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搋子@迷离哀@天之荣耀123@LostMagician@飞雪之莲

万岁！万岁！

才发现是中考第二天了，筒子们加油~~

炫耀一下

LZ表示，悲催的已经加了一个礼拜班，每天十点前没着过家…其实文已经写完了，就是买时间修。尽量明天吧，后天还得加班！LZ真想很不淡定的说一句：ciao

今天如果更了艾特你们啊…突然觉得自己很过意不去…

我来磕头谢罪...ORZ

明天一定将一切终结恩~~~~

让大家就等了，心雾的终章

The Finale
我们几乎翻遍了灰原宅邸的地下室，最终在一间隐蔽的密室里找到了哀。
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一个酷似童话中水晶棺材模样的透明容器中，像白雪公主一样沉沉地睡着。医生对她进行了全身检查，各个器官均无异常。没有疾病，没有损伤，她只是在睡觉而已，纯粹的睡着，没有梦，也没法醒来，就像当年的卫宫切嗣一样。
警方在二层的办公室找到一份遗嘱，是灰原厚嗣的亲笔。遗嘱写好并不久，他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命运，因而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遗嘱中所注明的，继承他全部财产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管家，詹姆斯·格雷先生。这连格雷先生本人都大为惊异。然而我想，在灰原厚嗣孤僻的内心中，唯一可以将女儿放心托付的人，恐怕只有跟随她多年的老詹姆了。
警视厅最终撤回了对我的指控，平次的录音以及诸位警官的证词都证明了杀害兰的真正黑手是灰原厚嗣，而我只是被他操纵的无辜的傀儡罢了。他们还特意咨询了国际知名的脑科学家，论证了心雾的可行性，据说，议会正在讨论针对催眠术和潜意识犯罪立法的相关事宜，以防范类似的案囘件再度发生。
但这些我已不再关心，案囘件终了后，我回到了横滨的家，打扫了房间，修好了卧室破损的窗子，之后，把哀接了回来，安置在卧室。房间里除了多出许多囘维持生命所需的医疗设备外，其他的陈设几乎没有变样，甚至连哀离开前没有读完的小说和她喜爱的毛茸拖鞋我都买来了一模一样的，放在曾经搁置的地方。
我清楚，哀没有死，她还活着，或许哪一天就会睁开眼睛，唤一声“我的大侦探”。当她看到身边的环境依然如故，是否可以些许消去她沉睡多年的寂寞？
不太清楚，只想尽力而为罢了。
老詹姆把灰原医疗器材株式会社的股份转让给了几名有能力的高管，自己化身成了我的管家，每天照料我和哀的日常起居，具体来说，是我的。而费用自然也从灰原后嗣留下的遗产中支付。因此，我无需再靠受理委托来维持生计。
每天大部分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书房，翻阅灰原厚嗣留下的书籍和研究手札，试图从中找出唤囘醒哀的方法，却始终毫无进展。按照札记中的记载，就连灰原厚嗣本人，都没有找到解除对哀施加的心雾的方法，所以他才把哀藏在密室里，靠机器维持生命。
但我并未打算放弃。每到晚饭后，我就会来到哀的房间，坐在她那水晶的床铺旁边，默默地凝视着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试图想象出她紧锁的眼帘后面那双湛蓝的眼眸。
我曾不止一次试图去寻找她的脑波，但每每都无功而返，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空无一物的房间，四面都是白得几乎分不出面和角的墙壁。我在房间中呼喊，但哪怕喊破喉咙，双耳都听不到任何一个字眼，最终只能靠在不知是墙面还是墙角的地方，暗自流泪。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在这个没有童话的世界上。
我俯下囘身，轻吻哀紧闭的嘴唇，然后痴痴地等待什么，心中祈祷，她会像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悠悠转醒，即便我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平次曾来看望过我几次，我不是敷衍了事，就是索性不见。我知道他都有很多疑惑，也很担心的境况。然而，我委实无力面对，真正没有头绪的人是我。
我曾给R子去过电话，她似乎在忙着什么，根本无心理睬我，也或许是在有意躲着我，不得而知。
总之，生活一天天过去，但对于醒着的我，和睡着的哀而言，时间这东西早已失去了固有的意义。我常想，大概在哀最后一次走出这房子的时候，属于我和她的时钟就已停下了脚步，唯有那个吹喇叭的小矮人，还在挂钟里，自顾自地完成着毫无意义的使命。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吗？
我如是问自己，并倾听着自己的回答。

距与灰原厚嗣的对决已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来，我应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横滨的家外出-----也曾几次去医院治疗肩膀的伤口，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把最后一束百合放在墓园的石碑前，退后一步，凝望着嵌在墓碑上的相片----崭新的墓碑，崭新的相片。相片上，毛利兰的笑容也同记忆里一般的崭新得毫无杂质，即便她的人已成为过去的一部分。
耳旁，和风吹过，摇摆着已生新绿的枝桠，几声鸟鸣传来，如悦耳的铃囘声环绕于耳，使我不由自主想起谁的笑。究竟是谁呢？她，她，或是她。自己居然无从判断，唯有面带恬淡的微笑，静立风中，感受着某种久违的清新惬意。
绿草弥漫，如清晨的大海，悄然无息地翻动着波浪。天空无云，澄蓝一片，鸟悠然飞过，伸展着翅膀，无拘无束。
出门时就曾感到，外面的世界有几分不同，此刻方才明了，原来是春天来了。
崭新的春天。
有人从身后接近，我没有回头。
“听老詹姆说，你来了墓园。”
是平次的声音。
“恩，来看看他们，毕竟要离开了。”我淡淡地说。
“还要回来的吧？”
“是啊，但那是多久之后的事情，自己也全无概念。”
“不舍吧，这片土地，这些人。”平次几分谓叹地说。
“当然。”我说，“只是有些东西，既然已成往事，继续纠结，倒不如微笑面对。毕竟，没有新的开始，过去就无法成为过去，更何况，我还没有放弃希望。”
“那，我们走吧。”平次笑，拍拍我的肩膀，“老詹姆说飞机已经到机场了。”
“好。”
我转过身，和平次并肩离去。虽没有再回头，但我很清楚，兰，一定会在身后目送着我，脸上的笑容，是祝福，也是期许。
车就停在墓园外的路边，红色的RX-8，正是我曾驾驶过的那一辆。只不过这一次，驾驶员换做了平次，而我则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降下车窗。
阳光温暖，空气新鲜。
我们沿横羽线一路行驶，平次一手转向盘，一手托腮，不时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很多事，想问我吧。”我说。
“算是吧。”
“问好了。”我笑。
他也笑了，待了一会才开始发问。
“关于灰原厚嗣的案子，我想了很久，虽然已经解决，但细节上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虽然自己也能推测出一二，但还是想听你来说。”
“我来说吗？”我呢喃着，双目望着窗外弧状的海湾，海面上泛着钻石般闪耀的银色波光，海鸟则在波光中时隐时现，似乎在追逐寻觅着什么。
“心雾的事都了解吧？”我说。
“是啊，通过你的证词，还有警视厅的笔录。”
我点头：“实际上，自从三年前，我就开始调查灰原厚嗣，调查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为人，他的行踪，也包括他的心雾。他的力量固然强大，做事也算谨慎，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他存在两个弱点，使我有击败他的信息。”
“哦？具体来说？”平次用余光看着我。
“第一个弱点早已说过了，就算灰原厚嗣的心雾场再强，他的α脑波的量也终归有个限度，操控六个人就是极限了，再多则会顾此失彼。而且脑波的影响是相互性的，就是说在他操控别人潜意识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对方潜意识的吸引，并非自己想停止，就能立即停止。这种延续性，在他的著作中是有论述的。这就意味着，当他控制六个人之后，心雾就不再是优势，反而成了束缚他的锁链，只要用人数上的优势将其压制，他就毫无还手之力。”
平次皱着眉梢点点头。实际上，我并不指望他能完全理解。
我继续说：
“其二就是灰原厚嗣的为人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有头脑，有能力，但野心家通常都有个共同点的特点，那就是自负，灰原厚嗣也不例外，甚至说是自负的典范也不为过。在他的暗杀生涯中，从未有过败绩，只使他过于相信自己的心雾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这次也不例外，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他认为我在警方的通缉之下，已经被他逼成了走投无路的孤家寡人，不足为惧，其实事实上也是如此。

其实两年之前，我就已搜集了足够的证据证明灰原厚嗣的罪行，本想以此取得警方的协助，但阴错阳差的，我失去了记忆，计划时隔两年才得以实施，而更不幸的是，这时的我非但丢失了证据，还反而成了警方通缉的要犯，警方不会相信我半个字，多半还会把我五花大绑起来。这种情况，我只有设法让他们眼见为实。”
“所以，你就在明知我的手机被监听的情况下，让R子打电话给我，说要我去码头见某个重要的人，还说了什么朝他射击之类的奇怪的话。”平次眨眨眼睛，“你料到警方一定会起疑心，然后暗中跟踪我的行动。而你则刚好让他们目睹一出好戏。”
“就是这么回事。灰原厚嗣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敢把捉拿我的警囘察招来，实际上我也的确冒了不小的风险。”我说道。
“那么，关于射击的事，也在你的预料之中了？你早已料到灰原厚嗣会控制你攻击黑羽快斗和铃木园子吧。”
“算是。”我说，“但黑羽和园子被挟持这点并不在我最初的计划之内，我原本认为，灰原厚嗣的目标应当是我才对，当我掏出手囘枪后，他会让我朝自己射击。然而黑羽和园子一旦牵扯进来，射击的目标很可能会转移到他们身上，我必须首先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需要有一个人在我被心雾控制时阻止我的行为。”
“所以，你想到了我。”
我笑，“毕竟，我认识的人里，你是枪法最准的。”
“可是工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空弹匣呢？那就不会有危险了。”
“空弹匣？空弹匣怎么可能打死人呢？”
“什么意思？”平次皱眉，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去找灰原厚嗣就是要和他有个了断，所以如果可能，我会毫不犹豫地击毙他。”我沉声说，不去注意驾驶席上一副震惊表情的平次。
“三秒。”我说。
“诶？”
“我说还有三秒你就要装上前面的帕杰罗了。”
“诶！！”平次猛踩刹车，这才避免了同前车的追尾。
平次长舒一口气，又转头追问道：
“工藤，我没听错吧，你击毙灰原厚嗣，就真的成了谋杀犯。”
“那又怎样？”我平静地说，“原本就没想过可以幸存，无论是杀死灰原厚嗣还是被他杀死，弹匣里都有一颗子弹是留给我自己的。我已经倦了，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将一切了结。”我停顿，苦笑，“所以现在可以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上和你轻松地说话，完全是计划外产物。我不能死，是因为知道哀还活着。”
“…”
平次和我都沉默下来，汽车驶离海湾，海面被一座座高楼所遮蔽，涛声和鸟鸣也随之被城市的嘈杂声所替代。我合起了车窗。
“还有些事情不明白。”平次说。
“嗯哼？”
“你最后究竟如何战胜灰原厚嗣的？那时他应该已处于上风。”
“这个吗，或许是侥幸，也或许是必然。”
“怎么讲？”
“我从没想到自己的心雾居然可以战胜灰原厚嗣的心雾，这是侥幸，但既然我做到了，就是必然。不是吗？”我微笑着说。
“等等，工藤…”这回平次选择了提前刹车，“如此说来，你也会心雾？”
“我没告诉过你？那好吧，我现在说了…”我云淡风轻地说。
“喂喂，你瞒了我多久？”他白了我一眼。
“没有多久啦，对于自己的心雾，我也一直是半信半疑的态度。真正确信自己具备心雾的能力，是在与卫宫士郎的冲突之后。从那时起，我开始向哀借阅关于心雾的书籍，并尝试着运用心雾，只是效果时好时坏，自己也没有多大信心，但总体而言，在危急时刻，效果要明显大于日常。
“在和灰原厚嗣对决之时，我曾几度尝试用心雾与只对抗，但明显不是对手。然而有趣的是，当灰原后嗣告知我父亲是运用心雾的高手时，我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有谁在指引着我，使我前所未有地坚信自己可以战胜灰原厚嗣，为父母，为哀和兰报仇，所以我就做到了。要说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心雾这种东西，越是相信就越为强大，而当灰原厚嗣捡起那柄他本不屑使用的手囘枪时，心态上就已落下风了。”

“如此说来…”平次思索了一阵，“那你是继承了父亲的心雾能力了？”
“或许是吧。”我沉吟片刻，心中涌起些莫名地矛盾，好像哪里打了个结。这种感觉自从察觉到自己拥有心雾的能力之后，就一直存在。
我叹息一声：
“其实，回想自己这半生，虽然屡遭坎坷，却总能险象环生，我一直将其归结为上天的眷顾。当我告诉龙崎自己想做侦探时，他一度反对，说我过于感情用事，情绪波动也大，不适合做侦探。可之后我所接办的案囘件竟然无一失手，自己也因此而名声鹤起，成了出名的侦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当我被送到孤儿院，以为自己已被世界抛弃时，似乎龙崎救了我。当我沦为通缉犯，走投无路时，你救助了我。当我被警囘察穷追不舍，陷入绝路时，R子帮助了我。我时常想，这是命运的眷顾，还是，我不知不觉间操控了命运。”
我止住了话语，平次也一阵沉默，似乎和我一样陷入了沉思。
不久，他才开口：
“工藤，别人我不清楚，但我确信，无论你是否对我使用所谓心雾，我都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做出同样的选择。”他笑，“因为，你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我愣住，心底有几分微妙的感动。
“彼此呢，平次。”我说。
“那关于那个叫‘哀’的女孩呢？”
“你指什么？”我问。
“灰原厚嗣曾说，哀对你的感情并非自然产生的。这是真的吗？”
我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蓦地浮现出哀在日记里的话：如果我没有用心雾，他爱的人应该是东京的那个她吧…
“爱情这东西，何尝不也是一种心雾，有谁会知道，是谁先爱上了谁，或是谁，让谁爱上了谁。”我说道。
“喂喂，你是在绕口令吗？”平次笑了起来。
“算是吧。”我也笑，“可还有问题？”
“最后一个。”
“哦？”
“你说哀消除了你的记忆，可你依然记得她，这是为何？”
“这个嘛…”我向窗外眺望，“自己也不大确定，但猜测还是有的。哀曾向我施加过两个心雾，她首先要我忘记她和所有有关心雾的事，之后又要我为了她而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没想到两者间发生了冲突，后者中的‘为了她’覆盖了前者中的‘忘记她’，结果即是我忘记了其他事情，却无法忘记她的存在。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平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你之后为何又都记起来了？”
“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我朝他挤了挤眼睛。
车继续行驶，广播里响起了早些年流行的老歌，我和平次一起哼唱着，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如果此刻有人告诉我，此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境，或许我也会没头没脑的相信。
“你，会回来的吧。”平次突然发问，他明明是想表现得轻松些，但怎么看都有些不自然。
“这…”
“你说得那个人，真的能唤囘醒灰原哀吗？”他又问。
“谁知道呢。但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而且那人就住在巴伐利亚，离新天鹅堡不远。我早就答应过哀，要带她去新天鹅堡的。”
我喃喃地说着。广播的歌曲换做了Westlife的《I’m already there》，Shane略显沙哑的嗓音流淌在车厢内，仿佛在阳光中泛起点点水晶一样的气泡。
“再者，我也很想见见那个人。”我说。
“谁？”
“那个可能唤囘醒哀的人。”我向平次狡黠一笑，“他是个隐居多年的老教授，我颇费周折才找到他，有趣的是，他也姓工藤。”
汽车穿越过东京市区，蔚蓝海面再次展现在车窗外，远处，羽田机场的起飞跑道如同战列舰上的巨囘炮一样探向海中，看起来颇具气势。
羽田机场设有私人客户专用的车道，通过车道，我们直接驶达专供私人飞机停泊的停机坪。一架猎鹰7X商囘务机如小憩的巨大白鸟一样静候在停机坪上，登机梯已架好。
平次停好车，旁边还有一辆路虎和一辆奔驰跑车，我认出那是黑羽快斗和铃木园子的车，最近他俩走得颇近。我心中暗笑。

走下车，黑羽和园子纷纷走来，我和他们一一拥抱。老詹姆则站在不远的登机梯旁边，颔首注视着我们。准确来说，如今老詹姆才是这架私人飞机的拥有者，而他却依然如尽忠职守的管家一样，守候在一旁。
几句寒暄寒暄过后，我开始寻找另一个身影。在此之前，我曾通过短信告知她我要离开日本的消息，短信中注明了离开的具体日期和时间。
无论如何，走之前我还想再见她一面。
“在找R子？”平次拍拍我的肩膀。
“是啊，她还没来…”
“R子不会来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到巴黎了吧。”
“诶？巴黎？”我吃惊地望着平次。巴黎？我的思维似乎还没能接受这种跳跃性。
“是啊。”平次说，“她去那里进修美术了，听说巴黎艺术学院有个油画老师很看好她的作品，就把她召入门下了。好像是两天前的飞机。”
“这样…吗…”我下意识地望了望远方的天空，心中有些怅然，想埋怨平次几句，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平次说。
“什么？”
他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里面斜靠着一个长方形的布板，上面蒙着布。从形状大小来看，我已经猜出那是什么。
平次把布板取出来，扯掉盖布，面朝我展示给我看。
没错，那正是R子说过要送给我的画，上面有淡青色的城堡，深蓝色的湖水，还有身穿礼服相拥舞蹈的男孩和女孩。
我曾在R子家见到过画未完成时的模样，然而此时看到成品，仍不由得大为惊叹。
她确实很有天分，画面无论每个角落都细腻入微，油彩的涂抹将湖畔的夜色渲染得恰到好处，静处若沉睡的深林，动处则给人以跃跃欲试之感，就连女孩茶色的发丝和蓝色的裙摆都仿佛随着舞姿的旋转而波浪般跃动起来，俨然一个脚步就可脱离画卷，跨入现实的世界。
我不禁看得出神，似乎自己眼前的是另一个时空，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哀。他们确实存在，确实相依，确实相爱。若非平次的声音，或许我仍深陷在画面之中，不可自拔。
平次说：
“R子还让我稍一句给你， 说：‘擅长留下字条不告而别的人，不只大侦探一个人’。”
“哦？”我苦笑，她又在调侃我呢。
我从平次手中接过画，画的背面果然别着一张字条，上面是R子的字迹：
“我曾期盼过你的承诺，只是她还活着，或许这才是命中注定。既然如此，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
小泉红子 ”
看着她的字迹，和她一起渡过的数日时光又浮现在脑海。仿佛身边又回到那幢破旧的红砖公寓，走廊尽头的狭小房间，泛着香味的意大利面，睡衣袖口的兔子图案和她身上sobranie的淡淡烟草香。
一切恍若昨昔。
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R子，或者说能否再见到她，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无论对她而言，还是对我而言。而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同样有着一头茶发的女孩，在我人生的低谷中，给予我的帮助和慰藉。
不知何时，老詹姆走到我身后，轻声说：
“工藤少爷，我们该登机了。”
就这样，我抱着R子留给我的画，和平次、黑羽、园子一一道别，接而踏上了飞往另一个国度的旅途。
猎鹰7X很快结束了爬升，进入平飞状态。
我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身旁就是哀的水晶床铺，她仍安详地躺在里面，静静地睡，脸上的面罩随着呼吸的节奏不时蒙上浅浅的霜。
她的脸庞依然没有改变，年轻而美丽，茶色的发似乎长了许多，若是站立起来，或许要到腰囘际了吧，就像画上的那样。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画。不知何时，R子把哀的发型改成了长发，也许她又梦到了什么吧。
谁知道呢，未来会怎样。
老詹姆为我送来咖啡，我微笑示意不必。他点点头，走回了驾驶舱后面的隔间。
我把沙发的靠背略微放倒一些，看看表，到达慕尼黑机场还要很久。我从手提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接上外置硬盘。
硬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点击文件夹，弹出的是输入密码的对话框。我熟练地输入了六位字母：
“S·E·C·R·E·T”
是的，密码就是“秘密”的英文单词，这是我无意间试出的。我至今没有想通哀把装有灰原厚嗣犯罪证据的文件夹留给我意义何囘在，或许是我不知不觉间给她下的心雾所至也未可知。
我并没有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就像哀留下的密码一样，有些事情还是永远成为“秘密”会更好吧，我想。
也正是因此，灰原厚嗣只有对毛利兰的谋杀最终成立，此前的罪行，则因证据不足而无法判定。如此一来，他生前的财产也得以保留，方才成就了如今的现状。否则，就连维持哀生命所需的医疗费用，我和老詹姆都很难承担。
就像R子说的，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只要我不曾放弃希望。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航空玻璃照射囘进来，洒在电脑的屏幕上，如雾般氤氲出金色光晕，光晕中，哀的笑容格外明朗。
我笑，转而望向机窗外的世界。
那里只有万里碧空，没有一丝阴翳。


The end

@胖胖搋子@迷离哀@天之荣耀123@LostMagician@飞雪之莲@宛若晨昏@哀夏物语@灰原哀原来哀伤@只爱鲁鲁@迷离哀@晶寒晓雪@AaA_Rp_100 @0_0YZY @Jm_哀 @麦子げ色

看看日期，今天是2012年7月8日，从第一次开始连载到今日完结已度过了一年零三个月，而这恐怕是我有生以来发生变故最多的一年零三个月了，感谢每位读者在这段日子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也感谢你们同我一起走过了这二十万零八千六百三十六字的旅途，谢谢你们。或许故事的结局并不能令大家满意，但我想说的只是，未来怎么样，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会相同，但是只要不放弃希望，好事总会降临的吧。
最后，要特别@Hurricane_X，这MS是很久之前的承诺了。
心雾完结了，一定给你看。

R7W
2012年7月8日晚

@晶寒晓雪
楼里面不够长，在这里回复吧~~
谢谢你的祝福，也谢谢你帮我召唤了飓风酱，刚才就发现召唤失败了，可能是命中注定神马的但我更愿意相信我是自己太笨了嘎嘎
实际上，这一章，是我全文中最喜欢的一章，它不仅是全文的总结，也开启了一个崭新的篇章。我也引用自己文中的一句话，如果没有开始，过去永远不会成为过去，我相信在最后一章中，我已给前面所有的内容画上了完满的句号（我看到有些亲表示怀疑，但我自己深信不疑），同时，也给工藤和哀的未来一扇新的大门，结果其实早已注定，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大概就是这样子。
最后，也祝福你的生活快乐，爱情美满。），

最后，我还想说，在destiny里面，我把一切都告诉读者了，心雾没有，它本身就是朦胧的，否则也不该叫这个名字了吧~~
谢谢大家，去睡了，明天又要上班~~~
下一篇文章，请务必来顶~~~

话说...其实最后的结局在FILE 32就已经出现了...

现在想了想，这实在就是一篇垃圾~~在关键点犯了懒，选错了方向，最后毁了整篇文，MD~~下周开始推翻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