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重生之沈岸》(殿主攻&忠犬受)渣攻重生宠受

好不容易吃过饭,沈岸看着屋外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心思也活络起来:“阿凉,我们出去走走吧。”沈岸最擅长的,就是用一个疑问句来表达一个肯定句,容不得沈凉说不,就被他拉到了集市。天子脚下皇城根里,自然是热闹非凡,虽然时辰尚早,街市已是人头攒动络绎不绝,各种叫卖不绝于耳。沈岸平时困于公务,又碍于身份,很少有机会这样自在的闲逛,沈凉就更不用说了l因此两个大男人,瞧着街上各种叫卖的小玩意,也是新奇无比。沈岸看着那眼花缭乱的小吃觉得新鲜的紧,每样都叫包了一点,迫不及待的去讨好沈凉:“来,呆凉,尝尝这个。”沈凉应了一声,理所应当的觉得沈岸是叫他试毒,于是每样都拈了一点,又用随身的银针试了,确定无恙,才放心的递给沈岸:“主子,下奴试过了,没有毒,主子放心吃吧。”
沈岸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心里默默缴着手帕,眼泪成河,尼玛不是一个频道真的无法相爱啊!!无奈的拿起一块糕点喂到沈凉嘴里,沈岸摇摇头道:“谁要你试毒,是买来给你吃的。哎,阿呆,我真傻,居然相信了你的理解能力。”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1 13:36:00 +0800 CST  
出了堡,沈凉也不似在堡里那么拘谨,处处克己谦恭,反而轻松不少,常年压抑的真性情也慢慢流露,捧着沈岸给他的糕点,又不舍得吃,孩子似的小心翼翼藏在怀里,边走还边不停的偷偷摸摸,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压坏了,他这些令人心酸的小甜蜜,沈岸看在眼里,涩在心里。沈凉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出生人死,除了那一身的伤,什么也没捞到。他甚至没有送过他一件像样的礼物…
起了这个心思,正巧旁边有一个铺子,就拉了沈凉进去,里面淋漓满目的玉器古董,沈凉看着,觉得未免太过俗套,正欲离开,却见沈凉的目光,牢牢盯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
“怎么了,阿凉?”他轻轻捏了捏沈凉的手。
“主人,那里似有一物,下奴可否上前仔细一看?”沈岸还未见他对什么东西如此上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一把并不起眼的剑。
两人走上前,沈凉从一堆古董玩物里抽出这把剑,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眼里是抑制不住的神采。沈岸看着那剑,通身倒是古朴大气,可惜竟是一把残缺之剑,只有剑身,并无剑柄。不知沈凉为何如此宝贝。难得看沈凉高兴,沈岸当即唤来店家,要了这“残剑。”那店家也是个老江湖,一见沈岸穿着气度,便知非富即贵,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残缺的剑是怎么来到他的店里,又是何时来的,只知道这剑因为没有剑身,迟迟找不到买家,这回终于有个冤大头肯买,他硬是多要了几两银子,沈岸顾着哄沈凉开心,也不计较,还随手赏了他一锭金子。
沈凉自然不敢想那剑是送给他的,沈岸叫他拿着,他就小心翼翼的捧着,出到店外,行至无人处,沈凉突然跪下,双手高举:“恭喜主子觅得如此良剑!”
沈岸一头雾水,拿起那剑在手里掂了掂:“恩,是挺沉的。”
沈凉不可置信:“主子……没认出这剑…那为什么…?”
沈岸摇摇头,问道:”难道这剑还有说法?我只是看你喜欢就买了。”
沈凉道:“主人,下奴逾越了,这剑名唤”承影”,并非没有剑身。主子请随我来。”
说完带着沈岸行至一背阴处,沈凉则站在阳光交接处,深呼一口气,虔诚的握住了那剑柄。那剑明明只有长剑却无剑身,可是沈岸惊讶的发现,对面的墙壁上,竟有一个清晰完整的剑影!只是片刻,那剑身就隐去了身影,沈凉道了声主上小心,便拿剑挥向旁边的苍劲古松,那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沈岸只听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却缓缓倒下,露出一个圈平坦光滑的年轮。
这样的威力,便是自己的太康剑,也甘拜下风。“好剑!”沈岸不禁叹道,然而沈凉却走过来,轻轻按了一下那剑,那剑柄突然分作两截,竟有一截短小的剑身,缓缓从中退出来,更令沈岸惊奇的是,这把小的剑,正好相反,却是只有剑身,不见剑柄。沈凉拔下一根头发,放在那小剑上空轻轻一吹,那头发瞬间断成两截,悠悠的飘在空中。
这下,饶是沈岸,也不由惊奇:“世上竟有如此神剑!阿凉,你是如何认出的?”
“回主人的话,下奴也是以前在书上见过,说这承影剑,虽不见全身,但内藏乾坤,威力无穷,一旦出鞘,“蛟分承影,雁落 忘归”,故而得名。下奴……下奴幼时机缘巧合,见过这剑一次,便永生难忘…不曾想,今日竟有缘再见,这剑如此奇特,因而下奴才侥幸辨认。”(((我能说这剑根本就是沈凉家的好么……!!根本就是他从小听到大看到大的好么!!有苦衷阿不能说阿憋死人阿!!)))沈岸拉起他,也顾不上深究沈凉是怎么个机缘巧合见到这剑,只是高兴得了这好剑,也配得上沈凉那身绝妙的剑法,于是拍拍他道:“我看这剑虽然精妙,但也锋芒太过,你练起来要小心,别再伤了自己,可就太不值当了。”
沈凉还在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会不会又招来沈岸厌恶,见他眼带笑意拍了拍自己,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也没仔细听沈岸说什么,就本能的应“是”,沈岸笑着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么一折腾肚子饿了,吃饭去。”早晨他光顾着给沈凉喂这喂那,自己没吃几口,又在街上逛了半天,不到响午就饥肠辘辘,于是拉着沈凉,去那京中有名的“醉仙楼”(为神马听着像青楼……=_=),走到半道,沈凉才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诧不已:“主人…主人刚才是不是说…下奴…下奴…可以用这剑?
沈岸:“…………”
小呆 你的反射弧是有多长嘤嘤……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1 13:37:00 +0800 CST  
小狐来了!!(´・_・`)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1 13:37:00 +0800 CST  
吃饱喝足,两人又逛了一会,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一回堡,便有人来找沈岸,神色匆匆,在沈岸耳边耳语几句,沈凉只听到一句“林寒公子”,还没反应过来,沈岸对他说了句:“阿凉,你先回房,晚上不必等我。”就转身匆匆离开。
沈凉看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沈凉,瞧你,人家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痴心妄想,这下好了,被打回原形了吧。”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7 18:01:00 +0800 CST  
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沈凉挣扎着爬起来,双腿一软,又跌回床上。身后那羞于启齿的传来阵阵疼痛,仿佛提醒着他昨夜疯狂的种种。在那场激烈的情事里,沈岸叫着他的名字,近乎疯狂的,一遍又一遍的占有他。到最后,他意识都有些模糊,只记得床头跳跃的烛光,雕花的窗帷,还有他二人紧紧相连的身体,如同暴风骤雨的海面上相互依偎的两条小船。
明明是痛的,心却那么满。
再一次尝试着想要爬起来,却不小心惊醒了枕边人。沈岸不满的把人往怀里塞了塞,诡异的笑笑:”看来昨晚还是不够阿,小呆还有力气乱动呢,要不要大爷再疼爱疼爱你?”话音刚落,怀里的身体立马绷的紧紧的,沈凉把头死死埋在被子里,声音也闷闷的:“主……主子……该起床…用…用膳了…”沈岸看着那红透的耳根,倒不知道沈凉还有个一紧张就爱结巴的毛病,笑的更坏:“呦,还叫主人呢,来,叫声相公听听。”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7 18:01:00 +0800 CST  
俗话说的好,沈凉有三好,沉默隐忍易推倒,沈岸有三宝,吃饭睡觉逗沈凉。
沈岸变着法儿打趣他,硬是逼着人把相公夫君心肝宝贝儿都叫了一遍,这才心满足的起床,沈凉赶紧跟着起来,伺候沈凉洗漱。
沈岸也不拦他,过去让他做这些,免不了是故意羞辱他,而今两人互通心意,连带着这些事,在他眼里也成了夫妻的小情趣。沈凉半跪着,仔细整理他下摆的衣褶,小心的给他带上腰佩,从沈岸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柔顺的发璇,和半截白皙颈子,不知怎么,就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凉替他理好衣裳,刚站起来,就见沈岸笑着拿过一旁的衣服,竟是要亲手给他穿。他吃了一惊,在他看来,不管沈岸怎么宠他,规矩也不能坏,赶紧推拒:“主子…下奴…自己来就好…”沈岸哪里由他,一边给他穿上腰带,一边慢悠悠的说:“我乐意伺候我娘子,谁敢有意见?”沈凉闹了个大红脸,一肚子的礼仪规矩,到了舌头就打了结,只好僵着身体任他摆弄,沈岸仍觉不够,于是也学着沈凉的样子半跪下来,认真帮沈凉整理衣服。他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屈尊绛贵做过这个?沈凉看着他认真和衣摆斗争的模样,鼻头一涩,差点落下泪来。
他赶紧吸了下鼻子,真是…最近怎么越来越不争气?过去沈岸对他不好,羞辱他,折磨他,打骂他,他都没皱过一下眉头,怎么现在沈岸对他好了,自己反而,老是想落泪?

收拾好衣服,洗漱完,沈岸正拉着他准备用早膳,大丫鬟执素就进来,福了个礼道:“主子,江南的梁公子到了,现在就在前厅等着呢。”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7 18:02:00 +0800 CST  
十五。
沈家的大厅里,小宝皱着一张包子脸,闷闷的偷看自家少爷。少爷向来闲适惯了,小宝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没有见他因为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这一个月来,他们几乎日夜赶路,马都累死了两匹,看着他那向来一尘不染的白裳上,竟落满灰尘,小宝心里暗暗地想,看来信里那位公子,对少爷真的很重要呢。
他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头顶穿来一个极醇厚的声音:“原想着你们还得走半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我都没来的及准备接风宴,师弟不会怪我吧?”
小宝抬头一看,便看见前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男人,前面的那个, 一身玄色蝠纹劲装,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掐丝玲珑腰佩,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富贵天成,英气逼人,他后面的那个公子,倒是素雅许多,只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袖口处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既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只用一根绸带将头发随意挽了。虽然貌有残缺,却让人感觉温润如玉。小宝暗暗惊讶,明明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放在这两人身上,却是奇异的融洽。
还没感慨够,就听见自家少爷幽幽的说:“接风宴就不必了,折成现银,一并算在我的诊金里吧,还有我来的路上,死了两匹良驹,小宝,把这账都好好记着。”
沈岸哈哈大笑: “没问题,治好了人,库房的钥匙给你,你随便拿。”
他这个师弟,别的都好,就是自小爱财,财迷的紧,多时未见,这个毛病倒是越发见长。”
他二人谈的轻松,身后的沈凉早已冷汗涟涟,指甲紧紧的掐着手心,只能暗求上苍保佑。可是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当他听到沈岸说,”来,驭水,这就是我央你看的病人,沈凉。”脑中一片嗡鸣,心里暗暗叫苦,却听到梁驭水懒懒的声调:“哦,凉公子?幸会幸会。在下梁驭水。”
心里的石头骤然落地,沈凉暗暗松了一口气,双手抱拳:“不敢当,沈凉只是府里的下人,牢您费心了。”
小宝一听,大概猜到他就是信里的那位“阿凉”,不免又多看几眼,见那人容貌虽然不差,但也仅仅是清秀而已,何况脸上还有一道蜿蜒的伤疤,
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只是不明白少爷为何不认识这位凉公子,还要日夜赶路,难道真如他所说,就是为了多要点诊金?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17 19:57:00 +0800 CST  
奈何少爷的心思,从来都不是小宝能看透的。
一行人匆匆用了早膳,梁驭水就仔细的给沈凉检查起来。半刻钟后,一言不发的抽回给沈凉号脉的手,面色阴沉的看着沈岸,语气不善:“好端端的人,让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你又何苦让我医他!”沈岸自知有愧,又百口莫辩,本着不能诚恳认错的小攻不是好小攻的原则,深刻的自我检讨一番,洋洋洒洒痛心疾首,这才哄的梁驭水面色稍霁,慢幽幽的道:“他的容貌,手臂我都可以医。”
“真的?”沈岸一喜,还未松了一口气,梁驭水又说:“不过,就算我医好了他的大小毛病,他身子底子损的太厉害,只不过因为他是习武之人,所以外表看起来好似与常人无异,内里已经千疮百孔,就算治好了他,他的寿命,也大受损伤,比不上常人了。”

沈岸听着,心都要纠起来。重生以后,他一直以为,只要对沈凉够好,他们一定可以破镜重圆。可是有些伤害,却是覆水难收。那是不管如何努力,也愈合不了的伤疤,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的控诉着他曾经的残忍。
人往往就是这样,非要尝到了苦果,才明白何为悔不当初,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沈岸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凉,甚至有些后悔请来梁驭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难过,都有些颤抖:“不…不…你一定有办法…医好他,我把沈家送给你。”
梁驭水突然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岸让他刺的说不出话来,却听沈凉道:“梁公子,我本是习武之人,身体本来就比常人好一些,现下折损了一些,也不过就便成了普通人,哪有那么严重。”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24 19:50:00 +0800 CST  
沈岸见他这时还在维护自己,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涩,平稳了下心绪,这才对梁驭水说:“驭水,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么?
梁驭水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过激,见他态度又诚恳,这才说:“方法也不是没有,我开几帖药,慢慢调理着,日子久了,也许会有起色。三日后你来取药,我会给他做针灸,先帮他调理经脉。”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26 07:55:00 +0800 CST  
十六。
沈岸让人收拾好客房,好生安顿梁驭水主仆二人住下,自己也拉着沈凉,怏怏的回了房。
沈凉看他神情落寞,坐在桌边一言不发,心里一软,走过去轻轻的跪倚在沈岸脚边,脸枕在他的膝盖上,柔声问道:“主人知不知道阿凉最怕什么?”
见沈岸闷闷的不答话,他自顾自说道:“什么寿命短不短的,阿凉都不怕。阿凉最怕的,就是主人不开心。”
沈岸看着眼前的人,一头青丝如瀑般洒在自己膝上,这样好的一个人,换作别人,会有多么宝贝,可却因为自己,平白折了寿命,鼻头有些酸涩,沈岸轻抚着他的头发道:“阿凉……对不起…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宁愿折寿的是我…”
沈凉拉过他的手,在上面轻轻印上一吻,也不叫他主人,只说:”傻瓜,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是那样开心。人怕死,大多都是因为有遗憾,可沈凉有你,此生足矣。就算叫我立刻去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而且梁公子已经说了,只要注意调理,还是可以恢复的,所以不要因为这个难过了,好不好?”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26 07:56:00 +0800 CST  
沈岸被他哄着,只觉得一颗心,百炼钢也转为绕指柔。
沈凉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想着他,什么都想给他。
却偏偏忘了,给自己留一点。
真是傻。
沈岸低下头,轻轻吻上沈凉的发顶:“阿凉,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医的好好的…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黄泉碧落,你在,我在。”
他二人耳鬓斯磨了一阵,已经日上三竿,沈岸不得不去处理堡里的事情,沈凉本要跟着替他分担些,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只要他好好养着,剑也不叫他再练,沈凉也不好拂了他意,只得百无聊赖的在房里练字。
不过多一会,丫鬟便来通禀,说梁驭水要他过去一躺。
沈凉知道该来的总躲不过,理了理衣裳,便跟着去了。
梁驭水却不在屋里,问了小宝才知道,原来是去了后院。他到后院一瞧,那人一袭白衣,正背对着他,在树下得小石桌上独酌。
沈凉收敛心思,走过去,皱皱眉道:”大白天的怎么还喝上了?”梁驭水嗤笑一声:“凉公子,你我素昧平生,怎的我喝他沈岸一壶酒,你也要管?”
沈凉向来嘴笨,也说不了什么反驳的话,只是默默的在他对面坐下,想伸手为自己倒杯酒,却发现只有一个酒杯。
“沈凉,你以为我是来叫你喝酒的么?””梁驭水突然起身,对着沈凉道:“ “拔剑!”沈凉还未反应过来,梁驭水就突然拔剑起身,话音未落,长剑已直直向凉。沈凉赶紧侧身避开,道:“何必,你打不过我。”
“我让你拔剑!”梁驭水仍不罢休,剑锋寒芒闪闪,又向沈凉逼去。沈凉没有办法,只得单手拔出腰间的佩剑。梁驭水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手里的剑就被沈凉挑走。他不甘心,红着一双眼,双手紧紧纂住沈凉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沈凉也不躲:”驭水,我从来没有骗你。”
“你胡说!”梁驭水怒道:“那时…你明明说,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找我!结果呢?沈凉,你骗我骗的好苦!”
“哎,”沈凉低叹一声:“当初我是这样说过,可是,今天你也看见了,他…他对我很好”
“放屁!这也叫对你好?我问你,你的左臂为谁而断?你的容貌因谁而毁?还有你那一身伤,又是拜谁所赐?!”
沈凉沉默片刻:“驭水,那都是过去了…而今,你也看到,他待我很好,我已别无所求。”说着便把自己承影剑放在他手里:“你若恨我,就砍我两下,今后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各不相欠?”梁驭水颓然松手,后退几步,半响,轻轻摇了摇头:“沈凉,你当真算的明白…可我要你永远欠我”轻轻的把剑重新插回他腰间,不甘心地问:”阿凉,你说实话,这么多年,哪怕一次,都没有想过回来找我?
沈凉久久沉默,就在梁驭水要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微不可问的“有过。”
梁驭水眸中重新泛出光芒,却听沈凉道:“我也有心,也会疼,也会怕,有几次我想过,与其这样痴缠,两败俱伤,不如干脆放手,只是我舍不得…十年前他为我,命都可以不要,如今我怎么忍心,扔他独自在这里…?
梁驭水叹了口气:“所以宁可自伤痕累累,也不愿告诉他当年的种种?”
沈凉苦笑:“难道你忘了,我当年对老堡主立过誓,当年种种,绝口不提?我自是没什么,可他,不能跟着我下地狱。”
“你既然记得那毒誓,为何现在,还敢跟他在一起?”
沈凉抬头神色平静,缓缓道:“你今日替我诊脉,应该知道,就算我没有受过那些伤,我身上的“绝情”已经发作,驭水,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沈凉眼里似有十里东风,明明事关自己生死,他却说得如此淡然。
梁驭水心里一痛,沈凉又说:”我这一生,除了和他在一起,没几天过的开心。剩下的日子,我想对自己好一点,抛开那些世俗琐事,好好的和他在一起,这之后,哪怕生生世世永堕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了。
“够了,别说了””梁驭水只觉的整颗心都泡在苦水里,”阿凉…如果我说…我可以配出七绝散的解药,可我要你同我在一起呢?”
“不可能”沈凉笑容惨淡:”驭水,我若怕死,当年大可一走了之,何苦服下这穿肠烂肚的药?”
“是,你是不怕死,可是阿凉,你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你以为自己还能瞒多久?我是可以帮着你骗他一时,可沈岸不是傻子,迟早会看出来,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驭水,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要死,自然会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你若真的为我好,求你为我保守秘密。其实你来之前,我一直提心吊胆,怕你把什么都捅出来,没想到你什么也没说,我沈凉真的感激不尽。”
梁驭水心里泛上一阵酸楚,艰涩地道:“阿凉,我不是他。我说过,绝对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所以这些年,我才忍着没有来找你…可是阿凉,我真羡慕他,遇到了天下最傻的傻瓜。好,答应你,秘密我会保守,可解药,我也会找。”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沈凉脸上的伤疤,眼里是化不开的哀伤:“可是阿凉,我千里迢迢为你而来,你让我再看你一眼,就当留个念相…好么…我保证,再不提此事……”
片刻沉默,沈凉才道:“好,不过请你遵守约定。”说着后退一步,两手在耳后轻轻一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随即落下,露出来的一张脸,美的天地失色。
那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出的美,因为在这样一张脸面前,所有的言语,都会黯然失色。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26 07:57:00 +0800 CST  
面具下的一张脸,由于长年不见光,有些病态的苍白,可却美的那样惊心动魄,每一处,都好像是由天公精心雕琢,眉飘偃月,鬓若刀裁,眼落星辰。虽然左边眉骨到眼下,是一道难掩的伤疤,可是到他身上,却成了别样的风情。配合着眉间那若有似无的一抹哀愁,是无论如何看不够的风景。让人只想隔着清风明月,隔着落雨飞花,细细端详。
梁驭水看的有些痴了,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他眉间的伤疤,言语里难言的自责和伤痛:“阿凉…是我没用…这么多年,还配不出那“七绝”的解药
…我…对不住你…”
沈凉闻言,也是轻轻叹气:“驭水,若不是当年,你把自己家传的十二根冰针埋在我体内,镇住我内脏衰败的速度,我这身子,又怎会撑到今天?…我已经偷得十年光阴能陪伴在他身边,我还敢再奢求什么?只是我这一生,从不欠别人,唯独你,我是亏欠太多,无论如何也还不清了。若有来世,我愿给你当牛做马的报答。”
梁驭水摇摇头:“你别胡说,那七绝的解药,我一定能配出来,再说我要牛马做什么,养着还要费我的草料钱,。”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划过一道叹息,阿凉,我如今帮着你一起骗他,你想着他会受伤,可曾想到我也会难过?有些失落的垂下眼,梁驭水有些负的戳了戳沈凉手上的人皮面具到:“”阿凉,或许你爱上他,根本就是一道劫。”
沈凉轻轻一笑,灿然生花,语气却无比坚定:”你说的对,我爱他,确实是我的劫难。可我甘之如饴,至死不诲。”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30 13:12:00 +0800 CST  
“谁让当初,那茫茫的人海里,偏偏是他,一眼就就看到了我?不怕你笑话,从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一辈子,都要好好的守护这个人。”
梁驭水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出来。
“好啦,驭水,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好不好?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开开心心的过。”说着,手指上下翻飞,又将那面具娴熟的戴了,重新回到那个貌不惊人的沈凉。
梁驭水心里苦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还要回去准备施针,交代了他一些事宜,两人再寒暄几句,就各自别过。
沈凉看看日头,天色尚早,沈岸应该还没回来,因此也不着急,哪知一进屋子,还没站稳,就给人紧紧的抱住。沈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沈岸红着眼眶,样子竟有些委屈。
还没开口,沈岸的唇已经堵了上来,带着些许急切,好像在确定什么。一吻过后,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沈凉这才有机会开口:“主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本来堡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可是他一心计挂着沈凉,满脑戏都是梁驭水早晨说得,什么影响了寿命,简恨不得把自己狠揍一顿,因此草草交代了几句,便早早得赶回来。谁知下人却告诉他沈凉被梁驭水叫走了。他突然就觉得莫名的害怕。他怕梁欤水和沈凉说什么,万一…沈凉从此讨厌他了,甚至憎恶他…该怎么办?
生平头一次,沈岸竟也尝到患得患失的感觉,原来在爱情面前,哪怕是铜墙铁壁,也会因为所爱之人便的那样不堪一击。
“阿凉……对不起…你若怪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别不要我…你知道么…在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一无所有…我只有你…”
沈凉愣住。他想不到,这个在呼风唤雨高高在上如神只般的人,竟然会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求着自己原谅…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怪过他啊…
“主子…”他轻轻拍拍沈岸的背:“在这个世上,主子是对阿凉最好的人…阿凉怎么会怪主子?梁公子叫我过去,是告诉我施针之前一些注意的事项,他还说了,早晨是刻意说重了话,其实只要几贴药调理好了,阿凉的身子便能恢复如初了。”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30 13:14:00 +0800 CST  
“真的么?”
沈凉看着沈岸眼里团着包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恍惚只觉得时间退回到十年前,仿佛又看到那个受了委屈也倔强的忍着,只在自己面前流泪撒娇的少年。他像那时一样把他搂在怀里,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声“阿奈”差点就脱口而出。
最终还是生生的忍住,只轻柔的道:“自然是真的,阿凉…阿凉几时骗主子?”
很多年以后,沈岸每每回忆起这个场景,心仍然是撕心裂肺的疼。如果这时,他能抬头看一眼沈凉,一定能发现他眸子里是那样浓重的哀伤,如果他能再细心一点,一定可以听出他语气里的颤抖…可是他没有。等他终于察觉了一切,沈凉却已万劫不复…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5-30 13:16:00 +0800 CST  
十七。
晚上的时候,沈岸在府上设宴,给梁驭水接风洗尘。
席间沈岸好几次看见梁驭水神色复杂,总是若有似无的扫过沈凉,再想想今日,他似乎对沈凉格外关照,就连最最看重的诊金,竟然只字未提,不由得心里警铃大作。
于是假装慢条斯理的把剥好的虾子蘸了料,不慌不忙送到沈凉嘴边。沈凉一愣,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脸色微红,小声道:“主子…还有人在…”沈岸却甚是坚持:“我喂我老婆吃饭,什么时候还要看旁人眼色?”沈凉只好就着他的手,把虾子吃了,其间他的舌头,不小心扫到沈岸的手指,惹的沈岸一阵颤栗,小沈岸差点就精神抖擞的把歌唱,他一边心里暗骂小沈岸一句“你给我老实点”,一边挤出一个笑,转头看向沈凉。
“怎么就越看越可爱呢?连伤疤都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亲”沈岸在心里暗暗腹诽。
沈凉可没那么多心思,规规矩矩的吃饭。他就连吃饭,也向来是一板一眼,扒着饭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两片淡色的薄唇轻轻抿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沈岸看着就有些心猿意马,只有他知道,那唇吻上去的感觉是多么美妙…带着一丝海水般的清凉,和那献祭般乖顺的欲予欲求,总是让他不能自已………
“师兄,师兄……”梁驭水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神情甚是恼怒:“做甚么?”
“师兄…擦擦你的口水……流到桌上了…”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6-06 20:07:00 +0800 CST  
沈岸不理他,夹了一个金丝鳕鱼卷放到沈凉碗里,沈凉见他只顾着自己,有些害羞,把剔好的鱼轻轻推到沈岸面前:“主…主子也吃…”沈岸一笑,贴着他的耳朵轻道:“我不急…我吃你就够了”
梁驭水也是内功深厚,耳力极好,见他二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当下也不说话,黑着一张脸给自己灌酒。
宴席散了,沈岸也不着急回去,拉着沈凉在院子里散步。
府里的下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识趣的装木桩,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其实这些人,哪个不是拜高踩低?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被沈岸弃如敝履,府里人皆可欺的贱奴阿凉,竟摇身一边成了沈岸身边最得宠的人。刚开始众人都以为沈岸只是心血来潮,也不以为意,可是过了一段日子,看沈岸的样子,竟是要把人宠到天上去,每日和他形影不离,极尽所能讨他欢心不说,听说为了他,连林寒都赶了出去。颇有些色令智昏的样子,可是众人怎么看,也从沈凉身上看不出什么颠倒众生的潜质,总是一副温吞吞的样子。这让众人在妒慕的同时,也有些害怕。尤其那些过去欺辱过沈凉的,整日惴惴不安,生怕沈凉追究过去的事,好在沈凉却好像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对他们这些下人,还是谦和有礼,对过去的伤害,也是一笑而过。众人这才稍稍放心,可也许是见沈凉看起来太过温和无害,难免又有人动了小心思。
其实这种风气早不新鲜,先前不知道有多少形形色色的男女,挖空心思想爬上沈岸的床,只是沈岸最恨别人算计,何况睡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因此狠狠收拾了几个人之后,一众痴男怨女们这才心有不甘的消停下来,奈何心里躁动的种子,一听到风吹草动又蔓延出来,沈凉的得宠,让他们又看到了希望,于是纷纷以他为榜样,咬着牙决定要背水一战。于是沈岸刚刚跨进后花园,突然听到有人一阵惊呼。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6-06 20:08:00 +0800 CST  
原来是有个女子落了水,正大声呼救。沈岸被扫了兴致,眉头一皱,有些不悦。谁知沈凉急急就要去救人,他有些无奈的拉住沈凉,自己施展轻功轻轻一点,跃到池中,揪着那女子的头发,毫不怜惜的把她拖上岸。几个下人听说有人落水,提着灯匆匆赶了过来,那女子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眼底泪光闪闪,含羞带怯看着沈岸,浑身上下都已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全身曲线玲珑毕现,在夜风里瑟缩着,很是楚楚可怜。
沈岸心里暗骂一句”蠢货”,他心里了然,那池塘水深不过半米,如何就能溺进去?面上却端了架子,板着脸问:“怎么回事?”
“回主子的话…是奴婢自己不当心…竟落在池子里去…要不是主子…奴婢恐怕就………主子的恩德,奴婢做牛做马…”还没说完就被沈岸不耐的打断:“哦,怎么个不当心法?”
“是…是奴婢眼神不好…一不当心就…”
沈岸懒洋洋道:“眼神不好?这么大的池子都看不了见?来人,把她的眼睛给我剜了”
那丫鬟脸色顿时惨白。原来这丫鬟名叫喜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让人一撺掇,竟生了妄想,只是谋划多日,苦于难见沈岸。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自己跳进水里,想着和沈岸来一场英雄救美,若是沈岸能就此召幸她,做个偏房,从此飞上枝头指日可待,哪里晓得沈岸比传闻里还不近人情,本来她就底气不足,现下心里苦不堪言,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沈岸并无分松动,嫌恶的叫下人把她拖下去,倒是沈凉看不过,拉拉沈岸的衣袖道:“同个丫鬟置气什么,她也怪可怜的,饶了她吧。”沈岸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婢子,听沈凉给她求请,不好再发作,只摆摆手道:“这次饶了你,下次做事情前,动动脑子,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回来的路上,沈凉一直低头不语,沈岸捏捏他的手:“有心事?”
沈凉摇摇头:“刚才那位姑娘…”
沈岸不满道 “喂,你怎么还在想她?是不是看上她了?戏演的那么假,亏你还巴巴的要救人。”
“我只是在想,她其实也怪可怜…”
沈岸一哂:“那种人有什么好可怜的,削尖脑袋,苦心经营,还不是为那些富贵虚名。”
沈凉一顿,小心问道:“主子…阿凉也是个下人…主子会不会以为…阿凉也是为了荣华富贵,所以才亲近主子?”
沈岸揽过他:“阿凉,我说过,你不是下人,是我的心上人,况且这世上,除了你,我谁也不信。”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怎么老不改,这样,你以后乱想一次,我就压着你做 一次,一晚做他个七八次,看你还有没有心思胡思乱想。”
沈岸在外人面前矜贵得体,生意场上更是八面玲珑,唯独在沈凉面前,却越来越没有正形,什么淫言秽语,张口就来,像个市井的无赖小子。沈凉拿他没有办法,而且他心里,也很享受这种区别待遇,也就惯着他去。
沈岸不知道,即使他明确的表明态度,沈凉也是万万不敢以“沈岸的心上人”自居,在他心里,沈岸肯回应他的感情,他已经对老天爷感恩戴德,从来不敢奢望沈岸会只有他一个。他一直觉得,沈岸迟早有一天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成家,传宗接代,到时候如果他还没有厌弃自己,还允许自己留在他身边,他就一直陪伴侍奉他,直到死去,若是他厌弃了自己,他就默默离开,绝对不叫他为难。因此刚才,他虽然也看破那婢女拙劣的演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路上暗暗祈祷,那一天能够来的慢一些…
这一边两人各怀心思,梁驭水那边,也是极不好过。他自幼学医,定力惊人,今日却破了功,生生把自己灌罪。小宝踉踉跄呛把他扶回屋,除去他的鞋袜,伺候他上了床,正要给他端碗醒酒汤,却被梁驭水一把扯到身上。
十八
胸膛上传来的灼热温度,让小宝瞬时慌了手脚,他下意识要逃开,却被梁驭水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乱动什么”梁驭水皱皱眉,有些不奈。小宝红着脸,顿时乖乖不敢再动。渴望被梁驭水拥抱,那是他内心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还没有回过神来,梁驭水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脸:“别乱动…阿凉…让我好好看看你……”
小宝一愣,眼里的神采顿时褪了个干干净净,心象被捧上云端,又狠狠的摔下来,一抽一抽的疼。
“少爷…你醉了…我不是…”微弱的挣扎, 却激起了他的不满,手上也开始粗暴,小宝的衣裳被他撕破,浑身赤裸的暴露在空气里。
小宝什么苦没吃过,可是此刻却觉得,当初自己寒冬腊月在街头要饭,也没有现在这么冷,心好像是坠到冰窖里去,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牙齿咯咯的声响,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却被梁驭水一个巴掌就呼了上来,他红着眼,用撕下的衣服,把小宝绑在床头。
小宝跟了梁驭水这么久,连句重话都没听他说过,这一巴掌,把小宝打的有些发懵,他彻底放弃了挣扎,眼神也有些空洞。
梁驭水一手狠狠掐住小宝胸前的茱萸,几乎要掐出血来,小宝痛的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出声来,任由梁驭水骂道:“贱人,你是不是就喜欢他这么对你?恩?”
见小宝不说话,梁驭水怒火更盛,最后一丝理智的弦随即崩断,粗鲁的把身下的人翻了个身,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对着那幽闭的洞穴,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入。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6-06 20:08:00 +0800 CST  
“唔…”小宝疼的眼前发黑,只觉得身子像被劈成两半,梁驭水咬着牙,在他耳边道:“还是你喜欢他这样对你?”
“不……不是”小宝拼命摇头,梁驭水却毫不怜惜,拔出簪子,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
小宝的额头抵在床头,伴随着身后猛烈的撞击,时不时磕在墙上,可身后的痛,远远及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他拼命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可等到梁驭水变着花样把他折腾了几次,他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第二天起来天已大亮。小宝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梁驭水已经穿了衣服,神色如常的坐在桌旁。
“醒了?”见小宝醒来,他转转手里的茶杯道:“醒了就吃饭吧。”
小宝见他的神情,愣了愣,以为昨夜的暴虐只是自己的噩梦,一起身,身后却是一阵剧痛,疼的他一身冷汗。随即就看见被褥上的斑斑血迹。还未来的及说话,梁驭水看着他,又道:“昨夜我喝多了,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已经给你备了银两和药,吃了这顿,你便走吧。再也别回来。”
小宝听梁驭水要赶他走,惊的从床上跌下来,也不管身上的疼痛,膝行到梁驭水脚边,哀求道:“少爷,少爷是小宝错了,小宝再也不敢了,您…您别赶小宝走,求你了少爷…”
梁驭水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这事是我的不好,不关你的事。只是我日后,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所以你还是走罢。”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6-20 17:28:00 +0800 CST  
“不…少爷…是小宝的错…求您让小宝留下来吧…小宝做什么都行,您…您别赶我走…”
“留下来?”梁驭水漫不经心道:“不怕我再对你做这种事?”
小宝脸上顿时血色尽褪,可他还是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那么颤抖,端正的跪在梁驭水脚下,缓缓的道:“不怕…我…我愿意…”
梁驭水放下手里的茶盏,慢悠悠的道:“那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脱了衣服,自己做给我看,我满意了,就让你留下来。”
小宝惊鄂的抬头,突然觉得眼前的梁驭水,是那样的陌生。
他的命是梁驭水给的。他原本只是个无名无姓孤儿,自从有记忆起,就跟着破庙里的乞丐们一起沿街乞讨,那一年闹了饥荒,如果不是梁驭水,他早就饿死街头。
他永远忘不了那时的梁驭水,一袭白衣,俊美无俦,低沉的声音宛若天籁:“我还缺个小药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给他食物和药的男人,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生的这样好看。他的眼神里,没有自己见惯的嫌恶鄙夷,是那样的温柔,虽然他不明白药僮是什么,可是他却觉得,就算这个男人叫自己去死,他也一定不会拒绝。
呆愣愣的点点头,那男人眼里有了一丝笑意:“你叫做什么名字?”
他摇摇头。他连自己的爹妈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他平日里很少说话,因此破庙里一起乞讨的孩子,都是小哑巴小哑巴的叫他,他也没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面对这个人,他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才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我没有名字的…”
那人一笑,毫不嫌弃的摸摸他的头,笑道:“谁说你像根草了,从此以后,你就叫小宝,宝贝的宝。”
小宝一直记得,就在那一天,他不光有了自己的名字,还获得了新生。
然后,他跟着梁驭水,一晃就是十几年。他教他读书认字,教他行医救人,教他为人处事。名义上他们是主仆,是师徒,可是他知道,梁驭水从没有把他当过下人。他对自己,那样的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少爷,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的这么陌生?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冰冷,说出的话,是那么冷酷无情。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6-20 17:28:00 +0800 CST  
“不…少爷…我…我”小宝牙齿都有些发颤,赶紧伸手解自己的衣扣,可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笨拙的解了许久,总算把上衣褪了下来,就在他沿着牙准备继续的时候,梁驭水的手却轻轻覆了上来:“算了,哎,你也是 真个傻孩子。”
“少爷……”
梁驭水轻轻的替他把衣服穿上,顿了顿,才道:“小宝,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曾说过,这普天之下,只有我对你最好,那时我就决定要好好护你一辈子,可是昨晚,我竟对你做了那种事,我想你一定会恨我。其实今早起来,我想了很久,与其看着你怨我恨我,不如放你走…
“不…小宝怎么会怪少爷…少爷只是…只是喝醉了”
梁驭水摸摸他的头道:“刚才吓坏了吧,叫你走都不愿意,故意吓唬吓唬你,还当真了。只是你可要想好了,继续留下来,不后悔?”
“不后悔!”小宝赶紧答道:“只要少爷还要我。”
小宝低着头,没看到梁驭水眼里复杂的神色。这孩子对他的情,他又怎么看不出来?那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爱,说不感动是假的。只可惜自己这一生,这颗心,早就给了别人。
对不起了,小宝,梁驭水今生,注定是个薄情的负心郎。

楼主 倾樱雪  发布于 2016-06-20 17:29:00 +0800 CST  

楼主:倾樱雪

字数:49582

发表时间:2016-04-13 03: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23 14:06: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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