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家奴之子》卑微心软受&高傲矛盾攻。

被梦里的宫渊掐着脖子,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毫不留情的贯穿,仿佛又真实的在发生,宫寅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身体沉重的像有千斤,记忆还迟缓的停留在趴着门上呼救的时候。身体不再感觉光溜溜的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穿了件粗布衣。环顾四周,所处陌生的房间倒是温暖光亮,陈列的都是些昂贵精致的桌椅家当,也只有主子能这样奢华了,他从没进过宫渊的卧房,想必就是这里了。
嘴里略感苦涩,因该是喝了什么汤药,宫寅一觉醒来身体倒也好了不少,下床后把被自己睡乱的床铺收拾整齐了,好奇的在屋中转悠,没想到宫渊屋里有那么多新奇好玩的物件,他也不敢去碰,就凑近了打量。
“醒了?”

一声冰冷询问从门口传来,吓得宫寅小惊了一颤,转过身时不小心碰掉了书架上的一尊玉雕,只见那小巧的玩意摔下来后,摔掉一个小部位,又在地上滚了一圈。
门外的宫渊脸更黑了。

“砰”——门被猛的关上后,怒气冲冲的冲着宫寅走了过来。
“今日都已让你在此歇息还不知足?难不成还想拿我些藏品宝物,果然下.等人就是本性难移!”
“抱歉,是我不小心,没有想拿的哥哥的东西,宫寅只是看了看罢。”看宫渊又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加上前日的还被他欺辱,宫寅整个人害怕的不敢抬头,缩着身子认错。

“可东西已经坏了,你要如何赔我?”
“……我应该还有一些余钱。”
宫寅咬着牙,想着着他那屋里还放着儿时母亲留给他唯一值钱的玉佩。
“你那些钱够赔吗?这可是上等的好玉,又请了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定做的。”
“对不起,我会想办法的。”
“呵,不如你从今往后给我和宫府做些劳务打杂什么的,这三年五年的,倒也算赔完了。”
“……”
“怎么不愿意吗?那也可以,我就只能把你送到官府,以盗窃罪告你,那铁牢的滋味也你可以试试。”宫渊玩味的瞟着眼前的人。
现在宫老爷已经去世,宫家的权势都在宫渊手里,任何人任何事,不过是他一句话的问题,也确实是自己弄坏了东西。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1 02:41:00 +0800 CST  
“好……”

“算你有点见识,现在帮我把屋里的灰尘都擦一遍,只许用屋外的井水。”
宫寅抬起头,听罢点了点头,乖乖的去屋外打了水,拿了抹布浸湿,就是这水凉的刺骨,双手刚泡进去就冻的发红僵硬。
宫寅虽从小就得到宫老爷关爱照顾,却从不娇身冠养,打柴洗衣粗活样样能干,宫渊坐在椅上看他,不一会儿宽敞的屋里上上下下就被擦的一尘不染。
病才刚好一些就干活,宫寅收拾好东西,觉得头脑有些眩晕。

“愣着干嘛,这还没结束呢?”
说完宫渊又让他把火房的柴火劈开送到屋里生起火,宫寅跑到所说的火房,才发现是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小屋,心里难受了一会儿,无奈只好劈了一堆柴,拿了送过去。
干完了一切,还有病在身,整个人虚弱的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想离开前又想起自己原来屋里的东西。
“哥哥,想问我屋里的东西安放在何处了?”
“你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我给烧了,莫非你说的是这个?”只见宫渊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在眼前晃了晃。
“是……还请哥哥将这个还我。”
宫寅算是明白了,宫叔叔走后,一向不待见自己的宫渊再也不会把他当做宫家的人了。

“你还没把打碎的东西赔我,这东西看上去值点钱,我就先留着。”
说罢起身向前走来,成年后的宫渊长的高大挺拔,相比之下宫寅就瘦小低矮一些,他俯下身贴着宫寅薄薄的耳朵轻声说到:
“像要回来也行,用这个方法,还的会快一些…………”
宫寅此时疲乏不已,听完更是差点歪到,宫渊手快的扶了他一把,隔着不厚的衣衫,感觉臂弯里的身体还发着热,恶趣味的干脆抽了衣带,随便一扯衣物便滑落了下来。
“你那么热,干脆这会儿脱了弄可好?”
宫寅急促的推着他的手想挣脱,软绵绵的却使不上力气。
“不行……哥哥……我是男子……”
宫寅整张脸红扑扑,呼出得气息温热,漂亮的锁骨和脖颈就在眼前,羊脂玉一般的皮肤胸口上还留着大大小小的红点,上次本想着只羞.辱他一番,也是第一次进入男子身体的宫渊没想到这个家奴之子的滋味会那么销.魂,不急着赶他出去,留在宫家做个床.奴还不错。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1 02:45:00 +0800 CST  
感觉人物性格塑造是短板,对!小受傻白甜,心软又单纯,对,就是那么弱,,就当练手了,和大触真的比不了,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1 02:59:00 +0800 CST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1 03:00:00 +0800 CST  
“男子又如何,前日不也用你这男子之身侍奉了我一整晚么。”
宫寅又气又羞,论武力气力,他绝对不宫渊的对手,自然是反抗不过的。回忆着那日宫渊对他的种种,即使不是宫家的血缘之子,那也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豪不顾他的尊严和身体,粗暴的强迫了自己,宛如一个暴虐的强盗。
恍惚间又被宫渊边推边拽的按倒在床上,颇有兴致的解着身上的衣物。
“我可以继续打杂做事,我什么都能做,这个不行!!!”
宫寅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起身推了宫渊一把,宫渊支撑不稳,往后一倒跌坐下去,被床栏狠狠磕了下腰,疼的眉头一皱。
宫寅又心存侥幸以为能脱逃,若是有人追他,大不了跑出这宫府这地界,自己出去过。
只是仿佛又昨日重现,宫寅脚刚找地又被一双大手拽了回去。
“宫寅!你欠我的还没还就想走人?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还到我满意为止。”

欠他的?除了那打碎的玉器,还有什么,是那些宫渊童年里缺失的父亲的影子吗?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宫渊向来高傲易怒,此时被伤,更是雷霆大发,力大的惊人,压的宫寅动弹不得,解了两人的腰带,摸到宫寅身后的那处,伸出手指随便捅了两下,扶着自己那蓄势待发的东西深深埋了进去。
“啊啊……救命!”
没有人会来救他,唯一关爱自己的人也不在了,宫寅痛的面色惨白,刚才脸上的那摸潮红也消失了。
床账轻晃,烛影摇红,身体被顶的向前耸动,恐怖的冲撞像要把人打碎。
宫渊怀中的玉佩在晃动中忽然掉了出来,弹了两下又掉落到床下,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入耳中。宫寅眨了眨眼,一滴眼泪隐约的从眼角滑落,没入了鬓发之中。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1 18:43:00 +0800 CST  
第三章
不知道睡了多久,宫寅昏昏沉沉的转醒,依旧病恹恹的身体没有恢复周全,这几天每次醒来都是一番新的光景,没有在宫渊那富丽的卧房,也没有在那间冰冷的偏房,他被安置到了一间破旧但还能遮风挡雨的小屋里,除了身下还算干净的小床和一张桌子便没什么陈设了。
肚子有些饿,已经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便想下床去厨房看看,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却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原来脚踝处被人绑锁了一段较细的铁链,足够人走路活动却跑不起来,走的快了声音便大的很,远远就能听见,看来宫渊是真怕他跑了才弄这玩意儿,这还把他当个人吗?
苦笑一声就出了屋门,在熟悉的府院中穿梭,不时路过的家丁侍女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似乎难以置信往日体面风度的宫寅竟穿着破旧的衣衫,一脸憔悴头发杂乱,脚上还拴着个铁链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却谁也没敢上前询问和问候,毕竟富贵人家的家事城府纠葛,能知道的越少越好。
“厨娘,还有些吃的剩下吗?”宫寅来到厨房,想找点食物填填肚子。
“哎呀,这不是宫寅吗,饿了呀,可中午的饭菜都吃完了,现在这还有些馒头你先吃点吧。”
厨娘将温凉的几个馒头递给宫寅,仔细一瞧,才发现眼前的人和平时见着的不太一样,脚踝那条链子更是刺眼,像拴**和囚犯一般,心中一时唏嘘不已。
“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谢谢您了。”
手中握着几个白馒头,宫寅急忙转了出去,实在是太狼狈了。
饿的不行,边走边吃,也不顾来往的人怪异的眼神,就在快走过花园时忽然被人喊住了。
“等等,你是刚来的吗?见着主子也不知道行礼?”
这声音宫寅听得出,是宫夫人的,宫夫人便是宫老爷的正室夫人,也就是宫渊的母亲。
原来她卧床养病长久,今日正被侍女搀出来晒太阳,心情正好便见一个人匆匆从自己眼前路过,穿的破旧,走路还拖的一路铁器响声,影响心情得很。
看到此人缓缓转过头才认出是宫寅,脸上的表情从略微吃惊便又很快转换到嘲讽。
“我说是哪个新来的下人呢?这不是宫寅嘛,怎么穿成这样,脚上还弄个链子,宫老爷要还在世看到了是不是又得心疼你一番了。”
宫夫人话说的略带讥讽嘲弄,一时也猜到了是自己儿子宫渊的作为,心中爽快。
从这孩子进府以来,她就不太待见,再加上宫老爷对宫寅疼爱有加,为了能将宫寅送走,几年来和昔日疼爱自己的夫君大吵大闹,几次气的病倒,心中怨气冲天。
“夫人好。”宫寅停下脚步,又回来行了个礼。
“夫人要是没什么交代我就先走了。”
宫寅本想和宫夫人求个情,但即刻想到宫渊对自己做的事实在难以启齿和后来又不小心打碎了宫渊的玉器只好忍了忍。
“走走走,别在这影响我心情。”
宫夫人果然还是一贯的冷漠,宫寅不再抱有期望,拖着铁链缓缓离开了花园。
傍晚,宫寅坐在屋里的床上发呆,他本不喜欢闲着,可只要一走动,脚上的铁链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和难堪,其实宫渊大可不必这样,宫家的养育之恩他记在心里,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若不是宫渊对自己做出那样屈辱的事情,他从未想过要跑。
天渐渐黑了下来,宫寅干脆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3 04:16:00 +0800 CST  
他睡得很熟,只是半夜转醒眼前又是不同的地方,宫寅皱了皱眉,无奈的想着难道他睡着时总会瞬间移动?而入眼是比他那间更破的阁房,屋顶的梁柱上结着蜘蛛网,一片漆黑,他好像躺在一堆干草堆上,动了动四肢觉得不对劲,手脚被人又绑上了麻绳,勒的死紧,嘴巴也不能喊叫言语又被严严实实塞了块破布,这怎么又被绑住了,宫渊又怕他跑了?
正害怕时,这破屋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没有光亮也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宫寅呜呜了几声。只觉得脸颊被人掐住揉拧,然后是隔着衣料的胸部,小腹……快到某处时宫寅剧烈的挣扎起来。
“美人,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舒服舒服就放你走。”这人嗓音嘶哑淫.腻,必定不是宫渊,可他在宫府那么多年也没得罪过何人,为何要对自己这样。
“知道我想你想多久了吗,从你初成少年到今日,这脸蛋,这身身体不知几次出现于梦中。”说着便撕扯着宫寅身上的衣片,急切又粗鲁。
“不……呜呜”宫寅急的双脚乱踢,用头去撞那人,可都是白费力气。

从宫叔叔死后,他原本简单快乐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了:被一直想要亲近的哥哥宫渊羞辱打压,被宫夫人嘲讽,现在又不知是府上的何人将自己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明明是男子,为何总被这般被压在身下行事。
身上的人张着手,贪婪的抚摸着宫寅温凉嫩滑的皮肤,又低着头用尖牙啃咬,感觉到宫寅浑身颤抖,嘴里又不停的说着淫.词挑.逗。


——在城中的酒楼潇洒了一夜,宫渊推开了想留他过夜的风尘女子回家,坐在自己屋中百无聊赖,想着今日酒楼那些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却一整晚没让他提起半点兴趣,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每晚都与美女风.流的兴致。反倒是想起宫寅那惊恐脆弱,躺在他身.下颤抖的模样让人小腹发热,起身便提了一盏灯笼,朝着那安置宫寅的小屋去了。
到了地方,一脚把门踹开,一眼就望尽的屋子里哪有什么人影,半把火气又烧了起来,大半夜的想跑?
这片区域都是堆放杂物的屋子,宫渊便先在附近找了起来,明月高悬,深夜里四处寂静无声,走过的房门都是从外面上了锁,应该无人在内,正当他的烛光路过一件茅屋时,屋里忽然传来了几声‘嘁嘁’的声音,原以为是老鼠可又接着传出一声底哑的呼声。宫渊毫不犹豫,猛的推开了门,烛光一照,只见茅草堆上的宫寅身上的衣服已被脱的不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正压着他,扶着胯_间的东西跃跃欲试。
“何人!!半夜三更在此做这事。”
闻声,男子抬头看清是宫渊后,吓的裤子都忘了提上便跪倒在地。
男子几年前便爱慕宫寅,加上宫老爷在,一直未敢对宫寅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如今宫寅没了护着他的人,又被宫渊这个新家主排斥,胆子便大了起来,打听到宫寅的住处就按耐不住的将人绑了过来。
“宫少爷……小的没干什么啊请您饶命。”
宫渊从小习武,体格健硕,看到此景更是火气上涌,上前便是几番招呼将男子打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后又转身查看宫寅的情况,解了他手脚的麻绳,却还是没解开那脚踝上的铁链。
“楞什么,快滚回你屋里去!”
宫寅缓缓坐起来,眼神呆滞的穿着自己被扯坏的衣服,满脸泪痕,看样子是吓坏了。
“以后将房门锁好了。”宫渊说了一句,实在看不下他那遮不了体的破衣服,又将自己的衣衫脱下,在宫寅诧异的眼神下把人裹好,拦腰抱起。
“你这走回去的声响不知又要惊扰多少人休息。”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3 14:27:00 +0800 CST  
只想看文不想撸文。。。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23 17:59:00 +0800 CST  
宫寅不敢不听,被宫渊像孩童似的抱在怀中,包裹着身体的外袍还有留有主人的一丝余温,天边已是泛起了鱼肚白,太阳还有几个时辰才出头,天色还是有些许昏暗。似乎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这个一直疏远他的哥哥了,菱角分明透着冷峻,英挺的剑眉,细长锐利的眼眸,脸颊微微泛着红,鼻息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平日多见他凶煞的脸色,只觉得今日格外的俊朗。
似乎感觉到一股视线的停留,宫渊低下头瞟了一眼,惊的宫寅将头埋进了他宽厚的胸膛里。不知为何,原本要去往宫寅那件小屋的路线变了,两人穿过一条条小道和大门,停在了宫渊卧房门前,宫渊将门踢开又关上,把怀里的人扔在了床榻上。
“方才......谢谢哥哥救我。”宫寅讪讪的笑了笑。
只见宫渊将人放好后,又继续脱自己的外衣裤,听到说话愣了下,戏谑的笑了笑便拽起宫寅下颚将人拉近,在眼前打量了片刻,毫无预兆的,低头朝着那份薄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宫寅愣住了,反应过来马上就扭开了头,惊慌失措的掀开被褥想要下床。
“抱……抱歉,我还是回我那屋吧。”
“不许走!睡觉,敢走就不是锁链那么简单了,我看这腿打断了也省事。”
宫渊用力的拧着人的肩膀,将他压回去,将被褥胡乱盖好,自己也躺倒在床榻外侧,骂骂咧咧,可能喝了些酒上了头,骂了一会儿自己便合眼睡着了。
宫寅哪敢睡着,僵硬的躺在另一侧,睁眼看着床幔,耳边是阵阵均匀的呼吸。几日前,宫渊对自己的羞辱明明比刚才那男子更甚,可就在那黑暗无助的茅屋里,门前那宛如天神的身影又救自己于淤泥之中,逃离之后心中更是只剩感激。
动了动脚,那链条又清脆的响了响,提醒着自己的处境。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3-31 21:45:00 +0800 CST  
宫寅不甘心这样像牲畜囚犯一样的锁着脚,府上的家丁侍女都熟识他,问起来该又怎么回应,这换谁都受不了,又没有犯什么罪行,没理由受宫渊蛮不讲理的责罚。心中一时憋闷的很,宫寅坐了起来,弓着身子坐在旁边的宫渊身上摸了摸,又轻声挪到床下那换下的衣服堆里翻找了起来,能解开铁链的钥匙依旧不在。细微拖动的声响似乎惊扰到了熟睡的宫渊,紧张的宫寅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好在宫渊只是翻了个身又没了动作继续睡,他也不敢再去屋内翻找了,光是拖着脚上这东西就声响就不小,要是再不小心碰坏了这屋里屋里的东西,又要倒霉了。再抬头看床榻之上,宫渊翻了个身后整个身子都往里挪了很多,长手长脚霸占着整张不算大的床铺,也没其他人躺的位置了,宫寅本意也并不想睡上去。
不知道是畏惧宫渊醒后看到自己不在他视线里,又会暴怒的责罚羞辱一番,还是因为昨晚救了自己权当听话的陪他一会儿的心理,宫寅也没走,抱着腿背倚在床边,听着屋外的鸡鸣,发了一会呆,回想着儿时的一些光景,眼睛也渐渐酸涩起来,淡淡困意席卷而来。他迷迷糊糊的坐着,房内的炭火是刚烧不久的,正腾腾冒着热气,整个屋里温暖如春,安静祥和。
不料身后熟睡的宫渊竟断断续续的说起了梦呓,宫寅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子探看。
刚开始听的不是很清楚,后面像是提到了父亲,母亲的字眼和一些像孩童一般撒气的词句,宫寅隐约听懂了些,这像是个不太开心的梦。
说了片刻,宫渊就悠悠的转醒了,先是揉了揉了揉发胀太阳穴,又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身旁,空落落的,猛地坐了起来,正想发怒才瞅见宫寅不知何时跑到了床下,转过头后眼神躲闪,一动不动的缩着身子坐着。
不知是不是刚从梦里醒来,那种真实的情感和画面还环绕着思绪———过去十多年里父亲的冷漠和无视,母亲的无奈落泪,连佣人都嘲讽自己没爹疼,幼小的自己,无数个深夜里在黑漆漆的屋里哭泣的样子...........

宫渊没由来的又是一阵怒气即发,现在的他性格暴躁无比,气血上涌,一脚朝着宫寅这个他心里的罪魁祸首的背脊踢去。
床前是灼热的火盆,红色火的炭粒烧的噼里啪啦,向上冒着火星子,宫寅猛地前倾,眼看就要扑到那盆火炭上,顾不得那么多,急忙伸出右手往那火盆的正中央按了一把,借力将自己的重心往旁边推了一把,掌心的皮肉接触到炭火的一刻,钻心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一股烧焦的味道钻进鼻孔里。骨碌碌的滚到一边,火盆还是被碰倒了,火红的碎碳撒了一地,宫寅滚落在地时后背又压了上去,像是被无数个烧红的烙铁印了上去。
——好疼......好烫.........

捂着烫伤的手,十指连心,后背也疼的厉害,宫寅紧紧咬着嘴唇,浑身发颤,漂亮的唇瓣被他咬的满是鲜血。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4-01 20:58:00 +0800 CST  
宫渊正憋着一口起床气,眼前的情景倒是吓得他清醒透了,赶忙蹬上鞋上前查看,一地的碎火炭把床前的地毯都烧了几个大窟窿,宫寅的残破旧衣衫早在进屋时就被他嫌脏扒了,这人跑下床来也没穿件衣衫,侧躺在墙角光裸着上半身,白皙和后背沾着一片黑乎乎的碳木粉末,大面积的发着红。“宫寅,你少给我装死!”
兴许是第一眼那红肿的后背看上去实在有些凄惨,宫渊暂时收敛了怒气,将宫寅小心的扶了起来,只见他抱着一只手呼气,眉头紧锁,眼角泛泪,强忍着疼痛似的。
“放开,让我看看。”小小的手掌在眼前展开,指如削葱根,掌面被碳灰糊的黑乎乎的,可见的皮肤也残破红肿一片,几个豆大的水泡冒了起来,宫渊忽然为方才自己那冒失的一脚后悔起来。又想把宫寅抱起来放到床上,刚碰到后背,怀里的人便痛呼起来。
“别碰我!”宫寅低声怒道。心里好感此时在心里消失的干干净净,宫寅在心里痛骂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个人总是按着自己心情来处置他,以前是现在也不例外。若不是方才用手去挡了那火炭,只怕整张脸和前身都要烫伤,床前的摆放的火盆,宫渊不会看不见。

年少时总想要和宫渊成为朋友,总是躲在角落里关注宫渊的一举一动,或是踮着脚伸着头在窗栏偷看他写字读诗,做一些送给他的小玩具偷偷放在他的卧房,虽然宫渊发现后总是喜欢用木棒打他,或是推进冰冷的水池里,再用一些难听的言语羞辱他。
“宫渊,让我走,既然你那么不想见到我,欠你的钱我也会还你。”
宫渊眼底一暗,冰冷的开口:“你能不能出这府上的大门还得我说了算,想走?那也得等我玩尽兴了再将你扔出去。”
说罢撤了双手起身,开门出去了片刻,又带着一个老者进来。
“郎中,给他的伤上药。”说完又头也不回关上门走了。
“公子,能让我看看的你的伤吗?”郎中从布包里拿了些干净棉布和创伤药出来。宫寅将手掌展开,乖顺的让郎中处理伤口,将后背的烫伤也抹上的药膏后,浑身都疼出了一层冷汗。“谢谢,有劳您了。”
郎中瞥了一眼旁边的打翻火盆,一脸疑惑,那散发热度靠近了些都觉得热的有些受不住,这大面积的烫伤是怎么弄得。
“公子记得每日都记得涂药,清理伤口,修养好的话疤痕也不会太明显的”
郎中走后,宫寅起身将那件破衣服穿上,粗糙的衣料的摩擦还有些疼,不过他还能忍。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4-02 19:20:00 +0800 CST  
手上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宫寅回到安排给他的那间小破屋,现在只有这十几方寸大的地方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了,宫渊喜怒无常,现在更是肆意妄为的对他施加一些暴行。宫夫人也向来对自己冷眼相待。
气时嘴里说着要出这宫家的门,但宫寅打心底是不舍的,毕竟也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回忆,再说真的出去了,身无分文,他又能如何谋生,寻一个栖身之处,宫寅越想越迷茫。
背上的烫伤让他躺也躺不了身,一只手掌更是疼的更厉害。
刚坐下片刻,一股香甜的气味飘了进屋,抬眼,原来是厨娘端着一盘子饭菜找到这里来了。
“宫寅啊,来吃饭了,这可是大少爷特意吩咐我给你煮的鸡汤,快尝尝。”厨娘满脸笑意边招呼边把饭菜放在屋里的小桌上。
“劳烦你特意跑一趟了。”宫寅到了谢,厨娘也离开了。

滚烫的鸡汤和温热的饭菜冒着热气,宫寅看了一眼,心想这是宫渊想用打一鞭子再给一颗糖的方式又来哄骗?肚子有些饿了,但心里还是憋屈,干脆出了门,回来时怀里抱了一些他藏在后院小屋杂物里的书册,坐在床上看了起来。
虽然没有去过学堂,但宫老先生生前经常会送他一些诗书教他识读,一直看到晚上,饭菜也凉了,也未动一口。
天色渐晚,摇曳点起的的烛火将影子拉长,认真习读的宫寅察觉到靠近的人影,反应过来时,手里的书册就被抢过随意扔在了地上。
“午间的饭怎么不吃?你还看不上了?”宫渊黑着脸俯视着床榻上端坐的人,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
“我吃不吃和你有什么关系,哥哥自己吃好不就得了。”宫寅弯腰想捡回地上的书册。
“行,既然你非要倔,那以后都不许再吃我宫家一粒米。”一脚把宫寅想捡的书踢开老远。

饿了好几天没怎么吃饭,宫寅身体虚的不行,人是铁,饭是钢,背上也突然一整整疼的厉害,宫寅秀气的眉拧在一起,眼神飘忽朦胧,近来人也瘦了一圈。突然降温的夜里,穿的也单薄,整个人轻微发着抖,本来就生的清秀好看,看着这幅惹人心疼的模样,宫渊叹了口气,朝门外招呼了一声,竟进来一个小奴,手脚麻利的把怀里的装着热饭热菜的木笼打开在桌上排开。
“起来吃饭!”
宫寅还是没什么动作。
“还要人喂你不成?”说罢宫渊转身抬了碗筷,挑了些菜饭往宫寅怀里塞。
“我是这儿的主子,区区一个下人,我的话也不听了?给我吃了这些。”
宫寅语塞,宫渊这宛如一个孩童般的训斥和倔强让人无奈。

楼主 NANA白日梦  发布于 2019-04-15 00:52:00 +0800 CST  

楼主:NANA白日梦

字数:12838

发表时间:2019-03-16 00: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5 23:22: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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