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湛若姐姐，你说父帝会不会，把我当成端慧兄长？”
湛若眸子一暗，叹了口气，道：“上辈子那笔糊涂账谁说的清？若是说太微天帝君过于铁血，逼的端慧太子生意全无，可以。可是若是说端慧太子过于纯善，纵虎归山，被奸人趁虚而入离间父帝之情，使得父子二人渐行渐远，最后拔剑相向也是实话。”
这一段关于端慧太子的历史，天界早已经遗失（其实是当年，白玄认为全都是自己偏听偏信，凉薄多疑。故而史书只记载了端慧太子被君父逼的自毁元神，跳下忘川）润玉问道：“姐姐，那段历史，究竟是怎样的？”
湛若道：“端慧生性聪颖，有过目成诵之能，文才武略，无所不通。但是一点不好，就是他为人纯善。端慧不是太微天帝君，太微天帝君从始青之端一个一无所有的小童子，最后甚至干翻三清，直接上了三十六重天，成为三十六天至尊。想来不必我多说，你也该猜的到，太微天帝君的手段，狠辣程度吧！”
润玉道：“父帝的手段，从处置洛霖，收拾花界，我也猜得到一二。”
湛若摇头，道：“你看到的，根本就是冰山一角，太微天帝君狠的，你根本就没见着。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杀人不眨眼。”
润玉身子一抖，看来，以后我还是安分点儿吧！
落在湛若眼底，她只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这一世的润玉，到底有点儿长进。
“姐姐的意思，其实这也不全是父帝的错。”
湛若点头，道：“一日纵敌，百世为祸。这一点儿，的确是端慧错了。可是后来父子离心，却是跟太微天帝君的铁血分不开。”
润玉摇头，道：“看来没有谁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湛若道：“是啊！”
“怪不得呢！最开始我给旭凤，锦觅求情的时候，父帝那脸色压根儿就不能看。现在看来，父帝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润玉心里暖暖的，原来从一开始，父帝已经将我与端慧太子等同视之，原来每一次的生气，是害怕我也步了端慧太子后尘，养虎为患，被奸人所害。“我原不知，原来父帝也会这般患得患失。”
湛若轻笑，道：“你若是早些有这悟性，得少挨多少板子？”
润玉被打趣的脸红，道：“姐姐怎么这样，揭人短处。”
湛若道：“那也得有短处让人揭呀！”
润玉被堵的难受，道：“我可不信，姐姐小时候没挨过打。”
湛若撇撇嘴，两手摊开，道：“我在玉儿这年龄，是没挨过板子。”
润玉道：“以前只是父帝欺负我，现在姐姐也欺负我。”
湛若道：“谁让玉儿可爱呢？”
“姐姐……”润玉脸更加是红了，心里暗暗腹谤，这上古神都是这样子吗？一个个的为老不尊呢！
“玉儿，你既然知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该吸取教训。”湛若伸手折下一朵玉兰花，放在手心。“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悲天悯人。更多的时候，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就这i你会被别人吞噬掉。”
润玉点头，道：“我知道，龙鱼族，灵狐族，云龙族……他们都是因为无力自保，才会被屠戮殆尽，乃至灭族。”
湛若道：“一场梦，你倒是成长了许多。”
润玉道：“梦中那血淋淋的，一次就够了，姐姐去我的璇玑宫，我新研究出了一品茶种，一起尝尝。”
湛若道：“自然是好，润玉的茶，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及得上的。”
奈何一到璇玑宫大门口，早有一个红色身影候在那里。润玉湛若二人，对视一眼。得，又来了一个。
“你个心狠手辣的，蛊惑天帝。凤娃是嫡子，太子竟然不是嫡子，是你一个外室所出，连庶子都算不上的野种。”

六十章
“丹朱，你这是什么意思。荼姚已经被贬做天妃，旭凤算哪门子的嫡子。孤生母已经被追封天后，孤才是嫡子，嫡长子。”润玉冷冷开口，这一次，叫得是丹朱，不是叔父。
“你个没大没小，不敬长辈的东西。皇兄被你蛊惑，封你为太子，难不成老夫也会被你蛊惑。”
润玉笑了笑，道：“没大没小？天律严明，出嫡系之外。先论阶品，再论神位，随后才说长幼。可是论阶品，你不过小小一个散仙，论神位，孤是太子，你根本没有神位在身。说长幼，你又不是父帝，不算孤的嫡系尊长。孤且问一句，到底是谁尊卑不分，没大没小。”
丹朱高声道：“我可是你叔父，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润玉道：“孤是太子，你胆敢欺君。”
“你……”丹朱喉咙噎得慌，余光瞥见一旁的湛若，计上心来，热络的凑上来，道：“瞧老夫这眼神儿，紫幽尊神在这里，都给忘了。”
湛若料定丹朱嘴里没什么好话，只道：“丹朱，你的确该去看看眼睛了！”
丹朱笑道：“眼睛这事儿，以后再说。老夫一见尊神，就觉得格外亲切。本来以为小锦觅是个绝代佳人，如今和尊神一比，真是云泥之别啊！”
湛若甩开拉住将要靠近的手，道：“有话就快说，本座不喜欢和人纠缠。”
“爽快！”丹朱附掌大贺，道：“尊神，我家凤娃可是威名赫赫的战神，还是六界第一美男子。尊神又是这般的倾城倾国，国色天香，与我家凤娃那是天生一对儿啊！”
湛若正要开口，就听润玉道：“丹朱，你的嘴巴再不干不净，孤就直接拔了你的舌头。”
丹朱冷眼看着润玉，道：“我和尊神说话，关你什么事儿。怎么我家凤娃什么东西，你都要抢？小锦觅是这样，如今凤娃有了良缘，你还要横叉一脚。”
润玉刚要怼回去，就听湛若道：“本座喜欢品行高洁之人，最讨厌那些眼高手低的货色。再说了，本座堂堂一代尊神，满身荣宠，一生尊贵。就是嫁人，嫁的也必然是一双人。火神殿下风流倜傥，本座不喜欢。”
丹朱仍然不放弃，道：“哪个男儿家不三妻四妾，何况是我家凤娃。”
润玉冷笑道：“六界四海，一妻一夫的多了去了。湛若姐姐何等身份，岂能与人共侍一夫。”
“润玉，你……”话音未落，丹朱嘴里不停的往外吐血。
润玉冷冷道：“父帝赏了你好几次天雷，嘴巴还是这么臭。所以，孤觉得，就不糟蹋戮仙台了。扒了你的舌头，一劳永逸。”
丹朱瞪大了眼睛，嘴里却只能“呜……呜……呜……”的惨叫，朝润玉扑过来，被润玉一巴掌扇到了一丈以外。
“丹朱，孤告诉你。从今以后，孤只会珍惜那些真心爱护孤的人，至于你们这些人，一天想着怎么诋毁，轻贱孤。孤以牙还牙，绝不忍气吞声。你想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得识相。”
湛若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一勾，有彦佑丹朱做例子。以后这天界，除了那对母子与那朵霜花，就再没人敢轻贱润玉了。白玄再厉害，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润玉，润玉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否则，一旦没了白玄，润玉还不给那群狼嚼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润玉居高临下，俯视着丹朱。今日狠手处置丹朱，这份多余的善良终究烟消云散了。为了父帝，还有湛若，我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这样，我才能爱护所有爱我的人。丹朱，你不但诋毁羞辱于我，还羞辱湛若。我岂能容你？你口口声声你是我的叔父，可是你从未把我当做侄子。真正关心爱护我的，现在，只有父帝，湛若，鲤儿。他们三个，无论哪一个，我都会拼着性命去维护。你们这些人，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来人。”
很快就有天兵从四方过来，看到这场面，再看新任储君的气场。他们清楚了，狐狸作死了。
“拜见太子殿下，紫幽尊神。”
润玉点头，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道：“丹朱以下犯上，诋毁孤在先，冒犯紫幽尊神在后。不处置，不足以正天法；不处置，不足以安人心。然骨肉血亲，孤实在不忍重罚。将丹朱拖下去，罚跪南天门外一个月。”
这惩罚的确不算重，但也不轻，还很丢人。丹朱被连拉带拽的弄下去，血迹拖了一地，十分刺眼。
湛若淡淡看着，面上毫无波澜。
“姐姐，你说，明天我会不会，就是千夫所指呢？”
湛若笑道：“你很在意吗？”
润玉摇头，道：“峣峣者易缺，皎皎者易污。我问心无愧，再说了，他们都不是我心上在意的人。只要父帝和姐姐，理解我，支持我，其他的，不在乎了。”
湛若道：“也就那几个人，会多嘴多舌。其他人，只会觉得大快人心。人可欺，天不可欺。天是谁？老天爷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小天爷，就是这芸芸众生。丹朱劣迹斑斑，谁都是心知肚明，不过是上位者装作看不了，大家为了保命，也就跟着装聋作哑罢了！”
润玉淡笑，道：“今日上位者以非昔日那人，这一片天地，断不会允许有人胡作非为还能逍遥法外。”
湛若笑而不语，润玉真的变了。

六十一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第一时间报给天帝陛下。白玄掐指算了一算，虽然对润玉处置丹朱，没什么意见。但是，刚封了太子，这未免有些招摇，有心人若是造谣，毕竟，那死狐狸还挂着润玉叔父的名头，这对润玉的名声不好。
“唉~这群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白玄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丹朱已经被龙崽子撕开了一道口子，那就彻底撕的粉碎吧！
白玄找来一张纸，大笔一挥，看了身边的广清一眼，道：“送到太巳仙人那里。”
丹朱，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你与缘机仙子贪污渎职，玩忽职守的事情全部翻出来。莫说只是拔了你的舌头，就是扒了你的皮，那也是你咎由自取。白玄很清楚，只有彻底让丹朱的作为昭告天下，丹朱才会万劫不复，润玉收拾丹朱这点儿事儿，才能被盖过去，就是有心人翻出来，丹朱也是死不足惜。
广清一出九霄云殿就碰见润玉，不得不说，能在太微手里顺风顺水好几万年，还能被白玄重用的人，的确不简单。无论是润玉之前收到冷落之时，还是现在炙手可热，广清从来都是一贯的平淡。对旭凤，对润玉，态度从来都没差别。
“太子殿下，可容得下奴才多一句嘴。”
润玉大概是没想到广清会开口，愣了片刻，道：“仙君请说。”
“殿下苦尽甜来，云开雾散。该知道，树大招风，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润玉本是极为聪慧之人，自然明白广清弦外之音。苦尽甘来，得了帝王恩宠，可树大招风，各方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丹朱再怎么该死，贸然处置，都会为人诟病。
“仙君好意，孤心领了。”
广清颔首，道：“奴才告辞！”
润玉苦笑，想来父帝心中也必然是有气的，气我不够稳重，白白的给人留下把柄。
月璃宫
湛若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沓子案卷，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笑意。丹朱，缘机，你们两个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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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给父帝请安。”
白玄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叫润玉起身，润玉知道白玄心里有气，默默的跪着，也不开口辩解。
“你倒是乖觉。”白玄看润玉乖乖服软，心里的气也顺了几分。想着儿子，被丹朱那死狐狸欺负了好几千年，如今，那丹朱又想故技重施，想让湛若成为第二个锦觅。润玉再怎么不肯承认喜欢湛若，可是心里的感情，又岂是能轻易控制的。想到这里，白玄也只是感叹，看来无论是湛若还是润玉，没有成家立业，就永远都是孩子，做事逞一时之快，不计后果。“起来吧！以后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润玉这次没像以前，非得跪下认罪请罚，很随意的就起身了。不得不说，对于润玉态度的改变，连白玄都有些微微惊讶。这么久的努力，想来润玉终究是明白了。本座对他，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儿子的。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无可替代。
“过来，坐到父帝这里来。”
润玉点头，走到白玄身边，挨着白玄坐下。挽着白玄胳膊，道：“父帝抱抱孩儿可以吗？”
白玄朝润玉脸上捏了一把，道：“太子殿下，你贵庚？”
“父帝。”润玉却是直接往白玄怀里钻，“父帝，孩儿从小就想让父亲抱一抱，特别羡慕那些有父亲抱的孩子。”
白玄笑了笑，把润玉揽在怀里，让润玉头枕在自己腿上。“为父的玉儿，今儿是怎么了？封太子都没这么热络，难不成是因为，玉儿处罚丹朱，为父没有责罚玉儿。”
润玉摇头，道：“玉儿懂事了，父帝不喜欢吗？”
“端慧的事，湛若都跟玉儿说了？”
“说了。”润玉点头。
“那玉儿不怕为父了？”
润玉摇头，道：“不怕，可是也怕。”
白玄手放在润玉后脑勺，道：“为父听不懂。”
“不怕是因为孩儿终于明白，父帝心中，孩儿不是兄长的替代品。父帝是真心实意的把孩儿当做儿子。孩儿怕，是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兄长倘若资质平平，不那么耀眼。也不会，被人惦记着。孩儿及不上兄长，可是和兄长一样，孩儿是太子，是这九天十地，六界四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孩儿也会被人惦记着。孩儿不知道，能不能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只想在那些明枪暗箭还没有伤害到孩儿的时候……”润玉顿了顿，双手抱住白玄的腰，脑袋靠在白玄肚子上，道：“趁着父帝爱孩儿的时候，让父帝多抱一会儿，多宠一会儿。”
白玄拍了拍润玉背心，叹了口气，道：“为父已经白发人送过黑发人，送不起了，还等着玉儿给为父添孙子呢！”
润玉苦笑，何年何月，我心中所爱，是我不能染指的。这一次是真的爱而不得了！湛若姐姐，只能是湛若姐姐。其他的，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上课了，再见

六十三
“火神旭凤：目无天帝，不守天条律法，公私不分，造谣生事，诽谤太子，冒犯尊神。本该重罚，然本座念及骨肉之情，责命其下凡历劫十世。至于婚事，纳个通房，一顶小轿，抬进栖捂宫后门就行了。”
“父帝……”旭凤刚开口，就接到白玄冷冰冰的眼神儿，吓得身子一抖。但是，锦觅是他心中所爱。旭凤努力克制心中的恐惧，垂下头，他根本不敢和白玄对视。“锦觅身份尊贵，水神与花神之女，花族少主，若是做了通房，水族，花族怎会愿意，还请父帝三思。”
白玄笑了笑，道：“身份尊贵？水神被废，哪里来的水神长女？”白玄看向润玉，道：“水族目前是太子掌管，难不成太子要和本座作对，维护那个不知廉耻的外室之女？”
润玉拜了一拜，道：“水族乃水族之水族，非水神之水族，水族之主，就是水族。孩儿代天帝掌理水族事物，莫说是废水神没名没分的私生女，就是孩儿，若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也无权让水族为孩儿做保。”
白玄笑而不语，龙崽子的意思很清楚，决定水族的命运只有水族自己。任何人，也不能那水族性命，存亡作为筹码，肆意妄为。
“我儿说的有理，天界庇佑水族不受他族欺凌。水族只需要安分守己，天界有难，出兵勤王即可。掌理水族事物，只为水族安居乐业，不是拿水族作法，以权谋私的手段，路径。”
众神暗暗吃惊，旋即眼底皆是敬服。当年太子还是夜神的时候，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命悬一线，救下洞庭水族。如今，为了水族，只怕是要开罪上天帝了。可是，看天帝似乎是支持太子殿下的。
“父帝，儿臣为笠泽水族请旨。”润玉撩袍下跪，道：“昔日，废天后荼姚一手遮天，掩袖工馋。滥杀无辜，污蔑笠泽龙鱼族，欲行不轨，谋逆叛乱。未经天帝点头，就将笠泽水族数百万之众，全部都焚于琉璃净火之下。父帝金口玉言，天界庇佑水族，儿臣以性命为笠泽水族清白做保，请父帝彻查当日冤案，还笠泽水族数万之众一个公道。”
润玉合眼，俯首在地。不错，荼姚假传圣旨，是太微暗暗点头的。可太微不知所踪，还有荼姚，元凶首恶，他们夫妻都是，有一个，算一个。况且，这事太微做的干净，查不到太微头上。自然，父帝是安全的。这就是太微的手段，杀人不见血。
“你胡说，你说谎！”旭凤登时起身指着润玉道：“我真是瞎了眼，把你这种忘恩负义之徒当做兄弟。你竟然落井下石，如此污蔑我母神。”
大殿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除了白玄，湛若，连着润玉在内，众神的呼吸都在凝滞。高位上的帝王已经缓缓起身，众神不知道，等待成穆太子的是帝王雷霆之怒，还是笠泽水族平反昭雪。
“玉儿，起来吧！”在众神注视下，白玄亲自走到润玉面前，屈身，扶润玉起身，道：“准奏！”
湛若：意料之中！
众神：今天早上有没有注意一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润玉眼里闪着泪光，道：“谢父帝！”我答应娘亲，会为笠泽水族报仇，如今，就要做到了。至于做天帝，太子就是未来天帝。答应娘亲的，我全部都做到了。
白玄拍了拍润玉肩膀，道：“笠泽水族含冤莫白，玉儿受委屈了。为父也相信，笠泽水族的清白。”安慰完龙崽子，白玄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旭凤，道：“火神，你懂不懂规矩？天后之位已经废黜，荼姚也能被称作‘母神’？”
旭凤瘫软的跪在地上，对于天帝的态度，他的脑子是短路的。
众神表示，天帝改邪归正，我们和火神一样短路。不过平日里欺压我们的天后要倒霉，我们很开心。
“锦觅做通房，花族不服。你是说，是紫幽尊神要保着一个叔嫂通奸，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外室之女？”白玄看向湛若，道：“尊神，应当不是这样吧！”
湛若冷冷道：“天帝明鉴，湛若可没说过这话！”
二凤，你是不是忘了，湛若这么一个先天花神杵在这里呢！当然，也是现任花神。花族服不服，没人比湛若更有发言权！

今晚八点以后，楼主发文超过三篇，未央就输了，明天未央三更。

未央给我买的橘子

六十四
旭凤后知后觉的终于反应过来了，如今的花神，是湛若。不禁咬碎一口银牙，将湛若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父帝，锦觅是两大上神之女，怎能算是外室之女。还请父帝三思，上神之女做通房，实在不妥。”
白玄道：“洛霖之妻乃是风神，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没有三媒六证，明媒正娶。花神不过一个外室，锦觅是花神之女，难道不是私生女？且锦觅，又没有记到风神名下。再者，风神劝说锦觅莫要与你苟合之时，就已经和洛霖父女闹翻，与水神和离。当日本座废水神洛霖之位之时，洛霖就已经是孤身一人，也无妾室。凭空多出来的的水神长女，却不是妻妾所生，该不用本座多说了吧！”
旭凤彻底被堵的哑口无言，无法想象，一心痴迷梓芬的父帝，竟然如此不念昔日情分。旭凤默默偏过头，看着润玉，眼底，尽是怨毒。润玉，你到底在父帝面前进了什么谗言，让父帝如此是非不分。
“天帝陛下，这郎情妾意的。湛若斗胆，向天帝请个恩典。还是等到火神收了通房之后，再让火神下凡历劫吧！”
“准奏！”白玄暗暗发笑，湛若可真狠啊！没进门儿，旭凤不在，荼姚会想办法杀了锦觅。进了门儿，旭凤不在，荼姚会让锦觅生不如死。白玄看了旭凤一眼，道：“你要么接旨，要么本座赐死锦觅，你自己选。”
“父帝若是赐死锦觅，孩儿宁可一死。”
白玄笑了笑，道：“是你自己寻死，不是本座赐死，这是不孝，本座是天帝，无旨自尽，就是不忠。火神要不忠不孝，本座能如何？你若执意抛弃父母，兄弟。就为了一个婚前失贞，水性杨花的私生女。本座除了哀叹天家家门不幸，出此败类，还能如何？”
“父帝……”旭凤咬着牙，道：“谢父帝天恩，儿臣……接旨。”
白玄摆手，道：“退下吧！”
旭凤失魂落魄走出去，信马由缰的乱转。湛若看了看日头，差不多了，太巳该来了。
不过片刻，就听外头仙侍高声道：“太巳仙人到，邝露仙子到。”
“邝露！”这个熟悉的名字，让湛若心口一疼。记得姐姐说过，很多年前，东华帝君在凡间历劫时，爱上了一个女子，二人结发为夫妻，发誓恩爱不移。可惜了，那女子是神与妖之后，为妖界不容，其父母死后，更是无依无靠。历劫的东华帝君是凡人，人妖殊途，最后招来横祸。那女子与凡人的东华帝君，四处躲藏，却还是在生下双生子之后不久，被强行掳走。她忠于自己的爱情，不愿意被当做工具，送魔界给他人凌虐。在过忘川之时，她狠心将自己沉入忘川，区区一颗露水，哪里承担的起忘川之水。最后，被活活吞噬，撕成碎片，散落六道之外。
人界的东华帝君，也因为儿女天生异于常人，不得已，东躲西藏，四处流浪。那女子离开之后三十年（按人界算得），那双生子看起来竟然像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东华帝君带着这个婴儿，出家修道。又过了四十年，人界的已经九十三岁高龄，终于逝世。东华帝君历劫归来，带有邝露，知道了女子的身份，奈何七七四十九日已经过去，聚魂无望。
再后来，东华帝君在紫府州设下神位，将那女子记入族谱，为东华帝君帝后。
苍天愚弄人，东华帝君唯一的一双儿女，女儿却与他生来想克，除非那孩子修到大罗金仙阶品，否则，就活不过百年。无奈，亲生女儿，只得养在西王母娘娘膝下，乳名邝露，不过世人称上元帝姬。八千年前，西王母娘娘于瑶池宴请上古尊神。上古青华大帝（青帝）之子泽悦，求取上元帝姬。上元帝姬允婚，故而，外人也称上元帝姬为上元君夫人，或是上元夫人。
东华帝君心中念着女儿，自然是想要女儿名正言顺从紫府州出嫁，身边有兄弟扶持。故而与青华大帝商议，上元帝姬飞升大罗金仙之后，父女相认，再以东华帝君之女的身份出嫁。父母之心，青华大帝与泽悦父子，自然是明白的。且万年之内，上元帝姬必然飞升大罗金仙，万年弹指一挥间，于这些个上古尊神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五千多年，上元帝姬突然在西昆仑瑶池消失不见，天道飞升之劫。只是湛若不知道的事是，邝露入了轮回以后，斗姆元君以星辰之力改了邝露命格。将邝露的姻缘线打了死结，系在润玉身上。若是邝露最后不能勘破情关，就会被天道反噬，飞升失败。而原本的劫数，却并非如此。白玄杀了斗姆元君之后，情劫化解。早有姻缘的上元帝姬邝露，自然也就放下了润玉。
四目相望，连邝露都有些震动。因着她离开璇玑宫，太巳以为她受了情伤，带着她到处转了一圈儿。回了太巳府，她又足不出户。可是不知道为何，今日初见紫幽尊神，却是莫名的亲切。

十点半，准时第三个更

六十五
“你就是邝露仙子。”
邝露微微点头，行过礼数，道：“小仙邝露，见过紫幽尊神。”
湛若点头，暗暗用灵力探测。果然不出所料，兄长的女儿。虽然继承了母亲的真身，却有父亲作为盘古后人的体质，虽是露珠，却可以跳出五行限制。“你我有缘，你可愿意去月璃宫陪我，我授你修为之法。”
太巳毕竟年长一些，膝下又只有邝露一个女儿，心里难免有些小九九。这缘分，是什么缘分？邝露若是能得到这上古尊神的庇佑，即便他这把老骨头蹬脚去了，邝露也不至于无依无靠。“敢问尊神，尊神所说的缘分，可否告知。”
湛若笑了笑，亲缘，肯定不能说，于是，开口道：“师徒之缘。”
太巳喜不自胜，紫幽尊神之徒，背靠的至少是西王母娘娘与东华帝君。自己膝下单薄，邝露没有兄弟姐妹，这下子，邝露就不是势单力薄了。太巳忙拉着邝露，让邝露拜师。邝露原就对湛若有着血脉上的牵连，现在又有太巳的期望。屈膝跪下，道：“弟子邝露，拜见师尊。”
邝露扶起自家侄女，道：“不必多礼，师尊听着疏远。这样吧！你与我侄儿一般，叫我姑姑。”
“姑姑！”邝露下意识的叫了一句，竟然发现比起叫师尊，自己似乎更喜欢叫姑姑。
润玉暗暗思索，湛若姐姐不会平白无故的收徒弟，邝露与湛若姐姐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可到底是什么联系呢？想不通！
白玄笑道：“太巳仙人，邝露仙子。你们拜师归拜师，本座让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太巳上前一步，道：“回陛下，都查清楚了。且，仰赖紫幽尊神神威，借来镇元子大仙的天地宝鉴。人证物证，具在。”言罢！太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递交给白玄。
有了正事，润玉立刻就严肃起来了。他也很想知道，太巳给了白玄什么东西。
白玄粗略的翻了一遍，令人送到润玉手里，道：“玉儿，你看。”
润玉看过去，默默叹了口气，这一天还是来了。当日，父帝让我查缘机仙子，可缘机仙子与叔父关系密切，查一个，另一个也几乎成了透明人。但那时父帝只让查缘机仙子，并未提及丹朱。加之，还对丹朱存着些亲情，也就当做没看见。如今，被太巳翻出来，甚至很多我不知道的，也都被详细记录在案。以父帝的脾性，这一次，断难善了。
白玄恍然大悟，怪不得湛若会眼睁睁看着润玉处置丹朱而不点头，原来她早就盯上丹朱了。甚至可以说，湛若在借丹朱给润玉立威。在荼姚母子独大的的天界，成穆太子润玉初立，自然得鲜血洗礼，才能站的稳脚跟。旭凤领兵已久，军中威望甚高，贸然动手，只怕会引来军中的骚乱。所以，就看中了丹朱。于公，丹朱劣迹斑斑，罪犯滔天，死不足惜。于私，这是成穆太子的叔父，太子公正严明，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再者，这是旭凤在意的人之一，对旭凤的打击绝对是不小的。还有嘛！命理安排，归属斗部星辰苍穹，湛若此举，也是要从缘机手里收权。白玄笑而不语，不得不说，湛若的高明。她收集罪证，却让太巳挑明。太巳是润玉一派的肱骨之臣，太巳开口，那就是润玉的意思。没错，这也是白玄让太巳动手清查丹朱的原因。只不过，湛若动手更快。
“广清，宣读。”白玄淡淡开口。
广清会意，从润玉手里接过厚厚的一卷书，开始读。十句不到，缘机仙子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白玄打眼瞧了，不禁冷哼，本事不大，胆子也不怎么样，怎么就感如此懈怠神职，以权谋私，肆意妄为呢？大约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广清口干舌燥嗯总算给读完了。
“陛下，神仙飞升，岂是一个小小的女仙可以定的。故而，湛若以为，处置缘机仙子之后，因果轮盘此后只作为惩罚罪神罪仙历劫受罚所用，神仙历劫飞升，皆听从天道安排。”
听了湛若一番话，白玄叹了口气，到底是本座小人之心了，湛若又岂会是恋战权势之人。“准奏。”
想不到湛若姐姐不仅品行高洁，还如此高瞻远瞩，考虑长远。润玉眼底渐渐涌出敬意，以后关于星辰运行，四时交替，大道轮回，一定要多跟湛若姐姐学。
白玄暗暗摇头，自家龙崽子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前世，你和湛若的水平也相差无几啊！用得着这种眼神儿吗？拜托，白玄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天界都是怎样的现实。
“来人，将缘机仙子押下去。”白玄懒得理会缘机鬼叫辩解，只道：“九霄云殿公审，有你辩得时候。”紧接着，白玄下令润玉主审丹朱一案。破军与隐雀，清查笠泽水族一案。
湛若暗暗摇头，白玄这老狐狸，真是狡猾。润玉主审丹朱，给润玉立威。笠泽水族一案交给隐雀，破军。隐雀是润玉在鸟族的势力，这一点儿，知道的人，也就只有白玄，她湛若，润玉，加上隐雀自己。其他人眼里，隐雀属于鸟族，自然是火神的人。而破军也是旭凤的势力，可是破军为人老实，正直。他感念旭凤知遇之恩是真，可是他没那份魄力去为了旭凤的知遇之恩，将几百万水族惨祸视而不见。众神是摸不着头脑，天帝明明护着太子，竟然让火神的人主审笠泽水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六十六
旭凤失魂落魄回到栖捂宫，不久，就见破军拿着天帝为笠泽水族平反冤案的天旨。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破军隐雀主理，但是让人意想不到。
“笠泽水族谋逆叛乱，母神怎么会有错。”旭凤冷笑，道：“既然父帝如此相信太子殿下，相信笠泽水族的清白。那就该让父帝明白，他做的一切选择都是错的。”
隐雀眸子动了动，破军满脸为难，他飞升天界不过百年。对于那段公案根本一无所知，若是笠泽水族真的蒙冤受屈，那就是几百万生灵惨死，他怎能昧着良心视而不见。可是，可是火神殿下对他有知遇之恩啊！
隐雀道：“火神殿下放心，小神与破军星君，定然会查出一个事实真相，令火神殿下满意。”
旭凤点头，这到底是鸟族的人，他要是倒了，鸟族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们办事，本殿自然是放心的。”
破军，隐雀此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旭凤目前的局势。（破军是因为旭凤知遇之恩，隐雀完全是来凑数的。）肯定也不会多逗留，很快就出去了。
“长老。”分道许久，又被破军叫住，隐雀有些心烦，要不是破军拉着他来，他才懒得来。他效忠太子，和火神实在是没啥关系。
“破军星君，有什么要问的吗？”
破军顿了许久，道：“当年之事，长老曾经奉旨封禁笠泽。想来，长老是知道的，还请告知一二。”
隐雀道：“当年老夫只负责按照天后旨意封禁笠泽，后来废天后，也就是现在的天妃亲下笠泽，屠戮笠泽水族，老夫那时已经被烈火将军替换了，也不在场。”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天妃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隐雀摇头，道：“老夫不知道。”他一向不服荼姚，奈何实力不够，只能避着，不能正面交锋。自然，他也不是荼姚的心腹。封禁笠泽那也是荼姚手里暂时没人，他才临时被叫上阵的。
“我以为长老知道，原来长老也是……唉……”破军叹了口气道：“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查？”
隐雀笑了笑，道：“什么都是一清二楚，用得着查吗？”
破军问道：“长老打算从哪里入手？”
隐雀道：“太巳怎么查的丹朱，咱们就怎么查笠泽水族一案。”
破军十分为难道：“我们哪里能够借得到镇元子大仙的天地宝鉴。”
隐雀道：“我们借不到，紫幽尊神借得到就行了。”
“紫幽尊神与太子殿下交好，我们是火神殿下的人，紫幽尊神如何肯向镇元子大仙开口。再说，即便借到，这天地宝鉴能不能处事公正，万一……”
隐雀已经猜到破军下来要说什么了，忙制止破军，道：“天地宝鉴是先天灵宝，你说的，根本不可能。强硬篡改，可是会受天谴的。当年丙辰乱政之时，篡改天地宝鉴是何下场，星君自己去查吧！”
“原来如此！”破军恍然大悟。
隐雀十分无语的摇头，知道的少，你还不读书，没救了。“如你所说，紫幽尊神与太子殿下交好。这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事，紫幽尊神自然会向镇元子大仙开口。”
商量好了要用天地宝鉴，隐雀破军是立刻就往月璃宫去见湛若。湛若问清缘由，随后修书一封，交给二人。破军拿着湛若手书，十分顺利的就见到镇元子，拿到了天地宝鉴。
润玉这里，则是下了太子令，凡是因缘机，丹朱二人玩弄职权或是以权谋私深受其害的，都可以到璇玑宫登记造册。待九霄云殿公审，当堂对质。
太子令一下，一向清冷的璇玑宫，堪称是门庭若市。润玉撇了撇嘴，暗暗咂舌，这连续好久，摩肩接踵几乎都是告状的，又见已经记了两寸厚的本子，足足六本儿，就这，还没完。这两个人，太能闹腾了。

六十七
笠泽水族一案，众神以为，太子殿下既然冒死请旨，就必然会插手。而旭凤一方，更是想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即便扳不到太子，也必然要太子名声受损。天帝面前，留下一个因私废公，污蔑嫡母的罪名。
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对于笠泽水族一案，润玉是一个字都没说。众神暗暗摇头，这桩公案，太子殿下得有多自信啊！
话说润玉的自信让旭凤有些吃不消，再怎么习惯了粉饰太平，自己老娘是啥货色，心里总还是有点儿底的。这不，隐雀破军办事的披香殿，就迎来了火神殿下。
“案子，你们查的怎么样？为什么不报给本座？”
隐雀暗暗嗤笑，这案子是天帝下旨他二人主理，别说是火神，就是太子，那也是不需要上报的。
“火神殿下不必忧心，这案子明日就会上报九霄云殿，昭告四方。”
旭凤道：“先拿来本殿看看。”
破军就要去拿卷宗，却被隐雀一把拦下，道：“火神殿下，毕竟涉及到天妃娘娘。清浊自辨，您该和太子殿下一般，不可插手。”
“混账东西！”旭凤大怒，指着隐雀骂道：“你眼睛瞎了不成，认不出本殿吗？本殿要看，你就拿。”
隐雀暗暗腹谤，您要是看过之后毁掉，明日九霄云殿没有卷宗。办事不力，天帝降罪，我们找谁说去？
“火神殿下，左右也就是一天时间。您既然笃信天妃娘娘清白无辜，又何必招来口舌是非？”
旭凤冷笑一声，道：“我是会在乎世俗言论之人，你们不要这里危言耸听。”
隐雀冷笑，的确，我们肯定是俗人，不然怎么也得找个嫂子睡一睡才是。不过，这话，肯定不敢直说。“世俗言论的确是不值一提，但是陛下素来重规矩，近日更甚。陛下耳目众多，殿下今日之事传到陛下耳朵里，只怕会动怒。殿下若是因此招来陛下的布满，实在是因小失大了。”
旭凤呆了许久，悻悻离去，隐雀破军都松了口气，真相，肯定会让旭凤不顾一切的撕毁卷宗。
提到天帝，旭凤心里发虚。不得不说，白玄折腾人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连润玉都被收拾的安安分分，旭凤那档次，自然是更加胆战心惊。跪九霄云殿，众神面前当众掌嘴，甚至扒了他的衣服，当众受刑。一桩桩，一件件，每次罚的不重，但是绝对是丢人。想起荼姚每次惩罚润玉，虽然也带着侮辱性，但是绝对没有白玄做的这么绝。废话，太微再渣，人前好面子，暗地里怎么处置润玉都行。但是人前头，折辱润玉，那丢人的也是太微好吧！当然，荼姚深知这一点儿。似乎与太微达成协议，只要不在人前让润玉难堪，只要留润玉一条命。其他的，随荼姚怎么折腾。
因此，润玉几乎是把毗娑牢狱里所有的酷刑都过了一遍。对于荼姚来说，毗娑牢狱里收拾润玉，没人看见，保了太微需要天家一团和气的面子，也能有更多的手段，更好的折磨润玉。
润玉，始终是荼姚心里的梗。她鄙夷润玉的卑微，不过一条龙鱼所生，可却是真龙一脉，应龙之身，九天神龙。她觉得润玉不配拥有这份高贵，理应交出这份高贵，还原到卑贱之中。但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份高贵，承认润玉是天生的皇者。其实，不止荼姚，丹朱，旭凤，心里都是这样。都是天家之后，凭什么润玉会继承真龙一脉，而不是他们。太微只是一条普通火龙，他也嫉妒，但是更忌惮，所以，这一种病态的心理。让这些人觉得，润玉越倒霉越好，似乎润玉表面上的卑贱可以抚慰他们骨子里的卑贱。
自古只有真龙天子，没有凤凰天帝。润玉的存在，无论争与不争，都是一个威胁。荼姚恨，恨润玉为什么出现在天界，为什么要上天界来打破她的梦，她的生活。所以，她不择手段的打压，排挤润玉，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