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原创] 风吹幡动
第五章 他年若梦
小燕子踏进阿桑家的院子，她昏迷多时，修养了整整两个月才终于恢复正常，春夏已过，秋意泛起。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阿桑推着比她自己还高的箱子上坡，便打算过去帮帮她。阿桑看到她走过来，笑着说：“没事儿，你别过来啦！”
话音刚落，那箱子突然一颠，竟是直直地向阿桑压过来！小燕子眉头一挑，迅速跳过去，牢牢抵住倒向阿桑的箱子。
小燕子踏进阿桑家的院子，她昏迷多时，修养了整整两个月才终于恢复正常，春夏已过，秋意泛起。她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阿桑推着比她自己还高的箱子上坡，便打算过去帮帮她。阿桑看到她走过来，笑着说：“没事儿，你别过来啦！”
话音刚落，那箱子突然一颠，竟是直直地向阿桑压过来！小燕子眉头一挑，迅速跳过去，牢牢抵住倒向阿桑的箱子。
小燕子把箱子放好之后，阿桑依旧惊魂未定：“哎呀吓死我了！阿乐你怎么样？手受伤了吗？”
小燕子笑了笑，道：“没事儿，也不怎么重。”
阿桑瞪大双眼：“啊？不重？怎么可能啊，这里面装了不少木头和铁呢！”
小燕子笑意稍稍敛住了些：“是吗……”
“是啊！你就别逞强了，我去给你拿些药酒，别伤了手腕。”
小燕子笑了笑，道：“没事儿，也不怎么重。”
阿桑瞪大双眼：“啊？不重？怎么可能啊，这里面装了不少木头和铁呢！”
小燕子笑意稍稍敛住了些：“是吗……”
“是啊！你就别逞强了，我去给你拿些药酒，别伤了手腕。”
小燕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手十指纤长，形状不大，骨节却比一般女子的更加分明。皮肤白皙得能看到下面青色纤细的血管脉络。她回想着刚刚那一霎那。不对，她刚刚是真的很轻松就挡住了箱子，甚至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把箱子反推出去。我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她不解地思索着，又低头盯着手看了会儿，还是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突然，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她的手不该有这么白皙光滑！
小燕子急急忙忙冲进屋里，扬声道：“阿桑！镜子呢！我用一下！”
阿桑正在她娘房里找活血化瘀的药酒，闻言道：“你进来吧，镜子在我娘这儿。”
突然，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她的手不该有这么白皙光滑！
小燕子急急忙忙冲进屋里，扬声道：“阿桑！镜子呢！我用一下！”
阿桑正在她娘房里找活血化瘀的药酒，闻言道：“你进来吧，镜子在我娘这儿。”
阿桑家境非常一般，家里只有两间屋子，小燕子跟阿桑挤在一起，她大病初愈又心神不稳，心知容颜大概事憔悴了不止两三分，索性就连镜子都不照免得看了心又堵上几分。
小燕子迈进阿桑娘的房间。阿桑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笑着调侃说：“看来你还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嘛，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貌比天仙的女子都不在意这些了呢。”
“什么貌比……”目光触及镜子里自己的脸，小燕子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眉眼间依稀还有“小燕子”的影子，但却更为夺目。肤质白皙通透如上好的和田玉，鼻梁高而直挺，让她如在云端的美貌多了份英气。虽是几十年都少见的美人，却让人不敢生出旖旎的念头。她眼波流转之间，人们似乎听到了清风间，明月下，一朵花盛开的声音。
小燕子迈进阿桑娘的房间。阿桑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笑着调侃说：“看来你还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嘛，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貌比天仙的女子都不在意这些了呢。”
“什么貌比……”目光触及镜子里自己的脸，小燕子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眉眼间依稀还有“小燕子”的影子，但却更为夺目。肤质白皙通透如上好的和田玉，鼻梁高而直挺，让她如在云端的美貌多了份英气。虽是几十年都少见的美人，却让人不敢生出旖旎的念头。她眼波流转之间，人们似乎听到了清风间，明月下，一朵花盛开的声音。
手腕上的一阵清凉打断了小燕子的出神，她侧首看着阿桑把药酒敷在她手腕上。
“咱们今天去城里玩吧。你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山上，现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就别再闷着了。”阿桑收拾了药罐，向小燕子提议说。
小燕子茫然地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浆糊。
阿桑转身，继续道：“今天应该很热闹，我听说啊，皇家有人要成亲了，还是两件婚事，一个阿哥，一个格格……是谁来着……”
她声音渐弱，小燕子没有听的分明。
“咱们今天去城里玩吧。你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山上，现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就别再闷着了。”阿桑收拾了药罐，向小燕子提议说。
小燕子茫然地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浆糊。
阿桑转身，继续道：“今天应该很热闹，我听说啊，皇家有人要成亲了，还是两件婚事，一个阿哥，一个格格……是谁来着……”
她声音渐弱，小燕子没有听的分明。
北京城今日迎来了近几年最热闹的盛事。皇家婚事本就隆重，何况这次格格出嫁，阿哥娶亲，两人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女，更是怎么隆重怎么来。一时之间十里长街灯火通明，万人空巷，大街小巷都是花团锦簇。紫禁城内处处流淌着喜庆的红色，这座古老的城都在今夜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活力。被这气氛感染，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眼角眉梢都散发着喜悦。
小燕子和阿桑还有一群翘首等待花轿经过的老百姓站在一起，周围的人即使家境不好的，今夜也为凑个热闹穿的干净整洁，她现在的容貌过于引人瞩目，便穿得破旧了些，还稍稍遮挡住了脸，看起来非常怪异。不过今夜皇家大喜，谁也不想触霉头，倒也没人和她生事，只是都不约而同地和她保持距离。于是在摩肩擦踵的人群里，小燕子和阿桑站得相当清爽自在。
小燕子和阿桑还有一群翘首等待花轿经过的老百姓站在一起，周围的人即使家境不好的，今夜也为凑个热闹穿的干净整洁，她现在的容貌过于引人瞩目，便穿得破旧了些，还稍稍遮挡住了脸，看起来非常怪异。不过今夜皇家大喜，谁也不想触霉头，倒也没人和她生事，只是都不约而同地和她保持距离。于是在摩肩擦踵的人群里，小燕子和阿桑站得相当清爽自在。
阿桑很少能见这么热闹的场景，激动地左看右看。小燕子笑着打趣她：“人家成亲，你瞎激动什么？是不是恨嫁了呀？”
阿桑轻轻拍了一下她：“说什么呢！我见识少不行啊！”
小燕子乐了一会儿，放过了她。
许是等得无聊，有些人聊起了天。
一个商人穿着的人道：“好大的阵仗，不愧是皇帝的子女成亲！欸，你们谁知道那五阿哥娶得是谁？”
小燕子一愣，心脏猛地一沉。又怀疑自己听错了。
另一人搭腔说：“是那索卓罗家的女儿，长得可俊了。”
有个农妇打扮得妇女闻言惊道：“五阿哥不是和还珠格格一对儿吗？怎么娶了别人？”
小燕子拽了拽阿桑，手不自主地微微发颤：“阿桑，你听见了吗？谁要成亲？”
阿桑轻轻拍了一下她：“说什么呢！我见识少不行啊！”
小燕子乐了一会儿，放过了她。
许是等得无聊，有些人聊起了天。
一个商人穿着的人道：“好大的阵仗，不愧是皇帝的子女成亲！欸，你们谁知道那五阿哥娶得是谁？”
小燕子一愣，心脏猛地一沉。又怀疑自己听错了。
另一人搭腔说：“是那索卓罗家的女儿，长得可俊了。”
有个农妇打扮得妇女闻言惊道：“五阿哥不是和还珠格格一对儿吗？怎么娶了别人？”
小燕子拽了拽阿桑，手不自主地微微发颤：“阿桑，你听见了吗？谁要成亲？”
阿桑以为她又调侃自己，挥开她的手：“是五阿哥要娶亲！明珠格格要嫁人！你不要开我玩笑了！”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小燕子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她掌心里沁出了冷汗，头一阵阵的发晕。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人啧了一声，回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这都不知道！还珠格格两个多月以前就不见了！听说是畏罪潜逃。”
又有人加入了这次闲扯：“什么畏罪潜逃？我听说是她得知五阿哥要娶别人，一气之下才走的！”
“这宫里的复杂得很呢！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说得清？要我说……”那商人正欲发表自己的高见，却被一声吆喝打断。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她想发疯大叫，她想狠狠踩烂这些说她的心上人要娶别人的嘴巴。头尖锐地疼起来。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小燕子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她掌心里沁出了冷汗，头一阵阵的发晕。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人啧了一声，回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这都不知道！还珠格格两个多月以前就不见了！听说是畏罪潜逃。”
又有人加入了这次闲扯：“什么畏罪潜逃？我听说是她得知五阿哥要娶别人，一气之下才走的！”
“这宫里的复杂得很呢！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说得清？要我说……”那商人正欲发表自己的高见，却被一声吆喝打断。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她想发疯大叫，她想狠狠踩烂这些说她的心上人要娶别人的嘴巴。头尖锐地疼起来。
众人纷纷伸直了脖子朝花轿来的方向探去，瞪大了双眼，生怕一不留神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盛况。小燕子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僵硬地转过头来，阿桑激动地叫到：“来了来了！新人来了！”
她先是看到了永琪，那个三个个多月以前还把她拥入怀中的男子，如今穿着一身绛红色的金绣锦袍，骑在一匹棕色的宝马上，贵气天成，气宇轩昂。他身后跟着一顶八抬大轿，轿身火红，喜庆非常，他的新娘就坐在那里面，这是她梦境中出现过的画面。只是在梦中，她该是坐在轿里的。
小燕子努力地回想欣荣的脸，却发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她们只有一面之缘，那天在御花园里，她和永琪并肩而行地离开，把欣荣和婷怜丢在身后。她心底多少有些被钟情的得意，然而这一年的花还没来得及开败，她就成了那个被丢下的人。她看着永琪和花轿一起渐行渐远，看着与她无数次描绘未来的男人走向另一个女人。
她先是看到了永琪，那个三个个多月以前还把她拥入怀中的男子，如今穿着一身绛红色的金绣锦袍，骑在一匹棕色的宝马上，贵气天成，气宇轩昂。他身后跟着一顶八抬大轿，轿身火红，喜庆非常，他的新娘就坐在那里面，这是她梦境中出现过的画面。只是在梦中，她该是坐在轿里的。
小燕子努力地回想欣荣的脸，却发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她们只有一面之缘，那天在御花园里，她和永琪并肩而行地离开，把欣荣和婷怜丢在身后。她心底多少有些被钟情的得意，然而这一年的花还没来得及开败，她就成了那个被丢下的人。她看着永琪和花轿一起渐行渐远，看着与她无数次描绘未来的男人走向另一个女人。
随后她看到了尔康，那个素来克制平稳的英俊男子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目光时不时就要往身后瞟，眼底眉梢难掩兴奋。小燕子望着那台花轿，里面坐着她最重要的妹妹，他们曾经同甘共苦，一起走过那段明媚与黑暗交织的日子。但是今夜过后，不管前方多少荆棘，她都只有自己了。
小燕子面无表情地僵立在人群中，阿桑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揪着她的袖子说：“阿乐，你怎么回事啊？笑一下嘛，这么大的喜事，你这样被人看见了多奇怪！”
小燕子慢慢地转过头，缓缓露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像一个拙劣地提线木偶被人强制地提起了嘴角，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小燕子面无表情地僵立在人群中，阿桑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揪着她的袖子说：“阿乐，你怎么回事啊？笑一下嘛，这么大的喜事，你这样被人看见了多奇怪！”
小燕子慢慢地转过头，缓缓露出一个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像一个拙劣地提线木偶被人强制地提起了嘴角，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阿桑怔住了：“阿乐……你……”
小燕子迅速胡乱抹掉眼泪，依旧保持着那副怪异的表情：“沙子迷住了……”然而眼泪像开了闸门一样不停地落下来。她狼狈得不知所措，想再解释什么，却哽咽得发不出声。
阿桑也难受起来，她红着眼眶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呀？”
小燕子自暴自弃地用袖子遮着脸，不成句地说：“没……没什么……我先，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背后阿桑似乎说了什么，但很快就淹没在笙箫羌笛的乐声和人群沸腾的喧哗里。
小燕子迅速胡乱抹掉眼泪，依旧保持着那副怪异的表情：“沙子迷住了……”然而眼泪像开了闸门一样不停地落下来。她狼狈得不知所措，想再解释什么，却哽咽得发不出声。
阿桑也难受起来，她红着眼眶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呀？”
小燕子自暴自弃地用袖子遮着脸，不成句地说：“没……没什么……我先，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背后阿桑似乎说了什么，但很快就淹没在笙箫羌笛的乐声和人群沸腾的喧哗里。
人群不甘热闹结束的如此之快，纷纷拥挤推攘着跟着迎亲队伍一起挪动，小燕子和他们擦肩而过，拼命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中间撞了不少人，听到不少责骂声，但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闷头向前跑，仿佛身后跟着一头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
众人皆向东，她一人独向西行。然而天大地大，竟已无处为家。
众人皆向东，她一人独向西行。然而天大地大，竟已无处为家。
第六章 复仇之路
“她怎么样？”
“还是那样，不声不响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阿桑叹了口气，担忧地看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小燕子。
自打那日从城里回来，这几天小燕子就整日帮着家里干活，没活干的时候就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主动跟人说话。阿桑娘皱了皱眉，走到小燕子面前道：“燕姑娘，你……”
小燕子抬头看向她：“我明天就要走了。”
阿桑娘和阿桑俱是一愣。
“她怎么样？”
“还是那样，不声不响的，也不知怎么回事。”
阿桑叹了口气，担忧地看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小燕子。
自打那日从城里回来，这几天小燕子就整日帮着家里干活，没活干的时候就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主动跟人说话。阿桑娘皱了皱眉，走到小燕子面前道：“燕姑娘，你……”
小燕子抬头看向她：“我明天就要走了。”
阿桑娘和阿桑俱是一愣。
小燕子继续道：“你们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实在不能接着呆在这里了。等我忙完所有的事，再重重感谢你们，只是现在我一无所有……”
阿桑娘叹了口气：“燕姑娘一看就不是呆在这种穷乡僻壤的人，我们母女俩救了你，也算是缘分。讲这些谢不谢的，是生分了。”
阿桑立即符合道：“是呀是呀，我都把你当成姐姐了，”说着说着便有些委屈了，“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阿桑娘皱着眉打断她的话：“好奇心那么重呢你！谁还没个不想告诉别人的事了？别瞎打听！”
小燕子心中一暖，近日里的阴霾稍稍褪去几分，她站起身来，郑重地说：“阿桑，我真的很感激很喜欢你。这段日子对我来说很难，要不是有你陪着，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等我解决了所有事，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阿桑扬起了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小燕子看着她不知愁为何物的天真脸庞，突然恍惚起来。
阿桑娘叹了口气：“燕姑娘一看就不是呆在这种穷乡僻壤的人，我们母女俩救了你，也算是缘分。讲这些谢不谢的，是生分了。”
阿桑立即符合道：“是呀是呀，我都把你当成姐姐了，”说着说着便有些委屈了，“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阿桑娘皱着眉打断她的话：“好奇心那么重呢你！谁还没个不想告诉别人的事了？别瞎打听！”
小燕子心中一暖，近日里的阴霾稍稍褪去几分，她站起身来，郑重地说：“阿桑，我真的很感激很喜欢你。这段日子对我来说很难，要不是有你陪着，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等我解决了所有事，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阿桑扬起了笑容，重重点了点头。
小燕子看着她不知愁为何物的天真脸庞，突然恍惚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燕子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认认真真做了顿早饭放在锅里温着。走出房门，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三个月的小屋，转身离开。
过去的岁月一幕幕都如潮水一般飞速地向身后退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杀死那个软弱的自己，那个看着重要的东西被伤害，被夺走，却只能嚎啕大哭，厉声指责的自己。从今往后，她自己的路，自己开，自己的仇，也自己来报。
北京城依旧非常热闹，宽阔的大街，穿着得体的路人，鳞次栉比的房屋伫立在街道两旁，投下的一片阴影里有各种各样的摊贩。燕乐用阿桑家特制的草药汁水涂黄了脸，又把眉毛剃得乱七八糟，穿着一身旧衣裳，在城里游转了几日，到处打听进宫做宫女的门路，今日才算是有了些眉目。她站在一处卖簪花的小摊前，缓缓转着一根簪子，思绪万千。
过去的岁月一幕幕都如潮水一般飞速地向身后退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杀死那个软弱的自己，那个看着重要的东西被伤害，被夺走，却只能嚎啕大哭，厉声指责的自己。从今往后，她自己的路，自己开，自己的仇，也自己来报。
北京城依旧非常热闹，宽阔的大街，穿着得体的路人，鳞次栉比的房屋伫立在街道两旁，投下的一片阴影里有各种各样的摊贩。燕乐用阿桑家特制的草药汁水涂黄了脸，又把眉毛剃得乱七八糟，穿着一身旧衣裳，在城里游转了几日，到处打听进宫做宫女的门路，今日才算是有了些眉目。她站在一处卖簪花的小摊前，缓缓转着一根簪子，思绪万千。
那卖东西的妇人看她站了这么久都不买，不耐烦地说：“你要是不买就别站着挡我客人了行吗。”
“谁说我不买？”燕乐掏出荷包，扔了几个铜板在妇人面前。正当她想转身的时候，一只纤白的手出现在她眼前，那只手缓缓拾起一根燕子形状的簪子。她目光追随着那只手，移到那人的脸上。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秀丽脸庞。
恍惚间她想握住那只手，像以往的千百次那样。然后她就会带着那只手的主人在北京城四处吃吃喝喝，等着尔康和永琪苦口婆心地催促她们赶紧回宫。任他朝廷风云变幻，任他后宫诡谲莫测，他们始终在一起。
然而春天已经结束了。
紫薇身后的丫鬟交给妇人一块碎银。
妇人赔着笑说：“诶呀，我这儿零钱不够啊，您要不等等……”
“不必找了。”紫薇道。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谢谢夫人，夫人真是大方。”
紫薇淡淡地笑了笑，带着丫鬟走开了。
“谁说我不买？”燕乐掏出荷包，扔了几个铜板在妇人面前。正当她想转身的时候，一只纤白的手出现在她眼前，那只手缓缓拾起一根燕子形状的簪子。她目光追随着那只手，移到那人的脸上。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秀丽脸庞。
恍惚间她想握住那只手，像以往的千百次那样。然后她就会带着那只手的主人在北京城四处吃吃喝喝，等着尔康和永琪苦口婆心地催促她们赶紧回宫。任他朝廷风云变幻，任他后宫诡谲莫测，他们始终在一起。
然而春天已经结束了。
紫薇身后的丫鬟交给妇人一块碎银。
妇人赔着笑说：“诶呀，我这儿零钱不够啊，您要不等等……”
“不必找了。”紫薇道。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谢谢夫人，夫人真是大方。”
紫薇淡淡地笑了笑，带着丫鬟走开了。
紫薇淡淡地笑了笑，带着丫鬟走开了。
燕乐深吸一口气，快走了几步叫住紫薇。
“格格刚成亲，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明明打算避免和以往相识的人再有纠葛，但她始终无法对这个结拜妹妹眼眸中深切的悲伤熟视无睹。
紫薇闻言回首，意外地看向燕乐。
“皇上册封格格的时候，我曾有幸见过一面。”她解释道。
紫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回道：“没什么，天气有点热。”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可是担心你那结拜姐姐还珠格格？”
紫薇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激动地拽住燕乐的袖口，她拽的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着青白。
燕乐深吸一口气，快走了几步叫住紫薇。
“格格刚成亲，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明明打算避免和以往相识的人再有纠葛，但她始终无法对这个结拜妹妹眼眸中深切的悲伤熟视无睹。
紫薇闻言回首，意外地看向燕乐。
“皇上册封格格的时候，我曾有幸见过一面。”她解释道。
紫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回道：“没什么，天气有点热。”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可是担心你那结拜姐姐还珠格格？”
紫薇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激动地拽住燕乐的袖口，她拽的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着青白。
“你见过她？她怎么样？她……她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她……她在哪？”她语无伦次地问着，眼眶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燕乐袖口上。
“她走了，已经不在北京城了。”
紫薇闻言一愣，随即脸上出现了一种又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气的复杂表情。
“你刚做新娘，该高兴点。”
“姐姐不知人在何处，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欢天喜地地嫁人。”
燕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似乎飘向远方：“人各有命，你不必想这么多。”
紫薇默不作声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她又补充道：“她希望你好。”
“她走了，已经不在北京城了。”
紫薇闻言一愣，随即脸上出现了一种又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气的复杂表情。
“你刚做新娘，该高兴点。”
“姐姐不知人在何处，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欢天喜地地嫁人。”
燕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似乎飘向远方：“人各有命，你不必想这么多。”
紫薇默不作声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她又补充道：“她希望你好。”
紫薇看着眼前人，因为穿着和肤色的缘故，看着并不打眼，然而眼睛清亮干净，仿佛独立于这万丈红尘之外：“那……她好吗？”
燕乐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泪痕。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她抬眸，目光落在紫薇身上，声音轻柔而坚定：“好。”
燕乐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泪痕。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她抬眸，目光落在紫薇身上，声音轻柔而坚定：“好。”
又过了五天，燕乐找到召宫女的李嬷嬷。
“嬷嬷，宫里现在是缺宫女是吧？”燕乐站在桌前，语带讨好地问道。
那李嬷嬷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她，懒懒地回道：“是啊。”
燕乐维持着笑脸：“那您看，我怎么样？”
李嬷嬷冲一沓纸抬了抬下巴，“那儿，把你的名字身世年龄都写清楚了。”
“是。”燕乐笑着回了一句，便动作利索地在纸上写好了，“那，我就走啦，嬷嬷您可要记得我啊，我叫燕乐，我力气大，干活很利索的，您……”
李嬷嬷不耐烦了，手心向内冲她挥挥手：“行了知道了，没事儿就出去吧。”
“嬷嬷，宫里现在是缺宫女是吧？”燕乐站在桌前，语带讨好地问道。
那李嬷嬷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她，懒懒地回道：“是啊。”
燕乐维持着笑脸：“那您看，我怎么样？”
李嬷嬷冲一沓纸抬了抬下巴，“那儿，把你的名字身世年龄都写清楚了。”
“是。”燕乐笑着回了一句，便动作利索地在纸上写好了，“那，我就走啦，嬷嬷您可要记得我啊，我叫燕乐，我力气大，干活很利索的，您……”
李嬷嬷不耐烦了，手心向内冲她挥挥手：“行了知道了，没事儿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