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原创 长篇 心雾(重发)

1L致所有看过我的文的朋友~~~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00:44:00 +0800 CST  
2L还是前言:
由于老楼在上次帖子大删除中不幸殉难,等候多日未果,于是决定还是重新开楼发文吧。其实想来也好,至少给了我重新修改调整的机会。这次我还是会一个FILE一个FILE的发,速度会比之前快了吧。XD
之后就是原来那些废话了:
很久前,有吧亲问我,什么时候再写长篇,我回答说当我有了能超越DESTINY的构思的时候。我希望现在就是这个时候,尽管这篇文可能没有DESTINY那么复杂,但是我对他充满信心。
然后再提示几点:
1.此文情节完全架空,其中无论人物塑造以及故事背景皆与原著无关,不喜者请慎入。
2.此文为成人向,阴暗向,不喜者慎入。
3.鉴于本人已加入工作大军的行列,时间有限,故更新速度势必比DESTINY缓慢的多,我尽量保证三到四天一次更新,并对心急的亲表示歉意。
那么,下面开始码文吧。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00:48:00 +0800 CST  
File 1
我在一团迷雾中奔跑,眼前全是灰蒙蒙的雾霭,分辨别不清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
当我从梦中惊醒时,天还没有亮。
眼睛尚未适应房间中的黑囗暗,只能模糊的看到从窗外透进屋来的淡淡光线。
头昏昏沉沉的,大脑中如灌入了浆糊一般,浑浊一片,一时间,我竟忆不起自己是谁,此刻又在哪里。
或许这是宿醉所致,又或许是那些总是挥之不去的梦魇,令我时常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许久,朋友服部平次说我是患了神囗经衰弱,应该放下工作,去山里或海边安静的疗养一段时间。
每当他劝说我时,我通常会用“只是太过疲劳而已”来敷衍他。不过有时我真的在想,处理掉手头的案子,就歇一歇吧,躲开浮华的横滨或是东京,躲到一个那些梦魇追不到的地方去。
可当我低下头,看到着堆满书桌的调囗查档囗案时,也唯有坐下来,点起灯,继续面对那些如海浪般席卷不止的案囗件。
“是的,我是工藤新一,关东的名侦探。”
在这漆黑的凌晨时刻,我如是提醒着自己,就像每次从混沌的梦中醒来时一样。
片刻之后,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卧室的陈设也一一映入眼帘,房门旁的檀木衣柜,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墙上悬挂的椭圆形挂钟,时针依稀指向4点钟的位置。
这挂钟是曾经我和哀一起买的,表面镶嵌在一个阿尔卑斯风格的小木屋里。每到整点,小木屋阁楼的窗口就会打开,一个头戴尖顶帽子的小矮人便吹着喇叭从窗口探出头来。
有关购囗买这挂钟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我只记得,她说她喜欢这挂钟的款式,使她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儿时的童话之中。
奇怪的女人。我暗想。
每每想到哀,我的嘴角总会不自觉的上囗翘,随之而来的,还有心底的阵阵抽痛。
我将视线移到床的另一侧,月光下,一个女孩赤囗裸囗着身囗体坐在床边,她背对着我,月色将她曼妙的身囗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齐肩的短发上,微微闪耀出茶色的光泽。
于是,我在黑囗暗中注视着那她那白囗皙的背影,记忆也随之明亮起来。
她是我睡过的第几个茶色头发的女孩?
我记不清了,十个,或者更多吧,自从哀离开之后。
哀离开我已经很久了,久到我甚至忆不起她究竟是何时离去,又是出于何种原因。
有太多事从我记忆里匆匆溜走,只留下虚幻而飘渺的残影,然而唯有哀的身影,却如散不尽的雾霭一般萦绕在心头,一分一秒,不曾忘却。
她柔顺的茶色发梢,湛蓝而明亮的眼眸,柔囗滑而细腻的肌肤,还有她伏囗在我的胸口时,撩人心弦的气息,那如缎子般美丽的茶发随身囗体的起伏而翩翩舞动…
种感触那么真囗实,却又恍若梦境般朦胧。
每思及此,我总会感觉到有种莫名的火焰在身囗体某个地方悄然燃囗烧起来,愈想克制,却愈发放狂烈。
只有这种情形下,我才会中断手头的案囗件,拖着疲惫却充满欲囗望的身囗体,奔到街头的酒馆,用冰凉的威士忌把自己浇得酩酊大醉,然后用迷离的醉眼去寻找那些独身而来的女孩。
并不在乎她长相是美是丑,不在乎她打扮的清纯或是妖囗艳,我只想寻找那能与记忆中的美丽茶发。
一旦找到合适的对象,我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去搭讪,请她喝酒,把她灌醉,剩下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把她带回家,和她上囗床,亲囗吻,翻滚,享受进入彼此身囗体所带来的快囗感。再在我到达顶点的一刻,让那抹与记忆重叠的茶发来慰藉我的几欲崩裂的欲囗望,暂时的欺囗骗自己,哀还在身边,像曾经一样爱我。
是的,欺囗骗,仅此而已。
久而久之,我渐渐习惯了这种自我麻囗醉的方式,泡酒吧、和茶发女孩睡觉也成了我除破案之外,所剩无几的爱好。
当然,俘获这些女孩子对我而言可谓手到擒来,毕竟,作为关东名侦探的我,还是颇有吸引女孩子的特质的,此外,那些在酒吧买醉的女孩,若不是太过寂寞,就是也有与我类似的伤痛吧。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00:49:00 +0800 CST  
面前的女孩是否也是如此呢?
我望着她被月色染成银白色的身囗体,心中不免产生几分好奇。
实际上,那些睡过的女孩,对我而言不过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就像拥挤街道上擦肩而过的路人,我对她们的过去没有丝毫兴趣的,在乎的不过是片刻的放纵。
我想,她们也希望如此。
只是这个女孩确实与众不同,她的身形,气质,甚至是肌肤相接时穿越神囗经的电流,都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受。回想起来,就连昨晚和她的相遇也有些不太寻常。
那是在东京街头一家不太起眼的小酒吧,我处理完新宿一宗颇为复杂的案囗件而疲惫不已,但又不想立刻返回横滨,于是打算在这酒吧喝上几杯,放松囗下囗身心。
我向侍者点了加冰的伏特加,不过看来,这种俄国烈酒并不适合我的口味,几杯下肚,醉意便涌上头来,整个脑袋都胀囗得发痛,胃里也火囗辣辣的颇为不适。
酒吧中弥漫着着烟草、酒精和腐朽木制品的味道,抬起头,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折射凌囗乱的光,在我迷离的眼中显得那般浮躁,加上耳边不断回放的Michael Buble的《Home》,让我会产生了几分回家的欲囗望。
可我的家在哪里呢?
东京,大阪,还是横滨的事务所?
这小小的岛国,哪里才有包容我的臂弯呢?
我又想到了哀,想到她温暖的胸膛,轻囗盈的呼吸,娇美的嘴角微微上扬,吐出一句“我的大侦探啊”。
我不敢在继续想下去,只得赶紧拿起酒杯,将仅剩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这该死的酒搞得我头昏脑胀,我有些后悔来这里,现在只想回到横滨的小小的事务所,洗个热水澡,安然而眠。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坐到了我旁边的高脚凳上,随后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的声音不大,我依稀听出她向侍者要了一杯威士忌。
那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呢?
我无意识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茶色的发就这样映入眼中。
温暖的色泽,光泽而富有弹囗性的发囗丝,又让我心底莫名燃囗烧起来,不知是喜还是痛,却不断诱囗惑着我,难以自拔。
我告诫自己,不要试图与她寻欢,毕竟我身在东京,而我今囗晚必须回到横滨,明天早上要交给服部平次的文件还摆在事务所的书桌上。
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向她多望了几眼。
她侧身坐着,时不时呷一口威士忌,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我的视线有些朦胧,只依稀看出她化着浓重的烟熏妆,茶色发梢柔顺的垂在脸畔,几乎挡住了她一半的侧脸,
无论如何,我应该回去了。
我正要伸手招呼侍者结账,却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不陪我喝一杯吗?”她说。
这嗓音我一定在哪里听到过,而且十分熟悉,就如同流淌在血液中一样亲切自然。只是我酒后混乱的大脑却无法镇静的思索出头绪。
不过不想也罢,这些日子来,在我身边匆匆而过的女孩太多,我也听过各式各样的嗓音,沙哑的,娇嗔的,不一而足,与某个嗓音相似的话,其实并不为奇。
虽然心中的某些部位已由于那女孩的气息而起了变化,但我仍打算搪塞几句,就此离开。
可不知为何,在经过一番遣词造句后,我最终听到自己的声音,我说:
“好。”
后来的事我已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我们喝的很快,一杯接一杯,最后她似乎攀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问,去我家吧。
我想,我大概说了我要回横滨之类的话,她说去你那也行,于是我们上了出租车,一路驶到横滨我的事务所。
然后我们拥囗抱着,亲囗吻着,跌跌撞撞的旋囗转到卧室,在地上留下件件散落的衣衫。
我们在床囗上翻滚着,摩囗擦着,亲囗吻,呻囗吟,变换不同的姿囗势,让整个房间糜烂在荒诞而迷乱的夜色之中,就像以往一样…
可想而知。
我躺在床囗上,头脑中推测着昨晚发可能发生的情景。
是的,只是根据以往经验而产生的推断而已,实际上,我对昨晚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似乎从东京的酒吧瞬间跳跃到自己在卧室中醒来的一刻。
月光清淡,在纯白的被单上投下女孩的背影。她如同雪白的雕像一样坐在床边,我依然看不清的脸。
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试图回忆起她的脸,但除了茶发和模糊的烟熏妆之外,徒劳无获。
想来自己与她共度一夜良宵,却连她的容貌都记不得,我不禁感到几分愧疚。
坐起身,我伸出手攀上她的肩头。肌肤相触的一刻,她的身囗体微微一颤,却并未回头,而任凭我的手沿着她的肩胛一直滑囗到腰囗际。光滑而温暖的触感在我的指间蔓延开,就像清澈的温泉水流过掌心,暖而柔和。
这种感觉,总会在我心底激荡出某种原始的依恋,于是,我又想到了哀,想到了她那细致入微的温暖情怀。
但这感受,仅持续到我的手拂过她腰间正中的那一刻。
当指肚触囗碰到她后背正中那小小的突起时,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定下神来,借着淡淡月光仔细打量着女孩的后背。
我看到了一颗痣,在她洁白后背中囗央,格外明显。而无论位置或是大小,都和印象中的别无二致。
于是,那种美妙的温囗存在一刹那荡然无存,仿佛有一道闪电无声的劈下,将我和那个女孩相隔两方。
我知道她是谁了。
我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是惊讶或是惶恐,只感觉到大脑中,那被囗封印多年的阀门轰然打开,无数有关那个女孩的记忆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那乌黑的长发,那红囗润的脸颊,那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个夏日闷热的夜晚,我退去她的衣衫,将她拥在怀中,手指轻轻摸囗弄着她腰间的痣。
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这种巧合。
有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仍处于睡梦之中,但大脑却清囗醒的提示自己,那个女孩,就实实在在的坐在你面前。
“兰,是你。”
那久违的名字,脱口而出。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00:49:00 +0800 CST  
谢谢你们还记得我~~~跑来更文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15:53:00 +0800 CST  
File 2
毛利兰是我的青梅竹马,自从小学时候,我们就相识了。
那时我和她都住在东京都西边的米花町,二人的家相隔不过一个街区,我们总牵着手一起去上学。
在那时的记忆里,我和她几乎是形影不离,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会跟得很紧,而我也完全习惯于伸手就

能触碰到她的感觉。不知不觉中,结伴变成陪伴,陪伴变习惯,习惯变成一种莫名的守护,这似乎也成了那时

我幼稚的头脑中,唯一重要的的事。
于是时光飞逝,我和兰手牵着手度过了小学、国中,然后是高中,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日益亲密,从同学到

老师,甚至街坊四邻都自然而然的将我们视作恋人,就连她的父母都默许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这样,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一起出去玩,当我们再大一些后,便时而抱在一起睡觉

,然后互相触摸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互相抚慰那懵懂的爱欲,直到融入彼此的身体,感受着爱的初体验。一切

就像雨水从天空落下,必定与大地相接一样,无需理由或是任何因果关系,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罢了。
后来,或许是受到家庭影响的关系,我在推理上的天赋渐渐显露,屡次协助警方破获案件,在警界也有了

些名气。高中毕业后,我没有接受警校的破格录取,而是在米花町开办了自己的侦探事务所。而兰则考入了东

京一所颇有名气的市立大学。
大学期间,她便搬到我的事务所与我同住,每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并享受着与我在一起的生活。
直到那时我仍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一生从出生时就已注定:做个侦探,出人头地,然后在体面的婚礼上娶

兰为妻,和她生下孩子,相依着度过一生。
但一起突如其来的委托案件改变了一切。
那起案件的委托人,名叫灰原哀。
哀是个英籍日裔的女孩,混血儿,有一头亮丽的茶色短发。
她向我提出委托时,正在横滨市立医院神经科实习。据说,年仅二十一岁的她就已获得英国皇家医学院博

士学位,不仅才华出众,而且相貌姣好,很多年轻同事都将她视若女神,年长的医生也对她充满希望,相信她

定会在医学界大放异彩。
我和哀第一次见面是在横滨中华街附近的咖啡厅,我们约好在那里探讨有关委托的事宜。
说来可笑,那天委托的内容我已无从记起,而唯有她的样子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
那天,她穿了一件有蓝色条纹的长款针织衫,茶色的及肩短发一侧自然的垂在脸畔,另一侧的头发随耳朵

的轮廓别在后面,露出精致白嫩的耳朵以及耳垂上闪亮的水晶耳饰。她说话时总是面带浅浅的微笑,蓝的的眼

眸有种撩人心神的美丽。
她用淡淡的声线介绍着有关于委托的案情,语速不快,却用词精练,有条不紊,只是作为受理人的我却听

得心不在焉,实际上,我有八分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锁定在她的窈窕的身线和美丽的面庞上。无疑,哀是个

美女,但在我所见过的很多美丽女子中,没有哪个能像她这般吸引我,让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我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手心的汗似乎始终没有干过。
我感觉的到,有种莫名的力量将我推向她,在这种力量下,我无所遁形。
最终,我接下了她的委托,具体原因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自己与她已然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连接。
然而我未曾想到,我此后的人生,也从此悄然转变。
之后的数月里,我一直在横滨调查她委托的案件,甚至为此还特意在横滨港附近租下了一处住所,也就是

现在我所住的这二层的房子,房东是哀母亲的昔日好友,所以房租优惠了很多。
展开调查时,哀一半都跟在我身边,有时会一整天都在一起查找资料或走访相关人士。随着与她接触的深

入,我渐渐感到,只要她在身旁,某种莫名的满足感便油然而生,每当看到她嘴角露出笑容,我也会由衷的感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15:54:00 +0800 CST  

到快乐,若是一天没有机会和她会面,我甚至感到寝食难安,然后迫切的以寻找理由约她相见。
终于有一天,我意识到,我是真的爱上了灰原哀。
与对毛利兰的爱不同,我对哀的爱,如火焰般热烈而难以自持。
但我发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
那个下雨的夜晚,结束一天的调查后,我开车送哀回家。在她寓所的停车场里,我和她接吻了。
后来,我开车把她带回了我在横滨港的房子,一起过了夜。
那缠绵的一夜,雨水打在窗沿上的声响伴着哀在耳边娇嗔的呼唤,我至今仍无法忘怀。
第二天,哀搬到了我的房子同我住在一起。
此后,我们朝夕相处,调查案情从每天的全部内容,渐渐变为一部分,其余的时间,我们肆意的享受着恋

人间的甜蜜,并沉溺其中。
只是,我从未告诉哀有关于兰的事,也从未向兰透露过灰原哀的存在,只告诉她,我有复杂的案情需要处

理。
我知道,脚踏两船的我,是个十足的烂人,烂的不可救药。
但尽管饱受内心的谴责,我却无可奈何,因为,我爱哀,爱得无以复加。
我只好什么都不想,把一切抛到未来,或许案件结束那天,就自然会有结果了。
只是那一天并没有到来。
怪事发生了,在某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啪”的一声,我大脑中所有关于案件的信息全部失踪了,就像记

忆的一截被人硬生生的拽断,无处可寻。
从那天起,我再没有见过哀,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半,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那些布满迷雾的梦被注入了我的脑海,并如影随形的在每个孤单的夜晚反复折磨着我的神经,

让我每天活在崩溃的边缘。
我无法忘记哀,她的一颦一笑已深深的嵌入了我的血脉,即便她的人已消失无踪,对她的爱恋仍令我无法

自拔。
后来,我回到了东京,却没有去找兰,只是趁她上学时,把留侦探事务所的全部资料带到了横滨,并在哀

曾存在过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一种近乎于糜烂的生活。
离开东京前,我给毛利兰留下了一封信。告诉她我爱上了别的女孩,让她忘记我,去找寻自己真正的爱情


我知道,这样一封信完全弥补不了对她的亏欠,只是,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我,已没有脸面再去面对她。
她没有给我回信,我也再没有和她有过联络,直至今日。
这些回忆,如电影般在我脑海间一一闪现,直到兰的声音传来时,我才发觉自己仍坐在卧室的床上,对面

是一身赤裸的兰。
她缓缓转过头,轻声道:
“新一,难道你现在才发现,是我吗…”
“兰,我…”
张口,再闭口,我无言以对。
昨晚我醉的一塌糊涂,而兰的容貌也确实改变了很多,我从未想象过她会剪去蓄留多年的黑色长发,还染

成了像哀一样的茶色,我更想不到一向都以是乖乖女著称的兰,怎会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
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我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兰,你换了新发型…”
我知道,这话简直糟透了,但我必须设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恩,新一…你喜欢这发型吗?”
我听出兰的话语中带有试探的意味,她将身体朝向我,跪坐在床上,虽然背对月光,但我仍能清晰的看到

她的身体。
她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甚至比哀还要更苗条一些,但这样的她却增添了几分未见的性感。
我别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欣赏兰身材的时候。但兰,却突然像小鱼一样滑入我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

我,她的胸部在我腹间摩挲,滚烫的身体炙烤着我的皮肤,令我的身体也不禁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攀到我的耳畔,轻声低诉:
“新一,我好想你…”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几乎被她饱含苦涩的声音所融化,怜惜之情涌上心头,手也情不自禁的想将她环抱。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15:54:00 +0800 CST  
但最终,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因为我知道,此刻接受她,只会让我对她犯下更大的错,因为,我的心早

已被那个叫哀的女孩所占据,再也无法去真爱别的女孩,对毛利也是如此。
我沉声说道:
“兰,去睡觉吧,明早我要去羽田机场接平次,顺路把你送回东京,然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落下时,我能感觉到兰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我闭上眼,努力不去体会兰此刻的心情。
“兰,忘了我吧,去找个爱你的男人,你会…”
我的话还未说完,兰已重重的把我推开,蜷缩在床的一角,她双手抱膝,把脸埋在双膝之间。
月光将她的脸深深的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能听到那隐隐传来的抽泣声。
实际上,我也在流泪,不是在脸上,而是在心中,我甚至能听到泪水滴落在心房的声响。我知道,我正像

一个屠夫一般,亲手将那份维系二十年的感情,一刀刀割成碎片,每一刀都鲜血淋漓。
可是我别无选择,我可以继续欺骗自己,沉沦下去,但眼前的女孩,我对她的伤害已太深,无论如何,我

都不愿也不能对她再有欺骗。
“新一,其实我都听说了,关于你和那个叫哀的女孩的事。”
兰似乎停止了哭泣,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声音说道:
“我早已想明白,你我之间大概并非爱情,只不过是自幼养成的习惯罢了。当你遇到真正的爱情时,我们

的感情也就显得不堪一击了。”
我默默的听着兰的话,突然发觉,对于我们的感情,她或许比我看的还要透彻得多。
“新一,我也曾试图忘记你,但是我做不到。”兰又开口了,她的声音较之前,显得更为激动。“我的脑

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我是真的离不开你,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连让我卑微的做个替代品的机会都不肯施舍?

!”
兰抬起了头,在那头本不该属于她的茶发下,我看到她的泪光中,不止是悲伤,还有愤恨。
我终于明白,从她的发型,到酒吧的相遇,这一切并非巧合。刹那间,某种侦探的警觉从脑海中划过:兰

是如何知道有关哀的事,又如何了解到我的行踪呢?
但我并没有多想,在此刻看来,如何平息兰的愤怒更为棘手,眼前的她正从地上拾起衣裤,如发疯般的套

在自己身上。
“兰,你听我说,你不应当是谁的替代品,你应当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爱情!”
“不是谁的替代品?”兰轻蔑的看着我,眼底似乎写满了不信。她说:“告诉我,对于那些酒吧里勾搭的女

孩,你要如何解释?”
说完,她走出卧室,重重的摔上门,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躺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心乱如麻。
兰,我想你永远不会明白,你和那些酒吧认识的女孩不同,因为,你叫毛利兰,是我的青梅竹马啊…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6 15:54:00 +0800 CST  
哪篇?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9 02:08:00 +0800 CST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长篇不可避免。。。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9 02:08:00 +0800 CST  
狮子座??为啥?,你一说狮子座我就想起曾哥...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9 02:09:00 +0800 CST  
File 3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依然没有亮。
头还在胀痛,浑身疲惫不堪,简直好似彻夜未休。
我闭目躺着黑暗之中,不觉间,又想起了兰,她的气息,她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这房间中,只是她的人却已离开。
我又一次深深伤害了她吧,使她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想起她临走前说的话,心脏深处的某个部位又绞痛起来。
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怎能让兰在大半夜里独自回去。尽管这附近夜间出租车很多,打车到米花町的话,走第二京滨路,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即可到达,但毕竟,兰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让她这样离开,也有些太不理智了。
我在心中暗自责骂着自己,思索着是否要给兰去个电话。而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猛然响起,委实吓了我一跳。
我急忙摸索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的大分贝音量简直比电话铃声还要吓人。
“喂喂,你这家伙,我打给你手机发现关机,就知道你一定还在家里睡觉。”
这样的大嗓门,除了服部平次不会有别人。我这才记起他乘坐的航班六点半抵达羽田机场,我本已和他约好要去机场接他,然后把一些案件的处理结果交给他。
我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已经六点过四十了!该死,这回又要被平次那家伙唠叨死了。
我心中暗骂着,口中敷衍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翻身准备坐起身来,却乎感四肢酸痛无力,本想起身的我,腿居然一软,又坐回到了床上。
我有些吃惊,想来,即便昨夜和兰有过鱼水之欢,身体也不至如此疲惫绵软,简直就像整整一夜都在爬山涉水一样。
但我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不被服部的口水淹死,我必须立刻赶赴机场。
于是,在平次口水的淫威之下,我终于站起身来,晕头晕脑的走到浴室,漱洗完毕,换好衣装,准备出发。
下楼梯时,我突然记起,自己忘记了带上那份要交给平次的文件。我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放佛能听到里面浆糊摇曳的声响。
文件应该就摆在书桌上吧。
我想着,折返回卧室。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当我站在书桌前时,发现桌面上竟已经乱成一锅粥:
笔记本电脑被挤到了桌子的一角,屏幕被折成了平角,而鼠标则像个吊坠似地悬在了桌边,微微旋转。
至于桌上码放的文件和资料,已几乎以天女散花状散落在桌面上,还有一些所幸掉到了地上。
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昨夜有人潜入房间翻动了我的书桌?
不可能。
我否定了这个推测。
昨夜我和兰一直没有离开卧室,如果有外人进屋以我的警觉性一定会察觉,再者从文件散落的方式来看,不像是人被翻找,而更像是有人用力晃动过桌子。
晃动桌子?我想出了另一种可能。
喂喂…难道昨晚我和兰还在桌子上...做了?怎么…我一点记不得?
不过说来,昨晚我记不清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抬头看看表,时针已指向七点!好吧,平次那家伙现在一定已是满脸黑线。
我试想了一下他现在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战,于是加紧在那如战后废墟一般的书桌上,寻找那份文件。
可是,桌上没有。
伤脑筋,会在哪里呢?
我跪下来,在地面上找寻文件的踪迹。当我检查到桌脚附近时,惊然发现,书桌的位置,与它原本在地板上留下压痕的位置居然挪动了两寸有余。
OMG,我不得不惊叹,昨晚和兰还真是激烈啊…
没有用太久,我在接近衣柜的地方找到了文件,没想到居然会飘这么远。
我拾起文件,把它装进纸袋,便匆匆忙忙的的跑出了卧室。
车库在一楼,我刚刚购买不久的丰田普锐斯V就停在车库里。
实际上,我喜欢这套房子的原因之一,就是它配有一个私人车库,且与厨房直接相连,厨房里有扇门直接通向车库,这样足不出户就可进入自己的汽车,而且还省去了高昂的地面车位租金。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9 02:09:00 +0800 CST  
我按动开关,车库的卷帘门缓缓升起,冬日阳光照射进来,却并未给人带来多少暖意。
我走出车库,深吸一口气,清晨的雾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露水的气息,冰凉而湿润,涌入肺中的感觉,或多或少冲走了些身体的疲惫。
我伸个懒腰,转身坐进了普锐斯V。
这种车采用混合动力模式驱动,低速行驶时只靠电动机即可,无需引擎介入,这不仅大大降低了油耗,同时也降低了噪音,当它低速从身边驶过时,你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我按下了发动汽车的按钮,汽车的电机静悄悄的运转起来,发出如蜂鸣般的细小声响。
由于时间紧张,我未待车热,就把车开出了车库。
车内的温度比我预计的低了很多,空调面板居然显示温度设定在五摄氏度。
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空调了?我赶忙并把出风口的温度调高。
大约十分钟之后,车内才渐渐暖和起来,而这时,我已经行驶在直达羽田机场的首都高速湾岸线上。
车窗一侧,是平直的海岸线。清晨的东京弯宁静而安详,这座日本最为繁忙的港湾,此刻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未被唤醒。 朝霞映照在海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我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毛利兰的手机号码,耳机中传来持续的等待音,却久久无人应答。
挂断电话时,我感到几分不安开始在心底涌动。
这是我第二次拨通她的号码,上一次也同样未能接通。
中控台上的液晶屏幕显示时间七点三十八分,离兰上课的时间还差很久,她为何不接电话呢?
或许只是因为她还在气头上,不愿听到我的声音吧。她不会有事的。
我安慰着自己,决定和平次见面后,用他的手机再拨叫一次,如果还是无人应答,我就直接去学校找她,不一定要和她见面,只要确定她平安就好。
我加大油门,引擎传来一阵沉沉的低鸣,汽车延公路飞驰而去。窗外飞快倒退的路标指明:距东京羽田航空港还有10公里。
我到达羽田机场时,刚好八点整,平次打来电话,说他已在机场咖啡厅等得快发霉了。
八点十分,我终于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时,他先是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咧开嘴,一脸坏笑:
“喂喂,工藤,一看你这副憔悴的模样,不用推理也知道,你昨晚一定光顾着和哪个姑娘寻欢作乐,然后把兄弟的事抛到了脑后,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 ”
我笑,把文件丢到他怀里,还击道:
“那你呢,一大早就飞到东京来,不用推理也猜得到,一定是被老婆轰出来的。”
“得了得了,你可别跟我提和叶那女人了。”
接着,平次开始滔滔不绝的向我诉起苦来。
服部平次是个典型的大阪人,他不仅有一口地道的关西腔,性格也如大阪人:热情洋溢、好热闹、说起话来总是嘻嘻哈哈的,有点没正经的样子。
和我一样,平次也是一名侦探。别看他外表大大咧咧的,办起案来却心思缜密,在关西地区颇有名声。
我和平次是在一起案件中相识的,或许是惺惺相惜吧,从那案件之后,我和他便成了好友,还曾多次合力破获案件,其中也不乏几起颇具危险性的大案。
可以说我和服部平次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但在更多时候,我俩看起来更像一对损友,以互相调笑戏弄为乐。
很巧的是,平次也有一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孩,名叫远山和叶。与我和兰不同,平次和和叶高中毕业后就结了婚,婚后夫妻俩尽管时常拌嘴,但感情好的很。
有时,我也会想,如果那时哀没有出现,或许我和兰也会向他们一样吧,一起生活,偶尔为小事争执,考虑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然而现实的生活中没有“如果”可言,更何况我从未后悔自己爱上了哀,当初没有,今后也不会。
平次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而我的心思却早已飘离了很远。
直到最后,我不失时机的进行了归纳性发言:
“那么总结一下案情,你背着和叶去参加射击比赛,后来被和叶识破,她一气之下,把你收藏的美女写真全部卖给了废品回收站,对吗?”
平次痛心疾首的点点头。
“等等,平次。”我皱眉。“难道说我借给你的那两本初音未来的珍藏写真集也在其中?”
“这个啊,嗯,工藤啊,我看我们还是看是谈谈工作吧,那个…我要的文件在哪里?”
“喂喂,文件你已经拿在手里挥舞半天了。”我看着他那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只得无奈的摆出半月眼。
“喂,工藤,你太不小心了。”平次突然指着文件说:“这么重要的文件上居然踩上了鞋印!”
“鞋印?那不能够啊!”说着,我从平次手中接过文件。
然而正如平次所言,那文件的背面的确有个鞋印,而且清晰无比,甚至能看出鞋底上篆刻的文字:Salvatore Ferragamo。
这是哪里来的脚印?打印的时候掉到了地上吗?
我想着,平次却拍拍我的肩膀,装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说道:
“算啦,算啦,就当你欠我个情好了,写真集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平次
“你这家伙,别开玩笑了,鞋印在背面,把正面复印一份不就行了,写真集的事你别想赖。”
“不就是写真集吗,每天那么多美女陪你,你何苦抱着本写真集不放呢。”
我本想挖苦他几句还击,却突然想起兰的事。
“对了,平次,把你手机借我用用。”
我结果平次的N8,正要拨通兰的号码,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难道会是兰?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并非毛利兰的名字,而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我在东京时,曾经多次与他合作调查案件,他对我也颇为信任。
“喂,目暮警官,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目暮警官的低沉嗓音,他说:
“工藤老弟,我这里有一起凶杀案,我…我希望你能过来一下。”
不出所料,又是案件,我向平次使了个眼示,他会意的点点头。
我记下了目暮警官所说的案发地址。
米花町?凶杀案居然发生在我曾经居住的米花町,而且就位于离毛利兰家不远的街区。
我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悄悄升起,而这种感觉在听到目暮警官最后一句话时达到顶点。他说:
“死者是个茶发女子,详情你过来就知道了。”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09 02:09:00 +0800 CST  
最近事情比较懂。。。懂我整理好了再来发~~不会很久~~或许就是今天或者明天哈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12 13:20:00 +0800 CST  
真的灰常会不住大家,最近把心思放到一些其他的事情上了,不过那件事估计离失败不远了,等失败了我就踏踏实实回来更文~~~还有,看到大家能喜欢我的文,在下感激涕零~~~~~相信我,这不是坑~~~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15 22:48:00 +0800 CST  
电子书吗??这么认真。。。
那你一定要用这个版本把以前那个覆盖掉啊~~~因为有很多改动的~~~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15 22:49:00 +0800 CST  
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好吧好吧,那就不说废话了,先上一节吧~~~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19 00:13:00 +0800 CST  
File 4
赶往米花町的路上,恰好赶上早通勤时间,道路被车流堵得水泄不通,我坐在普锐斯v的驾驶席,心情随着眼前此起彼伏的刹车灯而愈发焦躁。
平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望向窗外,不时打个瞌睡。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调换电台的频率,扬声器中传出的不是俗不可耐的流行歌曲就是乏味之极的广告。
我索性关掉收音机,然后降下车窗,希望窗外的冰凉空气能令我冷静一些。
这时,在身边安静许久的平次然开口了,他说:
“工藤,你是在担心那个叫哀的女孩吧。”
有关哀的事情,我曾向平次提起过,实际上,他也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
显然,他猜出了我的心情,尽管只猜对了一半。-----他并不知道兰如今也有了一头与哀一样的茶色头发。
“放心吧,工藤。” 平次把手搭上我的肩膀,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茶色可是流行色呢,全东京至少有一百万女孩都留着茶色的头发,不会那么巧就是她的。”
是啊,不会那么巧合的。
我笑,这样的话我已在心中重复了不下百遍,然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始终像贴在我的后背一样紧追不舍,我无处可躲,只能寄希望于,那不过是我精神压力过大而造成的错觉。
哀和兰,无论是谁,我都希望你们能平安无事,仅此而已。
一阵寒风吹来,我合上了车窗。

到达米花町时,已经是十点钟。
我们按照目暮警官所告知的地点,把车开到到米花町的三町目路段。
这里离我在东京的家不过一街之隔,透过汽车的风挡玻璃,周边熟悉的街景映入眼中,街角的便利店,电线杆旁的邮筒,还有墙檐上懒懒晒太阳的胖猫,一切都一如从前,而我已再也回不到从前。
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我问自己,却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那道界线早已模糊不清,或许自从在横滨结识了哀时起,自己的命运就已开始与此地渐行渐远。在我把事务所搬到横滨后,就再没来过米花町,说不上是不愿还是不敢,只是觉得自己本身已不再属于这里。
前方的道路被黄色警戒线挡住,旁边着几辆警车,车顶的警示灯仍在旋转着,发出刺目的红光。有不少路过的行人围站在周围朝警戒线里眺望,并切切的议论着什么。
走下车时,我伫立在这熟悉的路口,深吸一口气,连空气中弥漫的气味甚至都与记忆中无异。
只是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
我摇摇头,将那口久违的气息呼出,然后和平次并肩朝警戒线走去。
一名负责守卫的警员看到我们靠近,本想上前拦阻,但未等我们自我介绍,他就已认出我们的身份,于是立刻掏出对讲机说了些什么,然后收起对讲机,告知我们,目暮警官正在案发现场等待我们。
我犹豫了一下,才抬腿迈过警戒线,心中不禁某名紧张,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我第一次走向案发现场破案时的情景。
只是那次,毛利兰还陪在我身边,而此刻,我所祈祷的是,毛利兰千万不要成为我此次前来的原因。
根据那名警员介绍,案发地点在三町目的小巷里。
这是绝佳的犯罪地点。
对于此地,我太过了解了,这几乎是我多年前上学时每日的必经之地,只是我几乎未曾进入过那条案发的小巷。
小巷很窄,宽度刚好能容下一辆汽车通过。它的一头通向三町目的街道,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而兰的家其实就在这条街上。
小巷的另一头原本通向某个仓库的后门,后来仓库被废弃,这条小巷也就成了死路,所以很少有人会从此经过,再加之小巷里没有路灯,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连流浪汉都不会选择在这小巷里过夜。可想而知,如果夜间在此处犯案,罪犯绝不用担心会遭人目击,可见罪犯对此地段十分熟悉,甚至可能就居住在米花町。
我寻思着,走到小巷的路口。
正要拐进去时,一个女孩突然从小巷中跑出,她用手捂着脸,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赶忙扶住她,定眼看去,才发现怀中的女孩我不仅认识,而且熟悉的很。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19 00:13:00 +0800 CST  
“园子,怎么是你!”
女孩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急忙慌张的拭去眼中的泪水。
这个女孩叫铃木园子,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兰最好的朋友。看到她,我不由得想到了兰…
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喜欢用发卡把头发别到脑后,还是那个一贯毛手毛脚的大小姐。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这样的问题徘徊在脑海,而我几乎不敢再去猜测答案。
园子抬起头,看到我的脸,她怔了几秒钟,似乎想要确定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我。
然后,便再次泪如雨下。
看到她哭泣,我一时也慌了手脚,本想上前安慰,却被她退后一步躲开。
她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紧咬牙关,猛然抬起手,重重的给了我一记耳光,从我身边哭着跑开了。
平次旁边看得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女孩的背影,不明所以。
而我仍呆立在原地,脸颊被女孩打得火辣辣的生疼,而身体却如同伫立在暴雪寒风之中,彻骨的寒意在背后蔓延。
这一切似乎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没有继续想下去。
“工藤,园子不是…喂喂,工藤你在听吗?”
我听到平次的声音,却无心再解释什么,只是木然的向他摇摇头,缓步走进了小巷。
小巷不过二十余米长,在我眼前却如同一条无限延伸的黑洞,我只觉大脑里一片恍惚,有种摇摇欲坠的错觉,眼前的事物似乎也不再那么真切。
我看到许多警员正在小巷尽头忙碌着,他们用相机对着散落一地的证物拍照,镁光灯闪烁不止,令人眩晕。
目暮警官竟站在其中,他在和人交谈着什么。
那个人不是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大叔吗,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我的,若不是女儿一再坚持,他是不会答应让兰和我在一起的。而我,最后还是辜负了他们…
毛利大叔和以往一样吸着烟,看起来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持烟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着,暴露出他实际上是在强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大概就像我现在一样。
目暮警官看到我和平次,立刻向我们走来,毛利大叔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目暮警官把我和平次拉到一旁,我听到他低声对我说着类似“做好心理准备”之类的话语,我对此充耳不闻,径直走向那所有警员的聚焦所在。
心理准备吗?或许我自从接到目暮警官电话那一刻,就已有所觉悟,然而这有能如何呢?
于是,我看到了兰被白线包围的冰冷身体,看到了她惨白如纸的脸,看到她依然穿着那件昨晚遇到她时身穿的红色外衣。茶色的头发依然抢眼,却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而我,就这样,像一块木头般站在兰的尸体旁,大脑中静得出奇,好像没有任何声响可以进入我的大脑,那里空无一物,只有虚无缥缈的雾。
直到此时,我依然不敢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无法确信,那与我共处二十余年,那我曾深爱着,并渴望给她幸福的女孩,她几小时前还在我的房间中,而此刻却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香消玉殒。
然而泪水,却在不知不觉中,流下。
都是我的错,如果昨夜我追下楼去留住她,如果昨夜是我开车送她回家,惨剧将不会发生。
但世上没有“如果”可言,兰死了,无论我愿意与否,都已成为无以抗拒的事实。
一念之差,天人永隔。
我忽然挥出拳头,重重的击打在身边坚硬的水泥墙壁上。
不疼,拳头居然一点都不疼,或许是因为这与我心中的痛相比,那太过微不足道。
我接连挥出了第二拳,第三拳…每一击都竭尽全身力量,我如同着了魔的拳击手一般不停的击打着墙壁,似乎想要把墙壁击穿才肯罢休。
不疼,还是不疼,哪怕鲜血从指缝间溢出,哪怕双臂已变得麻木不仁,我依然没有停止。
不疼,就不会停止。
墙面在震颤,墙皮的碎片夹杂着尘土从身边划落,墙壁上已被血染得殷洪一片。
有人从身后拉住了我,是谁?平次,还是目暮警官?
我不在乎,我用力想要挣脱他们的拉扯,直到重重的给了我一记猛拳击中我的脸颊。
我向一侧倾倒,余光看到,那打我的人不是平次,也不是目暮警官,而是已经泪流满面的毛利大叔。
疼,真的好疼…
我蜷缩在角落中,用沾血的双手捂在脸前。
住黑将我笼罩。

当我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普锐斯V中,手和已被绷带包扎起来,但仍有血迹渗出,腥红一片。
我回想起刚才冲动,恍若做梦一般,完全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
无论如何,我必须保持理智,必须做些什么,因为我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无论对我自己而言,还是对兰或者是哀,甚至是平次,是目暮警官,是毛利大叔。
有些错已然犯下,我不能再犯第二个。
我长长的吸气再呼气,调整好心跳的频率。
悲愤的感觉已渐渐平息,我知道,我已恢复成平日的自己。
我转过头,看到平次坐在驾驶员一侧,他见我醒来,小心翼翼的问:
“好些了吗?”
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做声。
“工藤,我…我也没想到居然…居然会这样子,目暮警官让我送你回去,案件的事以后再说吧。工藤,把钥匙给我,我来开车。”服部向我伸出手来。
“平次,有两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什么?”平次有些不解。
“第一,无钥匙启动,发动这辆汽车不需要钥匙。第二,你不必开车了,因为,我们要回到案发现场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一语作毕,我和平次隔着汽车的中央扶手对视了几秒,然后,我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着,二人走下了汽车。
阳光洒在身上,我呼吸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再次向案发现场走去。
是的,我一定要找出案件的真相,一定要把杀害毛利兰的凶手绳之以法,无论那个凶手是谁,无论那将付出多大代价。
尽管我很清楚,自己爱的人是灰原哀,但毛利兰,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总是喜欢跟在我身后,那个伴我上学,伴我玩耍,安心照料我的起居,在无数夜晚填补我内心空虚的女孩,她在我心中永远有着不可动摇的位置。
兰,我发誓要为你报仇。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19 00:13:00 +0800 CST  
File 5
我和平次回到案发现场时,兰已被运走,只剩下现场固定线留在地面上,勾勒出她死去时的身影,白晃晃的,在我眼中分外扎眼。
目暮警官看到我们回来,胖胖的脸上先浮现出了几分惊异,然后又很快沉静下来:
“工藤老弟,你回来了。”他说。
“我回来了。”
“好些了吗?”目暮警官的语气中带有着试探的意味。
我没有去直视他,只是淡淡道:
“目暮警官,让我们谈谈案情吧。”
他微微皱眉,但最后还是释然的一笑,那笑容不过是瞬间的流露,接着清了清嗓子,立时恢复了平日一贯的干练形象。
他打开了手中鉴识报告。
“被害人毛…”他蓦然停顿了一下,或许是考虑到我的情绪,而有意隐去了兰的名字。“被害人在今晨八点四十分左右,被一名叫做田中正淳的废品回收工在回收垃圾时发现死于米花町三町目路段,田中正淳随即报警。”
经法医初步判断,死者死因为颈部受到扼压而导致的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今晨六点到七点之间,案发现场没有发现明显打斗痕迹。”
目暮警官低头翻看着鉴识报考,继续道:
“被害人颈部有明显扼痕,由其痕迹可判断乃凶手双手紧扼所致,死者身体其他部位暂未发现明显伤痕,亦无性侵犯迹象。服装上无发现扭打痕迹以及与凶手有关的指纹或毛发等证物。
案发现场发现背包一只,已经证实为死者生前所有,我们检查了被害人的背包,其中钱包和手机已不见踪影,推测应当是被凶手所盗,由此初步判断,此案为一起抢劫杀人案件。”
“抢劫杀人?”
我和平次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目暮警官点点头:
“从现场证物来推断,很可能是罪犯伺机将被害人引诱或是胁迫进入暗巷,施以抢劫并将被害人杀害。”
“可是,如果凶手单纯为了抢劫钱包和手机,他何必对被害人狠下杀手呢?这意味着他的罪行会从抢劫升级为谋杀,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平次提出了疑点。
“这个,有可能只是罪犯的抢劫过失行凶,罪犯原本并未打算杀人,只是在抢劫过程中遭到被害人反抗,或者被害人大声呼救,因此罪犯在慌乱之中失去理智,将被害人杀害。”目暮警官解释道。
“但是目暮警官,被害人不过是个柔弱女孩,即便是抵抗或者叫喊,也难以对罪犯构成威胁,罪犯想脱身绝不是问题,大可不必将她扼杀,再者,你说过,被害人身上在没有发现性侵犯以及打斗迹象,这岂不是矛盾吗?这无论如何,都有些不符合情理。所以仅凭钱包手机被盗,就断定是抢劫杀人是否有些草率,这案件或许还有隐情啊…”
“服部君,是说的确实有道理,所以我们还在进行进一步掉调查…”
平次和目暮警官在一边讨论着,他们的话语不断传入耳中,我尽量不去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尽量不去意识那所谓的“被害人”究竟是谁。
我只是几近麻木的巡视在窄巷间,把它视作一个普通的案发现场,与那些我平日里时常出入的地方别无二致。
我不想让自己的思维和感观受到任何情绪的影响,我必须保持冷静,但是视线所及之处,那残留的痕迹,仍会不断提示着我,令我身体中的某个地方不住阵痛,拳,依然在不知不觉间紧握。
小巷一侧是高约两米左右的围墙,围墙后面应当是街角24小说便利店用于存放货品的后院,小巷的另一侧是一座四层高的楼房。楼房已很陈旧,侧面的墙皮因为年久失修而大面积的脱落,楼房靠近小巷一侧有一排狭小的窗户,鉴于窗户的形状以及玻璃上的风扇判断,里面应当是厨房抑或浴室。
小巷的墙角有一个废品回收箱,尸体就掩藏在回收箱的后面,我推想,那个废品回收工应当就是此处回收废品时发现尸体的。
我绕过回收箱,走到尸体所在的地方,地面上的白色现场固定线清晰的标明出死者死亡时的轮廓。
兰…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兰的死状,那蜷缩的身躯,那冻僵的脸颊,似乎还在等待着谁的身体将其温暖。


楼主 Rainy7Windy  发布于 2011-08-24 02:19:00 +0800 CST  

楼主:Rainy7Windy

字数:126758

发表时间:2011-08-06 08: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6-10 17:36:10 +0800 CST

评论数:284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