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解读:楠楠的续文

从今天开始,我会有计划的更文。如果一篇内容较多,我会发两篇;如果不算太多,3-4篇。其实我也想多更一些的,但事实不让我这样做。或许我决定发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吧,因为我从今以后的上网时间不会太多。明明知道自己在未来的一年因为小升初考试一定要努力在努力,争取考好一点,而要做到的就是拼命学Enhlish.但我发誓,我既然做出了这个这个决定,我就不会轻易的放弃。所以我一直都在争取可以多写一些。只是可惜,这些不是我想做到就可以做到的。我有太多的不如愿,所以只能够多为自己做一些打算。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2 20:36:00 +0800 CST  

5 相见欢(3)

他的手指轻轻地落在我的腕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会觉得,他有那么一瞬的颤抖。【他的颤抖,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第一次诊治别人,有一点担心与害怕,担心自己诊错病,害怕自己会出错?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早就会对我有任何感觉的。就算是我和胤禛,也是经过了好几天才……并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对我的眼神……】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转世的容颜,十一岁的年纪已经脱离了稚嫩,眼角眉梢尽是成熟和懂事。他温热的手指在我腕上的力道时轻时重,我仔细瞧着他他仔细认真的模样,一时竟有些想哭。要我如何能开口告诉你啊,你是我寻了许久许久的人。【你是我寻了许久许久的人,可你竟认不得我。你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我只能够通过自身的努力,让你一步步的喜欢上我,在渐渐的回忆起我们的过去!因为如果你没有记起曾经的话,我们即使回去,我与你也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又怎么谈得起这缘定三生!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是我寻了许久的人,也许你以为我是神经病这个想法,会更加的确定吧。】


他仔细诊了半晌,又对我吐出两个字:“右手。”我伸出右手,他并不看我,但也没有不耐烦,只是仔细琢磨了半天,道:“张口。”

我有些赧然地伸出舌头,他只看了一眼,淡淡地道:“可以了。”

他立起身,转向叶大夫说:“脉象浮紧,舌苔薄白,头痛脑热,想来应是风寒之兆。”【也对。对于他来说,我现在也只是他的第一个病人。如果我现在做出什么反常之事,那还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

叶大夫瞟了他一眼,未说话,只是走到我床前,拽过我的手腕,另行诊脉。他的力道可是比禹禛重了许多许多,我皱了皱眉,被他捏的有些痛,却又不好言语。【说到底还是禹禛贴心许多。若不是看在你是长辈(其实你比我小多了哈),还是爷爷的老朋友,现在还是医生,我若是对你不怎么客气,反倒失了爷爷的脸面,整个宁家的脸面。】叶大夫没有任何语气地道:“伸舌头”。我第二次伸出舌头,他俯身看完,却在收回目光的时候,眼睛定在了我颈上挂着的玉饰上。那两枚弦月状的玉,自打我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在我身上佩戴着。平日洗澡的时候,姐姐也不许我取下来。


只见叶大夫的目光从不可置信的惊愕转向了呆滞,半天也不说话。【罗员外当时也是这样。虽然这两人的关系为翁婿,可为什么连表情还是这样的?我的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我这一世的身世,又变的扑朔迷离。】爷爷叫道:“广文兄?”

他听到声音,方回过神,目光却在一瞬间变得又急切又疯狂,他急切地向我凑过来,大声吼道:“你说,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你说!”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我哪里知道呢?依稀记得五年前,那个叫李钟的将军送我来到爷爷这里的时候,曾嘱咐又嘱咐说,“务必妥善保管,这是这是日后相认的信物”,我自己也曾暗地里猜想过,或许这两枚玉佩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联。爷爷从未跟我提过我的父母,或许日后我能有机会凭借它们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再一回想,去年生日的时候,罗员外第一次见到我时,他看到这两枚弦月玉佩也是一脸的愕然。我暗自琢磨着: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玄机呢?【是啊。为什么这些人的表情会是这样!】

正沉思间,那位叶大夫却发了疯一样地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拖起来道:“说!你是眉儿的什么人!眉儿是你什么人?!”【我是她的…女儿。可你们又和我的娘亲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会这样?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爷爷忙赶上前:“叶大夫,使不得,使不得……”姐姐则完全慌了神,只知道拼命地扯着他的袖子。

叶禹禛也忙上前来,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爹,爹您冷静一点……”

叶大夫这才放开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转而红着眼睛,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样,问爷爷道:“宁老先生,这是巧合对不对?世界上有很多相似的玉佩,是不是?”【娘亲与这叶大夫的关系也一定不一般。】

爷爷点点头:“是。”【既然爷爷没有说这玉佩跟我的娘亲有关系,可我总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不少我不为知的故事,一定和我的身世有关,一定和他们的反应有关系。可我到底是谁?我也曾问过爷爷,可爷爷并没有怎么回答我,现如今却让我更加的想了解这一切了。】

叶大夫颓然地站起身,看向叶禹禛:“你诊的都很对……平日见你喜读医书,好在没有纸上谈兵,那就试着给她开个方子吧。”


叶禹禛得到父亲的承认,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随即又问道:“谢爹的鼓励,可孩儿还从未开过方子,不知能用与否?”【喜色。看来这叶禹禛,确确实实很喜欢医生这一职业。】

叶大夫又变得不耐烦:“你的方子我当然是要过目的,否则出了偏差你担待得起吗?宁老爷子,陪我到外面去透口气。”我有些郁郁,这位叶大夫脾气古怪,看样子,禹禛应该也没少受委屈。【这人怎么这样啊。这好歹也是你的儿子啊!胤禛上一世就受到德妃娘娘的不待见,如今又受到这一世父亲的不待见。他的命,怎么会这样的苦?】

爷爷拍拍叶禹禛的肩膀:“烦请叶少爷费心了。”说罢,吩咐姐姐道:“若晴,去给叶大夫和叶公子煮杯茶来。”

姐姐出去煮茶,爷爷陪着叶大夫出了门,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叶禹禛。【真的好希望,这一辈子,就这样。一间屋,两个人。】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3 20:32:00 +0800 CST  
今天是宁若曦的生日,也是七夕哈!原本想多给大家加一些餐的,结果一看,今天又被各种搞的心烦意乱!到处给我上网时间缩水,我不气炸了才怪!随便看这运气吧!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3 20:36:00 +0800 CST  
各种心烦意乱的,所以就直接想起什么歌加什么了。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3 20:37:00 +0800 CST  

相见欢(4)

屋子里一时间一片寂静,我静静躺在床上,而他正伏在我床边的桌子前苦苦思索着药方。

正发愣间,只听他问道:“发烧多久了?”

“一夜。”

“有无鼻塞?”

“有一些。”

他又不说话了,房间了只剩下我的呼吸声,和他研墨的声音。

当真不记得了吗?一点都记不起?【难道你的记忆里,就不会有这样的一株木兰吗?】

我明明知道他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却还是难免会有一丝企盼,这丝企盼犹如心内一道微亮的光,支撑着一个夜行人坚持着走完一段段寻觅的路。【哪怕这只是一个梦。但既然我们可以相遇,那么我就不会放弃,放弃让你找回记忆这个艰难的路程。】

“咳……咳咳……”门未掩好,一丝寒风透过门帘打了进来,我忍不住咳了又咳。在衣襟前寻找姐姐给我别好的丝帕,却没能找见。这才想起来,早上爷爷喂我喝过姜汤之后,丝帕被他顺手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

我没多少力气,想坐起来自己取下帕子很是困难,又不敢开口去求他,只好望着头顶的帕子出神,时不时地还忍不住咳了几声。

叶禹禛看了我一眼,起身去掩好了门,然后取下了衣架上的丝帕要递给我。我刚要伸手去接,却见他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

我忽然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我曾求过姐姐在我所有的丝帕上都绣上一株开了花的木兰。我一阵心跳,莫非,莫非他有印象了?【木兰我和胤禛的约定!如果他会有印象,那他一定会记起我的。就算不是现在,以后也一定会的!我相信!】

叶禹禛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你也喜欢木兰?”

我有些惊喜,忙清了清嗓子:“喜欢。”【因为我就是木兰,因为胤禛就是喜欢木兰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并未再说话,只将帕子递给了我,继续坐下来写他的药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相信我们是一定有缘的。不然,你的眼里怎么会有意外?】


紧掩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我渐渐地止住了咳嗽。把他递来的手帕放在鼻子下嗅了又嗅,我暗暗笑自己,怎么忽然觉得这帕子上的木兰花这么香了?【因为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在一起,你一定会极其往日的记忆!这帕子的木兰花会香,不就是因为我对我们的未来有着期盼,还有着信心么?】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3 20:47:00 +0800 CST  

相见欢(5)

这是我们第一次的单独相处,我有些恍惚,仿若已经盼了一生一世!【胤禛,不,禹禛,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了。】眼睛有些发酸,似有些泪意。我吸了吸鼻子,却听他道:“咽回去。”

我呆了一呆:“啊?”

他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眼泪,咽回去。”

我无言,这冰冰冷冷的,还真是他的性格。【冰块脸~~如果现在有冰块该多好。】若他有朝一日能够想起我,想起我们的前世我们的故事,不知那时,再回味这初初相识时,自己的冷言冷语、冷若冰霜,会是怎样的心情?【会不会和我一起感叹,世事无常?】我又自嘲的一笑: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记起来呢?也许是五年后,也许是十年后,也许一生,都不会再记得。【也许我们不会再有缘。但我总相信我们之间的约定,缘定三生。】


想要鼓起勇气告诉他我的名字,却忽然想起那天在街上冲撞了他,还弄脏了他的衣服,到现在也没有道过歉。该叫他什么好呢?脑子里千回百转,叶禹禛?不,太生冷了吧。禹禛?不行,太亲近了。叶公子?可是他才十一岁啊。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他也比我大,我索性开口道:“这位,这位……这位哥哥,那天晚上我……对不起。”

他淡淡地道:“不必。”

简单的两个字,却将我所有的思绪全都堵了回去。【你还是会如此的贴心。】我不准备再说话,却听他冷硬地说道:“叶禹禛。”

“诶?”

他皱了皱眉:“请叫我的名字,不要叫哥哥,谢谢。”

心中残存的希望,此刻终于冰了、冷了,原来我一声“哥哥”的称呼,他也要介怀!心里钝钝的痛,“我叫若曦”这四个字,在心里千回百转,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原来你的性子还是这样的冷。尤其是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的讨厌我!都如此了,我还能够再说些什么?】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4 19:58:00 +0800 CST  

相见欢(6)

他开完了方子,走到门外:“爹,请过目。”

叶广文走了进来,一把扯过禹禛手里的方子撂在眼前,念道:“荆芥9克、防风9克、羌活9克、紫苏叶9克、杏仁9克、生姜9克。”读罢,他瞟了叶禹禛一眼,道:“可用。”【扯、瞟。禹禛,为什么你还是要做一个苦命人?】

叶禹禛如蒙大赦:“谢谢爹。”不知为何,我也跟着他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你好,我就好。】姐姐接过方子,道过了谢,就出去煎药,叶禹禛则开始整理药箱,似是要走的样子。我有些不舍地看着他,却听叶大夫问道:“这就完了?”

他有些疑惑:“望闻问切已经周全,方子也仔细考量过了,几日之后再来复诊即可。不知……还有何未尽之处?”【还是早些离开她比较好。第一次相见,她把我的衣服弄脏了,第二次相见,我虽然有了第一次出诊的机会,可病人是她。省的我又会有什么麻烦!不过她会和我同样喜欢着木兰,倒是有一丝惊喜。】

叶大夫板着脸道:“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所谓‘医者仁心’,作为一个大夫,不管病人是谁,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尽到医者的心意,更何况她是你的第一个病人。你除了开方子以外可想到别的巧妙之法?若有偏方之类的捷径,你是否应该亲力亲为,尽心照顾好自己的病人?”

我心里想道,叶大夫虽然脾气古怪,也极难相处,但从他在嵩城的名声和他的话里就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位好大夫。【另外,也多谢谢这叶大夫,可以让我多与禹禛有一些接触的机会。】

叶禹禛郑重地点点头:“爹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叶大夫仍旧板着脸:“再想想。”


叶禹禛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生姜切丝,以沸水冲泡约半个时辰,再调入红糖。此法甚是方便,疏散风寒,和胃健中。每日一次,趁热顿服。服后盖被睡卧取汗。”

叶大夫点点头:“所以呢?”

叶禹禛犹豫了一会儿,方道:“孩儿会……孩儿明天会熬好姜糖水亲自送过来,直到见效为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会来送药不是为我,为的仅仅是一份行医的心!【无论如何,他还是一个好人。】换做是其他的病人,他也会如此!但还是忍不住地开心和高兴,如此说来,如果病不好起来,至少在未来的几天之内,我就都能见到他了。我目送着父子二人的离去,心里却开始了期盼。【至少我明天会喝到你亲自为我而熬的姜糖水。】待姐姐端药过来,想到这是禹禛第一次诊脉的成果,这也是他开的第一张药方,还恰恰是为了我。【也许如果不是因为我生病,我还跟你不会有进一步的接触。】想想这些,平日不喜吃药的我今天却一饮而尽,甘之如饴。【因为这是你为我开的药方,更为我明天可以见到你、还可以喝到你亲手为我熬制的姜糖水而开心,高兴。】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4 19:59:00 +0800 CST  

相见欢(7)

这一夜又感伤又兴奋,直到天明时方睡过去。约莫到了中午,大夫来问诊,这次只有叶禹禛一个人过来。他站在房间的门口,也不进来,只是淡淡地问道:“可有改善?”

我开心地点点头:“好了许多了。”

“姜糖放在厨房,稍热一下即可。”

这句话是认识他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我暗暗笑着。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却偷偷掰着手指头,数他刚刚一共说了几个字。【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注意到他和我之间的全部细节。】

他不再理我,转身刚要走,却又转了回来道:“昨天……对不起。”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想了一会儿,道:“我爹……我爹他有时情绪失控,昨日若冲撞到你,望不要介怀。”

我愣了一下,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件事本来就未曾上心,如今又有了他这番话,岂能介怀?我笑道:“好。”【其实我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我在意的人是你!】

他点点头:“气色比昨日稍好,若按时用药,明日定能痊愈。”

说完也不等我说话,便一步跨出了门。他走的虽急,却是轻手轻脚,随即把门掩得紧紧的。【有你还真的很好。这么的贴心。也许,未来的不久,你就会对我的态度不再是冷冷的,会对我微笑了,一如当年。】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4 19:59:00 +0800 CST  
一次性更了三篇。目测今天我是不会更了。如果有筒子想听歌呢,欢迎去听我们家老大(陈翔)的新专辑《漂》!一共是5首歌。分别是《问妈妈好吗》《搜》《潜水钟》《指环》《没了你,我把哭当成了笑》。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4 20:05:00 +0800 CST  

相见欢(8)

心里有了暖意,但却深怕病好了,就再也没有理由见到他。【我还是想多见你几次。】于是就趁姐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药倒掉,又喝了许许多多的凉水,夜间睡觉的时候,故意只盖了一层薄衣服。待天明睡醒,虽不曾发烧,但身子却又沉重了许多。眼看着太阳一点点西斜,足足盼到了黄昏盼到了日落,叶禹禛却没有来。喉咙又痒又痛,我自嘲着,若曦,为了再见到他,跟他说上几句话,不惜以近乎自残的方式,值得吗?我淡淡笑着,若先问自己爱不爱,哪里还有值不值呢。【无论如何,能够见到你,就值得了。】


正无意识地把玩着他接触过的那方手帕,他就敲了房门进来,眼瞧着我的脸色有些发白,就走到床边诊脉,皱了皱眉道:“不对。”

我又是紧张又是欣慰,紧张的是怕被戳穿,欣慰的是,他虽然小小年纪,把脉却如此精准,想必在日后的行医路上定能有所成就。【可这种事情,就不会被拆穿吗?】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转了几圈,我心里暗道不妙,果然就听他问道:“为何不服药?”

我故作镇定地道:“药都按时服过了。”

他皱着眉:“不仅没服,还吃了许多生冷的东西,想来夜间也着了凉。”

我心里暗叹着,却听他有理有据地道:“我虽然是第一次开方子,但紫苏叶、杏仁、生姜的搭配绝不会错,即便不能立竿见影,也可以疏风散寒,解表通里。而你的脉象仍然浮紧,舌苔更加薄白,手心甚至有青筋闪现,非受寒之兆不能解也。”

我听得阵阵心惊,眼前的这位,莫非懂得算命?【殊不知,这中医只要是真的有本事,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话下。一下子就会被你看穿的。】正愣怔间,他却道:“说吧,为何不服药。”

我拼命在脑海中搜索答案,可受了风寒的脑袋却不那么灵光,嘴也不听大脑的话,自顾自地说:“药……药太苦了。棉被,棉被又太热……口渴,又等不及茶凉……”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拙劣的谎言,岂能骗得过他?【在他的面前,我就是再能言善辩,也对他说不了谎。】

他眼中闪过一丝嘲笑:“很好的借口。”


我正尴尬着,姐姐却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端着姜糖水进来:“曦儿,该吃药了。”她俯下身,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乖乖吃药啊,爷爷刚刚叫我。”姐姐说完,转向叶禹禛道:“烦劳叶公子多费心了。”叶禹禛虽未说话,却带着礼貌和谦逊点点头。【至少谢一下姐姐帮我打破了现在现在的尴尬。】

房间又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都只是看着药碗。热气袅袅娜娜地散开来,在我和他之间氤氲开,眼前禹禛的脸渐渐地模糊,心底胤禛的脸却越发清晰。【你早已不是眼前的人儿,而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深深住在我心底的人。】

半晌,他开口道:“喝吧。”

我仍抱有一丝侥幸:“药太苦了。”

他却不为所动,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平平却不可抗拒:“喝。”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讪讪地拿起药碗,咕咚咕咚全咽进去。

他有些嘲笑地道:“又不苦了?”

我郁郁,端起姜糖水一饮而尽。全都服用完,他却没有走,又说着:“躺下,盖好被子。”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分明就写着倔强,好像是在说“我就不信治不好。”

我无奈,只好躺下来。厚厚的棉被压在身上,我喘了几口气说:“谢谢。”

“不必。”

“还是要谢谢的。”

他似是嫌我话多,道:“我爹说的对,作为医者,要对所有的病人都尽心。”

“尽心”,虽然这份尽心仅仅是出自医者的关心,可是已经足够满足了,不是吗?【只要有你的关照,我再病多久也愿意。】

棉被过于厚重,我有些透不过气来。病怏怏地在床上卧了一天,此刻也确实是昏沉沉的了。外面已经月上柳梢,我再也撑不住,只是指了指门,示意他走的时候帮我把房门掩好。

睡得有些沉,却感觉越睡越热,汗也越出越多,不由自主地想踢掉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为盖好了被子,不一会儿却又被我踢掉。而那人却仍执着地为我盖好被子,如此往复大概有个三四次。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朦胧中还在想,这么晚了是谁在照顾我?是爷爷还是姐姐?【对我这么好,也许只是‘医者仁心’这四个字在捣鬼吧。但如果,我现在不是你的病人,你还会不会这样对我呢?】

当棉被再一次被盖到身上,我却热到厌烦,抬手挥了一拳,翻个身继续做自己的美梦。


清晨醒来,感觉整个身体都清清爽爽的。姐姐正要喊我起床,看我康复了许多的样子,却惊喜地道:“叶公子说今早就能全好,小小年纪,真是神医。”

我依稀记起昨晚的事情,问道:“叶公子何时走的?”

姐姐坐到我床边:“昨个夜里吧。爷爷跟我说完了话,我就马上过来看你,正赶上叶公子掩上房门出去,却一直捂着自己的右眼……”

我呆呆地听着,好像明白了什么……姐姐接下来再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那句“一直捂着自己的右眼”却在耳边回想着。他的右眼,他的右眼,他的右眼……【对不起,胤禛,不、禹禛,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嘴角抽搐着,结结巴巴地问:“叶公子有没有留什么话?”

姐姐道:“他捂着右眼,一副冰冷的样子,哪留下了什么话。”

我有些失望,却听姐姐道:“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说,知道你今天必会好起来,所以他不会再来了。”心内酸涩而怅然,他说,他不会再来了。【你再也不会来了,也许以后我再也不可能轻易见到你了。】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5 07:41:00 +0800 CST  
http://tieba.baidu.com/p/2099217932?pn=43更文速度太慢。如果有筒子觉得无聊,可以看看这个贴~~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5 09:28:00 +0800 CST  

6 梦荷香(1)

从那之后,叶禹禛果然再也没来过宁府,也再也没在我眼前出现过。【可我还是在盼着想见你。】我心内知晓,他定是不会再来了,不是因为我睡梦中打的那一拳,而是因为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已经康复了的病人,何况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对谁上了心。【除非是一个对他来说绝对重要的人。可我现在对于他来说,又怎么可能会对我上心呢?】我失去了期盼,心下有一份失落却也有一份安宁,只是从街上遇到他的那一天开始,我便臣服于命运,笃定地相信,既已定下了三生,我们一定会再相见。【我还是会相信,不管到底是怎样。】而我便在回忆中,在等待中,在笃定地相信中坚持我的坚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流年暗中偷换。【我会等你,真的会等你。我也坚信我们的未来。】

那天爷爷去拜访一位老友,姐姐去王大娘家买丝绸,我自己随意出去逛着,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年和郭逸箴一起坐过的湖边。听姐姐说起过,这片湖叫梦湖,梦湖不大,像一面小小的梳妆镜,在阳光下静静闪耀着桃色的光辉。梦湖的东侧,远远望去有座小山,我闲来无事就向那边走去,走到近处才发觉,这本是一座高高的假山,而在假山之后,却别有一番天地。【景致陪佳人。良辰美景奈何天。】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荷塘,荷花尚未开放,一阵清风袭过,满眼的绿波席卷而来。我惊呆在那里,这里竟然和记忆中的荷塘那般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里没有小舟,更没有行人,一切都那么原始而自然,而我便是误闯了桃花源的人。【那么美,一切都是那么美。与皇宫不同的是,这里更多了几分天然性。】

我小心翼翼地在荷塘边坐下,轻轻拨弄着脚边的莲蕊。此刻如此安静闲适,一时之间,我很想让姐姐来看看,很想让郭逸箴来看看,也很想,很想让他……让他来看看。【当年的荷塘是你引我进去的(虽然荷塘是若曦见到的~~),如今我想和你共同分享这个荷塘,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多想他啊。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5 18:24:00 +0800 CST  
早上就可以碰电脑,还真是开心~开更啦!不过在此之前,先上歌再说~~虽然我并不知道跟最近的内容搭不搭...不过梦荷香嘛,想听其他歌的人可以试试《荷塘月色》。今天上的歌是小珂本人还比较喜欢的一个组合的歌曲:

梦荷香(2)

这两年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生活波澜不惊,倒是那年元宵节时遇到的白衣公子许秋言,经常来家中造访。【只是没有你的日子里,更多了几分冷清。】他和爷爷甚是投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诗词歌赋、江湖侠客、世间百态无所不谈,几次之后,他和爷爷也就成了忘年之交。来的次数多了,我慢慢地了解到,这位许公子原是安国人士,因怀才不遇、仕途不顺而来到源国散散心。他父母早亡,家中本有一位兄长,有嫂子和侄子,可兄嫂却在八年前安源两国的战争中不幸罹难,只有当时五岁的侄子幸存下来,却下落不明,许秋言找寻多年,却终是无果。如今他留在了源国,除了因为爱上了这里江南水乡般的风景,和结交了爷爷,更是因为要继续寻找下落不明的侄儿。【小郭公子,你当年不就是这样吗?和这许秋言说的……】

许秋言每次来,都会先去拜访爷爷;偶尔爷爷外出,他便会来到我和姐姐的住处,坐在亭子内,优雅地喝下一壶姐姐泡好的茶。【当时只道是寻常。】而往往在这个时候,我会很自觉地躲远一些;待许秋言喝完茶告辞,和姐姐送他至门口,姐姐往往会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或微微失落,或眉目含情,或嘴角含笑,或脸颊上飞满烟霞;他不来的时候,姐姐的眼中会写满花季少女的哀愁和相思。【相思苦,望早日相见。】


看得出来,许秋言对姐姐颇为喜欢。好几次姐姐出了门不在家时,许秋言走得会比平日早上许多,脸上淡淡笑着,却总有一丝失落。但我亦能看得出来,他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我能看的出来,这许秋言与姐姐也算是两情相悦,可他们一个苦相思,一个在逃避。这又是红尘中苦苦纠缠的两人儿耶!】他看姐姐的眼神明明写满欣赏和赞叹,也写满相知和相惜,但却掩不住一丝淡淡的疏离。作为一个旁观者,尚能感觉到他的若即若离,何况我温柔善感的姐姐呢?【这两个人的命运,终究是坎坷。这两个人看似是才子佳人,可这心中的距离,还真是遥远,望尘莫及。】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6 07:30:00 +0800 CST  

梦荷香(3)

刚下过雨的午后,难得的清凉。许秋言已经连续几日都未曾过来,姐姐也正在桌案前,很是沉静地练字。想到荷塘边的清凉宁静,我便有些坐不住,只蹭到姐姐的身旁:“姐姐,别写啦,曦儿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拔掉她手中的笔,就牵着她跑了出去。

姐姐微皱着柳眉道:“你这小丫头,又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吐了吐舌头:“去了你就知道了。”【若曦说过的,她想带姐姐到荷塘。】

雨后的荷塘十分的清凉,荷叶上残留的雨珠格外的晶莹,好像一双双在眨着的眼睛。姐姐随手摘下一片荷叶,为我编成了一顶荷叶的帽子。我乖巧地躺在了她的腿上,“姐姐,我有些困了,唱支歌给我吧。”

姐姐轻轻地开口唱:“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我只能够在梦里向着与你在一起。】我抬眼偷偷看着她,她的娇颜被晒得通红;池塘里飘溢着慢板行歌:“但愿天下有情人,总有一天成眷属。”【但愿这世间的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也包括你我。许秋言,你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对我若即若离?】姐姐的杏眸泛着点点柔光,歌声里数不尽的蜜意缱绻。【许秋言,我是在用歌声诉说着对你的爱。】姐姐笑若桃花,张口还要再继续,忽见腿上的我坐了起来,顶着荷叶帽,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她柳眉一挑,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在想什么?”

“若晴”。我声音轻轻,偏首打量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姐姐。

“嗯?竟敢直呼其名了。”

“你多大了?”

“呵!”姐姐喷笑,“反正比你大。”

我拧起眉,一脸严肃:“我说的是正经的。”

姐姐美丽的杏眼眨了眨,认真地回答:“今年十六了。”

“怪不得啊。”我扶着荷帽,望向那荷塘深处。【怪不得啊,你是在叹自己的相思之情了。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许秋言,许公子。】

姐姐笑瞥我一眼,“小孩子家的,又在乱叹气”。

我拉长声音道:“原来十六了,怪不得开始思春了啊。”

“什……什……什么?!”姐姐无视浸湿的袖口,柳眉倒挂,一把拉过我,“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你的!是卖烤红薯的张大爷,还是屠夫老刘?”

我的手滑过她春烟般淳浓的鬓发:“哎,姐姐好漂亮呢。”

她沉下嘴角,假怒道:“别说这些,究竟是谁教你这些的,快说!”

“这个还用人教么?”我眨着促狭的眼眸,“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我娇娇软软地学着她,而后道:“俗话说歌以抒情,唱来唱去都是君,姐姐是想嫁人了吧。”【并且是想嫁给许公子啊。】

“呿!”姐姐两颊微烫,目光闪避。【这是真的。】

“羞什么,姐姐你都快十七了,对良人心存期许也是正常。”

姐姐虽然轻拍了我一下,却没有否认,只是垂着头,有心无心地玩着发梢。【害羞的人儿是最可爱的。】

“我家姐姐这么美丽,今后定是要嫁个好儿郎的。”我的小手轻抚水面,笑得天真:“姐姐,你说呢,想寻一个怎样的良人呢?”

她杏眼含羞,她要的良人不用太年轻,也不用太魁梧,但一定要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甘愿用一生去默默地守护,默默地爱啊。【冰糖葫芦有时候未必能好。还是芙蓉糕最美。】

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还是掩饰道:“哪里想过这些呢?”

我轻轻笑道:“可是,良人不是已经出现了吗?我看他挺好的。”

姐姐面色微红:“许公子是为了寻找侄儿才留下来的。”【姐姐,你对这许公子的心意,恐怕早就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吧。】

我嗤笑:“怕更是为了姐姐吧!况且,我又没说良人是谁,姐姐怎么不打自招了?”

姐姐面色更红:“你这小孩儿,看我不打你。”

我一笑躲开,姐姐道:“看你的清闲日子还有几天,年后爷爷就要重开学堂了,爷爷认真起来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宝贝孙女儿,做不好功课,同样要罚的。”【叶禹禛,我会不会早日见到你呢?】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6 07:31:00 +0800 CST  

梦荷香(4)

我们源国政治开化清明,早在三代以前就有皇帝诏书云“无论男女均可入读学堂,然女儿不得参加科考和入朝为官。”以至源国的家家户户,只要稍稍有些能力,就定会将自己的儿女都送入学堂,这里女子的素养也是极高。【可以参考一下姐姐的水准。】我想起前几日罗员外曾和郭老爷来拜访过爷爷,三个人谈了好久才走。

“姐姐,那天他们来做客,就是商量办私塾的事吗?”

姐姐点头:“是啊,还记得那年元宵节上跟你抢糖人的小女孩儿吗?她叫郭灵玉,是郭老爷和柔姨的亲孙女。”

我无语,以后这日子看来是要风生水起了。一转念,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高兴得蹦起来:“也就是说,郭逸箴也会来了?”

姐姐脸色微微一沉,却没有多说:“我不知道,但他性子出了名的古怪,未必会冲着爷爷的名声来读书。”

我有些失望,却听姐姐道:“想必叶家公子也会来。”

我一惊,倏尔连连咳了一阵,方问道:“真的假的?”【四爷,胤禛,如今的叶禹禛,我又可以见到你了。并且是以同学的身份相见。】

姐姐抚着我的后背:“当然会了,叶家公子是罗员外的外孙嘛。不过你干嘛那么激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比如说,上次叶公子的右眼……”【什么亏心事啊。那次明明是不注意的意外而已嘛。】

我窘迫地道:“姐姐……我那不是,不是困糊涂了嘛。”为了转移姐姐的注意力,我忙换了话题问道:“叶公子是罗员外的外孙?”

姐姐惊奇地看着我:“我以为叶公子那几天给你瞧病,你早就知道了呢。”

我低头:“没有。”我怎么会知道呢?上次生病,他虽然天天都会送药来,但几乎不怎么跟我讲话啊。

姐姐道:“爷爷跟我说过,罗员外生有两子一女,大女儿罗清婉嫁与叶大夫,当年不知为何,生下一堆双胞胎,竟都是死胎;后来又生过一个儿子,却不到百天就夭折了。罗家啊,不知中了什么蛊,孩子很少有能留得住的。”【如果罗清婉是因为这个而受到叶家的冷待,可这也算不上是罗清婉的错处啊。】

我心里一惊:“姐姐何出此言?这话不可乱说。”


姐姐斜睨了我一眼,道:“我哪里会乱说话?这是嵩城人人都知道的事实。罗员外痛惜去了的几个孙儿,尽管公子在家里最大,却还是从老四排起。【四爷。】罗员外的二个儿子罗方城,曾有过两个女儿,也先后都得天花夭折了;七姑娘罗衣衣体弱多病。不过好在罗方城还有三个儿子,老八罗允恩,老九罗允泽,老十罗允承。”【八爷,九爷,十爷。你们果真在这儿。】

我笑听着,心里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想起初见罗员外时,听到那句“儿孙满堂”时心里尖锐的预感,果真啊,他们都在这里聚齐了。

姐姐又道:“罗员外的第三个儿子罗方池,好像有两个女儿,不过我记不清姓名了,但他还有个顶顽皮的儿子排行十三,叫罗允祥。”

我笑了,轻轻道:“十三。”

姐姐自顾自地道:“几年前叶大夫另娶新欢,又生一子,排行十四,取名叶禹晨。”

我终于听得明白,如此说来,相比之下,爷爷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孙女,是真有些冷清了。我琢磨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姐姐,你又不常跟罗家往来,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姐姐道:“其实很多天以前爷爷就准备重开学堂了。好多次我进去倒茶的时候,总能听见爷爷跟他说,罗家的哪个孙子有什么样的好。”

我打趣地问:“‘他’?他是谁?”

姐姐脸一红:“明知故问。”

我笑道:“姐姐,许公子是个好人,爷爷和他那么谈得来,一定不会错。”

姐姐道:“我知道。”

我们不再说话,姐姐的目光掠过荷塘,远远长长。半晌,才听姐姐轻声叹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是姐姐第二次吟这句诗。年龄往往是两个人最大的代沟。】

我刹那间回过神来,许秋言已近四十,而姐姐正值二八佳龄,莫非……这是他对姐姐若即若离的原因?【许秋言,你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耽误姐姐吗?】

罢了,不想那么多了,一想到年后爷爷就开办私塾,我就可以与转世后的他们重新聚首,我就可以天天看到禹禛,可以每天和十三畅聊,也能每天都见到郭逸箴,就恨不得时间快一点、再快一点。【终于盼了许久的人儿,可以早日相见。】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6 07:33:00 +0800 CST  
字数统计告诉我,3700多~目测暂时就是这个水准了。大约,今天不更了吧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6 07:34:00 +0800 CST  
忆雪~~貌似我是想艾特你可是老是艾特不上哎!@昕昕爱昕昕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6 07:36:00 +0800 CST  
昨天晚上实在闲着没事干(因为电脑不在我手里),就看电视。翻了半天地方台,没一个好看的电视剧,就调到了芒果,直接看《花非花雾非雾》,看的我心痛的啊。没想到雪花居然没死,还是因为那个。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6 10:47:00 +0800 CST  

【叶府】

罗允祥提着水桶,看正为木兰花树松土的叶禹禛:“四哥,这木兰树都种了三年了,这都过了第三个春天了,怎么从没见过它开花啊?你确定这是木兰树?”【木兰,一直都在那儿等着你。】

叶禹禛踩踩脚下的土:“我也觉得奇怪。”

“唉……不过,四哥你知道么?今天爷爷去了宁府,好像要求宁老先生开办学堂,给我们做师傅呢。”

叶禹禛点头:“今早刚听爹说起过。”说完,他停下了动作:宁府?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方记起来,宁府他是去过的,在那里他第一次为人诊脉,在那里他开出第一张药方,给一个小姑娘。他似乎还能记起,在他第一次守护病人的夜晚,却被莫名其妙地狠狠打了一拳。【人家若曦又不是故意的了啦~】

他有些无言,却听罗允祥道:“四哥,我不想上学。”

叶禹禛笑了:“我其实也不想。”

罗允祥叹了一口气:“其实四哥你不去读书也可以,毕竟姑父这些年对你的培养已经足够了。”

叶禹禛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花那份心思,你知道,我只想一心一意学医,将来才能治好娘的病。”【终究还是为了那份孝心。】

罗允祥有些紧张地问:“姑姑现在身体如何?”

叶禹禛最后踩了几下新翻动的泥土:声音平平:“越来越差。”【其实一直不明白,这罗清婉的身子怎么会一直都这么差呢?】

罗允祥拍了拍叶禹禛的肩膀:“四哥。”【兄弟之间,有时候并不需要一句劝慰的话儿,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令他心暖许久。】

感受到来自弟弟的温暖,叶禹禛笑了笑道:“没事。”

罗允祥问:“那姑姑怎么说?”

“她自然是希望我去读书的,将来考取个功名,也能弥补爹的遗憾。”叶禹禛顿了一会儿,笑道:“倒是你啊,年纪还小,整天把酒葫芦挂在腰间,舅舅不训你才怪。”

罗允祥爽朗一笑:“哈哈,你舅舅说了,我是块朽木,他对我要求不高,说我只要不目不识丁就好。”

叶禹禛看着眼前的弟弟,他的十三弟,怎么会是朽木呢?他才九岁的时候,就能把嵇康所有的诗都倒背如流了,再加上能唱得一首好曲,而且笛子也吹得相当不错。【有些事情,还真的不会变。喜欢嵇康,唱的一首好曲,笛子吹的相当不错。这不就是当年的十三爷吗?】记忆中有很多次,当他为娘亲的病情忧心,抑或是受了爹爹的委屈,他的十三弟,总会及时地出现在他房间的门口说:“四哥,我陪你出去走走。”【十三爷永远是四爷最知心的朋友。】每次并肩行走在月下,十三弟几个轻松的故事,几声清脆的口哨,就能让他稍有释怀。舅常常责骂十三弟看《笑林广记》一类无甚大用的书,可十三弟却从不辩解,而叶禹禛却明白,十三弟看这样的故事书,都是为了讲给他听啊。【十三爷还是为了四爷。】“出去走走吧,别闷在府里了。”罗允祥说。


叶禹禛点点头,两个人并肩出了叶府。今天街上的人并不算多,走着走着,却碰见了一个正卖兔子的老汉。笼子里只剩下了一只兔子,通体洁白,干干净净。【和当年八贝勒府的那只兔子无异。】叶禹禛忽然停住,十分专注地看着它。罗允祥看着叶禹禛的神情,摸了摸口袋:“唉,又忘了带钱了。”

老汉道:“那就改天再来吧!不过恐怕到时候就没有喽!”

罗允祥笑道:“要不,我把我的酒葫芦给你?”

叶禹禛道:“你以为谁都像你爱喝酒。”

那老汉也附和着:“你那破葫芦才能值几个钱。”罗允祥不再说话,却只是笑着。叶禹禛有些遗憾地道:“回吧。”说完拉着罗允祥便走,竟再不肯回头看那只兔子一眼。【叶禹禛真的很喜欢这个东西。也许跟四爷喜爱白色有关吧。】


三天后,叶禹禛跟着父亲行医归来,心情有些低落。走到房间,却发现罗允祥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等着他。

“怎么了?那么开心。”叶禹禛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手给罗允祥递了一个苹果。

罗允祥不说话,却依旧神秘地笑着:“四哥,你猜我买到什么了?”

“上好的女儿红?”【我知道你喜欢喝酒。】

罗允祥泄气:“才不是。”说着,便拽着叶禹禛的袖子:“跟我来。”

叶禹禛被罗允祥拽着走到床前蹲下,罗允祥弯下身子说:“四哥,把眼睛闭上。”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只听罗允祥捣鼓一阵道:“好了。”

叶禹禛睁开眼睛,眼前的罗允祥笑的十分灿烂,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恰是几天前在街上看见的那一只兔子。叶禹禛看着那只乖乖趴在笼子里的兔子,忽然就笑了,心中的低落一扫而空。【终究还是十三最懂四爷。】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7 08:25:00 +0800 CST  

【罗府】

小丫鬟月檀绕过府里的竹林,辗转在墙角处找到了十三岁的罗允泽。他正瑟缩着身子,眼睛浅浅地闭着,看样子是又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少爷虽是个男孩子,可在这石板上睡着,怎么受得了呢。【月檀,玉檀。月檀是真心在关怀老九。】

罗允泽却忽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锤了一下墙:“怎么不管老子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来烦我!”【这脾气,除了月檀,还真没有人可以受得了。】

月檀吓了一跳,小声地说:“九少爷,该吃晚饭了。”

罗允泽道:“不是告诉你送到我房间就行了吗?”

她小声答道:“可是老爷刚刚吩咐过了,让九少爷也过去用餐,而且大家基本都到齐了。我说九少爷身体不适,老爷却吩咐一定要把您找过来,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这个月的例银又该克扣了。”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没骨气,就那么点银子你就把老子出卖了?”罗允泽哼了一声。

月檀红了眼睛,罗允泽却不耐烦地道:“别整天哭丧着脸,老子还没死呢。”说完一把推开月檀,拍拍屁股后的灰尘就走。走了几步却又转回来,看着仍跌坐在地上的月檀,不耐烦地问:“你以为你是娇小姐?还不起来,等我来扶你?”【罗允泽啊,你也不好好待这一心为你的月檀。还真的是没心没肺。】月檀咬咬嘴唇,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自己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紧随在罗允泽身后向大厅走去。【月檀,这罗允泽是何生有幸,竟有你这个痴心人对他好。】


原来还是为了去宁府读书的事。一番商议下来,罗员外决定把家里的男孩子全都送去念书,家里的小姐们则随她们的意。

罗员外一走,屋子里马上热闹起来:“八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实在不想去上学啊。”老十罗允承拉着老八罗云恩的袖子央求道。【老十就是摆脱不了这老十,一直都在依赖他。】

罗云恩虽然只有十四岁,举手投足之间却全是翩翩君子的风度。他笑问:“读书有什么不好?既能开阔阅历,又能增长见识。”【温润如玉。】

罗允承一口喷出口里的茶水:“八哥,你爱读书你去吧,反正我不去。每天呆在家里等禹晨来玩,我俩一起斗蛐蛐,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不学无知者。果然是个草包。】

一旁沉默不语的罗允泽却拂了拂袖子:“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罢就要走。

罗云恩忙开口道:“九弟,不把饭吃完吗?”

罗允泽哼了一声,没理他,转身出了屋。【这种臭脾气,就不应该有人对你好!真心觉得这月檀是不值得的。】

罗云恩的笑容凝固在嘴边,眼睛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虽然这外表上看着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可这笑面虎的特质,还真的是变不了。】

楼主 蓝悠儿小珂  发布于 2013-08-17 08:25:00 +0800 CST  

楼主:蓝悠儿小珂

字数:211683

发表时间:2013-08-01 21:3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6-01 15:52:22 +0800 CST

评论数:86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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