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正文终于可以开始了
伤心

中国，江州。
“师娘？诶诶诶，我在机场，熏然哥还没到，飞机晚点……您放心，一到我就给您电话。”袁浩挂了电话。哎西……这破飞机！
手里举着大大的李熏然仨字，袁浩挤在人群里，暗暗担心自己停得恶心的车会不会被人剌一道。
“瘦高，紫色衬衣……诶诶？诶！熏然哥！李熏然！”
刚拖了行李从机场跑出来，李熏然双眼紫青。一夜无眠，也不知道爸爸伤成啥样了，妈在电话那边哭成那样……不经一阵心疼。
“熏然哥！”袁浩冲上去接过行李。“诶诶？”李熏然累到脑子断片，“你谁！”
“哦，您没见过。我是李局长的学生，袁浩。师娘让我来接你。”袁浩傻乎乎一笑，“你看，电话，照片，都有！”
李熏然定了神，仔细看了看手机里的人。
“还真是我……得，我爸咋样了。”
“局长恢复得挺好，天天念叨你半年没回来上班要把你开掉。”袁浩一笑，李熏然听到此话知道事情已然平定，暗暗松了口气。
妈还真跟跟大姐一个脾气……电话里那口气……吓死人了！
“师哥？”
袁浩突然发觉李熏然在看他。看得他有点后背发毛。

明……明……明台！
明台！
李熏然怔住。
“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袁浩……袁绍的袁，浩荡的浩。”
袁浩一愣一愣，诶不得不说师哥挺好看的……不对！这眼神还是要吃了自己！
袁浩……
李熏然低下头，也是。连自己都改名换姓，更何况别人。
又或许只是个巧合。
“我知道了，走吧。”
脚步如飞，袁浩紧赶慢赶。当李熏然瞅见袁浩停得近乎妨碍交通执法的车后，转过头去。
“停得真有水准啊……”
“师哥客气……”袁浩怂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小少爷……您还真是死性不改。
李熏然摇摇头。

第一人民医院

“爸。”
李母回头，看见李熏然的身影。
“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李母上前，摸了摸李熏然的脸。
“没事……上海菜吃不习惯。”李熏然笑笑，继而走向病床，“爸。”
“诶，然然。”
“飞机晚点了……恢复的怎么样？”
“别听你妈吓唬你，挺好。你要是在不回来上班，当心我开了你。”
“是……我去上海是有私事。”
“什么私事？”
“放心，绝不是您想的私事。”
李熏然摆手，一脸你奈我何。
“你小子……也对，美人在旁边，你惦记啥呀。”
“得得得……不过有些事情，我得去弄清楚。”
“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一种感觉，感觉不太好……我想去找个答案……”
半大小子……破心思还看不透了。
“眼睛怎么了。”
“啊？”
“青的。”
“哦……没睡好。”
“干嘛急死忙活赶回来……你爹我像是被撞一下就要死不活的人吗？”
“我害怕呀。”
李熏然看着他。
“唉……要是困了就睡会，晚上陪你妈去吃完饭。”
“嗯。”
“哦对了，袁浩？袁浩！”
“诶！师父！”
李熏然转过身。
“这小子你见了，怎么样。”
“看着挺面善。”
“以后你带着。”
“啊？我不需要跟班！”
“怕你跟吴队长合不来。”
“我好歹也是个副队。”“你上任之后上过班？”
“是……”
“顺便也盯着你小子，别给我惹事。”
“我这种五好青年哪会惹事，真是。”
吴队长……听上去不好对付。
袁浩……果真跟明台一样，那么点二愣子，又的确很可爱。
“家里有兄弟吗？”他转向袁浩
“没，就我一个。”
李熏然眼里的光暗了些。

李熏然睡在医院沙发上，身上盖着风衣。
难得睡得安稳，梦里没有明楼 。
“李局长。”
医生进了房，李局长竖起食指，放在唇边。
李熏然睡觉不打呼噜，只是呼吸沉了些。凌远看过去，看见李熏然，笑了笑。
“令郎？”
“别客套，我儿子。刚从上海回来。”
“长得真帅，也做警察吗？”
“是啊，这一老一少的都为人民服务去了，留我在这多余。”李母怨道。
“李夫人这话可错了，您儿子做警察，那绝对是警局形象模范！”
“我宁可他给我做学问去！整天忙死忙活的……”李母掂了掂暖壶，继而拿起来出了病房。
“李夫人不愿意啊……”
“儿子嘛，都是妈心疼。你说，我们这行哪不好？福利多，薪水高，说出去那也倍儿有面子。哪就那么容易出事……”
凌远无奈。
“嗯……”
二人皆不再说话，沙发上上的人翻了个身。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诶诶诶！”
凌远扑上去，将李熏然扶起来。
李熏然朦朦胧胧睁开眼。只见到一袭白大褂。
“谢谢……”翻过身去，继续安眠。
就这样，一场难得的好梦，让他啼笑皆非地错过了这第一场相逢。

凌远一向敬重警察。
况且，李局长一家，实诚，善良。
李熏然，不知道是什么性子。不过看袁浩，也应当阳光而正义。
嗯……病人好，心情也就好。
“哥！”
凌远回头，看见凌欢。
“哟，凌护士长有空找我了。”
“不巴结巴结凌院，我可混不下去。”
“别贫了。诶，我那里有个现成的帅哥，你要不要。”
“袁浩？那个二愣子还是快算了！”
“不不不……给你个现成的公子，李局长他儿子。”
“官二代？”
“看着蛮俊。你去撩撩，说不定就成我妹夫了。”
“别，我可不想养个少爷。”
“哈哈哈！”
凌远笑得开怀。

“睡醒了？”
“嗯。”
李熏然揉了揉脑袋。
“回头你可得谢谢凌院长。”
“嗯？”
“要不是人家接着，你这脸可就要摔残了。”
李熏然惭愧笑笑，“我睡得太死了。”
“怎么累成这样啊。”
李熏然没回答，他想不出怎么解释。
难道要告诉父亲，自己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搞清楚明家的去向。
还是要告诉他，自己在博物馆偷拍，差点被抓现行。
台湾。如果没错，明家去了台湾。
“最近状态不好。”
“你是梦见什么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你没告诉过我和你妈。”
“没出事。受人所托。”
“什么委托。”
李局长不死不休。
他深知李熏然有心事，从小便有。长大之后虽还算是性格开朗，可这心事，从未解开。
“诶呦喂老凌，你咋坐起来了。然然你醒了啊。”李母做了饭回来。“诶呀，忘了熏然那份了。”
“没事，我出去吃。您陪爸爸。”李熏然出了病房。李局长看着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
“儿子有心事。”
“嗨，这么大的孩子了，有点心事还不正常。”
“不……从小就这样。”
李局长凝视着门口。

李熏然一路越想越慌，越慌越急。急急忙忙一路往电梯间跑，直到撞到某人身上。
“抱歉抱歉抱歉。”
“师哥你别急啊。”袁浩笑着。
“是你啊……”李熏然尴尬笑笑，继而将目光落在他身边笑得开朗的白大褂身上。
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凌院长。我师哥，帅吧。”
“见过了。”
凌远笑答。
“什么时候？”袁浩懵了
“刚才。我睡着了，凌院长扶的我。”
李熏然淡淡回答，笑容重现。
“你知道？”
凌远疑惑。
李熏然收敛了笑意，“我爸爸讲了。”
“哦。我去看看李局长。”说罢转向袁浩，“你不是说你没吃饭吗，我估计你师哥也饿着呢。”
“什么师哥……都没上任呢还。”
“嘿嘿，那也是师哥。”袁浩拉住李熏然，“咱吃饭去。”
“凌院长多费心，我待会上来。”
“嗯。”

他不惊讶，这么多年，他已经失落而归的很多次。
上海下午茶店的老板，像极了当年的山本纯子。然而，那姑娘直率利落，笑容开朗，全然没有心机于胸。
只是像而已。
还有谁，大学刑侦课的教授。与黎叔神似，可黎叔敦厚沉默，那教授可是性格张扬，段子连篇。
例子很多。从第一次的欣喜，到第二次的期待，到第三次的平淡，到第四次的失落……有的乱真，有的相似，有的眉眼恍惚。这不，活生生的袁浩还在自己边上，不过他跟明台，倒还真挺像。
少年意气。
“凌院长叫什么？”
“凌远。”
“知道了。”

这顿饭吃的略微难堪。
袁浩向来知道怎么来事情，却在李熏然面前怂了。
气场太足，压倒性的压制。要了电话之后，再没一句话。
李熏然吃饭很像军人，从小就这样。不说话，专心吃，也不做响。吃完了喝一杯茶擦擦嘴，基本上就可以付账走人。
除了和简瑶吃饭。前三世巴黎大学的年岁，对于女生的矫情，李熏然了然于心。
“师哥你吃慢点……”袁浩忍不住了。
“嗯？”
他承认，有那么一分想要镇住这小子的意思。
可剩下的九分，他在出神。
他心里很乱，明楼忽然从记忆的深处揪出来。这与从前的至关重要不同，从前很重要，却也只有重要两个字在脑海里。现如今，却是真切的记忆。
他想起来了很多，很多他以为自己早忘了的细节。
记忆是个可怕的东西……

“老板，付账。”
李熏然掏出手机，淡然的付掉了两人的饭钱，继而边拨拉新闻边等袁浩。
袁浩埋头苦干。
凌远……
凌云远志……？
“我弟弟明诚，素有凌云远志。”
这话砰的一声炸出来。
李熏然有些浮躁，但他不想暴露。
“了解民国史吗？”
袁浩被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还……还凑合……”
该死……平时把妹的机智都去哪了！
在李熏然面前脑子一团浆糊！
“下次出差，我带你去上海。”
“啊？”
警察还需要出差？
“调研学习，一般都是去上海。”
给你休假你还不乐意了？
“那好啊！”
不去白不去。
袁浩总觉得哪怪怪的……这种压制感明明让他很不舒服，他却觉得没什么过分的。
好像就该这样，全然没毛病。
这小子三句话露马脚的毛病还真是全然未变。李熏然在心里笑了笑。
可他看着袁浩，心里始终难以轻松。第一世，自己亲手害死了他;第三世，他亲手逼死了自己。
但愿这一回别折腾。
世道安好，也不该有什么变故。

李熏然想着凌远，借口父亲找他匆匆甩了袁浩。袁浩一个人打车回警局，有点怅然。
师哥看到自己不高兴吗……怎么都觉得是在甩自己。
他在这里没有家，已然把李局长当半个亲爸，那李熏然自然就该是他半个亲哥。
可这亲哥……想什么呢，第一次见面，又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样二不兮兮的。
颇有红楼梦的感觉，明明初次见面，却似久别重逢。
见了鬼了……

“凌院长呢？”
“下班回家了吧……”李局长想了想。
“哦。”李熏然有些失望。
“咋了。”
“刚见他的时候有点失态。”
李熏然跟爸爸从不撒谎，这倒也是真的。
“那改明儿你来了，你给人家赔个不是。”
“有道理。”
李局长看了看手表。“九点多了，差不多回家，后天就上班了。”
“嗯，袁浩住哪？”李熏然想着找他一趟，问问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什么脾气。
“他没窝，住警局宿舍。”
嗯，颇有军校的感觉。
李熏然笑了笑。

医院住院部下是一片水池，池子旁边是长椅。李熏然被水池引住，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水光荡漾，很漂亮，好像黄浦江，好像塞纳河。他想起来从前跟明楼在巴黎漫步，挽着手，静静走。
他突然有些抑制不住，眼泪一下子涌上来，憋都憋不回去。
反正没人看……哭就哭吧……
他其实已经在黄浦江边哭了一晚上，
还是什么都没放下。

凌远下了班。西装齐整，顺着住院部的长廊往外走。
他喜欢那水波荡漾的感觉，宁静而安好

月光洒在李熏然的面颊上。有些冰冷，却也泠然。
凌远打看见湖畔的影子，觉得赏心悦目。他对男人有着挑剔而公正的审美:身材高瘦，腰板挺直，适当的肌肉修饰前胸和上臂；双腿笔直而矫健，脸廓平整略尖，最好。
韦三牛那样的圆胖子还是少一点的好啊！
李熏然没发现有人在看他。凌远定定注视着，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收敛。这月光下的人，像谁？像诗人，又像哲人。
诗人……哲人……精神的错乱有时候会带给人崭新而深邃的哲学观……
等等！
医院里曾经出过精神病患者跳湖的事情！
医院差点没关门大吉！
凌远仿佛触了电，朝那人飞奔而去。李熏然在愣神，一转身看见一个影子超自己冲过来。
猝不及防，自己被人一把拽住，拉到墙边。

“是你？”
李熏然吓得一愣一愣。凌远一把松开他的领口。“呃……嗯……那啥……怎么还没回家啊。”
该死……该是要把自己当神经病了……凌远内心骂着自己。
可李熏然什么都没想。他就那样静静看着凌远。
他仔细端详面前人的样貌，一恍惚，他以为自己在巴黎。明楼那时候风流倜傥，自己在他身旁只落得逊色三分。
“哥……”
他微微启唇，怔怔喊了这一声。
“诶。”
凌远也不知道为啥，好像条件反射，总之就这么傻楞楞的答应了一声。
李熏然回到现实，心里很清楚:面前的人不是明楼。
他也不是明诚啊。

“您这么晚才下班啊。”李熏然笑道，躲着月光，生怕泪水显出来。凌远却好死不死伸手指了指，“怎……怎么哭了……”
“迎风流泪。”慌忙找理由。
“这不太好，抽空去查查眼科。”
李熏然笑了笑，强力压制眼眶，生怕再沁出泪来惹人怀疑。
他多想扑上去抱住面前的人。凌远很像，不，是太像明楼。五官棱角，身形步伐，就连音色都几近无二。
“感觉跟凌院长很面善。”李熏然回避着凌远的目光。凌远觉得尴尬，也在回避他的目光。
“是吗，我也觉得。”
这话凌远说不清楚是真是假。不是假，这人看上去就是感觉见过；可也算不上真，只是一个面熟的影子罢了。
凌远说话很阳光，立在那里也很阳光。相比之下，李熏然好像天上正挂着的月，光亮不少，却总带凉意。
他心里始终有块冰。
见到凌远，似乎在融化，却又似乎冻住了更多。

二人一同走到医院门口。凌远说送送李熏然，李熏然顺手拦下车回绝了。哪怕只是这一小段路，他都已经绷不住了，更何况送他回家。
司机不知道载着的这个年轻人怎么了，时不时捂捂嘴。
“小伙子？”
“啊？”
李熏然声音发哑。
“怎么，跟女朋友闹分手了？”
“没有。”这话反而逗得李熏然破涕一笑。
司机一头雾水一脸懵。

能把李大公子当精神病……自己才真的是精神病！凌远骂着自己。一个人在车上，没由来的傻笑。
不对，是又哭又笑。
但是不得不说李局长他儿子……真有气质，啊不对，风度。
气度真不错……没有官二代的傻气亦或是横气，略微的忧愁显得他像个诗人。
明诚从前也确实喜欢翻译诗稿，也喜欢写诗。
“昔在眼前时，万言尚未够，而今分两地，一字也觉偷。”
广播里HITA的歌声想起，一首《好梦如旧》，凌远心旷神怡。辛苦一天，希望如同歌名一样，一夜好梦。

李熏然却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时候甚至呼吸困难。
“妈……妈……”
李母睡觉一向是浅的，因为儿子治不好的梦魇。糙米薏仁汤都没用。
“然然？然然？”
李熏然在黑夜睁开眼睛，他好像睡着了，自己刚刚怎么了……呼吸浅薄，渐渐缺氧……
“妈……”
李熏然松了一口气，抱了抱妈妈。
“乖。”李母恍若哄小孩子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梦见桂姨了……”
“什么？”
李熏然一愣，他在那一瞬间忘了，这是妈妈，不是明楼。
尽管是一模一样的抚摸。
“没没……就是，梦见了些奇奇怪怪的人。”
“别想了啊，后天还要上班呢。”
李熏然点了点头，他原样躺回去，看着天花板，渐渐合上眼。
李母给他盖上被子，看着他渐渐睡着。孩子终究养大了，顶天立地，人高马大。

他梦见了明楼，梦见那时候自己的噩梦。
明楼。你究竟是不是来找我了。
明楼。
明楼。

第二天，他没见到凌远。
第三天。
袁浩一大早冲到家门口接自己去警局。李熏然衣着得体，黑色衬衣显得高挑英俊。
“队长。”袁浩上前打报告，“熏然哥到了。”
那被称作队长的人却没有立马回头，只是示意让袁浩出去。
李熏然一人立在办公室里，尽管人背着还是鞠了躬。“吴队长你好，我叫……”
“你不用介绍了，李局长的大公子，屈尊来我这里当个副队，受宠若惊啊。”
李熏然打了个寒颤，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凌院长。”
凌远打开门，看见疲惫不堪的袁浩站在门口。“小浩？怎么了？”
“您救救熏然哥吧！！！”袁浩莫名其妙扑到他身上。
等等等？熏然哥？李熏然？
那个昨天发短信感谢自己救了他的帅脸的李熏然？
卧槽……凌远突然觉得有点慌，“出什么事了！”
袁浩站起来，“上任第一天就被直接领导怼，您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嗯……
大概懂……吧。
凌远看着袁浩，不厚道地笑了笑，“你熏然哥半年没上班，把队长惹了？”
“您神算啊！”袁浩一口京腔都吓出来了。

凌远坐下来，静静听袁浩讲完李熏然一整天的悲惨遭遇。

凌远坐下来，静静听袁浩讲完李熏然一整天的悲惨遭遇。上任第一天的李副队，遭到了吴队长连番的嘴炮攻击，然后被调到派出所做临时片警去了。
片警？李熏然怎么会当片警？
“他不应该是……刑侦专业吗？”
依稀记得李局长讲过。中国政法的高材生去做片警？脑子瓦特了？

前面一直说不过审一气戳了好多下😂
@ZDP媳妇@靳生靳世ai

“那你还不去安慰安慰他。”凌远笑道。
“他去师父那了，师父哄他，我就来找您了。”
也就得亏我闲着没事，凌远心说。
不过想想，那么俊朗的刑警去充片警，确实有点可惜。唉……但愿这位队长的气只是闹着玩吧。

“吴彬跟你过不去了？”
“没有……”脸色发白的李熏然无奈道
李父笑笑，“要尊重直接领导。”
“我明白。”
这种事情倒也不用吩咐，李熏然一向明白规矩。“你可是人民警察了，记得，你一举一动都代表政府和公安。”
“知道。”
“爸爸知道你听话。”
李父摸了摸儿子的后颈，“回来见瑶瑶没？”
“没呢，不过她说待会找我吃夜宵。”
“嗯，好好表现。”李父坏笑。
李熏然一脸无奈。

woc看外科风云被庄大夫圈粉了……
我能混剧情吗
不过才看了十分钟……完全没get到，为卅庄恕和陆晨曦突然开始吵架了

“院长！”
护士冲进来，“抢救！”
“好好好……袁浩我先走了。”凌远甩下袁浩飞奔而去。袁浩转身看了眼他，其实做医生也蛮好。
白衣无暇。
同样是救死扶伤，人家与上帝同在，而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撒旦的恶魔。

“您找……”
“哦，我是三十六床李局长的儿子。”
“李先生啊，您找凌院长？”
“是。”
“凌院长赶手术去了，您要不然明天再……”“没事，我等他。”
“这……”“您去院长办公室等着吧。”凌欢赶来取东西，一抬头看见李熏然，愣在原地。
“真好看……”

“嗯……怎么了？”
“没什么，您是……李局长的家属？”
“是。”
“那您请吧。我们还要赶手术。”
“谢谢……等等！”
凌欢刚转身，心脏已经跳的不能自已。
“怎么了？”
略微羞涩的转过身，笑着。
朱徽茵……
“没什么……您说往哪边走？”
“最尽头，右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