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山河故人书》 文\/且吟归 古风|奇幻|权谋|长篇

国庆快乐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01 07:46:00 +0800 CST  
晚好w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01 20:10:00 +0800 CST  
早w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02 07:39:00 +0800 CST  
中秋快乐w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04 10:15:00 +0800 CST  
月亮月亮月亮
我要码字!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04 18:34:00 +0800 CST  
国庆假期要结束啦(ㅎ‸ㅎ)我也要回学校了哭唧唧,明天还有考试:D最可怕的是,两周一回家啊!毕竟本高二狗都16了还想回家。


很抱歉,下次更新不知道什么时候了ꉂ(ˊᗜˋ*)但绝不会弃坑!


感谢一直在看的小伙伴,衷心希望大家每天都开开心心的(。ò ∀ ó。)加油加油加油!


爱你们的阿归( ⸝⸝⸝•_•⸝⸝⸝ )♡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08 08:39:00 +0800 CST  
这帖子还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心痛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21 17:16:00 +0800 CST  
马上十级啦我要水!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21 19:18:00 +0800 CST  
唉:-(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0-21 19:20:00 +0800 CST  
写了这么久主要的我喜欢的人物还都没出场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1 17:08:00 +0800 CST  
下几章会有新主要人物出场√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3 23:41:00 +0800 CST  
燕帝都淮朔。



云淡,月色浓。树欲静而风不止。



小院坐落于帝都最偏远的角落,以北便是地势广阔,国力强盛的殷国。孤零零的院子不知已挨过多少载风雨,铜门上是尽是陈旧斑驳的痕迹。凄清的月色如霜般撒了一墙砖瓦,几棵生得苍翠的竹子像是被矮小的院落拘禁得狠了,本该挺拔的身躯歪歪扭扭地从四方的角落里挤了出来。


有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院门,打破了一院幽静,树影满地摇晃。


石桌旁坐了个读书的目盲老者。


燕有目盲国士,目盲也要装读书,不识字还偏是国士,活该被满朝臣子唾弃,是以其人不得不早早辞了官回老家,那么多不远万里追杀他的刺客若是知道这位曾经的国士仍在天子脚下,约莫要气死在奔波中了。


青衣空手而来的少年缓步行至老人身侧,为他披上外衫。


少年身形劲拔如青竹,俊秀而犹存稚气的面上有压不住的冷然杀伐气,却偏偏又在自己敬仰的师长前压去大半。纵然尚未及冠遍立下战功无数,武可登顶燕朝江湖,文有提笔关山尽可状的无双才学,被钦天监大能亲口誉为未来的燕朝百年第一人,可在这位如师如父的老者面前,他或者还是个孩童。


老者笑了笑,声音嘶哑,“阿北,累否?”


少年垂下眼,低声回道,“自然不累。倒是先生,日夜操劳,身体怎么熬得住?”


老者闻言发出粗噶的笑声,灰蒙蒙的脸色也回光返照般红润了几分,“到了我这个年纪,哪还怕谈什么死不死的!”他轻轻拈起一页纸,粗砺的手指在纸间不断摩挲流连,仿佛对待心中珍宝似的,“阿北,你可知这本孤烛谈有多少页?”



文武冠绝帝都的少年眉眼似冰雪所凝,冷静而坚忍,“五百,统共一万余字。”


老者合上书,抚掌,停在月光里的手掌明晰异常,手背上是五条纵横绵延的沟壑,泛着死灰般的青,他浑不在意地笑,布满皱纹的脸上竟有调皮之色,“好!我们阿北一目十行,也就比师父差了半分,果然是我徒弟啊!宫里那个死太监总诋毁我的光辉形象,瞎子怎么了?不识字怎么了?我有阿北,我们阿北这么出息,谁能敌得过?”他咳嗽几声,手上青筋不断起伏,却仍笑眯眯不正经的样子,“阿北,我隔壁那闺女都吵着嚷着要嫁给你呢!唉,你给我讲讲,你有没有遇上喜欢的姑娘……咳咳……”


少年为行将就木的老者顺着后背,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是不知所措的慌张,他绷着脸,咬紧下唇,瞬间沁出了血,然而老者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自己的徒儿声音清冷,一本正经地回答,“徒儿还未及冠,也不曾建功立业,谈成家什么的还为时尚早。”


老者缓过气来,苍白干裂的嘴唇挤出一个笑,“嗨,你这小子就是扫兴,说出去估计真没人信你是我徒弟,一点都不像,跟块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倒霉要嫁给你!”


他压下喉头的腥甜,向少年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执起书又看似一脸认真地读了起来,时不时还发出意犹未尽的啧啧声。


少年立在原地,不离开也不上前,落在老者身上的目光久久不曾移开。他身后的青竹随风动了起来,摇摆的枝叶晃碎了一地月影,愈发衬得他脊背挺直,遇风不倒,逢雪不折。


而猫腰趴在石案上的老者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哪有半点曾身为国士的自矜之意。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4 19:46:00 +0800 CST  
我我我太不勤劳了么QAQ依然没人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4 21:15:00 +0800 CST  
我努力努力
下周期中惹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4 23:05:00 +0800 CST  
晚安,明天更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5 00:15:00 +0800 CST  
“阿北,你看那个苏老头,还有姓颜的那没根的!哪次上朝不挺直了背,该弯腰的地可着劲的比谁更弯!”老者砸着嘴,一脸刻薄的样子像极了讨不来债的乡下老头,殊不知他口中随随便便叫来的两人都是帝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人物。


他头也不抬,只听得一阵阵揪心的咳嗽,“咳……人跟竹子可不一样,该弯的时候要弯,那外直是做给人看的,内直才是自己的,那叫韧啊!”


少年微微一震,盯紧师父的眼睛。


一个目盲之人究竟要何其敏锐才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老者想了想,又咧开嘴笑,“像我这样的满腹才学,总是要时不时说几句文绉绉的话,才能彰显一下自己是吧?唉唉,不跟你小子发牢骚了,杵着干啥?去拎壶酒来!就去隔壁老李家!那**儿欠了我多少酒钱!”


悄然立在阴影里的少年仰起头,不断颤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心底的慌乱,面对晋北千军万马也不曾畏惧的少年终于尝到害怕的滋味,如石块般沉在他喉头,堵得他一句话也挤不出口。他久久不言,直至老者疑惑的地喊了他一声,才深吸一口气,抖去了一身月色,“好。”


应下来了,可他上哪找那老李去?死了五年,大抵棺材上的灰都积了一尺了。


许是许久没听见响动,老者挠着腮帮子想这小子武功都高到来去无声了?


“老李家没人,先生身体还未好利索,当禁酒。”


“嘿!”老者意兴阑珊地又翻了页书,心里犯嘀咕,话痨地又开始教训起了少年,“懒不死你呀阿北,你师父我眼睛瞎了,耳朵可没聋!别想欺我!我当年纵横官场,先皇金口所言,幸哉,大燕得我,可保百年不乱。不过你这小子,也没给我丢人!”


他一番狂言狂语说累了,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放下书,一脸惆怅地抬头望天,“唉,算了,也不能拿过去的事说一辈子。”老者招招手,示意少年过来,“臭小子被我说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吧,咳咳……行了,不说废话了,你大忙人一个,下次见到你小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老者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哆哆嗦嗦地捧在手里“瞧”了半天,手一个无力就将它摔了出去。



少年将老者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抿紧了唇不作声地把东西捡了起来。他弓着身,把腰弯的使自己近乎伏在了地上,似在朝谁行着大礼。


少年脑海里盘旋着模糊的回忆,他六岁那年爹娘惨死奸臣之手,他被人按着头跪在自己杀父仇人手下,他那时候就发誓,此生再不要折了腰,不要再俯伏于他人之下,再不必仰人鼻息。


此番,敬师长,敬恩人。


此后,除此之外,哪怕诸天神佛,谁也不能再教他折腰。


老者接过了那东西,掸了掸外面一层厚厚的灰,呛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不住地叹麻烦。


“阿北,这玩意帮我收好了,交给皇上。唔,咱们活一辈子,总得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唉,做前辈的总得给后世人留点什么才行啊。朝廷里那几个自诩有读书人正气的老狐狸,成天藏着掖着的,半点名士气度也没,嘿,跟我差着远呢!咳咳……


“对了,阿北,我还有几件事得跟你交代交代。”


少年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安静不动得如一株死物。他把脸深深埋在月影中,睫羽轻颤,浑身骨头如寸寸开裂,连同骨髓深处都弥漫着剧烈的痛感,痛得他深吸一口气都牵扯着浑身筋络。他眨了眨眼,只觉满目都是玉碎般的森冷。


他哑着声,“先生,府上最近事多,阿北得尽快赶回去了。有什么事等我下月来再说吧。”


老者摇摇头,忿忿道,“你就这么不想听师父说话?天大的事能有师父重要么!你要是敢走,就别回来。”他说着摸了摸自己嘴唇,触上了一股温热的液体,顿了顿,“老了,也撑不到你回来那天了。”


“先生,您再等等,等我去晋北杀了他们!等我掌权……”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5 11:21:00 +0800 CST  

“唉,你这小兔崽子还是没长大啊。舍怎么,舍不得师父啦?”原本粗哑难听如恶鬼的声音平静而柔和,似化了几分月光于其中。老者的手准确无误地落在少年头上,缓缓抚过他的前额,将他扶起,他空洞洞的眼睛对着远方,像在眺望,“师父也舍不得啊。所以咱们都得好好活下去,谁也不死,谁也别哭,怎么样,赌不赌,关北望,不敢你就不是男子汉!”


“……好。”


老者喜欢赌,喜欢喝酒,喜欢装读书,目盲,心不盲。


他都知道。


“好,不过还有三件事,阿北你且记好了。


“一呢,我屋子里那个小丫头,你师妹,给我照顾好了。虽然看不见吧,但以你师父遍行花丛的经验来讲,肯定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就是胆子小了点,不许欺负她!也不许惦记上人家小姑娘!”


“好。”


“其二么,”老者漫不经心地拖长了调,沛然气机在凋敝的身体里转瞬即逝,“帮老头子守着大燕,听清了,大燕呢,是咱们师徒的家,可不是皇帝的燕朝。”


“好。”


“答应得挺爽快,不愧是我徒弟!”


“三呢?”


“三啊,哈哈,就是你多吃多睡,睡前三两酒,活到九十九!”


“你咋不笑?没意思!”


“行了,就这么多吧,老了,说点话就累,我先睡会,你去隔壁老李家给我讨壶酒来。”


少年睁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喉咙里是火烧火燎的痛意,他艰涩地道,“好,先生你先坐着看会书,你不是不服老么,那就别睡。你以前睡前不都要喝口温酒么?那会你可是为了口酒差点把我卖了。”


“嘿,就知道你小子还记仇!师父能舍得买你么!行了,别激我了,不睡就不睡。从小你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聪明得很,我第一次捡着你的时候你就那么丁点,还总在我面前冷着脸装深沉,早就想收拾你一顿了!”


“好,阿北侯着便是。”


“先生……”一个纤细稚嫩的声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门里冒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唉,小闺女!快过来!这是你阿北师兄,以后就跟着他混喽,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有师父给你撑腰!”


瘦猴似的小姑娘迈着小短腿跑到老者面前,看也不看一边的少年,红着眼眶道,“先生你不要我了吗?阿棣不当什么公主了,也不要师兄,以后我再也不当胆小鬼给先生丢人了,不……不要抛下阿棣……”


老者在小姑娘一团乱麻似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干枯却暖和的大手抹去了小姑娘脸上的泪花,轻声道,“怎么会,师父最喜欢阿棣了,阿棣让师父给你摘星师父也没有二话。师父就是有点累啦,过几天师父好了就把你接回来好不好?师父还怕别人惦记上咱们阿棣貌美如花呢……咳……”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色冰冷的俊秀少年,打了个哆嗦,心里有些怕,却不愿再任性下去让先生担心,“好,那阿棣等着师父。”


老者笑眯眯点头,眼皮耷拉下来,似是说得筋疲力尽了,枕着少年的肩靠了下去,可怎么靠也不舒服,深觉徒儿瘦的硌人。

他晃了晃袖子,两股风灵巧钻入,在空中鼓荡起伏。他又拿起书,哼起曲儿来,“好儿郎你战八荒,好儿郎你敢叫四海哭,好儿郎你不畏天地远……”



嘿,人老了大抵总喜欢想些过去的事,他混沌间记起了少年时隔着宫墙仰望的尊贵背影,那时候少年志远啊,总以为等他站得再高点,就能够得到了。站在城楼上就以为能俯瞰苍生了,提笔就以为能写尽不平事了。


嘿,一个都没成。


嘿,不过那时候他也风光过啊,叱咤于风云诡谲的朝堂,舌战晋北群儒,三言斥退晋北王侯,想起来,自己这个师父说出去,也不给自己徒弟丢人吧?


嘿,不算白活。


“阿北,师父撒谎了,你比师父要出息啦……”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5 11:27:00 +0800 CST  
这周就更新到这了qaq
去上学了w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5 15:06:00 +0800 CST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05 17:48:00 +0800 CST  
“师兄,先生睡着了么?”


“师兄,您等等我,我帮先生收拾收拾屋子,先生以前也是这样么?他……”


鲜少与人打交道的小姑娘瞧见师兄突然转身,徒留一个冷硬而笔挺的背影,心念电转间萌生出许多不好的想法,她面色涨红地低下头盯着脚尖,小手揪紧了衣摆。


“对……对不起,我我……说得不对,师兄您大人有大量,我不说了……”


“走了。”少年步伐稍顿,漫山遍野的风和月色都停驻在那抹青衣之前,陈棣恍惚中只听见他碎雪凝冰的声音响起,当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丝沙哑,“先生累了,让他好生歇息着。”


让他睡上一生都未曾睡过的安稳觉,做这一生都不曾做过的美梦。


先生,保重了。


陈棣捻着衣角,快步追上自己的师兄。


师兄说得对啊,先生以前觉少,她睡之前先生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读书,醒来之后他还在那,屁股都不挪半寸,她都有点疑心先生是得道的仙人了。


先生终于要好好休息一回了,对她这个徒弟而言,这分明是天大的好事啊。陈棣抹了抹眼角,不解地看着手指上的湿润。


她犹豫了片刻,临了还是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个生活了两年之久的地方,没有再看一眼那个读了一辈子的书的老人。


“师兄,我们……去哪?”


“进宫。”


陈棣瞬间收住了脚,惶惑地想起那座巨大的囚笼,鼓足了勇气小声开口,“师兄,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去……我,我……对不起,我不敢……”


白马嘶鸣一声,青衣少年猝不及防额地转身,向陈棣走来,后者下意识捂紧了脸,止不住地慌乱倒退几步。


“陈棣?”陈棣听见那个清朗的声音浮在自己耳畔,有微微冰凉的手轻轻将自己遮在脸上的手拂去,他指缝间粗糙的薄茧不经意间刮过脸颊,不疼,反而余下几缕暖意。


陈棣怔怔看着一本正经给自己擦脸的少年,她想起少时在母妃的宫殿里,自己被人欺负得浑身是伤,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总会短暂地平静下来,用她微凉的指尖一点点为自己抹药,她不说话,陈棣只能听到春夜里的风声和女人宽大袖袍擦过脸的声音,还有朱栏金阁里压抑的哀鸣。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少年漆黑的眼睛,霎时间天野倾陷,半空的月色都在深渊中摇曳,晃得人眼发酸。


“陈棣?”


“是……是我……”


“陈棣。把背挺直了,你是燕朝的公主,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欺你的,欺回去,打你的,打回去,挡你道的,铲平。生在皇宫里,就不要怕黑。


“我会陪你。”


于是,数年后权势滔天的帝姬在她及笄之前的某个月夜里,与为她征战八方的无双将领缔结了盟约。


他们会互相搀扶着走完一条世间最险恶黑暗的路,舐刃解渴,抵喉饮血,跨过重重阻碍,千山万水。


终归不是踽踽独行。

楼主 且吟归  发布于 2017-11-11 11:18:00 +0800 CST  

楼主:且吟归

字数:37823

发表时间:2017-08-22 19: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5 01:31:23 +0800 CST

评论数:90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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