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拨开疑云之五行凶案（东唐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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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课，贺sir的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之间上下翻飞，很快，屏幕上的三张照片里取点的角度经过调整，一张上的蓝点和另一张上的绿点重合在一起。扭头看向身后的汪东城和唐禹哲，贺sir指了指屏幕：“毫无疑问，这两张照片里的高大金发女人都是陈宇凡。”
“那么中间那个女人呢？”汪东城提出他的疑问，“会不会是陈仲安？”
“那我们就来看看吧！”贺sir重新面对电脑，在中间那个女人模糊的头像上取点，标记成蓝点，然后又在陈仲安的照片头像上取点，标记为绿点。调整过两张照片的角度，然后重叠，果然如汪东城所料，蓝点和绿点重合在一起，中间的不是什么女人，而就是陈仲安。
“他有异装癖？”汪东城盯着屏幕上陈仲安的脸疑问。
“不是。”唐禹哲摇头，“如果是异装癖不会那么不注重细节，他应该会换上高跟鞋，至少是女式的鞋子，可他穿的却依旧是男式的皮鞋，所以他应该是临时换装成这样的。”
“临时换装？”这让汪东城糊涂了，“为什么要临时换装呢？难道开异装派对？”
“你能离异装的概念远一点吗？”唐禹哲摇头，“也许，他就是不希望别人认出他，才化妆成这样的。比如，他以为这两个女人是某种服务行业的，和她们出来happy一下，避免被识破是本身井叉的身份。亦或者，这两个人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所以要挟他换装来和他们到这里谈判。”
“嗯，对。”汪东城看着屏幕上三个“女人”的姿态，“我想他不是被要挟的。你看他们三个相互扶持拉拉扯扯的动作，比较像是你说的前一种情况。”
“嗯，”唐禹哲也观察者屏幕上的截图，“不错，这个可能确实比较大一些。”
“贺sir，看里几天还要麻烦你陪我们加班了。”汪东城看到电脑屏幕角落上的时间，略歉意的向贺sir开口，此时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想等加拿大那边照片传过来，看看黄俊文的女儿是不是就是照片上那个黑色头发的女人。”
“没问题。”贺sir点头。
“到下班时间了？”唐禹哲抓起桌上的电话，按下法医课的号码，“喂？启太，你下班先不要走，而且千万不要落单。”
“哦，好的!”启太在那边答应着。
“让郑sir陪他吧！”贺sir发话，“我本来晚上约了郑sir一起做个小研究的，既然我要晚一些，就请郑sir等我的时候，陪着启太吧。”
“嗯。”唐禹哲将贺sir的话转达过去，得到那边启太和郑sir的确认才挂断电话，“贺sir，那个指纹时间的问题，得出结论了吗？”
“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个，确实如你们所预料的，陈宇凡的指纹留在那张乐透票上的时间确实是在死者陈仲安之后，在汪sir的指纹之前，陈仲安留在上面的指纹有几组，最早的一组距离汪sir指纹留下的时间应该超过半个月以上，已经不太好判断了。”
“黄俊文死的时间已经超过半个月了。”汪东城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而那个陈宇凡的指纹大概是在汪sir留下指纹前三天，这个不会有太大时间差。”贺sir想了想，“如果按你们的推断，他应该是在死者死前两天碰到那张乐透票的。”
“死前两天？”汪东城与唐禹哲对视了一眼，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应该在周显从死前两天。”唐禹哲回答。
“那他的确有足够的时间。”贺sir点头，然后指着屏幕上那张乐透票上指纹的痕迹，“我想他是只用两根手指捏着这张乐透票，然后将乐透票压在桌面上面。”他拿了张纸示范，食指在下，大拇指在上的捏着那张纸的一端，然后将纸距离自己较远的一端转过来，放在自己面前，食指放开，大拇指按住那张纸，“这样！”
“所以，他是从陈仲安那拿了这张乐透票，并在上面写下，嗯，印上五行两个字的。”唐禹哲分析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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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法医课的门前，智仪正出来，看到他们：“还是没找到启太！我刚给门卫打过电话， 让他们留意启太。”
“我们怀疑陈博士是凶手，启太不会和陈博士在一起吧？”唐禹哲收了收神，问智仪。
“不可能啊！我们那个报告还没完成呢！”智仪摇头。
此时，汪东城已经走进法医课里面，悄悄的靠近唐禹哲的办公室，掏出手机按下启太的号码。嗡……嗡……是手机震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他发现唐禹哲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闭，于是推开门进去。唐禹哲和智仪跟在他身后，也看向房间内——里面空无一人，一切几乎和唐禹哲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只是，一只手机躺在唐禹哲办公桌的桌面上，那是启太的手机。看它摆放的位置应该不是被刻意放在那的，只是随手放在那边而已。
唐禹哲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按下桌面上座机电话的几个键：“启太应该是看我不在，过来替我接电话的。看，是有电话……”低头看那号码，“嗯？”
“怎么？”汪东城跟着问。
“是朱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唐禹哲抬起眼，眉头微微蹙起来，按下回拨，那边一直无人接听，看一眼时间，“朱局长可能已经下班了。”
“朱局长找你？”汪东城疑惑的看向唐禹哲，“还是有谁利用了朱局长的电话？”
“他应该没什么事找我吧？”唐禹哲想了想，突然扭头看向智仪，“郑sir呢？”
“出去找启太了吧？”智仪被他问得一愣，“刚发现启太不见了，我们就都出去找他啦！”
“除了你和郑sir还有谁？”唐禹哲问。
“刚清水也在啊，”智仪回答，“她没有下班，说是在等时间抢购什么减肥产品。”
唐禹哲和汪东城同时看向外面清水的位置，在格子分割的大办公室里，清水的位置在最角落的地方，而且她个子比较矮，人又胖，常常窝在位置上，既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很难发现发她。而且，常常分神在网络里，对于办公室发生事情也不都太清楚，大部分时间她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清水也去找启太了？”汪东城问，对于清水这个存在感并不强的人，他却印象深刻，因为清水对唐禹哲有无限的好感，他深恐清水会对他的宝贝投怀送抱，不是担心唐禹哲对清水动心，而是怕自己的宝贝直接被清水撞飞。
“是啊！我和郑sir发现启太不见了，就都急起来，正好她也刚在网上抢到了她要的什么东西，所以就和我们一起出门去找启太啦！”智仪说着话的同时，看唐禹哲已经往外走去，“怎么啦？”
“马上找到郑sir，我担心目标不是启太而是郑sir。”唐禹哲看向汪东城，“叫同事调走廊的监控，看郑sir在哪！”
“好！”汪东城虽然一时没明白为何突然郑sir变成的目标，但马上按唐禹哲的吩咐做。
看汪东城已经打过电话要监控录像，唐禹哲才解释原因：“学长他很讨厌工作不认真负责的人。以前，他就曾因为要一个案子有疑点，而他的上司认为可以结案，而与上司发生过争执。也是那次之后，他才去加拿大的。所以，我担心他将恨意转嫁到了郑sir身上。”
嘟嘟……汪东城的电话响，忙接起来。是监控中心打过来的，告诉他还是没有发现启太的踪影，但看到郑sir上楼去朱局长的办公室了。
“走，局长办公室。”没等汪东城开口，唐禹哲已经踏步往安全楼梯那边走。
“怎么不坐电梯？”智仪问。
“安全楼梯没有监控。”唐禹哲回答，“只是，启太怎么会不见呢？”
“是啊，人又不可能凭空消失！”智仪跟着他们点头。
“等等……”汪东城顿住，“会不会启太根本没离开你们法医课？”
————————待续
两人来到法医课的门前，智仪正出来，看到他们：“还是没找到启太！我刚给门卫打过电话， 让他们留意启太。”
“我们怀疑陈博士是凶手，启太不会和陈博士在一起吧？”唐禹哲收了收神，问智仪。
“不可能啊！我们那个报告还没完成呢！”智仪摇头。
此时，汪东城已经走进法医课里面，悄悄的靠近唐禹哲的办公室，掏出手机按下启太的号码。嗡……嗡……是手机震动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他发现唐禹哲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闭，于是推开门进去。唐禹哲和智仪跟在他身后，也看向房间内——里面空无一人，一切几乎和唐禹哲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只是，一只手机躺在唐禹哲办公桌的桌面上，那是启太的手机。看它摆放的位置应该不是被刻意放在那的，只是随手放在那边而已。
唐禹哲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按下桌面上座机电话的几个键：“启太应该是看我不在，过来替我接电话的。看，是有电话……”低头看那号码，“嗯？”
“怎么？”汪东城跟着问。
“是朱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唐禹哲抬起眼，眉头微微蹙起来，按下回拨，那边一直无人接听，看一眼时间，“朱局长可能已经下班了。”
“朱局长找你？”汪东城疑惑的看向唐禹哲，“还是有谁利用了朱局长的电话？”
“他应该没什么事找我吧？”唐禹哲想了想，突然扭头看向智仪，“郑sir呢？”
“出去找启太了吧？”智仪被他问得一愣，“刚发现启太不见了，我们就都出去找他啦！”
“除了你和郑sir还有谁？”唐禹哲问。
“刚清水也在啊，”智仪回答，“她没有下班，说是在等时间抢购什么减肥产品。”
唐禹哲和汪东城同时看向外面清水的位置，在格子分割的大办公室里，清水的位置在最角落的地方，而且她个子比较矮，人又胖，常常窝在位置上，既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很难发现发她。而且，常常分神在网络里，对于办公室发生事情也不都太清楚，大部分时间她都好像不存在一样。
“清水也去找启太了？”汪东城问，对于清水这个存在感并不强的人，他却印象深刻，因为清水对唐禹哲有无限的好感，他深恐清水会对他的宝贝投怀送抱，不是担心唐禹哲对清水动心，而是怕自己的宝贝直接被清水撞飞。
“是啊！我和郑sir发现启太不见了，就都急起来，正好她也刚在网上抢到了她要的什么东西，所以就和我们一起出门去找启太啦！”智仪说着话的同时，看唐禹哲已经往外走去，“怎么啦？”
“马上找到郑sir，我担心目标不是启太而是郑sir。”唐禹哲看向汪东城，“叫同事调走廊的监控，看郑sir在哪！”
“好！”汪东城虽然一时没明白为何突然郑sir变成的目标，但马上按唐禹哲的吩咐做。
看汪东城已经打过电话要监控录像，唐禹哲才解释原因：“学长他很讨厌工作不认真负责的人。以前，他就曾因为要一个案子有疑点，而他的上司认为可以结案，而与上司发生过争执。也是那次之后，他才去加拿大的。所以，我担心他将恨意转嫁到了郑sir身上。”
嘟嘟……汪东城的电话响，忙接起来。是监控中心打过来的，告诉他还是没有发现启太的踪影，但看到郑sir上楼去朱局长的办公室了。
“走，局长办公室。”没等汪东城开口，唐禹哲已经踏步往安全楼梯那边走。
“怎么不坐电梯？”智仪问。
“安全楼梯没有监控。”唐禹哲回答，“只是，启太怎么会不见呢？”
“是啊，人又不可能凭空消失！”智仪跟着他们点头。
“等等……”汪东城顿住，“会不会启太根本没离开你们法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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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智仪立刻回应，“我把每个能藏人的柜子都打开看过！绝对保证无死角！”
“那怎么就没他出现在走廊的记录呢？”汪东城边走边琢磨着，“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对！”唐禹哲摇头，“启太一定是出来过，只是走廊的监控没有记录到！”
“监控没有记录到？”汪东城愣了一下，“难道有人对监控录像动了手脚？可郑sir上楼的时候，监控就没事了啊！”他们的对手心思未免太深了，对面传来回答是走廊里没任何动静，都没人经过，“监控录像出问题了，你们赶紧派人处理！我们几个刚从法医课出来，怎么可能没人经过？”
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继续向楼上跑，汪东城继续打电话给自己组员，叫两个人乘电梯到局长办公室的楼层。三个人转出安全梯门口，进到七楼局长办公室的楼层，却没看到重案组的其他人，电梯的楼层显示在三楼，似乎一直停住没有动作。
汪东城与唐禹哲对视一眼，转向智仪：“智仪，你留下。”
“为什么？”罗智仪立刻摇头。
“我们进去，五分钟若没动静，你立刻叫增援。”汪东城嘱咐完，看智仪点头，转身靠近朱局长办公室门口，将唐禹哲拦在身后，压低声音，“宝宝，我自己进去吧！”
“嘁！”唐禹哲根本不领情，只伸手在他腰间戳一下，“敲门！”
汪东城听他的话，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回看唐禹哲的脸色，准备撞门进去。身后的人将他扯住，摇摇头，打开手机按了几下，然后递在汪东城眼前给他看，屏幕上显示郑sir距离他们五米，看来确实是在房间内。汪东城再度企图撞门，身后的人便再度将他扯住，转到他身前，背抵住他，伏底身子，观察那锁孔，然后用臀部拱了拱紧靠自己的男人，低低的声音：“撬开！”
“哦……”汪东城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然后抽出一张卡片，手捏门把手，将卡片插进锁簧一侧，咔吧一声，门锁便被撬开了。手下一拧，门已经打开一条缝隙。
“抓紧，慢点儿！”就在汪东城准备推门的瞬间，唐禹哲提醒。
汪东城轻轻将门再推开一点点，感觉好像有股力量从室内正拉着门，要帮他将门打开一般。侧眼与身边的对视一眼，手依旧按在门锁的手柄上，没敢轻举妄动，换了两口气，汪东城才轻抬了抬肩膀，就在他打算再将门再推开一点儿的时候，唐禹哲猛地拉住他：“别动！”
“嗯？”汪东城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就在门前不远处，有一条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细线绷紧在半空中，门再开大一点儿就会触碰到那条线，“这……”
唐禹哲抬手，示意他别出声，仔细聆听室内的动静，眼光一转，拉着汪东城向后撤了半步，让门缝重新缩小到只有一条缝隙的位置，然后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消息。
“现在怎么办？”汪东城问，他能感觉到门里有拉扯的力量，虽然不是很大，但只要他松脱手，门便会立刻弹开。
“等一下。”唐禹哲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很快，他收到了一条短消息，举到汪东城面前给他看，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贺sir发来的，只有一行字：“全警局已经完全断电”。唐禹哲示意汪东城推门，门缝再度打开，他看看自己的身体又看看汪东城，然后轻笑了一下，身子从汪东城身边挤过去贴在门缝处：“你别动。”说着，身子缩了缩，顺着门缝挤入屋内。
“宝……”汪东城想伸手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又不敢放手，只得看着他蹑足潜踪的贴着门边往门后自己看不到的区域游动。
“嫌疑人没在这？”唐禹哲已经看到贴着墙角被禁锢在落地灯上的郑综，他的嘴被塞着，双手被反绑在落地灯的灯柱上，双脚也被缠住，完全动弹不得，然后那条细微几乎看不到的线的一端就连接着绑住他双脚的绳索，另一端经过门边绷直的连接在距离窗口很近的沙发后面。郑综对他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确认嫌疑人并不在室内，除了眼睛，他身体大概没有其他地方能够动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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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里面什么情况啊？”汪东城在门口低声的问。
“你千万别动！”唐禹哲在里面叮嘱，人已经靠近了郑综，却并不急着解开捆绑他的绳子，而是抬手捏了捏郑综的脸，确认他口内没有其他异物，才缓慢的抽出塞在口里的一块毛巾，以眼神询问他状况，“郑sir？”
“我没事！”郑综略活动了一下下巴，“别松开我，这根线连着启太，他在沙发后面，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晕了。”
唐禹哲点点头，俯身将郑综身后落地灯的电源线拔了下来，然后又沿着墙边慢慢游移，绕到沙发后面。启太人事不省，身上缠着一串电线，连着那根细线，被捆在沙发后面的反扣在地上的椅子与地板形成的斜面上。同时他身边另一张椅子也同样斜扣在地上，形成斜坡的两条椅子腿上各架着一只健身用的大号哑铃，这对哑铃与启太绑在一起，同时若是自己刚先解开郑sir的绳子，这边一松，启太和哑铃就会同时顺着椅子的角度，向下滑去，启太自身的重量加上哑铃滚动的重力加速度，应该会直接冲出落地窗，而就在落地窗前，还有一串电线，若没有断电，那么启太应该在冲出落地窗的同时触电……这机关设置得相当巧妙，不仅如此，若适才汪东城快速推开门，那根细线就会被撞断，一面启太同样会冲出窗外，并触电；而另一面，这跟悬空的线断掉，连在郑sir身上的那边就会启动电源，郑sir就会变成落地灯灯柱，同时触电身亡。
唐禹哲先慢慢将那对哑铃解开，将那对哑铃轻轻放到沙发上，让它们没有角度可以滑出去。再将启太身上的绳索解开，将他也拖到沙发上，再解开与郑sir那边连接的那条细线：“大东，可以开门，进来了。”
“哦！”汪东城立刻推门进来，“宝宝……”
“去解开郑sir！”唐禹哲顺了顺胸口，虽然他尽量保持放松，动作也缓慢，但这情况也确实让他无比紧张，随便哪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导致郑sir和启太丧命。
汪东城过去解开郑sir身上的电线：“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接到朱局长电话，就上来了。我上来看门虚掩着，敲了两下，没动静，就推门进来，看到启太倒在沙发上……”郑sir努力回忆着，“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再张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绑住，我发现是电线没敢动，然后看到那边……”郑综指向侧面墙边的展示柜，里面有朱局长的各种功勋牌，“我在那面铜牌的反射里看到沙发后面有人，从衣服判断，应该是启太。这时候，你们就开门了。”
“所以，你并没看到凶手？”汪东城追问。
郑综点头。那边唐禹哲已经对启太做了简单的检查：“启太是被敲昏的！先送他去医院吧！”
“嗯。”汪东城过来准备将启太抱起来，突然口袋里手机响，连忙接起来，“喂！怎样？”
那边是云寒，呼呼的喘着气：“老大，那个阿美不在周家！她失踪了！这边的兄弟说，早晨阿美吃过饭，说是不舒服，头晕的，就回去房间休息了，一直没出来。可她并不在房间里，我们已经找遍整个周家了，都没找到她。”
“哦……”汪东城想了想，“那你们先回来吧！”挂断电话，看向唐禹哲，“阿美不见了。”
唐禹哲点点头，看看郑综，又看看身边的启太：“他们不会就这么跑掉的。”
“我想也是，五行并没完成，他们怎么可能放手？”汪东城伸手将启太抱起来，这时候智仪带着重案组的另两个人进来。
“老大，发生什么事？我们的电梯刚刚坏了，我们被卡在里面。”阿明手里握着枪，明显感觉到事态不妙。
“正好，你送启太去医院，叫增援，保护启太。”汪东城吩咐着，“阿邓，你也同样，叫增援过来，保护郑sir。我想，他们必然会再出手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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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凡的动作异乎寻常的迅速，在唐禹哲尚未站稳的瞬间，手臂勒上他的脖颈。只这一个动作便足以让面对几十个对手都不会变色的汪东城白了脸。
“放开他！”汪东城厉声呵斥的同时却不敢轻举妄动。
“学长，你应该记得，是你当初收我到跆拳道社的。”唐禹哲示意汪东城暂停动作，声音一如往常的平静，对身后威胁着自己的人开口。
“我当然知道，但你也别忘记了，我是跆拳道社的社长。”陈宇凡冷哼一声，适才他确实看到了汪东城敏捷的身手，单打独斗虽然自己未必有百分百胜算，但挟持了唐禹哲，自己的胜算就扩大了。
“是哦！”唐禹哲用手肘制住陈宇凡的肋骨，让他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保持一些距离，眼睛则看向汪东城，“大东，别紧张，学长不会伤害我的。”
汪东城点点头，没有动作，保持着僵持的状态。
“其实，我想知道如果床上真的是启太，你们成功之后还打算怎么做？”唐禹哲侧了下身，脸朝向窗口的方向。
“哼哼，你是想知道我会对郑综怎么做是吧？”陈宇凡冷哼一声，“你以为他是我的同学，我就会放过他？玩忽职守的人，是不该被放过的。”
“那么，你要怎么对付他？”唐禹哲继续问的同时，瞥一眼全身备战状态的汪东城，身子再度往窗口那边转了几度。
“别动！”陈宇凡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去勒住他，所以身体也跟着他转了一些，“只要郑综回去开电脑，酒会触电并着火，就这么简单。”
“开来，只有启太这个，你完不成了。”唐禹哲轻叹一声，“真不完美啊！”
“你真以为你们有胜算？”陈宇凡冷笑，对上瞪视自己的汪东城的目光，在唐禹哲耳边发问，“他为你，别说这么个案子，怕是放弃全世界都肯吧？”
汪东城知道他说的没错，但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不能冒一丝险让自己挚爱的人受一点点伤。
“我说对了。”陈宇凡再度冷笑，“禹哲，恭喜你。”
“学长，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胜算吗？”唐禹哲轻笑一下，斜眼看向被汪东城铐在床边的女人，“阿美……或者Tilly？”
那女人一直没有开口，冷眼看着他。
“其实，你才是你父亲最得意的学生，对不对？”唐禹哲看着她，嘴角上翘，带着浅浅的微笑。
Tilly愣了一下，看向他身后的陈宇凡看去，然后摇头：“不是！他才是。”
“我可不觉得。”唐禹哲依旧保持微笑，“如果是学长，罗生应该死得没那么丑。”
“嗯？”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身后的陈宇凡都愣一下。
就在这个瞬间，唐禹哲突然再度大力侧身，手肘猛的向后一击，在陈宇凡吃痛的瞬间，汪东城也看准机会，跃身而起，一脚踢在他的下颚上，同时将唐禹哲抢回自己的怀中。
“哦！”陈宇凡向后趔趄几步，打算转身逃走。
汪东城再度扑上去，双手如鹰爪一般钳制住他的双肩，同时提膝顶上他的腰椎，然后双手猛的一摔，硬生生将陈宇凡摔倒在自己身边。
门外听见室内这乒乒乓乓声音的员警也连忙冲进来，看到被翻到在地上那位医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阿明也已经冲了进来。
“铐起来！”汪东城命令。
“汪sir？”员警反应虽然略嫌迟缓，但阿明已经大步上前，将陈宇凡铐了起来。
陈宇凡不知道是不是腰椎错位已经瘫在地上，被阿明按住，铐上手铐，动弹不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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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哲此时已经拨过郑综电话，但没人接听。心下颇着急，虽然自己之前提醒过大家暂时不要回去法医课，因为他了解陈宇凡，知道他一定会留有后招，但他并不确定工作尚未完成的郑综不会回去电脑前分析报告。此时，电话没人接听，他也不禁紧张起来。换了智仪的号码按下去，很快那边便传来智仪的声音：“唐sir，怎样了？”
“郑sir呢？你告诉他不要碰他的电脑，还有请技术部门过来排查危险，郑sir的电脑已经被陈宇凡做了手脚，会触电。”唐禹哲一口气讲完这些话，却听到那边智仪咯咯的笑声，“怎么了？”
“贺sir已经发现问题了，郑sir的电脑有任何状况贺sir都会发现。不过，刚刚贺sir很不开心的样子，把郑sir叫去他办公室了。”智仪又呵呵笑，“我看咱们郑sir这次凶多吉少啦！”
“呵呵，你最好说的不是胸多鸡少！”唐禹哲也跟着笑，每次郑综被贺sir拎去他办公室，就必然有“事”发生。
“哈哈哈。”智仪本就爱笑，这下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没事就好。回去再说啦！”唐禹哲挂断电话，看一眼身边的汪东城，“怎么了？”
“唉，”汪东城轻叹一声，“宝宝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那边阿明和另一位员警已经将陈宇凡和Tilly押着往外走去。
“傻瓜！”给他个白眼，推着他的胳膊，“走啦！回去吧！”
“嗯。”汪东城点头，伸手勾起他的肩膀，“你要先回家吗？我还要连夜审他们。”
“也好，我先回去。”唐禹哲点点头。
这边话音没落，那边阿明突然大叫一声。汪东城看到他身体向后一个趔趄，而陈宇凡明显是将他撞开，冲出门去。
“站住啊！”阿明喊的同时，汪东城也已经跃身追过去。
而陈宇凡并没有选择从走廊跑路，而是好像疯癫了一般一头撞上走廊朝向户外的玻璃，然后借助手肘的力量翻上窗台。汪东城的手几乎就抓住他的裤子了，却还是完了不到一手掌的距离，陈宇凡呈自由落体状态坠下楼去。
“师哥……”Tilly大喊一声也奔到窗口，被阿明一把拉住，“师哥……”
汪东城怔怔的看着窗口，一切太突如其来，他甚至不知道改做怎样的反应，顿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唐禹哲，毕竟陈宇凡和他相熟，大步跨到他身边，将他的肩膀圈住。
唐禹哲摇摇头，轻叹一声：“看来，我还走不了。”陈宇凡，对于他来说曾经是一位很好的朋友，算得上良师益友。可一开始他就知道，他和陈宇凡的关系不会走得太近，因为陈宇凡的内敛的表面之下是非常争强好胜的，他要永远扮演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虽然对自己不错，但如果自己和他有比较的话，一旦有成绩高于他，那他必然会对自己非常不爽。虽然，陈宇凡也有着嫉恶如仇的个性，但个性比较偏激。当年他就曾经亲见陈宇凡因为同学考试作弊而当场爆发，将那位同学摔出去好远。
“唉……他……”汪东城依旧找不到什么话要说。看那位员警已经叫了职员，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最重要的嫌疑人在自己手边跳楼身亡，自己之前还狠狠顶过他的腰椎，让他暂时不能动弹，怎么可能瞬间就冲出窗子去了？
“走吧，下楼！麻烦这位师兄，”唐禹哲指那位员警，“和阿明带Tilly回去吧！”
Tilly哭得一塌糊涂，在阿明的扶持下，几乎无力迈步：“师兄……你怎么那么傻啊？”
“Tilly，”唐禹哲叫住她，“其实，我没说错，对吗？”
Tilly回头看着他，泪眼朦胧，啜泣着，缓慢的点头：“你害死他！是你害死他的！”
唐禹哲点点头：“也许是吧！”陈宇凡会自杀，这真的是他没想到的，但他知道自己前面说Tilly才是黄艮最出色的学生对于陈宇凡是有巨大的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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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问讯室，灯光照在Tilly的脸上，显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脸颊泛着惨白的颜色。那双丹凤眼似是睡着了一般的低垂着。
“事到如今，你难道就不想说什么么？”云寒开口发问。
Tilly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扣着手铐的双手在大腿上交叠着，一动不动。
“我们现在怀疑你才是这一系列案件的主谋。”云寒继续发问，瞥一眼身边紧锁眉头瞪着对面女人的汪东城，期待他也开口发问。
Tilly还是没有动，甚至让对 面的两人都感觉不到她在呼吸，宛如是一尊蜡像。
“没有拉住他，很抱歉。”汪东城幽幽的开口。
这句话似乎是惊醒了对面的蜡像，Tilly抬起头，看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但最终再度低下眉眼，又恢复了蜡像的姿态。
“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汪东城也不看她，目光定在彼此之间的桌面中央，“但，我想，唐sir说的没错，你才是你父亲最得意的学生，而陈宇凡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只是，有一件事，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
Tilly再度抬眼盯着他，等他的下文。
汪东城也抬起眼，与她对视，一字一顿的：“你身上的戾气，太强。”看到她瞬间一愣的表情，汪东城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而陈宇凡却没有。”
“戾气……”她终于开口了，仿佛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继而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事已至此，来龙去脉我也没必要掩藏，但不是和你们说。我要和那位唐sir说。”
“唐sir是法医，不是重案组的人，没必要听你说！你最好快点儿讲！”云寒瞪着她。
“那好，你们直接起诉我吧！我无所谓。”她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眼光始终不与面前的两人交汇。
“好吧！”汪东城点点头，“我去问问唐sir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听你说，我们也没办法。”为什么一定要唐sir？汪东城心里暗自发问，走出门之前余光瞥一眼依旧低眉顺眼的Tilly，此时，这女人的戾气似乎已经敛去，甚至连灵魂都不见了。
走出问讯室，汪东城看到唐禹哲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腿交叠，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放在膝头，那双水润乌亮的眸子里的光芒有些涣散。整个人安静得宛如雕塑。
“宝宝……”汪东城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来，“怎么了？”
“如果，我不那么说，他就不会死了，对不对？”唐禹哲目光转下来，看着汪东城的脸，“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好残忍。”
“宝宝，”汪东城摸着他放在膝头的手，“那不是你的错。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陈宇凡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们也无法知道，不是么？”
“那女人说了什么吗？”唐禹哲瞥一眼问讯室的门。
“她不肯和我们说，说是要你去听她说。整理过证据，我们已经足够起诉她了，所以，如果你不想去听她说，就算了。”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这个案子，基本也算完结了。”
“我去吧！”唐禹哲摸摸他的脸，“听听她究竟怎么说。”
“那你要小心她，我担心她还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拖着他的手，扶他起身，“这女人真的不简单。”
“嗯。”唐禹哲点点头，“我说那句话，只是觉得学长是被她鼓惑才做出那些事，所以想离间他们。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陈宇凡跳楼的那个瞬间始终在他眼前回放。本想将他绳之以法，却没想到他在自己面前跳楼。无论是多么罪大恶极，在他看来，生命都该被尊重，而因为自己一句话，让陈宇凡突然放弃生命，这让他无法不纠结。何况，陈宇凡还曾经是尊敬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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