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reak》by陆邪教（校园\/游戏\/温馨\/生活向）
男人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我不想跟你开玩笑。”程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他，“也请你转告我爸，麻烦他别找我了，我不会回去，也不想跟他姓程的那一家人有什么接触。”
男人听完他这句话，忽然偏过头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太夸张，吸引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一个个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让程和有些烦躁。
“有什么好笑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笑点这么低。”程和皱着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道。
男人缓了好一会才止住笑，道：“我真没想到我的小堂弟这么有意思。”
说完他站直身子盯着程和，脸上的表情近乎于讥讽：“谁跟你说你爸找你了？他说你得病了，短期内治不好了，可能得一直住在‘国外’，还叫我爸别再提你了，你觉得你爸这样像是要找你的样子么？我听说他最近都在忙生意，前两天谈成了一笔，前天刚带你妈去了日本度假，可能要过年才回来。”
程和脸上没什么表情听他说着，男人看着他勾了勾嘴角，掏出手机：“我朋友圈还有你妈拍的旅行照，要看么？”
程和没去看他的手机，转身离开，出了候车厅，他需要个能透口气的地方，人来人往的高铁候车厅让他觉得压抑，憋闷。
看车道上来往的车辆，看远处的山，看头顶的云，他再一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姚迟趴在桌上枕着书包假寐，教室里人声渐渐嘈杂，有人过来推他，然后是宅女的声音，问他怎么了？姚迟摇摇头，讲他推开继续闭着眼睛假寐，第一声预备铃响起来的时候，他听到郑晨曦的声音，喘的挺厉害，动静很大的坐到椅子上，然后是书包塞进桌洞里悉悉索索的声音。
“你昨晚上安眠药吃多了？”郑晨曦道。
第一节英语课，老师已经到了，姚迟慢慢坐直身子，打开书包翻了半天才发现没带英语书，他背的还都是昨天的课。
郑晨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些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姚迟放好书包，抬头看向黑板：“没事。”
鬼他妈相信你没事！郑晨曦心下咆哮。
不过他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姚迟肯定是有什么事，不过他不说，就当没事。
姚迟却突然偏头道：“你昨天跟那个谁，怎么样了？”
“我不想跟你开玩笑。”程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他，“也请你转告我爸，麻烦他别找我了，我不会回去，也不想跟他姓程的那一家人有什么接触。”
男人听完他这句话，忽然偏过头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太夸张，吸引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一个个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让程和有些烦躁。
“有什么好笑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笑点这么低。”程和皱着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道。
男人缓了好一会才止住笑，道：“我真没想到我的小堂弟这么有意思。”
说完他站直身子盯着程和，脸上的表情近乎于讥讽：“谁跟你说你爸找你了？他说你得病了，短期内治不好了，可能得一直住在‘国外’，还叫我爸别再提你了，你觉得你爸这样像是要找你的样子么？我听说他最近都在忙生意，前两天谈成了一笔，前天刚带你妈去了日本度假，可能要过年才回来。”
程和脸上没什么表情听他说着，男人看着他勾了勾嘴角，掏出手机：“我朋友圈还有你妈拍的旅行照，要看么？”
程和没去看他的手机，转身离开，出了候车厅，他需要个能透口气的地方，人来人往的高铁候车厅让他觉得压抑，憋闷。
看车道上来往的车辆，看远处的山，看头顶的云，他再一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姚迟趴在桌上枕着书包假寐，教室里人声渐渐嘈杂，有人过来推他，然后是宅女的声音，问他怎么了？姚迟摇摇头，讲他推开继续闭着眼睛假寐，第一声预备铃响起来的时候，他听到郑晨曦的声音，喘的挺厉害，动静很大的坐到椅子上，然后是书包塞进桌洞里悉悉索索的声音。
“你昨晚上安眠药吃多了？”郑晨曦道。
第一节英语课，老师已经到了，姚迟慢慢坐直身子，打开书包翻了半天才发现没带英语书，他背的还都是昨天的课。
郑晨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压低了些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姚迟放好书包，抬头看向黑板：“没事。”
鬼他妈相信你没事！郑晨曦心下咆哮。
不过他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姚迟肯定是有什么事，不过他不说，就当没事。
姚迟却突然偏头道：“你昨天跟那个谁，怎么样了？”
“什么？”郑晨曦没听明白。
姚迟挑挑眉：“别装傻好么，你演技不行。”
“谁她妈···”说道这里郑晨曦突然顿住，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他是指谁了，冷笑两声，“你放心我自制力一流，柴大狗电脑课在我边上看片，我都能把物理卷子做完。”
姚迟盯着他了好一会才开口：“***想的还挺远。”
郑晨曦啧了一声：“这不他妈你问的么？还怪我答超了？”
“我也不是在问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啊，你那不是答超了，你审题了么？你整个都跑题了好么？”姚迟嫌弃道。
“你不是问我进展那是我问我什么？”郑晨曦也偏头看着他。
“我是问你。”姚迟低头看着英语书，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脑子里不停闪过郑晨曦刚才那句“我自制力一流。”
自，***自制力。
姚迟顿了顿道：“我是问你，那谁昨晚上找你干嘛？还大老远找我那去了。”
“不是那谁。”郑晨曦皱眉，“人家昨天不是自我介绍了。”
姚迟想了一会，噢了一声：“免贵姓戚啊？”
“奇了，你还能记住人姓什么。”郑晨曦面无表情道。
姚迟看着他冷笑。
英语老师这时突然拿书在讲台上拍了拍，道：“你俩别深情对望了，小心明天上校园论坛。”
课堂里立刻想起一阵哄笑，参杂了部分人的淫笑。
俩人立刻闭嘴各自低头翻书。
姚迟后来一想，郑晨曦根本也没说那谁找他是什么事。
这一天姚迟上了很多次Q，每次看着难书的仓鼠头像都没有点下去。打开Q看看关上，一会又打开。课间的时候郑晨曦伸头看了他手机屏一眼，道：“等信息？”
姚迟挑挑眉：“别装傻好么，你演技不行。”
“谁她妈···”说道这里郑晨曦突然顿住，恍然大悟，反应过来他是指谁了，冷笑两声，“你放心我自制力一流，柴大狗电脑课在我边上看片，我都能把物理卷子做完。”
姚迟盯着他了好一会才开口：“***想的还挺远。”
郑晨曦啧了一声：“这不他妈你问的么？还怪我答超了？”
“我也不是在问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啊，你那不是答超了，你审题了么？你整个都跑题了好么？”姚迟嫌弃道。
“你不是问我进展那是我问我什么？”郑晨曦也偏头看着他。
“我是问你。”姚迟低头看着英语书，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脑子里不停闪过郑晨曦刚才那句“我自制力一流。”
自，***自制力。
姚迟顿了顿道：“我是问你，那谁昨晚上找你干嘛？还大老远找我那去了。”
“不是那谁。”郑晨曦皱眉，“人家昨天不是自我介绍了。”
姚迟想了一会，噢了一声：“免贵姓戚啊？”
“奇了，你还能记住人姓什么。”郑晨曦面无表情道。
姚迟看着他冷笑。
英语老师这时突然拿书在讲台上拍了拍，道：“你俩别深情对望了，小心明天上校园论坛。”
课堂里立刻想起一阵哄笑，参杂了部分人的淫笑。
俩人立刻闭嘴各自低头翻书。
姚迟后来一想，郑晨曦根本也没说那谁找他是什么事。
这一天姚迟上了很多次Q，每次看着难书的仓鼠头像都没有点下去。打开Q看看关上，一会又打开。课间的时候郑晨曦伸头看了他手机屏一眼，道：“等信息？”
姚迟摇摇头，把手机息屏了，正准备趴下又听他道：“你昨天作业写了么？”
姚迟只觉五雷轰顶。
他果然不是什么漫画男主角，一般漫画里不是拯救世界就是谈恋爱，怎么会频频出现写作业这种不合常理的情节？
戚童宿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她晕头转向的从床上爬起来，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顺着窗户扔了出去，摔下了十二楼，躺在楼下绿化带里碎成了渣渣。
她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缓了好一会才把胃里汹涌翻滚的感觉压下去，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击打过，心脏带动动脉跳动的节奏在脑中回响，好像里面已经空了。她扶着脑袋坐到书桌边，胳膊支着头看到摊在桌上的日记本。
是她管用的，黑色封皮的日记本，跟这个一样的本子她的书柜里还放了很多。从高中开始写日记，一直写到现在，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像吃饭喝水一样。只是今天看着摊开的日记本她不禁皱起眉。
这上面不是她的字。
她写字不会这么大，也不会这么潦草，这字体看着更像个男人写的。
戚童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拉过那日记本，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厨房的电饭煲里有粥记得喝。
落款是比上面那排字更潦草的签名。
郑晨曦。
姚迟只觉五雷轰顶。
他果然不是什么漫画男主角，一般漫画里不是拯救世界就是谈恋爱，怎么会频频出现写作业这种不合常理的情节？
戚童宿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她晕头转向的从床上爬起来，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顺着窗户扔了出去，摔下了十二楼，躺在楼下绿化带里碎成了渣渣。
她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缓了好一会才把胃里汹涌翻滚的感觉压下去，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击打过，心脏带动动脉跳动的节奏在脑中回响，好像里面已经空了。她扶着脑袋坐到书桌边，胳膊支着头看到摊在桌上的日记本。
是她管用的，黑色封皮的日记本，跟这个一样的本子她的书柜里还放了很多。从高中开始写日记，一直写到现在，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像吃饭喝水一样。只是今天看着摊开的日记本她不禁皱起眉。
这上面不是她的字。
她写字不会这么大，也不会这么潦草，这字体看着更像个男人写的。
戚童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拉过那日记本，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厨房的电饭煲里有粥记得喝。
落款是比上面那排字更潦草的签名。
郑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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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上午最后一节课刚下课姚迟就冲去交作业了，在办公室里正撞上准备出去吃饭的老班，被拉到小会议室里训了半天，主题思想是：眼看着就要期末考了，上点心吧！姚迟全程都心不在焉，一声不吭，最后老班可能是饿了，挥挥手让姚迟赶紧走。
期末考试，姚迟从来没为这事愁过，平时虽然老抄作业，不过他有个绝技，就是考前一周把每科笔记都从头到尾看一遍。他跟程和说过的过目不忘，可不是吹**的。
只是考试前头还有个元旦。姚迟下午就接到他姑的电话，问他元旦放几天假。
“一天吧。”姚迟道。
“到时候回来吃饭，你爸说是要过来。”姑姑的声音传过来，姚迟的眉微微皱了一下。
“到时候再说。”他说，“还不知道怎么放假。”
说完他不等那边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靠在墙边长长投了口气，抬头看到头顶被教学楼分割了的天空，灰蓝色的。
晚上准备上游戏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点开手机进了Q，没有收到新消息。程和应该已经回去了。他今天一天都避免去想程和，手机浏览器开了关关了又开，来来回回折腾的他自己都烦了。
他躺在床上瞪着窗户发呆，今天实在是提不起劲上游戏，满脑子都是程和的影子，他甚至能闻到枕头上他留下的味道。姚迟皱了皱眉，又他妈不是狗，怎么就能闻这么清楚？
被狗魂穿了吧？
****。
姚迟翻身坐起，手机扔到床头，起身去卫生间洗澡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联系程和，而程和那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信息，跟难书的聊天窗口里他最后发来的那句哈哈哈哈，一直停留在那里。姚迟甚至觉得这感觉特别熟悉，在他还不知道难书是谁的时候，他经常这样突然消失，过几天又突然出现，一边哈哈哈一边词不达意的发些乱七八糟的表情。
现在这又算什么？
姚迟继续先前没有锻造完成的武器，他连着合了几天的材料，从中选了几个属性不错的尝试锻造。他是刀具锻造精英级，以前也锻造过战锤和巨斧，不过刀是他锻的最顺手的。他刀匣里的每一柄都是他自己锻出来的，除了给郑晨曦锻过几柄锻刀，这算是第一次给其他玩家锻造武器。
海盗服上周已经付了一部分锻造的费用，直接银行转账，说算是给他的材料费，不管武器出来属性怎么样，这笔钱他都不会再要回去。
他已经向姚迟展现了他的诚意，姚迟也不想太过怠慢，不管以前怎么样，就像他去打工只要老板按时发工资他就会好好干他的活一样，海盗服付了钱，他也会认真给他锻一柄好刀。
姚迟从锻造炉里拿出那柄弯刀时，他跟程和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了。
海盗服接过他手中的刀，手指敲击刀刃点开属性栏，突然笑了起来。
“刀匠这个称谓你真没白得。”他笑着道。
姚迟收拾了工作台上剩余的材料，重新装回储物箱里，不耐烦的道：“满意的话就付钱。”
海盗服当即就转账给他，一点不带犹豫的，姚迟调出游戏绑定的银行卡，看了眼余额，没说什么关掉窗口继续收拾东西，最近他的游戏生活好像一直在刷材料，锻刀，失败，继续刷材料之间，跟程和一起，铺子里的储物箱都快装满了。
跟程和一起。
姚迟摇摇头，海盗服跟他打了个招呼，准备去试试他的新武器。姚迟没搭理他，等他走了直接打开操作菜单下线了。
一头倒在床上，姚迟伸手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点开就看到海盗服刚才转账的提示短信，他盯着金额看了一会忍不住啧了一声。
游戏里赚钱还真是快。
关了信息，点开Q，难书的仓鼠头像依旧沉寂，最后的聊天记录还是那排哈哈哈。程和的聊天记录跟他的笑点一样，低的都跟海平面看齐了。
抬眼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八点四十，姚迟考虑了一会，这个点肯定是睡不着的，还是写作业吧。
怎么说也是快期末考的人了。
坐到书桌前又忍不住发呆，程和要是还在上学，明年就该参加高考了吧。他是怎么想的，他说过不想回学校，那他还会回到这个城市么？
他父母还在K市，不可能不回来的吧，姚迟想，可如果不回来了呢？
是不是就见不到了？
姚迟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如果他真的不回来了呢？
他有些烦躁的摊开书，翻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今天作业要做什么。
程和不回来你能怎么样？他跟你什么关系？姚迟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因为他的好感，就得意忘形了。
姚迟低头拿脑门抵在书桌上，叹了口气，他从来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冷静了”这么多天该想明白的早就该想明白了，他对程和是有那么些说不清的感觉，跟对朋友不一样的感觉。但这感觉并不足够能支持他做些什么，他同时也非常清晰的意识到那条线，普通人口中“正常”与“不正常”的分界线。
程和他也清楚的吧。
郑晨曦感觉他今天一定是走背字了，晚上刚吃完饭就接到老爸的电话，老爸有份文件忘在家里，他这会开会正好要用，特别急，郑晨曦不得不打车让司机师父顶着晚高峰给他老爸送文件。
到的时候他老爸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一脸憔悴，一向精英派的老爸，这会突然从斯文败类转成了落魄浪子，下巴上一片青。
“你最近特别忙么？”郑晨曦给他文件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老爸捏了捏眉心：“接了个比较复杂的案子。”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郑晨曦皱眉道，“不是该坐办公室里养啤酒肚了么？”
老爸疲惫的脸上挤出个笑：“我就是不想有啤酒肚，要不你妈该更嫌弃我了。”
说完伸手在郑晨曦肩上拍了拍，又叮嘱了他几句，就又匆匆回了会议室。
郑晨曦出了老爸的公司，走到电梯间，摁亮了向下的操作键，回头看了眼里头用玻璃墙隔开的办公室，除了那间会议室，其他办公区都已经黑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他走了进去，看了眼楼层按键，鬼使神差的没有按1。电梯停下，金属门缓缓打开，这一层的走廊，比他老爸公司所在的那层要亮的多，灯火通明。他在电梯里犹豫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这一层他没来过，应该说这栋写字楼里，除了老爸所在的那家公司，他那一层都没去过。
戚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隔间里，哒哒的键盘敲击声稳定而规律。她在加班，今天公司里有一半的人都在加班。遇到大项目时就是这样，整个项目组都会连轴转。
连续十几个小时盯着电脑，戚童感觉自己都有点眼花了，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活动了一下颈椎，又起身拿起杯子，准备去给自己泡个咖啡。
郑晨曦走进亮着灯的公司前台，只是前台已经没人在了，他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见人，又觉得自己有点**。
下次游戏里碰见一定要问她要手机号。
他转身准备走了，身后却有个声音把他叫住了。郑晨曦愣了一下，转身就看他老爸的那个小女朋友，不过最近好像没怎么来往了，估计是分手了吧。
“哎真的是你啊。”小女朋友笑着走了过来，“我以为我看错了呢。”
郑晨曦耸耸肩，恩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啊？找人么？要不要我帮你找？”她又问，“你爸爸呢？你们没一起么？”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郑晨曦觉得有点尴尬，他不想说他爸的事，也不想告诉这女人为什么在这，只道：“我下错楼层了，先回走了。”
说着转头便往外走，身后的女人还想再说什么，伸手拽住了郑晨曦的胳膊，郑晨曦无奈只好停下，看着她。
女人笑了笑问：“你爸爸最近是不是经常加吧？”
“我不太清楚，也许吧。”他实话实说。
但说完了也没见那女人松手，郑晨曦突然就有点不耐烦，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与此同时，戚童正端着马克杯从办公区走出来，要去茶水间泡咖啡，顺便休息一下眼睛。走到前台就看见这么一幕。
瘦高的少年有些尴尬的站着，边上夏艳芬正抓着他的手臂笑的一脸灿烂。
她看着不禁挑了挑眉。
郑晨曦也看见了她，她一出来，他就看见了，然后他又鬼使神差的对着她嗨了一声。
把夏艳芬吓了一跳，转头就见戚童面无表情的端着马克杯走出来，对着郑晨曦点头也嗨了一声，然后转进了茶水间。
“你们认识？？”她抬头问郑晨曦。
郑晨曦找到机会挣开她的手顺嘴就道：“不认识。”
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要说不认识？
戚童从茶水间探出头，看了他和夏艳芬一眼道：“是不认识。”
她说完这句郑晨曦突然就想打自己嘴，也跟着进了茶水间。戚童正慢条斯理的折腾咖啡机，咖啡豆好像没了，她掀开顶上的盖子看了看，又按下按钮，有水流从出水口里流出来。她低头看了眼被子里的液体，然后关了咖啡机，把被子里的咖啡倒进一边的水槽里。
郑晨曦见她这样，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道：“要我帮你么？”
身后传来夏艳芬的声音：“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啊？”
郑晨曦有些不耐烦，头也没回的道：“认不认识跟你什么关系啊？”
上午最后一节课刚下课姚迟就冲去交作业了，在办公室里正撞上准备出去吃饭的老班，被拉到小会议室里训了半天，主题思想是：眼看着就要期末考了，上点心吧！姚迟全程都心不在焉，一声不吭，最后老班可能是饿了，挥挥手让姚迟赶紧走。
期末考试，姚迟从来没为这事愁过，平时虽然老抄作业，不过他有个绝技，就是考前一周把每科笔记都从头到尾看一遍。他跟程和说过的过目不忘，可不是吹**的。
只是考试前头还有个元旦。姚迟下午就接到他姑的电话，问他元旦放几天假。
“一天吧。”姚迟道。
“到时候回来吃饭，你爸说是要过来。”姑姑的声音传过来，姚迟的眉微微皱了一下。
“到时候再说。”他说，“还不知道怎么放假。”
说完他不等那边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靠在墙边长长投了口气，抬头看到头顶被教学楼分割了的天空，灰蓝色的。
晚上准备上游戏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点开手机进了Q，没有收到新消息。程和应该已经回去了。他今天一天都避免去想程和，手机浏览器开了关关了又开，来来回回折腾的他自己都烦了。
他躺在床上瞪着窗户发呆，今天实在是提不起劲上游戏，满脑子都是程和的影子，他甚至能闻到枕头上他留下的味道。姚迟皱了皱眉，又他妈不是狗，怎么就能闻这么清楚？
被狗魂穿了吧？
****。
姚迟翻身坐起，手机扔到床头，起身去卫生间洗澡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联系程和，而程和那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信息，跟难书的聊天窗口里他最后发来的那句哈哈哈哈，一直停留在那里。姚迟甚至觉得这感觉特别熟悉，在他还不知道难书是谁的时候，他经常这样突然消失，过几天又突然出现，一边哈哈哈一边词不达意的发些乱七八糟的表情。
现在这又算什么？
姚迟继续先前没有锻造完成的武器，他连着合了几天的材料，从中选了几个属性不错的尝试锻造。他是刀具锻造精英级，以前也锻造过战锤和巨斧，不过刀是他锻的最顺手的。他刀匣里的每一柄都是他自己锻出来的，除了给郑晨曦锻过几柄锻刀，这算是第一次给其他玩家锻造武器。
海盗服上周已经付了一部分锻造的费用，直接银行转账，说算是给他的材料费，不管武器出来属性怎么样，这笔钱他都不会再要回去。
他已经向姚迟展现了他的诚意，姚迟也不想太过怠慢，不管以前怎么样，就像他去打工只要老板按时发工资他就会好好干他的活一样，海盗服付了钱，他也会认真给他锻一柄好刀。
姚迟从锻造炉里拿出那柄弯刀时，他跟程和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了。
海盗服接过他手中的刀，手指敲击刀刃点开属性栏，突然笑了起来。
“刀匠这个称谓你真没白得。”他笑着道。
姚迟收拾了工作台上剩余的材料，重新装回储物箱里，不耐烦的道：“满意的话就付钱。”
海盗服当即就转账给他，一点不带犹豫的，姚迟调出游戏绑定的银行卡，看了眼余额，没说什么关掉窗口继续收拾东西，最近他的游戏生活好像一直在刷材料，锻刀，失败，继续刷材料之间，跟程和一起，铺子里的储物箱都快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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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迟摇摇头，海盗服跟他打了个招呼，准备去试试他的新武器。姚迟没搭理他，等他走了直接打开操作菜单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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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八点四十，姚迟考虑了一会，这个点肯定是睡不着的，还是写作业吧。
怎么说也是快期末考的人了。
坐到书桌前又忍不住发呆，程和要是还在上学，明年就该参加高考了吧。他是怎么想的，他说过不想回学校，那他还会回到这个城市么？
他父母还在K市，不可能不回来的吧，姚迟想，可如果不回来了呢？
是不是就见不到了？
姚迟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如果他真的不回来了呢？
他有些烦躁的摊开书，翻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今天作业要做什么。
程和不回来你能怎么样？他跟你什么关系？姚迟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因为他的好感，就得意忘形了。
姚迟低头拿脑门抵在书桌上，叹了口气，他从来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冷静了”这么多天该想明白的早就该想明白了，他对程和是有那么些说不清的感觉，跟对朋友不一样的感觉。但这感觉并不足够能支持他做些什么，他同时也非常清晰的意识到那条线，普通人口中“正常”与“不正常”的分界线。
程和他也清楚的吧。
郑晨曦感觉他今天一定是走背字了，晚上刚吃完饭就接到老爸的电话，老爸有份文件忘在家里，他这会开会正好要用，特别急，郑晨曦不得不打车让司机师父顶着晚高峰给他老爸送文件。
到的时候他老爸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一脸憔悴，一向精英派的老爸，这会突然从斯文败类转成了落魄浪子，下巴上一片青。
“你最近特别忙么？”郑晨曦给他文件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
老爸捏了捏眉心：“接了个比较复杂的案子。”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郑晨曦皱眉道，“不是该坐办公室里养啤酒肚了么？”
老爸疲惫的脸上挤出个笑：“我就是不想有啤酒肚，要不你妈该更嫌弃我了。”
说完伸手在郑晨曦肩上拍了拍，又叮嘱了他几句，就又匆匆回了会议室。
郑晨曦出了老爸的公司，走到电梯间，摁亮了向下的操作键，回头看了眼里头用玻璃墙隔开的办公室，除了那间会议室，其他办公区都已经黑了。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他走了进去，看了眼楼层按键，鬼使神差的没有按1。电梯停下，金属门缓缓打开，这一层的走廊，比他老爸公司所在的那层要亮的多，灯火通明。他在电梯里犹豫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这一层他没来过，应该说这栋写字楼里，除了老爸所在的那家公司，他那一层都没去过。
戚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隔间里，哒哒的键盘敲击声稳定而规律。她在加班，今天公司里有一半的人都在加班。遇到大项目时就是这样，整个项目组都会连轴转。
连续十几个小时盯着电脑，戚童感觉自己都有点眼花了，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活动了一下颈椎，又起身拿起杯子，准备去给自己泡个咖啡。
郑晨曦走进亮着灯的公司前台，只是前台已经没人在了，他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见人，又觉得自己有点**。
下次游戏里碰见一定要问她要手机号。
他转身准备走了，身后却有个声音把他叫住了。郑晨曦愣了一下，转身就看他老爸的那个小女朋友，不过最近好像没怎么来往了，估计是分手了吧。
“哎真的是你啊。”小女朋友笑着走了过来，“我以为我看错了呢。”
郑晨曦耸耸肩，恩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啊？找人么？要不要我帮你找？”她又问，“你爸爸呢？你们没一起么？”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郑晨曦觉得有点尴尬，他不想说他爸的事，也不想告诉这女人为什么在这，只道：“我下错楼层了，先回走了。”
说着转头便往外走，身后的女人还想再说什么，伸手拽住了郑晨曦的胳膊，郑晨曦无奈只好停下，看着她。
女人笑了笑问：“你爸爸最近是不是经常加吧？”
“我不太清楚，也许吧。”他实话实说。
但说完了也没见那女人松手，郑晨曦突然就有点不耐烦，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与此同时，戚童正端着马克杯从办公区走出来，要去茶水间泡咖啡，顺便休息一下眼睛。走到前台就看见这么一幕。
瘦高的少年有些尴尬的站着，边上夏艳芬正抓着他的手臂笑的一脸灿烂。
她看着不禁挑了挑眉。
郑晨曦也看见了她，她一出来，他就看见了，然后他又鬼使神差的对着她嗨了一声。
把夏艳芬吓了一跳，转头就见戚童面无表情的端着马克杯走出来，对着郑晨曦点头也嗨了一声，然后转进了茶水间。
“你们认识？？”她抬头问郑晨曦。
郑晨曦找到机会挣开她的手顺嘴就道：“不认识。”
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要说不认识？
戚童从茶水间探出头，看了他和夏艳芬一眼道：“是不认识。”
她说完这句郑晨曦突然就想打自己嘴，也跟着进了茶水间。戚童正慢条斯理的折腾咖啡机，咖啡豆好像没了，她掀开顶上的盖子看了看，又按下按钮，有水流从出水口里流出来。她低头看了眼被子里的液体，然后关了咖啡机，把被子里的咖啡倒进一边的水槽里。
郑晨曦见她这样，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道：“要我帮你么？”
身后传来夏艳芬的声音：“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啊？”
郑晨曦有些不耐烦，头也没回的道：“认不认识跟你什么关系啊？”
第三十四章
夏艳芬冷哼一声：“幸好跟我没关系。”
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区，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素质真差。”
郑晨曦没理她，看着戚童往咖啡机里倒咖啡豆，又问了一遍：“要我帮忙么？”
听到这句话，戚童立刻放下手里装咖啡豆的袋子，退到一边，郑晨曦走到咖啡机边上研究了一下，把戚童的马克杯拿了过来，又把她刚才倒进咖啡机里的咖啡豆倒进她的杯子里。戚童站在旁边看他弄，半晌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前台负责的工作。”
“嗯。”郑晨曦应了一声。
见她没再说话，便又加了一句：“我也不太会弄这个，还是以前去我妈办公室看她用过几次。”
戚童还是没说话。
郑晨曦加好咖啡豆，打开开关，机器嗡嗡的运作起来，出水口一会就有咖啡流进了杯子里。
“你爸是不是在和我同事谈恋爱？”戚童这时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郑晨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戚童会问这个，杯子快接满了，他伸手关掉开关，把杯子抵给她，实话实说道：“谈过，不过现在还在不在谈我就不知道了。”
戚童接过杯子点点头，没再问别的。
郑晨曦突然反应过来道：“你不会是没话找话强行跟我闲聊吧？”
戚童抬眼看着他，眼神回应他，你猜的不错。
随即好像又感觉这样不太好似的道：“其实我本来想问你爸妈是不是离婚了，但是觉得不太好问······”
“我谢谢你。”郑晨曦简直想扶额。
“所以说你怎么在这？”戚童又道，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似乎不打算回办公室。
从哪带出的所以？郑晨曦一时有点不适应她这对话的转折方式，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只好看着她。
戚童也看着他，试探性的问：“来找我的？”
夏艳芬冷哼一声：“幸好跟我没关系。”
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区，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素质真差。”
郑晨曦没理她，看着戚童往咖啡机里倒咖啡豆，又问了一遍：“要我帮忙么？”
听到这句话，戚童立刻放下手里装咖啡豆的袋子，退到一边，郑晨曦走到咖啡机边上研究了一下，把戚童的马克杯拿了过来，又把她刚才倒进咖啡机里的咖啡豆倒进她的杯子里。戚童站在旁边看他弄，半晌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前台负责的工作。”
“嗯。”郑晨曦应了一声。
见她没再说话，便又加了一句：“我也不太会弄这个，还是以前去我妈办公室看她用过几次。”
戚童还是没说话。
郑晨曦加好咖啡豆，打开开关，机器嗡嗡的运作起来，出水口一会就有咖啡流进了杯子里。
“你爸是不是在和我同事谈恋爱？”戚童这时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郑晨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戚童会问这个，杯子快接满了，他伸手关掉开关，把杯子抵给她，实话实说道：“谈过，不过现在还在不在谈我就不知道了。”
戚童接过杯子点点头，没再问别的。
郑晨曦突然反应过来道：“你不会是没话找话强行跟我闲聊吧？”
戚童抬眼看着他，眼神回应他，你猜的不错。
随即好像又感觉这样不太好似的道：“其实我本来想问你爸妈是不是离婚了，但是觉得不太好问······”
“我谢谢你。”郑晨曦简直想扶额。
“所以说你怎么在这？”戚童又道，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似乎不打算回办公室。
从哪带出的所以？郑晨曦一时有点不适应她这对话的转折方式，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只好看着她。
戚童也看着他，试探性的问：“来找我的？”
郑晨曦被她这句话问的心里一突，感觉以后得少跟她讲话，这女人清醒的时候聊天太犀利了，他这样涉世未深，还未成年的，处在青春期的少年，很容易说秃噜嘴。
“没···”他反驳道，“我下错楼层了。”
戚童看着他，表情慢慢松动，露出个浅浅的笑：“那咱们还挺有缘的，我一会就加完班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晚上打一场吧？不打战阶也行。”
听完她这句话，郑晨曦脑子里的，所有属于青春期少年的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渐渐消失了，看着她浅笑的脸，特别想甩手走人，最好这时候有个电梯。
接着外面传来叮的一声，有电梯在这层停下了。
第二天早上，姚迟非常罕见的被闹钟吵醒了，发现自己竟然睡过了头。平时闹钟还没响他就已经醒了。接着他就觉得脖子疼，一动就疼，低头看了眼摊在桌上的数学习题册，感觉这他妈真是奇了。
这酸爽，比一晚上做二十套数学卷子还来劲。
卫生间里折腾半天洗漱完出来就听到手机因为震动的太厉害跟旧书桌上的破木板摩擦出规律的嗡嗡声。姚迟走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太想接，犹豫间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姚迟想着要不要回拨，那边就又打了过来。
“小迟啊要上学了嘛？”姑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马上出门。”姚迟道，将桌上摊着的习题册收拾进书包。
那边停顿了一会才道：“小迟，元旦过来吃饭，你爸想跟你谈谈。”
姚迟手上的动作一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屋子里很安静，阳光从倾斜的窗户里落进屋里，又被他那纯手工打造的书架分割成几条映在书桌和地板上，如果没有这个电话，这应该是个静谧而美好的早上，充满文艺气息，如果他是个文科生说不定还能做一首多愁善感的现代诗。
只可惜这是现实，他心里那些不知道向哪路神仙祈求才能灵验的小愿望，也就从未实现过。
他吸了口气，有缓缓吐出来：“姑，我不想去···”
卫生间里折腾半天洗漱完出来就听到手机因为震动的太厉害跟旧书桌上的破木板摩擦出规律的嗡嗡声。姚迟走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太想接，犹豫间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姚迟想着要不要回拨，那边就又打了过来。
“小迟啊要上学了嘛？”姑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马上出门。”姚迟道，将桌上摊着的习题册收拾进书包。
那边停顿了一会才道：“小迟，元旦过来吃饭，你爸想跟你谈谈。”
姚迟手上的动作一顿，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屋子里很安静，阳光从倾斜的窗户里落进屋里，又被他那纯手工打造的书架分割成几条映在书桌和地板上，如果没有这个电话，这应该是个静谧而美好的早上，充满文艺气息，如果他是个文科生说不定还能做一首多愁善感的现代诗。
只可惜这是现实，他心里那些不知道向哪路神仙祈求才能灵验的小愿望，也就从未实现过。
他吸了口气，有缓缓吐出来：“姑，我不想去···”
他话未说完就被姑姑打断了。
“我不是请你来，眼见着要过年了，谁家不是团团圆圆的，你还想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啊？你人才多大，你问问你身边的同学哪个元旦不回家？”
程和不回家。
姚迟摇摇头，脖子咔的响了一声，他道：“我爸也不想见我。”
“他那是气话，你不惹他生气他能说这话吗？你也不想想这些年都是谁供你上学，你以为你在外头吃住都是谁给你花的钱？你哥说你薄情寡义还真没说错，我带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亲近过我，更别说你爸了，他在外头累死累活的都为的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以后，你想想你长这么大，吃的穿的用的哪样少了你，你还怨这个恨那个，你凭什么啊你！”
姑姑的声音持续不断的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姚迟听着，忽然就没了以前的那些烦躁和愤怒，像是灵魂立体，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姑。”他打断姑姑的话，“我没怨过也没恨过，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没有我你们都会好过很多。”
“你有什么立场怨我们，咱们老姚家没谁对不起你！”姑姑的声音里带着怒气说道。
姚迟叹了口气：“对，您说的对，错的是我，没我你们都能过的很好，不论您还是我爸。”
“你说这话又什么意思？”姑姑的声音依旧怒气冲冲，“你自己清楚就该更老实本分，一天天的净给家里惹祸，你刚来的时候你哥哥多喜欢你，你看你现在！谁都不愿意沾你的事，不就还剩我还问问你，你还这么不听话！”
姚迟的怒气忽的又涌了上来：“我还能什么意思！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是随你们心意捏出来的！我性格差也是遗传，我讨不了谁的欢心！我就不该被生出来，没我对谁都好！”
他一口气吼了出来，感觉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最阴暗的东西，也随着这一声声吼暴露在了阳光里。
吼完他情绪缓和了一些，没等姑姑说什么继续道：“你们不是总说国外的教育方式好，孩子到18岁就该自己出去生活。我快18了，你们可以不用管我了，也让我爸回去吧，我不会再回家了，他不用担心看到我这张脸就想起我妈，我再也不会是你们的负担了。这么多年的抚养费我会找机会还的，那张银行卡我没带出来，在书房的抽屉里，里面有些钱算是我还的第一笔吧。”
“你说什么呢！”姑姑突然咆哮起来，“你听听你说的像人话吗！”
姚迟笑了起来：“对，不像人话。”
“我不是请你来，眼见着要过年了，谁家不是团团圆圆的，你还想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啊？你人才多大，你问问你身边的同学哪个元旦不回家？”
程和不回家。
姚迟摇摇头，脖子咔的响了一声，他道：“我爸也不想见我。”
“他那是气话，你不惹他生气他能说这话吗？你也不想想这些年都是谁供你上学，你以为你在外头吃住都是谁给你花的钱？你哥说你薄情寡义还真没说错，我带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亲近过我，更别说你爸了，他在外头累死累活的都为的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以后，你想想你长这么大，吃的穿的用的哪样少了你，你还怨这个恨那个，你凭什么啊你！”
姑姑的声音持续不断的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姚迟听着，忽然就没了以前的那些烦躁和愤怒，像是灵魂立体，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姑。”他打断姑姑的话，“我没怨过也没恨过，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没有我你们都会好过很多。”
“你有什么立场怨我们，咱们老姚家没谁对不起你！”姑姑的声音里带着怒气说道。
姚迟叹了口气：“对，您说的对，错的是我，没我你们都能过的很好，不论您还是我爸。”
“你说这话又什么意思？”姑姑的声音依旧怒气冲冲，“你自己清楚就该更老实本分，一天天的净给家里惹祸，你刚来的时候你哥哥多喜欢你，你看你现在！谁都不愿意沾你的事，不就还剩我还问问你，你还这么不听话！”
姚迟的怒气忽的又涌了上来：“我还能什么意思！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是随你们心意捏出来的！我性格差也是遗传，我讨不了谁的欢心！我就不该被生出来，没我对谁都好！”
他一口气吼了出来，感觉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最阴暗的东西，也随着这一声声吼暴露在了阳光里。
吼完他情绪缓和了一些，没等姑姑说什么继续道：“你们不是总说国外的教育方式好，孩子到18岁就该自己出去生活。我快18了，你们可以不用管我了，也让我爸回去吧，我不会再回家了，他不用担心看到我这张脸就想起我妈，我再也不会是你们的负担了。这么多年的抚养费我会找机会还的，那张银行卡我没带出来，在书房的抽屉里，里面有些钱算是我还的第一笔吧。”
“你说什么呢！”姑姑突然咆哮起来，“你听听你说的像人话吗！”
姚迟笑了起来：“对，不像人话。”
姑姑在那边气的连你了好几声，被气的不轻，接着那边换了人，传来他堂哥的声音，劈头盖脸道：“你又想干什么？！自从你来我们家就不得安宁，你非得折腾的所有人都不想跟你来往才高兴么！”
“不。”姚迟走到床边抬头望向窗外，“我不会再回去，也不会找谁的麻烦，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好了，我真不想把自己逼疯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姚迟推开窗户，冷风从外面灌进来，激的他打了个寒战，显得那阳光犹如假象。姚迟手臂撑在窗台上，用力翻了上去。
“不。”姚迟走到床边抬头望向窗外，“我不会再回去，也不会找谁的麻烦，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好了，我真不想把自己逼疯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姚迟推开窗户，冷风从外面灌进来，激的他打了个寒战，显得那阳光犹如假象。姚迟手臂撑在窗台上，用力翻了上去。
今天的更新来了
最近有点卡文，我感觉很糟心。
刚才发文还有一段发不出来，不过不影响情节。
老说我打广告，贴吧有客服的话我真想一个字一个字的讲给他听听，问问他那句是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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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姚迟坐上窗台，脚下是倾斜的屋顶，天台。头顶的天空湛蓝一片，云层低的像是能伸手触到，还有风，无处不在的风，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像下一秒就能迎着风起飞，像所有能束缚他的枷锁都消失了，穿过云层直冲天际！
都消失吧！姚迟想笑，风灌进他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从天灵盖一路窜向脚底，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发跟都跟着发炸。
很久以前，姚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说，自由不是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让你在不想干什么的时候就可以不干什么。
所谓自由，便是能自我主宰。
姚迟此刻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决定以后抽时间一定要查查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姚迟只穿了件针织衫像是感觉不到冷，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姚迟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忽然笑了，接通了电话。
对面传来郑晨曦的声音：“你哪呢？”
“家呢。”姚迟漫不经心道。
“姚迟你喝多了吧？”郑晨曦又道，“***今天来这么早，***竟然没来？”
“**，没人显摆可把你寂寞坏了。”姚迟大声笑道，耳边风声呼啸，他有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小点声！”郑晨曦的声音带着不满，“你干嘛呢？这么大风？”
“房顶上！”姚迟继续喊道。
那边郑晨曦的声音离的有些远了，姚迟听不太听：“***说什么呢？！”
“我说***别犯病了，三院***没床位了！”郑晨曦也对着电话喊。
“哪来那么多**往三院去！”
“闭嘴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哪个耳背的老头聊天呢！”
姚迟笑的直抖，差点没坐稳滑下去。
“***是不是今天就不准备来了？”郑晨曦问他。
姚迟坐上窗台，脚下是倾斜的屋顶，天台。头顶的天空湛蓝一片，云层低的像是能伸手触到，还有风，无处不在的风，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像下一秒就能迎着风起飞，像所有能束缚他的枷锁都消失了，穿过云层直冲天际！
都消失吧！姚迟想笑，风灌进他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从天灵盖一路窜向脚底，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发跟都跟着发炸。
很久以前，姚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说，自由不是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让你在不想干什么的时候就可以不干什么。
所谓自由，便是能自我主宰。
姚迟此刻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决定以后抽时间一定要查查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姚迟只穿了件针织衫像是感觉不到冷，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姚迟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忽然笑了，接通了电话。
对面传来郑晨曦的声音：“你哪呢？”
“家呢。”姚迟漫不经心道。
“姚迟你喝多了吧？”郑晨曦又道，“***今天来这么早，***竟然没来？”
“**，没人显摆可把你寂寞坏了。”姚迟大声笑道，耳边风声呼啸，他有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小点声！”郑晨曦的声音带着不满，“你干嘛呢？这么大风？”
“房顶上！”姚迟继续喊道。
那边郑晨曦的声音离的有些远了，姚迟听不太听：“***说什么呢？！”
“我说***别犯病了，三院***没床位了！”郑晨曦也对着电话喊。
“哪来那么多**往三院去！”
“闭嘴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哪个耳背的老头聊天呢！”
姚迟笑的直抖，差点没坐稳滑下去。
“***是不是今天就不准备来了？”郑晨曦问他。
“看情况。”姚迟道，觉得有点冷了，正想进去，就见对面楼出来一个老头，正往天台上晾衣服。
看见姚迟，立马衣服也不晾了，拿着晾衣杆指着姚迟就喊开了，两栋楼距离不近，姚迟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只零星听到大风带过来的只言片语，其中好像有一句是别想不开。姚迟太想笑了，伸手往那边挥了挥，然后就翻身进了屋里，关上了窗子。
电话那头郑晨曦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你别作了，马上要期末了。”
“那你帮我请个假吧。”姚迟道，“说我重感冒发烧。”
“是重感冒还是发烧？”郑晨曦不耐烦的问他。
姚迟啧一声：“重感冒引起的发烧。”
“这他妈病能这么得么？”郑晨曦道，“请多久。”
“一上午吧。”姚迟道。
“重感冒引起的发烧一上午就好了？”
“你迟爹抵抗力强。”
“抵抗力强就不该得这病。”
“请个假你怎么这么多话说？”
“不跟你说了上课了。”
郑晨曦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挂的干脆利落，让刚刚请了一上午假的姚迟有点无所适从。脑子一抽就请了假，也不知道请假来干嘛。姚迟又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真神气昨晚就那么趴桌上睡了一晚，这会竟然一点都不累了，也不困，精神的跟开了两瓶葡萄糖一口闷了似的。脑子里充斥了各种胡思乱想，却十分统一的完全不去想家里怎么样，姑姑那怎么样，父亲那怎么样。
全都在脑中拉黑了。
但这样一拉黑，空出来的空间就全都被一个人占据了。
程和。
如果姚迟现在的脑子是个毛线团，那么这个毛线团的一半已经被织成了程和的样子。姚迟自己都有点不理解他这个能进三院占床位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拨了程和的号码。
看见姚迟，立马衣服也不晾了，拿着晾衣杆指着姚迟就喊开了，两栋楼距离不近，姚迟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只零星听到大风带过来的只言片语，其中好像有一句是别想不开。姚迟太想笑了，伸手往那边挥了挥，然后就翻身进了屋里，关上了窗子。
电话那头郑晨曦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你别作了，马上要期末了。”
“那你帮我请个假吧。”姚迟道，“说我重感冒发烧。”
“是重感冒还是发烧？”郑晨曦不耐烦的问他。
姚迟啧一声：“重感冒引起的发烧。”
“这他妈病能这么得么？”郑晨曦道，“请多久。”
“一上午吧。”姚迟道。
“重感冒引起的发烧一上午就好了？”
“你迟爹抵抗力强。”
“抵抗力强就不该得这病。”
“请个假你怎么这么多话说？”
“不跟你说了上课了。”
郑晨曦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挂的干脆利落，让刚刚请了一上午假的姚迟有点无所适从。脑子一抽就请了假，也不知道请假来干嘛。姚迟又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真神气昨晚就那么趴桌上睡了一晚，这会竟然一点都不累了，也不困，精神的跟开了两瓶葡萄糖一口闷了似的。脑子里充斥了各种胡思乱想，却十分统一的完全不去想家里怎么样，姑姑那怎么样，父亲那怎么样。
全都在脑中拉黑了。
但这样一拉黑，空出来的空间就全都被一个人占据了。
程和。
如果姚迟现在的脑子是个毛线团，那么这个毛线团的一半已经被织成了程和的样子。姚迟自己都有点不理解他这个能进三院占床位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拨了程和的号码。
电话响到一般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只是不想动，他紧张的躺着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心跳如擂鼓。他跟程和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了，这么贸贸然打过去，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不接？
为什么不接？
因为我么？
为什么因为我不接？
因为我逃避么？
姚迟胡思乱想着，猛然听到声筒那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喂？姚迟？怎么不说话？”程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姚迟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被程和的声音吓的差点心脏骤停。
程和又问了一句：“姚迟？在不在？”
“在。”姚迟僵硬着声带应了一声，感觉自己像一只受惊过度的猫，声音哑的都变了调。
“怎么了？生病了？”程和问道。
姚迟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回道：“没，我挺好。”
“没事就好。”程和道，“你没在上课？”
“我请假了。”姚迟道，他现在已经从莫名的紧张中缓和过来了，听着程和和缓的音调，整个人都很舒服，像拉紧的橡筋突然松弛下来的舒服，“你呢？在上班么？”
“没。”程和道，“这边九点上班，比上课晚一些。”
“噢。”姚迟应着，突然觉得程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说话的声音、语调都跟以前以前，但姚迟听着却觉得有些不一样，像夏天悄悄溜走，秋天天突然来临。
他们有一个多星期没有通过电话了，程和会不会跟一个多星期以前的那个程和不一样了呢？
“你。”姚迟刚说了一个字又顿住，该死的理科脑袋让他没办法迅速的组织语言来试探声筒对面的那个程和与一个多星期以前的程和是不是同一个。
为什么不接？
因为我么？
为什么因为我不接？
因为我逃避么？
姚迟胡思乱想着，猛然听到声筒那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喂？姚迟？怎么不说话？”程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姚迟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被程和的声音吓的差点心脏骤停。
程和又问了一句：“姚迟？在不在？”
“在。”姚迟僵硬着声带应了一声，感觉自己像一只受惊过度的猫，声音哑的都变了调。
“怎么了？生病了？”程和问道。
姚迟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回道：“没，我挺好。”
“没事就好。”程和道，“你没在上课？”
“我请假了。”姚迟道，他现在已经从莫名的紧张中缓和过来了，听着程和和缓的音调，整个人都很舒服，像拉紧的橡筋突然松弛下来的舒服，“你呢？在上班么？”
“没。”程和道，“这边九点上班，比上课晚一些。”
“噢。”姚迟应着，突然觉得程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说话的声音、语调都跟以前以前，但姚迟听着却觉得有些不一样，像夏天悄悄溜走，秋天天突然来临。
他们有一个多星期没有通过电话了，程和会不会跟一个多星期以前的那个程和不一样了呢？
“你。”姚迟刚说了一个字又顿住，该死的理科脑袋让他没办法迅速的组织语言来试探声筒对面的那个程和与一个多星期以前的程和是不是同一个。
“嗯？”程和只用了一个单音进行询问。
“我。”姚迟有些气馁，他可能不适合试探，旁敲侧击的句子他想不出来。
这回程和再没出声，像是等他把话说完。
“我。”姚迟咬咬牙，“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程和道。
接着两人便陷入到一片沉默当中，姚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程和则不再作声。两人在沉默中僵持。姚迟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目的是什么，他想跟程和说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大脑处于一片空白，想得越多空白就越多，连怎么开口都忘了。
“你呢？”程和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打破了沉默，“你最近怎么样？”
姚迟理了理脑子里的那团线团，道：“武器卖出去了，属性不错卖了个好价钱。”
顿了顿他有些犹豫的又道：“如果，如果你想要柄刀，我可以帮你锻，我还留了几块属性不错的材料。”
程和那边静了一会才道：“我应该付不起锻造费。”
姚迟马上接道：“给你肯定免费。”
程和突然笑着叫了声：“姚迟。”
“什么？”姚迟问。
程和收了笑容，握着手机看落地窗前紧闭的窗帘道：“姚迟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姚迟没听懂他的话又问了句：“什么？”
“觉得我像你捡回来的流浪猫或者流浪狗？”程和道，声音里听不出感情，“或者因为我跟你有点像，你像找到了同类？”
“不是。”姚迟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和打断了：“我以前挺想有这么一个朋友的，跟我一样没朋友，不合群，这样我就能接近他，然后带他一起玩，就我们俩，做最好的朋友。但这个人一定不能是你。”
“你什么意思？”姚迟皱起眉。
“我喜欢你，姚迟。”程和道没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姚迟的心却像被这声音抓住轻轻捏了一下似的，突然漏跳了一拍。
“我是个同性恋，姚迟。”程和继续道。
“我知道。”姚迟道，这个他早就知道了，在真正认识程和这个人之前他就知道了。
“那你喜欢我么？”程和突然道。
姚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扣床单，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程和。
“你能接受两个男人一起生活么？像一男一女那样生活，你能接受么？”程和继续道，似乎根本没想着要他回答，“我一直喜欢男人，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除了恋人，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其他的关系你懂么？我不会跟你做朋友，也不会是其他什么，在我这你跟我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走不通的话，我们就到死胡同了，我也不可能继续走。”
“程和。”姚迟道，盯着床单上光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需要想一想，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不想你后悔，也不想我自己后悔。”
“不。”程和突然打断他道，“姚迟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逼你做什么决定。”
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显得异常温柔，姚迟甚至能在脑中勾勒出他那样笑时的样子，王子型的温文尔雅。
“你说你小时候希望自己正常点，找个性向正常的伴侣也算是正常生活的标准之一，一男一女在一起才算是正常，我这样的是不正常的。”程和道，声音和缓，“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能互补，一个缺少的要有另一个补上，才会圆满。但我补不上你缺的那些，我只会让缺口越来越大，让你脱离正轨，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选择，总有人对你抱着期待。”
姚迟听着他的声音，嗓子里仿佛堵了团东西，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听着程和缓缓道：“再见吧，姚迟，好好过你的生活。”
“我喜欢你，姚迟。”程和道没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姚迟的心却像被这声音抓住轻轻捏了一下似的，突然漏跳了一拍。
“我是个同性恋，姚迟。”程和继续道。
“我知道。”姚迟道，这个他早就知道了，在真正认识程和这个人之前他就知道了。
“那你喜欢我么？”程和突然道。
姚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扣床单，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程和。
“你能接受两个男人一起生活么？像一男一女那样生活，你能接受么？”程和继续道，似乎根本没想着要他回答，“我一直喜欢男人，以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除了恋人，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其他的关系你懂么？我不会跟你做朋友，也不会是其他什么，在我这你跟我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走不通的话，我们就到死胡同了，我也不可能继续走。”
“程和。”姚迟道，盯着床单上光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需要想一想，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不想你后悔，也不想我自己后悔。”
“不。”程和突然打断他道，“姚迟你理解错了，我不是逼你做什么决定。”
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显得异常温柔，姚迟甚至能在脑中勾勒出他那样笑时的样子，王子型的温文尔雅。
“你说你小时候希望自己正常点，找个性向正常的伴侣也算是正常生活的标准之一，一男一女在一起才算是正常，我这样的是不正常的。”程和道，声音和缓，“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能互补，一个缺少的要有另一个补上，才会圆满。但我补不上你缺的那些，我只会让缺口越来越大，让你脱离正轨，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选择，总有人对你抱着期待。”
姚迟听着他的声音，嗓子里仿佛堵了团东西，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听着程和缓缓道：“再见吧，姚迟，好好过你的生活。”
我真的***不明白他个烂贴吧干嘛吞我，贴吧要是个人我真要提着他的狗腿一左一右拉他个一字马，再他妈从屁股中间给他撕成两半，最后拿肠子捆成捆蹄，生吃了祭天！今天的更新来了，可能有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