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鸥水仙向】汪曼春x牧春花 北平春去

我醉了
居然因为车不让我发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13 22:27:00 +0800 CST  
(七)
在医院住了近一周,终于能拆线了。医生建议再住院观察一周为宜,汪曼春拒绝,因为汪家叔父即将抵达北平。
汪芙蕖的作为堪称改变了汪曼春的一生,当然,是负面的改变。连牧春花这种局外人都能察觉到,汪家只剩彼此的亲人间关系很僵。
当汪芙蕖来汪宅拜访时,全家人都被限制在一楼活动。众人有意无意往二楼瞟,谁也不敢上去听八卦——汪处长在76号干那些年是白给的?还没梭到门口她就能察觉。
他们仅仅能看到的,就是汪芙蕖和汪曼春神神秘秘上去,汪芙蕖风风火火地下来,慢一步身后还飞出一个茶杯。
汪芙蕖想放狠话,到底是忍住了,走到客厅,冲楼上的汪曼春道:“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汪曼春面有愠色,自己推着轮椅出来,从书架上抽了本厚书抡在手里,像是在掂量这玩意儿扔下去够不够分量。
汪芙蕖无奈,头也不回出了汪宅,直奔东单机场回南京,一晚都不想在北平待。
众人面面相觑,推牧春花上去收拾残局,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汪处长跟前碍眼啊?

牧春花悄悄上楼,看见汪曼春正从窗口目送汪芙蕖离开。
她掀开窗帘的一条缝,大雪之后万籁俱静,叔父把手背在身后,身形佝偻,神情萧索。
叔父当真老了,精心打理的头发里藏了银丝,遮掩不住的。
汪芙蕖在庭院外站了会儿,望着窗台后面的阴影看了很久。
车子开走了,汪曼春有些怅惘,沉静的眼眸微阖,很是倦怠。她坐在白炽灯照不到阴影里,腿上搭着毯子,长长的睫羽上流转着淡淡的光,衬得她的面容欺霜赛雪,像是雪里藏着的玉。
牧春花把手放在她肩上。
汪曼春半晌没说话,过会儿蹭了蹭她的手臂:“去洗个澡。”
从医院回来,当然要洗个澡去晦除尘。汪曼春身上带伤不能碰水,牧春花只能帮她。
牧春花去浴室放水,温热的水注入浴缸里,心里想着曼春和她叔父间奇怪的关系。湿润的水汽将整个浴室充满,牧春花的脸被蒸熏得有些红润。
水放好了,汪曼春挥了挥还打着石膏的手,微微一笑:“有劳。”
牧春花内心颤了颤,去解她衬衫的衣扣,汪曼春配合地仰头,牧春花反倒束手束脚,小心翼翼不去碰到她脖颈柔滑润泽的肌肤,倒像是做贼心虚。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14 09:07:00 +0800 CST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14 09:13:00 +0800 CST  
汪曼春有心要见见牧春花的父亲——陪妻子回门是民国嫁娶中最要紧的习俗。
牧春花悉心顾她,伤好得很快,她们计划等汪曼春能站起来之后,去一趟扁担胡同看望牧老先生。
牧老先生早年做小本买卖,从牙缝儿里扣钱供牧春花读完了中学。后来结识了一位姓俞的武师,分外投缘,两人结为兄弟,两家合作一家,牧春花多了一位义父,芝麻胡同的严家多了一位太爷。
汪曼春是沪上长大的名媛小姐,牧春花担心她在胡同里不自在,特地回家整理一番。今年年节的时候光顾着和汪处长冒险,这次得给父亲和干爹各添置几件衣裳,算是拜个晚年。
76号给汪曼春放假,南田却时不时喊她过去加班。牧春花整理过庭院和厢房,正和裁缝铺的老板商量父亲和干爹衣裳的尺寸,芝麻胡同的严家突然传来噩耗。
严家的主母正戒烟瘾,吃不下睡不着,俞老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牧老爷子便去了全聚德买了整只烤鸭,使油纸包好揣在怀里,想着给严家太太开开胃口。哪里料想芝麻胡同头家的黑背恶犬闻着着香味,和牧老先生纠缠不休,咬伤了他的手臂。严家帮佣的宝翔看不过眼,当街打死恶犬。恶犬的主人是八大胡同里开妓馆子的佟麻子,官厅的背景,霸道得紧,和牧老先生与帮佣宝翔口角了几句,竟放纵打手殴打牧老先生,人抬到严家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牧春花的天都塌了。
她自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怕她受后娘欺负不肯续弦,一个小摊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把闺女养大,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人却没了。
牧春花永远无法忘记父亲咽气时的场景,他高大的身形蜷缩着,向来和善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温厚的手掌失了力气,再也没有办法扶持着牧春花走过坎坎坷坷经历风风雨雨。
因为佟麻子的官厅背景,警察局就赛没看见,法律是恶人的法律,是用来盘剥百姓的法律。
牧春花立誓报仇。
小杨替自家处长打听佟麻子的背景,发现这位手眼当真通了天了,不仅市政府里有人,就是中统军统,熟人也不少。中统的梁处长时常和佟麻子做些走私军用药品的勾当,得的好处南田也有一份。
汪曼春沉吟。
牧春花见她为难,当晚就揣了一柄剔骨尖刀要混进八大胡同的霞光院替父报仇。
汪曼春拦住她:“他敢欺侮牧老先生,身边的打手肯定都不弱,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牧春花怒火中烧:“那位就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不会让我爸白死了。”
汪曼春拉她在椅子上坐下,纤长的手指敲敲桌案:“好,那我们来推演推演,如果你侥幸得手,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她一条条码出客观条件,“八大胡同纵深极长,街道很窄,视野一览无余。假如佟老板遇刺,霞光院大乱,除非你能在开初混乱的两分钟内跑出胡同,否则很有可能被摁那儿。”
她打断牧春花的申辩:“能不能跑掉其实无关紧要。就算你成功逃脱,他们不会找么?找不到你还找不到芝麻胡同里的严家么?”汪曼春语气中带了点教训,“这样杀人太危险,成败与否,都是自身难保。”
牧春花红着眼抿着唇,她再恨佟麻子,也不愿将干爹一家人的命都搭进去。
汪曼春轻轻叹息,伸手在牧春花俏挺的鼻梁上一点,很无奈:“你这么冲动,又不计后果,等以后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什么叫“以后不在了”?
牧春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汪曼春没有给牧春花提问的机会,接下来她要向牧春花阐述,她在76号干这七八年琢磨得的一个道理。
“春花儿,杀佟麻子很危险,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危险’?”
春花低头思索:“您说他上头有人?”
汪曼春点点头:“我们把‘有人’,称为关系。关系之间存在复杂的利益勾连,像佟麻子这样的,大多是用金钱换取庇护。如果关系一端被抹去,另一端必然会对抹去关系的人复仇,因为既得利益被损害,只有鲜血才能泄恨。”
牧春花之前那种感觉,和汪曼春不是同路人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想要不负担危险地杀人,就要提前斩断对象的所有关系。比如有人要杀我,为了事后的安全,他必然事先对我叔父下手,然后制造我和南田之间的矛盾,或者用金钱换取我的‘关系’对我的孤立。做完这些之后,即使他在闹市将我击毙,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牧春花皱着眉去捂汪曼春的嘴:“您说话可把着门儿吧,哪儿有自己咒自己的人?”
汪曼春低笑,示意到此为止。
牧春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了。
因为汪曼春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
包括她自己。
牧春花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即使这样足够安全,但我没时间了。”共军和国军隔白桥镇对峙已有数天,北平只怕很快就会变天。眼下是北平最混乱的时候,过了这个时节,牧春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替父亲报仇。
“反过来讲,如果不能斩断关系,就要斩断自己的嫌疑。”汪曼春提出另一种方案,“还有多半个月就是国父忌辰,可以试试。”
牧春花在汪曼春的引导下,想出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14 09:16:00 +0800 CST  
百度真是敏感得要死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14 09:17:00 +0800 CST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14 09:20:00 +0800 CST  
你度太敏感,设计到政治和脖子下的描写都要屏蔽,后文就去微博或乐乎看吧很容易找到的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20 15:58:00 +0800 CST  
题材敏感时代敏感车也敏感
我们度盘见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23 23:02:00 +0800 CST  
————完结————————————————撒花

楼主 君禹教使  发布于 2019-03-23 23:03:00 +0800 CST  

楼主:君禹教使

字数:27830

发表时间:2019-02-27 06: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6 23:53:01 +0800 CST

评论数:4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