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死而后生by烤翅店店长(双向暗恋,少女攻x男友力爆表受

苏峻平盯着她近乎失态,杨虹也发现了,顺着目光摸了摸眼眶笑道:“没办法,睫毛和眉毛也开始掉了,下次你得给我买眉笔和假睫毛了哦。”
说完有些得意的把帽子亮给另外的两人看,讲苏峻平怎样省吃俭用给她买帽子,语气满是母亲特有的骄傲。苏峻平看了她片刻,尿遁逃了。

他躲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灯泡一闪一闪的发出了气若游丝的光,那光在突出的墙和晾毛巾的杆子上一折,最终在墙角落下了一个斑驳的阴影。像枝桠,像蛛网,像一个未知世界的洞口,苏峻平看着忽然眼睛就红了。
他胸口热得发烫有什么呼之欲出,苏峻平两手撑在盥洗盆上,难受的干呕,呕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就在那东西卡到喉咙的时候苏峻平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一只手迅速的捂住嘴,另一只飞快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苏峻平抬起头,看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发红眼底乌青,哪里有点讨人喜欢的少年气息,分明是活了七老八十半截入土的老头子。
他想了想,为了均衡,给了自己另外一边一巴掌。
扇完自己他用毛巾润湿了在脸上敷,毛巾盖了整张脸,呼吸都困难起来,他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在半缺氧之间飘飘欲仙的快感,然后回神,见印子消得差不多了才推开了门。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5 10:42:00 +0800 CST  
他舅舅和他外婆打算告辞,苏峻平也说要走,可杨钟宏车子就一辆,打算喊辆出租被苏峻平拒绝了,苏峻平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怕不认得回家的路?送外婆回去吧。
他舅舅也就是客气一下,顺水推舟就答应了。苏峻平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

春天的七点半,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不过路灯都卯足了劲的发亮,大抵是不会发生黑灯瞎火车毁人亡的事故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苏峻平在梧桐树下慢慢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悠长的口哨声,他一回头,有一个年轻人从阴影底下钻了出来,一头黄毛,流里流气的很不像样。
那人问:“你就是苏峻平?”
苏峻平点点头,紧接着,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接连五个人冒头,把他围在了中间。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鑫没在放学后堵到他,就在他家附近蹲点,苏峻平家的地理位置偏,这条路又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折腾出些动静也没人管。
苏峻平心里有窝气正没出撒呢,这下刚好,不过他在动手之际还不忘讲道理:“你们是何鑫找来的?是就回头跟他说清楚了,钱我一定会还,我做不出来占人家便宜的事!”
黄毛十分不文明的“呸”了一口痰,用行动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那口痰像一个信号,围着他的一个人猛扑上来。
苏峻平早些年脾气很坏,因此战斗经验格外丰富,对于这扑上来的二傻子抬腿就是一扫,那人伸出手臂去挡不曾想竟是虚晃一招,苏峻平左手握拳冲他下巴就是一下!
“我——!”他祖宗全留在嘴里,那一下咬到了舌头,真是疼哭了。苏峻平还不放过他,揪住他的领子一提,膝盖狠狠的撞了几下那人的腹部。
待那人彻底瘫成一团苏峻平还意犹未尽的踹了几脚。黄毛在一旁观望,发现苏峻平明显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使了个眼色自己一个箭步蹿上去就是一拳,苏峻平偏头躲过反而攥住了他的拳头,两人一只手使力,另一只手相互去捶对方的腹部,苏峻平膝盖一顶顶偏了拳头,趁着这个当儿就要伸腿横踢,忽然觉得肩上一沉,后面有人抱住了他。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5 10:43:00 +0800 CST  
苏峻平改踢为踹,那人咬着牙忍了,苏峻平又猛地一记肘击,身后的人低嚎了一声力道一松,他跳起来就是两记飞踹,代价是挨了黄毛一拳。

黄毛翻了个白眼说:“你们他妈死的吗?还一个一个来?不会一起上啊!”
除了在地上摊成大字的,剩下四个围着他绕了两圈,东南西北的很像道士作法时的四个道童,可他们一点都没有道童应有的仙气,更像是巫师的人肉祭品,苏峻平想到这居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笑可好,彻底激怒了他们,黄毛气急败坏地喊:“他妈的给老子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他奶奶的让你嚣张个毛!”
苏峻平不以为意的掀了掀眼皮,这五个人显然被何鑫关照过了:只是警示,不要太闹腾。
真心要揍他,手里怎么会不带点家伙?

他们有顾虑可苏峻平却像是豁出去不要命,一时间以一敌四居然打得不分上下。

这五个人闹得疯,自然没有听见轻微的声音——脚步声。

陈一霖站在拐弯口,繁茂的梧桐叶把他的身影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今天进了批红豆,可拆开后发现老板弄错了,因此折腾的有些晚,现在才回家。他家的铺子和苏峻平家挨得极近,再加上出于内心的担忧,他特地挑了这条路——然后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他承认,他听见了血液沸腾的声音。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了,上一次好像是知道他妈死的时候。你相信血液沸腾会有声音吗?真的能听见,他就听见了,一种窸窸窣窣像无数只虫子争先恐后往脑袋上涌的声音,他觉得脑袋充血,耳鸣,头疼,眼睛看出来什么东西都蒙了一层血雾。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5 10:43:00 +0800 CST  
他在那一刻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耳朵里钻了千万条虫子,每一条都在耳朵里铿锵有力的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陈一霖几乎就要冲上去了,但在踏出的那一刻理智把他拉了回来,陈一霖掏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报了警,还添加了一些莫须有的细节:譬如持刀,来增加事态的严重性。

他一边对着手机吐字清晰的讲话,一边死死盯着那边的情况。
苏峻平到底不敌四个人,他打到后来体力有些消耗,可那四个家伙却把他包围得密不透风,谁迟钝了马上有别人顶到前面来。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
苏峻平正和一人正面对打呢,就察觉背后有风知道有人要扑上来制住他,这招他们用了好几次,早就被苏峻平摸出门道来,他瞧着地上的影子忽的矮身,后面的人因为惯性往前扑他就对付那人的小腿,那人下盘不稳就摔了个马趴。
对面的本来和苏峻平都在打上半身,忽然迎面来了个同胞也是反应不及,苏峻平接力也扫了他一脚。

黄毛真是气得嘴上都要长热疮,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盘算着本来就是警示,没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意思到了就行,打算再打几下就收工吃烧烤去。
他心里惦记着烧烤摊上丰乳肥臀的妞,苏峻平想着他妈的事,别的人也是各怀鬼胎,打得都心不在焉居然没发现躺在地上的那货居然动了。
这也不奇怪,他是他们几个里最弱的那个,平常一直被调侃挤兑,被苏峻平打趴了很正常,他以前就被打趴下无数次了。
可问题就在于,这次何鑫是关照过黄毛不要下死手,因此黄毛吩咐下去也十分的随便,给了这个小喽啰对方是个垃圾的错觉。
垃圾自然得找个比自己更垃圾的才能心理平衡。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5 10:43:00 +0800 CST  
不然他才不会当出头鸟呢,平常见到带家伙的就他逃的最快。结果碰上了心里藏着火的苏峻平,先拿他开刀下手比平常还重,打得他浑身酸痛肌肉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以前有心理准备,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可这次忽然来了个落差,他心态没调整过来反而有了自己被冒犯了的错觉——就像他以前面对的许多大佬,瞪着眼睛吼他:“你他妈算个老几,敢这么对我?!”
苏峻平算个老几,敢这么对我?!

他慢腾腾地爬起来,肩关节一阵剧痛不知打折了没,他慢慢的站起来,身体每抬高一分对苏峻平的恨意都加深了一层,然后他挺直了背这种恨意到达了顶峰,他摸到了口袋里的弹簧刀,一鼓作气冲了过去。
他体现了回光返照的力量居然比一开始跑得还快,分心的人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刀一寸寸逼近。

还好,陈一霖反应过来了。

陈一霖一看到他动他也动,他顺着树下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最近的那棵树下,这条路窄,那人又瘫在路边,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
他看到了那个小人物眼中闪着的光,那光让他胆寒,可陈一霖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他掏遍了口袋只掏到了一只黑色水笔,刚刚签单子的时候用的。
陈一霖攥着那只黑色水笔,他手心满是汗滑的都快握不住,他明明头晕眼花好像脚底都在打飘可另一方面他又冷静的不可思议,好像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小人。
他的耳鸣好像又严重了起来,耳朵里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锐利的几乎要把陈一霖的脑袋剖开,陈一霖堪堪用理智维持着自己,直到他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刀。

就在那瞬间,所有的理智根根断裂,在耳边的声音是滔天的巨浪把理智的大坝彻底淹没,这下不止是耳朵里了,他听到了他血管里,他全身的虫子都在疯狂的往脑袋上一边挤一边齐声对他说: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那人再快也是带了伤的,陈一霖比他更快,握着水笔的手猛地往那脆弱的后脑勺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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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5 10:43:00 +0800 CST  
这章字数6200+哦!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终结、拯救的放弃。因而天堂不是一处空间,不是一种物质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恒途。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5 10:43:00 +0800 CST  
第六十章




黄毛目眦尽裂的大喊:“你他妈敢过来试试?!”

他喊得喉咙都破了音把那个废物吓得浑身一抖,脚步一滞,陈一霖瞄准了这个空隙把笔尖扎进了握着刀的手背。
那人惨叫了一声,手一松陈一霖立马把掉到地上的弹簧刀踢了老远,在那人面目狰狞转过来的当儿把笔对准他的眼角,刺了进去。
血轻轻的,噗一下喷了出来。

“啊——!”
是一阵突破天际的惨叫声,叫得像要把肺都撕开,那人捂住满是血的眼睛,一只手胡乱的抓,陈一霖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在旁边打架的几个人都停了下来,苏峻平赶到他身边。
苏峻平把他护到身后,面色阴沉的盯着他们,却见陈一霖拨开了他的手,走到前面微笑着说:“别嚎了,我没有扎到眼球扎的是眼角下面的骨头,叫给谁看呢?”
对面脸孔一僵,陈一霖慢吞吞的踱到了树下,用一张餐巾纸把弹簧刀给包了起来:“这边摄像头虽然清晰度不高,但是指纹却是清清楚楚的呢。”
黄毛面色黑得堪比包公,他身边的废物还在哀嚎,被他狠狠的踹了几脚:“你他妈给我闭嘴!还不都是你个傻逼惹出来的祸!”
那人立马把啼哭改成抽泣,每一个抽泣声都分外悠长虚弱却始终不断,旁人在那边听着他的抽泣声,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黄毛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把他眼睛搞成这样,一不小心瞎了怎么办?这笔账我得讨回来!”
说完摆开架势就要扑上来,却听见“乌拉乌拉”的警笛声,他们一听立马化作鸟兽散,陈一霖拉着苏峻平穿过七拐八拐的小巷,最终到了店铺门口,他把卷帘门一拉,两个人钻了进去。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9 12:02:00 +0800 CST  
陈一霖打开糊着油烟的日光灯,苏峻平震惊得无以复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陈一霖掰过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瞧了,正准备撩开衣服下摆被苏峻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他看着陈一霖,一时之间不知是惊是喜是怒,表情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干嘛!”
陈一霖说:“检查伤口。”说完干脆蹲了下来,他面色严肃把苏峻平唬得一愣,一放松居然就让陈一霖看见了他的白肚皮。
奶白的,紧绷的,陈一霖伸手摸了两把,在他反应过来前将衣服放下,站了起来。
苏峻平脸蹭的一红就听陈一霖继续说:“腿上要我帮你检查吗,还是你自己?”
他脸更红了,脑袋因为过热当机了几秒钟,一看陈一霖有帮忙的趋势连忙提住了裤腰带,急急忙忙地说:“我可以,我自己可以,不用你,我自己来!”
说完躲到后面去,陈一霖背对着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平常这声音总能让他心猿意马,可今天陈一霖一点旖旎的念头都没有,只有怒火。

只有他知道,那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人。
但黄毛的吼声让他回过了神,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太不理智,于是他改为夺去了那人手中的刀具,但这样是不够的,他需要再干些什么发泄一下,陈一霖这样想着,扎了他的眼角。
他一面怒火中烧的可怕,一面冷静自持的可怕,他太了解这种小人了,你得威慑他,但不能真正造成巨大伤害,这会让这种心胸狭窄的人记恨你一辈子,最好的就是这样,看上去虽然可怖流了很多的血,但对眼睛没任何影响,最多只留下一个疤——然后那人心里就有了九死一生的欢喜,见到你会屁滚尿流的逃开。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9 12:02:00 +0800 CST  
不过他对外人再怎么冷静,这副面孔在苏峻平面前就维持不下去了,他很生气,并且不想在苏峻平面前掩饰这一点。
苏峻平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小乌青,不在意的想:“回家擦擦药酒就行。”这么想着去搭陈一霖的肩膀,陈一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苏峻平:“……”
他去抓陈一霖的手,陈一霖想躲开,被他抓了个正着,不但如此他用上了吃奶的劲牢牢攥着,陈一霖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
陈一霖背对着他,闷闷地说:“你捏得我手疼。”
苏峻平立马松开道歉,陈一霖不想看见他的脸他却厚颜无耻的贴上来,一而再再而三就差屁股上有条大尾巴在晃了,陈一霖推开了他近在咫尺的脸说:“为什么去打架?还和这么多人打。”
苏峻平立马对天发誓自己是良民,绝对不是自己主动挑事。
陈一霖斜觑了他一眼,笑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小峻,你当我傻的吗,你干了什么?”
陈一霖这人笑起来有股春风似的和气,这么皮笑肉不笑的还是第一次,苏峻平被他的笑吓到了,嘴巴里的一连串借口都冻了个邦邦硬,花了老半天才撸直了舌头一抬头就见陈一霖定定的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湿漉漉的光。
陈一霖抖了抖睫毛,小声说:“你想好怎么骗我了吗?”
苏峻平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9 12:02:00 +0800 CST  
那一瞬心房被又酸又热的水流胀满,他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咆哮大海,过了好一会儿,苏峻平小心翼翼的牵住他的手,贴着心脏的位置说:“阿霖,对不起。”
陈一霖眨了眨眼睛,侧过脑袋:“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呢。”
苏峻平没有说话,用两只手包住了陈一霖的手,他的手非常温暖,给人一种婴儿躺在母亲怀里的错觉。陈一霖险些溺在这片温柔乡里,可他挣扎过来了,苏峻平还什么都没说,他不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午休的时候,我看见你从鞋里倒出了玻璃渣。是学校里面的人找你麻烦对不对?是不是你做生意惹到了别人?”
苏峻平哑口无言,陈一霖居然猜得这样的准,他过了半响点了点头:“是我做微商的事。”
这话就像一个口子,陈一霖找到了口子立马把它撕开,苏峻平招架不住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不过轮到欠了多少钱的时候,他又闭嘴不言了。
他嘴巴像上了封条,怎么也不肯说,陈一霖问了半天都只是摇头,或是撒娇或是左顾言他,陈一霖问得口干,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也给苏峻平倒了一杯,苏峻平接过的时候听见他说:“没有热的,冷的将就一下吧,慢点喝。”他应了,低头去喝水。
那是个玻璃杯,隔着一杯子水去看人觉得十分的滑稽,陈一霖像个缩小的人偶,一举一动都有种笨拙的可爱,好像随时都能放在手心里,他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陈一霖喝完水,说着现在几点了去口袋里掏手机,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苏峻平一直关注着他,立马屁颠屁颠的把手机递过去,陈一霖要给奶奶打个电话叫她安心,道了声谢走到一旁去。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9 12:02:00 +0800 CST  
苏峻平现在就是个犯错了的小孩,坐得笔挺期期艾艾的看着陈一霖,陈一霖把手机递回去说谢谢,苏峻平忙说不用,不曾料陈一霖忽然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连本带利总共要还四千八,我记住了。”
“你——!”
陈一霖轻佻的摸了一把他的脸:“短信上写得清清楚楚呢。”
苏峻平气得跳脚但是发现自己好像也拿他没有办法,拽住陈一霖的衣服保证:“放心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家里反正鞋子多得穿不完,卖掉几双也没什么——”
陈一霖用一根手指阻止了他的喋喋不休,他在苏峻平唇边竖了下食指,柔软的指腹在嘴唇上弹了弹,苏峻平一愣就被陈一霖抱了个满怀。
陈一霖埋在他的耳边,格外温柔地说:“好好的鞋子卖掉干什么,那点钱,我借你。”
苏峻平一听急得要挣扎,陈一霖按住他:“你先听我说,前段时间我在忙房子拆迁的事你知道吧?开学的时候那笔赔款就已经到手了,有好几十万,我和奶奶都不打算买房子,现在住的是租的,钱几乎没动,拿给你四千八一点都没事。”
苏峻平想说什么,陈一霖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他头发的蓬松香气扑面而来,像一场极乐的梦境,苏峻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要立欠条,我要还给你。”
陈一霖是无所谓的,但是苏峻平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所以他同意了立欠条,写完两份各自收好。

晚上九点的时候,苏峻平收到了陈一霖转的一笔钱,他把钱转给了何鑫,本来兴致勃勃要点开游戏现在却没了兴致,洗了澡看了部傻乎乎的校园恋爱电影就去睡觉。
他难得没过午夜就睡觉,生物钟显然跟不上这样的节奏,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没睡着,试了各种奇怪的姿势,最终才焦躁不安的会了周公。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9 12:03:00 +0800 CST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发现自己坐在游泳池边,蓝色的池水闪闪发亮——这就是刚才看的恋爱电影里的场景,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女主被人欺负推落水中,正好小腿抽筋险些溺死,在恍惚之际男主角跳下了水把她给救了上来。
他记得还有个水下接吻,不对,是水下渡气的镜头,全是泡泡,很唯美的。

苏峻平盘腿坐在池边没一会儿,恶毒的女二就把女主推下了水,然后有说有笑的离开了。他把两脚伸进去,水凉飕飕的格外的舒服,水波荡漾像一个亲吻,这时候帅气的男主走了进来,和同学勾肩搭背的聊天,没有一点下水的意思。
苏峻平:“……不对啊!他不是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跳下水的吗?再这样下去姑娘要被淹死,后面的一百二十分钟还演个屁啊!”
他走过去喊:“喂!”男主刚转过来看他一眼,又被人压着脑袋转了回去,几个人聊得正酣完全没缝可插,苏峻平咬咬牙,决定自己去救姑娘。
他跳下去,依稀记得姑娘是在最靠边的一个角落里挣扎,他奋力游了过去,头一扎水,就看见了长发飘飘欲断魂的女主,他一手揽过她就要往上游,忽然觉得脖子一沉,紧接着脑袋被猛地拽近,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就这样闯了过来。

苏峻平惊呆了,既没有感受到唯美,也没有感受到旖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呆了好几秒才想到这可是女主,他把女主泡了后面没法玩了,得赶紧和这姑娘撇开关系,他刚想到这一层,忽然听见姑娘凑到他耳边说话。

她说:“小峻。”

苏峻平浑身一震瞪大眼睛去看她,发现那个长发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陈一霖,陈一霖的头发在水里面飘荡着,眼睛里的一色水光同天蓝色的池水融为一体,他呆了一瞬就要奋力挣扎,陈一霖却先松了口,凑到他耳边又喊了一声:
“小峻。”
在水里怎么能听见人说话呢?可苏峻平就是听到了呀!他不但听到了,还像是被塞壬的歌声蛊惑的水手一样放弃了挣扎,看着陈一霖一点点靠近,甚至还主动偏了偏头方便他接吻。

明明脑子里有个声音说这样是不行的,不行的,但是身体却一点都动不了,他们在水下忘情地接吻,苏峻平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想要从水底出去却一点儿也动不了,他只知道接吻,陈一霖近在咫尺的脸,他美丽的眼睛,灵巧的舌头,柔软的嘴唇,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氧气归为黑暗——

苏峻平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身的汗。
他抹了把脸,心里头震惊得无以复加,足足坐了一分钟才想起来要动一动,这么一动,他突然彻彻底底的僵住了。


苏峻平愣了一会儿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去柜子里拿了条新内裤换上,至于那条黏糊糊的,先是被他扔到了脸盆里,然后他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又爬起来把那条内裤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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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0-29 12:03:00 +0800 CST  
第六十一章

这下他可彻底睡不着了。
苏峻平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屋顶的灯有个乳白色的罩子,可是他窗帘拉得太严实了,别说是罩子,连天花板好像也是没有的,只有无穷的黑暗。他伸手所触之处,他呼气吸气的空气,全部是沉甸甸的黑暗。
苏峻平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开始怀疑人生了,于是他撩开被子扯开窗帘,露出对面尖顶的信号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许久,一直避开去想陈一霖,可最终避无可避的还是绕到了他身上。
他想自己对陈一霖抱有的是怎样的感情。运动会上那次,虽然说是别人起哄,可是他鬼使神差的亲了人家,这次也是,做了这么一个梦——如果说他欲求不满也太荒唐了一点。
谁欲求不满就专门盯着哥们亲嘴的?

可要承认自己真喜欢上了陈一霖他又别扭,他以前有好几个女朋友,盘子里的也是黑丝巨乳,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弯得像蚊香一样了呢?
还有一点,别看现在腐文化大行其道,调侃为多数,真要是出了个基佬,不知道要被那些人怎样编排,苏峻平想想就浑身难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陈一霖会怎么想他呢?

陈一霖这个人啊,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能描绘出他的面孔,他很温柔,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他的温柔里面包含了让人安心的成分,因为他是一个四平八稳的人,这样的人能接受这样一个跳脱的事实吗?
就算是换做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好友暗恋着自己也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尴尬疏远的吧,更何况是陈一霖,会不会心生厌恶从此见他避如老鼠?

苏峻平不知道。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4:00 +0800 CST  
少年的内心就像打翻了的料理台,酸甜苦辣咸混在一起淌了一地,他脑内有两种声音纠结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把他一劈为二,最终那些声音又纠缠在一起,谁是谁完全分不清了。

倘若分析的角度看,理智在上,就应该把这事尽快抛掉;感情为上,保守的,就选择暗恋,愿意承担风险的,就选择告白。
事情多么清晰明了。
当然了,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范。

感情如果能理智分析那么也不叫感情了,更何况处在他这样的年纪,青春期,像花像云像星空像大海像微风,像一切不可捉摸的事物,这个时候的少年心思百转千回,哪里是他自己能理得清的呢。

苏峻平直挺挺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居然精神异常的亢奋,只是眼睛不太好看,他从冰柜里掏出两块冰块消肿,看差不多了背着书包出了门。

陈一霖早上发现苏峻平不对劲。
他平常一见陈一霖就像只哈巴狗,不管人家乐不乐意都要勾肩搭背黏糊好久,可今天居然一声不吭的坐在位子上吃掉了早饭。一整个早自习只和陈一霖说过两句话。一句是:“昨天的事谢谢你。”另一句是:“‘雌孔雀’来了喊一声。”
“雌孔雀”难得起晚了,陈一霖没通知他,也没说上话。

陈一霖以为苏峻平是因为昨天转钱的事心里有些别扭,毕竟他极其要强,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打算过会儿再去哄哄他。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5:00 +0800 CST  
结果这过会儿,一上课他就忙昏了头,把这事给忘了。
开头两节是谢老板的连堂课,给他们发了模拟卷子,两节课加课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小时,平常考试两个小时都来不及,更别提还少了半小时,简直是要人命啊!
偏偏谢老板一点都不体恤民情,叫陈一霖在中午之前收上来,还放言做的不好的去他办公室挨批。底下那些都遮遮掩掩的不肯交,陈一霖催他们交卷子就折腾出了一头大汗。
第三节下课学生会来喊班长和团支书,说是为了百日誓师大会做准备,陈一霖又被请了出去。
第四节下课是去办公室回来的同学传话:谢老板等得不耐烦了叫他快点交上去,陈一霖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卷子就放到怀里,班里一片鬼哭狼嚎。

第五节下课……就去食堂吃中饭了。
陈一霖忙了一个上午,对着芹菜炒花生里软绵绵的花生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他见到苏峻平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鸡排的皮,揉了揉他的耳垂说:“怎么胃口不好,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睡得不好?”
苏峻平被那双手一碰筷子都险些没拿住,赶紧低头扒拉两口饭道:“不是,是食堂菜太难吃了。”
他心里头有种做贼的心虚,觉得自己腌臜不堪,陈一霖不会读心术,真当他不爱吃鸡排,还拨出一些菜给苏峻平。苏峻平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饭,回教室的路上听见有人叫陈一霖,赶紧把他推了出去。

他回教室呆在座位上也嫌闷,到处乱逛,被肖伊苓和学习委员一把抓住,让他帮忙一起倒垃圾。
十一班产垃圾可观,半天能产七八袋,两个女孩子根本拿不过来,苏峻平对姑娘一向是优待的,听完当即拎起袋子,任劳任怨的跟在她们屁股后头。

女孩子们先是聊了聊自己追的男神又出了一部新剧,又抱怨最近作业越来越多,最后不知道怎么拐到了谢老板身上。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5:00 +0800 CST  
“他最近是更年期快到了吗,真是有毛病!”
“男的没有更年期吧……”
“那估计就是他老婆到了,家庭不和谐见谁都想拆散,今天上午叫我过去,让我和你分开了,和班长坐一块。搞笑吗,我们俩的身高差,怎么坐一起啊!”
散漫走路的苏峻平听见“班长”两字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学习委员继续说:“我说不行,他还不肯,非得让班长过来问他意见。”
肖伊苓:“班长肯定不乐意吧。”
“当然啦,班长说,”学习委员顿了顿,模仿起了陈一霖说话的语气,“他说,最后的一百天他要一个人坐。”

苏峻平脑子里当时就咣当一下。

他那瞬间几乎眼前一黑,手脚冒汗,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视野清明,发现自己处在水泥马路上,手里拎着垃圾袋,他把垃圾袋扔了以后和女生们打了招呼,自己快步先走了回去。
苏峻平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了头。
他第一反应是陈一霖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
那陈一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疏远他?
他才刚知晓感情,他还在踟蹰犹豫,突然被人来了这么当头一棍,连机会都没有他们两个就要分开了,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高考之后理所当然的分道扬镳。


凭什么呀!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5:00 +0800 CST  
苏峻平踹开门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他前脚刚来,陈一霖后脚就到。
陈一霖坐回他身边,扯了扯苏峻平的袖子,苏峻平掀开眼皮去看那只修长又漂亮的手,他听见陈一霖说:“小峻,我跟你说件事。”
苏峻平心想:
开始了。
又要开始了。

那瞬间过往的记忆全部涌来,他和女孩子的说笑,亲手摔碎的植物,他对谁都温柔的眼睛,那些瞬间淹没了苏峻平使他抢在陈一霖之前说:“我知道了。”
他语气不善,陈一霖被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我还没说呢,你知道是什么事了?”
苏峻平看了陈一霖一眼,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刁钻蛮横的癞皮狗,不管人家喜不喜欢一直死缠烂打,陈一霖耐着性子伺候他的暴脾气,临了要分别了,还得低三下四的编一套谎言哄他。
苏峻平想:“我这不有病吗?”

陈一霖碰了碰他的脸,见苏峻平没有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前面我去办公室——”
“你申请单人座是吧?我知道了。”
陈一霖顿了顿,吃惊的看他:“你知道了?是这样没错,可是——”
苏峻平笑了一笑打断了他:“你累不累啊,我是你的谁啊,你不用干什么都向我汇报,还得准备一套措辞来解释,学习这么辛苦,别的地方少费点脑子吧。”
他的话阴阳怪气,陈一霖不禁皱起了眉,陈一霖伸手去拉他,这次被彻彻底底打开了。

坐在后排的王文杰见了心下不妙,连忙充当和事老:“哎哎哎,你们看看都几点了,有人都睡觉了,你们小点声,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别生气,左护法你也是,你就不能听班长把话说完吗?”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6:00 +0800 CST  
苏峻平的回答是翻了个白眼,脸上写着“关你屁事”四个大字,王文杰心口一噎决定眼不见为净,趴下睡觉。
可是他虽然闭了眼睛却没有塞住耳朵,前排的两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一霖耐着性子说:“小峻,你是不是听谁胡说八道了?没错,我是调了单人座,但是那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呀,他叫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说你影响我学习,我怎么解释也不听,还叫我和别人做同桌,我想来想去还是坐单人座,最后一排,我们还是离得很近……”
他看着苏峻平话音渐渐停了,苏峻平挑着那弯漂亮的柳叶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睨着他。
陈一霖皱了皱眉:“小峻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苏峻平笑道:“你猜我什么意思?”
陈一霖火气也隐隐约约上来了,他把他压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苏峻平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遮遮掩掩的编一套来骗我。”
陈一霖:“我不是说了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老师让我调座位我难道还能赖在那儿说不调吗。我已经挑了离你最近的位置了——”
“我不信。”苏峻平说。
陈一霖一噎住,忽然说不下去了,管他是不是舌绽莲花只要苏峻平不信,说再多也白搭。

可他为什么不信呢?
陈一霖只觉头疼欲裂,他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但他不舍得对苏峻平发脾气,陈一霖捋了把头发说:“小峻我不知道别人和你说了什么,导致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先冷静一下好吗,我给你倒杯水去。”
说完就起身去饮水机那边,苏峻平没拦住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
陈一霖马上就回来了,那几米的路途接受了神色各异的注目礼,班里的同学躲躲藏藏的瞅着他,陈一霖权当不看见。
他把水杯递过去,苏峻平推回来:“你喝吧,我不想喝。”
陈一霖看着水波荡漾的玻璃杯,没动。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6:00 +0800 CST  
苏峻平盯着那杯子一会儿,忽然说:“这个杯子是不是和你家那个很像?”
陈一霖没反应过来:“什么?”
苏峻平见他眨了眨眼睛,有种不同于往日的可爱,笑了起来:“就是我在你家甩手打翻的那个杯子,那天我脾气很坏,对你很凶,出去的时候还是摔的门。”
陈一霖也微笑起来,正准备说什么苏峻平猛地把脸孔一翻:“就这样还是你道的歉,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这么低三下四的干什么,还是说你心虚,所以对我这么好?”

苏峻平是什么人,是陈一霖放在心尖上宝贝的人,他最爱的宝贝这么说他,陈一霖心针扎似的缩了一下,看着他反复张嘴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一霖看了他许久许久,才无意识的攥着拳头哑声说:“小峻,你太过分了。”

苏峻平还在不依不饶:“我过分?我过分有你过分?我除夕那天开开心心去找你,你却不在,告诉我去了办证中心,一转头就嘻嘻哈哈和女孩子在一起,回头问你你又说没有!有你这样的吗!”
他通晓了自己的心意,除了不被信任觉得难过之外,更是有股深深的醋火燃烧着内心。
陈一霖早把帮姑娘拎东西的事忘了,当即就道:“什么女孩子,你看错了吧,我吃完中饭就去一直到傍晚才赶回家,哪有空和女孩子玩!”
苏峻平几乎都要笑出声,还是那张脸,他所爱的脸,多么真诚的眼睛。
苏峻平使劲拍了下桌面震得他手掌发麻:“我看错了?你当我瞎啊我看错了!我亲眼看着你们走进楼道我看错了?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那你说说看误会在哪里,你要怎么解开!”
陈一霖这才想起来他帮楼上姑娘提东西:“你是说她吗,那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楼上的邻居,我帮她拎东西而已。”
苏峻平:“你刚才还说没有的,现在又有了,你变脸的这么快叫我怎么信任你?”

陈一霖终于发现苏峻平今天是铁了心要闹,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干脆闭上了嘴,可惜苏峻平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苏峻平笑嘻嘻地摸上了他耳后的小痣,摩挲的动作格外温柔,可嘴里吐出来的却完全相反:“被我说中了?阿霖,你实际上很讨厌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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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6:00 +0800 CST  
球此艾特楼不被吞orz



二日吾觉而起,犹忆梦中有一人,身量体长,披翼轸佩青雀,抵足枕藉于轻舸。余即起立,面如沃丹而身如秋叶,以双股为最。余思不得解,愈伤。

楼主 飛湮尘  发布于 2016-11-01 20:17:00 +0800 CST  

楼主:飛湮尘

字数:268513

发表时间:2016-07-02 04: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16 20:48:05 +0800 CST

评论数:202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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