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竹清韵】【原创】 宠儿无度(古风,父子)

无聊的过渡章
我前几天好像看到有小可爱在找疼惜,今天翻收藏的时候倒是翻到了,但是找不到那个求文的贴子了要是还有小可爱想要的话可以私我~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18 20:55:00 +0800 CST  

第二日清晨,日头初升,马车便压着薄霜一路驶到府门前。

着一件自肩裹到脚的雪白狐皮大氅,带一顶白色狐皮帽子,便是只露出半张苍白精致的脸来,也掩不住通身贵气。

“小少爷可来了,先生念了您好几日,今儿一大早就去了书房等您,还特意吩咐厨房给您准备午饭呢。”小厮打开门,管家一面念着一面迎过来,又递给他一个手炉“屋外寒气重,少爷千万仔细身子。”

苏寄雪低声道谢,管家一路引他书房门口便告退了,留他在门外踟蹰,片刻后狠狠心推开了门,迎面是一股暖气。

男人正站在书桌前,着一袭青色长衫,只看身形比普通文人要高大许多。
就像男人的手,宽厚粗糙,手心密布老茧与伤痕,一点也不像一双文人的手。
苏寄雪幼年时被那双手握过几次,温暖又安心,是他最初的,对父亲的印象。

还未等苏寄雪上前行礼,男人侧头调笑着道“小少爷可算在门外待够了?”
也不等苏寄雪回答,又道“瞧你这一身的寒气,先去烤烤火,暖暖身子再说。”

思及男人一身武艺并不逊于父亲,门外的小动作定是瞒不过他的耳目,苏寄雪涨红了耳根,抿唇不语。
脱了大氅挂到一旁,只着一件单衣跪坐在一侧的火盆旁取暖,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西域进贡的稀罕玩意,也只有老师能奢侈的拿来铺地。

一时无话,直烤的周身暖洋洋的甚至有些倦意,苏寄雪才起身站到男人身后轻唤“老师。”

“戒尺带来了?”

苏寄雪自袖间取出戒尺,双手奉上,等男人接过,屈膝跪在了男人脚边。

老师疼他,刻意打薄了戒尺。如此,他更不可恃宠生娇,受坏了受罚的规矩。

“手。”男人绕着他走了一圈,苏寄雪规矩的垂下视线。脊背单薄,又容易牵动肺腑,下手重了怕会把人打伤。臀上肉厚,但责臀太过羞辱,这孩子面皮薄,羞恼起来可不好哄。

不出意料,苏寄雪把手举过头顶。

“啪。”皮肉被击打带起一声脆响,酥麻过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疼痛,并不算重。

男人责的缓慢,待他觉得疼了,才会落下下一记责打,十几记之后,掌心充血,渐渐有些红肿。

“你家那位国公,这几日有些不寻常。”手中责打不停,冷不防男人幽幽开口。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低吸口气忍痛,苏寄雪轻声道。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0 22:31:00 +0800 CST  
Dbq我卡文了好像还卡拍了(这不重要咳咳)
明天,明天肯定拍完。
(其实是有思路的但是我好困)
好了大家晚安早点休息啊
另外我开了一篇兄弟,如果你刚刚看到那篇的小红点了……好吧那不是错觉,是我刚刚更错地方了
真的蠢死了……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0 22:33:00 +0800 CST  
“与谁学的满嘴花言巧语。”男人薄怒,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避重就轻,该罚。”

“徒儿知错了。”看出男人心里恼怒,再不敢存讨巧的心思,苏寄雪努力挺了挺脊背,使姿势更标准些。

这一会也责了有几十下了,掌心明显肿胀了起来,刻意收了力的戒尺砸在上面,也引起一阵颤抖。

男人仍有些火气未散,但看他这样子又实在是舍不得,把戒尺随手扔在书桌上,自顾自转身去写他未写完的字。

打是舍不得打了,就先罚这小没良心的跪一跪,反正地毯铺的这么厚,也跪不坏他。

“跪了这么久,小公子可想出什么糊弄我的借口我没有?”男人瞥了他一眼,也就不过小半个时辰,本来姿势还算标准的人已经跪的东倒西歪了,换了旁人他早一脚把人踹到门外反省去了,偏偏就是这要债的冤家。

他膝下无子,几个弟子倒都是如今位高权重的人物,但里面杂着的争斗与权衡不知多少,师徒间哪有什么情谊,只恪守着最后一丝情面罢了。

只有这个小徒弟,最初是受故人之托养在身边照拂,不想这一照拂就是十几年。他眼见着这孩子从不及他膝高满眼都是泪花的小团子长成如今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本来养着玩的心思不知什么时候就抛到脑后去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眼见着长大的孩子哪能不疼。人尽皆知,苏小公子骄奢成性,说到底还是不是他惯的,不然就苏家庄子铺子每年赚的那点钱,十年都买不起苏寄雪身上那件云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寄雪唤他一句老师,他心里何尝不是把苏寄雪当亲子看待。

“阿雪冤枉。”察觉到男人情绪有所缓和,苏寄雪眨眨眼,胆子瞬时大了起来,试探着去拉男人衣角,见男人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并未阻止,于是得寸进尺的跪坐在男人腿旁,仰着头轻轻撒娇“老师神机妙算,就是那诸葛先生再世都比不得您,徒儿可哪敢存诓骗您的心思。”

男人轻笑,这次倒是没嫌弃他的花言巧语,低头对上小徒弟一双漆黑潮湿写满濡目的眼,心里十分受用。

男人转身到书桌后的椅子坐定,苏寄雪自觉跟过去跪在男人脚边,片刻,膝下又被塞了个软垫,苏寄雪抿嘴笑笑,知道老师心里火气已消了七七八八。

“小公子你说说,我把影一他们派给你,是要你用他们解决私事,妇人之仁儿女情长的吗?”男人嘴里念着,心里却是酸溜溜的,这孩子乖巧恭顺,本是最让人省心不过的,谁知道这些日子来,为了苏霄那个老匹夫一次两次的忤逆他。

前面与他讲了如今是什么样的局面,明哲保身才是上策,结果转头他就偏挑这个节骨眼入局。
耳提面命了多少次,成大事者,需得心狠手辣当断则断,妇人之仁万万不可。他倒是好,那老小子不过是哄了他几天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就成了这么个软弱的模样,要不是让影一去唤他来,怕是连他这个老师忘到一边去了。

他养了这孩子十几年感情最后还抵不过那抛弃了他十七年的生父相处的这几天。
这小白眼狼。

越想越气,抽出一本书照人身上胡乱砸了几下,也没管苏寄雪满是惊疑和委屈的脸。

怎么的,想打就打了,教训儿子,老子乐意。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1 20:28:00 +0800 CST  
全文最宠崽的师父父登场~
别问阿初犯了什么错
吃醋打孩子,天经地义
(严肃脸)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1 20:30:00 +0800 CST  
大周末的,不要这么冷淡啊各位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2 09:13:00 +0800 CST  
乱七八糟的写了个短篇想做贺文,结果还没写完,在线卑微。送给占了444楼的小可爱呀@冰化成洋当然,也住大家冬至快乐~❤️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2 21:18:00 +0800 CST  
我在写什么,怀疑人生
这个贺文很短,下次更新前就完结。
我的文笔真的没的救了
咳咳,大家冬至快乐呀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2 21:20:00 +0800 CST  

“走,那你想走去哪儿呢?”我问他,他低着头又不说话了,他就是这个性子,往好听了说是温吞,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十七年父子,他性子如何我心里清楚,我盯着他的发顶看了一会,自己把话接了下去“去找陆朝华?”

“爸……”他抬头看我,叫了这一声,几次张嘴,但又半晌没说出话来。

杯子里的水一点点变凉了,看看腕表也快零点了。我站起来,叹口气,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什么滋味,走了几步到楼梯,但一直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回头看陈平,人还在沙发低头坐着,他身形纤瘦,长腿可怜兮兮的蜷缩着,这么远远的一看,跟条小白狗似的。

“你过来。”我揉揉太阳穴,心里忍不住感叹人不服老真的不行,上了年纪,不管手腕还是心性都比从前软了不少,放从前陈平这么跟我说话,我非揍他个小白眼狼不可“酒喝多了,看不清路,你扶我上去。”

“陆朝华待你好吗?”我示意他坐,自己去洗手间里用凉水狠狠洗了把脸,彻骨的凉意激的我一哆嗦,意识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又不说话了,讲真我有时候挺烦他这性子的,父子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掰开了说个明白,非得憋在心里让别人一点点去猜。
和第二任妻子离婚之后,我没有再娶,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外面工作辛苦,回家里难免带着火气,他又这样的性子,有时候根本没耐性去猜他的心思,问两句话他不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但今天不同,我很有耐心的想和他谈一谈,却怕他再不肯跟我说。

“我见过陆朝华和你一起一次,有次家长会……”我细细想了一下“你高二那年,下学期第一次家长会,那次我去了的,不过……”

我看他那种不带任何情绪的脸忽然有些心虚,咽咽口水慌张解释道“那年你哥高三,高三课业紧张,老师和我多谈了一会,所以找你的时候就稍微晚了一点,你……能理解的吧。”

“我能理解的。”陈平轻笑一声“对大哥,您是一位好父亲。”

我理解他话里未尽的意思,那次意外只是我们之间一次不足称道的小小插曲,我们父子十七年的生活里,这样的小意外和小忽略多的数不胜数。

我第一次意识到,在他那张习惯微笑的脸的遮掩之下,我们真的在渐行渐远。

我太着急了,顾不上回头,而他就在原地这么看着,不言不语,直到我们之间的鸿沟不可跨越。

我看着他那张自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忽然一种拳头打进棉花里无力感。我深吸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道“陆朝华他,是个很重情的人,他没有孩子,能待你好就最好了,至于断绝父子关系……你再想想吧,咱们血脉相连,总不是一张纸能断干净的……”

腕表指针划过零点,新的一天已经到来,沉默了好一会,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礼盒塞到他手里“生日快乐。”

“谢谢您。”他似乎有点诧异,抿抿嘴,有郑重其事的一弯腰“那我就先走了。”

这次是我没说话,目送他到门口关上门,身影消失在门缝里,最后连脚印声都听不到了。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的出身,半晌闭上眼,重重叹息一声。

罢了……既然他在我身边过的不好,那我总不能阻止他奔向更好的生活啊。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4 17:44:00 +0800 CST  
好啦我这就滚去码正文
怪我太懒贺文拖了这么久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4 17:44:00 +0800 CST  
苏寄雪心里觉得这顿打挨的着实冤枉,但哪敢去触男人的霉头,跪了这一会,就觉得腰背酸疼,身子不自觉的像一旁歪去,又被一双手扶住了身子。

蓦然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苏寄雪细细分辨,是男人常燃在卧室的熏香,许是燃的久了,香气沾在男人身上终年不散,此时嗅到这股气息,仿佛幼时惧雷被男人拥在怀里,只觉温暖又安心。

“老师。”因男人莫名其妙的火气而惶恐不已的心被安抚下来,苏寄雪拽着男人一只衣袖不放,疼的眼里直闪泪花,低声开口,语气里全是可怜巴巴撒娇意味“阿雪知错了。”

男人手一顿,豆大的墨珠落在纸上,毁了一副好字。
轻叹口气,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一辈子无儿无女,到头来也没逃过被冤家讨债的命。

“坐吧,小公子,你这身娇体弱的,再跪一会晚上是不是又要嚷嚷膝盖疼折腾我这一府上上下下的人了。”没奈何,舍了纸笔在一旁。看那小家伙也不起身,笑嘻嘻的就坐在软垫上,还得寸进尺的把头枕在他腿上,眯着眼,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好笑又好气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小**能不能感觉到,再看一眼小家伙红肿的手,本来还想罚一罚他的心思也软了。

罢了,自小没见过的亲爹,见了面还是那么副横眉冷对的模样,如今忽然春风化雨,孩子欢喜两日也是正常。说到底自己马上五十岁的人了,跟孩子闹什么脾气。再说这小崽子就真是个白眼狼,那谁对他掏心掏肺的好总该是能看清的。

“说说吧小公子,你家国公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往前数几天提起他你还和我闹性子,如今倒是父慈子孝和乐融融了。”掰着人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皮肉伤,疼一会儿自己就消肿了,那手指轻敲了下小无赖的额头,娇气,这点伤还好意思委屈。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4 21:45:00 +0800 CST  
想什么,一大早怎么可能更文
我来推文啦
你们有没有看过雨落长安
带入进去超级爽有没有
已完结啦,不过
划重点
喜欢吃饺子的同学千万千万不要看
/看了也不要回来打我
传送门在这里http://tieba.baidu.com/p/6401455600?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10.2.8.2&st=1577234688&unique=C59829C007C9C366D79516E0C1141E11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5 08:45:00 +0800 CST  
听老师问起,苏寄雪坐正了身子,捋清思路慢慢将这几日的发生的事并着自己的一些猜测一起讲给男人,听他的话条理分明,男人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万幸万幸,这孩子总算是没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眼见男人陷入沉思,苏寄雪不敢打扰,想起心上那些怪力乱神的胡思乱想,忍不住轻轻皱眉。

其实他心里觉得,苏霄可能是中邪了。再不然短短这些时日,桩桩件件的事他都查的清楚,只是一夜之间,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得天翻地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且不说背后这般议论父母有多不敬不孝,老师也是从来不喜这神神鬼鬼的言论。

男人自己是白手起家,一介布衣到如今简在帝心,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几次险死还生,全是自己打拼,对所谓怪力乱神之事素来嗤之以鼻。

“他打你了?”苏寄雪还想着心事,蓦然听到一声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眨眨眼回了神,才轻轻点头。

男人眉头皱成一团,一手握住苏寄雪的手腕细细诊去“你身子可还爽利?”
立规矩,就好比一个下马威,一通折腾下来不让人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好像不能显示出它的厉害一样。

何况苏霄那粗人的手劲,哪是他这娇弱的跟个姑娘一样的宝贝徒弟能受得住的?

“阿雪身子还好。”想起父亲那场责罚,苏寄雪忍不住红了脸,即便时隔多日,仍是羞的抬不起头来。

却不知男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片刻,男人松了他的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腿。
“阿雪,趴上来。”

小徒弟抬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刹那红透了脸,哀求似的拽着他的衣角不肯动,男人一瞬间自己都有些无措,可似乎,又不觉得后悔。

他一生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孩子,可也恪守着文人的规矩,严师高徒,慈父败儿。是以心里再如何疼他,面上也不能露出半分来,只恐他依赖惯了自己,日后软弱不成器。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5 20:45:00 +0800 CST  
有些男人就是反复无常
上一段还说自己快五十岁的人不跟孩子闹脾气
下一段看因为小徒弟被亲爹打了屁股开始吃醋
唉,男人
大家圣诞快乐
最后,在线卑微给老师求一个名字真的太惨了,到现在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5 20:49:00 +0800 CST  
上线看到你们的催更我真的是呜呜呜
马上期末了
让我缓缓
明天尽量更一章
我爱你们的呜呜呜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8 21:15:00 +0800 CST  
他一生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孩子,可也恪守着文人的规矩,严师高徒,慈父败儿。是以心里再如何疼他,面上也不能露出半分来,只恐他依赖惯了自己,日后软弱不成器。

他见过太多天之骄子的陨落了——再他往上爬的那些年里,遍地都是杀人吃人的局,掌权者一丁点的软弱都可以置一家一族万劫不复。

他是喜欢苏寄雪的,所以毫不保留又极严苛的教导他,但他也太急着让那孩子长大了,想来……那些年也让他受了不少委屈。

“外衣脱了,小公子,还要我去请你吗?”敛了思绪,稍沉了脸色,与地上的小徒儿对视片刻,人先低了头却挺直腰身跪着不肯动作,十足十的倔强模样。男人也不恼,依旧闲散坐着,半晌,到底是小/混/账先服了软,撑起身子脱了外衣,低着头慢慢趴到了他腿上。

如此,苏寄雪就身上就只剩了一层中衣,裁的单薄的布料,日光下隐隐能窥见莹白的肤色,不知因为是恐惧还是觉得冷了,身子微微有些瑟缩。安抚性的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却适得其反的惹得人僵住了身子。

对于男人,苏寄雪敬他,爱他,也畏他。

他还小的时候,男人就从母亲的怀里接过他,男人的臂膀坚实有力,怀抱温暖宽厚,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举过头顶,满足了年幼的他对父亲的全部幻想。

虽然男人不允他唤他一声父亲,但他对男人也是满心的孺慕与依赖。

相比同龄,他该是有些早慧的。
所以年纪还小的他,已在学着讨好男人。

那些日子里,给父亲的家信都敷衍了不少——反正他那所谓的父亲,连一个字的回音都没给过他。
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会不高兴的。

可他后来又发现,男人与父亲是不同的。男人照料他的衣食,教导他课业,传授他道理,却不会像旁人家的父亲一样把他庇护在身下。

他稍长大了些,男人就把他扔出去做事了。
他到底还小,又长于深院,阅历有限,对老师讲的行事道理全是死记硬背的记在脑子里,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很多事都看不通透,最开始也的确很是摔了几个跟头。

摔的头破血流,茫然无措之际,也不是没有红着眼去找过男人,只是不仅没得到庇护,反被斥做软弱,被责打了一番。

说来实在狼狈,他被罚的时候倒还忍住了一声不吭,被男人轻飘飘的一句斥责,就伤心的痛哭流涕。

他们师徒十几年,男人待他不可谓不好,只不过却实在说不上亲近。

于他,老师是强大的,博学的,多智近妖的,也是疏离的,冷淡的,不可企及的。
老师是无坚不摧的,也是不可依靠的。

苏寄雪心里总是亲近男人的,但也刻意的守着规矩恭恭敬敬的疏远他,如这般整个人在男人怀里……是很多年没有过的事了。

“老师……”腰间被男人桎梏,隔着单薄的布料隐隐能感觉到男人手掌的温度,少有的亲近,苏寄雪别扭的动了动腰。

臀上忽然挨了一记,男人下手极有分寸,既让他觉得疼,又不会疼的难以忍受。
只是实在太羞人了,苏寄雪双手抓着男人的袍角,头埋在双臂之间,乌黑的发散乱,隐隐露出半个通红的耳垂来。

男人打的很慢,戒尺照着身后两团凸起处左一下右一下的落,臀峰被责的多了些,隔着衣服也能看见一点粉色。
身后皮肉钝钝的生疼,但总也没疼到他受不了的地步,苏寄雪挨着挨着,却忽然红了眼眶,开始落下泪来。

“我,老师,阿初,阿初到底,哪里做错了呜……”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9 17:09:00 +0800 CST  
让你打孩子,让你打孩子,孩子哭了看你怎么解释哼。

阿初他其实是自己脑补了一个他爹的形象,对他来说,谁是他爹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更像他脑补出的这个形象,他就更亲近谁。

唉说好的无脑甜宠呢,我为什么还要想这些
我太难了呜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19-12-29 17:13:00 +0800 CST  
苏寄雪觉得委屈。

他从前也有过类似的心情,但没有一次大胆到敢表露出来。

为人子弟,哪有不受委屈的呢?

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老师忽然的亲近打破了横亘在他们之间多年的隔阂,或许是因为这教训幼童一样的姿势太过羞耻,又或者……总之小公子心头本纷乱转着千百心绪,但随着身后的责打,委屈又一点点蔓延到心间,嗅着鼻尖熟悉的气息,瞬时泛滥成灾,眼眶划下两滴灼热泪水,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拼命克制的颤抖着抽噎,咬牙想忍住那代表着软弱的东西,可越想忍住,心头就越是委屈。他从来不敢在老师面前表露出半分的难过与脆弱,全因为此时不加掩饰的亲近,一股脑的翻上来,在男人并不温柔的责打下,委屈至极的泪流满面。

“我,老师,阿初,阿初到底,哪里做错了呜……”夹着抽噎的话出口未经大脑,小公子闷声哭的晕乎乎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惊的瞬时闭上了嘴,眼泪却落的更急了些。

师长赐罚,自有他们的道理,哪有他一个晚辈质疑的余地。

魏白的手僵在空中,可怜他一生见过大风大浪无数,几次生死一线尚能谈笑风生,如今却被膝上这混小子一句哽咽逼的手足无措。

老话说的对啊,儿女都是债。
别人愿意不愿意的恩恩怨怨能纠缠出几场大戏来,他这啊,纯是自找的。

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膝上濡湿,叹口气扔了手里的戒具在一旁,一手把人揽在胸前一手轻抚着后背给他顺气,哭的这么凶,别再背过气去。

身子这么弱,一点小灾小病也让人提心吊胆的。

好半晌,把人哄的安静了,偶尔几声哽咽夹在匀称的呼吸里——感情是哭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叹口气,轻摸了摸人的脊背,顺势把人抱起来到书房里屋的踏上,掖好被角,才后知后觉发现胸前湿了好大一片,连袍角也被那双肿爪子蹂躏的不成样子。

平白糟蹋了他上好的料子。

不得已唤了仆人进来伺候更衣,再回到塌前看小徒弟一张还带着泪痕的脸,忍不住摇头失笑。

赶明儿真该去国公府上见一见苏国公,仔细问一问,他家夫人十七年前生的到底是个公子还是小姐。

娇气就算了,还是个哭包。
将士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素质是半点没遗传到,身子骨倒是比大姑娘还弱不禁风。
他这傻徒弟真不是苏家从街上抢回来的?

“你啊,不成器。”指尖在人额头点了点,低声笑骂了一句。在他身边,苏寄雪睡的安然,也不知梦见什么,嘴角还牵出点笑意来。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20-01-01 20:57:00 +0800 CST  
元旦快乐!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20-01-01 20:57:00 +0800 CST  

先处理了手边几份紧急公文,再读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就觉得心不在焉,信手翻了几页昨儿闲置在一旁的书,片刻,拂袖起身,转过了书架到里屋榻边坐下。

苏寄雪正睡着,锦被搭在腋下,他又往上拉了拉。离开的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本睡的安然的人,脸皱成了一团,眼角隐隐闪烁着泪花。

魏白拭去了他眼角的潮湿,握着他落在被外的一只手轻轻安抚他,小徒弟往他身上靠了靠,下意识的动作,没的惹人怜惜。

这孩子生的好,眉眼遣倦,只单单立在院中,就比京城里大半的贵女都好看。不像他那个武将爹,浓眉大眼,看着就是个没脑子的。
心性也好,听话懂事,与他说的道理都耐心听,仔细学,年纪轻轻就腹有诗书,文采风流。
这几年手段也成熟了,几件交给他的事都办的人赞不绝口,再不用跟在后面劳心劳力的给他善后了。在自己面前也是毕恭毕敬滴水不漏的样子,不过偶尔,也藏不住赌气的心思,不管不顾的闹脾气。

他还得帮衬着,只作不知,全了他小徒儿的脸面。

到底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呢。

苏小公子这一觉错过了午膳的时辰,醒来就觉得肚腹空空,才撑起身子来准备找些东西垫垫肚子,就听脚步声响,他师一手端着碟糕点走了进来。

“老师。”苏寄雪忙站起身子,匆忙间也顾不得鞋履,只穿着袜子就踩在了地上。

魏白微微皱眉,到底也没说什么,只坐到桌边招呼到“过来做,穿好鞋子——衣衫不整的成什么样子。”

锦绣窝里养出的小公子对衣带愁的很,身上零零碎碎的配饰也记不得该如何戴,几次打不成结动作粗暴的指尖晕红,最后是魏白看不过去帮他解了围,刻意放慢了动作,低声讲解。

耳边是男人清越的嗓音,手上覆着真切的温度,小公子偷偷跑了神,心里觉得欢喜,这样亲密的教导,是好久没有过的事了。
哭了一场,哭尽了委屈。他忽而觉得幸福,烈火烹油的日子仿佛一瞬远去了,如今他一整颗心浸在那甜的腻人的蜂蜜糖水里。
父亲温柔,老师亲近。一切好的都跟做梦一样,可他偷偷试过了,会疼的,应该不是梦。
他实在欢喜,欢喜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恐自己一个承受不住,溺死在这欢愉里。

拣了几块糕点填了肚腹,苏寄雪不知足惦念着老师手边的蜜饯,魏白放下茶盏,对上小徒弟濡湿的眼,本就不硬的心肠又软了软

可到底,话还是要说的。

“小公子,你家国公爷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苏寄雪眨眨眼,一时有些茫然,魏白叹口气,终是狠狠心做了恶人“如今的情形你是清楚的,陛下老了,容不得那些武将了 。”

楼主 ok冖  发布于 2020-01-04 21:31:00 +0800 CST  

楼主:ok冖

字数:39566

发表时间:2019-11-23 04:0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5 23:47:29 +0800 CST

评论数:202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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