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为父为君(古代,父子)

大家想看父王的番外还是接着正文,想看父王的番外打1,看正文打2,就在楼中回复,不要但开楼了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3 15:12:00 +0800 CST  
“父王只弹琴给我们听不好吗?不要总那么严肃嘛!”
明明气氛很好,偏偏又谈正事,燕然不乐意地凑到燕籍的身前,伸手去拽他的衣襟,撒娇道:“然儿还想听,父王再弹一曲吧!”

“你跟着父王学琴吧,这样就能每天听父王弹琴了!”
燕籍将燕然圈入怀中,笑着逗他道。

“不要!”
燕然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父王授课的时候又凶又没有耐心,然儿才不要跟父王学!”

“然儿!”
燕襄吓了一跳,连忙低喝道:“怎么可以这么说父王,多没规矩!”

“然儿说的都是实话!”
燕然在燕籍怀中扭了扭,小声嘀咕道。

燕籍轻笑了一声,燕襄也觉小弟可爱,见燕籍并不在意,便只当童言无忌,随着笑了,但后来他才发现,燕然说的,却是真真切切地实在话。

燕襄盯着那满满当当的官职职属考绩,只觉头疼不已:“父王,这么多,儿臣,儿臣真是记不住!”

“襄儿,你也想快些开科选仕吧,若你不能在朝议中一鸣惊人,怎么能入主吏部!”
燕籍倒也苦口婆心:“更何况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各个都有学问,时间有限,你只能加倍努力!”

“儿臣明白,只是......”
燕襄道理也懂,可他不擅于记忆,让他记这么多确实强他所难。

“孤给你两天时间,孤到时检查,若是答不上来,就等着吃板子吧!”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燕籍果真就不再有什么耐心,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只留下燕襄惨兮兮地想他现在反悔还来不来的及。

当然是已经来不及,两天后,燕襄就被叫去了书房,一入房间,他就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刚刚初夏,书房里就放了冰块,燕襄只觉得被冻的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各部的职属考核,先一一背给孤听听”
燕籍把玩着戒尺,开门见山,问道。

“户部设有尚书一人,侍郎二人,正四品下。户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
燕襄的手都紧张地不知道往哪儿放,绞尽脑汁将这两天死记硬背地东西往外倒:“考核以当年收缴赋税金额,各地财富统计是否有差,调度是否合理……为标准!”

“......”

“工部设有尚书一人,侍郎一人。掌山泽、屯田、工匠、诸司公廨纸笔墨之事。其属有四.......”

前面磕磕绊绊好歹背了下来,可背到这,燕襄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老老实实低头:“父王,儿臣记不得了!”

燕籍瞟他一眼,道:“把手放在冰块上!”
燕襄不是很懂,但依言将手放在冰块上,凉意很快的透过手遍布全身,这是便见燕籍拿了戒尺过来道:“抬手!”

Ps:既然大家更想看正文,那番外改天有空再写。今天看见了好歹没冒过泡的小可爱,以后大家要多多留言哦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3 23:30:00 +0800 CST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3 23:34:00 +0800 CST  
“啪......”
“啊......”
燕襄抬起手,眼见戒尺落下去,下意识就偏过头,不忍心看自己挨打的场景,可他的头刚偏一下,就觉一阵剧痛碾在手掌,就像要将骨头碾碎一样,燕襄万没想到戒尺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嗷”的一声,差点痛的蹦起来,手忍不住就缩了回去。

“嗯?”
燕籍挑眉看他,沉声道:“敢躲?”

“儿臣只是没忍住!”
燕襄当然不敢,实在是太疼了,他有些委屈,父王这是要把他的手打废吗?只是他低头,偷看被打的手心,却只见一抹微红,并不像是重伤的样子,他大概也有些了悟,是手冻过之后,对疼痛更敏感了些,他迟疑了一下就重新把手伸了出去。

“啪.....啪......”
燕籍挥着戒尺不急不慢地又打了下来,噬骨的痛意又扑了过来,燕襄紧咬着牙关,用右手狠狠攥住左手的胳膊,才止住手缩回去的欲望。

如此又挨了三下,手掌被打的红红的,温度也升了上来,中和了之前被冰块冰过的凉意,整个手酥酥麻麻的,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燕籍停了手,燕襄就忙将手缩到眼前,忍着剧痛,尝试着动了动。

“放心,没打坏!”
燕籍见他紧张地样子,好笑地摇头,将笔记扔给他:“接着背,一刻钟之后,孤再接着检查!”

“手伸出来”

燕襄本就没有记牢,这种紧张地气氛下,就更容易忘,背着背着就又忘了,这次燕籍直接抓了他的手。

燕襄的手被抓着放在冰块上,初时只觉凉意缓解了疼痛,但当他的手被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被拿起来挨板子,那滋味却真是不好受,若不是被燕籍抓着,他自己是真想躲了。

“父王......”
一板挨完,眼见燕籍又将他的手按在冰块上,燕襄不由腿有些软,可怜兮兮地低低道:“手要被冻坏了……”

“知道怕就好好背!”
燕籍听了儿子婉转地求饶,只做不知,抓了燕襄的手如此再三硬打足五下,只打的燕襄忍不住地连声呼痛,才放开他的手道:“再给你一刻钟,跪着背!”

燕襄颤巍巍地跪下,只觉得父王这逼人背书的法子太过惨无人道,可事实上,在这样的逼迫上,燕襄真的就很快完完全全地都背了下来。



Ps:大家不知道很冷的时候痛会加深吗🤣🤣可以试一下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5 22:55:00 +0800 CST  
“来,手给父王看看!”
检查完功课,燕籍又俨然一副慈父模样,仔细的看过燕襄手上的伤,还细心地抹了药。

“多谢父王!”
毕竟父王是为了他好,如今又温言哄他,以燕襄的家教,就再也做不出什么撒泼打滚的事,可他确也被折磨的够呛,心中憋屈,忍不住撇嘴嘟囔道:“爷爷从没有这些整治人的法子,也不知父王是跟谁学的!”

燕籍见燕襄眼红红的,一副委屈的样子,最终也只是小声抱怨了一句,着实惹人怜惜,他不由用手揉揉他的头顶,笑道:“你啊!”

父王哄人的手段也是很多,燕襄愣愣的去试父王刚刚揉过的地方,感觉心也被揉顺了,乖乖地被父王拉到身旁,听他道:“北疆那边传来消息,北疆王康复了……”

“那......”
燕襄心里一沉:“岂不是又要打仗了……”
他为武将,战场上可以一展才华,建功立业,但他并不期待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百姓何辜,要受战乱荼毒。

“也没那么快”
燕籍凝眉道:“北疆王病重期间,北疆朝廷自也不会那么安静,各方争权是哪儿都会有的,他也需时间重新稳定时局!”

“可等北疆政局稳固,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威胁更大,父王还是不想主动出击吗?”
燕籍也知以如今他们的实力还不能跟北疆相比,但有时确也需兵行险棋。

“孤也不是没考虑过,只不过,大军出征,一应用度花费太大......”
燕籍苦笑,摊摊手道:“咱们没钱......”

燕襄也是无奈至极,连年征战,百姓勉强果脯已经不易,哪还能按时交粮纳税,也难怪父王能容忍朱相他们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实在是打仗不易,养军亦不易,他自来只见父王运筹帷幄,成竹在胸,一时还真以为夕国有胜算,忘了这些年的苦苦支撑:“父王,儿臣定竭尽全力为父王选拨良才,惠民安邦,若是儿臣但有懈怠......”
他脸微微一红:“父王怎么罚儿臣都行!”

“孤之前答应过然儿,要带他出宫游玩,明天咱们就一起出去,好好玩玩!”
燕籍拍拍燕襄的肩膀:“这之后,咱们就都有的忙了!”

“是!”
纵使内忧外患,燕襄听了这话也是一时雀跃,可以像寻常人家的父子一般一同在街市游玩,想想便让人满足。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7 22:59:00 +0800 CST  
纵使时局不稳,夕国都城的长街上也依然热闹,人流穿梭,店铺商家争相招揽生意,一时人声喧嚣。
燕然盼了好久,终于能出来玩,心情好的不得了,撒欢地跑在前面,燕籍含笑跟在她后面,时不时跟旁边的燕襄说上几句,他虽久不在此,却比燕襄要熟悉的多。

“这家的店的红烧狮子头最是地道,为父少时可没少偷跑出来吃,一会儿进去尝尝,大厨换没换!”
“还有这家的酒,回去的时候带几坛!”
……
“哎,然儿,前面往左拐……”
燕籍叫了一声,却转头向右往去,那边的白天并没有什么人,热闹都在晚上,“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少年荒唐,他也没少流连。
“爹爹,然儿想要这个小蜻蜓“
身边的燕襄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眸中一片迷茫,显然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燕籍掩饰地轻咳一声,举步向前,就见燕然停留在一个小摊前,眼睛亮亮地转回头望向他。
“这有什么好!”
以燕籍的出身,什么好玩意没见过,哪看得上这种地摊货,但儿子要了,他只好伸手付钱,可惜他拿的慢了,燕襄已经递钱给小贩了,喜的燕然高兴的连声叫了几声“哥哥”,举着刚到手的小木蜻蜓又往前跑了。


“这小孩子就是好哄,随便买点东西就高兴成这样了!”
燕籍笑着摇摇头,又望向燕襄,调侃道:“这大了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什么能合心意,尤其是,自己还有钱!”

燕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竟是乖乖地递上了钱袋,颇有些不好意思道:“父……父亲买什么,儿,襄儿都是喜欢的!”

“前面有家小店的酸梅汤不错,走的也累了,爹带你去尝尝!”
燕籍被儿子逗得心情大好,伸手接过燕襄的钱袋,一扬道:“你请,哈哈!”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8 17:23:00 +0800 CST  
“主上,下面的小少爷就是蓉小姐的儿子,旁边的是他的父兄!”
一座酒楼的二楼雅座,倚窗而立了两个人,侍从模样的人正在跟华服的公子禀告道:“主上,是否要下去相见?”

“不急。”韩云宸慵懒道:“难得人家出来游玩,扰了人家的兴致多不好,过两天,备上厚礼拿着拜帖去见吧!”

“主上……”韩玫迟疑了下道:“咱们真的要参入到这争斗中来吗?少主能同意吗?”
“我决定的事还需要垣儿同意?!”
韩云宸不悦:“韩家到底谁当家?!”
“主上息怒!”韩玫缩缩脑袋,赔笑道:“当然是……少主当家,少主不同意,您要用钱也支不出来不是!”
“你……”韩云宸恨恨:“那你还在这愣着干嘛,传信去啊!”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8 17:23:00 +0800 CST  
阳光和煦,雍风柔柔袭来,燕籍和燕襄并肩站在一池夏水边,大片大片翠绿的莲叶,接天连日;娇美的荷华,红艳灼灼,父子两人的衣袂随风微扬,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这些天燕襄随燕籍一起考评官员,废旧革新,开科取仕,还要随时注意北疆的动静,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有些成效,才歇上一歇,而韩云宸就在此时递了拜帖。

“请他进来!”
燕籍吩咐一声,才又道:“韩家家主?他为何来见孤?”

“韩家富可敌国,生意遍布天下,丝毫不受诸国战乱的影响,可见其手段,韩家家主据说也轻易不见外人,父王若跟他并不相识,那......”
燕襄沉吟,亦不解道。

当然,两人并没有疑惑多久,韩云宸与燕籍父子见礼完,就开门见山道:“韩某此来,有两件事,一来,家父临终前,嘱我寻回流落在外的小妹,韩某几经探查,终于寻到,不想小妹已经离世,韩某想着带小妹的孩子去家父坟前上一炷香,也算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你是说然儿?”
都说外甥肖舅,燕籍打量着韩云宸,确也有熟悉的感觉,他不由猜道。

“正是,还望夕王应允!”
韩云宸一揖到地道。

“韩家主既来相请,孤按说不该拒绝,只是,韩家毕竟在北疆,然儿似乎并不方便去。”

云涵竟是韩家的小姐,燕籍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但以韩云宸的身份,自没有必要说谎,不过,即使是燕然的母舅,他也不会放心燕然被带到北疆。

“这便是韩某来此的第二件事”
韩云宸一点都不意外,只郑重道:“韩家愿追随夕王直至夕国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后,便没有北疆,只有夕国了!


“韩家主不是北疆人吗?”
燕籍再惊,不由脱口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夕王大志,当为良主!”
韩云宸轻笑道:“韩某信小妹的眼光。”

短短一句话,既奉承了燕籍,又攀了关系,看起来诚意满满,燕籍却仍皱眉道:“不知韩家主可有什么条件?”

“希望夕王能立公子然为嗣!”
韩云宸一句话说完但见燕籍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又立马改口道:“开个玩笑,韩家只求夕王夺得天下后,能保韩家无恙!”

“来人,唤二公子过来!”
燕籍并不回答,只吩咐人上茶道:“韩家主,先请喝茶!”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9 23:01:00 +0800 CST  
有小伙伴说,一直看不到6月以后的更新,请取关重新搜索就能看到了,不过,看不到的娃这条似乎也看不到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19 23:04:00 +0800 CST  
伪更预警:补上中间吞掉的几章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燕籍皱眉,忍不住叱道,及见到燕襄委屈地眼神,又念及儿子难得于自己撒娇,强忍了怒火,耐下性子道:“袁家为臣,孤为君,都是臣子竭尽全力为君分忧,哪有君王为臣出谋划策的道理,再说,即使这次,可以勉强为他们开脱,就不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吗?你想让朝堂再无宁日吗?”
“好,论君臣,父王不肯出手相助,那论私交呢?亦河与儿臣情同手足,父王就不能关爱一下世侄吗?”
燕襄眼看燕籍左右说不动,也只能攀关系了!
“刚刚是谁大义凛然,如今又要孤徇私?”
燕籍也是被逗乐了,没想到,儿子为达目的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般有些无赖的样子倒也甚为可爱。
“启禀王上,袁亦河宫外求见!”
只是没等燕襄再回话,门外小太监就忽地道。
“父王......”
燕襄又急急想要开口。
“让他进来!”
燕籍扬声道,又放低了声音对燕襄道:“你起来,老实给孤站一边,想插话的时候想想孤手中的荆条!”
“是!”
燕襄起身,略略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口里不得不应承,但心里打定主意,该开口的时候还是会开口的,毕竟父王会在袁亦河面前给他留些面子,也许事情就有转机!
只不过,袁亦河并不是来求情的,他开口便是一副决绝:“王上,督运粮草,是臣督办,所有罪责,由臣一力担承,臣只求王上给臣一个机会,战死沙场!”
“亦河......”
燕襄大惊,生怕两人一拍即合。
燕籍瞪他一眼,轻咳道:“你尚年轻,前途无量,如此,岂不可惜?”
“父亲戎马一生,倒头来,总不该因臣之过,以一污名收场!”
袁亦河扣首道:“求王上成全!”
“亦河,你别那么急嘛!刚刚父王才跟我说过,他知此事南府军情有可原,他不会委屈了你们!”
这种时候,燕籍自不会开口那么快,他拿捏间,燕襄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一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真的?”
袁亦河也是聪明人,他自然也知道眼下是什么形势,他能做的只是保住父亲,牺牲自己为袁家挣回一份殊荣,如今听了燕襄之言,他不由大喜过望,一时顾不得尊卑,直直问道。
“咳咳,那是自然!”
燕籍一口气不顺,缓了缓才道:“你先起来,咱们从长计议!”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0 08:04:00 +0800 CST  
“多谢王上!”
即使是家中地位极高的袁亦河也不会想到燕襄敢扯了胡话来逼燕籍就范,他只当燕籍听了燕襄的求情才放袁家一马,忙又拜谢道:“多谢公子!”
“南府军确有罪过,孤也不能不处理!”
燕籍端坐回去,轻叩桌面,恢复了沉稳:“你要出来抵罪,孤也觉得合适......”
“只不过......”
燕籍摆摆手,不肯再让燕襄插话:“你的才能,孤也是看到了的,孤另有去处派给你!”
“是,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王恩!”
袁亦河心思兜转,已大致猜到燕籍的意图,这样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一时失意并不重要,只要君王信任,肯给机会,他相信自己定能重振南府军威名。
“昔日孤在北疆,曾亲手布置了一条情报网,以窃取北疆情报,及孤回国,那边群龙无首,作用大不如以前,孤有意派你过去!”
燕籍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隐姓埋名,深入敌境,亦是九死一生,若你愿意,便接了这枚令牌!”
“多谢王上信任!”
燕籍身份尊崇,亦肯以身犯险,他如今已山穷水尽,又哪会拒绝,袁亦河想都没想就双手捧了令牌,郑重叩拜:“臣肝脑涂地,北疆不灭,誓不回还!”
“此事隐秘,袁将军那边也不能细说,只可粗粗告知,这也是为你安全着想!”
燕籍点点头,他没看错人,袁亦河堪为大用:“孤明面上会下诏,将你幽禁,然后会安排人送你出去,你回去准备吧!”
“是,臣告退!”
袁亦河收拾心情,行礼退下了。
袁亦河一走,燕襄就立马心虚了下来,他瞧着燕籍脸色,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父王英明,想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怎么不早点告诉儿臣,倒叫儿臣心急了这半晌!”
“还敢说?!”
燕籍沉了脸望向燕襄,喝斥道。
燕襄头一缩,老老实实地双手上捧了荆条,跪倒在地,举过头顶:“儿臣知错,请父王责罚!”
“知道错了?”
燕籍倒没为难,他伸手接过荆条,把玩道:“那好,那你就说说你都错哪儿了?”
“一条一条列清楚......”
不等燕襄开口,燕籍继续道:“这错处说对了,一条二十下,说错了,一条十下,这没说的错处,一条三十下,好好想清楚!”
Ps:所以儿子都错哪儿了?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0 08:05:00 +0800 CST  
“父王不准儿臣插话,儿臣没听……”
听燕籍的意思,今天怕是难以善了,燕襄耷拉了脑袋老老实实道:“儿臣更不应该杜撰父王的话……”“还有吗?”
燕籍点点头,见燕襄一时说不出别的,也不勉强:“行,孤就先罚这四十!罚完再说别的!”
“......”
燕襄张张嘴,很想说,这难道不是一条吗?可他终归不敢再讨价还价,只能自认倒霉。
“自己趴过去!”燕籍随指了指旁边的矮塌:“规矩不用孤再说了吧!”
说是不必再说,但知道不代表燕襄愿意,燕襄趴上矮塌,磨蹭间,燕籍已扬起手中的荆条挥了下来,挑眉道:“没打在肉上的都不算!”
识时务者为俊杰,燕襄情知左右他都无法再忤逆燕籍,咬咬牙,伸手拽掉了裤子,荆条紧跟着就追了下来,一条白痕被抽起,渐渐又红润了起来。
“嗖......啪”“嗖......啪”“嗖......啪”
燕籍的火气已压了许久,如今发作出来,出手又快又狠,荆条一连几下抽了下来,燕襄疼的浑身发颤,他忍不住扬头,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喉咙里里冲出来,又死死咬在唇边。
燕籍但见几条红肿的棱子已爬上了燕襄的臀,脸色稍霁,再下手时,便从上到下,错开伤处一条一条换着地方打过,燕襄只觉身后如油煎火燎一般煎熬,他将头埋入臂弯,心里默默数着,分散精力,好歹有个盼头。
如此十几下打过,燕襄的臀上已布满了一条条绯红的棱子。
荆条重新被抬起,再落下时,抽到的已是伤处,燕襄只觉痛意陡然增了几倍,他忍不住想要躲避,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只是尽力小幅度的扭动身体,只盼稍稍缓解痛楚。
如此再过十余下,伤痕累累的臀早已承受不住韧性十足的荆条的抽打,燕襄的口中便如困住的小兽一般发出“呜呜”的痛呼。
燕籍停手去看燕襄,但见他的身子已被汗湿透,一双眸子蓄满泪水,盈盈欲坠。
“孤要歇一会儿!”
燕籍将荆条扔倒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咸不淡道:“既然是你的嘴没有管好,剩下的十下就自己掌嘴吧!”
“父王......”
背后的惩罚暂停,燕襄好歹得以喘口气,只是不等身后的痛楚稍稍退却,就听到燕籍的话,他不由颤抖了声音;“求父王给儿臣留点脸面!”
“孤若不给你脸面,当着袁亦河的面就治你的罪了!”
燕籍的声音透着几分清冷几分玩味:“要孤动手吗?”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0 08:05:00 +0800 CST  
接575楼:
“父王”
当着韩云宸的面,燕襄并没有说什么,但韩云宸走后,燕襄忍不住劝燕籍道:“之前父王也说过,咱们正是用钱之际,韩家若有意相助,也算雪中送炭,父王为何不接受?”

“商人重利,韩家能把生意做大到这份上,又岂会平白相助?!”
韩云宸的到来,燕籍始料未及,他身负重任,不做无把握之事,所以只能谨慎处之。

“韩家也不是无利可图……”
燕襄一顿,躲开燕籍的目光,轻咳道:“其实韩家的条件也合情合理,然儿……也合适……”

“储君之事岂可拿来做条件?!”
燕襄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燕籍不待他说完,就不悦打断道:“且不说然儿是否合适,韩云宸当着你的面开这种条件,就用心险恶!”

“韩家主也说是玩笑之言,也许他确实坦荡,才不避讳!”
燕襄很无奈,即使韩家对他也许并不友好,可对夕国毕竟大有裨益:“父王,富贵险中求,更何况天下霸业,如今北疆才是咱们心腹大患,还请父王三思,机不可失啊!”

“孤再考虑一下!”
燕籍也有些犹豫:“先核实一下韩家的情况吧,当初孤亦调查过然儿母亲的身世,并未发现跟韩家有何关联,这么多年过去了,韩家突然跑出来认亲,到底并不正常。”

“是!”
燕襄也只事关重大,需要慎重,他答应一声,又道:“另外,亦河那边传信过来,说北疆王雷霆手段整治朝局,不安分的势力被镇压只是时间问题,可能也就最后一次困兽之斗了。”

“嗯,让他见机行事吧!”
局势对他们并不利,燕籍也是头疼不已,父子又说了会话就各自去忙了。

——————————-

“孤派人核实过了,韩云宸所言属实!他与然儿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

燕籍将这几天收集的信息说给燕襄听:“韩家本家已经迁出北疆来夕国了……”

“那......”
燕襄刚想说话,燕然一溜小跑跑了过来:“父王,王兄......”

“父王,王兄,你们看!”
燕然将新得的宝贝分享给两人看:“舅舅刚派人送过来的,漂亮吧,晚上更好看,据说可亮了!”

“这夜明珠的品质不凡啊!“
燕襄也是见过好东西的,但像燕然手中这颗如此圆润饱满,倒也未见。

“舅舅说是什么随,对随侯珠,这世上只此一颗呢!”
燕然爱不释手道。

“这礼物太过贵重!”
燕籍心头一跳:“然儿,还回去吧,你若喜欢,父王改日给你去寻!”

“不要!”
燕然立马将手中的珠子抓住,护在胸前:“父王说过,然儿可以要舅舅一个见面礼,然儿什么都不要,就要这颗珠子!”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0 22:07:00 +0800 CST  
我的私信挂掉了,约莫是昨天或者今天挂的,前几天还是正常的,总之,现在我收不到任何人的私信,也没有办法给别人发私信,我已经提交反馈了,能不能好,就听天由命了,在恢复之情,就不要私我了,我看不到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1 12:40:00 +0800 CST  
“然儿!”
燕籍沉下脸,加重了语气:“听话,把珠子还回去!”

“父王,您答应了的!”
燕然本能有些怕,但更多的是委屈:“您说过可以要的,您不能反悔!”

“然儿,当初父王不知道礼物如此贵重才答应你收,你还小,不懂它的价值,听父王的话,送回去!”

跟小孩子讲道理也是心累,燕籍耐下性子解释道。

“不还,就是不还!”
燕然眼圈都红了:“父王说话不算数!”

“然儿!”
燕襄眼见燕籍与燕然越说越僵,连忙劝道:“这随侯珠确实不是寻常的物件,你就听父王的话还回去,王兄家里也有几颗夜明珠,虽没这个好,但晚上照起来其实差不多,都送给然儿好不好?”

“然儿不要王兄的,然儿自己有!”

燕然扁着嘴固执道。

“过来!”
燕籍眼看道理讲不通,冷哼一声,一把把燕然拽到身边,压在腿上,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道:“好好说不听是吧?还不还回去?”

“呜呜,不要......”
燕然本就委屈,又没有想到燕籍会打他,滚烫的痛感烙上了他的的屁股,激得他久蓄的眼泪立马流了出来。

“还嘴硬,今天父王就看看你的屁股硬不硬!”
燕籍本只是抱着吓唬吓唬燕然的想法,但见儿子明明怕疼却仍不肯松口的样子,骑虎难下,只能再次扬起巴掌重重落了下去:“不要就接着挨打!”


“不,父王不要打!”

身后的两团肉被巴掌蹂躏的火烧火燎的疼,燕然扑通着两条小腿,却被奈何并摆脱不了燕籍的控制,只能可怜兮兮地哭喊着,小脸顿时哭花了。

“父王息怒!”
燕襄心疼不已,抢上前去,去拦燕籍又要落下的手。

“肯还了吗?”
燕籍也就顺势放燕然下去,却仍沉着脸问道。

燕然哭得稀里哗啦的,被放下来仍觉得屁股痛的要死,他顾不上其他,先双手回去捂住屁股,但觉热乎乎的,只觉屁股是被打坏了,听了燕籍的问话,顿时悲声道:“呜呜,父王,然儿的屁股都被打坏了,父王怎么还要然儿的珠子?呜呜,父王不疼然儿......”
“襄儿,去拿戒尺!”
燕籍不为所动,只冷冷道:“打你,就是因为你不还珠子,父王说过,你一直不还,就只能一直挨打!”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2 23:01:00 +0800 CST  
“呜呜......父王是坏人,然儿不要父王了......”
燕然先是一愣,然后就敞开嗓门,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一边还委屈地哭闹起来。

“然儿!”
燕襄心疼幼弟,哪里肯去拿戒尺,但他又怕燕籍生气,只能赔笑望了望燕籍,见燕籍并不催促,忙蹲下身子,一手拉起燕然的手,一手慢慢捋着他的后背,轻声哄道:“然儿乖,不哭了,你告诉王兄,为什非要要这颗珠子呢?”

“呜呜……然儿就是喜欢……以前父王不让然儿要什么,然儿再喜欢也没要过……呜呜……这次父王明明说是可以要的……呜呜……”

被轻柔包围,燕然绷紧的身子软了下去,燕襄伸手去擦他的泪水,他的哭声也弱了下去,只抽抽搭搭地控诉道。

“王兄知道然儿一直是个乖孩子!”
燕襄心里柔的一塌糊涂,弟弟从小跟随父王在异国为质也不容易,他一直就是个懂事的孩子,燕襄伸手抱燕然起身,让他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轻摇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父王,难得然儿喜欢,您就让他拿着吧!”
怀中的小弟渐渐平静下来,燕襄又望向燕籍,劝道:“然儿还小,不过是喜欢这些稀奇的东西,哪里懂得那么多!”

“然儿不懂,那韩家呢,他们不懂随侯珠的价值吗?”
燕籍也心疼燕然,可正因为他心疼燕然,才不想被带歪了,将来受到伤害。

“随侯珠与和氏璧齐名,是奇珍异宝,韩家有心将随侯珠送给然儿,也就是送给父王,父王当往好的方向想,再说,物件毕竟只是物件,它的价值它的象征都是人赋予的,父王,关心则乱,儿臣以为您大可不必想那么多!”
燕襄大概也能猜出燕籍为何非要逼燕然将东西送回去,不外乎还是怕韩家心思叵测,挑拨他们兄弟争储,他觉得燕籍对此是太过于紧张了些,且不说韩家是否真动了这样的心思,身在王室,本就免不了王位的诱惑,燕然长大以后总会自己取舍,他将燕然送到燕籍的怀中,含笑道:“父王将然儿教的很好,您该相信我们!”

触上燕襄的眸子,燕籍摹地感到心安,他确实心乱了,我们骨肉亲情早在一朝一夕的相处间镌刻入心,哪就那么容易就被挑拨,他伸手接过燕然,轻声道:“今日是父王着急了,没有好好跟你解释清楚,父王跟然儿道歉!”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4 23:06:00 +0800 CST  
碧云天,黄叶地, 秋日的天高气爽,晴空万里, 落叶片片离开树枝,扑向大地,燕襄便在这样的时节辞别燕籍,领军出征。
燕籍遥望马上渐渐远去的身影,果敢坚毅,并不宽广的肩膀已经足够撑起家国,撑起万千百姓,他的心中有着儿女长成的欣慰,却又夹杂了几分怜惜,几分心酸。
他们最终相信了韩家的诚意,筹备三军,准备赶在北疆出兵之前,前发制人。燕襄自请领军,作为父亲,燕籍本不想让他去,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难保没个闪失,但他终归没有阻拦,如今的燕襄像极了年少时的他自己,一腔热血,保家卫国,纵前途荆棘密布,险象环生,亦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虽九死其犹未悔,他懂儿子一身所学势要青史留名的少年心志,他亦知道这一战,是与北疆生死之战,他的襄儿,不放心别人去,一定要自己坐镇。
大军行至塞上,与北疆大军相遇,试探,交锋,收兵,再战,战事连绵转眼就过了三个月。
“公子”
已是草木凋零,冰封雪盖的隆冬,刘世良走入帅账,带进一股刺骨凉意:“我们已经在此胶着三个月了,虽现在看胜负难分,但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啊!”
“嗯,我正要跟你说,晚饭过后,下令三军后退三十里!”
战场冷酷,将燕襄的眉眼都磨的凌厉了些,他迎着刘世良不解的目光又吩咐了几句。
“不行,公子,这太危险了!”
刘世良急急拦道:“要不让我去吧!”
“亦河已经在城中安排好了人接应我们,你不必担心!”
燕襄的语气不容拒绝:“下去准备吧!”
十二月初一,燕襄轻骑三千绕开北疆大军主力,骗开北疆边陲灵州城门,斩灵州守将于睡梦中,北疆主力回援,行军路线又遭泄露,被刘世良率军伏击,两军大战三天三夜,北疆不计死伤,硬回灵州,燕襄命人汲水浇城,经夜结成冰雪,趁北疆兵士攀爬易滑,以逸待劳,挽弓瞄射,又守了两日,灵州终又重回北疆手中,但据城而守,不肯撤退的燕襄却消失在城内,遍地找寻不到。
北疆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城头高挂免战牌,不肯再应战,又仿燕襄之计,以水浇墙,防止夕军攻城,夕军亦讨不到好处,只能驻军休整,两军暂时偃旗息鼓,大战微歇,但灵州城里对燕襄的搜捕却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燕襄深知厉害,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地躲着,却不想身边竟有人出卖了他!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7 07:01:00 +0800 CST  
十二月十二,北疆使者手持燕襄佩剑来见刘世良,直言燕襄如今在他们手上,以燕襄性命为挟,迫夕军退兵,同时邀夕王前来灵州会见,缔结免战盟约,刘世良心急如焚,又不敢擅专,只能令大军先行后退五十里,再八百里加急,奏秉朝廷。

消息传至都城,燕籍当即就准备动身,朝堂上以朱相为首的众臣却纷纷斥北疆险恶用心,力陈其中危险,请燕籍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要孤身犯险,中北疆奸计,燕籍本就忧心燕襄,再看诸臣道貌岸然的嘴脸,忍不住于朝堂之上怫然大怒:“好一个江山社稷为重,你们连自己的储君都不想救,保的是谁的江山,为的是谁的社稷?!”

百官大骇,以头抢地,跪地请罪。

燕襄冷冷望着他们,掷地有声:“孤的儿子在前线奋勇杀敌,保的是你们的荣华富贵,如今他有难,你们竟觉自己有资格议论救与不救?你们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当知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事到如今,若没有营救之策,你们还有何颜面出现在孤的面前?”

说完,不再理会众人,令人回复北疆,称其愿亲往灵州,亦请北疆王届时出面。

燕籍一路快马加鞭,于十二月二十三,与北疆王相见于灵州。

“你还真的敢来?!”
不到一年的时间,再次见到燕籍,北疆王只觉眼前的人跟陌生人一样,完全跟记忆中风流荒唐的印象对不上。

“有何不敢?”
燕籍轻笑一声,从容环顾左右:“襄儿呢?”

想着这么些年,燕籍在自己眼皮底下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北疆王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道:“燕襄诡计多端,害死我北疆那么多将士,孤怎么可能再留他,不过不要紧,一会儿你们父子就可以在地下相见了!”

“王上与我也算是故人,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未免太不念旧情”
燕籍神色不变,仍是谈笑自若:“我今天来是诚心跟王上讲和的,王上就不再考虑一下吗?王上可是昭告天下要与我议和的,就这么杀了我,于王上盛名可是大大有损!”

“呵,你倒有脸跟孤提什么天下人的看法?若天下人知道你当初与孤说的那些协议,不知道天下人怎么看!”
北疆王气的面色铁青讥讽道。

“那些私底下的东西怎么能做数,我也不过是想保住祖宗基业!”
燕籍不急不缓道:“其实,我真是个厌恶战争的人,能不打仗就不打仗,以前是,现在也是!”

“任你巧舌如簧,孤今日都不会任你走出这灵州城!”
北疆王不为所动道:“孤就不信,没了你和燕襄的夕国,还有谁能阻的了孤!”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28 16:51:00 +0800 CST  
“哈哈哈哈”
燕籍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大笑道:“王上真是太一厢情愿了,若是燕襄真在王上手中,我哪里敢就这么来见王上!”

“若是燕襄不在孤的手上,你又何必来冒这个险!”
北疆王一愣,随即想到他素来狡诈,又冷哼道。

“我说过了,我来是诚心议和的!”
燕籍面上一片诚恳道:“我明知燕襄不在王上手中,却仍然马不停蹄的来见王上,就是我的诚意!”

“王上若是不信,大可要了我的性命!”
燕籍见北疆王迟疑,摊手道:“燕襄陈兵就在城外,就看大王有没有本身逃出他的包围了!”

“燕籍,你不必激孤!”
北疆王气往上涌,只能强压怒火道:“孤就不信,你千里迢迢来到灵州,燕襄还能沉的住气!”

“王上真是好算计!”
燕籍收了笑意,肃容道:“王上谎称燕襄已被俘,约我见面,我若不来,难免落下无情寡恩的口实,更是伤了一众将士的心,而我若来了,燕襄必定按耐不住,或急于通知我,或急于出城,难免就露出行踪,王上便可趁机将他抓了!只可惜......”

“可惜什么?”
北疆王知他的心思瞒不过燕籍,但他不信燕籍有什么破解之法:“有话就说,少故弄玄虚!”

“灵州固若金汤,燕襄难以逃脱,王上机关算尽,可惜......”
燕籍重又展颜:“可惜我来了,我来了,城门大开,众人严阵以待,燕襄就可以趁机溜出城外了,王上不妨派人去看,如今灵州城外领军的是谁!”

北疆王半信半疑,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出去看看,才又对燕籍道:“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又如何?你现在还在我手上,我扣一个大王难道不比扣一个王子来得划算?”

“王上这就错了!”
燕籍长叹一声:“我虽是夕国的王,但军队都掌握在燕襄手中,燕襄有事,我若不来,他手下的将士我不一定能降服,可王上若是拿我威胁燕襄,那即使燕襄同意来救,他手下的将士可未必愿意,毕竟燕襄为王,对他们更有利,王上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上当初放我回国,不就是不愿意燕襄即位嘛,如今虽然我并没有履行当初的协议,但毕竟我还是在削减四军,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
燕籍见北疆王不再反驳,再接再厉道:“王上就当真的用燕襄换了我退兵,不也挺好!”

“那孤怎知你这次不会反悔?”
即使燕籍并不是他之前所以为的纨绔,终归对北疆王来说,燕襄的威胁更大,这次除不掉燕襄,即使杀了燕籍,他也未必讨得到便宜。

“我刚才说过了,之前的协议是私下约定,并上不了台面,我毁了也就毁了,如今可是加盖了大印的国书,又岂是我说赖就能赖的?”
燕籍见北疆王意动,愈发诚恳道。

正在这时,出去探看的人回来了,冲着北疆王点了点头,北疆王一阵气闷,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望向燕籍道:“孤再信你一回!”

灵州的大门开启,燕籍的车队缓缓驶了出来,夕国的军士忙迎上去,将车队牢牢护住,燕籍轻轻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整个身子都被汗湿透了,他轻咳一声,敲了敲自己的撵车的底板道:“出来吧!”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6-30 22:57:00 +0800 CST  
辇车的暗格打开,燕襄从里面钻了出来,单膝跪于车前,声音是抑制不住的微颤:“父王!”

燕籍挑帘,从辇车上走了下来,几步便到了燕襄面前,伸手去扶燕襄:“来,起来!”

“儿臣不孝,累父王担心,还置父王于危险之中……”
众人之中,燕襄的双目通红,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他只觉自己的胳膊被父王的手抓的生疼,却仍能感受到那双手的颤抖,累自己父王至此,他真是不孝之极。

“回来就好!”
燕籍一开口,竟也甚为艰难,他强吸一口气,转身道:“天佑我国,众将士辛苦了,传令,犒赏三军!”

三军齐呼,谢王上恩典,燕籍拽着燕襄走向王帐,一路也没有松手。

早有御医等在帐外,跟随进账,替燕襄检查身体,燕襄遭人出卖藏身之处,被北疆兵追捕,身上多处受伤,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御医禀告之后,退下去开药,终于,只余父子二人独处。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燕籍不说话,燕襄动动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他重新跪在燕籍身前,俯首道:“请父王责罚!”

“罚你做什么!”
燕籍一手压在燕襄肩膀,一手抚上他的眉眼:“你辛苦这些天,父王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罚你!”

“可是......”
燕籍温柔以待,燕襄却无暇感动,他的心底以被愧疚自责深深填满,后怕不已,他终是低呜出声:“父王都知道儿臣没有被抓住了,为什么非要前来?”

“父王来,自然是要带你回来!”
燕籍斩钉截铁,燕襄一时愣住,眼圈红红的望向燕籍,燕籍便又放缓了语气:“襄儿,战场上凶险万分,你要去,父王没有拦你,因为父王明白你守卫家国的心情,你身先士卒,兵行险棋,父王不会怪你,因为父王知道一力担承,力挽狂澜,实属不易,你也只能铤而走险,可是,襄儿,看你身在险地,父王又如何能安心?守护你,本就是父王的责任,父王又怎么能只眼睁睁看着,而什么都不做呢?”

“呜呜......”
燕襄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他的头埋向燕籍的膝头,打湿一片。

“已经没事了!”
燕籍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告诉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少旭将儿臣藏身之处出卖给了北疆!”
燕襄摸了一把泪水抬头道:“儿臣仓皇逃离,是韩家少主派人帮了儿臣!”

楼主 染思成梦  发布于 2019-07-05 22:30:00 +0800 CST  

楼主:染思成梦

字数:71432

发表时间:2019-05-22 20: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14 02:36: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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