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重发 瑶泽之风(bg手杖、腰伤、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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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瑞亲王府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沈瑶风的大娘孙氏不请自来,王府的管家长福把她引到花厅等候,自己去后院请王妃前来接见。
瑶风听到自己的大娘来找自己,不由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孙氏这次过府拜访不安什么好心。偏生靖泽现下不在府中,瑶风避无可避,索性起身去了花厅。
孙氏早已等了一肚子火气,她强压下脾气,面上还维持着端庄的态度呷了一口茶水。瑶风姗姗来迟,径直坐在主位上,看孙氏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她见了礼。
孙氏看瑶风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很快沉不住气说明了来意,无非就是想让七妹沈瑶池嫁进王府,和她一起伺候夫君。
“老五啊,大娘也是为了你好,有妹妹在这跟你照应着,你的日子也好过些不是?你们姐妹就效仿那娥皇女英,一起服侍王爷,今后也必能传为一段佳话。”
瑶风在心里冷嗤一声,面上神色不变,不拒绝也不答应,始终跟孙氏打着太极。
孙氏看瑶风这个滚刀肉的态度,恼羞成怒。她拍案而起,指着瑶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有爹生没娘教的玩意,我让瑶池跟你做平妻还是抬举你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让你连王妃都做不成!”
瑶风心里发涩,若是大娘执意要把瑶池塞进府里,只怕是没人会在乎她的意见,她也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吧。等到沈瑶池嫁进来,以她的计谋手段,用不了多久,整个王府都会在她的掌控之下了,而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又跟和在沈府有什么两样呢。
“本王要娶谁为妻怕是诰命夫人无权插手吧。”
威严的声音传来,瑶风惊喜地抬头,一个伟岸的身影拄着手杖朝她缓缓走来。
靖泽直直地走向呆愣站着的瑶风,自己坐在主位上,伸手把她拉过,在自己的左腿上坐好。
他连一眼没有看旁边表情局促的孙氏,对着一旁躬身站立的李管家道:“长福,送客。”
孙氏的脸上青白交错,她明明问过王府的门童,说王爷今日出了门的呀,怎么突然便归家了?她不敢在靖泽面前造次,灰溜溜地跟着李管家出门了。
坐在靖泽腿上,瑶风拿过这人的手玩起了他的手指,小手一会儿扣扣他的指甲,一会儿又搓揉他的手指,还在手心里画着圈圈。
靖泽看小王妃这幅样子突然觉得奇怪,这丫头,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玩自己的手指头的?
“都怪你。”瑶风沉默了半晌,闷声开口。
“嗯?”靖泽不解,挑眉等着她的解释,上挑的尾音慵懒又魅惑。
“到处招惹烂桃花!”瑶风愤愤地开口,伸手去揪靖泽手背上的汗毛。
靖泽到底是没那个玩意,虽说人也生得高大威猛,但身上的汗毛又细又短,只有些颜色淡淡的绒毛,瑶风揪了几次都没捏起什么来。
这下瑶风更气了,怎么连汗毛都跑来欺负她。小脾气一上来,她重重地甩开靖泽的手,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靖泽看到小妻子这副拈酸吃醋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他伸手扳正瑶风的头,郑重地开口:“可我只想摘下夫人这一朵娇花。”
真是没出息。本打算生场气让靖泽好好哄哄,却毫无抵抗能力地瞬间缴械投降,任由沉浸在那人霸道而热切的唇齿间的瑶风,不禁这样暗骂自己。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01: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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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静地过去。有了小妻子时时在自己身边照拂,靖泽的身子这段时间恢复很好,他觉得自己的腰腿有数年都没有这么舒坦过了,甚至拾起了因重伤被迫荒废了许久了武艺,每日晨起都会到校场舞上几招。
在王府里每日锦衣玉食地被人伺候着,竟也给瑶风养出了几根懒骨头来,她每晚都窝在夫君暖烘烘的怀里睡得香甜,才一月的光景竟打破了在沈府十余年的习惯,每日心安理得地睡起了懒觉。
靖泽宠她,也不许下人们叫她起床,瑶风便每日都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得身,教她痛心疾首地直呼“由奢入俭难”。
这日瑶风起时已经辰时了,她询问给她梳妆打扮的坠儿,回答说王爷今日没有进宫议事,而是在府后的校场练武。
瑶风心念一动。都说自家夫君武功盖世,谋略过人,不止坐在帐中能运筹帷幄,披挂上阵也是威猛无比。她嫁进王府这么久,还没见过镇北大将军的英姿呢。
于是她催促坠儿就只简单绾一下发,不要插那么多复杂的步摇,然后就步履匆匆地赶往后院了。
走进校场,瑶风看到靖泽赤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肤上新旧刀痕交错,手臂和胸口的肌肉厚实,她看着夫君这幅样子,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靖泽不知练了多久,身上布满了一层汗珠,那晶莹的珠子在晨光里闪着光,随着靖泽挥舞手臂的动作顺着隆起的肌肉线条滑下,有种说不出的野性与力量的美。
瑶风偷偷咽了口口水,好想摸怎么破......
靖泽惯用的乌木手杖靠着兵器架放着,他没有拐杖的支撑还能站得如此稳当,瑶风觉得奇怪。
甩开心中的绮思,瑶风定睛看过去,这回靖泽腿上穿了一个特别的支具,似由一块铁器打造,长度从脚底一直到大腿。
有了支具,靖泽绵软的右腿就能伸直站在地上不会成为拖累,他以固定不动的右腿为重心,只上身和腰舞着剑,连带着左腿微微变化调整平衡。
这副样子实在太过迷人,瑶风应着朝晖,不适地眯起了眼睛,还是舍不得夫君这难得一见的样子,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扰。
事实上,饶是靖泽练武再认真,还是早早地就看到了小妻子向校场这边走来的身影。他把正在挥舞的长刀扔在一旁,用眼神瞟向兵器架,平安就了然地取了一柄剑恭恭敬敬递给了他。
换上了舞起来观赏性较强的剑,靖泽掂在手上抖了两下试试手感,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倏然向前空刺一剑,剑气破空之音传来,铮铮作响。他刺、挑、划、挡,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英姿飒爽,精钢制成的剑身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银色的光,东方那初生的旭阳都好似失了颜色。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宝剑在靖泽手里挽出一朵朵剑花,透过残存的剑影,瑶风恍然看到了战场上那个英勇奋战的将军正策马而来,要带她去看看他建功立业的边疆,那是他的骄傲。
这样豪迈潇洒的靖泽在瑶风心里留了一辈子。
一套剑招舞毕,靖泽沉心吐纳调整气息,然后装作刚看到瑶风的样子,惊喜地朝她咧开嘴笑着,却不自觉地挺直了胸膛,像个等着夸奖的稚子。
平安在一旁围观了全程,他想扶额叹息:王爷,这个样子特别像只开了屏的公孔雀您知道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瑶风可不这么觉得,她还是觉得自家夫君怎么看怎么帅,自己简直是这世界最幸运的女子,把凤凌国最优秀的男人攥进了手里。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01: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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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靖泽迈不动步子,摆手叫瑶风上前。
瑶风走到他身边,极力克制自己不要伸手摸上那充满诱惑力的肌肉。
克制!不能摸!否则夫君又该嘲笑你犯花痴了╯^╰瑶风警告自己。
“夫人想摸,为夫自然不敢拒绝。”靖泽一眼就从小王妃的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他闭上双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这人是会读心术吗?瑶风咬着唇恨恨地想,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恼羞成怒地喊道:“谁想摸了!”
靖泽也不与她争辩,好脾气地顺着她笑了笑,换了个不踩雷的话题:“你要试试我这剑吗?”
看着靖泽手里提着的剑,瑶风果然来了兴趣,她红着脸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借过靖泽手里的宝剑,靖泽的剑却向后撤了一下,躲开了瑶风的手。
”太重了。”看瑶风疑惑,他淡淡地开口解释。
然后靖泽伸手把瑶风转到背对自己,左臂一环搂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吩咐:“抓住剑柄。”
被那强壮的铁臂禁锢,周围都是他散发着荷尔蒙的男性气息,瑶风心跳如擂鼓,几乎快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她定了定心神,依言抓住宝剑的剑柄,靖泽的大掌顺势覆盖了上去。
看着自己的小手被那只宽厚的手掌包了个严严实实,瑶风面红耳赤,一时间连手脚都忘记该往哪里摆。
靖泽没想逗弄她的,是小王妃自己太过害羞了。他抓着瑶风的手缓缓带动宝剑,手把手地带着她感受剑道里藏着的方寸乾坤。
瑶风心里一阵悸动,她现在紧紧贴着夫君的身体,挥舞着陪伴他带给他荣耀和辉煌的宝剑,仿佛缓缓走进了靖泽的世界,二人心意相通,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校场的下人们不禁纷纷侧目偷看眼前琴瑟和鸣的融洽之景,感慨这英雄配佳人的二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
瑶风在沈府整日忙于生计,也无暇出府游玩,趁着春日融融,靖泽许诺她过几日去城郊踏青。
瑶风以前几乎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出府,还从没这么名正言顺地出去玩过呢,更何况靖泽答应她不带下人,就只有两人随意策马,走到哪里便玩在哪里。
瑶风兴奋极了,她像个孩子一样围着靖泽叽叽喳喳,一直追问这是不是真的。靖泽被她问得没脾气,一把揽过那纤腰,毫不客气地吻上她的红唇。
这招有奇效,瑶风捂着嘴唇偷偷脸颊发红,把出游的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没过几日,提早下朝回府的靖泽就让瑶风收拾收拾准备出门,惊喜突如其来,瑶风高兴地原地直跳,兴冲冲地叫坠儿给自己更衣。
瑶风特地换了一身素白色的短打,束着的袖口不会在骑马时碍事,下身却依旧是一件同色的襦裙,被靖泽嘲笑不伦不类。
瑶风才不管亲亲夫君的吐槽,她的小脸傲娇地一扬,才没两秒就立刻破功,拉着靖泽的手催他快些出发。
靖泽今日穿了一身绣着暗纹墨竹的玄色长袍,是瑶风过府之后特地给他做的。
瑶风没有受过名师指点,绣工只能算是一般,袍子的款式也不是京师里时下最流行的式样,可靖泽欢喜地很,恨不得日日穿在身上。这不,刚脱下朝服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
二人也没有商量,一身月白长裙的瑶风站在缁衣皂袍的靖泽身边,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可人,当真有无法言说的般配。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01: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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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院,瑶风才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仔细地看看这个陪靖泽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的伙伴一般的英雄战马。
此马名为墨焰,是一只名贵罕见的汗血宝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毛皮亮泽,好看极了。听说这马性子极为野烈,是当时仅有十六岁的夫君亲自驯服的呢。
墨焰通体乌黑,仅四蹄上有一圈金黄发红的鬃毛,奔跑时似踏焰飞驰,由此得名。
瑶风被这马吸引,不由想摸上那油亮的皮毛,谁知这墨焰也是个有脾气的,牠打了个响鼻,抖了抖浑身的鬃毛,似是不悦的样子。
瑶风被这个高大的家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退到了靖泽的怀里。
“别怕,它在跟你打招呼呢。”靖泽怎会清楚自己的战马是不喜欢生人的接触,他语气温柔地安抚着瑶风,一边以威胁的眼光看着吓到自己王妃的墨焰。
墨焰委屈极了,主人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知道自己一向不喜旁人靠近,就从不允许别人接近它,自己怎么突然之间...不受宠了?!
一人一马僵持了一会儿,墨焰屈服于主人的“淫威”,妥协地低下高傲的头颅,主动接近瑶风。
瑶风被马儿突然的亲昵弄得意外极了,她转头惊喜地抬头看向靖泽。
“我就说他喜欢你吧。”靖泽的语气里有一丝小得意,他边说边拉着瑶风的手抚摸墨焰的脑袋。
澹台靖泽先把瑶风抱上马侧坐,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坐在她的后面,伸手握住缰绳,把瑶风揽在了怀里。瑶风抬起手臂抱上他的劲腰,怕他骑马久坐累及旧伤引起腰疼,一双小手偷偷护在他的后腰上。
靖泽感受到一股细小的力道撑着自己的腰,宠溺地低头看了眼小姑娘,亲了亲她靠在自己怀里的额头,然后左腿轻夹马肚开始缓缓前行。
他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只是朝着京畿玉山的方向信马由缰。
澹台靖泽看了一眼瑶风,坏心眼地勾起了嘴角,然后勒紧了缰绳,猛踢马肚,墨焰飞速奔驰起来,越跑越快。
瑶风突然被吓到,她小嘴里溢出一声轻呼,松松环着靖泽腰的小手猛得收紧。
达到目的的靖泽腾出一只手把瑶风往怀里按了下,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别怕。”
瑶风的不安霎时全部消弭,她安心地贴着那宽厚的胸膛,感受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
二人到了一大片嫩绿的草地,靖泽先自己下马,然后小心地把瑶风扶了下来。
靖泽放墨焰去吃草,就和瑶风两个随意地躺坐在草地上,感受春日旭阳的融融暖意。
靖泽随性地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枕着,瑶风把他瘫废的右腿摆正,然后斜斜靠在他的小腹上,转头看着他。
“给我讲讲你大战匈奴的事情吧。”瑶风虽是深闺女子,可却对那大漠孤烟的战场充满了向往,若是有机会,她可能会是话本子里穆桂英、梁红玉那般的女英雄吧——更何况,故事的男主角是她的心上人。
二人天南地北地聊了好久,直到日以中天,靖泽才勉强止住还在兴头上的小王妃的话题,晌午的太阳有些热辣,他唯恐自己妻子娇嫩的肌肤被晒伤。
澹台靖泽抬手吹了个口哨,在不远处甩着尾巴吃草的墨焰就优雅地踱着步子像他们二人走来。靖泽又好笑又可气,怎么安逸的生活让自己的战马也变得这般悠闲,完全没有了战场上那令敌人谈之色变雷霆之势。
靖泽拄着手杖提步走到马前,想好好教育一番自己的伙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又一动,他瞬间提起了警惕,眼神扫向树林冷冷问到:“什么人。”
话音刚落,树林的方向嗖地窜出十数个蒙面的黑衣人,一句话都不说,把靖泽围了个严严实实。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01: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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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靖泽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这次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他腿脚不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定是上不了马,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文弱的女子,若在他没有受伤的时候,对付这些喽啰定是不在话下,可现在...只能拖多久算多久了。
靖泽打定了主意,猛得一掌拍在墨焰屁股上,惊得马儿甩开蹄子跑远了,明显没有胜算的事情,犯不着让牠跟着自己身陷险境。
做完了这些,靖泽面上更显得平静,他闲适地开口,似是没压根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说吧,谁派来的,韩相爷,还是杨国丈?”
来人自是不会透露雇主的身份,为首之人大吼一声“上!”一群人便一起冲了上去。
瑶风心急如焚,可自己不能帮上他分毫,贸然冲上去伤害了自己不说,只会让他分心保护自己,不能专心对敌。于是,瑶风默默向后缩着,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万幸靖泽今日穿了腿上的支具,这样他不靠拐杖就可以站稳。靖泽挥舞手上的拐杖,格挡着四面八方刺来的剑,看到他们摆出的阵有疏忽和漏洞就果断出手攻击,一时间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很快,靖泽的腰就因为剧烈的活动幅度开始疼了起来,他无暇顾及,还是重复着格挡、刺挑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知是靖泽的眼睛时常瞟向瑶风的位置是否安全让杀手起了疑,还是瑶风后退的动作幅度过大引起的他的注意,贼首给几个蒙面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三人从打斗中退了出来,欲往瑶风的方向走去。
靖泽心中大惊,他的腿脚完全动弹不得,没办法冲到瑶风身边去保护她,情急之下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那贼人果然以为有可乘之机,忙下令让所有人都集火于澹台靖泽,势要将他拿下。
贼人的攻势瞬间变得迅猛,靖泽应付地吃力,一个不察被专攻他下盘的贼首在他支撑自己全部重量的左腿上划了一刀。
这时墨焰也自己找回了来,它看到主人身陷囹圄,大声嘶鸣着,高高扬起了前蹄。
影翼带着一众暗卫匆匆赶到,一个闪身就加入了战局,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贼首给了一个手势,一群人立刻训练有素地后撤。
影翼也下令暗卫去追,自己上前扶住连站都已经站不稳的主子。靖泽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吩咐他速去追捕那群蒙面人,定要留下活口。
瑶风早就扑到了靖泽身边,眼泪汪汪地努力扶住他,只恨自己不会武功,没办法帮到他。
身体的疼痛容不得靖泽逞强,他抬手搭在瑶风的肩膀上,微微借些她的力气,还不忘宽慰自己的小妻子:“今天你做得很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虽然知道自己的小王妃很聪明,但今天他还是想对瑶风大加赞赏。那种时刻没有花容失色,而是镇定地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自己、不给自己添麻烦,简直就是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子。
瑶风快要哭出来了,靖泽每次都夸自己做得很好,可是哪里好了呢,此刻她毫发无损,他却添了满身新伤,更别提他那伤痕累累的腰了。
瑶风使出吃奶得劲帮靖泽坐到墨焰的背上,自己也不上马,牵着缰绳走在前面:“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一座庙,我们可以先去休整一下等府里的人来接,我之前都是和她在那里见面的。”
他?哪个他?自己的小王妃结婚之前经常和人来如此隐蔽的地方私会吗?虽说知道眼下不是打听这些事的时候,靖泽还是忍不住酸水直冒,可还是故作不经意地询问:
“他?谁呀。”
“桐月呗,我俩都不被允许出门,就约好了每个月都在这不起眼的破庙里见一面,我每次都是偷偷从后门溜出府的呢。”为了转移靖泽的注意力,让他减轻些疼痛,瑶风有意地多和他聊了几句。
靖泽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他知道瑶风口中的苏桐月是她闺中唯一的密友,身为从三品官员苏御史庶出的九小姐,和瑶风同病相怜。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01:15:00 +0800 CST  
哇,翻下来发现这篇真的很轻口,完全没有需要截图的地方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01: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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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不远有一座破庙,早些年还偶有些香火,自从庙里唯一的和尚不知去哪里云團游之后,便一日比一日的破败,现在已经完全荒废了。
二人不多时就走到了小庙,瑶风扶着靖泽下了马,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了庙里,在流浪汉用干草铺好的床铺上躺下。
这勉强能称得上是一个“榻”的地方极矮,躺下去对靖泽的腰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他现在已经撑到了极限,他们别无选择。
瑶风用手护着靖泽的腰,让他直着上身缓缓坐到矮榻上,然后才慢慢扶他躺好。
靖泽紧團咬着牙关,腰椎的剧痛和身上汩汩流【嘘】血的伤口让他头昏脑胀,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胳膊,竭力保持清團醒。
瑶风看他这个样子心疼极了,她低头把裙裾撕下数条,包扎着靖泽的伤口,不能缓解他的疼痛,最起码要先止住血吧。
待到伤口包得七七八八时候,靖泽突然一下子握紧了拳头,闭合的双睫如蝶翼轻團颤,整个人难挨地打着尿摆子。这里没有平安,他又疼得动弹不得,断不可能自己换了布巾——可是他又怎么忍心让自己心尖上的小丫头做这种事!
靖泽不说话,瑶风也猜了出来。她不再理那个别扭的男人,小手伸向靖泽的腰團腹,解團开他的裤带,又稍稍抬高臀團部,扯下裤子,露團出那小东西。
虽说已经看平安做过很多次了,但瑶风还是第一次上手。她把那人身下干爽的布巾折得厚厚的拿在手里,衬在那小东西下,另一只手在靖泽的小腹力度适中地画着圈。
不知是瑶风没有经验还是在小姑娘面前太紧张,那小棒明明已经憋得红肿,可还只一滴滴地漏。瑶风心里急,嘴里吹着给小孩子把尿的口哨,一只手朝那处摸去,她的小手在♂根上套團弄,激得短棒一股一股地涌團出團水液。
这些尿量当然是杯水车薪,她温热的指尖又拂过那到狰狞的疤痕,在干瘪的囊袋上揉【嘘】捏,时不时摸團摸会團阴,再搔搔da腿gen上的软團肉。终于,龙头里涌出大團股泉水,瑶风这才止了动作,用布巾接好。
这次的量并不大,靖泽排空了水府,那玉器上还沾着一滴晶莹似掉非掉,瑶风拿布巾把小棒擦干,吃惊地看到那一直软趴趴的小东西颤巍巍站了起来,好似有变大的趋势。
她惊喜地笑了出声,平躺着的靖泽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看着自己的丑东西也能笑得这么开心,勉力从草堆上撑起一点向下看去,也惊讶地怔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十六年前受到重创,他的那处从来就没过动静,怎么今日...
瑶风笑弯了一双眼睛,甜丝丝地说道:“看到了吗,我有多厉害。之前是小靖泽没有碰到喜欢的人,不肯站起来呢!”
小棒并没有直立很久,很快地,就又萎顿了下去,恢复了疲團软。
靖泽有些失望,抿了抿薄唇,重重地躺回到榻上。瑶风却不以为意,今天已经够棒了,夫君若是好好调理身【嘘】子,定是能有一个不错的效果的。
她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撩團开上衣撕下一大片贴身的中衣,叠成尿布的形状垫在靖泽身下,然后给他穿好衣服。
王府的人来得很快,没过多久管家就带着一众下人匆匆赶来,靖泽的腰已经疼得自矮榻上站不起身,只得让小厮们把他抬上王府的马车。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5 14: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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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上,靖泽忍着疼痛,在脑子里飞快地过滤可能派来杀手的人选。突然,他闭紧了双眼,脑海中闪过一个他最不愿意怀疑的棘手的人物。
靖泽唰地睁开眼睛,看向瑶风的眼神有复杂的光色。看了半晌,他捉住瑶风正在按揉自己腰椎的小手,晦涩地开口,声音喑哑:“瑶儿有没有想过,派杀手来的人若是你父亲...怎么办?”
瑶风也被这个假设弄楞了,父亲?他要靖泽的命做什么?
好似只慌乱了一秒钟,瑶风很快做下了决定。她反握住靖泽的大掌,坚定地开口:“夫君不用顾及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话是这么说,瑶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虽然对自己态度不好,但做人正直,为官清廉,对朝廷更是绝对的忠诚,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有害于皇亲国戚的事情。
“只是猜测而已,不要胡思乱想。”靖泽安慰小王妃,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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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瑶风的强烈要求下,澹台靖泽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被允许下床,若是照他的意思,回府的次日就要下床活动,再过一日便要进宫议事了。
靖泽躺在床上,旁边坐着看他死紧的“狱头”,他试着讨价还价:“我真的没事了,当年在边关受的伤那次不必这些严重地多。”
他倒是也没有夸张,边关战事急,条件又差,确实每次受伤不等好利索便又披挂上阵,甚至十九岁那个最严重的灾难,他都没有像这次一样好好休养。
瑶风不理会他的絮絮叨叨,俏眼凶狠地一瞪没有开口,心里却是知道了这人这些年过得有多凶险,打定了主意这次要看着他痊愈。
靖泽确有要事,那帮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刺杀他,定是他和皇弟正在调查的事触及了某些人最敏感的神经,他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欲除他而后快。
靖泽不甘心地再次开口:“这次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话还没说完,瑶风一声娇叱打断了他:“这个重要,那个重要,反正所有事都比你的身体重要就对了!”说完气得背过身子,不去看这个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男人。
澹台靖泽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再跟生气的小王妃提这件事,像个鹌鹑一般乖乖地躺回到榻上,缩进了被褥里。

整整五天,靖泽才被允许出了瑞亲王府的大门,澹台明泽早已在宫中等得焦急,日日派人宣旨诏瑞亲王觐见。
明泽在上书房等待着皇兄,一同议事的还有当朝皇子们年轻的太傅李复卿。李太傅和靖泽一文一武,在朝堂上也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左一右辅佐帝王,三人的关系是君臣,更似益友。
明泽一看到姗姗来迟的皇兄就戏谑地开口:“哟,朕还以为皇兄掉进那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呢。”转而跟李复卿对视一眼,讪笑道:“还好我有李卿,若是等皇兄调查这件事,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面对皇弟的调侃,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靖泽不慌不忙,甚至还能撒出一把狗粮:“嗯,你皇嫂确实管我比较严。”言外之意便是,瞧,我还有媳妇疼着。
气得明泽直想抽自己嘴巴:叫你嘴贱,不知道自家三皇兄是个什么讨人厌的德行吗?!
三人笑闹过后言归正传。
李太傅拷问影翼捉到的黑衣人查出他们的主子是当今户部尚书魏希凯,但此事仍是疑点重重,这魏尚书也不过是一个被拉来挡刀的罢了。
明泽问皇兄的意思,靖泽又挺直了几分本就挺拔的背脊,嗤笑开口:“一个棋子而已。区区从二品的尚书居然敢对本王下手,简直无稽之谈。”
三人谈了一会儿,靖泽初愈的腰椎便有些钝痛,他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其实每次议事明泽都会让宫人给皇兄看座,可靖泽性子倔,坚持君臣有别,只兄弟二人时还能勉强落座,若是当着外人的面,是断不可能在皇帝面前矮下身子的。
靖泽忍着痛,站得似一棵青松。突然一阵刺痛传来,靖泽挺直的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了面前帝王宽大的几案。
明泽唰地起身,绕过桌子扶住皇兄,劝他去自己的宫殿休息一下。
靖泽轻拂开皇弟搀着自己的手,坚定地说:“臣无事,继续吧。”右手的手杖已经攥得死紧,整个人还是硬生生撑着。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7 11:11:00 +0800 CST  
唉 大将军太倔了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7 11:11:00 +0800 CST  
短篇合集那个帖子又被删了,我真的是窒息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09 11:28:00 +0800 CST  
24
回府时,靖泽已经骑不了马,是坐着轿子被抬回来的。
瑶风一看心疼极了,慌慌张张地指挥下人扶王爷到床榻上,再端来一盆干净的温水。
进了卧房,瑶风先遣散下人,然后小心褪去靖泽的鞋袜和外衫,扶他躺到床榻上。
进宫大半日,靖泽下身的布巾早就湿透了,小东西被捂得发红,瑶风拿出尿壶伺候他排空余尿,然后拿帕子细细的擦拭那处,虽然已经用了上好的锦帕了,但在触到红肿的玉<。)#)))≦器时靖泽还是疼得浑身一僵。
换好了帕子,瑶风坐在床尾脱下靖泽右脚上的袜子查看情况。袜子下的废足浮肿发紫,皮肤上被支具勒出一道道深痕,恢复不了原状,连细瘦的小腿也肿得发亮。
瑶风心疼地摸着那畸足,转身吩咐下人去冰窖拿几块冰来。
瑶风拿冰块敷着红肿的腿脚,怕那人受寒,凉气入体再惹得腿疼,又不敢敷得时间太长,只得敷上一会儿再拿下来缓缓,没多久就把瑶风的小手冻得通红,冷得放在嘴边直呵气。
过了小半个时辰,瑶风才拿开冰袋,把靖泽的右脚放在自己的膝头上,慢慢给他按揉起来,霎时缓解了一整天的酸沉,靖泽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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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进宫君臣三人已经基本锁定了杀手的幕后主子,八成就是杨贵妃的父亲,当朝国丈杨寒柏。
如今正值春夏两季交替,南方淮河一带一连下了数日暴雨,朝廷的赈灾的粮款就是交由这位杨太师派发。
这几日,江淮府的巡按向朝廷反映说赈灾的款项缩减严重,靖泽派影翼顺藤摸瓜查下去,马上就要抓住杨寒柏露出的马脚。这杨太师眼看事情将要败露,竟狗急跳墙做出了刺杀皇亲国戚这般株连九族的事情。
这几日靖泽日日都要进宫,除了商议怎么拔除杨太师极其党羽,更重要的是找到方法治理南方的水患。
在瑶风软硬兼施的攻势下,靖泽总算是答应坐着议事不再强撑,觉得腰腿疼就马上回自己的殿里休息,可他是不是阳奉阴违,在宫里又有没有再虐待自己,瑶风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他每天半夜到家时都疼到抬不动腿,瑶风得按上好一会儿才能揉开那铁板一样的腰。
瑶风心疼他,可靖泽身上有责任,她也说不出让他休息休息这种话,只得每天晚上给他按摩、泡脚,用发烫的水投了布巾出来热敷他的膝和踝关节,希望能减轻靖泽一点点痛苦。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疼过来的,澹台靖泽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个在冰冷的衾被里挨过刻骨的痛楚,如今多了一个贴心的小姑娘时时关心自己,他已然非常满足。
在宫里走动地多了,澹台靖泽在地上滑拉的右脚被硬硬的靴子磨得破皮。他自己自是不在意这等小事,倒是瑶风放在了心上,趁他这几日上朝时比照着他的靴子自己做了一只,外表看上去虽和一般靴子别无二致,实际上从鞋底到鞋面都是用上好的锦缎一层一层缝起来的,穿起来柔软舒适,非常适合靖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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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昏天黑地地忙了半个月,南方才传来灾情控制、难民安置等方面的喜讯,而治水之事也初有了眉目。
明泽命王景为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斩杀江淮府的贪官蠹役,然后让他依照李太傅的谏言,疏浚沟渠,加固堤防,分洪泄流,大修水利建筑。
这法子无疑是成功的,自此淮水安澜八百年,江淮一带始终流传着王景治河的传说,此为后话。

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11 11:1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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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杏甜  发布于 2019-01-11 11:12:00 +0800 CST  

楼主:小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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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1-05 09: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24 15:54: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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