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成王败后by焰雪雪

苏文也不在了,他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勇敢,他依然会害怕。
既然答应了他的将军大人,都冷势必要杀掉这个人,但他显然犹豫了,毕竟没有人舍得对这样的美人下手,「别着急,本王说过要你的命,不过或许可以等几日。」说完都冷便把人抓上了马,杀还是要杀,等弄回去丢在床上杀死也不错。
「放开我!你放开……」

胯下的名驹能够日行八百里,但照刘蕴的跑法那马儿也快坚持不住了。就在那马的前蹄向前猛地一栽时,刘蕴也飞身落在了地上。
「王爷,前面有北胡的军帐!」
「王爷,是王妃!」苏文总算赶来了。
刘蕴当即拿出一支响箭射向空中……
镌伊刚被扔到帐内便听到了一声鸣响,这声音,是王爷!
都冷走了进来,身上的盔甲已脱下,「想逃?」
听到那响箭声,镌伊拼了命地冲出去,但马上就被抓了回来。
「方才那是信号?你还妄想有人能救你?」都冷哼笑,此处已是北胡境内,方圆百里只有北胡军队。
「放开我!」镌伊挣脱一只手朝他的手腕打出一掌,借助冲力身体一扭便从他手中逃脱。趁此空挡,镌伊马上拉响随身的响箭,回应方才的那一支。
都冷甩了甩微麻的手,提出他的领子又把人擒了回来,「你想叫你的同伴来送死?」即便是来了同伙,几个不怕死的中原人面对他的一千人马又能做什么?
镌伊放出箭便后悔了,若真是王爷岂不是害了他!身上感到一阵凉意,回过神来衣服已被撕开了,「你要……你要做什么?!」
都冷笑着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早知你是男人。」方才趁美人昏厥时他已把这身子摸了个遍,不过就算是男人也没关系,男人的那儿更热更紧更销魂,一如他的何将军。
「你别过来!」方才那几招之后,镌伊便知他绝非此人的对手,「你别过……放开我!你敢对我无礼,我是,我是……」想说是公主是王妃,却是难以启齿。
都冷擒住他的一条腿用力拉起,「你是何人?」能养得出这般水滑的身子,怕不是寻常人家吧。
「报——」
竟在此刻来扰他,都冷啐了一声,问道,「何事?」
「有一队敌军闯入。」
「对方有多少人?」
「不足二十。」
「滚出去!」这么一点人也敢来惊扰他。
下身的衣物被拔了去,镌伊惊恐地摇着头,眼一闭一口咬了下去。
都冷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的血迹,「想咬舌自尽?你这样的美人儿,便是没了气,本王也能放在床上享受几日,直到你发了臭再拿去给发情的公狗享用。」说完他满意地看着那惊恐的双眼,这个威胁别说对这弱小的人,就算对何将军也同样有效。
镌伊只觉这已不是个人,「禽兽……」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14 14:51:00 +0800 CST  
么么哒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3:00 +0800 CST  
这是第几章?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3:00 +0800 CST  
江边的夜晚,寒风透骨穿心,刘蕴却无多感知,坐在空旷的庭中,一杯杯迎风醉酒。空掉的酒壶酒坛摔了一地,赶来伺候的寒来想要劝阻却不敢将自己的脑袋赔上。
「镌伊,你如此对付我,你如此对付我……」皇帝一边喊着一边摔了手中的酒杯。
他惊慌,镌伊已经不受他掌控。他无奈,从未想过伤害他的皇后他的妻,但那宣王已逼得他不得不正经应对。而最令他害怕的是,镌伊点燃了他体内嗜杀的本性。从他为那皇位步步为营之日起,他已习惯表面不动声色、背地杀戮舔血,他不愿做一个丧心病狂之人,他厌恶杀戮,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天性乐以刑杀为威,所以即使在那时,他也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将这宣朝江山染成血海。
然而,没有敌人是孤独的,他已『修身养性』多年,镌伊却以强敌的姿态立于他面前。与北胡王相比,与司徒一族相比,与他众多的敌人相比,镌伊未必是最强的,却是最能激起他本性的人。他惊慌却也兴奋不已,他无奈却也跃跃欲试,此前他只想着将镌伊搂在怀中极尽宠爱,而今却也想将那美丽的猎物肆意追逐、猎杀。
刘蕴的愤怒不仅来自他强劲的敌人,更多的是对自己。他怎能那般对镌伊,可是他忍不住,从第一次看到那抹龙驹凤雏,他那只杀戮之手便开始颤栗。镌伊,已不仅他最爱的人,同时也是他最想、最难征服的人。可是,两人之间,再非昔日的爱恨情仇那般简单,他的征服,导致的结果不再是镌伊写下放妻书、镌伊离他而去这么简单,他的征服,也许会彻底将镌伊埋葬。
酒尽夜深,皇帝只得一声苦叹,「镌伊,妻啊,你为何不安分一些……」
「李丞相……」
李文远止住寒来的声音,默默站在皇上身后注视良久。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倘若只知情爱这点小情怀,便胸无大志、眼界狭窄,难成大事。偏偏此人已为九五之尊,也因此,这才是最致命的。

最难征服的人,镌伊要是知道皇帝给予他如此高的赞誉,该跪谢隆恩了。
「好不容易留了一条狗命,何不珍惜?」这晚,正在练剑的宣王突然停下来,将剑尖转向一个方向。
「皇……」喜萍上前,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苏文摇头,此刻王爷不喜旁人插手。喜萍犹豫再三,还是和他一起走出了这个地方。
那人移步来到亮光之处,四目一接,刀剑声乍起……
这一次镌伊败了下来,没有伤到一根头发,只是被压倒在地,身上则是昏君沉重的身躯。
「刘蕴,我只问你一句,你将患病百姓弃之不顾,是想要他们死?」镌伊发誓,这个人敢说『是』,他就是与之同归于尽也非杀他不可。军人战死沙场乃天职,但平民不同。天下有无君之国,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4:00 +0800 CST  
却不闻无民之国,杀光了百姓坐上君王又能如何!
刘蕴摇头,「我知道他们会活着。」在你手中。
「刘蕴,别再与我儿戏!」
刘蕴苦笑,你宣王当真瞧得起我,要与你儿戏谈何容易。只是他不愿将这血泊扩大,正面死战能免则免,否则以镌伊的心慈将来绝不会饶恕他,更别说再嫁他一回。
「说好了的,成王败后,今夜你便履行你皇后之职吧。」刘蕴咬着他的耳朵说道。
被他一咬,镌伊立刻软了身子,「我输了?究竟是谁逃得像丧家之犬?」这话宣王说得有些心虚,虽说他拿下了吟龙城,但终究说不上赢。
「谁与你说那,我说的是方才。」
「方才那不算……嗯……」
刘蕴摸着他的颈子将手伸进了他胸前,不知是手太冰冷还是别的,激得他弹了起来,「想要反悔?看来你算不得君子,和从前也没个两样。不过你若求求朕将你这皇后接回宫,朕也可允你反悔……」
「住口!」镌伊怒喊道,「本王一诺千金,谁反悔了!」
刘蕴将他抱起身,「不反悔那便来吧。」
镌伊一掌推开,径自走到门口后转过身来看着,那样子似在说『来吧,谁怕谁』。
刘蕴大步跟进去,将门踢上后便又把人抱住,低头贴在他的嘴角,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这会儿大方起来了?」
镌伊挑了下嘴角,「你图享受,我为何不能?这等事做一回少一回,你既知及时行乐,本王为何不学一学你?」口气里俨然是破罐破摔。
刘蕴没听出他的自暴自弃,只觉得他已变得放浪起来,当下气得不轻,「你可知廉耻!」
「那东西早已被你剥得一丝不剩,何止廉耻,我连人的尊严也不知是何物了。」
「你再说一遍!」刘蕴的胸口阵阵闷痛,当年他们夫妻间的缠绵恩爱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
镌伊懒得搭理。
「好,你要做一回,我便好生给你一回!」
「我是否该说声谢皇上恩典?」镌伊嫣然一笑,「或者该跪下来舔舔你的脚背?」
刘蕴气得半死,手掌在他的肩头用力一按便把人压跪下去,「你今晚话太多了,堵住最好。」
镌伊压根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下颌突然被他掐住,嘴被迫长得大大的,不等明白过来,一根粗大的东西已塞入他口中。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又是不能理解的行为,直到镌伊在看到眼前那片毛发阴影、口中尝到了腥咸的味道,他才明白这人对他做了什么。
「唔……放……」镌伊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手,肩膀却被死死掐住摆脱不了。
「别动!」刘蕴被他的齿尖刮疼了,手中不免又下了些力道,很快镌伊那完好的半边脸已被掐出指印,「你这张嘴如今倒是狂妄了,留着日后再与我来叫骂,这会儿好生给我含着。」
巨物戳到了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5:00 +0800 CST  
别动!」刘蕴被他的齿尖刮疼了,手中不免又下了些力道,很快镌伊那完好的半边脸已被掐出指印,「你这张嘴如今倒是狂妄了,留着日后再与我来叫骂,这会儿好生给我含着。」
巨物戳到了喉头,镌伊被他堵得说不了话,脸面红得就要冒烟。
毕竟是头一回让他做这等事,刘蕴也不好逼得太紧,等他喘了两口气,这才压着他的后脑,引导着他吞吐起来。
眼下的情况,想把那东西从口中推出去,可舌头又怎推得动那粗物,想要挣脱这人的钳制,但被这种姿势,仿佛全身的筋骨都被掐住了,怎么也动不了。镌伊就这么含着,不消片刻已觉得腮帮发酸,戳在喉咙深处的头部顶得他眼泪直流,恨不得把这东西给咬断。
刘蕴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若想日后守活寡你便咬吧。只是我这龙根没了,我照样能收拾你。或者你不喜欢我这个,而是想用别的?」说着目光便落在一旁的剑柄上。
镌伊吓出一阵冷汗,全然忘了自己的武功是能与他对抗的,这就认命地含弄起来。只是这东西着实粗大,难以动嘴吸吮,只能艰难地转动舌头。头发被他拽着,刘蕴的只手重复着压近拉离的动作,镌伊跟不上速度反倒给他成了好事,他抽离时镌伊还留在上一刻的吸动。
「啊……用你的舌头裹住它……」
到最后,镌伊已教得有模有样,慢慢将这茎身吸吁至喉咙内,而后将舌根包起来,合吞着口沫蠕动着喉咙,不断包裹挤压得这根粗物。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5:00 +0800 CST  
「呵……」刘蕴紧皱着眉头,半合着双眼,一派无比享受的表情。那平日里看来正经的俊颜此刻充斥着浓厚的情欲,淡淡的红潮扩散看来,分明是动情到了极点。
尽管知道这人每每涉及性事便不可自拔,可见到他那满足又愉悦的脸,镌伊仍忍不住下身的蠢蠢欲动。他对女子向来冷淡,看着那玲珑胴体也未必有反应,却因给一个男人口淫而想入非非,一时间自厌之感袭来,镌伊狠狠掐了掐自己那半硬的孽根。
「唔……唔啊……」那东西在口中越发粗硬,头部已涌出了些许欲液,镌伊怕他直接留在自己嘴里,死命地挣扎起来。
刘蕴也不想就这么出来,松手将他拉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镌伊便躺在了床上,刚张开嘴对方的舌已闯了进来,一开始便是狂猛粗暴,一口气攻城夺地,片刻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别人。镌伊被吻得苦不堪言,连发声也不能。那舌尖夸张地刺到深处抵在喉间,舌头快速地挺送抽动,一下下捅在他口中,又痛又酸像是方才含着的那根东西。
镌伊的舌已然麻木,只觉喉间中被挑弄得阵阵颤动,津沫在口中满盈,却因喉舌麻痹吞咽不下,在挣扎和呻吟中流出了嘴角。
怕他就此断气,刘蕴好心地退开,舔着他的嘴角问道,「这味道可好?」
什么味道?镌伊吸了两口凉气,这才品尝出来。不仅有两人的口沫,还合着他那东西的味道,怎说得上好,偏偏却令他燥热起来。
刘蕴按住他胯间半硬之物,讪笑道,「吃了些龙精倒是更容易精神了。」
镌伊打开他的手,毫无羞耻地说,「你敢不敢再让我吃吃?」他保证这次整个给『吃』下去!
「过犹不及,再吃,你这身子怕是虚不受补。」
「你敢再……」
刘蕴不想再与他废话,又再吻上去,蛮横的舌头压住口中那条,嘴唇含住那想要开合的两片,双手提起他的下身将长裤亵裤一并拉掉,然后用掌包裹住那双浑圆的臀部搓揉摩挲。
镌伊浑身一抖,已有两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入口,事已至此他再想做出什么已是无用,只得分开双腿不让自己被撑得太难受,「你这蛮子!」
「你又怎知蛮子是我这样?」刘蕴边说边捣弄,里面本是干涩得厉害,但稍微弄几下便有了湿润之感。
镌伊愣了下,哼道,「怎会不知。」
「哦?」刘蕴脸色一沉,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也跟着挤了进去,「倒是说说,你怎知晓蛮子的?是那北胡王?」
方才还只是饱胀的微弱痛感,这会儿三根手指齐入已让镌伊感到了撕痛,「是谁都无妨,只要本王喜欢……啊!」又一根手指撑开了那柔嫩的穴口。
「镌伊,不要试着激怒我。」刘蕴的脸上已是风雨欲来。
热辣的痛楚让镌伊的前端萎缩下来,他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6:00 +0800 CST  
他却还要逞强,「你这是哪儿的话,贤人也说食色性,我又岂能例外。」
「你说的我不信也没法,你看这儿已湿成这样。」刘蕴抽出手指,将裹着液体的两根只手塞进了他口中,「被人弄过才会这么快吧?」
镌伊本是争口舌之快胡乱说的,被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受到了侮辱,索性更加刺激他,「说来也是你的功劳,喂我吃了那药,前面无能便只得使这后面了。」
刘蕴没有说话,只将手在他腿根慢慢摸着,脸上温情脉脉,却在对方恍惚间,突然挺身将胀大到极限的头部顶了进去,不等对方叫出声又再使力齐根没入。
镌伊被他那温情给骗了,毫无准备地接受这巨大的东西,只觉小腹内快要被捣碎了,「哈……你倒是给我留条命……」仍是调笑,仍不妥协。
「你便有百条命也不够诛,别以为我不敢灭你三族,不过是怕祸及我。」妻的三族自然也包括他这个夫君。
「那敢情好……好,一起去找阎王让他……为我评评理……呵……」痛是痛,埋藏的欢愉却逐渐被勾了起来。
刘蕴不同进入时的粗暴,这会儿只是浅浅地抽送着,「你我眼下这个样子阎王怕是不愿见的。」
「嗯……啊……我看你怕……怕进那十八层地府……割鼻挖…挖……啊——」
刘蕴抓着他的双腿变换着下身的姿势,以不同的位置对他顶弄,自个儿不急着快活,只待寻觅他那一点敏感。找到之后这便又深又猛地顶撞起来,头端反复撞击着那欢愉之点,定要叫他叫得欢快。
镌伊只觉得一把淫火在小腹烧起,而后全身就像是灌入了硝石粉,怦地一下立刻蔓延全身,「哈……啊啊……」口中的低吟慢慢变得高亢而尖锐,哪还记得与他针锋相对,只知抬起腰臀迎合他的抽送,「你别……啊……」
「我别怎样?」反观刘蕴,虽也是憋着火的,但面容显然清冷不少。

苏文撤走了近处的守军,独自在院外守护着王爷,喜萍一直在他旁边,不曾离开。
「姑姑回去歇着吧,卑职在此王爷无碍。」
喜萍接过丫鬟送来的两件披衣递给他一件,「苏大人,我有句话说了,你可别恼。」
「姑姑但说无妨。」
喜萍抬眼盯着他的脸,声音有些冰凉,「苏大人,你为何选择背离皇上,而誓死追随殿下?」
倘若是他人问起,苏文还可沉着应对,但面对喜萍,他却难以撞出洒脱的样子。
「苏大人,容我再说一句,你便是恨我也得听着。」喜萍沉吟许久后道,「莫要用那种目光去看殿下,否则日后殿下该伤心了。」苏大人的目光太过痴缠,倘若被皇上察觉杀了这忠心耿耿的人,殿下又该和皇上生隙了。倘若被殿下察觉,知道这人的忠心其实还夹杂着别的东西,桀骜的殿下断不会受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37:00 +0800 CST  
那半张脸,因为常年被覆盖住显得比另外半张更为白皙,又因方才强行撕开起了些血丝。
刘蕴看着这张完好无损的脸庞,怒火一压再压,生怕亲手了结了这东西,赶紧跳下床与他拉开距离,「你还乐此不疲了!」
那年下嫁于他便是丑化了面容,而今又重复来这一招!
镌伊揉了揉火辣的脸颊,拿起那块假疤淡淡地看了眼,然后扔在一边,「与你何干?」
「你若存心刺痛我,你算成功了!」
「少自作多情。」镌伊的确不是这个目的,这七八年他都是这副装扮。一来他这张脸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会惹来不少麻烦,二来他也不想顶着这样的脸在战场上冲锋杀敌。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如今被揭了去他反倒像失了防护甲胃一般不自在。
「爱妃,你在考验我?」只是对不住了,没有考验住,我刘蕴就算对着你的丑颜也想日日夜夜拥你入怀。
「自作聪明。」镌伊受不了他火辣的目光,连忙转开脸,果然是不自在。
盛怒之后狂喜争相涌出,刘蕴失神地看着那张脸,半软的欲望又再度挺起来。这便是镌伊,这才是镌伊?!他曾看着镌伊年少时的娇颜想象着长大后的镌伊是何种模样,原来仍是美得刺痛人心。
镌伊再非昔日胜过女子的粉腻花馨,他的面容已出挑成男儿一般,他的美却不减分毫,如同琳琅玉树更甚昔日的光彩。仍是眉目如画,画中却非秋水烟波,而是那金戈之威。仍是姿容端华,端得非秋之月晓之花,而是那王之风君之度。分明是这般容姿,却成就着英气勃然威仪天成。
「镌伊,爱妃……」刘蕴看呆了,待胸口一记闷痛他才发现自己已将这容颜擒拿在了手中。
镌伊连续打几掌,对方也没多少感觉,「你还想……唔!」根本阻止不了这疯狂的人,不过几下他又被那昏君擒住,无力的双腿被拉扯开跨坐在那腰间,紧接着身体再次被贯穿。
只是看着这张脸,刘蕴便欲火焚烧,进入润滑的甬道后只是胡乱挺动着,一门心思只在这张脸上。捧起这张容颜来来回回密集地吻着,他每回来时都会乔装,此刻假胡子还贴在脸上,扎得镌伊频频痛呼。
「你……你别给我发疯……呃哈……」来过一回,这第二回已畅行无阻,下身插得太紧,上面又吻得密实,镌伊只觉一股血气上下串流,却始终找不到敞气儿的出口,身子软得像块挂单,搭在他身边任由他撕扯揉捏。
「你好美,镌伊你好美!」刘蕴的确要疯了,突如其来的大喜他只能用这等方式发泄,凶狠地亲咬着他的脸他的唇,只差没咬断他的颈子吞咽下去。即使这样也觉得那欲壑难填,抱起人撞到墙根,挤压住那身子就一阵战鼓雷鸣。
「啊……」听着那交合处相击的声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47:00 +0800 CST  
镌伊已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活到明早。
「这才是朕的皇后,这才是我的镌伊,哈哈哈——」
镌伊随着他洪钟一般的狂笑声颤抖着,感觉血肉也和他融在了一起,分明被折磨得快要了命,那穴内的每一份销魂却真真切切地传到了四肢百骸,「王爷啊……」双手搅缠着他的发丝,眼前所见的只有这丝丝缕缕,只觉得这一生都会与这人纠缠不清了……
这一夜,皇帝将宣王折腾惨了。

镌伊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为何会睡得这么晚,也不明白为何浑身上下都没有知觉。直到听到那酣畅的熟睡声,看到那张满足的睡脸,这才记起昨晚的事。于是抓起他的头发便是一声毫无威力的怒吼,「你还不……还不滚!」
刘蕴抬手挡住刺眼的亮光,抱怨道,「怎就天亮了?」视线一转,抱怨立时变为欣喜,不由分说便吻上去,接着膝盖一顶,趁着醒来时的雄风又挤进了那双腿间。
镌伊再也经不起他的蹂躏,想要推开他,哪知一动便觉得浑身的筋骨要拉断一般,「呜……嗯……」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又让那肉刃冲入他的穴内,「你知点好歹……嗯……」
虚弱的叫骂在刘蕴听来温柔无限,拉高这双腿缠在腰间,精神百倍地在那甬道内扑腾冲刺,「爱妃,与我回宫吧,我要日日疼爱你!」
镌伊恍惚的神志被他拉回,「我……我要被你弄死了,你倒可将我的尸首带回去慰藉。」
「大清早莫说这不吉利的话。」刘蕴一点也不气,能得到这位皇后,纵使倾国倾城也甘愿,他挨几句损又算得了什么。
刘蕴从不遮掩自己的『好色』,毁容的镌伊是镌伊,美貌的镌伊是镌伊,并无不同,都是他的镌伊。然而他又怎能说他宁可要一个容颜尽毁的镌伊,也不要完好无损的,他又不是真的疯了。镌伊仍然活着,他已谢天谢地,然而还是那句话,锦上添花又有何不好。
若说他往日为镌伊沉迷十分,而今便又多了两分,阵前坚如寒玉的镌伊,榻上依然柔如春水的镌伊,如此矛盾,却叫他更加亢奋。此生得不到他的皇后,他坐那皇位也无趣了……
穿戴整齐之后,刘蕴便坐到镜前搭理自己的发。往回还好,他来时宫奴给他收拾得很结实,回去时发髻虽有松垮但也能凑合,这回镌伊是彻底给他抓散了。想他做惯了王爷皇帝,即使在军中也有人伺候,这会儿要他自个儿挽发怕是比上阵难一些。
「爱妃……」皇帝回头巴望着他的皇后。
镌伊斜靠在床头不予理睬。
刘蕴走过去将玉梳塞到他手中,「我是决计不会披头散发出门的。」言下之意,爱妃你不给朕弄好,朕这便赖下了。
「无赖。」镌伊骂了一声,坐端身子抓过他的头发便开始打理。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49:00 +0800 CST  
虽是被扯疼了,刘蕴仍是笑着,心头像是被涓涓暖流冲刷一样舒爽。
「对了,你那台谏院是谁主张的?」镌伊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聊起话来,近来他在研究昏君执政之法,从中了解到许多从前所不知的东西。
据镌伊所知,宣朝此前并无台谏院,到了昏君这儿才出现的。台谏院便是之前的御史台,但又有不同。台谏院以下设台院、谏院、察院,分别负责内外监察,地方则分十五道监察区,分工明确,配合严密,上至太子下至末官无所不纠。为此还专门制定了一本《钦定官律》,维护朝廷纲纪、监督官员廉洁的效用乃历朝之最,镌伊也不得不佩服昏君身边的这些能人。
刘蕴打个了呵欠,道,「是朕。」他怎突然说起台谏院了?
「你?」镌伊一脸不信。
「有何不妥?」刘蕴并不知皇后已将他佩服了好一阵。
「我有说过不妥?」这样严而不苛的监察法制,不是一个昏君能想出的。
「不妥之处是有的,你有看法不妨与我说道说道。」无形中,皇帝已将宣王放在了良臣的位置。
镌伊想了想道,「若说有,我倒觉得台、谏、察三院职权过于混杂,也许能……」
先打了一仗,接着干了一架,然后在床上大战了几番,这会儿又心平气和地谈论起政事,这两个人究竟是哪种关系?
梳好了头,却找不到固髻的发簪。瞥见自己掉在肩头的这一根,镌伊顺手撸下便给他插上,「恭送皇上。」你可以滚了。
刘蕴回到铜镜前看着端正的发髻,又是一声感叹。文武双全、才貌双绝,进得闺房、上得战场,如此贤妻怎能留给他人。
「镌伊,我等着那一日。」你真正属于我的那一日。
镌伊盯着他塞在手中的发簪,躺倒下去,不知该喜还是该恼,别人说换襟之情,他们却是换簪……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0:00 +0800 CST  
冰雪初融便来了一场不同寻常的春雨,一下就是几日,且雨势越来越大,竟将那宣江拓宽了数丈,如此一来宣王想要渡江就更难了。
不过,宣王也没因此闲着。
「臣等定不负王爷所望!」七八名言官在拜别宣王后这便上路了,他们的职责是劝降宣江以北那些尚未臣服的地方官员。
宣王并非逞得是一杀泯恩仇,已到了这地步,他更要好生将这江山抓握在手。倘若那些官员降服于他,他定会让他们安心为官,助他治理这江山。
宣王这头派出言官劝降,那头也没落下。靠那胡王是靠不住的,保不准他那一日捉到何将军掉头就走,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扩兵。只是招兵买马也得有银两才行……
没过多久,连续不断的大雨冲塌了宣江南岸的一处筑堤,若不尽快堵住致使决口扩大,下流的百姓将遭受毁家之灾。
镌伊正想着昏君是否会派人去修筑堤坝时,便有谋臣来觐言了。
「……王爷明见,这不失为一个取胜之法。」
镌伊盯着那几人中的一名短发男子,问道,「你在哪儿学得造黑火雷的?」
「回王爷,草民曾是一名游僧,早些年遇到一名奇人,从他那儿学得。」
谋臣所说的取胜之法,便是将宣江对岸的江堤用黑火雷炸开,趁着此时的水势,将皇帝驻扎在江边的兵马一并淹没。诚然会牺牲一些无辜百姓,却是一个不用损兵折将的妙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道理镌伊并非不懂。何况他和都冷麾下的将士皆不擅长水战,训练水军并非一蹴而的事情,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够夺取宣江对岸的机会。
「你们先下去。」镌伊挥手让人退下。
几个谋臣和那还俗的和尚只得拜首而退,不知王爷是何意,究竟是准与不准?
君王之位向来是用万骨堆砌,想要登上天下至尊的人都会有此觉悟。此刻镌伊心中却还是刘蕴说过的那话,『为君之道,必先存百姓』,那昏君早已忘却,而他是否也要学着去做?

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宣王想使用水淹计的事传到了皇帝耳中,可这个快要让位的皇帝却还是一派悠闲自在。
「李爱卿,拟旨。」
李文远坐下提起笔。
皇帝念道,「为君者,当以天命而依……」
写完这道圣旨,李文远的气色好了不少,但心中仍有不安,「皇上,容臣斗胆说一句。」
刘蕴点头。
李文远踌躇片刻后,抬头道,「皇上,强极则辱,情深不寿。」
历来太过深刻的情爱皆不长久,人活一世只得皮囊一具心肺一副,又能收纳多少情爱,那不过是久求不得的恨怨罢了,倘若得了手又能维系几时,届时身为谋逆的镌伊又当如何自处,莫不是再做一次火中凤凰?
刘蕴愣了下,起身踱了几步,而后背手叹道,「舅父大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2:00 +0800 CST  
大人,朕此生只得这一位皇后,着实不想孤老终生。」
李文远亦是叹气。强极则辱,情深不寿,此话对皇帝和宣王又有另一说:强极则断,情深难酬。莫说涓依是男儿,便是女子,他欺君至此,日后若是败落的下场,天下人也容不得这等女子做天子的妃嫔。
隔日,天子颁下『罪己诏』示天下黎民,诏曰:为君者,当以天命而依。是故,朕以臣身,奉天承业。然,宣仁先帝大皇子亦是正统,朕惶然而思,天命已改……朕悔昔年不能宣流风化,而感逆阴阳。亦悔今日,思大皇子亦心存百姓,而愿躬身禅让,却见其强夺百姓视为草芥……国以人为本,闻有灾当亟救之,况乎人祸。朕之德行虽不容世俗,喜怒过差,却不致百姓饥荒、更相啖食……是以,朕当负天子之责,以酬万民!
长达千字的罪己诏刹那间传遍江南江北,大意是说:朕遵天命继位大统,然而大皇子也是皇位正统继承者,朕左思右想,大皇子或许也是受天命来坐这江山。因此,为求百姓免受战乱,朕退走江南,让出半壁山河。可如今,朕既后悔昔日没有尽职为百姓谋福祉,又后悔对大皇子的礼让。本以为大皇子和朕一样心存百姓,却不想他视黎民为草芥,先是搜刮百姓,而后又妄图以宣江之水埋葬黎民。国以人为本,遇到天灾也当即刻救济百姓,更别说做出这人为祸事。朕喜好龙阳的德行虽有违世俗,也有喜怒无常之时,却还不至于令百姓食不果腹……朕定要担负天子职责,以慰万民对朕的拥戴。

镌伊和都冷拿着抄写来的罪己诏,神情各异。
都冷嘲笑道,「这皇帝吓糊涂了么,竟承认你是皇位正统。」
镌伊横他一眼,而后骂道,「他果真无耻至极!」不仅无耻还颠倒黑白,那昏君竟然将败退说成礼让,不仅说自个儿爱民如子,还污蔑他视黎民为草芥。分明是昏君荒淫残暴,这会儿却只是区区违背世俗、喜怒过差,摇身一变居然还成了万民拥戴的明君了!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
「你何必动怒,由他自吹去。」都冷不以为然道。
「你以为他下这罪己诏仅是为自己鼓吹一番?」镌伊真佩服这位王汗的愚蠢。
「若非如此,那是为何?」
镌伊揉掉那诏书,恨道,「你等着看吧,免不了成千上万人争着去为那昏君效忠。」
果不其然,皇帝罪己诏一下,前去参军的壮丁队伍迅速扩大。虽然镌伊早已猜到对方的用意,但也没有预料到皇帝十日之内竟征兵过万,远比宣王这边的速度迅猛多了。难道仅仅因为一纸诏书就促成百姓的拥戴?
镌伊又一次站在城楼上远眺江面,心中的堵塞越来越重。
正在宣王沉思时,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来到他跟前,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3:00 +0800 CST  
见过王爷。」
「夫子,无须多礼。」
被称为夫子的王姓老者是宣王的谋臣之一,宣王将安抚江北百姓的事全数交给他处理。
「王爷,我等怕是错了……」
百姓虽将天子的『丑事』作为饭后笑谈,对这不掩自身丑行、不鼓吹自我的皇帝,百姓自然也没有多少人去歌功颂德。然而自从这位皇帝继位后,这些年苛捐杂税少了、自家粮斗满了,这些是无须吹捧的事实。
天下苍生说到底也只求食饱穿暖,哪管天子是在后宫淫乱还是在朝堂上嗜臣,只要能过日子谁做皇帝都没差。因而宣朝百姓起初对皇帝和宣王之争并不偏向哪一方,只求战火别烧到身上,如今却因宣王对百姓施虐而倒向了皇帝。
管那皇帝是喜欢女子还是男子,百姓只知跟着这位天子有粮吃有衣穿,为求这区区温饱纷纷披甲上阵。不为皇帝,只为家中妻儿。
看着那畅流的江水,镌伊又是一股恼火。昏君在下罪己诏的同时还派了上千人冒死去堵塞决口,大大赢得了人心。其实他本就无意采纳谋臣的计谋,却不想借此被昏君摆了一道。
又有一人上来, 正是苏文,「王爷,已查出了奸细。」
「何人?」若非有奸细走漏风声,他与谋臣的密谈又岂会传得人尽皆知。
苏文道,「便是那秃驴。」
是那个自称能造黑火雷的还俗和尚?镌伊像是明白了,「可有抓到人?」
「被他给逃了……王爷恕罪。」
镌伊一掌拍在石栏上,到了此刻他当然明白,是昏君使的奸计!那和尚说不定就是他派来的,故意主张一个水淹计,再来一纸罪己诏,接着顺势扩军,好一个连环计!
「属下还打探到一个消息。」苏文顿了顿才道,「京城之中像是蠢蠢欲动。」
镌伊道,「谁?」
「寇庆元。」
镌伊手指在石栏敲了敲,「他?」右丞相不是早已效忠昏君,此时出来闹事意欲为何?
王爷没啃声,王夫子反而抢先问道,「此人能否利用?」
苏文摇头,「尚且不知。」
镌伊扬了扬手,「无妨,先看上一阵。」既然昏君后院失火,他便先隔岸观火。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3:00 +0800 CST  
深夜,宣王独自挑灯书房。他面前有一张纸,纸上满满地写了一篇,全速败退、瘟疫百姓、颁罪己诏、寇相谋反,这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镌伊苦思不解。
盯着这张纸看了许久,镌伊又拿起手边的《农时天则》,这是昏君开朝之年下令编撰给天下耕农使用的农时图鉴,主笔人乃司天监正官亦恩。书中将天文与五行结合,称岁星运行至金位乃丰年,在水位时是涝灾年,在木位时则恐发生饥荒,在火位时则是大旱之年……这些丰歉周期前人虽有提及但并未详论,而此书则详细地为耕农布下了务农要记。
镌伊不想评论父皇的功过,更不会称父皇为昏君,可是在父皇主政时期不论是《钦定官律》或是《农时天则》都不曾见过,倘若父皇也不能称为昏君,那主张这一切的当今天子又怎能说是昏庸的……
带着满腹的疑惑,镌伊伏在书案上闭上了眼睛。刚入梦境没多久他便看到了千军万马……
他与将士在硝烟和战火中奋力冲杀,前方的敌军本已寥寥无几,突然间仿佛天神撒豆成兵,如潮涌一般像他袭来,而他身后的士卒却瞬间消失不见,头顶黑云般的箭雨浇注而下,正当他准备迎接万箭穿心时,那千万羽箭竟交织在一起,化成一张密实的铁网将他套住,他越是挣扎那网缠得越紧,而网的另一端正在收网的人是……
「刘蕴!」镌伊惊喊着醒过来,再看自己已滚到了地上,原本搭在肩上的披衣将他紧紧缠住束住了手脚,所以才会有此噩梦。
起身解开束缚丢在一边,盯着那披衣,镌伊不禁自问,只是噩梦么……

或许连镌伊也不知道,他的坚定已然发生动摇。往日的布局筹谋他很少主动与都冷商榷,那匹大漠的豺狼,若是由他主导,必定将宣朝百姓如猪狗般践踏。可是今日不知怎么,他竟想听听都冷的看法。
午时过后,镌伊来到议事厅却不见胡王,「可有通知都冷?」
左右支吾道,「早早便知会了,但这会儿王汗怕是……怕是正忙着。」
「忙什么?」
「这……」
胡王此时在何处?他正在一间屋中赏宝。
点燃一炉的香薰后,都冷来到榻前坐下,静静地看着这张睡颜。几千个日夜过去,他终于能够仔细地看着这张脸,不仅能看,还能摸着,「寅生……」
满屋的香气只叫人头更疼了,何之寅扭动着沉重的脑袋,慢慢转过脸来。
「醒了?」
听到这声音,无须去看人,何之寅便要去拔剑砍人,只可惜他这会儿不仅没了剑,手脚也被绑死了,「你敢诓我!」这人说与他谈退兵之事,他果然中计了!
都冷上前将人扶起,手指在他脸上勾划着,「我从未骗过你。」
他的心意从未变过,不变的是寅生。到了今日,寅生仍然像当年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4:00 +0800 CST  
生仍然像当年一样,为了那皇帝依然能够献出自己的所有。
何之寅以头撞开他的手,「你使得的哪种卑鄙手段?」他已万般小心,却不想还是被下了药。不论是茶酒还是那些糕点,这个人都同他一起食用,到底从哪里下的手。
都冷举起左手为他解惑,「酒水和那蜜糕都没有问题,但除此之外桌椅和一切器具都涂上了迷药。你有没有注意到,从我进那草屋后,我的左手一直藏着。」
何之寅愣住,所以他方才用左手去拿蜜糕?
「这么多年了,你仍是喜欢紫苏蜜糕,我可有记错?」都冷偏头在他颈子啄吻着,「我从未骗过你,过几日我便退兵,带你回漠北。」
何之寅冷笑,「这便是你交换的条件?」 用他这个人来换胡王退兵倒也划算。
都冷眼里闪过黯然,「你若要这么说也行。」
他不会中原人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懂中原人的情歌诗词、山盟海誓,他只知他要便来取了,哪怕寅生从未给过他。
「寅生,你喜欢哪样的宅子,像京城那儿的?或是江南的水榭楼阁?」都冷这才发现除了紫苏蜜糕,他对寅生知之甚少。「漠北的奶酒我见你尝过,不过那不算好的,待回去我亲自给你弄。你可知漠塞河的尽头有一处冰原,那里冬日能猎到雪猊,用它的皮做件裘衣你便不会冻着了……」
何之寅盯着他开合的嘴,依稀记起当年,那时的郕王为了给他的王妃制一件狐裘,像傻子一般在猎场忙活了一整年……「都冷,我可以随你走,但是你要的,别奢想了。」
不管是宣王和皇帝,或是他们,想来都是十分可笑的。金戈铁马贪未足,何来情仇缠绵事,可笑,可笑。
都冷僵了一下,低头将唇与他相贴,慢慢吮动着,「我要的已经得到了。」寅生给的他在乎,他在乎,但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退而求其次……
「我……」
突然闯门进来的人让屋里『亲昵』的两人惊了一下。
镌伊没有太吃惊,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胡王怀里的人,转向胡王道,「你快些安置好,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胡王到底还是把人绑来了。
都冷道,「我也正好有事与王爷你商议,有关本汗退兵一事。」特意在此说出来便是为了让怀里的人相信他。
镌伊愣了下,略微丧气,「等会儿一起说吧。」
都冷和何之寅不免讶异,他当真冷静。

这日,宣王与胡王的商谈持续到了午夜,其间连晚膳也没顾着。
而后饥肠辘辘的胡王没吃一口便奔去了那间房中,急于想见时刻牵挂的何将军,可是房里却空无一人。
「屋里的人呢?!」
「回王汗,人……人带走了。」
都冷哗得一声拔出刀来,「谁带走了!」
看守的侍卫赶紧跪地道,「是王汗传来王令叫我等将人送……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4:00 +0800 CST  
送过去的……」
「本汗何时下过王令!」都冷正要举刀砍下这两个脑袋,下一刻又冷静下来,「是他!」
宣王故意和胡王磨蹭半日,目的就是挽住时间将何将军『偷』出来。
何之寅就这么被当成一包糠谷,从这里扛到那里,任人耍弄,一如他当年耍弄那公主一样,今日全报应回来了。
「这般不动声色,你越来越像他了。」想这人当时的平静,哪里想得到他转眼就动了手。何之寅又想起那个皇帝,每当要『起事』前决计是风平浪静的,即便是夺那皇位时也是一样。
镌伊过了一会儿才知『他』指的是谁,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
「……当年那些事全是我所为,今日你可以报仇了。」
镌伊看着他,片刻后只道,「本王无心成全你。」何将军一心求死,他并无那宰相度量去成全这个人。再说何将军是他的筹码,他又怎能成全。「我不会动你分毫,只是要你到别处住上一段时日。」
「随你。」到如今,他已不知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当年的他有承宣、有雄志,但如今这些都变了,一切都快成云烟而过。
见他这样子,镌伊心有不忍,他当然知道何将军受不了这些屈辱。
「在你眼中,刘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天子?」说着镌伊背转身与对方同靠一柱,他想要知道刘蕴是怎么做的皇帝,他已迷入当局,着实看不清楚。
何之寅转头看了眼他的头冠,「尚可。」
「怎么说?」
「我说他是当世明君,你便会对他俯首称臣?」何之寅嘲讽道。
「当世明君?你说得出口么?」
「若是没有你,他或许就是。」因为你的『死』,那人连做皇帝的心思也没了,更别说做什么明君。可何之寅又想到,当年就是这人在最为恰当的时机推了刘蕴一把,若非他被司徒皇后数次催命,刘蕴也不会速速下定决心。
何之寅想这个人大概永远都不清楚他对刘蕴的影响,人的命数仿佛早有定论,当年刘蕴为了要他做自己的皇后才当机立断,而今换成他来将刘蕴拖下龙座。
「一入君王路,难立浮屠塔,既已无法回头,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何公子。」
要说心中还有恨,恨得只是帝王之路上为何遇到是你……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5:00 +0800 CST  
都冷找来时,何之寅已被宣王送到了胡王所不知的远方。凭胡王的那股执着,镌伊相信都冷找到人是迟早的事,他也无需多长,三个月足够了,只要都冷再与他撑三个月就行了。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镌伊不理大吼大叫的人,径自舞着一套轻盈的剑法。突然,一刀从背后袭来,他略微倾身,手臂向后一扬,从容不压迫地挡下这刀,「你我若拼了性命,谁也活不了。」虽不愿承认,但刘蕴要是尽了全力,死得很有可能是他。而与这胡王相斗,谁生谁死难以揣测。
都冷收回刀锋,认命地叹道,「退兵之事,便按你说的,从长计议吧。」
镌伊笑,他早说要从长计议,偏偏王汗要等到他做了些什么才点头答允。何公子说得极是,既无法回头就只有一条路走下去。
当日,天色暗下时,一名渔夫打扮的大汉摇着渔船上了岸。
「站住,什么人!」江北岸,宣王的几名守军拦下了大汉。
大汉也不答话,拿出一块牌子递给守军。
一名守军将大汉的半边虎牌与身上的半块合并在一起验证真伪,而后抬头看了眼大汉,「等着。」
片刻后大汉等来了数十名刀剑相对的兵将,「拿下他!」
「这是何意?」刘蕴瞟了一眼那持牌的守军。
「这枚虎牌已作废,王爷下令见到此物,不论何人,立刻拿下!」
「作废?」那小东西真要谋杀亲夫么,刘蕴啐了一声准备迎战。
镌伊此时正在城外,听到传报,本是要苏文去会会旧主,而后想了想便亲自来了。何将军刚被擒下,皇帝这就追来了,其心可鉴。
独身策马而来,看到的场面热闹非凡,除了被围在中间的渔夫,他的二十来个守军,另外还有一拨不知身份的黑衣高手。他的守军已几乎死伤殆尽,只留下两个,看那样子像是要点起信号求援,见到王爷做出的手势,两人忙退到了一边。
「他们是何人?」镌伊朝那渔夫问道。
刘蕴道,「取我性命之人。」
「竟还有人想抢我的先?」宣王飞身落到皇帝身边,与他一起举剑对敌。
刘蕴笑道,「朕会下道圣旨,只留给你。」
「皇上隆恩,感天动地。」
「天地倒不必了,你便够了。怎又给贴上去了?」皇帝对那脸上的假疤很是不满,这样他就看不到宣王的美姿貌了。
「和尚披袈裟,道士着黄冠,各有各的皮。」这块面皮他贴了这么久,早已摘不掉了。
「你要喜欢,我割一块给你。」
「与虎谋皮,我岂非傻子?」
「非也,我这是龙皮,无价之宝。」
「那我等会儿便来活剥一张,眼下,你给我留点儿神!」镌伊一掌推开那不留神的人,将剑送入敌人的胸膛。
冷嘲热讽之间,两人已解决了半数的人。但这些杀手也并非是饭桶,围攻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6:00 +0800 CST  
围攻之下两人已有多处挂彩。
「你守我攻!」镌伊大喝一声,一剑疾刺而出,从上而下夹着强劲的内力,瞬间拼倒两人。
刘蕴只得遵从皇后懿旨,贴在他身边为他防守。本是担心的,可见眼前已然出神入化的剑法他便放下心来,此刻的镌伊势不可挡,没有人是他的敌手。
有了皇帝护驾,宣王气势大盛,轰然爆发的剑气划破长空,四方皆杀。
「当心!」眼见数把杀器齐齐而来,刘蕴心下一慌,将他拦腰搂起,乘势砍下一剑再受下一刀,这便将他带离险境。
见他手臂的伤口,镌伊气得大骂,「谁让你多事!」方才虽险,但他尚且能够应对,这人又小看他了!
在两人双剑合力之下,一炷香后,最后一人被镌伊踩在了脚下,「说,是谁指使!」不等那杀手咬舌自尽,镌伊已将剑柄塞进他口中,「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来。」刘蕴就地抓起四把刀剑,嗖嗖射出将那人的四肢钉在了地上使其动弹不得,接着上前掐住他的喉咙道,「道出你幕后之人,朕让你去得痛快些。」
「呃……」杀手显然还想抵抗。
刘蕴冷哼一声,举剑划破他的肚皮,剑尖挑出里面的一根东西,「还是不说?」
镌伊看不下去,转开了眼,昏君残酷起来是毫不留情的。
「寇……寇……」
「寇庆元?」听到这个字便足够了,刘蕴马上结束了他的痛苦。
「反你的人看来不止我一个。」镌伊讥笑。
「岂能相提并论,你是朕的皇后,他人不过是一群贼寇。」成王败后,世间独你一人。「镌伊?」刘蕴紧张看着江边迎风失神的人,担心他会不会纵身跳下去。
「刘蕴。」镌伊转过头来。
这回眸一笑,将夜空也照亮了,瞬间将刘蕴的心抽空了,不论是多冰冷的面孔都掩不住他这一笑倾城。
「这回可是我救了你?」很多年前,镌伊做梦也想着今日这一幕,他不再依附在王爷背后,不再一味享着王爷的庇护,他也可与王爷并肩而战。
「危难与共,唯有镌伊。」刘蕴似乎明白了,昔日镌伊紧紧追着他的目光,他像是懂了那双眼里渴求的是什么。
镌伊将一双眼从那黑色的江面移开,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想了什么,得意跋扈瞬间敛下,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羞怒。将手中的剑用力向昏君扔去,飞身跳上马背,「何之寅我暂且代你招呼一阵,你放心,我不会伤他一点皮肉。」
刘蕴愣了下,何之寅被抓了?他压根不知道啊。先不管这个,皇帝箭步上前将宣王的缰绳拉住,「镌伊,好爱妃,再给我些令符可好?」若不然他日后怎么悄悄会他的皇后。
「你想要?」镌伊扬眉,笑得不怀好意。先前的噩梦让他很是恼火,他怎能不报复一下。

冰雪消融的江面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6:00 +0800 CST  
消融的江面倒影婆娑,放眼看去,风拂江面千层涟,花落清风无际意。然而,春暖花开之时便是再战之日。
敌我双方仅十多艘船停泊江上,靠前的两艘主帅战船相距不过两三丈,只要一方抢先猛扑过去便能将对方主脑拿下,双方的兵将不免心惊胆战。
李文远一刻不离地跟在皇上身边,对于皇上的所作所为他早已不懂,对于朝中的暗涌他也看不真切,而今他唯有贴身伴驾以求明白。
几只小船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正当双方的士卒严阵以待时,忽然间一曲柔美飘渺的琴声传来,抚琴之人正是那宣王。双方的将士们无不惊讶,这宣王莫不是已胜券在握?
刘蕴一身绣龙劲装立于船头,琴声一响他便翻开手中的册子,这一看脸面顿时大绿,镌伊给他的这是?!
李文远不知为何皇上这般神情,上前瞟了一眼也跟着皱了眉,皇上怎拿着一本像是艺妓习练的舞谱……皇上?!
听出那琴声透着的催促,刘蕴只得迅速翻完这本舞谱,然后拔出佩剑在船头动了起来。刹那间,江流止步,鸦雀无声。
若是项庄舞剑那倒还好,可那扭腰,那摆首,俨然是青楼女子取悦宾客所为。
李文远当即就要一头扎进江面,「失仪败德,天神共愤,我宣朝大难将作,大难将作啊!」
「丞相大人使不得啊!」几名文官武将齐齐上前抱住欲投江的李丞相,听着他的哭喊也是泪水长流。天子如此失仪,他们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才开始时刘蕴还有些别扭,这会儿已是坦然以对,自顾自地在那船头挥剑『搔首弄姿』。不就是舞个剑,他和皇后琴剑和鸣、风雅颂情,丞相等人用得着这样哭天喊地么?
看着那身穿龙袍之人像个舞娘似的卖弄风骚,镌伊就快拨不动琴弦,他须得用十分功力才能让自己不滚地大笑。昏君当众为他舞剑一曲,他送上新的令牌便于昏君出入,这本是他信口一说,没想到昏君竟一口应下,今日还这般干脆。
宣王的近卫苏文站在一旁看着昔日的主人供人戏耍,而作俑者便是今日的主上,心中的滋味很是难受,只得转开眼不再去看。
一曲终,刘蕴收剑回鞘,潇洒地抚了抚龙袍,回头再看那几个寻死觅活的臣子,竟没有半丝羞愧之色。
「送去吧。」苏文递出一个锦盒令手下给皇帝送去,他很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
正当那小船划到两军之间时,镌伊突然拍琴而起。刘蕴察觉到他的意图,跟着脚下一蹬飞身而去。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小船上,险些弄翻船只。
「你想反悔?」刘蕴一把夺过锦盒。
镌伊飞快抓住另一端,「是又如何?」
「你竟敢耍弄我?!」
「是又如何?」
想来极其荒唐,两军对垒,两王相争,他们却能若无其事地暗地私会

楼主 milltcat  发布于 2015-01-23 19:56:00 +0800 CST  

楼主:milltcat

字数:124523

发表时间:2014-12-29 18: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7 02:11: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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