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寒雨潇潇》(BL、古风、强强)______BY:紫色

大家鸡年大吉!!!新坑多多捧场~~~哦耶!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1-28 01:14:00 +0800 CST  
他喵的再一次重发……度娘一直在屯,到底哪里不和谐了……泥煤!!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1-28 01:18:00 +0800 CST  
PS:为什么没人对34楼的图片发表下感想……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1-28 01:19:00 +0800 CST  
傅潇的伤势好的很快,不愧是习武之人,半个月期限未到便已经恢复如初。
这一日我去找傅潇,却没在书房里见到人。我正诧异,忽听后院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傅潇在舞剑。
世人舞剑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观赏性的,讲求姿态的唯美和剑招的华丽。而另一种,便是此时我看到的。傅潇的剑,纯粹的剑,不花哨,简单直接,霸道凌厉。如果这里不是将军府的后院,而是换做两军交战的战场,已经有无数人成为了剑下的亡魂。
我刻意压低了脚步,但傅潇依旧一眼发现了我。
“你来了。”他说。
这是他例行的招呼,我早已习惯。
“许久没练,感觉有点生疏了。”他收剑,大步向我走来。我知道这不是傅潇的恭维,而是实话实说。有关傅潇武学修为之高的传言很多,今日一见,传言果然非虚。
“你的伤看来已经无碍了。”
傅潇点头,突然转头问我,“你可会用剑?”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迟疑片刻,点了下头。
“陪我练几招。”傅潇说罢,并没有继续征求我的意见,手里的剑一挑便将架子上另一把剑飞起来丢向我。
我接住,冰冷的剑鞘握在掌心,分外寒冷。
“我……”
“我不会拼尽全力,你大可放心。”傅潇道。
“还是算了罢,我剑术粗鄙怕坏了将军的兴致……我先回去了。”
我自知这样很是扫兴,也不想再留下来惹得傅潇不痛快。说时迟,那时快,耳边突然袭来的剑刃让我下意识地抬剑格挡,寒光闪过,一片从树上飘落的落叶被斩成两半。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1-28 11:10:00 +0800 CST  
再看傅潇,看我的眼神已不复方才的柔和,而变的锋利异常。
就好像,他握在手里的剑一般冰冷。
“这样的反应,可不像是剑术粗鄙。”他说。
“……”
我无言,沉默良久,我耸了耸肩道,“我讨厌用冷兵器。”
傅潇挑眉,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他抬剑指向我,冷冷道,“拔剑。”
见我不动,傅潇不再多言,剑尖一挑我便感觉到一股锋利到让人胆寒的剑风直逼面前。甚至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男人会一剑刺穿我的心脏。
也对,我险些要忘记,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鬼神将军,杀过的人何止百千?
剑,停了下来。
停在我的胸前,仅仅半寸。
傅潇看着我,眉梢深深蹙起,“你宁愿被伤,也不愿再出剑?”
我笑笑,亦平静看向他,“我从不把同样的理由说第二遍。”
傅潇与我对视许久,收剑。
“抱歉。”他说。
傅潇能说的话我基本可以想到,但道歉除外。
他转身,留给我的是肃杀的背影。然后他说,“寒雨,你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愕然。
我不曾想过有人会洞察自己内心的想法,从一个,喜怒无常随时可能取你性命的男人手里。刀剑无情,我讨厌这种因战争而被人发明出来的冷兵器,他让杀人变的更加肆无忌惮,但我分明知道,其实比刀剑杀人的更多的,是那背后无形操纵的手。战争厮杀的是持刀拿剑的士兵,可给他们下命令的,却是手不血刃的君王。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做一个理想主义者。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罢。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1-28 11:11:00 +0800 CST  
傅潇约了我晚上去看戏,说是为白天的事情赔礼道歉。
我原以为这不过是傅潇的戏言被哪个丫鬟听去当了真,以至于酉时一袭墨衫的傅潇出现在我的房门口时,我才想起来还有看戏这一档子事。
手忙脚乱换衣,傅潇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斜眼瞥去,他负手立于门旁,保持着一贯惜字如金的态度。
我突然有点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怎么想堂堂镇国大将军都犯不着讨好我这种无名无份的小角色,况且白日里我还惹得他些许不痛快。不过我却也无法拒绝傅潇的邀请,身份暂且不论,初来乍到南国的风俗民情还是让我有些好奇的。听闻那梨园是城里最好的戏园子,连女帝都爱时不时光顾听听小曲解闷。
我随傅潇一道出了府,也没叫什么车马随从,只我们二人步行前往。我对大都的地形并不熟悉,好在有傅潇带路。初来时的夏意已然褪去,初秋的夜里有些寒凉。不时几阵萧瑟秋风吹过,引得树梢上几片残存的黄叶沙沙作响。
“冷吗?”傅潇突然停下来问。
“不冷。”我下意识地答,但手还是往袖口里缩了缩。
傅潇嗯了一声,我并不明白他在嗯什么。接着手被握住了,灼烫的掌心让我打了个激灵。我有点诧异地看向傅潇,但他已经转过了身继续带路,跟白天一样留个背影给我。
我开始思考要不要把手挣回来,又觉得傅潇的表现太正直以至于如果我反应过激反而显得自己思想龌龊了。这么纠结了一路,不期然听到傅潇沉声道,“到了。”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0:08:00 +0800 CST  
我抬头,眼前灯火通明的四合大院,门匾上拿篆书写着“梨园”二字。
“哟!这不是傅爷嘛?快请进快请进!”
看门的小厮一见傅潇立即请来了掌柜。是个体态偏胖的中年人,对着傅潇那叫一个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端茶倒水好不殷勤,看样子傅潇应是这里的常客。
“找处清净点的地方。”傅潇道。
“好嘞!两位这边请!”
掌柜将我们引入了梨园一处相对偏僻的雅座,环境清幽,布置也颇为讲究。掌柜拿着曲单向我们热情地推荐,傅潇却不为所动,看都没看将曲单递给我,“你点。”
我有点发懵,反复看了两遍指着一首道,“就这个罢。”
“《西厢记》,爷您果然有眼光!刚好咱这儿啊新来了个旦角,那嗓子哟包爷满意!”
我呵呵干笑。
喜好舞文弄墨是南国的风俗,而我一届粗鄙俗人,那些眼花缭乱的曲名我不过随手一点。但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梨园能凭着戏园子开到这副排场自然要有些本领。
“温些酒菜上来。”傅潇道,末了又加了句,“再加个暖炉。”
暖炉升起,清冷的院落很快有了温度。幕台灯光,珍馐佳酿。在我还在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般啧啧称奇之际,傅潇却只是拿了一壶酒来兀自独酌。前些日子因为养伤被我严令禁酒,怕是憋的紧了,可惜了那台上唱得卖力的旦角他也不多瞥两眼。
说起那旦角,不得不说这次掌柜的没有夸口。异常漂亮的戏子,厚重的粉底和妆容也难掩其天生丽质。而且嗓音,的确堪称一绝,又柔又媚听得人骨头都有点酥麻。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0:08:00 +0800 CST  
我的心思全在那戏子身上了,以至于再没有留意傅潇。只在偶然一扭头,对上傅潇的两道目光。
看着我,目光灼灼。
傅潇的瞳色很黑,比平常人还要再黑一些,所以经常会给人深不可测之感。加上他素来人前威严,便平白更添了几分冷意。
但现在,不知是因为酒的缘故,还是暖炉的缘故,我觉得傅潇的目光,很热。
我们俩这般对视着,恰逢戏上演到红娘牵线搭桥,久别重逢的张生和崔莺莺在西厢幽会,你侬我侬最后情难自已……那种无言的尴尬好像又多了几分。
“那个,傅……傅爷您是不是醉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话算不算冷场,不过效果好像是起到了。傅潇重新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傅潇,将空掉的酒壶往桌上一扣,“没有。”
“没有,没有就好。”
我谄媚地笑,也觉得自己表现的确实有点狗腿。但没办法,谁叫我这等小民寄宿在将军府上该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我从来没做过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而我更知道,傅潇之所以同我下棋邀我看戏,大抵也只因为我不算拙劣的医术救过他一命。
仅此而已。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0:08:00 +0800 CST  
在那之后傅潇的兴致似乎并不算太好。
傅潇兴致缺缺,我也被带动的兴致缺缺。以至于走时掌柜还大为惶恐地追问我们莫不是那新来的旦角唱的不好?傅潇闷葫芦不答,我只得替他安慰。安慰了半天只觉得后悔答应傅潇出来看什么戏,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离开梨园时天色已晚,掌柜的本要叫车马来送我们回府,被傅潇一口回绝。掌柜的好言相劝说现在起风了,只怕夜里会有风雨。傅潇不听,拉了我便要走。
我闻他身上酒气很重,怕万一吹风受寒会旧伤复发,便跟着掌柜的一道劝,“傅爷,我觉得掌柜的言之有理。您喝了酒,这天色也不好……”
“你再叫一声傅爷试试?”我话没说完,被傅潇呛回来。
然后我得出结论,傅大将军是真的……嗯,喝多了。
得得得,大不了我辛苦一回当个护送大将军回去的小跟班。傅潇得庆幸我记路的本领不差,地方大凡走过一次便能记个七七八八,不至于黑灯瞎火把他领野巷子里去。
傅潇的步伐不是很稳,时而会打个趔趄,我只得小心翼翼搀扶着他。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至半路,天空一道霹雳,暴雨点子便噼噼啪啪地砸下来,雨势来的又大又急。所幸掌柜的送了两把伞,我慌忙去撑伞,又去替傅潇撑,然后发现傅潇那把伞是多余的,就他现在这样走路都一摇二晃的还能撑的了伞?
心里暗暗骂了句娘,我不得不一手撑伞一手扶着傅潇,走得颇为艰难。
奈何雨势实在太大,那油纸伞要遮住两人实在派不上多大用场。不过走了百八十步我的半边头发和衣衫已经尽透。傅潇比我稍微强一点点,但也没强到哪里去。
“该!叫你不听掌柜的话非不要车送!”我骂道。
料想这个醉鬼醒来也记不得我骂过他,我忍不住又骂了两句,“见过酒品差的!没见过你这么差的!差就算了,还倔,蠢得跟头牛一样!”
骂完我觉得舒坦了不少,一咬牙把傅潇扛上,把那碍事的破伞一丢,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飞檐走壁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将军府。
然后通知丫鬟来收拾残局,我自个回偏院去了。
擦干头发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已是折腾到了半夜子时。我疲惫地张着眼躺在床榻上,听着窗外依旧绵延不绝的雨声,不觉心底喟叹了一声。
寒雨啊寒雨,你还真是与雨有缘。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0:09:00 +0800 CST  
暴雨过后,翌日竟是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明媚的太阳似乎在嘲讽我昨夜冒雨的狼狈一般,我睡的很不好,顶着对黑眼圈心不在焉地吃早饭。然后,我便瞧见了让我心情欠佳的罪魁祸首。
“咳。”傅潇咳嗽了一声。
我没答话,默许他进门来在我的对面坐了,继续自顾自喝粥。我不知道现在的气氛叫不叫尴尬,自从认识傅潇,好像我已经领教了很多次尴尬两个字是怎么写。
“昨晚……我喝多了。”傅潇开口了。
不错,还懂得主动承认,我以为大将军说不定会假装失忆了。
“傅大将军酒量过人,喝那么多酒却能醒这么早。在下佩服,佩服!”
我不露边际地把傅潇“夸”了一番,正想找个理由关门送客。不想傅潇话锋一转,嘴角上扬,让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其实我很怕看到傅潇笑,他笑起来比他摆出一张吓退人的死人脸要可怕多了。我不知道用老谋深算这个词来形容贴切不贴切,反正我就是感觉傅潇如果对我笑那一定没有好事。
“寒雨,如果有人胆敢辱骂本将军,你说该当何罪?”
我的头顶开始冒汗。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辱骂将军您呐?”我谄媚地笑,心里计划着该编个什么理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这粥怎么味道这么淡?好像忘加盐了,我去趟后厨……”
我前脚端着碗筷起身,后脚被傅潇截住,“好像是,骂我酒品差,还倔的像头蠢牛。”
我心里一黑,只道这下子完了。
为什么这个醉鬼别的没记住就记住我怎么骂他来着?
我捧着粥只觉得食而不知其味,傅潇的兴师问罪却没有了下文。他再次话锋一转,心平气和地看着我道,“这粥熬的确实有点淡。”
“是、是啊。”我被给了个台阶下,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溜走了。
没看到背后傅潇想笑又忍着没笑出来的憋屈表情。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0:09:00 +0800 CST  
更了更了更了~~~虽然好像间隔很久但相信紫妈会填坑的嘤嘤嘤……周末继续更!请用长长的感想来激励我嘤!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0:10:00 +0800 CST  
都没人留感想,不开心~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7 22:20:00 +0800 CST  
这次吃亏让我多长了个心眼。
对傅潇的邀请能不去就不去,对傅潇这个人也是能躲着便躲着点。毕竟不吃人的老虎也不是病猫,在虎口边上拔毛这种事还是少干为妙。
万幸的是,傅潇很配合我,在那之后再没有主动找我——其实和我关系不大,是女帝派人将傅潇召回了宫中。镇国大将军不过伤刚好了两天就被君王传召,真是一点都不闲心。
我自然无从得知南空月找傅潇是要洽谈什么要事,傅潇不在府上,我的日子难免过得有点无聊。府上的人现在都尊称我为江大夫,大概是傅潇向他们说了我替女帝医病的事情。虽然实际上女帝害的是相思病,但其他不知情的都以为是我医术高明,对我礼遇有加。
我乐得消受。

这一日实在闲得无聊,我便出府去了趟城南的市集。听说大都城中盛产很多别处没有的新鲜玩意,我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
来到市集,果然热闹非凡。我随手拿起一个桃花坠,透明的坠子里嵌着几瓣粉色的桃花,看起来煞是喜人。
我很钟爱桃花,尤其十里桃林一起盛开时候的模样,粉色的花海层层叠叠汇成一片,看起来漂亮而又浪漫。世人喜欢用桃花来寄托爱情,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只可惜北国寒冷,桃花的花期极为短暂,每每盛开不了几日便早早凋谢。而南国居然有人想到用这种方式保存桃花的花瓣,还做成这般心灵手巧的工艺品。我觉得欢喜,就掏钱把坠子买了下来。
买了这桃花坠,我转而打算去其他摊位再看一看,背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公子,公子请留步。”
我一开始没注意到是在叫我,继续头也不回地走,直到有人当街抱住了我的大(河蟹——)腿。
回过头,是个异常俊俏的男生女相的男子,穿着身白衣跟朵亭亭玉立的白莲花似的惹人怜爱。我歪着脑袋思考了许久我们俩在哪里见过但毫无印象,可对方死活抱着我大(河蟹——)腿不放,嘤嘤嘤地缠着我,“我认得公子,那天梨园跟傅爷在一处的就是您!”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了,再看男子的眉眼和那柔(河蟹——)媚的嗓音……
“你是唱《西厢记》的旦角?”我问。
“对对对,公子好记性!奴家瑾莲,是梨园的戏子。有些话想与公子单独谈一谈,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赏脸不赏脸我总不能站在闹市上被个男的抱着大(河蟹——)腿不放吧?
眼见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我叹了一口气,“好吧。”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0:00 +0800 CST  
瑾莲在春风楼定了雅座,一个劲地给我斟酒夹菜。但无功不受禄,我抬手挡住了他递来的酒杯,挑眉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瑾莲垂了头,捏着袖角神情扭捏地看着我,“敢问公子名姓?”
“江寒雨。”
“原来是江公子。瑾莲斗胆,敢问公子与傅大将军的关系如何?”
被问起和傅潇的关系我愣了愣,本想回答不过是暂住在将军府上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和傅潇抱都抱过了、看都看过了、棋也下过了、剑也比过了、戏也听过了,好像说没有关系也不太对,于是琢磨了半天迟疑道,“……还好吧。”
“瑾莲就知道!将军虽然经常去梨园听曲,却从来不见他要什么人陪的。”
哈?这我倒是不知道,敢情这傅潇喜欢一个人听独角戏的?
“可见将军待公子是与旁人不一般的。”瑾莲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他这推断怎么得来的,只是觉得一个男的说话嗲声嗲气听的我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
看来男的不能光长得好看,气质风度也更重要。
比如傅潇,可不知比眼前这货强了多少倍……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在想那张死人脸,赶紧拉回神来,重新转向瑾莲,“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找将军办事?”
“江公子果然聪慧,一点就透。瑾莲知道您是将军宠爱的红人,断然不敢与公子您争宠的,但求一个妾侍的位子侍奉将军左右……”
“打住,你,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耳朵不好幻听了,再或者理解出现了某种障碍。
“妾侍都不行吗?呜呜,好……瑾莲不敢奢求,只要、只要将军愿意给瑾莲赎身,便是去府上做个下等小婢也好的……”
这下子我总算听明白了,无语得半晌没想出来该说什么。
是先感慨南国民风如此开放,还是感慨南国的大将军太有魅力,还是先澄清我不是什么将军的“红人”比较好呢?
头好疼……
于是最后,怕麻烦的我直接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抱歉我家将军不是断袖,告辞!”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1:00 +0800 CST  
回到将军府,我心有余悸地喘了两口气,料想那瑾莲应该不会跟上来。
心里暗道傅潇啊傅潇,为什么我躲着你,你还是能给我找麻烦?
我正想着,府上的丫鬟匆匆忙忙地奔过来,一见到我立即像见了救星,冲过来险些就像瑾莲一样抱住我的大腿不放,“江大夫!大夫您赶紧去看看将军吧!刚刚从宫中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在那里一个人喝酒。”
你家将军把自己关起来喝酒关我屁事?
我心情欠佳,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但那丫鬟似乎错误地理解了我皱眉的用意,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我,“我就知道江大夫最担心将军了,呜呜……现在连李管家都进不去将军的房,只有请您去劝一劝了。”
……
好好好,算我倒霉。
我无从知晓府上的下人怎么得出的“只有我可以去劝他们将军不会被撵出来”的结论,总而言之,纯粹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敲了傅潇的房门。
“滚。”简单直接的一个字。
“哦,那我滚了。”
我乐得任务完成,撒腿就要滚蛋,谁料房门砰的开了。
傅潇站在门前,心情看上去极差。一身的戾气,吓得我抖了抖。
“进来。”
傅潇说完,扭头坐回去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我说大将军您说话也太出尔反尔了吧!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1:00 +0800 CST  
奈何傅潇说了进来,我总不能扭头就跑不给他面子。我只好随傅潇进去,看他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也不说话。
酒这东西我深有体会,其实很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千杯不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可能几杯就倒。
傅潇的酒量我不太有谱,不过他的酒品我领教过,而且……领教的很深刻。
在大着胆子打断傅潇喝酒,还是不管不问任由傅潇喝醉之间,我默默选择了前者。
“那什么,古人有句话。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承认我的开场很白,好在傅潇并没有介意。
他再一次举起酒杯,看了我一眼然后苦笑,“可不举杯,如何消愁?”
我被说的没了词,其实开导人并不是我的专长,大凡我要是会说好话大抵也不是混到现在模样。我本以为傅潇会继续不理我一醉方休,不想他举起的酒杯却迟迟没有再动作。
然后他突然问,“寒雨,你可还记得你我初遇的时候?”
我自然是记得的,那破庙里发生的事情,我江寒雨头一次在个男人身上吃了大亏。
“那时候你问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惹得有人要花千金买我的命?”傅潇继续说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很少见他露出如此惆怅低落的神情。
傅潇沉默了下,缓缓道,“是我侍奉的君王。”
我惊了下,碰到了桌子,引得桌上的酒液漾起好几道波纹。
要杀傅潇的,竟是当朝女帝……南空月?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2:00 +0800 CST  
那一晚傅潇同我说了许多话,许多许多,我从来不曾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比如傅家虽然三世为将,但先帝死后,继位的新皇开始对傅家处处防范限制。正所谓树大招风,傅潇的父亲也因此被派去驻守边疆长达十余载,最后郁郁而终。而到了傅潇这一代,七岁便能熟读兵法,精通韬略。他的优秀,比他的父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南朝王族,却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忌讳,一直男丁稀少。上任新皇驾崩的早,却没来得及留下什么子嗣,只留下了一个堪堪十几岁的女娃娃。众臣商议了很久,才勉强同意拥立这位小公主继位。即是南国当朝的女帝,南空月。
“她之所以要除你,是因为怕你功高盖主?”我问。
“我从没有谋权篡位之心。我傅家乃将门之后,哪怕父亲生前一直不得朝廷重用,郁郁而终,也始终告诫我要对南国尽忠,不得生出二心。其实只要为了南国的黎民百姓,谁做君王,又有什么分别?”傅潇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女帝不待见我的理由是你所说的这样。只要我恪尽职守,迟早可以让她明白,让她收回对我的成见……”
原来如此,这么一想,那日傅潇面圣时候他和南空月之间关系的古怪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呢?”我追问。
“但是……前日女帝突然召我进宫,我去了。她当着我的面承认那群刺客是受她的指使,她用千金买我的项上人头,却问我觉得如何?我自然只能与她讲道理,言明我并没有觊觎君王之位的野心。可我并没有料想,她……她其实并非因为这个而记恨我……”
我看着傅潇,觉得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最为奇怪的表现。
傅潇迟疑着,半晌,缓缓道,“她喜欢我。”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2:00 +0800 CST  
我觉得今晚听到了太多不得了的消息,以至于我不知道该为哪一条感到更震惊。
我忽又回想起了初见南空月时候她秀的那副女红上的那栏刺绣:
情意浓,爱意浓,怎知红丝错千重,路同归不同。
欢亦忧,乐亦忧,踏雪寻梅方始休,回首天尽头。
原来女帝的心病……竟是傅潇。
身为君王,却喜欢上了自己的臣子。这在世人看来绝对是违背伦理纲常、大逆不道之举。可想到那南空月正值豆蔻年华,又生得貌美。而傅潇正值婚龄,又生得英俊。郎才女貌,便是那南空月真的喜欢上傅潇这般优秀的男人又有什么过错呢?
“我……我听后也很震惊。只因我对她一直都有如待自己亲生妹妹一般。我比她虚长七岁,看着她出生、长大,从当年还是蹒跚学步的小丫头到现在出落标志的大姑娘。我……我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我起的情意。她小时候爱黏我,爱冲我撒娇,可我一心以为这是兄妹之情……可我万万没想到,我效忠的君主,居然会喜欢上她的臣子。”
看我一脸呆滞的模样,傅潇摇摇头,“罢了,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么。反正你也不会懂。”
我默然。
其实那时我很想跟他说,我懂,真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情这一字,是世间最毒的蛊,我深知其厉害,却难自医。其实深陷情网中的人,没有哪个能活得洒脱。博雅是,南空月是,傅潇是,而我,亦是。
都是爱上了那个本不该爱上的人吧。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2:00 +0800 CST  
但眼见如果我再不说点什么,傅潇这架势又要一杯一杯将自己灌醉,然后以他拙劣的酒品再干出什么让我头疼的事情,我决定转移傅潇的注意力。
思来想去摸到了集市上买的那个桃花坠子,随手掏出来给了傅潇。
傅潇一愣,看向我,“这是何意?”
“没有何意,就是好看嘛。在你们南国,送礼不是安慰人的方式?”我反问。
我这么一问倒是把傅潇说怔了,他摸摸头,好像又一时半会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于是我趁热打铁开导他,“我说你啊烦恼也没用,借酒消愁那就更没用了!我看那南空月貌美如花,除了年龄小点,和你也挺般配。”见傅潇脸色不对赶紧改口,“不管般配不般配,若是你不喜欢,那就强求不得,毕竟感情骗不了人。再说像你条件这么好的,年纪轻轻多几枝桃花不也算坏事,将来老了想起当年自己的风(和谐——)流韵(和谐——)事也不枉此生嘛!”
傅潇被我说的脸有点绿,大概是无奈这悲情的气氛怎么就遇到我这么个不识趣的。
不过,还是收了那桃花坠子。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3:00 +0800 CST  
“我没有喜欢过什么女人。”傅潇突然道。
我大感遗憾,暗叹可惜了南国众多的美人居然没有让大将军动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瑾莲的脸,我不禁起了戏谑傅潇的兴致,“哎,没有喜欢过女人那是喜欢男人咯?”
傅潇果不其然被我说愣了,有趣有趣,看那张脸绿得像青瓜一样。
“男人……”
“对对对!男的,上次梨园唱旦角的那个小白脸,有印象没?”
傅潇皱着眉头,似是在回忆,然后点了点头。
“他花名叫瑾莲,今儿我市集上遇到了,非要赖着跟我回府,说对将军您一见倾心还要给您做妾侍当小婢呐!看来将军您的桃花运果然不浅,男女通吃。”我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酸,赶紧咳嗽两声调侃傅潇道,“比如将军您就收了那小白脸,跟女帝说您其实是个断袖,如此彻底断了她的念想岂不两全其美?”
“噗……”难得愁眉不展的傅潇被我逗笑了。
“我要真是断袖,也定不会收了那个瑾莲。”终于傅潇忍住笑,看着我道,“寒雨,轮姿色你比他可好多了。”
……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脸色是怎样的,是不是跟刚刚的傅潇一样绿。
偷鸡不成蚀把米,调(和谐——)戏不成反被戏。
唉。

楼主 飘舞的紫色雪  发布于 2017-02-18 16:23:00 +0800 CST  

楼主:飘舞的紫色雪

字数:92531

发表时间:2017-01-28 01: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2 22:2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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