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三生之外（文）
追完剧版三生，为心中遗憾开一帖。
在我心中，墨渊，白浅，这两个从名字到性格都相配至极、曾互为最理解彼此之人的人，不该最终得一个阴错阳差的结局。
因此，想仍从最初开始，给墨白一个圆满。
墨白镇楼
大爱墨渊，表白
墨许万年 弦小歪 - 琴默千弦
在我心中，墨渊，白浅，这两个从名字到性格都相配至极、曾互为最理解彼此之人的人，不该最终得一个阴错阳差的结局。
因此，想仍从最初开始，给墨白一个圆满。
墨白镇楼
大爱墨渊，表白
墨许万年 弦小歪 - 琴默千弦
序章
远古以来，自父神母神开天辟地，分定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荒，东海、西海、北海、长海四海。而后众位神祇降世，生灵渐多，千百族类在这天上地下世代繁衍生息。然，历经沧海桑田变换，远古众神先后应劫离世，现今只剩龙族、凤族、九尾狐一族还留了些后人，在神族内身份尤为尊贵。
那凤族仅存一位古神，名唤折颜，真身为开天辟地后第一只凤凰，习得一手好医术，名动四海，但因天生半魔半仙，十万年前父神身归混沌后，便自封神器伏羲琴，退隐三界，常年住在青丘附近的一片桃林。十几万年来不问红尘，倒将那原本不大的桃林生生种出了十里，据传酿酒手艺也极妙，那十里桃林的“桃花醉”便是出自他手，只可惜并未有几人得幸尝过，寻常人不过口耳相传、兀自神往而已。
上古神族中，尚能称得上脉系的，怕是唯有九重天之上的天族和青丘之国的九尾狐一族。天族的天君有三位皇子，央错、桑籍、连宋，天君之位乃是如今神族的主位，由他袭了十几万年前东华帝君禅让给老天君的位置得来。那东华帝君生于碧海沧灵、东荒一方华泽，全名东华紫府少阳君，简取二字是为东华。他曾是天地共主，掌管仙籍，地位极高，又执苍何古剑征战四方，杀伐决断，好不威风，后四海平定，便让了位置，独居天宫三清幻境，除太平大事外不再过问其他。
可惜这一任天君软弱无能，难当大任，有时遇事还不得不命人去请教东华，天族的气势着实弱了不少。致使原本已经臣服的翼族又开始蠢蠢欲动，翼君擎苍和他的长子离怨皆是野心勃勃之人，次子离镜虽醉心凡尘，流连于红颜香肩，却也是心机深沉，不可貌相。天君心知天族与翼族的相安无事恐难持久，可四下想的，却只是如何拉拢势力巩固君位，不见做什么实事。
而青丘范围广大，八荒之中已占了五荒，便顺理成章成了天君拉拢的目标。狐帝白止帝君膝下有五个儿女，四子白玄、白奕、白颀、白真都已飞升上神，在四荒自立府邸，虽然白真因同折颜上神交好，住在十里桃林的时日反长于住他自己北荒的府邸，但他兄弟四人却是都不常待在狐狸洞了，只有幺女白浅还同狐帝狐后住在洞中。
白浅年岁不足，又备受父母及哥哥们的宠爱，难免顽皮不懂事些，加之打小就爱跟着四哥和折颜厮混，惹下乱子便打出十里桃林折颜上神的名号了事，少不得要人跟在后面收拾。如今出落到五万岁，模样愈发标致，竟是渐渐得了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名号。只是狐后担忧她这野惯了的性子，日日念着要她收敛些，却无甚成效，最后终于想了个法子，欲托折颜送她去昆仑虚学艺，拜掌乐司战的远古上神墨渊为师。
昆仑虚本是龙骨顶出的一座仙山，灵气极盛，仙泽盈盈，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间，不识山顶真容，是四海八荒一等一的清净圣地，又有墨渊上神坐镇，正气浩然。墨渊是父神嫡子，天族掌乐司战的尊神，当年征战四海时那一柄轩辕剑下从未有败绩，四海八荒无不敬仰。又传他不近女色，但生的极其丰神俊朗，常令见过他的女仙神魂颠倒，屡屡纠缠，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仅常年待在昆仑虚极少外出，干脆一并立了不收女徒的规矩。
现今墨渊座下共十五位弟子，在外的家世虽各不相同，在这昆仑虚内却都是孝直非常，同门和睦，令他十分欣慰。殊不知，天地玄妙，因缘巧合，当一柄玉清昆仑扇炼成在这昆仑山间，冥冥之中注定了多少因果……
远古以来，自父神母神开天辟地，分定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荒，东海、西海、北海、长海四海。而后众位神祇降世，生灵渐多，千百族类在这天上地下世代繁衍生息。然，历经沧海桑田变换，远古众神先后应劫离世，现今只剩龙族、凤族、九尾狐一族还留了些后人，在神族内身份尤为尊贵。
那凤族仅存一位古神，名唤折颜，真身为开天辟地后第一只凤凰，习得一手好医术，名动四海，但因天生半魔半仙，十万年前父神身归混沌后，便自封神器伏羲琴，退隐三界，常年住在青丘附近的一片桃林。十几万年来不问红尘，倒将那原本不大的桃林生生种出了十里，据传酿酒手艺也极妙，那十里桃林的“桃花醉”便是出自他手，只可惜并未有几人得幸尝过，寻常人不过口耳相传、兀自神往而已。
上古神族中，尚能称得上脉系的，怕是唯有九重天之上的天族和青丘之国的九尾狐一族。天族的天君有三位皇子，央错、桑籍、连宋，天君之位乃是如今神族的主位，由他袭了十几万年前东华帝君禅让给老天君的位置得来。那东华帝君生于碧海沧灵、东荒一方华泽，全名东华紫府少阳君，简取二字是为东华。他曾是天地共主，掌管仙籍，地位极高，又执苍何古剑征战四方，杀伐决断，好不威风，后四海平定，便让了位置，独居天宫三清幻境，除太平大事外不再过问其他。
可惜这一任天君软弱无能，难当大任，有时遇事还不得不命人去请教东华，天族的气势着实弱了不少。致使原本已经臣服的翼族又开始蠢蠢欲动，翼君擎苍和他的长子离怨皆是野心勃勃之人，次子离镜虽醉心凡尘，流连于红颜香肩，却也是心机深沉，不可貌相。天君心知天族与翼族的相安无事恐难持久，可四下想的，却只是如何拉拢势力巩固君位，不见做什么实事。
而青丘范围广大，八荒之中已占了五荒，便顺理成章成了天君拉拢的目标。狐帝白止帝君膝下有五个儿女，四子白玄、白奕、白颀、白真都已飞升上神，在四荒自立府邸，虽然白真因同折颜上神交好，住在十里桃林的时日反长于住他自己北荒的府邸，但他兄弟四人却是都不常待在狐狸洞了，只有幺女白浅还同狐帝狐后住在洞中。
白浅年岁不足，又备受父母及哥哥们的宠爱，难免顽皮不懂事些，加之打小就爱跟着四哥和折颜厮混，惹下乱子便打出十里桃林折颜上神的名号了事，少不得要人跟在后面收拾。如今出落到五万岁，模样愈发标致，竟是渐渐得了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名号。只是狐后担忧她这野惯了的性子，日日念着要她收敛些，却无甚成效，最后终于想了个法子，欲托折颜送她去昆仑虚学艺，拜掌乐司战的远古上神墨渊为师。
昆仑虚本是龙骨顶出的一座仙山，灵气极盛，仙泽盈盈，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间，不识山顶真容，是四海八荒一等一的清净圣地，又有墨渊上神坐镇，正气浩然。墨渊是父神嫡子，天族掌乐司战的尊神，当年征战四海时那一柄轩辕剑下从未有败绩，四海八荒无不敬仰。又传他不近女色，但生的极其丰神俊朗，常令见过他的女仙神魂颠倒，屡屡纠缠，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仅常年待在昆仑虚极少外出，干脆一并立了不收女徒的规矩。
现今墨渊座下共十五位弟子，在外的家世虽各不相同，在这昆仑虚内却都是孝直非常，同门和睦，令他十分欣慰。殊不知，天地玄妙，因缘巧合，当一柄玉清昆仑扇炼成在这昆仑山间，冥冥之中注定了多少因果……
第一章 拜师
昆仑山脚下，折颜着一身淡粉色衣袍走在前面，不时回望身后蹦蹦跳跳的小丫头，那少女细眉秀目，肌肤胜雪，脑后挽着两个发髻，两绺青丝在身前身后飘来荡去，很是灵动活泼，正是狐帝幺女白浅。
二人行到山门前停住，白浅探着脑袋朝里面张望，只见巍峨山峰仙气缭绕，还有点点光芒在山腰闪烁，不禁大为好奇，刚欲拉着折颜朝山上赶，却见他抬手捏了个法诀将自己变作男儿模样，惊讶道：“你为何将我变成男人模样？”“昆仑虚是不收女弟子的，想要拜师，就必须是男儿身。”折颜慢条斯理道，“小五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司音，是我捡回来的一只野狐狸，专程送上昆仑虚拜墨渊上神为师的。”
白浅吐了吐舌头，低头看看自己，似是有些嫌弃这一身男儿装扮，忽又抬头有些紧张地问道：“这…会不会被人识破啊？”折颜笑的高深莫测：“墨渊的那些弟子是没这个能耐的，至于他自己能不能看出你是个女娇娥，就看你今日的运气喽。”白浅一滞，不由在心里暗骂老凤凰不靠谱。
昆仑虚殿前是一条长长的石路，两侧华柱上的花纹古朴却不失威严，白浅一路走近，却发现正殿石阶下已立了一位少年。她打量着眼前的人，想到他可能要和自己抢着拜师，眼里便多了几分不屑。不料这少年也是硬气，看见白浅身边跟着折颜，便道：“又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仗着家里的长辈做靠山想拜师。墨渊上神可是四海八荒敬仰的战神，怎么会收一只瘦弱的小狐狸？”
白浅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愿理他，刚好瞥见远处一柄散发幽幽光泽的扇子急速飞来，那扇子挑衅一般在少年眼前晃了一圈，旋又安安稳稳停在自己面前，她看向折颜，却见他正示意自己取扇。白浅盯着扇子看了几眼，遂伸出手去，握住了扇柄。
“这……!”一众弟子匆忙赶来，见此情景皆是面面相觑，似乎就是追这扇子而来。白浅正疑惑，那一排弟子忽然急急地让开去，列成两行恭敬道：“师父！折颜上神。”只见走来一人，束着发，穿一身明黄色道袍，剑眉星目，气度不凡，除墨渊上神外又有何人？
墨渊看向白浅，心下对扇子选他做主人有些意外，细看便发现端倪，这面前的小小少年乃是一位女子，属九尾狐一族，且天生仙胎，资质尚佳，应是白止幺女了。折颜见他盯了白浅一阵，心下了然，嘴角微微上扬，提醒白浅上前说话。
白浅心不在焉地往前迈，却是暗暗想着这四海八荒的战神怎是个小白脸模样，又怕折颜的法术被识破让自己难堪，几番回旋之后终于豁出一口气，施了一礼，道：“上神，十里桃林司音，因仰慕墨渊上神的威名，特意不远万里前来拜师，望上神收我为徒。”
墨渊打量着白浅，见她虽是假话倒也说得诚恳，不像那些只会犯花痴的女仙，况且玉清昆仑扇已认她为主，便是命定的缘分。司音愣了愣，忽然想起扇子还在自己手中，忙双手捧扇递了过去。墨渊伸出手，碰到扇子时停顿了片刻，敛眸看着这个小徒弟，见她对宝物没有丝毫占有之意，心下认可了这丫头的人品，司音，掌乐司音，名字取得倒也有意境。
拜师礼上，司音与那少年一道走入正厅，在墨渊座前石阶下跪着，那少年自是端端正正地跪立，司音却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两手耷拉着，自己还并未觉有什么不妥。“你方才说，你名叫什么？”墨渊发话了。“上神，小仙名唤司音。”“末学子阑。”两人恭敬答道。“我昆仑虚已有十五名弟子，今日你们同日来拜师，我若点了头，该让谁做师兄？”司音与子阑闻言皆是一愣，同时瞪了对方一眼，又别开去。墨渊见状，似笑非笑看向折颜：“折颜上神可有什么提议？”
司音拼命对折颜使着眼色，本以为老凤凰会帮她，却不料他带着莫名的笑意，开口便是说自己这野狐狸看着不牢靠，还是当师弟的好，差点没气晕过去，当即起身道：“那我不拜你为师了。”一语引得旁边众弟子不满，墨渊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奇道：“怎么又不拜了？”
“在家里我就是最小的，只因为我生的晚，怎么到这又成最小的了，就因为我比他慢一步上山啊？太亏了！”墨渊听得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古灵精怪，不似天族人一般刻板，但此番却是自己不小心将身世交代了，到底年少。当下也不说破，只笑着道：“那么，为师将此扇赠你做法器，这样可公平了？”
司音接过扇子，喜滋滋地在手里把玩，听得众位弟子又是愤愤不平，说师父刚得的法器怎么竟如此轻易给了这刚入门的小弟子，她转念又抬头正色道：“上神可不能骗我。”“我从不骗人。”墨渊亦是正色。“那好，”她笑意盈盈地跪下，“那我就拜你为师。”
大弟子叠风起身，道：“拜。”司音与子阑皆是庄重俯下身。三拜完毕，礼成。“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昆仑虚墨渊战神座下，十六弟子，子阑神君，十七弟子，司音神君。”声音沉稳浑厚，自有一股威严气势。“谢过师父后，司音复又开口询问手中扇子之名，墨渊看着她，道：“此扇，名为玉清昆仑扇。”
司音打开扇面，见上面是一幅山水图，本觉得无甚特别，细细看去方才发现，这画笔法凝练，遒劲有力又不失洒脱，且所绘的青山叠翠，袅袅云海，正是昆仑虚。
昆仑山脚下，折颜着一身淡粉色衣袍走在前面，不时回望身后蹦蹦跳跳的小丫头，那少女细眉秀目，肌肤胜雪，脑后挽着两个发髻，两绺青丝在身前身后飘来荡去，很是灵动活泼，正是狐帝幺女白浅。
二人行到山门前停住，白浅探着脑袋朝里面张望，只见巍峨山峰仙气缭绕，还有点点光芒在山腰闪烁，不禁大为好奇，刚欲拉着折颜朝山上赶，却见他抬手捏了个法诀将自己变作男儿模样，惊讶道：“你为何将我变成男人模样？”“昆仑虚是不收女弟子的，想要拜师，就必须是男儿身。”折颜慢条斯理道，“小五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司音，是我捡回来的一只野狐狸，专程送上昆仑虚拜墨渊上神为师的。”
白浅吐了吐舌头，低头看看自己，似是有些嫌弃这一身男儿装扮，忽又抬头有些紧张地问道：“这…会不会被人识破啊？”折颜笑的高深莫测：“墨渊的那些弟子是没这个能耐的，至于他自己能不能看出你是个女娇娥，就看你今日的运气喽。”白浅一滞，不由在心里暗骂老凤凰不靠谱。
昆仑虚殿前是一条长长的石路，两侧华柱上的花纹古朴却不失威严，白浅一路走近，却发现正殿石阶下已立了一位少年。她打量着眼前的人，想到他可能要和自己抢着拜师，眼里便多了几分不屑。不料这少年也是硬气，看见白浅身边跟着折颜，便道：“又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仗着家里的长辈做靠山想拜师。墨渊上神可是四海八荒敬仰的战神，怎么会收一只瘦弱的小狐狸？”
白浅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愿理他，刚好瞥见远处一柄散发幽幽光泽的扇子急速飞来，那扇子挑衅一般在少年眼前晃了一圈，旋又安安稳稳停在自己面前，她看向折颜，却见他正示意自己取扇。白浅盯着扇子看了几眼，遂伸出手去，握住了扇柄。
“这……!”一众弟子匆忙赶来，见此情景皆是面面相觑，似乎就是追这扇子而来。白浅正疑惑，那一排弟子忽然急急地让开去，列成两行恭敬道：“师父！折颜上神。”只见走来一人，束着发，穿一身明黄色道袍，剑眉星目，气度不凡，除墨渊上神外又有何人？
墨渊看向白浅，心下对扇子选他做主人有些意外，细看便发现端倪，这面前的小小少年乃是一位女子，属九尾狐一族，且天生仙胎，资质尚佳，应是白止幺女了。折颜见他盯了白浅一阵，心下了然，嘴角微微上扬，提醒白浅上前说话。
白浅心不在焉地往前迈，却是暗暗想着这四海八荒的战神怎是个小白脸模样，又怕折颜的法术被识破让自己难堪，几番回旋之后终于豁出一口气，施了一礼，道：“上神，十里桃林司音，因仰慕墨渊上神的威名，特意不远万里前来拜师，望上神收我为徒。”
墨渊打量着白浅，见她虽是假话倒也说得诚恳，不像那些只会犯花痴的女仙，况且玉清昆仑扇已认她为主，便是命定的缘分。司音愣了愣，忽然想起扇子还在自己手中，忙双手捧扇递了过去。墨渊伸出手，碰到扇子时停顿了片刻，敛眸看着这个小徒弟，见她对宝物没有丝毫占有之意，心下认可了这丫头的人品，司音，掌乐司音，名字取得倒也有意境。
拜师礼上，司音与那少年一道走入正厅，在墨渊座前石阶下跪着，那少年自是端端正正地跪立，司音却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两手耷拉着，自己还并未觉有什么不妥。“你方才说，你名叫什么？”墨渊发话了。“上神，小仙名唤司音。”“末学子阑。”两人恭敬答道。“我昆仑虚已有十五名弟子，今日你们同日来拜师，我若点了头，该让谁做师兄？”司音与子阑闻言皆是一愣，同时瞪了对方一眼，又别开去。墨渊见状，似笑非笑看向折颜：“折颜上神可有什么提议？”
司音拼命对折颜使着眼色，本以为老凤凰会帮她，却不料他带着莫名的笑意，开口便是说自己这野狐狸看着不牢靠，还是当师弟的好，差点没气晕过去，当即起身道：“那我不拜你为师了。”一语引得旁边众弟子不满，墨渊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奇道：“怎么又不拜了？”
“在家里我就是最小的，只因为我生的晚，怎么到这又成最小的了，就因为我比他慢一步上山啊？太亏了！”墨渊听得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古灵精怪，不似天族人一般刻板，但此番却是自己不小心将身世交代了，到底年少。当下也不说破，只笑着道：“那么，为师将此扇赠你做法器，这样可公平了？”
司音接过扇子，喜滋滋地在手里把玩，听得众位弟子又是愤愤不平，说师父刚得的法器怎么竟如此轻易给了这刚入门的小弟子，她转念又抬头正色道：“上神可不能骗我。”“我从不骗人。”墨渊亦是正色。“那好，”她笑意盈盈地跪下，“那我就拜你为师。”
大弟子叠风起身，道：“拜。”司音与子阑皆是庄重俯下身。三拜完毕，礼成。“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昆仑虚墨渊战神座下，十六弟子，子阑神君，十七弟子，司音神君。”声音沉稳浑厚，自有一股威严气势。“谢过师父后，司音复又开口询问手中扇子之名，墨渊看着她，道：“此扇，名为玉清昆仑扇。”
司音打开扇面，见上面是一幅山水图，本觉得无甚特别，细细看去方才发现，这画笔法凝练，遒劲有力又不失洒脱，且所绘的青山叠翠，袅袅云海，正是昆仑虚。
第二章 缘起
见墨渊与折颜起身向殿外走去，许是要饱览这昆仑景色，一旁的弟子们赶忙围了上来，很是兴奋地叫着司音与子阑，他们大约也是多年未见新面孔了，今日一下多了两个师弟，都是喜上眉梢。叠风示意师弟们安静，开口道：“子阑，司音，我是师父座下大弟子叠风，你们的大师兄。来，我带你们见过各位师兄。”
※※※
“我叫令羽！是你们九师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抢道，好像生怕轮不到他。“令羽师兄。”二人行了一礼。“令羽，”叠风无奈，“你啊，亏你还知道你是老九，怎的如此急躁。”众人皆是笑了起来，叠风也不禁莞尔，“好啦，十六十七，这位是二师兄云青……”
※※※
墨渊远远听得殿内欢声笑语，不觉微笑，这昆仑虚，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折颜见他上扬的嘴角，不由打趣道：“如何，我带来的这徒弟，你可还满意？”墨渊转头看他一眼，也不答话，回身继续走着，“这昆仑风光你也有多年未见了吧。”“是啊。只可惜我此番没带酒来，不然你我倒是可以饮上一杯。”墨渊瞥他一眼，道：“你日日在十里桃林酿桃花醉，还嫌不够？”折颜失笑：“难得叙叙旧，无酒岂不寂寞！”“你还真是老样子。”墨渊摇摇头，神色却轻松了不少。
※※※
过了半日，眼看天色见晚，折颜叫过司音欲最后交代几句，却被她一把扯住，“你要走啦？”折颜奇道：“是送你来此学艺，我留下做什么？你四哥还在桃林等我呢。”“折颜,你真的确定他是那位四海八荒敬仰的远古战神么……”司音满脸的狐疑。“那还有假？”
她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本以为战神该是三头六臂威风凛凛的，怎么看着他倒像个小白脸啊，能提得起轩辕剑么？”折颜差点笑出声来，但看见已悄悄走近的墨渊与叠风，忙憋了回去。司音发现他面色古怪，知道不好，连忙回身，小声喊了句 “师父”。
※※※
“你方才说，为师像小白脸？”墨渊的神情难以描述，错愕、尴尬，像是有些懵了。司音讷讷，但还是认真道：“呃…是啊……和那些戏本子上写的，真的很像啊，你看你看，眼睛、眉毛、鼻子……唔，除了胡须。”墨渊微微张了嘴，无言应对。折颜看着他那副模样乐得不行，他与墨渊自小一起长大，十几万年来一直看他沉静稳重的一张脸，却是从未见过这副表情，呵呵笑道：“墨渊哪，这回我可是给你送了个好徒弟，日后可有你受的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
在昆仑虚的日子不算无趣，每日听师父传授道法，与师兄们一同修行，相处间，司音也终于慢慢见识到，这位掌乐司战的远古上神并非徒有虚名，便愈发敬仰起来。不过她仍是一贯的爱玩爱闹，授课时走神，偷下凡间游历都是常事，只奇怪，墨渊从未因此责骂过她。其他弟子起初很不理解，后来想着十七从来便是这样，他年纪最小，资质又不错，想来修行也不必过于着急，既然不惹出大祸，便由他去了。偶尔有人犯了什么过错，若悄悄拉着十七一起，倒还能连带免些罪责。
※※※
然而，墨渊赠司音玉清昆仑扇，还十分宠爱这个小弟子一事，却是很快传开了，等到了天君的耳朵里，话便也不那么好听了。
※※※
一晃过了两万年，司音机灵洒脱的性子在众师兄弟间一向是人缘极好。这一日，她又拉着子阑下凡替人算命，迎面见一位女子走近。那女子戴一顶白色斗篷，轻纱遮面，径直过来坐在司音面前，跟着的两位女侍便立在两旁。司音自己原是女儿身，便不觉对女子摸骨有何不妥，此刻正十分夸张地摸着那女子的手，口中还念着姑娘情路坎坷云云。
※※※
“放肆！”女侍怒道。子阑见状忙把女子拉到自己摊位，口中赔着不是，还不忘瞪司音一眼。突然间一只脏兮兮的手落在女子肩头，口中说着污言秽语，司音子阑二人对望一眼，顿觉耽搁得久了，待看到有人相助惩治那恶霸后，便赶忙抽身。女子目光稍偏，见他二人离开，也闪身离去。
※※※
子阑拉着司音一路狂奔冲进昆仑山门，生怕被师父发现他们又偷下凡间，却不知那女子一路跟着也来到此处，自语道：“那人手中拿着玉清昆仑扇，看来，他就是司音。”“上神可要教训教训他？”女侍问。“不急在此时。”女子眸中精光闪动，摆了摆手。
※※※
昆仑虚殿内，墨渊已坐在位上，司音咋舌，果然还是回来晚了。“又去凡间了？”墨渊饮了口茶，声音平静无波。“师父，他们去凡间替人摸骨算命也就图个新鲜，并没惹出什么大祸，您就别为难他们了。”听得大师兄求情，司音喜道：“还是大师兄好。”墨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是说，为师有意为难你们？”司音倒吸一口气：“不是，我……”无法，她便又苦着脸小声求助叠风，终于磨出墨渊一句：“为师乏了，你们退下吧。”
※※※
司音如获大释，松了口气刚要起身离去，便被一句“十七留下”又定在了原地，心下忐忑，却未曾想到，墨渊一路带她行到了酒窖。浓郁酒香扑鼻而来，司音不禁闭眼陶醉地嗅了嗅。墨渊见她开心的模样，便道：“昨日我途径十里桃林，从折颜那里替你取了三壶桃花醉。”“折颜亲手酿的桃花醉？”司音两眼放光。墨渊点点头，果然是跟着折颜长大的，一样爱酒。他上前一步护着脚蹬木梯去取酒壶的司音，见她极其熟练地开了封，凑上去闻过后便乐开了花：“果然是折颜的手艺！谢谢师父。”“酒是好酒，但别喝太多，以免伤身。”墨渊温言道。
※※※
“恩。”司音笑着应了，从梯子上跳下，有模有样道，“师父放心，十七明白，小酌怡情，大醉伤身嘛。”“哎，师父为什么会给我带酒啊？”司音不禁好奇。“明日不是你的生辰嘛。”她一愣，回了神又惊又喜：“对啊，明日是我的生辰，我都给忘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着墨渊道：“师父对我真好，比那老凤凰对我还好。”墨渊闻言浅笑，目光柔和了几分。
见墨渊与折颜起身向殿外走去，许是要饱览这昆仑景色，一旁的弟子们赶忙围了上来，很是兴奋地叫着司音与子阑，他们大约也是多年未见新面孔了，今日一下多了两个师弟，都是喜上眉梢。叠风示意师弟们安静，开口道：“子阑，司音，我是师父座下大弟子叠风，你们的大师兄。来，我带你们见过各位师兄。”
※※※
“我叫令羽！是你们九师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抢道，好像生怕轮不到他。“令羽师兄。”二人行了一礼。“令羽，”叠风无奈，“你啊，亏你还知道你是老九，怎的如此急躁。”众人皆是笑了起来，叠风也不禁莞尔，“好啦，十六十七，这位是二师兄云青……”
※※※
墨渊远远听得殿内欢声笑语，不觉微笑，这昆仑虚，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折颜见他上扬的嘴角，不由打趣道：“如何，我带来的这徒弟，你可还满意？”墨渊转头看他一眼，也不答话，回身继续走着，“这昆仑风光你也有多年未见了吧。”“是啊。只可惜我此番没带酒来，不然你我倒是可以饮上一杯。”墨渊瞥他一眼，道：“你日日在十里桃林酿桃花醉，还嫌不够？”折颜失笑：“难得叙叙旧，无酒岂不寂寞！”“你还真是老样子。”墨渊摇摇头，神色却轻松了不少。
※※※
过了半日，眼看天色见晚，折颜叫过司音欲最后交代几句，却被她一把扯住，“你要走啦？”折颜奇道：“是送你来此学艺，我留下做什么？你四哥还在桃林等我呢。”“折颜,你真的确定他是那位四海八荒敬仰的远古战神么……”司音满脸的狐疑。“那还有假？”
她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本以为战神该是三头六臂威风凛凛的，怎么看着他倒像个小白脸啊，能提得起轩辕剑么？”折颜差点笑出声来，但看见已悄悄走近的墨渊与叠风，忙憋了回去。司音发现他面色古怪，知道不好，连忙回身，小声喊了句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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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为师像小白脸？”墨渊的神情难以描述，错愕、尴尬，像是有些懵了。司音讷讷，但还是认真道：“呃…是啊……和那些戏本子上写的，真的很像啊，你看你看，眼睛、眉毛、鼻子……唔，除了胡须。”墨渊微微张了嘴，无言应对。折颜看着他那副模样乐得不行，他与墨渊自小一起长大，十几万年来一直看他沉静稳重的一张脸，却是从未见过这副表情，呵呵笑道：“墨渊哪，这回我可是给你送了个好徒弟，日后可有你受的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
在昆仑虚的日子不算无趣，每日听师父传授道法，与师兄们一同修行，相处间，司音也终于慢慢见识到，这位掌乐司战的远古上神并非徒有虚名，便愈发敬仰起来。不过她仍是一贯的爱玩爱闹，授课时走神，偷下凡间游历都是常事，只奇怪，墨渊从未因此责骂过她。其他弟子起初很不理解，后来想着十七从来便是这样，他年纪最小，资质又不错，想来修行也不必过于着急，既然不惹出大祸，便由他去了。偶尔有人犯了什么过错，若悄悄拉着十七一起，倒还能连带免些罪责。
※※※
然而，墨渊赠司音玉清昆仑扇，还十分宠爱这个小弟子一事，却是很快传开了，等到了天君的耳朵里，话便也不那么好听了。
※※※
一晃过了两万年，司音机灵洒脱的性子在众师兄弟间一向是人缘极好。这一日，她又拉着子阑下凡替人算命，迎面见一位女子走近。那女子戴一顶白色斗篷，轻纱遮面，径直过来坐在司音面前，跟着的两位女侍便立在两旁。司音自己原是女儿身，便不觉对女子摸骨有何不妥，此刻正十分夸张地摸着那女子的手，口中还念着姑娘情路坎坷云云。
※※※
“放肆！”女侍怒道。子阑见状忙把女子拉到自己摊位，口中赔着不是，还不忘瞪司音一眼。突然间一只脏兮兮的手落在女子肩头，口中说着污言秽语，司音子阑二人对望一眼，顿觉耽搁得久了，待看到有人相助惩治那恶霸后，便赶忙抽身。女子目光稍偏，见他二人离开，也闪身离去。
※※※
子阑拉着司音一路狂奔冲进昆仑山门，生怕被师父发现他们又偷下凡间，却不知那女子一路跟着也来到此处，自语道：“那人手中拿着玉清昆仑扇，看来，他就是司音。”“上神可要教训教训他？”女侍问。“不急在此时。”女子眸中精光闪动，摆了摆手。
※※※
昆仑虚殿内，墨渊已坐在位上，司音咋舌，果然还是回来晚了。“又去凡间了？”墨渊饮了口茶，声音平静无波。“师父，他们去凡间替人摸骨算命也就图个新鲜，并没惹出什么大祸，您就别为难他们了。”听得大师兄求情，司音喜道：“还是大师兄好。”墨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是说，为师有意为难你们？”司音倒吸一口气：“不是，我……”无法，她便又苦着脸小声求助叠风，终于磨出墨渊一句：“为师乏了，你们退下吧。”
※※※
司音如获大释，松了口气刚要起身离去，便被一句“十七留下”又定在了原地，心下忐忑，却未曾想到，墨渊一路带她行到了酒窖。浓郁酒香扑鼻而来，司音不禁闭眼陶醉地嗅了嗅。墨渊见她开心的模样，便道：“昨日我途径十里桃林，从折颜那里替你取了三壶桃花醉。”“折颜亲手酿的桃花醉？”司音两眼放光。墨渊点点头，果然是跟着折颜长大的，一样爱酒。他上前一步护着脚蹬木梯去取酒壶的司音，见她极其熟练地开了封，凑上去闻过后便乐开了花：“果然是折颜的手艺！谢谢师父。”“酒是好酒，但别喝太多，以免伤身。”墨渊温言道。
※※※
“恩。”司音笑着应了，从梯子上跳下，有模有样道，“师父放心，十七明白，小酌怡情，大醉伤身嘛。”“哎，师父为什么会给我带酒啊？”司音不禁好奇。“明日不是你的生辰嘛。”她一愣，回了神又惊又喜：“对啊，明日是我的生辰，我都给忘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着墨渊道：“师父对我真好，比那老凤凰对我还好。”墨渊闻言浅笑，目光柔和了几分。
第三章 险境
暮色初降，司音满脸喜悦地托着两只酒壶，踮着步子转转悠悠，准备回房好好享用这桃花醉。霎时间，一阵疾风袭来，“啊!”狂风偕着仙力将她一把卷起，飞快消失在空中，“啪”，两只酒壶旋即被甩出去，碎了一地。“十七！”令羽闻声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所见唯有满地的碎片和残酒，心里一惊。他自是知晓司音平日最为贪杯，如今这般，怕是遇到麻烦了。
※※※
等司音昏昏沉沉醒来，只觉浑身酸疼，她皱着眉艰难支起身子，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正身处在一处洞府，洞内光线昏暗，颇有些肃穆冷寂之感。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位白衣女子，面容冷峻，她只觉这女子颇为眼熟，疑惑问道：“莫非你就是白天那位小姐？”“不错，今日你见到的，就是我家上神。”那女子身后仙娥抢道，“你可知我家上神是谁？是昔日与墨渊上神一起征战天下的瑶光上神。”言语间颇为得意。
※※※
司音闻言心里一惊，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这女子，观她容貌，是个美人，就是神色太冷了些。她想起大师兄说过，瑶光上神爱慕师父数万年，还特意将仙府搬到了昆仑虚，暗道不好。“该不会是为了引师父与她大战一场，萌生点惺惺相惜的情谊，就用我做诱饵吧？”念及此处，她怔怔盯着地面，心底盘算着对策。“莫要出神。”又是那仙娥道，“虽然你犯了大错，可我家上神却很慈悲，从今日起，你就随我家上神，做她的座前弟子，消一消你的顽兴尘心罢。”
※※※
司音有些惊讶，不屑道：“我已经是墨渊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了，又怎会另投他门？想都别想。”“放肆，”瑶光耐着性子，缓缓开口，“墨渊如此风华之人，怎会有你这等顽劣之徒？”司音闻言，摆出一副少年老成、替人惋惜之态，清了清嗓子道：“身为一个女子，仰慕一个优秀的男人并无什么不妥，可是把人家弟子绑来，借此与人家来往，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喽。”“休要信口雌黄！”
※※※
司音挑眉：“你才信口雌黄呢，我师父待我好，是因为他怜悯我的身世，又受故人所托，你倒好，把我抓来拜你为师，还把我定在这里。我师父一根手指都比你好百倍千倍！让我拜你为师？休想！”瑶光柳眉倒竖，冷笑一声，来到司音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可敢再说一次？”司音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扬声一字一字复述了一遍。“好，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瑶光大怒，猛地一挥袖袍，“拉去水牢，先关他三日！”
※※※
司音全身被铁链绑在柱子上，浸在半人高的水里。“一只小狐妖也敢对我家上神如此顶撞，活该受罪！我仙府水牢最为磨人，每隔半个时辰便没顶一会，好好享用吧！”司音不屑，嘴上又顶了几句，但很快发现不妙，只见水位飞快上涨，顷刻间已没住了她的胸口，“喂！你们来真的啊！”无人应她，呼救谩骂都是徒劳，很快，水没了顶，她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水。在水下，仙法无法使用，司音憋得面色通红， 过了一阵水位降下去，又是大口喘气，咳个不停。
※※※
昆仑虚。
得知司音出事，叠风便忙召集一众弟子分头去找，可找了半夜无果。他越发觉得事情严重，眉头紧锁，对众人沉声道:“咱们之中小九轻功最好，连他都追不上的人，可见不仅仙法极高，对昆仑虚也相当熟悉。”“难道……是瑶光上神？”令羽有些疑惑。“的确，除我们昆仑虚弟子外，就数瑶光上神最熟悉这里。”叠风点头赞同。
※※※
吩咐其他弟子继续寻找后，叠风和令羽快步走进内殿，对着座上翻看竹简的墨渊道:“师父，十七失踪已经大半夜了，九师弟发现时只看见一道残影。本来我们不欲扰您清修，可那人连令羽都追不上，又极为熟悉昆仑虚，弟子们猜想，或许是十七说话不顾忌，无意间得罪了瑶光上神的人，这才……弟子不敢擅自去要人，不得已才来禀告师父。”墨渊眸色一沉，似有怒色闪过，手中默默放下了书简。
※※※
瑶光府。
司音被反反复复没顶的水牢折磨了大半夜，已是虚弱不堪，几欲昏厥。瑶光透过牢顶天窗向下瞥一眼，吩咐道:“再过半个时辰把他带上来，好言相劝，让他离开墨渊。”“是，”仙娥无意又多嘴问道，“不知墨渊上神为何对他如此偏爱，莫非真是被他容颜所惑？”一语又引得瑶光微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
不料，一出水牢便撞上墨渊带着叠风令羽来寻，“墨渊？”瑶光一愣，心中涌起一丝苦涩。“水牢内，可有我昆仑虚弟子？”她抬头，仍然镇定道:“墨渊上神可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我水牢内怎会有昆仑虚弟子？”“你我相识数万年，当知我不喜多费口舌。”墨渊沉声，隐忍怒气道，“让开。”瑶光面色更冷:“墨渊，此处乃我瑶光仙府，岂能容你说闯就闯？”
※※※
不料得了一声更重的“让开”，她怒道:“瑶光敬你为战神，但这里是我仙府禁地，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可踏进半步！”她话音未落，墨渊已向前踏了一步，瑶光旋即抬手，以仙力凝剑抵在他胸口，杏眼圆睁，冷冷盯着他。墨渊皱眉，也运起仙力，霎时将剑刃压弯，隐隐有崩断之势。瑶光见状还要相拼，却被浑厚仙力击得倒退，被仙娥扶住才未倒地。
※※※
墨渊疾步走入水牢，一掌挥去掀飞了牢顶天窗，又一手击出，将司音从水下带出，铁链应声而断，水花四溅。眼见司音要从空中落下，墨渊踏上一步，刚好将她揽在身前。此时的司音已经浑身湿透，气息奄奄，勉力睁开眼，微微笑了笑道:“师父，你来啦。”
※※※
墨渊心中焦急，低声问:“十七，你可还受得住？”司音强撑着摇摇头:“不过被水淹了几次，没那么娇气。”“这一夜你倒是长进不少，学会逞强了？”墨渊紧锁眉头，声音愈发低沉。“我还要喝桃花醉，还要过生辰呢……”司音喃喃，已是神志不清，下一刻便脱了力，晕倒在墨渊怀中。
暮色初降，司音满脸喜悦地托着两只酒壶，踮着步子转转悠悠，准备回房好好享用这桃花醉。霎时间，一阵疾风袭来，“啊!”狂风偕着仙力将她一把卷起，飞快消失在空中，“啪”，两只酒壶旋即被甩出去，碎了一地。“十七！”令羽闻声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所见唯有满地的碎片和残酒，心里一惊。他自是知晓司音平日最为贪杯，如今这般，怕是遇到麻烦了。
※※※
等司音昏昏沉沉醒来，只觉浑身酸疼，她皱着眉艰难支起身子，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正身处在一处洞府，洞内光线昏暗，颇有些肃穆冷寂之感。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位白衣女子，面容冷峻，她只觉这女子颇为眼熟，疑惑问道：“莫非你就是白天那位小姐？”“不错，今日你见到的，就是我家上神。”那女子身后仙娥抢道，“你可知我家上神是谁？是昔日与墨渊上神一起征战天下的瑶光上神。”言语间颇为得意。
※※※
司音闻言心里一惊，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这女子，观她容貌，是个美人，就是神色太冷了些。她想起大师兄说过，瑶光上神爱慕师父数万年，还特意将仙府搬到了昆仑虚，暗道不好。“该不会是为了引师父与她大战一场，萌生点惺惺相惜的情谊，就用我做诱饵吧？”念及此处，她怔怔盯着地面，心底盘算着对策。“莫要出神。”又是那仙娥道，“虽然你犯了大错，可我家上神却很慈悲，从今日起，你就随我家上神，做她的座前弟子，消一消你的顽兴尘心罢。”
※※※
司音有些惊讶，不屑道：“我已经是墨渊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了，又怎会另投他门？想都别想。”“放肆，”瑶光耐着性子，缓缓开口，“墨渊如此风华之人，怎会有你这等顽劣之徒？”司音闻言，摆出一副少年老成、替人惋惜之态，清了清嗓子道：“身为一个女子，仰慕一个优秀的男人并无什么不妥，可是把人家弟子绑来，借此与人家来往，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喽。”“休要信口雌黄！”
※※※
司音挑眉：“你才信口雌黄呢，我师父待我好，是因为他怜悯我的身世，又受故人所托，你倒好，把我抓来拜你为师，还把我定在这里。我师父一根手指都比你好百倍千倍！让我拜你为师？休想！”瑶光柳眉倒竖，冷笑一声，来到司音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可敢再说一次？”司音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扬声一字一字复述了一遍。“好，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瑶光大怒，猛地一挥袖袍，“拉去水牢，先关他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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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全身被铁链绑在柱子上，浸在半人高的水里。“一只小狐妖也敢对我家上神如此顶撞，活该受罪！我仙府水牢最为磨人，每隔半个时辰便没顶一会，好好享用吧！”司音不屑，嘴上又顶了几句，但很快发现不妙，只见水位飞快上涨，顷刻间已没住了她的胸口，“喂！你们来真的啊！”无人应她，呼救谩骂都是徒劳，很快，水没了顶，她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水。在水下，仙法无法使用，司音憋得面色通红， 过了一阵水位降下去，又是大口喘气，咳个不停。
※※※
昆仑虚。
得知司音出事，叠风便忙召集一众弟子分头去找，可找了半夜无果。他越发觉得事情严重，眉头紧锁，对众人沉声道:“咱们之中小九轻功最好，连他都追不上的人，可见不仅仙法极高，对昆仑虚也相当熟悉。”“难道……是瑶光上神？”令羽有些疑惑。“的确，除我们昆仑虚弟子外，就数瑶光上神最熟悉这里。”叠风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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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其他弟子继续寻找后，叠风和令羽快步走进内殿，对着座上翻看竹简的墨渊道:“师父，十七失踪已经大半夜了，九师弟发现时只看见一道残影。本来我们不欲扰您清修，可那人连令羽都追不上，又极为熟悉昆仑虚，弟子们猜想，或许是十七说话不顾忌，无意间得罪了瑶光上神的人，这才……弟子不敢擅自去要人，不得已才来禀告师父。”墨渊眸色一沉，似有怒色闪过，手中默默放下了书简。
※※※
瑶光府。
司音被反反复复没顶的水牢折磨了大半夜，已是虚弱不堪，几欲昏厥。瑶光透过牢顶天窗向下瞥一眼，吩咐道:“再过半个时辰把他带上来，好言相劝，让他离开墨渊。”“是，”仙娥无意又多嘴问道，“不知墨渊上神为何对他如此偏爱，莫非真是被他容颜所惑？”一语又引得瑶光微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
不料，一出水牢便撞上墨渊带着叠风令羽来寻，“墨渊？”瑶光一愣，心中涌起一丝苦涩。“水牢内，可有我昆仑虚弟子？”她抬头，仍然镇定道:“墨渊上神可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我水牢内怎会有昆仑虚弟子？”“你我相识数万年，当知我不喜多费口舌。”墨渊沉声，隐忍怒气道，“让开。”瑶光面色更冷:“墨渊，此处乃我瑶光仙府，岂能容你说闯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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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得了一声更重的“让开”，她怒道:“瑶光敬你为战神，但这里是我仙府禁地，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可踏进半步！”她话音未落，墨渊已向前踏了一步，瑶光旋即抬手，以仙力凝剑抵在他胸口，杏眼圆睁，冷冷盯着他。墨渊皱眉，也运起仙力，霎时将剑刃压弯，隐隐有崩断之势。瑶光见状还要相拼，却被浑厚仙力击得倒退，被仙娥扶住才未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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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疾步走入水牢，一掌挥去掀飞了牢顶天窗，又一手击出，将司音从水下带出，铁链应声而断，水花四溅。眼见司音要从空中落下，墨渊踏上一步，刚好将她揽在身前。此时的司音已经浑身湿透，气息奄奄，勉力睁开眼，微微笑了笑道:“师父，你来啦。”
※※※
墨渊心中焦急，低声问:“十七，你可还受得住？”司音强撑着摇摇头:“不过被水淹了几次，没那么娇气。”“这一夜你倒是长进不少，学会逞强了？”墨渊紧锁眉头，声音愈发低沉。“我还要喝桃花醉，还要过生辰呢……”司音喃喃，已是神志不清，下一刻便脱了力，晕倒在墨渊怀中。
第四章 温暖
“十七……”墨渊将司音打横抱起，靠在自己身上，闪身出了水牢。令羽伸手欲接过司音，墨渊却大步流星，并未注意到他。瑶光听到铁链断去，一颗心便往下一沉，此刻追上去急道:“墨渊！”“不必多说。”“我是怕你终日宠着这个关门弟子，而备受天宫那些人的非议！”墨渊停下脚步，只微微抬头，眼神坚毅又带着一丝傲然，坦荡道:“我墨渊，又可曾畏过人言？”他说得掷地有声，丝毫不容置疑。
※※※
瑶光面有凄苦之色，幽幽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是父神嫡子，是战神，理应受到四海八荒的敬仰，不该为了这样一个小弟子，而备受非议……”“不劳费心。”墨渊顿了顿，道:“三日后，苍梧之巅，这笔账，我会和上神你好好清算。”说罢，便带着叠风令羽离去。
※※※
“他竟约我去苍梧之巅，”瑶光望着墨渊离开的方向，痴痴道，“他竟然，要和我清算这笔账……”她声音有些发颤，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
昆仑虚。
司音仍然昏迷不醒，几位师兄面带担忧之色在一旁守着，墨渊坐在案前沉思，片刻后挥笔写下药方交于令羽。“师父、师父……”墨渊心下一动，循声看去，是司音轻声呓语。他走近卧榻，见她秀眉微蹙，两手有些无措地摸索着，像是做了噩梦，不由心生怜惜，便坐在她身旁。他征战惯了，并未照顾过人，微怔了怔，方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但另一只手却被司音摸索着紧紧攥住，枕在脑袋下，“师父，我好难受……”像是终于找到某处令人安心的所在，她眉头展了展，呼吸也均匀了不少。
※※※
墨渊心中大为震动，两万年来，破例替她保守女儿身的秘密，起居方面留心考虑，多加照拂，疼爱这个小弟子已成习惯，但他从未这样与女子接触过，此刻，手腕上感受到司音呼出的温热气息，见她连睡梦中都如此信任与依赖自己，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别样的温暖。不经意间，他十数万年来波澜不惊的心湖，第一次起了涟漪。
※※※
“师父”，叠风觉得连累师父照顾十七似乎有些不妥，“无妨，”墨渊目光仍未离开司音，温和道，“我来照顾她。”“是，那我先去煎药。”几人告退。
※※※
“师父……”司音嘤咛。墨渊小心地托起她的头，移回枕头上，却并未抽出手。他仍是轻轻缓缓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肩头，“没事了，师父护着你。”墨渊唇角带笑，声音温柔了些许。“那个女上神”，她努了努嘴，攀着墨渊的手腕，喃喃道，“根本配不上我师父，配不上……”墨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眼里满是宠溺，不觉笑意更深。屋内烛光摇曳，也是暖意融融。
※※※
或许是两位名动四海的上神约定决战一事传播太广，翌日，天君便派了长子央错前来调停。饶是他一再强调天族翼族关系大不如前，随时可能开战，不应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墨渊只道必定要给昆仑虚上下一个交代。
※※※
“昆仑虚乃神族圣地，岂容有人不由分说绑走我门下弟子？”央错语塞，只得称是。墨渊负手而立，道：“但请大殿下和天君放心，这只是我和瑶光之间的私事，”他目光坚毅，一身衣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若真有一天，天族与翼族开战，无论昆仑虚还是瑶光府，都会全力应战，这是大义。”“上神说的是。”央错心下叹服。
※※※
回天宫后，央错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了上去。天君皱眉：“昔日那野狐狸得了玉清昆仑扇，已经让本君很是惊讶，”他踱了几步又道，“此番又让墨渊上神为他动怒，不惜和瑶光上神一战。若有机会，本君倒是要见他一回，看他究竟有何天资，竟被墨渊如此看重。”天君目光渐深，望向远方。
※※※
二月十七，苍梧山巅。
断崖旁，墨渊与瑶光临空对峙，瑶光执剑在手，墨渊身前却只凝了一道气剑。昆仑虚除叠风留下照顾昏迷未醒的司音外，其余十五位弟子都跟着云青悄悄躲在一块巨石后，远远观望着。
※※※
瑶光身形一动，人剑合一冲向墨渊，闪身便近到他身前，霎时间剑花缭乱。墨渊持剑格挡，出手极快，凌厉剑锋片刻便逼退了瑶光。瑶光见状，脚尖点地，飞身跃上一块巨石，又借力腾空，墨渊紧跟追上，二人又在空中闪身缠斗了十几回合。
※※※
瑶光渐渐不敌落回地面，银牙紧咬，仙力凝作数柄气剑，借势挥出，击向墨渊。墨渊凝神注视，手腕极速转动，悉数将其挡在空中，旋即尽数刺了回去。瑶光大惊之下慌忙闪躲，但墨渊攻势太快，她还是被剑气所伤，吃痛跪地。“师父赢了，师父赢了！”一众弟子们见状都是喜形于色，议论纷纷，“咱们师父可是战神，怎么会输呢！”
※※※
瑶光以剑撑地，凄然道：“我输了。”她艰难起身，看向墨渊，“输得心服口服。”“那便请上神搬离昆仑虚吧。”墨渊淡淡道，回身欲走。“墨渊，”瑶光叫住他，眼神有些恍惚，“当年神魔大战，你我尚有同袍之情。可如今、如今……怕是什么都淡了。”她嘴角苦笑，泫然欲泣，这一句，既是对着他说，也像对着自己深心说。
※※※
墨渊微怔，郑重施了一礼道：“本就无甚深交。上神，言重了。”他转头瞥了一眼看热闹正起劲的弟子们，便飞身离去。
※※※
“唉，又一个被师父伤了心的女仙。”云青摇头感叹道。“师父他最疼十七了，谁让她偏偏对十七下手。”子阑倒有些不服气，“行了，都被师父发现了，赶紧回去吧。”众人这才散了。
※※※
已近晌午，叠风走进司音房间送药，见她已揉着额头坐起身来，关切道：“小十七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好一点？”“我没事了，大师兄。”司音舒展着身子，大概是躺久了。“你啊，一回来便睡着了，还一直抱着师父的手嘟囔难受，怎么扒拉都扒拉不下来。师父听着很不是滋味，便一直在身旁守了你一夜。你那模样啊，跟个小娃娃似的。”叠风揶揄道。“我……我有吗？不会吧……”司音有些脸红，手指不觉搓着衣角，低头嗫嚅着。
“十七……”墨渊将司音打横抱起，靠在自己身上，闪身出了水牢。令羽伸手欲接过司音，墨渊却大步流星，并未注意到他。瑶光听到铁链断去，一颗心便往下一沉，此刻追上去急道:“墨渊！”“不必多说。”“我是怕你终日宠着这个关门弟子，而备受天宫那些人的非议！”墨渊停下脚步，只微微抬头，眼神坚毅又带着一丝傲然，坦荡道:“我墨渊，又可曾畏过人言？”他说得掷地有声，丝毫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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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面有凄苦之色，幽幽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是父神嫡子，是战神，理应受到四海八荒的敬仰，不该为了这样一个小弟子，而备受非议……”“不劳费心。”墨渊顿了顿，道:“三日后，苍梧之巅，这笔账，我会和上神你好好清算。”说罢，便带着叠风令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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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约我去苍梧之巅，”瑶光望着墨渊离开的方向，痴痴道，“他竟然，要和我清算这笔账……”她声音有些发颤，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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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虚。
司音仍然昏迷不醒，几位师兄面带担忧之色在一旁守着，墨渊坐在案前沉思，片刻后挥笔写下药方交于令羽。“师父、师父……”墨渊心下一动，循声看去，是司音轻声呓语。他走近卧榻，见她秀眉微蹙，两手有些无措地摸索着，像是做了噩梦，不由心生怜惜，便坐在她身旁。他征战惯了，并未照顾过人，微怔了怔，方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但另一只手却被司音摸索着紧紧攥住，枕在脑袋下，“师父，我好难受……”像是终于找到某处令人安心的所在，她眉头展了展，呼吸也均匀了不少。
※※※
墨渊心中大为震动，两万年来，破例替她保守女儿身的秘密，起居方面留心考虑，多加照拂，疼爱这个小弟子已成习惯，但他从未这样与女子接触过，此刻，手腕上感受到司音呼出的温热气息，见她连睡梦中都如此信任与依赖自己，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别样的温暖。不经意间，他十数万年来波澜不惊的心湖，第一次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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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叠风觉得连累师父照顾十七似乎有些不妥，“无妨，”墨渊目光仍未离开司音，温和道，“我来照顾她。”“是，那我先去煎药。”几人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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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司音嘤咛。墨渊小心地托起她的头，移回枕头上，却并未抽出手。他仍是轻轻缓缓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肩头，“没事了，师父护着你。”墨渊唇角带笑，声音温柔了些许。“那个女上神”，她努了努嘴，攀着墨渊的手腕，喃喃道，“根本配不上我师父，配不上……”墨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眼里满是宠溺，不觉笑意更深。屋内烛光摇曳，也是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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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两位名动四海的上神约定决战一事传播太广，翌日，天君便派了长子央错前来调停。饶是他一再强调天族翼族关系大不如前，随时可能开战，不应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墨渊只道必定要给昆仑虚上下一个交代。
※※※
“昆仑虚乃神族圣地，岂容有人不由分说绑走我门下弟子？”央错语塞，只得称是。墨渊负手而立，道：“但请大殿下和天君放心，这只是我和瑶光之间的私事，”他目光坚毅，一身衣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若真有一天，天族与翼族开战，无论昆仑虚还是瑶光府，都会全力应战，这是大义。”“上神说的是。”央错心下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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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宫后，央错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了上去。天君皱眉：“昔日那野狐狸得了玉清昆仑扇，已经让本君很是惊讶，”他踱了几步又道，“此番又让墨渊上神为他动怒，不惜和瑶光上神一战。若有机会，本君倒是要见他一回，看他究竟有何天资，竟被墨渊如此看重。”天君目光渐深，望向远方。
※※※
二月十七，苍梧山巅。
断崖旁，墨渊与瑶光临空对峙，瑶光执剑在手，墨渊身前却只凝了一道气剑。昆仑虚除叠风留下照顾昏迷未醒的司音外，其余十五位弟子都跟着云青悄悄躲在一块巨石后，远远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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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身形一动，人剑合一冲向墨渊，闪身便近到他身前，霎时间剑花缭乱。墨渊持剑格挡，出手极快，凌厉剑锋片刻便逼退了瑶光。瑶光见状，脚尖点地，飞身跃上一块巨石，又借力腾空，墨渊紧跟追上，二人又在空中闪身缠斗了十几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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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渐渐不敌落回地面，银牙紧咬，仙力凝作数柄气剑，借势挥出，击向墨渊。墨渊凝神注视，手腕极速转动，悉数将其挡在空中，旋即尽数刺了回去。瑶光大惊之下慌忙闪躲，但墨渊攻势太快，她还是被剑气所伤，吃痛跪地。“师父赢了，师父赢了！”一众弟子们见状都是喜形于色，议论纷纷，“咱们师父可是战神，怎么会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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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以剑撑地，凄然道：“我输了。”她艰难起身，看向墨渊，“输得心服口服。”“那便请上神搬离昆仑虚吧。”墨渊淡淡道，回身欲走。“墨渊，”瑶光叫住他，眼神有些恍惚，“当年神魔大战，你我尚有同袍之情。可如今、如今……怕是什么都淡了。”她嘴角苦笑，泫然欲泣，这一句，既是对着他说，也像对着自己深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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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微怔，郑重施了一礼道：“本就无甚深交。上神，言重了。”他转头瞥了一眼看热闹正起劲的弟子们，便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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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一个被师父伤了心的女仙。”云青摇头感叹道。“师父他最疼十七了，谁让她偏偏对十七下手。”子阑倒有些不服气，“行了，都被师父发现了，赶紧回去吧。”众人这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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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晌午，叠风走进司音房间送药，见她已揉着额头坐起身来，关切道：“小十七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好一点？”“我没事了，大师兄。”司音舒展着身子，大概是躺久了。“你啊，一回来便睡着了，还一直抱着师父的手嘟囔难受，怎么扒拉都扒拉不下来。师父听着很不是滋味，便一直在身旁守了你一夜。你那模样啊，跟个小娃娃似的。”叠风揶揄道。“我……我有吗？不会吧……”司音有些脸红，手指不觉搓着衣角，低头嗫嚅着。
关于更文速度的问题
嗯，其实我也很想做到日更
但是平时课也不少，还有其他的事，实在没有太多时间……
所以，本文现在是每周一、三、五及周日更新，一共四章
望理解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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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有话说
这篇文是从头开始写的，因为楼楼想给墨白一个完整的发展过程，再开花结果，所以读起来可能不如吧里很多文那样酣畅淋漓。
该保留的剧情我还是会保留，所以前期发糖肯定没有墨白已经在一起的文发的多
加上，我都是整章写完一起更，更新频率不快，数量也就这样，也许大家会没兴趣或者没耐心看。
但不管怎样，我会坚持下去，圆心中的墨白。
感谢从开帖到现在支持过楼楼的各位小伙伴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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