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精神病\/\/wc 《岁月有长歌》
46。
杜飞飞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和白言的关系。
重新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看来不可能。但如果真的扔下他自己一走了之似乎又于心不忍。
索性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耗着。
白言不愿意在医院待着，死活赖在旅舍，杜飞飞拿他没办法。
每天早上白言都是起的最晚的，杜飞飞总是在午饭过后才能看见白言的房门打开。
这人胃本来就不好，还能这样“规律饮食”的吗？
难得有一天白言事务少，提前处理完了，下楼来看着杜飞飞做事。
杜飞飞记着账，白言就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不时还笑一下。
杜飞飞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滚一边去。”
“我又没碍着你。”白言笑着，“还不让人看吗？”
杜飞飞实在无语，“你来云南不看风景不买特长什么的，来看我？”
白言摇头，“来追你，来爱你。”
杜飞飞红了一下脸，不看他，“一边玩去！”
白言笑着，“我自己一个人怎么玩！”
“那你给我出去看风景！”
白言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累！我没力气推轮椅了！要是我突然出什么事，谁来养你？”
杜飞飞想骂他，看着他那张脸又骂不出口，实在没办法了，“你总不能一直闷在这里吧？”
白言笑起来，握住她的手，“飞飞，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云南的风景吧。”
“不行！”
白言愣了一下，委屈的看着她，假惺惺的摸一把泪，“好，我自己去……反正你也不爱我……要是我半路头晕腿疼也不关你的事……”说着，自己转动着轮椅朝门外划去。
杜飞飞扶额，实在拿他没办法了。
杜飞飞找了别人来看店，推着白言去看风景。
三月的风还稍有些冷，杜飞飞低头看见白言腿上连条毯子都没搭。
“疼不疼？”
白言笑了一下，“不疼！”
他腿上还打着石膏，可能为了方便，只穿了一条薄薄的黑色长裤。
杜飞飞轻声叹气，脱下外衣披到他腿上。
白言一把拉住她的手，“穿上，你会着凉的。”
杜飞飞简直想笑，“我？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感冒药长什么样！”杜飞飞看了看他，“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样照顾你自己的吗？”
白言愣住，稍微回忆了一下过去这几年。
阮泠霜不虐待他已是万幸。这期间，被车撞过也滚下过楼梯，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似乎只有这样无休无止的疼痛会让他确信自己活着，会让他明白，自己还会有见到杜飞飞的那天。
三月里，云南清淡的风吹开白言额前细碎的头发，“飞飞，回去吧。即使不和我在一起。”
杜飞飞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和白言的关系。
重新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看来不可能。但如果真的扔下他自己一走了之似乎又于心不忍。
索性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耗着。
白言不愿意在医院待着，死活赖在旅舍，杜飞飞拿他没办法。
每天早上白言都是起的最晚的，杜飞飞总是在午饭过后才能看见白言的房门打开。
这人胃本来就不好，还能这样“规律饮食”的吗？
难得有一天白言事务少，提前处理完了，下楼来看着杜飞飞做事。
杜飞飞记着账，白言就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不时还笑一下。
杜飞飞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滚一边去。”
“我又没碍着你。”白言笑着，“还不让人看吗？”
杜飞飞实在无语，“你来云南不看风景不买特长什么的，来看我？”
白言摇头，“来追你，来爱你。”
杜飞飞红了一下脸，不看他，“一边玩去！”
白言笑着，“我自己一个人怎么玩！”
“那你给我出去看风景！”
白言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累！我没力气推轮椅了！要是我突然出什么事，谁来养你？”
杜飞飞想骂他，看着他那张脸又骂不出口，实在没办法了，“你总不能一直闷在这里吧？”
白言笑起来，握住她的手，“飞飞，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云南的风景吧。”
“不行！”
白言愣了一下，委屈的看着她，假惺惺的摸一把泪，“好，我自己去……反正你也不爱我……要是我半路头晕腿疼也不关你的事……”说着，自己转动着轮椅朝门外划去。
杜飞飞扶额，实在拿他没办法了。
杜飞飞找了别人来看店，推着白言去看风景。
三月的风还稍有些冷，杜飞飞低头看见白言腿上连条毯子都没搭。
“疼不疼？”
白言笑了一下，“不疼！”
他腿上还打着石膏，可能为了方便，只穿了一条薄薄的黑色长裤。
杜飞飞轻声叹气，脱下外衣披到他腿上。
白言一把拉住她的手，“穿上，你会着凉的。”
杜飞飞简直想笑，“我？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感冒药长什么样！”杜飞飞看了看他，“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样照顾你自己的吗？”
白言愣住，稍微回忆了一下过去这几年。
阮泠霜不虐待他已是万幸。这期间，被车撞过也滚下过楼梯，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似乎只有这样无休无止的疼痛会让他确信自己活着，会让他明白，自己还会有见到杜飞飞的那天。
三月里，云南清淡的风吹开白言额前细碎的头发，“飞飞，回去吧。即使不和我在一起。”
http://tieba.baidu.com/p/5574105007?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3.8.0&st=1519996814&unique=E347A9A6F9742E7B17B90DBA2CC182A8
写了一个小短篇~感兴趣可以看看~
写了一个小短篇~感兴趣可以看看~
47。
杜飞飞没说话。
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一片辽阔的江水，“去逛逛吧。”
杜飞飞推白言来了云南的集市，虽是十分拥堵，但卖的东西很多。
白言的轮椅在这里很难移动，四处拥堵不堪人声鼎沸，杜飞飞瞬间后悔了。
白言看见有卖糖葫芦的，盯住便不放了。
杜飞飞挑眉，“长那么大没吃过糖葫芦？”
“小时候……妈妈给我买过。”白言看着她，突然笑起来，“飞飞，我想吃。”
“那你想吧！”杜飞飞笑起来。
白言拉着她的袖子，“给我买，好不好？”
杜飞飞拿他没办法，只能把轮椅手刹放下来，自己去买了两根。
白言在一旁笑眼弯弯的看着她。
杜飞飞买完，递给他一根，把他推到人少的街边角落里，“吃吧。”
两个人年龄都不大，像孩子一样并排坐着吃糖葫芦，如此光景，白言曾经甚至不敢想象。
白言脸颊上粘着糖，一张好看的脸弄的脏兮兮的。杜飞飞感叹自己就没遇见过这么傻的人，去买了湿巾帮他擦，白言趁杜飞飞不注意，飞快地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杜飞飞无奈的笑起来，“你今年多大了？脑袋又不正常了是吧？”
白言笑着，“飞飞，如果我脑袋又不正常了，你会把我扔下不管吗？”
杜飞飞吃着糖葫芦，“怎么可能。”
白言眼睛一亮，“真的？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吗？”
杜飞飞看着他，“你现在身价多值钱，扔了多不划算，卖了够我花几辈子了。”
白言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笑起来，“飞飞，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写过的一篇作文？关于梦想的。”
“写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
白言笑着看她，“我记得。‘我没什么梦想，长大发达了不需要包养太多男人，四五个差不多了吧。万一将来有个傻瓜一心一意想要把钱都给我，我决不会守住自己的尊严……’”
杜飞飞听的脸红，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一天到晚都记些什么玩意儿？那能是我写的吗？”
事实上，那的确是杜飞飞写的。
当年杜飞飞为了买一件极贵的裙子攒钱攒了足足两个月，满心的仇富在看见老师布置的作文时顷刻间爆发，写下如此词句，被大骂一通后又当着全班念出来。
白言笑的更好看了，高兴的把自己的糖葫芦递给她吃，“飞飞，我很想当那个傻瓜！”
杜飞飞捏了一把他的脸，“你还想当吗？你不就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吗？”
杜飞飞推着白言逛，一圈下来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拿给白言抱着。
回到旅舍，杜飞飞整理了一下东西，便准备扶他去床上躺一会。
刚扶住他，却看见他脸色变了一下。
白言这人是决不会想让杜飞飞担心的，所以身体上的病痛通常都是杜飞飞自己发现的。
“怎么了？”杜飞飞问，扶他躺到床上。
白言一张小脸惨白，“没事。”
杜飞飞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撩开他裤子，果然看见那纤瘦的大腿上赫然出现的一团青青紫紫。
杜飞飞赶忙去接了热水，回来用帕子帮他覆着，“压疼了怎么不知道说呢？”
白言委屈的看着她，“怎么可以让女生拿东西，我是男生啊。”
杜飞飞扶额，跟这人真的是没什么道理能讲通的。
杜飞飞没说话。
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一片辽阔的江水，“去逛逛吧。”
杜飞飞推白言来了云南的集市，虽是十分拥堵，但卖的东西很多。
白言的轮椅在这里很难移动，四处拥堵不堪人声鼎沸，杜飞飞瞬间后悔了。
白言看见有卖糖葫芦的，盯住便不放了。
杜飞飞挑眉，“长那么大没吃过糖葫芦？”
“小时候……妈妈给我买过。”白言看着她，突然笑起来，“飞飞，我想吃。”
“那你想吧！”杜飞飞笑起来。
白言拉着她的袖子，“给我买，好不好？”
杜飞飞拿他没办法，只能把轮椅手刹放下来，自己去买了两根。
白言在一旁笑眼弯弯的看着她。
杜飞飞买完，递给他一根，把他推到人少的街边角落里，“吃吧。”
两个人年龄都不大，像孩子一样并排坐着吃糖葫芦，如此光景，白言曾经甚至不敢想象。
白言脸颊上粘着糖，一张好看的脸弄的脏兮兮的。杜飞飞感叹自己就没遇见过这么傻的人，去买了湿巾帮他擦，白言趁杜飞飞不注意，飞快地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杜飞飞无奈的笑起来，“你今年多大了？脑袋又不正常了是吧？”
白言笑着，“飞飞，如果我脑袋又不正常了，你会把我扔下不管吗？”
杜飞飞吃着糖葫芦，“怎么可能。”
白言眼睛一亮，“真的？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吗？”
杜飞飞看着他，“你现在身价多值钱，扔了多不划算，卖了够我花几辈子了。”
白言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笑起来，“飞飞，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写过的一篇作文？关于梦想的。”
“写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
白言笑着看她，“我记得。‘我没什么梦想，长大发达了不需要包养太多男人，四五个差不多了吧。万一将来有个傻瓜一心一意想要把钱都给我，我决不会守住自己的尊严……’”
杜飞飞听的脸红，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一天到晚都记些什么玩意儿？那能是我写的吗？”
事实上，那的确是杜飞飞写的。
当年杜飞飞为了买一件极贵的裙子攒钱攒了足足两个月，满心的仇富在看见老师布置的作文时顷刻间爆发，写下如此词句，被大骂一通后又当着全班念出来。
白言笑的更好看了，高兴的把自己的糖葫芦递给她吃，“飞飞，我很想当那个傻瓜！”
杜飞飞捏了一把他的脸，“你还想当吗？你不就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吗？”
杜飞飞推着白言逛，一圈下来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拿给白言抱着。
回到旅舍，杜飞飞整理了一下东西，便准备扶他去床上躺一会。
刚扶住他，却看见他脸色变了一下。
白言这人是决不会想让杜飞飞担心的，所以身体上的病痛通常都是杜飞飞自己发现的。
“怎么了？”杜飞飞问，扶他躺到床上。
白言一张小脸惨白，“没事。”
杜飞飞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撩开他裤子，果然看见那纤瘦的大腿上赫然出现的一团青青紫紫。
杜飞飞赶忙去接了热水，回来用帕子帮他覆着，“压疼了怎么不知道说呢？”
白言委屈的看着她，“怎么可以让女生拿东西，我是男生啊。”
杜飞飞扶额，跟这人真的是没什么道理能讲通的。
48。
彩云旅舍是个小旅舍，一号房只有一间，其余便都是普通房间了。
老板出去旅游后帮杜飞飞请了几个小职工，说是帮助杜飞飞的婚姻发展。
――让她有空谈恋爱。
这了些天，老板打来电话，慌慌张张的通知杜飞飞给一号房的客人换房间。
杜飞飞一头雾水，“白言干什么缺德事惹着你了？”
老板气急败坏，“我妈要来云南旅游！”
杜飞飞愣了两秒，瞬间笑出来，“老板，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
老板在电话另一端骂了她几句，又说，“你跟白先生好好解释！价格我们好商量！”
杜飞飞鄙视他，“那万一别人就不住这儿了呢？”
“那我唯你是问！”老板几乎咆哮，“杜飞飞！胆敢把这个金主给我掉了，我把你的工资全部拿来旅游！”
杜飞飞跳起来，“你说什么！”
老板挂了电话，剩下杜飞飞一个人张牙舞爪。
杜飞飞无奈的叹口气，走去一号房，敲了敲门，“白言？”
里面传来白言的几声咳嗽，“请进。”
杜飞飞看见他抱着笔电靠坐在床上，估计又是在处理工作的事。
“我们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得换房间或者换旅舍了。”
白言怔住，“飞飞！”
杜飞飞郑重的点头，“我认真的。”
“为什么？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杜飞飞扶额，“没有。老板他母亲突然来视察工作，实属不得已。”
白言松了一口气，笑起来，“那好啊，那我可不可以搬去和你住？”
杜飞飞瞪他，“做你的白日梦。”
“飞飞……”白言皱着一张好看的脸，“你看看，我这儿那么多器械，普通房间轮椅都转不开了。”
这是实话，白言出来一趟，医疗器械带了不少，占了房间很大空间，杜飞飞的房间也的确要比一般房间大一些。
“那我可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杜飞飞愤怒道，“我妈要是知道我没结婚就和外面的男人同床共枕，非打死我不可！”
“但是我们以前也是啊。”白言回忆着以前精神病严重的时候，“打雷下雨天凉，你都会和我一起睡啊。”
杜飞飞脸红，“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现在还不如以前健康呢，万一什么时候突然发病，就这么走了，你守寡可怎么办……”
杜飞飞一把捂住他的嘴，“您老人家可省省吧！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担心后事了啊？而且咱俩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朋友的，你要是不在了我傻乎乎的守什么寡？你可真会想！”
白言掩面，“好，那我就一个人住，这些器械都不要了，要是我一不小心就这么走了，你趁早去找个一心一意把钱都给你的傻瓜，然后我就在另一边好好的保佑你……”
没等他说完，杜飞飞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在瞎说什么？”
白言更委屈，“你还打我！说不定哪天咱俩都见不着了你还打我……”
杜飞飞快被他气得发疯，“好好好！你跟我住！赶紧给我闭嘴！”
白言一下子开心起来，“好的。”
下午杜飞飞搬东西，白言也停下工作帮她搬。
杜飞飞看见他一边咳嗽一边整理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得了，你放那里吧。”
“对不起啊……我东西有点多……”白言把水递给她，“累不累？”
杜飞飞接过来喝了一口，“你觉着呢？”
白言叹气，“别人都是男生照顾女生，搬东西修东西都是男生做……飞飞，对不起，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杜飞飞莫名其妙，“谁跟你在一起了？你这个人还真的是，上午还拼命诅咒自己威胁我的，下午又开始说丧气话了？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白言一愣，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时杜飞飞才发现这人完全是蹬鼻子上脸类的。
“你离我远点！”杜飞飞怒斥道。
白言抱着她，“不行！冷！”
“现在是夏天好不好！”
“那……我离你太远了翻下床怎么办！”
“你翻下去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老人家睡觉根本不会乱动的你翻什么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乱动！”
“那你动给我看看啊？”
白言生气，转过头不再抱她也不看她。
杜飞飞有些疑惑，“生气了？”
“你就是欺负我腿不好！”白言闹着。
杜飞飞汗颜，“好吧好吧允许你靠我近点，但是不准动手动脚！”
半夜里杜飞飞感觉身边似乎有什么动静，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见白言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你做什么？”杜飞飞问。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白言看着她，“继续睡吧。”
杜飞飞想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他在换尿布。
这是几年前住在一起时杜飞飞再熟悉不过的。杜飞飞知道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傻乎乎的问她这是什么。这是白言一直以来最难以启齿的。
“现在晚上还会不会疼？”杜飞飞问。
白言轻声笑了一下。
怎么会不疼，他已经快忘记半夜不被疼醒的感觉了。
杜飞飞答应他和她一起睡也的确是怕他半夜突然发病，她以前经历过他半夜突然哮喘发作，脊椎也疼，摔在床上缩成一团。
彩云旅舍是个小旅舍，一号房只有一间，其余便都是普通房间了。
老板出去旅游后帮杜飞飞请了几个小职工，说是帮助杜飞飞的婚姻发展。
――让她有空谈恋爱。
这了些天，老板打来电话，慌慌张张的通知杜飞飞给一号房的客人换房间。
杜飞飞一头雾水，“白言干什么缺德事惹着你了？”
老板气急败坏，“我妈要来云南旅游！”
杜飞飞愣了两秒，瞬间笑出来，“老板，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
老板在电话另一端骂了她几句，又说，“你跟白先生好好解释！价格我们好商量！”
杜飞飞鄙视他，“那万一别人就不住这儿了呢？”
“那我唯你是问！”老板几乎咆哮，“杜飞飞！胆敢把这个金主给我掉了，我把你的工资全部拿来旅游！”
杜飞飞跳起来，“你说什么！”
老板挂了电话，剩下杜飞飞一个人张牙舞爪。
杜飞飞无奈的叹口气，走去一号房，敲了敲门，“白言？”
里面传来白言的几声咳嗽，“请进。”
杜飞飞看见他抱着笔电靠坐在床上，估计又是在处理工作的事。
“我们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得换房间或者换旅舍了。”
白言怔住，“飞飞！”
杜飞飞郑重的点头，“我认真的。”
“为什么？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杜飞飞扶额，“没有。老板他母亲突然来视察工作，实属不得已。”
白言松了一口气，笑起来，“那好啊，那我可不可以搬去和你住？”
杜飞飞瞪他，“做你的白日梦。”
“飞飞……”白言皱着一张好看的脸，“你看看，我这儿那么多器械，普通房间轮椅都转不开了。”
这是实话，白言出来一趟，医疗器械带了不少，占了房间很大空间，杜飞飞的房间也的确要比一般房间大一些。
“那我可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杜飞飞愤怒道，“我妈要是知道我没结婚就和外面的男人同床共枕，非打死我不可！”
“但是我们以前也是啊。”白言回忆着以前精神病严重的时候，“打雷下雨天凉，你都会和我一起睡啊。”
杜飞飞脸红，“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现在还不如以前健康呢，万一什么时候突然发病，就这么走了，你守寡可怎么办……”
杜飞飞一把捂住他的嘴，“您老人家可省省吧！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担心后事了啊？而且咱俩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朋友的，你要是不在了我傻乎乎的守什么寡？你可真会想！”
白言掩面，“好，那我就一个人住，这些器械都不要了，要是我一不小心就这么走了，你趁早去找个一心一意把钱都给你的傻瓜，然后我就在另一边好好的保佑你……”
没等他说完，杜飞飞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在瞎说什么？”
白言更委屈，“你还打我！说不定哪天咱俩都见不着了你还打我……”
杜飞飞快被他气得发疯，“好好好！你跟我住！赶紧给我闭嘴！”
白言一下子开心起来，“好的。”
下午杜飞飞搬东西，白言也停下工作帮她搬。
杜飞飞看见他一边咳嗽一边整理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得了，你放那里吧。”
“对不起啊……我东西有点多……”白言把水递给她，“累不累？”
杜飞飞接过来喝了一口，“你觉着呢？”
白言叹气，“别人都是男生照顾女生，搬东西修东西都是男生做……飞飞，对不起，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杜飞飞莫名其妙，“谁跟你在一起了？你这个人还真的是，上午还拼命诅咒自己威胁我的，下午又开始说丧气话了？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白言一愣，没再说什么。
晚上睡觉时杜飞飞才发现这人完全是蹬鼻子上脸类的。
“你离我远点！”杜飞飞怒斥道。
白言抱着她，“不行！冷！”
“现在是夏天好不好！”
“那……我离你太远了翻下床怎么办！”
“你翻下去关我什么事！再说了你老人家睡觉根本不会乱动的你翻什么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乱动！”
“那你动给我看看啊？”
白言生气，转过头不再抱她也不看她。
杜飞飞有些疑惑，“生气了？”
“你就是欺负我腿不好！”白言闹着。
杜飞飞汗颜，“好吧好吧允许你靠我近点，但是不准动手动脚！”
半夜里杜飞飞感觉身边似乎有什么动静，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见白言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你做什么？”杜飞飞问。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白言看着她，“继续睡吧。”
杜飞飞想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他在换尿布。
这是几年前住在一起时杜飞飞再熟悉不过的。杜飞飞知道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傻乎乎的问她这是什么。这是白言一直以来最难以启齿的。
“现在晚上还会不会疼？”杜飞飞问。
白言轻声笑了一下。
怎么会不疼，他已经快忘记半夜不被疼醒的感觉了。
杜飞飞答应他和她一起睡也的确是怕他半夜突然发病，她以前经历过他半夜突然哮喘发作，脊椎也疼，摔在床上缩成一团。
49。
第二天杜飞飞醒的很早，转头便看见白言那张好看的脸在自己咫尺之遥。
杜飞飞悄悄起身，鬼鬼祟祟的下床，走到白言背后，轻轻撩开他的衣服。
后背腰间那条疤依然长而深，多少次看都会刺痛她的眼睛。
杜飞飞轻轻叹气，又悄悄撩开他的裤腿。白言的腰际以下除了痛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杜飞飞便放肆了很多。
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如果能够走路不知道得有多好看。
左腿上有很多道疤，深浅颜色都有些差异，杜飞飞看的心痛，他肯定是摔过很多次，并且摔的很严重，以前她照顾他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多疤的。
之前摔断了右腿到现在都还没好，厚厚的绷带一圈圈的缠着。
杜飞飞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这分别的两年多的，也不敢去猜测，看看他自己身体被糟蹋成这样便知道他过的很难受了。
杜飞飞心里很难受，上前轻轻抱住他。
白言醒了，但因为低血糖一时半会睁不开眼，只是能感觉到她抱着他。
过了许久白言终于缓过来，睁眼看着杜飞飞，摸了摸她的头发，“飞飞。”
杜飞飞没说什么，帮他把输液架推过来。
白言每天早上都要输液，但杜飞飞不知道他在输些什么。
白言熟练的把针插进留置针里，靠坐着床，脸色有些苍白。
杜飞飞下楼把早餐拿上来，白言很乖的接过来吃。“飞飞，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早餐了。”
杜飞飞想了想，得有四五年了吧？距离他精神尚未康复他们便分开那时。
杜飞飞看着他，“你告诉我，你消失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白言摇摇头，“飞飞，别问了。”
杜飞飞有些生气，“你不断的叫我跟你在一起，接近我，然后什么都不告诉我？”
白言低下头，他没有不想说，只是很怕杜飞飞听了难受，甚至他自己都不愿意再去回忆。
杜飞飞又想发火，但知道早上不能冲他发火，只好忍着。
吃完饭又开始各忙各的，杜飞飞忙着旅舍里的账本，白言忙着公司里的事务。
电脑另一段的顾子易近乎咆哮，“白言！你个**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我快被董事会的妖怪逼疯了啊！”
白言笑着，“快了。”
但是杜飞飞或许真的不会和他一同回去。他是真的想她想到发疯，却又不想太过勉强她。
白言合上电脑，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杜飞飞在楼下忙碌着，他就在楼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过了许久，杜飞飞的事完成的差不多，停下来很快便看到了白言，看见他在二楼扶着栏杆像个傻孩子一样看着她。
杜飞飞跑上去，“怎么不躺着？出来干什么？”
白言没回答她，伸手抱住她的腰，杜飞飞越是想推开他就抱的越紧，“飞飞，我……这周末就回去了。”
杜飞飞愣了一下，“嗯。”
“你……”白言想说什么又停住，半响，忍不住叹息，“你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吗？”
杜飞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沉默了许久，“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白言紧紧的抱着她，“好。”
一下子时间便加快起来。
剩下的几天都过的浑浑噩噩。杜飞飞终日恍惚着，总是打碎杯子打翻椅子，还好老板不在。
到了周末，白言的助理拿着白言的行李下楼，白言等在楼梯口。
车开到门口，白言回头看着杜飞飞，“送送我，好不好？”
杜飞飞愣了一下，点点头，推着他出去。
杜飞飞看见助理扶着白言坐进车里，把轮椅放到后备箱，突然开口，“拿个毯子来给他盖着吧。”
白言眼眶微湿，用力拉过她，低头在她颈间狠狠一吻，“玩够了就回来。”
第二天杜飞飞醒的很早，转头便看见白言那张好看的脸在自己咫尺之遥。
杜飞飞悄悄起身，鬼鬼祟祟的下床，走到白言背后，轻轻撩开他的衣服。
后背腰间那条疤依然长而深，多少次看都会刺痛她的眼睛。
杜飞飞轻轻叹气，又悄悄撩开他的裤腿。白言的腰际以下除了痛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杜飞飞便放肆了很多。
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如果能够走路不知道得有多好看。
左腿上有很多道疤，深浅颜色都有些差异，杜飞飞看的心痛，他肯定是摔过很多次，并且摔的很严重，以前她照顾他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多疤的。
之前摔断了右腿到现在都还没好，厚厚的绷带一圈圈的缠着。
杜飞飞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这分别的两年多的，也不敢去猜测，看看他自己身体被糟蹋成这样便知道他过的很难受了。
杜飞飞心里很难受，上前轻轻抱住他。
白言醒了，但因为低血糖一时半会睁不开眼，只是能感觉到她抱着他。
过了许久白言终于缓过来，睁眼看着杜飞飞，摸了摸她的头发，“飞飞。”
杜飞飞没说什么，帮他把输液架推过来。
白言每天早上都要输液，但杜飞飞不知道他在输些什么。
白言熟练的把针插进留置针里，靠坐着床，脸色有些苍白。
杜飞飞下楼把早餐拿上来，白言很乖的接过来吃。“飞飞，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早餐了。”
杜飞飞想了想，得有四五年了吧？距离他精神尚未康复他们便分开那时。
杜飞飞看着他，“你告诉我，你消失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白言摇摇头，“飞飞，别问了。”
杜飞飞有些生气，“你不断的叫我跟你在一起，接近我，然后什么都不告诉我？”
白言低下头，他没有不想说，只是很怕杜飞飞听了难受，甚至他自己都不愿意再去回忆。
杜飞飞又想发火，但知道早上不能冲他发火，只好忍着。
吃完饭又开始各忙各的，杜飞飞忙着旅舍里的账本，白言忙着公司里的事务。
电脑另一段的顾子易近乎咆哮，“白言！你个**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我快被董事会的妖怪逼疯了啊！”
白言笑着，“快了。”
但是杜飞飞或许真的不会和他一同回去。他是真的想她想到发疯，却又不想太过勉强她。
白言合上电脑，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杜飞飞在楼下忙碌着，他就在楼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过了许久，杜飞飞的事完成的差不多，停下来很快便看到了白言，看见他在二楼扶着栏杆像个傻孩子一样看着她。
杜飞飞跑上去，“怎么不躺着？出来干什么？”
白言没回答她，伸手抱住她的腰，杜飞飞越是想推开他就抱的越紧，“飞飞，我……这周末就回去了。”
杜飞飞愣了一下，“嗯。”
“你……”白言想说什么又停住，半响，忍不住叹息，“你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吗？”
杜飞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沉默了许久，“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
白言紧紧的抱着她，“好。”
一下子时间便加快起来。
剩下的几天都过的浑浑噩噩。杜飞飞终日恍惚着，总是打碎杯子打翻椅子，还好老板不在。
到了周末，白言的助理拿着白言的行李下楼，白言等在楼梯口。
车开到门口，白言回头看着杜飞飞，“送送我，好不好？”
杜飞飞愣了一下，点点头，推着他出去。
杜飞飞看见助理扶着白言坐进车里，把轮椅放到后备箱，突然开口，“拿个毯子来给他盖着吧。”
白言眼眶微湿，用力拉过她，低头在她颈间狠狠一吻，“玩够了就回来。”
50。
白言走后，整个旅舍似乎变的安静起来。其实白言不吵，但是杜飞飞似乎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
有件事杜飞飞一直没告诉白言。以前他精神出问题时她总是幻想着他会好起来，她也会想象着未来结婚的珠宝由白言来设计。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他们大概不会在一起，即便在一起，白言已经许久不曾设计过珠宝了。
杜飞飞知道白言很忙，但从来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她似乎很了解他，却又对他知之甚少。
杜飞飞不让白言给她打电话，他便真的不打。只有一次，是他喝醉了，喝了很多酒，拿着电话不电话不受控制的打给了杜飞飞。
杜飞飞听见他在电话另一端抽泣，吓了一跳，又听见他语无伦次才明白他只是喝醉了。
“飞飞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那么多年前就爱你……”
杜飞飞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听着，听他抽泣，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哭了，都当上总裁了还那么爱哭，还当自己是精神病人吗？”
“飞飞我很难受……你回来好不好？我不会再惹你生气我也不会再离开了……”
白言说着，杜飞飞听着，悄悄找了另一部电话打给白言的助理。
“白总是不是喝多了？”杜飞飞问。
“是，白总今天喝了特别多，我们现在正在赶去医院。”
“他身体不好，哪能喝那么多？”
“杜小姐，除了你没有可以管住白总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白总刚才一直吐，吐完了酒又吐血，一直吵着说很想给你打电话，现在可能趁着酒还没意识到痛。”
“他跟我说他很难受……”
“是，之前一直下雨，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到今天才有力气坐起来。”
“到医院没有？”
“暂时还没有。”
杜飞飞叹了一口气，“你扶着他，别摔了，把电话给他挂断，让他好好休息。”
助理应了声，伸手去挂了白言的电话。
适才发现白言一直在哭，屏幕上已是湿湿的一片。助理从没看过白言哭，更没看过白言难受成这样，一时间竟有些慌乱。
“白总……”
白言抹了一把眼睛，掩唇咳嗽了几声，埋着头低声抽泣。
白言是个温柔的人，但不是个温柔的领导，助理不止一次看见高层管理被白言吓的不敢说话，也看见过白言冷脸撕合同，白言在公司里从来冷淡严肃，不可侵犯。
还没到医院白言便已晕过去，下车司机抱白言去急诊室，助理看见他雪白的衬衫前是大片的血迹。
第二天白言醒来，浑身上下仍是纠缠了他那么多年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一旦喝醉，不仅身体不受控制，脑袋也不受控制。拿过手机，翻到了昨晚和杜飞飞的通话记录。
他已经全然不记得昨晚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胃里动过好几次大手术，昨晚没有洗胃，今天除了头痛欲裂，似乎酒力都还没有过去。
索性再次拨通了杜飞飞的电话。
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吧，他都快想她想到发疯了。
这一次响了很久，单调而冷漠的嘟――嘟――
杜飞飞没有接。
白言抓着胸口的衣襟，心脏也有不少的问题，酒是大忌，但他无可奈何。
白言忽然固执起来，不断打给杜飞飞。
前几次只是没有人接听，后几次杜飞飞干脆给挂断了。
白言咬着唇，额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颤抖着给她发短信。
杜飞飞听见提示音，打开来，看见白言发过来的短短几个字：
杜飞飞，你不要我了。
杜飞飞怔住，低垂下头，他不会懂的，他永远不会懂。从前是她缠着他，现在换他缠着她了。
杜飞飞没有回信息，白言就那样攥着手机，在周而复始的疼痛里挣扎，有时候他会喜欢自己永远不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飞飞突然打给他。
杜飞飞原本是想让他别再联系她，可她还没说话，便听见白言低低的声音，“飞飞，我究竟是有多么的糟糕……妈妈走了，爸爸为了公司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
准备好的一番话刹间烟消云散，杜飞飞忽然湿了眼眶。
白言走后，整个旅舍似乎变的安静起来。其实白言不吵，但是杜飞飞似乎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
有件事杜飞飞一直没告诉白言。以前他精神出问题时她总是幻想着他会好起来，她也会想象着未来结婚的珠宝由白言来设计。现在看来似乎不可能了，他们大概不会在一起，即便在一起，白言已经许久不曾设计过珠宝了。
杜飞飞知道白言很忙，但从来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她似乎很了解他，却又对他知之甚少。
杜飞飞不让白言给她打电话，他便真的不打。只有一次，是他喝醉了，喝了很多酒，拿着电话不电话不受控制的打给了杜飞飞。
杜飞飞听见他在电话另一端抽泣，吓了一跳，又听见他语无伦次才明白他只是喝醉了。
“飞飞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那么多年前就爱你……”
杜飞飞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听着，听他抽泣，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别哭了，都当上总裁了还那么爱哭，还当自己是精神病人吗？”
“飞飞我很难受……你回来好不好？我不会再惹你生气我也不会再离开了……”
白言说着，杜飞飞听着，悄悄找了另一部电话打给白言的助理。
“白总是不是喝多了？”杜飞飞问。
“是，白总今天喝了特别多，我们现在正在赶去医院。”
“他身体不好，哪能喝那么多？”
“杜小姐，除了你没有可以管住白总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白总刚才一直吐，吐完了酒又吐血，一直吵着说很想给你打电话，现在可能趁着酒还没意识到痛。”
“他跟我说他很难受……”
“是，之前一直下雨，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到今天才有力气坐起来。”
“到医院没有？”
“暂时还没有。”
杜飞飞叹了一口气，“你扶着他，别摔了，把电话给他挂断，让他好好休息。”
助理应了声，伸手去挂了白言的电话。
适才发现白言一直在哭，屏幕上已是湿湿的一片。助理从没看过白言哭，更没看过白言难受成这样，一时间竟有些慌乱。
“白总……”
白言抹了一把眼睛，掩唇咳嗽了几声，埋着头低声抽泣。
白言是个温柔的人，但不是个温柔的领导，助理不止一次看见高层管理被白言吓的不敢说话，也看见过白言冷脸撕合同，白言在公司里从来冷淡严肃，不可侵犯。
还没到医院白言便已晕过去，下车司机抱白言去急诊室，助理看见他雪白的衬衫前是大片的血迹。
第二天白言醒来，浑身上下仍是纠缠了他那么多年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一旦喝醉，不仅身体不受控制，脑袋也不受控制。拿过手机，翻到了昨晚和杜飞飞的通话记录。
他已经全然不记得昨晚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胃里动过好几次大手术，昨晚没有洗胃，今天除了头痛欲裂，似乎酒力都还没有过去。
索性再次拨通了杜飞飞的电话。
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吧，他都快想她想到发疯了。
这一次响了很久，单调而冷漠的嘟――嘟――
杜飞飞没有接。
白言抓着胸口的衣襟，心脏也有不少的问题，酒是大忌，但他无可奈何。
白言忽然固执起来，不断打给杜飞飞。
前几次只是没有人接听，后几次杜飞飞干脆给挂断了。
白言咬着唇，额头上一层薄薄的冷汗，颤抖着给她发短信。
杜飞飞听见提示音，打开来，看见白言发过来的短短几个字：
杜飞飞，你不要我了。
杜飞飞怔住，低垂下头，他不会懂的，他永远不会懂。从前是她缠着他，现在换他缠着她了。
杜飞飞没有回信息，白言就那样攥着手机，在周而复始的疼痛里挣扎，有时候他会喜欢自己永远不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飞飞突然打给他。
杜飞飞原本是想让他别再联系她，可她还没说话，便听见白言低低的声音，“飞飞，我究竟是有多么的糟糕……妈妈走了，爸爸为了公司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
准备好的一番话刹间烟消云散，杜飞飞忽然湿了眼眶。
51。
杜飞飞跟老板请了假，决定与白言谈清楚。
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在一起，但现阶段得先解决他的问题。
他离开她不到两个月，就把自己折腾到医院去了。
杜飞飞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喝那么多酒。
杜飞飞没提前告诉他，悄悄走进病房，正巧撞见他疼的蜷缩在床上，面如白纸。
杜飞飞取出纸巾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轻轻叹气，“你已经知道是我了，还要装睡吗？”
白言睁开眼，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我疼。”
杜飞飞没有管他，“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彻底说清楚的。”
白言苦笑着，转过头不看她，“彻底说清楚……彻底和我断了关系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杜飞飞！”白言几乎是愤怒的低吼出来，声音里满是虚弱的沙哑，“你就真的，真的，永远不喜欢我了吗？连做朋友都不行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了！”
杜飞飞无奈，“你别这样说。”
“飞飞……”白言又开始抽泣，突然狠狠抓住她的手，杜飞飞不知道他在病中怎么能有这样的力气，她猛烈的想要甩开，他却抓的越紧，最后抓疼了杜飞飞，挣扎间杜飞飞撞掉了他手背上的留置针。鲜红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杜飞飞瞬间慌了神。
杜飞飞想去按急救铃，却仍被白言抓着，“放开！你手在流血！你疯了是不是？”
白言死活不放，杜飞飞狠狠一拽，却不慎直接把他摔下床来。
白言疼的一声呻吟，杜飞飞瞬间白了脸，快速按了急救铃，赶忙跑过来扶他，“摔着没有？怎么不松手啊？”
医生匆忙赶来，把白言扶回床上，帮他重新插上针，嘱咐了杜飞飞几句。
白言侧躺着，抓着她的衣角死死不放。
杜飞飞实在没辙了，“我不走，你先躺平好不好？这样压迫心脏，你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情况很好吗？”
白言乖乖躺平，但仍是不松手，杜飞飞的衣服都被他拧皱。
“白言，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杜飞飞叹气，“我们和过去不一样了。”
白言苦笑着，“飞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这样拼命的强迫你……”白言慢慢的松手，“但是我真的……”
杜飞飞看着他，“你知道让一个女孩子那么多次恬不知耻的接近一个人对她伤害有多大吗？或者是给了她希望又毁掉？”
白言把头埋进枕间，“我那是逼不得已。”
“有什么逼不得已？”
“飞飞你不懂……”白言低垂着头，“我，我那时候……都要死了……”
杜飞飞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是不想告诉我原因。”
白言点点头。
杜飞飞转过头，怕自己再多看他几眼就会动摇。白言那双眼睛她实在招架不住。
“你睡一会吧。”杜飞飞说。
白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就躺一会，十点还有个会，还有好多文件没看……”
杜飞飞皱眉，转头看着他，“你就不能歇会儿？”
白言惨白着脸苦笑，不置可否，“飞飞，来都来了，陪我上一天班好不好？”
杜飞飞本来想拒绝，但一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又实在无法拒绝，“就这一次……”
白言没通知助理来，只能杜飞飞开车。杜飞飞很久没开过车了，副驾上又坐着病人，一路龟速前进，不断被按喇叭。白言看着她笑，杜飞飞瞪他，“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当飞机开！”
白言笑的更开心，“那为了你的安全，以后开车都要带着我啊……”
到了公司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杜飞飞推着白言往会议厅赶，路上遇见来送资料的秘书，看见杜飞飞顺口问了一句，“白总，这位是？”
“女朋友。”
杜飞飞跟老板请了假，决定与白言谈清楚。
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在一起，但现阶段得先解决他的问题。
他离开她不到两个月，就把自己折腾到医院去了。
杜飞飞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喝那么多酒。
杜飞飞没提前告诉他，悄悄走进病房，正巧撞见他疼的蜷缩在床上，面如白纸。
杜飞飞取出纸巾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轻轻叹气，“你已经知道是我了，还要装睡吗？”
白言睁开眼，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我疼。”
杜飞飞没有管他，“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彻底说清楚的。”
白言苦笑着，转过头不看她，“彻底说清楚……彻底和我断了关系吗……”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杜飞飞！”白言几乎是愤怒的低吼出来，声音里满是虚弱的沙哑，“你就真的，真的，永远不喜欢我了吗？连做朋友都不行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了！”
杜飞飞无奈，“你别这样说。”
“飞飞……”白言又开始抽泣，突然狠狠抓住她的手，杜飞飞不知道他在病中怎么能有这样的力气，她猛烈的想要甩开，他却抓的越紧，最后抓疼了杜飞飞，挣扎间杜飞飞撞掉了他手背上的留置针。鲜红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杜飞飞瞬间慌了神。
杜飞飞想去按急救铃，却仍被白言抓着，“放开！你手在流血！你疯了是不是？”
白言死活不放，杜飞飞狠狠一拽，却不慎直接把他摔下床来。
白言疼的一声呻吟，杜飞飞瞬间白了脸，快速按了急救铃，赶忙跑过来扶他，“摔着没有？怎么不松手啊？”
医生匆忙赶来，把白言扶回床上，帮他重新插上针，嘱咐了杜飞飞几句。
白言侧躺着，抓着她的衣角死死不放。
杜飞飞实在没辙了，“我不走，你先躺平好不好？这样压迫心脏，你是觉得自己的心脏情况很好吗？”
白言乖乖躺平，但仍是不松手，杜飞飞的衣服都被他拧皱。
“白言，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杜飞飞叹气，“我们和过去不一样了。”
白言苦笑着，“飞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这样拼命的强迫你……”白言慢慢的松手，“但是我真的……”
杜飞飞看着他，“你知道让一个女孩子那么多次恬不知耻的接近一个人对她伤害有多大吗？或者是给了她希望又毁掉？”
白言把头埋进枕间，“我那是逼不得已。”
“有什么逼不得已？”
“飞飞你不懂……”白言低垂着头，“我，我那时候……都要死了……”
杜飞飞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是不想告诉我原因。”
白言点点头。
杜飞飞转过头，怕自己再多看他几眼就会动摇。白言那双眼睛她实在招架不住。
“你睡一会吧。”杜飞飞说。
白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就躺一会，十点还有个会，还有好多文件没看……”
杜飞飞皱眉，转头看着他，“你就不能歇会儿？”
白言惨白着脸苦笑，不置可否，“飞飞，来都来了，陪我上一天班好不好？”
杜飞飞本来想拒绝，但一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又实在无法拒绝，“就这一次……”
白言没通知助理来，只能杜飞飞开车。杜飞飞很久没开过车了，副驾上又坐着病人，一路龟速前进，不断被按喇叭。白言看着她笑，杜飞飞瞪他，“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当飞机开！”
白言笑的更开心，“那为了你的安全，以后开车都要带着我啊……”
到了公司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杜飞飞推着白言往会议厅赶，路上遇见来送资料的秘书，看见杜飞飞顺口问了一句，“白总，这位是？”
“女朋友。”
52。
白言的工作很枯燥，极其枯燥，就是助理不断送文件来，他不断审批，有时开会出差。
他开会时杜飞飞跟了进去，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最靠近他的位置。管理层人员陆续到来，杜飞飞注意到白昱恒已经不在公司了。
杜飞飞这几年和白昱恒一直有联系，但仅限于好朋友的关系，她知道白昱恒被调回总部了。
顾子易最后一个进来，拿着文件匆忙跑进来，看见了杜飞飞，吓的一个趔趄。杜飞飞险些笑出声来。
这次的会议主题是公司的资金调动方向规划，白言占的是主导地位，也拥有着最高决定权，这次又邀请了几位股东，大家在发言上也没有太积极。
杜飞飞没怎么认真听，但心里明白是白言一直在把控全局，偶有反对意见都只能私下里提，甚至包括各大股东。会议主体还对白言发言的完善补充。
杜飞飞看了看白言的侧脸，工作时的白言冰冷的像块铁，无法融化也无法动摇。
杜飞飞心里永远装着那个向她撒娇、抹着眼泪认为自己是蘑菇的白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强大且不可侵犯。
以前别人跟她说工作时的白言非常恐怖，她还以为别人在讲笑话。
会议结束，其他人走光后白言似乎又变了回去，拉了拉领带，转身抱着杜飞飞。
杜飞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怎么了？”
白言靠着她，“好累……”
“回办公室躺会？”
“不了……”白言轻轻摇头，“还得处理文件呢……”
杜飞飞虽然一心想与他断个干净，此刻却也忍不住心疼，他早上还躺医院里输液，不吃早饭，甚至连水都喝不下去，现在却已经开完一场会了。
“你今天休息一会吧。”
白言手臂上还插着针，自然没力气推轮椅了，杜飞飞把他推到办公室门口，发现他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杜飞飞直接带他去了办公室休息区，扶他躺到沙发上。杜飞飞脱了自己的外套盖住他。
只过了几分钟，顾子易匆忙跑进来敲门，杜飞飞被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摁住他，“你等他歇会儿！”
顾子易像见鬼了一样，“你怎么在这儿？今天开会也在，你想窃取公司机密？”
杜飞飞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我有病吧没事窃取你们个破公司的机密？”
顾子易看着她，“那你想勾引白言？”
杜飞飞险些忍不住一脚踹上去，“是他想勾引我！”
顾子易笑了一下，“行啊杜飞飞，白言放着有权有钱前凸后翘的阮泠霜不喜欢，来喜欢你这个柴火妞。”
杜飞飞真想抽他两耳光，想想还是忍住了，拉着顾子易到一旁去，“我问问你，你们突然消失的那三年是去干什么去了？”
顾子易挑眉，“他没告诉你？”
“废话，他告诉我了我还能来问你吗？”
“那白总都要隐瞒的事了我还敢说吗？”
“我贿赂你行不行？”
“得了吧杜小姐你能有个什么。白言这身体经不住气了，你多顺着他点，这三年他过的生不如死你还是别知道了。”
杜飞飞皱起眉，“他不是结婚了吗？”
“有谁不允许他离婚吗？”
杜飞飞看了一眼白言，“行，我姑且陪他一阵子。”
“什么一阵子，他都那样了还挣扎着回来找你，我都被感动惨了，你也大方点，就一辈子吧！”
白言的工作很枯燥，极其枯燥，就是助理不断送文件来，他不断审批，有时开会出差。
他开会时杜飞飞跟了进去，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最靠近他的位置。管理层人员陆续到来，杜飞飞注意到白昱恒已经不在公司了。
杜飞飞这几年和白昱恒一直有联系，但仅限于好朋友的关系，她知道白昱恒被调回总部了。
顾子易最后一个进来，拿着文件匆忙跑进来，看见了杜飞飞，吓的一个趔趄。杜飞飞险些笑出声来。
这次的会议主题是公司的资金调动方向规划，白言占的是主导地位，也拥有着最高决定权，这次又邀请了几位股东，大家在发言上也没有太积极。
杜飞飞没怎么认真听，但心里明白是白言一直在把控全局，偶有反对意见都只能私下里提，甚至包括各大股东。会议主体还对白言发言的完善补充。
杜飞飞看了看白言的侧脸，工作时的白言冰冷的像块铁，无法融化也无法动摇。
杜飞飞心里永远装着那个向她撒娇、抹着眼泪认为自己是蘑菇的白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强大且不可侵犯。
以前别人跟她说工作时的白言非常恐怖，她还以为别人在讲笑话。
会议结束，其他人走光后白言似乎又变了回去，拉了拉领带，转身抱着杜飞飞。
杜飞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怎么了？”
白言靠着她，“好累……”
“回办公室躺会？”
“不了……”白言轻轻摇头，“还得处理文件呢……”
杜飞飞虽然一心想与他断个干净，此刻却也忍不住心疼，他早上还躺医院里输液，不吃早饭，甚至连水都喝不下去，现在却已经开完一场会了。
“你今天休息一会吧。”
白言手臂上还插着针，自然没力气推轮椅了，杜飞飞把他推到办公室门口，发现他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杜飞飞直接带他去了办公室休息区，扶他躺到沙发上。杜飞飞脱了自己的外套盖住他。
只过了几分钟，顾子易匆忙跑进来敲门，杜飞飞被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摁住他，“你等他歇会儿！”
顾子易像见鬼了一样，“你怎么在这儿？今天开会也在，你想窃取公司机密？”
杜飞飞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我有病吧没事窃取你们个破公司的机密？”
顾子易看着她，“那你想勾引白言？”
杜飞飞险些忍不住一脚踹上去，“是他想勾引我！”
顾子易笑了一下，“行啊杜飞飞，白言放着有权有钱前凸后翘的阮泠霜不喜欢，来喜欢你这个柴火妞。”
杜飞飞真想抽他两耳光，想想还是忍住了，拉着顾子易到一旁去，“我问问你，你们突然消失的那三年是去干什么去了？”
顾子易挑眉，“他没告诉你？”
“废话，他告诉我了我还能来问你吗？”
“那白总都要隐瞒的事了我还敢说吗？”
“我贿赂你行不行？”
“得了吧杜小姐你能有个什么。白言这身体经不住气了，你多顺着他点，这三年他过的生不如死你还是别知道了。”
杜飞飞皱起眉，“他不是结婚了吗？”
“有谁不允许他离婚吗？”
杜飞飞看了一眼白言，“行，我姑且陪他一阵子。”
“什么一阵子，他都那样了还挣扎着回来找你，我都被感动惨了，你也大方点，就一辈子吧！”
53。
白言睡了很久，醒来时杜飞飞正看着他。
白言温柔笑了一下，“飞飞，你还在啊。”
杜飞飞点点头，站起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白言，你高中的时候过的那么开心，成天跟没脑子一样快乐，现在怎么这样了呢？”
白言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忽然提高中的事，白言轻轻叹气，拉过被子，“因为……经历了太多事了。”
“你那时候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梦寐以求。”
杜飞飞微微红了脸，赶忙岔开话题，“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白言轻轻摇头，“没那么难受了。”
杜飞飞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顾子易送文件来，杜飞飞瞪了他一眼，顾子易假装没看见，告诉白言这是明天上午要用到的。
白言无奈的叹气，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侧躺着翻看资料。杜飞飞知道，他的位子有他必须面对的事，这是无法躲避的。
白言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见杜飞飞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白言笑了一下，轻轻咳嗽几声。杜飞飞转过头来，“看完了？”
白言轻轻点头。
杜飞飞走过去，准备帮他把文件拿开，白言忽然拉住她的手。
“飞飞，你愿意留下来了吗？”
杜飞飞怔住，久久的看着他那双像星星一样好看的眼睛，“嗯，我试一下……”
白言笑起来，“我今天搬回你家，好不好？”
“你还真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白言皱起一张脸，“你知道啊我不喜欢请护工……我一个人住呢，万一摔了晕了难受了，怎么办？”
“你得了把你，和我分开多久了，中间这些日子你怎么过来的？”
“唉，就是因为没和你在一起，可难过了。”
杜飞飞真想抽他，“明明是你赶我走的！你不要我！你玩失踪！”
白言眨巴眨巴眼睛，“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收留我一辈子？”
杜飞飞简直想撸袖子了，“你要是还想高中时候那样好好的，我真要揍你一顿。”
“那我现在可是病号啊！”白言拉着她的手，“你还舍得揍我吗？”
杜飞飞白了他一眼，“行了，你要真想去我那儿也行，只是我也太久没住了，今天可能要整理一下。”
“好，我们现在就去整理！”
“你还是小孩子吗！”杜飞飞拍了他一下，“你不是还要处理公司里的事吗？”
白言摇头，“没什么事比和你在一起重要。”
杜飞飞转过脸不看他。
杜飞飞的房子是当初为了带白言出精神病院而租的，但这几年房东搬去了另一个城市，房子一直闲置着，还是杜飞飞离开的样子。杜飞飞按着房东说的找到了钥匙，交了一年的房租。
刚打开门，入眼便是满屋子的灰。杜飞飞扔了一个口罩给白言。自己戴着口罩开始打扫。
杜飞飞偶一回头，看见白言正俯身捡着地上的垃圾，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你别这样低头，晕不晕？”
白言轻轻摇头，慢慢坐起来。
“行了行了，你别做这些。”杜飞飞把沙发上的布掀开，粗略清扫了一下，扶他坐上去，“在这儿好好休息。”
白言看着她，“飞飞，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别家的丈夫都可以帮妻子换灯泡，搬凳子……”
他还没说完，杜飞飞止住他，“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是帮我了。”
白言睡了很久，醒来时杜飞飞正看着他。
白言温柔笑了一下，“飞飞，你还在啊。”
杜飞飞点点头，站起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白言，你高中的时候过的那么开心，成天跟没脑子一样快乐，现在怎么这样了呢？”
白言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忽然提高中的事，白言轻轻叹气，拉过被子，“因为……经历了太多事了。”
“你那时候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梦寐以求。”
杜飞飞微微红了脸，赶忙岔开话题，“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白言轻轻摇头，“没那么难受了。”
杜飞飞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顾子易送文件来，杜飞飞瞪了他一眼，顾子易假装没看见，告诉白言这是明天上午要用到的。
白言无奈的叹气，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侧躺着翻看资料。杜飞飞知道，他的位子有他必须面对的事，这是无法躲避的。
白言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抬头看见杜飞飞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白言笑了一下，轻轻咳嗽几声。杜飞飞转过头来，“看完了？”
白言轻轻点头。
杜飞飞走过去，准备帮他把文件拿开，白言忽然拉住她的手。
“飞飞，你愿意留下来了吗？”
杜飞飞怔住，久久的看着他那双像星星一样好看的眼睛，“嗯，我试一下……”
白言笑起来，“我今天搬回你家，好不好？”
“你还真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白言皱起一张脸，“你知道啊我不喜欢请护工……我一个人住呢，万一摔了晕了难受了，怎么办？”
“你得了把你，和我分开多久了，中间这些日子你怎么过来的？”
“唉，就是因为没和你在一起，可难过了。”
杜飞飞真想抽他，“明明是你赶我走的！你不要我！你玩失踪！”
白言眨巴眨巴眼睛，“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收留我一辈子？”
杜飞飞简直想撸袖子了，“你要是还想高中时候那样好好的，我真要揍你一顿。”
“那我现在可是病号啊！”白言拉着她的手，“你还舍得揍我吗？”
杜飞飞白了他一眼，“行了，你要真想去我那儿也行，只是我也太久没住了，今天可能要整理一下。”
“好，我们现在就去整理！”
“你还是小孩子吗！”杜飞飞拍了他一下，“你不是还要处理公司里的事吗？”
白言摇头，“没什么事比和你在一起重要。”
杜飞飞转过脸不看他。
杜飞飞的房子是当初为了带白言出精神病院而租的，但这几年房东搬去了另一个城市，房子一直闲置着，还是杜飞飞离开的样子。杜飞飞按着房东说的找到了钥匙，交了一年的房租。
刚打开门，入眼便是满屋子的灰。杜飞飞扔了一个口罩给白言。自己戴着口罩开始打扫。
杜飞飞偶一回头，看见白言正俯身捡着地上的垃圾，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你别这样低头，晕不晕？”
白言轻轻摇头，慢慢坐起来。
“行了行了，你别做这些。”杜飞飞把沙发上的布掀开，粗略清扫了一下，扶他坐上去，“在这儿好好休息。”
白言看着她，“飞飞，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别家的丈夫都可以帮妻子换灯泡，搬凳子……”
他还没说完，杜飞飞止住他，“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是帮我了。”
54。
杜飞飞整理了大半天，终于将就能住了。
晚上杜飞飞推白言去买菜。
白言印象里上一次买菜还是他精神不正常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想要。
“你想吃什么？”杜飞飞问他。
白言笑着看她，“你做的我都喜欢！”
杜飞飞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好养活。”
最后考虑到白言身体不佳，杜飞飞只买了一些蔬菜，准备回家做一些清淡的菜式。
杜飞飞的厨房很小，白言的轮椅不太转的开，他便坐在一旁帮杜飞飞递东西。
杜飞飞怕他坐久了不舒服，“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捣乱。”杜飞飞把他推去客厅，扶他半躺在沙发上。
白言看着电视等杜飞飞。
杜飞飞做完菜端出来，白言特别兴奋的叫她，“飞飞，飞飞，快过来！”
杜飞飞走过去，“怎么？”
“这是我和豆豆一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诶！”
杜飞飞想起了他以前和豆豆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视，结果第二天就哮喘发作。
“我当时看见这个女主角和男主角结婚了！”白言说，“这个女主角的发型和你一样，穿的衣服也很你的很像，我以为是你，所以被吓着了。”
杜飞飞拍了拍他的脑袋，“真把你能耐的。我要是嫁给这么个又帅又多金的老公，你不替我高兴吗？”
白言不高兴，嘟着嘴看她，“他哪有我好看嘛……我不是也挺多金的……”
杜飞飞笑起来，捏他的鼻子，“是是是，你最好看了。你知道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背地里都怎么说你的吗？”
白言眼睛一亮，“怎么？说我又活泼又好看吗？”
杜飞飞翻了一个白眼，“是说，怎么这么好看一张脸长在了一个傻子身上。”
白言生气，拉着她衣领，狠狠吻在她脖子上。
“哎，没以前可爱了，都知道生气了！”
白言又吻了她一口。
“还不高兴了？”
白言直接狠狠吻在她唇上，杜飞飞揽住他，迎了上去。
过了许久，杜飞飞终于想起来饭菜要凉了，赶忙把白言扶上轮椅。
白言不喜欢吃萝卜，但萝卜俗称小人参，对身体很有好处。
杜飞飞夹了很多萝卜在他碗中，“全部吃完。”
白言苦着脸，“不喜欢萝卜……”
“快点，没得商量。”
白言想了想，笑起来，“可不可以一个萝卜一个吻？”
杜飞飞险些呛到，“你是流氓吗你？吃饭都能想着这些？”
“可不可以嘛飞飞……”
“行吧行吧，一个都不能浪费哦。”
白言点点头，很快吃完了萝卜。杜飞飞看着他，简直像个小孩子，也没比以前精神出问题的时候好多少。
杜飞飞整理了大半天，终于将就能住了。
晚上杜飞飞推白言去买菜。
白言印象里上一次买菜还是他精神不正常的时候，看着什么都想要。
“你想吃什么？”杜飞飞问他。
白言笑着看她，“你做的我都喜欢！”
杜飞飞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好养活。”
最后考虑到白言身体不佳，杜飞飞只买了一些蔬菜，准备回家做一些清淡的菜式。
杜飞飞的厨房很小，白言的轮椅不太转的开，他便坐在一旁帮杜飞飞递东西。
杜飞飞怕他坐久了不舒服，“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捣乱。”杜飞飞把他推去客厅，扶他半躺在沙发上。
白言看着电视等杜飞飞。
杜飞飞做完菜端出来，白言特别兴奋的叫她，“飞飞，飞飞，快过来！”
杜飞飞走过去，“怎么？”
“这是我和豆豆一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诶！”
杜飞飞想起了他以前和豆豆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视，结果第二天就哮喘发作。
“我当时看见这个女主角和男主角结婚了！”白言说，“这个女主角的发型和你一样，穿的衣服也很你的很像，我以为是你，所以被吓着了。”
杜飞飞拍了拍他的脑袋，“真把你能耐的。我要是嫁给这么个又帅又多金的老公，你不替我高兴吗？”
白言不高兴，嘟着嘴看她，“他哪有我好看嘛……我不是也挺多金的……”
杜飞飞笑起来，捏他的鼻子，“是是是，你最好看了。你知道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背地里都怎么说你的吗？”
白言眼睛一亮，“怎么？说我又活泼又好看吗？”
杜飞飞翻了一个白眼，“是说，怎么这么好看一张脸长在了一个傻子身上。”
白言生气，拉着她衣领，狠狠吻在她脖子上。
“哎，没以前可爱了，都知道生气了！”
白言又吻了她一口。
“还不高兴了？”
白言直接狠狠吻在她唇上，杜飞飞揽住他，迎了上去。
过了许久，杜飞飞终于想起来饭菜要凉了，赶忙把白言扶上轮椅。
白言不喜欢吃萝卜，但萝卜俗称小人参，对身体很有好处。
杜飞飞夹了很多萝卜在他碗中，“全部吃完。”
白言苦着脸，“不喜欢萝卜……”
“快点，没得商量。”
白言想了想，笑起来，“可不可以一个萝卜一个吻？”
杜飞飞险些呛到，“你是流氓吗你？吃饭都能想着这些？”
“可不可以嘛飞飞……”
“行吧行吧，一个都不能浪费哦。”
白言点点头，很快吃完了萝卜。杜飞飞看着他，简直像个小孩子，也没比以前精神出问题的时候好多少。
56。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白言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联系杜飞飞，也不回家。
杜飞飞有些奇怪，终于忍不住在第五天时打给他。
电话接通了，却许久没声音。
“喂？白言？”
“飞飞。”
“你……”杜飞飞有些尴尬，这本就不是白言的家，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嗯？”
“你最近怎么不回来了？”杜飞飞红了脸，有种青楼女子问顾客为什么不再光临的感觉。
白言沉默了半响，“你还要我来吗？”
“什么意思？”
“你都把我赶出来了。”
杜飞飞一愣，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他居然还在因为她那天不让他回家生闷气呢？
“你这脑子……猪脑子吧？”
白言挂断了电话。
杜飞飞有些苦笑不得，又拨通了他的电话。
“白言！”杜飞飞斥责他，“你在跟我生气呢？”
白言没说话。
“我那天是因为高中同学来找我，我不愿意让她知道咱两住一块儿，行不行？”
“为什么不愿意！”白言声音有些低，杜飞飞知道他在生气。
“就是不愿意！哪有那么多原因？”
白言没有说什么，闷了许久，“今天会回来。”
杜飞飞煮着饭，心思一下子就飘了。她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小昭知道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以前的同学关系，还是因为白言现在和高中时不一样了？
杜飞飞忽然就想到了见家长的问题。
虽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但是她已经开始担心以后见家长时该如何辩解。
杜飞飞是家钟独女，家境虽不算太富裕，但也不差，家长是断然不会接受白言的。
想着想着，白言便回来了。
好几天没见他，他好像又瘦了，亮亮的眼睛也变得黯淡。
杜飞飞轻轻叹气，把他推进来，帮他换了鞋，刚刚站起来便被他一把抱住。
“干嘛？”杜飞飞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
“杜飞飞！你真讨厌！”白言死死的抱着她，勒的她有些疼。
杜飞飞有些想笑，“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以前同学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会很尴尬。”
白言还是紧紧抱着她。白言好像很少这样生气，他性格温柔，很少以这样的方式宣泄自己。
杜飞飞推开他，看见他眼睛红红的。
“你哭了？”杜飞飞摸了摸他的脸颊。
白言摇头，“没有。”
杜飞飞没说什么，扶他坐到沙发上，轻轻取掉他腰上的支具。
白言轻轻倒向她怀里，“飞飞……”
杜飞飞拧他耳朵，“你不可以这样胡乱污蔑我！否则我立马回云南！”
白言闷着声，“我会追到天涯海角的。”
“是是是，白总一天到晚可闲了，还能有时间追媳妇。”
白言温柔笑起来，撑起身吻她。
杜飞飞不敢乱推他，只能怒瞪着他，“我还没同意在一起呢！你给我放尊重点！”
白言狠狠吻她脖子，“你刚才已经承认是我媳妇了！”
“你是讨厌鬼吗？”
白言笑着抱住她，“我是你最爱的白言！”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白言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联系杜飞飞，也不回家。
杜飞飞有些奇怪，终于忍不住在第五天时打给他。
电话接通了，却许久没声音。
“喂？白言？”
“飞飞。”
“你……”杜飞飞有些尴尬，这本就不是白言的家，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嗯？”
“你最近怎么不回来了？”杜飞飞红了脸，有种青楼女子问顾客为什么不再光临的感觉。
白言沉默了半响，“你还要我来吗？”
“什么意思？”
“你都把我赶出来了。”
杜飞飞一愣，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他居然还在因为她那天不让他回家生闷气呢？
“你这脑子……猪脑子吧？”
白言挂断了电话。
杜飞飞有些苦笑不得，又拨通了他的电话。
“白言！”杜飞飞斥责他，“你在跟我生气呢？”
白言没说话。
“我那天是因为高中同学来找我，我不愿意让她知道咱两住一块儿，行不行？”
“为什么不愿意！”白言声音有些低，杜飞飞知道他在生气。
“就是不愿意！哪有那么多原因？”
白言没有说什么，闷了许久，“今天会回来。”
杜飞飞煮着饭，心思一下子就飘了。她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小昭知道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以前的同学关系，还是因为白言现在和高中时不一样了？
杜飞飞忽然就想到了见家长的问题。
虽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但是她已经开始担心以后见家长时该如何辩解。
杜飞飞是家钟独女，家境虽不算太富裕，但也不差，家长是断然不会接受白言的。
想着想着，白言便回来了。
好几天没见他，他好像又瘦了，亮亮的眼睛也变得黯淡。
杜飞飞轻轻叹气，把他推进来，帮他换了鞋，刚刚站起来便被他一把抱住。
“干嘛？”杜飞飞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
“杜飞飞！你真讨厌！”白言死死的抱着她，勒的她有些疼。
杜飞飞有些想笑，“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以前同学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会很尴尬。”
白言还是紧紧抱着她。白言好像很少这样生气，他性格温柔，很少以这样的方式宣泄自己。
杜飞飞推开他，看见他眼睛红红的。
“你哭了？”杜飞飞摸了摸他的脸颊。
白言摇头，“没有。”
杜飞飞没说什么，扶他坐到沙发上，轻轻取掉他腰上的支具。
白言轻轻倒向她怀里，“飞飞……”
杜飞飞拧他耳朵，“你不可以这样胡乱污蔑我！否则我立马回云南！”
白言闷着声，“我会追到天涯海角的。”
“是是是，白总一天到晚可闲了，还能有时间追媳妇。”
白言温柔笑起来，撑起身吻她。
杜飞飞不敢乱推他，只能怒瞪着他，“我还没同意在一起呢！你给我放尊重点！”
白言狠狠吻她脖子，“你刚才已经承认是我媳妇了！”
“你是讨厌鬼吗？”
白言笑着抱住她，“我是你最爱的白言！”
57。
平淡而细腻的关系持续了大半年，杜飞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每天白言都把公司的事处理的很恰当，回来便和杜飞飞贫嘴，杜飞飞去应聘了一家小型传媒公司，每天做着和以前一样基层文员的工作。
至今杜飞飞没有说过愿意真正和白言在一起，但彼此的关系已经不止于恋人，不缺那样的一个承认。
这些年杜飞飞为了美容养颜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周末通常八点便起床了，出去跑完步回来做了早餐便叫醒白言。
白言因为低血糖，长期嗜睡，通常要磨蹭一小时才能起床。
杜飞飞把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豁然涌入房间，白言赶忙把被子拉上来挡在眼睛前，杜飞飞上前一把拉下来，看着他，“你眼睛的细胞们感受不到阳光，会以为还是晚上！赶紧起床！”
白言半睁着眼，微微笑着，“你吻我我就起。”
杜飞飞挑眉，忽然想起了《城南旧事》里父亲打女儿的片段，转身拿了一把鸡毛掸子来，轻轻打了一下白言的屁股，“起不起？”
白言半撑着身体，一把抱住她，“救命呀飞飞……有人打你最爱的白言了……”
杜飞飞拧他耳朵，“脸皮可真厚！”
白言抬头，眯着眼笑，“什么时候去拜见我岳父岳母？”
杜飞飞一愣，戳了一下他脑袋，“你怎么突然想这里来了？”
“因为我昨晚梦到你给我生了一百个孩子……吓坏了。”
杜飞飞笑出来，“你可真行。怎么，白总怕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白言轻轻摇头，“我怕你有了那么多孩子以后就不爱我了。”
“我本来就不爱你！”杜飞飞轻哼一声，“还没决定和你在一起呢！”
白言一下子焉了气儿，放开她，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杜飞飞看他半天没反应，“干嘛？”
白言没动。
杜飞飞笑了一下，“要造反啦？”
白言轻轻哼了一声。
杜飞飞蹲下来，一把拉开他的被子，“干什么干什么，生气了？”
白言亮亮的眼睛里全是不满，“你……”
“我？我怎么？”
“你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猜呢？”
白言真的生气了，一把撩开被子，挣扎着坐起来，扶着床就想离开。
杜飞飞赶忙一把抱住他，“干嘛？要去哪？”
白言没有看她，“你猜呢？”
杜飞飞好气又好笑，“你是小朋友吗白言？”
“你是讨厌鬼吗杜飞飞？”
杜飞飞捏他鼻子，“烦人精，我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行了吧？”
白言一下子笑起来，低头抱住她便是一通热吻，杜飞飞怕他喘不过气，赶忙推开他。
“我们什么时候拜见窝岳父岳母呀？”
杜飞飞想了想，要让父母接受白言，她估计得做不少功夫，但是她其实也不愿意再等了，她很爱他，这一点就足够了。
“明天吧！”
平淡而细腻的关系持续了大半年，杜飞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每天白言都把公司的事处理的很恰当，回来便和杜飞飞贫嘴，杜飞飞去应聘了一家小型传媒公司，每天做着和以前一样基层文员的工作。
至今杜飞飞没有说过愿意真正和白言在一起，但彼此的关系已经不止于恋人，不缺那样的一个承认。
这些年杜飞飞为了美容养颜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周末通常八点便起床了，出去跑完步回来做了早餐便叫醒白言。
白言因为低血糖，长期嗜睡，通常要磨蹭一小时才能起床。
杜飞飞把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豁然涌入房间，白言赶忙把被子拉上来挡在眼睛前，杜飞飞上前一把拉下来，看着他，“你眼睛的细胞们感受不到阳光，会以为还是晚上！赶紧起床！”
白言半睁着眼，微微笑着，“你吻我我就起。”
杜飞飞挑眉，忽然想起了《城南旧事》里父亲打女儿的片段，转身拿了一把鸡毛掸子来，轻轻打了一下白言的屁股，“起不起？”
白言半撑着身体，一把抱住她，“救命呀飞飞……有人打你最爱的白言了……”
杜飞飞拧他耳朵，“脸皮可真厚！”
白言抬头，眯着眼笑，“什么时候去拜见我岳父岳母？”
杜飞飞一愣，戳了一下他脑袋，“你怎么突然想这里来了？”
“因为我昨晚梦到你给我生了一百个孩子……吓坏了。”
杜飞飞笑出来，“你可真行。怎么，白总怕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白言轻轻摇头，“我怕你有了那么多孩子以后就不爱我了。”
“我本来就不爱你！”杜飞飞轻哼一声，“还没决定和你在一起呢！”
白言一下子焉了气儿，放开她，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杜飞飞看他半天没反应，“干嘛？”
白言没动。
杜飞飞笑了一下，“要造反啦？”
白言轻轻哼了一声。
杜飞飞蹲下来，一把拉开他的被子，“干什么干什么，生气了？”
白言亮亮的眼睛里全是不满，“你……”
“我？我怎么？”
“你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猜呢？”
白言真的生气了，一把撩开被子，挣扎着坐起来，扶着床就想离开。
杜飞飞赶忙一把抱住他，“干嘛？要去哪？”
白言没有看她，“你猜呢？”
杜飞飞好气又好笑，“你是小朋友吗白言？”
“你是讨厌鬼吗杜飞飞？”
杜飞飞捏他鼻子，“烦人精，我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行了吧？”
白言一下子笑起来，低头抱住她便是一通热吻，杜飞飞怕他喘不过气，赶忙推开他。
“我们什么时候拜见窝岳父岳母呀？”
杜飞飞想了想，要让父母接受白言，她估计得做不少功夫，但是她其实也不愿意再等了，她很爱他，这一点就足够了。
“明天吧！”
58。
晚上杜飞飞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大概说明了自己明天要带男朋友回家。父母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有足足半分钟，很快便爆发式的开始疯狂提问，杜飞飞受不了，“明天！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其实父母的期望值越高，杜飞飞越是担心。
她深知自己家长的性格，白言的身体，他们断然不会接受的。
杜飞飞愁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化妆。
白言在一旁看她，“飞飞，你昨晚没睡好吗？”
“对啊。”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白言经常半夜突然不舒服起来吃药，床头柜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药，但他从来不会开灯，动作也会尽量的轻缓，通常不会打扰到杜飞飞。
杜飞飞摇摇头，“不是。你昨晚又起来吃药了？”
白言点点头。
“怎么了，哪不舒服？”
“心跳有点超标……”
杜飞飞愣了一下，突然笑出来，“傻瓜！紧张个什么，紧张的心脏都不舒服了，你可真厉害。”
白言轻轻叹气，“我知道我这样子，你家长肯定会介怀……”
杜飞飞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你别怕，傻瓜，他们不是老虎，不吃人。有飞飞在呢。”
白言低着头没说话，杜飞飞赶忙放开他，看见他脸色又有些苍白，赶忙喂他吃了药。
“实在不行，咱们就改天再去？”
白言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已经说好了的……”
杜飞飞没办法，匆忙收拾完，便带着他去了。
到了家门口，杜飞飞有一种中学时代做了卷子被老师点名到讲台上去面对面批改的感觉――紧张的快疯掉。
杜飞飞咽了口水，转头看见白言一脸淡然，“怎么回事？到这儿了你反而不紧张了？”
白言转头看着她，“我尽量保持健康。”
杜飞飞被逗的笑了一下，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敲了门，等着神的宣判。
里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是猛然一下的把门打开，杜妈妈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挂在明媚的笑容。
杜飞飞还来不及叫她，便看见她的眼神落到白言身上，紧接着，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妈……这是白言……”
白言微微笑着，“阿姨好。”
“好，好……哈，快，快进来……老杜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们呢！”杜妈妈一秒返回正常笑容，赶忙把门开到最大，“需要我帮忙吗？”
杜飞飞摇摇头，“不用不用！”
杜飞飞推白言进来，忽然顿住。杜妈妈有轻微洁癖，家里的地面长期非常干净，杜飞飞有些为难。
杜妈妈反应过来，“飞飞！愣着干嘛，推小言去沙发呀！”
杜飞飞心领神会，推白言过去，刚把踏板放下来，正扶着他准备坐到沙发上，杜爸爸便从厨房探出头来，不出意外的杜妈妈一样愣住。
杜妈妈赶忙推他，“去，做饭做饭！”
杜飞飞一头冷汗，慢慢扶着白言在沙发上坐好，找了抱枕靠在他身后。
白言握着杜飞飞的手微微发抖，杜飞飞眼神提醒着他千万别太紧张。
杜妈妈在一旁坐下，有些尴尬，想了一会，“小言在哪上班呢？”
“Esial……”
“大企业啊！这么厉害呢！”
白言微微低着头，赶忙摇摇头。
“是哪儿的人呢？”
杜飞飞知道白言因为公司性质，户籍一直不在国内，但怕杜妈妈介怀，赶忙抢答，“本地人！他，他就本地的！家住的可近了……”
杜妈妈看了一眼杜飞飞，示意她立马闭嘴。
“父母什么工作呢？”
“我妈妈是记者……”
“爸爸呢？”
“开公司的……”
杜飞飞倒吸一口气，紧抓着沙发巾感觉自己想立刻消失。
“噢……”杜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杜飞飞一眼，“那……你这是？腿受伤了吗？”
问到了重点，杜飞飞和白言一下子都严肃紧张起来，白言觉得这场面紧张的像是在谈卖掉Esial的合同。
“出，出车祸……”
“伤着哪了？”杜妈妈这么一问杜飞飞便知道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简直欲哭无泪。
“脊椎……”
“噢……”杜妈妈微微低下头，杜飞飞明显看见她脸色已经发生变化了，“挺严重啊？”
白言不知道怎么说，“不，不是很严重……”
杜妈妈刚想再问什么，杜爸爸端着菜出来大声嚷嚷着开饭了。
杜飞飞长吐一口气，赶紧扶着白言坐到餐桌旁。
刚坐下来，杜飞飞看了看桌上的菜瞬间心头一凉，全是重盐重油的。
杜飞飞极其无奈，父母肯定是没想到女婿是这么个情况，只想着怎么好吃怎么做了。
杜飞飞起身，“爸妈……你们先吃，我去做碗面……”
晚上杜飞飞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大概说明了自己明天要带男朋友回家。父母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有足足半分钟，很快便爆发式的开始疯狂提问，杜飞飞受不了，“明天！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其实父母的期望值越高，杜飞飞越是担心。
她深知自己家长的性格，白言的身体，他们断然不会接受的。
杜飞飞愁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化妆。
白言在一旁看她，“飞飞，你昨晚没睡好吗？”
“对啊。”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白言经常半夜突然不舒服起来吃药，床头柜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药，但他从来不会开灯，动作也会尽量的轻缓，通常不会打扰到杜飞飞。
杜飞飞摇摇头，“不是。你昨晚又起来吃药了？”
白言点点头。
“怎么了，哪不舒服？”
“心跳有点超标……”
杜飞飞愣了一下，突然笑出来，“傻瓜！紧张个什么，紧张的心脏都不舒服了，你可真厉害。”
白言轻轻叹气，“我知道我这样子，你家长肯定会介怀……”
杜飞飞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你别怕，傻瓜，他们不是老虎，不吃人。有飞飞在呢。”
白言低着头没说话，杜飞飞赶忙放开他，看见他脸色又有些苍白，赶忙喂他吃了药。
“实在不行，咱们就改天再去？”
白言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已经说好了的……”
杜飞飞没办法，匆忙收拾完，便带着他去了。
到了家门口，杜飞飞有一种中学时代做了卷子被老师点名到讲台上去面对面批改的感觉――紧张的快疯掉。
杜飞飞咽了口水，转头看见白言一脸淡然，“怎么回事？到这儿了你反而不紧张了？”
白言转头看着她，“我尽量保持健康。”
杜飞飞被逗的笑了一下，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敲了门，等着神的宣判。
里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是猛然一下的把门打开，杜妈妈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挂在明媚的笑容。
杜飞飞还来不及叫她，便看见她的眼神落到白言身上，紧接着，灿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妈……这是白言……”
白言微微笑着，“阿姨好。”
“好，好……哈，快，快进来……老杜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们呢！”杜妈妈一秒返回正常笑容，赶忙把门开到最大，“需要我帮忙吗？”
杜飞飞摇摇头，“不用不用！”
杜飞飞推白言进来，忽然顿住。杜妈妈有轻微洁癖，家里的地面长期非常干净，杜飞飞有些为难。
杜妈妈反应过来，“飞飞！愣着干嘛，推小言去沙发呀！”
杜飞飞心领神会，推白言过去，刚把踏板放下来，正扶着他准备坐到沙发上，杜爸爸便从厨房探出头来，不出意外的杜妈妈一样愣住。
杜妈妈赶忙推他，“去，做饭做饭！”
杜飞飞一头冷汗，慢慢扶着白言在沙发上坐好，找了抱枕靠在他身后。
白言握着杜飞飞的手微微发抖，杜飞飞眼神提醒着他千万别太紧张。
杜妈妈在一旁坐下，有些尴尬，想了一会，“小言在哪上班呢？”
“Esial……”
“大企业啊！这么厉害呢！”
白言微微低着头，赶忙摇摇头。
“是哪儿的人呢？”
杜飞飞知道白言因为公司性质，户籍一直不在国内，但怕杜妈妈介怀，赶忙抢答，“本地人！他，他就本地的！家住的可近了……”
杜妈妈看了一眼杜飞飞，示意她立马闭嘴。
“父母什么工作呢？”
“我妈妈是记者……”
“爸爸呢？”
“开公司的……”
杜飞飞倒吸一口气，紧抓着沙发巾感觉自己想立刻消失。
“噢……”杜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杜飞飞一眼，“那……你这是？腿受伤了吗？”
问到了重点，杜飞飞和白言一下子都严肃紧张起来，白言觉得这场面紧张的像是在谈卖掉Esial的合同。
“出，出车祸……”
“伤着哪了？”杜妈妈这么一问杜飞飞便知道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简直欲哭无泪。
“脊椎……”
“噢……”杜妈妈微微低下头，杜飞飞明显看见她脸色已经发生变化了，“挺严重啊？”
白言不知道怎么说，“不，不是很严重……”
杜妈妈刚想再问什么，杜爸爸端着菜出来大声嚷嚷着开饭了。
杜飞飞长吐一口气，赶紧扶着白言坐到餐桌旁。
刚坐下来，杜飞飞看了看桌上的菜瞬间心头一凉，全是重盐重油的。
杜飞飞极其无奈，父母肯定是没想到女婿是这么个情况，只想着怎么好吃怎么做了。
杜飞飞起身，“爸妈……你们先吃，我去做碗面……”
59。
杜飞飞煮面时心都在颤抖，她大概能想象到父母的脸色成什么样了。
平时她怎么闹腾怎么任性，他们都很不会太约束她，但是一旦遇着大事，父母掌握一票否决权。
过了一会，杜飞飞端出来一碗只放了一点点盐的面，清汤寡水，甚是惨淡。
杜爸爸震惊，“这怎么吃的下去！”
“没事没事……他就喜欢这种清淡的……”杜飞飞把面放到白言面前，忽然发现趁着她去煮面他居然和杜爸爸一起开了两瓶啤酒。
杜飞飞感觉大脑快失控了，强忍住想揍他的想法，默默的吃着饭，眼看着他和杜爸爸一起喝完各自的酒。
饭后杜飞飞去厨房洗碗，飞速清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客厅境况。
杜飞飞洗完碗，杜妈妈借口让她帮忙找东西，把她拽到房间里，关上门。
“杜飞飞？”杜妈妈眼神相当严肃，“你在想什么？”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你不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还是你得了失心疯？”
“妈……”
“飞飞，妈妈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你很独立也很开朗，但是你不可以这样。”
“妈！我根本没有为了钱不钱的！”杜飞飞有些委屈，她知道白言说了实话过后妈妈肯定会那样怀疑她。“我很爱他，我爱了他很多很多年了！”
“你爱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以后有了孩子，你是照顾孩子还是照顾他？杜飞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杜飞飞被说的很是委屈，低着头慢慢的就湿了眼眶，“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未来该怎么做，反正我就是爱他。”
“你还是小孩子吗？你知不知道听父母的话能走多少弯路？”
“妈！我认识他很多年了，我也改不了了，我根本没办法再喜欢别人了！”
杜飞飞平日里很是潇洒，但孩子在自己父母面前始终还是孩子，杜飞飞摸着眼泪，像极了小时候偷偷吃糖被抓包的样子。
“妈，你能不能先了解他，他很好，真的很好很好……我知道你介意他身体不好，但是那不是他的错啊，你不觉得就因为这样而否定了他整个人很自私吗？”
杜妈妈瞪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妈！”杜飞飞低着头，“你以前跟我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你这样，不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杜妈妈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招招手让她出去。
不出杜飞飞所料，杜爸爸要比杜妈妈没心没肺很多，坐在沙发上和白言聊的很是开心。但忽然看见杜妈妈走出来时一张脸冰冷，瞬间收敛了。
“老杜，过来！”杜妈妈一声令下，杜爸爸赶忙跑过去。
白言坐在沙发上，看见杜飞飞眼睛红红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飞飞……”
杜飞飞沉默的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对不起……我让你很为难。”
杜飞飞轻轻摇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傻瓜，你什么都没做错。”
“飞飞，我……”白言看着她，“你别为难，我以后每天去做复健，每天锻炼，练好了再来好不好……”
杜飞飞苦笑着，这孩子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前做复健摔的一身青青紫紫不说，更是因为心脏承受不了住院住了大半年。
“傻瓜白言。”
杜飞飞煮面时心都在颤抖，她大概能想象到父母的脸色成什么样了。
平时她怎么闹腾怎么任性，他们都很不会太约束她，但是一旦遇着大事，父母掌握一票否决权。
过了一会，杜飞飞端出来一碗只放了一点点盐的面，清汤寡水，甚是惨淡。
杜爸爸震惊，“这怎么吃的下去！”
“没事没事……他就喜欢这种清淡的……”杜飞飞把面放到白言面前，忽然发现趁着她去煮面他居然和杜爸爸一起开了两瓶啤酒。
杜飞飞感觉大脑快失控了，强忍住想揍他的想法，默默的吃着饭，眼看着他和杜爸爸一起喝完各自的酒。
饭后杜飞飞去厨房洗碗，飞速清洗，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客厅境况。
杜飞飞洗完碗，杜妈妈借口让她帮忙找东西，把她拽到房间里，关上门。
“杜飞飞？”杜妈妈眼神相当严肃，“你在想什么？”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你不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还是你得了失心疯？”
“妈……”
“飞飞，妈妈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你很独立也很开朗，但是你不可以这样。”
“妈！我根本没有为了钱不钱的！”杜飞飞有些委屈，她知道白言说了实话过后妈妈肯定会那样怀疑她。“我很爱他，我爱了他很多很多年了！”
“你爱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以后有了孩子，你是照顾孩子还是照顾他？杜飞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杜飞飞被说的很是委屈，低着头慢慢的就湿了眼眶，“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未来该怎么做，反正我就是爱他。”
“你还是小孩子吗？你知不知道听父母的话能走多少弯路？”
“妈！我认识他很多年了，我也改不了了，我根本没办法再喜欢别人了！”
杜飞飞平日里很是潇洒，但孩子在自己父母面前始终还是孩子，杜飞飞摸着眼泪，像极了小时候偷偷吃糖被抓包的样子。
“妈，你能不能先了解他，他很好，真的很好很好……我知道你介意他身体不好，但是那不是他的错啊，你不觉得就因为这样而否定了他整个人很自私吗？”
杜妈妈瞪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妈！”杜飞飞低着头，“你以前跟我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你这样，不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吗……”
杜妈妈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招招手让她出去。
不出杜飞飞所料，杜爸爸要比杜妈妈没心没肺很多，坐在沙发上和白言聊的很是开心。但忽然看见杜妈妈走出来时一张脸冰冷，瞬间收敛了。
“老杜，过来！”杜妈妈一声令下，杜爸爸赶忙跑过去。
白言坐在沙发上，看见杜飞飞眼睛红红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飞飞……”
杜飞飞沉默的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对不起……我让你很为难。”
杜飞飞轻轻摇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傻瓜，你什么都没做错。”
“飞飞，我……”白言看着她，“你别为难，我以后每天去做复健，每天锻炼，练好了再来好不好……”
杜飞飞苦笑着，这孩子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前做复健摔的一身青青紫紫不说，更是因为心脏承受不了住院住了大半年。
“傻瓜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