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本以为断魂台上便是永别，当初我坠下断魂台，而他为我挡下无数天兵时就该知晓回天无力，怎会知道这只傻凤凰几乎寻遍三界辗转千年来找我一缕早已不知去向何方的幽魂。逆天而行，甘愿为我蹉跎成这般模样。





“傻。”我环住他，极冷漠的评价。





我轮回百世，一世为蝶、一世为禽、一世为兽，花费千年都未能记住他，如若不是他今日寻上来，我恐怕也只会在昏沉之间偶然想起罢了。





他顺从窝在我怀中，仿若没有听见我的言语，用恍惚的语气叹道：“竟是……真的……做梦也好……”





听得此言，我心下一阵忽的一疼，本该好生数落他，张口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早知你活着的……人都道我愚昧，自折阳寿来寻你这不人不妖的怪物……”他环紧我不住喃喃，“我只道你虽冷心冷情，却绝不是无情之人……向来神志不清之间手刃胞兄叫你很是痛苦罢……殊庸不是怪物……”





我任由他抱住我不住喋喋不休，这样的光景已过百年，再次重温心下还有些怀念。





我怎么好告诉他，我殊庸本就是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怪物，他以为是别人待我有偏见，而不知是他因对我生情而自甘闭目塞听。但即便如此，我也绝未想过叫他骤然美梦破碎，便是我暂时没有对他有很多的心思，就凭他辗转千年只为寻我，我也会尽我所能让他得偿所愿。





如若他想要同我长相厮守，我便陪着他就是。我不通情爱也知晓怎样温言软语的疼爱一人，这便算是给予他的补偿。

我尚自在思索间，却见他从袖中宝贝似的拿出一枚玉刻，万分珍重的举到我面前：“你神魂一散，身躯顿时就羽化了。我寻遍了也不见你，就想着拿一枚权作念想……只是这些玉刻都太繁复，我双目已失，自然不知道怎么分辨……”<?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说到此处，他反复揣摩玉刻上的一道突兀刻痕。我怔愣半晌才忆起这玉刻是我当初心烦意乱时刻下的恶鬼，上好的玉料，瞧着莹润柔和，看着就是常被人揣摩的样子。





“你还记得么？这刻痕还是我惊着你时留下的……你还同我发了好大的脾气……只可惜当时没能好好看看……看看刻的是个什么物事，也不至于到头来只能知晓是你刻的而其他一无所知。”





看他是有些物归原主的意思，我拂开他递过来的玉刻，碎玉声清脆无比。




他一瞬便慌了神，颤颤的俯首，也不说什么，就蹲下身四处摸索在地上的碎玉，连玉石尖锐划破手指的疼痛也不在乎，只不住道歉，身子抖得如同筛糠：“我并非有意偷拿你的东西……我……我就是想想……你莫生我气罢……”





当初那只骄傲无匹的凤鸟儿，现下却惊惶得如同一只家雀，每日梳洗的彩羽变作染尘的黑翅。整个人瘦得脱了型，若逢人道这便是从前如日中天的凤稚，他人定然不信。





这个人的骄傲和火焰，早因千年岁月被磨碎践踏了个干净，怕极了现下不过是南柯一梦。他望不见我的表情，只是听不见我的声音就惶惶不已。

我拉起他，替他捡去手上扎着的碎玉，他不声不语的任我动作。<?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后悔？”我开口问他，“可惜即便后悔也于事无补。”



他反手握住我，被卡在手中的玉石抵得生疼也不放开，还不忘努力摇首。



我皱眉抽出手把剩余的玉石挑出来，鬼使神差将刻下的那枚木头凤凰递给了他，一时之间我也不知怎么，心中涌起的竟是怜惜之情。




他细细摸索了一会之后忽地笑开了，眉眼弯弯：“是只雀儿。”





“是凤稚，傻凤稚。”我抱住他闭上眼，缓缓道。




试问天上天下，谁还能为我这么一颗石头心费这么大的功夫，千年如一日。





这人人都不屑一顾的东西，你若真是要，那给了又何妨。





七．

南冥有石，石旁生凤。凤心不死，每日雕琢。

如此千年，只听一声脆响，终有一日，石破天惊。
这便是人常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罢？



END

深深的觉得写古风的人都碉堡了orz我真的快被这古风小妖孽给弄得手残了。


再写古风我就是作死了，用键盘敲古风要不要这么坑爹，那一堆字词真心玩不转……这文章简直写得心里憔悴，我觉得我还是现实一点的好。


膜拜各种写古风的大手，江湖再见吧民那桑！

番外•所谓鱼水<?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听闻窗外街道喧嚣我才有些已离开庄子的实感。





自那日凤稚怒烧庄园后，我同他便离了庄子，四处游玩。





待我想来，竟过去了十年之久，这十年来我同他途经不少地方，也就是早些时候才于这个名为顺城的地方安顿下来。





双目虽失明，但凤稚不需他人照料，凭着余下感官的灵便，有时竟比我更加细致。缘我神魂缺失却依旧带有仙气，难免有些秽物纠缠上来不可断绝。因恐天界的纷扰我也不好施法，往往这时，反倒需他相护。





对于此事，他很是开怀，因着自己能护我周全他也心下欢喜。我乐见其成，不但确保我的安危，且叫他安心不少，不自怨自艾妄自菲薄道自己是个废人。

相较于他惶惶不安，我从未觉得他是个废人，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如今，他依旧如火一般，轰轰烈烈，生生不息。<?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想些什么?"正靠在我身旁的他转头问我。




"无甚。"心中所想说出口来难免繁琐，干脆一口回绝。





果不其然，再见他又是一脸惊慌委屈。





我也知晓他极其不安，目不能视，再之我又惯常不出声，他是怕我终有一日倦了他，厌了他。





我知晓但不辩驳，千秋万载，光阴总有印证，我又何须多费唇舌。





"阿庸…"他环住我呢喃，"我这可算是…得到你了?"

这十年来他总要问上两番，我早已见怪不怪，安抚过后，继而冲着窗外愣神。<?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不想今日他竟并未露出笑靥，仅半抿双唇，似是下了极大决心，探手来抚我面庞。





我任他于我面上摸索，微颤的抚上我的唇。




"…唔。"他仰头将唇印在我唇上，也不急于攻城略地，反倒甚是舒爽的轻哼一声。





我俩对面，仅是贴着唇，他就似要喜得厥过去了。





在他伸手之初我就未曾想过拒绝，不过如此，他便已欣喜得不能自已，再无情之人恐怕也不忍叫他难堪。





这么贴着，我望着他紧闭的眼，怎么也望不出思绪，只因他身子颤栗，才可察觉些紧张。





我后仰身子，不看他失落颜色，问道:"为何如此?"

他忸怩一阵，终究拗不过我，极委屈的出声:"我想同阿庸更亲近些。"<?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已足够了。"我个性本就孤僻，能伴在他身旁已是极大的亲近。





他倒急了，不住说:"并非如此，他们道要行夫妻之事…才算…才算…"






说到后来，脸燥得再不出半句话来，将头埋在胸前面红耳赤。





"你可知夫妻该行些什么礼?"不理会凤稚口中是何人将这事诉诸于白纸一般的他，我仅见他有趣，难得起了逗弄他的兴致。







"起先…"他不知如何言语，索性径直解开我前襟，顾不得羞，只痴迷的来回抚摸。





抚弄久了，便是圣人也有些躁动，再看他早已是一副情难自已的模样，也随心拥住了他。

不同于起先他生疏的那一吻，这一吻极尽孟浪放涎。他的反应很是青涩，我衔住他双唇顶开齿关肆意翻搅过后他便软了身子任我予索予求，模样很是可爱。<?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除却今日，我从未尝过人情热欲个中滋味，虽知晓一些，但往常是无心于去做的。天界也少有双修道侣，大抵是为维持神仙那引人发笑的自持，怕自己心志不坚，流露出痴态同狂态再添笑料。





今日初尝滋味，竟觉得尚还不错，实不失为一件乐事，难怪世人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是自有道理。





待分开了，他已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仍不忘拽紧我衣襟，怕我逃了去。





"还未…"人尚还未缓过神，他懵懂开口，而后似醒悟过来，忙低下头，又心有不甘，半晌才听闻他细如蚊蝇的声音。





"你待认真?"我问。





他浑身一僵，颌首再不言语。





"那便算了罢。"我见他面有难色，也知他虽下了决心，但心中总也有些惧意，遂放开了他。远不到急不可耐的地步，又何苦自失风度。





我从未有过他那般的患得患失，只因我知晓，无论是否行事，于他于我，结果都无谓重要。





他若要走，那走便是;我若要走，莫非还离不去?

见我毫不留恋，他惶惶握住我的手，道:"凤稚不惧…总不至比现下更叫人难过，我已不追溯过往，但求今后，你我能更亲昵些许…"<?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这又从何说起?"我又问。





他环住我脖颈，满是失落:"阿庸是真不知还是看我笑话?"





"我总觉着，我俩看似近了，却又离得甚远。你心思幽深，我自然猜不着你的心思，想着不猜，可又如何能不猜?我若是在乎，又如何能浑不在意?"





我一早便知，凤稚的想法，我是从来不能理解，为何他能为渺茫不可知的一丝期望寻我千年，又为何如此在意凡间所言的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分明多想无益，可他就偏要思来想去。平日里他怕恼了我，自然不会同我说这些，今日恐怕是不耐其中苦楚才说出口。





思及此处，我力道一卸，他便如灵蛇一般缠了上来，一手解开衣裳，一手掌了灯。





烛火幽暗之下，他裸露大片雪白胸口，朱磦色的茱萸在几乎大敞的衣物内时隐时现。如墨青丝随意披洒而下，极为煽情。

我低头挑弄他的乳尖，引得他一阵发颤，姿态又妩媚些，溢出些淫喘来。<?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你可知他们所说的鱼水之欢为何事?"我细细舔过他耳廓，又惩戒似的轻磨两下。这人活了约莫快万年了罢，怎地还是这般不通世故，轻易便被人鼓动了。





"唔……不知……啊……凤稚不知……"他蜷在我怀中，几乎无措，只得喑哑着应着，恐怕已无暇估计自己说了些甚。





我抱他至床榻前，覆身而上，将他本就不多的衣物脱去，只余下一段衣带。我心存作弄之意，也不动作，只居高临下望他。





无人告知过凤稚，行事之时要风雅矜持，他只是觉得有些难忍，便忠实的攀上来亲吻催促。

"……嗯……有些，怪……啊……"他皱皱眉，又凑上前问我，毫无拒绝之意。<?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仅是怪异?"待他后方适应了些，我又突入一指，狠心在他那处碾了一会儿。





"啊!……嗯哈!……"凤稚抱紧我，身前已硬得烫人，他无意地扭动磨蹭，极尽媚态。





此情此景，也无需再忍，我拥住他同他亲吻，将那人的声音全数堵在唇齿之间，一寸寸楔了进去。





舒爽自是不必言说，若不是心思尚还清明，恐怕便要不顾凤稚煞白脸色肆意抽插起来。二指比之我身下之物委实过小了些，若非他作这般惑人举措，本可叫他少吃些苦头。





"……阿庸……"待他缓过些，我便开始抽动，他渐渐也通晓了个中滋味，双腿缠上我腰身，摆臀迎了上来。





我轻笑揶揄他:"淫凤凰……"





"啊……唔，凤稚便是淫，也不过在你面前……啊!……又怕甚?"他不甘示弱，舒爽之际断续着说出些话来。

这个番外我还是补了上来，被度娘吞了好多次orz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嘛……
我明明这么勤奋！说更就更从不跳票，也就是高中狗所以导致更新的频率不是很高而已！话说我可以换一个称呼了么小N，我都这么有诚意了……@我若爱N还要带上真爱@陌路已逝最后是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蝙蝠……话说这篇肉我把殊庸写得就像个性冷淡一样orz@牛奶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