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和绵亿了，我一定先杀了你，然后再杀了绵亿和我自己，我死都不会让绵亿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的。”
“你瞧，你怎么还哭了？让人家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我不会离开你和绵亿的，别哭了还不好？”
小燕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永琪，抓起永琪的袖子摸了摸眼泪，“永琪，你根本就不懂，就因为我没有爹，小伙伴都不跟我玩，都嘲笑我，拿石头丢我。。。”

亲亲，使劲亲亲～
不客气哈～

会不会废话连篇？
会不会拖沓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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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蛋是女生～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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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小燕子哭的稀里哗啦，永琪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小燕子推开想上前安慰她的永琪，什么时候他也变的那样冷漠，说起话来不痛不痒，她不需要可怜，“你懂个屁！你从小阿玛额娘疼着，后面宫女嬷嬷跟着，谁敢欺负你？谁敢不跟你玩儿？”
“我真的懂啊。。。”永琪万般无奈，多少人说自己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多少人羡慕投生在帝王家，若是真的和他们互换位置，他们或许就不会这样再这样说了吧。
永琪叹了口气，眼神也暗淡下来，缓缓的说到，“从小，我最羡慕的是四哥，因为四哥有额娘，有七弟。你可能觉得我在骗你，直到我五岁，才第一次真正的见到皇阿玛，那是因为我额娘去世。后来我被送到孝贤皇后那里，旁人才高看我一眼。师傅说，皇阿玛喜欢用功念书的孩子，我便努力的念书，练功夫，为的是讨皇阿玛欢心，让皇阿玛注意到我。”
永琪深深的看着一旁愣在原地的小燕子，“直到遇见你，我才不需要伪装坚强，不需要讨好。什么功成名就，什么荣华富贵，远不及你跟我我无理取闹，甚至绵亿的一声阿玛来的真是。”
小燕子真的站在原地傻掉了，她根本就想想不到，永琪居然是在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还是在自己额娘去世的时候，自己的那点儿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自己还以为永琪是在可怜自己，是在太对不起他了。
想到这里，小燕子摸摸永琪，“都是我不好，让你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告诉你噢，老天爷对每个人都很好！因为以前没人疼我，所以才把这么好的你给我，如果我什么都有，就不能见到你啦？”

永琪紧紧的握住小燕子的手，她的话虽然说的不伦不类，也有几分道理，“说的有道理！所以那些过去不开心的事就别再想了？”
“嗯！”小燕子重重的点点头，鼻涕眼泪早就统统不见了，一本正经，“我知道，人不能什么都想要，这样太贪心了，老天爷都不答应的！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给你这个，就不能给你那个。”
“对，不能贪得无厌。”永琪笑笑，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居然笑的这样甜，还安慰自己，说的头头是道，真是搞不懂她们女人。
等等。。。她这样，不会是。。。永琪算算日子，好像八九不离十。
“小燕子，你直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不知道呀。”小燕子如实以对。
“今天初七，上个月你的月信就没来，对不对？”这个粗线条的人，果然对这个一点儿也不上心。
此话一出，小燕子的脸腾的红了，转身深呼吸，好像，好像他说的没错，上个月，那个，真的没有来。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小燕子也你确定。
“去你的，胡说什么！”小燕子理理头发，“不是有宴会嘛？那肯定有好吃的！吃饱喝足，烦心事就都不见喽！”

没有了，亲爱的~~
卡住了，写不出来了~~
貌似情节有些开始狗血了~~

三十三
当晚，陈邦直在后花园举行了所谓的“家宴”，在花园的一角，搭建了个大大的戏台，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皇上和老佛爷端坐正中，皇后，令妃以及陈家夫妇分别在左右两侧，小燕子永琪，紫薇尔康，分别各自坐着。
戏台上，大闹天宫里的孙猴子正在卖力的翻着跟头，锣鼓喧嚣的响着。
陈邦直坐在小燕子对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面，心里并不平静当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自习端详了一会儿之后，陈邦直打算找个时候问个清楚。
就在陈邦直观察小燕子的同时，陈夫人也在观察陈邦直。她留意着丈夫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揣度丈夫心里的想法。

老佛爷看到知书知棋纷纷离开，有一阵子没回来，问陈夫人，“知书知棋两姐妹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
陈夫人回头看了看空空的座位，刚才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什么要去准备，当时自己只顾者看陈邦直，就挥挥手让她离开，想必是姐妹俩去准备了，笑着说到，“回老佛爷，臣妇也不知道知书这孩子有什么主意，只是告诉臣妇要给您一个惊喜。”
老佛爷点点头，期待着姐妹俩的惊喜。
“小燕子，这孙猴子像不像你？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了？”平时小燕子古灵精怪，说她上蹿下跳一点也不冤枉她，此刻竟然老老实实的坐着，皇上纳闷极了。
“黄阿玛，我要是孙猴子，您就是玉皇大帝，您那么厉害，在您面前，我可不就得乖乖的嘛！”
晴儿忍不住插口，“不是玉皇大帝厉害，是玉皇大帝的帮手如来佛祖厉害！皇上，您的帮手不也把小燕子治的服服贴贴的吗？”
皇上摇摇头，纠正道，“真的帮手倒是被小燕子治的服服贴贴！”
“黄阿玛的帮手？你们是说永琪吗？”小燕子指着一旁的永琪，嘿嘿一笑，“永琪才不是如来佛祖呢！我觉得猪八戒比较像他！”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大家也都笑了起来老佛爷没有笑，心里嘀咕着小燕子的话不登大雅之堂。
若是换作平常，私底下的这种玩笑永琪早已习以为常，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开这种玩笑，永琪还是很尴尬，神色免不了严肃了起来。
“别笑别笑！”小燕子也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讨好的端起杯子，“五阿哥，小燕子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会吧？下次不不敢了。”
“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小气？”永琪拉着小燕子坐下，“你要是有下次，我可绝不原来你！”
“是！”
大闹天宫的戏已经演完，看着眼前的儿女这样亲密恩爱，皇上不由自主的龙心大悦，兴高采烈的喊到，“赏！”

早有太监送上赏赐。演员伏地谢恩，退了下去。
戏台上，丫头们缓缓拉开屏风，知棋端坐一侧，轻柔的抚着琴，缕缕琴声，悠悠扬扬，如泣如诉，温馨又令人回肠荡气。
音乐徐徐响起是，知书穿着一身粉红色纱衣，随着音乐，穿梭在四片屏风中，时而仰望，时而俯身，一来一往，优雅从容，身眼手法与音乐配合的完美无瑕，皇上、太后、皇后、令妃、永琪、紫薇等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原来，知书是在画画！
知书提笔时手一抖，墨汁滴在了屏风上，知书愣了一下，手足无措，硬着头皮继续画完了第三幅，心里也越发忐忑，一不留神，自己绊了自己一跤，笔锋落在第四片屏风上，一条长长的竖线横贯屏风。
知棋及时的收了音乐，站在愣愣的知书身旁，不慌不忙的拿起笔，安慰知书，“别怕，有我呢！”
待知棋题完画，知棋拉着知书缓缓的行了礼，“老佛爷，我们献丑了”
知棋知书走到太后身边，太后爱极了，拉着姐妹俩的手不放“这两个孩子，真让我爱进心坎里去了！”
顿时间，满园子里响起了赞美的声音，.个个赞不绝口。
紫薇心服口服，“那副字是颜字吗？功底这么深厚，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写的！真的不相信！”
永琪也看得叹为观止，也赞不绝口，“是颜字！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小燕子瞪着永琪一眼，永琪猛然醒觉，赶紧住口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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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木有意见，那我就胆大包天的接着写了。。。

修改了一下，感谢小雪~~~
小燕子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一直盯着永琪的老佛爷，既然永琪不敢实话实说，自己问他，总不能吞吞吐吐的了。故作笑吟吟的问他，“永琪，你觉得这姐妹俩如何？”
“永琪早闻海宁陈家素有书香名声在外，不仅官声显赫，子弟也各有才华。只没料到陈家几位小姐亦是江南闺阁中之翘楚，这般安排如此表演果然精心准备，令人耳目一新。如此才女，可见家人如何用心栽培，永琪自是佩服不已。”
“好好好，哀家可是头一次听永琪这么夸奖别人！”永琪的话也让老佛爷找到了兴奋点，再次拉起二姐妹的手，看看小燕子和永琪，“你们可真是有幸啊，得到五阿哥如此高的评价！”
永琪话音刚落，陈夫人也紧张了起来，女儿这样优秀，甚至老佛爷都喜欢，他居然看不上，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老佛爷的话又给了陈夫人稳操胜券的把握，这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佛爷如此中意自家女儿，她的旨意不会因为五阿哥的不喜欢而改变。
一旁的小燕子不是傻子，她就是傻子，也看出来，听出来老佛爷和永琪的意思，尤其是永琪居然很喜欢他们弹琴画画，还说他们是才女，这摆明了他们都喜欢她！心，绞痛着，沉到了谷底。
看着一旁洋洋得意的陈夫人，小燕子的手握成了拳头，指骨凸起，泛着白。
她想走，一刻也呆不下去。可是她如果走了，这不是正好便宜了永琪嘛！她才不傻呢！
整晚的宴会，小燕子闷闷的吃着，不管不顾的筷子戳着面前的菜色，东挑西拣，默然的吃着，用力的吃着，不管自己的胃胀痛，就不停的吃着，直到宴会结束。

三十四
小燕子的脸色难看极了，尔康和紫薇不放心，陪着永琪一起进房。
“小燕子，谁惹着你了？”小燕子整晚都不说话，只顾着低头毫无礼数的吃着东西，全然不顾老佛爷投来的不满目光。
小燕子抬眼看着永琪，“你说是谁？”
“我？”
“除了你还有谁？”小燕子跳着脚，大喊，“你看见人家弹琴画画，你乐的像老鼠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口水都要溜出来了吧？人家写几个字，就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在上面表演给大家看，我总不能闭着眼睛吧？”
“你喊什么？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心虚了？”永琪的解释，小燕子根本听不进去，话一出口，小燕子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那陈知棋姐妹俩勾三搭四，眉来眼去的！”
紫薇上前拉开小燕子，“怎么会眉来眼去嘛，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听听他的话，说他们是什么才女，他居然还说什么佩服！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如果这话是尔康说的，你也会认为是你想多了吗？我就是只野燕子，根本比不上她们大家小姐！我看出来了，他分明就是后悔了！”
“你这可是冤枉永琪了！”尔康接口，永琪的话，小燕子只顾着吃醋了，压根没听懂其中的意思，“永琪的话其实是在跟老佛推辞，除了你，他根本就看不上任何人的！”
小燕子推开紫薇，“我和他坐在一起，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永琪盯着陈知棋看，我会冤枉他？我清清楚楚的听到永琪说她的字写得好，我会冤枉他？没错，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我不是傻子！我有眼睛可以看，有耳朵可以听！”
“你闹够了没有！”永琪沉不住气了，再也无法容忍小燕子的大喊大叫，“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心眼了？这两年，你无理取闹也罢，胡搅蛮缠也好，我都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我以为有一天你会有进步，你会懂我，了解我。我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小心眼。。。”小燕子强忍着眼泪，这么久以来，永琪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跟自己说话过，小燕子心烦意乱，不安和心痛翻滚着，“我胡搅蛮缠，我没有进步。。。在你眼里，我还是什么都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也想摆脱我了，是不是？我也是你的累赘，是不是？”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永琪碍于紫薇和尔康，又看到小燕子眼泪噼里啪啦的，口气也软了下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今天说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在宫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很多女人纠缠不清！”永琪的不解释，让小燕子的心就揪在了一起，“我懂了，我会带着绵亿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紫薇把小燕子拉到一边去，急急的说，“怎么了？永琪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样，他看出来老佛爷的意思，他的话其实是在拒绝呀！你着急，他也着急啊！想想永琪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离开他？”
小燕子哭着喊道，“我舍不得又什么用，他舍得啊！他也可以跟陈邦直一样，先休了我，再娶陈知棋进门，然后可以赶走我和绵亿，对我们假装看不见！这不是你们一直用的手段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永琪紧紧地拽着小燕子就往外走，根本顾不上小燕子用力的挣脱，紫薇尔康不明就里的阻拦。
手腕被永琪牢牢的握住，根本动弹不得，小燕子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好用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敲打着永琪，“你放手啊！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弄疼我了！”
永琪松开手，转身一把拉过小燕子，用力的托起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我不是陈邦直，你也不会成为杜雪吟！”
紫薇和尔康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糊里糊涂，满脸困惑。
小燕子如同触电一般，脸色惨白的呆在原地，震惊到了极点，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把自己看的如此透彻，“你。。。你怎么知道。。。你在调查我？”

三十五
“我是在查案的时候无意中知道的。。。”永琪握着她的双手，轻轻的擦了擦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小燕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能因为你心里的刺，就对我有所怀疑，那我向谁去喊冤？”
小燕子只是呆呆的低着头，自顾自的任凭眼泪簌簌的吧嗒吧嗒，紫薇和尔康也很识趣的离开了，把房间让给两个人。
小燕子紧紧地抱着永琪，头深深的，用力地埋在永琪怀里，只有这样，才会稍稍安心片刻，“永琪，因为我不够好，什么也不会，还总是给你添麻烦，我怕你不要我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我舍不得你把你让给别人，你对我那么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对我像你对我那样好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见到他们，该怎么办。。。”
“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我啊，让我来给你想办法呀。”永琪揪着心，摸摸她的头，这丫头是个憋不住事情的人，有任何喜怒哀乐，只要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出一二，如果不是自己点破，她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瞒下去了呢，“那你这样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就像绵亿做错事那样，小燕子也乖乖的点着头，“难受，快闷死了。。。”
“现在呢？有没有舒服点儿？”永琪在犹豫，现在，要不要带小燕子去见陈邦直，就算她不想见他，陈邦直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小燕子嘟着嘴，深呼吸几次，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就连呼吸也顺畅了。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既然小燕子的情绪好了一些，永琪叹了口气，“今天晚上你冤枉我了，你得跟我道歉。。。”
小燕子瞪着眼睛看着永琪，还没来的及张口，永琪却一脸委屈，“今晚你像门红衣大炮似的火气这么大，卯足火力对我开火，还说我勾三搭四，眉来眼去，我一句还嘴的余地都没有！你冤枉了我，你得跟我道歉。”
“可你还说我小心眼，说我没有进步，说我无理取闹，说我莫名其妙！”某人说过，生气时候的话，是不能当真的，自己还没跟他计较，他居然让自己去跟他道歉，他不先道歉，自己就不开口。
“是你先冤枉我的，是你先错了好不好？亏你还跟绵亿说知错就改。。。”
“谁让你看人家的？你要是不看人家，我能这么说你吗？”永琪的辩解，小燕子不以为然，赖皮是她的强项，永琪还差得远呢，“我弹琴画画写字的时候，你都没有那样看过我，也没表扬过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弹琴写字画画嘛。。。”
“好，我以后只看你弹琴写字画画，在其他人面前，我就装瞎子？” 永琪笑了，只要她不弹琴，干什么都顺着她，于是乎学着盲人的样子，四下触摸，“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福晋要画画写字，我要去研磨。。。”
话没说完，小燕子终于忍不住笑了。
“笑了？”
“没有！”小燕子扭过头，咬着塞忍着笑，“你还没跟我道歉，我还没原谅你！”
“是你先冤枉我的，你先道歉！”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先低头认错呢？这次无论如何得让她先开口，这是原则问题。
“你说我小心眼，你伤了我的心，你先道歉！”他不道歉，自己就不开口，这是底线。
来回几个回合，终于，某人的几句对不起，就换来了“我原谅你了”这四个字。


尔康被小燕子和永琪的争吵弄得莫名其妙，“小燕子火气怎么这么大？突然就吵得这么凶？”
“你还不了解她啊，一向是火气来得快，火力猛，火熄的也快。这次吃飞醋吃的真么重，估计是气大了。”
“陈邦直和小燕子有什么关系吗？杜雪吟是谁？”尔康继续问，小燕子和紫薇无话不谈，很多时候小燕子的心里话宁愿跟紫薇说也不愿跟永琪谈，或许紫薇知道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把我也弄糊涂了。你每天和永琪在一起，他也没跟你提起过？”
“没有。”两个人对此，同样的一无所知。
“小燕子好像和陈家有什么关系吧？”紫薇回忆着刚刚宴会上她听到丫头们的议论纷纷，还有那位自称是知书姑娘姨娘的人不时的盯着小燕子，像是在仔细观察似的，“我听丫头们窃窃私语，说什么小燕子跟陈邦直大人有些相像，说什么应该是他的女儿什么的，不过我也听得不真切。”
“小燕子不会真的是陈邦直的女儿吧？”尔康将紫薇的信息串连起来，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答案，“可是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小燕子怎么能是陈邦直的女儿？如果是，陈家书香门第，他的千金怎么能在大杂院跑江湖卖艺呢？”
“是呀，孙婆婆说，小燕子是被她带回大杂院的。孙婆婆告诉我，那年除夕，她看到小燕子冻得瑟瑟发抖，挨家挨户敲门，问有没有见到她娘，孙婆婆看她衣服都破了，就把她带回去了。问家住哪里，爹娘在哪儿，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肯说，只告诉孙婆婆她叫小燕子。从那以后，小燕子就是她的名字了。”
尔康心里阵阵发酸，眼眶有些湿润，“那时候她几岁？”
“七岁。孙婆婆看她小小的，根本不像是七岁的样子，可她坚持说她七岁。后来孙婆婆又问她，想让她爹娘把她带回去，她就说不知道。再后来，也没有人问过了。”
尔康愕然，小燕子是怎样长大的呢？这么多的委屈，她居然还能这样开朗活泼，说说笑笑。
“或者，小燕子跟我一样？”紫薇忽然想到什么，“昨天，小燕子问我，小时候有没有恨过皇阿玛，她说，如果她是我，她会恨死皇阿玛，不会原谅皇阿玛的。我们谈了很多，但是都围绕着父亲两个字。”
“你的意思是，小燕子是陈家另一个孩子？甚至，连陈邦直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紫薇点点头，“是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有的谜团，只能等着真相大白了。你们姐妹俩，充满了神秘感，从头到脚都是故事。”尔康拥着紫薇，当初的各归各位，走的提心吊胆，现在小燕子也有着同样的身世，“我不得不承认，你和小燕子，都是传奇。”

三十六
“老爷，有消息了。”来福进到书房，关上门，“五福晋，的确是玉茗小姐。”
“确定吗？”陈邦直抑制不住激动，看来福这样慎重，“有证据吗？”
“五福晋和五阿哥争吵的时候，是五福晋亲口承认的。”
“他们吵什么？”不是说他们感情很好吗？不是说五阿哥对五福晋特别宠爱吗？她过的不好吗？
“好像是因为三小姐。”来福据实以报。
“好，我知道了。”还珠格格真的是玉茗，这些年她们母女去哪儿了，派出去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她们？既然回到了府里，为什么她不与自己相认？难道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吗？听说她也做了额娘，那自己的苦衷和难处她一定会懂得。
“老爷，玉茗小姐为什么不和您相认呢？”对玉茗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顽皮淘气的小丫头中，每次犯错，一口一个“来福叔叔”，跟自己商量对策。当初让她们母女离开，自己也参与其中，现在真是无颜面对她。
“有事我会吩咐你的。这件事，先别让夫人知道。”挥手让来福离开，陈邦直自豪极了，他的女儿，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媳，是五阿哥的福晋，将来，或许还有可能成为皇后。
知书不能嫁给五阿哥，如果知书硬是嫁给了五阿哥，玉茗一定恨透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跟自己相认？况且知书和五阿哥没有任何感情，强迫五阿哥娶知书，只会增加五阿哥对知书更多的厌恶，也平添了玉茗对自己更多的怨恨，为了知书，为了玉茗，必须阻止。
当务之急，是要先见到玉茗，跟她谈谈，自己太多的问题要问，太多的话要说。

“看清了吗？是不是玉茗？”陈夫人拉着妹妹进了客房，吩咐好心腹守好门口，迫不及待的等着妹妹的答案。
“有点儿像，我觉得，八九不离十。”陈夫人的妹妹周氏，在陈夫人刚加入陈家时经常呆在陈园，对于小玉茗也见过几次，但是过了这么久，自己没有太大的把握。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阴魂不散。”陈夫人重重的拍了桌子，原本五阿哥好像对知书并不感兴趣，现在倒好，如果五福晋就是小玉茗，那么知书要嫁给五阿哥真的是难上加难。
“你当初不是派人解决他们了吗？怎么现在玉茗又冒出来了？杜雪吟呢？她在哪儿？”周氏也有些着急，若当初不是自己劝姐姐手下留情，那不久以后，知书就能够风风光光的嫁到宫里。
“谁让你给她们说情的？当初派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我就听了你的话，想着反正她们母女再也不会回来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可现在倒好，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个祸害。”
“现在怎么办？姐夫知道吗？”
“他早晚会知道的。”昨天晚上还在梦里喊着玉茗，今天的宴会不止她和妹妹在观察小燕子，老爷估计也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杜雪吟，她一定得意极了，她的女儿，成了人人喜欢的五福晋，居然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我的，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我不能这样束手就擒，我还有知书，我不能就这样认输。”
“姐姐，算了吧！”周氏再次劝着陈夫人，以知书的个性，她根本就不适合嫁到宫里，“你为什么一定要知书嫁到宫里呢？这宫里有什么好？找个真心喜欢知书的就够了。”
“嫁到宫里有什么好？”陈夫人错愕不已，“你怎么也会有这种想法？知书决不能跟知琴一样过着那么窝囊的日子！”
嫁给一个穷书生，那么过着寒酸的日子，知琴的婚姻，对于她来说，是个耻辱。
“姐姐，当初，我也跟你一样，想尽办法让晓楠嫁到了顾家，原以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是晓楠最好的归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顾阳的姨太太居然敢对晓楠指手画脚！” 周氏越说越伤心，诚恳的说道，“姐姐，知书的性子跟晓楠一样，唯唯诺诺，她就是嫁到了宫里，也是个受气的主子。”
“我家知书才没晓楠那么没骨气呢！”知道了妹妹的语意，陈夫人丝毫听不进去妹妹的劝解，“行了行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听，怎么做，我心里有打算，你就别说了。”
陈夫人头义无返顾的走了，只留下暗自担心的周氏。

三十七
“小燕子？你冷不冷？我们回去好不好？”永琪斜着眼睛转头看看小燕子，虽说已经到了草长莺飞的春天，可晚上在外面坐久了，永琪都觉得凉风习习，更别说她了。
答应陪她出来走走，她就带着自己坐在凉亭里吹冷风，看几只鸭子在湖里游来游去。
小燕子一语不发，偎在永琪怀里摇摇头，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光秃秃的湖面，“那两只鸭子真好看。。。”
“咕。。。”
小燕子头一次听到永琪的肚子咕咕叫，噗嗤一笑，抬头，“你的肚子也会叫？”
永琪学着绵亿的样子，拿着小燕子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小燕子，“饭。。。”
“什么？”小燕子装作听不懂。
“饭。。。”
小燕子把永琪的手丢回去，“好好说话！”
“我饿了。。。”永琪长叹一口气，“今天早上就喝了点儿粥，一天没吃东西呢。原本想着晚上吃点儿什么的，谁知道饭没吃成，莫名其妙的吵了架，还要在这里陪你吹冷风。。。”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还有人跟我道歉呢。”小燕子捏着永琪的鼻子，“你们男人才翻脸跟翻书一样呢！”
“那也是被你们逼的。。。”永琪伸手捏着小燕子的鼻子，小声嘟囔着，“尤其是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讲理的。。。”
“你说什么？”小燕子狠狠的跺了永琪一脚，“你再说一遍？”
“哎呦。。。”永琪不停地甩脚，这一脚下去，脚趾头不会断了吧？疼痛从脚趾头传遍一点点的转移，在她面前仍旧保持了微笑，“小燕子，你知道我将来是怎么死的吗？”
“呸呸呸，你就不能说点儿吉利话？”小燕子知道自己力气大，其实自己只是想轻轻的给永琪教训的，不是故意用力的，“你没事儿吧，我只是用了一点点力气的。。。”
永琪顺势把小燕子抱在怀里，女人还真是奇怪，一会儿晴天一会雨，真是捉摸不透，“只要你不欺负我，我就会活的很好。。。”
小燕子发觉上当了，一把推开永琪，要走，“我说吧，你就是骗子，你还不承认！以后你说话，我都得想想你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小燕子，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来没有。”永琪低声在小燕子耳边，“我有胆量骗皇阿玛，可是我不敢骗你。”
永琪这几句话一说，小燕子眼泪水稀哩哗啦的落下，把头埋在永琪怀里，又哽咽了，“永琪，我好喜欢你，我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很害怕你会不要我，有一天会把我赶走。。。”
“傻瓜，不会的！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永琪笑笑，抚着她的背，“不过，我要是再不吃东西，可能就会被饿死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和我分开了。。。”
小燕子抹干了眼泪，“那我让小凳子他们给你弄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想。。。”永琪嘿嘿一笑，“我想喝粥，你煮的粥。”
“我”小燕子揉揉耳朵，怀疑的确认道，“你要喝我煮的粥？”
“是啊”永琪十分肯定的点头。
“我不会煮粥啊。。。”
“你会！”永琪托起小燕子的脸颊，“你上次给绵亿煮过粥，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小燕子诧异，自己煮粥给绵亿喝，除了明月彩霞几个人，没人知道这事儿，“谁说我给绵亿煮过粥？”
“我说的！”永琪得意极了，要不是上次忙里偷闲拐弯回景阳宫看绵亿，自己大概还真的被小燕子蒙在鼓里，“你给绵亿煮粥，我喝过，挺好喝的”
“永琪！”小燕子捏着永琪的耳朵来回摇晃，“你丢不丢人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跟绵亿抢东西吃！我说嘛，绵亿怎么可能把一大碗粥喝的干干净净，弄了半天是你在搞鬼！”
“哎。。。你轻一点好不好。。。”永琪努力摆脱小燕子，揉揉肯定已经发红的耳朵，“那么难喝，绵亿怎么肯喝嘛，我怕你知道绵亿不喝会伤心，就都喝了。人家是好心，你居然这样对我。。。”
“可是你刚才说挺好喝的啊？”貌似永琪刚才说过粥挺好喝的，小燕子抓住了他的语病，“你现在又说难喝，你还说你不是骗子！”
“绵亿觉得难喝，可我觉得好喝啊！”永琪又赖在小燕子身后，商量道，“我快要饿死了，在被你冤枉死或者欺负死之前，能不能给我熬粥啊？就一碗嘛。。。”
小燕子鄙视的看了永琪一眼，没有反对，也同意，只是走了。
永琪跟在她身后，“去哪儿？”
“煮粥”
永琪窃喜，上前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握藏在身后，步伐轻盈的向前走。
小燕子手被扣在永琪双手之中，动弹不得，只好用手指头戳戳永琪的后背，拖回永琪径直往前走的身子，“往这儿走！”
永琪跟着拐弯，问道，“去哪儿？”
“厨房啊！”永琪啊永琪，你不会饿的连厨房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了吧？
“你知道去厨房的路？”
“当然啦！”小燕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笑了笑，“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找吃的。”
“你知道吗，我和四哥我俩也经常晚上去御膳房找吃的，有好几次还被锁在御膳房里呢。”
“你？我不信！”堂堂的阿哥居然会去厨房找吃的？不信，又是骗人的吧。
“真的！”永琪摸摸小燕子，只当是少不更事的玩笑而已，“其实，就是小孩子好玩儿而已，而且御膳房有那么多好吃的，那是多大的诱惑啊！”

开门声响起，张妈抬头望去，发现五福晋和五阿哥正在门口，慌忙擦干了手上前问安。
“五福晋，五阿哥，您怎么能来厨房这种地方呢？二位主子想吃点儿什么，奴婢现在给您做。”张妈说话间，不停的偷偷瞄着小燕子，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小燕子，心扑通扑通的紧张到不行。
“你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了。”永琪下了逐客令，要是下人在这里，煮粥这种事小燕子就可以逃过去，岂不是便宜了她？
“你等等。。。”小燕子及时的喊住了张妈。
永琪紧张的看着小燕子，她不会是要反悔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小燕子。
小燕子回头冲永琪嘿嘿一笑，“你过一个时辰再回来！”
“是”张妈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徘徊了许久，索性站在不远处，说不定还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近五福晋。
“你为什么要让她回来？”永琪疑惑。
“让她回来收拾东西啊！”小燕子上前，挨个瓶瓶罐罐的看着，“咱们弄得乱七八糟的，明天要是管家婆怪罪，她们又不敢说是咱们弄得，肯定会挨罚的。”
永琪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
“说吧，你要吃什么？”摆在小燕子眼前各式各样的食材，小燕子挽了挽袖子，心满意足，终于有机会可以大展身手了，今天就索性一次性满足永琪的全部要求。
“我要喝粥，顺便做几个小菜吧，其他的你看着做吧。”永琪也不客气，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下次赖着她给自己做东西吃，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等着啊，马上就好！”永琪的要求不难，小燕子更了的开心。
永琪一手拿起一个长长的、紫不溜秋的长条，问道，“这个是什么？”，又被同样是长长的，却是绿油油的长条吸引，问道，“这个又是什么？”
小燕子手忙脚乱的到处找着米，哪里有心思回答永琪的问题。直到永琪问了第二遍，或者第三遍，小燕子才抬起头，不耐烦的答道，“笨蛋，绿的是黄瓜，红的是茄子！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有偷偷的去厨房找吃的吗？你连这个都不认识？”
“黄瓜？茄子？”永琪来了兴趣，“好吃吗？你加到粥里吧？我要吃”
小燕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别跟我说话，没看我忙着吗？”
不搭理自己？永琪直接将手里的茄子和黄瓜扔进锅里，溅起了水花，小燕子才回过头来，从水里捞出茄子和黄瓜，拖着他去厨房一角，“你，别给我添乱！”
“可是我想吃。。。”永琪咽了口水，“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小燕子望天，这种大少爷，不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子还真是太没见识了，“五阿哥，这是要用炒的，我炒的不好吃。”
永琪又把茄子和黄瓜扔了进去，指着粥说道，“放在粥里应该也可以吧？我尝尝”
“那我要是填进去，你可得吃啊，你要敢不吃，以后我可不管你了！”粥里加上茄子黄瓜，这粥还怎么喝啊？小燕子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有多难喝，反正他要求的，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你看好哦”，得到永琪的同意之后，小燕子第二次把茄子黄瓜从锅里捞出来，忿忿的从旁边抽出把菜刀，在永琪面前晃了晃，“菜呢，是要切一下的，只有山里的野人才是你那样吃的。”
“你说的，这是你要吃的，你可不能不吃啊！”，小燕子怕永琪赖皮不肯吃，切菜再次确认，在永琪的保证下，小燕子还是不放心地切了块，直接丢进锅里，很是得意的炫耀，“虽然我不会做菜，不过这是常识，懂吗？”
永琪身旁的橱柜上堆着几个坛子，招呼小燕子过来，“这是什么？好像很香？”
“哦，是花生酱”小燕子抻头一看，一副没文化真可怕的样子笑着永琪，低了双筷子给他，“你尝尝，特别好吃，以前柳青还偷过给我吃呢，那个时候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永琪也学着小燕子的样子，用筷子舀了一点儿，放在嘴里，确实如同小燕子说的，好吃极了，花生的香味从舌尖漫延，香气回荡在永琪的整个口腔。
“嗯嗯，好吃极了！”永琪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当然，有些甜，吃多有些腻，“看来做个御厨也是不错的嘛，你瞧，每天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哈，到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吧？”小燕子把坛子还给永琪，转身去寻找能做小菜的食材，“人家还羡慕你是皇帝的儿子，每天有的吃有的喝还有银子呢，你跟人家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