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清茶香
冒出一些潜水党，平时不见你们出来透气，签个到让我知道你们活着也是好的呀。好了，我写文了，今天够早了吧。
十几分钟后沈茗被灌了几杯酒又跑去厕所吐了一回，出来的时候和刚回来的余璇迎面碰上。余璇是在慕婉清出去后没多久紧跟着出去的，手里还拿着件大衣，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给谁穿的。现在余璇和大衣都在，慕婉清却没跟在她身后，沈茗不由得多扫了两眼。
也许有些事真的被搞错了，感觉是相互的，谁会将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看的比什么都重，并且长达十几年。感情和热情是一样的，得不到回应再炙热都会一点一点的消耗完。
余璇开始重新审视沈茗，但她想到她在这场棋局中首先落败多想无用又作罢。
“她走了，慕妈让她早点回去。”
沈茗错愕，她没想到余璇会跟她说话，“……嗯，也好。”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寒暄了，上一次下了个套，这一次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沈茗冷着脸说：“别再打她的主意。”
余璇：“我现在是什么境地你还不清楚吗？”我根本不可能再靠近她了。
“你是什么境地与我无关，只是不要打她主意。”沈茗不会原谅余璇犯过的强奸未遂罪行，现在想起来仍是一阵后怕。
“郑源生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婚期定在明年。”余璇将婚姻赔了进去，反正跟谁结婚都没差。
咎由自取罢了，沈茗不会祝福她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余璇笑：“比起关心我会不会打婉清的主意，我倒想知道黎可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既然跟慕婉清分手了，那么理所当然会投入黎可的怀抱吧。
她知道沈茗不会回答她，所以当沈茗甩头走掉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
余璇忽然也觉得这同学会没什么意思了，她交待酒吧管事的晚上一号包间费用全免，然后穿上大衣取车离开了。
“那疯女人跟你说什么了？”打沈茗被拉进去林昕就坐在吧台等她，毕竟一屋子陌生人她进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没什么，她说她要结婚了。”
“便宜她了。”林昕问：“回去了吗？”
“好，我进去说一声就走。”
林昕的意思是悄无声息的走，这傻子还想去打个招呼，指不定招些什么人出来。
瞧瞧瞧，说什么来什么。
“林昕你也在啊，刚才怎么不进来，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黎可牵着沈茗笑得如沐春风。
“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进去不太好吧。”进进进，进你个头啊，就是不想看到你老娘才不进去的。林昕就是看不惯黎可，不是黎可不好，而是前面有个太完美的慕婉清了。谁跟慕婉清比都差了一大截，当然二宝除外，这是不能比的。
黎可想出国就出国，想回来就回来，把沈茗当成什么了？还牵手，大庭广众的多不合适啊，林昕瞪着眼睛巴不得把沈茗的手砍喽。
“阿茗，我自己打车回去了，你开车小心。”来的时候林昕是坐沈茗的车来的，现在她宁愿自己回去。
“嗯，好。”
黎可看出沈茗脸色发白以为她是不会喝酒难受的，因为她以前滴酒不沾的。她牵着沈茗往外走，说：“我们出去散散步。”
两人沿着马路就着昏黄的路灯一路慢慢的走着，夜风刮在脸上冷得生疼。沈茗就穿了两件衣服更是冷到发抖，全身却在冒虚汗，一层一层一阵一阵的。
手心交握处一片粘腻，这小傻子是在紧张吗，竟然出了这么多汗。黎可停下来看着她，沈茗也转过头去看她，充满疑惑的。
沈茗额头上也出了汗，黎可松了牵着她的手替她擦去汗珠。沈茗任由她动作，脑中却在想着清清有带手帕的习惯，黎可没有。纸巾粗糙的质感不让她喜欢。
“我本来想过几天就去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沈茗没多想就顺嘴说出来了。
“笨蛋，你说呢？”黎可把纸巾扔到前边的垃圾桶后折回来沈茗还是呆愣愣的，她揉揉沈茗耳边的发说：“我总是要来找你的。”
黎可的眼睛里有着光有着情还有她的身影，沈茗偏了头问她：“我们分手了吗？”
黎可的手顿住，不敢去看沈茗的眼睛，她怕看到恨意和厌恶。于是她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轻轻地说：“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跟我的阿茗分手。”
“你扔下我六年不算分手吗？”
“我以为我们分手好久了。”
“那怎么样才算分手呢？”
别问了，阿茗别问了，这一句句分手都在戳我的心，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被逼的，是你的父亲沈虞城逼我的。他拿我的父母做要挟我能怎么办，我没有选择，但凡有万分之一的退路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真的。
黎可将沈茗禁锢在怀里，也将一切一切的委屈无奈融进这个拥抱里。
阿茗啊，你能感受到的是吗？
沈茗被勒住了胸腔呼吸不顺畅，脸庞灼热的呼吸混着湿冷的空气冷热交替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狠狠地推开黎可，看着她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们早就分手了，在六年前。”在你义无反顾丢下我的六年前，在我遍寻不着傻傻等着你的六年前，在你去成就你的设计师梦的六年前。
“现如今，你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国际知名设计师，你很成功，也总算想起了我是吗？”
“不是的阿茗，不是的，我一直想着你，你是支撑我在英国变得更加优秀的支柱。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走不下去了。”黎可落了泪，梨花带雨的，也许在曾经沈茗会心疼的不知所措。
“我感受不到，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办法……”
“刚才见到你我在想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后来我又想我们到底有没有分手？”沈茗说得冷静，句句冰冷刺骨，“可是，我甚至连为什么喜欢你都想不起来了。”
这个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残忍话语的人是谁，究竟是谁，她的阿茗不该是这样的啊。黎可踮起脚搂着她的脖子去吻她，唇上沾着咸苦的眼泪。
阿茗、阿茗、阿茗，别这么对我，在没有你的六年我也受到惩罚了，思念时常折磨我，孤寂总爱找上我。夜里，我只身一人，想你想到心疼，你可曾知晓半分？
她试图撬开沈茗的嘴，沈茗在尝到苦味的瞬间再次推开了她，扭头止不住的干呕。
恶心，控制不住的恶心。
“对我只剩恶心了吗？”她苦笑，边流泪边笑，神色灰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阿茗，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沈茗按着胃止住干呕，在她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之际启唇，“好。”
我想知道从前的我究竟喜欢你什么，现在的我是否还爱着你，我想找到许多答案。所以，我们重新开始。
也许有些事真的被搞错了，感觉是相互的，谁会将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看的比什么都重，并且长达十几年。感情和热情是一样的，得不到回应再炙热都会一点一点的消耗完。
余璇开始重新审视沈茗，但她想到她在这场棋局中首先落败多想无用又作罢。
“她走了，慕妈让她早点回去。”
沈茗错愕，她没想到余璇会跟她说话，“……嗯，也好。”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寒暄了，上一次下了个套，这一次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沈茗冷着脸说：“别再打她的主意。”
余璇：“我现在是什么境地你还不清楚吗？”我根本不可能再靠近她了。
“你是什么境地与我无关，只是不要打她主意。”沈茗不会原谅余璇犯过的强奸未遂罪行，现在想起来仍是一阵后怕。
“郑源生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婚期定在明年。”余璇将婚姻赔了进去，反正跟谁结婚都没差。
咎由自取罢了，沈茗不会祝福她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余璇笑：“比起关心我会不会打婉清的主意，我倒想知道黎可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既然跟慕婉清分手了，那么理所当然会投入黎可的怀抱吧。
她知道沈茗不会回答她，所以当沈茗甩头走掉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
余璇忽然也觉得这同学会没什么意思了，她交待酒吧管事的晚上一号包间费用全免，然后穿上大衣取车离开了。
“那疯女人跟你说什么了？”打沈茗被拉进去林昕就坐在吧台等她，毕竟一屋子陌生人她进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没什么，她说她要结婚了。”
“便宜她了。”林昕问：“回去了吗？”
“好，我进去说一声就走。”
林昕的意思是悄无声息的走，这傻子还想去打个招呼，指不定招些什么人出来。
瞧瞧瞧，说什么来什么。
“林昕你也在啊，刚才怎么不进来，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黎可牵着沈茗笑得如沐春风。
“里面的人我都不认识，进去不太好吧。”进进进，进你个头啊，就是不想看到你老娘才不进去的。林昕就是看不惯黎可，不是黎可不好，而是前面有个太完美的慕婉清了。谁跟慕婉清比都差了一大截，当然二宝除外，这是不能比的。
黎可想出国就出国，想回来就回来，把沈茗当成什么了？还牵手，大庭广众的多不合适啊，林昕瞪着眼睛巴不得把沈茗的手砍喽。
“阿茗，我自己打车回去了，你开车小心。”来的时候林昕是坐沈茗的车来的，现在她宁愿自己回去。
“嗯，好。”
黎可看出沈茗脸色发白以为她是不会喝酒难受的，因为她以前滴酒不沾的。她牵着沈茗往外走，说：“我们出去散散步。”
两人沿着马路就着昏黄的路灯一路慢慢的走着，夜风刮在脸上冷得生疼。沈茗就穿了两件衣服更是冷到发抖，全身却在冒虚汗，一层一层一阵一阵的。
手心交握处一片粘腻，这小傻子是在紧张吗，竟然出了这么多汗。黎可停下来看着她，沈茗也转过头去看她，充满疑惑的。
沈茗额头上也出了汗，黎可松了牵着她的手替她擦去汗珠。沈茗任由她动作，脑中却在想着清清有带手帕的习惯，黎可没有。纸巾粗糙的质感不让她喜欢。
“我本来想过几天就去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沈茗没多想就顺嘴说出来了。
“笨蛋，你说呢？”黎可把纸巾扔到前边的垃圾桶后折回来沈茗还是呆愣愣的，她揉揉沈茗耳边的发说：“我总是要来找你的。”
黎可的眼睛里有着光有着情还有她的身影，沈茗偏了头问她：“我们分手了吗？”
黎可的手顿住，不敢去看沈茗的眼睛，她怕看到恨意和厌恶。于是她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轻轻地说：“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跟我的阿茗分手。”
“你扔下我六年不算分手吗？”
“我以为我们分手好久了。”
“那怎么样才算分手呢？”
别问了，阿茗别问了，这一句句分手都在戳我的心，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被逼的，是你的父亲沈虞城逼我的。他拿我的父母做要挟我能怎么办，我没有选择，但凡有万分之一的退路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真的。
黎可将沈茗禁锢在怀里，也将一切一切的委屈无奈融进这个拥抱里。
阿茗啊，你能感受到的是吗？
沈茗被勒住了胸腔呼吸不顺畅，脸庞灼热的呼吸混着湿冷的空气冷热交替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狠狠地推开黎可，看着她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们早就分手了，在六年前。”在你义无反顾丢下我的六年前，在我遍寻不着傻傻等着你的六年前，在你去成就你的设计师梦的六年前。
“现如今，你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国际知名设计师，你很成功，也总算想起了我是吗？”
“不是的阿茗，不是的，我一直想着你，你是支撑我在英国变得更加优秀的支柱。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走不下去了。”黎可落了泪，梨花带雨的，也许在曾经沈茗会心疼的不知所措。
“我感受不到，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办法……”
“刚才见到你我在想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后来我又想我们到底有没有分手？”沈茗说得冷静，句句冰冷刺骨，“可是，我甚至连为什么喜欢你都想不起来了。”
这个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残忍话语的人是谁，究竟是谁，她的阿茗不该是这样的啊。黎可踮起脚搂着她的脖子去吻她，唇上沾着咸苦的眼泪。
阿茗、阿茗、阿茗，别这么对我，在没有你的六年我也受到惩罚了，思念时常折磨我，孤寂总爱找上我。夜里，我只身一人，想你想到心疼，你可曾知晓半分？
她试图撬开沈茗的嘴，沈茗在尝到苦味的瞬间再次推开了她，扭头止不住的干呕。
恶心，控制不住的恶心。
“对我只剩恶心了吗？”她苦笑，边流泪边笑，神色灰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阿茗，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沈茗按着胃止住干呕，在她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之际启唇，“好。”
我想知道从前的我究竟喜欢你什么，现在的我是否还爱着你，我想找到许多答案。所以，我们重新开始。
眼看两人复合半月有余了，黎可跟沈茗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方面黎可急着回国发展其实英国那边的工作还没有完全做好，她忙着善后又加上加入凌少雪的公司事务繁多，另一方面沈茗在工作日带着策划组搞事情，周末要不在家睡觉要不在家打游戏。总而言之两人都忙，偶尔一起吃个晚餐然后就各回各家了。
这个周末黎可约了沈茗出去，具体干什么没说，只说到了就知道了。谁料沈茗打了通宵游戏，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期间黎可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愣是没把她吵醒。
“喂，你到底去哪儿了？！”电话终于被接通了，黎可的语气很不好，换成是谁被放鸽子大半天都会不爽吧。
沈茗刚醒意识还很迷蒙，她闭着眼睛睡了会儿又甩了甩头才傻乎乎地问：“你谁啊？”
下午两点十分了，可这人分明是刚睡醒的样子！黎可被气的半死，好脾气是什么东西她很想扔了。
“你说我是谁？”简直想配个微笑脸。
“不说我挂了……”
说挂就挂了，沈茗蒙上被子想接着呼呼大睡，无奈手机铃声又响起，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眯着眼划了好几次屏幕才接起了电话，人却快睡过去了。
“沈茗你起床了没！”
“……没呢。”
黎可是真怒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沈茗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看了看，字好小看不清，算了不看了，她如实回答：“看不清。”
估计这人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呢，黎可也不想跟这睡神废话了，直接问了她家地址就杀过去了。她站在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沈茗才过来开门，倚着门框一副到哪儿睡哪儿的架势。
黎可拍拍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沈茗却靠在她肩上又闭上了眼睛，因为找到了支点更困了。黎可揽着她往房间里走，沈茗沾到床就躺了上去。
“很困？”沈茗哼了声。
“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沈茗打了个哈欠说话细若蚊声，“不记得了。”
黎可看着桌上没被合上的电脑走过去动了动鼠标，屏幕亮起来是个游戏界面，早上七点多沈茗还跟人私聊过，也就是说这人起码是那个点才睡的。
“打了通宵游戏？”黎可啪的把电脑盖上，压着怒气说：“沈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今天是她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她却打游戏睡过头晾了她半天，沈茗你可真是好样的。
“再让我睡会儿……”谁在说话好吵啊，沈茗压根记不起来今天要跟黎可出去了。
黎可有气不能发，她瞪了沈茗好久才长长舒了口气，跟这睡着的人置气能把自己气死。她把桌子旁边的垃圾都收拾了，又把堆在床尾的衣服分类分颜色扔进洗衣机洗了。一切做完沈茗还没醒，她干脆也上床躺下了。
这人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睫毛长而浓密像把小扇子，鼻子不算挺翘，嘴唇却很是勾人，红艳水润。
第一次见到沈茗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一见钟情？黎可笑了，说实话她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因为长达两年之久沈茗只活在慕婉清嘴里和电话里，慕婉清说她是怎样的阳光、温暖、令人心动，简直称得上完美。你要想慕婉清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让她如此夸赞骄傲的人必定与众不同。而后来黎可亲眼见到她却失望了，因为反差太大了，那时的沈茗绝对称不上阳光，浑身带着戾气也不爱说话，她甚至怀疑这人跟慕婉清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再后来听说是她家里出了事才会变成这样，慕婉清陪着她带她散心转移注意力。但慕婉清很忙，学校公司两头跑，黎可就会偶尔陪一下这个被闺密放在心尖上的妹妹……
沈茗动了动身体打断了黎可的回想，她伸手拿开架在她睫毛上的发丝，轻轻地抚了她的脸……
她日思夜想的人啊，每当她在英国要坚持不下去，陪她度过每一个长夜的就是这个脸庞。
阿茗，我真的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了。现在的我有了能力，不会再任人宰割。
黎可凑过去吻她，沈茗却醒了，眼睛睁得老大问她几点了。
黎可尴尬的坐起来看了看手机说：“三点多了，要起床了吗？”
“你来干嘛？”床陷下去一块的时候沈茗就知道了，所以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加上陌生气息靠近她她是真的睡不着了。
“你忘了昨天我说带你出去？”
“啊？对不起我真忘了，我现在就起床。”
沈茗去卫生间换好衣服跟着黎可出门了，黎可顾忌着她会饿先带她吃了点东西。
黄昏，夕阳跌进山头，火红的云霞染醉了苍穹，好似一片火的海洋翻置于天空，瑰丽美妙。
原来黎可要带沈茗去的地方是学校，她们相识的地方。黎可拉着她从门口走到教学楼又走过宿舍，绕过嘈杂拥挤的食堂沿着操场走了两圈。
“阿茗，这儿一点都没变。”走过了这偌大的校园，学生时代的回忆纷纷被勾起，她曾和沈茗在每个角落留下痕迹，或走或跑，或哭或笑，偶尔撒点争吵的小调料。
“嗯。”沈茗不知在想什么出了会儿神。
“我也没变。”黎可扳过她的脸与她对视，严肃而认真。
谁会不变呢，世界在变人在变事也在变，你说这话是想让我回答什么呢，说我也没变吗？你会不会太天真了。沈茗抿着唇不说话。
没等到沈茗的回答，黎可闪过一丝失望，继而转过话题说：“我搬过去跟你住吧。”
这次沈茗回答的很快，“不好。”
“为什么？”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
“我是别人慕婉清就不是了吗，这些年你是跟她一起住的吧。”
抚在脸上的手力道变大了，沈茗皱了眉转头挣开，“你要跟我计较这些年吗？要不要把我小时候跟她一起住的事也计较进去？”
黎可也知自己有点虚，于是耐了性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我们两个都很忙，平常很少见面，我搬过去跟你一起住就能见到了。”
“不好，我想留点私人空间。”
沈茗态度还是很坚定，黎可心里不是滋味，她问她：“你跟她住就不会妨碍到你的私人空间了，跟我住就不行了？沈茗，我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你干嘛总提到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愚蠢的人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现在说的做的让我怎么想？她可以的我不可以，你把我放在哪儿？”
黎可红了眼眶，沈茗想了想还是抱住了她，“为什么非要一起住呢，以后我守时守约不行吗？”
“阿茗，她对你太特别了，我怕。”你现在好冷淡，我怕你动摇怕她抢走你，我的不安全感无时无刻不在作祟。
这个周末黎可约了沈茗出去，具体干什么没说，只说到了就知道了。谁料沈茗打了通宵游戏，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期间黎可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愣是没把她吵醒。
“喂，你到底去哪儿了？！”电话终于被接通了，黎可的语气很不好，换成是谁被放鸽子大半天都会不爽吧。
沈茗刚醒意识还很迷蒙，她闭着眼睛睡了会儿又甩了甩头才傻乎乎地问：“你谁啊？”
下午两点十分了，可这人分明是刚睡醒的样子！黎可被气的半死，好脾气是什么东西她很想扔了。
“你说我是谁？”简直想配个微笑脸。
“不说我挂了……”
说挂就挂了，沈茗蒙上被子想接着呼呼大睡，无奈手机铃声又响起，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眯着眼划了好几次屏幕才接起了电话，人却快睡过去了。
“沈茗你起床了没！”
“……没呢。”
黎可是真怒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沈茗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看了看，字好小看不清，算了不看了，她如实回答：“看不清。”
估计这人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呢，黎可也不想跟这睡神废话了，直接问了她家地址就杀过去了。她站在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沈茗才过来开门，倚着门框一副到哪儿睡哪儿的架势。
黎可拍拍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沈茗却靠在她肩上又闭上了眼睛，因为找到了支点更困了。黎可揽着她往房间里走，沈茗沾到床就躺了上去。
“很困？”沈茗哼了声。
“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沈茗打了个哈欠说话细若蚊声，“不记得了。”
黎可看着桌上没被合上的电脑走过去动了动鼠标，屏幕亮起来是个游戏界面，早上七点多沈茗还跟人私聊过，也就是说这人起码是那个点才睡的。
“打了通宵游戏？”黎可啪的把电脑盖上，压着怒气说：“沈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今天是她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她却打游戏睡过头晾了她半天，沈茗你可真是好样的。
“再让我睡会儿……”谁在说话好吵啊，沈茗压根记不起来今天要跟黎可出去了。
黎可有气不能发，她瞪了沈茗好久才长长舒了口气，跟这睡着的人置气能把自己气死。她把桌子旁边的垃圾都收拾了，又把堆在床尾的衣服分类分颜色扔进洗衣机洗了。一切做完沈茗还没醒，她干脆也上床躺下了。
这人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睫毛长而浓密像把小扇子，鼻子不算挺翘，嘴唇却很是勾人，红艳水润。
第一次见到沈茗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一见钟情？黎可笑了，说实话她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因为长达两年之久沈茗只活在慕婉清嘴里和电话里，慕婉清说她是怎样的阳光、温暖、令人心动，简直称得上完美。你要想慕婉清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让她如此夸赞骄傲的人必定与众不同。而后来黎可亲眼见到她却失望了，因为反差太大了，那时的沈茗绝对称不上阳光，浑身带着戾气也不爱说话，她甚至怀疑这人跟慕婉清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再后来听说是她家里出了事才会变成这样，慕婉清陪着她带她散心转移注意力。但慕婉清很忙，学校公司两头跑，黎可就会偶尔陪一下这个被闺密放在心尖上的妹妹……
沈茗动了动身体打断了黎可的回想，她伸手拿开架在她睫毛上的发丝，轻轻地抚了她的脸……
她日思夜想的人啊，每当她在英国要坚持不下去，陪她度过每一个长夜的就是这个脸庞。
阿茗，我真的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了。现在的我有了能力，不会再任人宰割。
黎可凑过去吻她，沈茗却醒了，眼睛睁得老大问她几点了。
黎可尴尬的坐起来看了看手机说：“三点多了，要起床了吗？”
“你来干嘛？”床陷下去一块的时候沈茗就知道了，所以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加上陌生气息靠近她她是真的睡不着了。
“你忘了昨天我说带你出去？”
“啊？对不起我真忘了，我现在就起床。”
沈茗去卫生间换好衣服跟着黎可出门了，黎可顾忌着她会饿先带她吃了点东西。
黄昏，夕阳跌进山头，火红的云霞染醉了苍穹，好似一片火的海洋翻置于天空，瑰丽美妙。
原来黎可要带沈茗去的地方是学校，她们相识的地方。黎可拉着她从门口走到教学楼又走过宿舍，绕过嘈杂拥挤的食堂沿着操场走了两圈。
“阿茗，这儿一点都没变。”走过了这偌大的校园，学生时代的回忆纷纷被勾起，她曾和沈茗在每个角落留下痕迹，或走或跑，或哭或笑，偶尔撒点争吵的小调料。
“嗯。”沈茗不知在想什么出了会儿神。
“我也没变。”黎可扳过她的脸与她对视，严肃而认真。
谁会不变呢，世界在变人在变事也在变，你说这话是想让我回答什么呢，说我也没变吗？你会不会太天真了。沈茗抿着唇不说话。
没等到沈茗的回答，黎可闪过一丝失望，继而转过话题说：“我搬过去跟你住吧。”
这次沈茗回答的很快，“不好。”
“为什么？”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
“我是别人慕婉清就不是了吗，这些年你是跟她一起住的吧。”
抚在脸上的手力道变大了，沈茗皱了眉转头挣开，“你要跟我计较这些年吗？要不要把我小时候跟她一起住的事也计较进去？”
黎可也知自己有点虚，于是耐了性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我们两个都很忙，平常很少见面，我搬过去跟你一起住就能见到了。”
“不好，我想留点私人空间。”
沈茗态度还是很坚定，黎可心里不是滋味，她问她：“你跟她住就不会妨碍到你的私人空间了，跟我住就不行了？沈茗，我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你干嘛总提到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愚蠢的人了。
“你以为我想吗，你现在说的做的让我怎么想？她可以的我不可以，你把我放在哪儿？”
黎可红了眼眶，沈茗想了想还是抱住了她，“为什么非要一起住呢，以后我守时守约不行吗？”
“阿茗，她对你太特别了，我怕。”你现在好冷淡，我怕你动摇怕她抢走你，我的不安全感无时无刻不在作祟。
应该是要答应她的吧，沈茗张嘴却说不出来，潜意识里认为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同意便是意味着要接受对方全方位的侵入并把自己这个人完完全全的摊开来。
从前她的生活就被各种各样的人监视，出于保护出于掌控出于爱，她无意挣扎并不代表她不在意。
那么黎可呢，是出于不安还是其它，沈茗不想深究也不想被打扰，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方安宁。
“以后再说吧。”
“阿茗……”
手机铃声响起，是沈茗的，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黎可就接起了电话。
“沈茗你现在有空吗？”
号码没存，沈茗听出来是慕梦婷，“有空。”
“昨天婉儿到我这儿来看小新，没想到这孩子顽皮把她包里的文件藏起来了。早上我打扫房间的时候看见了，临出门前又给放桌子上忘记了。现在婉儿急需那份文件，可她走不开。”话就说到这儿了，慕梦婷想她懂的。
沈茗不傻当然懂她的意思了，问：“她在哪儿？”
“城东的那间私人会所。”
“好，我知道了。”
“谢谢了。”
沈茗有注意到慕梦婷说话的声音怪怪的，于是问了句：“你在做什么？”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慕梦婷完全可以自己把文件送过去，又何必来拜托她。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沈茗没再追问一直等她整理好情绪开口，“跟叶盛谈事情。”
提到叶盛她还有些哽咽。她跟叶盛的婚姻早在几年前就出现了问题，那时叶新牙牙学语刚会叫爸爸，看到叶盛就笑着“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她不忍心让孩子这么小没有了爸爸，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听到叶盛的名字沈茗大致明白了，她不懂怎么安慰她只说：“今年叶新过生日许愿的时候偷偷告诉我，他的愿望是希望妈妈永远开心快乐。你好好谈，我顺带接他放学，有事打给我。”
见她挂了电话黎可问：“接谁放学，谁给你打的电话？”
“清……慕婉清的堂姐，她有事走不开让我去送文件，我顺带去接小家伙放学。”
“送文件给谁？”沈茗没说明白，这文件是给慕婉清还是她堂姐。
“慕婉清。”沈茗拉着她去开车，“你想来学校我下次再陪你来就是了。”
因为黎可不认识去慕梦婷家的路只能由沈茗来开车，她去拿了文件又到学校接了小家伙。
其他小朋友都被父母接走了，只剩叶新在教室里画画，还有一个老师坐他旁边陪他。
“这画的谁啊？”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沈茗看着纸上抽象的火柴人表示不能理解。
“沈茗！”叶新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高兴得爬上桌子一下跳到她身上，惹得沈茗赶紧伸手接住了他。
这熊孩子吓死人了，小短腿倒是蹦得老高，万一她没来得及接住他怎么办。吓了一跳是真的，可沈茗也说不出任何责怪他的话。
“沈茗沈茗，怎么是你来接我？”叶新激动又傲娇的亲了下沈茗，末了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沈茗配合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来接你你不高兴？”
叶新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得了也不用问了，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你妈妈有点事要做叫我来接你，晚上我再把你送回去。现在收拾好东西走吧。”沈茗等他整理好小书包牵着他对老师说：“谢谢您，我们走了。”
叶新眉开眼笑的弯弯腰，“老师再见。”
“你今天很有礼貌。”这句话是夸奖了，转头沈茗就问：“不过你画的是什么？”
跑车就两个座，叶新只能坐在黎可腿上，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一直坐的不舒服，小屁股扭来扭去恨不得上窜下跳的。
听到沈茗夸自己叶新可骄傲了，小眉毛一挑，“我一直都很有礼貌。沈茗你笨死了，我画的是妈妈、姑姑、你还有我。”
“还有我吗？”沈茗有点意外，这小家伙竟然没忘了她呢。
“当然了，妈妈说重要的人要一起生活，妈妈和姑姑是我的宝贝，你是姑姑的宝贝。”
沈茗可听出了她就是个拖油瓶顺带的意思，佯装生气逗他。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不亦乐乎。
绿灯正常行驶的时候右侧突然窜出一辆电动车，沈茗急忙踩了刹车，强大的惯性把三个人向前甩，还好两个人都系了安全带，黎可反应迅速的牢牢抱住孩子并护住他的头。
有惊无险。
再看那闯红灯的电动车早就扬长而去了，穿梭消失于车流中。
沈茗不能把车就这么停在十字路口，强迫自己镇定着发动了车。叶新被保护的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黎可身上太香了激的他连连打喷嚏。
尽管叶新之前说的话让黎可不舒服，什么沈茗是姑姑的宝贝，但这只是个孩子有什么说什么怎么能怪罪。她看他打喷嚏打个不停问他怎么了。
叶新揉揉鼻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委屈：“姐姐太香了。”
黎可哭笑不得，转头去看沈茗却发现她出了一头的汗，搭在方向盘的手用力得青筋凸现，连叶新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沈茗你怎么了？”
“阿茗你把车停在旁边，我来开吧。”很显然沈茗已经不适合开车了，起因是刚刚差点发生的车祸。
“好。”
沈茗和黎可换了位置，叶新半跪在她腿上替她擦汗，仍是问：“你怎么了？”
“没事。”沈茗缓过神来抱着他坐好，“等下你要留在姑姑那里还是跟我走？”
小孩子嘛就是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叶新果然不再问，说：“我要跟姑姑一起，你不等姑姑吗，你要去哪儿？”
既然叶新要留下来总不能放他一个人等吧，沈茗说：“我陪你一起等。”
“好诶，我想吃披萨，我们一起去。”
到了地方沈茗拿着文件送去房间，黎可和叶新坐在大堂等。
沈茗推开门就见里面的人已经喝起来了，看桌子上的瓶子还不少，这还不到饭点啊。
沈茗装成慕婉清的秘书将文件递给她，“慕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慕总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秘书啊。”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对于沈茗的到来慕婉清很惊讶，不过再惊讶也被她压在了眼底，面上仍旧滴水不漏。
“你出去吧。”
“好的。”沈茗趁着鞠躬的间隙在她耳边轻声说：“少喝点，叶新在外面等你。”
“他怎么来了？”
“你姐有事。”
慕婉清点点头沈茗就退出来了，黎可在教叶新画画，没一会儿就勾勒出沈茗的轮廓，叶新对她崇拜极了。
“黎姐姐，你画画好厉害啊，能教我吗？”
“好啊，你周末可以过来找我哦。”
“怎么找你？我不知道你住哪儿。”
“让沈茗带你来吧。”
叶新看见沈茗走出来，拿着黎可画的画给她看，“沈茗沈茗你快看，黎姐姐画画超超超厉害，把你都画好看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也就只有叶新能把人画的跟几根棍子拼起来一样了。沈茗不动声色的拿起叶新的画又瞧了瞧他手里的，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好说的表情。
叶新羞得一把抢过画塞进书包里，小脸憋得通红梗着脖子说：“不许看！我要跟黎姐姐学画画，以后会画的很好的！”
“好好好，以后会画的很棒的，只是现在丑而已。”
“臭沈茗！坏沈茗！”叶新又气愤又委屈的模样逗乐了沈茗和黎可。
“不跟你玩了。”叶新放下画飞奔到慕婉清身边，慕婉清弯下腰抱起了他。
慕婉清亲亲他，“怎么一脸不高兴？”
“哼！沈茗欺负我！”有慕婉清撑腰，叶新立马告了一状然后关心她：“姑姑你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点点没关系的。”慕婉清抱着叶新走过去，问他：“她怎么欺负你了？”
叶新指着沈茗，“她说我画画丑。”
这……还真是……
说的都是实话，沈茗无辜的耸耸肩。
慕婉清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她画的也丑。”
也？沈茗忍着没笑，叶新却上了当还得意地说：“听到没，姑姑说你画的丑。”
“是是是，我画的丑。”沈茗不再逗他，再不给这小家伙顺毛非得炸了不可。
“原来黎小姐也在。”慕婉清这话一出瞬间安静了，沈茗才想起这里不止她们三个，叶新偷偷的搂住了慕婉清的脖子。
慕婉清极淡极淡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画，轮廓分明比例完美，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脸，这张画的画者是谁一眼便知。
黎可实话实说：“我正好和阿茗在外面，听到你需要帮忙就过来了。”
“没打扰你们吧？”
“不会，举手之劳。”
好一个举手之劳，慕婉清只觉可笑。她看看时间不早了，问叶新：“饿了吗，要吃什么？”
“我要吃披萨！”
“好，我们去。”
沈茗把叶新的书包整好背在他背上，叶新见她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趴在慕婉清背上眼巴巴地问她：“臭沈茗你不来吗？”
慕婉清停下来很明显在等她的回答，沈茗摇摇头，“我不去了，你是小男子汉下来自己走。”
“对，我是小男子汉，我要自己走。”叶新从慕婉清怀里下来对她挥挥手，“沈茗拜拜。”
“拜拜。”
这约会真是糟糕透了，看着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黎可无力极了，她根本无法立足。
“想什么呢，我们也去吃饭吧。”
从前她的生活就被各种各样的人监视，出于保护出于掌控出于爱，她无意挣扎并不代表她不在意。
那么黎可呢，是出于不安还是其它，沈茗不想深究也不想被打扰，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方安宁。
“以后再说吧。”
“阿茗……”
手机铃声响起，是沈茗的，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黎可就接起了电话。
“沈茗你现在有空吗？”
号码没存，沈茗听出来是慕梦婷，“有空。”
“昨天婉儿到我这儿来看小新，没想到这孩子顽皮把她包里的文件藏起来了。早上我打扫房间的时候看见了，临出门前又给放桌子上忘记了。现在婉儿急需那份文件，可她走不开。”话就说到这儿了，慕梦婷想她懂的。
沈茗不傻当然懂她的意思了，问：“她在哪儿？”
“城东的那间私人会所。”
“好，我知道了。”
“谢谢了。”
沈茗有注意到慕梦婷说话的声音怪怪的，于是问了句：“你在做什么？”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慕梦婷完全可以自己把文件送过去，又何必来拜托她。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沈茗没再追问一直等她整理好情绪开口，“跟叶盛谈事情。”
提到叶盛她还有些哽咽。她跟叶盛的婚姻早在几年前就出现了问题，那时叶新牙牙学语刚会叫爸爸，看到叶盛就笑着“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她不忍心让孩子这么小没有了爸爸，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听到叶盛的名字沈茗大致明白了，她不懂怎么安慰她只说：“今年叶新过生日许愿的时候偷偷告诉我，他的愿望是希望妈妈永远开心快乐。你好好谈，我顺带接他放学，有事打给我。”
见她挂了电话黎可问：“接谁放学，谁给你打的电话？”
“清……慕婉清的堂姐，她有事走不开让我去送文件，我顺带去接小家伙放学。”
“送文件给谁？”沈茗没说明白，这文件是给慕婉清还是她堂姐。
“慕婉清。”沈茗拉着她去开车，“你想来学校我下次再陪你来就是了。”
因为黎可不认识去慕梦婷家的路只能由沈茗来开车，她去拿了文件又到学校接了小家伙。
其他小朋友都被父母接走了，只剩叶新在教室里画画，还有一个老师坐他旁边陪他。
“这画的谁啊？”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沈茗看着纸上抽象的火柴人表示不能理解。
“沈茗！”叶新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高兴得爬上桌子一下跳到她身上，惹得沈茗赶紧伸手接住了他。
这熊孩子吓死人了，小短腿倒是蹦得老高，万一她没来得及接住他怎么办。吓了一跳是真的，可沈茗也说不出任何责怪他的话。
“沈茗沈茗，怎么是你来接我？”叶新激动又傲娇的亲了下沈茗，末了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沈茗配合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来接你你不高兴？”
叶新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得了也不用问了，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你妈妈有点事要做叫我来接你，晚上我再把你送回去。现在收拾好东西走吧。”沈茗等他整理好小书包牵着他对老师说：“谢谢您，我们走了。”
叶新眉开眼笑的弯弯腰，“老师再见。”
“你今天很有礼貌。”这句话是夸奖了，转头沈茗就问：“不过你画的是什么？”
跑车就两个座，叶新只能坐在黎可腿上，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一直坐的不舒服，小屁股扭来扭去恨不得上窜下跳的。
听到沈茗夸自己叶新可骄傲了，小眉毛一挑，“我一直都很有礼貌。沈茗你笨死了，我画的是妈妈、姑姑、你还有我。”
“还有我吗？”沈茗有点意外，这小家伙竟然没忘了她呢。
“当然了，妈妈说重要的人要一起生活，妈妈和姑姑是我的宝贝，你是姑姑的宝贝。”
沈茗可听出了她就是个拖油瓶顺带的意思，佯装生气逗他。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不亦乐乎。
绿灯正常行驶的时候右侧突然窜出一辆电动车，沈茗急忙踩了刹车，强大的惯性把三个人向前甩，还好两个人都系了安全带，黎可反应迅速的牢牢抱住孩子并护住他的头。
有惊无险。
再看那闯红灯的电动车早就扬长而去了，穿梭消失于车流中。
沈茗不能把车就这么停在十字路口，强迫自己镇定着发动了车。叶新被保护的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黎可身上太香了激的他连连打喷嚏。
尽管叶新之前说的话让黎可不舒服，什么沈茗是姑姑的宝贝，但这只是个孩子有什么说什么怎么能怪罪。她看他打喷嚏打个不停问他怎么了。
叶新揉揉鼻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很是委屈：“姐姐太香了。”
黎可哭笑不得，转头去看沈茗却发现她出了一头的汗，搭在方向盘的手用力得青筋凸现，连叶新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沈茗你怎么了？”
“阿茗你把车停在旁边，我来开吧。”很显然沈茗已经不适合开车了，起因是刚刚差点发生的车祸。
“好。”
沈茗和黎可换了位置，叶新半跪在她腿上替她擦汗，仍是问：“你怎么了？”
“没事。”沈茗缓过神来抱着他坐好，“等下你要留在姑姑那里还是跟我走？”
小孩子嘛就是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叶新果然不再问，说：“我要跟姑姑一起，你不等姑姑吗，你要去哪儿？”
既然叶新要留下来总不能放他一个人等吧，沈茗说：“我陪你一起等。”
“好诶，我想吃披萨，我们一起去。”
到了地方沈茗拿着文件送去房间，黎可和叶新坐在大堂等。
沈茗推开门就见里面的人已经喝起来了，看桌子上的瓶子还不少，这还不到饭点啊。
沈茗装成慕婉清的秘书将文件递给她，“慕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慕总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秘书啊。”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对于沈茗的到来慕婉清很惊讶，不过再惊讶也被她压在了眼底，面上仍旧滴水不漏。
“你出去吧。”
“好的。”沈茗趁着鞠躬的间隙在她耳边轻声说：“少喝点，叶新在外面等你。”
“他怎么来了？”
“你姐有事。”
慕婉清点点头沈茗就退出来了，黎可在教叶新画画，没一会儿就勾勒出沈茗的轮廓，叶新对她崇拜极了。
“黎姐姐，你画画好厉害啊，能教我吗？”
“好啊，你周末可以过来找我哦。”
“怎么找你？我不知道你住哪儿。”
“让沈茗带你来吧。”
叶新看见沈茗走出来，拿着黎可画的画给她看，“沈茗沈茗你快看，黎姐姐画画超超超厉害，把你都画好看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也就只有叶新能把人画的跟几根棍子拼起来一样了。沈茗不动声色的拿起叶新的画又瞧了瞧他手里的，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好说的表情。
叶新羞得一把抢过画塞进书包里，小脸憋得通红梗着脖子说：“不许看！我要跟黎姐姐学画画，以后会画的很好的！”
“好好好，以后会画的很棒的，只是现在丑而已。”
“臭沈茗！坏沈茗！”叶新又气愤又委屈的模样逗乐了沈茗和黎可。
“不跟你玩了。”叶新放下画飞奔到慕婉清身边，慕婉清弯下腰抱起了他。
慕婉清亲亲他，“怎么一脸不高兴？”
“哼！沈茗欺负我！”有慕婉清撑腰，叶新立马告了一状然后关心她：“姑姑你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点点没关系的。”慕婉清抱着叶新走过去，问他：“她怎么欺负你了？”
叶新指着沈茗，“她说我画画丑。”
这……还真是……
说的都是实话，沈茗无辜的耸耸肩。
慕婉清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她画的也丑。”
也？沈茗忍着没笑，叶新却上了当还得意地说：“听到没，姑姑说你画的丑。”
“是是是，我画的丑。”沈茗不再逗他，再不给这小家伙顺毛非得炸了不可。
“原来黎小姐也在。”慕婉清这话一出瞬间安静了，沈茗才想起这里不止她们三个，叶新偷偷的搂住了慕婉清的脖子。
慕婉清极淡极淡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画，轮廓分明比例完美，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脸，这张画的画者是谁一眼便知。
黎可实话实说：“我正好和阿茗在外面，听到你需要帮忙就过来了。”
“没打扰你们吧？”
“不会，举手之劳。”
好一个举手之劳，慕婉清只觉可笑。她看看时间不早了，问叶新：“饿了吗，要吃什么？”
“我要吃披萨！”
“好，我们去。”
沈茗把叶新的书包整好背在他背上，叶新见她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趴在慕婉清背上眼巴巴地问她：“臭沈茗你不来吗？”
慕婉清停下来很明显在等她的回答，沈茗摇摇头，“我不去了，你是小男子汉下来自己走。”
“对，我是小男子汉，我要自己走。”叶新从慕婉清怀里下来对她挥挥手，“沈茗拜拜。”
“拜拜。”
这约会真是糟糕透了，看着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黎可无力极了，她根本无法立足。
“想什么呢，我们也去吃饭吧。”
安利一首歌：这样爱你好可怕
你的快乐与我无关我就不快乐
我也失去继续伪装朋友的资格
我竟然希望她不够好那就好了
你说不定会因此对我一直牵挂
很符合清清这个阶段的心境。
晚上接着约吧。
你的快乐与我无关我就不快乐
我也失去继续伪装朋友的资格
我竟然希望她不够好那就好了
你说不定会因此对我一直牵挂
很符合清清这个阶段的心境。
晚上接着约吧。
慕婉清带着叶新看了好几家披萨店都客满，小家伙非要吃披萨，没办法呀最后只能拐进了必胜客。
隔壁桌的小孩子极其调皮，一手抓着一块披萨绕着桌子疯跑，两个大人合力都逮不住他。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啃披萨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慕婉清看得眼皮直跳，这小孩也太能闹了，还是她们家小新听话。
“小新，吃饭就是要好好吃，不能像那个小朋友一样。”
带着塑料手套小口吃披萨的叶新抬起头，一脸无辜，他本来就很讲卫生的。他觉得很有必要摆明自己的立场，于是严肃地说：“我是处女座。”
处女座……行，当她前面那句话没说过。
看着叶新小大人的样子慕婉清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叶新眼睁睁地看着一块油腻腻的披萨准确无误地飞到了她的白西装上，在胸口留下一块辣眼睛的黄渍。然后披萨又掉到她腿上，慕婉清低头的瞬间脸僵了。
再看那个顽皮的小男孩因为摔跤甩飞了手里的披萨而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叫着：“妈妈，披萨，宝宝的披萨……披萨……宝宝的……”这对披萨得有多深的执念啊，好像丢了整个世界一样。
小男孩的妈妈抱起他，擦干净他的小花脸，拍拍他的衣服确定他没摔伤后说：“没事没事，妈妈再给你买，不哭。”
“小姐，对不起，孩子太顽皮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这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说实话慕婉清很头大，但是这位女士很有礼貌，小男孩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直躲在她身后。本就是个意外，慕婉清不想追究。
“没关系，小朋友很可爱，我这衣服也不值多少钱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不行，我一定要赔给你的。”
“真的不用了。”
坚持着拒绝了她的赔偿意愿后慕婉清起身去洗手间简单的清洗一下，叶新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拿起慕婉清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给了沈茗。
“沈茗沈茗，我们现在在必胜客，姑姑喝醉了不能开车，你快过来接我们。”话讲完利落的挂掉电话，叶新把手机放回去又带上了手套吃披萨。
慕婉清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叶新指着她胸口衣物上仍旧留着的黄色污渍问：“姑姑，这个洗不掉了吗？”
“应该是洗不掉了。你吃完了吗？”慕婉清整个人都不舒服，想回去洗澡换衣服。
“还没，我还没有吃饱。”其实叶新已经吃得很饱了，但为了等沈茗他颤抖着小手伸向了下一块披萨。
还没吃饱？这显然已经超过了叶新的正常食量，慕婉清提醒他：“不要贪吃，小心肚子不舒服。”
“今天很饿。”
“这块吃完就不准吃了。”
“嗯嗯。”叶新乖巧的点头，“姑姑，为什么臭沈茗不跟我们来吃披萨？”
慕婉清敷衍：“她不喜欢吃披萨。”
“她不喜欢可以换呀。”
“你这么希望她来啊，不是还叫她臭沈茗坏沈茗？”
“她就是臭沈茗坏沈茗，总是笑我，但是她打游戏很厉害，对我很好给我买玩具，妈妈和姑姑都不在的时候她会陪我搭积木，搭一个大房子，我们都住在一起。”叶新低下头轻轻说：“她告诉我要做小男子汉，不让妈妈担心。”
慕婉清看他情绪不对把他抱过来，他抱着她的脖子哭了，“小新很喜欢臭沈茗，姑姑能不能不让她走？”
没想到叶新小小年纪感觉却如此敏感，轻易就发现了她们之间的不对劲，一个不够健全的家庭果然还是伤害到了小孩子啊。
慕婉清心疼他轻抚着他的背说：“她不走，不会走的，她能走到哪儿去呢？”
“姑姑骗人，臭沈茗要跟黎姐姐走了对不对，她不要我们了。”叶新委屈难过极了，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慕婉清颈间，滚烫的仿佛是她流的，如此真实。
是想见她的是挂念她的，看见她在酒吧卫生间吐得站都站不稳心揪得有多紧只有掌中的指痕能衡量了，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阻止自己走向她，拼命拼命咬着唇舌不出声，睁大眼睛漠视她的痛苦也屏住了呼吸抵挡鼻间呼啸而来的酸涩感。
不准心疼她，不准心软，不准妥协。这都是她自找的，她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可替她擦一擦脸并不碍事吧，刚好带了她喜欢的手帕，印着梅花的这条。将握僵的手舒展开来，反复几次，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擦过她的眉眼，水珠被一点一点吸附进去。
她一定是认出来了，否则怎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仅凭触感就能认出彼此究竟是喜是悲，直叫人想捏碎她的下巴，狠狠的不留一点情分的。她的睫毛在颤动，是忐忑还是犹豫，或许是想道谢？
那么，不客气。
抢先宣布她们沦落到这般生疏难近的关系竟然感到了爽意，难以置信。
待不下去了，夺门而逃时还要顾着所剩无几的骄傲，将每一个实则慌乱的步子踩出令她心悸的坚定回响。
她该痛苦的，比起快乐，竟悲哀的发现更希望她痛苦。好可怕。
在昏暗的角落大口大口呼吸，没人看到可笑的狼狈和那几乎压制不住的各种险恶想法。她又出现了，瞪着眸子如受惊的小鹿，狂躁不安的心奇迹般得到了安抚。
放她自由吧，一遍遍这么想，我也终于真真正正的说服了自己，在那一刻。
哪怕恨得咬牙切齿想把她绑在床上做的昏天黑地，直到她哭喊着求饶也不罢休，决不罢休。
哪怕见不得她们站在一起，想想她们可能牵手接吻，仅仅是想象就让人发狂生疼。
砍了她的手，撕烂那副画，撕下她平静无碍的面容再看看她是否真的毫不在乎，还是一样泪流满面纠结挣扎？
无稽之谈，停手吧。
就这样吧。还能怎样呢。
温柔的擦干小家伙脸上的泪，慕婉清坦然地笑着对他说：“小新，姑姑告诉你当我们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但是她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时，那就放她走吧。如果她能回来找你就永远是你的，如果她不回来了……那根本不属于你。”
“小新明白了。”他亲了一口婉清亲昵的贴着她，稚气地保证：“臭沈茗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才放任她自由。
隔壁桌的小孩子极其调皮，一手抓着一块披萨绕着桌子疯跑，两个大人合力都逮不住他。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啃披萨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慕婉清看得眼皮直跳，这小孩也太能闹了，还是她们家小新听话。
“小新，吃饭就是要好好吃，不能像那个小朋友一样。”
带着塑料手套小口吃披萨的叶新抬起头，一脸无辜，他本来就很讲卫生的。他觉得很有必要摆明自己的立场，于是严肃地说：“我是处女座。”
处女座……行，当她前面那句话没说过。
看着叶新小大人的样子慕婉清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叶新眼睁睁地看着一块油腻腻的披萨准确无误地飞到了她的白西装上，在胸口留下一块辣眼睛的黄渍。然后披萨又掉到她腿上，慕婉清低头的瞬间脸僵了。
再看那个顽皮的小男孩因为摔跤甩飞了手里的披萨而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叫着：“妈妈，披萨，宝宝的披萨……披萨……宝宝的……”这对披萨得有多深的执念啊，好像丢了整个世界一样。
小男孩的妈妈抱起他，擦干净他的小花脸，拍拍他的衣服确定他没摔伤后说：“没事没事，妈妈再给你买，不哭。”
“小姐，对不起，孩子太顽皮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这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说实话慕婉清很头大，但是这位女士很有礼貌，小男孩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直躲在她身后。本就是个意外，慕婉清不想追究。
“没关系，小朋友很可爱，我这衣服也不值多少钱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不行，我一定要赔给你的。”
“真的不用了。”
坚持着拒绝了她的赔偿意愿后慕婉清起身去洗手间简单的清洗一下，叶新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睛，拿起慕婉清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给了沈茗。
“沈茗沈茗，我们现在在必胜客，姑姑喝醉了不能开车，你快过来接我们。”话讲完利落的挂掉电话，叶新把手机放回去又带上了手套吃披萨。
慕婉清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叶新指着她胸口衣物上仍旧留着的黄色污渍问：“姑姑，这个洗不掉了吗？”
“应该是洗不掉了。你吃完了吗？”慕婉清整个人都不舒服，想回去洗澡换衣服。
“还没，我还没有吃饱。”其实叶新已经吃得很饱了，但为了等沈茗他颤抖着小手伸向了下一块披萨。
还没吃饱？这显然已经超过了叶新的正常食量，慕婉清提醒他：“不要贪吃，小心肚子不舒服。”
“今天很饿。”
“这块吃完就不准吃了。”
“嗯嗯。”叶新乖巧的点头，“姑姑，为什么臭沈茗不跟我们来吃披萨？”
慕婉清敷衍：“她不喜欢吃披萨。”
“她不喜欢可以换呀。”
“你这么希望她来啊，不是还叫她臭沈茗坏沈茗？”
“她就是臭沈茗坏沈茗，总是笑我，但是她打游戏很厉害，对我很好给我买玩具，妈妈和姑姑都不在的时候她会陪我搭积木，搭一个大房子，我们都住在一起。”叶新低下头轻轻说：“她告诉我要做小男子汉，不让妈妈担心。”
慕婉清看他情绪不对把他抱过来，他抱着她的脖子哭了，“小新很喜欢臭沈茗，姑姑能不能不让她走？”
没想到叶新小小年纪感觉却如此敏感，轻易就发现了她们之间的不对劲，一个不够健全的家庭果然还是伤害到了小孩子啊。
慕婉清心疼他轻抚着他的背说：“她不走，不会走的，她能走到哪儿去呢？”
“姑姑骗人，臭沈茗要跟黎姐姐走了对不对，她不要我们了。”叶新委屈难过极了，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慕婉清颈间，滚烫的仿佛是她流的，如此真实。
是想见她的是挂念她的，看见她在酒吧卫生间吐得站都站不稳心揪得有多紧只有掌中的指痕能衡量了，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阻止自己走向她，拼命拼命咬着唇舌不出声，睁大眼睛漠视她的痛苦也屏住了呼吸抵挡鼻间呼啸而来的酸涩感。
不准心疼她，不准心软，不准妥协。这都是她自找的，她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可替她擦一擦脸并不碍事吧，刚好带了她喜欢的手帕，印着梅花的这条。将握僵的手舒展开来，反复几次，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擦过她的眉眼，水珠被一点一点吸附进去。
她一定是认出来了，否则怎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仅凭触感就能认出彼此究竟是喜是悲，直叫人想捏碎她的下巴，狠狠的不留一点情分的。她的睫毛在颤动，是忐忑还是犹豫，或许是想道谢？
那么，不客气。
抢先宣布她们沦落到这般生疏难近的关系竟然感到了爽意，难以置信。
待不下去了，夺门而逃时还要顾着所剩无几的骄傲，将每一个实则慌乱的步子踩出令她心悸的坚定回响。
她该痛苦的，比起快乐，竟悲哀的发现更希望她痛苦。好可怕。
在昏暗的角落大口大口呼吸，没人看到可笑的狼狈和那几乎压制不住的各种险恶想法。她又出现了，瞪着眸子如受惊的小鹿，狂躁不安的心奇迹般得到了安抚。
放她自由吧，一遍遍这么想，我也终于真真正正的说服了自己，在那一刻。
哪怕恨得咬牙切齿想把她绑在床上做的昏天黑地，直到她哭喊着求饶也不罢休，决不罢休。
哪怕见不得她们站在一起，想想她们可能牵手接吻，仅仅是想象就让人发狂生疼。
砍了她的手，撕烂那副画，撕下她平静无碍的面容再看看她是否真的毫不在乎，还是一样泪流满面纠结挣扎？
无稽之谈，停手吧。
就这样吧。还能怎样呢。
温柔的擦干小家伙脸上的泪，慕婉清坦然地笑着对他说：“小新，姑姑告诉你当我们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但是她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时，那就放她走吧。如果她能回来找你就永远是你的，如果她不回来了……那根本不属于你。”
“小新明白了。”他亲了一口婉清亲昵的贴着她，稚气地保证：“臭沈茗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才放任她自由。
感觉你们看的很纠结恨不得狂虐沈茗啊，也有人觉得婉清爱的低到尘埃里去了，毫无自尊和骄傲。那你们对比一下死皮赖脸抓着不放和敢于放手且行且等待，哪一种更没有自尊，或者说哪一种看起来自信？再对比一下沈茗和婉清在一起但是心里还想着黎可和断的干干净净再没有念想以后重新拥抱婉清，哪个更公平更理智？
其实上一更婉清的潜台词是老娘喂饱的猫再好看也不是你的，借你逗两天而已。
今晚约不约看心情。
其实上一更婉清的潜台词是老娘喂饱的猫再好看也不是你的，借你逗两天而已。
今晚约不约看心情。
“姑姑跟你想的一样。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叶新从她怀里跳下来坐到对面，“不行不行，我还要吃。”
“你到底怎么了？”再看不出来不对劲那就是慕婉清真的喝醉了。
“没有，我真的很饿。”
“不许撒谎。”
“姑姑……”叶新眼神四处游荡不敢直视她。
“说吧。”
叶新嘟着嘴小心翼翼地说：“刚刚我打电话了。”
尽管叶新说的没头没脑的，慕婉清还是很快就懂了，合着这小家伙赖着不走就是等沈茗啊。
“你怎么说的？”
叶新过去揪着婉清的衣角很有讨好的嫌疑，睁着乌黑的眼睛说：“我说姑姑喝醉了让她来接我们，可是她好慢啊，会不会不来了？”
“不会的。”慕婉清很笃定，因为她已经看见了推门而入的来人，“她已经来了。”
沈茗找到她们的时候慕婉清是趴在桌子上的，叶新乖乖的在旁边守着她。
“沈茗你好慢，我都困了。”
“回家吧。”沈茗拉起慕婉清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揽着她的腰往外走，还不忘了提醒小家伙：“你跟紧了，别被人抓去卖掉。”
叶新抱着婉清脏掉的外套小声嘟囔：“你才被抓去卖掉。”
屋里还好，一走到室外寒风肆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冷字。街道上的树被涂上了一层白色石灰水，枝头已无枯叶可落，一个空易拉罐连连打滚，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寻声而来的老头捡起易拉罐装进他的旧蛇皮袋里，黝黑的手和布满褶皱的脸无一不在诉说过往的风霜。是啊，饱经风霜，却还是不得不为这五分钱低头折腰。
冬天，终归是到了。
风太大了，沈茗咬牙抱起慕婉清快步走向停车场，叶新在后头小跑跟着她。将她塞进后座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沈茗累得手都在抖了。
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叶新家的时候，慕梦婷还没回来。沈茗让叶新自己去放洗澡水然后抱着慕婉清进了房，脱掉她的鞋子解开她的头发让她平躺在床上，沈茗就坐在床边眼含笑意。
“不客气。”似是自语，无人应她。
“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慕婉清倏地睁开眼睛，那人脸上的戏谑就撞入她眼中。她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真丢人，慕婉清瞪着眼睛与她对峙。
沈茗无意戏弄她，只是想让她洗个澡睡个舒服觉而已。她揉了揉手臂说：“你起来洗个澡再睡吧，我去给叶新洗澡。”
沈茗从她房间出来又走进叶新的房间，小家伙刚把洗澡水放好，她帮他把衣服脱了他就冷得钻进了浴缸里。沈茗挽起袖子不小心露出了一小块白色，在右手臂上，细细看去还能看到几条血丝渗出了纱布。
叶新看到了急得问：“沈茗你怎么受伤了？”
沈茗将袖子放下来一点遮住纱布，说：“不小心弄伤的，没事。我先给你洗澡吧。”
“不要你给我洗，我自己可以，你快去擦药。”
沈茗再三确认小家伙可以自己洗澡才退了出来，她找出医药箱将染了血的纱布换掉。其实衣袖上也蹭到了些，但是她穿的是黑衣服看不出来。
她热了两杯牛奶，一杯放在叶新床头，一杯打算给慕婉清。没想到她刚打开门，浴室那头的门也开了，慕婉清松松的披了一件浴袍，连带子都没系好，里头的秀色风景影影绰绰。
慕婉清瞥都没瞥她一眼自顾自的擦着头发，抬手间领口猛然大开，沈茗不自在的转开眼去不敢再看，她感觉手里的这杯牛奶就像个烫手山芋。
何必要这么做，莫名其妙，沈茗送了四个字给自己。
“头发还是用吹风机吧，那样太慢了。”沈茗把牛奶放下说：“喝杯牛奶早点睡。”
“有意思吗？”慕婉清看着那杯牛奶觉得真是讽刺极了。
沈茗还能怎么回答，她说：“没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有空多陪陪叶新，他很喜欢你。”
“好。”沈茗答应的很干脆，摸上了门把却没动作，站了五六秒才开口：“她回来，我并不知道。”
“所以呢？”沈茗没了下文，慕婉清冷笑着说：“你是想说酒吧那晚不是你跟她约好的，还是想说你跟我分手不是因为她？”
“有差别吗，我们的确分手了，你也的确跟她在一起了。那么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解释又是为了什么？沈茗，别成为你最讨厌的那种人，也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没有。”
慕婉清：“如你所愿，我现在过的很好，有目标有想守护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一丝丝也不要。你跟谁在一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你也别来招惹我。”
“酒吧里你为什……”沈茗后悔了，她不该问的，可就是嘴巴不听使唤。
“对不起，那次是我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今晚是叶新调皮我不得不配合他，以后我是死是活，醒着还是醉着都与你无关，不麻烦你了。”慕婉清将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清楚，生怕沈茗听不到听不懂。
“……我知道了。”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今后也会如此。
沈茗将门轻轻关上走了，转身的瞬间错过了那人攥紧的拳头和复杂的神色。她闭上眼睛，发丝上的水珠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板上，无心再擦。
她把牛奶倒进水槽，一滴不剩，连带着杯子都扔进了垃圾桶。清净了，该睡了。
叶新从她怀里跳下来坐到对面，“不行不行，我还要吃。”
“你到底怎么了？”再看不出来不对劲那就是慕婉清真的喝醉了。
“没有，我真的很饿。”
“不许撒谎。”
“姑姑……”叶新眼神四处游荡不敢直视她。
“说吧。”
叶新嘟着嘴小心翼翼地说：“刚刚我打电话了。”
尽管叶新说的没头没脑的，慕婉清还是很快就懂了，合着这小家伙赖着不走就是等沈茗啊。
“你怎么说的？”
叶新过去揪着婉清的衣角很有讨好的嫌疑，睁着乌黑的眼睛说：“我说姑姑喝醉了让她来接我们，可是她好慢啊，会不会不来了？”
“不会的。”慕婉清很笃定，因为她已经看见了推门而入的来人，“她已经来了。”
沈茗找到她们的时候慕婉清是趴在桌子上的，叶新乖乖的在旁边守着她。
“沈茗你好慢，我都困了。”
“回家吧。”沈茗拉起慕婉清的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揽着她的腰往外走，还不忘了提醒小家伙：“你跟紧了，别被人抓去卖掉。”
叶新抱着婉清脏掉的外套小声嘟囔：“你才被抓去卖掉。”
屋里还好，一走到室外寒风肆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冷字。街道上的树被涂上了一层白色石灰水，枝头已无枯叶可落，一个空易拉罐连连打滚，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寻声而来的老头捡起易拉罐装进他的旧蛇皮袋里，黝黑的手和布满褶皱的脸无一不在诉说过往的风霜。是啊，饱经风霜，却还是不得不为这五分钱低头折腰。
冬天，终归是到了。
风太大了，沈茗咬牙抱起慕婉清快步走向停车场，叶新在后头小跑跟着她。将她塞进后座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沈茗累得手都在抖了。
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叶新家的时候，慕梦婷还没回来。沈茗让叶新自己去放洗澡水然后抱着慕婉清进了房，脱掉她的鞋子解开她的头发让她平躺在床上，沈茗就坐在床边眼含笑意。
“不客气。”似是自语，无人应她。
“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慕婉清倏地睁开眼睛，那人脸上的戏谑就撞入她眼中。她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真丢人，慕婉清瞪着眼睛与她对峙。
沈茗无意戏弄她，只是想让她洗个澡睡个舒服觉而已。她揉了揉手臂说：“你起来洗个澡再睡吧，我去给叶新洗澡。”
沈茗从她房间出来又走进叶新的房间，小家伙刚把洗澡水放好，她帮他把衣服脱了他就冷得钻进了浴缸里。沈茗挽起袖子不小心露出了一小块白色，在右手臂上，细细看去还能看到几条血丝渗出了纱布。
叶新看到了急得问：“沈茗你怎么受伤了？”
沈茗将袖子放下来一点遮住纱布，说：“不小心弄伤的，没事。我先给你洗澡吧。”
“不要你给我洗，我自己可以，你快去擦药。”
沈茗再三确认小家伙可以自己洗澡才退了出来，她找出医药箱将染了血的纱布换掉。其实衣袖上也蹭到了些，但是她穿的是黑衣服看不出来。
她热了两杯牛奶，一杯放在叶新床头，一杯打算给慕婉清。没想到她刚打开门，浴室那头的门也开了，慕婉清松松的披了一件浴袍，连带子都没系好，里头的秀色风景影影绰绰。
慕婉清瞥都没瞥她一眼自顾自的擦着头发，抬手间领口猛然大开，沈茗不自在的转开眼去不敢再看，她感觉手里的这杯牛奶就像个烫手山芋。
何必要这么做，莫名其妙，沈茗送了四个字给自己。
“头发还是用吹风机吧，那样太慢了。”沈茗把牛奶放下说：“喝杯牛奶早点睡。”
“有意思吗？”慕婉清看着那杯牛奶觉得真是讽刺极了。
沈茗还能怎么回答，她说：“没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有空多陪陪叶新，他很喜欢你。”
“好。”沈茗答应的很干脆，摸上了门把却没动作，站了五六秒才开口：“她回来，我并不知道。”
“所以呢？”沈茗没了下文，慕婉清冷笑着说：“你是想说酒吧那晚不是你跟她约好的，还是想说你跟我分手不是因为她？”
“有差别吗，我们的确分手了，你也的确跟她在一起了。那么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解释又是为了什么？沈茗，别成为你最讨厌的那种人，也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没有。”
慕婉清：“如你所愿，我现在过的很好，有目标有想守护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一丝丝也不要。你跟谁在一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你也别来招惹我。”
“酒吧里你为什……”沈茗后悔了，她不该问的，可就是嘴巴不听使唤。
“对不起，那次是我没认清自己的位置。今晚是叶新调皮我不得不配合他，以后我是死是活，醒着还是醉着都与你无关，不麻烦你了。”慕婉清将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清楚，生怕沈茗听不到听不懂。
“……我知道了。”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今后也会如此。
沈茗将门轻轻关上走了，转身的瞬间错过了那人攥紧的拳头和复杂的神色。她闭上眼睛，发丝上的水珠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板上，无心再擦。
她把牛奶倒进水槽，一滴不剩，连带着杯子都扔进了垃圾桶。清净了，该睡了。
午休时间职员都去吃饭了，凌少雪拉着还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沈茗去了餐厅。
“我说，你现在怎么也是一副工作狂的样子，怕我这小公司倒了？”
“可不嘛，为了保住我的饭碗。”
“贫吧你。”凌少雪问她：“真的那么看重美妆那个案子？先不说能不能拿到，就算拿到了，凭我这小公司也做不下来。”
凌少雪的担忧不无道理，这间公司才建几个月，根基不稳，不比凌氏总公司财大气粗的。这个案子利润高违约金也高，一旦做不下来赔笔违约金就能倒了，当然凌家是不会拿钱补救的，在本市发展只是次试水而已。
沈茗早就想到这一层了，也考虑好了对策，她胸有成竹：“我们做不下来可以找合作方。”
说到合作方，余家沈家都排除的话就只剩下慕家了，凌少雪也真是服了沈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处心积虑从余家口中抢肥肉就是为了喂饱慕家？但凌少雪也知道沈茗现在跟慕的关系不好，人家接不接这块肉还是个未知数。
“恐怕她不会领你这个情。”
沈茗耸肩，“有钱不赚，除非她是傻子。”
凌少雪也耸肩，“可能她就是个傻子。这么长时间洽谈下来了，方案也改了又改，还不成功就白瞎你瘦掉的几斤肉了。”
“快了，应该就在这几天能出个结果了。不谈这个，倒是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说到这个就烦心，凌少雪叹了口气，“家里那点破事，都巴不得我爸早点死了他们好争家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茗不多问，“吃饭吧。”
餐厅很安静，中午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沈茗坐在窗边舒适的眯起了眼睛，能搬把躺椅在这儿睡会儿就好了。
凌少雪提议：“周末去运动运动，打场网球？”
“不了，跟人约好了。”
“跟林昕？”
“不是，她忙着呢，除了抓犯人就往米兰飞，哪有空理我。”
“不是她还能有谁？”凌少雪表示很好奇。
“一个……”沈茗对措辞想了又想，拖了老长的音说：“学姐。”
学姐就学姐，干嘛还要想这么久，这里面铁定有鬼。凌少雪笑笑，“有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
“她约你去干嘛？”
“她约我的，我也不知道去干嘛。”
真是没意思，从沈茗口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凌少雪想起前两天在报纸上看的新闻，不知道沈茗看到了没有。
“前两天的报纸你看了没有？”
沈茗撑着脑袋说：“我不看报纸。”
“慕氏财务出了问题被查了，我派人了解了一下，事情闹得挺大的，可能她也会被请去喝茶。”
慕家在本市的地位不用多说，好歹撑起了一片天养活了一大帮人，然而就是这样还是被查了，连慕婉清都受到了波及，此事非同小可。
沈茗坐正了问：“具体什么问题？慕家那边压不下来吗？”
“虚假财务，涉及的金额数目巨大，慕之山通过关系也没能压下来。我想这次的问题这么大了。”
何止是大，如果被查实就是犯罪，要坐牢的。还有金额巨大就是说一个小小的会计不可能做到，那么作为公司最高掌权人的慕婉清势必要接受调查。
“少雪，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沈茗拿出手机搜索前几天的新闻，想更多的了解具体内容。
“好，我会的。”凌少雪看沈茗的着急样不禁摇了摇头，这两人闹到这样何必呢，明明都很关心对方。
接着凌少雪分析了慕氏以后的局面：“就算最后查证跟慕婉清没关系，慕氏这回也要元气大伤了。大众才不管最后的真相是怎样，是员工的错还是高层的错，他们茶余饭后多了些话题连带着慕氏的形象也塌了。”
谁要管整个慕氏怎样，只要她没事就够了，形象塌了还能找机会重新树立起来。
沈茗刷新闻的时候看见有个视频的关键词跟慕婉清挂钩，发布的时间就在昨天，她连上餐厅的wifi点开了视频……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时尚，本期的嘉宾我们请来了赴英归来的新锐设计师Arlene，黎可。”这是个跟热门杂志同名的网络访谈节目，主要介绍服装美妆等时尚热门。
“大家好，我是Arlene，黎可。”
凌少雪听到熟悉的名字就凑过来跟沈茗一起看，“这就是我新请来的设计师，Eric常提到的那个，她怎么上节目了？”
前面都是一些废话，主持人吹捧一番然后谈谈在英国的经历、趣事之类的，沈茗没耐心看直接把进度条拉到了后面。
主持人：“那么聊完了英国，我们听说黎小姐跟慕氏总裁慕婉清是同级校友，还是同一个宿舍的。”
没想到主持人会问这种问题，黎可事先并不知道也没对过稿子，她明显懵了但又很快恢复笑容。她实话实话：“没错，我跟慕总曾经是室友，现在想想觉得真的是很奇妙。”
话题硬生生拐到了慕婉清的方向黎可直觉不好，不知道主持人待会儿会抛出什么梗。
主持人看了眼手卡继续说：“我们采访了一些您的大学同学关于您在学校的事情，其中有一个人说慕婉清跟您修过同一个专业，在一次比赛中还抄袭过您的设计。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的确有这事……”
沈茗冷着脸关上了手机，一秒也不想多看。
“落井下石？”凌少雪一看这节目就知道是在蹭热门，前脚慕氏刚出事后脚就攻击上了慕婉清，怪不得短短一天就有这么高的点击量。
“沈茗你去哪儿？”沈茗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冲出去了，凌少雪结完账再去找她的时候人影都看不到了。
“我说，你现在怎么也是一副工作狂的样子，怕我这小公司倒了？”
“可不嘛，为了保住我的饭碗。”
“贫吧你。”凌少雪问她：“真的那么看重美妆那个案子？先不说能不能拿到，就算拿到了，凭我这小公司也做不下来。”
凌少雪的担忧不无道理，这间公司才建几个月，根基不稳，不比凌氏总公司财大气粗的。这个案子利润高违约金也高，一旦做不下来赔笔违约金就能倒了，当然凌家是不会拿钱补救的，在本市发展只是次试水而已。
沈茗早就想到这一层了，也考虑好了对策，她胸有成竹：“我们做不下来可以找合作方。”
说到合作方，余家沈家都排除的话就只剩下慕家了，凌少雪也真是服了沈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处心积虑从余家口中抢肥肉就是为了喂饱慕家？但凌少雪也知道沈茗现在跟慕的关系不好，人家接不接这块肉还是个未知数。
“恐怕她不会领你这个情。”
沈茗耸肩，“有钱不赚，除非她是傻子。”
凌少雪也耸肩，“可能她就是个傻子。这么长时间洽谈下来了，方案也改了又改，还不成功就白瞎你瘦掉的几斤肉了。”
“快了，应该就在这几天能出个结果了。不谈这个，倒是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说到这个就烦心，凌少雪叹了口气，“家里那点破事，都巴不得我爸早点死了他们好争家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茗不多问，“吃饭吧。”
餐厅很安静，中午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沈茗坐在窗边舒适的眯起了眼睛，能搬把躺椅在这儿睡会儿就好了。
凌少雪提议：“周末去运动运动，打场网球？”
“不了，跟人约好了。”
“跟林昕？”
“不是，她忙着呢，除了抓犯人就往米兰飞，哪有空理我。”
“不是她还能有谁？”凌少雪表示很好奇。
“一个……”沈茗对措辞想了又想，拖了老长的音说：“学姐。”
学姐就学姐，干嘛还要想这么久，这里面铁定有鬼。凌少雪笑笑，“有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
“她约你去干嘛？”
“她约我的，我也不知道去干嘛。”
真是没意思，从沈茗口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凌少雪想起前两天在报纸上看的新闻，不知道沈茗看到了没有。
“前两天的报纸你看了没有？”
沈茗撑着脑袋说：“我不看报纸。”
“慕氏财务出了问题被查了，我派人了解了一下，事情闹得挺大的，可能她也会被请去喝茶。”
慕家在本市的地位不用多说，好歹撑起了一片天养活了一大帮人，然而就是这样还是被查了，连慕婉清都受到了波及，此事非同小可。
沈茗坐正了问：“具体什么问题？慕家那边压不下来吗？”
“虚假财务，涉及的金额数目巨大，慕之山通过关系也没能压下来。我想这次的问题这么大了。”
何止是大，如果被查实就是犯罪，要坐牢的。还有金额巨大就是说一个小小的会计不可能做到，那么作为公司最高掌权人的慕婉清势必要接受调查。
“少雪，你帮我盯着点，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告诉我。”沈茗拿出手机搜索前几天的新闻，想更多的了解具体内容。
“好，我会的。”凌少雪看沈茗的着急样不禁摇了摇头，这两人闹到这样何必呢，明明都很关心对方。
接着凌少雪分析了慕氏以后的局面：“就算最后查证跟慕婉清没关系，慕氏这回也要元气大伤了。大众才不管最后的真相是怎样，是员工的错还是高层的错，他们茶余饭后多了些话题连带着慕氏的形象也塌了。”
谁要管整个慕氏怎样，只要她没事就够了，形象塌了还能找机会重新树立起来。
沈茗刷新闻的时候看见有个视频的关键词跟慕婉清挂钩，发布的时间就在昨天，她连上餐厅的wifi点开了视频……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时尚，本期的嘉宾我们请来了赴英归来的新锐设计师Arlene，黎可。”这是个跟热门杂志同名的网络访谈节目，主要介绍服装美妆等时尚热门。
“大家好，我是Arlene，黎可。”
凌少雪听到熟悉的名字就凑过来跟沈茗一起看，“这就是我新请来的设计师，Eric常提到的那个，她怎么上节目了？”
前面都是一些废话，主持人吹捧一番然后谈谈在英国的经历、趣事之类的，沈茗没耐心看直接把进度条拉到了后面。
主持人：“那么聊完了英国，我们听说黎小姐跟慕氏总裁慕婉清是同级校友，还是同一个宿舍的。”
没想到主持人会问这种问题，黎可事先并不知道也没对过稿子，她明显懵了但又很快恢复笑容。她实话实话：“没错，我跟慕总曾经是室友，现在想想觉得真的是很奇妙。”
话题硬生生拐到了慕婉清的方向黎可直觉不好，不知道主持人待会儿会抛出什么梗。
主持人看了眼手卡继续说：“我们采访了一些您的大学同学关于您在学校的事情，其中有一个人说慕婉清跟您修过同一个专业，在一次比赛中还抄袭过您的设计。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的确有这事……”
沈茗冷着脸关上了手机，一秒也不想多看。
“落井下石？”凌少雪一看这节目就知道是在蹭热门，前脚慕氏刚出事后脚就攻击上了慕婉清，怪不得短短一天就有这么高的点击量。
“沈茗你去哪儿？”沈茗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冲出去了，凌少雪结完账再去找她的时候人影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