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茶酒伴》（古耽美）
第六章 毒发
王府
阿福掺着王天一回到密室的时候天一浑身都已是冷汗。阿福将天一扶上石台。
天一性寒。遇寒更寒。却不得已只能在这硬冷的石台上熬过毒发。
这石台是阿福不知从何处寻访得来的。天一问过，阿福沉默了良久，终是没说，天一便也不再问。
也多亏这石台具有奇特的药性，天一卧在上面虽然免不了多一分寒气入体，但相比全身血液被白虫吸食般的疼痛要好过太多，熬时间也能过得更快一点。
阿福从小便跟了天一，纵然见惯了他毒发的样子，可每次偏偏还是一副要哭的表情。天一要是不许他跟来，阿福能死给他看。
阿福也只有在这时候最听他话，还会忍不住喊天一哥哥。王府老爷夫人还在世时拿阿福也是当王府二少爷养的。阿福就是仗着天一纵容着他，所以面对他家少爷阿福根本没个下人的样子，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天一还拿他没办法。
“针。”
“还是我来给少爷施针吧。”
“嗯。”
阿福熟稔的取出五根细长的银针。仔细的把每一根都沾上药液。
“药！”天一已经蜷缩在石台上了，身体微微颤抖，冷汗湿透了前额。一只手摁进了胃里。
“少爷，你不能再吃了，这要药根本就会要了你的命。”
“药！”
“少爷，我马上就为你扎针。”
“不吃我现在就会没命。”
这种疼法其实最磨人。每次毒发周身寒气都聚拢在胃腹，一阵阵痉挛，强烈的窒息感，胸闷，全身血液却跟要烧起来一般。
“……少爷……” 阿福于心不忍，只能拿出药瓶，刚想倒出一颗，天一一把夺过整瓶，仰头就是一口，将剩余的几颗药悉数吞咽了下去。
吞的太急咽不下去又逼得他不停地咳。咳的双眼泛红。
其实王天一一直在偷偷给自己加着药，只是阿福从来不知。问他拿药也只是为了让阿福放心。一颗一颗的吃法，两年前就对他没什么药效了。
阿福第一次见天一这种吃法差点哭出来。
他家少爷每次毒发都硬生生忍着不喊一声，最近几次却开始频频喊他快些为他扎针。毒发还未正式开始便已经痉挛，冷汗淋漓。这是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过得。
阿福也才十五六七的年纪，他是真的害怕。
王夫人临终前对少爷说的话阿福其实是听到的。
他就躲在门外，他听到夫人说：“天一，你的命是天给的，活一天就赚一天。”
他在门外捂着嘴哭花了脸。回到房里又哭了整整一夜。
他一直知道他家少爷迟早会死的。他只是希望能晚一天，再晚一天。
少爷没了，他便也没有家了。
“少爷，你忍着点，我要扎针了。”
“嗯。”
一针，两针，三针。
第四针的时候王天一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微却绵长的呻吟。
阿福一下子就掉眼泪了。却还是利落的扎上去第五针。扎完针阿福拉过王天一的手想为他按揉一下周身筋脉，这样好歹舒服一点儿。
天一缓过一阵抽出手虚弱地开口道：“转过身去。”
“哥——”阿福近些年来几乎很少再唤天一哥哥了，这样的少年习性偶尔才会出现一回。
“转过去吧。”
阿福到底还是转过身去。他知道他家少爷最见不得他哭，也决计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真正毒发地样子。
阿福再都没听到呻吟。但阿福知道他家少爷现在正生不如死。他听到了磨牙声。
许久，阿福听到王天一低喊着阿贺。断断续续喊了三声。此后，又再无声息。估计是又一阵巨疼过后神智恢复清明了吧。
阿福心疼他家少爷。
求而不得最苦。阿福不过十五六七，还不懂什么是情爱。他只知道他家少爷爱的太辛苦了，只是疼。
少爷几乎都不笑了。
所以阿福一点都不喜欢李贺。
他很多次偷偷跑出王府，抓了一大把石头跑去李府，一块一块往里头扔石头。有几次还冲着李贺的后背扔。扔完就跑。
他打不过李贺。
扔完石头他还是讨厌李贺。
——————————————
李府。
此刻的李贺只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王天一最后还是会看开，当下。
他现在有多释怀，第二天天明他就会有多愤然。
然而当下，李贺醉酒，一夜好睡。
王府
阿福掺着王天一回到密室的时候天一浑身都已是冷汗。阿福将天一扶上石台。
天一性寒。遇寒更寒。却不得已只能在这硬冷的石台上熬过毒发。
这石台是阿福不知从何处寻访得来的。天一问过，阿福沉默了良久，终是没说，天一便也不再问。
也多亏这石台具有奇特的药性，天一卧在上面虽然免不了多一分寒气入体，但相比全身血液被白虫吸食般的疼痛要好过太多，熬时间也能过得更快一点。
阿福从小便跟了天一，纵然见惯了他毒发的样子，可每次偏偏还是一副要哭的表情。天一要是不许他跟来，阿福能死给他看。
阿福也只有在这时候最听他话，还会忍不住喊天一哥哥。王府老爷夫人还在世时拿阿福也是当王府二少爷养的。阿福就是仗着天一纵容着他，所以面对他家少爷阿福根本没个下人的样子，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天一还拿他没办法。
“针。”
“还是我来给少爷施针吧。”
“嗯。”
阿福熟稔的取出五根细长的银针。仔细的把每一根都沾上药液。
“药！”天一已经蜷缩在石台上了，身体微微颤抖，冷汗湿透了前额。一只手摁进了胃里。
“少爷，你不能再吃了，这要药根本就会要了你的命。”
“药！”
“少爷，我马上就为你扎针。”
“不吃我现在就会没命。”
这种疼法其实最磨人。每次毒发周身寒气都聚拢在胃腹，一阵阵痉挛，强烈的窒息感，胸闷，全身血液却跟要烧起来一般。
“……少爷……” 阿福于心不忍，只能拿出药瓶，刚想倒出一颗，天一一把夺过整瓶，仰头就是一口，将剩余的几颗药悉数吞咽了下去。
吞的太急咽不下去又逼得他不停地咳。咳的双眼泛红。
其实王天一一直在偷偷给自己加着药，只是阿福从来不知。问他拿药也只是为了让阿福放心。一颗一颗的吃法，两年前就对他没什么药效了。
阿福第一次见天一这种吃法差点哭出来。
他家少爷每次毒发都硬生生忍着不喊一声，最近几次却开始频频喊他快些为他扎针。毒发还未正式开始便已经痉挛，冷汗淋漓。这是这些年来从来都没有过得。
阿福也才十五六七的年纪，他是真的害怕。
王夫人临终前对少爷说的话阿福其实是听到的。
他就躲在门外，他听到夫人说：“天一，你的命是天给的，活一天就赚一天。”
他在门外捂着嘴哭花了脸。回到房里又哭了整整一夜。
他一直知道他家少爷迟早会死的。他只是希望能晚一天，再晚一天。
少爷没了，他便也没有家了。
“少爷，你忍着点，我要扎针了。”
“嗯。”
一针，两针，三针。
第四针的时候王天一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微却绵长的呻吟。
阿福一下子就掉眼泪了。却还是利落的扎上去第五针。扎完针阿福拉过王天一的手想为他按揉一下周身筋脉，这样好歹舒服一点儿。
天一缓过一阵抽出手虚弱地开口道：“转过身去。”
“哥——”阿福近些年来几乎很少再唤天一哥哥了，这样的少年习性偶尔才会出现一回。
“转过去吧。”
阿福到底还是转过身去。他知道他家少爷最见不得他哭，也决计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真正毒发地样子。
阿福再都没听到呻吟。但阿福知道他家少爷现在正生不如死。他听到了磨牙声。
许久，阿福听到王天一低喊着阿贺。断断续续喊了三声。此后，又再无声息。估计是又一阵巨疼过后神智恢复清明了吧。
阿福心疼他家少爷。
求而不得最苦。阿福不过十五六七，还不懂什么是情爱。他只知道他家少爷爱的太辛苦了，只是疼。
少爷几乎都不笑了。
所以阿福一点都不喜欢李贺。
他很多次偷偷跑出王府，抓了一大把石头跑去李府，一块一块往里头扔石头。有几次还冲着李贺的后背扔。扔完就跑。
他打不过李贺。
扔完石头他还是讨厌李贺。
——————————————
李府。
此刻的李贺只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王天一最后还是会看开，当下。
他现在有多释怀，第二天天明他就会有多愤然。
然而当下，李贺醉酒，一夜好睡。
第七章 圣旨
王府。
几个时辰过去，天一总算熬过了一轮毒发。
从密室出来，天微微启明。抬头是一片不均匀的墨蓝。
天一说不出的累，但偏偏不想歇下。
今天不一样。今天李贺大婚。他却还没来得及为他喝一杯喜酒。
庭院深深，那便独酌吧。
他把阿福遣走休息去了，阿福向来不准他饮酒。临走前还挂心为天一披了一件厚厚的长袄。
凌晨的风似乎格外的冷，夹带着湿寒的水汽冷到骨头缝里去。
天一紧了紧袖口，倚坐在凉亭下，微微抿罢一小口酒。他又开始想李贺了。
李贺。李贺。
李贺今夜在干嘛？
王天一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让李贺去成亲。他甚至还送了他四个妾侍。他一定是疯了。
一想到李贺可能正在云雨之欢，他便觉得胃又痛了。抓心挠肝的痛，恨不能把胃把心一并掏出来扔到地上不要了。
无法，天一从指缝里划出一个银针。挽起衣袖，本该光洁的手臂上竟密密麻麻都是划痕，深深浅浅，新新旧旧。
又是细细长长的划上一道。血密密地渗出来。
放血其实能减缓天一的疼痛。因为王天一的毒本来就融在周身血液里。血放干了，毒也就解了。
但王天一还不想死。
其实关于李贺今夜会不会做点儿什么，他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这一切王天一都计划的周详。
“毒针”并非虚名。他早在秦敏和他送去的四个女子身上下了针。这五个女人不管是谁，只要一经云雨定会当场暴毙。
李贺也是知道的。他若要秦敏活，他便不会去碰她。
说来秦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王天一做事狠毒却也是磊落之人。秦敏那一针，他是当着李贺的面下的。当时李贺一脚踢断了王天一的一根肋骨。
“哈哈哈，阿贺，你要成亲你便娶了她吧。若是不够，以后还要再娶，你娶便是。你娶一个，我废一个。你娶两个，我废一双。大不了我王府家业拿去全换了银针来，看我家大业大还是你李府别院大。” 王天一笑的开心，“不过一两个也够了，阿贺，你可别老去祸害无辜的姑娘家。”
李贺恨得咬牙切齿，又上去补了两脚。
王天一吐出一口血。
而后，李贺对秦敏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王天一望了望开始透亮的天空。摸了摸当时肋骨断裂的位置低低的笑了：“下脚可真不含糊呢。”
“阿贺，我当真后悔了呢。我根本不想你娶她。”
天开始泛出灰黄色的光来。
天一站了起来，目光所及，一片寒意。
那便去杀了秦敏吧。
——————————————
李府。
宾客早已经散尽。
天未透亮。整个府邸一派灯火通明的迎来了新一天的晨曦。
秦敏褪了红装坐在镜子前。新婚之夜，她数着红烛过了一夜。蜡都滴尽了，天却还没亮透。
这一夜她几乎什么也没想。她抱着华丽的嫁衣发了一夜的呆。
她是爱李贺的。但她心里也有恨。
她不知道这一场婚礼是她和李贺的开始还是结束。
她也不知道明天天亮应该做些什么。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她嫁人了，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李夫人。以后她这一生，都是李贺的。
这样一想，秦敏笑了。这一笑比她穿着嫁衣还好看。
——————————————
王天一最终也没杀了秦敏。
不是因为他突然善心大发。而是圣上突发恶疾。连夜谴人来请天一入宫就诊。
倒不是什么恶病，几颗特质的药丸就克制住了。但治根不治本。要想根除宫里还缺两味罕见药材。
王天一请命亲自为圣上去寻来。只不过他需要帮手。
他问圣上要了李贺。
当天一早，一道圣旨送到李府。
李贺注定要和他纠缠不清。
王府。
几个时辰过去，天一总算熬过了一轮毒发。
从密室出来，天微微启明。抬头是一片不均匀的墨蓝。
天一说不出的累，但偏偏不想歇下。
今天不一样。今天李贺大婚。他却还没来得及为他喝一杯喜酒。
庭院深深，那便独酌吧。
他把阿福遣走休息去了，阿福向来不准他饮酒。临走前还挂心为天一披了一件厚厚的长袄。
凌晨的风似乎格外的冷，夹带着湿寒的水汽冷到骨头缝里去。
天一紧了紧袖口，倚坐在凉亭下，微微抿罢一小口酒。他又开始想李贺了。
李贺。李贺。
李贺今夜在干嘛？
王天一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让李贺去成亲。他甚至还送了他四个妾侍。他一定是疯了。
一想到李贺可能正在云雨之欢，他便觉得胃又痛了。抓心挠肝的痛，恨不能把胃把心一并掏出来扔到地上不要了。
无法，天一从指缝里划出一个银针。挽起衣袖，本该光洁的手臂上竟密密麻麻都是划痕，深深浅浅，新新旧旧。
又是细细长长的划上一道。血密密地渗出来。
放血其实能减缓天一的疼痛。因为王天一的毒本来就融在周身血液里。血放干了，毒也就解了。
但王天一还不想死。
其实关于李贺今夜会不会做点儿什么，他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这一切王天一都计划的周详。
“毒针”并非虚名。他早在秦敏和他送去的四个女子身上下了针。这五个女人不管是谁，只要一经云雨定会当场暴毙。
李贺也是知道的。他若要秦敏活，他便不会去碰她。
说来秦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王天一做事狠毒却也是磊落之人。秦敏那一针，他是当着李贺的面下的。当时李贺一脚踢断了王天一的一根肋骨。
“哈哈哈，阿贺，你要成亲你便娶了她吧。若是不够，以后还要再娶，你娶便是。你娶一个，我废一个。你娶两个，我废一双。大不了我王府家业拿去全换了银针来，看我家大业大还是你李府别院大。” 王天一笑的开心，“不过一两个也够了，阿贺，你可别老去祸害无辜的姑娘家。”
李贺恨得咬牙切齿，又上去补了两脚。
王天一吐出一口血。
而后，李贺对秦敏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王天一望了望开始透亮的天空。摸了摸当时肋骨断裂的位置低低的笑了：“下脚可真不含糊呢。”
“阿贺，我当真后悔了呢。我根本不想你娶她。”
天开始泛出灰黄色的光来。
天一站了起来，目光所及，一片寒意。
那便去杀了秦敏吧。
——————————————
李府。
宾客早已经散尽。
天未透亮。整个府邸一派灯火通明的迎来了新一天的晨曦。
秦敏褪了红装坐在镜子前。新婚之夜，她数着红烛过了一夜。蜡都滴尽了，天却还没亮透。
这一夜她几乎什么也没想。她抱着华丽的嫁衣发了一夜的呆。
她是爱李贺的。但她心里也有恨。
她不知道这一场婚礼是她和李贺的开始还是结束。
她也不知道明天天亮应该做些什么。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她嫁人了，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李夫人。以后她这一生，都是李贺的。
这样一想，秦敏笑了。这一笑比她穿着嫁衣还好看。
——————————————
王天一最终也没杀了秦敏。
不是因为他突然善心大发。而是圣上突发恶疾。连夜谴人来请天一入宫就诊。
倒不是什么恶病，几颗特质的药丸就克制住了。但治根不治本。要想根除宫里还缺两味罕见药材。
王天一请命亲自为圣上去寻来。只不过他需要帮手。
他问圣上要了李贺。
当天一早，一道圣旨送到李府。
李贺注定要和他纠缠不清。
第八章 寻药
李府。
宿醉未醒的李贺晕晕乎乎的接了圣旨。等到王天一站到了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
他又被王天一设计了。
昨天的释然心绪就像这盏茶一样被李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几点水渍溅在王天一裤腿上。
王天一也不躲开。反倒冲着李贺露出笑来。
王天一现在很开心。看李贺这幅宿醉未醒的模样天一便断定了李贺昨晚什么都没做。
秦敏的命等到寻到药后再来取吧。
——————————————
“少爷，还是来马车里吧，外面风大！”阿福招呼他家少爷。
王天一只是微微倾过身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你只顾好自己便好。
风大又如何，马颠又如何。至少他和李贺并肩而行。虽然李贺从今天见面开始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那也没关系，李贺不说，便由他来说。李贺一声不应他也开心。
“你不问我们去何处寻药，寻什么药？”
……
“我们这趟出门也许几日，也许几月，你不会舍不下你的娇妻吧。”
……
“若是这般，我倒希望我们一去十几载。”
……
“我们一路遇到好去处便记下来，以后再回来搭一个屋舍，你我一同来住，你说可好？”
……
“不对，是我糊涂了。我的阿贺最喜欢金屋银瓦。等这趟回去我便好好研究经商之道。把最好最贵的东西都赚来给你，若是我经营无道，那我便去抢。”
……
“我知你不乐意与我出门办事，但是皇命难为——”
“皇命难为？你敢说这不是你设计的？”
天一一路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也没指望李贺能应他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回应让天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恍惚了片刻，天一大声笑起来。
“是。当然是。我敢的还有更多呢！阿贺，你想不想知道？”
“有病。”李贺重重落下两个字，夹了一下马腹想把王天一甩开，似乎片刻也受不了王天一。
跑了便追呗。
天一扬鞭追赶：“阿贺，没有我你可知道去哪里采什么药——”
“那就闭嘴带路。我多一天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真无情呢，我可是想日日与阿贺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下棋，一起喝酒，一起泛舟，一起睡觉，一起——”天一突然贴向李贺，嘴唇轻轻擦过李贺的耳廓，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做*爱。”
本来李贺倒是回忆起他们当初形影不离的情分。只因最后两个字又全部碎裂。
对于王天一这种类似于言语上的挑衅李贺几乎都快要免疫了。无可奈何不耐烦。
“你看看我们现在这样，亲不亲，友不友，敌不敌，过往快乐全部倾翻，这真是你所求吗？”
“不是。”
“那便罢手吧。”
“阿贺，是不是所有不会爱的人都没有心。”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要我怎么罢手。我所求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一个你。
李府。
宿醉未醒的李贺晕晕乎乎的接了圣旨。等到王天一站到了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
他又被王天一设计了。
昨天的释然心绪就像这盏茶一样被李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几点水渍溅在王天一裤腿上。
王天一也不躲开。反倒冲着李贺露出笑来。
王天一现在很开心。看李贺这幅宿醉未醒的模样天一便断定了李贺昨晚什么都没做。
秦敏的命等到寻到药后再来取吧。
——————————————
“少爷，还是来马车里吧，外面风大！”阿福招呼他家少爷。
王天一只是微微倾过身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你只顾好自己便好。
风大又如何，马颠又如何。至少他和李贺并肩而行。虽然李贺从今天见面开始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那也没关系，李贺不说，便由他来说。李贺一声不应他也开心。
“你不问我们去何处寻药，寻什么药？”
……
“我们这趟出门也许几日，也许几月，你不会舍不下你的娇妻吧。”
……
“若是这般，我倒希望我们一去十几载。”
……
“我们一路遇到好去处便记下来，以后再回来搭一个屋舍，你我一同来住，你说可好？”
……
“不对，是我糊涂了。我的阿贺最喜欢金屋银瓦。等这趟回去我便好好研究经商之道。把最好最贵的东西都赚来给你，若是我经营无道，那我便去抢。”
……
“我知你不乐意与我出门办事，但是皇命难为——”
“皇命难为？你敢说这不是你设计的？”
天一一路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也没指望李贺能应他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回应让天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恍惚了片刻，天一大声笑起来。
“是。当然是。我敢的还有更多呢！阿贺，你想不想知道？”
“有病。”李贺重重落下两个字，夹了一下马腹想把王天一甩开，似乎片刻也受不了王天一。
跑了便追呗。
天一扬鞭追赶：“阿贺，没有我你可知道去哪里采什么药——”
“那就闭嘴带路。我多一天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真无情呢，我可是想日日与阿贺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下棋，一起喝酒，一起泛舟，一起睡觉，一起——”天一突然贴向李贺，嘴唇轻轻擦过李贺的耳廓，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做*爱。”
本来李贺倒是回忆起他们当初形影不离的情分。只因最后两个字又全部碎裂。
对于王天一这种类似于言语上的挑衅李贺几乎都快要免疫了。无可奈何不耐烦。
“你看看我们现在这样，亲不亲，友不友，敌不敌，过往快乐全部倾翻，这真是你所求吗？”
“不是。”
“那便罢手吧。”
“阿贺，是不是所有不会爱的人都没有心。”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要我怎么罢手。我所求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一个你。
第九章 夜宿
路上。
两匹马一前一后。遥遥还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一路过去别说客栈，连人家也越来越少，行到天黑，几乎就是在山林里。
王天一不说，李贺便不问他们究竟要去哪里寻什么药。他根本不在乎，要不是圣旨已下，他根本不会来。
天一骑了一天的马其实早就虚的一身汗，一身骨头颠的像是要散架。索性他已经背着李贺和阿福偷偷吃了两回药了，面上除了脸色白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富贵升起了一堆火，林间风大，阿福去马车上为天一拿披肩。
天一凑到李贺身边，贴着他坐。
李贺觉得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步。天一便紧紧跟了一步。李贺挪两步，天一进了三步。反倒比最开始贴的更紧了。
李贺刚想发作，天一便将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碰李贺的手：“阿贺，我冷。”
两只手相碰触的当下，李贺也是惊了一下，如今春来转暖，怎么也不至于手凉成这样。李贺虽不知天一身体的真实情况，但他一直知道天一向来体质弱，极易染风寒还久不见好，再强的武功也是无用。再看了看天一有些无辜的眼睛，李贺终于作罢。
李贺有一瞬间以为是从前的王天一。两只眼睛里只有单纯和清澈，时不时还要跟他撒娇。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天一得寸进尺的伸进来取暖的两只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天一老爱粘着他，他也愿意被天一赖着。
李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人生几回如初见。
王天一变了。李贺也变了。一切面目全非。
李贺推开了天一的手，站起来走去了富贵的火堆边坐下了。
不一会儿，阿福便换过来了。过来之前阿福狠狠剐了李贺一眼，临末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福过来的时候天一正浑身发抖。阿福立马掏出一颗药喂给了天一。
“少爷？”
“不碍事。你把火生旺些。”
“少爷，去马车上歇着吧，阿福给你铺的暖和着呢。”说着便去福天一起来，“早该不让你骑马的。”
“别！别——别动我。”天一微微弓着身体，“让我缓一缓——我站不起来。”
“少爷……”
“忍着，哭出来我就赶你回去。”
阿福立马咬住了嘴唇。
又是许久，天一用终于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上马车，他拍了拍脸，向着李贺走去。
——————————————
“阿贺，去马车上休息吧。”
“不用。”
“阿贺不想与我同睡吗？我们以前可是日日同塌而眠的。”
“你发什么疯。快走。”
“阿贺睡醒便不识人，果然世言常到最是无情负心人。”
富贵默默起身避开了。
李贺一下火了，抬手欲劈：“你滚不滚！”
“阿贺不要老对我生气，将来后悔怎么办。”
“滚！”
“那我去马车上等你。一定要来。”
天一其实早就没有余力来跟李贺说话。今天一天的奔波让他预感今夜一定不会好过。他还不想让李贺看到他不人不鬼的样子。这样一来，李贺今夜决计是不会上马车了。天一便也能专心的应付身体的不适。
果然折腾到半夜，天一不得已又为自己施了两针。晕晕乎乎昏睡之际，天一想若是明天还要陪李贺骑上一天马那他估计得废。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路上。
两匹马一前一后。遥遥还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一路过去别说客栈，连人家也越来越少，行到天黑，几乎就是在山林里。
王天一不说，李贺便不问他们究竟要去哪里寻什么药。他根本不在乎，要不是圣旨已下，他根本不会来。
天一骑了一天的马其实早就虚的一身汗，一身骨头颠的像是要散架。索性他已经背着李贺和阿福偷偷吃了两回药了，面上除了脸色白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富贵升起了一堆火，林间风大，阿福去马车上为天一拿披肩。
天一凑到李贺身边，贴着他坐。
李贺觉得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步。天一便紧紧跟了一步。李贺挪两步，天一进了三步。反倒比最开始贴的更紧了。
李贺刚想发作，天一便将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碰李贺的手：“阿贺，我冷。”
两只手相碰触的当下，李贺也是惊了一下，如今春来转暖，怎么也不至于手凉成这样。李贺虽不知天一身体的真实情况，但他一直知道天一向来体质弱，极易染风寒还久不见好，再强的武功也是无用。再看了看天一有些无辜的眼睛，李贺终于作罢。
李贺有一瞬间以为是从前的王天一。两只眼睛里只有单纯和清澈，时不时还要跟他撒娇。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天一得寸进尺的伸进来取暖的两只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天一老爱粘着他，他也愿意被天一赖着。
李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人生几回如初见。
王天一变了。李贺也变了。一切面目全非。
李贺推开了天一的手，站起来走去了富贵的火堆边坐下了。
不一会儿，阿福便换过来了。过来之前阿福狠狠剐了李贺一眼，临末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福过来的时候天一正浑身发抖。阿福立马掏出一颗药喂给了天一。
“少爷？”
“不碍事。你把火生旺些。”
“少爷，去马车上歇着吧，阿福给你铺的暖和着呢。”说着便去福天一起来，“早该不让你骑马的。”
“别！别——别动我。”天一微微弓着身体，“让我缓一缓——我站不起来。”
“少爷……”
“忍着，哭出来我就赶你回去。”
阿福立马咬住了嘴唇。
又是许久，天一用终于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上马车，他拍了拍脸，向着李贺走去。
——————————————
“阿贺，去马车上休息吧。”
“不用。”
“阿贺不想与我同睡吗？我们以前可是日日同塌而眠的。”
“你发什么疯。快走。”
“阿贺睡醒便不识人，果然世言常到最是无情负心人。”
富贵默默起身避开了。
李贺一下火了，抬手欲劈：“你滚不滚！”
“阿贺不要老对我生气，将来后悔怎么办。”
“滚！”
“那我去马车上等你。一定要来。”
天一其实早就没有余力来跟李贺说话。今天一天的奔波让他预感今夜一定不会好过。他还不想让李贺看到他不人不鬼的样子。这样一来，李贺今夜决计是不会上马车了。天一便也能专心的应付身体的不适。
果然折腾到半夜，天一不得已又为自己施了两针。晕晕乎乎昏睡之际，天一想若是明天还要陪李贺骑上一天马那他估计得废。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第十章 赶路
第二天醒来。天一看了看被自己挣的凌乱的床铺心道：果然没来呢。
出了马车看到李贺已经站在前方，恶狠狠的瞪着他，转而又借过他身边上了马车没再出来。
天一想，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这时阿福跑过来问他可要洗漱。天一应声。
阿福又状若无意道：“对了，不知为何今早起来两匹马都不见了。”
天一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李贺一大早就对他冷了一脸。想也是李贺估计认定了这马是他放走的。天一突然想笑。
再看看阿福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天一心里更是一派了然。又是无奈地笑笑。
也好。至少今天开始他要和阿贺一起坐马车了。
——————————————
阿福本来就顾及天一的身体，准备的马车自然是宽敞又舒适。现在他和李贺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天一就觉得阿福的马车准备的也太大了，别说和李贺靠着，就是面对面也是远。
不过天一也知足了。偷偷吞了颗助眠的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一路上但也相安无事。
——————————————
天一是被颠醒的。胃疼，胸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免有点儿烦躁。
李贺不在车内。
阿福在旁边唤他，见他醒了便虚扶了一把。“少爷，你醒了。”
“怎么了。李贺呢？”
“山林间天气多变，刚才下起了暴雨，路不好走。这里地势高，我们马车又大，遇到陡弯，车头进了车尾便甩出来，所以比较颠，现在换了李公子去驾车了。”
“嗯。”
“少爷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阿福看过了，再过前面几个陡弯，路就好走多了，不多时便可以出了这林子，往前该会有人家。阿福定为少爷取些消食的薄粥来。”
“我没事。”
——————————————
“你出来干嘛，进去。”李贺紧紧的勒着绳，头也不回的对天一道。
雨下的太大，李贺的声音传出来也听的并不真切。林间风声，雨声，树木交互拍打的声音，山上石头滚落的声音。
这路果然比阿福说的还要不好走。
“还不快进去！”李贺早就被淋了个透湿。
“王少爷快进去吧，现在不安全，过了前面最后两个弯就是平路，我们就安全了。”富贵也劝道。
天一仿若不闻，看了看前方的最后两个陡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摸索着行到李贺身边开口道：“阿贺，你记下，我们要去圣灵山上的圣医门求神芝、苦草两味药。过了这山林，过了官道便是圣灵山。”
李贺听清楚了，却不知天一现在说这个是何故。只是几乎是立刻，他便觉得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天一看了看被自己挣的凌乱的床铺心道：果然没来呢。
出了马车看到李贺已经站在前方，恶狠狠的瞪着他，转而又借过他身边上了马车没再出来。
天一想，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这时阿福跑过来问他可要洗漱。天一应声。
阿福又状若无意道：“对了，不知为何今早起来两匹马都不见了。”
天一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李贺一大早就对他冷了一脸。想也是李贺估计认定了这马是他放走的。天一突然想笑。
再看看阿福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天一心里更是一派了然。又是无奈地笑笑。
也好。至少今天开始他要和阿贺一起坐马车了。
——————————————
阿福本来就顾及天一的身体，准备的马车自然是宽敞又舒适。现在他和李贺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天一就觉得阿福的马车准备的也太大了，别说和李贺靠着，就是面对面也是远。
不过天一也知足了。偷偷吞了颗助眠的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一路上但也相安无事。
——————————————
天一是被颠醒的。胃疼，胸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免有点儿烦躁。
李贺不在车内。
阿福在旁边唤他，见他醒了便虚扶了一把。“少爷，你醒了。”
“怎么了。李贺呢？”
“山林间天气多变，刚才下起了暴雨，路不好走。这里地势高，我们马车又大，遇到陡弯，车头进了车尾便甩出来，所以比较颠，现在换了李公子去驾车了。”
“嗯。”
“少爷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阿福看过了，再过前面几个陡弯，路就好走多了，不多时便可以出了这林子，往前该会有人家。阿福定为少爷取些消食的薄粥来。”
“我没事。”
——————————————
“你出来干嘛，进去。”李贺紧紧的勒着绳，头也不回的对天一道。
雨下的太大，李贺的声音传出来也听的并不真切。林间风声，雨声，树木交互拍打的声音，山上石头滚落的声音。
这路果然比阿福说的还要不好走。
“还不快进去！”李贺早就被淋了个透湿。
“王少爷快进去吧，现在不安全，过了前面最后两个弯就是平路，我们就安全了。”富贵也劝道。
天一仿若不闻，看了看前方的最后两个陡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摸索着行到李贺身边开口道：“阿贺，你记下，我们要去圣灵山上的圣医门求神芝、苦草两味药。过了这山林，过了官道便是圣灵山。”
李贺听清楚了，却不知天一现在说这个是何故。只是几乎是立刻，他便觉得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第十一章 下药
李贺没有防备地被天一用针昏迷。几乎同时，天一向着本来就跑的艰难的马腿飞了一针，马儿重心不稳，向一旁摔下，失去平衡的马车从拐弯口甩了出去。
天一抱住李贺跳了出去。
变故发生的太快，阿福富贵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都是习武之人，本能反应施了轻功，都堪堪稳住了身形。马车就没那么幸运了，撞得一塌糊涂，唯一一匹马也死了。
四个人稍显狼狈的落在一片浅滩旁。阿福富贵几乎没什么伤，李贺更是被护的周全。除了天一的右手臂被树叉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的倒也不重，就是一手鲜血的样子有点儿吓人。
阿福立马冲过去帮他少爷包扎。
富贵也赶过来检查李贺。他想不通老爷本事这么强怎么就昏过去了呢。
“他没事，可能刚刚磕了一下，我检查过了，无碍。”天一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又继续说道：“这雨也差不多快停了，马车坏了我们也无法继续赶路。好在前面应该就有村庄，阿福富贵，你二人这就去弄一驾马车两身干净衣服来。我在这里看着阿贺等你们来。”
“少爷——”
“怎么？”
“这一去一回恐怕要一天多，我不放心你。”
“那就你留下，我去。”
“我去便是了。”阿福委委屈屈的应下了。
临走前又折回来把药瓶塞给了天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
“又怎么了？”
“不准多吃，最多一颗。我回来要数的。”
“好。”天一心里感动。
阿福走后不多时李贺就醒了。李贺一醒就想起天一在他后颈扎了一针。
还没来得及发作。天一就惨兮兮的伸过来他的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阿贺，我为了护你受伤了。阿福富贵他们去村庄为我们寻马匹去了。”
“你那是自找的。”阿贺冷冷开口。他不肖多想就知道车毁马亡也是天一设计的，却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天一见李贺没有再过激的行为也没有弃下他离开，便说明是懒得与他计较了。
李贺对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坏脾气。天一开心地重新为自己包扎。刚刚阿福替他包扎好的被他拆开了，又用树枝顺着伤口狠狠地补了几下。血肉一片模糊。
伤的越重，苦肉计才有效果。
——————————————
雨太大，草木都湿透了，李贺自然没办法生火。他倒还好，天一就不行了，缩在那里，右手臂不停在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一想这都是他自找的，李贺很快就不管他了。远远的坐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也不去看天一。
天一见李贺根本不会看他，便大大方方的拿出了阿福给他的药瓶。他自己备的药因为刚才的变故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天一从药瓶里倒出三颗在手心里。想了想，放回去了一颗。又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颗。最后只吞了一颗。
阿福闹起他来的样子，天一更愿意毒发一次。
周身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天一就挪丫挪的挪到了李贺旁边。
李贺皱了皱眉，没说也没躲。
“阿贺……”
“阿贺，你要了我吧。”
李贺一脸震惊的转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王天一。
天一的手已经慢慢的从李贺的腰摸上了李贺的背。
李贺触电一般从地上蹦起来，对着王天一当胸就是一脚。天一被踢的半晌没有爬起来。
不过马上，李贺就觉出不对劲了，“你对我用了什么！”
“咳咳——咳，自然…自然是人世间最好的东西呀，咳——”
“你 敢 对 我 下 药！”李贺冲过来一把拽住王天一的领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在王天一脸上。
“怎样，是不是很难受，想不想要我？”天一不知死活，贴上去飞快的在李贺的唇上舔了一口。
下一秒，王天一就被飞了出去，后背磕在了硬石上，天一觉得眼前一黑，就差没昏死过去。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向李贺。
李贺这时更不好受。
全身跟火烧了一样。双目赤红，下身胀痛难忍。他恨不得将王天一千刀万剐。
该怎么办！
李贺没有防备地被天一用针昏迷。几乎同时，天一向着本来就跑的艰难的马腿飞了一针，马儿重心不稳，向一旁摔下，失去平衡的马车从拐弯口甩了出去。
天一抱住李贺跳了出去。
变故发生的太快，阿福富贵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都是习武之人，本能反应施了轻功，都堪堪稳住了身形。马车就没那么幸运了，撞得一塌糊涂，唯一一匹马也死了。
四个人稍显狼狈的落在一片浅滩旁。阿福富贵几乎没什么伤，李贺更是被护的周全。除了天一的右手臂被树叉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的倒也不重，就是一手鲜血的样子有点儿吓人。
阿福立马冲过去帮他少爷包扎。
富贵也赶过来检查李贺。他想不通老爷本事这么强怎么就昏过去了呢。
“他没事，可能刚刚磕了一下，我检查过了，无碍。”天一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又继续说道：“这雨也差不多快停了，马车坏了我们也无法继续赶路。好在前面应该就有村庄，阿福富贵，你二人这就去弄一驾马车两身干净衣服来。我在这里看着阿贺等你们来。”
“少爷——”
“怎么？”
“这一去一回恐怕要一天多，我不放心你。”
“那就你留下，我去。”
“我去便是了。”阿福委委屈屈的应下了。
临走前又折回来把药瓶塞给了天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
“又怎么了？”
“不准多吃，最多一颗。我回来要数的。”
“好。”天一心里感动。
阿福走后不多时李贺就醒了。李贺一醒就想起天一在他后颈扎了一针。
还没来得及发作。天一就惨兮兮的伸过来他的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阿贺，我为了护你受伤了。阿福富贵他们去村庄为我们寻马匹去了。”
“你那是自找的。”阿贺冷冷开口。他不肖多想就知道车毁马亡也是天一设计的，却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天一见李贺没有再过激的行为也没有弃下他离开，便说明是懒得与他计较了。
李贺对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坏脾气。天一开心地重新为自己包扎。刚刚阿福替他包扎好的被他拆开了，又用树枝顺着伤口狠狠地补了几下。血肉一片模糊。
伤的越重，苦肉计才有效果。
——————————————
雨太大，草木都湿透了，李贺自然没办法生火。他倒还好，天一就不行了，缩在那里，右手臂不停在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一想这都是他自找的，李贺很快就不管他了。远远的坐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也不去看天一。
天一见李贺根本不会看他，便大大方方的拿出了阿福给他的药瓶。他自己备的药因为刚才的变故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天一从药瓶里倒出三颗在手心里。想了想，放回去了一颗。又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颗。最后只吞了一颗。
阿福闹起他来的样子，天一更愿意毒发一次。
周身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天一就挪丫挪的挪到了李贺旁边。
李贺皱了皱眉，没说也没躲。
“阿贺……”
“阿贺，你要了我吧。”
李贺一脸震惊的转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王天一。
天一的手已经慢慢的从李贺的腰摸上了李贺的背。
李贺触电一般从地上蹦起来，对着王天一当胸就是一脚。天一被踢的半晌没有爬起来。
不过马上，李贺就觉出不对劲了，“你对我用了什么！”
“咳咳——咳，自然…自然是人世间最好的东西呀，咳——”
“你 敢 对 我 下 药！”李贺冲过来一把拽住王天一的领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在王天一脸上。
“怎样，是不是很难受，想不想要我？”天一不知死活，贴上去飞快的在李贺的唇上舔了一口。
下一秒，王天一就被飞了出去，后背磕在了硬石上，天一觉得眼前一黑，就差没昏死过去。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向李贺。
李贺这时更不好受。
全身跟火烧了一样。双目赤红，下身胀痛难忍。他恨不得将王天一千刀万剐。
该怎么办！
叨叨叨一嘴：
我自己追的文一天一更都觉得很不爽，有的甚至几天更一章更是委屈的不想说话。
所以我自己写就尽量一下连更几章。希望大家能看个爽就看个爽。因此我一般也不会一章一章往外丢。若是卡文了我就攒一攒，再几章一起更。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样的更新模式。
不过我希望大家能给我点回应，比如你们觉得哪里不合适或者前后文有矛盾又或者你们希望有一个怎么样的发展。我都会好好考虑的，也比较有动力。
虽然说我不会因为人少就弃楼，这个也请看文的人放心，我结局我构思了好几章了，除了最终结局还没有定。
但每天四章四章写个半天最后都石沉大海毕竟是很气馁的一件事情——
实在不行就扣个“1”。让我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我的这个文。
比心❤❤❤
我自己追的文一天一更都觉得很不爽，有的甚至几天更一章更是委屈的不想说话。
所以我自己写就尽量一下连更几章。希望大家能看个爽就看个爽。因此我一般也不会一章一章往外丢。若是卡文了我就攒一攒，再几章一起更。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样的更新模式。
不过我希望大家能给我点回应，比如你们觉得哪里不合适或者前后文有矛盾又或者你们希望有一个怎么样的发展。我都会好好考虑的，也比较有动力。
虽然说我不会因为人少就弃楼，这个也请看文的人放心，我结局我构思了好几章了，除了最终结局还没有定。
但每天四章四章写个半天最后都石沉大海毕竟是很气馁的一件事情——
实在不行就扣个“1”。让我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我的这个文。
比心❤❤❤
第十二章 暴虐
暴雨已经停了。
山林愈发潮湿阴冷。
李贺此时一身喷勃欲出的情火却烧得他像是要着了一般。
李贺几次沉了丹田想要静气凝神，扛不住药性太烈，别说把药气逼出，就是想暂时压下来都做不到。
王天一！
王天一！
现在的李贺最想做的不是一百遍一万遍把王天一挫骨扬灰，而是去哪里泄了他这一腔邪火。
太热了，下腹又好像都有几万只蚂蚁在不轻不重的啃咬，又痛又痒。李贺确实快忍到极限了。
天一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艰难地起身，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朝着已经在狂暴地撕扯自己衣服的李贺走过去。
阿贺，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
“阿贺……”极尽缠绵的一声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撩的李贺更加心浮气躁，下身又是胀了几分。
天一已经缠了上来。
李贺实在难受的紧，一时间不知道推好还是迎好。理智一点点开始散开。迷迷糊糊的随了身体最诚实的欲望低头在天一的脖子上啃咬。下身蹭着天一单薄的身躯极尽的摩擦。
啃了几口李贺似是觉得不满意，太瘦了，显得无滋无味。
李贺又偏了偏头去咬天一的肩头。随着下身的摩擦时不时发出几声粗长的呻吟。
才没几下。李贺便觉得下身越摩擦越胀痛，不够，远远不够。
这样瘙痒不知痒处磨光了李贺的耐性，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天一也发现李贺的不对劲。知是何故，轻笑一声，抓着李贺的手在自己身上从背到腰再一路往下。另一只手不断的抚摸着李贺炙热的胸膛。
“阿贺…阿贺…”
气息轻轻浅浅的吹在李贺耳根。李贺一下子把天一抱起来毫无温柔可言地扔到了地上，欺身压了上去更狠更重的啃咬。
还是不够。
天一被摔的一声闷哼。随即又立刻双手双脚的缠了上去，迎合着李贺的狂热。
“阿贺。要了我吧——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不能！不能是这样！他不属于王天一，永远都不！
理智一瞬间全部归位。
嚯——的一声，天一被拍出一丈之外。李贺也一个纵身跳进浅滩。
这一下直接把天一摔懵了。李贺是不是对他再不会半点温柔了。就真这么弃他如烂褛，不觉可惜？
初春雨后冰冷刺骨的溪水让李贺有一瞬间的清明。李贺一刻不缓的运起功来。
吐出血，天一但愿觉得轻松了不少。
“阿贺，我不知你竟如此恨我嫌我……”
自嘲都是多余。
“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你。这样的药力你都还有神智将我推开……”心里比身体的疼痛还要更难受些。
不愧是我的阿贺呢。
天一虚得狠了，每咳一声都觉得整个胸腔腹腔在震动。咽不下，咳不出，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李贺的方向。
李贺吐血了。他在逼功。
不好！
若是控制的不好怕是会入魔。
“不要！阿贺！把气吐出来！”天一不管不顾的爬起来。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起不来，天一急红了眼睛。
“阿贺——”
服药见效太慢了。天一手心滑出三根毒针，三针一齐扎在自己至阴至寒的穴位上。天一知道后果会怎样，他死都不怕还还会怕这后果么！
效果是显著的。不但疼痛感在慢慢消失，天一感觉力量也盈实起来。天一一脚轻功飞扑到冰冷的水潭里。
李贺双目紧闭，嘴角淌血，身体簌簌地发抖。
天一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他一手钳住李贺地下颚，强迫他张开嘴，立马为他度去一口气。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没有丝毫犹豫地一下将李贺纳入自己地身体。
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让天一的下身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天一双手撑在李贺胸膛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抬起的头露出略显狰狞的表情。
天一根本动不了。
可当下已经不是天一说了算的了。
李贺不会入魔了。只是在天一身上比入了魔更可怕。李贺仿佛找到了欲望的出口。急不可耐的奋力冲杀。
李贺把天一压进了水里。近乎野蛮的啃咬着天一，撞击着天一。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直到最后力竭的昏倒在天一身上。
期间天一曾痛到放声大喊。在看到李贺没有一丝一毫情义的眸子后再没出声。
一直在水里泡着，天一浑身滚烫，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强撑着最后一思清明不让自己先于李贺晕过去，他颤颤巍巍地将昏迷的李贺扶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上了岸。
天已经全黑。林间夜风比白天还冷。
天一歇一会儿喘一会儿地替两人整理好衣物。
没有火堆可以取暖。天一就着湿哒哒的衣服坐了起来。
很累却睡不着。
天一第一次没有去看李贺。就那么坐着。他应该有很多事情要想，但是天一却发起了呆。
中天并没有月亮。天黑的没有边界。
真冷啊——
失去意识前，天一想：阿福你明天可一定要在阿贺醒之前赶回来，不然我可就要被阿贺杀了。
暴雨已经停了。
山林愈发潮湿阴冷。
李贺此时一身喷勃欲出的情火却烧得他像是要着了一般。
李贺几次沉了丹田想要静气凝神，扛不住药性太烈，别说把药气逼出，就是想暂时压下来都做不到。
王天一！
王天一！
现在的李贺最想做的不是一百遍一万遍把王天一挫骨扬灰，而是去哪里泄了他这一腔邪火。
太热了，下腹又好像都有几万只蚂蚁在不轻不重的啃咬，又痛又痒。李贺确实快忍到极限了。
天一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艰难地起身，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朝着已经在狂暴地撕扯自己衣服的李贺走过去。
阿贺，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
“阿贺……”极尽缠绵的一声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撩的李贺更加心浮气躁，下身又是胀了几分。
天一已经缠了上来。
李贺实在难受的紧，一时间不知道推好还是迎好。理智一点点开始散开。迷迷糊糊的随了身体最诚实的欲望低头在天一的脖子上啃咬。下身蹭着天一单薄的身躯极尽的摩擦。
啃了几口李贺似是觉得不满意，太瘦了，显得无滋无味。
李贺又偏了偏头去咬天一的肩头。随着下身的摩擦时不时发出几声粗长的呻吟。
才没几下。李贺便觉得下身越摩擦越胀痛，不够，远远不够。
这样瘙痒不知痒处磨光了李贺的耐性，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天一也发现李贺的不对劲。知是何故，轻笑一声，抓着李贺的手在自己身上从背到腰再一路往下。另一只手不断的抚摸着李贺炙热的胸膛。
“阿贺…阿贺…”
气息轻轻浅浅的吹在李贺耳根。李贺一下子把天一抱起来毫无温柔可言地扔到了地上，欺身压了上去更狠更重的啃咬。
还是不够。
天一被摔的一声闷哼。随即又立刻双手双脚的缠了上去，迎合着李贺的狂热。
“阿贺。要了我吧——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不能！不能是这样！他不属于王天一，永远都不！
理智一瞬间全部归位。
嚯——的一声，天一被拍出一丈之外。李贺也一个纵身跳进浅滩。
这一下直接把天一摔懵了。李贺是不是对他再不会半点温柔了。就真这么弃他如烂褛，不觉可惜？
初春雨后冰冷刺骨的溪水让李贺有一瞬间的清明。李贺一刻不缓的运起功来。
吐出血，天一但愿觉得轻松了不少。
“阿贺，我不知你竟如此恨我嫌我……”
自嘲都是多余。
“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你。这样的药力你都还有神智将我推开……”心里比身体的疼痛还要更难受些。
不愧是我的阿贺呢。
天一虚得狠了，每咳一声都觉得整个胸腔腹腔在震动。咽不下，咳不出，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李贺的方向。
李贺吐血了。他在逼功。
不好！
若是控制的不好怕是会入魔。
“不要！阿贺！把气吐出来！”天一不管不顾的爬起来。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起不来，天一急红了眼睛。
“阿贺——”
服药见效太慢了。天一手心滑出三根毒针，三针一齐扎在自己至阴至寒的穴位上。天一知道后果会怎样，他死都不怕还还会怕这后果么！
效果是显著的。不但疼痛感在慢慢消失，天一感觉力量也盈实起来。天一一脚轻功飞扑到冰冷的水潭里。
李贺双目紧闭，嘴角淌血，身体簌簌地发抖。
天一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他一手钳住李贺地下颚，强迫他张开嘴，立马为他度去一口气。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没有丝毫犹豫地一下将李贺纳入自己地身体。
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让天一的下身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天一双手撑在李贺胸膛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抬起的头露出略显狰狞的表情。
天一根本动不了。
可当下已经不是天一说了算的了。
李贺不会入魔了。只是在天一身上比入了魔更可怕。李贺仿佛找到了欲望的出口。急不可耐的奋力冲杀。
李贺把天一压进了水里。近乎野蛮的啃咬着天一，撞击着天一。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直到最后力竭的昏倒在天一身上。
期间天一曾痛到放声大喊。在看到李贺没有一丝一毫情义的眸子后再没出声。
一直在水里泡着，天一浑身滚烫，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强撑着最后一思清明不让自己先于李贺晕过去，他颤颤巍巍地将昏迷的李贺扶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上了岸。
天已经全黑。林间夜风比白天还冷。
天一歇一会儿喘一会儿地替两人整理好衣物。
没有火堆可以取暖。天一就着湿哒哒的衣服坐了起来。
很累却睡不着。
天一第一次没有去看李贺。就那么坐着。他应该有很多事情要想，但是天一却发起了呆。
中天并没有月亮。天黑的没有边界。
真冷啊——
失去意识前，天一想：阿福你明天可一定要在阿贺醒之前赶回来，不然我可就要被阿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