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清茶香
余璇的身体滑下沙发，跪在地上握住慕婉清的手，对着满脸泪水的她哽咽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醉的，否则也不会……你放心，我会把底片买回来，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你，你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不好？”余璇是真害怕，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极端的情况，她最怕不能就在她身边。
“你让我，怎么当没发生过？”慕婉清攥着照片的手指格外用力，几乎要捏穿它，“我最好的朋友和我……”
额头抵着她的膝盖，余璇终于说出了最最真心的话，“我不想做朋友，我不想跟你只是朋友，婉清，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惊得余璇抬起了头，慕婉清的眼里除了悲伤还有冷漠，“所以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我？真恶心。”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十年，认识了十年，我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余璇垂下头，“我是不喜欢沈茗，不想看你跟她在一起，有段时间想过无数种方法拆散你们，跟疯了一样。但仅仅想想，我知道你爱她，我一直都知道的，比起我痛的死去活来，我更不愿意看到你难过。”
“婉清，别把我想的这么卑鄙，求你，求你……”余璇跪在地上求的卑微，陪着她一直掉泪。
慕婉清分不清谁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是一个白痴。她抬手轻柔的摸了余璇的脑袋，下一秒却把整叠照片甩在她脸上，“这些是什么，是什么！”
照片刮在脸上，还有部分撞到了她的右眼，眼球瞬间就红了，血丝遍布，眼泪喷涌而出。
余璇发了狠，把慕婉清压在沙发上怒吼着：“沈茗沈茗沈茗，除了沈茗你眼里还看的到谁！你以为她是宝人人都想跟她上床吗，我都嫌脏！出了这种事你只会对我吼，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嫌恶心跟她分手啊，他妈的对我吼什么！”
双手摁在她肩上，越逼越近，余璇也失去了理智，“你爱她爱的要死，她呢？她把你当个屁！”
“够了。”
“够了？怎么会够了，远远不够，我还要说。你他妈就是个贱骨头，她根本不在乎你你还使劲贴上去，这么多年你都得到了什么？她除了让你哭让你难过，还能给你什么？”慕婉清低着头，余璇看不见她的脸色，可有些话她今晚是必须要说的，不把她逼的疼了逼的崩溃了她不会重生的。她继续说：“你看清楚，从头至尾全心全意爱你的只有我！沈茗，沈茗爱的是黎可，不是你！她只是想跟你上床，你醒醒吧！”
几年来没出现的名字再度出现撕扯着藏在深处的伤口，慕婉清猛然推开她，“你放屁！神经病！”
余璇被推倒在茶几上，腰部狠狠撞在边沿疼的她表情狰狞，她也不管疼痛抓起酒瓶往慕婉清嘴里灌，“听到黎可的名字疼了是吗，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喝吧，喝醉了你就清醒了。”
余璇灌的很猛，慕婉清根本是被迫式的吞咽，酒水肆流，染红了她胸口的衣物，鼻腔里也被灌进了酒呛得她吐的一塌糊涂。
一瓶酒被灌完也不知道喝进了多少，慕婉清靠在沙发上喘着气，泪水鼻涕红酒混在一起沾了一脸狼狈极了。
余璇又拿出两瓶酒开了瓶塞就要去灌她，慕婉清挡开她的手，眉间厌恶的皱成山峰。
“怎么不喝了，还没喝够呢。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你吗？”慕婉清不喝，余璇不再强灌而是自己咕咚咕咚猛喝了小半瓶，“你也不过是条可怜虫，被沈茗上过的女人还少吗，又何必在乎我一个。”
余璇的每句话都在扎她的心，生疼生疼，慕婉清又无力反驳。是啊，她是贱骨头是可怜虫，谁劝都不听。可明明，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人为什么被别人夺了去，慕婉清想不通，混沌的脑子开始犯疼，她倒了杯酒喝下去镇压疼痛。
余璇露出一个邪笑，不逼疯慕婉清不罢休，她说：“黎可下个月就要回来了，沈茗早就知道，她肯定没告诉你吧。”
慕婉清的表情很难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黎可回来沈茗还会呆在你身边吗，她本来就是黎可的，你没戏了，出局了。”
“黎可要回来了？”
“对啊，回来了，专为沈茗而来。”
“阿茗不会要她的。”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也不用酒杯就着瓶口麻痹自己。
余璇陪着她灌酒而后抚上她的脸，温柔而眷恋，话语上还是刺激：“这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婉清，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你快乐，比现在快乐一万倍，我能给你沈茗给不了的一切。”
再后来慕婉清不知道余璇说了什么，因为她失去了意识，醉的不省人事。
余璇用毛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污渍，贪恋的盯着她的容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怎么也看不够，也只有在她睡着时才不会张口闭口都是那个讨厌的沈茗。
手指从脸颊摩挲到她的嘴唇，流连忘返，千百次试想亲吻可从来没有过，此刻余璇克制不住的将自己的唇印上去，还带着些颤抖。她虔诚的吻着她，心里的欲念渐渐膨胀，她渴望她想要她。
理智与欲望交织挣扎，一边是尊重她爱惜她，一边是占有她掠夺她，两者激烈厮杀难分难解。可今晚的争吵和逼迫本就使她们回不去了，那么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没错，不需要顾虑。不需要顾虑！
她颤抖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婉清，对不起，就算你要怪我我也认了。
那是明天的事，我只要你。今晚，你是我的。
“你让我，怎么当没发生过？”慕婉清攥着照片的手指格外用力，几乎要捏穿它，“我最好的朋友和我……”
额头抵着她的膝盖，余璇终于说出了最最真心的话，“我不想做朋友，我不想跟你只是朋友，婉清，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惊得余璇抬起了头，慕婉清的眼里除了悲伤还有冷漠，“所以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我？真恶心。”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十年，认识了十年，我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余璇垂下头，“我是不喜欢沈茗，不想看你跟她在一起，有段时间想过无数种方法拆散你们，跟疯了一样。但仅仅想想，我知道你爱她，我一直都知道的，比起我痛的死去活来，我更不愿意看到你难过。”
“婉清，别把我想的这么卑鄙，求你，求你……”余璇跪在地上求的卑微，陪着她一直掉泪。
慕婉清分不清谁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是一个白痴。她抬手轻柔的摸了余璇的脑袋，下一秒却把整叠照片甩在她脸上，“这些是什么，是什么！”
照片刮在脸上，还有部分撞到了她的右眼，眼球瞬间就红了，血丝遍布，眼泪喷涌而出。
余璇发了狠，把慕婉清压在沙发上怒吼着：“沈茗沈茗沈茗，除了沈茗你眼里还看的到谁！你以为她是宝人人都想跟她上床吗，我都嫌脏！出了这种事你只会对我吼，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嫌恶心跟她分手啊，他妈的对我吼什么！”
双手摁在她肩上，越逼越近，余璇也失去了理智，“你爱她爱的要死，她呢？她把你当个屁！”
“够了。”
“够了？怎么会够了，远远不够，我还要说。你他妈就是个贱骨头，她根本不在乎你你还使劲贴上去，这么多年你都得到了什么？她除了让你哭让你难过，还能给你什么？”慕婉清低着头，余璇看不见她的脸色，可有些话她今晚是必须要说的，不把她逼的疼了逼的崩溃了她不会重生的。她继续说：“你看清楚，从头至尾全心全意爱你的只有我！沈茗，沈茗爱的是黎可，不是你！她只是想跟你上床，你醒醒吧！”
几年来没出现的名字再度出现撕扯着藏在深处的伤口，慕婉清猛然推开她，“你放屁！神经病！”
余璇被推倒在茶几上，腰部狠狠撞在边沿疼的她表情狰狞，她也不管疼痛抓起酒瓶往慕婉清嘴里灌，“听到黎可的名字疼了是吗，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喝吧，喝醉了你就清醒了。”
余璇灌的很猛，慕婉清根本是被迫式的吞咽，酒水肆流，染红了她胸口的衣物，鼻腔里也被灌进了酒呛得她吐的一塌糊涂。
一瓶酒被灌完也不知道喝进了多少，慕婉清靠在沙发上喘着气，泪水鼻涕红酒混在一起沾了一脸狼狈极了。
余璇又拿出两瓶酒开了瓶塞就要去灌她，慕婉清挡开她的手，眉间厌恶的皱成山峰。
“怎么不喝了，还没喝够呢。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你吗？”慕婉清不喝，余璇不再强灌而是自己咕咚咕咚猛喝了小半瓶，“你也不过是条可怜虫，被沈茗上过的女人还少吗，又何必在乎我一个。”
余璇的每句话都在扎她的心，生疼生疼，慕婉清又无力反驳。是啊，她是贱骨头是可怜虫，谁劝都不听。可明明，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人为什么被别人夺了去，慕婉清想不通，混沌的脑子开始犯疼，她倒了杯酒喝下去镇压疼痛。
余璇露出一个邪笑，不逼疯慕婉清不罢休，她说：“黎可下个月就要回来了，沈茗早就知道，她肯定没告诉你吧。”
慕婉清的表情很难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黎可回来沈茗还会呆在你身边吗，她本来就是黎可的，你没戏了，出局了。”
“黎可要回来了？”
“对啊，回来了，专为沈茗而来。”
“阿茗不会要她的。”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也不用酒杯就着瓶口麻痹自己。
余璇陪着她灌酒而后抚上她的脸，温柔而眷恋，话语上还是刺激：“这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婉清，到我身边来，我会让你快乐，比现在快乐一万倍，我能给你沈茗给不了的一切。”
再后来慕婉清不知道余璇说了什么，因为她失去了意识，醉的不省人事。
余璇用毛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污渍，贪恋的盯着她的容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怎么也看不够，也只有在她睡着时才不会张口闭口都是那个讨厌的沈茗。
手指从脸颊摩挲到她的嘴唇，流连忘返，千百次试想亲吻可从来没有过，此刻余璇克制不住的将自己的唇印上去，还带着些颤抖。她虔诚的吻着她，心里的欲念渐渐膨胀，她渴望她想要她。
理智与欲望交织挣扎，一边是尊重她爱惜她，一边是占有她掠夺她，两者激烈厮杀难分难解。可今晚的争吵和逼迫本就使她们回不去了，那么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没错，不需要顾虑。不需要顾虑！
她颤抖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婉清，对不起，就算你要怪我我也认了。
那是明天的事，我只要你。今晚，你是我的。
嘭的一声，门被狠踹开。
那是一幅怎样的场景？昏暗的壁灯，歪七倒八的酒瓶和酒杯还有那堆在地上的杂乱衣服，沙发上躺的人衣物全敞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显然已醉死过去，余璇却吻在她胸间！
沈茗红了眼，冲进去扣住余璇的脖子把她摁在茶几上。
茶几低矮，坚硬的材质抵在余璇腰间，脖子又被掐住一时之间呼吸不畅，脸上神情痛苦。待她看清掐住她的是沈茗却笑了，带着狂妄和放肆。
“你找死！”沈茗可对她笑不出来，眼神凶狠的足以把她一寸寸解剖开来。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余璇大笑，“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只要过了今晚，婉清就是我的了！”
起伏的喉头，仇视的眼神和肮脏的话语逼的沈茗收紧了虎口，生生要把她掐死。
“你做梦，慕婉清不会是你的，永远！”
“不是我的是谁的，难道是你的？沈茗你不要太自私了，不爱她又不肯放了她，她是你家的狗吗！她是个人啊，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她！”
沈茗将她奋力昂起的头重重摁回桌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你有什么权利强奸她！”
余璇眼神空洞，开口：“强奸？不，我不是在强奸她，我是在救她，我是在救她你懂吗？”
在楼下停车晚一点赶到的林昕看到这满屋狼藉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慕婉清防止她着凉。
“阿茗，她已经完全疯了，别理这种疯子。”林昕在沙发旁捡起几张散落的照片，她看清上面的人后瞪大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余璇涨红了脸还在逞强大笑，之后是止不住的咳嗽，她挣扎着说：“很惊讶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惊喜。”
沈茗突然就平静下来，眼眸中的黑愈发深邃，“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次两次三次，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你知道？”被沈茗的镇定吓到，余璇开始回忆前晚她们一起喝酒的情景，始终想不到破绽，“你没醉？那又怎样，人会说谎证据不会，我们就是上了床，你上了喝醉的我。”
将余璇扭曲的嘴脸看得分明，这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沈茗说：“我不承认，这些照片就是个屁，你以为慕婉清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想你了吧。可笑。”
婉清为什么会来，她是担心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她是关心我的，一定是关心我。
“你不用唬我，你跟婉清完了。哈哈哈哈……完了，她很快就不要你了。”
“疯子。”
“咳咳咳……”
“够了，阿茗你放手，你要掐死她了。”林昕揽着慕婉清还要分出一只手去拉沈茗，她担心沈茗会被这个疯子激怒真的杀了她。
沈茗推开林昕，两只手都掐住余璇的脖子，灌注全身的力气置她于死地。余璇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可怕的窒息感使她本能的去掰沈茗的手，她想要活下去，活下去！
林昕：“沈茗！你要为了这个疯子进监狱吗？”
沈茗不听：“她要强奸清清！如果我不来，我不来的话……我要杀了她！”
林昕不得不放开慕婉清转而抓住沈茗的手想扯开她，无奈沈茗起了杀意，力道之大连她这个做警察的人都比不上。
“阿茗，阿茗你听我说，你真的没必要为了这种人两败俱伤。你看你不是赶来了吗，婉清她还好好的。她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休息，而且慕妈还在等你带她回家，你听话，放手。”
沈茗被点醒放了手，架起慕婉清离开，她一秒也不想让她再呆在这儿。如果可以，她想一把火烧了这间房包括余璇这个疯子。
余璇得了呼吸嗓子却阵阵发疼，咳嗽间有着血腥味和钝痛感，全身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从茶几上起来。眼看着慕婉清要被沈茗带走，她连滚带爬着过去抓住慕婉清的脚踝，拼尽了仅剩的力气。
这只手，竟然还敢用手触碰清清，沈茗脸色发黑，忍耐值瞬间到达顶峰。
林昕踩住手，一脚踹翻她，“你最好安分点。”
沈茗将慕婉清搂的更紧，对余璇厌恶到了极点，“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门关上，彻底划分出两个世界。
中途看沈茗带着慕婉清走路很吃力，林昕想搭把手却被拒绝，沈茗这全身防备的样子让她头疼。她觉得如果不是沈茗没穿外套，估计连外套都会被甩回来。
林昕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后座的情况，后视镜中沈茗死死搂住慕婉清，脸上余怒未消。
“你平静一下，帮她把外套穿上，不能让慕妈看到她这个样子。”
“谢谢。”
林昕也是陪伴她多年，看着她一点点转变，性子变得面目全非越来越不近人情，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一个人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就这么难？
“阿茗，道理你都懂我不想多说。只一句，珍惜眼前人，我希望你们都快乐。”车停在慕家大门前，林昕说：“余璇那边我会派人盯着她，你放心。”
那是一幅怎样的场景？昏暗的壁灯，歪七倒八的酒瓶和酒杯还有那堆在地上的杂乱衣服，沙发上躺的人衣物全敞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显然已醉死过去，余璇却吻在她胸间！
沈茗红了眼，冲进去扣住余璇的脖子把她摁在茶几上。
茶几低矮，坚硬的材质抵在余璇腰间，脖子又被掐住一时之间呼吸不畅，脸上神情痛苦。待她看清掐住她的是沈茗却笑了，带着狂妄和放肆。
“你找死！”沈茗可对她笑不出来，眼神凶狠的足以把她一寸寸解剖开来。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余璇大笑，“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只要过了今晚，婉清就是我的了！”
起伏的喉头，仇视的眼神和肮脏的话语逼的沈茗收紧了虎口，生生要把她掐死。
“你做梦，慕婉清不会是你的，永远！”
“不是我的是谁的，难道是你的？沈茗你不要太自私了，不爱她又不肯放了她，她是你家的狗吗！她是个人啊，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她！”
沈茗将她奋力昂起的头重重摁回桌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你有什么权利强奸她！”
余璇眼神空洞，开口：“强奸？不，我不是在强奸她，我是在救她，我是在救她你懂吗？”
在楼下停车晚一点赶到的林昕看到这满屋狼藉傻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慕婉清防止她着凉。
“阿茗，她已经完全疯了，别理这种疯子。”林昕在沙发旁捡起几张散落的照片，她看清上面的人后瞪大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余璇涨红了脸还在逞强大笑，之后是止不住的咳嗽，她挣扎着说：“很惊讶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惊喜。”
沈茗突然就平静下来，眼眸中的黑愈发深邃，“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次两次三次，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你知道？”被沈茗的镇定吓到，余璇开始回忆前晚她们一起喝酒的情景，始终想不到破绽，“你没醉？那又怎样，人会说谎证据不会，我们就是上了床，你上了喝醉的我。”
将余璇扭曲的嘴脸看得分明，这女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沈茗说：“我不承认，这些照片就是个屁，你以为慕婉清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想你了吧。可笑。”
婉清为什么会来，她是担心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她是关心我的，一定是关心我。
“你不用唬我，你跟婉清完了。哈哈哈哈……完了，她很快就不要你了。”
“疯子。”
“咳咳咳……”
“够了，阿茗你放手，你要掐死她了。”林昕揽着慕婉清还要分出一只手去拉沈茗，她担心沈茗会被这个疯子激怒真的杀了她。
沈茗推开林昕，两只手都掐住余璇的脖子，灌注全身的力气置她于死地。余璇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可怕的窒息感使她本能的去掰沈茗的手，她想要活下去，活下去！
林昕：“沈茗！你要为了这个疯子进监狱吗？”
沈茗不听：“她要强奸清清！如果我不来，我不来的话……我要杀了她！”
林昕不得不放开慕婉清转而抓住沈茗的手想扯开她，无奈沈茗起了杀意，力道之大连她这个做警察的人都比不上。
“阿茗，阿茗你听我说，你真的没必要为了这种人两败俱伤。你看你不是赶来了吗，婉清她还好好的。她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休息，而且慕妈还在等你带她回家，你听话，放手。”
沈茗被点醒放了手，架起慕婉清离开，她一秒也不想让她再呆在这儿。如果可以，她想一把火烧了这间房包括余璇这个疯子。
余璇得了呼吸嗓子却阵阵发疼，咳嗽间有着血腥味和钝痛感，全身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从茶几上起来。眼看着慕婉清要被沈茗带走，她连滚带爬着过去抓住慕婉清的脚踝，拼尽了仅剩的力气。
这只手，竟然还敢用手触碰清清，沈茗脸色发黑，忍耐值瞬间到达顶峰。
林昕踩住手，一脚踹翻她，“你最好安分点。”
沈茗将慕婉清搂的更紧，对余璇厌恶到了极点，“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门关上，彻底划分出两个世界。
中途看沈茗带着慕婉清走路很吃力，林昕想搭把手却被拒绝，沈茗这全身防备的样子让她头疼。她觉得如果不是沈茗没穿外套，估计连外套都会被甩回来。
林昕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后座的情况，后视镜中沈茗死死搂住慕婉清，脸上余怒未消。
“你平静一下，帮她把外套穿上，不能让慕妈看到她这个样子。”
“谢谢。”
林昕也是陪伴她多年，看着她一点点转变，性子变得面目全非越来越不近人情，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一个人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就这么难？
“阿茗，道理你都懂我不想多说。只一句，珍惜眼前人，我希望你们都快乐。”车停在慕家大门前，林昕说：“余璇那边我会派人盯着她，你放心。”
沈茗把慕婉清扶下车，林昕目送着她沉默的背影一会儿就要上车，沈茗却转过头来说：“二宝在意大利。”
以前怎么问都得不到的答案突然被揭晓，林昕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快速钻进车里飞驰向机场，她要买机票去意大利，马上！
知晓慕婉清在余璇家里后慕妈就打电话给余璇，可是余璇也不接，她希望沈茗过去看看，务必把人带回来。从挂电话起慕妈就一直在门口守候，她赶紧过去帮着扶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喝的这么醉？”
“是我的错，我们吵架了，清清不高兴才喝这么多。”
“以后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吵架，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记着了，以后好好说。”沈茗在慕妈的帮助下成功上楼，“阿姨，现在也晚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
“好，你也早点睡。”
慕妈拿毛巾给慕婉清擦好脸才带上门出去了。
放好洗澡水抱着慕婉清去洗澡，一遍又一遍洗去她身上的酒渍和污秽。洗澡水换过几次，慕婉清的皮肤被搓的泛红沈茗才停下手。
她伸出手细细描绘她的眉眼，她睡的很沉，什么都不知道。此刻沈茗的目光才能毫无保留的注视她，眼里全是她，也不用说令她不高兴的话。
“清清，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没了你，我会不快乐。”
以前怎么问都得不到的答案突然被揭晓，林昕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快速钻进车里飞驰向机场，她要买机票去意大利，马上！
知晓慕婉清在余璇家里后慕妈就打电话给余璇，可是余璇也不接，她希望沈茗过去看看，务必把人带回来。从挂电话起慕妈就一直在门口守候，她赶紧过去帮着扶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喝的这么醉？”
“是我的错，我们吵架了，清清不高兴才喝这么多。”
“以后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吵架，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记着了，以后好好说。”沈茗在慕妈的帮助下成功上楼，“阿姨，现在也晚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
“好，你也早点睡。”
慕妈拿毛巾给慕婉清擦好脸才带上门出去了。
放好洗澡水抱着慕婉清去洗澡，一遍又一遍洗去她身上的酒渍和污秽。洗澡水换过几次，慕婉清的皮肤被搓的泛红沈茗才停下手。
她伸出手细细描绘她的眉眼，她睡的很沉，什么都不知道。此刻沈茗的目光才能毫无保留的注视她，眼里全是她，也不用说令她不高兴的话。
“清清，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没了你，我会不快乐。”
这周下午3到5点总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初中校园门口，不见上面下来人也没有学生上去，等到五点一到就开走。门卫注意这辆车很久了，只是一来没影响到交通，二来没对学生造成威胁，也就随他去了。
阴雨绵绵的星期五阻挡不了回家的脚步，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鱼贯而出的学生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脸。
“寒哥，我观察过了，那小女孩每天4点半准时出来，没有保镖接送也没有人跟她一起走。”说话的是带着墨镜和帽子的驾驶员。
被叫做寒哥的男人说：“志刚，辛苦了。现在是4点25，还有五分钟，阿强你准备一下。”
阿强：“寒哥你放心，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小女孩不喜欢跟着人群挤来挤去，这天也和往常一样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背着书包出来。沿着人行道经过白色面包车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双手把她拦腰抱起塞进了车里。她还来不及看清车里的情况就被蒙上黑布绑上麻绳，只隐隐绰绰的看到对面坐着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
看这情况，她知道她被绑架了。歹徒没有塞住她的嘴巴，她也没有大喊大叫，冷静的不像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
阿强觉得很奇怪，“寒哥，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安静都不喊的，哑巴？”
寒哥摘下墨镜好好打量了一番女孩，笑着说：“当然不是哑巴。”
小女孩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耳熟，她很确定听到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果然是好家教，但怪就怪你生在慕家。”
“为什么抓我？”
寒哥笑得变本加厉，他示意阿强用黑胶布把她的嘴巴封上。
清清今天怎么坐车走了，难道是发现我了？我明明跟的很隐蔽了，怎么会发现的？
恰好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上面的乘客刚下车，沈茗麻利的溜进了副驾驶。
“叔叔，我妈妈不要我了，就在前面那辆白色的车里，你能帮我跟着她吗？”
司机师傅一听这么回事油门一踩跟了上去，“放心，叔叔一定帮你。”
沈茗小嘴一抿弱声弱气地说：“但是我没有钱。”
“不要钱不要钱，找到你妈妈要紧。不过孩子啊，你妈妈为什么丢下你了？”
沈茗瞎编一番唬住司机师傅，煞有其事一般。
沈茗念的小学跟慕婉清所在的初中只隔了两条街，自打缠着慕婉清起就天天跟着她。然而慕婉清并不为她的坚持感动，多次告诫沈茗不要跟着她，沈茗只好跟她玩起了跟踪游戏。
面包车越开越偏僻，远远的就看见一座废弃工厂，沈茗觉察到了不对劲，她在路口下了车独自跟过去。
工厂有四层楼，黑色大门上了把铁锁显然是进不去的，沈茗把书包扔在远处的水沟里，又悄悄的绕着工厂两圈查看。工厂只有一道门，其余三面都是窗，右侧三楼窗口没关牢有条缝。
沈茗躲在草丛里仰头看着窗户旁的水管，在心里估计了一番觉得爬上去还是可行的。
佝偻着小身躯小心翼翼的靠近水管，哈了一口气在手上，保持湿润不容易打滑。她轻手轻脚的迈出了第一步，手抓住管壁踩着管卡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可是沈茗年纪小个子不高，两个管卡之间的距离对她来说很遥远，她的脚没有着力点，几次三番滑下来。她灵机一动踹掉了鞋子，赤脚爬上去。
有时候调皮也是一种优点，沈茗庆幸她没少干爬树爬屋顶这种事，爬起水管来还有些得心应手。
她推开窗户跳进三楼，运气不太好窗台边是一堆木材，木刺扎破了她的脚冒出血来。她把脚底的木刺挑出来用袖子擦了擦就作罢，她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清清。
她先去四楼溜达了一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在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
“寒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们帮我把人看住就行，剩下的事我会搞定。为了安全，我给你们买了三天的食物，你们这三天千万不要走出去。”
“我们都听寒哥的，绝对不出去，人我们也会看住的，不会跑了。”
“要是她们家不肯拿钱来呢，这小姑娘该怎么办？”
“要是三天后我还没给你们电话，你们就……”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丝毫不含糊。
沈茗蹲在二三楼楼梯拐角处偷听，不久就有人下了楼，大门打开的声音刺耳且悠长，接连响了两遍这表明有人离开了。沈茗猜测是叫“寒哥”的老大离开了，那么二楼至少还有两个人，她不敢贸然下楼，更不甘心在没见到清清的情况下一个人逃跑。
她决定等待。
她返回三楼窗口，在窗边蜷缩着静静等待，耳朵竖起来听着下面的动静，要是他们敢打清清她绝对不要命也要冲下去保护她。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天空由蓝变红最后染黑，沈茗脚底的伤口结了痂痛感减弱，她悄悄的摸下楼，刚一探头就看到两个人影，吓得她赶紧贴紧墙根。
“那小姑娘要不要吃东西的？”
“就这么点东西我们自己都不够吃的，别管她了。”
“寒哥也是的，就这么个屁大点的小姑娘要我们哥俩看着。”
“是啊，要不是这桩活咱哥俩今夜就能快活了。”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燥得慌，吃饱了就睡觉。”
阴雨绵绵的星期五阻挡不了回家的脚步，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鱼贯而出的学生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脸。
“寒哥，我观察过了，那小女孩每天4点半准时出来，没有保镖接送也没有人跟她一起走。”说话的是带着墨镜和帽子的驾驶员。
被叫做寒哥的男人说：“志刚，辛苦了。现在是4点25，还有五分钟，阿强你准备一下。”
阿强：“寒哥你放心，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小女孩不喜欢跟着人群挤来挤去，这天也和往常一样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背着书包出来。沿着人行道经过白色面包车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双手把她拦腰抱起塞进了车里。她还来不及看清车里的情况就被蒙上黑布绑上麻绳，只隐隐绰绰的看到对面坐着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
看这情况，她知道她被绑架了。歹徒没有塞住她的嘴巴，她也没有大喊大叫，冷静的不像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
阿强觉得很奇怪，“寒哥，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安静都不喊的，哑巴？”
寒哥摘下墨镜好好打量了一番女孩，笑着说：“当然不是哑巴。”
小女孩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耳熟，她很确定听到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果然是好家教，但怪就怪你生在慕家。”
“为什么抓我？”
寒哥笑得变本加厉，他示意阿强用黑胶布把她的嘴巴封上。
清清今天怎么坐车走了，难道是发现我了？我明明跟的很隐蔽了，怎么会发现的？
恰好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上面的乘客刚下车，沈茗麻利的溜进了副驾驶。
“叔叔，我妈妈不要我了，就在前面那辆白色的车里，你能帮我跟着她吗？”
司机师傅一听这么回事油门一踩跟了上去，“放心，叔叔一定帮你。”
沈茗小嘴一抿弱声弱气地说：“但是我没有钱。”
“不要钱不要钱，找到你妈妈要紧。不过孩子啊，你妈妈为什么丢下你了？”
沈茗瞎编一番唬住司机师傅，煞有其事一般。
沈茗念的小学跟慕婉清所在的初中只隔了两条街，自打缠着慕婉清起就天天跟着她。然而慕婉清并不为她的坚持感动，多次告诫沈茗不要跟着她，沈茗只好跟她玩起了跟踪游戏。
面包车越开越偏僻，远远的就看见一座废弃工厂，沈茗觉察到了不对劲，她在路口下了车独自跟过去。
工厂有四层楼，黑色大门上了把铁锁显然是进不去的，沈茗把书包扔在远处的水沟里，又悄悄的绕着工厂两圈查看。工厂只有一道门，其余三面都是窗，右侧三楼窗口没关牢有条缝。
沈茗躲在草丛里仰头看着窗户旁的水管，在心里估计了一番觉得爬上去还是可行的。
佝偻着小身躯小心翼翼的靠近水管，哈了一口气在手上，保持湿润不容易打滑。她轻手轻脚的迈出了第一步，手抓住管壁踩着管卡一点一点向上攀爬。
可是沈茗年纪小个子不高，两个管卡之间的距离对她来说很遥远，她的脚没有着力点，几次三番滑下来。她灵机一动踹掉了鞋子，赤脚爬上去。
有时候调皮也是一种优点，沈茗庆幸她没少干爬树爬屋顶这种事，爬起水管来还有些得心应手。
她推开窗户跳进三楼，运气不太好窗台边是一堆木材，木刺扎破了她的脚冒出血来。她把脚底的木刺挑出来用袖子擦了擦就作罢，她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清清。
她先去四楼溜达了一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在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
“寒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们帮我把人看住就行，剩下的事我会搞定。为了安全，我给你们买了三天的食物，你们这三天千万不要走出去。”
“我们都听寒哥的，绝对不出去，人我们也会看住的，不会跑了。”
“要是她们家不肯拿钱来呢，这小姑娘该怎么办？”
“要是三天后我还没给你们电话，你们就……”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丝毫不含糊。
沈茗蹲在二三楼楼梯拐角处偷听，不久就有人下了楼，大门打开的声音刺耳且悠长，接连响了两遍这表明有人离开了。沈茗猜测是叫“寒哥”的老大离开了，那么二楼至少还有两个人，她不敢贸然下楼，更不甘心在没见到清清的情况下一个人逃跑。
她决定等待。
她返回三楼窗口，在窗边蜷缩着静静等待，耳朵竖起来听着下面的动静，要是他们敢打清清她绝对不要命也要冲下去保护她。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天空由蓝变红最后染黑，沈茗脚底的伤口结了痂痛感减弱，她悄悄的摸下楼，刚一探头就看到两个人影，吓得她赶紧贴紧墙根。
“那小姑娘要不要吃东西的？”
“就这么点东西我们自己都不够吃的，别管她了。”
“寒哥也是的，就这么个屁大点的小姑娘要我们哥俩看着。”
“是啊，要不是这桩活咱哥俩今夜就能快活了。”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燥得慌，吃饱了就睡觉。”
又等了许久确定没有人声，沈茗放大胆子走出来。一人背对着一人脸正对她，她憋气走过这两人进了二楼唯一的小房间。
房间里很黑，沈茗只能凭借月光隐约看到墙角有个人影，她摸黑过去伸手碰了碰人影，那人缩了身子不愿让她碰到。
沈茗试探着小声叫她：“清清？”
那人不躲了，沈茗也摸到了她，触手温热。是清清，是清清没错，沈茗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她替她解开黑布撕掉胶布，手上脚上的绳子绳结复杂怎么也解不开，她在夜里急出了汗滴在慕婉清手腕上。
那是第一次，慕婉清想为她擦擦汗，告诉她解不开也不要紧。
最终绳子没解开，沈茗抱着她对她说：清清你别怕，我陪着你。
也是第一次，慕婉清没抗拒她的肢体接触，安静的被她抱着。
花香，风声，车鸣声，那是一个空旷的环境。
“婉清，有些心情我想告诉你，我必须告诉你，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些花都是我为你种的，每想你一次就种一株，不知不觉的就有这么多了。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青涩的脸庞，紧张的呼吸和质朴的告白，一切都那么让人心动。不管问她几次，慕婉清的答案都会是愿意，她愿意。
“清清，怎么样，感动吗有没有效果？如果我这么跟黎学姐说，她会不会答应我？”
黎学姐？黎可？怎么会，怎么会是黎可，慕婉清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过几天是黎学姐的生日，我本来想在她生日的时候跟她说的，但是她要回去陪她父母……”
慕婉清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什么，脑袋里比放烟花还要精彩，轰隆巨响的跟崩塌了一样。兴奋的沈茗没注意她眼角的泪，还有她脸上笑不成笑的表情，她只是沉浸在她的第一次告白中……
憧憬且满怀希望。
“清清，为什么她们都要离开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我不好？”
你很好。我在。
“清清，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知道。我在。
“清清，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会一直在。
碎片化的梦境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话，看不见人影，她的回答送不进梦中，唯有绝望的自己和无助的沈茗。
声嘶力竭的挣扎逼的她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竟做了个这样的梦，慕婉清坐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
慕妈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出了一头汗？昨晚喝的这么醉头疼不疼，妈给你做了醒酒汤，你快喝了。”
的确有宿醉的头痛感，慕婉清愣愣的喝下汤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妈，我怎么回来的？”
“小茗送你回来的。你都多大的人了，一吵架就跑去喝酒，喝酒伤身体知不知道，下次不允许了。”
沈茗？慕婉清皱眉，心情复杂，她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她？
房间里很黑，沈茗只能凭借月光隐约看到墙角有个人影，她摸黑过去伸手碰了碰人影，那人缩了身子不愿让她碰到。
沈茗试探着小声叫她：“清清？”
那人不躲了，沈茗也摸到了她，触手温热。是清清，是清清没错，沈茗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她替她解开黑布撕掉胶布，手上脚上的绳子绳结复杂怎么也解不开，她在夜里急出了汗滴在慕婉清手腕上。
那是第一次，慕婉清想为她擦擦汗，告诉她解不开也不要紧。
最终绳子没解开，沈茗抱着她对她说：清清你别怕，我陪着你。
也是第一次，慕婉清没抗拒她的肢体接触，安静的被她抱着。
花香，风声，车鸣声，那是一个空旷的环境。
“婉清，有些心情我想告诉你，我必须告诉你，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些花都是我为你种的，每想你一次就种一株，不知不觉的就有这么多了。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青涩的脸庞，紧张的呼吸和质朴的告白，一切都那么让人心动。不管问她几次，慕婉清的答案都会是愿意，她愿意。
“清清，怎么样，感动吗有没有效果？如果我这么跟黎学姐说，她会不会答应我？”
黎学姐？黎可？怎么会，怎么会是黎可，慕婉清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过几天是黎学姐的生日，我本来想在她生日的时候跟她说的，但是她要回去陪她父母……”
慕婉清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什么，脑袋里比放烟花还要精彩，轰隆巨响的跟崩塌了一样。兴奋的沈茗没注意她眼角的泪，还有她脸上笑不成笑的表情，她只是沉浸在她的第一次告白中……
憧憬且满怀希望。
“清清，为什么她们都要离开我，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我不好？”
你很好。我在。
“清清，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知道。我在。
“清清，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会一直在。
碎片化的梦境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话，看不见人影，她的回答送不进梦中，唯有绝望的自己和无助的沈茗。
声嘶力竭的挣扎逼的她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竟做了个这样的梦，慕婉清坐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
慕妈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出了一头汗？昨晚喝的这么醉头疼不疼，妈给你做了醒酒汤，你快喝了。”
的确有宿醉的头痛感，慕婉清愣愣的喝下汤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妈，我怎么回来的？”
“小茗送你回来的。你都多大的人了，一吵架就跑去喝酒，喝酒伤身体知不知道，下次不允许了。”
沈茗？慕婉清皱眉，心情复杂，她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她？
慕婉清起床洗了个澡发现锁骨以下胸以上部位有个紫红色的印记，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沈茗弄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下楼陪她妈一起吃早餐，慕妈还是免不了要问几句，“婉婉，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妈讲讲？”
慕婉清笑笑：“没有啦，我挺好的，妈你放心吧。爸怎么不在？”
“他和你余叔去山庄度假，过几天就回来了。”慕妈一放筷子严肃地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慕婉清是她生她养的，她的动作表情慕妈都很清楚，她不想谈论某件事就会转移话题，这让慕妈很担心，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慕婉清看她妈真急了赶紧解释：“就是跟阿茗吵架了，没大事，你不是知道吗。”
“真的没别的事？”
“真的。”
“为什么吵架？”
慕婉清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说只好拿起杯子喝豆浆，低着头不愿提及。
“小茗的错？”
是沈茗的错，错的十分离谱，但自己没有错吗，慕婉清只说：“我跟她都有错。”
慕妈：“既然你知道你们都有错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各自退一步道个歉这个事就算过去了。小茗那孩子没坏心眼也是一心一意对你，妈一直对她很放心。妈很少见你对她红过眼发过脾气，这次她肯定犯了很大的错，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你好好想想不原谅她只会让你自己苦恼，不如看开点让它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慕婉清认为她妈的话里包含深意，至少她从另一方面去解读了，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昨晚喝了个大醉，小茗前前后后照顾你，早上五点才走，我多做了一份早餐你等会儿带去给她。”
“好，我吃好了，现在就去。”
“沈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余璇看着坐在她办公室里的沈茗问：“为什么坐在我的椅子上？”
“你被fire了，这位子不是你的了。”
余璇指着她鼻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公司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沈茗把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儿扫落，拿起桌上余璇和慕婉清的合照瞧都不瞧扔进了垃圾桶。
“给你十分钟把你的垃圾都带走，十分钟后我会叫保洁来收拾。”
“沈茗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慕家的公司不是你的，还轮不到你做主！”
沈茗不跟她废话直接抛出选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走人，第二我把昨晚的事摊开来。”
余璇算是知道沈茗的目的了，她要让她离慕婉清远远的，第一种是她带着尊严离开大家都不用搞得鱼死网破，第二种她会完全被慕婉清厌恶从此再无交集。二者之间孰轻孰重余璇自然分得清，该怎么选立竿见影。
余璇：“我走了谁能马上接替这个位子？”
沈茗将名片摆在桌上，金色的几个大字十分明显，慕氏副总经理沈茗。
这个人选大大出乎意料，余璇本想借着选人再留几天，这下是不可能了，她拿了几样私人用品不甘心的离开。
沈茗这么做倒不是想要放过余璇，恰恰相反，给出这种条件有她的考量。
慕婉清去别墅没见到人，她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就去了公司，一到公司发现上上下下围成一堆窃窃私语。有几个眼尖耳聪的人发现她来了急忙疏散人群各回岗位。慕婉清听到了余璇、副总、办公室几个字眼，具体的听不清，于是她顺道去了副总办公室。
万万没想到椅子上坐着的人会是沈茗，慕婉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炸开了锅，急需有人为她解疑答惑。
沈茗见到慕婉清也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在前一天晚上醉酒的情况下还能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赶到公司，会不会太敬业了一点。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大眼瞪小眼的十足的尴尬。
慕婉清生了气伤了心不愿搭理她转身走开，林秘书跟过来对她说：“慕总，早上沈小姐炒掉了余副总。”
“什么？”
林秘书又说：“沈小姐还说副总由她接任。”
慕婉清又被震惊到了，她实在搞不懂事情的局面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累了，暂时不想管，至于沈茗想当副总就让她当，把整间办公室变成游戏厅也随她去。
“买份早餐送到沈副总办公室。”
“好的。”这么一说林秘书完全懂了她的意思，赶紧通知人事处变更了职位。
她下楼陪她妈一起吃早餐，慕妈还是免不了要问几句，“婉婉，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妈讲讲？”
慕婉清笑笑：“没有啦，我挺好的，妈你放心吧。爸怎么不在？”
“他和你余叔去山庄度假，过几天就回来了。”慕妈一放筷子严肃地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慕婉清是她生她养的，她的动作表情慕妈都很清楚，她不想谈论某件事就会转移话题，这让慕妈很担心，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慕婉清看她妈真急了赶紧解释：“就是跟阿茗吵架了，没大事，你不是知道吗。”
“真的没别的事？”
“真的。”
“为什么吵架？”
慕婉清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说只好拿起杯子喝豆浆，低着头不愿提及。
“小茗的错？”
是沈茗的错，错的十分离谱，但自己没有错吗，慕婉清只说：“我跟她都有错。”
慕妈：“既然你知道你们都有错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各自退一步道个歉这个事就算过去了。小茗那孩子没坏心眼也是一心一意对你，妈一直对她很放心。妈很少见你对她红过眼发过脾气，这次她肯定犯了很大的错，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你好好想想不原谅她只会让你自己苦恼，不如看开点让它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慕婉清认为她妈的话里包含深意，至少她从另一方面去解读了，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昨晚喝了个大醉，小茗前前后后照顾你，早上五点才走，我多做了一份早餐你等会儿带去给她。”
“好，我吃好了，现在就去。”
“沈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余璇看着坐在她办公室里的沈茗问：“为什么坐在我的椅子上？”
“你被fire了，这位子不是你的了。”
余璇指着她鼻子说：“你开什么玩笑？这公司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沈茗把桌上的文件一股脑儿扫落，拿起桌上余璇和慕婉清的合照瞧都不瞧扔进了垃圾桶。
“给你十分钟把你的垃圾都带走，十分钟后我会叫保洁来收拾。”
“沈茗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慕家的公司不是你的，还轮不到你做主！”
沈茗不跟她废话直接抛出选择，“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走人，第二我把昨晚的事摊开来。”
余璇算是知道沈茗的目的了，她要让她离慕婉清远远的，第一种是她带着尊严离开大家都不用搞得鱼死网破，第二种她会完全被慕婉清厌恶从此再无交集。二者之间孰轻孰重余璇自然分得清，该怎么选立竿见影。
余璇：“我走了谁能马上接替这个位子？”
沈茗将名片摆在桌上，金色的几个大字十分明显，慕氏副总经理沈茗。
这个人选大大出乎意料，余璇本想借着选人再留几天，这下是不可能了，她拿了几样私人用品不甘心的离开。
沈茗这么做倒不是想要放过余璇，恰恰相反，给出这种条件有她的考量。
慕婉清去别墅没见到人，她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就去了公司，一到公司发现上上下下围成一堆窃窃私语。有几个眼尖耳聪的人发现她来了急忙疏散人群各回岗位。慕婉清听到了余璇、副总、办公室几个字眼，具体的听不清，于是她顺道去了副总办公室。
万万没想到椅子上坐着的人会是沈茗，慕婉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炸开了锅，急需有人为她解疑答惑。
沈茗见到慕婉清也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在前一天晚上醉酒的情况下还能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赶到公司，会不会太敬业了一点。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大眼瞪小眼的十足的尴尬。
慕婉清生了气伤了心不愿搭理她转身走开，林秘书跟过来对她说：“慕总，早上沈小姐炒掉了余副总。”
“什么？”
林秘书又说：“沈小姐还说副总由她接任。”
慕婉清又被震惊到了，她实在搞不懂事情的局面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累了，暂时不想管，至于沈茗想当副总就让她当，把整间办公室变成游戏厅也随她去。
“买份早餐送到沈副总办公室。”
“好的。”这么一说林秘书完全懂了她的意思，赶紧通知人事处变更了职位。
余璇的离开让慕婉清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原本余璇手头上负责的几个项目全部转移到她这边来，她虽知道的大概可还是要过目相关的文件仔细梳理整理。
这天她很忙碌，忙的记不起沈茗成了她的副总，并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很忙，直到找到一个真正的副总。她潜意识里不相信沈茗会有作为，认为她呆在公司不过是种无聊消遣。
晚上八点半慕婉清关掉办公室的灯乘电梯下来，从25楼下降到24楼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人。慕婉清和她对看一眼下意识的往墙壁靠过去，沈茗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大方地站在中间。
无人进来，一阵沉默，数字跳到14……
“我饿了。”沈茗低着头说的委屈，“中午没吃饭。”
一定是打游戏打的废寝忘食了，说过无数次她都不愿意听，慕婉清已经被气的没脾气了。
“晚上也没吃。”
沈茗侧脸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她没反应又说：“真的好饿。”
眼皮微抬，对上她偷偷摸摸的目光，无可奈何地说：“那就去吃饭。”
电梯到达负一层，慕婉清前脚踏出沈茗后脚紧追不舍，两双高跟鞋的声音有规律的一前一后响起，在夜间空旷的停车场显得格外清晰，砰砰砰的契合心跳声。
慕婉清刚想打开驾驶室的门正巧沈茗的手摸到副驾驶车门的把手，她抓紧手里的包看着沈茗。沈茗脑袋一歪疑惑她干嘛停下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忘带东西了？”
“今晚我要回家。”
“我知道，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要去吃饭吗？”
什么时候说要跟她一起吃饭了，慕婉清嘴角微抿憋着那口气，说：“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吗，还是觉得我不应该生气？”
“不想出去吃饭啊，那就去你家吃，好久没吃慕阿姨做的菜了。”
“沈茗！”
沈茗睁着一双大眼睛缓缓眨眼，颇为无辜，“为什么不叫阿茗，我惹你生气啦？我向你道歉。”
慕婉清哭笑不得，这个时候沈茗竟然装起了白痴，假装看不出她在生气还妄想用一句道歉带过。如果发生的所有事都能用对不起抵消，那她慕婉清要爱的多卑微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她自认自己还没这么伟大，放不下最起码的尊严。胸口里郁积的那股气快要憋不住了，她拼命攥紧包带控制情绪。
沈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里头等着她。慕婉清开门让声音透进去，“别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沈茗仰头看着她，“可是我饿了。”
“我中午晚上都没有吃饭，我也饿了，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但是对着你我吃不下去。”
早有准备会听到不好听的话，没想到会是这么直白，沈茗扯着嘴说：“你别看我就好了，当我不存在。”
停顿过后，慕婉清被气笑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沈茗可以在跟别人上了床做了错事后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是犯错的人都特别勇敢吗？
她狠狠的关上了车门转身就走，在此刻她一秒钟都不想和她纠缠，又痛又气又憋屈，那种将要未要的爆炸感高居不下。
沈茗赶紧追上去拉住她，被她飞快的甩开了手，她将被拍红的手背于身后试探着开口：“能送我去日料吗，我想吃寿司，这个点不好打车。”
“清清……”
烦了这两个字，软肋般的称呼只会点燃慕婉清的怒火，她有些不可遏制了，“我的话很难懂吗？别让我说你恶心。”
沈茗张了张嘴又克制的闭上，不得已的把坦白的欲望压下。她只说：“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个信息。”
良久过后背后的高跟鞋声消失，慕婉清终于肯转过身来，她盯着沈茗消失的方向面露痛苦，最不愿意丢下她的啊可她控制不了。那种拉锯式的钝痛感一遍一遍提醒她不能原谅不可原谅，好像怎么做都不好受。
谁笑她进退两难还苟延残喘？
驱车开出停车场看到了在路边行走的沈茗，她不减速径直离去。
沈茗没抬眼也知道擦身而过的是谁的车，她慢慢走了一段路，路上有空闲的出租车也没坐上去。
路过一颗百年大树，需要三四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的那种大树，从繁茂的枝叶中抬头仰望天上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也是唯一的一颗星星，她咧嘴无声大笑。
妈，我是不是太差劲了？
我想你了。
这天她很忙碌，忙的记不起沈茗成了她的副总，并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很忙，直到找到一个真正的副总。她潜意识里不相信沈茗会有作为，认为她呆在公司不过是种无聊消遣。
晚上八点半慕婉清关掉办公室的灯乘电梯下来，从25楼下降到24楼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人。慕婉清和她对看一眼下意识的往墙壁靠过去，沈茗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大方地站在中间。
无人进来，一阵沉默，数字跳到14……
“我饿了。”沈茗低着头说的委屈，“中午没吃饭。”
一定是打游戏打的废寝忘食了，说过无数次她都不愿意听，慕婉清已经被气的没脾气了。
“晚上也没吃。”
沈茗侧脸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她没反应又说：“真的好饿。”
眼皮微抬，对上她偷偷摸摸的目光，无可奈何地说：“那就去吃饭。”
电梯到达负一层，慕婉清前脚踏出沈茗后脚紧追不舍，两双高跟鞋的声音有规律的一前一后响起，在夜间空旷的停车场显得格外清晰，砰砰砰的契合心跳声。
慕婉清刚想打开驾驶室的门正巧沈茗的手摸到副驾驶车门的把手，她抓紧手里的包看着沈茗。沈茗脑袋一歪疑惑她干嘛停下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忘带东西了？”
“今晚我要回家。”
“我知道，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要去吃饭吗？”
什么时候说要跟她一起吃饭了，慕婉清嘴角微抿憋着那口气，说：“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吗，还是觉得我不应该生气？”
“不想出去吃饭啊，那就去你家吃，好久没吃慕阿姨做的菜了。”
“沈茗！”
沈茗睁着一双大眼睛缓缓眨眼，颇为无辜，“为什么不叫阿茗，我惹你生气啦？我向你道歉。”
慕婉清哭笑不得，这个时候沈茗竟然装起了白痴，假装看不出她在生气还妄想用一句道歉带过。如果发生的所有事都能用对不起抵消，那她慕婉清要爱的多卑微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她自认自己还没这么伟大，放不下最起码的尊严。胸口里郁积的那股气快要憋不住了，她拼命攥紧包带控制情绪。
沈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里头等着她。慕婉清开门让声音透进去，“别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沈茗仰头看着她，“可是我饿了。”
“我中午晚上都没有吃饭，我也饿了，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但是对着你我吃不下去。”
早有准备会听到不好听的话，没想到会是这么直白，沈茗扯着嘴说：“你别看我就好了，当我不存在。”
停顿过后，慕婉清被气笑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沈茗可以在跟别人上了床做了错事后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是犯错的人都特别勇敢吗？
她狠狠的关上了车门转身就走，在此刻她一秒钟都不想和她纠缠，又痛又气又憋屈，那种将要未要的爆炸感高居不下。
沈茗赶紧追上去拉住她，被她飞快的甩开了手，她将被拍红的手背于身后试探着开口：“能送我去日料吗，我想吃寿司，这个点不好打车。”
“清清……”
烦了这两个字，软肋般的称呼只会点燃慕婉清的怒火，她有些不可遏制了，“我的话很难懂吗？别让我说你恶心。”
沈茗张了张嘴又克制的闭上，不得已的把坦白的欲望压下。她只说：“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个信息。”
良久过后背后的高跟鞋声消失，慕婉清终于肯转过身来，她盯着沈茗消失的方向面露痛苦，最不愿意丢下她的啊可她控制不了。那种拉锯式的钝痛感一遍一遍提醒她不能原谅不可原谅，好像怎么做都不好受。
谁笑她进退两难还苟延残喘？
驱车开出停车场看到了在路边行走的沈茗，她不减速径直离去。
沈茗没抬眼也知道擦身而过的是谁的车，她慢慢走了一段路，路上有空闲的出租车也没坐上去。
路过一颗百年大树，需要三四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的那种大树，从繁茂的枝叶中抬头仰望天上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也是唯一的一颗星星，她咧嘴无声大笑。
妈，我是不是太差劲了？
我想你了。
“诶，你们说新来的沈副总是什么人，一来就把余副总踢走了。”
“不知道，不过这空降部队的来头肯定比余副总大。”
“是啊，你们说余副总和慕总是大学同学，在公司累死累活干了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了个沈茗就被踢出局了。可想而知这沈茗的后台有多硬。”
午休时间的茶水间永远都是八卦讨论区，男同事女同事聚集在一块嚼嚼舌根打发打发时间。时间尚早，讨论还在继续。
一个小眼睛的男人突然跳出来说：“不说余副总和慕总的同学关系，俞家也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公司，她不帮家里工作反而来这里肯定有猫腻。”
“你是说余副总和慕总……”几个人眉飞色舞的相互看来看去，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可没说，这是你猜的，不关我的事。”
众人哄笑，“切～”
“不过我敢肯定余沈两人之间肯定有过节。”
“为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小眼睛抬了抬眼镜压低了声音说：“这一个多星期沈副总一直在看公司的资料，都是我从资料库一箱一箱搬去的，可累死我了。她把余副总经手的项目都挑出来，还把正在进行的两个策划案全部叫停了，策划组那边已经炸开锅了。”
“典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不过她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还好我们不是在她手下做事，否则肯定有的苦吃，你自求多福吧。”
小眼睛耷拉着一张脸，他运气怎么这么不好呢，这工作还做不做的下去啊。
林秘书也就是慕婉清的私人秘书到茶水间替她倒咖啡，不巧就听见了他们讨论的事。林秘书端着咖啡放在她桌上，站到一边听她的吩咐。
慕婉清瞧了她一眼还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不走，提醒她：“我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林秘书：“慕总，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想说就说。”写到一半钢笔没墨水了，她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水笔继续写，“在茶水间听到了什么？”
“嗯，公司里的同事都在说沈副总……”
笔下一顿，一撇卡在一半，若无其事的写下另一半才问：“说什么了？”
“她们说沈副总是空降部队，后台很硬。”
“还有呢？”
“听张雄说沈副总把前段日子余副总负责的两个案子叫停了，现在策划组那边很不满。”张雄就是小眼睛男人。
慕婉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放下笔拿出文件看了又看没发现错误，问：“为什么叫停，而且这两个案子归到我这里了他们不知道吗？”
林秘书说：“应该是他们认为之前是由余副总负责的，现在沈副总代替她的职位，对应的权利也就过渡过去了。”
她不应该是在办公室打游戏吗，突然搞这些做什么，慕婉清很是头疼，尽管她不想见沈茗，可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得不见了。
“你把沈茗给我叫过来。”
过了几分钟林秘书一个人回来了，她说：“沈副总说要开会，不能过来。”
开会？可笑！是不能过来还是不想过来？
“她要开什么会？”
“策划AB两组的会议。”
慕婉清看着纸上断开过的一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页好字抵不过这一个小小的疙瘩，她撕下这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笑着说：“既然沈副总不过来，那我过去。”
慕婉清过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怨声载道了，原因无她，就是因为沈茗。
A组组长是个快四十岁的男人，他性格耿直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公司是做国际贸易的，你现在突然要我们做美妆的策划是不是太离谱了。”
B组组长也不赞同沈茗天马行空的想法，要突然改变一个公司的战略发展方向简直是在说笑。
“沈副总刚上任没多久又这么年轻肯定什么都不懂，我建议你还是多回去看看书吧。”
两组人员就着先前的不满通通发泄了出来，他们就是不服沈茗。
“干嘛呢，开会还是买菜？”话音落下，慕婉清在主位站定，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B组组长说：“沈副总停了我们手头的案子，让我们转做美妆策划。”
慕婉清抱臂巡视一圈，眼神冷厉，缓缓开口：“案子由我负责我说了算，我没说停你们就擅自停了，脑子落在家里了吗？”
也没人通知他们呀，AB两组委屈到家了，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茗坐在右手位低头轻笑，她哪是在骂策划组啊，摆明了骂她沈茗越权。
慕婉清看到她扎眼的笑火冒三丈，狠狠的敲着桌子，“希望沈副总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茗仰头对着她：“没人跟我说案子不归我管了，相信策划组的各位也不知道，不能怪我们吧。”
策划组人员对沈茗的这句话深表赞同，悄悄的点着头。
算自己失策，慕婉清是没有派人说明过，错就错在她没料到沈茗的手会伸这么长。
“那么美妆策划，沈副总是不是该好好说明一下？”
“我看了两个案子，合作商都是超过五年的合作公司了，利润稳定市场却逐年缩小，不用我多说相信数据早就在慕总心里了。美妆在本市大有发展前景，我们可以和美国的美妆合作，面向白领打造中高端美妆市场。”沈茗粗略的说了她的想法，具体的还是要等策划做出来才能落实。
“不知道，不过这空降部队的来头肯定比余副总大。”
“是啊，你们说余副总和慕总是大学同学，在公司累死累活干了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了个沈茗就被踢出局了。可想而知这沈茗的后台有多硬。”
午休时间的茶水间永远都是八卦讨论区，男同事女同事聚集在一块嚼嚼舌根打发打发时间。时间尚早，讨论还在继续。
一个小眼睛的男人突然跳出来说：“不说余副总和慕总的同学关系，俞家也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公司，她不帮家里工作反而来这里肯定有猫腻。”
“你是说余副总和慕总……”几个人眉飞色舞的相互看来看去，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可没说，这是你猜的，不关我的事。”
众人哄笑，“切～”
“不过我敢肯定余沈两人之间肯定有过节。”
“为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小眼睛抬了抬眼镜压低了声音说：“这一个多星期沈副总一直在看公司的资料，都是我从资料库一箱一箱搬去的，可累死我了。她把余副总经手的项目都挑出来，还把正在进行的两个策划案全部叫停了，策划组那边已经炸开锅了。”
“典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不过她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还好我们不是在她手下做事，否则肯定有的苦吃，你自求多福吧。”
小眼睛耷拉着一张脸，他运气怎么这么不好呢，这工作还做不做的下去啊。
林秘书也就是慕婉清的私人秘书到茶水间替她倒咖啡，不巧就听见了他们讨论的事。林秘书端着咖啡放在她桌上，站到一边听她的吩咐。
慕婉清瞧了她一眼还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不走，提醒她：“我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林秘书：“慕总，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想说就说。”写到一半钢笔没墨水了，她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水笔继续写，“在茶水间听到了什么？”
“嗯，公司里的同事都在说沈副总……”
笔下一顿，一撇卡在一半，若无其事的写下另一半才问：“说什么了？”
“她们说沈副总是空降部队，后台很硬。”
“还有呢？”
“听张雄说沈副总把前段日子余副总负责的两个案子叫停了，现在策划组那边很不满。”张雄就是小眼睛男人。
慕婉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放下笔拿出文件看了又看没发现错误，问：“为什么叫停，而且这两个案子归到我这里了他们不知道吗？”
林秘书说：“应该是他们认为之前是由余副总负责的，现在沈副总代替她的职位，对应的权利也就过渡过去了。”
她不应该是在办公室打游戏吗，突然搞这些做什么，慕婉清很是头疼，尽管她不想见沈茗，可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得不见了。
“你把沈茗给我叫过来。”
过了几分钟林秘书一个人回来了，她说：“沈副总说要开会，不能过来。”
开会？可笑！是不能过来还是不想过来？
“她要开什么会？”
“策划AB两组的会议。”
慕婉清看着纸上断开过的一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页好字抵不过这一个小小的疙瘩，她撕下这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笑着说：“既然沈副总不过来，那我过去。”
慕婉清过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怨声载道了，原因无她，就是因为沈茗。
A组组长是个快四十岁的男人，他性格耿直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公司是做国际贸易的，你现在突然要我们做美妆的策划是不是太离谱了。”
B组组长也不赞同沈茗天马行空的想法，要突然改变一个公司的战略发展方向简直是在说笑。
“沈副总刚上任没多久又这么年轻肯定什么都不懂，我建议你还是多回去看看书吧。”
两组人员就着先前的不满通通发泄了出来，他们就是不服沈茗。
“干嘛呢，开会还是买菜？”话音落下，慕婉清在主位站定，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B组组长说：“沈副总停了我们手头的案子，让我们转做美妆策划。”
慕婉清抱臂巡视一圈，眼神冷厉，缓缓开口：“案子由我负责我说了算，我没说停你们就擅自停了，脑子落在家里了吗？”
也没人通知他们呀，AB两组委屈到家了，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茗坐在右手位低头轻笑，她哪是在骂策划组啊，摆明了骂她沈茗越权。
慕婉清看到她扎眼的笑火冒三丈，狠狠的敲着桌子，“希望沈副总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茗仰头对着她：“没人跟我说案子不归我管了，相信策划组的各位也不知道，不能怪我们吧。”
策划组人员对沈茗的这句话深表赞同，悄悄的点着头。
算自己失策，慕婉清是没有派人说明过，错就错在她没料到沈茗的手会伸这么长。
“那么美妆策划，沈副总是不是该好好说明一下？”
“我看了两个案子，合作商都是超过五年的合作公司了，利润稳定市场却逐年缩小，不用我多说相信数据早就在慕总心里了。美妆在本市大有发展前景，我们可以和美国的美妆合作，面向白领打造中高端美妆市场。”沈茗粗略的说了她的想法，具体的还是要等策划做出来才能落实。
“美国这方面的合作对象不是一直是余氏吗？”一个女生不小心一语道破天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向她……
慕婉清双手扶桌，气氛唰的就拉了下来，“散会。”
策划组和林秘书腿脚飞快的跑出会议室，知趣的关上了门，管他之后是世纪大战还是世纪和解与他们无关，能活下来就好。
“好玩吗？”
“我很认真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幼稚！”
沈茗笑，“我是为了公司长远发展考虑。”
慕婉清深吸一口气，说：“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想见到。好好的在你办公室打游戏，别伸手。”
慕婉清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推门而出，沈茗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她很肯定这件事没完，抢生意是抢定了，而且要抢的漂亮。
回到18楼策划区，AB两组人员回到座位上一脸懵逼，所以他们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有没有人告诉他们啊？！
慕婉清双手扶桌，气氛唰的就拉了下来，“散会。”
策划组和林秘书腿脚飞快的跑出会议室，知趣的关上了门，管他之后是世纪大战还是世纪和解与他们无关，能活下来就好。
“好玩吗？”
“我很认真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幼稚！”
沈茗笑，“我是为了公司长远发展考虑。”
慕婉清深吸一口气，说：“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想见到。好好的在你办公室打游戏，别伸手。”
慕婉清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推门而出，沈茗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她很肯定这件事没完，抢生意是抢定了，而且要抢的漂亮。
回到18楼策划区，AB两组人员回到座位上一脸懵逼，所以他们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有没有人告诉他们啊？！
那天会议室争吵后沈茗安分了下来，策划组继续制作一波三折的案子。两个星期以来慕婉清没问过沈茗在公司的情况，只当她玩去了，倒是林秘书时不时对她说些在茶水间听到的小八卦，例如有个不怕死的小职员看上了沈茗，给她送了一束花，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问够不够，例如有个穿着警服的女人急冲冲的冲进沈茗办公室不到五分钟又急冲冲的冲出去，再例如上星期二下班时间有个开着宾利穿着西装的男人到公司楼下堵她，她仿佛没看见一样走掉了，引起了不小轰动。
这林秘书会不会太八卦了，而且恰巧讲的都是沈茗的事，慕婉清没兴趣听只当耳旁风。
林秘书也是心里苦，她瞧着老板一天到晚冷着个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天提到沈茗她才搭了句话。老板心情不好最直接感受到难做的就是她这个秘书，这不她搜肠刮肚的想让老板心情好点，她试探着又说起沈茗的事慕婉清转笔的动作停下来，她知道投其所好投对了才偶尔讲起这些小事。
“慕总，下班时间过很久了。”林秘书站在她身边提醒她。
慕婉清翻过一页纸问：“几点了？”
“七点半。”
“这么晚了。”慕婉清揉着发酸的眼眶，又痛又涩的无端端涌出一股泪意，她抬头闭上了眼轻声说：“你下班吧。”
“慕总你还不下班吗，该回去吃饭了。”
“我坐会儿就走了，你先回去吧。”
林秘书看着满脸倦容的慕婉清很心疼，她跟在她身边几年了明白她有多努力多严谨，“好的，我先走了，慕总你也早点回去。”
慕婉清靠着椅子背没声响，五六分钟后盲扯出张纸巾擦净眼角的眼泪才睁开了眼。她的妆不厚，眼底的黑青肉眼可见，眼睛里有红血丝，额头冒出了一颗痘痘，一切都表明她夜里的睡眠质量不高，醒醒睡睡或者是失眠。
她拿过桌上的手机查看了下，除了慕母让她早点回家的短信再无其他。松了口气又是没由来的压抑，她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傻子般的无能为力。也好，让自己疼一点再疼一点，说不定就会长记性了，不在同一个人身上不断不断的摔跟头。
一道闪电撕开夜空，在一瞬间照亮整个城市，细弱小雨顷刻间变成瓢泼大雨，雷声隆隆盖过被闪电惊吓到的人们的尖叫声。
夜间雷雨，难以平歇。
灯光亮闪电更亮，慕婉清被满室强光吓到，手指下意识的摁向屏幕拨出了一个电话，她看着上面的两个字有些恍惚……
阿茗。
挂掉吧，打过去又能说什么话呢，慕婉清你要妥协吗，你又要无条件的妥协吗？在她面前那些仅剩的自尊都不要了吗，还要犯贱吗？
道理她都懂，倔强也有，可红色的那小块地方怎么都按不下去，哪怕近在咫尺。
也不用纠结了，根本没人接电话，慕婉清松了口气又不得不承认心里头被放大了的失望。
慕婉清把文件收拾好锁进柜子里下班，等她回到家已经接近八点半了，途中她打了个电话给慕妈告诉她快到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家里会看到那个人。
是忧愁是惊喜是困扰是思念得以慰藉？
或许都有吧。
都有吧。
都有。
沈茗瞧着慕婉清笑弯了眉眼，走过去拿下她手里的包，乖巧的像个小妻子。慕婉清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嘴角的弧度弯起却不自知。
慕妈端着一盘红烧鱼上桌，扭头看到女儿脸上久违的笑容舒了心，“婉婉你回来啦，赶快去换身衣服下来吃饭，小茗等你好长时间了。”
沈茗笑着说：“没事的，我不急。”
慕婉清去楼上换了家居服下来，慕妈和沈茗都坐在桌边了，她走到沈茗旁边坐下。
“吃饭吧。”慕妈给慕婉清和沈茗各夹了一块红烧肉，打量她们，“都太瘦了，平常有没有好好吃饭？体重正常就好，不要老想着减肥减肥的，把身体饿坏了有的苦给你们吃。还有婉婉你也早点下班，公司的事处理不完的，慢慢来，别让妈妈心疼。”
沈茗低头扒拉着饭吃的津津有味，红烧肉一块接一块的进到她嘴里。她满嘴饭菜撑得鼓鼓的，“阿姨你不要担心，这么多年清清把我照顾的这么好饿不死的。阿姨做的饭最好吃了，都快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沈茗的嘴甜的慕妈笑意融融，“好吃你就常来吃，前些日子就让你来，你这孩子没过来，忙什么呢？”
沈茗又塞下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在清清那里工作，前段时间要看好多资料忙不过来。”
“这样很好，可你们今天怎么没一起回来？”慕妈就是随口问了一句，气氛却突然冷了下来，“还在吵架？”
慕婉清用筷子拍了下沈茗的筷子，沈茗才窘迫的发现自己错把茴香看成肉了，她缩回筷子不敢再夹只吃着碗里的白饭。吃着吃着手边多了碗汤，是慕婉清乘给她的，她一口气喝光了还眯着眼笑个不停。
怎么看怎么白痴，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慕婉清索性不去管她，“晚上我有紧急文件要处理，让她先回来的。”
慕妈更搞不懂她们之间的互动，别扭中透着自然，猜想应该是没事了。
今天的菜特别好吃，沈茗起身又去乘了一碗饭，吃的肚皮圆滚滚的实在吃不下为止。
饭后慕妈不让沈茗帮忙非要自己洗碗，沈茗只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慕婉清为避免和她单独相处自己回房了，她真的想早点睡觉睡个好觉，头疼的滋味不好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通通放到一边。
这林秘书会不会太八卦了，而且恰巧讲的都是沈茗的事，慕婉清没兴趣听只当耳旁风。
林秘书也是心里苦，她瞧着老板一天到晚冷着个脸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天提到沈茗她才搭了句话。老板心情不好最直接感受到难做的就是她这个秘书，这不她搜肠刮肚的想让老板心情好点，她试探着又说起沈茗的事慕婉清转笔的动作停下来，她知道投其所好投对了才偶尔讲起这些小事。
“慕总，下班时间过很久了。”林秘书站在她身边提醒她。
慕婉清翻过一页纸问：“几点了？”
“七点半。”
“这么晚了。”慕婉清揉着发酸的眼眶，又痛又涩的无端端涌出一股泪意，她抬头闭上了眼轻声说：“你下班吧。”
“慕总你还不下班吗，该回去吃饭了。”
“我坐会儿就走了，你先回去吧。”
林秘书看着满脸倦容的慕婉清很心疼，她跟在她身边几年了明白她有多努力多严谨，“好的，我先走了，慕总你也早点回去。”
慕婉清靠着椅子背没声响，五六分钟后盲扯出张纸巾擦净眼角的眼泪才睁开了眼。她的妆不厚，眼底的黑青肉眼可见，眼睛里有红血丝，额头冒出了一颗痘痘，一切都表明她夜里的睡眠质量不高，醒醒睡睡或者是失眠。
她拿过桌上的手机查看了下，除了慕母让她早点回家的短信再无其他。松了口气又是没由来的压抑，她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傻子般的无能为力。也好，让自己疼一点再疼一点，说不定就会长记性了，不在同一个人身上不断不断的摔跟头。
一道闪电撕开夜空，在一瞬间照亮整个城市，细弱小雨顷刻间变成瓢泼大雨，雷声隆隆盖过被闪电惊吓到的人们的尖叫声。
夜间雷雨，难以平歇。
灯光亮闪电更亮，慕婉清被满室强光吓到，手指下意识的摁向屏幕拨出了一个电话，她看着上面的两个字有些恍惚……
阿茗。
挂掉吧，打过去又能说什么话呢，慕婉清你要妥协吗，你又要无条件的妥协吗？在她面前那些仅剩的自尊都不要了吗，还要犯贱吗？
道理她都懂，倔强也有，可红色的那小块地方怎么都按不下去，哪怕近在咫尺。
也不用纠结了，根本没人接电话，慕婉清松了口气又不得不承认心里头被放大了的失望。
慕婉清把文件收拾好锁进柜子里下班，等她回到家已经接近八点半了，途中她打了个电话给慕妈告诉她快到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家里会看到那个人。
是忧愁是惊喜是困扰是思念得以慰藉？
或许都有吧。
都有吧。
都有。
沈茗瞧着慕婉清笑弯了眉眼，走过去拿下她手里的包，乖巧的像个小妻子。慕婉清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嘴角的弧度弯起却不自知。
慕妈端着一盘红烧鱼上桌，扭头看到女儿脸上久违的笑容舒了心，“婉婉你回来啦，赶快去换身衣服下来吃饭，小茗等你好长时间了。”
沈茗笑着说：“没事的，我不急。”
慕婉清去楼上换了家居服下来，慕妈和沈茗都坐在桌边了，她走到沈茗旁边坐下。
“吃饭吧。”慕妈给慕婉清和沈茗各夹了一块红烧肉，打量她们，“都太瘦了，平常有没有好好吃饭？体重正常就好，不要老想着减肥减肥的，把身体饿坏了有的苦给你们吃。还有婉婉你也早点下班，公司的事处理不完的，慢慢来，别让妈妈心疼。”
沈茗低头扒拉着饭吃的津津有味，红烧肉一块接一块的进到她嘴里。她满嘴饭菜撑得鼓鼓的，“阿姨你不要担心，这么多年清清把我照顾的这么好饿不死的。阿姨做的饭最好吃了，都快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沈茗的嘴甜的慕妈笑意融融，“好吃你就常来吃，前些日子就让你来，你这孩子没过来，忙什么呢？”
沈茗又塞下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在清清那里工作，前段时间要看好多资料忙不过来。”
“这样很好，可你们今天怎么没一起回来？”慕妈就是随口问了一句，气氛却突然冷了下来，“还在吵架？”
慕婉清用筷子拍了下沈茗的筷子，沈茗才窘迫的发现自己错把茴香看成肉了，她缩回筷子不敢再夹只吃着碗里的白饭。吃着吃着手边多了碗汤，是慕婉清乘给她的，她一口气喝光了还眯着眼笑个不停。
怎么看怎么白痴，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慕婉清索性不去管她，“晚上我有紧急文件要处理，让她先回来的。”
慕妈更搞不懂她们之间的互动，别扭中透着自然，猜想应该是没事了。
今天的菜特别好吃，沈茗起身又去乘了一碗饭，吃的肚皮圆滚滚的实在吃不下为止。
饭后慕妈不让沈茗帮忙非要自己洗碗，沈茗只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慕婉清为避免和她单独相处自己回房了，她真的想早点睡觉睡个好觉，头疼的滋味不好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通通放到一边。
慕妈洗好碗出来不见女儿，只有沈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端着洗好的水果过去坐下。正好，有些事可以问问沈茗，她应该知道。
“小茗，来，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沈茗接过水果盘放在茶几上，随手拿了个苹果啃。
“小茗，阿姨问你点事。”
眨着水润的大眼睛，沈茗点点头。
慕妈：“前阵子婉婉说她有男朋友了，我问她她又不肯说，你知不知道男方的情况？”
男朋友？沈茗一头雾水，慕婉清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她如实说：“阿姨，这我真不知道。”
“婉婉整天跟你在一起，不可能不告诉你的，你老实跟阿姨说是不是男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婉婉有顾虑不肯告诉我？阿姨很开明的，只要他真心真意对婉婉好，有上进心，其他都不是问题。”
脆生生咬下一口苹果，苹果不错。慕妈想的太多了，还脑补了一个人穷志不穷的男人形象，沈茗摇摇头：“清清没说过她有男朋友。”
“什么？连你都不告诉？这孩子够保密的。”
说话间慕爸回来了，慕妈将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放好，关切地问：“又和老余出去干嘛了，饭吃过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把菜热一热？”
慕爸面色愉悦，摆摆手，“不用了，我在饭店吃过了。今天我和老余出去钓鱼了，好家伙，我钓上来一条二十一斤的青鱼。”显然今天跟老余的钓鱼比赛中以慕爸的胜利告终，他看起来很高兴。
“小茗来啦，找婉婉？”走近了慕爸才看到沙发里窝成一团的沈茗，这孩子的眉眼越来越像她母亲了，清秀的眉黛黑的瞳挺直的鼻，唯嘴唇更薄稍有区别。
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灵动机敏的少女，这么些年大家都渐渐老去可岁月没能在她身上留下烙印，仿佛她从未离开。
人到了一个年纪总是很容易怀念以前，慕爸心内叹息慢慢收起感伤，回神间却捕捉到了沈茗眼中的恨意，淡淡的没有刻意隐藏。
这孩子……
咯噔一声警铃大作，慕爸惊讶极了，他不知道这孩子竟对自己生了恨。既然发现了就要解决，他觉得有必要和沈茗谈谈了。
“小茗，到书房来跟我聊聊？”
慕妈给沈茗剥了个橘子，跟她一起看娱乐节目笑的前仰后合的，慕爸要从她手里抢人门都没有，“大晚上的你要跟孩子聊什么啊，别来凑合。”
“这……”慕爸也不好说只得吃哑巴亏，他看着沈茗期望她主动开口同意，可沈茗吃着橘子和慕妈笑作一团。
“婉婉呢，怎么不见她？”
慕妈瞥了他一眼说：“你还记得有个女儿啊，成天和老余出去瞎混。婉婉她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别去吵她。”
慕爸投降，“好好好，我谁都不吵，我去洗澡了。”
这时沈茗站了起来，“慕叔叔想跟我说什么？”
“小茗你别理他，我们看电视。”
“没事的，反正我也有空，就陪慕叔叔聊一聊吧。”沈茗跟着慕之山去了书房，书房还和她几年前看到的一样干净整齐。右边书架第二层少了几本书的地方原本放着沈虞城沈佩慕之山的合照，如今换成了慕家全家福。
慕爸顺着沈茗的眼光瞄到那张全家福心下了然，“坐吧。”
沈茗坐在慕爸对面，乖的像个小学生聆听教导。
目光又一次从她的眉眼扫到下巴，慕爸缓缓开口：“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是吗？”
“是，像，很像，像极了我当年见到你母亲的样子。如果你母亲没走的话今年也有五十八了吧。”慕爸说的怀念，沈茗的拳握的越来越紧，“你母亲去世的那年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她选择的是我，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呵……真是荒唐。”
“你母亲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她很好，真的很好。”男男女女都对初恋难以忘怀，不管是老一辈还是这一辈都逃不出这定律，慕爸也是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恨我，愿意跟我说说吗？”
沈茗冷笑，“你是不是对我妈太上心了。”
慕爸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放在桌上，“你之前是在找这张照片吧。知道我为什么把它收起来了吗？人要活在眼下，过去的扔不掉就放在心里。遇到婉婉她妈以后我就把你母亲放下了，我怀念的不只是你母亲，更是我们三个人的青春。”
沈茗质问他：“你敢说你已经放下了？放下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妈纠缠不清！”
慕爸声音陡然变大，“什么叫纠缠不清，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母亲吗！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看待她的吗，多叫她寒心啊。”
沈茗哑然，她爱她的母亲，绝不承认她是会在婚姻内脚踏两船的坏女人。
“所以你恨我是因为你认为你母亲的死，罪魁祸首是我？”慕爸得出结论。
沈茗红着眼大喊：“不！不光是你，是你们，你跟沈虞城害死了她！”
面对沈茗的失控慕爸显得格外淡定，他点燃一支烟，夹于指间没抽，“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既然你误会了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你母亲是恨沈虞城的，非常恨。25岁的时候她生了一个男孩，你别惊讶，你曾经真的有过一个哥哥，但那个男孩只活到一岁。你妈去外地几天没办法带上小孩，留给沈虞城照看。小孩整夜发高烧他却没发现，拖了一天等到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难以置信，完全难以置信，沈茗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慕爸摇头轻声说：“怎么说？那是你妈心里永远的痛，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整日郁郁寡欢，她恨沈虞城也怨自己，那是她生命里最难熬的几年。直到五年后有了你，你妈才重新会笑了，他们宝贝你宠你到了溺爱的地步。这期间我跟她只见过几次，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直到后来你跟婉婉频繁来往我们才有见面的契机，跟朋友一样聊聊生活聊聊子女，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烟快燃尽慕之山终于猛吸一口碾灭它，“感情这东西，不管年纪多大了都会有嫉妒，沈虞城也像你一样怀疑我跟你妈……后来为了家庭我们选择不再见面，你妈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不多解释，沈虞城心里那根刺除不掉……后来的事，你那个年纪也都懂了吧。”
懂，怎么会不懂，沈虞城出轨在外面包养情人，沈佩带着沈茗逃走，路上遭遇车祸，沈佩拼死护下了沈茗。
那个十八岁的雨夜沈茗无论如何忘不掉，车子被撞翻滚几圈车身严重变形，沈佩扑在她身上说着没事、不怕。可沈茗害怕极了，雨水落进来混着血气砸在她脸上，她全身都疼哪里都动不了。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脸上脖子上温热的液体，她甚至哭不出来，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沈佩最后的动作是亲了亲沈茗的脸，用她的所有证明了一句话：宝贝，妈妈爱你。
沈茗抬手盖住了眼睛，灯光刺得她直想流泪。她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那上面的母亲青涩美丽，跃然纸上。
“能把这张照片，给我吗？”沈茗哽咽。
慕爸摸摸她的头，“你想要就拿去吧。”
“谢谢。”
沈茗拿起照片往外走，慕爸踌躇着开口：“我希望这不再是你折磨我女儿的理由。”
脚步蓦地顿住，转身和他对视，她神色复杂沉默良久还是说：“我没有。”
慕爸恳求道：“有些伤害是无意识的，你母亲的死我难逃其咎，你怪我我认。只是婉婉是无辜的，她不欠你。”
无意识的伤害……吗？
“小茗，来，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沈茗接过水果盘放在茶几上，随手拿了个苹果啃。
“小茗，阿姨问你点事。”
眨着水润的大眼睛，沈茗点点头。
慕妈：“前阵子婉婉说她有男朋友了，我问她她又不肯说，你知不知道男方的情况？”
男朋友？沈茗一头雾水，慕婉清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她如实说：“阿姨，这我真不知道。”
“婉婉整天跟你在一起，不可能不告诉你的，你老实跟阿姨说是不是男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婉婉有顾虑不肯告诉我？阿姨很开明的，只要他真心真意对婉婉好，有上进心，其他都不是问题。”
脆生生咬下一口苹果，苹果不错。慕妈想的太多了，还脑补了一个人穷志不穷的男人形象，沈茗摇摇头：“清清没说过她有男朋友。”
“什么？连你都不告诉？这孩子够保密的。”
说话间慕爸回来了，慕妈将他脱下的西装外套放好，关切地问：“又和老余出去干嘛了，饭吃过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把菜热一热？”
慕爸面色愉悦，摆摆手，“不用了，我在饭店吃过了。今天我和老余出去钓鱼了，好家伙，我钓上来一条二十一斤的青鱼。”显然今天跟老余的钓鱼比赛中以慕爸的胜利告终，他看起来很高兴。
“小茗来啦，找婉婉？”走近了慕爸才看到沙发里窝成一团的沈茗，这孩子的眉眼越来越像她母亲了，清秀的眉黛黑的瞳挺直的鼻，唯嘴唇更薄稍有区别。
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灵动机敏的少女，这么些年大家都渐渐老去可岁月没能在她身上留下烙印，仿佛她从未离开。
人到了一个年纪总是很容易怀念以前，慕爸心内叹息慢慢收起感伤，回神间却捕捉到了沈茗眼中的恨意，淡淡的没有刻意隐藏。
这孩子……
咯噔一声警铃大作，慕爸惊讶极了，他不知道这孩子竟对自己生了恨。既然发现了就要解决，他觉得有必要和沈茗谈谈了。
“小茗，到书房来跟我聊聊？”
慕妈给沈茗剥了个橘子，跟她一起看娱乐节目笑的前仰后合的，慕爸要从她手里抢人门都没有，“大晚上的你要跟孩子聊什么啊，别来凑合。”
“这……”慕爸也不好说只得吃哑巴亏，他看着沈茗期望她主动开口同意，可沈茗吃着橘子和慕妈笑作一团。
“婉婉呢，怎么不见她？”
慕妈瞥了他一眼说：“你还记得有个女儿啊，成天和老余出去瞎混。婉婉她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别去吵她。”
慕爸投降，“好好好，我谁都不吵，我去洗澡了。”
这时沈茗站了起来，“慕叔叔想跟我说什么？”
“小茗你别理他，我们看电视。”
“没事的，反正我也有空，就陪慕叔叔聊一聊吧。”沈茗跟着慕之山去了书房，书房还和她几年前看到的一样干净整齐。右边书架第二层少了几本书的地方原本放着沈虞城沈佩慕之山的合照，如今换成了慕家全家福。
慕爸顺着沈茗的眼光瞄到那张全家福心下了然，“坐吧。”
沈茗坐在慕爸对面，乖的像个小学生聆听教导。
目光又一次从她的眉眼扫到下巴，慕爸缓缓开口：“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是吗？”
“是，像，很像，像极了我当年见到你母亲的样子。如果你母亲没走的话今年也有五十八了吧。”慕爸说的怀念，沈茗的拳握的越来越紧，“你母亲去世的那年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她选择的是我，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呵……真是荒唐。”
“你母亲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她很好，真的很好。”男男女女都对初恋难以忘怀，不管是老一辈还是这一辈都逃不出这定律，慕爸也是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恨我，愿意跟我说说吗？”
沈茗冷笑，“你是不是对我妈太上心了。”
慕爸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放在桌上，“你之前是在找这张照片吧。知道我为什么把它收起来了吗？人要活在眼下，过去的扔不掉就放在心里。遇到婉婉她妈以后我就把你母亲放下了，我怀念的不只是你母亲，更是我们三个人的青春。”
沈茗质问他：“你敢说你已经放下了？放下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妈纠缠不清！”
慕爸声音陡然变大，“什么叫纠缠不清，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母亲吗！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看待她的吗，多叫她寒心啊。”
沈茗哑然，她爱她的母亲，绝不承认她是会在婚姻内脚踏两船的坏女人。
“所以你恨我是因为你认为你母亲的死，罪魁祸首是我？”慕爸得出结论。
沈茗红着眼大喊：“不！不光是你，是你们，你跟沈虞城害死了她！”
面对沈茗的失控慕爸显得格外淡定，他点燃一支烟，夹于指间没抽，“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既然你误会了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你母亲是恨沈虞城的，非常恨。25岁的时候她生了一个男孩，你别惊讶，你曾经真的有过一个哥哥，但那个男孩只活到一岁。你妈去外地几天没办法带上小孩，留给沈虞城照看。小孩整夜发高烧他却没发现，拖了一天等到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难以置信，完全难以置信，沈茗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慕爸摇头轻声说：“怎么说？那是你妈心里永远的痛，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整日郁郁寡欢，她恨沈虞城也怨自己，那是她生命里最难熬的几年。直到五年后有了你，你妈才重新会笑了，他们宝贝你宠你到了溺爱的地步。这期间我跟她只见过几次，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直到后来你跟婉婉频繁来往我们才有见面的契机，跟朋友一样聊聊生活聊聊子女，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烟快燃尽慕之山终于猛吸一口碾灭它，“感情这东西，不管年纪多大了都会有嫉妒，沈虞城也像你一样怀疑我跟你妈……后来为了家庭我们选择不再见面，你妈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不多解释，沈虞城心里那根刺除不掉……后来的事，你那个年纪也都懂了吧。”
懂，怎么会不懂，沈虞城出轨在外面包养情人，沈佩带着沈茗逃走，路上遭遇车祸，沈佩拼死护下了沈茗。
那个十八岁的雨夜沈茗无论如何忘不掉，车子被撞翻滚几圈车身严重变形，沈佩扑在她身上说着没事、不怕。可沈茗害怕极了，雨水落进来混着血气砸在她脸上，她全身都疼哪里都动不了。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脸上脖子上温热的液体，她甚至哭不出来，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沈佩最后的动作是亲了亲沈茗的脸，用她的所有证明了一句话：宝贝，妈妈爱你。
沈茗抬手盖住了眼睛，灯光刺得她直想流泪。她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那上面的母亲青涩美丽，跃然纸上。
“能把这张照片，给我吗？”沈茗哽咽。
慕爸摸摸她的头，“你想要就拿去吧。”
“谢谢。”
沈茗拿起照片往外走，慕爸踌躇着开口：“我希望这不再是你折磨我女儿的理由。”
脚步蓦地顿住，转身和他对视，她神色复杂沉默良久还是说：“我没有。”
慕爸恳求道：“有些伤害是无意识的，你母亲的死我难逃其咎，你怪我我认。只是婉婉是无辜的，她不欠你。”
无意识的伤害……吗？
沈茗出来是半小时后了，慕妈关掉电视对她说：“挺晚了，小茗你留下来睡吧，婉婉旁边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
慕妈对于他们的“聊一聊”没有多问，她看见沈茗手里拿着的照片就心里有数了，虽然奇怪为什么突然旧事重提，但她不愿再戳孩子的伤口。
沈茗被惊醒忙把照片往身后藏，慕妈对着她笑得和善，甚至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沈茗从小被宠惯了，沈佩走得突然，沈虞城也不能再依靠，她是缺爱的，慕妈心疼这个孩子。她曾经提出要收她做干女儿，被婉清拒绝了，只能作罢。
慕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再想了，早点睡吧，一觉睡醒什么都会好的。”
这个类似于母亲的怀抱很温暖，暖的她眼眶发烫，她吸了吸鼻子说：“我想跟清清一起睡。”
慕妈倒是不意外，这俩孩子没少睡在一间屋子里，虽然有为沈茗准备房间，大多时候是派不上用场的。
“好，你去吧。婉婉最近一直挺累的，你动作轻点别吵了她。”
沈茗乖乖的点了头上楼去了。她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等到眼眶灼热的感觉褪去，收起一身的哀伤气息才转开门把走进去。她轻轻的关上门，借着微光看到床上起伏的曲线柔和了眉眼。
漂泊的船只入了港，不羁的浪子回了头，嗷嗷待哺的小燕看见了满载而归的大燕，这种感觉很奇妙。会上瘾。
灯，突然被打开，一室光亮透出窗帘照亮黑夜，映的外头下成线的雨无所遁形。
慕婉清睡的本来就不安稳，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照的眼睛发疼，她用被子蒙住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醒了过来。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却涩出泪来，朦胧间看见了手还放在开关上的沈茗……
“关上。”
沈茗没动，慕婉清只好挡住眼睛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按住她的手指关了灯。
下一秒，沈茗在黑暗中抱住了她，将唇印在她耳上。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暧昧的刚好。
这是示好？慕婉清冷淡着没有动作，沈茗却在她耳旁轻笑起来，唇擦着她的侧脸一路行进直至贴上唇瓣。手搂上她的腰，舌也悄悄溜出来逡巡一圈濡湿她干涩的嘴唇。
黑暗中的触觉特别灵敏，沈茗吻得温柔且悠长，丝毫不会让人不适。慕婉清克制住了回应的冲动，一方面是疲倦，一方面是心酸。沈茗总是这样，当自己朝她迈进她就会后退，而自己累了想歇一歇她又会适时靠近给予温暖，这些年的拉拉扯扯进进退退分不清谁对谁错，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了。
地板有些凉，慕婉清圈住沈茗的脖子，踩在她的脚上，两人之间更加紧贴。慕婉清感觉到她嘴唇盛开的弧度转过脸去，沈茗笑着就势吻在她的侧脸，轻轻的咬一口又舔一舔，乐此不疲。
楼上好像响起了古典乐，透过钢筋水泥泄下来，舒心柔和。沈茗带着慕婉清向床边移动，不长的距离硬是挪了几十步。她拿过脖子上的手让慕婉清坐在床上，又打开了床头灯，跪在她脚边俯下身来趴在她腿上。
“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这么直接的认错倒是第一次，慕婉清怔愣过后帮她理了理脸上的乱发。她的心里很乱，不是一句认错就可以抚平的，也不知道最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真的，很乱。
沈茗闭上眼睛轻声说：“还记得十岁那年老师布置手工作业，我做不好非拉着你帮我做，你当然不高兴了，话都不乐意跟我说，虽然你本来就不跟我说话，只是我一个人在死皮赖脸。第二天起床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只小兔子，我知道是你做的，那只小兔子被评为班里第一名，我很开心。后来你渐渐的肯跟我一起玩了，我忘了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起，但是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我一直都记得。”
她脸上带着笑是真的开心，接着说：“你比我大两岁，比我懂事，比我稳重，照顾我陪伴我安慰我，我能回忆起来的画面都有你，我很开心。可人长大了就越来越不耿直，不敢直白的表达想要的，不敢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畏首畏尾，怕丢脸怕尴尬怕自作多情怕伸手得不到想要的……”
沈茗直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说的诚恳，“清清，你对我很重要，重要到少了你我这个人好像就不完满了。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生活会有多可怕。我没有说过，可我确确实实在依赖你，在过去的每一天。你就是我的生活。”
这几分钟是沈茗迟到已久的自白，车祸变故以后她少言寡语鲜少袒露心扉，慕婉清深受撼动，眼眶里的湿意弥漫，她终于不再克制抚上她的脸。
为她为自己，这番话都足够成为一种慰藉和支撑。付出和回报不是等值交换，但果然还是希望得到尽可能趋同于付出的回报。
“阿茗，我不能原谅你。”慕婉清的声音哑哑的，多了层质感，还是很好听。
“我没跟余璇上床。”
“什么？”
沈茗摇头：“我没有。”
慕婉清整个人都是震惊的，她为了这件事伤神许久，最后却被告知是场骗局。骗局？
她抓住重点直接问：“你骗我？你跟她一起骗我？”
“不是，是余璇的圈套，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约我喝酒，我去了。”
“所以，那个晚上你根本就没有喝醉对吗？你任她拍下照片留下证据，等我回来完成她的阴谋。”慕婉清突然笑了，“你一开始不知道，可你还是选择骗我，把这场戏演到逼真。看我难过流泪，看我工作、生活不死不活的，你们都高兴了。我被当成傻子戏弄，你们操控我的情感乐此不疲，是不是不把我逼疯不肯罢休？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我像只狗一样不要脸的原谅你，是不是还要我……”
慕婉清情绪失控了，沈茗握着她的手打断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慕婉清挥开手给了她清脆响亮的一巴掌，“你不就是想推开我吗，你成功了，我不要你了，我要不起你！你高兴了吧满意了吧，你终于成功了！”
泪如雨下的脸庞和绝望的眼神阻隔了她对她的感情，慕婉清从不知道沈茗为了离开她竟然会使用这种手段，残忍又决绝。不是沈茗亲口承认的她都不信，可沈茗就是抓住了这点玩弄她于股掌之间，令人心寒战栗。
“慕婉清你也别说的你有多伟大，对我，你就没有用过手段吗？”沈茗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迫视她，仿佛之前那个俯于膝头轻声细语诉说的人不是她。
没有多余的脸部肌肉表达惊讶，慕婉清又哭又笑的咒骂：“滚！滚出去！”
沈茗拍拍衣服走的迅速，门被甩的震动剧烈，楼道的关门声回荡良久。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不能解释，因为那天她借住余璇的圈套走了一条死路，铁定了心要推开她。第一种慕婉清无法原谅她，第二种她说出缘由，聪慧的慕婉清看穿她的真实意图彻底死心。
如今这最残忍的第二条路她终于还是走了下来，没有预想的疼痛，反而释怀了，一身轻松。
她想，她还是更适合一个人，而慕婉清适合更好的人。
慕爸说的伤害不会再有，慕妈的期盼不会被辜负，慕婉清的眼泪不会再掉，自己也不会再挣扎、彷徨、愧疚……这番坦白发自肺腑，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总算说出了口，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再不留遗憾。
这样，对大家都好。
慕妈对于他们的“聊一聊”没有多问，她看见沈茗手里拿着的照片就心里有数了，虽然奇怪为什么突然旧事重提，但她不愿再戳孩子的伤口。
沈茗被惊醒忙把照片往身后藏，慕妈对着她笑得和善，甚至走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沈茗从小被宠惯了，沈佩走得突然，沈虞城也不能再依靠，她是缺爱的，慕妈心疼这个孩子。她曾经提出要收她做干女儿，被婉清拒绝了，只能作罢。
慕妈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再想了，早点睡吧，一觉睡醒什么都会好的。”
这个类似于母亲的怀抱很温暖，暖的她眼眶发烫，她吸了吸鼻子说：“我想跟清清一起睡。”
慕妈倒是不意外，这俩孩子没少睡在一间屋子里，虽然有为沈茗准备房间，大多时候是派不上用场的。
“好，你去吧。婉婉最近一直挺累的，你动作轻点别吵了她。”
沈茗乖乖的点了头上楼去了。她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等到眼眶灼热的感觉褪去，收起一身的哀伤气息才转开门把走进去。她轻轻的关上门，借着微光看到床上起伏的曲线柔和了眉眼。
漂泊的船只入了港，不羁的浪子回了头，嗷嗷待哺的小燕看见了满载而归的大燕，这种感觉很奇妙。会上瘾。
灯，突然被打开，一室光亮透出窗帘照亮黑夜，映的外头下成线的雨无所遁形。
慕婉清睡的本来就不安稳，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照的眼睛发疼，她用被子蒙住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醒了过来。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却涩出泪来，朦胧间看见了手还放在开关上的沈茗……
“关上。”
沈茗没动，慕婉清只好挡住眼睛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按住她的手指关了灯。
下一秒，沈茗在黑暗中抱住了她，将唇印在她耳上。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暧昧的刚好。
这是示好？慕婉清冷淡着没有动作，沈茗却在她耳旁轻笑起来，唇擦着她的侧脸一路行进直至贴上唇瓣。手搂上她的腰，舌也悄悄溜出来逡巡一圈濡湿她干涩的嘴唇。
黑暗中的触觉特别灵敏，沈茗吻得温柔且悠长，丝毫不会让人不适。慕婉清克制住了回应的冲动，一方面是疲倦，一方面是心酸。沈茗总是这样，当自己朝她迈进她就会后退，而自己累了想歇一歇她又会适时靠近给予温暖，这些年的拉拉扯扯进进退退分不清谁对谁错，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了。
地板有些凉，慕婉清圈住沈茗的脖子，踩在她的脚上，两人之间更加紧贴。慕婉清感觉到她嘴唇盛开的弧度转过脸去，沈茗笑着就势吻在她的侧脸，轻轻的咬一口又舔一舔，乐此不疲。
楼上好像响起了古典乐，透过钢筋水泥泄下来，舒心柔和。沈茗带着慕婉清向床边移动，不长的距离硬是挪了几十步。她拿过脖子上的手让慕婉清坐在床上，又打开了床头灯，跪在她脚边俯下身来趴在她腿上。
“别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
这么直接的认错倒是第一次，慕婉清怔愣过后帮她理了理脸上的乱发。她的心里很乱，不是一句认错就可以抚平的，也不知道最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真的，很乱。
沈茗闭上眼睛轻声说：“还记得十岁那年老师布置手工作业，我做不好非拉着你帮我做，你当然不高兴了，话都不乐意跟我说，虽然你本来就不跟我说话，只是我一个人在死皮赖脸。第二天起床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只小兔子，我知道是你做的，那只小兔子被评为班里第一名，我很开心。后来你渐渐的肯跟我一起玩了，我忘了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起，但是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我一直都记得。”
她脸上带着笑是真的开心，接着说：“你比我大两岁，比我懂事，比我稳重，照顾我陪伴我安慰我，我能回忆起来的画面都有你，我很开心。可人长大了就越来越不耿直，不敢直白的表达想要的，不敢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畏首畏尾，怕丢脸怕尴尬怕自作多情怕伸手得不到想要的……”
沈茗直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说的诚恳，“清清，你对我很重要，重要到少了你我这个人好像就不完满了。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生活会有多可怕。我没有说过，可我确确实实在依赖你，在过去的每一天。你就是我的生活。”
这几分钟是沈茗迟到已久的自白，车祸变故以后她少言寡语鲜少袒露心扉，慕婉清深受撼动，眼眶里的湿意弥漫，她终于不再克制抚上她的脸。
为她为自己，这番话都足够成为一种慰藉和支撑。付出和回报不是等值交换，但果然还是希望得到尽可能趋同于付出的回报。
“阿茗，我不能原谅你。”慕婉清的声音哑哑的，多了层质感，还是很好听。
“我没跟余璇上床。”
“什么？”
沈茗摇头：“我没有。”
慕婉清整个人都是震惊的，她为了这件事伤神许久，最后却被告知是场骗局。骗局？
她抓住重点直接问：“你骗我？你跟她一起骗我？”
“不是，是余璇的圈套，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约我喝酒，我去了。”
“所以，那个晚上你根本就没有喝醉对吗？你任她拍下照片留下证据，等我回来完成她的阴谋。”慕婉清突然笑了，“你一开始不知道，可你还是选择骗我，把这场戏演到逼真。看我难过流泪，看我工作、生活不死不活的，你们都高兴了。我被当成傻子戏弄，你们操控我的情感乐此不疲，是不是不把我逼疯不肯罢休？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我像只狗一样不要脸的原谅你，是不是还要我……”
慕婉清情绪失控了，沈茗握着她的手打断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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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雨下的脸庞和绝望的眼神阻隔了她对她的感情，慕婉清从不知道沈茗为了离开她竟然会使用这种手段，残忍又决绝。不是沈茗亲口承认的她都不信，可沈茗就是抓住了这点玩弄她于股掌之间，令人心寒战栗。
“慕婉清你也别说的你有多伟大，对我，你就没有用过手段吗？”沈茗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迫视她，仿佛之前那个俯于膝头轻声细语诉说的人不是她。
没有多余的脸部肌肉表达惊讶，慕婉清又哭又笑的咒骂：“滚！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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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最残忍的第二条路她终于还是走了下来，没有预想的疼痛，反而释怀了，一身轻松。
她想，她还是更适合一个人，而慕婉清适合更好的人。
慕爸说的伤害不会再有，慕妈的期盼不会被辜负，慕婉清的眼泪不会再掉，自己也不会再挣扎、彷徨、愧疚……这番坦白发自肺腑，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总算说出了口，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再不留遗憾。
这样，对大家都好。
之后的几天慕婉清果然没有去公司，沈茗经人介绍找来一个能力优秀的男人接替她的工作，她在慕氏短暂的工作生涯就此结束。至于住的地方，沈茗知道慕婉清不会再去，那么她也没有搬出去的必要。
少了谁生活都是要继续的，沈佩留给她的钱并不多，她买了辆二十几万的车方便出行，最后还决定加入凌少雪的公司。
“怎么突然想通了要来我这儿工作？”根据考察情况，凌少雪决定在这座城市发展，她爸也同意了。昨天刚来今天就约沈茗出来吃个饭，本来是随口一提让她来帮自己，没想到她真同意了。
沈茗笑笑，“生活所迫。”
凌少雪白眼一翻，说：“信你才有鬼，什么烂借口。”
“你前阵子不是还在慕婉清那儿工作吗，现在是闹哪样啊？”林昕终于舍得从饭碗里抬起头。
她们到餐厅不久沈茗就接到了电话，听说是吃饭林昕立马就赶过来了，从坐下就一直在吃东西，凌少雪也没找到机会问问她是谁。
“吃你的饭吧，又不知道几天没吃了。”沈茗对凌少雪说：“忘了说了，她叫林昕，我高中同学，现在是一名警察，抓罪犯的那种。你懂的，回回见到饭就跟饿狼扑食一样。”
“你好，我叫凌少雪。”见她吃得欢凌少雪报上名字也没好伸手。
“客气客气。”林昕拿着一个大鸡腿指向沈茗，“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凌少雪也奇怪不工作只打游戏的沈茗怎么会去慕婉清公司，又为什么做了段时间就不做了。
随她们两个好奇去，沈茗闭口不答，悠哉悠哉的端起酒杯啜一小口。味道凑合吧。
林昕呆呆地啃鸡腿，啃着啃着又指沈茗，大声说：“诶，我说怎么感觉少了谁，慕婉清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她为什么要跟我一起？”
“装什么傻，有她的地方就有你，有你的地方必定有她，今天不对劲啊。”
凌少雪附和，“我也觉得奇怪，不止这个，还有你在她那儿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槽？”
沈茗想了一会儿觉得对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她随意向后一靠说：“我们分手了。”
在她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惊讶之中又补充说：“或者不该说分手，我跟她从没开始过。”
凌少雪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原委可林昕清楚的很，她连满汉全席都吃不下去了，担忧地看着沈茗，问她：“真的假的，不是吵架说的一时气话？”
其实凭沈茗的性格，林昕知道她不说假话，说出来的就是既定事实了。
“真的。”
林昕：“你提的？”
“嗯。”
“为什么？”
沈茗又沉默了，有太多分开的理由，多到让她感觉不分开是种罪过。她知道慕婉清身边的人都说她配不上她，或劝或聊，慕婉清不在乎，一个人死撑了下来。可累啊，彼此都累，拥抱亲吻都渐渐变了味道，心怀愧疚的人为了好过毅然放手。
“你说话啊，为什么？”
沈茗懒懒抬眼鄙夷林昕的大惊小怪，她说：“能有为什么，过不下去就不过了。”
林昕拍桌子，“你他娘的放屁，我看是你发病了。”
凌少雪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她不懂沈茗跟慕婉清分手林昕怎么会如此激动。
林昕拿出手机拨了慕婉清的电话递给沈茗，恶狠狠地说：“不管什么原因，现在马上认错。”
沈茗接过电话摁掉又扔还给林昕，“别闹了。”
“胡闹的人是谁啊，你竟然说分手，竟然跟慕婉清说分手？脑子被驴踢了吗？”
“她适合更好的人。”
凌少雪一口酒喷出来，忙用餐巾擦掉，“真是烂透了这分手理由。”
林昕：“绝对是脑子坏了！”
面对林昕的激动，沈茗态度放认真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好，前所未有的轻松。”
看着不像说谎，尽管林昕还是很担心她，但冷静过后知道就算她生气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吃了，气饱了。”说罢，林昕就离开了餐厅。
凌少雪：“她……”
“不用管她。”沈茗这才正式动筷子吃饭，时间太长菜已经凉了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她忽然笑着说：“忘了说了，我去帮你你要做好得罪人的准备。”
凌少雪愣了愣说：“得罪谁？”
“余氏。”
凌少雪看着沈茗毫不在意的样子来了兴趣，“怎么个得罪法？”
“抢生意。”
“有意思，只要你不把我的小公司弄倒闭了，想怎么来随你。”她话锋一转，“其实我在筹备一个游戏公司，把游戏和服装设计结合起来，线上玩游戏线下买衣服。现在基本成型了，有没有兴趣玩一玩？”
“我还是更喜欢抢生意。”
看来那个余璇是真得罪沈茗了，凌少雪尊重她的意愿，能来帮自己本身就是个惊喜了。
下午凌少雪去见了她特地从英国请来的服装设计团队，总设计师是这几年很火的新兴势力Eric。
“Hello，Eric，好久不见。”
“Hello，少雪。你还是这么漂亮。”Eric的中文不是很流利，但他坚持用中文交谈。
“听说你半个月前就来中国了，怎么没通知我，我好带你去逛逛。”
清爽的金色短发，蓝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子搭配英国人深邃的轮廓，Eric是大多数中国女生都会喜欢的外国帅哥。他爽朗一笑说：“还没工作我去做自己的事了。”
“你常提到的Arlene没跟你一起来吗？”
“她在英国接到了临时工作，推不掉，过段时间才能过来。”
凌少雪知道Eric很喜欢那位Arlene，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人一直没什么大进展，她打趣他道：“什么时候结婚了一定要邀请我。”
Eric大笑，“好，一定。”
期间凌少雪接了一个凌父的电话无意中提到了沈茗的名字，Eric明显吃惊，“你认识沈茗？”
凌少雪挂掉电话说：“嗯，沈茗是我朋友，你也认识？”
“不，我不认识她，但是听朋友提起过。”
少了谁生活都是要继续的，沈佩留给她的钱并不多，她买了辆二十几万的车方便出行，最后还决定加入凌少雪的公司。
“怎么突然想通了要来我这儿工作？”根据考察情况，凌少雪决定在这座城市发展，她爸也同意了。昨天刚来今天就约沈茗出来吃个饭，本来是随口一提让她来帮自己，没想到她真同意了。
沈茗笑笑，“生活所迫。”
凌少雪白眼一翻，说：“信你才有鬼，什么烂借口。”
“你前阵子不是还在慕婉清那儿工作吗，现在是闹哪样啊？”林昕终于舍得从饭碗里抬起头。
她们到餐厅不久沈茗就接到了电话，听说是吃饭林昕立马就赶过来了，从坐下就一直在吃东西，凌少雪也没找到机会问问她是谁。
“吃你的饭吧，又不知道几天没吃了。”沈茗对凌少雪说：“忘了说了，她叫林昕，我高中同学，现在是一名警察，抓罪犯的那种。你懂的，回回见到饭就跟饿狼扑食一样。”
“你好，我叫凌少雪。”见她吃得欢凌少雪报上名字也没好伸手。
“客气客气。”林昕拿着一个大鸡腿指向沈茗，“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凌少雪也奇怪不工作只打游戏的沈茗怎么会去慕婉清公司，又为什么做了段时间就不做了。
随她们两个好奇去，沈茗闭口不答，悠哉悠哉的端起酒杯啜一小口。味道凑合吧。
林昕呆呆地啃鸡腿，啃着啃着又指沈茗，大声说：“诶，我说怎么感觉少了谁，慕婉清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她为什么要跟我一起？”
“装什么傻，有她的地方就有你，有你的地方必定有她，今天不对劲啊。”
凌少雪附和，“我也觉得奇怪，不止这个，还有你在她那儿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槽？”
沈茗想了一会儿觉得对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她随意向后一靠说：“我们分手了。”
在她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惊讶之中又补充说：“或者不该说分手，我跟她从没开始过。”
凌少雪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原委可林昕清楚的很，她连满汉全席都吃不下去了，担忧地看着沈茗，问她：“真的假的，不是吵架说的一时气话？”
其实凭沈茗的性格，林昕知道她不说假话，说出来的就是既定事实了。
“真的。”
林昕：“你提的？”
“嗯。”
“为什么？”
沈茗又沉默了，有太多分开的理由，多到让她感觉不分开是种罪过。她知道慕婉清身边的人都说她配不上她，或劝或聊，慕婉清不在乎，一个人死撑了下来。可累啊，彼此都累，拥抱亲吻都渐渐变了味道，心怀愧疚的人为了好过毅然放手。
“你说话啊，为什么？”
沈茗懒懒抬眼鄙夷林昕的大惊小怪，她说：“能有为什么，过不下去就不过了。”
林昕拍桌子，“你他娘的放屁，我看是你发病了。”
凌少雪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她不懂沈茗跟慕婉清分手林昕怎么会如此激动。
林昕拿出手机拨了慕婉清的电话递给沈茗，恶狠狠地说：“不管什么原因，现在马上认错。”
沈茗接过电话摁掉又扔还给林昕，“别闹了。”
“胡闹的人是谁啊，你竟然说分手，竟然跟慕婉清说分手？脑子被驴踢了吗？”
“她适合更好的人。”
凌少雪一口酒喷出来，忙用餐巾擦掉，“真是烂透了这分手理由。”
林昕：“绝对是脑子坏了！”
面对林昕的激动，沈茗态度放认真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好，前所未有的轻松。”
看着不像说谎，尽管林昕还是很担心她，但冷静过后知道就算她生气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吃了，气饱了。”说罢，林昕就离开了餐厅。
凌少雪：“她……”
“不用管她。”沈茗这才正式动筷子吃饭，时间太长菜已经凉了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她忽然笑着说：“忘了说了，我去帮你你要做好得罪人的准备。”
凌少雪愣了愣说：“得罪谁？”
“余氏。”
凌少雪看着沈茗毫不在意的样子来了兴趣，“怎么个得罪法？”
“抢生意。”
“有意思，只要你不把我的小公司弄倒闭了，想怎么来随你。”她话锋一转，“其实我在筹备一个游戏公司，把游戏和服装设计结合起来，线上玩游戏线下买衣服。现在基本成型了，有没有兴趣玩一玩？”
“我还是更喜欢抢生意。”
看来那个余璇是真得罪沈茗了，凌少雪尊重她的意愿，能来帮自己本身就是个惊喜了。
下午凌少雪去见了她特地从英国请来的服装设计团队，总设计师是这几年很火的新兴势力Eric。
“Hello，Eric，好久不见。”
“Hello，少雪。你还是这么漂亮。”Eric的中文不是很流利，但他坚持用中文交谈。
“听说你半个月前就来中国了，怎么没通知我，我好带你去逛逛。”
清爽的金色短发，蓝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子搭配英国人深邃的轮廓，Eric是大多数中国女生都会喜欢的外国帅哥。他爽朗一笑说：“还没工作我去做自己的事了。”
“你常提到的Arlene没跟你一起来吗？”
“她在英国接到了临时工作，推不掉，过段时间才能过来。”
凌少雪知道Eric很喜欢那位Arlene，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人一直没什么大进展，她打趣他道：“什么时候结婚了一定要邀请我。”
Eric大笑，“好，一定。”
期间凌少雪接了一个凌父的电话无意中提到了沈茗的名字，Eric明显吃惊，“你认识沈茗？”
凌少雪挂掉电话说：“嗯，沈茗是我朋友，你也认识？”
“不，我不认识她，但是听朋友提起过。”
下班后沈茗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她按下遥控解了车锁打算开车门却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西装男恭敬的鞠躬后伸手挡住沈茗的去路。
“沈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沈茗往左西装男往左，沈茗往右西装男往右，两个人配合极好的成为一道屏障。沈茗试图推开其中一个人走出去，力道传到他身上仿佛就被吸收了，男人纹丝不动。沈茗恼了，“滚开。”
西装男重复，“沈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滚。”
“沈老板让我们请您回去，请沈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茗眯着眼看了几眼两个西装男，以前沈虞城派来的人不是这两个，新来的胆子比较大敢跟她这么说话。
“不管谁派你们来的，现在马上滚。”
右边的西装男又鞠了一躬说：“沈老板说了如果您不合作可以采取必要手段，我们并不想伤害您所以请您配合我们。”
必要手段？沈虞城这是准备来硬的了？沈茗冷笑：“什么必要手段，你们敢绑了我？”
“如果您一直不配合，不排除这种情况。”
还没有保镖挑衅过沈茗，这两个新来的真把沈虞城说的话当做圣旨了，该说他们敬业好还是愚蠢，真是可笑。
“你们回去跟沈虞城说我不会回去的，这辈子都不会，让他滚出我的生活！”既然闯不出去，沈茗只能转身换条路走。
“沈小姐，对不起了。”西装男颔首后追着沈茗去捉她的双手控制她。
沈茗感觉脚步紧追不舍越来越近，她毫无预防的从包里掏出枪对着他们，“我说了滚听不懂吗？”
西装男看到枪也不怕，执意上前去捉她。
适逢凌少雪和Eric从电梯下来，Eric大步跨过去挡在沈茗前面，说：“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你们的风度呢？”
“我们只是在完成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沈小姐，请您配合一点跟我们回去。”
凌少雪看到沈茗手里的枪十足的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随身带枪的，她拉住沈茗的手问她：“怎么回事，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沈虞城。”沈茗表情淡淡的把枪放回了包里，好像她放回的只是一把玩具枪一样的轻描淡写。
凌少雪明白了状况，她说：“请你们两位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会请安保过来。”
“可是……”
“你们非法闯入我的公司，如果再不走，恐怕今晚就要去警局走一趟了。”凌少雪拉着沈茗上了自己的车，回过头跟Eric说：“Eric我们走吧。”
Eric坐进驾驶室担任司机，他对沈茗带枪这件事很感兴趣，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沈小姐怎么会带枪？”
沈茗自动忽略了他的问话，她对这个陌生人不感冒尽管他刚刚挡在自己身前。
凌少雪和沈茗坐在后排，她说：“阿茗，我介绍一下，他叫Eric，我特地从英国请来的首席设计师。”
闻言，沈茗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她立马抬头从后视镜里好好的打量了一番Eric。Eric的目光在镜子里和她相遇，礼貌的笑着。因为要开车他只看了一秒就转开了眼，但他知道沈茗一定知道他，从她惊讶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
沈茗：“你是Eric？”
Eric点点头说：“沈小姐知道我？”
沈茗收回好奇的目光低头想了一阵才说：“买过你设计的衣服。”
Eric对自己设计的服装很自信，但是入乡随俗，中国人习惯谦虚，他笑着说：“我这些拙劣的设计能被沈小姐看上是我的荣幸。”
沈茗不再说话了，凌少雪说：“Eric你太谦虚了，全球最佳设计师的名号难不成是假的？”
Eric哈哈几声，“我的设计能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真的没想到。”
凌少雪：“Eric你才来中国多久，这一套套的倒是学的很好。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天生就为设计而生。”
“说到天赋，Arlene才是真正为设计而生。”Eric特地从后视镜里注意沈茗的反应，她只是在放空没什么反应。
“又是Arlene，你真是三句不离她，我还没见过她，她什么时候来一定要让我跟她见面。看看是怎样一个优秀的女人能让你挂在嘴边。”
Eric：“我昨晚跟她通了电话，她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还要再拖一些日子才能过来。其实她迫不及待的想回来，见见老朋友。”
凌少雪说：“我记得你说过她是中国人，本市的吗？”
“对，本市的。”Eric说的意味深长。
“叫什么名字？”
沈茗终于回过神来，她放在腿上的手轻轻颤抖起来，太多太多的线索指向那个人，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她却害怕了。她突然叫起来：“送我回家！”
凌少雪奇怪的看着忽然变得激动的沈茗，也发现了她颤抖的手，她握上去却摸到一片冷汗，温度很低。
“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送你回家好吗？”
沈茗看到Eric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更毛，她直觉这个Eric知道很多事，好像自己摊开在他面前，这种赤裸裸的感觉令她不舒服。
Eric将车停在路边回头问：“沈小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茗低头避开他的打量，闭上眼缓缓呼吸几个来回慢慢平静下来，“没事，去吃饭吧。”
凌少雪不放心的抚上她的额头感觉正常后问：“真的不要紧吗？”
沈茗拿下她的手说：“真的没事，刚刚忽然头疼，现在好了。”
“开车吧。”其实凌少雪隐隐约约的觉得沈茗会颤抖失控是因为他们提到了Arlene，沈茗好像很抗拒Arlene。难不成是旧识，有过节？
“沈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沈茗往左西装男往左，沈茗往右西装男往右，两个人配合极好的成为一道屏障。沈茗试图推开其中一个人走出去，力道传到他身上仿佛就被吸收了，男人纹丝不动。沈茗恼了，“滚开。”
西装男重复，“沈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滚。”
“沈老板让我们请您回去，请沈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茗眯着眼看了几眼两个西装男，以前沈虞城派来的人不是这两个，新来的胆子比较大敢跟她这么说话。
“不管谁派你们来的，现在马上滚。”
右边的西装男又鞠了一躬说：“沈老板说了如果您不合作可以采取必要手段，我们并不想伤害您所以请您配合我们。”
必要手段？沈虞城这是准备来硬的了？沈茗冷笑：“什么必要手段，你们敢绑了我？”
“如果您一直不配合，不排除这种情况。”
还没有保镖挑衅过沈茗，这两个新来的真把沈虞城说的话当做圣旨了，该说他们敬业好还是愚蠢，真是可笑。
“你们回去跟沈虞城说我不会回去的，这辈子都不会，让他滚出我的生活！”既然闯不出去，沈茗只能转身换条路走。
“沈小姐，对不起了。”西装男颔首后追着沈茗去捉她的双手控制她。
沈茗感觉脚步紧追不舍越来越近，她毫无预防的从包里掏出枪对着他们，“我说了滚听不懂吗？”
西装男看到枪也不怕，执意上前去捉她。
适逢凌少雪和Eric从电梯下来，Eric大步跨过去挡在沈茗前面，说：“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你们的风度呢？”
“我们只是在完成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沈小姐，请您配合一点跟我们回去。”
凌少雪看到沈茗手里的枪十足的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随身带枪的，她拉住沈茗的手问她：“怎么回事，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沈虞城。”沈茗表情淡淡的把枪放回了包里，好像她放回的只是一把玩具枪一样的轻描淡写。
凌少雪明白了状况，她说：“请你们两位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会请安保过来。”
“可是……”
“你们非法闯入我的公司，如果再不走，恐怕今晚就要去警局走一趟了。”凌少雪拉着沈茗上了自己的车，回过头跟Eric说：“Eric我们走吧。”
Eric坐进驾驶室担任司机，他对沈茗带枪这件事很感兴趣，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沈小姐怎么会带枪？”
沈茗自动忽略了他的问话，她对这个陌生人不感冒尽管他刚刚挡在自己身前。
凌少雪和沈茗坐在后排，她说：“阿茗，我介绍一下，他叫Eric，我特地从英国请来的首席设计师。”
闻言，沈茗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她立马抬头从后视镜里好好的打量了一番Eric。Eric的目光在镜子里和她相遇，礼貌的笑着。因为要开车他只看了一秒就转开了眼，但他知道沈茗一定知道他，从她惊讶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
沈茗：“你是Eric？”
Eric点点头说：“沈小姐知道我？”
沈茗收回好奇的目光低头想了一阵才说：“买过你设计的衣服。”
Eric对自己设计的服装很自信，但是入乡随俗，中国人习惯谦虚，他笑着说：“我这些拙劣的设计能被沈小姐看上是我的荣幸。”
沈茗不再说话了，凌少雪说：“Eric你太谦虚了，全球最佳设计师的名号难不成是假的？”
Eric哈哈几声，“我的设计能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真的没想到。”
凌少雪：“Eric你才来中国多久，这一套套的倒是学的很好。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天生就为设计而生。”
“说到天赋，Arlene才是真正为设计而生。”Eric特地从后视镜里注意沈茗的反应，她只是在放空没什么反应。
“又是Arlene，你真是三句不离她，我还没见过她，她什么时候来一定要让我跟她见面。看看是怎样一个优秀的女人能让你挂在嘴边。”
Eric：“我昨晚跟她通了电话，她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还要再拖一些日子才能过来。其实她迫不及待的想回来，见见老朋友。”
凌少雪说：“我记得你说过她是中国人，本市的吗？”
“对，本市的。”Eric说的意味深长。
“叫什么名字？”
沈茗终于回过神来，她放在腿上的手轻轻颤抖起来，太多太多的线索指向那个人，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她却害怕了。她突然叫起来：“送我回家！”
凌少雪奇怪的看着忽然变得激动的沈茗，也发现了她颤抖的手，她握上去却摸到一片冷汗，温度很低。
“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送你回家好吗？”
沈茗看到Eric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更毛，她直觉这个Eric知道很多事，好像自己摊开在他面前，这种赤裸裸的感觉令她不舒服。
Eric将车停在路边回头问：“沈小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茗低头避开他的打量，闭上眼缓缓呼吸几个来回慢慢平静下来，“没事，去吃饭吧。”
凌少雪不放心的抚上她的额头感觉正常后问：“真的不要紧吗？”
沈茗拿下她的手说：“真的没事，刚刚忽然头疼，现在好了。”
“开车吧。”其实凌少雪隐隐约约的觉得沈茗会颤抖失控是因为他们提到了Arlene，沈茗好像很抗拒Arlene。难不成是旧识，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