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错落孤屿(贵圈真乱)

经历过的事物已成定局,未尝试的事物是那么神秘勾人。


月见感到下面的动作忽的收紧,他的躯体已经失去控丨制。还不等他沉迷于高丨潮快丨感的余韵中,就体验到天旋地转的倒转感觉,耳边听见死尸落水似的声音。


抬动沉重的眼皮,发现原来被踹下了床。激丨情过后的身丨体倦怠非常,他竟没察觉到痛,犹在释放后的**中。


傅应喻右手拿了一个试管,里面已经被白色的液丨体填充满。身上的衣物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斑驳,弥漫着咸腥的气息。此时傅应喻居然没有率先清理衣物,而是一同迈下了床,刚刚带月见上过天堂的手指,如索命钩一般扼住了月见的咽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丨流,可这是个长满了刺的天山雪莲。


痛觉已经暂时在月见身上不起作用,氧气的稀少和喉丨咙的干涩略略让他集中了一点意识。束缚着他的手给他微小的喘息机会,月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昏昏沉沉的,月见的视觉已经将要作废,黑色在视野里扩散地越来越大,经历过情事,困倦不受控丨制地袭来。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傅应喻此时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沙哑。


“发疯的时限该过了,看清我是谁。”


又是这句话。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横竖不都是个人,是谁有什么区别?当然傅应喻和他的脸还是有区别的,一个巧夺天工一个鬼斧神工。


一晌贪欢,能记住的,不是仅有身丨体上的温度吗?


月见被傅应喻暴丨力威胁着,居然觉得有那么一些的雀跃,高傲如傅应喻,也有不能被触丨碰的软肋。


总算有了些他刚刚是和这个人肢丨体纠缠的实感。


濒临窒丨息的感觉让月见隐隐有些迷恋,在钳制中居然体会到了事后的温存安心,嘴硬加剧了几分。


“……**。”


傅应喻似是看现在的月见神丨经过于迟钝,威丨逼的套路不大好使,便松了手,换了个路子,“你这几月的银丨行流水过于频繁,我打算冻结你的银丨行卡,查询一番你钱的去向。”


他在整理身上的狼藉,用房间备好的湿巾擦了遍手,慢条斯理地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月见骤然回光返照般地瞪大双眸,麻木的舌丨头也立刻运作脱出一段顺口溜似的台词,“当然是我英明神武睿智稳重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武比奉先不近人情凶神恶煞阴险狡诈唯我独尊死不丨要丨脸的哥丨哥大人了!你说一,我能说一加一绝不说二。”


傅应喻蹲了身丨子,再度扯住月见的头发。月见以为马屁拍到马腿上,接下来又要一次眼冒金星,闭上眼睛,安然迎接打击。跟银丨行卡比起来,区区头颅算得了什么。


微凉的唇丨瓣给他的唇齿渡了几口气,缓解了他的眩晕。灵巧的舌丨头不请自来,月见的关卡不设防,就这么被长丨驱丨直丨入,被丨迫在口腔丨内起舞。嘴里扩散的血丨腥味不知是来自于月见之前唇上的血污,还是刚刚用丨力磕上的伤口。


吻到月见再度逼近晕厥,傅应喻堪堪分开,平时浅淡的唇色终于有了些人气的嫣红。


因为是搂丨抱的姿丨势,月见看不见傅应喻的神色,仅能听见萦绕在耳畔的命令。


“那我要你说我的名字呢?”


本想插科打诨说道二狗翠花铁柱一类乡土诨名的月见骤然被傅应喻难得一听的声线蛊惑。


“傅……应……喻。”这三个日常在他脑海里打转的字眼在面对当事者的时候,居然吐露变得如此艰难。


他有多久没正儿八经地唤过这个名字了,哥丨哥是傅应喻,傅应喻却不是哥丨哥。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08-31 15:04:00 +0800 CST  
激丨情过后的空虚难以得到填补,月见看见傅应喻冷淡的神色,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攥紧余温尚存的被单,目送傅应喻起身。


刚才的事代丨表什么?旖丨旎纠缠一场幻梦,到底消磨了多少寂寞。


月见不想问傅应喻刚刚举动的意义,得到的非心中所愿,也是自取其辱。


傅应喻在迈出和月见独处空间的前一秒停下,整理了番凌丨乱的衣冠,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动容。 他刚刚塞丨进衣兜里的除了装满液丨体的试管还有另外一个类似于充电器的电子设备。


有摄像功能的信号干扰器,安放在这房间后能够对房间进行实时监控,并且以此为圆心的三十米内都是信号干扰的范围。傅应喻仔细观察了番,体积过小,发出的功率应当不是很充足,但很有可能附赠监丨听功能。


他停下的脚步让月见产生了一丝留恋的错觉,随即傅应喻转身,只是掏出那个搜刮来的电子设备给月见晃晃。


“有印象吗?”


月见的眼睛涣散而又无神,凝视着那个类似充电器的东西,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么明显的东西放置在你身边,你都能够无知无觉。等你哪天带着一个定时炸丨弹回了家我也不觉得稀奇。”本就没有对月见抱有多少期望的傅应喻无奈地摊了手。


李识柯应该是趁拥丨抱月见的时候借肢丨体接丨触挡住了他在这房间内安置的摄像头,月见食用过带催丨情效果的致幻剂后连正常的防卫能力都不具备,谈何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月见的声音虚弱而飘渺,看见傅应喻变回了平日里高傲冷漠的样子,反而松了口气,缓解了亲丨昵后的不知所措。


“这不是应该怪你吗,天天在我身边安装这些东西,弄得我对监丨视已经习以为常了,谁知道又是放的什么玩意儿。回到这里我过得跟囚犯有什么区别。”


傅应喻的眼神忽的有些玩味,“你说你已经习以为常了?”


月见讽刺地苦笑,“不习惯我还能奋起抗争不成?”随即话音一转,“啊,但如果是那种方面,我不介意多来几次让我更习惯哦。”


“这一步程度你已经接受,那么我可以实行更进一步的策略了。”傅应喻还是显示出了一些满意,他对月见生活无孔不入的努力没有白费。


言辞实在让人想入非非,更进一步?月见在脑内模拟了一下塞满马丨赛丨克的场面,暗骂自己大逆不道有悖人丨伦,一边脑内的马丨赛丨克上演得愈演愈烈。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情潮没有消退,月见的脸飞速泛红,他在双颊感觉到一阵滚丨烫,不可见的烟雾升腾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仿佛找回了初见傅应喻的感觉。


他抱住被子开始乱喊乱叫打滚,一不留神又滚到了地上,发丨泄自己被冲击的感情。傅应喻听见月见的动静蹙了眉头。


药效果然没这么容易就过去吗。


为了防止月见的精神发生不可控的错乱,他没有把解药直接扔给月见,而是用体丨液交换的方式缓缓渡给对方。这样他也承担了一部分药效,虽然不一定能起到预想中的作用,但也规避了月见神丨经接受过多药物刺丨激后的**。


月见用被子捂住脸,掩饰自己的窘迫。傅应喻离去后他终于敢放心大胆地露丨出羞丨耻,这样……还不够吗……当然不够的吧……更进一步的世界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成丨人脏污啊。


想到此处月见觉得无比遗憾,他轻轻摸上自己的唇丨瓣。排除他以前曾经无疾而终地偷吻过李识柯的脸颊,刚刚这个,是他的初吻!初吻的话,不应该在洒满玫瑰花的摩天轮里,洒满烛丨光的豪华套房里,或者是校园里树荫下的角落,阴差阳错地撞到嘴巴也可以。


刚刚那个匆忙的亲丨吻太过潦草了,不对,为什么他的顺序是先上丨床再接丨吻,手还一次没牵过。


恋爱的重要场景就这么化作美丨人鱼的泡沫了吗。


月见正在脑海里妄想适合初吻的一百零一种场景,哪一种都和那种冰冷无情的吻对不上号。可能一开始主角就不对,他上一场戏的剧目主角还是齐北鸣,现在主角临时更换,脱轨也是正常的。


拿起弃置的手丨机,月见颤颤巍巍地给齐北鸣发送短信,结果却先看到齐北鸣已经给他发了许多条信息,他没有回丨复而已。


先是和展盛嘉去兴风作浪,然后就被傅应喻捉了回来,紧接着又碰到了登门造访的李识柯。他已经很久没有经营好社交工具了。


想办法找找借口,显得自己的无回丨复能够多具有一些礼貌。


【那个……ヾ|≥_≤|〃实在对不起。我遇见了一些很严重的麻烦,好久不见,今天晚上能不能来傅家接我ヽ(*。>Д<)o゜可以见到傅应喻哟ヽ(°◇° )ノ】


和李识柯还有傅应喻的纠葛让他脑子变作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今的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其他的人暂且逃避。


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有过去完成时的影子,齐北鸣是他身边唯一能列入现在进行时的对象。


过于沉浸自己思绪中的月见没有丨意识到傅应喻已经带了点额外的工具归来。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09-04 14:25:00 +0800 CST  
傅应喻一把将他横抱起来,闻着傅应喻身上的时有时无的香气,月见的脑仁开始犯晕。他隐隐回忆出以前他在李识柯的房间睡着了,拥着的怀抱也是这样的触感。


那这是第多少次把他从那个房间里抱出。


迎接他的却不是舒适的豪华套间,而是漆黑冰冷的地面,全房间唯一的光源是投影仪溢出的零星光线与空旷墙壁上的投影。


一进来月见就体会到了本能性的战栗,血管的血液几乎将要凝聚,他从心底开始发凉,拽紧傅应喻的衣角,希望能暖热自己的手足。


眼前的空间空旷又泛着阴阴的戾气,格局方方正正,室内唯一的家居用丨品是铺着纯色被褥的床,也是傅应喻把月见安置的地方。


月见死死扒住傅应喻的脖颈避免被扔下,绝望地看着自己手上脚上施加了金属的禁丨锢重物,傅应喻好像一个执行逮丨捕任务的警丨察,用镣丨铐束缚他的行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月见不可置信地让手上的镣丨铐摇得哗啦啦响,诉说对傅应喻的质问。


“这你应该问问自己。连四五岁的幼童尚且知道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没有这种的常识,实在是白活这么大。”冷淡的审视视线看向对方自丨残留下的伤口。


“那不是陌生人是李识柯!”第三者的名字在此说出来,有些微妙的尴尬。


“那你就更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以不设防的姿态对待曾经伤害过你丨的丨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相信你具备一个成年人的自控能力,我把你关丨押在这里,度过一段观察期,当我判断你能在正常的环境里生活后就会放你出来。”


月见开始怒吼,嘶哑的声音在有限的空间里回荡,“我他丨妈怎么活还需要你来干涉?!”


傅应喻不可置否地打了个响指,“当然,我是你的法丨律监护者,有责任保护你的身心健康。事实上我也有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出了错误,自李识柯离去后,我是否对你太过溺爱。或许我应该设立一些惩戒措施当作你越过底线的惩罚。”


另外一个对象姗姗来迟,打破了兄弟间的训诫场面。


正是带着金丝眼镜,用休闲服装取代白大褂的方止原。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要的化验报告结果紧赶慢赶总算出来了。是β型药物,因分丨子结构为β状而得名。市面上极少流通,无色无味的粉末状结晶。”身为医务工作者,他一向认为他有最优先的发言权。


看见被五丨花丨大丨绑的月见,方止原露丨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没有按时复诊,所以我来登门服丨务了。”


傅应喻拿起报告单,飞快地扫视一番,然后给月见说道:“那里有响铃,他会随时注意你的动向。还有处理你的伤口。”


月见扭曲起脸,傅应喻的独断专横他放弃质疑,于是嫌弃地看向方止原,“心理医生也能跨行服丨务吗?”


方止原从医务箱中抽丨出一柄手术刀,寒光在他的眼镜上闪烁。


“我是从临床医学转到心理研究的,别小看我啊。”


说来他想要腹诽傅应喻的作风很久了,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连充足的准备时间都不给做好。不懂术业有专攻,还拿那个拆开的电子设备让他检验里面的物质,几小时内必须出成果。


方止原那时玩笑道:“万一这是个微型炸丨弹你岂不是拆解的时候就交代在那了。”


傅应喻维持着游刃有余的神色,“不可能。我在天秤上称过重量,与正常的同型号充电器相差无几,里面不可能藏有雷丨管和炸丨药。以我对李识柯的了解,他的行为模式更偏向于拐弯抹角的类型。”


“啧,你的钱真不好挣。”对于难应付的雇主,一个人要分成好几个角色来干活,只能拿一份酬劳,方止原在心中衡量这笔买卖。


“我信任你的实力,所以才找你,别忘了你毛遂自荐的初衷。”


初衷……吗,那肯定不是来这当伺候伤员的小护丨士。方止原谨小慎微地将月见表皮里的镜子碎渣挑出,再将月见受伤的地方缠裹好,脸上也不例外。


大功告成以后方止原抬起月见的脸庞,说道:“你的脸遮住以后好看多了。”他思考片刻,看看月见束缚住的手脚,不忍放弃这个能够任意宰割珍贵小白鼠的机会。


在层层叠叠的纱布下他拿出一管针剂,注射丨到月见的静脉里,镜片也遮不住他眼里的兴丨奋光彩。


“那我就给你附赠一项服丨务吧,放心,不会找你哥丨哥附加账单。这是出于个人爱好的实验。”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09-04 14:25:00 +0800 CST  
傅应喻一把将他横抱起来,闻着傅应喻身上的时有时无的香气,月见的脑仁开始犯晕。他隐隐回忆出以前他在李识柯的房间睡着了,拥着的怀抱也是这样的触感。


那这是第多少次把他从那个房间里抱出。


迎接他的却不是舒适的豪华套间,而是漆黑冰冷的地面,全房间唯一的光源是投影仪溢出的零星光线与空旷墙壁上的投影。


一进来月见就体会到了本能性的战栗,血管的血液几乎将要凝聚,他从心底开始发凉,拽紧傅应喻的衣角,希望能暖热自己的手足。


眼前的空间空旷又泛着阴阴的戾气,格局方方正正,室内唯一的家居用丨品是铺着纯色被褥的床,也是傅应喻把月见安置的地方。


月见死死扒住傅应喻的脖颈避免被扔下,绝望地看着自己手上脚上施加了金属的禁丨锢重物,傅应喻好像一个执行逮丨捕任务的警丨察,用镣丨铐束缚他的行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月见不可置信地让手上的镣丨铐摇得哗啦啦响,诉说对傅应喻的质问。


“这你应该问问自己。连四五岁的幼童尚且知道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没有这种的常识,实在是白活这么大。”冷淡的审视视线看向对方自丨残留下的伤口。


“那不是陌生人是李识柯!”第三者的名字在此说出来,有些微妙的尴尬。


“那你就更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以不设防的姿态对待曾经伤害过你丨的丨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相信你具备一个成年人的自控能力,我把你关丨押在这里,度过一段观察期,当我判断你能在正常的环境里生活后就会放你出来。”


月见开始怒吼,嘶哑的声音在有限的空间里回荡,“我他丨妈怎么活还需要你来干涉?!”


傅应喻不可置否地打了个响指,“当然,我是你的法丨律监护者,有责任保护你的身心健康。事实上我也有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出了错误,自李识柯离去后,我是否对你太过溺爱。或许我应该设立一些惩戒措施当作你越过底线的惩罚。”


另外一个对象姗姗来迟,打破了兄弟间的训诫场面。


正是带着金丝眼镜,用休闲服装取代白大褂的方止原。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要的化验报告结果紧赶慢赶总算出来了。是β型药物,因分丨子结构为β状而得名。市面上极少流通,无色无味的粉末状结晶。”身为医务工作者,他一向认为他有最优先的发言权。


看见被五丨花丨大丨绑的月见,方止原露丨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没有按时复诊,所以我来登门服丨务了。”


傅应喻拿起报告单,飞快地扫视一番,然后给月见说道:“那里有响铃,他会随时注意你的动向。还有处理你的伤口。”


月见扭曲起脸,傅应喻的独断专横他放弃质疑,于是嫌弃地看向方止原,“心理医生也能跨行服丨务吗?”


方止原从医务箱中抽丨出一柄手术刀,寒光在他的眼镜上闪烁。


“我是从临床医学转到心理研究的,别小看我啊。”


说来他想要腹诽傅应喻的作风很久了,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连充足的准备时间都不给做好。不懂术业有专攻,还拿那个拆开的电子设备让他检验里面的物质,几小时内必须出成果。


方止原那时玩笑道:“万一这是个微型炸丨弹你岂不是拆解的时候就交代在那了。”


傅应喻维持着游刃有余的神色,“不可能。我在天秤上称过重量,与正常的同型号充电器相差无几,里面不可能藏有雷丨管和炸丨药。以我对李识柯的了解,他的行为模式更偏向于拐弯抹角的类型。”


“啧,你的钱真不好挣。”对于难应付的雇主,一个人要分成好几个角色来干活,只能拿一份酬劳,方止原在心中衡量这笔买卖。


“我信任你的实力,所以才找你,别忘了你毛遂自荐的初衷。”


初衷……吗,那肯定不是来这当伺候伤员的小护丨士。方止原谨小慎微地将月见表皮里的镜子碎渣挑出,再将月见受伤的地方缠裹好,脸上也不例外。


大功告成以后方止原抬起月见的脸庞,说道:“你的脸遮住以后好看多了。”他思考片刻,看看月见束缚住的手脚,不忍放弃这个能够任意宰割珍贵小白鼠的机会。


月见在纱布的包裹下也不忘反唇相讥,“医生你嘴巴闭住以后也好看多了。”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在层层叠叠的纱布下方止原拿出一管针剂,注射丨到月见的静脉里,镜片也遮不住他眼里的兴丨奋光彩。


“那我就给你附赠一项服丨务吧,放心,不会找你哥丨哥附加账单。这是出于个人爱好的实验。”

方止原吻上月见骤然涣散的双眼,舌尖轻轻掠过,品尝到几缕血腥味道,“我最用心的作品。”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09-04 14:37:00 +0800 CST  
这章穿越到博士和639身上的应该不只是我(。)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09-04 14:44:00 +0800 CST  
月见体察到身丨体发生了异变,理智尚能维持一丝清丨醒,肉丨体却不受控丨制地瘫丨软,他留存的神丨智就像篝火上的一缕炊烟,飘渺又不真切。


“……你对我,干了什么。”月见下意识地攀援住了凑上来的温丨软丨肉丨体,他想要推开不知名的力量,但是另外一具躯体太具有诱丨惑力了,他不忍心放手,放手了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方止原的舌丨头在勾勒月见眼球的形状,不得不说月见虽然全脸丑得骇人,露丨出的眉眼倒是堪称清秀,眉形不杂乱,眼睛睁大后还有一副无辜的模样。


长期挂在医生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此时成了碍事的物件,横亘吐息纠缠。方止原取下了一直覆盖他双眼的镜片,上挑的凤眼折射丨出锐利的神采。他的动作是轻柔的,为了避免弄伤月见刚刚划出的伤口,吻是强丨势而又蜻蜓点水般地掠过。


他很罕见地露丨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神情是志得意满的。


“检测一下这种药对你的影响性,小宝贝,你真的是出乎意料得敏丨感。”温柔的耳语仿佛情人间的调丨情,月见听见方止原的呢喃,脑中有一段弦崩开了,喉丨咙忍不住发出呜咽。


方止原此时对月见的动作称得上怜爱,手指似有若无地游走。这不愧被他选做精心照料的实验体,药效在月见体丨内发挥的作用比他预估得还要好。


李识柯找他购丨买药丨品时,他对使用对象大致有个揣摩,毕竟能让李大少大费心思去黑市高价买这种药丨品的人能有几个。今日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傅应喻让他给月见做精神疗法时,明令禁止他对月见采用未经审批过的药丨品,出于医生的职业道丨德,方止原只好乖乖遵命。反正除了月见以外,其他的肉丨体实验品又不是找不到,给予钱财就足够让药丨品实验的志愿者奋不顾身,但是那些临床实验得来的冰冷数据怎么比得上看他亲手浇灌的树苗开花结果来得让人欣喜。


他的确是没有直接在月见身上使用丨药丨品,李识柯代替他完成了这一项工作,也是可喜可贺的。李识柯回国后先找他这个月见名义上的心理医师打探,月见这些年的近况。他秉承着保守病人隐私的原则惜字如金,然而呢,李识柯能从他的其他身份发掘蛛丝马迹,进行药丨品交易,这就不算违背了他对傅应喻的承诺。


方止原在月见的心理医生这个副业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主职。


精神类药物的研发者,当然,稍一越界,就触及到了毒丨品。


不过方止原本身对于毒丨品这件事持有中立的态度,他对那些自愿支付金钱来换取快丨感的人无意规劝,只认为无论怎样的下场都是各得其所。有市场需要才滋生出了贩卖的利润,若是把错归咎于毒丨品,还不如归咎于人性与金钱。金钱和权力才是人类社丨会的真正毒丨品,全社丨会的人都上了瘾,也就没人提戒除那回事了。


人的生理系统太脆弱了,几个化学分丨子式组合的物质就能使得人类分丨泌丨出过量多巴胺,欲丨仙丨欲死。方止原当初大抵是出于对人类生理结构的落后性丨感到失望,于是从临床医学转向精神类的药学研究。


作为名校医学毕业的高材生,方止原把哺乳动物的解剖图自是倒背如流,越研究得透彻越发现,那堆细胞骨髓器官,没什么意思,人类身丨体能够达到的顶峰太有限了。


许多自然界中的动物身丨体结构都比人类优越许多,人类却能凭借弱小的身躯站在食物链顶端,这就是智力的力量吗,不可思议。


既然人类真正的力量在于大脑运作产生的精神文明,那么研究如何操控人类的精神显然更容易触及到力量的本质。


不需担忧生计的上流社丨会,酒池肉林夜夜笙歌以供取乐。方止原认为用丨药物消耗一些那些人的能量没什么不好,若是沉溺于诱丨惑以致影响事业甚至死亡,也只能说明那些人的基因不配占有人类社丨会顶端的位置,自然淘汰的选择。


他一开始对傅应喻感兴趣,就是他凭借这么多年从事医药研究的经验直觉,一眼看出,傅应喻的基因很优秀,堪称变异程度的优秀。


他凭借行业里的门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收集了傅应喻的些微资料。傅应喻在幼时就长期被父母注射毒丨品,方止原不想推测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兴许是傅应喻的父母自己抽药抽高了,神志不清,于是对于自己的孩子做出同样的事,亦或者是想让自己血脉的延续感受登封极致的快乐,谁知道呢。


令他惊异的是傅应喻的耐药性极其之高,没有任何成瘾性的迹象,神丨经系统也没有丝毫损伤。


理论上来说,有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现新陈代谢异常的体质,并且傅应喻的其他素质都是无需言说的优秀。方止原立刻调动了所有手头上的资源,去追逐这个稀缺的研究对象。


然后方止原发现了,傅应喻没有人类的感情。尽管感情的稀薄在傅应喻的精密逻辑应对下掩藏得很好,从不曾有过社交场合的失态,然而他凭借心理医生的直觉,发现了傅应喻的一些异常端倪。


傅应喻面丨临危险的时刻不会做出常人的应激反应,而是永远会选择计算过后的最优解,本能应对在傅应喻的身上似乎是人类退化了的尾巴,毫无用武之地。而且他可以确认,傅应喻的大脑可使用的部分远超常人,否则根本无法支撑这么高强度的思考。


傅应喻也不曾有过透露自身内心的潜意识动作,站立行走端坐都是笔直的姿态,内心密不透风得如同一座行动的雕像。疲累,喜悦,愤怒,伤心,一切常人的感情在傅应喻那里都像被一个黑丨洞吸丨入了,傅应喻的瞳孔不会涣散,掌心不会出汗。


他除了傅应喻本身的存在,什么也观测不到。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12-03 15:37:00 +0800 CST  
方止原当初的兴丨奋,不亚于发现了一片未经勘探的新大丨陆。他对傅应喻告白的爱语就是,“你能让我成为你手术时的签字人吗。”


傅应喻斩钉截铁拒绝了。


方止原感到很遗憾,活着的傅应喻显然更有价值,但是以傅应喻的身份地位来变成他的活丨体小白鼠显然很难,他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你能在死后把遗体给我解剖吗。”


傅应喻再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方止原感到很遗憾。


他决定先采取行动将傅应喻变为遗体丨制成标本以后再抢夺傅应喻遗体的法丨律归属权。傅应喻这么完美的身丨体,自然老去太可惜了,应当在巅峰时期就被保存起来,作为未来人类进化的启明灯。


方止原冥思苦想出了竭力让傅应喻身丨体不受化学或是物理损伤的死亡方法,未待实施,一场一连串巧合构成的“意外”就废了他的双手,终结了天才医师的解剖梦。后来他专注于心理研究,某种方面也是被丨逼无奈,他的手无法再支持精密高强度的手术,果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开始,方止原对于月见的看法就是会和他抢傅应喻遗体的人;后来,他经过观测觉得月见浪费了与傅应喻相似的那部分基因,毫无研究价值;再然后,他发现月见是他接近傅应喻的突破口。


现在呢,怀抱着月见,方止原问向自己。向来被视为疯丨子的他,心中居然涌现出了一些常人的温丨软感觉。他无法分辨此刻的感觉是朝向月见亦或是朝向他付出的精力。


他轻轻覆上月见被绷带包裹的唇丨瓣。


……一个非常好玩的玩具。


方止原瞥了一眼角落里放置的摄像机,对于事态的发展感到更有趣。傅应喻现在不过来阻拦他,是代丨表默许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吗。


或是尚未挑战到傅应喻的忍耐限度?


月见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上次闻到这个香味……似乎是在傅应喻的书房。之前方止原舔shì他眼球,他感到的不适令他闭上了双眼,睁开眼睛后,却发现世界天翻地覆。


抱着他的人成了傅应喻,不对……如果不是傅应喻,那之前是谁。


傅应喻的轮廓五官没有丝毫变化,气质却微妙地感觉判若两人,柔和了些,也危险了些,眸中闪烁的点点细碎光晕,月见从未见过。


月见扒丨开嘴上的绷带,刚想嘲笑傅应喻抱住他不撒手是想干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也会揩市井无赖的油,非礼一身血污的他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此时的洁癖哪去了。傅应喻用自己的行动把他的嘲笑堵回了喉丨咙里。


灵巧又柔丨软的舌丨头如一条蛇般钻进了他的嘴里,撬开他的牙关,勾引舌丨头与之起舞。


情丨色这种词语放在傅应喻身上充满了违和感,此时却没有更加合适的形容词。待到月见已经头晕目眩,被吻到差点缺氧,傅应喻才姗姗离开。往常都在发号施令的清朗音调,带上了诱丨惑暧昧的气息,在月见的耳边低语。


“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月见骤然头皮发丨麻,按捺下去体丨内作祟的电流,他见鬼似的瞅向傅应喻,一万个可能性在他脑内闪现而过,但又有着阻力让他继续思考下去,“你该不会……脑子出了问题吧。”


傅应喻似笑非笑,依旧贴他很近,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冰消雪融。


“你怎么就不能怀疑,是你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呢。”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8-12-03 15:37:00 +0800 CST  
如若这是梦,那大抵是上苍眷顾他的时刻。月见闭上眼睛,放弃挣扎,颇为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记得有个逃离梦境的最好方法,那就是自己主动去做不可能的事,认知到这是梦,从而使他破灭。


月见哪怕在投怀送抱时,心中都在满怀着恶意。傅应喻高洁如远山白雪那又如何呢,他这种的垃丨圾,别说整个作为人的躯体,就是尸体上的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方圆三公里荼毒得寸草不生。


洁白的东西是最容易染脏的,而世上的污丨秽都是他存在的证明。


傅应喻那种独有的倨傲与疏离消失不见,现在的高岭之花,化身成为伊甸园的毒蛇,鲜红的舌丨头是吐出来的信子。月见耳边犹能听见嘶嘶的声响,鸡皮疙瘩从尾椎骨凑到脖颈,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变得硬丨挺丨起来。


红苹果吃下去了,他会变成白雪公主吗,月见晕乎乎地想着。那傅应喻到底是诅咒公主的黑丨暗女巫还是吻醒公主的白马王子呢。


他那张不堪入目的脸此刻已经涨红,狰狞的伤疤都被情丨色气息渲染得不再那么骇人。月见脸上的绷带早就在反反复复的挣扎沉沦中掉了下来,他的残缺一览无余地暴丨露在“傅应喻”面前。


或者说是对月见施加催眠的方止原。


月见的指甲嵌到了眼前人的皮肉里,只有牢牢抓丨住,他才有了一丝丝微微的现实感。


月见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知道某些自己正在经历的东西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那又如何呢,有自己想要却达不到的事,近在眼前却不舍得放手,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吗。


神像也会有七情六欲,那他现在所做的事,岂不就是在渎神。


月见没有宗丨教上的信丨仰,那些虚无缥缈的神明,不能拯救他于危难之中。他世界里唯一近似于神的存在,就是傅应喻。


神做不到的,傅应喻可以。神不愿保护他,傅应喻可以。神会遗弃他,傅应喻不会。


那就是他世界里绝对正确的准则。


毒蛇粘腻的触感在脖颈间流连,月见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咬破颈动脉,把自身所有的生命力交付于傅应喻。太可怕了,食骨吸髓的滋味,非让他体会一下吗。


“哥丨哥……不……不要……不要碰那里。”月见咬紧了唇丨瓣,难得他死人一样的紫白唇色有了嫣红的点缀。说着不要,身丨体却紧紧粘住拥丨抱自己的人,双脚发软,无力地瘫丨软在对方怀里。


拒绝是在拒绝着什么呢?自己内心的声音,亦或是想要对方来强丨硬地打破自己伪装的外壳,彻底把自己交托给对方。


“傅应喻”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乏味又冷酷,不是往常的傅应喻常常摆在面上的冷淡,那种冷淡是凡尘俗物皆不入他眼的超脱姿态,而面前的人,很明显的,在发出不悦的信号。


捕猎者要对猎物发起了进攻。


上一秒还被温存对待的月见,下一秒就被狠狠钳住下巴,抬头望向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人。


“看清我是谁。”一个响指,梦境褪去,闹铃作响。傅应喻的冷若冰霜脸渐渐模糊成方止原似笑非笑的挑衅模样。


月见眼睛里刚刚涌起的光芒随即熄灭,又变成了一滩行尸走肉。


他知道存在于他身边的是“伪神”,可是在无法得到神明垂怜的信丨徒面前,伪丨造的神也同样是精神上的安慰剂啊,那些传教的素材,谁又能证明是真正出于神的旨意呢。


月见恍恍惚惚想起了傅应喻也曾对他说过“看清我是谁”,随即李识柯和傅应喻的脸就开始接踵变幻,这句话,代丨表了什么暗语吗。


是他们什么心照不宣的约定?


说起来,月见在方止原身上闻到的香水味道,和那天在傅应喻房间里闻到的味道出奇一致。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在生活中很容易太过于习以为常而被遗忘,而在这种关键时分,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脑海。


……难不成,方止原上过傅应喻的床,他们有染。


那我算什么?一个能用于共同取乐的笑话吗。


“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月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一株即将被狂风刮倒的枯木。潮丨红的脸色褪去,他回归了死人一般的煞白。


月见被打回原形的样子深深取丨悦了方止原,这才是他熟悉的月见,心中怀满怨恨,行动无计可施。每一次攻击外界,都是在更深地折磨自己。


刚才的月见太过于乖顺,他甚至觉得月见撒娇呢喃起来有些可爱,柔丨弱得仿佛一池春水。


可爱到了恶心的程度。


方止原心下对月见的了然程度,把月见心里那堆九曲十八弯捉摸个通透。月见不可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催眠只有在了无痕迹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最大功效,他给月见的提示信号,放水放得太明显了。


方止原恶质地咬了咬月见的耳丨垂,感觉到怀中肉丨体的战栗,又把手伸到隐秘的地方,游刃自如地挑丨逗。


月见咬住嘴唇,还是止不住声声呜咽泄丨出喉丨咙,每一部分被触丨碰的地方,都产生了过电般的触感。


“你到底有多渴望被这样对待?不惜摆出任君采摘的蹩脚勾引神态,也要挽留住别人主动的触丨碰。要不是你这张脸实在倒人胃口,我或许会顺遂你的心愿。东施效颦的成语,你应该知道”方止原完全放弃了自己治愈医生的身份,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霸凌者。


“我刚才把催眠解丨开,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碰你丨的丨人都做出这样下意识讨好的反应。”胜利的笑容绽放在方止原有些疯狂的脸上。


“哪怕那个人,不是傅应喻,只要有人靠近你,你就不会拒绝,对吗。”


方止原接着更进一步,摧毁月见的防线,胜券在握的他低声呢喃着。


“何况你并不讨厌我,换句话说,我同样是你有好感的对象,是吗。”


月见眼角的泪痕泛红,眼里氤氲的水气越积越多,凝成了泪珠,滚落而下。


“你这样耍弄我很有丨意思吗,你要我怎么样。”


方止原撤回在月见身上摩挲的手,宛如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只是在配合你演绎你想要的剧本而已,亲爱的表演者。你连谎丨言拆穿这一刻,都不肯放弃被触丨摸的渴望,依旧故意摆出惹人欺凌的姿态,诱使我搭理你吗。‘你要我怎么样’,这句话的暗示太明显了,你希望我让你做下去。”


月见的神色又从硬拗出来的梨花带雨,刚才所有在他身上存在过的感情仿佛连同催眠一起消失了,演变成阴郁丧气的神情,他闷不做声,死死用眼神咬紧了方止原。


展丨露丨出来懦弱的暴戾。


方止原很是苦恼,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再度摸上月见的下巴,月见的神色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像是被抚丨摸的小动物。


“想让我继续下去,也是可以的哦。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说得对吗?你想要傅应喻,你想要我,你想要许多许多人的注意。”


月见以微不可及的幅度,点了下头,仅仅是像挣扎扼住脖颈的手那般。


方止原一贯被眼镜遮挡的双眸迸发出骇人的光彩,他摸上了月见凹凸不平的伤疤,说道,“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吗。那就给我哭出来吧。不要装模作样地小声啜泣,哭得惨烈一些,面目扭曲一些,那才像你。”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07-09 14:23:00 +0800 CST  
月见怔怔的,如一具提线木偶,机械性地点了下头。


连嘴角绽放的笑意都看不出任何真心的成分,他勉强向上拉扯,却面部肌肉都觉得疲累。


“你真的不怕我嚎啕大哭吓***?”


方止原的笑意倒是浸染了眼角眉梢的每一处,“免丨费看小丑的表演有何不可,小丑的眼泪可是能引得观众哄堂大笑的。”他又凑近了些月见,“难道你认为在哭的时候,会有谁过来拯救你,看到你这副淫丨乱的样子吗。”


月见看向空荡荡的墙壁,神情专注,是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童年的梦,似乎有一幕幕光怪陆离的情形在上面演绎。


“污丨秽的我,早就被剥夺了成为公主的资格,不会有白马王子来拯救我的。”


方止原不无讥讽地说道:“你也只要你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拯救,不能得到你内心认同的对象,你会很乐意变身女巫给勇者设下陷阱。你可是为了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愿意牺牲自己一切的性格,要真有恶丨人毒丨害你,那不也是你为了哗众取宠做作出来的可怜戏码吗。”


比如月见对林悬的百般设计陷害,恶丨毒的手段较之女巫有过之而无不及,对那个傅应喻的前情人。


月见说着傅应喻给他多少困扰,口口声声离不开傅应喻对他的伤害和痛恨,时不时离家出走,然而一旦有人威胁到他在傅应喻身边的地位,他就会立刻展开并没有多少攻击力的诅咒模式。


方止原关注了月见这好几年,谙熟人心的他怎么会不懂月见心中的潜台词呢。甚至不用是以剖析人心为乐趣的他,任何一个情商正常的成年人,都能看出月见心中的小九九。


大概是出于自我中心的独占欲,我可以离开,你不能走。


依照月见自己的说法,他是为了生存而艰难乞讨,看人脸色寄人篱下,要是有谁和傅应喻交好,他岌岌可危的生命就真的要宣告终结了。他对傅应喻的在意仅仅是因为要保丨障自己的生存权不受侵犯。


这个说辞掩盖了多少月见内心膨丨胀的贪欲。


哭着撒娇喊着受伤的月见,想要的怎么可能只是活下去而已。更加直截了当的问题是,月见有那么想活下去吗?他愿意为活下去付出如他所言的这么多吗?活着对月见而言重要吗?


以上答丨案心知肚明,方止原也无须拆穿就是了。


方止原继续抚丨摸丨着月见,像是抚丨摸一只动物的幼崽,什么动物呢?奶猫?当然不是,月见的长相和幼小的猫咪比起来天差地别。


他满意地看着月见呼吸渐渐急促。口丨中发出断断续续破碎的呻丨吟,虽然不知道这份情丨动的姿态有几分真心几分演绎。月见是个十分敏丨感会配合他人的孩子,真正的月见讨好他人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他总会按照对方所期望的而行动着。揣摩别人的意图,这对月见已经成为了一种直觉。


叛逆任性不通世故的形象却是月见刻意表现出来的保护色了,一个从小在喜怒无常母亲身边遭受暴丨力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懂得察言观色。


因为过去的伤疤都烙印在月见身丨体的每一部分,所以月见才拼了命地把自己靠近另外一个尖锐的方向,或许以为这样就能告别过去懦弱无助的自我。


无论真或假的月见都称不上秀丨色可餐就是了。


看见月见如此配合,方止原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他是如此想看月见被重重烂泥外壳包裹丨着的,柔丨软的内心。月见的保护壳,就是他身上的丑陋,和无可救药的腐烂气息。


用柔丨软的方式保护自己。


方止原抱住了月见,问道:“你夺去了我的注意力,开心吗。这是属于私人时间,我不会问傅应喻支付账单的。在我得不到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我在为你耗费时间,你能感到满足吗。”


又抛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炸丨弹,“除我之外,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也在看着你。被所在乎的人看着赤丨裸的身丨体,你会很开心吧。”


月见露丨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巡视四周,想要找寻监控,但也只是表现了一下,随即又把头扭回来,依偎到方止原怀里。


“啊……我和你的场合干嘛提其他人,那个人的时间有那么空闲的吗,但是想想我只要脱丨光衣服,啊不,站在那里就能强丨奸别人的眼球,被看着当然很有成就感啦。兵不血刃的暴丨力袭丨击,医生你是为了测验自己的抗打击能力才和我亲丨昵的吗。”


月见刚刚想保持游刃有余的姿态继续嘲讽,把自己贬损到极限就没什么可以在乎了,嘴唇就被一个柔丨软的东西堵住了。


总是吐露刻薄言语的医生,他作为武丨器的唇丨舌,意外地温柔。


方止原问月见:“他在看着,我和你每次见面的录像我都会一点不落的给他,尽管如此,你还要继续吗?”


月见继续无所谓地晃晃脑袋,又在找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为什么不?谁看着有什么关系,我有丝毫的观赏价值吗?医生你都不介意了,我有什么在乎的。”


就算在这种时刻,月见最在乎的,果然还是傅应喻啊。


方止原不出所料,如果不搬出傅应喻,月见就算不会坚决拒绝他,也绝不会如此主动,只有他们二人的场合,月见应该是怨忿地附和着他的所作所为,本来想宁丨死丨不丨屈的,然后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再哭诉自己被丨逼丨迫的耻辱。


这幅放丨荡的样子也是表演,针对对象是傅应喻。


月见真是乐此不疲地试探傅应喻对他的忍耐,不把所有挑战傅应喻的事都做一遍,就难以证明他对傅应喻的特殊性。


仅仅是一点点的偏爱,这对月见是完全不够的。月见需要的,是许多人的在乎,许多人的关心,许多人无条件的纵容。


他要傅应喻对他一再退缩底线,也要方止原对他的戏码欣然应和。


一个人填不满他缺失的空洞的心脏,也有可能许多人依旧填不满,月见想要的,是更多的更多,在他没有死亡之前,他没办法想象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他觉得满足。


终结他贪婪的唯一方式,就是死亡了。


月见显得有些恹恹的,粘着方止原的姿态可以用柔若无骨来形容,“我还是伤员哦,好累,如果我的伤口又崩开了,医生也是会苦恼的吧。乱动是很不珍惜你劳动成果的行为,所以医生来进行接下去的事吧。”


光丨明正大地推卸责任。


“我也知道医生是肯定对我这种身丨体产生不了非分之想的,那就麻烦医生自己献身了,我还想丨做下去呢,这样医生就是我的第一次对象了哦。虽然嫖娼和找医生都要花钱,但我觉得医生肯定比那些流莺更能让我舒服,毕竟医生了解我更多吧。”


月见重新恢复了恶丨毒的攻击模式,贬损自己的同时也不可能放过他人,扯着别人和自己一起下地狱,这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方止原对此没有异丨议,他本来的计划就是如此。要他对月见下手,那真的太难为他了,那隐隐约约的情感之下,还潜伏着几缕怜惜。


他在拓展自己的时候,不适应使他有了瞬间恍惚,方止原有丰富的生理知识,不代丨表他有与之对应的实战经验。天天和药物报告打交道的人,对于情丨欲,可以简而言之概括为雄性激素的波动罢了。方止原研究人类肉丨体研究得太过透彻,任凭何种绝世美丨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骨架肌肉模型,看到的第一眼在意的不是相貌,而是如何用最快的方式解剖掉这个人。


那为什么他在做这种事情呢,为了掠夺傅应喻最在乎的东西,还是为了点戳得心底生疼的尖刺。


月见此人,身无长物,一事无成。优点掰着手指头,一只手可能都用不完,值得诟病的地方多如牛毛。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月见身上的淤泥。


月见是出淤泥而不染这个形容的反义词,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走泥沼,能把所有经过的人和物都吞噬进他的世界里。哪怕那块地方,干净纯白如高寒山巅,只要月见靠近了,就能滋生出无尽的黑丨暗脏污。


傅应喻由神堕丨入凡间的罪,就是月见,然而神明即使不再高处不胜寒,也能散发出自身的光辉。


那他呢,心灵世界靠近月见最近的人,是否早就已经把自己献祭给了淤泥,已然无法自拔了。


月见的脸颊通红,神情中除了紧张羞赧,更多的是迷离的快丨感。他看着终于有人接纳了自己,这种心理上的认知,比身丨体的结合更令他激动。


他咬着手指头,以防快丨感过于强烈,他会不小心咬到舌丨头。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响彻在两个人的房间,像是这个房间中不存在的第三个人。


方止原把月见全部纳入自己身丨体的时候,月见终于控丨制不住,大声叫喊出来。牙齿猛不丁地打颤把嘴唇咬出丨血丨印,月见眼中掉落了一颗颗的泪珠,说不清来自痛还是爽。


月见如他所要求的那样,面目扭曲地哭出来,然而方止原心中没有生出任何的成就感,反倒有一股烦躁在滋长。


他在月见咬破的嘴唇上轻丨吻了下,舔shì了上面的血液,调笑般地说:“你的反应这么热情,是因为喜欢我?”


“呃……啊!嗯你……”冷不丁的收缩使得月见眼泪又出来了几滴,他是真切地渴望着别人身丨体的温暖,就像渴望着自己的救赎。


“……喜欢,当然喜欢。”月见剧烈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冲击太过的感官。迷迷蒙蒙地,绽开恶意的笑容,或许是说给不在场的人听,也灌到了现在坐在月见身上的男人耳朵里。


“我是个贱丨货,谁能让我舒服,我就喜欢谁。”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07-09 14:26:00 +0800 CST  
懒得上图了,卡得好累……要是被吞,去我WB看吧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07-09 14:26:00 +0800 CST  
方止原此刻难能没有落井下石,神色淡然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月见悻悻将接下来一连串的炮弹吞下了肚,自我嘲讽没有羞辱到对方让月见十分沮丧。


是啊,方止原是离他心灵最近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水性杨花的本质。那和他这个**交欢的方止原,那又算什么,自甘**?


是觉得这样裸露能勾引起傅应喻的兴趣不成。


方止原截住了月见即将出口的质问,“要说为什么我能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那当然是这样才能打开你体内的潘多拉之盒。我很期待有了与人亲密接触后的你,上瘾索求而不可得的样子。”


他高挺的鼻梁和月见微微相触,唇与唇直接再一低头就能碰到,眼神凝视着月见丑陋的脸庞,没有丝毫闪躲,月见差点被这种的威压逼退。


“体会一下,这幅容颜不及你心灵丑恶的十分之一。品尝过被人拥抱后的滋味,再看着你被一次次地拒绝,看着你为了求欢能**到如何地步,我很好奇。”


真正残酷的折磨不是让一个人一出生就沉沦与寒冷中,而是给予那个人关心温暖和爱以后,再把他丢回一开始的地方,任由那个人追忆往昔美好,只有记忆存留,那就是凌迟自己的刀片。


月见听着方止原残酷话语的时刻也攀登上了天堂,脱口而出的反击变成了软弱的呻吟。


只是如此而已,连关系的建立都算不上。


余韵过后他本来就不好听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我让你不要走,你会留下吗。”


方止原对月见的这个请求有一些意外,扭过头去,摊摊胳膊,“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尽管这么说了,这也不是你想要的。”


月见阖上了双眸,不是你不能决定,是你不想为我做决定,然而他仅仅是悄无声息地听着方止原说着。他的确不否认,他挽留方止原是因为不敢再向其他人有所请求的懦弱。


他最想要的是雪山上的那朵孤傲的莲,但他只是山脚下不值一提的泥土,任人践踏的他,怎么可能跨越山巅。


内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说,无须我去追求,那已经是我的了,我现在想要更多山上的风景。


“你应该有所察觉,自己的意识时而错乱时而清醒吧。你不是一个迟钝的孩子,不好奇这是什么回事吗?”


方止原顺手拿起了旁边的白大褂,随意掩盖在自己身上,没有清理过的身体流出了罪恶的证明。月见把身体蜷缩起来,头埋入双膝里,似乎在为自己的恶行啜泣,避而不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月见的脑内刹那间跳出两个罪魁祸首,李识柯,以及,傅应喻。


方止原对月见的抗拒视而不见,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像在炫耀着自己的作品一般介绍着,“在你的跳楼事件以后,你患上了PTSD,每天拒绝进食,依靠傅应喻强制给你输送的营养液维持生命。傅应喻或许是厌倦了每次与你见面,你砸过来的碗筷碟子,还有你蹩脚笨拙把家里弄得一团乱的自杀方式,于是他找到了我。”


月见的脸被强制抬起来,方止原打断了月见的鸵鸟状态,“看着我,你有感觉到熟悉感吗。”


零星的片段从月见脑海中闪过,月见仍然嘴硬地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没有。”


“你能好转是因为,傅应喻以自己的血液样本和细胞切片为报酬,委托我给你催眠洗脑,忘记了许多李识柯的记忆,并且让我给你植入关于他的命令信号。”


月见呆滞得像一个木偶,从傅应喻身上闻到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怔怔地吐出来一个线索词汇,“香水。”


方止原满意地笑了,“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香水就是每次催眠你的素材,打响指是催眠开始的信号。”他玩笑般地打了一个响指,月见惊吓得一个哆嗦,却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除了月见在脑海中闪现更多的画面,他以为的幻觉。




恶劣的弧度在方止原唇边扩散,“别害怕,这不是惊雷。傅应喻是让我把你脑海中的记忆,很多从李识柯替换成他的。这样只要他在你身边,你就能维持住情绪的稳定。他想把你培养成听话的玩偶,你自以为是的抗争,都是按照他手中的线而演绎摆弄。催眠开始以后,他真的向你下达命令,你不可能有拒绝的意识。”


那这样,他对傅应喻若有若无的情愫,那些深藏心底的爱慕与嫉妒,都被傅应喻了如指掌,或是,那就是他所希望的吗?


遑论自己的人生,他连自己的记忆和情感,都无权操控吗?


方止原继续摧毁着月见心中微小的希望,“李识柯回来找你,大抵是为了复仇。不知道你是否看见了他腹部的伤疤,那是你用水果刀刻画出来的杰作。他不会对你轻易善罢甘休的,可能要对你,十倍百倍奉还吧。他给你送的鲜花饼里面加的就是我给他的药,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我会一直保持中立。毕竟傅应喻只要求我监视你的动向和心理状态,没有禁止我和李识柯的合作。”


月见不可置信地看向方止原,李识柯的狰狞伤疤历历在目,他还为此嘲笑过李识柯,这是……来源于他的?


越想否认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就在脑海中扩散,月见问出了他最不解的部分,“那李识柯为什么没有当即报复?为什么李家能放过我。”


方止原戴上了眼镜,有了镜片的遮挡,那一双眼瞳回到了月见熟悉的状态,置身事外,不近人情。


“那时候你手上有老爷子离去留下给你的巨额财产,可能动摇了傅家的根基,傅应喻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吧。不知道他和李识柯达成了什么协议,李识柯自己也同意不追究你的责任。相反他因此出国,遵从了家里的安排,李家因为他的顺从很高兴,也就应允了他的请求,放过你。”


“李家催促李识柯出国接手一些东西,施压了许久,李识柯是因为傅应喻的关系,坚持留在这方寸之地。那次事件以后,他像是了结了什么执念,同意离开傅应喻的身边,斩断了他对傅应喻那众所周知的念想,李家是十分欣慰的。逼迫李识柯出国,大半也是为了隔开他和傅应喻。”


方止原对于当年的事件了解得远比他所诉说的要多,但他只说出了最终的结果,那就够了,月见是不会理解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境地的。


纷乱的念头在月见脑海中绕来绕去,破碎的记忆像是渔网一样束缚着他,缠绕着他无法呼吸。


傅应喻到底让他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的感情,他的经历,他的……爱?


这样说来他的梦境和他把傅应喻错认为李识柯,如此的混淆都有了来由。


月见声音闷闷的,压抑住自己的抽噎,眼泪掉下来,他胡乱地抹着脸颊,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那么……你是为什么和我做这种事,医生,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止原若有所思地说道:“什么关系……?截止到今天以前,我和你是医生与患者的角色,但是我作为医生的个人操守,是不能和患者发生私人接触的。我和你的医患关系,已经终结了。”


“……是因为傅应喻的关系,你才会接触我吧。”月见讷讷的,语气没有任何询问的部分,平静地在陈述。


“是,我不否认。”停在这里,方止原没有再说更多的解释。


“我对你来说,就是,接近傅应喻的工具对吧?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和你也仍旧什么都没有。”


月见的神色越来越黯淡,张牙舞爪的姿态再也摆不出来,与方止原初见他的印象渐渐重叠。


这种表情是因为他而出现的,是他的杰作,方止原不动声色的感到喜悦。


“那你是为什么,现在解除了对我的催眠,让我知道那些,对你有什么好处?”月见竭力地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分析利弊,他流泪不成样子的脸颊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样的月见,竟然让方止原觉得,能称得上美丽。


方止原把玩着白大褂中的手术刀,在自己手指尖切除一道血痕,“因为我现在发现了,比傅应喻给我的报酬,让我更值得心动的东西。”


月见刚想继续质问,一阵眩晕占据了大脑,他的力气都刹那间都抽了干净,包括他的逞强。他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即便没有见到人影,他就能辨别出是那个人的气息。


傅应喻过来了。


月见想嘲笑自己可鄙的本能反应,有傅应喻出现了,他突然就放松下来,感到无比安心,沉沉地,昏厥过去。


只要傅应喻在,即使失去意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程度就够了,你添油加醋得太多了。”如同玉盘碎落的清朗嗓音响起,然而月见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你居然能容忍我说到这个地步。”方止原问候着密室新的来客,傅应喻已经在摄像机后面等候他多时,他在等待着傅应喻喝止的那一刻。


傅应喻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他抱起昏过去的月见,轻柔地,像在抱着一个棉絮做成的枕头。


就像以往那些年里,月见在李识柯房间睡着的姿态。


方止原遗憾地继续玩弄手术刀,那把手术刀骤然闪现在离傅应喻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傅应喻仍然凝视着怀中的月见,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为了独吞庞大的家业,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痛下杀手,他该如何畏你如恶鬼修罗呢。”


这颗石子投进了傅应喻这个深不见底的幽潭,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你不会,你和我都知道,他的世界里,承受不了争权夺利的残酷。”傅应喻理了理遮盖月见眼眸的头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月见了。


“把他养成一个不知世事,天天纠结于伤春悲秋的懦弱**,从来不教他任何在上层世界的生存技能,是觉得这样他比较没有威胁力好操控吗?”


“傅家有我一个处理事务的人就够了,耳濡目染之下,他能弥留下来天真,倒是难能可贵的。”


月见是一个纯粹天真的人,尽管有再多的恶毒任性,他做事永远不会真正权衡利弊,只会凭借自己的性子想做就做。对傅应喻自以为是掩藏很好的憧憬,在他们这些人精的眼里,就是皇帝的新衣。


方止原再度说出自己的揣测,“你同意解除月见的催眠,是因为李识柯回来了,你为了避免李识柯给月见灌输一些事实,就先发制人对吗?还有月见当初会刺伤李识柯,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故意让月见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情,哪怕他因此受伤,你也无法容忍他对别人产生在你之上的感情,是吗?”


傅应喻不理睬方止原的询问,脱下外套包住月见,上面浸染了点点血污,洁癖的傅应喻也没有嫌弃。


“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询问我的?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对雇主的隐私过于好奇了。”


方止原又摆上了公式化的商业笑容,摆摆手,“别这么冷淡,我的话,是私人立场调查一下,情敌的状况而已。”


傅应喻没有理会方止原的开战宣言,抱着月见一步步离开一片狼藉的房间,刚才的躁动没有丝毫波及到他的沉着。


“你还不配。”眼神都不肯施舍给问话的人。


这是傅应喻留给方止原的最后反馈。


方止原攥紧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收敛了笑意,满意地发现他自己的手术刀没有像那只可怜的圆珠笔一样被他捏得粉身碎骨。


凝视着深渊太久了,自己也被吸入深渊。


方止原自认为自己比起医生更像个艺术家,操控纪录多种多样的心灵图画,人的心理比所有调色盘上的颜色都要来得丰富,永远不知道下一笔落在哪里,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爱上自己的作品,是否是每个艺术家的宿命。


方止原没有和月见多说,他很清楚,月见的个性,就是会对能够索取的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性格。而且拥有的东西,对月见而言,就是过期的报纸,可能只有在需要擦玻璃的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不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月见不可能相信任何人对他的情感。


方止原在自己心脏的地方比划,如果能够自我解剖,他也的确不介意把心掏出来给月见看看。但月见应该对心脏这种血淋淋的肉块没有兴趣,


然后就把那颗心脏与残羹剩饭一起,倒入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那就还是算了吧,月见喜欢的,是金钱,美貌,荣耀,学识,地位。在以此的基础上,月见还想要无穷无尽的爱。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07-16 11:30:00 +0800 CST  
希望不要吞(。)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07-16 11:30:00 +0800 CST  
我手机上看不见,不知道吞了没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11-03 21:05:00 +0800 CST  
我发的回复我自己都看不到???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11-03 21:06:00 +0800 CST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11-04 12:42:00 +0800 CST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19-11-04 12:44:00 +0800 CST  



楼主 鹭戈曳  发布于 2020-01-19 15:51:00 +0800 CST  

楼主:鹭戈曳

字数:43019

发表时间:2016-10-14 20: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16 16:14:57 +0800 CST

评论数:148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