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中风 体弱 《白府纪事》

520快乐,今天两边都更,只不过白爷爷早写完了就先更了。
那个啥,为啥520要更这篇呢,解释一下。作为一只单身狗,白爷爷只有用卖惨来得到大家的关注,不然你们都去爱苏爸爸了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0 22:02:00 +0800 CST  
时隔两年,白慕海再次中风。
白君瑞看到白慕海反应如此强烈,也是始料未及,怕事的他早就趁乱跑走了。
等其余几人一来,心思都在白慕海身上,自然也没人注意到他。
白慕海转醒后,情况更加糟糕。原本恢复到能说些词句出来,现在不但左半边脸歪扯着,舌头也不利索起来,表达能力极差。
左边身子彻底废用,左手勾在胸前,握成鸡爪状。大小圌便偶有失禁,有时下面有了异味自己才发觉。
虽然人还是清明的,但此刻,大家倒是都希望他糊涂些。
由于中风的症状更加严重了,白慕海对自己失去信心,终日里生无可恋,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
就连白语卿陪他,逗他,都不见他有丝毫笑意。
这一天,白君轩终于忍不住,开口和父亲谈心。
“爹这是怎么了?整天闷闷不乐的?”
白慕海摇摇头,把头扭过去不看白君轩。
“爹说不清话可以慢慢说,儿子听着呢。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爹一向不都是豁达之人嘛!”
半晌,白慕海不由自主地吭哧出声,白君轩扳过父亲的脸,才发现上面布满泪痕,歪着的嘴角挂着涎水。
“爹?莫要怄坏了身子!儿子要伤心死了!”看到倔强的父亲这样隐忍着,白君轩心如刀割。
“唔,旁……我……我……死”紧紧圌咬着最后一个字,因为激动左手在胸前抖了几下,歪斜着嘴角口水直挂到胸前。
白君轩边擦拭口水,边努力听着,皱着眉:“爹说什么呢??谁盼着这事?疯了么?如果您说老四,他不作准的!那混球以后莫要近您的身!”
白慕海继续流着泪,身子都在微颤着。
“我说句口冷的混圌蛋话,爹爹就当没生养过那个混账就好了!我们三个给您养老!”
白慕海嘴唇哆嗦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分……家!”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1 22:59:00 +0800 CST  
两日后,白慕海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
白君轩发觉父亲不太爱动了,虽然接受了自己的照顾,但一切活动都在床上,精神也渐渐萎靡。
谢郎中交待过,若是能动还是多活动些,对肢体的恢复是有好处的,哪怕能坐一坐也是好的。最怕这样卧床太久,最后连脑子都会不清明的。
正想与父亲说一说这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惊得神智有些昏沉的白慕海身子一颤,抖索着右手去找白君轩。
白君轩抓圌住父亲的手:“爹莫怕,我去看看谁这么放肆。”
安顿好父亲,白君轩刚出门就傻了眼。门外小院站了不少人,为首的竟然是叶凝。
白君轩见这群人气势汹汹地忙问道:“弟妹这是做什么?”
叶凝一身短打,干净利落。本是镖局家世出身,身上江湖气极重。进了白家之后也受到熏陶,相夫教子,稳重收敛了许多。今日不知为何,又变成这样打扮。
叶凝一挥手:“小满,带前面来!”
手下一个与白思礼年纪相仿的小童揪着个人扔到白君轩脚边。
那人蓬头垢面,被打的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扯的有些破烂了。身体瑟瑟发抖,他抬起头冲白君轩喊了一声:“二哥……”
“这混圌蛋被我从醉香楼里抓出来时,还欠了一pi()股债。”叶凝又踹了白君瑞一脚,“把他带回来,任老太爷处置!”
白君轩头疼不已,压低声音道:“弟妹,你以为这样他就能改了那浑身的恶习?随他去罢。”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1 23:00:00 +0800 CST  
白慕海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到一些。
他闭上眼睛,右手攥拳。想起自己一生的诸多不易,心里的酸楚惹得眼睛也犯了酸。
以往再苦,再难,自己从不轻易掉泪。如今事事不能自主,为儿孙徒增烦厌而已。
对于白君瑞,他早已死心。这四个孩子里,白君瑞的确得到自己更多的宠爱与关注,不仅因为他最为年幼,更有别的原因在其中。
但白君瑞恃宠若娇,长大后恶言恶行变本加厉,自己气得忍无可忍时也下过几次狠手,但作用却不大。
他知道白君瑞想要什么,他可以给他,但这父子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白慕海右手撑着身子,拼尽全力才歪斜着蹭起来一点。浑身无力地颤抖,因为用力过猛,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将身体探出一点奋力够着床边的拐杖。
左边身子完全没有知觉,甚至连抬起头都有些吃力。嘴里的口涎完全不受控制,淌得胸前都是。
听着外面的对话,他更是焦急地不行。好不容易够到拐杖,身子却再也没力气动弹一下了。
正在这时,白君轩带着白思孝进了门。
看见父亲半拉身子都挂在床边,右手握着拐杖,抖得就要拿不住了。白君轩赶忙跑过去白慕海扶抱在怀里:“爹,您想起来?”
“呼…呼…唔去”白慕海口齿不清,因为激动,麻木得舌头都耷圌拉出来。
白君轩为他顺气,理了理白慕海花白的头发:“爹想出去?外面的事我能料理好,您就别…”
“起!去!”白慕海坚定道。
白君轩知道父亲并不糊涂,他这样坚持,必定有他的理由,来不及多问,只是宽慰道:“爹,不要太过激动……为那不孝子,不值得。”
白慕海点点头,就着白君轩的手直起身子。
“思孝,来撑着爷爷那边。”
白思孝也是半大小伙子了,听二伯的话,把爷爷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白慕海许久不走动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被白君轩和白思孝半扶半抱地拖到门口。
再次面对狼狈不堪的白君瑞,白慕海虽有万般疼惜,却也是目光渐冷。
白君瑞看到父亲“站”在自己面前,相比之前那次中风,身子似乎又佝偻挛缩了不少。
他眼泪汪汪地爬到白慕海脚边求着:“爹,爹你得给我做主!嫂子她疯了!”
白慕海竭力稳住身子,他抖着歪斜的嘴巴,把自己的话一字一字地送到白君瑞耳朵里:“父子…一…一场!仁…呃呃至…义嗯…尽!”
说完,他抖着手,把手里的拐杖狠狠地仍在白君瑞身上:“分!家!”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1 23:01:00 +0800 CST  
嫂子作为强迫症患者正在努力铺垫,虽然离重口还有些距离,还是请大家耐心看吧,谢谢么么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1 23:02:00 +0800 CST  
说是分家,其实就是把白君瑞那份家产给他。也表示白慕海已经对他死心。
而白语卿听到这个消息却如五雷轰顶。
她来到东跨院正房门口,踟蹰半天不敢进去。
“五小姐来看老太爷吗?”耳房出来的张妈见白语卿抹着眼泪,心疼问道。
白语卿点点头:“谁在里面?”
“二爷在呢!正在给老太爷按摩身子。”张妈看出白语卿有心事,鲜少有这样踟躇不前的模样,便道,“我给您通报一声吧!”
张妈带着心事重重的白语卿进了门,便退下了。
白慕海见到白语卿,眼圈又泛红,他歪斜着身子想坐起来,白君轩和白语卿马上过去搀扶,又为他垫了几个靠枕。
白慕海担忧的看着白语卿,看出了孙女脸上的忧愁。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从小到大,懂事孝顺,今天不知怎么了,这副模样。
白慕海有些着急了,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拉着白语卿的手,用眼神询问着。
“丫头,怎么了?别让老爷子担心,有什么心事?”
“爷爷……二伯……”白语卿不知从何启齿,她抹着眼泪,“我知道我爹不孝,把爷爷气病了。如今……要分家了……是不是要把语卿也分出去?”
白慕海听到白语卿的话,便急得啊啊呃呃的叫起来,他努力的摇着头,抓着白语卿的手由于用力,颤抖得更厉害了。
“爹,别急别急!我知道您老人家的意思,我替您说,您听听对吗!”白君轩怕父亲着急马上转向白语卿道,“丫头啊,在爷爷这儿你是你,你爹是你爹,分家也决计不能把你赶走。爷爷可舍不得你。”
白君轩说完,询问地看着白慕海,后者紧闭双眼,深深的点着头:“唔…唔…心…西…西”右手抖着放在心口处,歪斜的嘴角只有口水淌下来。
“小卿啊,爷爷说,你是他心尖上的宝贝,他可舍不得你!”
白语卿听了,对上祖父慈爱含泪的眼神。如今祖父被爹爹气得二次中风,不能自理,心里更加难过,她抹起眼泪:“也不知道父亲中了什么邪,我只有加倍照顾祖父,才能弥补爹爹做的不孝事。”
白慕海心里暖意腾升,他强忍眼泪,口水却淌下来,嘴里呜呜的出声。
白语卿拿着帕子给他擦拭,丝毫不避讳:“爷爷养我长大,如今,我也要伺候爷爷!”
白慕海一听,便激动起来,他推开白语卿,努力的歪着嘴:“胡…呼呼…闹!”
白语卿边顺气边道:“我自小与爷爷情深,不愿离开您。”
“不离开,不离开!”白君轩马上替父亲说道。
祖孙三人正在说话时,张妈又来通报:“启禀老太爷二老爷,三老爷带着两位少爷过府来了!”
等白君武和两个儿子进了门,白幕海有些应接不暇。
白慕海看着儿孙都在身边,有些激动,嘴巴撅了起来,呜呜的出声,口涎顺着唇角流出来,头一颤一颤地向后仰着,左手抖得更厉害了。
白君轩马上为他顺气,安慰道:“爹,别激动,您这样对身子不好,还容易吓到孩子们不是?”
白慕海缓了半天,才渐渐平静。
白语卿怕被人看出异样,给爷爷,伯父们行了个礼,随后对白慕海道:“小卿去给爷爷做些吃的,前几日的燕窝莲子粥可好?”
白慕海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哀伤,他伸出右手要拉住白语卿。
白语卿浅笑着拉住祖父的手:“小卿还在,永远都在爷爷身边。”
白慕海深深地闭上眼睛,努力抿了抿嘴唇,又抖着右手再次敲打在心口上。
无声的几个动作,看得白君轩和白语卿唏嘘不已。白语卿哽咽着点头,拍了拍祖父的手:“二伯三伯陪爷爷吧,小卿先去熬粥了。”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2 22:29:00 +0800 CST  
小厨房里,尽是人间烟火气。白语卿乐得在这里给祖父做吃的。
自从那次给爷爷和二伯送饭得到好评之后,她便爱上了为爷爷料理膳食。
虽然爷爷身体大不如前,但食欲却十分旺圌盛。二伯说过,这表明祖父身体仍是康健的。
能为祖父亲手调制羹汤,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半个时辰不到,小厨房粥香四溢,白语卿正打开锅盖,把粥再搅拌得烂熟一些,忽然从有人推门而入。
白语卿看清来人,便又羞涩地低下头继续熬粥。
“别弄太烂了,爷爷想吃点有硬劲儿的吃食。”
白语卿抬起头,盯着眼前这个英气倜傥的人,失笑道:“莫要骗我,二哥如今都放肆到开爷爷的玩笑了?”
白思礼见白语卿不信,正色道:“我说真的,爷爷特意让我来告诉你,说是吃些硬的,对舌头好。”
白语卿嗯了一声,这倒的确是祖父的做事风格。这次中风后,白慕海的口齿明显不清楚了,有时自己都要多听几遍才知道祖父要说什么。但有时祖父说两遍,见大家都不懂,便直接闭口不语了,谁再问也不说话了。
每当这时,自己都替父亲悔恨不已。所以,这些日子,自己努力地听努力地记,如今祖父说话,自己和二伯都能猜个八圌九不离十。
见白语卿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白思礼拉了拉白语卿的袖子:“小五,想什么呢?”
白语卿面红心跳,但她敏感地缩回了手:“没什么。”
“这边偏得很,没人看见。”
白语卿咬着下唇,白圌皙的脸红了个通透:“有没有人看到也不能……我们毕竟是堂兄妹。”
白思礼也沮丧地垂首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越雷池半步,即便我此生不娶,孤独终老,也无怨无悔。”
白语卿纤细的指尖抚上白思礼的双圌唇,摇了摇头。她岔开话题,浅笑道:“二哥功课如何了?爷爷以前总说,你是咱们白家的骄傲,像极了他老人家年轻时的样子。”
白思礼窃笑着红了脸,点了下白语卿的鼻尖:“莫要取笑我。明年乡试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爷爷的培养。”
眼前少女,及笄之年,含苞欲放。
揽白语卿入怀,用手做梳为她理顺一头黑瀑:“之后,我就搬回来与爷爷同住,准备会试。与大伯当年一样,亲耳聆听祖父教诲。”他顿了下,在白语卿耳边道,“顺便每日陪你解闷。”
白语卿推开白思礼,嫣然一笑,羞得只说了句:“我等二哥。”
虽是不伦之爱,但白语卿只愿深埋心底,也是纯洁美好的。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2 22:31:00 +0800 CST  
一会儿更苏爸爸,正在码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2 22:31:00 +0800 CST  
夏日总是十分难熬,尤其是中伏的那几日。
白慕海热的昏昏沉沉,尽管白君武把地窖里的冰砖都搬到了父亲的房间。
已是第二次中风,风邪入体,最怕反复。所以即便外面有了袭袭凉风,也决计不能大开门窗。
因为二爷白君轩略通医术,白慕海病后每日都会亲自配药煎药,除了照顾父亲饮食起居,其余时间均守在炎热的药锅旁,熬一次药至少一个时辰。虽然辛苦,但他乐此不疲。
每当这时,白君轩只能叫来三弟白君武守着父亲。
许是被热醒的,白慕海只觉身下被汗水湿得一片黏圌腻。
他睁开眼,白君武正坐在床边给自己扇风。
“爹醒了。”白君武为白慕海换了一块垫在枕边的口水巾,并用干净帕子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爹热了吧?一会儿我给您擦擦身圌子。爹要便解吗?”
白慕海挣了挣,鸡爪状的左手开始颤圌抖。听了白君武的话,稍停顿了会儿,仔细感觉一下自己的便意,随后摇了摇头。
因为刚刚转醒,白慕海身圌子还有些虚,他歪着嘴,嗯嗯的叫了两声,喘息中透着一丝杂音,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角涎水欢淌着,歪斜的大嘴张着,呼吸不甚顺畅。
白君武贴心地扶起父亲的身圌子,拉过床边的痰盂,一手揽着父亲的身圌子向前探,另一只手从下往上有节奏地扣打父亲脊背。
白慕海身圌子随着呼吸颤圌抖起来,嗓子里旳异响声越来越重,不一会儿从嘴角滑圌出一丝痰液。
“爹还是有肺热,二哥说今天的药里给您加点清凉舒圌爽的西瓜霜冲服。”白君轩为父亲擦净嘴边的口水,扶他靠在床圌上,为他左右都加了靠枕。
白慕海左手在胸前画着圈,目光有些游圌移,打量了白君轩半天,才有些恍然:“君…嗯君…武”
白君武似是习惯了父亲反应的迟钝,耐心回道:“是我,老三,二哥给您老人家煎药去了。”
白慕海哦了一声,颤着点点头。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3 22:06:00 +0800 CST  
窝在床里十分憋气,他能动的右手指着地,艰难说道:“就…就…”
白君武马上意会:“要下来走走是吗?”
白慕海的头无力的靠在靠枕上,嗯嗯的出声,涎水从嘴角淌到胸前的口水巾上。
“好嘞,这就去准备。”
本来第一次中风后,白慕海能拄着拐杖行动,如今他右边身圌子也不太灵活了,但偏偏还是任性的想要下床走走。
白君轩总说,爹想活动活动是好事,总比瘫在床圌上动不了好的多。
但是这就给侍候他的人增加了极大的负担。
白君武先搬来事先绑好软垫的太师椅,再帮父亲套好袜套,白慕海左腿经过这次中风有些伸不直,脚也有些变了形,尤其是有两根脚趾微微向内弯曲着,伸展不开。
再次询问父亲:“爹要不要便解?”
白慕海颇有些任不耐烦,他仍然迫不及待地指着地面,根本不听白君武的问话。
“好好!陪爹下来溜达溜达。爹要便解就告诉我。”白君武说完,便打横抱起白慕海,将人安放在太师椅上,自己蹲下圌身拦在扶手处。
白慕海半身不遂,又虚弱无力,即便在椅子里也坐不稳了。每次被抱到椅子上坐会儿,都要塞上靠枕,还要有人在前面扶着他歪扭的身圌子,才不至于滑圌下来。然而稍坐一会儿就会累得往下瘫。
白慕海嗯嗯的叫着,右手搭在白君武肩上,身圌子向前微倾。他左边身圌子开始无意识的抖动起来。白君武半抱着父亲:“我要抱爹起来了啊,爹小心脚下。”
说着话,搂着白慕海的腰,几乎是靠自己的力量将人拉了起来。
白慕海自己已经完全站不起来,站立,走路,都要依靠外力的辅助。他上半身靠在白君武身上,右腿努力用圌力站稳。
豆大的汗珠从白君武额上滚下来,他根本没空去擦。一手托父亲的腰,一手掐着右臂:“走了啊,爹慢一点。”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3 22:07:00 +0800 CST  
与其说走,不如说是白君武抱着白慕海拖行。
白慕海借着白君武的力,右脚先往前挪动一小步,随后左边身圌子带动着左脚往前蹭一点。他左脚点着地,左手激动的抖在胸前。
只这一小步,白慕海就累得直喘。
白君武身上被汗水湿圌透,但他仍坚持往后退一小步,等待父亲迈腿。
白慕海的涎水糊了一下巴,他左边嘴角因为过分专注而无意识的抽圌动着,淌过下巴的口水在胸前拉着丝,口水巾已经湿圌透,又湿圌了领口一大片。
白君武让白慕海靠在自己身上,掏出一块软帕为他擦去涎水。
白慕海并未感觉到白君武已经停下来了,他仍然死死拉着儿子的胳膊往前蹭。
“老圌爷圌子,别急,歇会好不好?”
“不…不”白慕海要强的性子总也改不了,他整个上半身都压在白君武身上。
白君武为白慕海捋着瘦削突兀的脊背,又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样,白慕海一连走了十几步,差不多一丈的距离。仅仅是这一丈的距离,白慕海已经累得腿软圌了。
白君武鼓励父亲的进步:“老圌爷圌子真是进步许多!今天走了十五步,比上次多了三步。”说着,用肩膀垫起父亲的头,两只手将父亲抱紧。手底下的身圌子瘫圌软无力,仿佛挂在自己身上,紧圌贴自己。
“累了吧?儿子抱您回去休息一下吧。”
白慕海趴在儿子肩上,大口的喘息,乏力至极。左手蹭着白君武的胸膛,父子俩皆是一身的汗水。
白君武只觉肩膀湿圌了一大片,侧过头,父亲歪着嘴,低声呜呜的喘气,涎水尽数淌在自己肩头。他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觉得父亲异常可爱,若是父亲没生这病,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父亲有这样无助孱弱的一天。
他刚要将白慕海抱到床圌上,忽然听几声到异响,随后一股骚臭味道弥散开来。
白君武心说不好,最后这会儿,少问了一句,结果父亲就失禁拉裤子了。
“啊啊…拉…拉…唔,君武!”白慕海急得身圌子直打颤,左脚也打起摆子。
“爹别急,我抱您回去。”白君武不敢多话,可想现在两人下面肯定都是一片狼藉。因为自己紧抱父亲的缘故,那失禁的屎尿也同样都淌在自己身上,裤子和双圌腿已经濡圌湿一片。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3 22:08:00 +0800 CST  
重口开始,cu 长更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3 22:19:00 +0800 CST  
正在狼狈之时,白君轩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进来。
一进屋就闻到异味,再看那两人,白君轩放下圌药,不顾父亲身下的脏污将人从白君武手里接过来,抱到床圌上。
白君武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腹处是父亲微黄的尿圌液,而裤腿上染的都是棕色的稀便。
还未等他反应,白君轩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打水去!”
白君武有些不知所措,听了二哥的话,便乖乖去打水。
白慕海右边脸抽圌搐着,为自己的失禁而羞赧沮丧,更让他无圌地圌自圌容的是,他竟然拉在儿子身上。他闭着眼睛,左侧手脚剧烈的抖动着,身上的屎尿,很多都蹭到了雪白的床单上:“君…君轩”
听到父亲清楚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白君轩安慰道:“没事的爹,这就给您收拾。都怨我没在,交给别人真是不放心。”
白君轩为白慕海换了新的口水巾,擦了他糊了一下巴的口水。褪去裤圌袜,放在一边,用干软布巾简单清理着。他不敢埋怨父亲逞强,只是生了三弟的气。
白君武打水回来,见二哥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给父亲擦身,翻身。
白慕海累得有些昏沉,身圌子也随之瘫圌软圌下来。
白君武拧了帕子递给白君轩:“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二哥……”从没见过二哥这样脸色。
白君轩不回话只是继续动手收拾。
“我问了老爷子两次啊,说是没有,我才……”白君武接着道。
“问有什么用?”白君轩冷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爹腿一打颤,就要便解了!不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找借口。”
白君武脾气急,听二哥这样数落自己也很委屈,他争辩道:“二哥你这就不讲圌理了!爹就是要走路,不回去,我怎么敢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
白君武声音陡然提高许多,惊了因疲倦而昏睡的白慕海。
白慕海睁开眼,白君轩阴沉的脸色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白君武站在一边,下圌身的脏污显得非常刺眼。
屋子里弥漫着的气味,像是在羞辱他的无圌能。他又将眼睛闭上,心里不是滋味。自己非要逞强,给照顾自己的孩子们增添了多少麻烦。
两兄弟似乎没发现白慕海醒来,白君轩只觉自己胸腔里有一股不知什么情绪,憋闷的只想发圌泄:“你小声点!顾及父亲,并不是开脱的理由。身为人子,这点细心都做不到!”
“二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平时怎么服侍爹的你看不到吗?为了陪爹,我商行都交给叶凝打理了。”白君武越说越气,“比我早生出一盏茶的功夫而已,不要事事都看我不顺眼!伺候父亲我付出的不比你少。”
白君轩气息都不稳了,他颤声道:“对,在白家,我什么都不是,对这个家也毫无贡献,更没权力要求谁……”
许是照顾父亲的这几年,积攒了不少苦闷,无人可说。对于父亲,他只有崇敬与孝顺,从未有过半句怨言。但长年照顾父亲这样倔强又不能自理的病人,要时刻用心,处处维护,还要慰藉心灵。
将近三年的功夫,白君轩多少会有些身心俱疲。
白君武听了白君轩的话,也沉默着不再争辩,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再顶撞二哥了。
白慕海同样听到了白君轩的话,心如刀割,自己病中,虽然努力恢复,却始终不见显著效果。今天因为自己逞强,还惹得两兄弟不睦。
白君轩只觉憋闷异常,连手都在微微颤圌抖,怕自己失控,他扶着床槛,缓缓起身,走出卧房。
白慕海侧目看到白君轩瘦弱单薄的背影,难过不已。他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毫无起色,拖累旁人。
眼泪无声的滑圌下来, 他愈加想放弃自己。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5 21:37:00 +0800 CST  
白君武来不及换衣服,看见父亲醒来,眼角还挂着泪,便知道他听到自己与二哥争执了。
“爹…对不起,都怪我!”白君武伤心道,“爹千万别跟自己怄气。”
白慕海抖着右手指着门口:“叫…叫…君…君轩”右腿在被子下面蹬踢着,左手也抖了起来,歪张着嘴巴叫着白君轩的名字。
白君武僵在原地不动,急得白慕海啊啊的大叫起来,歪扭着身圌子要坐起来。
白君武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二哥请回来。
白君轩看见弟圌弟身上的脏污,叹了口气:“刚刚是我着急了,对不住兄弟,赶紧把衣服换了去罢。”
白君武嗯了一声,感激二哥不与自己计较。
白君轩回到父亲床边,为他身后垫了两个靠枕,让他半躺着,围好喂药的围嘴:“爹,喝药吧。”
见儿子面色稍霁,他也放心不少,但今日之事,仍是令他伤心不已。
白君轩一勺一勺地喂药,举着勺子的手微微发圌抖,每次喂进去一勺,都会因为自己洒出一些。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手脚总是虚软,刚刚动气之后,更是浑身无力。许是自己身圌子太过虚弱了。
他喂药很慢,生怕白慕海喝快了呛到:“爹慢点喝,今天累了,一会儿您睡一觉。”
白慕海半天没说话,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他抖着右手,抓圌住白君轩举着勺子的手:“错…唔唔…怪…君君…君”说着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激动一连说了好几个“君”字。
白君轩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他把所剩不多的药放在一边,为父亲擦净嘴角,抚着白慕海胸口:“爹,我不怪君武,您老人家放心,我们定会谨记您的教圌诲——孝悌忠信,立业齐家。”
白君武换了衣服,从外面进来时,正好听到二哥和父亲的对话。
“爹…夫…废…唔唔”白慕海欣慰于白君轩的孝顺懂事,也痛恨自己的无圌能,“老…呃唔无…用”
白君武快步走到父亲床前:“爹不许说这样的话!人老了有了病痛在所难免,爹想圌做什么,只要您吩咐一声,儿子们定当竭力。”
白君轩转头看向弟圌弟,两人相视一笑,刚才的龃龉好似不曾发生过。
白慕海拉着白君轩的手又啊啊的叫着指了指白君武的手。
兄弟俩会意着,将手都乖乖放在父亲床边。
白慕海颤圌抖着右手,将白君轩的手放在了白君武的手上,最后还不忘在最上面拍上几下。
兄弟俩的手叠在一起,自然懂得父亲的用意,此刻二人热泪盈眶,对望一眼,手握得更紧了。
白慕海撇着嘴,下巴因为激动而颤圌抖,涎水涌圌出来,也顾不得擦,拍了拍白君轩的脸,又摸圌摸白君武的脸。
白君武泣不成声,握着父亲的手,抱紧父亲的身圌子,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5 21:38:00 +0800 CST  
今天的白爷爷~周末愉快,今天两边都有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5 21:39:00 +0800 CST  
木有人觉得爷爷很暖吗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5 22:05:00 +0800 CST  
转年开春,阖府上下都在为白慕海六十六岁大寿做准备。
白君昊一家也从京圌城告假赶回来。
六六大顺,家人定要为家里老人讨这个吉利。更何况白慕海两次中风,身圌体每况愈下,虽然能勉强动一动,但仍是完全不能自理。
雪上加霜的是,他原本偶有失禁的现象,变成现下隔三差五就会尿裤拉裤。
往往拉尿之后才发现,弄得被子床圌上都是。每当这时,白慕海总是备受打击。清理这些秽圌物往往就要耽误许多时间,给贴身照顾他的白君轩造成极大困难。
临近寿宴的前一天,白君轩三思之后,尝试着与父亲商量道:“爹,儿子不孝,今日非要与您说起这事……儿子想请您老人家三思。”
白慕海歪斜地靠在太师椅上,完全坐不住的他,只能靠身侧的靠枕来支撑自己。歪斜的嘴角流着口水,原本还能自己擦一擦,现在右手抬一抬都会累得气喘。
他盯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爱,努力道:“嗯…说…说……”口齿比原先清楚了许多,虽然肢圌体上恢复得慢,但是这些日子一直极力练习说话。
白君轩也极为耐心,只要父亲愿意说,他便愿意一遍遍地听一遍遍地教。知道父亲还有话未说完,鼓励道:“爹慢慢说,儿子听着呢。”擦去父亲嘴边的口水,接着听。
白慕海扯着嘴巴,右手颤圌抖地搭在白君轩手背上:“说…爹…爹,听”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6 21:52:00 +0800 CST  
白君轩点头笑着道:“明天是爹六十圌六圌大寿,家里人都回来给您老人家过寿日,难免要多说说话,多坐一坐。若是儿子疏忽了,怕不能及时给您更换……”
白慕海神色顿然失落,他知道儿子要与他商量什么。因为失禁的情况愈发严重,但自己明明一直努力控圌制。白君轩曾经与自己提过这事,要为自己用尿布,以防止不能自控的状况。但用上那种东西,把自己当做什么?
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白慕海来说,无异于极大的侮辱。当初,因为口涎无法自控而垫了口水巾,惹得自己好一阵子的不痛快。
白君轩内心忐忑,等着父亲的反应,却见白慕海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爹……”
白慕海胸口闷得难受,呼吸越来越急促,抖着右手“啪”的一声把白君轩的手从自己身上拍下去。随即喘息得更厉害了,他大张着嘴巴,口涎挂的老长,左腿僵硬圌起来,右腿蹬着地。
因为过于激动,后面一阵异味溢出。白慕海越想越气,他挥着手大叫了一声:“唔……走!走!”
白君轩扶着父亲的身圌子,一个劲儿给他顺气,却无济于事:“爹!别激动,儿子不好,儿子再也不和您老人家说这个了!”
白慕海只觉怕是儿子嫌弃自己了,隔三差五的就要给自己擦屎擦尿,自己这样活着,生不如死。
瘫在椅子上,每次深喘一次气,就会浑身抽圌动。
白君轩怕白慕海气大伤身,也不敢贸然搬动父亲:“好,好,我出去,爹别动气。”
出了门,赶紧把白君武叫来,说了前因后果。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6 21:53:00 +0800 CST  
未免麻烦,前半部分截图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7 21:42:00 +0800 CST  
寿宴这天,白家热闹非常。内堂布置的喜气洋洋,大门口还设有以白家老太爷为名义的舍粥及发放布施的凉棚。
每年如此,今年更为隆重。
白慕海早早便起身了,这两天一直由白君武侍候,虽然粗手笨脚,但总还是贴心的。
一大早,白语卿把亲手为祖父赶制衣服送了过来。白君轩也跟侄女一起过来给父亲请安,也算是借机回来看看父亲消气没有。
为了方便穿脱,也不惹祖父忌讳,白语卿做了件绛紫色团花直裰。仲春微凉,她还为白慕海准备了一件深色褙子做外搭。
收拾停当,白慕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自己又怎能拂了孙女的一片好意。
白君轩打量着父亲,生病以来,尽管每日都要求为他穿得正式体面,但都没有今日这样的精神。
虽然父亲头发有些花白,但依旧是年轻时那样的剑眉星目,鼻直唇薄,脸上的线条瘦削却不乏刚毅。而紫色的衣服衬得父亲更加白皙明亮,精神也好了许多。
听闻,父亲中举那年,赐御马游宫。
谒见太后娘娘时,因肤白鼻挺,眼窝深陷而被太后误认为是胡人。白慕海当即颇为不悦,却不敢造次,只是机智地回应了一句:“此白非彼白。”
太后听了不但不怒,反而更爱惜他,又赏赐千金。同时,还不忘调侃地给白慕海起了个绰号:“白便是白,胜雪如何?”
从此“白胜雪”这名号就叫响了。
自从归隐故里,家人晚辈却没人再敢提起这御赐的“绰号”。
但白君轩此时望着父亲容貌,肤白胜雪,不禁想起大哥与自己讲过的这个典故。
“爹,小卿这新衣服十分应景,衬得您精神百倍。”白君轩怕父亲与自己仍心存芥蒂不敢多言。
白慕海却垂下眼帘,不接话。
白语卿看出祖父与二伯不同往日的不自在,她机灵得很,坐在白慕海身旁,笑着道:“这衣服只有穿在爷爷身上才好看,我偏就没随了爷爷,身上黑的要命。”
白慕海忍俊不禁,抖着右手戳了戳白语卿的鼻尖:“嗯…伊…你这…丫…头”
白君轩和白君武也跟着轻松不少,经过这些日子,可见到父亲有个笑模样了。

楼主 啊月嫂  发布于 2018-05-27 21:43:00 +0800 CST  

楼主:啊月嫂

字数:24713

发表时间:2018-05-18 17: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8 00:22:4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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