【温润如玉】《元是》 润玉x邝露 "邝露心悦于陛下,便是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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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1 21:51:00 +0800 CST  
……………………

邝露几乎被眼前的惨状给吓晕。

她浑身打颤地站在主厅,主厅已经一派狼藉。桌椅板凳几乎全部折成了碎片,食客们要跑的跑,要伤的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和着飘飞的烟尘呛得邝露涕泗横流。

此时她正紧紧地握着弯刀,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黑色凶兽。那凶兽一步步向她走来,开阖的巨口中支棱的獠牙还挂着残存的血肉和鲜血,一阵阵腥风扑面而来,那凶兽混合着血肉的涎水流淌在地上,将地面腐蚀得斑驳。

那凶兽盯着她,正缓慢地,一步步向她走来。邝露看着几步之遥的门口,猛地从怀里扔了几个黄色的符纸,那符纸还未触到巨兽便铿锵地爆炸起来,燃烧的烟尘一时间迷了巨兽的眼,巨兽嘶吼了一声,在虚空中扑了几下,一时间并未动作。

方才得了空隙,邝露眼疾手快地便飞快地冲出了门外,只见门外不远处穿着一身绛紫色胡服的霍心出现在眼前,手里擎着一只绘着紫阳花的油纸伞,身上并未携带任何兵器,见着邝露狼狈仓皇地奔向他而来,嘴唇开阖轻声唤了一声“露露”,不慌不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霍心,你傻了啊,客栈里面有怪物!”

邝露急切地向他奔去,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吼,一片阴影自头脑上方飘过,那凶兽嘶吼着越过了邝露,扑向了霍心。

巨口打开,那巨兽将霍心扑倒在地,衔起了他飞快地奔跑,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邝露的视线里。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2 11:21:00 +0800 CST  
“霍心!霍心!”

雨依旧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邝露就这么呆站在雨中,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潮湿的青石板上。

任是谁人都未注意,那一片疾雨中,一朵黑色的雪花悄然而至,落在了邝露沾湿的额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2 11:21:00 +0800 CST  
……………………

七政殿内

润玉坐于高台之上,审视着眼前这个一脸谄媚之色的老翁。这老翁是仙屿浮岛的岛主,平日里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与眼前的老翁有着天壤之别。

润玉不动声色地在心里鄙弃地哼了一声,一双乌眸审视着对方,颇为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一行穿着着天青官服的江南徒众。

“启禀陛下,穷奇出世,霍乱江南闽南一带。所经之处,死伤无数。我们派往下界的将士,皆没了消息。还请陛下开恩,派能人贤士,平息了这一场浩劫。”

“岛主所言非也,这下界闹人的凶兽并非穷奇,是穷奇与凡人的血脉。穷奇血脉凶煞之力尚且不及穷奇本体的一成,仙屿浮岛兵壮马强,岛主所言怕不是戏言一番吧。”

润玉望着眼前的老翁,眸光訇然变得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老翁。

“我等怎敢戏言诳语,陛下一言真乃折煞老夫。正因那凶兽身上的凶煞之力并不稳定,初现人世,时常在兽人两姿相变幻,浮岛将士愚钝如斯,才着了道。江南之地尚且是天家子民,承天家之恩,还请陛下开恩。”

老翁顿了一下,讪讪地抬头望了一眼润玉,随即又转而缓缓开了口。

“只要陛下开恩,老臣愿交出浮岛兵权,望天界福泽,永世荫蔽我仙屿浮岛,保我江南一脉,富足安康。”

话音刚落,那老翁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青色玉牌,让相伴的仙侍呈给了润玉。

“好,有岛主一言,天界必定铲除凶兽,保江南富足,四海之安康。”润玉接过了玉牌,眸色一沉,缓缓说道。

化兽了……怎么,这般快?

明明上次探了廖诗蒙的经脉,那凶煞之气并非过于肆虐。不过下界几日之遥,竟已如此。若非受了万分刺激,绝不该如此。

且方才化兽,竟这般狂暴,那江南一脉,竟如此轻易便服了软?这一切过于行云流水,无处不透露着丝丝诡异。

润玉直感觉有一张诡异的手,操纵着铺天盖地的牵丝。而他和一众人,不过是牵丝之偶,溺水之鱼。

步步惊心。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2 12:02:00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
用情至如何,值累牍连篇。

廖诗蒙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一群黑衣刺客,轻声冷哼了一声,抿着嘴唇轻蔑一笑。

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红得惊心,她眨了眨眼,一滴温热的泪珠悄然自眼角滑落,滴落在了衣襟。此事她闭上了眼,脑海里不断有狂躁而爆裂的烟火炸开,满满的都是那日大师弟卫昭的荒唐场景。

十日前,她几欲失去神智,化作了暴虐凶兽,伤人无数。在最后一丝清明的指引下,口里衔了霍心逃离了邝露身侧。一路上暴虐的杀欲间或席卷全身,霍乱江南一带,搅起了一阵修道界的腥风血雨。直到霍心与她缠斗中终于占了一丝上风之时,将自己的煞气注入她天灵盖,这才使她恢复了人形。

岚山派之人,皆以为她被“凶兽”所食。仙剑盟比试所获得的战利品除了灵脉雪莲上交之外,皆在她之手。事已至此,她本无意于岚山派,为了给门派最后一个一个“交代”,她又回到了出云峰。只是这一回,便被方才痊愈的大师弟卫昭揽住了,诉说着大串的荒诞戏言。

“廖诗蒙,我劝你你快离开岚山派。我弟弟叫了刺客暗杀你……”

她尤记得,那日一向与她刻意疏远的卫昭几步便跨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横在了她胸前,颇为急切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在师父眼皮底下,他怎么敢?你与他是胞兄,此时又怎会提醒我!”

“你事到如今还不懂吗!师父他根本就是默许了!师父他在岚山派向上爬就必定要借助我族和子车家势力。前几日,子车家与我族通了气,其势力下的一位大能,说要你的尸身炼蛊。若是交出你,便可换来一副珍奇生肌丹药,二弟也可恢复康建。”

卫昭声音颇大,却些许颤抖。神色黯然,不住的叹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一脸哀切的样子仿佛布袋戏戏文里面上演的声色犬马,局域在巴掌大的戏台之间,显露出八分的高亢讥诮。

“若是问我为什么帮你……你大抵会觉得我可笑……”

彼时卫昭苦笑了一声,掩上了木门,将横木牢牢地闩上了。这才喉咙干哑地说着,一边说,身体便蹭着门缓缓下坠,最后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你不知,这么多年,一直欢喜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是嘲讽般轻蔑一笑。

“但是,我从小作为家主培养长大,又怎能倾心于你?又怎可倾心与你?于是,我便在你面前故作声势,哗众取宠……”

“可是即使我兄弟二人对你百般羞辱,你还是救了我。我,再也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

他叹了一口气。

“这家主的位子,谁爱要谁要吧。”

……

廖诗蒙没有信。因为她知,即使所言非虚,寻常刺客也根本伤不了她。

只是如今,她有些失望。数年来一直的隐忍訇然崩塌,似乎隐匿在一片平静的雾霭烟波下的撕心裂肺,更为痛彻心扉。

人道悲伤愤恨到了极点和尽头,便是失望罢。

她数年所忠的门派,他一向孝顺的师父,从未将自己当做“人”。二师弟说得没错,一个捡来的野丫头还妄图与日月爭晖?可笑至极。纵使她武功冠绝又如何,纵使她一直恭顺谦卑又如何?她从来都是一缕不可查的微尘,一颗随手可弃的棋子。

这岚山派的亭台楼阁,繁华与否,都与她无关。

如今她早已背负万千杀孽,一昭化兽便不可逆转。染了血的月白衣襟,也不必浆洗了。

不如乐得其中,再也不必背负枷锁。她的怒,她的恨,总该有人活该承受的。

“杀我?笑话……”

她轻蔑一笑,随即眸中闪过一丝幽绿,歪着脖颈,轻蔑一笑,似是一只冶艳的妖。广袖于风中飘飞,飞纱雪肤,长剑四顾,血海有姝。

“喔,都死光了,看来我来晚了。”

霍心自路边一棵槐树上跳了下来,直直落在了廖诗蒙面前,一脸空濛地笑了一下,两颊上浮出两只轻浅的梨涡,现出几分稚气和天真。

“霍心,你早知道没有方法阻止我化兽吧。”

廖诗蒙扯出一只青色的丝绢帕子,擦拭着染了血污的长剑,擦拭完毕,拖着长剑走向了霍心。

“廖师姐,任是谁人都只得拖延片刻,除非我杀了你,否则不可能。”

“那就杀了我,也好过我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可是廖诗蒙,你甘心吗?那些加害之人,一个个于高阁之中享乐,而我们便只配独自舔伤,默默死去?”

霍心走得近了,他握住了廖诗蒙手握长剑的手,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霍心睚眦必报,那师姐呢?”

“霍心,你想利用我?”

长剑立于地面,磨砂着砂石泥土沙沙作响。

“廖诗蒙,一旦你肉身被毁,你的魂魄因为煞气浸染会顷刻化作无法超度的厉鬼。他们必不会放过你,他们会让你魂飞魄散。我所图的不过你作为人的身份,若是杀人越货,我都不用假你之手,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霍心一只手握住廖师蒙的肩膀,眸子一沉,轻声叹道。

“我说过救你的,便是护你魂魄安然无虞。就算做鬼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4 10:44:00 +0800 CST  
就算做鬼也做个逍遥鬼,我给你一个新生,这难道不好吗?”

“我恨润玉,我不想他得到他心中所想。”

“霍心,你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何苦。”

“我与润玉有世仇,若是还有第二个理由,那便是……”

他顿了顿,眼眶微红,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情之所至,一往情深。”

昂首望天,天边勾起一弯玄月。廖师蒙眼睛眨了眨,随即闭上了双眼。心头一恸,泪滴一滴滴自眼角滚落。

若无法执剑卫道,那便顺应杀欲,杀即可。杀死所有鄙夷的颜色,杀死所有轻蔑的恶意,杀就一番妄念。

被泼墨染就的周身寂静无声。

闻说十二楼宫阙清寒,琼浆胜新醅独酌无欢。是夕月华浓盈盈如泛,忆人间此夜亲旧共团栾。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4 10:49:00 +0800 CST  
滴——师姐黑化卡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4 11:56:00 +0800 CST  
第三十七章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6 09:38:00 +0800 CST  
我江郎才尽我迟暮日西。

江南正是淫雨霏霏的天气,润玉收了手上擎着的折伞,走进了出云峰下的凉亭。此时廖诗蒙坐在石凳上,阖眸假寐着。见润玉来了,便起了身,与他相对而立。

“我邀润玉公子前来,是想为先前在闽南的鲁莽话语道个歉。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

廖诗蒙躬身向润玉作了个揖,轻声说道。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一只手不住搅着衣袖,似是万分羞愧的样子。

“廖姑娘不必多礼,润玉理解廖姑娘一时心急情切,不是什么大事,廖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润玉公子宽宏大量,真是让在下倍感羞愧。在下还有不过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人抬眸皱眉,似是有些惶恐。

“但讲无妨。”

“在下能否借公子佩剑欣赏片刻,只消片刻,我在润玉公子面前把玩片刻就好。”

润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很快便消失了。沉吟片刻,便应声了。

“好。”

润玉卸下了自己的佩剑,向廖师蒙递了过去。谁知廖诗蒙一接过那佩剑,趁着二人手手相接的光景,用藏在袖子里的袖刀攸得划破了润玉的手腕内侧。拔了那长剑,訇然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又近乎决绝地拔了出来,咣当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长剑啪嚓一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脆响应声而落。润玉拾起长剑,便看见廖诗蒙匍匐在地上的一摊血上,瞬而化作了穷奇模样。

润玉被陡然的变故訇然震惊得无以复加,长剑沾染了那人猩红的血液,正顺着剑刃一滴滴滴落在了地上。

“师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只见邝露一脸急迫惶恐地盯着润玉,眼睛瞪得浑圆。

今日廖师姐越她在山下采药,他在山麓处肚子等了半天却未见他人,还是廖师姐同门的师兄弟告知了她廖师蒙在凉亭。还与她聊了一些家长里短,顺手引了一段路。谁知这方才行至凉亭,便见到了惊愕骇人的一幕。

润玉一只手执了长剑,剑刃上沾满了廖师姐的血。

“润玉……你……”

脑中涌出了无数陌生的记忆片段,天上人间,属于那白衣公子的,似乎总是如此圣洁纯白,高高在上,不可染指的。

只是如今却沾染了血污,白纸染了墨迹,便再也不可白净如初,只得被扔在阴暗角落,被虫蛀后潮湿腐烂,生了厚厚的斑驳青苔。

凶兽匍匐在地上细声呜咽,望向邝露的兽瞳,却含了三分哀切。

邝露行至润玉身侧,已然是泪眼滂沱。话到嘴边,满满是嘲讽的意味。

“呵,陛下到底是陛下,邝露恭贺陛下铲除凶兽,光辉万代。”

她顿了顿,天青色的衣袖被揪出了细密的褶子。一柄弯刀立于胸前,邝露含了哭腔,哑然说道。

“只是,陛下的处心积虑,要邝露,好心惊……”

弯刀攸得袭向了润玉,刀锋阴寒,冷意彻骨。寒刃无情,刀刀索命。

“师姐,快走啊,走啊!”

凶兽细声低吼了一声,飞也地消失在了山水间。

……

十日前

邝露再次从闽南回到岚山派的时候,岚山派已经在几日之间,彻头彻尾地变天了。

不仅如此,岚山派还在这一夜死了数人,从掌事到峰主,大抵有十人。且出云峰的峰右手手筋被不明刺客挑断,已然落下了不小的残疾。出云峰峰主的事务,暂时交由了出云峰的大师兄卫昭来打理。

出云峰失踪十日的大师姐回来了,道是与凶兽一搏后逃出生天,身着一袭破烂的衣裳,替门派抵挡住了不明妖兽的来犯。

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江南众门派,一派废待兴之势。经历过与凶兽一役,各门派皆损失不小,因是惧怕那凶兽再次降临,此时正联合起来,组成了先遣军,寻那伤人凶兽。

……

“卫府那林林总总派去的十多个刺客,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了。尸体还被丢在大门口,整整齐齐地被码成一排,连带着血就积了很大一摊,染红了府前的青石板。那上晨工的小厮见了,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一想到这景象,我就感觉十分爽快。也不知此时你那二师弟,作何感想。”

霍心又来到了廖师蒙的卧房,他此时盘腿坐在胡床上,手里抓着一串娇艳欲滴的葡萄,一颗颗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还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眯眼望着廖诗蒙,已然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他怎般想,我已经无意关心了。我倒希望这门派,和他一并腐烂生疽,消失在这江南地界。”

廖诗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抬眼看了一眼霍心,随即淡然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不过动动手指而已,不费吹灰之力。”

霍心玩味地看着廖师蒙,一脸的漫不经心。

“你不明白,霍心,我到底不能这么做的。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纵使如今没有化作那暴虐凶兽,我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叫嚣的杀欲。”

她此时起了身,慢慢踱步到霍心面前。手里把玩的木偶摆件被攥得咯咯作响。

“可是,廖诗蒙,你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6 09:38:00 +0800 CST  
“可是,廖诗蒙,你已经无法再回头了。从你降临世间开始,一切便已成定数。”

“罢了,既已无法放下。那我便劝你最近还是少避免见血的好。尤其是不要接近润玉,你晓得他经常来找邝露,少不了有些接触。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他吞吃了你的先祖穷奇,他的血,你只要见了,便会瞬间化作穷奇兽身,再也无法恢复人形了。”

霍心话音刚落,便听见房门外一声木头与瓷器坠地的清脆响声,下意识地向外窥视,便看见邝露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本来端着的漆木托盘坠在了地上,瓷碗摔碎在了地上,黑乎乎的药汁洒了一地。她此时抿着嘴唇,半阖着眼眸,一滴滴泪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师姐……师姐……”

她瞬而扔了托盘,直直地扑在了廖师蒙的怀里。湿热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衣襟。

“我不管师姐是什么,我只想师姐陪着我,这辈子,都不想分开……”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6 09:38:00 +0800 CST  
厦门很漂亮鸭。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18 14:35:00 +0800 CST  
第三十八章
点滴疏声,将相思铺陈。

“陛下,幽玄公主历劫结束。这时,仙元已经归位了。只是,她自归位以来一直昏迷不醒。”

肆七望着润玉,缓慢说着。

“那解情毒的药,可否给她服下了?”

“服下了,太巳仙人得知是陛下赐药,便任由属下给她服下了。”

“陛下,不知肆捌他身为密谍,走露风声,怎般处理……”

润玉眨了眨眼睛,阖眸说道。睫毛翕动,神色间阴翳浮动。

“这件事,你不必过多过问。本座自会赏罚分明,处理妥当。”

“走吧,去看看他吧。还有,在我面前,还是……称他为上元仙子吧。”

“是。”

情毒已解,我的半边爱魄也在你体内生了根。明明一切都该完璧归赵。只是如今祸患丛生,前方迷雾氤氲不明。我又怎得与你相对而立?

又该怎般,破镜重圆?

霍心,你的阴谋诡计,着实高明。只是,完事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我便看你,如何收场?

本座的上元仙子,本座迟早夺回来。

………………

邝露从未想到,一切会以这般荒唐的结局结束。

长剑刺向心窝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有些不甘。

怨怼?亦或者还有些愤怒……

廖诗蒙一昭化兽,消息便不胫而走。似乎是如同春日纷飞的柳絮一般,直直地随着干燥的春风迷了众人的眼,若是堆叠郁积了一团,只消一星的火苗便能星火燎原。

大队的人马终是找到了已经化作了凶兽的孤傲少女。那些人中有剑客,有修士,有武林游侠……皆是满眼暴怒地操着刀剑追逐着“她”。

一时间雷声大作,狂风四起。天界的天兵于云压城的乌云间下达神旨。邝露冲入了那人群,却只能做到无用的撕喊。纵使浑身解数使尽,也只能为巨兽抵挡住片刻刀影,终是寡不敌众,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兽被一个红衣女子割断脖子,应声倒地。

而自己,也被一名义愤填膺的游侠用一柄长剑刺中了心窝,呕血而亡。

那游侠的长剑刺向她那一刻,他听到了那人吐出了四个字——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

谁又是虎,谁又是伥?

她只知道,经此一役,天界彻底斩杀穷奇血脉,也可收回仙屿浮岛。

她从来做不得伥鬼,她不过是一柄刀,还是一柄不那么好用的刀。

一切全然仓促得一场梦。梦醒阖目的片刻前,她看到了乌眸盈盈的霍心,他微凉的手臂揽着她的腰,神色闪烁,晦暗不明。

最后一刻,邝露窥视到了一袭白衣的润玉,眼眶已经湿湿黏黏,周身的一切都已经影影绰绰,不得真切。

大抵是他吧,仰望了数年的身影,若只是片段抬眸,都能辨识一二。

邝露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管他呢……

肉身死亡的过程太过漫长,身子浸入漆黑的沼泽,一点点下沉,一点点被黑暗所吞没。

黑暗中寂静无声,有斑斓光影于眼前浮动。恢复记忆的她想起人间一遭的润玉,只觉得无比荒唐。

他在人间的温柔全然化作了阳光下无影的光泡,只是指尖触碰,便全然破碎。

做戏?想来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是最为在行的。可是,又为何要演得那么像,为何要演得如此卖力。卖力到,邝露有那么一瞬,都信了?

陛下,若邝露的一厢情爱只得化作牵丝。那你归还于我,又有何用?想来相见未免怨怼,未免难堪,不如此生,不复相见。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5 09:57:00 +0800 CST  
最近去旅游了,所以断更,接着更接着更。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5 10:05:00 +0800 CST  
糊了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5 12:33:00 +0800 CST  
………………

润玉行至太巳府时,在太巳仙人看来,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明明是气定神闲的姿态,步子分外急促。差着宫人送来的大大小小的礼盒,只是稍稍和太巳仙人寒暄了几句,便如若进了自家内宅一般地闯进了邝露的闺房。

邝露此时正躺在床上,沉沉地昏睡着。身上盖着绣着恬淡紫阳花的鹅黄锦被,穿着颇为轻薄,露在外面的纤纤素手,肤色是凝脂般的鲜嫩白皙。

她的闺房依旧是朴素清雅的摆设,木桌上用青瓷花瓶插了新折的桂花,白嫩的花瓣如同恬静的星点落雪般挂在枝头上,房间里弥漫着浮动的绵延香气。微风拂在床头的纱帐,透过纱帐现出邝露姣好的容貌,乌发雪肤,一时间让润玉有些情动。

润玉走到桌前,搬来了一只花梨木的圆凳,坐在了邝露的床前。一只手訇然握住了她的手,言语间有些颤抖。

“待到你仙元归位,我便想来探望你。却被你扔在昏迷的说辞搪塞了数次。这次才终于来看你,你莫要怪我迟了。”

躺在床上的人并不会回答他的言语。眼前的人呼吸匀称绵长,平平静静的恍若一座玉琢的雕像。

染了桂花香的指尖抚了邝露的侧脸。

“邝露,我知道你醒着。你应一声本座,可好?”

床边的风铃为清风的抚摸而低低地呜咽。润玉看着眼前依旧不理不睬的人,言语间染了三分悲切。

他一向是自傲的,从邝露面前更甚。从不屑于辩解。如今几斤周折,在这人面前,终是削下了一身倨傲,剜去了一身傲骨。

他的孤傲,曾几何时又几番伤了美人心?蓦然回首,想来都是满目疮痍。

“邝露,一切,并非你想的那般。我……并非让你师姐化兽,我……不愿伤她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凡间的一切,我都是真心实意。邝露,留在我身边。不去苏摩,我们哪都不去,你信我……我定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润玉的指尖缠上了一丝乌发,他颔首,颈间的发便低垂下来,发丝交缠间,仿佛情人间的嘶磨一般。

“邝露啊。”

润玉垂下头,想要吻她。就如同在江南的无数个雨夜,她深沉睡去,他如同偷腥的猫儿一般轻啄一下。

只可惜这吻还未触及雪肤,便被陡然升腾的刀光给撕裂消散。一把弯刀自刀架上呼啸飞来,刀刃径直刺向润玉的脖颈,躲开后,仍是轧入白墙半寸。

伊人此时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眸子瞪得极大。红唇开阖,对着几分狼狈的润玉,冷冽地吐出了几个字。

“陛下请自重。邝露尚有婚约在身,还请陛下避嫌,离开邝露的闺阁。”

“邝露,你不信我?”

“陛下,穷奇血脉祸患已除,仙屿浮岛兵权收回。邝露信不信你,又有何谓?”

邝露半阖美目,不再看润玉。声音冷冽似冰凌,直直冻得润玉血冷。

“邝露,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刻意让你师姐化兽。那日,她约我来赔礼道歉,说是借我刀剑一看……”

“陛下,不必了。够了,真的够了。”

邝露用胳膊支起了身子,冷哼一声,声音颇为细弱,她看了一眼润玉手腕内侧淡淡的红痕,闭上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陛下,我何以信你?你的心机,你的手段,又有哪个,不是邝露见识过得?从前邝露与你同仇敌忾,恨不得陛下快刀斩麻,夺得所爱。耳聪目明,偏自成痴。

如今想来,机关算尽,步步惊心。

“邝露,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我爱你,我爱你邝露。”

润玉一把抱住了邝露的身子,只觉得血气上涌,心下一片茫然。他太急迫了,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好似一片雪花,若是不马上捉到,便片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紧紧地将伊人锢在怀里,想象中伊人的挣扎,却迟迟未到。

片刻,才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微笑,缓慢地说着。明明是无比轻快的句子,却仿佛一把刀子,直直地剜进了润玉的心窝,锥心蚀骨。

“陛下,你从来都未让邝露自己做出选择。从来都是你给我什么,我便要接受什么。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前半生过得如此卑微荒唐。”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异常平静。声线带着一种淮南女子的温软,嗫嚅辗转,仿佛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润玉一只手捏着人鱼泪上一颗颗莹润的珠子,指尖磨砂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陛下口口声声说爱我,可若是锦觅呢?霍心哥哥请亲之时,陛下可会让仙上去选择?陛下口口声声说爱我,若是仙上呢,陛下可会安安稳稳地坐在高台之上,看着天兵压城,心安理得地收回浮岛兵权?”

“我想大概陛下会说,邝露和仙上是不同的。陛下觉察到心意时,已经为时已晚。”

邝露的嘴唇微微贴上润玉的耳侧,湿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耳廓,搔着灵魂的痒。

“人界历劫一遭不过数十载,邝露却仿佛醍醐灌顶,活得明白,受得透彻。邝露尚且无法免俗,所以有贪嗔欲念。若有一人,视我如骨血,爱我若膏肓。自私若此,我便只想沉溺于这满载之爱,抛弃过往,从零开始。”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5 23:47:00 +0800 CST  
“陛下,这次,请让邝露自己选择。”

啪得一声,人鱼泪应声而断。哗啦啦的蓝色玉珠掉落了一地,滚落在了闺阁的狭小角落。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5 23:47:00 +0800 CST  
下章霍心和邝露结婚。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6 00:02:00 +0800 CST  
下章恶毒男配霍心和邝露大婚😌下章或下下章有男配和邝露的车。说一下我的设定,邝露第一次成功开车是和男配的。感情洁癖和处nv情节的小伙伴们避一下雷哈。爱情这东西无论多曲折,最后修成正果才是最重要的。感情中,谁也不比谁高贵。你们说是吧?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6 00:09:00 +0800 CST  
第三十九章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9 15:21:00 +0800 CST  
手书数言,不见后文。

润玉得到魔尊鎏英的相助后,天界和苏摩的关系瞬而变得更加微妙起来。夺回天界失地之后,苏摩与天界联军便与妖界达成了协议,不再交战。且异域唯一能够和苏摩抗衡的狨丹部落也消弭于乱战中。

常言道世事难料,界与界的关系也更是朝夕间便可产生巨变。原本臣服于苏摩的几个实力单薄的小部落竟得了不明势力相助,联合起来反叛苏摩。逍遥王爷霍心奉命驻守苏摩王城,本来约定天界与苏摩的联姻,也更是一拖再拖了。

此时的太巳府倒是处在不尴不尬的地位了。一时间,更是流言四起。都道是这上元仙子魅惑君王,于两方势力中斡旋,实在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两方相争,则必有得失。任是谁人的都看得出,这天界陛下,是不愿将这个方才走马上任的公主嫁给苏摩的了。

四季如春的天界,依旧是花满宫墙的旖旎精致。间或有一两枝俏皮的花枝伸出太巳府的朱红高墙,点点的薄粉落在墙边的一隅,风起落花,直直地迷了路人的眼。若是谁人心细,还能窥见那高大的墙角下,生了稀疏的紫阳。绣球一样的淡紫花球随风摇曳,委实可爱的紧。

邝露今日晨起也未悉心梳妆,只是束了发,简单地套了件鹅黄长衫,便起身了。一辞布星挂夜的差事,他亦闲来无事做,便一时间懒散安逸下来。这方才用了早膳,便坐在廊下的矮桌前喝着清茶。不一会便看见霍心的法术化身行至了她的小院,手中捧了个红色小瓮,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我为廖师姐聚了魂,只是他魂魄受了重创,前尘往事皆是化作故往烟云了。且她早已被煞气浸染,可谓厉鬼。我尚且能镇压住他。只是天界,却定不能饶了她。不如,就让她随我待在苏摩吧。”

霍心说着,将那小瓮放在身侧,轻声说道。广袖挥舞,眼前便出现一副画卷。画卷之上,是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此时正倚在床榻上假寐。

邝露见状,随即心里涌出一波夹杂着酸楚的欢喜。她不禁又泪又笑地捉住了霍心的手,轻声道了声谢谢。

“喝杯茶吧。”

“那小瓮中,装得又是什么?莫不是什么小点心”

邝露探过身去,这便要去抢。却出离地被霍心挡住了手,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随即也握住了她的手。

“这不是什么吃的,是二弟送我的丹药而已。”

“邝露,你已经历完劫了。我们,也该大婚了。”

“好。”

邝露的声音抖了抖,声音有些喑哑,缓缓说道。

………………

紫方云宫。

“陛下真是好手段,大抵苏摩那个小郡王,还在思虑究竟是这几个小部落发了疯,还是苏摩发了疯。我看陛下如今,竟是要把这出戏演成空手套白狼啊。”

彦佑笑了笑,晃晃悠悠地行至润玉的书案前,漫不经心地说道。

“非也。苏摩借我天界之手,铲除了最强劲的对手狨丹。即使是魔界忌惮苏摩,在异域有意培养亲近势力。但是这些部落大多被苏摩同化,为数不多几个还未彻底臣服的势力,也难以再培养出个能成气候的。”

润玉一边批改着奏折,一边说着。眉宇间凝了些许阴郁之色。说完,便将批改的朱笔放在了砚台上,缓缓地起了身。

“无论我这天界承诺的新娘到不到得了苏摩,至于苏摩,依然是收了些渔利的。”

“陛下向来心思缜密,行事更是让人无可指摘,不仅收回失地,更是收回了仙屿浮岛的兵权。只是陛下,有得便有失,万事万物皆有个因果轮回。既然陛下一次次选择了江山,如今于私情间已然这部田地,对于美人,又何必执着?”

彦佑说着,反手将手那么一拍,在润玉眼下的一堆折子中抽出一本奏折——是司仪仙官上书润玉将邝露即可嫁往苏摩的折子。打开看来,润玉并没有批复。

“彦佑,我放不下……而且,那苏摩小王爷诡计多端,雕心雁爪,我和邝露走到今天,也全然拜他所赐。”

彦佑抚摸着奏折上略显踟蹰的斑斑红色墨迹,一双眼眸幽深似海。

“陛下,在我看来,这便全然是陛下自己的选择。想我彦佑,从来都是向往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欢喜的皆是两情相悦的故事。若非我还算陛下一个便宜兄弟,我定不会憧憬陛下和那人的两情相悦。”

润玉神色登时一冷,彦佑却丝毫不顾及似的上前与润玉相对而立。将奏折抛回了书案前。砸得一堆竹简哗哗作响。

“陛下可知,我前些日子去太巳府做客。才知那前几日苏摩小王爷派了自己的术法化身来照顾邝露。不仅是饭菜吃食,甚至是梳妆打扮,那尊贵的王爷都料理得妥当。就连喝水的杯子,都在手柄处缠了软绸,免得灼伤了邝露。我想,这般体贴,陛下是很难为她做到的。”

彦佑说着,他说了“很难为她做到。”而不是“很难做到。”,不禁有些怨怼溢于言表的意味了。润玉看着他,只是叹息了一侠,踱步间双腿一阵阵虚浮,终是瘫坐在了清漆胡床上。

“我错了。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只是,我现在只想亡羊补牢。我也想给她看,这些,我也……能的。”



楼主 爱生活的k  发布于 2019-01-29 15:21:00 +0800 CST  

楼主:爱生活的k

字数:113502

发表时间:2018-10-12 21: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19 01:35:2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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