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梨花一溪月(原创小说)

连续几天,只要没事,我和老三就去小树林路边等着看那女孩。一开始那女孩看到两个大小伙子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就直视前方骑自行车“刷”从我们身边过去。我们也不是直勾勾的看女孩子,还装模作样的聊着天,但那女孩已发现我们俩注意她,因为我们每天准时在路边站着抽烟。
时间过去了大约两周,我因班委有事开会等,有几天没去,老三去没去我不知道。其实我对那女孩也就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就是觉着好玩。
有一天晚上,老三给我说,二哥,那女孩真的不错,有两天我没看着她,我还怪想她的。
靠,我说,老三,你不会真的想追那女孩吧?她是干什么的,咱都不知道,可能就是周围农村的孩子。
农村的孩子咋的啦?老三说,你我不都是农村的孩子,才出来几天,你就是城市人了?
我说,老三,我不是那个意思,关键是我们一毕业还不知道上哪里去?没必要玩真的吧!
老三说,我不管,反正我就看着她挺好,这样,以后,咱俩再出去,你不能看她了。
靠,我还不稀罕呢?我说,以后我也不跟你出去了。
其后,马上开春季运动会,我自己既要报几个项目,做为团委书记,我还帮着体育委员筹划我们班里的参赛事宜,就真的未有跟老三出去。运动会后,我看上跳高女孩,我们俩很快就在一块了,我就更没空搭理老三了。
过了又一个月左右,有一天下午,我和我女友想去校外转转。老三追上我说,二哥,走,咱到小树林抽烟去。
我说,你不是不让我去吗?再说,我们俩得出去。老三死乞白赖的拉着我让我跟他去,我女友知趣的想回去,老三说,一起去,没事。
我们三个人到了小树林路边,老三殷勤的掏出烟来给我,并且给我点上,我女友则温顺的站在一边看我俩胡侃。
过了一会儿,老三说,来了,来了。
我说,什么来了,我抬头一看,那女孩远远的骑车过来了。
我说,我不能看啊!老三说,你看就是,反正她在这里呢,他一指我女友。
没想到那女孩到了我们跟前,从自行车上下来,老三快步迎上去打招呼,那女孩则略带羞涩的看着我和我女友。
老三说,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同学,我二哥,这是他的女朋友。他又指着那女孩说,她叫徐小雅,就是前边村里的。
我一看明白了,我说,行啊,老三,还真的...
老三赶快说,二哥,嘴下留情,今天晚上我和小雅请你们俩吃饭。
老三的一次浪漫相遇,还真的成就了他的姻缘。徐小雅就是一个农村女孩,在市郊区一个玩具厂打工。我们毕业时,老三分配到省某厅的一个下属单位,不在省城,而是我们省很偏远的一个县城。徐小雅辞去工作,跟着老三去了。一开始刚参加工作时,老三所在单位条件非常艰苦,老三还经常出发跑野外,他们结婚的时候,是在下边的工区,新房竟然是工区的板房。他们结婚的时候,我有事没有去。他们新婚不久,我正好出差去老三工作的县城,办完公事找老三去玩,到了他的单位才知道老三两口子住在离县城有三四十公里的一个镇上的工区里,并且公交车还不能直达。
我坐公交车到了离老三家有十公里左右的一个镇上,又搭老百姓拉沙的拖开机才风尘仆仆赶到老三家。老三家住在铁皮板房里,是夏热冬凉的那种。我去的时候,正好他们那里刚下了雨,板房里的水还没有排出去,徐小雅穿着老三的工作服,脚蹬着胶靴用洗脸盆往外舀水。我知道徐小雅虽然是农村女孩,但她们家是省城郊区,条件非常好。看着徐小雅洗尽铅华,一身布钗的样子,怎么也和那个我们在学校里时那个时髦女孩联系不起来。据徐小雅给我说,老三本来可以留在县城上班,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到工区艰苦的地方来工作。而徐小雅从来没抱怨过,而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丈夫。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由于老三工作努力,我们三十多岁的时候,我是正科他就被提拔成副处,是他们厅最年轻的处级干部。2016年的时候,我提拔副处泡汤,而他却调到省城厅里,官升副厅长,正二八经的高官了。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8-11-05 13:21:00 +0800 CST  
后记(三)
后记吗,无非就是说说写这篇文章的心得,总结一下中心思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写,可能潜意识的有感而发吧!
关于第一个事情,反正我们高中中专的学生觉着挺亏的,因为后来国家规定高中中专视为高中学历,这不扯吗,我们辛辛苦苦上了三年高中,和初中中专一个兄样,心里肯定不平衡。再就是国家的某些制度,就像我和老三我们讨论的样,不公平,没办法,只好适应呗!在这里我也不想过多的说什么了。
再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贫穷,因此我经常想到林水涵,如果是现在,她就是另一种人生了,也可能不会郁郁早亡,但不管什么原因,林水涵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今年写这个帖子的时候,翻看着水涵的一些信件,尤其看着我们俩那张在梨园被侯闽抓拍的合影,想到水涵短暂艰辛的一生,泪水总是夺眶而出。
这个帖子我写了五段爱情故事,主要是我和李爽,其次是林水涵,涉及到迟同学和陈莹,老三和徐小雅,还有我和跳高女孩的故事。
安意如在《陌上花开》上说“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是一种幸福;在正确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误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是一种无奈;在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是一种折磨。”
那么我们对号入座的把这几段爱情故事看一下,会发现:
老三和徐小雅肯定是“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他们俩都是彼此的初恋,到现在也是夫唱妇随,恩爱无比,幸福是肯定的。另外,老三事业有成,个人发展顺利,固然和他努力分不开,但和徐小雅的支持也是很大关系的,可见爱情的确对一个人事业影响是颇大的,我因此经常偷偷想到李爽。从他们的事例看,恋爱在质量而非数量,老三只谈了一次恋爱,就结婚了,而我最少与好几个女孩有过感情纠葛,我现在和我老婆就是感情加亲情,而爱情吗,似乎可能有一点吧!
迟同学和陈莹的爱情可谓感天动地,尤其是陈莹的付出,但最后却是以婚姻失败告终,我不好评价他俩谁是谁非,他们俩应该是“在正确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吧!两个人都悲伤在所难免。
我和水涵呢,有没有爱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从事后看,林水涵的确是爱过我,我在某一阶段也可能爱过她,但是这段爱情却导致水涵终生不幸福,至到去世,我想起水涵,就一种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可能也要伴我终生吧!我们俩应该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无奈,是我们俩故事的主旋律。
至于我和跳高女孩的故事,前文已经说的很多了。对那女孩来说,可能就是难忘的爱情,而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游戏,是我的一时冲动,演绎了这段注定没有结局的爱情故事,我们俩肯定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折磨吗,对我来说,也没多少,但总觉着挺对不起她,对那女孩吗,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有多少折磨了。
排坐坐,吃果果完了之后,我发现始终贯穿故事的我和李爽,竟然没法套用这个公式。我们俩遇见是正确的时间吗?肯定是。是正确的人吗?毋庸置疑。但我们俩幸福吗,那肯定不幸福,到现在想到李爽,我就阵阵心痛,我想她也如此。
写这个贴子的时候,最大的感受就是哭,落泪。有时,写着写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不仅仅是为我和李爽哭,为水涵哭。也为陈莹哭,我在写迟同学和陈莹那两层楼的时候,基本是落着泪写完的,绝对不是矫情。我还为那个跳高女孩哭,甚至想到徐小雅也掉了泪。可能是真的老了,好怀旧了,眼泪掉的自己都“莫名其妙”。
此刻,我一个人在外地宾馆的房间内,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看着暮色降临华灯初上的街道,眼泪又不能自抑的落下来。
(全文完)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8-11-05 13:42:00 +0800 CST  
后记(一)
这篇文章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两件事。
当年我在省城上的那所中专学校,地处偏僻,学校的南边有一片小树林,树林的中间有一条土路,往南通往一个村子。当然现在那里早就开发了,很繁华,我们学校也在本世纪初的时候,被省城某大学兼并,成为某大的继续教育学院。我后来专科和本科文凭都是在那里混的,混文凭的时候,和我们当年的学生科科长现在的学院的W书记一喝酒,他就说,欢迎来 妓 院玩(继续教育学院的简称和戏称)。他就把我们来学习称为玩,也的确是玩,因为大多数教授都是我们当年的老师,我基本不上学校里去,快考试的时候,和老师喝个酒,就万事大吉。
说实话,我后来拿文凭就是为了晋职称,国家不是规定“中不晋中,专不晋高”吗?就是说中专文凭不能晋中级职称,专科文凭不能晋高级职称,当然,我也如愿以偿,12年的时候,就成了高级经济师。
不过,我和我那些中专学校的同学从来不说是某大的学生,而是说自己是某校毕业的学生,就是后来的历次同学聚会我们打的条幅或电子屏上写得也是某某某某学校若干年聚会。我们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大学,就不敢称自己是大学生,到现在我除非填表时学历一栏写本科,在任何场合说起学历,我也老老实实承认我就是个中专生。我们宿舍的老三,现在已经官居副厅,在职研究生学历,我们在一起喝酒时,也是嘻嘻哈哈的说,什么某大,我们还看不上呢,我们就是某校的学生,这又什么丢人的,我们本身就是一群小中专。
我们宿舍的老三也是农村出身,和我求学经历相似,我们现在想起当年考学的事,都是唏嘘慨叹,说,我们那时候考个中专都那么难,可现在弄个研究生都那么容易。他是省委党校研究生毕业,也无非是和导师多吃几顿饭而已,论文都是找人捉刀。老三和我聊起来就抨击中国的某些制度,我说,你也是受益者啊!他给我说,哥啊,如果制度完善,我宁可不受益,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什么用,我就是拿到博士,也是中专生的水平啊,可是没有这些,我连中级职称都混不上,别说副厅了。
到现在我也得承认,我们宿舍老三虽在官场多年,也学会了伪装,但他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块纯洁的地方。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8-11-05 21:48:00 +0800 CST  
@哥子啥子事啊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8-11-05 21:49:00 +0800 CST  
在我们县城中心街和县府街交叉路口的西南角有一个小书店。我上初中时来县城就去过这个书店,上高中后更是经常去这个书店。因为那时新华书店都不是开架书店,你趴到柜台上看一会儿书,如果不买,售货员就黑着脸看你,说,买不买?不买别看了。而这个书店是个开架书店,但这个书店非常小,就一间房子,大约有二三十平米,东边是进店的门,西边有一个楼梯,通往二楼的杂物间,不让顾客上去。书店的北墙和南墙各摆一溜书架,上边摆满书籍,中间有一个类似乒乓球台似的案子,上边是当时流行的诸如《大众电影》《知音》《青年一代》《武林》等杂志和一些报纸。我上高中后,几乎每周都来一趟,我前文提到的《唐诗鉴赏辞典》就是从这个书店买的,高二的时候还买了一本农村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古代散文鉴赏辞典》,大概十二块钱左右。我并且每月都从这个书店买《散文》和《散文选刊》这两本杂志。
书店就一个售货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姐姐,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坐在门口南侧的一张桌子前。我一开始来书店时,在书架前看书一看有时就是一两个小时,买的时候少,毕竟那时我就是一个穷学生,经济紧张,但这个大姐从来没有说过我。那时候都是公家书店,她也是拿工资的职员,在七八十年代售货员是很牛的职业,顾客是上帝这句话就是笑话,因为就是一个月一本书不卖,她也照样拿工资,所以,我在那里蹭着看书,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因此,我对这个大姐心里充满感激。高一秋天的时候,我在书店无意中听到她和一个女同志聊天说起煮的玉米好吃,可惜弄不到,好像她家是县城的。于是,我在一个周末回家的时候,从我们家责任田里掰了一大书包嫩玉米,星期天回来我专门给她送过去。她收到后非常高兴,要给我钱,我说,这都是我们自己家地里种的,不值什么钱。其后,我们熟悉了,我还给她带过红薯花生等东西。因为这些事,这个大姐对我特别热情,后来,一些紧俏的书籍,我不去,大姐会给我留起来,尤其是《散文》《散文选刊》这两种杂志,她都会悄悄给我留两本。因为,书店小,杂志一共也进不几本,那时人们对文学比较狂热,和我一样在这里买书看书的学生和青年人也不少。
95年我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县城请同学们吃饭,抽空去了一趟这个书店,可惜,这个书店已改成了一个烟酒店,向店老板打听那个大姐的消息,他说,我这是租的房子,谁知道原来的人干什么去了。九十年代,供销系统改制承包,又加之个体户的兴起,早已没有往日的辉煌。我在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店里录音机播放的港台流行歌曲,心里还挺失落的,唯有默默祝愿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幸福快乐吧!
我之所以对这个小书店充满了回忆,不单单我高中三年在这里看了很多书学到了很多知识,还主要在这里和李爽有一次“浪漫”相遇。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9-02-18 18:53:00 +0800 CST  
我和李爽从梨园回来的一周后,迟同学找我说要给他女朋友陈莹过个生日,在一块吃个饭。之所以老迟很“隆重”的给陈莹过生日,主要是因为师范那个女孩的事,虽然迟同学和陈莹已和好,但总是有一些隔膜,迟同学想通过给陈莹过生日讨陈莹欢心,尽快让陈莹忘掉师范女孩留下的不快。
事情还得追溯到半年前,当时那天晚上李爽和师范那个女孩说了迟同学并让那女孩自己去找迟同学后,我就隐隐感到不妙。
第二天课外活动时,我去高二.一班教室看看发生什么情况。我到了高二.一班教室,看到老迟不在,只有陈莹闷闷不乐的趴在课桌上。
我把陈莹喊出来,问她老迟干什么去了,陈莹生气的对我说,我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一听,坏了,果不出我所料,他俩出事了。我说,陈莹,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说这话。
“滚一边去”陈莹发火了,“你早就知道,是不?还明知故问”。
我说知道什么?
陈莹说,“迟某某在外边勾三搭四,你能不知道?我们掰了,以后你也少搭理我”。
哎,怎么连我也捎进去了,我说,陈莹,那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滚,误会?看样子你啥也知道”陈莹朝我发火了,“你也不是好东西,狼狈为奸”,陈莹说完转身下楼。
我在后边喊她,陈莹,陈莹,你听我说。陈莹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活该”,我回头一看,李爽站在我身后抱着把看着我。
我说,李爽,你还笑,你看这事闹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笑?
关我什么事,李爽说,那是迟某某自己找的。
我不想因老迟再和李爽闹什么别扭,就说,是,是老迟自己找的事,可是昨天晚上咱要不和那女孩说老迟的事,人家也不至于这样啊!我没敢指责李爽,把责任揽到我们俩身上。
李爽说,即使昨天晚上我不说,陈莹也早晚会知道。
我说,是,可是这事终究和咱们有关系,人家他俩因为这个掰了,咱们总不能看着不管啊!何况,老迟和我是好朋友,还和咱俩一年的同桌,你叫我以后见了人家老迟怎么说啊!
李爽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可能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听我这一说,有点担心了,问我,那你说,怎么办啊?
我说,咱俩找找迟同学,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9-03-06 14:27:00 +0800 CST  
我当时收到李爽的来信,非常高兴,尽管我们已经分手,但还是很想念她,尤其是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们俩当初的一幕一幕就像放电影似得在我脑海里浮现,也有意无意拿我现在的女朋友和她比较,如果和现在的女友吵架,我就想如果是李爽会如何如何。
不过,李爽和我约定的时间比较晚,都到腊月二十三以后了,我们学校都放假封宿舍了。我只好到师大我姐家去住,我姐他们也要放假回老家,我姐问我等谁,我支支吾吾说等同学,我姐夫说女同学吧,他们也回家了,把我自己扔到他们那可怜的鸳鸯楼里的一间十多平米的宿舍里。
李爽到的那天,我提前到长途汽车站买了两张回我们市的车票,本来,从省城到我们家我不用去市里,可以提前下车,不过,我想还是先把李爽送到市里她父母家,至于我到时怎么回家再说吧。
大约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李爽坐的火车到了,我盘算接着李爽,一起吃个饭,然后坐汽车回市里,从省城到我们市也就是三个多小时,都是流水发车,最晚一班到下午五点。
没想到,不是李爽一个人出的站口,竟然有一个男生和她在一起,那男孩还殷勤的帮李爽提着行李,这本来是我的活啊,我有点生气,不过没有显露出来。快步迎上去和李爽打招呼,李爽一个劲抱怨省城这么冷啊,然后,给我们互相做了介绍,说那男孩是她大学同学,她男朋友,也是我们市的,好像家是市经委的。我打量了一下那男孩,个子还没我高,长的还算眉清目秀,不过穿着打扮比我强多了。我发现男孩也在悄悄的看我。
我说,先吃饭吧!我们三人到了汽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因为餐馆里是火车座,我想李爽得和那男孩坐一块吧,就坐到了餐桌的外侧,没想到李爽也坐到对面的外侧,并且把她的行李放到了里面座位上,那男孩就没地方坐了,我只好起来招呼那男孩坐到了我的里面。
我点好菜后,掏出烟让那男孩,男孩说不会,我说,都大学生了,还不会抽烟。李爽说,你认为都给你似得,从高中就抽烟喝酒。
菜上来后,我对那男孩说,天怪冷的,咱喝点酒。那男孩看着李爽,李爽根本不看他,对我说,是你馋了吧,想喝就喝,别拿别人当借口。
我们两个男生倒上酒,我对那男孩说,同学,来,干一个,说完一两多的杯子就喝了。那男孩也跟着喝了。
我说,来,再喝一个,说完我又喝了。那男孩看看李爽,李爽慢慢夹着菜吃,没有任何反应,那男孩犹豫着也喝了,不过,剧烈咳嗽起来,我说,吃口菜,吃口菜。然后又把酒杯倒满。那男孩说,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我说,咱老家是入席三杯酒,你不能到了大上海就把老家规矩忘了吧!不能忘本啊,同学!
我端起杯子就喝了,说实话,那天我是负气,是生李爽的气,尽管我们分手了,你也没必要领个男生在我面前显摆吧!我就是存心出那个男孩的丑。
那男孩说,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说,不就是一杯酒吗?男子汉大丈夫,这个还怕吗?哎!
我摇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男孩不知是受不了我的轻蔑态度,还是怕在李爽面前没面子,勉强端起杯子喝了,不过,马上喝了口茶水,接着拼命吃菜。
我喝了三杯酒始终连筷子都没有碰,而是气定神闲的坐着。
李爽这时不吃东西了,看看那男孩,又看看我,说,你现在更能喝了。不过,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说,这不见老同学高兴吗,要不我也陪你喝三杯。
李爽说,不用,不用,我可不会喝酒,你们俩喝吧!
这时,那男孩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他走以后,李爽对我说,你要叫他喝多了,上不了车我可不管。哎,我说,你不管谁管,那可是你的男朋友啊。李爽笑了笑,吃醋了。我说,吃什么醋,我好心招待你男朋友吗?
李爽说,哎,你那洋娃娃小女朋友呢?不跟你回家过年啊,我还想见识见识呢。
我说,早散了,现在我孤家寡人,更自由。
李爽说,那是叫人家蹬了,某某某,你也有让别人甩的时候,活该!
哦,我明白了,李爽这是来气我的!

楼主 金山19700904  发布于 2019-07-09 21:24:00 +0800 CST  

楼主:金山19700904

字数:139012

发表时间:2018-08-31 17: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3-19 08:46:48 +0800 CST

评论数:297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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