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后来的你

@风kiss薰衣草田@ChristinaCYT9@萱萱豆豆abc@CD_记忆_line@有若樱工藤生日的时候跑来更个文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4 22:00:00 +0800 CST  
看完文的亲们,楼楼希望大家能给个反馈哦,楼楼很想知道大家的想法,也乐意和大家讨论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4 23:08:00 +0800 CST  
楼楼决定尽量多写一点新志的温馨日常,来弥补一下你们受伤的玻璃心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6 11:19:00 +0800 CST  
熬夜到两点把下一章写了大半了,预计今晚能把文放出来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7 07:53:00 +0800 CST  

原来风声是错觉


周日的天气不算好,雨水淅淅沥沥不怎么安分地敲打着车窗,按着既定的方位走向涂抹得车窗格外不清晰,而与车外喧闹的世界截然相反的车内,寂静到异常,工藤新一在主驾驶座上开着车,通过斜上方的后视镜,看了眼横躺在后座上因为高烧近乎陷入昏迷的女人,微叹口气,心口瞬间腾起的某种情绪难以名状。

这个女人……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现在是早上9点34分,就在大约6小时前,凌晨3点47的时候本来安心呆在工藤宅二楼卧室床头柜上补眠的手机,忽然收到指令突兀地响起,只一声,便迅速挂断,就像是偶尔生活中会遇见响一声的骚扰电话,意外又普通,着实让人勾不起太多遐想。

然而本来已经熟睡的工藤新一却在这一声后便迅速惊醒,把手伸向床边摸过电话看了看来电提醒,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改掉了睡觉关机的好习惯,即使从没有人在半夜通过电话骚扰过他,可他仍然固执地这样坚持着,好似内心极度渴望被需要一样,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手机的光亮刺破黑暗,他颇不习惯地微眯起眼,眼神盯住手机屏幕上那个简短的姓氏,0.1秒的愣神,下一秒,他几乎从床上弹起来,条件反射一样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之后被对方挂掉,他甩甩头,果断穿衣,拿起钥匙下楼开了门出去。

工藤新一站在米花町222号别墅的门前,按了两下门铃之后瞬间觉得自己傻透了,那个女人会在这个点起来给自己开门,这世界就不会有所谓的奇迹存在了。

于是他叹口气,拿起备用钥匙打开门,很自然地倾身而入,偌大的别墅寂静的可怕,他随手打开客厅的灯,明亮的光,雪白的墙,陈旧的家具,弄出稍大一点的声响竟然可以听见回音的房子,空荡感扑面而来,比他同样一个人守着的那座大宅子还要寂寥,来不及多想,他顺着楼梯上去,停在宫野志保的房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房门。

等了大概半分钟,门终于开了,那人穿着睡衣头发凌乱仍掩不住那股子冷艳的美感,她开了门便转了身往床上走,步履缓慢,整个人身姿也有些颓然,有气无力地往身后抛来一句,“你怎么跑来了。”

“还不是你打电话把我叫来的,大半夜的你别说是不小心手滑按错了,”他随即回答,却马上感觉到不对劲,于是眉头不自觉间微微蹙起,问道,“生病了?”

她回床边坐下,漫不经心飘来一句,“我以为你睡觉会关机。”

“以为我关机那还打给我?”他摇摇头,眼神直直的望向她,藏着些深不可测的情绪,语速放慢,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叹息声,“发觉打得通于是迅速挂断不想让我接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矛盾……”

她沉默着不回应,她当然不会说,自从博士离开后,深到骨子里能让她通过潜意识播出的号码,只剩他一个人了。

工藤新一对她的逞强无解,于是微叹口气,走向她床边,为重新躺下的她细心掖好被子,看着杂乱无章散落在她白皙皮肤上的鬓发,他伸过手轻轻地撩过,露出光洁的半边脸颊,眼神终于找到焦点挪不开了,于是张张嘴,,带着隐忍的悲戚,像是自言自语,疼惜的语气瞬间洇满形成得自然而然,他自己都没听出来,他说,“也对,无缘无故……你不会半夜三更找我。”

说完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即眉角蹙起更深,“这么烫……”

躺在床上的人不说话。

他理所当然地拉开床边柜子第三个抽屉,在里面最左边顺利找到温度计,打算为她量个体温,床上的人终于开了口,虽说有些气力不支,“40度,我量过了。”

说完止不住轻咳了两声。

他不说话,只是起身打开门出去,两分钟后重新现身卧室,在她床边放下一杯温水,不凉不烫,温度刚刚好,他说,“喝点吧。”

在对方闻言伸出手打算拿过杯子时,他坐在床边,抢先一步将手伸进被子,慢慢扶起这个因为生病而面色憔悴的女人,左手稳稳撑起她的背,右手端过水送到她嘴边,宫野志保白了工藤新一一眼,看得工藤新一悻悻然,终于放弃,把手里的杯子给了她,他知道,这个女人独立又自我,并不希望太过依赖谁。

他会心地微笑起,看着她端着水杯喝起水,不自觉,轻勾起的唇角竟然有些愣神。

沉默了一会,宫野志保终于按捺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才肯走?”

他拿过她喝完的水杯放好,扶住她的背将她轻轻放下,松口气笑了,带着一丝显而易见又小心翼翼的宠溺,“我不放心……本来就感冒了,晚上睡觉再踢被子怎么办?”他说着起身打开衣柜,从最顶层取下干净的被子扔到房间一角的沙发上,“所以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他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固执又专制地就这样欣然决定了。

宫野志保扶额表示无奈,“又不是小孩子了……”

“反正又不第一次了。”他抢过话,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说话间隙,他走近,检查了下宫野身上的被子,不放心地再次为她掖好背角被角之后才折回沙发边上,拉过被子准备躺下时开口说了句,“明天带你看医生,我就在这里,你可以安心睡了,”他说着,眼神不经意飘向窗外,繁星立刻映入眼瞳,心满意足,声线异常安稳,“那么……晚安。”

语速平稳,教人没来由地安心,仿若这世界安好如初,再没什么坏的事情可以破空而来惊扰起她向来平静的梦境。

她也终于不拒绝,在黑暗中伸出自己骨指泛白的手掌细细打量,终于看到累了,很快便睡下。

从博士离开之后,她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直到早上工藤新一为他煮了粥端到床边,她才醒。

工藤新一早上起床为她煮了华蛋粥,虽然被这个身体不佳却不忘口是心非本性的女人吐槽了好多次,但好在,她还是吃下大半碗,心满意足。

临行前扶她出门上车时,天上开始飘起小雨。

又是星期天,医院不营业,好在给新出医生打过电话,对方好心地答应在这一天接诊,于是此刻,他们正驶在去往新出医生诊所的路上。

一路上的沉默,她身体不适,他不打扰,只剩理查德·克莱德曼优雅娴熟的钢琴声在车内盘旋环绕。

还是这辆甲壳虫,它原先的主人被卷入那场战争,然后无辜的丢掉性命之后,宫野志保便以新身份成了那座别墅这辆车的新主人。

工藤新一的手在方向盘上来回摩挲,仿佛那人温热的掌心温度还在,无意间回忆勾勒起太多残忍的画面,让他不忍直视,于是回头瞥了眼身后那个看不见表情的女子,一时心疼得难以为继。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的地下停车场,他把车停稳,昏睡了一阵的宫野志保在此刻终于睁起了一直微闭的眼,看见工藤新一下车,然后搬开副驾驶座的座椅,站在车外,稳稳地,对她伸出了右手。

这情形场景与当初何其相似,那时候她生了病,他和博士开着车四处寻找周末营业的诊所,然后在目的地的地下停车场,车停稳之后,他也是微微躬身,朝她伸出了右手。

停车场的光线昏暗不明,她就那样抬眼望过去,看那个眉目清秀五官俊朗的少年浓黑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不自觉遮起了向来明亮的眼,有光直射过来,在脖颈处果断转折了方向,恰到好处的表情光线配合,形成容易让人受到蛊惑继而沉沦的神采漠漠。

于是她无奈地轻笑,如同当初一样不理会他的绅士援助,而是双手撑着椅背,独自跳了下来,套上那句不曾修改的台词,“别太小看我好么。”

她说完起身就走,打算继续留给他一个看上去完好如初的坚毅背影,本以为他也会如同当初那样,在她这一番做法之后扯起无奈的笑容开玩笑说拿她没办法。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她在迈出车门第一步时因为身体不适一瞬间觉得脚下绵软无力,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倒下去之前,身体已经跌落进了身侧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熟悉的温度扑面而来,那人拽过她的臂膀,以不可抗拒的姿势顺势接过她,搂在怀中,下巴就在她上方,恰好抵住头顶,她不忍抬头,因为知道斜上方有难以回避的浓烫视线,温度太高,她害怕被灼伤。

于是她结束短暂的失神,伸出手推了推他,想要离开自己走,然而双脚却因整个身体受突如其来的外力影响,在此刻迅速腾起彻底脱离了地面。

伴随着一声短暂又低声的惊呼,她条件反射一样死死扣住工藤新一被熨烫得整齐干净的Armani衬衫衣领,听见那人声线暧昧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低头瞥了眼她关节突兀的手,“我衬衫很贵的,扯坏了你赔么?”

她顾不得脸颊不经意漫起的显而易见的微红,带着半寸羞与半寸恼,压低声音质问他,“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偏偏头不做理会,声音依旧晴朗无限,叹口气,悠悠道,“你啊……非要我这样才肯服软么?我说过,我会照顾好你的,不用你再一个人逞强。”

不知怎的,她听完忽然眼圈一红,心下略微哽咽,于是说得缓缓,带着半分揶揄搪塞的味道,“一个人,我习惯了……”

他随即打断,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别说习惯一个人的话,那样的坏习惯,赶紧给我改掉。”

他说完低下眉眼过来看她,略暗的光影在头顶上方,不可自抑地直射下来,在他眼睫眉梢刻下阴影,那眼神温润深邃,只映的出她宫野志保略微错愕的一张脸,直抵人心,深情得一时无两,让人忘了呼吸频率,一不小心便沦陷了,天翻地覆。

她终于扯着嘴角微笑起,不再说什么,而是不自觉间便松了一直死死拽住衬衫衣领的手,她张开那除了掌纹以外一片沧然的手掌,转而往上,轻轻环住了工藤新一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往电梯那边去了。

而这姿势动作暧昧如斯,就连坐在诊室桌前翻看病历的新出智明,在抬抬眼看到远远过来地两人时,心里一阵惊呼,也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讶异。

心下一沉,新出智明在给躺在另一个房间病床上休息的宫野志保小姐调配输液的药水时,隔着玻璃窗看见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那个让兰心心念念爱了十几年,辛辛苦苦等了三年却还是被残忍拒绝的男人,此刻正在自己面前不到五米的位置对另一个陌生女人细心呵护,眼神浸满的爱慕深情深到连旁人都窥得一览无余。

握着药瓶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绷,他在工藤新一走过来向他咨询病情时故作不经意地问起,“工藤,这位是?”

工藤新一闻言转身透过玻璃窗瞄了眼新出智明口中提出疑问的那个女人,忽然轻轻地笑出了声,再回过头来时,眼瞳里已经溢满了光,神采奕奕,声线坦然一如以往,有些答非所问地脱口而出,带着盈盈的笑意,他说,“一目了然的关系。”

他顿一顿,继而补充,“就是你看到并猜测怀疑的那样。”

新出智明苦笑,“哦?是吗。”

然。

伦敦的夜色是极尽繁华的凄凉,他来英国将近17年了。

一个人走过很长很久的路,看着很多沿途的景色,眼里却是离不尽的纷繁复杂,融进那么多世俗的尘埃,唯那一点记忆,是怎么也掩不了的星芒,熠熠生辉了那么多年。

傍晚总有最美的夕阳,那年冬日的点点滴滴都印在他脑海里,最好的心情,最美的风景,都深刻的仿若被刻下,带着点被夕阳渲染得落拓的对白,他不是个轻易伤感的人,大约,他只是在梦境里被那些记忆魇住,心境从此简单又繁杂到无以复加。

他仍记得,那日在回程的车上,她一反常态坚持要坐在副驾驶座,望着雨水仍不见停歇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地那么一句,“工藤,春天就要来了,陪我去上野看看樱花吧。”

他听见风声在此刻划过车窗,带着美好的曙光,仿若时光轻擦,稳稳落入心口,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起来。

然而,时光在头顶,笑得妧媚苍凉,你是否看见了?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7 15:36:00 +0800 CST  
@风kiss薰衣草田@ChristinaCYT9@萱萱豆豆abc@CD_记忆_line@有若樱特殊情况,提前更文啦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7 15:38:00 +0800 CST  
@Kyantei这位童鞋设限了楼楼无法关注,@起来真心麻烦,所以麻烦亲你自己收藏我的文,下次楼楼就不@了哦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7 15:42:00 +0800 CST  
你们怎么都没一个人关心下阿笠博士的?!太没爱心了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07 19:08:00 +0800 CST  

命运共同体


工藤新一觉得,从某人离开之后,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好像做了很久的梦,梦里梦外全是同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张开双臂想要去抱紧,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于是终于深吐一口气,皱着眉,微微睁开了眼,室内光线昏黄,床边白色的台灯光线柔度适当,他微微晃神间,听见有个熟悉的温柔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些不可自抑的激动与显而易见的颤抖,“他……他醒了……他醒了医生!”

他终于睁开眼,细细打量起,这是他的房间,熟悉的墙纸,熟悉的窗檐,熟悉的…他的妻子还有女儿,随即牵扯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却随即淹没在那段无能为力的过往里。

随着妻子兰的呼声赶过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则是他的私人医生David,David谨慎而关切地问着他,“工藤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工藤新一不回答,而是将视线转向一边,已经深黑的天,冷静开口问,“我昏迷了多久?”

David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三天。”

工藤新一听过之后倒是有些了然地扯起嘴角露出笑意,仿若医生的回答如他所料一般,于是他顿了顿,继而问道,“什么症状原因?”

“心率不齐,身体各器官出现突发性功能衰竭现象,原因不明,我建议工藤先生去我诊所做个全面检查,因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David医生说着,犹豫着忽然就停住了。

然后工藤新一顺利而坦然地接过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命不久矣?”

本来一直微微低头的David听见工藤新一的话,吃惊地抬起头,直视起面前这个面色苍白憔悴却仍掩不住那股英气的男人,觉得他实在是深不可测。

然后见他摇摇手,轻轻叹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了,连她都无解,我就知道我也到了大限。”

说完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带着暖暖的光,悠悠一句,“也好。”

意味不明。

仍旧是高深莫测的话,David听不懂,却听见工藤新一招呼起身边的妻子,“兰,送David医生回去吧。”

于是点点头略施笑意,那番貌似礼貌谦逊的不可抗拒被他运用得游刃有余,直到兰领着医生出了卧室关好门,他把视线投向另一角,一直留着眼泪坐在床脚看着自己的爱子,他挥挥手示意爱子过来自己身边,看爱子泪眼婆娑,声音哽咽言语都不清明,“爸爸……医生…….医生说……”

爱子哭的悲戚动容,倒是作为当事人的工藤新一一脸安稳淡然,他摸了摸爱子的头,宽慰道,“别哭了,生死有命,承蒙她关照,我才捡回了20年的余命,”好像勾起什么回忆,他顿一顿,才接着说,“足够了。”

扑在工藤新一身上的爱子身体一滞,对爸爸的话表示不理解,于是抬起头来看他,眼泪未干的眼里盈满探寻,却看见工藤新一扯起嘴角似笑非笑,说到,“爱子,帮爸爸个忙好不好?”

爱子点点头,带着啜泣,“爸爸尽管说。”

工藤新一示意爱子扶起自己,后背靠在随即立起的枕头上,看了眼爱子,“和你的朋友宫野瑟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我想……他应该很想见我。”

眼前瞬间腾起大片大片看不清摸不透的云雾谜团,爱子觉得困惑,但知道父亲不会给自己解释什么,于是乖巧地点头答应了,随即想起什么,又问道,“这一次……需要瞒着妈妈吗?”

工藤新一抬起手,在眼前反复打量,关节突兀骨指修长,他笑了,觉得这怀念的气氛刚刚好,于是会心一笑,回答,“不必了,不用刻意,已经没必要了。”

爱子允诺着,似懂非懂。

于是第二日早上天还未亮,宫野瑟迷迷糊糊地接过一个熟悉的电话,不足半分钟,便在震惊中直直地从床上摔了下去,顾不上身体的痛觉,他低低的咒骂着,迅速穿衣,摔门而出,然后开着他的阿斯顿马丁Vanquish一路狂飚向工藤邸,甚至在刚进门的时候迎面撞掉了爱子母亲手里的水果盘,迅速道歉之后也顾不得捡起便往楼上狂奔。

而在一楼餐厅桌沿,兰端着已经抖落了不少草莓的水果盘,看着急冲冲奔向二楼的陌生少年,心中瞬间腾起不明而强烈的恐惧感,伴随一声极低的惊呼,“这个人……”

而宫野瑟,在气喘吁吁地奔向二楼之后,却奇怪地慢了下来,迟缓地挪着步子,仿佛踩在刀刃上,伴随着犹疑与紧张,终于在工藤新一的卧室门前停了下来,手搁在门把上,将开未开的姿态,直到身后的爱子也喘着粗气跟上来,在他身边说,“进去吧,爸爸想和你单独谈谈。”

然后,他郑重其事地将双手全部覆上门把,带着极力克制的颤抖,轻轻地打开了门,倾身而入。

室内光线昏黄,只床头那盏灯开着,有扑面而来的压抑感,床边传来熟悉的沉稳男声,“我就知道,你会想要见我的。”

宫野瑟挪着步子走过去,看着斜靠在床上身体虚弱却仍然腰背挺拔的男人,面对着他,声音沉沉却带着微微渗透出的慈爱,问道,“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宫野瑟瞬间僵住,看着工藤新一,一脸的不可置信,于是工藤新一偏偏头,示意他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下,补充解释,“她让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提醒我么。”

说完偏过头来看向宫野瑟,“所以,你一定知道对吧?”

忽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于是他顺势低下头去,不去看工藤新一难以回避的视线,有什么情绪就堵在喉道里,强忍着极力克制着,然后伴随着身体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咬咬牙,难掩自责,他说,“本来还应该有半年的……”

工藤新一坦然地舒了口气,微微起身,伸出手摸了摸宫野瑟的头,深色系的黑发,苍劲的发根在掌间摩挲,带着异样的触感,宫野瑟敏感地抬头,正好对上工藤新一深邃的眉眼,有什么情绪在眼里奔腾翻涌,“与你无关,从你出现,告诉我她不在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大限已到,我们是命运共同体啊……“

然后见他笑了,毫无虚伪或是责备负担,“这样……也好……”

宫野瑟觉得看不下去,于是低下头闷声回答,“从病发到去世……一共21天,每一天的情况症状她都有记载……”

工藤新一回靠到床头的靠背上,吐口气,闭上眼,深情悲悯,“那她死前,可有痛苦?”

宫野瑟摇摇头,“很安详,除了日渐消瘦,身体无力,嗜睡以外,并没有什么不适感,所以……你不必担心。”

工藤新一听过一脸欣慰,也不去辩解什么,只是飘出一句,像是自言自语,“那就好。”

然后从枕边摸出一把钥匙,古铜色的表面复古的花纹,伸伸手,示意宫野瑟接过,沉声道,“我书房门后左数第三层第二格的书柜里有一本旧书《四巨头》,你找出来打开,里面有个牛皮信封,等我死后,下葬前,你想办法把那个信封藏在我Charvat衬衫里左胸口的位置。”

宫野瑟听闻,忍不住好奇,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问了句,“那是什么?”

工藤新一也不看他,而是偏偏头,将视线抛向了房间另一边泛着暗沉光线的角落,夹杂着叹息,仿佛生怕旁人甚至自己听不清,于是开口一字一顿,“那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样证据,让我这么多年都能坚信,她的存在,的确不是我的幻想。”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1 17:22:00 +0800 CST  
@金牛德克萨斯@灵魂程序第C号@陌上莫相忘@风kiss薰衣草田@ChristinaCYT9@萱萱豆豆abc @CD_记忆_line @有若樱 更文啦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1 17:27:00 +0800 CST  
@萱萱豆豆abc@CD_记忆_line@有若樱这三个好像没@成功,再@一遍好了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1 17:31:00 +0800 CST  
楼楼尽量在周末更一点出来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6 13:18:00 +0800 CST  

一吻定情


收到消息这天,晴了好久的大阪忽然下起了雨,时任大阪府警本部长的服部平次挂断了来自大洋彼岸的某个电话,不由自主将视线投向雾气朦胧的窗外,耳边忽然响起某个熟悉的女声,“服部,怎么了?”
那人声音近在咫尺,手搁在放电话的桌面上看着他,于是他稍一回头,便不可避免地直直对上对方淡暖的眼眸,随即一声叹息,伸手自然地搂她入怀,嘴唇就在她耳边,极轻极温柔的声音,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宠溺,“嫁给我这么多年,这个称呼还是改不掉么?”
说着,手不自觉抚上对方柔软的褐色长发,初见她的时候,明明刚刚及肩,而如今,已经及腰了,他手停在她发梢上,转而搂住她的腰,笑了,悠悠一句,“别忘了,你也姓服部好多年了。”
那人向来淡定自若的脸上不自觉微微一红,轻轻推开服部平次,“都老夫老妻了……”
然而服部平次却眉眼一暗,跨了一步走近,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那眼神深情得一时无两,用只有她才听得清的音量道,“七摫,我只是忽然庆幸,还好这些年,你都在我身边。”
听者闻言身体明显一滞,右手向上抬起抓住服部平次的手腕,“是工藤出什么事了?”
服部平次望着自己的妻子,点点头,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神情凝重,“收拾下行李,我们要出发去一趟英国了。”
看着面前的妻子点点头离去,服部忽然觉得有些恍然,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阴雨天,工藤新一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轻嘬一口咖啡,看着咖啡厅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开口那么一句,“服部,我遇见一个人,在她面前我无需伪装,可以被捉弄被打败,不需要被仰视崇拜,不用背负使命救赎,在她那里,我只是我,没来由地想要靠近,想要与她同担风雨并肩而行,我想这就是我喜欢的人了,独一无二的。”
顿时心下了然,服部平次因为工藤这么一句,于是豁然开朗做出了决定,却不曾想说这话的当事人却反而未能遂愿。
记忆由此切入,思绪抽丝剥茧,延伸向无限远。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8 17:35:00 +0800 CST  
@罗落夕@服务器和你玩@飘铃清秋@几度繁华沧桑@谓之神四处@金牛德克萨斯 @灵魂程序第C号 @陌上莫相忘 @风kiss薰衣草田 @ChristinaCYT9 @萱萱豆豆abc @CD_记忆_line @有若樱 更文啦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8 17:43:00 +0800 CST  
@金牛德克萨斯@灵魂程序第C号@陌上莫相忘@风kiss薰衣草田@ChristinaCYT9@萱萱豆豆abc @CD_记忆_line @有若樱 不知道为什么又@失败了。。。。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8 17:45:00 +0800 CST  
@萱萱豆豆abc@CD_记忆_line@有若樱难道是每次只能@五个人么?!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8 17:46:00 +0800 CST  
@萱萱豆豆abc@CD_记忆_line@有若樱又没@好,好抓狂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8 17:48:00 +0800 CST  
楼楼很抱歉只有这么点,最近好累好忙,但承诺过大家周末一定要更文,所以无论多少一定要更啦,这一次一章没有更完,透露一下下面会是服部平次的主场,楼楼争取下次多写点把这一章补全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18 17:50:00 +0800 CST  
服部平次第二次见到越水七摫,是在入京都大学将近两年的那个新年舞会上,学校有惯例,每个男同学必须有相应的女伴作登记才有资格进入会场,而一向对此热衷的远山和叶早在一个月之前就拉着服部平次做过登记的,远山和叶的热衷究竟是出于对舞会真的喜爱,还是基于小女生的那一点小心思,这无从考究,但至少从结果来看,自从上一次带和叶参加过舞会之后,作为校园偶像的服部平次已经有女友这件事才算在学校里各八卦组织中成为不争的事实,追求者也瞬间少了三分之一,由此自然而然稳定了远山和叶作为服部平次正牌女友那固若金汤的地位。

不经意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Vacheron Constantin手表,至少78小时43分27秒之前,从远山和叶的心理层面上来讲,是这样的。

然而此刻,服部平次就站在舞会会场的入口外,明知那个舞伴不会再出现了,可偏偏前一晚和宿舍室友喝得烂醉然后奇迹般地输了游戏,然后接受了大冒险的惩罚之后,这是行动的第一步。

在谦让了N对排队的情侣之后,入口处检票的保安大叔终于问起这位帅气的校园偶像,“我说,你站在这儿这么久,到底打不打算进去了?”

服部平次闻声望过去,正尴尬着琢磨要不要告诉保安大叔来龙去脉,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喘息,随后有只纤细的手臂果断向前,挽住了他的手臂,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在他定睛看向来人然后条件反射露出震惊表情之前,对方轻轻笑着道歉缓解尴尬气氛,“真不好意思,出门总要打扮一下的,结果就迟到了,害你久等。”

“越水七摫?”服部平次敛敛眉,表情掩饰完好,然后张口而出的那四字末梢还是止不住藏在低压氛围下的震惊,足以掩人耳目了,除了身边挽着自己的这个女人。

听完她收起刚刚好的笑容,稍一欠身,看了眼前方舞会会场的复古雕花大门,“怎么样?我都来了,还不进去么?”

不再说什么,服部平次对一旁的工作人员露出半分歉意的笑容,然后伸手回握住越水七摫略带冰凉的指尖,往前几步,推门而入。

会场的舞池中央是水晶玻璃压铸切割造型吊灯,灯光晃一晃,身旁近在咫尺的那名女子明艳动人的侧脸让人有些看不分明。

他们站在舞池边上,有侍者迎面走过来递上装满酒的托盘,服部平次伸手随意端出两杯递到越水七摫面前,越水七摫偏偏头略一思忖,推了推服部平次右手上浅蓝色的调酒,端过左手上橙红色那杯,略施笑意,“Tequila太容易让人意乱情迷,这杯Margrete你自己喝吧,”她说着举了举自己手里那一小杯模样俏皮的红橙色调酒,“我喝这个就好。”

服部平次听完下意识伸手去拦,却见对方坦坦然说完闭上眼小酌一口,忽然就笑了,此前乌云密布的心情在此刻烟消云散,带着丝幸灾乐祸的弧度,轻轻在唇角上扬,终于噤声,端着自己手里被某人嫌弃的Margrete,低头也喝了一口。

“说吧,”他轻酌一口,便放下杯盏抬眼看向面前这个神出鬼没的女人,“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话音刚落,盘旋在头顶的上一支曲子结束,KathrynWilliams《On for you》的背景音乐完好嵌入,继而漫入整座大厅,面前的女人在第一个音符拂过耳际的瞬间眼眸便亮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忽略了前一秒的问句,下一秒,她颇有兴致地问身前剑眉星目神情睿智的男子,抬眼瞥了瞥不远处被水晶吊灯照耀得明亮耀眼的舞池以及来回穿梭的舞者,声线里带着一丝玩味,“这位先生,牵着我的手来到舞会,不请我跳支舞么?”

说完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未等对方反应便进了舞池,服部平次笑笑,也跟了上去。

右手握着她指尖微凉的左手手掌,布鲁斯舞的舞步平稳缓慢,刚刚好的氛围,他看见那褐色发梢刚刚扫过脖颈的女子在这舞步的旋转中稍一抬头,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他明亮深邃的眼眸,只一瞬,稍后目光向下,不知在看什么,声音有些飘渺,但却又透着不可忽视的坚定,她一字一顿,“其实你不必内疚的,大阪府警察本部刑事部警视长远山银司郎的死,并不是你的责任。”

抚住对方背部的右手不可自抑地缩紧,两人本来已经不远的距离在此刻变得有些微妙,她看见他瞳孔在那瞬间急剧收缩,只一瞬的时间闪过,下一刻那片慌乱便被轻易掩饰了过去,他停在她身侧,不说话,于是她叹口气,接着说,“远山和叶也未必真的怪过你,她父亲是警察,维护社会安定是他的职责,虽死犹荣,所以……你觉得有责任照顾好远山小姐一生一世,其实大可不必的。”

服部平次在越水七摫平静的话语分析间沉默了下来,半晌过后,咬咬牙,“可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进去一探究竟,他也不会炸死在仓库里……”

“追求真相是侦探的本职不是么?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况且……”越水七摫说着,缓缓将头靠在服部平次结实硬朗的肩膀上,顿一顿,微叹口气,接着说,“作为侦探要热血一点,才显得可爱呢。”

心间没来由地一震,继而沉默良久。

蔓延在耳际的只剩下《Onfor you》轻松舒适的音乐尾声。

不知怎的,忽然有些眩晕,越水七摫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在舞步还未完全结束之前,她却忽然抽了身离开,伴随着有些不稳的步伐,服部平次无言,于是默默跟了上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耀眼的水晶大吊灯就在上头,越水七摫站在舞池边,眼色朦胧地看向面前跟着自己出来稳稳站在自己面前的服部平次,颇有些醉意,摇摇手,悠悠一句,“还真是腐败啊,用Gin调制出的Singapore Sling……你们学校的舞会竟然会有这种酒,是摆明了要诱惑学生舞后失身么?”

服部平次听完会心地轻勾唇角,心下了然——原来……她都知道……

像是看出了服部平次的心思,她慵懒地笑笑,“我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还喝第二口?”服部平次轻笑起,看向身前面颊微红醉眼迷蒙的女人。

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话,对方却像认真地思考起来,脑袋点了好几下,最后抬头,没有表情,带着醉意的声音里不知为何就渗出了绵密的伤感,她说,“因为......醉了才有勇气啊,哪怕那只是假象而已。”

她说完偏头傻傻地笑了,伸手右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窝,继而睁眼用刚敲过自己太阳窝的手指指向面前的颀长挺拔的男子,“嘿,呆子,知道后门在哪儿吗?”

说完接着一个人自言自语,手朝着偌大的大厅没方向的乱指,“这房子这么大,连个窗户都没有,困在里面会死的。”

她说着,在服部平次走过来牵着她往后门走去的那瞬间,一边跟着走一边扯着服部平次干净整齐的西装袖口,嘴里跟着碎碎念,仿佛渴望得到认同,“呆子,你知道嘛,知道嘛?”

对方闻言往后侧出一定角度看向她,眼神很深,看不清真实情绪,他拧拧眉,只说了一句,“你醉了。”

她随即摇头,“我才没醉,你不知道,我被困在一栋房子里,就像现在这样,”她说着手指乱晃在四周随意的指,目光涣散没有焦点,“就像现在这样,没有窗户,无法呼吸,目光所及的只有……”她忽然顿住,不停晃动着的手指也忽然停住,随着不怎么清明的眼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目光停在咫尺间服部平次俊朗的脸上,然后手指向前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声线带着渐浓的醉意,“只有……只有他。”

说着忽然就有些伤感,侍者为她打开后门,她有些晃晃悠悠地出去,身上versace黑色羊毛24K金纹长裙外披着的Givenchy斜裁灰色系披肩扫过门边,身后的人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带着醉意的背影带着醉意的步伐,以及带着醉意的声音,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被困在里面好久了,不能呼吸,无法逃脱,可偏偏那个人,他没有来救我,所以你看……他不出现,那我就来找他好了。”

她说着转身,然而脚下PradaFiocchetto漆皮凉鞋偏偏在她旋转身体的那瞬间有些不停使唤,于是它的主人一个踉跄,在还未来得及惊呼之前,有人上前,顺势接住了她,她头靠在他怀里,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只是那身GUCCI西装精致华贵的布料让她有点不适应。

一路沉默的服部平次在搂住越水七摫的那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怀里一反常态的她,酒过正酣的迷蒙面容,带着半分孩子气的憨懒,他微微蹙眉,表情严肃地再次重复,“你醉了。”

她摇摇头,耳朵贴着胸口,所感受到的也只有西装外套冰冷的温度,于是有些厌恶的推开,身体一如既往地不稳,然而她却不以为意,弯下腰脱下鞋子走向大理石柱边的垃圾桶边,干净利落的松手,将鞋子扔了进去。

服部平次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这么好的鞋子,为什么要扔掉?”

越水七摫难得置气地摇摇头,马上否定,“让我难受的东西,留下做什么?”

她说着,忽然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服部平次,一瞬即逝的笑容,她随后提起裙子往台阶下走,服部平次赶在她前面拦下,看着铺满石子的小径,“这段路你光脚走会脚疼,我背你过去吧。”

听着点点头,没有拒绝。

天上是无边的繁星,他们身后渐渐远离的大厅仍旧人群喧扰灯火通明,见背上的人沉默良久,他叹口气,终于发问,声音低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谁知背上的人却轻轻笑了,带着睡意的呢喃,“我这么聪明,什么不知道……”

被她说话的语气逗笑了,服部平次犹疑一秒,回头看了看靠在自己右肩上的脑袋,又问,“那为什么要过来和我说这些?”

“因为……”似乎思考了一阵,越水七摫抬了抬疲惫的眼皮,答得缓缓,“担心你……”

“担心我?”被她这句话勾起了兴趣,服部平次反问。

“嗯。”这次她倒反应很快,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总是为你的热血后悔不跌,可我觉得,这样的你最好。”

愣一愣,服部平次听着,忽然就停下了匀速慢行的脚步,深吐一口气,认真的诚恳的微微侧头说出两个字,“谢谢。”

然而背上的人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随意吐出一句,“谢我什么?呵呵,谢谢我担心你,还是谢谢我喜欢你?”

随即一愣。

她轻笑起,声音通过空气传播进他敏锐的耳膜,不自觉浸满缠绵悱恻的伤感,声音一改往常的冷静锐利,变成了难以想象的温软,“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好喜欢你,你信不信?”

说过之后,又马上推翻自己原先的说法,带着半分自嘲的笑声,“算了,你肯定不会信的。”

伴随着沉默,寂静良久。

耳廓所能搜集的,只剩下微风吹过校道旁的参天大树,传来窸窣的摩擦声。

半晌之后,越水七摫闷闷的声音从服部平次温热的脖颈间传来,“已经走过石子路好久了,你放我下来吧。”

说着挣脱着从服部平次僵硬的背上下来,刚触及地面的那一瞬间有些不适应,服部平次反应及时伸手去扶,却被对方迅速挡过。

她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服部平次身前伸伸懒腰,随后指了指铺满繁星的黑色天空,回头对身后表情僵硬的服部平次笑了笑,说,“你看,跟着那颗星星走,我很快就到家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她说着说着,忽然敛起笑容,三步走近站在服部平次面前,微闭起眼,轻轻点起脚尖,倾身向前,在对方干净的脸颊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吻,随即笑了,用只有对方才听得清的音量说,“再见,我不会再出现了。”

说完她扯起嘴角笑得牵强,转身打算离开,却在那瞬间被终于反应过来恢复如常的服部平次牢牢拽住了手腕,那人面部轮廓依旧晴明,眼里闪着若有若无的锐利光芒,就那样看着她,眉毛紧紧蹙着,眼瞳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一只手拽着她,一只手指了指脸颊上刚刚被她吻过的位置,质问,“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么?”

像是受到了挑衅,越水七摫也不甘示弱,抬抬眼轻勾唇角,“当然,我喜欢你,所以吻了你,怎么样,热血侦探?这样不犯法吧?”

“我有女朋友的。”他仍旧紧紧抓着她的右手手臂,表情严肃,透着不怒而威的隐性威严。

“那是80小时32分13秒之前的事了。”她抬起未被这个男人抓起的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CartierSA手表。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24 17:28:00 +0800 CST  
她说完咬咬牙推开了他,终于在他松手的那瞬间站稳,然后转身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说醉话,“我说过,让我难受的东西,我都会丢掉的,即使再喜欢,再舍不得,所以……”她望着天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凄凉悲怆,“我不会再出现……”

一时有些反应不及,那个“了”还没出口,整个身体已经随着左手手臂的受力整个人跌落进一个厚实的怀抱里,那人在这瞬间欺身向下,左手环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以不容置喙的果断决然,闭起眼,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瓣张合,吐息间,只剩他一个人的味道,温柔缠绵,天翻地覆,一时无两。

“我说,我信,你信么?”他将她搂在怀里,右耳正好搁在西装外套贴在他左胸的位置,他低头,嘴唇停在暴露在外的左耳边,喘着气,声音清润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沉默了一阵,听着隔着厚实的西装以及衬衫衣料,仍然密似鼓点的心跳声,闷闷地,问了一句,“你这是干什么?”

他将头从她的脖颈中露出来,抬抬头,满目繁星映入眼瞳,他的眼里透露的迷茫一闪而过,将手覆上她柔软的褐色短发,“你不是说自己很聪明么?那这么聪明的你来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怀里的人停了几秒没有回答,而是挺起身子,松开搂着对方腰部的手,转而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后答非所问说了一句,“其实我半年前就出狱了,不出现在你面前,是因为那时候你有女朋友,我不想让你担上移情别恋的罪名。”

被她的自信打败,服部平次有些无奈地笑了,“这份自信倒是让人不欣赏都难啊……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我会喜欢你呢?”

“我和自己打了个赌,我选择相信,”她说着,松开了攀着他脖子的手,定一定,站在他面前,抬头望向他的眼神,就那么四目相对,她忽然笑了,带着惯有的淡然自若,“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不是么?”

楼主 witch独小兽  发布于 2014-05-24 17:29:00 +0800 CST  

楼主:witch独小兽

字数:104112

发表时间:2014-04-21 07: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16 12:3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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