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原创] 风吹幡动
燕乐怀疑地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略微凑近：“干什么躲躲闪闪？你是不是骗我！”
那小将脸红得要爆炸，连连后退：“没有没有。”
燕乐撇了撇嘴，随手把酒扔给他，离去了。她走着走着，突然心念一动，绕了个圈去了后山。
今夜月光澄澈如洗，山坡上深深插着上万把刀剑，寒光微闪，那下面沉睡着牺牲在沙场的将士。他们从大清国不同的地方来到此处，带着家人的殷殷牵挂。也许还在有谁等着他们的一封书信，等着他们在某个夕阳西下或是晨光渐起的时候，带着一身风尘，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那小将脸红得要爆炸，连连后退：“没有没有。”
燕乐撇了撇嘴，随手把酒扔给他，离去了。她走着走着，突然心念一动，绕了个圈去了后山。
今夜月光澄澈如洗，山坡上深深插着上万把刀剑，寒光微闪，那下面沉睡着牺牲在沙场的将士。他们从大清国不同的地方来到此处，带着家人的殷殷牵挂。也许还在有谁等着他们的一封书信，等着他们在某个夕阳西下或是晨光渐起的时候，带着一身风尘，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纳兰泽初一个人站在那数以万计的亡灵面前，背影萧索得不像一个刚打完胜仗的将军。
燕乐轻轻叹了口气，朝他走过去。静静站在他身旁，面对死亡，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力量。不知过了多久，燕乐听见纳兰略微沙哑的声音：
“这些年，有太多人，我带着他们出征，却没能带着他们回家。”
燕乐悄悄握上他的手掌，皮肤相触带来风中的暖意：“战争一向如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纳兰侧头看向她，眸光微闪。
她回之一笑。
“我们回去吧。”
“好。”
燕乐轻轻叹了口气，朝他走过去。静静站在他身旁，面对死亡，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力量。不知过了多久，燕乐听见纳兰略微沙哑的声音：
“这些年，有太多人，我带着他们出征，却没能带着他们回家。”
燕乐悄悄握上他的手掌，皮肤相触带来风中的暖意：“战争一向如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纳兰侧头看向她，眸光微闪。
她回之一笑。
“我们回去吧。”
“好。”
傅恒倒了一杯酒放在对面的人手边，道：“这些日子，幸苦戚将军了。”
戚兆将酒一饮而尽，苦笑着说：“刚开始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因为一个叛徒，这么窝囊地死了。”他带着两千将士被伏击，在缅甸军营里被监禁了半年，一颗心如在烈火上煎熬。他征战多年，早就看淡生死，可一想到家人的处境，想到未来的路，他就焦虑得夜不能寐。
终于，命运终于垂怜于他，让他有机会逃出来，集结那剩下的将士，从后面给了敌军致命一击。
傅恒敬佩地看着，抬手敬他一杯酒。
“富察大人，我……”
傅恒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知他是想问问家人的近况，又怕得到无法接受的消息，便善解人意地道：“放心，你的家人只是被监禁起来了，还没有被处罚用刑。我已将最新战况和你的贡献一起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他们马上就会被解除监禁了。”
戚兆将酒一饮而尽，苦笑着说：“刚开始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因为一个叛徒，这么窝囊地死了。”他带着两千将士被伏击，在缅甸军营里被监禁了半年，一颗心如在烈火上煎熬。他征战多年，早就看淡生死，可一想到家人的处境，想到未来的路，他就焦虑得夜不能寐。
终于，命运终于垂怜于他，让他有机会逃出来，集结那剩下的将士，从后面给了敌军致命一击。
傅恒敬佩地看着，抬手敬他一杯酒。
“富察大人，我……”
傅恒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知他是想问问家人的近况，又怕得到无法接受的消息，便善解人意地道：“放心，你的家人只是被监禁起来了，还没有被处罚用刑。我已将最新战况和你的贡献一起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他们马上就会被解除监禁了。”
戎马铁血了半生的戚兆红了眼眶：“那就好，那就好。圣上英明啊，我戚兆即使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
傅恒垂下眼眸：“圣上英明是自然，只是你虽然是诈降，可当时无人知道你的苦心。若不是纳兰将军不顾龙颜震怒力保你的家人。恐怕……”
“纳兰将军？纳兰家的那个小少爷？”
傅恒看着他，神情复杂：“现在已经不是小少爷了。事关重大，当时朝中几乎无人敢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纳兰将军此次主动请缨证你清白，为了不牵连家人，已经，已经被纳兰家从宗谱除名了。”
戚兆大震，打翻了手边的酒杯，语无伦次地说：“这，这，这可如何使得……”
傅恒垂下眼眸：“圣上英明是自然，只是你虽然是诈降，可当时无人知道你的苦心。若不是纳兰将军不顾龙颜震怒力保你的家人。恐怕……”
“纳兰将军？纳兰家的那个小少爷？”
傅恒看着他，神情复杂：“现在已经不是小少爷了。事关重大，当时朝中几乎无人敢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纳兰将军此次主动请缨证你清白，为了不牵连家人，已经，已经被纳兰家从宗谱除名了。”
戚兆大震，打翻了手边的酒杯，语无伦次地说：“这，这，这可如何使得……”
身后纳兰泽初和燕乐一道走过来，看到傅恒和戚兆，一同俯了俯身。纳兰刚想说什么，只见戚兆突然起身，噗通一声重重跪在纳兰泽初面前：“纳兰将军救戚某家眷之恩，此生做牛做马难以为报，日后，戚兆这条命便是将军的！”
声声泣血，泪水落在地上，融进泥土里。
周围的将士们闻言纷纷看过来，目光里也闪烁着激动的情绪。
纳兰泽初愣了愣，连忙把戚兆从地上扶在凳子上，自己坐在他旁边：“戚将军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此事若换作别的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戚兆勉强敛住情绪，抬手敬了纳兰一杯酒：“我只看结果，纳兰将军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救下我的家人，便一生是我戚家的大恩人。”说罢，一饮而尽。
纳兰泽初也不再劝，将酒一饮而尽。燕乐坐在他身旁一个人默默地喝完一瓶酒。
声声泣血，泪水落在地上，融进泥土里。
周围的将士们闻言纷纷看过来，目光里也闪烁着激动的情绪。
纳兰泽初愣了愣，连忙把戚兆从地上扶在凳子上，自己坐在他旁边：“戚将军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此事若换作别的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戚兆勉强敛住情绪，抬手敬了纳兰一杯酒：“我只看结果，纳兰将军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救下我的家人，便一生是我戚家的大恩人。”说罢，一饮而尽。
纳兰泽初也不再劝，将酒一饮而尽。燕乐坐在他身旁一个人默默地喝完一瓶酒。
傅恒道：“此次能打胜仗，除了戚将军突然出现之外，还要多亏了燕姑娘。”
燕乐茫然地看向傅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
“燕姑娘身为龙族后人，不知自己有震慑象群的力量吗？”
“龙族后人？”燕乐一怔，咧开一个笑容，“原来我是龙族后人，谢谢你啊。”
“……”
纳兰看着她说话越来越大声，皱着眉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啊！”燕乐看着他认真地说，然后自顾自地笑起来。
纳兰扶了扶额头，任命般地叹了口气。
燕乐茫然地看向傅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
“燕姑娘身为龙族后人，不知自己有震慑象群的力量吗？”
“龙族后人？”燕乐一怔，咧开一个笑容，“原来我是龙族后人，谢谢你啊。”
“……”
纳兰看着她说话越来越大声，皱着眉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啊！”燕乐看着他认真地说，然后自顾自地笑起来。
纳兰扶了扶额头，任命般地叹了口气。
戚兆犹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美若天仙却举止怪异的女子：“这位是当时在战场上……”
燕乐眼睛亮起来，一把挥开纳兰泽初放在桌上的胳膊，道：“没错！就是我！近看是不是更漂亮！”
“……是。”
纳兰泽初深吸一口气，捂住了她的嘴：“我先送她回去。”
燕乐不满地掰开他的手，重新面向戚兆，眉开眼笑：“你就是戚兆对吧！我知道你的！大家都说纳兰家的小公子为了救你连贵族都不做了。”
戚兆心头难受起来，愧疚得眉眼低垂。
纳兰泽初皱了皱眉，刚想出言制止，就听燕乐大着舌头继续眉飞色舞：“我告诉你哦，他们都错了。事实上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这个红颜祸水哈哈哈哈哈。”
戚兆：“……”
傅恒：“……”
燕乐眼睛亮起来，一把挥开纳兰泽初放在桌上的胳膊，道：“没错！就是我！近看是不是更漂亮！”
“……是。”
纳兰泽初深吸一口气，捂住了她的嘴：“我先送她回去。”
燕乐不满地掰开他的手，重新面向戚兆，眉开眼笑：“你就是戚兆对吧！我知道你的！大家都说纳兰家的小公子为了救你连贵族都不做了。”
戚兆心头难受起来，愧疚得眉眼低垂。
纳兰泽初皱了皱眉，刚想出言制止，就听燕乐大着舌头继续眉飞色舞：“我告诉你哦，他们都错了。事实上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这个红颜祸水哈哈哈哈哈。”
戚兆：“……”
傅恒：“……”
纳兰不忍直视地再次大力捂上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嘴，道：“我真的带她回去了。”说罢便扶起还没发挥完长篇大论的燕乐走了，留下傅恒和戚兆面面相觑。不过经过她胡搅蛮缠的一闹，气氛倒是轻松了很多。
纳兰泽初头疼地看着一直不停哈哈哈的燕乐，简直想把她活活摇醒：“你以后喝酒之前告诉我一声好吗？随时随地就发疯。”
燕乐立刻不笑了，沉默地注视着他。纳兰在她似控诉似委屈的视线中有些不安起来，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忙要开口安慰几句，燕乐就突然走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纳兰泽初犹豫着环上她的背，轻声道：“怎么了？”
燕乐在他肩上蹭了蹭，小声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纳兰沉默片刻，收紧了拥着她的手臂。
纳兰泽初头疼地看着一直不停哈哈哈的燕乐，简直想把她活活摇醒：“你以后喝酒之前告诉我一声好吗？随时随地就发疯。”
燕乐立刻不笑了，沉默地注视着他。纳兰在她似控诉似委屈的视线中有些不安起来，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忙要开口安慰几句，燕乐就突然走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纳兰泽初犹豫着环上她的背，轻声道：“怎么了？”
燕乐在他肩上蹭了蹭，小声道：“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纳兰沉默片刻，收紧了拥着她的手臂。
第三十章 物是人非
几日后，清军班师回朝。
回到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了，漫长的严冬终于消逝，春风再一次拂过神州大地。城内的百姓早就听说了大军获胜的消息，纷纷出了家门，在大街上夹道欢迎，每张不同的脸上是同样的憧憬与仰慕。
人潮涌动，迎接着他们凯旋的英雄。
皇帝刚得到消息就释放了戚家的一家老小，并发放重赏以示抚慰。缅甸的不断进犯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这次战役的大获全胜，龙颜大悦，给各个将士都发放了前所未有的赏赐。
乾隆眼含笑意，满意地看着阶下的臣子：“此次大战，泽初当居首功。戚兆，傅恒也功不可没。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赏赐，都说出来，朕尽力满足。”
戚兆闻言道：“皇上英明，善待臣的家眷，臣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有要求。”
几日后，清军班师回朝。
回到北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了，漫长的严冬终于消逝，春风再一次拂过神州大地。城内的百姓早就听说了大军获胜的消息，纷纷出了家门，在大街上夹道欢迎，每张不同的脸上是同样的憧憬与仰慕。
人潮涌动，迎接着他们凯旋的英雄。
皇帝刚得到消息就释放了戚家的一家老小，并发放重赏以示抚慰。缅甸的不断进犯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这次战役的大获全胜，龙颜大悦，给各个将士都发放了前所未有的赏赐。
乾隆眼含笑意，满意地看着阶下的臣子：“此次大战，泽初当居首功。戚兆，傅恒也功不可没。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赏赐，都说出来，朕尽力满足。”
戚兆闻言道：“皇上英明，善待臣的家眷，臣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有要求。”
皇帝亦是十分动容：“爱卿在外出生入死，实乃大清护国良将，朕，赐你一块免死金牌。以示嘉奖。”
戚兆诚惶诚恐地低头领赏。
“你们俩呢？有什么想要的？”皇帝转向傅恒和纳兰。
傅恒微笑：“臣常年蒙皇上庇佑，没什么想要的，只希望皇上保重龙体，千万不要再轻易动怒了。”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
纳兰泽初也道：“臣亦无所求。”
皇上看着他：“老佛爷又跟朕提起你的婚事，你意下如何？可希望朕赐婚于你？”
纳兰泽初低头：“回皇上，臣已经有了意中人。”
戚兆诚惶诚恐地低头领赏。
“你们俩呢？有什么想要的？”皇帝转向傅恒和纳兰。
傅恒微笑：“臣常年蒙皇上庇佑，没什么想要的，只希望皇上保重龙体，千万不要再轻易动怒了。”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
纳兰泽初也道：“臣亦无所求。”
皇上看着他：“老佛爷又跟朕提起你的婚事，你意下如何？可希望朕赐婚于你？”
纳兰泽初低头：“回皇上，臣已经有了意中人。”
皇上挑眉，略有惊讶：“是谁家的小姐？”
“她并非名门贵族，却是……臣一生挚爱。”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那明日带着她一起进宫吧，老佛爷念叨你很久了。”
纳兰泽初微微皱眉，犹豫一会儿，还是道：“是。”
“她并非名门贵族，却是……臣一生挚爱。”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那明日带着她一起进宫吧，老佛爷念叨你很久了。”
纳兰泽初微微皱眉，犹豫一会儿，还是道：“是。”
第二日。慈宁宫。
燕乐仰头看着那庄严的宫殿，不发一言。纳兰泽初担忧地看了看她，昨天提起去觐见老佛爷的时候，燕乐只是愣了愣就欣然答应，可纳兰知道，她心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这里有她太多不愿想起的回忆。
“你怎么样？”
燕乐侧头看了看他，唇边带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反正他们也认不出我来。”
纳兰握住她的手腕，一起走进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纳兰微微怔了怔。除了预料之中的老佛爷和皇上，令妃，五阿哥，御前侍卫福尔康和他怀孕七月的妻子紫薇格格居然也都在场。
老佛爷得知纳兰泽初爱上一个平民女子，心里是不高兴的，然而燕乐迈进门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身着一身暗水红色的纱质长裙，长发简单挽起来，修长洁白的脖颈迷人万分。在场的宫中女子哪个不是细细养着的人，可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肤白若雪，眉眼生动。
燕乐仰头看着那庄严的宫殿，不发一言。纳兰泽初担忧地看了看她，昨天提起去觐见老佛爷的时候，燕乐只是愣了愣就欣然答应，可纳兰知道，她心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这里有她太多不愿想起的回忆。
“你怎么样？”
燕乐侧头看了看他，唇边带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反正他们也认不出我来。”
纳兰握住她的手腕，一起走进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纳兰微微怔了怔。除了预料之中的老佛爷和皇上，令妃，五阿哥，御前侍卫福尔康和他怀孕七月的妻子紫薇格格居然也都在场。
老佛爷得知纳兰泽初爱上一个平民女子，心里是不高兴的，然而燕乐迈进门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身着一身暗水红色的纱质长裙，长发简单挽起来，修长洁白的脖颈迷人万分。在场的宫中女子哪个不是细细养着的人，可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肤白若雪，眉眼生动。
燕乐看着在座的人，熟练的行了礼：“草民燕乐，见过老佛爷，皇上和诸位贵人。”
皇上心中一动：“燕乐？哪两个字？”
“燕子的燕，快乐的乐。”
“燕子的燕啊……”皇上有些恍惚地看着她。
永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自主皱起眉来。明明从未谋面，却总觉得很熟悉。
“回皇上，老佛爷”纳兰泽初道，“她便是臣提过的那名女子，臣已决定和她结为夫妻，永不相弃。”
老佛爷见燕乐生得貌美，也放软了神色：“不知燕姑娘家住何方。”
燕乐垂眸一笑：“回老佛爷，母亲死后，草民早早就出来漂泊流浪，已经不记得家在何方了。”
众人皆是一愣，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
皇上心中一动：“燕乐？哪两个字？”
“燕子的燕，快乐的乐。”
“燕子的燕啊……”皇上有些恍惚地看着她。
永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自主皱起眉来。明明从未谋面，却总觉得很熟悉。
“回皇上，老佛爷”纳兰泽初道，“她便是臣提过的那名女子，臣已决定和她结为夫妻，永不相弃。”
老佛爷见燕乐生得貌美，也放软了神色：“不知燕姑娘家住何方。”
燕乐垂眸一笑：“回老佛爷，母亲死后，草民早早就出来漂泊流浪，已经不记得家在何方了。”
众人皆是一愣，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
紫薇定定地注视着她，悄声对尔康说：“你不觉得吗，她有点像……小燕子。”
尔康一愣，喃喃地说：“不会吧……”
紫薇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永琪的耳畔，他浑身一震，双手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小燕子，小燕子，如果真的是小燕子……
燕乐察觉到他变得炽热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向他。目光接触的刹那，永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虽然很离奇，但他在那一刻深信，这个女子就是小燕子，那个让他相思入骨的小燕子。燕乐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伤感，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若是人生真的能只若初见，该有多好。
纳兰泽初从小就察言观色惯了，很敏锐地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知道无论如何，燕乐已经先遇到了五阿哥，他们共同拥有一段他无法插足的回忆，若不是她遭人陷害，他们如今恐怕已是一对佳偶。他有嫉妒也有难过，心中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意，竭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的敌意。
尔康一愣，喃喃地说：“不会吧……”
紫薇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永琪的耳畔，他浑身一震，双手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小燕子，小燕子，如果真的是小燕子……
燕乐察觉到他变得炽热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向他。目光接触的刹那，永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虽然很离奇，但他在那一刻深信，这个女子就是小燕子，那个让他相思入骨的小燕子。燕乐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伤感，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若是人生真的能只若初见，该有多好。
纳兰泽初从小就察言观色惯了，很敏锐地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知道无论如何，燕乐已经先遇到了五阿哥，他们共同拥有一段他无法插足的回忆，若不是她遭人陷害，他们如今恐怕已是一对佳偶。他有嫉妒也有难过，心中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意，竭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的敌意。
又闲叙了一阵，老佛爷便有些乏了，众人于是纷纷告退。
燕乐跟着纳兰泽初走出慈宁宫几步，刚想说什么就被紫薇叫住：
“燕姑娘请留步。”
燕乐回头望向她，神情微动。“紫薇格格有什么事吗？”
紫薇莞尔一笑，目光柔软：“我对燕姑娘一见如故，不知燕姑娘可愿陪我走走？”
燕乐一愣，下意识看向纳兰泽初。他朝她笑了笑，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跟在紫薇身后的永琪身上：“你去吧，我一会儿也要去看看子昂他们。”
“……好。”燕乐捏了捏他的袖口，走向紫薇。
她们走在前面，永琪和尔康跟在几步之外。
一路上绽放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宫中美景一如往昔。
燕乐跟着纳兰泽初走出慈宁宫几步，刚想说什么就被紫薇叫住：
“燕姑娘请留步。”
燕乐回头望向她，神情微动。“紫薇格格有什么事吗？”
紫薇莞尔一笑，目光柔软：“我对燕姑娘一见如故，不知燕姑娘可愿陪我走走？”
燕乐一愣，下意识看向纳兰泽初。他朝她笑了笑，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跟在紫薇身后的永琪身上：“你去吧，我一会儿也要去看看子昂他们。”
“……好。”燕乐捏了捏他的袖口，走向紫薇。
她们走在前面，永琪和尔康跟在几步之外。
一路上绽放着星星点点的花朵，宫中美景一如往昔。
纤纤素手拂过柔软的花瓣，紫薇道：“燕姑娘是怎么认识纳兰公子的呢？”
燕乐垂眸一笑：“我在他们家做过下人。”
“什么时候？”
“今年秋天吧。”
秋天……是在小燕子消失几个月后，尔康凝眉看向永琪，后者的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红衫女子。
“纳兰公子刚刚打了胜仗，你们真是英雄配美人呢。”紫薇语带笑意。
燕乐笑而不语。心里暗想这胜仗没我他还不一定能顺利打成呢。
燕乐垂眸一笑：“我在他们家做过下人。”
“什么时候？”
“今年秋天吧。”
秋天……是在小燕子消失几个月后，尔康凝眉看向永琪，后者的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红衫女子。
“纳兰公子刚刚打了胜仗，你们真是英雄配美人呢。”紫薇语带笑意。
燕乐笑而不语。心里暗想这胜仗没我他还不一定能顺利打成呢。
忽然，燕乐眼尖地看见紫薇的手扫到一片玫瑰花上，她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有刺，小心。”
紫薇一愣，随即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燕乐自知失态，连忙放开手，却被紫薇一把握住。
她目光里有泪水闪动，声音哽咽：“小燕子。你终于回来了。”
燕乐浑身一僵，相握的双手还是如记忆中一样柔软，她沉默良久，才终于看向紫薇：“是，我回来了。”
泪水夺眶而出，紫薇看着容颜气质大改的结拜姐姐：“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啊？受了什么样的苦，才改变了这么多？”
永琪和尔康亦是神色激动。
燕乐笑中带泪：“不是更好看了吗？你刚刚还夸我漂亮呢。”
紫薇一愣，随即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燕乐自知失态，连忙放开手，却被紫薇一把握住。
她目光里有泪水闪动，声音哽咽：“小燕子。你终于回来了。”
燕乐浑身一僵，相握的双手还是如记忆中一样柔软，她沉默良久，才终于看向紫薇：“是，我回来了。”
泪水夺眶而出，紫薇看着容颜气质大改的结拜姐姐：“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啊？受了什么样的苦，才改变了这么多？”
永琪和尔康亦是神色激动。
燕乐笑中带泪：“不是更好看了吗？你刚刚还夸我漂亮呢。”
尔康走上前扶住身怀有孕的妻子，眉头轻皱：“小燕子，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知道啊，”小燕子看着他，“你都担心老了。”
“啧。”尔康瞪了她一眼，“别扯开话题。”
小燕子呼出一口气：“说来话长啊。对了，才子美女现在在哪里呢？”
紫薇道：“前段时间，皇阿玛把才子们分配到令妃娘娘那儿了，明月和彩霞，都已经许配了人家。”
“是吗，那太好了。大家都过得不错呢。”燕乐笑着说。
“那你呢？”一直没有出声的永琪道，他眼眶发红，神色惶然。
燕乐看向他，半晌，轻轻笑起来：“我很好，很幸福。”希望你也是。
永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遗憾与感伤。
“知道啊，”小燕子看着他，“你都担心老了。”
“啧。”尔康瞪了她一眼，“别扯开话题。”
小燕子呼出一口气：“说来话长啊。对了，才子美女现在在哪里呢？”
紫薇道：“前段时间，皇阿玛把才子们分配到令妃娘娘那儿了，明月和彩霞，都已经许配了人家。”
“是吗，那太好了。大家都过得不错呢。”燕乐笑着说。
“那你呢？”一直没有出声的永琪道，他眼眶发红，神色惶然。
燕乐看向他，半晌，轻轻笑起来：“我很好，很幸福。”希望你也是。
永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遗憾与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