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文】【原创】安之若素（F\/F）
十
白雪四下看看，叹了口气：“你先坐，咱们坐着聊！”
然后去橱子里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安之一瓶，那个表情，比起开家长会时还要严肃，安之很少见谁这样跟她聊天，还有点诧异：“轻烟，怎么了？”
白雪：“我前两天就一直想跟你聊，你也忙着，就拖到现在……安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啊，素素之前的班主任，赵洁老师，素素对她什么印象？”
安之：“什么印象？这，素素英语不好，自然对英语老师都没好印象，额，我没说你啊……”
白雪没介意这个细节：“我不是问这个，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给她带来什么刻苦铭心的伤害，这样？”
安之：“没那么严重吧？一个老师，还能给她带来刻苦铭心的伤害了？”
白雪摇摇头：“你记不记得我开家长会那天跟你说过的，素素的根本问题，在于她对英语有很深的抵触情绪，她今天这么反常的表现，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安之似乎明白了些：“也是，素素虽然学习不精，但对老师一直是很尊重的，像今天这样直接把老师气跑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白雪：“你仔细想想，素素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赵洁老师，到底做过什么事，让她厌恶成那样？”
安之苦思冥想了一会：“她……哦，我想起来了，素素有一次，有一个单词搭配的题做错了，好像是，provide，然后老师让她把那个单词所有的用法每一个抄十遍，然后再找一百道关于那个词的题，抄下来，第二天早上交……我当时觉得挺变态的，就自己编了一百道，帮她交上去了！”
安之又想了一会，继续：“素素跟我说，他们班上英语课的时候，赵老师经常让同学在墙角罚站，一站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英语课，还有的同学，态度不太好的，男生，会让蹲着上课，素素那成绩，我知道的就站过两星期吧？”
白雪愣了一下：“除了变态，还有没有别的，比如素素成绩不是不太好么，有没有说过什么？”
安之：“说过什么，素素没跟我复述过，她让背课文，素素跟不上进度，经常被骂，总之素素挺烦她的，但是开家长会的时候我看赵老师挺好的，也很负责，会详细分析每一个同学的强弱势科目，找到适合的学习方法，所以……”
白雪冷笑一下：“她给素素找的啥学习方法，你看适合吗？”
安之：“她让素素多读多背，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你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多读多背是没毛病，但是……”白雪一直在酝酿着，“但是，开学第一天我让她读，就一篇课文画了五个重点句，她根本读不出来，你说她底子差吗，我看到期末就不用我带，自己的发音就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我一直觉得，素素的问题就出在心态上，她很急，尤其对英语，她有点自卑，你没觉得吗？”
安之没明白白雪的意思：“不会吧，她不是那种自卑的孩子啊，厌学是真的，每次让她学英语，不打一架就没法开始……”
白雪：“这是自卑，我是指对于英语学习这一个方面，我没说她的性格，在内蒙那两天有时候跟她聊聊天，赵老师带她初二这一年，或多或少说过一些伤人的话，孩子还小，那种话与其说是激将法，还不如直接说是打击自信，时间长了，她越着急越学不会，赵老师就会骂她，骂的越多她越着急，恶性循环，现在的结果就是从骨子里，她会惧怕、厌恶英语……”
安之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水：“这老师，她怎么……素素这孩子，可能心里也脆弱些……”
白雪：“你先别急着怨老师、怨素素，你想想你自己，你扮演着什么角色啊？今天心情好了你心疼孩子，你帮她写写作业，明天你心情又不好，她跟你倾诉一下，你返回去骂她脆弱骂她不努力，后天你再给她找一个同样套路的老师……你的反应是不确定的，素素她没法判断，所以很可能她有想法也不跟你说了，被逼到一定程度，她只有按照她自己想的，人压抑久了，她承受不住的，她一定会爆发！”
安之：“是，赵老师是有问题，可是我给她找的这个一中名师，脾气够好了吧，也不骂她也不损她，就是强度大了点，她干嘛爆发到人家身上呢？”
白雪：“你还是没听明白，是有心理阴影的，一对一的家教很少有骂人的，毕竟也不是人家学校里的亲学生，但是嘴上不说，可能一个眼神，勾起她的自卑，她英语是瘸腿，弱势科目，在这方面她会比你想的更敏感……你知道她基础不那么好，想让她暑假高强度突击一下，我理解你，但是你找一个高三的老师，这个强度这个速度，她吃不消、跟不上，每天滚雪球一样落下的越来越多，她一着急，就变成反效果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安之点点头，仔细思索了一下：“我明白，你说的对，我是有点心急了，平时该多问问她，现在不都是流行双向选择吗，我这一手安排，不一定是适合她的……”
白雪：“对，是这意思，你脾气太急了，你带素素才半年，日后啊，还有的磨合呢！”
安之终于挤出一丝微笑：“轻烟，你大学学的是心理专业吗，你对素素的了解可比我强多了？”
白雪：“我是英语专业啊，你是不是傻了，我没学过心理学，只是当了两年老师，我年轻，长得又和善，好多学生愿意跟我交心，多跟他们聊聊，感受一下初中这些小孩想什么，对我还蛮受益的！”
安之：“轻烟，你真是个好老师，这个职业适合你，换了我肯定不行！”
白雪：“你确实不行，你当了老师你们班同学都得死……”
安之：“你讨厌……”
白雪：“好了，去看看素素吧，咱们让她等半天了，时候不早了，一块去吃点好吃的，你哄哄人家去！”
白雪四下看看，叹了口气：“你先坐，咱们坐着聊！”
然后去橱子里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安之一瓶，那个表情，比起开家长会时还要严肃，安之很少见谁这样跟她聊天，还有点诧异：“轻烟，怎么了？”
白雪：“我前两天就一直想跟你聊，你也忙着，就拖到现在……安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啊，素素之前的班主任，赵洁老师，素素对她什么印象？”
安之：“什么印象？这，素素英语不好，自然对英语老师都没好印象，额，我没说你啊……”
白雪没介意这个细节：“我不是问这个，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给她带来什么刻苦铭心的伤害，这样？”
安之：“没那么严重吧？一个老师，还能给她带来刻苦铭心的伤害了？”
白雪摇摇头：“你记不记得我开家长会那天跟你说过的，素素的根本问题，在于她对英语有很深的抵触情绪，她今天这么反常的表现，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安之似乎明白了些：“也是，素素虽然学习不精，但对老师一直是很尊重的，像今天这样直接把老师气跑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白雪：“你仔细想想，素素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如，赵洁老师，到底做过什么事，让她厌恶成那样？”
安之苦思冥想了一会：“她……哦，我想起来了，素素有一次，有一个单词搭配的题做错了，好像是，provide，然后老师让她把那个单词所有的用法每一个抄十遍，然后再找一百道关于那个词的题，抄下来，第二天早上交……我当时觉得挺变态的，就自己编了一百道，帮她交上去了！”
安之又想了一会，继续：“素素跟我说，他们班上英语课的时候，赵老师经常让同学在墙角罚站，一站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英语课，还有的同学，态度不太好的，男生，会让蹲着上课，素素那成绩，我知道的就站过两星期吧？”
白雪愣了一下：“除了变态，还有没有别的，比如素素成绩不是不太好么，有没有说过什么？”
安之：“说过什么，素素没跟我复述过，她让背课文，素素跟不上进度，经常被骂，总之素素挺烦她的，但是开家长会的时候我看赵老师挺好的，也很负责，会详细分析每一个同学的强弱势科目，找到适合的学习方法，所以……”
白雪冷笑一下：“她给素素找的啥学习方法，你看适合吗？”
安之：“她让素素多读多背，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你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多读多背是没毛病，但是……”白雪一直在酝酿着，“但是，开学第一天我让她读，就一篇课文画了五个重点句，她根本读不出来，你说她底子差吗，我看到期末就不用我带，自己的发音就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我一直觉得，素素的问题就出在心态上，她很急，尤其对英语，她有点自卑，你没觉得吗？”
安之没明白白雪的意思：“不会吧，她不是那种自卑的孩子啊，厌学是真的，每次让她学英语，不打一架就没法开始……”
白雪：“这是自卑，我是指对于英语学习这一个方面，我没说她的性格，在内蒙那两天有时候跟她聊聊天，赵老师带她初二这一年，或多或少说过一些伤人的话，孩子还小，那种话与其说是激将法，还不如直接说是打击自信，时间长了，她越着急越学不会，赵老师就会骂她，骂的越多她越着急，恶性循环，现在的结果就是从骨子里，她会惧怕、厌恶英语……”
安之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水：“这老师，她怎么……素素这孩子，可能心里也脆弱些……”
白雪：“你先别急着怨老师、怨素素，你想想你自己，你扮演着什么角色啊？今天心情好了你心疼孩子，你帮她写写作业，明天你心情又不好，她跟你倾诉一下，你返回去骂她脆弱骂她不努力，后天你再给她找一个同样套路的老师……你的反应是不确定的，素素她没法判断，所以很可能她有想法也不跟你说了，被逼到一定程度，她只有按照她自己想的，人压抑久了，她承受不住的，她一定会爆发！”
安之：“是，赵老师是有问题，可是我给她找的这个一中名师，脾气够好了吧，也不骂她也不损她，就是强度大了点，她干嘛爆发到人家身上呢？”
白雪：“你还是没听明白，是有心理阴影的，一对一的家教很少有骂人的，毕竟也不是人家学校里的亲学生，但是嘴上不说，可能一个眼神，勾起她的自卑，她英语是瘸腿，弱势科目，在这方面她会比你想的更敏感……你知道她基础不那么好，想让她暑假高强度突击一下，我理解你，但是你找一个高三的老师，这个强度这个速度，她吃不消、跟不上，每天滚雪球一样落下的越来越多，她一着急，就变成反效果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安之点点头，仔细思索了一下：“我明白，你说的对，我是有点心急了，平时该多问问她，现在不都是流行双向选择吗，我这一手安排，不一定是适合她的……”
白雪：“对，是这意思，你脾气太急了，你带素素才半年，日后啊，还有的磨合呢！”
安之终于挤出一丝微笑：“轻烟，你大学学的是心理专业吗，你对素素的了解可比我强多了？”
白雪：“我是英语专业啊，你是不是傻了，我没学过心理学，只是当了两年老师，我年轻，长得又和善，好多学生愿意跟我交心，多跟他们聊聊，感受一下初中这些小孩想什么，对我还蛮受益的！”
安之：“轻烟，你真是个好老师，这个职业适合你，换了我肯定不行！”
白雪：“你确实不行，你当了老师你们班同学都得死……”
安之：“你讨厌……”
白雪：“好了，去看看素素吧，咱们让她等半天了，时候不早了，一块去吃点好吃的，你哄哄人家去！”
出乎白雪意料的是，安之所谓的哄人就是两句话：“中午想吃啥啊，中餐还是西餐？”
白雪啧啧一笑，中国式道歉之“吃饭了”……
素素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安之有些疑惑，眼神向白雪求助“什么情况这是”，白雪眼神回复“哄哄人家啊”，安之再眼神回复“我不会哄人啊”，白雪无奈的笑笑，别过头去，让她自生自灭，安之硬着头皮拍拍素素：“咱中午吃点好吃的，然后休息一下，下午还上课呢！”
白雪要吐血了，你可真行！
“我不饿。”素素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回了一句。
安之：“怎么能不饿呢，这吃完早饭也过了这么半天了，不饿也吃点，要不然下午两节课没精力怎么上？”
白雪忍无可忍，拉开安之，自己上：“素素，咱们不理你姐姐，你想吃什么，轻烟姐带你去，就咱们俩！”回头冲安之很“讨人嫌”的一笑。
素素还是摇头：“不用了，轻烟姐，我真的不想吃，我想吐……”
“怎么想吐啊，怎么了？”安之走过来摸摸素素的额头，“不烫啊，会不会是中暑了，这一直在空调屋里带着也不至于啊……”
白雪叹气：“换了你，哭这么长时间，你会有胃口吗？”
安之自责的摸摸素素的小脸：“好了，姐姐错了，不该脾气这么急还跟你动手的，但是你跟老师这么没礼貌也是不对的呀，行了，别难过了，咱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素素：“我真的不想吃，姐姐，我头有点疼，我想躺一会……”
白雪：“在这里睡多不舒服，要不今天咱请假吧，回家休息一天！”
安之赶紧拉了一下白雪：“你怎么……”
“自作主张”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素素就接了一句：“不用了，我上就是了……”依旧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感情色彩，白雪和安之面面相觑。
素素这个反应，安之反而更加自责，改变了主意：“要不，还是算了，回家休息一下，连上了五天了，你也累了……”
这么一说，素素就默默的掉了眼泪，继续摇头，安之不知所措：“我…让你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对吗？这，真心的，没骗你，你吃点东西，然后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素素：“我没事，可以上课……”
白雪轻轻在安之耳边提示了一句：“来点实际行动啊，你光说……”
安之懂了：“我现在就打电话！”
素素：“真不用了姐姐！”
安之不理，拿起电话就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喂您好，陈老师吗，我是田若素的姐姐，今天孩子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跟您请个假，您今天不用过来了，诶，好嘞，辛苦了啊！”
“您好，林老师吗？我是田若素的姐姐，今天……”
“喂秦老师，对，我是田若素的姐姐……”
放下电话，安之笑嘻嘻的过去：“姐姐不骗你，假都请好了，走，去吃肯德基！轻烟姐姐，一起来吧？”
白雪笑着感慨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精神分裂呢，一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把人家吓得魂都没了，一会嬉皮笑脸带着人家请假又特温柔，你呀，唉，算了我不说了……”
“精神分裂”四个字终于逗得素素破涕为笑，安之可算舒口气了，挽着白雪，无赖一样：“我来蹭个光，跟你妈说一声，今天我也请假了！”
白雪：“OK，我替我妈准了，回去好好带孩子！”
下午的素素一直在房间里默默的写着作业，并没有什么放松的意思，安之越来越慌，忽然灵机一动，找出了压在衣柜箱底的朝族服饰，素素一直想看她穿，但是平时忙懒得找，太久不穿，已经被压的有棱有角了，拉着素素也换上：“来，宝贝，跟姐姐来个自拍！”
素素无奈的看着吃错药一样的姐姐，无奈的换上，无奈的来了个自拍。放下相机，安之搂住素素，切换为“慈母”模式，开始发肺腑之言：“素素，你知道吗，妈妈走后，姐姐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可能我现在做的还不够好，可是你要相信，姐姐一直在努力，能带好你，比当上财务总监，对我更重要，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也代替不了妈妈，但是在余下的日子里，姐姐永远是你的依靠！”
这一番话着实催泪，素素紧紧抱住姐姐，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姐姐，我也永远是你的依靠……”
安之欣慰的又哭又笑，搂紧素素，用自己惯用的跑调，缓缓开口：“阿里郎，阿拉里呦，阿里郎故给喽怒目敢达……”
时光倒流回四年前，就在这个沙发上，妈妈眼里含着泪光，紧紧搂着两个女儿，强行撑着孱弱的病躯，靠在沙发上，深情的唱着《阿里郎》，那时素素才十岁，不知道妈妈的痛在何处，只是一直在心底敬佩着妈妈的优秀，从一个落后的农村走出来的女孩能一步步成为外企的财务总监，可是却不知，妈妈从小梦想着离开东北老家，梦想着在大城市扎根，梦想着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她要割舍下青梅竹马的阿里郎，离开山清水秀的家乡，嫁给一个和自己没有爱情的人，婚姻不幸，带着两个女儿果断离婚，一个人养家一个人带孩子，二十多年熬过去，去世时年仅四十三岁……
只有到最后那一刻，素素才看到，妈妈本来的面目，是一个多么清纯可爱的朝族姑娘，只是这一世的辛劳，刻下的印记都是那么沉重……这个场景，让两姐妹都陷入了对妈妈的想念中，沙发上面就挂着一张合影，妈妈搂着两个女儿，笑得非常开心，四年了，蹦蹦跶跶的腻着妈妈不放，还像是昨天的事……
白雪啧啧一笑，中国式道歉之“吃饭了”……
素素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安之有些疑惑，眼神向白雪求助“什么情况这是”，白雪眼神回复“哄哄人家啊”，安之再眼神回复“我不会哄人啊”，白雪无奈的笑笑，别过头去，让她自生自灭，安之硬着头皮拍拍素素：“咱中午吃点好吃的，然后休息一下，下午还上课呢！”
白雪要吐血了，你可真行！
“我不饿。”素素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回了一句。
安之：“怎么能不饿呢，这吃完早饭也过了这么半天了，不饿也吃点，要不然下午两节课没精力怎么上？”
白雪忍无可忍，拉开安之，自己上：“素素，咱们不理你姐姐，你想吃什么，轻烟姐带你去，就咱们俩！”回头冲安之很“讨人嫌”的一笑。
素素还是摇头：“不用了，轻烟姐，我真的不想吃，我想吐……”
“怎么想吐啊，怎么了？”安之走过来摸摸素素的额头，“不烫啊，会不会是中暑了，这一直在空调屋里带着也不至于啊……”
白雪叹气：“换了你，哭这么长时间，你会有胃口吗？”
安之自责的摸摸素素的小脸：“好了，姐姐错了，不该脾气这么急还跟你动手的，但是你跟老师这么没礼貌也是不对的呀，行了，别难过了，咱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素素：“我真的不想吃，姐姐，我头有点疼，我想躺一会……”
白雪：“在这里睡多不舒服，要不今天咱请假吧，回家休息一天！”
安之赶紧拉了一下白雪：“你怎么……”
“自作主张”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素素就接了一句：“不用了，我上就是了……”依旧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感情色彩，白雪和安之面面相觑。
素素这个反应，安之反而更加自责，改变了主意：“要不，还是算了，回家休息一下，连上了五天了，你也累了……”
这么一说，素素就默默的掉了眼泪，继续摇头，安之不知所措：“我…让你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对吗？这，真心的，没骗你，你吃点东西，然后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素素：“我没事，可以上课……”
白雪轻轻在安之耳边提示了一句：“来点实际行动啊，你光说……”
安之懂了：“我现在就打电话！”
素素：“真不用了姐姐！”
安之不理，拿起电话就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喂您好，陈老师吗，我是田若素的姐姐，今天孩子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跟您请个假，您今天不用过来了，诶，好嘞，辛苦了啊！”
“您好，林老师吗？我是田若素的姐姐，今天……”
“喂秦老师，对，我是田若素的姐姐……”
放下电话，安之笑嘻嘻的过去：“姐姐不骗你，假都请好了，走，去吃肯德基！轻烟姐姐，一起来吧？”
白雪笑着感慨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精神分裂呢，一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把人家吓得魂都没了，一会嬉皮笑脸带着人家请假又特温柔，你呀，唉，算了我不说了……”
“精神分裂”四个字终于逗得素素破涕为笑，安之可算舒口气了，挽着白雪，无赖一样：“我来蹭个光，跟你妈说一声，今天我也请假了！”
白雪：“OK，我替我妈准了，回去好好带孩子！”
下午的素素一直在房间里默默的写着作业，并没有什么放松的意思，安之越来越慌，忽然灵机一动，找出了压在衣柜箱底的朝族服饰，素素一直想看她穿，但是平时忙懒得找，太久不穿，已经被压的有棱有角了，拉着素素也换上：“来，宝贝，跟姐姐来个自拍！”
素素无奈的看着吃错药一样的姐姐，无奈的换上，无奈的来了个自拍。放下相机，安之搂住素素，切换为“慈母”模式，开始发肺腑之言：“素素，你知道吗，妈妈走后，姐姐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可能我现在做的还不够好，可是你要相信，姐姐一直在努力，能带好你，比当上财务总监，对我更重要，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也代替不了妈妈，但是在余下的日子里，姐姐永远是你的依靠！”
这一番话着实催泪，素素紧紧抱住姐姐，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姐姐，我也永远是你的依靠……”
安之欣慰的又哭又笑，搂紧素素，用自己惯用的跑调，缓缓开口：“阿里郎，阿拉里呦，阿里郎故给喽怒目敢达……”
时光倒流回四年前，就在这个沙发上，妈妈眼里含着泪光，紧紧搂着两个女儿，强行撑着孱弱的病躯，靠在沙发上，深情的唱着《阿里郎》，那时素素才十岁，不知道妈妈的痛在何处，只是一直在心底敬佩着妈妈的优秀，从一个落后的农村走出来的女孩能一步步成为外企的财务总监，可是却不知，妈妈从小梦想着离开东北老家，梦想着在大城市扎根，梦想着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她要割舍下青梅竹马的阿里郎，离开山清水秀的家乡，嫁给一个和自己没有爱情的人，婚姻不幸，带着两个女儿果断离婚，一个人养家一个人带孩子，二十多年熬过去，去世时年仅四十三岁……
只有到最后那一刻，素素才看到，妈妈本来的面目，是一个多么清纯可爱的朝族姑娘，只是这一世的辛劳，刻下的印记都是那么沉重……这个场景，让两姐妹都陷入了对妈妈的想念中，沙发上面就挂着一张合影，妈妈搂着两个女儿，笑得非常开心，四年了，蹦蹦跶跶的腻着妈妈不放，还像是昨天的事……
十二
“姐姐…”才开口素素的声音就有点发抖，“我，刚刚……”
安之立刻打断她的话，直接吼口道：“你什么，说好的十点之前回家呢？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知道接的？你是聋了吗？”
完了，什么十点回家，全忘光了，净顾着沉浸在爱情萌芽的欣喜和慌乱中了！
“姐，我我我，刚刚太吵了，我手机声音太小，我真没听见……”
“你现在在哪？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KTV……”
“现在十一点半，晚了的时间我回去再和你算，你现在立刻给你轻烟姐回个电话，告诉她你在哪，立刻跟她回家，挂了吧！”
素素赶紧又给白雪回过去：“轻烟姐，我们在银泰城，三层的那家KTV……”
“你现在马上下来，我这就来接你！”
“他们，还没散……”
白雪的声音十分严肃：“没散也马上下来，都疯了你们？我给你三分钟啊，我马上就到了，要是我在门口看不到你，我就上去把他们全部骂回家，一人一篇检讨！”
“别别别，轻烟姐，我马上下去，马上……”
素素可不能让白雪上去啊，出来聚个会还把自己的新班主任引来，多丢人啊，而且她也不想这么快的就让同学们知道她和白雪的关系，但是男朋友上面的事怎么办啊？刚在一起了就这么撤，多尴尬啊……算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硬着头皮返回包间：“不好意思啊，我家里人有点着急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失陪了，抱歉哈……”
“素素，你太不够意思了，说走就走啊？你让人家周潼怎么办啊？”
周潼的事这么突然，素素想想心里就一团乱，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不行，我真的要马上走了……”
周潼起身：“那我送你？”
天哪，带个男朋友下楼到班主任面前？找死啊？
素素赶紧推脱掉：“别，你千万别送我，别啊……”
周潼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关系不都确认了吗，送一下也不能吗？
素素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我，我回去QQ和你说，走了啊！”
此时此刻素素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惊喜、兴奋、慌张、害怕，自己这么晚了，姐姐和轻烟姐一定都急死了，她也差不多是要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还能等自己缓过神来，就被白雪拖进车里，关上车门，怒视着她：“你想干嘛啊？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啊？玩失联，有意思吗？”
素素根本没有理由解释：“刚刚，太吵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
啊？不会吧，就喝了半瓶都不到，难道自己身上有味道吗？说不定轻烟姐就是随便一问，并不是看出了什么，要不还是别自投罗网了……
白雪早看出了她这点心思：“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谎，劝你不要自讨苦吃，你脸这么红，不承认，我就猜不到怎么回事了吗？”
温柔的白雪老师忽然这么生气了，素素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招了吧，木然的点了点头，默认了。
“好，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嗯…”
第一次上轻烟姐的车，素素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待会要面对什么，简直不敢想象，连轻烟姐都这样了，等姐姐回来……完了，真的完了，完了！
白雪把素素带回了自己的家，学校附近的银杏公寓小区，一家60平米的单身公寓，素素本来还好奇为什么不把她带到沈阿姨家，可是看轻烟姐的脸色就不敢问了……
“你先去洗个澡吧，换洗衣服给你带来了，出来换上，然后到我房间找我！”
素素漫不经心的洗着澡，她并不喜欢去别人家里的，尤其还是老师的家里，唉，现在哪还是想这些的时候啊，想想待会怎么办啊！第一次见白雪老师生气是和依然一起作弊，那次不过写篇反思，今天要一个人面对她一整晚，简直不敢想！
白雪散了头发换了睡衣，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素素，淡定的面容下却难以遮掩带着几丝愤怒，待素素进来，抬眼瞥着她：“你用你上次把反思写成小说的文采，描述一下今天怎么回事！”
又让她描述这些？唉有时候真的想，要杀要剐你们快一些好了，非逼我自己罗列出错误，好尴尬的好不好，轻烟姐怎么也这样啊？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说：“轻烟姐，对不起，我不该没有时间观念，忘了回家，又没随时看着手机，所以没听到……”
“你平时上课都忍不住一会一看手机，今天从九点五十到十一点半，我和你姐加起来给你打了16个电话，都没看见？不容易啊田若素，将近两个小时没看手机，学习的时候咋就不能这样呢？”
“我……”
“我不信你能这么长时间投入到什么事情中看都不看一眼手机，喝醉了，然后睡着了？”
没有，我冤枉，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赶紧咽了回去，轻烟姐这脑回路清奇呀，这故事编的什么玩意，但素素是真的心虚啊，她一时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说出自己在干什么，难道要把男朋友的事一并坦白了？绝对不可能，姐姐会疯的！初中生早恋，谁也不会容她！宁愿承认自己是喝醉了！
“姐姐…”才开口素素的声音就有点发抖，“我，刚刚……”
安之立刻打断她的话，直接吼口道：“你什么，说好的十点之前回家呢？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知道接的？你是聋了吗？”
完了，什么十点回家，全忘光了，净顾着沉浸在爱情萌芽的欣喜和慌乱中了！
“姐，我我我，刚刚太吵了，我手机声音太小，我真没听见……”
“你现在在哪？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KTV……”
“现在十一点半，晚了的时间我回去再和你算，你现在立刻给你轻烟姐回个电话，告诉她你在哪，立刻跟她回家，挂了吧！”
素素赶紧又给白雪回过去：“轻烟姐，我们在银泰城，三层的那家KTV……”
“你现在马上下来，我这就来接你！”
“他们，还没散……”
白雪的声音十分严肃：“没散也马上下来，都疯了你们？我给你三分钟啊，我马上就到了，要是我在门口看不到你，我就上去把他们全部骂回家，一人一篇检讨！”
“别别别，轻烟姐，我马上下去，马上……”
素素可不能让白雪上去啊，出来聚个会还把自己的新班主任引来，多丢人啊，而且她也不想这么快的就让同学们知道她和白雪的关系，但是男朋友上面的事怎么办啊？刚在一起了就这么撤，多尴尬啊……算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硬着头皮返回包间：“不好意思啊，我家里人有点着急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失陪了，抱歉哈……”
“素素，你太不够意思了，说走就走啊？你让人家周潼怎么办啊？”
周潼的事这么突然，素素想想心里就一团乱，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不行，我真的要马上走了……”
周潼起身：“那我送你？”
天哪，带个男朋友下楼到班主任面前？找死啊？
素素赶紧推脱掉：“别，你千万别送我，别啊……”
周潼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关系不都确认了吗，送一下也不能吗？
素素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我，我回去QQ和你说，走了啊！”
此时此刻素素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惊喜、兴奋、慌张、害怕，自己这么晚了，姐姐和轻烟姐一定都急死了，她也差不多是要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还能等自己缓过神来，就被白雪拖进车里，关上车门，怒视着她：“你想干嘛啊？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啊？玩失联，有意思吗？”
素素根本没有理由解释：“刚刚，太吵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
啊？不会吧，就喝了半瓶都不到，难道自己身上有味道吗？说不定轻烟姐就是随便一问，并不是看出了什么，要不还是别自投罗网了……
白雪早看出了她这点心思：“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谎，劝你不要自讨苦吃，你脸这么红，不承认，我就猜不到怎么回事了吗？”
温柔的白雪老师忽然这么生气了，素素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招了吧，木然的点了点头，默认了。
“好，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嗯…”
第一次上轻烟姐的车，素素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待会要面对什么，简直不敢想象，连轻烟姐都这样了，等姐姐回来……完了，真的完了，完了！
白雪把素素带回了自己的家，学校附近的银杏公寓小区，一家60平米的单身公寓，素素本来还好奇为什么不把她带到沈阿姨家，可是看轻烟姐的脸色就不敢问了……
“你先去洗个澡吧，换洗衣服给你带来了，出来换上，然后到我房间找我！”
素素漫不经心的洗着澡，她并不喜欢去别人家里的，尤其还是老师的家里，唉，现在哪还是想这些的时候啊，想想待会怎么办啊！第一次见白雪老师生气是和依然一起作弊，那次不过写篇反思，今天要一个人面对她一整晚，简直不敢想！
白雪散了头发换了睡衣，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素素，淡定的面容下却难以遮掩带着几丝愤怒，待素素进来，抬眼瞥着她：“你用你上次把反思写成小说的文采，描述一下今天怎么回事！”
又让她描述这些？唉有时候真的想，要杀要剐你们快一些好了，非逼我自己罗列出错误，好尴尬的好不好，轻烟姐怎么也这样啊？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说：“轻烟姐，对不起，我不该没有时间观念，忘了回家，又没随时看着手机，所以没听到……”
“你平时上课都忍不住一会一看手机，今天从九点五十到十一点半，我和你姐加起来给你打了16个电话，都没看见？不容易啊田若素，将近两个小时没看手机，学习的时候咋就不能这样呢？”
“我……”
“我不信你能这么长时间投入到什么事情中看都不看一眼手机，喝醉了，然后睡着了？”
没有，我冤枉，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赶紧咽了回去，轻烟姐这脑回路清奇呀，这故事编的什么玩意，但素素是真的心虚啊，她一时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说出自己在干什么，难道要把男朋友的事一并坦白了？绝对不可能，姐姐会疯的！初中生早恋，谁也不会容她！宁愿承认自己是喝醉了！
“我问你，你姐有没有交代过不许喝酒，是别人灌的还是你自己要喝的？”
真想说是别人灌的呀，但是素素用指甲想都会猜到作为老师的轻烟姐一定会采取一些行动收拾那些在KTV耍疯的同学，况且，要不是自己也一时冲动想喝一点，怎么会给人理由灌自己呢？
“我…自己……”
白雪甩了一下头发，冷笑一声：“真好！采访你一下啊，要是你姐在这，现在估计给你换层皮了吧？”
素素心下一紧，脸一下子通红，更加害怕了……
“你姐不在，要收拾你也得过两天，可是我现在很气，怎么办啊？”
“老师，对不起……”
“你跟你姐之间是这样，你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就完事了吗？”
那，那还能怎么办？
素素更加紧张了，只好重复着：“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把手伸出来！”白雪猛的站起来，“我不会像你姐那样，打你那么狠，但是至少作为老师，我也得让你记住，哪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素素很吃惊，不会吧，轻烟姐居然会打她吗？
正在紧张的猜着轻烟姐会用什么东西打她，忽然“啪”的一声脆响，手上一阵酥麻......这是，用手？打她的手？
素素居然闪过一丝，幸亏，白雪老师如此仁慈，的念头……没来得及再多庆幸一秒，第二下就落下来了，紧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六，七，八……
“换手！”十下过后，白雪老师缓了口气，自己也换了一只手，素素用余光看到轻烟姐刚刚打过她的手，也是通红的一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果然……素素一下子恐惧被愧疚取代，从来没见过这样子打人的，自己承受着同等的疼痛，虽然素素并没有非常疼，还是哽咽着求饶道：“轻烟姐，我错了，你别打了……”
这一句反而让白雪更生气了：“这你就受不了了？你觉得你没错，不该打吗？”
素素哭了：“不是，轻烟姐，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起疼……”
白雪就像没听到一样：“右手，伸出来！”
素素咬紧下唇，硬着头皮举起右手，忍不住落着眼泪，每挨一下都更愧疚一分，轻烟姐这一招虐心啊，更狠！
见素素非常上火，一副后悔的神情，白雪要的效果差不多达到了，也不顾自己的手，赶紧趁机教育一下：“你现在还小，你不知道这社会上有多少黑暗的东西，女孩子在外面坚决不能喝醉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挽回了！我现在跟你说可能听不明白，只希望你能记住，要保护好自己啊，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把自己放倒了，在外面睡着多危险啊！要是撞见坏人了，你这么年轻这么清纯的一个小姑娘这辈子就毁了！你知道那有多可怕吗？你姐跟你这么相依为命的，你要是出点什么事让她怎么活，你让你外婆怎么活，平时看你看的那么死，她刚走你就这么作，你姐的脾气你最清楚了，她要是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素素抱紧抱枕，噘着嘴：“嗯，我知道，她肯定会的……”
素素没有说话，心里却有点后悔，好像供出男朋友也没有在外面喝醉这么严重吧？刚刚怎么想的，居然一时糊涂承认自己在外面喝酒喝倒了？但打都打了，再说出男朋友的事岂不犯傻，今后不再碰酒就是了，男朋友的事，瞒一天就是一天吧！
见素素没有回应，白雪以为她没听进去，轻轻推了她一下：“我刚跟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素素立刻响应，“轻烟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你能不告诉我姐吗？就和她说我玩的太投入了没听见手机响，别告诉她了好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可以，我也不想让她担心，”白雪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她知道，但你记住了，不是因为心疼你，你这么过分她怎么收拾你我都不会拦着的，但是你姐要是知道了，她至少一个月睡不好觉，平时工作那么忙，你懂点事好不好，你不知道她会有多害怕多担心！希望你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是因为怕挨打，是真的明白了要保护自己，别让姐姐担心！”
“是……”
点到为止，白雪自认为不是个爱唠叨的老师：“行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今后看你表现，要是还敢犯，你自己猜猜会有什么后果！去睡吧，你姐虽然不在，可你的补课还得照常进行，早点睡，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公司！”
“为什么不在家里上？”
“我把书都放在你沈阿姨那里了，在家里给你上什么，要不要来一堂‘爱的教育’？”
“不要不要……”素素识趣的溜回了房间，打开QQ，周潼发了十几条消息和戳一戳，这么久没个声音他怕是着急了，素素只回了一句：“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就关了机，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还是不能平静，自己居然就早恋了？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早恋被学校开除被通报处分的恐怖画面，只希望，这些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低调恋爱，嗯，低调……
真想说是别人灌的呀，但是素素用指甲想都会猜到作为老师的轻烟姐一定会采取一些行动收拾那些在KTV耍疯的同学，况且，要不是自己也一时冲动想喝一点，怎么会给人理由灌自己呢？
“我…自己……”
白雪甩了一下头发，冷笑一声：“真好！采访你一下啊，要是你姐在这，现在估计给你换层皮了吧？”
素素心下一紧，脸一下子通红，更加害怕了……
“你姐不在，要收拾你也得过两天，可是我现在很气，怎么办啊？”
“老师，对不起……”
“你跟你姐之间是这样，你说对不起，她说没关系，就完事了吗？”
那，那还能怎么办？
素素更加紧张了，只好重复着：“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把手伸出来！”白雪猛的站起来，“我不会像你姐那样，打你那么狠，但是至少作为老师，我也得让你记住，哪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素素很吃惊，不会吧，轻烟姐居然会打她吗？
正在紧张的猜着轻烟姐会用什么东西打她，忽然“啪”的一声脆响，手上一阵酥麻......这是，用手？打她的手？
素素居然闪过一丝，幸亏，白雪老师如此仁慈，的念头……没来得及再多庆幸一秒，第二下就落下来了，紧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六，七，八……
“换手！”十下过后，白雪老师缓了口气，自己也换了一只手，素素用余光看到轻烟姐刚刚打过她的手，也是通红的一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果然……素素一下子恐惧被愧疚取代，从来没见过这样子打人的，自己承受着同等的疼痛，虽然素素并没有非常疼，还是哽咽着求饶道：“轻烟姐，我错了，你别打了……”
这一句反而让白雪更生气了：“这你就受不了了？你觉得你没错，不该打吗？”
素素哭了：“不是，轻烟姐，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起疼……”
白雪就像没听到一样：“右手，伸出来！”
素素咬紧下唇，硬着头皮举起右手，忍不住落着眼泪，每挨一下都更愧疚一分，轻烟姐这一招虐心啊，更狠！
见素素非常上火，一副后悔的神情，白雪要的效果差不多达到了，也不顾自己的手，赶紧趁机教育一下：“你现在还小，你不知道这社会上有多少黑暗的东西，女孩子在外面坚决不能喝醉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挽回了！我现在跟你说可能听不明白，只希望你能记住，要保护好自己啊，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把自己放倒了，在外面睡着多危险啊！要是撞见坏人了，你这么年轻这么清纯的一个小姑娘这辈子就毁了！你知道那有多可怕吗？你姐跟你这么相依为命的，你要是出点什么事让她怎么活，你让你外婆怎么活，平时看你看的那么死，她刚走你就这么作，你姐的脾气你最清楚了，她要是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素素抱紧抱枕，噘着嘴：“嗯，我知道，她肯定会的……”
素素没有说话，心里却有点后悔，好像供出男朋友也没有在外面喝醉这么严重吧？刚刚怎么想的，居然一时糊涂承认自己在外面喝酒喝倒了？但打都打了，再说出男朋友的事岂不犯傻，今后不再碰酒就是了，男朋友的事，瞒一天就是一天吧！
见素素没有回应，白雪以为她没听进去，轻轻推了她一下：“我刚跟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素素立刻响应，“轻烟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你能不告诉我姐吗？就和她说我玩的太投入了没听见手机响，别告诉她了好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可以，我也不想让她担心，”白雪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她知道，但你记住了，不是因为心疼你，你这么过分她怎么收拾你我都不会拦着的，但是你姐要是知道了，她至少一个月睡不好觉，平时工作那么忙，你懂点事好不好，你不知道她会有多害怕多担心！希望你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是因为怕挨打，是真的明白了要保护自己，别让姐姐担心！”
“是……”
点到为止，白雪自认为不是个爱唠叨的老师：“行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今后看你表现，要是还敢犯，你自己猜猜会有什么后果！去睡吧，你姐虽然不在，可你的补课还得照常进行，早点睡，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公司！”
“为什么不在家里上？”
“我把书都放在你沈阿姨那里了，在家里给你上什么，要不要来一堂‘爱的教育’？”
“不要不要……”素素识趣的溜回了房间，打开QQ，周潼发了十几条消息和戳一戳，这么久没个声音他怕是着急了，素素只回了一句：“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就关了机，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还是不能平静，自己居然就早恋了？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早恋被学校开除被通报处分的恐怖画面，只希望，这些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低调恋爱，嗯，低调……
早上十点半，素素赖在被窝里和周潼QQ聊人生，从早上几点起床吃什么聊到毕业之后房子怎么装修，外婆过来敲门：“宝贝儿，什么时候起来啊，你姐姐刚来电话了问你写作业了吗？”
一句话，素素吓得立刻弹起来：“那，您怎么说的？”
外婆宠溺的摸摸她的脸：“瞧把你吓得，我说了一直在做呢，让她放心，素素可乖了！”
“嘻嘻嘻，外婆真好！”
“这孩子，就怕你姐姐是吧？那你快起来吧，要不然回头你姐姐要查作业，你怎么办？”
素素慢吞吞的爬起来：“外婆，我饿了，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一脸小馋猫的样子。
外婆帮素素穿着衣服：“起来刷牙洗脸，自己看看去！”
素素挪到饭桌前，看着满桌的菜，可乐鸡翅、回锅肉、干煸花菜、红烧排骨、油焖大虾、凉拌菠菜、炒香干……被惊艳到：“哇，都是我爱吃的呀！”
外公赶紧给她递筷子，外婆倒着饮料，素素一改往日挑三拣四的模样，狼吞虎咽起来，还不忘说着：“外婆，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顺口的饭菜了！”
“是吗？你喜欢吃，外婆就常给你做！”外婆一脸的欣慰，“慢点吃，别呛着，来，喝口饮料，你最喜欢的芒果汁！”
外公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女满足的吃相，逗着她：“素素，是不是姐姐做饭很难吃？”
“嗯嗯，是啊是啊……”那必是，双手双脚赞成。
外婆叹气道：“我当初就想教你妈妈做饭，可是她没耐心学，说什么宁可请保姆，后来想教你姐姐，也说没时间，动不动就叫外卖，你说，那外面买的和保姆做的，哪里有外婆做的用心啊？”
外公立即响应：“就是就是，素素，咱可不跟你妈妈和你姐姐学，素素长大了就和外婆学做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
看着外公时不时的帮外婆夹菜，一幅和和美美的画面，素素忍不住问：“外公，您是什么时候认识外婆的？”
两人相视一笑，外公眯起眼睛讲着过去那甜蜜浪漫的故事：“我当知青那阵子，插队去了大东北，碰上了一个穿着朝鲜裙子，哼着民谣的姑娘，特别有眼缘，比我见过所有的姑娘都好看，你外婆，那时候才17岁，没比你大几岁，能唱能跳的，我死缠烂打的去找她，你外婆被我烦的没法子，就跟了我了，哈哈哈……”
外婆：“死缠烂打的你还好意思讲，真是烦人，天天门外头候着，让人笑话，我能怎么办呐……”嘴上说着嫌弃，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听得素素满心的羡慕，外婆嫁给外公快六十年了，还这么恩恩爱爱的，那个年代，怎么就没人讲早恋呢？马上就开学了，她可能会经常看见周潼，怎么办啊，该如何相处啊？唉……
一句话，素素吓得立刻弹起来：“那，您怎么说的？”
外婆宠溺的摸摸她的脸：“瞧把你吓得，我说了一直在做呢，让她放心，素素可乖了！”
“嘻嘻嘻，外婆真好！”
“这孩子，就怕你姐姐是吧？那你快起来吧，要不然回头你姐姐要查作业，你怎么办？”
素素慢吞吞的爬起来：“外婆，我饿了，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一脸小馋猫的样子。
外婆帮素素穿着衣服：“起来刷牙洗脸，自己看看去！”
素素挪到饭桌前，看着满桌的菜，可乐鸡翅、回锅肉、干煸花菜、红烧排骨、油焖大虾、凉拌菠菜、炒香干……被惊艳到：“哇，都是我爱吃的呀！”
外公赶紧给她递筷子，外婆倒着饮料，素素一改往日挑三拣四的模样，狼吞虎咽起来，还不忘说着：“外婆，我都好久没吃过这么顺口的饭菜了！”
“是吗？你喜欢吃，外婆就常给你做！”外婆一脸的欣慰，“慢点吃，别呛着，来，喝口饮料，你最喜欢的芒果汁！”
外公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己的小外孙女满足的吃相，逗着她：“素素，是不是姐姐做饭很难吃？”
“嗯嗯，是啊是啊……”那必是，双手双脚赞成。
外婆叹气道：“我当初就想教你妈妈做饭，可是她没耐心学，说什么宁可请保姆，后来想教你姐姐，也说没时间，动不动就叫外卖，你说，那外面买的和保姆做的，哪里有外婆做的用心啊？”
外公立即响应：“就是就是，素素，咱可不跟你妈妈和你姐姐学，素素长大了就和外婆学做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
看着外公时不时的帮外婆夹菜，一幅和和美美的画面，素素忍不住问：“外公，您是什么时候认识外婆的？”
两人相视一笑，外公眯起眼睛讲着过去那甜蜜浪漫的故事：“我当知青那阵子，插队去了大东北，碰上了一个穿着朝鲜裙子，哼着民谣的姑娘，特别有眼缘，比我见过所有的姑娘都好看，你外婆，那时候才17岁，没比你大几岁，能唱能跳的，我死缠烂打的去找她，你外婆被我烦的没法子，就跟了我了，哈哈哈……”
外婆：“死缠烂打的你还好意思讲，真是烦人，天天门外头候着，让人笑话，我能怎么办呐……”嘴上说着嫌弃，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听得素素满心的羡慕，外婆嫁给外公快六十年了，还这么恩恩爱爱的，那个年代，怎么就没人讲早恋呢？马上就开学了，她可能会经常看见周潼，怎么办啊，该如何相处啊？唉……
十四
8月19日，初三年级开学了，又回到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因为白雪老师的缘故，素素这次没有很抵触开学，反而有点盼望，在家里也无聊，这次回来和同学们也更熟悉了，自己的小圈子也建立起来了，有喜欢的老师、喜欢的好朋友、喜欢的男朋友，学校生活还是很圆满的！
第一天上学的路上，思涵八卦的搂着素素的胳膊：“我听说，你和四班的周潼，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没等素素开口，小炎子替她回答了：“那可不，素素这个假期可充实了，除了完成学业，自己终身大事也安排好了！”
思涵：“你这语气怎么酸溜溜的，咋啦，吃醋啦？”
小炎子：“切，你皇兄就这点气量，我是说田若素啊，你啊……”
素素：“干嘛？”
小炎子一本正经：“我跟你讲啊，这儿，十七中，那是让你成才的，不是让你成家的，早恋啊，不太好，不，太不好，你怎么着，就，注意点呗，那啥，告诉周潼，也注意点，在学校呢，收敛点！”
素素气的不行，上去捂他的嘴：“你闭嘴吧，我够低调了，别死在你嘴上，说什么呢！”
炎子挣脱开：“你你你，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别碰我，那个以后，你得注意，跟我也保持距离，对不对？思涵啊，以后皇兄就跟你相依为命了，素素她不要我们了……”
思涵：“别说了，没完没了了！你就是吃醋了，少装！”
素素捏着小炎子的耳朵：“没毛病吧你，我警告你啊，别叨叨了，你要是敢把我给卖了，我就跟你绝交！”
小炎子：“还绝交，你想想我受伤的心灵，好端端的白菜让猪拱了，我心疼我的白菜也不行嘛！”
正唠叨着，眼看素素的脸都吓白了，耳畔传来白雪老师的一声：“黄炎，你这个暑假去种白菜了？感受农家乐啊？”
老班的突然登场，全班马上安静下来，黄炎赶紧闭嘴，素素心里默念着；“没听见，没听见，啥都没听见……”
看白雪老师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什么异样，才放松了一点，这不过是开学第一天，露馅了自己日后就凉凉了！
白雪老师严肃的走上讲台：“你们这么高兴啊，聊什么呢，出去看看一层这几个班，都跟你们似的嗡嗡嗡的聊吗？过了一个暑假了，准初三那点散漫的状态又回来了？”
全班被班主任训得耷拉着脑袋，白雪老师又补了一句：“说个事啊，明后两天，初三开学摸底考试，全部按照中考流程来，考场安排班长等会去年级处拿一下！”
跟老班共处了这么久，对于这次的考试素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暑假作业没写完吧，但是全日制的补课还是很有效果的，特别是英语，素素头一次上了平均分，考了90分，一年多没看见英语卷子上出现80分了，白雪老师心情大好，美滋滋的把素素叫到办公室，给她分析卷子上的错题，也不忘夸两句：“你看，你之前老说自己不行，其实和天赋没有关系的，你才努力了一个暑假就赶上来了，再加把劲，等到中考，咱英语不仅不缺腿了，还能成为强势科目，那，素素你就能冲刺年级前三，你就可以保送一中，你就可以……”
素素直翻白眼：“老师，您这梦做得有点远啊？”
坐在一旁的萧老师也紧跟了一句：“是啊，梦太远了，英语是好上去了，别的科也下来了，田若素，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连成语病句这些暑假作业上的原题你都错！假期作业是怎么写的？我让依然收作业现在也没给我收上来，你现在回班，先把你的拿过来！”
唉，素素语文一向是强项，这回居然考了89，都没考过英语，萧老师能开心吗？
办公室到教室没有几步路，素素却挪了七八分钟，话说，这一暑假，数理化和英语高强度的补课把她累得够呛，哪有时间看语文，哪有心情看语文，都忘了萧欣瑶长什么模样了，第一次想起萧老师还是因为周潼，因为他在四班，萧老师是他班主任……当然，这些话也就在心里说说，和思涵说说，她倒是想和萧老师说说，那不就要死了吗？
极其心虚的把作业给递上去，萧欣瑶翻了几页就合上了：“我算是明白了，你这89分很值嘛，这作业，相当于没写啊，诶白老师你看看，你们班的孩子们是不是只喜欢学英语，语文都不学的？”
素素求助般的看向白雪，看着这孩子学习了这么久了，什么情况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想说一句，不好意思哈，孩子补英语太忙没时间学语文，但怎么好这样的，她和欣瑶的同事战友情就破坏了，只好一脸的爱莫能助。她能帮素素么，当然不能！
白雪淡定的说：“素素，你这样可不对，虽然语文不错吧你也不能放任不学了呀，这叫什么，固步自封对不对啊萧老师，我没用错词吧？”
欣瑶嫌弃的看了白雪：“严肃点好不好啊？”
“嗯，严肃点！”白雪轻咳一声，“素素，你看，虽然萧老师教的特别好吧，你也得配合老师才能进步啊，你连假期作业都不写，难怪人家老师不高兴，快快快跟萧老师道歉，以后可不许不写作业了，萧老师别生气了哈！”
“不是，你吃错药了吧？”萧欣瑶的重点已经转移到白雪这里，“我是让你严肃点，你卖什么萌啊？”
素素赶紧接了一句：“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写作业！”
“行了行了……”萧老师起身出去，“不理你们俩了，到我们班看看去！”
“萧老师慢走！”素素居然和白雪老师异口同声的喊了句。
欣瑶没再搭理她们，关门前一秒嘱咐了一句：“告诉依然赶紧把作业给我收上来啊！”
素素感激的抱了一下白雪：“轻烟姐，您今天咋这么给力的？”
“因为我知道你努力了，你进步了，虽然语文差了点，但总体前进了，年级排名24名，这成绩考一中没问题了，可以冲刺卓越了！”
“那可还差得远呢……”素素小声的接了一句。
白雪弹了一下素素的脑门：“又来了，别妄自菲薄，你看，你的英语从67分提高到了90分，多有实力啊，都是潜力股，继续保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知道啦白雪公主！”唉，赶紧打住，这轻烟姐，今天真像是吃错药的……
安之收到成绩单后也震惊了一下：“妈呀，90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素素的英语水平可是她的心病啊，如今能上去真是不简单！看着自己关注的一堆各种培训班的公众号，略过各种广告，目光最终凝聚在这样一条宣传上——冰洲一中卓越班选拔考试培训班火热报名中，报名条件……
安之想了想，是啊，素素的成绩都进步了，也该有点追求了，一中一本上线率90%以上，而卓越班的985 211的上线率都能达到80%，只要用点功，在卓越班持住中等的水平，那就不愁考上好大学了！可以说，只要考到卓越班上，就已经一只脚踏入重点大学的大门了！安之越想越高兴，赶紧打了好多个电话询问培训班的信息，毫不犹豫的给素素报了个名。
放学了，素素慢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在小炎子气呼呼的目光中赶走了他和思涵，第一次不和他们一起回家，还真是有点不适应，等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才从班里溜出来，周潼正在一楼大厅里装模作样的看着公告，见素素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待出了校门，才缓缓走到一起。
素素：“你今天怎么，心情不好吗？”
周潼：“我这次考的不太好，老班刚找我谈话了，说我这个成绩二中都得花钱去，唉……”
素素：“没事，这才刚初三，还有时间呢，慢慢来会好的！”
周潼：“素素，如果中考之后，我们没能上同一所高中，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会怎么办？”
冷不丁问了这么个问题，素素愣了：“什么更好的选择啊？”
周潼：“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了，也没关系，其实我是支持你的！”
素素生气了：“你闲着没事跟我说这个干嘛啊，不就是一次考试吗，中考最后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这才哪到哪啊？”
周潼：“好好好，我错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努力啊！”
一番谈话过后，素素的心情似乎有点沉重，周潼的话虽说的直，但确实面临着这个问题，总的来说，周潼的成绩去一中很悬，可是她却一定要考一中啊，如果不能在同一所高中，该怎么办？
素素对高中的概念并不很深，只是姐姐一直说着要上一中，可是她对一中又了解多少呢，唯一知道的就是张老师，那个讲课讲的无聊还天天和姐姐告状的张老师，如果去了一中碰上一群这样的老师怎么办，她完全没有兴趣去学了！哪怕这些事还远，可是想想就觉得很乱，现在甚至都有点明白为什么说中学生不要谈恋爱，因为恋爱之前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在自己的学习成绩上，可是现在，却还会为了另一个人的成绩而担忧，患得患失，唯恐他们俩最终会错过……
安之今天回来的时候提着几本书，她特意跑了一趟书店买了几本拔高题回来，进门就开始喊：“素素，素素你快来，看看姐姐给你买的礼物！”
素素充满惊喜与好奇的跑过来，一见到脸瞬间黑了：“什么啊这是？”
安之；“我刚刚问了优胜教育的老师，你现在的成绩可以冲刺一下一中的卓越班，她那里办了一个培训班，每年都有的，好多孩子上了之后都自主招生考上一中卓越班了，我给你报名了，下个月开始上课！”
素素一阵头疼：“你怎么又给我报补习班啊，你问过我没有啊你就报，真是要被你烦死了！”
安之今天心情好没生气：“这个不一样啊，这是冲刺卓越的，是优等生才能上的课，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
素素：“谁给你说的我是优等生，我之前考到100多名的时候你忘了吗，一次考好把你美得都上天了，我才不去呢！”
安之：“你之前考不好是因为英语，现在英语进步这么多，你已经没有短板了！数学物理的成绩你又不差，为什么不敢冲刺一下呢？”
素素：“一次上了90就不是短板了？你常常教育我不要飘，现在是你找不着北了！”
安之：“谁找不着北了，我是鼓励你好不好啊，英语继续努力，保持住啊！”
“反正我不去上！”
安之：“我不管，我已经报名了，你必须去！”
素素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替我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啊，独裁专制！”
说完气呼呼的回了房间，发呆，如果，周潼只能去上二中，而她，去了一中的卓越班，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8月19日，初三年级开学了，又回到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因为白雪老师的缘故，素素这次没有很抵触开学，反而有点盼望，在家里也无聊，这次回来和同学们也更熟悉了，自己的小圈子也建立起来了，有喜欢的老师、喜欢的好朋友、喜欢的男朋友，学校生活还是很圆满的！
第一天上学的路上，思涵八卦的搂着素素的胳膊：“我听说，你和四班的周潼，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没等素素开口，小炎子替她回答了：“那可不，素素这个假期可充实了，除了完成学业，自己终身大事也安排好了！”
思涵：“你这语气怎么酸溜溜的，咋啦，吃醋啦？”
小炎子：“切，你皇兄就这点气量，我是说田若素啊，你啊……”
素素：“干嘛？”
小炎子一本正经：“我跟你讲啊，这儿，十七中，那是让你成才的，不是让你成家的，早恋啊，不太好，不，太不好，你怎么着，就，注意点呗，那啥，告诉周潼，也注意点，在学校呢，收敛点！”
素素气的不行，上去捂他的嘴：“你闭嘴吧，我够低调了，别死在你嘴上，说什么呢！”
炎子挣脱开：“你你你，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别碰我，那个以后，你得注意，跟我也保持距离，对不对？思涵啊，以后皇兄就跟你相依为命了，素素她不要我们了……”
思涵：“别说了，没完没了了！你就是吃醋了，少装！”
素素捏着小炎子的耳朵：“没毛病吧你，我警告你啊，别叨叨了，你要是敢把我给卖了，我就跟你绝交！”
小炎子：“还绝交，你想想我受伤的心灵，好端端的白菜让猪拱了，我心疼我的白菜也不行嘛！”
正唠叨着，眼看素素的脸都吓白了，耳畔传来白雪老师的一声：“黄炎，你这个暑假去种白菜了？感受农家乐啊？”
老班的突然登场，全班马上安静下来，黄炎赶紧闭嘴，素素心里默念着；“没听见，没听见，啥都没听见……”
看白雪老师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什么异样，才放松了一点，这不过是开学第一天，露馅了自己日后就凉凉了！
白雪老师严肃的走上讲台：“你们这么高兴啊，聊什么呢，出去看看一层这几个班，都跟你们似的嗡嗡嗡的聊吗？过了一个暑假了，准初三那点散漫的状态又回来了？”
全班被班主任训得耷拉着脑袋，白雪老师又补了一句：“说个事啊，明后两天，初三开学摸底考试，全部按照中考流程来，考场安排班长等会去年级处拿一下！”
跟老班共处了这么久，对于这次的考试素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暑假作业没写完吧，但是全日制的补课还是很有效果的，特别是英语，素素头一次上了平均分，考了90分，一年多没看见英语卷子上出现80分了，白雪老师心情大好，美滋滋的把素素叫到办公室，给她分析卷子上的错题，也不忘夸两句：“你看，你之前老说自己不行，其实和天赋没有关系的，你才努力了一个暑假就赶上来了，再加把劲，等到中考，咱英语不仅不缺腿了，还能成为强势科目，那，素素你就能冲刺年级前三，你就可以保送一中，你就可以……”
素素直翻白眼：“老师，您这梦做得有点远啊？”
坐在一旁的萧老师也紧跟了一句：“是啊，梦太远了，英语是好上去了，别的科也下来了，田若素，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连成语病句这些暑假作业上的原题你都错！假期作业是怎么写的？我让依然收作业现在也没给我收上来，你现在回班，先把你的拿过来！”
唉，素素语文一向是强项，这回居然考了89，都没考过英语，萧老师能开心吗？
办公室到教室没有几步路，素素却挪了七八分钟，话说，这一暑假，数理化和英语高强度的补课把她累得够呛，哪有时间看语文，哪有心情看语文，都忘了萧欣瑶长什么模样了，第一次想起萧老师还是因为周潼，因为他在四班，萧老师是他班主任……当然，这些话也就在心里说说，和思涵说说，她倒是想和萧老师说说，那不就要死了吗？
极其心虚的把作业给递上去，萧欣瑶翻了几页就合上了：“我算是明白了，你这89分很值嘛，这作业，相当于没写啊，诶白老师你看看，你们班的孩子们是不是只喜欢学英语，语文都不学的？”
素素求助般的看向白雪，看着这孩子学习了这么久了，什么情况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想说一句，不好意思哈，孩子补英语太忙没时间学语文，但怎么好这样的，她和欣瑶的同事战友情就破坏了，只好一脸的爱莫能助。她能帮素素么，当然不能！
白雪淡定的说：“素素，你这样可不对，虽然语文不错吧你也不能放任不学了呀，这叫什么，固步自封对不对啊萧老师，我没用错词吧？”
欣瑶嫌弃的看了白雪：“严肃点好不好啊？”
“嗯，严肃点！”白雪轻咳一声，“素素，你看，虽然萧老师教的特别好吧，你也得配合老师才能进步啊，你连假期作业都不写，难怪人家老师不高兴，快快快跟萧老师道歉，以后可不许不写作业了，萧老师别生气了哈！”
“不是，你吃错药了吧？”萧欣瑶的重点已经转移到白雪这里，“我是让你严肃点，你卖什么萌啊？”
素素赶紧接了一句：“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写作业！”
“行了行了……”萧老师起身出去，“不理你们俩了，到我们班看看去！”
“萧老师慢走！”素素居然和白雪老师异口同声的喊了句。
欣瑶没再搭理她们，关门前一秒嘱咐了一句：“告诉依然赶紧把作业给我收上来啊！”
素素感激的抱了一下白雪：“轻烟姐，您今天咋这么给力的？”
“因为我知道你努力了，你进步了，虽然语文差了点，但总体前进了，年级排名24名，这成绩考一中没问题了，可以冲刺卓越了！”
“那可还差得远呢……”素素小声的接了一句。
白雪弹了一下素素的脑门：“又来了，别妄自菲薄，你看，你的英语从67分提高到了90分，多有实力啊，都是潜力股，继续保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知道啦白雪公主！”唉，赶紧打住，这轻烟姐，今天真像是吃错药的……
安之收到成绩单后也震惊了一下：“妈呀，90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素素的英语水平可是她的心病啊，如今能上去真是不简单！看着自己关注的一堆各种培训班的公众号，略过各种广告，目光最终凝聚在这样一条宣传上——冰洲一中卓越班选拔考试培训班火热报名中，报名条件……
安之想了想，是啊，素素的成绩都进步了，也该有点追求了，一中一本上线率90%以上，而卓越班的985 211的上线率都能达到80%，只要用点功，在卓越班持住中等的水平，那就不愁考上好大学了！可以说，只要考到卓越班上，就已经一只脚踏入重点大学的大门了！安之越想越高兴，赶紧打了好多个电话询问培训班的信息，毫不犹豫的给素素报了个名。
放学了，素素慢慢悠悠的收拾着东西，在小炎子气呼呼的目光中赶走了他和思涵，第一次不和他们一起回家，还真是有点不适应，等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才从班里溜出来，周潼正在一楼大厅里装模作样的看着公告，见素素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待出了校门，才缓缓走到一起。
素素：“你今天怎么，心情不好吗？”
周潼：“我这次考的不太好，老班刚找我谈话了，说我这个成绩二中都得花钱去，唉……”
素素：“没事，这才刚初三，还有时间呢，慢慢来会好的！”
周潼：“素素，如果中考之后，我们没能上同一所高中，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会怎么办？”
冷不丁问了这么个问题，素素愣了：“什么更好的选择啊？”
周潼：“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了，也没关系，其实我是支持你的！”
素素生气了：“你闲着没事跟我说这个干嘛啊，不就是一次考试吗，中考最后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这才哪到哪啊？”
周潼：“好好好，我错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努力啊！”
一番谈话过后，素素的心情似乎有点沉重，周潼的话虽说的直，但确实面临着这个问题，总的来说，周潼的成绩去一中很悬，可是她却一定要考一中啊，如果不能在同一所高中，该怎么办？
素素对高中的概念并不很深，只是姐姐一直说着要上一中，可是她对一中又了解多少呢，唯一知道的就是张老师，那个讲课讲的无聊还天天和姐姐告状的张老师，如果去了一中碰上一群这样的老师怎么办，她完全没有兴趣去学了！哪怕这些事还远，可是想想就觉得很乱，现在甚至都有点明白为什么说中学生不要谈恋爱，因为恋爱之前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在自己的学习成绩上，可是现在，却还会为了另一个人的成绩而担忧，患得患失，唯恐他们俩最终会错过……
安之今天回来的时候提着几本书，她特意跑了一趟书店买了几本拔高题回来，进门就开始喊：“素素，素素你快来，看看姐姐给你买的礼物！”
素素充满惊喜与好奇的跑过来，一见到脸瞬间黑了：“什么啊这是？”
安之；“我刚刚问了优胜教育的老师，你现在的成绩可以冲刺一下一中的卓越班，她那里办了一个培训班，每年都有的，好多孩子上了之后都自主招生考上一中卓越班了，我给你报名了，下个月开始上课！”
素素一阵头疼：“你怎么又给我报补习班啊，你问过我没有啊你就报，真是要被你烦死了！”
安之今天心情好没生气：“这个不一样啊，这是冲刺卓越的，是优等生才能上的课，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
素素：“谁给你说的我是优等生，我之前考到100多名的时候你忘了吗，一次考好把你美得都上天了，我才不去呢！”
安之：“你之前考不好是因为英语，现在英语进步这么多，你已经没有短板了！数学物理的成绩你又不差，为什么不敢冲刺一下呢？”
素素：“一次上了90就不是短板了？你常常教育我不要飘，现在是你找不着北了！”
安之：“谁找不着北了，我是鼓励你好不好啊，英语继续努力，保持住啊！”
“反正我不去上！”
安之：“我不管，我已经报名了，你必须去！”
素素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替我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啊，独裁专制！”
说完气呼呼的回了房间，发呆，如果，周潼只能去上二中，而她，去了一中的卓越班，那要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