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蚀骨》又名《全仙门都知道魔尊在犯二》
第四蚀·出走第一（肆）
贵阳这地方，五千年前几乎没什么出名的，所以尉迟衡并不熟悉，谁叫他五千年都不管事呢？倒是仓央家大有来头。那可是仙门的皇族啊，虽然是道士出身，但延续了五千年不止呢。当年，他不就认识两位仓央家的人吗？——虽然现在，物是人非。
“我是他未婚妻，紫长安。”子阳长安道。
尉迟衡：“……滚。”他对二人道，“这是我老相好的侄女。”
“还不若说未婚妻，好记。”薛华简洁地评价过后，才开始说自己，“在下姓江，名南，字无华。”
不知道是为什么，对面二人又是愣住了。店小二逮住这个机会，终于如愿以偿，打断了谈话，热情万分道：“客官，来点儿什么菜？”
尉迟衡捏捏自己的小荷包，干巴巴道：“白菜……”
薛华：“……别听他的。要牛肉，大锅。”
子阳长安：“还要再加上土豆肉丝——记得多放辣啊！”
“……”尉迟衡只好可怜巴巴地捏着自己惨兮兮的小荷包，含泪看向对面二人，道：“那什么……二位兄台，可是识得在下？好了看你们的样子肯定是认得的不用解释了烦死解释就是掩饰优势就是事实……所以请二位仁兄行行好呗？”
薛华：“……”
连子阳长安一小姑娘都忍不住要咆哮了：“衡哥哥，你你你……！！！”
尉迟衡的变脸术显然很到家，他一脸冷漠以及高傲，启唇：“我我我什么我，有种你俩卖身去啊？这是老子的钱！”
“要卖也是卖你啊大哥，我俩加一块儿都不一定有你一个值钱吧？”子阳长安道。
店小二听到这里已经自觉没脸再站在这里等人家点菜了。临走前，还不忘搁下一句：“客官，点过的菜不能退的，我先给您报菜名去嘞！”
尉迟衡明白退菜无望，不由得哀伤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小荷包。看着他神奇的变脸术，司空策终于决定打断他问，别再让他犯二了：“尉兄……敢问这荷包可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尉迟衡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道，“我一觉睡醒，它就在我身上了。”
“一觉睡醒？”子阳长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那是冬眠吧哥哥！”
“论辈分我是你小叔。”尉迟衡正色道。
仓央嘉：“……不是说老相好的侄女么……”
于是某位小姑娘又一次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扑向魔尊大人的袖子，杏眼一瞪：“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我要当你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完全不顾什么礼仪啦、“男女授受不亲”啦等等，一拽住就死也不放了。
“……”尉迟衡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子阳长安清秀的小脸蛋。而后目光一转，又一次发挥了他那极致的变脸术，向薛华哭诉道，“江南啊！这个女人你娶了她吧！！这位大龄剩女小姐我惹不起啊！！！”
薛华：“公子，在下亦然。”
“长安，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爱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你，而是阿释！”尉迟衡终于有了几分不耐。哪怕子阳长安与那人的长相真的有相似之处，但是她始终不是他。他没法做到让那个人的侄女来做这个替代品。
不知是他话里的哪一个字，让司空策一愣。他眸色微微变暗，道：“不知尉兄所爱是为何人，又是为何不在身近？”
“你眼神儿好怪，”尉迟衡道，“我简直怀疑我是抢你媳妇儿了。”
——这招转移话题，真是有些生硬过了头。
薛华道：“公子，你睡了一觉，怕不是睡傻了？——若是没傻，就别随时随地乱犯病行不？”
“就你——还好意思说我？”尉迟衡挑眉，脱口道，“嘿，真是怪了，我睡了一百年怎么可能连个梦都没印象？你俩又没一个人肯把我喊醒，怪我咯？”
“你以为我们没喊你？打都打不醒，你就搁那儿躺着，躺尸躺的跟死了似的过了一百年，你以为我们就不担心你了是吧，啊？！”子阳长安怒道。
这下理智的薛华先生连阻止都来不及，就听他们一人喊了一次一百年。
司空策：“睡了一百年，你究竟是何人？”
尉迟衡：“在在在在在下尉廉啊……”
仓央嘉接口道：“祖上何人，今年多大，可有字。”
“……”尉迟衡挑眉，“你们还真认识我？这是查户口呢是吧。”
“回答！”对面二人异口同声道。
“无父无母祖籍不知无人取字年岁已大忘了。”尉迟衡说出来的没一个是真的，“何事？”
司空策小心翼翼道：“你……可愿随我回贵阳？”
贵阳这地方，五千年前几乎没什么出名的，所以尉迟衡并不熟悉，谁叫他五千年都不管事呢？倒是仓央家大有来头。那可是仙门的皇族啊，虽然是道士出身，但延续了五千年不止呢。当年，他不就认识两位仓央家的人吗？——虽然现在，物是人非。
“我是他未婚妻，紫长安。”子阳长安道。
尉迟衡：“……滚。”他对二人道，“这是我老相好的侄女。”
“还不若说未婚妻，好记。”薛华简洁地评价过后，才开始说自己，“在下姓江，名南，字无华。”
不知道是为什么，对面二人又是愣住了。店小二逮住这个机会，终于如愿以偿，打断了谈话，热情万分道：“客官，来点儿什么菜？”
尉迟衡捏捏自己的小荷包，干巴巴道：“白菜……”
薛华：“……别听他的。要牛肉，大锅。”
子阳长安：“还要再加上土豆肉丝——记得多放辣啊！”
“……”尉迟衡只好可怜巴巴地捏着自己惨兮兮的小荷包，含泪看向对面二人，道：“那什么……二位兄台，可是识得在下？好了看你们的样子肯定是认得的不用解释了烦死解释就是掩饰优势就是事实……所以请二位仁兄行行好呗？”
薛华：“……”
连子阳长安一小姑娘都忍不住要咆哮了：“衡哥哥，你你你……！！！”
尉迟衡的变脸术显然很到家，他一脸冷漠以及高傲，启唇：“我我我什么我，有种你俩卖身去啊？这是老子的钱！”
“要卖也是卖你啊大哥，我俩加一块儿都不一定有你一个值钱吧？”子阳长安道。
店小二听到这里已经自觉没脸再站在这里等人家点菜了。临走前，还不忘搁下一句：“客官，点过的菜不能退的，我先给您报菜名去嘞！”
尉迟衡明白退菜无望，不由得哀伤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小荷包。看着他神奇的变脸术，司空策终于决定打断他问，别再让他犯二了：“尉兄……敢问这荷包可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尉迟衡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道，“我一觉睡醒，它就在我身上了。”
“一觉睡醒？”子阳长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那是冬眠吧哥哥！”
“论辈分我是你小叔。”尉迟衡正色道。
仓央嘉：“……不是说老相好的侄女么……”
于是某位小姑娘又一次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扑向魔尊大人的袖子，杏眼一瞪：“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我要当你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完全不顾什么礼仪啦、“男女授受不亲”啦等等，一拽住就死也不放了。
“……”尉迟衡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子阳长安清秀的小脸蛋。而后目光一转，又一次发挥了他那极致的变脸术，向薛华哭诉道，“江南啊！这个女人你娶了她吧！！这位大龄剩女小姐我惹不起啊！！！”
薛华：“公子，在下亦然。”
“长安，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爱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你，而是阿释！”尉迟衡终于有了几分不耐。哪怕子阳长安与那人的长相真的有相似之处，但是她始终不是他。他没法做到让那个人的侄女来做这个替代品。
不知是他话里的哪一个字，让司空策一愣。他眸色微微变暗，道：“不知尉兄所爱是为何人，又是为何不在身近？”
“你眼神儿好怪，”尉迟衡道，“我简直怀疑我是抢你媳妇儿了。”
——这招转移话题，真是有些生硬过了头。
薛华道：“公子，你睡了一觉，怕不是睡傻了？——若是没傻，就别随时随地乱犯病行不？”
“就你——还好意思说我？”尉迟衡挑眉，脱口道，“嘿，真是怪了，我睡了一百年怎么可能连个梦都没印象？你俩又没一个人肯把我喊醒，怪我咯？”
“你以为我们没喊你？打都打不醒，你就搁那儿躺着，躺尸躺的跟死了似的过了一百年，你以为我们就不担心你了是吧，啊？！”子阳长安怒道。
这下理智的薛华先生连阻止都来不及，就听他们一人喊了一次一百年。
司空策：“睡了一百年，你究竟是何人？”
尉迟衡：“在在在在在下尉廉啊……”
仓央嘉接口道：“祖上何人，今年多大，可有字。”
“……”尉迟衡挑眉，“你们还真认识我？这是查户口呢是吧。”
“回答！”对面二人异口同声道。
“无父无母祖籍不知无人取字年岁已大忘了。”尉迟衡说出来的没一个是真的，“何事？”
司空策小心翼翼道：“你……可愿随我回贵阳？”
@儘御
第五蚀·出走第一（伍）
薛华：“……卧槽？”
子阳长安：“……还真是抢媳妇儿了……”
尉迟衡：“……顿顿有肉吃不、好吃好喝好穿不、有求必应不、能拖家带口不、有休闲之地不？”
一听这话，子阳长安气鼓鼓道：“……衡哥哥！你刚刚不是还说爱我小叔嘛？！现在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卦了？！虽然他已经……”
“***不会是真的傻了吧？”薛华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表情，伸出手碰了碰魔尊大人的额头，“明明没发烧啊……”
尉迟衡传音道：“他们长得太像了……五千年了，我是真的等不下去了。”他微微摇头，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江南啊江南，你以为我如今这性子是怎么来的？”
他是真的，等够了。那三魂五魄的失踪，或许是被他放入了轮回，亦或是……那些残魂真的不会回来了吧……只是他到现在也还没能找到那最后两魄。罢了罢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他不再那么执着于过去。或许真的是那个人的在天之灵看不下去了吧。倒是可笑，一个连魂魄都不全的人，又是哪来的在天之灵呢？
他不再去想那些，又是一次变脸：“枢然兄？”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含情的桃花眼。
司空策：“……”
仓央嘉：“……”
“啊，别误会，人不多。”尉迟衡道，“唉……可怜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个住处，更是没爹没娘没媳妇儿，不仅没人养我，我还得带个小拖油瓶……唉，年纪大啦！”
司空策嘴角一抽：“行、行吧。”
“嘿，大哥，带我不？”子阳长安眉眼弯弯，伸出手指数着所带之物，“无伤姐肯定可以带上，反正她那么轻还不占场子，方便；你宝贵的要死的那俩骨灰盒肯定也要带上，否则我怕你还要来找我拼命呢；还有还有，我弟那小子应该也想出来见见世面——”
魔尊大人：“那啥，人家是仙门大家，注意着点儿……”虽然说按他们的实力，绝对是可以在这些小辈的面前藏住的，但是怕就怕运气太好，一上来就碰见老家伙。也不是打不过，只是怕麻烦。毕竟这些事情解决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况且，仙门的人，不是总对他们有些偏见吗？
“……”子阳长安心道，“哟哟哟，您老人家也是知道要注意啊是吧，还不怕死去赶着给人家发现啊是吧？还好意思说我？！老脸可还要啊？！”
仓央嘉道：“敢问尉兄平日里是做什么的？”
“别叫我尉兄啦，喊名字吧。”尉迟衡笑道，“平日里也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儿武功的吟游诗人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他兼职神棍。”薛华道。
“……”司空策略微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决定忽略薛华的补充了，“直呼人名不太礼貌，你既无字，那便不妨取之以名添上一字作为字好了。”
尉迟衡道：“行。那便廉之罢，好记。”
仓央嘉点点头道：“那江兄、紫妹妹又是？”
“在下只是一名道士。”薛华道。
薛华言罢，尉迟衡心道：“对面这位现任皇太子仓央嘉，那才是真的道士啊。”
“本姑娘可是少侠！”子阳长安傲娇道。
司空策一脸客客气气的假笑：“恕在下家中不接纳假身份者。”
魔尊大人乐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你既然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便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乃无上魔尊是也！”
“魔尊麾下第一鬼修，暗影将。”假道士正色道。
“我是子阳氏小姐。”子阳长安严肃道。
司空策于是自暴自弃道：“拜托三位撒谎前可不可以先照一下镜子，谢谢合作。我还说我是上古神灵呢，反正也没人能去查实。”
三人组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还好对方没真信。
“得了得了，你们仨我养了就是。”司空策扶额道。
送菜来的店小二正巧听见这句话，把手中的牛肉和土豆丝往桌上一放，笑道：“诶，客官，您的菜来啦，可还要些什么啊？咱再去给您上！”
“好啊，还要杨贵妃烧鸡，双龙戏珠……”他一口气报出一堆菜名，又想了想，补充道，“再来盘千层百花酥吧，当做饭后甜点不错，记得用严庄传统手艺啊！——话说有什么好酒？”
反正花的钱都不是他自己的，尉迟衡倒是一点都不心疼。
“有云南名酿‘拂晓’，襄阳名酿‘红妆’，盛京……”
尉迟衡打断了他：“若是没有仗剑，那就拂晓罢。”
“哎，好勒！客官要几坛？”店小二乐道。
“不多不多，先来个五坛吧。”尉迟衡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司空策。这小公子面上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跟谁学来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但是尉迟衡觉得司空策心里应该还是挺肉疼的，毕竟云南名酿那都是好酒啊——
云南的仙门大家，是当代四大家之一，也是五千年前便存在着的一个大家，扶余氏。据说扶余氏是天族遗族，历史比皇族仓央氏还要久远。这扶余氏呢，很有名的一个特点，就是会酿酒、会制茶。仙门好酒好茶，大都是扶余氏制成的。可惜了可惜，仗剑不是人人都能买到的，扶余氏家主渡难君可是个怪人。
仓央嘉也许是在尉迟衡报出仗剑之后察觉到了什么，道：“廉之，那请问方才你们提到的‘无伤’又是何人？”
“她是一只鬼。别误会啊，她不伤人的。”尉迟衡一脸乖巧，“她只爱吃白菜……等等又是白菜？！江南***告诉我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所以阿姐才只喜欢吃白菜啊？！那是你亲姐啊江南同志，你忍心看她误入歧途？”
薛华：“公子啊，最好是误入歧途之后烧汤毒死你，为民除害。”
尉迟衡狠狠瞪他一眼：“阿姐不会的，她最好了。”旋即打开了店小二上的酒菜，不说话了。
薛华：“……卧槽？”
子阳长安：“……还真是抢媳妇儿了……”
尉迟衡：“……顿顿有肉吃不、好吃好喝好穿不、有求必应不、能拖家带口不、有休闲之地不？”
一听这话，子阳长安气鼓鼓道：“……衡哥哥！你刚刚不是还说爱我小叔嘛？！现在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卦了？！虽然他已经……”
“***不会是真的傻了吧？”薛华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表情，伸出手碰了碰魔尊大人的额头，“明明没发烧啊……”
尉迟衡传音道：“他们长得太像了……五千年了，我是真的等不下去了。”他微微摇头，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江南啊江南，你以为我如今这性子是怎么来的？”
他是真的，等够了。那三魂五魄的失踪，或许是被他放入了轮回，亦或是……那些残魂真的不会回来了吧……只是他到现在也还没能找到那最后两魄。罢了罢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他不再那么执着于过去。或许真的是那个人的在天之灵看不下去了吧。倒是可笑，一个连魂魄都不全的人，又是哪来的在天之灵呢？
他不再去想那些，又是一次变脸：“枢然兄？”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有些像是含情的桃花眼。
司空策：“……”
仓央嘉：“……”
“啊，别误会，人不多。”尉迟衡道，“唉……可怜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个住处，更是没爹没娘没媳妇儿，不仅没人养我，我还得带个小拖油瓶……唉，年纪大啦！”
司空策嘴角一抽：“行、行吧。”
“嘿，大哥，带我不？”子阳长安眉眼弯弯，伸出手指数着所带之物，“无伤姐肯定可以带上，反正她那么轻还不占场子，方便；你宝贵的要死的那俩骨灰盒肯定也要带上，否则我怕你还要来找我拼命呢；还有还有，我弟那小子应该也想出来见见世面——”
魔尊大人：“那啥，人家是仙门大家，注意着点儿……”虽然说按他们的实力，绝对是可以在这些小辈的面前藏住的，但是怕就怕运气太好，一上来就碰见老家伙。也不是打不过，只是怕麻烦。毕竟这些事情解决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况且，仙门的人，不是总对他们有些偏见吗？
“……”子阳长安心道，“哟哟哟，您老人家也是知道要注意啊是吧，还不怕死去赶着给人家发现啊是吧？还好意思说我？！老脸可还要啊？！”
仓央嘉道：“敢问尉兄平日里是做什么的？”
“别叫我尉兄啦，喊名字吧。”尉迟衡笑道，“平日里也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儿武功的吟游诗人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他兼职神棍。”薛华道。
“……”司空策略微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决定忽略薛华的补充了，“直呼人名不太礼貌，你既无字，那便不妨取之以名添上一字作为字好了。”
尉迟衡道：“行。那便廉之罢，好记。”
仓央嘉点点头道：“那江兄、紫妹妹又是？”
“在下只是一名道士。”薛华道。
薛华言罢，尉迟衡心道：“对面这位现任皇太子仓央嘉，那才是真的道士啊。”
“本姑娘可是少侠！”子阳长安傲娇道。
司空策一脸客客气气的假笑：“恕在下家中不接纳假身份者。”
魔尊大人乐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你既然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便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乃无上魔尊是也！”
“魔尊麾下第一鬼修，暗影将。”假道士正色道。
“我是子阳氏小姐。”子阳长安严肃道。
司空策于是自暴自弃道：“拜托三位撒谎前可不可以先照一下镜子，谢谢合作。我还说我是上古神灵呢，反正也没人能去查实。”
三人组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还好对方没真信。
“得了得了，你们仨我养了就是。”司空策扶额道。
送菜来的店小二正巧听见这句话，把手中的牛肉和土豆丝往桌上一放，笑道：“诶，客官，您的菜来啦，可还要些什么啊？咱再去给您上！”
“好啊，还要杨贵妃烧鸡，双龙戏珠……”他一口气报出一堆菜名，又想了想，补充道，“再来盘千层百花酥吧，当做饭后甜点不错，记得用严庄传统手艺啊！——话说有什么好酒？”
反正花的钱都不是他自己的，尉迟衡倒是一点都不心疼。
“有云南名酿‘拂晓’，襄阳名酿‘红妆’，盛京……”
尉迟衡打断了他：“若是没有仗剑，那就拂晓罢。”
“哎，好勒！客官要几坛？”店小二乐道。
“不多不多，先来个五坛吧。”尉迟衡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司空策。这小公子面上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跟谁学来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但是尉迟衡觉得司空策心里应该还是挺肉疼的，毕竟云南名酿那都是好酒啊——
云南的仙门大家，是当代四大家之一，也是五千年前便存在着的一个大家，扶余氏。据说扶余氏是天族遗族，历史比皇族仓央氏还要久远。这扶余氏呢，很有名的一个特点，就是会酿酒、会制茶。仙门好酒好茶，大都是扶余氏制成的。可惜了可惜，仗剑不是人人都能买到的，扶余氏家主渡难君可是个怪人。
仓央嘉也许是在尉迟衡报出仗剑之后察觉到了什么，道：“廉之，那请问方才你们提到的‘无伤’又是何人？”
“她是一只鬼。别误会啊，她不伤人的。”尉迟衡一脸乖巧，“她只爱吃白菜……等等又是白菜？！江南***告诉我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所以阿姐才只喜欢吃白菜啊？！那是你亲姐啊江南同志，你忍心看她误入歧途？”
薛华：“公子啊，最好是误入歧途之后烧汤毒死你，为民除害。”
尉迟衡狠狠瞪他一眼：“阿姐不会的，她最好了。”旋即打开了店小二上的酒菜，不说话了。
第六蚀·出走第一（陆）
那是多少年前来着？对，应该是五千年前。
尉迟衡刚做过那件让自己后悔了五千年的事，然后回了乱坟岗。
——那个时候乱坟岗不叫这个名字的，那个时候仙门还都知道，这里叫做栗林岗。
开封栗林岗，是尉迟家的地盘，也是尉迟家全族被处死的地方。
尉迟衡失魂落魄般地走在栗林岗里，一身玄色锦袍，他本该是翩翩公子，但是如今却如同鬼魅一般。一身都是黑色，除了那双黯淡的琥珀色眸子。
在他的身后，少女默默地跟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里的栗子树已经全都被烧掉了，一点也没剩下。族人也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
那是多少年前来着？对，应该是五千年前。
尉迟衡刚做过那件让自己后悔了五千年的事，然后回了乱坟岗。
——那个时候乱坟岗不叫这个名字的，那个时候仙门还都知道，这里叫做栗林岗。
开封栗林岗，是尉迟家的地盘，也是尉迟家全族被处死的地方。
尉迟衡失魂落魄般地走在栗林岗里，一身玄色锦袍，他本该是翩翩公子，但是如今却如同鬼魅一般。一身都是黑色，除了那双黯淡的琥珀色眸子。
在他的身后，少女默默地跟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里的栗子树已经全都被烧掉了，一点也没剩下。族人也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
“子阳释——你明明什么都不欠我的！”他对着天上怒吼，却不知道是吼给谁听。子阳释，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阿衡……别这样，那不怪你。”少女轻轻道。
尉迟衡只是苦笑，没有说话。
尉迟衡杀的。
不是亲手，胜似亲手。
其实还算是亲手吧……反正他已经不在乎了。人都死了，还要在乎些什么呢。——还能在乎些什么呢。
仓央霄肯定不会原谅他的吧，毕竟仓央天卓就是因为他尉迟衡才会背叛整个仙门的。但是现在，除了仓央天卓，还有什么人愿意跟着他了呢？
那么扶余律呢。已经成为了渡难君的扶余律，肯定不会因为私情而叛离仙门的。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阿衡……别这样，那不怪你。”少女轻轻道。
尉迟衡只是苦笑，没有说话。
尉迟衡杀的。
不是亲手，胜似亲手。
其实还算是亲手吧……反正他已经不在乎了。人都死了，还要在乎些什么呢。——还能在乎些什么呢。
仓央霄肯定不会原谅他的吧，毕竟仓央天卓就是因为他尉迟衡才会背叛整个仙门的。但是现在，除了仓央天卓，还有什么人愿意跟着他了呢？
那么扶余律呢。已经成为了渡难君的扶余律，肯定不会因为私情而叛离仙门的。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尉迟衡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又是看着天，吼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发泄什么。
那个少女，仓央天卓——看着他，却没有办法帮助他。
他告诉自己：“你是巫，尉迟衡。你别忘了你是天巫。你活该。你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尉迟衡你活该！***就是活该！活该失去所有！你本来就应该孤鸾寡宿注终生的……”
“现在你该发泄也发泄完了吧，想想那一个城的人都是谁杀的——想想阿释是怎么死的——”他喃喃道。
他坐下来，坐在死了无数人的栗林岗的土地上。然后缓缓地躺在上面，看着天。栗林岗已经没有阳光，他所见的只有无际的灰。不是乌云。
其实是怨气吧。
尉迟家百余人的怨气，散不了吗……
“公子。”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发泄什么。
那个少女，仓央天卓——看着他，却没有办法帮助他。
他告诉自己：“你是巫，尉迟衡。你别忘了你是天巫。你活该。你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尉迟衡你活该！***就是活该！活该失去所有！你本来就应该孤鸾寡宿注终生的……”
“现在你该发泄也发泄完了吧，想想那一个城的人都是谁杀的——想想阿释是怎么死的——”他喃喃道。
他坐下来，坐在死了无数人的栗林岗的土地上。然后缓缓地躺在上面，看着天。栗林岗已经没有阳光，他所见的只有无际的灰。不是乌云。
其实是怨气吧。
尉迟家百余人的怨气，散不了吗……
“公子。”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尉迟衡瞪大了眼，却不敢去找，不敢去看。他怕……他怕只是自己的幻想。他怕一睁眼，梦醒了，就全都消失了。于是他紧紧地闭着眼。
而仓央天卓似乎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活人，一时间怔住了，还以为自己是幻听。隔了一会儿，她才开始寻找是什么人在说话。“……是谁？”
“公子。”又是一声。
“公子，是我，薛华。”
尉迟衡猛地睁开眼，看向说话的人。“你——你不是——”
薛华的身体是透明的。
他已经死了。死在十岁，为了给尉迟衡打掩护，所以替尉迟衡死了。死法跟尉迟衡的娘亲一模一样——五马分尸，然后挫骨扬灰。
而仓央天卓似乎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活人，一时间怔住了，还以为自己是幻听。隔了一会儿，她才开始寻找是什么人在说话。“……是谁？”
“公子。”又是一声。
“公子，是我，薛华。”
尉迟衡猛地睁开眼，看向说话的人。“你——你不是——”
薛华的身体是透明的。
他已经死了。死在十岁，为了给尉迟衡打掩护，所以替尉迟衡死了。死法跟尉迟衡的娘亲一模一样——五马分尸，然后挫骨扬灰。
“阿华，你是不是来找我报仇的。”尉迟衡笑了。
仓央天卓一听这话，赶忙挡住了尉迟衡。尉迟衡笑着摇摇头，推开了这个女孩儿。
“公子。巫，无罪。”薛华道。
尉迟衡看着他。在他的印象里，薛华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是死了以后这段时间，他却变成了这样。是啊，都变了。原本的薛华……是个很生动的孩子啊。
“那什么有罪？”尉迟衡问。
“爷爷说的，巫无罪。”薛华道。
尉迟衡一愣：“爷爷？——薛爷爷？！他也活……他也留下了魂魄？”语气越来越惊喜。
尉迟衡没有爷爷，所以他基本上是把尉迟家的管家薛管家当做爷爷的。于是他有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小弟弟。——都是薛爷爷的孙子孙女。
“还有阿姐。”薛华道，“要去……看看吗。”
“阿华，你的语气……好古怪。”尉迟衡道。
薛华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太久没说话，忘了。”
仓央天卓一听这话，赶忙挡住了尉迟衡。尉迟衡笑着摇摇头，推开了这个女孩儿。
“公子。巫，无罪。”薛华道。
尉迟衡看着他。在他的印象里，薛华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是死了以后这段时间，他却变成了这样。是啊，都变了。原本的薛华……是个很生动的孩子啊。
“那什么有罪？”尉迟衡问。
“爷爷说的，巫无罪。”薛华道。
尉迟衡一愣：“爷爷？——薛爷爷？！他也活……他也留下了魂魄？”语气越来越惊喜。
尉迟衡没有爷爷，所以他基本上是把尉迟家的管家薛管家当做爷爷的。于是他有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小弟弟。——都是薛爷爷的孙子孙女。
“还有阿姐。”薛华道，“要去……看看吗。”
“阿华，你的语气……好古怪。”尉迟衡道。
薛华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太久没说话，忘了。”
尉迟衡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沉默了半晌，他才道：“好，去看看……你们都还好吧？”
薛华道：“就那样。”
尉迟衡：“大家都在吗？”
薛华：“阿望不在。夫人老爷不在。”
尉迟衡松了口气：“那大部分人都是好好的。真好啊……”
“公子，你呢。”薛华道。
“我？”尉迟衡突兀地大笑起来，“我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啊，所有人都喜欢我——”
“阿衡，你别这样——”仓央天卓悲道。
“公子，你怎么学会撒谎了。我们……都看着呢。”薛华道。
“都看着……？”尉迟衡笑着，笑着，却竟是落下两行的泪。他向来是没有泪水的，要哭，只能以血代泪。白白净净的脸上多出来两道血痕，倒还是挺瘆人的。更何况他的脸色，又是如此之苍白。
“别哭了，公子，我已经不会哄人了。”薛华道。
仓央天卓也是只能默默地站着，看着他不说话。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见尉迟衡的泪了。血泪。
尉迟衡苦笑着，用自己的袖子一擦脸。黑色的衣服自然是看不见血的，但是脸上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一直走到目的地，尉迟衡也没能折腾干净自己的脸。
薛华道：“就那样。”
尉迟衡：“大家都在吗？”
薛华：“阿望不在。夫人老爷不在。”
尉迟衡松了口气：“那大部分人都是好好的。真好啊……”
“公子，你呢。”薛华道。
“我？”尉迟衡突兀地大笑起来，“我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啊，所有人都喜欢我——”
“阿衡，你别这样——”仓央天卓悲道。
“公子，你怎么学会撒谎了。我们……都看着呢。”薛华道。
“都看着……？”尉迟衡笑着，笑着，却竟是落下两行的泪。他向来是没有泪水的，要哭，只能以血代泪。白白净净的脸上多出来两道血痕，倒还是挺瘆人的。更何况他的脸色，又是如此之苍白。
“别哭了，公子，我已经不会哄人了。”薛华道。
仓央天卓也是只能默默地站着，看着他不说话。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见尉迟衡的泪了。血泪。
尉迟衡苦笑着，用自己的袖子一擦脸。黑色的衣服自然是看不见血的，但是脸上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了。
一直走到目的地，尉迟衡也没能折腾干净自己的脸。
“少爷，你这是……”薛管家一看见他，忙道。
“没什么，是别人的血。”尉迟衡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自然不会承认，这是他哭了。他早就不是那个小少爷了，怎么能没事就哭鼻子呢？倒是以前，还没有化巫的时候，他还是有眼泪的……
“别人的血也不行，快擦掉。”旁边的薛无伤总还是那样，温和得仿佛春风一样，让人放松。就连强迫性的话语，都能被她说出一种温柔的感觉。
尉迟衡于是乖乖地仰起头，任由薛无伤用毛巾擦自己的脸。这孩子还边受用着边傻乎乎地笑：“阿姐，爷爷——还有阿华，你们还在，真好……”
他本来已经不奢望了的。这些本来也不是他能够奢望的。
“你们还会离开吗……”尉迟衡问。
“看天意，少爷，天意不可违……”薛管家微微摇头，笑道。
“可是天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尉迟衡不甘心道。
“没什么，是别人的血。”尉迟衡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自然不会承认，这是他哭了。他早就不是那个小少爷了，怎么能没事就哭鼻子呢？倒是以前，还没有化巫的时候，他还是有眼泪的……
“别人的血也不行，快擦掉。”旁边的薛无伤总还是那样，温和得仿佛春风一样，让人放松。就连强迫性的话语，都能被她说出一种温柔的感觉。
尉迟衡于是乖乖地仰起头，任由薛无伤用毛巾擦自己的脸。这孩子还边受用着边傻乎乎地笑：“阿姐，爷爷——还有阿华，你们还在，真好……”
他本来已经不奢望了的。这些本来也不是他能够奢望的。
“你们还会离开吗……”尉迟衡问。
“看天意，少爷，天意不可违……”薛管家微微摇头，笑道。
“可是天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尉迟衡不甘心道。
“六界对巫都不宽容，但是少爷你要知道，巫，本身是无罪的。”薛管家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少爷，我们现在都是灵魂，可能有很多事是做不了的……”
“阿华可以做鬼修。”尉迟衡抢先道，“爷爷和阿姐你们……可以试试，塑魂灯。”
“塑魂灯？那不是子阳氏的神器吗？”薛管家蹙眉道，“少爷你哪儿来的？”
尉迟衡垂下眼帘：“我喜欢的人，送我的。”
薛管家看看一旁沉默的仓央天卓，笑问：“是她吗？这……”
“不是的，我还没那个本事。”仓央天卓笑笑，语气里却听出了一丝悲伤。
“那……下次带来我们看看，如何？”薛无伤半开玩笑地问道。
尉迟衡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死了。很彻底。魂飞魄散。”
“什么人心思这般毒辣？！”薛管家大惊。
尉迟衡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其他：“是我……是我干的。”
——他叫子阳释，字长睦。
——因为我，尉迟衡，而魂飞魄散，再不能如轮回。
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怪过他，从来没有。
像阿姐那样的人，怎么会怪他呢？那是多好的人啊，否则他又怎么会用塑魂灯呢。毕竟塑魂灯……是他爱的人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阿华可以做鬼修。”尉迟衡抢先道，“爷爷和阿姐你们……可以试试，塑魂灯。”
“塑魂灯？那不是子阳氏的神器吗？”薛管家蹙眉道，“少爷你哪儿来的？”
尉迟衡垂下眼帘：“我喜欢的人，送我的。”
薛管家看看一旁沉默的仓央天卓，笑问：“是她吗？这……”
“不是的，我还没那个本事。”仓央天卓笑笑，语气里却听出了一丝悲伤。
“那……下次带来我们看看，如何？”薛无伤半开玩笑地问道。
尉迟衡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死了。很彻底。魂飞魄散。”
“什么人心思这般毒辣？！”薛管家大惊。
尉迟衡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其他：“是我……是我干的。”
——他叫子阳释，字长睦。
——因为我，尉迟衡，而魂飞魄散，再不能如轮回。
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怪过他，从来没有。
像阿姐那样的人，怎么会怪他呢？那是多好的人啊，否则他又怎么会用塑魂灯呢。毕竟塑魂灯……是他爱的人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第七蚀·出走第一（柒）
尉迟衡没醉，只是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看来他是老了。
他沉默地看着店小二刚上的饭菜，不同于寻常的话多，他这一次很沉默寡言。
“菜都来了，还不吃？”子阳长安看他没动筷子只是抱着酒喝，便开口提醒道。
“我……”尉迟衡微微虚着眼，眸子里显出几分醉意。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跟他走，哪怕他根本不是那个人。
“我在想我打算抛弃你们一个人走了。”尉迟衡笑道。
薛华道：“果然还是应该先毒死你。”
尉迟衡没醉，只是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看来他是老了。
他沉默地看着店小二刚上的饭菜，不同于寻常的话多，他这一次很沉默寡言。
“菜都来了，还不吃？”子阳长安看他没动筷子只是抱着酒喝，便开口提醒道。
“我……”尉迟衡微微虚着眼，眸子里显出几分醉意。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跟他走，哪怕他根本不是那个人。
“我在想我打算抛弃你们一个人走了。”尉迟衡笑道。
薛华道：“果然还是应该先毒死你。”
“……”尉迟衡怒道，“枢然兄，你带我一个人走吧！我要抛亲弃友只带骨灰盒！！”
司空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子阳长安抢了先：“衡哥哥，你不会真的要把人家扔在这儿吧？”小丫头再次挽住魔尊大人的胳膊，哭唧唧道，“衡哥哥~衡哥哥~”
“你且住口吧，小姑奶奶。”尉迟衡先生叹了口气，而后突然换了一副表情，挑眉勾唇，一脸的浪子本色——这代表着我们亲爱的可亲可爱的魔尊大人要开始出卖色相了，“小长安，你可是真心想随本座走？”老流氓伸出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人家小姑娘的下巴，眼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
子阳长安饶是再嘴硬，也不过是个纯情的小姑娘家，这不，给人一撩便原形毕露，双颊腾起两朵红云，敛目娇羞道：“是、是啊……”
老流氓见自己目的达到，悄悄给司空策使了个眼色。他也不管别人有没有收到他的暗示，反正自个儿是向后凌空一跃，脚底抹了油似的开溜了。不出他所料，司空策只比他慢上一步。明明还在忙着逃出生天来着，尉迟衡却依然老流氓本色不改：“枢然兄，你可是认识我？”
“或许，是你。”司空策道。
司空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子阳长安抢了先：“衡哥哥，你不会真的要把人家扔在这儿吧？”小丫头再次挽住魔尊大人的胳膊，哭唧唧道，“衡哥哥~衡哥哥~”
“你且住口吧，小姑奶奶。”尉迟衡先生叹了口气，而后突然换了一副表情，挑眉勾唇，一脸的浪子本色——这代表着我们亲爱的可亲可爱的魔尊大人要开始出卖色相了，“小长安，你可是真心想随本座走？”老流氓伸出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人家小姑娘的下巴，眼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
子阳长安饶是再嘴硬，也不过是个纯情的小姑娘家，这不，给人一撩便原形毕露，双颊腾起两朵红云，敛目娇羞道：“是、是啊……”
老流氓见自己目的达到，悄悄给司空策使了个眼色。他也不管别人有没有收到他的暗示，反正自个儿是向后凌空一跃，脚底抹了油似的开溜了。不出他所料，司空策只比他慢上一步。明明还在忙着逃出生天来着，尉迟衡却依然老流氓本色不改：“枢然兄，你可是认识我？”
“或许，是你。”司空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