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cp】执念深重 再

“夫君。”,白浅一声暖暖糯糯的夫君随着唇舌的交战而变得低沉细碎。沉重的呼吸声也跟着稀碎。
原本厚重的衣衫早已经被夜华给褪了,眼下隔着薄薄的里衬,白浅能感知到身前的人心跳跳的有多快。
出自一个大夫的角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出于夫人的角度,柳家小少爷的夫人很满意。
那心跳跳的可真快,扑通扑通的,着实叫人心安。
“浅浅……”,女子借力攀上去,唇齿在男子的喉结处摩挲撕咬,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带着颤抖的喟叹声从夜华的喉间溢出。
屋里的呼吸声越发深重,跟着,那炉火也来凑热闹。白浅只觉得热,屋里真是热极了。炉火将屋子里衬的红艳满天,白色的纱帐也被染红,倒是像极了家里的布局。
不安分的小手就那么扭转着往下,从小少爷的胸膛再到小腹,一路煽风点火,却又不负责灭。
浑身都被撩拨地发颤,两具身子就这么在深夜里纠缠不休。薄薄的里衬根本都无需夜华费力去解,不过双指翩飞间,就已经是坦诚相见。
“收回什么话,嗯?”,穷尽心底的媚意,白浅双腿自然而然地就勾住了她夫君的腰。
迅速地,白浅察觉到贴身在小腹那处正在胀大,比炉火还要灼热的温度正从她夫君身上逐渐蔓延到白浅身上。
手指往下,一寸寸的挪,终于轻握住。他和她一样,抖得厉害。明明心之前隔得像有十万八千里那样遥远,可是身子却还是那么完美的切合思念。
“说……你……收回……”,所有的所有似乎都不记得了,他掌心在她胸前顶端碾压,任其揉圆搓扁,顶端倏然在他掌心里开始挺立,开出花来。身下女子不经意溢出的呻吟更让他无所适从。
从颈部到锁骨,在锁骨处流连,再往下,可是总不够,总觉得自己要炸开。额角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夫君。”,轻声在他耳边呵着,吐气如兰,她的话太过大胆,致使柳家的小少爷愣了一下。
“浅浅……”
他在她头顶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声,喑哑至极。他的手像入水的鱼,悄然穿过她的腰,用力一收。
夜里,男男女女在帷帐里会做得事情此刻在上演。在这静谧的时光里,属于柳家小少爷的贪婪肆意显露无遗。
也不是没想过他夫人才醒,也不是没想过他的浅浅是否承受的住,可是白家的小丫头今晚看起来似乎是卯足了劲不肯撒手。
在情欲鼎沸下定力又能剩多少。只是身下人稍稍的主动,柳家的小少爷就已然是溃不成军。
今夜的情潮太过的来势汹汹,陌生又熟悉。豆大的汗水从夜华的额角低落,砸在了白浅的眼角,像极了泪。
终于,到了极限的顶端。一定是疼了,所以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痛感带着极致的快感营造出一种陌生的感觉,心口莫名就被扯痛。
上穷碧落,粉身碎骨,在最后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他喑哑至极点的声色克制着轻吼出声。
“夜华……”,白家的姑娘声音也好不到哪去,她抬手,轻抚过此刻正在喘气平息的男子发间。
这一次,她的夫君似乎也足够卖力了。外头的天可都黑透了。
“浅浅……”,所有的思绪一点点回笼,夜华恍然想起来刚刚还臣服他身下的人方才细碎地说了什么,他只是敷衍地应着。
“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听明白就敢应吗?”,白浅轻声笑着,只是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0-14 00:43:00 +0800 CST  
诶...大家的回复都被度娘给吞了嘛...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0-14 18:31:00 +0800 CST  
嘿嘿嘿,最近比较忙,更新有点跟不上。
现言那一篇被编辑看上啦,所以拿去签约啦,想着大家都看完啦,所以我拖了几天才删。
大三超级忙,更新随缘吧,如果一旦更新那就会更一大段。
不会弃坑啦,只是估计还得写一年才能填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2 23:25:00 +0800 CST  
129==大婚
腊月初八的日子,我静静地坐在房前的门槛上。唔,今日是夜华哥哥成亲的日子。今日,他要娶的人是赵府的灵犀。
灵犀自小性子就很温和,待人也好。夜华娶她,我很高兴。只是赵漷哥哥,也就是灵犀的哥哥,似乎一点都不高兴。也对,赵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自己的亲妹妹给人做了妾,的确是有些怨怼的。
妻是不能与妾吃味的,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北风飘飘,衣决在冷风里吹摇曳。我坐在门前,看着天色一点点的黑。如若只是纳个妾的话,其实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场面的,可是灵犀做妾已经很委屈了,柳家自是不能委屈了排面。
更甚至,这场婚宴的细枝末节都是由我敲定的,彼时娘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我欢天喜地地准备。
当然,我的夜华哥哥自然是不待见我的。从医馆回来之后,我又与他说了纳妾一事,我说我不计较,以后他要是去花街柳巷我也不会和之前一样拈酸吃醋去扰他。
而后,他就不再搭理我。那一日夜里,他气的脸色发青,出门的时候,那一扇雕花的朱门差些都要折了。小翠和小玉被吓得不轻,她们痛哭不已,可是我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我才知道夜华哥哥的手段,他做事一贯雷厉风行,想不到才不出十日,灵犀就入了柳家的门,而后是上门提亲,定六礼,合八字,除了顶着一个妾的名号以外,所有的规格都是按照正妻的标准制度来。
这全程我都是笑着参与,夜华的脸色越差,我便笑的越欢快。我不知是否是赌气在气他,还是笑自己。
子嗣是多重要的事情啊,家中父亲也就只娶了娘亲一个,生下两个儿子。大哥誓不娶妻,若是你再没了子嗣,那么柳家便是绝后了。这可是重罪,我怎么舍得你被人指指点点。
就让我抱着这个秘密走下去,你若想恨我,也比愧疚来的强。爱里添了愧疚,总是容易变味。
“少夫人,今日里……”
小翠在我身后劝说,她声色格外小心,依稀间还能够听到哭腔。有什么好哭的呢,我都还不觉得呢。
“没事,这不是还没入夜吗。”,我懒懒地靠在门边,应和的有些漫不经心。腊月里的风尤为大,可是奇怪,也不觉得冷。唢呐声吹的喜庆,透过好几度墙依旧能 听见。
此刻堂前必定是热闹的紧。正房去看纳妾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不去又不太好,坏了规矩也不是好事。大户人家都在意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白家也是这样。想起身,可是动不了。
罢了。反正日后会见面的。
越坐越冷,抬眼看天,晚来天欲雪。再过片刻,就该是合卺之礼。新人就该入洞房了。小翠被喊到前厅去忙活。因为她家少爷的习惯她最清楚。
余下陪我的也就只有小玉一人。
小玉瞧着我,我有些难过。很多年小玉都没有这样看过我了,犹记得上一次她这样眼含泪光瞧着我还是我九岁时候的事情,九岁那年我不小心溺了水。
“怎么了,就是纳妾而已。这很寻常的,但凡家里有些名头的,不都是得纳妾的吗,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这是常识。”
我不晓得我这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安慰我那可笑的自尊,可能是为了抚慰小玉脆弱的心思。小玉不说话,只是把坎肩披在我身上。
等到雪越下越大,小玉起身准备扶着我回房。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7:21:00 +0800 CST  
“小姐,进屋吧,外面风大。”,小玉叹息,拽着我回去。身后的屋子黑黢黢的,因为没有人掌灯,今日下人都被我遣散去前厅帮忙了,小玉自是脱不开身去掌灯的。
那一汪黑色似乎要将我吞没,我年幼时就怕黑,总觉得暗色里都住着一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抓走。因为在记忆里,偶尔会闪现一些些片段。
在那些片段里,我莫名的跳下了什么地方,里面就是黑漆漆的。那些片段真实的可怕。
“无事,你若怕黑,我就一直为你掌灯,你若还怕,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小玉……”,我借力站起身来。今日是万万不可搅乱的一天,我苦笑着拍了拍身后的灰,而后朝着屋里走。暗夜里,我没有磕到桌角,也没有妖怪来把我抓走。其实夜色也没那么可怕。
“十七。”
是大哥的声音。我转头,有些疑惑。大哥和夜华之间差了些年纪,若是乍一看,倒是挺像。我不解为何大哥总是喜欢喊我十七,我纠正很多次,他也还是改不过来。
他说习惯了。我也不知他哪里来的习惯,只能随了他。
“大哥。”,我令小玉掌灯,而后起身一福,“怎么这个时候有空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无事。”,大哥在我身前定住,烛火燃起之后,他的影子随着烛火摇摆。即便天冷,可是小玉还是没有关门。弟妹和大哥在一处,到底是要避嫌的。
顿了顿,他才又道:“为何?”
为何?我也难说为何。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对,然后就做了。
“纳妾是应该的,我平日也忙,总有疏忽他的时候。怠慢夫君万万不该,不是么。出嫁从夫,为夫君考量,大哥怎么不夸我?”
我嬉皮笑脸,可是大哥却一脸凝色。他深叹了一口气,只是摇头。
“十七是万万不会说这般傻话的。”
十七?十七!
“师傅很了解十七嘛!”,我也不知道,这话就这么出了口。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是这样没大没小,口无遮拦。
大哥似是被这话给震了一下,而后恍若想起什么。我耳朵尖,听见他碎碎念说什么果然服过忘情药之后忘川水便容易失效,还说什么改日该和折颜说道说道。
“大哥,我……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声师傅太过突兀,我倒是忘了该说些什么。大哥也不见外,只是紧紧抿着唇。
“罢了。”,大哥起身,衣决飘飘,倒真是像个懒散神仙,“不可乱了命数。十七不后悔就是。”
我轻应着,起身去送。
可是这一夜远不止这么简单。因为没有胃口,我早早就上了床就寝。洞房花烛夜这般的场景我是万万不敢去想象分毫。睡着就好,我如是说着。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子却突然被掀开。
冬日里到底是冷的,我正想睁眼,可是嗅觉却先行感知到酒味。那个原本该洞房的人出现在我的房里,不,至少这曾经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房间。
“你为什么睡得着,你怎么可以……,我都要成亲了……白浅,你到底为什么!”
着红装的夜华就那么拽着我的衣襟,一把将我从床上拉起,或许是真的醉了,也或许是真的气急,总之他手上的力度有些过火。我被闷得有些喘不过气,开始极力反抗。
我只是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而后他下意识就松了手。压了一天的情绪莫名就开始崩溃,因为一个尤为奇怪的点。
打小就是这样,他就总是喜欢欺负我,但是男女力量之悬殊在日渐长大的过程中越发凸显,所以他对我从来不敢真的使劲,只要我开始挣扎,他就下意识地松手。其实我一直知道,他从来都让着我。
可是我就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也想和以前那个被夜华宠的无法无天的白浅一样,因为这门亲事不合自己的意,就理直气壮地拒绝,去哭,去闹,然后等着他一脸无奈地来道歉,然后和好。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想伸手瞧瞧有没有伤着我,唇瓣都抖落开,可是话还没出口我就断了他的后路。我一路往床脚缩,然后揭起被子裹住自己。
“你为什么出现在我房间。”
一个我字,隔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你的房间?白浅,你就非得这样,我都要成亲了,为什么你可以,你可以就这么看着我娶了别人……”
他喃喃自语,眼底的惊骇和慌乱不需细瞧都能感知的到。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也喜欢乱猜。瞧瞧,这个男人肯定是多想了。他定然以为我是变了心,所以才得以如此残忍。可是命数有时候就是这么折磨人。
我自然是喜欢他的,我也自然是在乎他的。
“夜华……”
“闭嘴!”,他俨然受到了惊吓,大抵以为我要说出一些很过分的事情。这些天来他给了我很多个台阶下,可是我只是得寸进尺地拿话激他。男子很多时候把脸面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不巧,柳家的两个兄弟都是这样。
“我……”,该告诉他吗?我其实很确定,一旦告诉他真相,他必定会说:浅浅,那我们不要孩子了,就这样过一生也很好。
可是我也知道,他在撒谎,他那么喜欢孩子。好几次他都有想过,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该取什么名。他这前半生总是为我让步,我想我也该为他让一次才对。
他就那么看着我,有期待,有无奈,还带着些许的紧张。我手一抖,然后倔强地把眼泪擦干,“误了吉时就不好了,夜华,不是还有人在等你吗?”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自然,我也为这个错负了责任。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7:21:00 +0800 CST  
大婚==(下)
从医馆回来后,我同浅浅又忙活了些杂事。等到一切就绪,我才扶着浅浅回房就寝。
在她还没有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前,我甚至都想要开口道歉。可是,那一句饱含歉意的致辞还没来得及出口,浅浅就坐起身来率先开了口。
她一手将垂落在身前的青丝往后撇,而后又开始拉扯被角,许是要说的有点多,她干脆靠在墙上,而后拉紧被子把自己裹紧。。唔,还知道墙上凉,顺道给自己身后垫了个枕头。
“纳妾,夜华,我想要你纳妾。”
纳妾两个字萦绕在我心头,我抬眼看她,想要从她眼中瞧出些什么。可是那一双莹莹的眸子里只透露出两个字:认真。
“又怎么了,怎么还闹。”,我没有办法想象,为何我的浅浅总是揪着这个点不妨,自从她被绑再被救之后,性子就一直郁郁寡欢。可是因为当时我没有及时地救她。
可是因为她又想起了当年她落水我没有率先救她,而是救了赵灵犀一事?种种的揣测使得我脑子有些混沌。可是浅浅却不迟疑,她就那么盯着我。
“我会努力成为一个让夜华哥哥满意的正房。以后你要是去花街柳巷我也不会和之前一样拈酸吃醋去扰你。你对小妾好,我也不会吃醋。我保证,我可以成为一个贤妻。”
“不许喊我夜华哥哥。”,我猛地冲着她吼了一句,我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总之体内就是狂躁起来,为她不作假的认真态度,为她不在意的眼神和说辞,“我是你丈夫,是你夫君,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浅浅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我深知自己此刻是凶了些,着力吸了一口气,压下声色坐在她身前,“以后不闹了,嗯?你成亲前不是说不许我纳妾吗?是不是还在生气,你说,要怎样你才会不生气?”
“我没有生气。”
浅浅的情绪也镇定下来。对视的那一眼在空气中凝结成霜。她的话再真诚不过。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答案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敢于听见那样的答案。
恍然记起来浅浅喜欢的一个话本上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都不会 有好结局。我当时觉得这话说的奇怪极了,所以背着浅浅把那册书给烧了。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7:40:00 +0800 CST  
诚然,我有些痛恨自己的行迹。因为爱她护她已然成为了一个融入骨血的习惯。明明是气愤,所以尽全力推了门。可是在踏出门槛之后又下意识把门给甩上。这么冷的天,浅浅才脱了外衣,要是再感染了风寒……
不知道当时脑海里怎么就蹦出这样的念头。我痛恨如此,又欣慰如此。
而后又是新一轮的互不搭理。她总是对着别人笑,对着大哥,对着娘亲,对着小翠,唯独对我,她只丢下一声冷冰冰的夫君。
当愤怒到达极致,人就是容易魔怔。那一日我从官署出门,在走到医馆门前之后又转身。多年来我从来是服软的那一个,蓦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累。
心累离心死的距离已经没有多远。我已然没了耐心再去耗。如若浅浅于我之爱耗尽了,那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夜华哥哥。”
“我都说了不许再……”
或许是下意识以为在医馆附近就该是会遇到浅浅才对。可是转身,却是赵灵犀。暗叹自己语气之柔韧,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悲。其实我还是想服软的,不然语气也不会那么嗔怪。
那一瞬间,我甚至都把道歉的话想好了。可是,那个人是赵灵犀,不是她。
“是赵姑娘。看天色快下雪了,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行了个虚礼,径自就朝着前走。
赵灵犀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就那么跟了上来。
“夜华哥哥,我听浅浅说你们最近吵得有些厉害。为何会这般?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赵灵犀的语气听起来和此前未出嫁那会儿的浅浅倒是真像,不经世事的单纯甜腻。
“赵姑娘,天色当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我顿住步子,又道了告辞二字。浅浅不说,我却也知道,她其实不太喜欢我同赵家的这位姑娘来往。就像我也不喜欢浅浅同赵家的那位公子来往是一般无二。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7:55:00 +0800 CST  
可是赵家的姑娘丝毫不肯退让,她跟着我走上了桥,在桥中的位置,我再一次地停下了脚步。
“夜华哥哥,你瞧,下雪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她的话给打断了思绪。真的下雪了。这一日的雪来势迅猛,的确是够大。可是方才医馆的烛火还未熄,也不知道浅浅她……
怎么又想起了她。我甩了甩脑袋,有些失落。全然忘记了身后的人,我只是朝着家的方向走。左右也是有车夫去接,也无需我过多担忧什么。
只是才走不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尖叫。是灵犀赶着追上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无奈下,我只好过去扶她。
“夜华哥哥,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你走反了。这是回我家的路。”
这时候才有两个丫鬟追上来,她们喘的厉害,显然是追了很久。如此一来,赵灵犀之前或许是偷偷摆脱身边的两个丫鬟。唔,浅浅也爱玩这种花样。
我顺着方向看,的确,这是去白府的路。夫妻久了,也不懂到底是谁在影响谁,如今连方向也找不准了。
“嗯。”,到底有些不自在,我瞥了赵灵犀一眼,只是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8:05:00 +0800 CST  
可是赵家的姑娘丝毫不肯退让,她跟着我走上了桥,在桥中的位置,我再一次地停下了脚步。
“夜华哥哥,你瞧,下雪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她的话给打断了思绪。真的下雪了。这一日的雪来势迅猛,的确是够大。可是方才医馆的烛火还未熄,也不知道浅浅她……
怎么又想起了她。我甩了甩脑袋,有些失落。全然忘记了身后的人,我只是朝着家的方向走。左右也是有车夫去接,也无需我过多担忧什么。
只是才走不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尖叫。是灵犀赶着追上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无奈下,我只好过去扶她。
“夜华哥哥,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你走反了。这是回我家的路。”
这时候才有两个丫鬟追上来,她们喘的厉害,显然是追了很久。如此一来,赵灵犀之前或许是偷偷摆脱身边的两个丫鬟。唔,浅浅也爱玩这种花样。
我顺着方向看,的确,这是去白府的路。夫妻久了,也不懂到底是谁在影响谁,如今连方向也找不准了。
“嗯。”,到底有些不自在,我瞥了赵灵犀一眼,只是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再后来,赵灵犀就常来柳府串门子。我也不知道那一日的举动到底是对是错,那一日我送她回家,或许是让她多想了。因为浅浅之前就说,赵家的姑娘与我有意。
支持我一错再错的到底还是浅浅。每次见着我同赵灵犀在一起时,她总是笑,笑的那么勉强。人一魔怔,各种心思就浮上来。
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挨到什么时候。可是我低估了我的夫人。一直到我沉不住气,一怒之下扬言要娶了赵灵犀。不巧,这样的气话被赵灵犀听见了。那一日她就在白浅屋内的屏风后头。
我若是知道,那我断断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夫妻之间的气话很容易解释,可是这话一旦掺杂了旁人就难解释清楚了。
浅浅那一日的笑容带着些得逞,带着些嘚瑟。我知道,我被她算计了。或许赵灵犀也被算计了。
再然后就是腊八的前夕。因为浅浅一直在准备婚宴,我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可是我清晰地知道,这样不对。对赵灵犀而言,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于是在腊八前夕我上门谢罪。
其实在这一桩事情里,我似乎从头到尾都在翁中。先是被浅浅算计,再是被赵灵犀推了一把。
而后赵漷将我揍了一顿。我没还手。赵灵犀哭的天昏地暗,可是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一想到万一要是我的浅浅也躲着我在屋里哭成这样,心就开始痛。到底是不是有苦衷。我问自己,唯独不敢去问她。
那一天柳府上下很热闹。那一天柳府丢了颜面。那一天,新娘没有来。当然,我早知道。最后大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浑浑噩噩在堂前坐了一天。
我的浅浅没有来闹,她半点动静也没有。果然,她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她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我再娶一个。
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想哭,可是又没法哭。堂前的人都走光了,我唯独留了那个草台帮子。唢呐声吹的震天响,至少心里不会那么空。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8:26:00 +0800 CST  
到入夜,不知道大哥打点了什么,总之家里也没有人敢过来同我说上半句话。我倒是落得自在。堂前门开着,越坐越冷。
而后回房。屋里面布置的倒是像个婚房。合卺酒,红枣,花生,各色的零碎摆了很多。
和当年浅浅一起进的婚房一样。这一瞧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惨然笑着,只是无声地坐在桌前。
我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浅浅的房里。昨夜的事情记不太清。可是等到看见屋里的景象,大抵就明白。昨夜我肯定是借着酒劲撒酒疯来着。其实我也很怂。总怕浅浅会说一些很奇怪的话。比如夜华其实我发现我没有那么喜欢你。比如夜华我们其实和离也还不错。
“夜华……”,身侧的人叮咛了一声,我才回过神去看浅浅。只是这一看便觉得脑海里一阵发白。我急急地把被子抖落好,然后把浅浅的身子给裹紧。
“浅浅,疼吗?”,我声色有些发颤,也不知昨夜就怎么了,好像……好像有点过。浅浅身上的红痕连成片,尤其是锁骨的位置。她脸上的泪痕也尤为显眼,方才那一声如今看来并不是类似晨起时候特有的沙哑。
“嗯,我知道错了。我困。”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蹙的紧紧的,拖着长音迷迷糊糊说了些什么,转眼又睡过去。我一时之间愣住在原地,昨夜里发生了什么?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18:40:00 +0800 CST  
第一百二十九 昨夜
当窒息感迎面而来的时候,男人顿时松了手。白浅倒在床上,粗粗地喘着气。
“没有什么吉时。白浅,从来就没有洞房一说。今日里赵灵犀根本就没有来。为什么你可以睡得着。只有我那么傻,一直在等你。我原以为你至少也该来闹一闹,我还想着你只要来了,我就不追究。白浅,你怎么可以!”
是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白浅怔怔地躺在床上,泪从眼角滑落。好一阵白浅才反应过来夜华说了些什么。
“灵犀没有来?她为什么没……”
冷风在这一刻开始停。因为有人就那么如一堵墙一样地将白浅隔绝在风后。小玉下意识地关了门,然后走远。
腊八的雪下得熙熙攘攘。屋里静的吓人,两个人的呼吸都滞了好一阵,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开始喘,然后就像会传染一样,一个比一个喘的厉害。
灯火摇曳,染了一室鹅黄。红纱帐在纠缠下被扯落,而后那一袭红装被男人自己给扯下。白浅几次想要开口,可是换来的只是更粗暴的对待。
拿得了笔的手也时常握剑。算不得细腻,甚至有些粗粝的掌心从对襟处潜入,然后将那一袭本就薄弱的衣裳褪尽。
那一声嘤咛却蓦然让男人的脑海里多了丝清明。可是那一丝清明维持的有些短。
合卺酒。短短三个字浮现而已又猝然消散。
“夜华……”
这两个字里并没有太多往日的亲昵,取而代之的是愤懑,恼怒和疏离。情欲鼎沸之下情绪也会跟着高涨,成倍的爱和成倍的恨交织缠绵。
这一夜,男人热情达到空前的高涨。白浅在不久就猜到了原因。这一身酒气也是让人无法忽略。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也不知是悔是喜。这一夜漫长的有些可怖,当怨气交杂了情欲,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当天际泛白,白浅已然要睁不开眼,她的声色已然沙哑,却还是无意识地在讨饶。或许是真的累了,总归到五更天,是夜终于在鸡鸣声里落幕。
夜华也没有睡多久,他起身缓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白浅的床上,而且按照情势看,这屋里也不对劲。
白浅被身侧人猝然的动作给吓着了,想要睁开眼,可是却没法子。夜华扭头去看身侧之人,而后一颗心被涨的发痛。
一直到黄昏,白浅才终于睡足睁了眼,她一双眼红红的,怎么看都无辜的紧。原本担忧的心落下之后,声色也就跟着严肃起来,“你做了什么?”
察觉自己衣服已经穿好,白浅这才起身坐着。屋里的气氛诡谲,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僵着。
许是还没缓过来,靠着床躺好的人又开始犯困。坐在床边的人尤为无奈地叹了气,然后就势挪了位置,将白浅给搂紧了怀里。
“就一定要这样僵着吗?因为无法有孕,所以才急着要夫君去纳妾。到头来,我倒是要夸夫人蕙质兰心,深明大义了?”
“你知道了啊?”
在夜华怀里蹭了蹭,白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休憩。
“嗯。”
“当然应该夸我。”,白浅阖着眼,语气淡然,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羞赫。她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埋怨,“昨天晚上你可把我给吓坏了。我想我药大抵是放的有点多。”
“我也没想到你会睡得着。”,相较于白浅的淡然,夜华的情绪尤为激烈。听到他这话,白浅只是笑,“是啊,多没心没肺。娶了这样的媳妇儿,柳大人真是一点也不明智。”
说着,白浅又兀自睡了过去。到深夜里,夜华才发觉她起了高热。大夫说是忧思过度外加受了风寒。如今正是天寒时节,极易受寒,故而需要些时日将养才得以痊愈。
白浅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这几天下来她醒了又睡,睡了再醒,倒是折腾。白浅也没料到,她这一番折腾倒是坑害了她的夫君。
“其实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那日在风口里坐的久些罢了。”
“我是大夫,我的病不重,所以你别担心。”
“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又不会趁着你睡着跑了。你再这么熬下去,到时候我好了你又该病了。”
可惜,柳家的小少爷不再和以前一样乖巧了。夫人的话也不再是金科玉律。这么一病,白浅就病到了开春的日子。三月里春光明媚,终于不会再咳嗽的白浅才被许了可以出门。
旬假里夜华随同他夫人一道去踏青。杨柳岸春烟醉,白浅落在河边,看着流水向东。乱花簇簇,唯独白浅落了夜华的眼。
“你就不能走慢些?”,不再和以前一样总依着他娘子,如今的夜华有些凶。白浅自知理亏,倒是也不说什么,暗戳戳地较劲又加快了步子,只是没等迈开多远,手腕就被人拽紧。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皱着眉将白浅的手拽紧,夜华缓缓地迈着步。集市里尤为热闹。此前因为白浅病着,柳家年节也没怎么过,极为喜欢热闹的白浅眼下倒是撒了欢地想逛逛,无奈手被圈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夜华,我走慢一点?”
无视。
“夜华,我就随便看看嘛,你松手,嗯?”
继续无视。
他爷 爷的,不就是犯了个错吗,这四舍五入都要半年了,怎么还计较着。
“哼,就知道抓着人家的错不放,那人家都没有和你计较。”
“我倒是希望你事事与我计较,免得日日想些让我措手不及的事情。”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20:17:00 +0800 CST  
第一百三十 得了个小奶狗
轻嗤了一声,白浅倒是懒得和他计较。街头巷陌逛了个遍,转身就要拉着人回去。夜华疑惑,在马车里倒是和往日一样耐心。
“怎么就回去了,你不是闹着要出门吗?”
“嗯,这不是出来了吗。”
“可是你什么也没要。”,来时身无一物,走时还是身无一物。夜华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白浅,以前他的小娘子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只是为了邀你出来玩嘛,现在是夫妻了,自然是用不着那一套的,要买的东西府上不是都有嘛,而且采买一事小玉早早就替我打点好了,我不过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就这样?”
“对啊。就只是这样。柳公子,你现在是越发怀疑我说的话了,我就骗了你那么一次,你有必要这样一遍遍审查我么?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话才将将说完,白浅额前就遭了一击。
“谁许你喊柳公子的,喊夫君。”
“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浅就是不服软。夜华倒是一贯地拿她没办法,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坐着。
“那可怎么办啊,没有子嗣真的很严重的。”,白浅揭开轿帘,看着远处放纸鸢的孩子,不由得沉思。夜华扶额,深表无奈,“不是说了么,你要是想要,那就去过继一个。”
“过继的又不是自己的。”,白浅嘟囔着,有些不甘不愿,“我就只想要一个和你和我长得像的,最好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是夜华和白浅一起生的孩子。”
“我可不想再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孩子来同我争宠。”,夜华说的漫不经心,语气淡然的紧。一时间马车里沉默的有些骇人。白浅愣了好一阵才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08 20:34:00 +0800 CST  
紧接着,柳家小少爷带着些讨好意味去附和,“其实浅浅,不要也无妨的。”
“嗯,我知道。”
“我并不是很喜欢孩子。”
“哦。”
“我之前抱了阿姆家的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孩子看起来,额,很好看!”
“嗯,是白白净净的。”
“你不要多想。”
“好。”
这对话实在是太枯燥了,所以白浅干脆不再理会她夫君,转而将目光落在了马车外。这一路两个人倒是安静。一直到下车的时分,白浅才终于打起了精神。
“娘亲,我们回来了。”,两个人进了大堂之后,白浅便凑了过去同柳母行礼。柳母笑着应和,等到午饭之后,一大家子才开始各忙各的。
今日虽是旬假,但是缘得回来早,怀着一颗操劳心的柳大人就不可避免地开始忙了起来。自从白浅病着之后,夜华书房里大半的东西就被安置在了卧房里。瞧着自家夫君又开始研磨,被强行压着躺下的白浅就免不得心疼一番。
“让小玉帮你研磨吧,她研磨很好的,小翠也行啊。”
“不用,人多打扰你休息,你睡吧。”
“我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都开春了,没什么顾忌了。”,说着,白浅蹭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转而趿着鞋走到了夜华桌边。
“我来也行啊。”,把砚台挪了地,又抢过他手里的墨锭,白浅就势就在他桌前赖着了。
“胡闹。”,作势要把她手上的东西要回来,可是白浅便不依,她端着砚台离了好些距离,不肯有丝毫退让。白浅最最擅长的便是对着他夫君得寸进尺。
最终,白浅便得了研墨的权力。再然后,添茶一事也是她来。
“瞧太久眼睛酸了吧,让你看书的时候多眨眼,你瞧瞧,你这半个时辰才眨了八次眼。你夫人是个大夫,大夫最是明白怎么对身体好了。”
还在闭目缓和眼睛酸涩的夜华无奈笑笑,继而又开始忙起来。白浅最是见不得他受这份累,辗转到他身后,一双手就那么攀上了他的肩。
“你歇一会儿嘛,你这一坐都坐了几个时辰了。”
“好好,不闹了。”,反手拉着他夫人站定在他跟前,将身下的木椅挪了挪,而后再拽着自己夫人入了怀。
满室寂然间,白浅却突然从夜华怀里站起身来,“我刚刚瞧着一个白影跑过去了。”
夜华见着自家夫人的身影离去,只是无奈地苦笑。只是还没等他跟上去,白浅就回了门,只是回来的不是白浅一个。
“这是?”
“我也不知道,就在外头捡的。”,白浅掂量掂量了手上毛茸茸的一团,在察觉她有受伤之后,赶紧就让小翠去拿了药箱。
等到把一切收拾好,原本受伤的小毛球就睁了眼,“姑姑?原来真的是姑姑你啊……”
这只白色的小毛球竟然会讲话……,姑姑?这是什么辈分的称呼?
“你竟然会讲话?诶,你叫什么名字呀?”,见过神明,白浅倒是不在意这些奇怪之处,将那一团白球抱在怀里,她笑的温婉,“听声音倒像是个女的,你是打哪来的,怎么还受伤了?”
莫不是自己认错了人,小毛球环顾了一圈,而后就见到了姑父。这……没认错啊,小白挠了挠脑袋,更加不解,“姑姑,你怎么又认不出我了,我是小白啊。我找到了自己的身世,不过期间遇到了一只猫妖,纠缠一番之后就受了些外伤。见着这里有灵气能躲过那个猫妖就跑过来了。”
“小白?”白浅极为不解,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小白球啊!
相较于白浅的淡定,夜华要拘束的多,毕竟是个奇怪的物种,也不能太掉以轻心,一手将白浅给护在身后,夜华的语气显然严肃的多,“我们与你不熟,你若是无事就此离开。”
“姑父,你也不认得我了,你们都是怎么了?”,小白坐在床边,脸色黯然。不过在意识到两位周身都没有灵力之后,小白倏然明白过来。该不是又历劫吧?
这一声姑父让夜华神情有了些许的松动,到底还是个有眼力见的小毛球。
“夜华,你别凶她嘛,她现在可有伤在身呢。你说你叫小白是不是?”,在床边坐着,白浅倒是悠哉,“那你可有去处,要不在我家留宿一段时日如何,我瞧着你很欢喜,总感觉似曾相识一般。”
“姑姑,我们其实真的认识的,你以后就知道了。”,想着自己好像也没地可去了,小白球索性也就赖着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赖着了,“那姑姑,我就在你家住着可以么。我爹娘都过世了,北荒族落又容不下我这个异族。”
虽然不晓得其中的机窍,但是白浅还是关切地点了点头,“行,那你就在我家住着吧,住多久都没关系。”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很多很多年前,那还是小白第一次去天宫的时候,天后也是这样不经问询就私自定夺了一切。而后,很多很多年后的今天,柳家的夫人又是如法炮制。
不过这一次嘛,姑父的威严似乎多了一丢丢。
“浅浅,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收留她!”
“嗯,夫君说的也有道理……”,白浅眼珠子嘀咕转了转,而后一本正经地冲着怀里的小不点交代,“在人前不可以讲话知不知道,不然会吓着别人的!”
闻言,柳家的小少爷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的夫人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小白干干地笑着,得,姑父的地位还是岌岌可危。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19 13:29:00 +0800 CST  
第一百三十一 预定好的儿媳妇
古语说阴阳调和,相辅相成。白话说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虽然历史一直是惊人的相似,但是小白怎么说也是有进步的。
知道姑父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一旦姑父进了门,小白就会自发地从白浅的怀里下来。
不过近来姑父对小白似乎一直不错。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小白还真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姑父可不是这个样的!
“浅浅,大哥说明日有人会上门来见我二人。”
走进门的夜华心思全数落在了白浅身上,对于蹭过来想套近乎的小白熟若无睹。不过一想到因为这个小毛球的缘故,白浅终是不再因子嗣一事而郁郁寡欢,夜华的神色倒是有了些微的柔和。
“见我二人?”,白浅觉得奇怪,只是此刻她正看着医术,不甚在意这些。敷衍地点了点头,白浅就不再去理会夜华。
翌日清晨,早将这事忘光的白浅一出门就遇到了那个所谓的远道而来的客人,只是这个客人怎么像她夫君啊……,唔,仔细瞧眉眼还有点像她。
“这位公子,你找谁?”
这位公子……被噎了一处,白辰倒是不计较。没有作声,他只是行了个大礼,那一声娘亲脱口就要出来了,只是到底怕吓着自家娘亲,更怕自家父君小心眼记仇,往后饶不了自己,所以白辰只是道了一句“柳夫人。”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19 13:49:00 +0800 CST  
到大堂的时候,白浅才晓得来的不只有一个男子,这男子还捎带了一个女子一起来。这两人长得倒是相像,看着像是兄妹。
经由一解释,白浅的猜想倒是被证实。
“大哥,这……”,白浅和夜华都转眼去看墨渊,墨渊……,只是笑。
原本是听闻自家娘亲无法有孕而郁郁寡欢好一阵,所以白辰和白柳这才赶着空前来。殊不知天地有别,这时差有点大!等到他们来了,他们娘亲的那股子伤心劲儿都走干净了!
尴尬地寒暄了好一阵,就在白辰和白柳要走的时候,小白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在又一阵的尴尬里,小白顿住了步子,拔腿就要跑。
可是白辰哪能依她,不费吹灰之力,白辰就将小白给捞进了怀里,“为什么见着我就跑?”
小白挣扎个不停,现场状况有些诡谲。白浅拉着夜华站到了一边,神色窘迫,“夜华,我怎么瞧着他们一个个都不太正常?”
“唔,的确有些……大哥今天也不正常!”
夫妻两个在墙角里窃窃私语,殊不知堂前除了这夫妻两位都是神仙。在三个神仙的咳嗽声外加一只白球的惊呼声里,白球和夜华像是被抓包的小混球一样噤了声。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19 13:58:00 +0800 CST  
“我也没跑啊,这不就是走错了么……”,小白扑腾着想要从白辰的怀里跳下来,只是白辰怎么也不依。发现小白身上有伤之后,白辰越发紧张。
“**,你往哪摸呢……”,惊呼一声,小白咬了白辰一口,而后终于是掏出魔爪,跳进了白浅怀里。
“姑姑,团子他欺负我,你也不管管的。”
还没等白辰说话呢,一边的白柳就笑了起来,“爹娘不在家的日子,还真是好久没听见有人这样喊哥哥你了。”
年幼的时候被喊团子无所谓,可如今都三万岁了,轻咳了一声,白辰倒是有些不自在,“不是和你说了我叫白辰么。你和我娘亲认识?”
“原来你不知道?”,这下小白是真的懵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好歹在 天宫被抱过,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我就是那时候住在长生殿里的小白球啊,你不是见过我么……”
“那……天劫也是,难怪你会穿着我娘亲的衣服。”,所有的线索在隔了一万年之后就这么串了起来,白辰沉思了片刻,随即又道:“那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娘亲不是说你寻身世去了么?”
“等等等等!”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浅在听到这一场尤其玄乎的认亲大会之后,脑子都要糊成团了,这都哪跟哪啊!
“你们都认识?而且你们也认识我?”
众人一起点头。
“可是我不认识你们,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还有啊小白,都让你不许说话了,要是吓着别人了怎么办。”
白辰和白柳最后就这么被轰出了柳家。抱着小白回房的白浅身后还跟着她夫君。墨渊站在柳府的门前,有些无奈。
“不如,先回去?左右不过再一月有余而已。”
“也好。”,年纪轻轻,言语 间倒是稳重,白辰同墨渊告辞之后,随即远去。白柳身为青丘的女君,倒是没有白辰那么忙,“伯父,为何小白会出现在这里啊?”
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白柳点了点头,“哥哥寻了她很久呢,不如我去打探打探情况好了。”
还没等墨渊说上些什么,白柳就化作了狐狸的元身冲进了白浅的房里。管不住徒弟的昆仑虚大主子眼下是连徒弟的女儿也管不住了。深感无奈,单手负于身前,墨渊只得苦笑。
这一边白浅还没能捋清楚状况,有一个毛茸茸的小白球跑了进来。
“小白姐,你是不是找到身世了?”
毫无一个外来入侵者的姿态,白柳可谓是出入似无人之境,三蹦两跳,白柳就趴在了桌上。白浅着实是看不过去了,走到桌前,尤为愤懑,“你怎么这般无力,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进旁人屋里得先敲门么?”
愣了片刻,白柳点头,而后一双晶莹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白浅身后的人看,“有啊,父君教过了,可是青冥剑现在不是在长生殿门栓里插着么。”
没有理会看起来好像很凶的白浅,白柳只是自顾自地和小白交谈着。不同于白柳这份率真,小白君显得十分拘谨。因为姑父好像着实不高兴的样子!
“哎呀,父君真是小气,好啦好啦,我再重来一遍好了。”
恢复人身的白柳看起来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同白浅差不多制式襦裙的她从桌上跳下来,而后关上门。
笃笃两声,白柳拿出了在天宫时候的那一份礼仪劲儿,等到那一声进来之后,白柳才走进门来。
“这回儿可满意了?青丘都没有这么多礼数的。”,嘟囔了一声,白柳又往塌边走,“小白姐,过来。我得告诉你一件大事!”
至于这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白浅和夜华都无从知晓。一直到入夜的时候,白浅才终于是送走了这一位尤为自来熟的天外来客。
“终于是走了。”,长吁出一口气来,白浅看着天色,随即拉起还在看文书的夜华,“不早了,该吃饭啦。”
从书房到饭堂的这一条路上,白浅一直盯着眼前的夜华。被这么看着即便没有做亏心事也难免有些心虚,“这么看着为夫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之前那孩子同你长得挺像。”
“嗯,同你长得也有几分相似。”顿了顿,又道:“罢了,还是不想这些。好容易让你不再去想子嗣的问题,孩子太过闹腾,今日这姑娘着实让人头疼了些。”
“嗯,我也觉得。”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31 15:15:00 +0800 CST  
第一百三十二 而立之年
唐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开元七年,柳父年七十,寿终正寝。柳夜华时值而立之年。按照《礼记 丧服》而明:父丧,子女服丧三年。
当日为丧礼第四日。
“夜华,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服丧期间按礼制三日不食,可如今已经第四日,要是再这么挨下去非得出问题不可。柳府大堂之内,满目缟素。白浅看着一边同样在守丧的大哥,一时间有些悲戚。
“我没胃口,你先去休息吧。”,不眠不休在堂前待了三日,夜华的声色已然沙哑,知道白浅不会肯,夜华将目光落在了门外,“娘必定还没有用膳,你去看看她。”
“也好。”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8-12-31 15:35:00 +0800 CST  
哎呀...最近在广州采风考察,课业繁忙。顾不上更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怎么不追剧哇,知否看起来好像挺好看的哇。
更新也有可能从小甜文更起...这个坑会加快节奏的,怀挺!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9-01-06 10:25:00 +0800 CST  
“夫人,你还是再劝劝少爷吧,他这样怎么熬得住呢。”,眼下夫妻俩都算不得年轻,小翠自小看着夜华长大,自是更见不得夜华如此。小白还是如当初刚入府的时候一般,无甚变化。再不敢如以前一般径自跳进白浅的怀里,小白兀自跳上了桌,尤为依恋地蹭了蹭在桌前坐着的白浅。
“姑姑,你别太难过了。七十已然是高寿,寿终正寝,该宽心才是。”
“不用担心我,小白,姑姑没事,生死有命自然在理,”,疏离着小白的毛发,白浅笑意苦涩,“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感受又是另一回事。就让你姑父再待会儿吧,无妨。”
冲着小翠,白浅又开始交代起药方的事情来。即便白浅不去干涉,但是担心总是难免的,开了个补气凝神的方子,白浅当即递给了小翠。
“每日一剂,用井水煎服,午后给他。”
应了一声,小翠即刻就开始去筹备起来。白浅走到床边坐着,神情落寞。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年岁还真是如白驹过隙,遥遥一望,指间倒是抓不住半点的雪泥鸿爪。
夜深人静之际,灵堂前墨渊走到夜华身侧。看着忧思过度的弟弟,墨渊有刹那失神,“怎么几日而已就憔悴成这样了。”
抬起头来,夜华有气无力地应和,“大哥不也如此。”
“是嘛。”,淡淡笑着,墨渊从一侧端过杯水,“也无需如此伤身。父亲走的时候身子骨还好,那时候他有托我好好照顾你。”
“那时他还放心不下我么,我都已经到而立之年了。”
兄弟俩的对话似乎不在一个维度,不过墨渊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然,不管如何,你也是幼子,父辈对幺儿难免是多思。还好,如今的夜华让大哥很欣慰。我想母亲也会安心的。”
以兄长之身份,教年幼的弟弟四书五经,御马,骑射。刀枪剑戟,一一亲手教习。
夜华七岁,墨渊第一次教夜华怎么做风筝,虽然后来这孩子才学会就往白家跑让大哥伤透了心。
夜华参加科举殿试归来相见那日,柳府满堂皆喜。可这孩子才进门就先寻了兄长。不得不说,兄与弟的羁绊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似乎总是会如此,弟弟的头一号天敌总是哥哥。
不过还好,那一天那个毛头小子笑的很高兴,那一份欣喜就像是会传染似的,向来不苟言笑的哥哥也笑的开心极了。因为那一日弟弟说:“哥哥,夜华以后也可以护着你了。”
很多很多年前,天宫里的小不点说:为什么天君总拿我和战神作比较,为什么我总是不如墨渊上神。
再很多年前,小不点长大了一点点,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甚至没了法力,不堪一击的神仙还是能轻而易举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他心尖上女人的所有注目。
终于,沧海桑田,时移世易,那个被夜华恨了很多年的神仙得到了这样的一句:夜华以后也可以护着你了。
是吧,其实他的弟弟也很强势,护内又不讲理。可是不需要,哥哥保护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浅笑着看眼前形容消瘦的弟弟,墨渊吃吃地笑出声来,眼底的宠溺同看着他那个小徒弟的时候越发深,“无事的,夜华,爹娘福分修够了,来世会很好很好的。”
好到儿孙满堂喧闹,夫妻恩爱白首,膝下子女皆有望。这可是那个终于从小十七变成了天后的大孩子写的命本。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9-01-07 14:59:00 +0800 CST  
三年之后,服丧期满。夜华在深夜里翻了个身,白浅被吵醒,睁着眼看着身侧的人发笑,“你又想什么呢,怎么还不睡。”
“浅浅,不如我辞官吧。”
没有丝毫犹豫,夜华尤为果决。如今朝堂安定,百姓安居,盛唐之景无甚烦忧,“不如我当个夫子,就近开个学堂好了。总是处理政务,都无暇陪你。”
“想好了么?”
“嗯。”想了三年,决定只要一个瞬间而已。
“想好就行,你若能陪我我也是高兴的,你若不能陪我我也能赖着你,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是同意的。”
辞官倒也顺利,在渡口边,白浅迎回了自己的夫君。看着他鬓边的华发,白浅有些怔楞。原来她夫君真的不年轻了。浅笑着的白浅看着湖面上自己的身影,笑意越发深刻。没关系的,她也不年轻了。不年轻的夫君配不年轻的夫人刚刚好。
年近五十的时候,夜华已然成了这附近有名的先生。有人从大老远的郡县带着孩子赶来,只为了让夜华收自家孩子为徒。
只是这柳夫子规矩甚严,收的学子少之又少。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开了窍,知道找夫子无用,找夫子的娘子倒是百试百灵。
再后来,这学堂是真真称得上是爆满。
因为学子多了,柳夫子的娘子也只好来帮忙。医馆只好请了别的大夫坐诊。只是很奇怪,每每下雨的日子,柳夫子的娘子总是不在。
譬如今日。
“夫子,怎么今日先生又没有来?”,早前大家都称白浅为柳夫子的娘子,只是这称呼有些长,渐而被白浅给否决了。而后有人称白浅为白夫子,柳夫子听了很生气,气的让那个孩子罚抄了很多遍论语。
再后来,为了区别开两位,先生指白浅,夫子指夜华。
“今日先生她不舒服。”
虽然问话的小不点很想说一句“夫子你骗人”,但是一想到被罚抄的可能,他又缄默不语。早上的时候他出门还看见先生精神抖擞地在堂前研磨草药呢,而且先生是大夫,哪有大夫三天两头不舒服的。而且这不舒服还专挑天气不好的日子。
更为奇怪的是,大家都知道夫子最是心疼先生了,如果先生病了,夫子怎么也不该是这样淡然的模样。
某一日,有人参加科举成名,得了官职衣锦还乡。夫子盛情难却,最后只好参加了那一场很是豪华的酒宴。
先生最是不喜欢夫子饮酒了,所以那一场酒宴夫子是瞒着先生参加的。因为先生不知情,所以夫子才得以在退席之后回到学堂。
秋日的午后日头懒懒的,日光也懒懒的。懒散的日光照在夫子身上,绯红着脸的夫子看起来也懒懒的。
“夫子他必定是醉了,今日里大家这般吵也不见他说要罚抄的事情呢。”,坐在一处的青梅和竹马说着悄悄话,大家的读书声逐渐将他们的悄悄话给淹没。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不亦乐乎……”
等到大家都将书上的篇章给读完了,夫子却没有和平日一样开始讲解,反倒是看着窗外发呆。
“夫子,你在想什么呢?”,坐在前头的孩子眨巴着眼看他,而后,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骤然红了脸。
“在想你们先生。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楼主 缪小喵_M  发布于 2019-01-07 15:27:00 +0800 CST  

楼主:缪小喵_M

字数:742226

发表时间:2017-07-28 17:2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8-13 18:35:34 +0800 CST

评论数:425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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