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禩】【原创】冤孽

不会是生子文的,假性怀孕😏😏😏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15 13:01:00 +0800 CST  
你们谁在玩王者的跟我换一苏烈,然后我可以给你百里守约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15 13:01:00 +0800 CST  
安利一张图,今天不更新哦~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15 21:46:00 +0800 CST  
今天开始停更一星期,楼楼要准备考试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16 16:56:00 +0800 CST  
今天晚上会更新的啦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19 21:42:00 +0800 CST  
窗外的胤禛他们听得是一脸的黑线,这是他英明神武的皇阿玛吗?不会被谁上身了吧,这样的违背性别的事情,他是怎么想到的让男人生子。
胤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不已,耳边回想起那些骇人听闻的言语脑袋上的黑线不断的划下,其实岂止是胤禩就连听墙角的胤礽他们也是深有同感,不过听完回去之后,胤礽,胤禟、胤祥他们都被好一顿折腾。
有些遥远的水声,淅淅沥沥的传到胤禩的耳边,他留恋的蹭着枕头,不愿起来。 随着意识回归脑海,五官开始复苏,欢爱后遗症也让他极度不适。 他呻吟了几声,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结果牵一发而动全身,上上下下就没有一块舒服的地儿,骨子里肌肉间直泛酸劲,像是昨晚跑了五公里的感觉一般,尤其是身后那处,一涨一涨的,像是还塞着什么东西一样,难受的很。
一度,他盯了好半响才深吸口气,将手握着一遍又一遍忍着心里的怒气,捡起自己的裤子衣服,快速穿上,火速离开。 大力的推开门碰的一声,书房里的康熙听到了李德全的禀告朱笔顿了顿,慢慢的拿过一旁的可有八字的玉佩狠狠的握在手里好似这样就可以把这人j留在手心。走进暖阁,房间里空无一人,他走了过去,坐在那个被他俩搅得一团糟的床上,盯着那传单上的血点点,若有所思。 这边的胤禩穿着皱巴巴的衣服,颓废的坐在存菊堂内室的床上,他的两条腿在发着抖,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外八着腿,姿势歪歪扭扭的,实是不像是那个风轻云淡的八贤王。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康熙做得太狠,愣是让胤禩在床上躺了一天。好不容易身上的酸痛好一点了,胤礽他们又来缠着他。 那胤礽他肆无忌惮地打量,转过头来笑了下:“放心了,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皇阿玛闹别扭,自己也不小了还不如让皇阿**个够,两世,枯木也要逢春了。” 胤禩瞧他说到乾清宫那位时,脸上那调侃的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胤禟就有眼色多了,见胤禩一脸郁闷便闭了嘴,没再继续攀谈。他 尴尬的看着胤禩耳背后的齿痕不住的吐槽这也太狠了,皇阿玛属狼的吧,瞧准了就不撒嘴?!
几经曲折,胤禩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波看戏的人。想起胤礽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酸疼的腰躺回了床上,默默的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怎么办,真的和康熙上了床,而且他还是记的一些的,记得住昨晚的他,是如何放荡无耻,竟然在康熙面前淫荡成那样!后来还主动**!
捞过枕头,把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他是怎么了,怎么变的,这么奇怪,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然失去了控制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19 22:54:00 +0800 CST  
后天开始复更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23 14:14:00 +0800 CST  
康熙坐在龙椅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渐渐开始对他在意,对他放不下就连胤礽当年说圈就圈的勇气都没有了也舍不得如此对他!当年自己一气之下说了过分的话语至今想来仍然会痛会后悔,自己晚年的时候也对胤禩作出了补偿升官加俸还留下了遗诏要老四放过老八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隆科多居然是老四的人。自己找一生都在英明神武的恭维中生存没有情,帝王无情啊。看着胤禩小时眼里的孺慕只觉得可笑,一个早已经让我放弃了的孩子怎么配对自己产生孺慕之情呢,下狠手去打压最终伤了他只是没想到最后也伤了自己。
胤禩昨天晚上不能说很糟糕只是被人强迫的滋味一点也不会好受,虽然他很希望自己和康熙的感情感情更近一点,只是昨天晚上的强迫让他重新考量起他是否还要继续,康熙是无情的,他没有爱也不会有心,复杂的让他苦不堪言,明明是自己的血亲如今却因为自己隐秘的心思和他不断猜忌越走越远,谁又能说这不是世间一大苦楚?!自己是该好好的想想,康熙到底值不值得他去爱了……
那年,春末夏初,胤禩在如茵绿草的晚风里静静的看着这四九城里的天空。别人看来这里是权利,金钱,美女如云的天堂,可当自己身处于这里时才发觉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闷的去处了。金碧辉煌又怎么样,无上荣宠又如何,他想要的始终都没有得到,或许曾今得到也如流沙逝于掌中。自己的一生两世看尽了人情冷暖,为什么还会对他有感情?说到底,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这样白活一回,不甘心就这样做了别人的垫脚石,不甘心他如此的放弃我...最终八贤王权倾朝野,也引来了最致命的伤害。于他而言,最痛的莫过于康熙鄙夷的眼光。
良妃看着庭院深处的胤禩,其实她如何不知胤禩晚年的生涯是如何穷困潦倒,即使是康熙的宠爱也只是一个瞬间,最是无情帝王家。偏偏这人活了两世,还不肯放过。罢了,自己这辈子能做的是让他离康熙远一点,离皇位远一点方能保其平安康健,他始终是自己的孩子啊……手里拿着披风给胤禩披上,小心叮嘱他不要着凉。良妃把胤禩拉到自己身边对他说起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还有一些力量。
原来,良妃并不是历史上的良妃,但胤禩确实是良妃和康熙生的,只是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话女人来说一夜情真的太正常了,只是没想到会怀孕而已。从胤禩出生后,良妃开始做起了经商的人买卖,如今虽说规模不能算得上大,索性涉及面广,如果有心发动政变,大清的经济还是要抖三抖的,此外还有信息机构,杀人都勾当不会去干但是江湖里的商机不少,大多数人都得到玲珑坊去买信息官员也会去寻欢作乐,所以要杀人或者定点清除某个人江湖上还是有人给玲珑坊三分薄面的。良妃没有把玲珑坊告诉胤禩,只说了自己的生意和京城郊区在建的一座庄子,告诉胤禩如果不想在皇宫待了自己也有能力让他安全的出去。
胤禩看着良妃眼中的关怀,心头暖暖的,自己的额娘这一世是个女强人可以保护自己了,真好。扑进她怀里好好的体会难得的维护。
天家真的无情吗?旁边的奴才看着眼前的母子,其实天家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情和欲的吧。只要有情,那就会有弱点,哪怕是帝王....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26 00:27:00 +0800 CST  
今天两更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28 14:06:00 +0800 CST  
康熙看着自己的手掌,手上的纹印告诉着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而这也意味着他和胤禩之间那怕没有父子这一关系在年龄上的距离是无法改变的。这半年里他和胤禩只发生过一次关系。他在胤禩的低泣和呻吟里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以前他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有这种感觉但是人杀得多了也就淡了却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儿子生身会有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但是这不存于世间的迷恋又能保持多久呢?自己做了不少让他伤心的事,自己又改如何去弥补?
令康熙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胤礽病重而调查的结果直指胤禩,康熙一气之下把胤禩下了大欲关在宗人府已经一月有余,胤禩的日子日发不好过,每日超长时间的审问虽说不至于上刑可也让胤禩苦不堪言。良妃得知胤禩的状况后硬闯乾坤宫拿到康熙手令敢去宗人府去看老八。
“额娘,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带我走吧。”胤禩看着牢内唯一透光的小窗,窗外的蓝天显得分外的诱惑。
良妃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问原由把手里的药丸递给胤禩,温柔的对胤禩说着以后的计划。
“好,额娘带你走,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去江南看水乡,去呼伦贝尔赛马,去看遍这大清的上好河山。”
胤禩看着手里的药,他明白的,只有这样才能出去,不过这以后爷可就回不来了,罢了不回来就不回来了,也没有爱自己,也没有人相信自己。一仰头把药吞了进去,坐在床上等待着药效发挥,同时细细回味着康熙唯一施舍过给自己的温暖。
“皇上,不好了,八阿哥在狱中绝望自裁了。”李德全战战兢兢的说着下面人传来的消息看着皇上大惊失色的脸,暗道完了,这回真的完了。上次八阿哥失事的时候已经疯了一回,这次恐怕不是疯那么简单了。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30 21:30:00 +0800 CST  
先更一点,还有正在码字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30 21:30:00 +0800 CST  
宗人府的小太监看着良妃和胤禩对话并且给胤禩一个药丸心声不好,就把情况快马加鞭的向乾清宫递。康熙听到的时候先是眼前一黑,之后是不停的往宗人府赶去。
康熙一到监牢里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差到什么程度,最吸引人的是胤禩嘴里喷出的一汪紫黑的乌血。
“老八!来人!”康熙转身大叫。
一只枯燥干细的手攥着他的袖子,死死的拖着,力气很大,只是手的主人没什准头,为了拽他连人带被子一股脑儿的滚下床塌,跌落地上。
“胤禩?!”康熙惊了一下,还没有弄明白该做什么,自己已经抢过去将人从地上捞起来箍在怀里替他顺气,“朕让太医进来看看。”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30 21:48:00 +0800 CST  
胤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苍白得厉害,因为太用力整个人都在发抖,等喘匀了,才拉着康熙的袖子说“阿玛,让他们都出去。”
康熙才看见身后呼啦一字排开站了不少人,都是听见他大叫进来的。只是一进门就看着皇上坐在地上抱着八阿哥,也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僵硬的侯旨。
相隔得近了,康熙才看清楚胤禩的脸色竟比之前更差更青。此刻才回过味儿来,他到底吃的是什么。
“是什么药,你说啊?!太医呢,还不快点给朕滚进来!”康熙面临崩溃的大吼,不住的往胤禩口里掏让他吐出来。
梁太医满头大汗几乎顺着腋窝脊背往下流,飞快地回话道:“八阿哥舌苔紫黑厚重,指甲紫铅无光......这,这是中毒之像啊皇上。”
康熙看着胤禩,用前所未有尖刻暴躁的语气对梁太医道:“去煎一碗解药来,朕立刻就要。”
梁太医抖抖嘴唇,多一个字也不敢讲,几乎是贴着地爬出去的。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30 22:04:00 +0800 CST  
那啥,今天可以先到着不,楼楼饿了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7-30 22:05:00 +0800 CST  
今晚更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8-02 18:32:00 +0800 CST  
这时刘声芳再次求见,也不等康熙垂问便一股脑儿地说:“皇上,解毒汤剂正在熬制。若得宜,还请给八阿哥用些羊奶,此物最能洗去脏腑浮毒,若能催吐更好……”
“碗留下,滚出去!”
康熙再次亲手上阵灌羊乳,胤禩咬紧牙关不松口,一碗羊乳大半尽洒在二人错身交贴的襟前。
“胤禩!张嘴,不许胡来!喝下去――”
胤禩真的听话张了嘴,只是却不是咽下能够聊以祛毒的羊乳,而是温和而断续地笑着背诵正月初五跪接的圣旨:“允禩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圣上,断不敢苟活于世……”话未尽,气再难继。嘴角有白中带粉的羊乳未及咽下,顺着腮角溢出,渐渐转作血色浓沫。
“老八!”
胤禩一只手死死抓着康熙的腕子,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竟然让康熙也觉生疼:“我这一生两世偏生于帝王家,前世费尽心思让你正眼看我,这一世用尽心计让你爱我,没想两世皆以惨败收场。呵呵,我就说,就说...”老天其实从未善待过我....
“太医死在哪里了?!”康熙只觉头上闷着麻袋一般闷痛,仰头大声喝责厨房怎么还没把救命的东西弄来,又不是炖御膳佛跳墙,等着救命的东西也拖拖拉拉。
在康熙的暴躁喝问中,胤禩被震得耳朵嗡鸣,心口拥堵塞窒的东西一口气都喷了出来,染红皇帝半张脸。
胤禩咳完,觉得腹中空阔,胸口不似方才那么痛了,抬眼瞧见康熙素来冷漠淡定的脸上红红白白好不热闹,一口气憋不住,就要笑。可他刚张嘴就觉喉管中有绵绵密密沫子往外涌,咽都咽不及
康熙震惊看着胤禩嘴里耳朵里涌出黑色污血,头一次意识到老八真的不行了、要死了。
他低头看着往外涌动的暗色污血,只觉怎的这样碍眼?老八一张脸本就白得厉害,脸颊凹陷就像饿死鬼一样,被红黑的血色一染,就像地府里爬出来的索命小鬼一样。
康熙想也没想,就抬手拿明黄袖袍大力去拭老八脸颊边上的血渍,袖子湿透了就那衣角服袂。
不能让老八死!
“皇上,绿豆解毒汤来了,可要微臣……”刘太医连滚带爬得抢进来,话没说完就被康熙一脸血的罗刹狠戾模样吓得说不出话,险些打翻捧来的药碗。
“拿过来!”康熙一手将胤禩死死扣在自己胸前,不让他浑身乱颤打翻汤药,单手夺过梁太医手里的药碗就往胤禩嘴里灌。
胤禩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牙齿打颤并非本意,却令康熙无法顺利灌入药汁,只能顺着脖子往下淌。
“老八!不准咬舌头!”康熙浑然不觉自己急怒中,声线已抖似冰凌相碰,牙齿咬磨几乎连根断裂。他想也不想就伸出手指头往胤禩嘴里撬过去,不让他自残断舌而死。只是胤禩痉挛得厉害,瞬间指节染红。
“皇上!”
“万岁爷――”李德全吓死了,谁都不晓得八阿哥用的什么毒,见血封喉的可怎么得了,今儿这里的人都该凌迟陪葬了。
刘太医离得最近,忙拿药碗里的白瓷调羹替了皇帝的手指,趁着这个空当皇帝也立即将碗里的绿豆解毒汤往胤禩嘴里灌。
李德全更焦急自家正经主子的伤势,也顾不得御前失仪犯上,在旁边急急道:“刘太医,万岁手上也有伤口,您快也给弄些药来。”
刘声芳离得最近,自然也看见了,忙道:“皇上,还是让臣……”
“还有什么解毒的能拿来的都拿来,不是说人参能肉白骨吗?怎么不用?!”
刘声芳极少见到如此失控暴怒的康熙,吓得伏在地上言简意赅道:“万岁,八阿哥呕血腹痛、口舌深红有金器之味,视物不清,四肢偶有痉挛,似是用了朱砂之毒。朱砂是大辛大热之物,人参性太热正相冲,是以臣不敢用。”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李德全一时不知道该滚还是该再度劝谏康熙兀自保重,只能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哭着反复叨念:“皇上、皇上当以龙体为重啊。”
康熙早已没了耐性理会旁的,对着胤禩大声吼道:“你就是这样爱着朕的吗,迫不及待的离开朕,与别的男人苟且,你说你爱朕,朕感相信你吗?如果你死了朕会让你额娘下去陪你,不叫你们母子分离,可还开心?”
胤禩听得直笑,康熙趁他启唇张口的瞬间将整整一碗黑褐色解毒汤都灌进,也不管洒了多少,用手捂住胤禩的嘴不让他往外再咳呛喷出:“不许吐出来,吞下去――”
李德全还要再谏,却被刘声芳拉了一拉,回头正看见刘声芳对他使眼色,又轻轻摇了摇头。
李德全权衡之下只能退至殿门口,刘声芳只来得及低声说了一句:“一时半刻还未死,证明那里面没有鹤顶红也没有鸩毒,朱砂药性太烈灼伤了脾胃方才呕血不止。对于外伤这一丁点倒并不致命。”却来不及再细说,已经转身吩咐下去让人去再取牛乳羊乳来,里面加五枚生鸡卵,厨房里煎煮的药要用银花、紫草、土茯苓、熟地、红花与桃仁。想了想又提笔写下炙甘草防风与大量蜂蜜,命人即刻入药。
康熙只觉掌中一阵阵温热,指缝中黑红色的液体不断溢出,漫延手背滑入腕间。一时间自己胸腹中仿佛也多了一团烈焰炙烤焚烧。先帝御驾殡天之前,他六岁时纵使手握重兵站在大殿上上朝时,也只不过运筹帷幄不动如山,纵使心中只有五六成算,也能条理清晰调兵布局,他心中虽有慌乱,终究面色未改。
这个当口,康熙如何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固执不肯成全胤禩就死。他死了,再不用担心活着的人心生异志、再不要日日芒刺在背无法安枕。
可那又怎样?不过是想想这个人尸身冷透变硬,就觉无比寂寞,心口有柄大锤在来来回回的地滚碾。
他要胤禩活着。给他添堵也罢,在背后阴谋算计也罢,身边总要有个人牵挂才不枉此生。
康熙执了另一侧的衣角袍袂为胤禩擦拭腮边污迹,语气陡然转柔变缓,像早年哄着胤礽吃药那边整整他鬓边散发、理理散乱的襟口,轻声哄到:“别和朕犟,你把药喝了不吐,朕明年下江南的时候带你一起去,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大清的山河吗,朕与你一起去可好?”
康熙没有等来胤禩一贯的明颂高歌,也没能等来哪怕一个谢恩的动作。薄暮染尘的眼珠子,纵有火光煨着,也渐渐转淡。胤禩已经说不出话了。
康熙用力勒紧他,将身上热度透体匀些过去:“怕冷也别哆嗦,朕畏惧暑热一身是汗都不让他们放冰,这样的恩典也就你有。”
胤禩方才还急促的喘息渐渐缓了、浅了,似乎一口气只能道鼻子里再进不了肺,连带着面色也乌青发灰。
怀里的人不再痉挛般的搐动,康熙心头空落落宛如大洞。他面上露出欣喜的慈色:“这才对,不闹朕不烦朕,睡到天亮也由着你。等你醒了,朕送你去海宁。”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一直扣住他手腕的手指头松了劲儿,整只垂落于地,指甲青黑。
康熙自顾自用溢满柔意的话,继续说道:“算了,你这破败身子,还不到直隶就得买棺材运回京城。你还是安心呆在朕身边,朕把胤禟找来送给你作伴。你听话吃药用膳,朕许你们一日见一次。”
守在殿门外的李德全听完整幕闹剧,很想适时提点一声“万岁,八阿哥已经走了”但又害怕失了奴才本分,只能将奴才们赶得更远。虽说这些人明日都是死人,但不该听的总不能听。
内殿里,康熙觉得总是跟直接拧着干的人太过听话,让不哆嗦就真连动都不动一下,又有些不满:“别睡,朕整夜守着你困得睁不开眼还没睡呢,你不许先睡。刘声芳你该多走走晒晒太阳,等你好了,朕送你去圆明园那里养养。”
康熙絮絮叨叨,前后不搭,随口胡乱许下自相矛盾的诺言,连刘声芳在外求见也耳充不闻。
最后刘声芳硬着头皮膝行进殿,在康熙虎视眈眈的眼皮子低下抢出八爷的手腕号了,伏地叩头道:“皇上、皇上,八爷他已经……已经去了。”
方才还在温声软语许愿的康熙登时换上暴怒烦躁的脸孔:“混账东西!胡说些什么?药呢?煎好了都给朕端上来。”
刘声芳与李德全对视一眼,都不敢说什么,只得将端过来的两只碗都往前面放下,头低低的埋在地上:“皇上,还是让微臣来侍候八爷吧。”
康熙却因为这句话发了大脾气:“就是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他不吃不喝也由着他,乱吃东西也不知道拦着,让弄一碗药来也拖拖拉拉不知所谓。他不喝药你们就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劝着?都给朕滚出去――”
康熙也不去处置刘声芳,端起一只碗来尝了一小口,又细心吹凉,凑到胤禩嘴边:“张嘴,喝药。”棕色药汁顺着晃白的脖子往下流。在刘声芳与李德全惊恐的注视中,他们看见皇帝仰头含下一大口药汤,低头将嘴唇覆在那个据说皇帝毕生最不受宠的皇子的唇上。康熙旁若无人地喂完一整碗,不理会胤禩嘴角溢出的水渍,又如法炮制了第二碗,终于搁下长舒一口气,替怀里的人擦去嘴角残液:“药都喝了,朕是天子,就算你一脚踏进了阎罗殿,朕也能抢回来。”——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8-03 23:11:00 +0800 CST  
至于吗你们,,,,楼楼去查了一下,康熙的御医里面没有姓梁的有刘声芳和张睿所以楼楼改了一下,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楼楼记得好像有叫梁太卿吧,不记得了结果查没有,改了改了,大家不要嫌弃哈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8-03 23:14:00 +0800 CST  
我来啦,哈哈哈哈哈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8-17 13:07:00 +0800 CST  
辰时到了,李德全不得不打断皇帝独自话痨般的絮絮叨念,请示道:“万岁,早膳的时辰到了。这里小厨房里没有备下万岁惯用的东西,皇上昨儿还命张中堂今日巳时澹泊宁静居议政,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回去?”
末了见自己主子毫无动静,只得面色诡异地又补了一句:“八阿哥身子还虚着,怕是也饿了,身子又虚,总该多歇息才对。”
这句话总算入了皇帝的耳,他恍然回神般笑道:“说了整晚,朕的嗓子都疼了,你倒是闭眼装睡躲清静。今日体恤你大病初愈,不与你计较。你爱睡到天黑朕也不让那群奴才来烦你,让他们把粥汤点心就放在案几上,饿了自己拿。”
李德全了一个晚上,从震惊到一脸死相早已见惯不怪。他往日只知主子嬉笑嗔怒极近随性,对着怡王好时也是能掏心掏肺、千叮万嘱一个时辰的,却不知对着心心念念一意整垮的仇人也能这般磨叽,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康熙抱着儿子在地上坐了大半个晚上,腿脚早麻得无法动弹,却不许奴才上前,自己磕磕碰碰连拉带拽地将人移到榻上,又亲手拉过被褥掖好:“忙完了,朕再来看你。”
说罢转头又抓过刘声芳反复唠叨,让他留下尽心服侍,不可推搪。
刘声芳有苦难言,只能与李德全一道装聋作哑,顺着皇帝心思往下应答,只当里面的人还有一口气,当真需要静卧养病。
康熙上辇离去之前,忧心君父的面目随即隐去,对着李大总管只一个眼神过去。
总管大人立即意会,且心中大安――万岁爷行事如常,并未魔怔,继而转身吩咐身旁侍卫将宗人府里所以服侍的奴才悉数灭口,再将那个良妃带回去乾清宫审问。
宗人府里一时血肉横飞,不过三刻之后,又重归井然有序的逍遥冷寂,只有天字号牢房里面的两壁余了暗褐色,一两桶水冲刷过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现在的牢房不似刚刚的灯火通明,就只有刘声芳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岛上。天色稍晚的时候,刘声芳满面愁苦地看着胤禩尸身变硬变僵,他不明白康熙清理的时候独独漏了他,是皇上念着当日八阿哥一句求情之语,还是李德全刻意放水而为?
难道真要守着尸身一起死?
……
说了“忙完再来”的皇帝仿佛有忙不完的折子,议不完的政令。张廷玉马齐几个只觉皇帝行事越发跳脱,很有些“朕不想睡觉,尔等衷心臣子自当作陪”的论调。
康熙一连三日不肯搁笔沾床,甚至在深夜因为废除贱籍一事传唤礼部主事入澹宁居训话议奏。
到了第四日,才放了几个将近虚脱的老臣子出园子。
世人只知死后能得皇帝磋朝三日是无上殊荣,却不知得帝王不眠不休笔耕不撮是个什么由头?
李德全不明白,奴才本分趁机劝皇帝躺一躺、洗沐一番再用点膳。只是康熙神情亢奋得很,纵使一双眼睛熬得血红也无一丝睡意,转身进后殿只饮了两口茶,便道:“事情查清楚了?是良妃给的药吗?”他本想查出老八与老九的途径,那药要么是一直随身带着的,要么是后来有人传递进去的。若是前者,那么贴身服侍的人不够尽心;若是后者,那曲通暗款人更该诛杀之。
李德全硬着头皮道:“良妃娘娘毕竟是八阿哥的生母,再者又是皇上的后妃,奴才们不敢逾越所有知识把良妃娘娘囚禁在钟粹宫不敢有所造次……”
“蠢才!没用!”康熙用力搁下茶盅,呼得立身而起,即觉眼前一片红红黄黄的金花乱飞。
“皇上!”李德全吓死了,连忙上前也没来得及掺住往后仰倒的皇帝。
西暖阁里不迭地乱想起纷乱的“皇上”、“万岁”的呼声,很快都被总管大人给弹压住了。幸而因着康熙行至失常,这几日太医一直随侍偏殿,当即入内侍候。
末了太医院左院判张睿道:“李公公莫急,万岁心火太盛一时闭了七窍,这是厥过去了。”
李德全一身荣辱皆系于帝王一人身上,算得上普天之下最希望皇帝长命百岁的人,当下忙道:“太医看可要施针用药?”
“不必。”张睿劝道:“臣听闻万岁三日不合眼,好人也要熬坏了。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一觉,再进些易克化的东西才是正经,药醒了再用。若是一连几个时辰还不醒,臣再施针不迟。”
李大总管有苦难言。九月初的天气,圆明园四处环水也解不了暑热烦闷,蓬莱洲岛上的冰窖要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扔在宗人府里不给水不给冰的也得脱一层皮,那躺着的一具尸身没有冰镇着,再等就要放坏了。
还有暗中囚禁良妃的事情各宫娘娘都在打听是怎么回事,各位阿哥也都在询问八阿哥的情况,眼看就要满不住了,皇上到底是下不下葬啊’?
前两日他不敢再刺激主子,等到今日主子直接晕倒了,等醒来了还来得及么?
康熙这一次睡足了十个时辰,醒来几乎直接能看到早上初升的太阳。
李德全万事不提,安安静静服侍了主子用了五日来第一顿正经早膳,斟酌着开口敲边鼓:“今日本是与列为大臣们议事的日子,万岁身子不妥,要不要让奴才去传个话?”
康熙足足的一觉醒来正神清气爽,先前心头萦绕不去的烦心事也有些记不得是哪桩哪件,心头某处虽然透着古怪,但提及政事,真是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每日多出十二个时辰,能得事无巨细一并总揽纤毫亦不放过,自然不能放松了去。他一日不议政,难保下面的人又要传出哪般事端来。
李大总管无比愁苦地恭送主子去正殿挥洒精力,转头让乾清宫里的一名嘴严的太监去宗人府一趟,悄悄弄些冰用稻草盖严实了送去牢房里,最好能打探些消息出来也好。
做皇帝的奴才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自作主张,只盼着日后这事不要闹得太过难看才好。
……
巳时三刻刚过半,正在乾清宫议事正酣的皇帝刚说到农民佃户抗租的处理应对,便听见外间有往来奔走的喧闹之声,思绪被打断异常不快。“李德全?滚进来!”这宫里还有没有规矩了?外面的总管都是死人吗?
很快,李大总管就进来了,这次当真是用滚的。一进来不等皇帝发问,就磕头道:“皇上,宗人府里天字号牢房里的走水啦。”
皇帝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终于记起一件事情。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宗人府四面高墙,虽有多个角门可以进去因为某些原因只留了一扇门进出,其他门的解锁的钥匙据说在李大总那里。加之先前皇帝下过口谕,无旨不得随意进出,是以周遭诸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浓烟渐渐滚起来,随风往高空吹送。
“开门灭火”的口谕下到岸边之后,才有侍卫带着一队太监拿了器具铺被进去。一来一去,风助火势也很难遏制。
许是烧得久,浓烟减滚,火势慢慢弱了,康熙仪仗也到了牢房内。
“人呢?”康熙心头隐隐有些期盼。他一连数日勤政议政,以期心无旁骛。一把大火燃起一丝侥幸:如今政和人通,他不相信这样一场蹊跷的火是天灾,事发如此突然,唯有‘故意’二字可解。刘声芳没有这个胆子烧毁宫室,那就是良妃了?真是一刻也不肯安生,才几日就想着同自己添堵。
李德全明显迟疑了一下,才道:“皇上,人已经抬到外殿前。只是……”断续之后似乎完全不知该如何斟酌词句。
康熙不耐至极,一脚掼开李德全,几步就跨入前殿廊下灰烬处,不由一愣。
一具黑炭般焦黑难辨的尸身横卧眼前,一具仰面直卧,一具蜷缩扭曲,还有一个吓傻了的老太监拼命磕头。
李德全也从地上爬过来,不住磕头道:“奴才来时,大火已经烧到了牢房最里面,随安室尽数焚毁进不去,之后抢进去能抢出来的已经是这样了。”他额头背上有大块焦黑,皮肉灼伤的痕迹十分明显。
康熙面上讳莫如深,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从地上移开,冰锥子凿冰挖心一般的声音响起:“如何会突然走水?可查清楚了?四周水路都要严加细查,但有不妥皆来回奏。”
李德全胆战心惊道:“救火来得迟,只有这烧火太监跑出来。只是他又聋又哑,奴才问了半晌,才知这火……仿佛是良妃娘娘命人燃的。从昨晚上开始,就有一个太监将桐油桶子往内殿里搬。”
“糊涂!”皇帝大声斥道:“万事总有个理由,良妃疯了不成,私纵祝融烧毁宫室的事情她也敢干?”
这李德全总算明白过来了。良妃娘娘只怕只身在这世上一连五日等着皇上给八阿哥下葬总不见消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又亲耳听到了周遭太监具被灭口。自觉死到临头,提心吊胆又恐祸及族人,心力憔悴之下当真疯了。
可怜堂堂天潢贵胄,不仅寿年不永,倒头来居然只化作一段焦黑木炭,连个全尸装殓、入土为安都不能够了。
康熙不怒不笑不嗔不言,面色直逼隆冬霜雪——

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8-17 13: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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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弓长你好  发布于 2017-08-31 19:05:00 +0800 CST  

楼主:弓长你好

字数:18847

发表时间:2017-07-09 20:5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25 22:13:3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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