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推理小说【101少女杀人事件】
“对。她从宿舍楼出去后，便径直去了附近一家深夜还营业的咖啡馆。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从咖啡馆里出来，原路返回宿舍。不久，从咖啡馆里走出一个男青年，中等身材，戴着眼镜。他出门便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的同事一路尾随在他后面。最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区。看起来应该是男青年住的地方。”
“那蔡琳是怎么翻出宿舍又回去的呢？宿舍楼门口不是有监控摄像吗？周围还有保安巡逻……”
“蔡琳没有从大门走，而是直接用床单系成的绳子从寝室的窗户里翻到建筑物背面的绿化带里，再跑到绿化带后面用铁栏杆围成的围墙，然后徒手翻出铁栏杆。”
“啊？”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蔡琳，竟然能做出这么一连串危险的事情。不过朱青转念一想，谁又能想到在这些“乖巧”的练习生中，还隐藏着一个能在12米高空完成杀人的凶手呢？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么轻易就被翻出去了，难道宿舍大楼背面没有监控吗？”
“监控是有的，但是工作人员以为不会有选手干出半夜越狱这种事情。所以一直对那边疏于防范。从蔡琳昨晚的熟练程度看，这绝对不是她第一次越狱。我已经让同事把这三个月来背面绿化带的监控录像全部调过来检查一遍，看之前蔡琳或者其他选手还有没有类似的越狱发生。”
“那蔡琳是怎么翻出宿舍又回去的呢？宿舍楼门口不是有监控摄像吗？周围还有保安巡逻……”
“蔡琳没有从大门走，而是直接用床单系成的绳子从寝室的窗户里翻到建筑物背面的绿化带里，再跑到绿化带后面用铁栏杆围成的围墙，然后徒手翻出铁栏杆。”
“啊？”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蔡琳，竟然能做出这么一连串危险的事情。不过朱青转念一想，谁又能想到在这些“乖巧”的练习生中，还隐藏着一个能在12米高空完成杀人的凶手呢？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么轻易就被翻出去了，难道宿舍大楼背面没有监控吗？”
“监控是有的，但是工作人员以为不会有选手干出半夜越狱这种事情。所以一直对那边疏于防范。从蔡琳昨晚的熟练程度看，这绝对不是她第一次越狱。我已经让同事把这三个月来背面绿化带的监控录像全部调过来检查一遍，看之前蔡琳或者其他选手还有没有类似的越狱发生。”
“那蔡琳的室友呢？难道完全没有察觉吗？”
“嗯，这一点也需要进一步的确认。所以今天一会儿我们还要再去一趟宿舍楼，向蔡琳当面问清楚。”
“行。除了这个以外，昨晚你还有什么收获？”
“那封匿名信的笔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哦？发现和哪位选手的笔迹一致了吗？”
“没有。和参加比赛的101选手都不一样。”
“这样啊……那么那封信确定就是凶手以外的人写的咯？”
“可是组长似乎还是坚持认为，这封信是凶手找人代写的，或者在信中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笔迹。”
“这个空降的组长，还真是刚愎自用啊！”
“他这样坚持，应该也有他的道理……”梁田仍然试着为他辩解，但是语气上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先不说这个了。昨晚我还把第一次公演前一夜宿舍走廊的监控看了一遍。”
“咦？你真的看了？”
“是啊，怎么了？”
“你也觉得那首半夜唱的童谣可疑吗？”
“不知道。但这是你带回来的监控录像，就这样放着总是放心不下……”
“嗯，这一点也需要进一步的确认。所以今天一会儿我们还要再去一趟宿舍楼，向蔡琳当面问清楚。”
“行。除了这个以外，昨晚你还有什么收获？”
“那封匿名信的笔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哦？发现和哪位选手的笔迹一致了吗？”
“没有。和参加比赛的101选手都不一样。”
“这样啊……那么那封信确定就是凶手以外的人写的咯？”
“可是组长似乎还是坚持认为，这封信是凶手找人代写的，或者在信中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笔迹。”
“这个空降的组长，还真是刚愎自用啊！”
“他这样坚持，应该也有他的道理……”梁田仍然试着为他辩解，但是语气上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先不说这个了。昨晚我还把第一次公演前一夜宿舍走廊的监控看了一遍。”
“咦？你真的看了？”
“是啊，怎么了？”
“你也觉得那首半夜唱的童谣可疑吗？”
“不知道。但这是你带回来的监控录像，就这样放着总是放心不下……”
梁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搞得朱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么……有什么发现吗？”
“有。凌晨三点左右，有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影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好几趟，她当时应该就是在唱着那首‘吊死鬼’的童谣。”
“真的吗？等等，你说连帽衫……是案发那晚六点半出现在后台机械控制室的那件连帽衫吗？”
“不是同一件。我留心看了，出现在走廊上的那件是灰色的，而出现在机械控制室里的那件是黑色的。”
“那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
“这倒没有……那人应该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被监控拍到脸才选择穿连帽衫的。”
“这样啊……”朱青有些失望，“这样一来，除了能证明蔡琳所说的话是真的，确实在那晚有人在走廊上哼歌以外，就提供不了其他任何信息了呀！”
“也不是。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那晚在走廊上哼歌的人是哪个寝室的。”
“啊！对哦！那个连帽衫在哼完歌后，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寝室的。”
“嗯，最后她回到的寝室是从楼梯数靠右第三个寝室。在跟你吃早饭前，我已经向节目组的负责人确认过那晚住在那个寝室的四名选手名字了。”说着梁田翻开记事本，将写着四个名字的那页摊在朱青面前。
朱青在上面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楚依伦和燕梓。
“那么……有什么发现吗？”
“有。凌晨三点左右，有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影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好几趟，她当时应该就是在唱着那首‘吊死鬼’的童谣。”
“真的吗？等等，你说连帽衫……是案发那晚六点半出现在后台机械控制室的那件连帽衫吗？”
“不是同一件。我留心看了，出现在走廊上的那件是灰色的，而出现在机械控制室里的那件是黑色的。”
“那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
“这倒没有……那人应该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被监控拍到脸才选择穿连帽衫的。”
“这样啊……”朱青有些失望，“这样一来，除了能证明蔡琳所说的话是真的，确实在那晚有人在走廊上哼歌以外，就提供不了其他任何信息了呀！”
“也不是。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那晚在走廊上哼歌的人是哪个寝室的。”
“啊！对哦！那个连帽衫在哼完歌后，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寝室的。”
“嗯，最后她回到的寝室是从楼梯数靠右第三个寝室。在跟你吃早饭前，我已经向节目组的负责人确认过那晚住在那个寝室的四名选手名字了。”说着梁田翻开记事本，将写着四个名字的那页摊在朱青面前。
朱青在上面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楚依伦和燕梓。
8.破碎的不在场证明
早餐后，朱青连续第二天来到101宿舍楼。这次她身边的人换成了货真价实的刑警梁田。
第一个被讯问者是燕梓。
“昨天问你说曾在这三个月里遇到过一件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但一时想不起来，现在过了一天，你有没有想起来？”朱青事先和梁田说好，先不急着把从监控中掌握的事情告诉燕梓。
“想起来了。不过……应该不是你们想要的。”
“没关系，你尽管说。”
“在第一次公演之前，我的一位室友，曾经做过一件奇怪的事情。”
“是哪位室友？”
“她已经被淘汰了，所以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女孩叫楚依伦。”
“嗯，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记得是在第一次公演之前一个晚上，她……她半夜里悄悄出了寝室。当时我正好醒着，以为她去上厕所了。但是没过多久，走廊里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歌声。”
“歌声？”
“嗯，应该是一首童谣。”
朱青的身子不由得往前探了探。
“你还记得那首童谣唱的是什么吗？”
早餐后，朱青连续第二天来到101宿舍楼。这次她身边的人换成了货真价实的刑警梁田。
第一个被讯问者是燕梓。
“昨天问你说曾在这三个月里遇到过一件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但一时想不起来，现在过了一天，你有没有想起来？”朱青事先和梁田说好，先不急着把从监控中掌握的事情告诉燕梓。
“想起来了。不过……应该不是你们想要的。”
“没关系，你尽管说。”
“在第一次公演之前，我的一位室友，曾经做过一件奇怪的事情。”
“是哪位室友？”
“她已经被淘汰了，所以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女孩叫楚依伦。”
“嗯，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记得是在第一次公演之前一个晚上，她……她半夜里悄悄出了寝室。当时我正好醒着，以为她去上厕所了。但是没过多久，走廊里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歌声。”
“歌声？”
“嗯，应该是一首童谣。”
朱青的身子不由得往前探了探。
“你还记得那首童谣唱的是什么吗？”
“我记得那个童谣应该叫‘小气鬼’。”然后燕梓便哼起了来，“小气鬼，喝凉水，砸破了缸，喝不到水，讨了老婆吊死鬼，生个孩子一条腿……”
朱青和梁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确定当时在走廊上唱这首童谣的人就是你的室友楚依伦吗？”
“确定。那个歌声就是她离开寝室的这段时间响起来的。而且我认得出她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一下，这个童谣的旋律，是你本来就知道的，还是那晚听了楚依伦哼的之后，才学会的呢？”
“我以前听到这个童谣时，都是不带旋律的。我想这个旋律应该是楚依伦自己为童谣编的吧？”
“你确定吗？”
“不太确定……但是楚依伦自己平时也会写歌的，我觉得这个旋律很像她的风格。”
朱青记起大苏昨天也说过，楚依伦会自己创作歌曲。如果真像燕梓所说的，那晚唱这首童谣的人是楚依伦的话，那么这首童谣就应该和案件无关了。因为楚依伦早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这时，朱青注意到了燕梓的表情，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燕梓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除了楚依伦以外，我还听到过有人唱过这首童谣。”
朱青和梁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确定当时在走廊上唱这首童谣的人就是你的室友楚依伦吗？”
“确定。那个歌声就是她离开寝室的这段时间响起来的。而且我认得出她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一下，这个童谣的旋律，是你本来就知道的，还是那晚听了楚依伦哼的之后，才学会的呢？”
“我以前听到这个童谣时，都是不带旋律的。我想这个旋律应该是楚依伦自己为童谣编的吧？”
“你确定吗？”
“不太确定……但是楚依伦自己平时也会写歌的，我觉得这个旋律很像她的风格。”
朱青记起大苏昨天也说过，楚依伦会自己创作歌曲。如果真像燕梓所说的，那晚唱这首童谣的人是楚依伦的话，那么这首童谣就应该和案件无关了。因为楚依伦早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这时，朱青注意到了燕梓的表情，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燕梓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除了楚依伦以外，我还听到过有人唱过这首童谣。”
“是谁？在什么时候？”
“第三次公演前的一个晚上，我听吴云妮在睡觉的时候哼起过。”
吴云妮？第三个和这首童谣相关的名字出现了。
“那天我也是在半夜突然醒过来，然后就听见有人在房间里哼着这个童谣。一开始，我只觉得这个旋律很熟悉，然后我就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那天夜里楚依伦在走廊上哼的那个旋律吗？于是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是吴云妮的声音。她的床铺离我最近，我小声地对她说‘吴云妮，你在唱什么？’她却没有理我，继续哼着童谣。于是我凑到她床前，发现她是在梦里哼出来的。”燕梓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不过，这也不代表她本来就知道这个旋律。她可能和我一样，之前在走廊上听到楚依伦唱了这首童谣，记下了旋律，然后才会在睡梦中哼出来的，对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梁田停下做记录的笔看向燕梓。
“因为……”燕梓没再把话说下去。
“你担心吴云妮会因此遭到我们的怀疑吗？”朱青替她回答道，“不必担心，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第三次公演前的一个晚上，我听吴云妮在睡觉的时候哼起过。”
吴云妮？第三个和这首童谣相关的名字出现了。
“那天我也是在半夜突然醒过来，然后就听见有人在房间里哼着这个童谣。一开始，我只觉得这个旋律很熟悉，然后我就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那天夜里楚依伦在走廊上哼的那个旋律吗？于是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是吴云妮的声音。她的床铺离我最近，我小声地对她说‘吴云妮，你在唱什么？’她却没有理我，继续哼着童谣。于是我凑到她床前，发现她是在梦里哼出来的。”燕梓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不过，这也不代表她本来就知道这个旋律。她可能和我一样，之前在走廊上听到楚依伦唱了这首童谣，记下了旋律，然后才会在睡梦中哼出来的，对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梁田停下做记录的笔看向燕梓。
“因为……”燕梓没再把话说下去。
“你担心吴云妮会因此遭到我们的怀疑吗？”朱青替她回答道，“不必担心，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但是燕梓的心情好像依然没有转变。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再次开口。
“听说……最后不论你们认定凶手是谁。这两天被你们传讯过的选手，都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成团11人名单上。”
“咦？”
“因为作为偶像团体，自身不能有任何所谓的黑历史，就算是疑似的也不行。这次的事情听说外面已经闹得特别大了，对节目也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如果最后选出来的女团成员里，还有曾经被警方传讯过的‘疑似杀人凶手’的话，不知道会被外面的人编造出什么谣言来。投资公司们绝对不肯冒这样的风险……”
原来……是这样吗？站在投资人的角度，朱青完全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辛辛苦苦历时三个多月从101名选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偶像团体，之后的各种流量资源肯定也在紧锣密鼓的谈判中，这时候绝不能允许被选出来的成员中有任何污点，哪怕多么细小的不雅举止和言论都不能被接受，更何况是“杀人嫌疑犯”这么触目惊心的标签。
“也就是说……陈倩、吴云妮、齐彩儿、蔡琳，还有你……”
“听说……最后不论你们认定凶手是谁。这两天被你们传讯过的选手，都不会出现在最后的成团11人名单上。”
“咦？”
“因为作为偶像团体，自身不能有任何所谓的黑历史，就算是疑似的也不行。这次的事情听说外面已经闹得特别大了，对节目也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如果最后选出来的女团成员里，还有曾经被警方传讯过的‘疑似杀人凶手’的话，不知道会被外面的人编造出什么谣言来。投资公司们绝对不肯冒这样的风险……”
原来……是这样吗？站在投资人的角度，朱青完全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辛辛苦苦历时三个多月从101名选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偶像团体，之后的各种流量资源肯定也在紧锣密鼓的谈判中，这时候绝不能允许被选出来的成员中有任何污点，哪怕多么细小的不雅举止和言论都不能被接受，更何况是“杀人嫌疑犯”这么触目惊心的标签。
“也就是说……陈倩、吴云妮、齐彩儿、蔡琳，还有你……”
“嗯。像我和蔡琳这样，本来就没有多大机会优胜的也就算了。陈倩比起优胜来，似乎更希望和男朋友团聚。最可怜的应该就是吴云妮和齐彩儿了。明明这么努力的练习，天赋又这么好，场外的粉丝们也这么卖力地给她们投票了，眼看就能成团，结果却因为受到你们的讯问而失去了这次近在咫尺的机会……”
“可是……这个节目不是说以场外投票为排名的唯一依据吗？”
“可能到时候会为我们各自编好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再让我们在镜头前痛哭流涕一番，向我们的支持者们道歉。”
怎么会这样……昨天在确定要讯问哪些选手时，朱青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决定会对她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此刻听到燕梓的这番话，她在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有愧于这五位被讯问的女生了。
“燕小姐，请你理解，我们只能根据我们的判断来进行讯问。如果是因为接受我们的讯问而失去优胜资格的话，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但要埋怨就埋怨这个本身就畸形的圈子吧。”梁田的话显然也带着情绪。朱青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昨天看完那封信之后压抑在他心中的无奈吧。
这种无奈，此刻坐在对面的燕梓应该理解不了吧？但愿如此……
“可是……这个节目不是说以场外投票为排名的唯一依据吗？”
“可能到时候会为我们各自编好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再让我们在镜头前痛哭流涕一番，向我们的支持者们道歉。”
怎么会这样……昨天在确定要讯问哪些选手时，朱青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决定会对她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此刻听到燕梓的这番话，她在一瞬间真的感觉自己有愧于这五位被讯问的女生了。
“燕小姐，请你理解，我们只能根据我们的判断来进行讯问。如果是因为接受我们的讯问而失去优胜资格的话，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但要埋怨就埋怨这个本身就畸形的圈子吧。”梁田的话显然也带着情绪。朱青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昨天看完那封信之后压抑在他心中的无奈吧。
这种无奈，此刻坐在对面的燕梓应该理解不了吧？但愿如此……
燕梓走后，第二个进房间的是蔡琳。她素颜朝天，睡眼惺忪，看来连妆都来不及化就被叫来了。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朱青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今天一大早来找我，我就猜到大概是什么事情了。”蔡琳直截了当地说。
“行，那我们就不绕圈子了。”梁田冲着蔡琳笑了笑说，“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你‘离开’宿舍楼，是去哪里做什么？”
“我去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一个我的支持者了。”
“你和他在咖啡馆呆了多久？”
“一个小时吧。”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宿舍楼了。”
“这一个小时里，你们聊了什么？”
“对不起，这是个人隐私。”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太硬了，蔡琳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保证和决赛时发生的案件无关。”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朱青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今天一大早来找我，我就猜到大概是什么事情了。”蔡琳直截了当地说。
“行，那我们就不绕圈子了。”梁田冲着蔡琳笑了笑说，“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你‘离开’宿舍楼，是去哪里做什么？”
“我去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一个我的支持者了。”
“你和他在咖啡馆呆了多久？”
“一个小时吧。”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宿舍楼了。”
“这一个小时里，你们聊了什么？”
“对不起，这是个人隐私。”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太硬了，蔡琳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保证和决赛时发生的案件无关。”
“你可以说出来，有没有关系由我们来判断。”
“不，我自己也可以判断。无关就是无关。如果你们硬要逼我的话，我就只能现场编一段谎话来骗你们啦！”
梁田看了朱青一眼。似乎他还不太会对付这样的女孩。
“那我们换个问题吧。”朱青虽然也不太会对付，但毕竟昨天已经有过接触，于是硬着头皮代替梁田问下去，“你和那名你的支持者是怎么约好时间和地点碰面的？”
“这个也是秘密。”
“你昨晚翻出宿舍楼的动作非常熟练，是不是以前也用这种方式溜出去过？”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看过监控了吗？”
“你知道那里有监控？”
“知道。”
“那你还敢溜出去？”
“因为有人说……”蔡琳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但朱青和梁田都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了。
“在你之前，也曾经有人半夜里用同样的方式溜出宿舍楼去过吗？”
蔡琳没有回答。
“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吗？”朱青又加问了一句。
蔡琳仍然没有回答。
“不，我自己也可以判断。无关就是无关。如果你们硬要逼我的话，我就只能现场编一段谎话来骗你们啦！”
梁田看了朱青一眼。似乎他还不太会对付这样的女孩。
“那我们换个问题吧。”朱青虽然也不太会对付，但毕竟昨天已经有过接触，于是硬着头皮代替梁田问下去，“你和那名你的支持者是怎么约好时间和地点碰面的？”
“这个也是秘密。”
“你昨晚翻出宿舍楼的动作非常熟练，是不是以前也用这种方式溜出去过？”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看过监控了吗？”
“你知道那里有监控？”
“知道。”
“那你还敢溜出去？”
“因为有人说……”蔡琳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但朱青和梁田都意识到她想说什么了。
“在你之前，也曾经有人半夜里用同样的方式溜出宿舍楼去过吗？”
蔡琳没有回答。
“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吗？”朱青又加问了一句。
蔡琳仍然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和之前的性质不一样。我们相信你昨天见的人、聊的事情都和决赛时发生的案件无关。但你和我们都无法保证，那个在你之前溜出过宿舍楼的人，她外出的理由也和本案毫无关系。”
“不，我知道她外出的理由。”蔡琳语气坚定地说，“那是她自己的私事，而且和杀人案什么的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我知道，你是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以后，我们就会把那人叫到这个房间里来讯问，这样一来，她就会被节目组剥夺最后优胜的资格了，对吗？”梁田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的！”蔡琳脱口而出。
“这么说来……那人已经失去了优胜资格了吗？”
这次蔡琳没有在第一时间马上否定。
“也就是说，那人要不然就是已经被淘汰了，要不然就是和你一样在昨天被我们叫到这个房间里来讯问过了。”
梁田说话时，朱青紧盯着蔡琳的眼睛，她在一瞬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看来是被梁田说中了。
“不，我知道她外出的理由。”蔡琳语气坚定地说，“那是她自己的私事，而且和杀人案什么的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我知道，你是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以后，我们就会把那人叫到这个房间里来讯问，这样一来，她就会被节目组剥夺最后优胜的资格了，对吗？”梁田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的！”蔡琳脱口而出。
“这么说来……那人已经失去了优胜资格了吗？”
这次蔡琳没有在第一时间马上否定。
“也就是说，那人要不然就是已经被淘汰了，要不然就是和你一样在昨天被我们叫到这个房间里来讯问过了。”
梁田说话时，朱青紧盯着蔡琳的眼睛，她在一瞬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看来是被梁田说中了。
“太过分了！”蔡琳也察觉到刚才自己中了对面两个警察的语言陷阱，不禁脱口而出。
“蔡琳，我能理解你想保护同伴的心情。但现在并不是在舞台上，也不是在录制节目……”
“比起在舞台上表演，一起越狱的人之间的信任才更可贵，不是吗！”说完，蔡琳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径直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朱青连忙站起身来喊道。被讯问者一赌气就自说自话地走了，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梁田也愣在了当场。
蔡琳就这么走到了门口。她回头看看梁田，又看看朱青，然后说：“如果是昨天那位警察大哥，他绝对会同意我的话。”
昨天那位警察大哥……是说大苏吗？
还没等朱青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门已经被蔡琳从外面关上了。
“呃……”朱青和梁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到今天早上的讯问会以这种方式戛然而止。
还好就在这时，梁田的手机铃声响了。
“蔡琳，我能理解你想保护同伴的心情。但现在并不是在舞台上，也不是在录制节目……”
“比起在舞台上表演，一起越狱的人之间的信任才更可贵，不是吗！”说完，蔡琳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径直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朱青连忙站起身来喊道。被讯问者一赌气就自说自话地走了，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梁田也愣在了当场。
蔡琳就这么走到了门口。她回头看看梁田，又看看朱青，然后说：“如果是昨天那位警察大哥，他绝对会同意我的话。”
昨天那位警察大哥……是说大苏吗？
还没等朱青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门已经被蔡琳从外面关上了。
“呃……”朱青和梁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到今天早上的讯问会以这种方式戛然而止。
还好就在这时，梁田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对。监控录像都看了吗？嗯……嗯……好，我知道了！”梁田的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找到另外一个越狱者了吗？”梁田一放下手机，朱青便急切地问道。
“嗯。同事看了过去三个月晚上所有位于宿舍楼背面一侧的监控，结果发现蔡琳除昨晚以外，还悄悄彻夜溜出过宿舍楼三次；还有另一人，曾经七次在夜间溜出去过，而且第一次越狱的时间早于蔡琳。应该就是蔡琳一直不肯透露姓名的那个人。”
“监控里，能看清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虽然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有两点是确定的。第一是此人最后一次出逃是在第三次公演前的那个晚上，这说明此人至少在第三次公演前还未被淘汰。第二是此人每次都是和陈倩同一个寝室逃出去的。”
“每次？可是，选手们的寝室在每次公布顺位后都会重新分配啊？”
“这恰恰为我们锁定这个人的身份提供了便利。”说着，梁田掏出一叠A4纸在桌上摊开。
“这个是？”
“找到另外一个越狱者了吗？”梁田一放下手机，朱青便急切地问道。
“嗯。同事看了过去三个月晚上所有位于宿舍楼背面一侧的监控，结果发现蔡琳除昨晚以外，还悄悄彻夜溜出过宿舍楼三次；还有另一人，曾经七次在夜间溜出去过，而且第一次越狱的时间早于蔡琳。应该就是蔡琳一直不肯透露姓名的那个人。”
“监控里，能看清那个人是谁吗？”
“这个虽然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有两点是确定的。第一是此人最后一次出逃是在第三次公演前的那个晚上，这说明此人至少在第三次公演前还未被淘汰。第二是此人每次都是和陈倩同一个寝室逃出去的。”
“每次？可是，选手们的寝室在每次公布顺位后都会重新分配啊？”
“这恰恰为我们锁定这个人的身份提供了便利。”说着，梁田掏出一叠A4纸在桌上摊开。
“这个是？”
“全部选手的寝室分配名单。初分班、第二次分班、第一次公布顺位、第二次公布顺位、第三次公布顺位，所以一共是五次分配情况。”
“哎？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昨晚看了你的调查报告后，我觉得寝室分配的问题非常重要，所以就请节目组的负责人连夜发给我一份备用。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用场了。”
“那……这五次寝室分配，有和蔡琳一直分在一个寝室的人吗？”
“我查查看……”梁田迅速翻看着五张A4表格，“没错，有一个人在第二、三、四次宿舍分配时和蔡琳在同一个寝室，而她和蔡琳的越狱行为正好就是全都集中在这段时间！”
“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倩。”
“哎？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昨晚看了你的调查报告后，我觉得寝室分配的问题非常重要，所以就请节目组的负责人连夜发给我一份备用。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用场了。”
“那……这五次寝室分配，有和蔡琳一直分在一个寝室的人吗？”
“我查查看……”梁田迅速翻看着五张A4表格，“没错，有一个人在第二、三、四次宿舍分配时和蔡琳在同一个寝室，而她和蔡琳的越狱行为正好就是全都集中在这段时间！”
“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倩。”
十分钟后，陈倩出现在了房间里。
“首先要跟你说，这次临时找到你，完全是因为我们查看了过去三个月宿舍楼背面的监控。你并没有被出卖，你的事情蔡琳只字未提。”明知道是多此一举，朱青还是忍不住在正式讯问前说道。
“这我知道。”陈倩淡淡地一笑。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在夜间偷偷溜出宿舍楼吗？”
“为了见我的男朋友。“没有丝毫犹豫，陈倩直接说了出来。
“七次都是吗？”
“对，七次都是。”
“你难道不知道偷溜出去被发现是会被开除的吗？”
“当然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见他。”
“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来参加这次比赛？”
“我本来以为像我这种谁也不认识的人，最多待一个月就会被淘汰了。结果却莫名其妙地一直待到现在。于是一天夜里，我实在忍不住了，半夜就用床单做了一根绳子爬了出去。以前我在中学里，为了去网吧打游戏，也干过这种事情。像绿化带这种地方的围墙，一般都会比其他地方管得松的。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就留意观察过。那天夜里，我便找了一个隐秘又好下脚的地方，翻了出去。然后我就直接跑到他住的地方。那次我不敢呆太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原路返回了。”
“首先要跟你说，这次临时找到你，完全是因为我们查看了过去三个月宿舍楼背面的监控。你并没有被出卖，你的事情蔡琳只字未提。”明知道是多此一举，朱青还是忍不住在正式讯问前说道。
“这我知道。”陈倩淡淡地一笑。
“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在夜间偷偷溜出宿舍楼吗？”
“为了见我的男朋友。“没有丝毫犹豫，陈倩直接说了出来。
“七次都是吗？”
“对，七次都是。”
“你难道不知道偷溜出去被发现是会被开除的吗？”
“当然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见他。”
“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来参加这次比赛？”
“我本来以为像我这种谁也不认识的人，最多待一个月就会被淘汰了。结果却莫名其妙地一直待到现在。于是一天夜里，我实在忍不住了，半夜就用床单做了一根绳子爬了出去。以前我在中学里，为了去网吧打游戏，也干过这种事情。像绿化带这种地方的围墙，一般都会比其他地方管得松的。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就留意观察过。那天夜里，我便找了一个隐秘又好下脚的地方，翻了出去。然后我就直接跑到他住的地方。那次我不敢呆太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原路返回了。”
“你知道宿舍楼的背面也有摄像头吧？”
“我知道，但是无所谓。因为本来我就在这里面待得厌烦了，如果直接退赛的话，一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二是感觉对不起外面那些充钱给我投票的粉丝。所以我就想，反正被抓住最多也就是个退赛，而且背负着这种罪名离开这里，我自己感觉反而更安心一点。很难理解吧？我每次越狱时都是这样想的。蔡琳也是跟我相同的想法。第二次越狱时我就被她察觉了，但当时她并没有说什么。第二天她找到我，说以后再要越狱的话可以一起配合。一个人翻出去以后，如果寝室里有其他人醒了，另一个就说对方上厕所去了。最重要的是，她也跟我说，大不了就退赛，反正她也觉得待在这里厌烦了。我觉得跟她很合得来，于是之后我们两个就互相配合着越狱。”
“可是当初你选择做练习生，不就是决定要承受这一些了吗？”
“是啊！所以我现在后悔了，后悔得要死！以前就不喜欢被关在学校里念书，于是早早就出来学了跳舞，后来被所谓的星探骗去参加选拔，最后进了公司做练习生，没想到又回到学校那种暗无天日得生活了。不，你看看这里，简直比监狱还要可怕。我听说昨天被你们点名的几个人，会被自动剥夺最后成团的机会。老实说，这正合我的心意。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也不会在继续留在公司里做练习生了。”陈倩长舒了一口气，“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但是无所谓。因为本来我就在这里面待得厌烦了，如果直接退赛的话，一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二是感觉对不起外面那些充钱给我投票的粉丝。所以我就想，反正被抓住最多也就是个退赛，而且背负着这种罪名离开这里，我自己感觉反而更安心一点。很难理解吧？我每次越狱时都是这样想的。蔡琳也是跟我相同的想法。第二次越狱时我就被她察觉了，但当时她并没有说什么。第二天她找到我，说以后再要越狱的话可以一起配合。一个人翻出去以后，如果寝室里有其他人醒了，另一个就说对方上厕所去了。最重要的是，她也跟我说，大不了就退赛，反正她也觉得待在这里厌烦了。我觉得跟她很合得来，于是之后我们两个就互相配合着越狱。”
“可是当初你选择做练习生，不就是决定要承受这一些了吗？”
“是啊！所以我现在后悔了，后悔得要死！以前就不喜欢被关在学校里念书，于是早早就出来学了跳舞，后来被所谓的星探骗去参加选拔，最后进了公司做练习生，没想到又回到学校那种暗无天日得生活了。不，你看看这里，简直比监狱还要可怕。我听说昨天被你们点名的几个人，会被自动剥夺最后成团的机会。老实说，这正合我的心意。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也不会在继续留在公司里做练习生了。”陈倩长舒了一口气，“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虽然靠直觉做判断是刑警的大忌，但直觉告诉朱青，陈倩刚才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看来陈倩和蔡琳的越狱行为和这次的案件没有关系。这条线现在可以放下了。
但是梁田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陈倩：“我这里还有两个问题要跟你确认。根据监控的显示，你最后一次在半夜越狱是在第三次公演前，那之后一直到今天，你都没有再尝试逃出这里，是因为你和蔡琳分开了，没人给你打掩护了吗？”
“是因为我在第三次公演后分到的寝室，是朝着宿舍楼正面的，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你和你的男朋友也差不多快三个星期没见了……”
这时，陈倩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朱青的心里不知怎么地突然感到被抽走了什么似的。
“你刚刚的意思是说，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进入前11名成团出道，是这样吗？”梁田突然又换了一个问题。
“对。“
“如果决赛没有发生意外，最后你的得票进入前11，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没想过。应该……会很痛苦吧？毕竟有些人削尖了头想要进团，结果却让我这种压根就不想进团的人选上了。”
“所以你的内心其实是不希望自己进前11的？”
“没错。”
但是梁田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陈倩：“我这里还有两个问题要跟你确认。根据监控的显示，你最后一次在半夜越狱是在第三次公演前，那之后一直到今天，你都没有再尝试逃出这里，是因为你和蔡琳分开了，没人给你打掩护了吗？”
“是因为我在第三次公演后分到的寝室，是朝着宿舍楼正面的，想逃也没有机会了。”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你和你的男朋友也差不多快三个星期没见了……”
这时，陈倩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朱青的心里不知怎么地突然感到被抽走了什么似的。
“你刚刚的意思是说，自己本来就没有打算进入前11名成团出道，是这样吗？”梁田突然又换了一个问题。
“对。“
“如果决赛没有发生意外，最后你的得票进入前11，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我没想过。应该……会很痛苦吧？毕竟有些人削尖了头想要进团，结果却让我这种压根就不想进团的人选上了。”
“所以你的内心其实是不希望自己进前11的？”
“没错。”
“但是昨天你说决赛当天下午4点到5点，你拜托吴云妮帮你抠决赛舞蹈的细节，为了使自己晚上表演的时候能更完美。一个在心里已经打算要放弃比赛，甚至放弃练习生身份的人，为什么还在比赛开始前找人帮自己加练呢？”
啊！朱青在心里暗暗惊呼道。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陈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但是很快便又坦然地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最后一次换了寝室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逃出宿舍楼和他见面。那天下午，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不见到他我就要死了。于是我假装和吴云妮在房间里独自练习，实际上4点没过多久，我就故技重施，用床单做成的绳子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就去了他那里。等到5点的时候再原路返回。”
“那段时间，吴云妮就在房间里给你打掩护吗？”
“对，我跟她说，如果那段时间由谁来敲门，你就说我们两个在练习。没想到那晚上发生了那起案件，之后警察来问4点到5点那段时间我们的不在场证明时，我们统一也用了这套说辞。”
“你刚刚说的确定都是真的吗？”
“都到现在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们？而且我翻出去的时候留心过，那里也有摄像头，你们要查的话，看一下摄像头就知道了……”
这时陈倩才注意到，眼前两位刑警的表情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严肃。
“……怎么了？”
啊！朱青在心里暗暗惊呼道。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陈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但是很快便又坦然地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最后一次换了寝室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逃出宿舍楼和他见面。那天下午，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不见到他我就要死了。于是我假装和吴云妮在房间里独自练习，实际上4点没过多久，我就故技重施，用床单做成的绳子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就去了他那里。等到5点的时候再原路返回。”
“那段时间，吴云妮就在房间里给你打掩护吗？”
“对，我跟她说，如果那段时间由谁来敲门，你就说我们两个在练习。没想到那晚上发生了那起案件，之后警察来问4点到5点那段时间我们的不在场证明时，我们统一也用了这套说辞。”
“你刚刚说的确定都是真的吗？”
“都到现在了我为什么还要骗你们？而且我翻出去的时候留心过，那里也有摄像头，你们要查的话，看一下摄像头就知道了……”
这时陈倩才注意到，眼前两位刑警的表情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严肃。
“……怎么了？”
9. 无法跳起的拉丁舞
正是审讯吴云妮是在第二天下午，地点换成了警察局的审讯室，坐在她对面的依旧是朱青和梁田。
吴云妮依旧是一头短发。朱青第一次见到她，是在101决赛的视频直播中，就在命案发生之前，舞台上的她光彩夺目。两天前在宿舍楼里第二次见到她，那次她应对自如，处乱不惊。而这一次见面，从她的脸上仍然看不到一丝慌乱。
“你在做练习生之前，曾经学过六年杂技，对不对？”梁田率先发问。
吴云妮没有回答。
梁田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正在表演杂技的小女孩。
“这张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吧？”
“嗯，是我。”吴云妮看了一眼照片说。
“怪不得你的舞蹈跳得这么出群，原来是有杂技的功底做支撑。你的肢体力量、平衡性、柔韧性和心理素质都不是同龄人可比的。不过整个101节目中，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你学过杂技这段经历呢？”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经历。杂技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这样的回答，便相当于承认了梁田的第一个问题。
正是审讯吴云妮是在第二天下午，地点换成了警察局的审讯室，坐在她对面的依旧是朱青和梁田。
吴云妮依旧是一头短发。朱青第一次见到她，是在101决赛的视频直播中，就在命案发生之前，舞台上的她光彩夺目。两天前在宿舍楼里第二次见到她，那次她应对自如，处乱不惊。而这一次见面，从她的脸上仍然看不到一丝慌乱。
“你在做练习生之前，曾经学过六年杂技，对不对？”梁田率先发问。
吴云妮没有回答。
梁田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正在表演杂技的小女孩。
“这张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吧？”
“嗯，是我。”吴云妮看了一眼照片说。
“怪不得你的舞蹈跳得这么出群，原来是有杂技的功底做支撑。你的肢体力量、平衡性、柔韧性和心理素质都不是同龄人可比的。不过整个101节目中，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你学过杂技这段经历呢？”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经历。杂技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这样的回答，便相当于承认了梁田的第一个问题。
“决赛那天下午4点到5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我和陈倩在后台二楼的一间房间练习晚上比赛时要表演的舞蹈。”吴云妮的回答和两天前的一样。
“这是你和陈倩事先串通好的台词吧？”
吴云妮没有回答。
“陈倩自己已经承认了，那天下午，她实在忍不住想去见她的男朋友，于是便找到你做伪证。你们假装挑了一个没有人的空房间，然后陈倩便用床单做的绳子从窗口爬出建筑物。一个小时后才返回。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4点到5点这段时间在建筑物周围的几个点都捕捉到了陈倩外出和返回的过程，证明在这段时间内，她确实是在建筑物外面，而不是在你所说的那个空房间内。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能证明你也在那个房间里。”
吴云妮默默地听着，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那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吴云妮咬了咬嘴唇，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你在决赛时准备的节目是拉丁舞吧？”这时，朱青问了另一个问题。
“对。”
“你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的，是舞蹈组的压轴。听说在下午彩排时，把大家都惊艳到了呢。”
“是吗？”吴云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但是要跳拉丁舞的话，是需要穿特别的拉丁舞鞋的吧？”
微笑瞬间从吴云妮的脸上消失了。
“我和陈倩在后台二楼的一间房间练习晚上比赛时要表演的舞蹈。”吴云妮的回答和两天前的一样。
“这是你和陈倩事先串通好的台词吧？”
吴云妮没有回答。
“陈倩自己已经承认了，那天下午，她实在忍不住想去见她的男朋友，于是便找到你做伪证。你们假装挑了一个没有人的空房间，然后陈倩便用床单做的绳子从窗口爬出建筑物。一个小时后才返回。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4点到5点这段时间在建筑物周围的几个点都捕捉到了陈倩外出和返回的过程，证明在这段时间内，她确实是在建筑物外面，而不是在你所说的那个空房间内。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能证明你也在那个房间里。”
吴云妮默默地听着，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那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吴云妮咬了咬嘴唇，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你在决赛时准备的节目是拉丁舞吧？”这时，朱青问了另一个问题。
“对。”
“你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的，是舞蹈组的压轴。听说在下午彩排时，把大家都惊艳到了呢。”
“是吗？”吴云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但是要跳拉丁舞的话，是需要穿特别的拉丁舞鞋的吧？”
微笑瞬间从吴云妮的脸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