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银河纪元（星际ABO，生子，强强）
见元帅没有回答自己，昂多侧头去看拉文佩斯，相比自己的耿直，拉文佩斯往往更能明白元帅的意思。
拉文佩斯停下手里的工作，“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伊凡是莱西卡船长派来的间谍？”
“当然是你们说的了，你们说货舱上的字是莱西卡写的。”
“好，那他为什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信号让你知道？”
“因为…”昂多顿了一下，“那我怎么知道，也许他是想向联邦示好。”
“你错了，全联邦只有我和元帅能认出他的左手笔迹。”
“…那又怎么样，总之现在我们是和帝国合作，先戳穿了他的诡计再说。”
“那如果帝国觉得是你先和星盗结盟，再背信弃义抛弃星盗和帝国联合怎么办？”
“怎么会，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为什么莱西卡船长会用只有联邦才认识的字迹传达信号，就算没和他结盟过，也是关系密切。”
“……”昂多眉头大皱，捂着脑门问道，“…那所以他为啥传达这个信号呢？”
海格兰奇终于停下笔，“他就是想破坏结盟，这件事无论说与不说，联邦与帝国的结盟都会更脆弱。”
“元帅…”拉文佩斯整理着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到海格兰奇手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莱西卡的势力对联邦的威胁并不大，联邦本来就是多个政权的结合体。但他对帝国的影响却很大，占据的很多星球都是属于帝国政府管辖，严重威胁到了皇帝的独裁，最近几年甚至有很多个星座试图独立——这次行动是帝国主动请求联邦理事会，希望给予支援。”
昂多的嘴巴惊讶的张大了，“那这次行动对我们有什么意义，难道等着帝国给我们颁发“银河系最助人为乐奖“吗？”
“技术对于联邦来说一直是一个短板，十三年前的最新光能粒子技术又有些过时了，而我们却一直没有新的突破，帝国承诺了未来十年可以进行科技共享。”
“这可不像理事会的决定啊。”昂多克制的翻了个白眼，“科技共享也只能让军部壮大，对他们没啥好处。”
海格兰奇把签好的一叠文件递给拉文佩斯，又拿过另外一叠翻开一页，轻轻笑了笑，“假设你有一个女友听话又漂亮，你对她特别好，教他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结果她翻脸无情一脚把你踹了，还把你的财产拿走了一多半，上别的地方开公司去了，生意还越来越红火，你会怎么想？”
“我…我祝福她…”昂多认真想了一会儿。
“显然联邦不是你这样怜香惜玉的男人，对于莱西卡这个‘前女友’他们恨不得扒皮活吞了，之前对付帝国一直腾不出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怎么会不好好珍惜呢。”
拉文佩斯停下手里的工作，“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伊凡是莱西卡船长派来的间谍？”
“当然是你们说的了，你们说货舱上的字是莱西卡写的。”
“好，那他为什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信号让你知道？”
“因为…”昂多顿了一下，“那我怎么知道，也许他是想向联邦示好。”
“你错了，全联邦只有我和元帅能认出他的左手笔迹。”
“…那又怎么样，总之现在我们是和帝国合作，先戳穿了他的诡计再说。”
“那如果帝国觉得是你先和星盗结盟，再背信弃义抛弃星盗和帝国联合怎么办？”
“怎么会，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为什么莱西卡船长会用只有联邦才认识的字迹传达信号，就算没和他结盟过，也是关系密切。”
“……”昂多眉头大皱，捂着脑门问道，“…那所以他为啥传达这个信号呢？”
海格兰奇终于停下笔，“他就是想破坏结盟，这件事无论说与不说，联邦与帝国的结盟都会更脆弱。”
“元帅…”拉文佩斯整理着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到海格兰奇手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莱西卡的势力对联邦的威胁并不大，联邦本来就是多个政权的结合体。但他对帝国的影响却很大，占据的很多星球都是属于帝国政府管辖，严重威胁到了皇帝的独裁，最近几年甚至有很多个星座试图独立——这次行动是帝国主动请求联邦理事会，希望给予支援。”
昂多的嘴巴惊讶的张大了，“那这次行动对我们有什么意义，难道等着帝国给我们颁发“银河系最助人为乐奖“吗？”
“技术对于联邦来说一直是一个短板，十三年前的最新光能粒子技术又有些过时了，而我们却一直没有新的突破，帝国承诺了未来十年可以进行科技共享。”
“这可不像理事会的决定啊。”昂多克制的翻了个白眼，“科技共享也只能让军部壮大，对他们没啥好处。”
海格兰奇把签好的一叠文件递给拉文佩斯，又拿过另外一叠翻开一页，轻轻笑了笑，“假设你有一个女友听话又漂亮，你对她特别好，教他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结果她翻脸无情一脚把你踹了，还把你的财产拿走了一多半，上别的地方开公司去了，生意还越来越红火，你会怎么想？”
“我…我祝福她…”昂多认真想了一会儿。
“显然联邦不是你这样怜香惜玉的男人，对于莱西卡这个‘前女友’他们恨不得扒皮活吞了，之前对付帝国一直腾不出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怎么会不好好珍惜呢。”
三天后，舰队彻底驶离天琴座。
海格兰奇应约前往波塞冬号，共同商讨战略，会客室的磁浮门刚一打开，赛缪尔已经带领帝国将领们等候多时了。
“赛缪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海格兰奇目光看向他身后的伊凡。
“海格兰奇元帅，我正想和你介绍，伊凡是一位资深的雇佣兵，他十分熟悉射手座与人马座附近星域的航线，我们决定雇佣他做向导。”
“看来我们没有达成共识。”
海格兰奇眸色冷厉，话音未落联邦随行的十几个人瞬间拔出了电磁枪，赛缪尔身后的十多个将领也立刻拔枪在手，一时间几十把电磁枪对峙，场面十分紧张。
“哎，元帅阁下，不要这么激动。”赛缪尔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伊凡可以信任。”
“放下武器。”海格兰奇回头看了一眼，半举起手手背向后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转回头也挑眉笑道，“恐怕殿下的性命对我没有什么用处，还是自己好好保管吧。”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抬手一指伊凡，命令道，“把他带走，回去接受联邦审问！”
“是，元帅！”昂多和拉文佩斯还有几个联邦将士几步上前就去抓伊凡的胳膊。
在莱西卡的行宫里，情人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伊凡外表美貌温顺可手里也有几条人命，一直以为自己经过很多大场面，但现在几个目露凶光的军装男人眼看着向自己抓来，他一下子有点慌乱，omega需要保护的天性让他下意识求救道，“赛缪尔！”
“住手！”赛缪尔大声制止，紧紧盯着海格兰奇，“联邦是要公然绑架吗？”
“动手！”海格兰奇命令道，“帝国增添一个可疑的向导，而且帝国与联邦已经结盟，难道联邦无权过问？”
伊凡站在赛缪尔身后，昂多他们一上前，帝国军马上挺身挡上来，不让他们带走伊凡。
“赛缪尔殿下执迷不悟，你们也要孤行吗？”海格兰奇目光向尖刀一样在他们脸上刮过，“这个人有多可疑你们不清楚吗，让开！”
海格兰奇应约前往波塞冬号，共同商讨战略，会客室的磁浮门刚一打开，赛缪尔已经带领帝国将领们等候多时了。
“赛缪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海格兰奇目光看向他身后的伊凡。
“海格兰奇元帅，我正想和你介绍，伊凡是一位资深的雇佣兵，他十分熟悉射手座与人马座附近星域的航线，我们决定雇佣他做向导。”
“看来我们没有达成共识。”
海格兰奇眸色冷厉，话音未落联邦随行的十几个人瞬间拔出了电磁枪，赛缪尔身后的十多个将领也立刻拔枪在手，一时间几十把电磁枪对峙，场面十分紧张。
“哎，元帅阁下，不要这么激动。”赛缪尔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伊凡可以信任。”
“放下武器。”海格兰奇回头看了一眼，半举起手手背向后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转回头也挑眉笑道，“恐怕殿下的性命对我没有什么用处，还是自己好好保管吧。”
说完，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抬手一指伊凡，命令道，“把他带走，回去接受联邦审问！”
“是，元帅！”昂多和拉文佩斯还有几个联邦将士几步上前就去抓伊凡的胳膊。
在莱西卡的行宫里，情人们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伊凡外表美貌温顺可手里也有几条人命，一直以为自己经过很多大场面，但现在几个目露凶光的军装男人眼看着向自己抓来，他一下子有点慌乱，omega需要保护的天性让他下意识求救道，“赛缪尔！”
“住手！”赛缪尔大声制止，紧紧盯着海格兰奇，“联邦是要公然绑架吗？”
“动手！”海格兰奇命令道，“帝国增添一个可疑的向导，而且帝国与联邦已经结盟，难道联邦无权过问？”
伊凡站在赛缪尔身后，昂多他们一上前，帝国军马上挺身挡上来，不让他们带走伊凡。
“赛缪尔殿下执迷不悟，你们也要孤行吗？”海格兰奇目光向尖刀一样在他们脸上刮过，“这个人有多可疑你们不清楚吗，让开！”
【十七】
“……”帝国的将领们犹豫了，摇摆不定的看向赛缪尔。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个半路捡来的omega不怎么靠谱，但是只要与联邦唱反调的事，他们都乐意去做。可是把责任真的落到个人的头上，却又谁也不愿意去承担。
一个犹豫的功夫，昂多和拉文佩斯已经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伊凡的肩膀，扭送到了海格兰奇面前，伊凡不停挣扎，抬头瞪着海格兰奇，
“你们违反了《omega保护条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快放开我！”
“一个雇佣兵，还讲什么保护条例？”海格兰奇嘴角含笑看着他，双眼微微眯起来，“难道说…你不是雇佣兵，是个间谍，是个骗子？”：
“你…！”伊凡瞪着他，张口结舌，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去看赛缪尔，乞求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莱西卡大人说过他必须无限的相似于海格兰奇，而弥赛亚·海格兰奇是个alpha中的alpha，就算死到临头绝不会开口求助他人。
赛缪尔牙咬的紧紧的，他不是不清楚伊凡的出现有多么可疑，但伊凡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是求助又带着期望的，偏偏还倔强的不开口说一个求字，性格跟十三年前一点没变。
“海格兰奇元帅，你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吗？”赛缪尔思索良久，出于各种立场不得不让步，“你也知道帝国最注重人道主义，不希望看到屈打成招的事情，那是野蛮人的做法，元帅阁下你说是吗？”
“那是自然。至于战略，看来只有审问过后才能与殿下商讨了。”海格兰奇抬起手，手指隔空点向远处的全息星图，“两日后我们会抵达射手座悬臂灵宝星，那是无政府主义的自由星，全舰将补足燃料与给养并进行三天的休整，接下来会一直航行十五天直到进入人马座——我会联系灵宝星的执政官，无论这个伊凡身份是否属实，都不能再留在舰队了。”
荣耀号审讯室。
伊凡纤细的手腕被拷在一副电磁手铐中，坐在束缚椅里，目光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审讯官。
海格兰奇对他毒针一样的目光视若无睹，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两腿抬高蹬在桌案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杯口还在冒着热气，
“说吧，这里没有监控和录音——莱西卡派你来干什么？”
“没人派我来这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信不信随你。”
“哦？”海格兰奇啜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眉毛，“让我猜一猜吧，你是一个omega，既漂亮又这么衷心耿耿，我猜你是他的配偶…哦，不对，真正的配偶又怎么会舍得派来勾引帝国太子呢，你应该是他的情人…中的一个，对不对？”
“不是！我从没见过莱西卡！”伊凡牙关紧咬，他不知道海格兰奇是如何得知的，更不敢去想一旦泄露秘密后莱西卡会如何处罚自己。
“这件事你知我知，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而且我把你带到联邦来也不是为了逼你承认，是为了要你的命。”海格兰奇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像开玩笑。
“你敢！”伊凡打了个哆嗦，声音一下拔高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赛缪尔殿下喜欢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们两国的合作马上就完蛋！”
“活在他人的影子里，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悲。”海格兰奇眼帘低垂，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把最后一口咖啡摇匀，“我有什么不敢，如果有必要，我连皇帝一样杀，何况是供人玩乐的你呢？”
供人玩乐这几个字一下刺痛了伊凡的心，他脱口而出，
“你是高高在上的alpha，万人敬仰，说一句话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你出生入死，你又怎么会知道omega要生存有多难！！”
“……”帝国的将领们犹豫了，摇摆不定的看向赛缪尔。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个半路捡来的omega不怎么靠谱，但是只要与联邦唱反调的事，他们都乐意去做。可是把责任真的落到个人的头上，却又谁也不愿意去承担。
一个犹豫的功夫，昂多和拉文佩斯已经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伊凡的肩膀，扭送到了海格兰奇面前，伊凡不停挣扎，抬头瞪着海格兰奇，
“你们违反了《omega保护条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快放开我！”
“一个雇佣兵，还讲什么保护条例？”海格兰奇嘴角含笑看着他，双眼微微眯起来，“难道说…你不是雇佣兵，是个间谍，是个骗子？”：
“你…！”伊凡瞪着他，张口结舌，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去看赛缪尔，乞求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莱西卡大人说过他必须无限的相似于海格兰奇，而弥赛亚·海格兰奇是个alpha中的alpha，就算死到临头绝不会开口求助他人。
赛缪尔牙咬的紧紧的，他不是不清楚伊凡的出现有多么可疑，但伊凡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是求助又带着期望的，偏偏还倔强的不开口说一个求字，性格跟十三年前一点没变。
“海格兰奇元帅，你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吗？”赛缪尔思索良久，出于各种立场不得不让步，“你也知道帝国最注重人道主义，不希望看到屈打成招的事情，那是野蛮人的做法，元帅阁下你说是吗？”
“那是自然。至于战略，看来只有审问过后才能与殿下商讨了。”海格兰奇抬起手，手指隔空点向远处的全息星图，“两日后我们会抵达射手座悬臂灵宝星，那是无政府主义的自由星，全舰将补足燃料与给养并进行三天的休整，接下来会一直航行十五天直到进入人马座——我会联系灵宝星的执政官，无论这个伊凡身份是否属实，都不能再留在舰队了。”
荣耀号审讯室。
伊凡纤细的手腕被拷在一副电磁手铐中，坐在束缚椅里，目光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审讯官。
海格兰奇对他毒针一样的目光视若无睹，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两腿抬高蹬在桌案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杯口还在冒着热气，
“说吧，这里没有监控和录音——莱西卡派你来干什么？”
“没人派我来这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信不信随你。”
“哦？”海格兰奇啜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眉毛，“让我猜一猜吧，你是一个omega，既漂亮又这么衷心耿耿，我猜你是他的配偶…哦，不对，真正的配偶又怎么会舍得派来勾引帝国太子呢，你应该是他的情人…中的一个，对不对？”
“不是！我从没见过莱西卡！”伊凡牙关紧咬，他不知道海格兰奇是如何得知的，更不敢去想一旦泄露秘密后莱西卡会如何处罚自己。
“这件事你知我知，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而且我把你带到联邦来也不是为了逼你承认，是为了要你的命。”海格兰奇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像开玩笑。
“你敢！”伊凡打了个哆嗦，声音一下拔高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赛缪尔殿下喜欢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们两国的合作马上就完蛋！”
“活在他人的影子里，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悲。”海格兰奇眼帘低垂，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把最后一口咖啡摇匀，“我有什么不敢，如果有必要，我连皇帝一样杀，何况是供人玩乐的你呢？”
供人玩乐这几个字一下刺痛了伊凡的心，他脱口而出，
“你是高高在上的alpha，万人敬仰，说一句话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你出生入死，你又怎么会知道omega要生存有多难！！”
一个犹豫的功夫，昂多和拉文佩斯已经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伊凡的肩膀，扭送到了海格兰奇面前，伊凡不停挣扎，抬头瞪着海格兰奇，
“你们违反了《omega保护条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快放开我！”
“一个雇佣兵，还讲什么保护条例？”海格兰奇嘴角含笑看着他，双眼微微眯起来，“难道说…你不是雇佣兵，是个间谍，是个骗子？”：
“你…！”伊凡瞪着他，张口结舌，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去看赛缪尔，乞求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莱西卡大人说过他必须无限的相似于海格兰奇，而弥赛亚·海格兰奇是个alpha中的alpha，就算死到临头绝不会开口求助他人。
赛缪尔牙咬的紧紧的，他不是不清楚伊凡的出现有多么可疑，但伊凡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是求助又带着期望的，偏偏还倔强的不开口说一个求字，性格跟十三年前一点没变。
“海格兰奇元帅，你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吗？”赛缪尔思索良久，出于各种立场不得不让步，“你也知道帝国最注重人道主义，不希望看到屈打成招的事情，那是野蛮人的做法，元帅阁下你说是吗？”
“那是自然。至于战略，看来只有审问过后才能与殿下商讨了。”海格兰奇抬起手，手指隔空点向远处的全息星图，“两日后我们会抵达射手座悬臂灵宝星，那是无政府主义的自由星，全舰将补足燃料与给养并进行三天的休整，接下来会一直航行十五天直到进入人马座——我会联系灵宝星的执政官，无论这个伊凡身份是否属实，都不能再留在舰队了。”
荣耀号审讯室。
伊凡纤细的手腕被拷在一副电磁手铐中，坐在束缚椅里，目光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审讯官。
海格兰奇对他毒针一样的目光视若无睹，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两腿抬高蹬在桌案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杯口还在冒着热气，
“说吧，这里没有监控和录音——莱西卡派你来干什么？”
“没人派我来这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信不信随你。”
“哦？”海格兰奇啜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眉毛，“让我猜一猜吧，你是一个omega，既漂亮又这么衷心耿耿，我猜你是他的配偶…哦，不对，真正的配偶又怎么会舍得派来勾引帝国太子呢，你应该是他的情人…中的一个，对不对？”
“不是！我从没见过莱西卡！”伊凡牙关紧咬，他不知道海格兰奇是如何得知的，更不敢去想一旦泄露秘密后莱西卡会如何处罚自己。
“这件事你知我知，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而且我把你带到联邦来也不是为了逼你承认，是为了要你的命。”海格兰奇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像开玩笑。
“你敢！”伊凡打了个哆嗦，声音一下拔高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赛缪尔殿下喜欢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们两国的合作马上就完蛋！”
“活在他人的影子里，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悲。”海格兰奇眼帘低垂，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把最后一口咖啡摇匀，“我有什么不敢，如果有必要，我连皇帝一样杀，何况是供人玩乐的你呢？”
供人玩乐这几个字一下刺痛了伊凡的心，他脱口而出，
“你是高高在上的alpha，万人敬仰，说一句话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你出生入死，你又怎么会知道omega要生存有多难！！”
“你们违反了《omega保护条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快放开我！”
“一个雇佣兵，还讲什么保护条例？”海格兰奇嘴角含笑看着他，双眼微微眯起来，“难道说…你不是雇佣兵，是个间谍，是个骗子？”：
“你…！”伊凡瞪着他，张口结舌，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去看赛缪尔，乞求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莱西卡大人说过他必须无限的相似于海格兰奇，而弥赛亚·海格兰奇是个alpha中的alpha，就算死到临头绝不会开口求助他人。
赛缪尔牙咬的紧紧的，他不是不清楚伊凡的出现有多么可疑，但伊凡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明是求助又带着期望的，偏偏还倔强的不开口说一个求字，性格跟十三年前一点没变。
“海格兰奇元帅，你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吗？”赛缪尔思索良久，出于各种立场不得不让步，“你也知道帝国最注重人道主义，不希望看到屈打成招的事情，那是野蛮人的做法，元帅阁下你说是吗？”
“那是自然。至于战略，看来只有审问过后才能与殿下商讨了。”海格兰奇抬起手，手指隔空点向远处的全息星图，“两日后我们会抵达射手座悬臂灵宝星，那是无政府主义的自由星，全舰将补足燃料与给养并进行三天的休整，接下来会一直航行十五天直到进入人马座——我会联系灵宝星的执政官，无论这个伊凡身份是否属实，都不能再留在舰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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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纤细的手腕被拷在一副电磁手铐中，坐在束缚椅里，目光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审讯官。
海格兰奇对他毒针一样的目光视若无睹，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两腿抬高蹬在桌案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杯口还在冒着热气，
“说吧，这里没有监控和录音——莱西卡派你来干什么？”
“没人派我来这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信不信随你。”
“哦？”海格兰奇啜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眉毛，“让我猜一猜吧，你是一个omega，既漂亮又这么衷心耿耿，我猜你是他的配偶…哦，不对，真正的配偶又怎么会舍得派来勾引帝国太子呢，你应该是他的情人…中的一个，对不对？”
“不是！我从没见过莱西卡！”伊凡牙关紧咬，他不知道海格兰奇是如何得知的，更不敢去想一旦泄露秘密后莱西卡会如何处罚自己。
“这件事你知我知，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而且我把你带到联邦来也不是为了逼你承认，是为了要你的命。”海格兰奇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像开玩笑。
“你敢！”伊凡打了个哆嗦，声音一下拔高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赛缪尔殿下喜欢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们两国的合作马上就完蛋！”
“活在他人的影子里，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悲。”海格兰奇眼帘低垂，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把最后一口咖啡摇匀，“我有什么不敢，如果有必要，我连皇帝一样杀，何况是供人玩乐的你呢？”
供人玩乐这几个字一下刺痛了伊凡的心，他脱口而出，
“你是高高在上的alpha，万人敬仰，说一句话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你出生入死，你又怎么会知道omega要生存有多难！！”
“生而为人，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无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海格兰奇仰头喝完咖啡，轻轻把杯放到桌子上，抬头看着伊凡，眼中的杀意波动，毫无掩饰，“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不会让你侵犯联邦的利益。”
海格兰奇在当元帅后，顾及到很多原因不得不保持一个良好温和的正面形象，可很多年前在他军衔尚低时，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是真正在尸山血海中打拼过来的，这一个眼神就让伊凡的嘴唇开始发抖，咬牙喊道，
“你，你有什么权力杀我！我…我只是一个omega而已！你既然怀疑我是莱西卡的人，你直接去找他算账啊！拿一个omega开刀算什么英雄！”
海格兰奇在当元帅后，顾及到很多原因不得不保持一个良好温和的正面形象，可很多年前在他军衔尚低时，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是真正在尸山血海中打拼过来的，这一个眼神就让伊凡的嘴唇开始发抖，咬牙喊道，
“你，你有什么权力杀我！我…我只是一个omega而已！你既然怀疑我是莱西卡的人，你直接去找他算账啊！拿一个omega开刀算什么英雄！”
“荣耀号一共内部十几亿立方米，在这个空间里我说让你死，你绝对活不下去——不过你刚刚说的有点道理，你只是一个omega。”海格兰奇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一边理了理袖口的纯银袖口，一边似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话锋一转道，
“想不想逃离，从此不再受人摆布控制，做一个自由人？”
“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太空里有的是陨石，射线，黑洞，风暴…随便哪样，都会让你死的毫无痕迹，化作宇宙中的尘埃…明白了吗？”
伊凡惊讶的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里是不敢置信与动摇，发白的嘴唇抖了抖，
“你…你说真的？”
“我以弥赛亚·海格兰奇的名誉起誓——只要你回答几个wen题。”
“想不想逃离，从此不再受人摆布控制，做一个自由人？”
“如果你错过这个机会，太空里有的是陨石，射线，黑洞，风暴…随便哪样，都会让你死的毫无痕迹，化作宇宙中的尘埃…明白了吗？”
伊凡惊讶的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里是不敢置信与动摇，发白的嘴唇抖了抖，
“你…你说真的？”
“我以弥赛亚·海格兰奇的名誉起誓——只要你回答几个wen题。”
海格兰奇抬手，按下了几个按钮，监控室中细微的电磁噪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如今科技时代中少有的寂静。
“除了监控和监听设备已经禁用，刚才整个审讯室的网络系统也被我暂时关闭了，我们间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现在把你左手边的贴片贴到手腕上。”
伊凡怀疑的看了看他，低头发现自己左手边确实有一个电极贴片，另一头连接着白色陶瓷外壳的仪器，屏幕上闪烁着绿色的字符与折线，他两手还被拷在电磁手铐中，十分费力的迟疑着把涂满硅胶的贴片贴到了自己手腕上。
屏幕上的折线发生了变化，随着他腕动脉的脉搏而规律波动，一盏绿灯亮起。
“放松，这是测谎仪，会根据你的心跳，血压，呼吸以及皮肤电阻，生物电流判断你是否撒了谎，准确度在95％以上。”海格兰奇放松的两腿交叠在一起，手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但眼底的神情却谈不上绝对谈不上和蔼可亲。
“那么，现在就是你把握命运的机会了——别想着怎么和莱西卡交差，活过这一关才是你眼下最应该考虑的。”
伊凡嘴唇紧紧抿着，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恢复了吗？”
“…”俩人很默契的没有点明“他”到底是谁，伊凡更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有点茫然的看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右眼一直带着黑色的眼罩，没人见过真实的样子。”
绿灯亮起。
“很好，就这样说下去。”海格兰奇的右手搁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听说他有银河系最厉害的医药研发团队？”
“也许是吧，这我也只是听说…”伊凡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打探他的军事机密，那你想多了，他是不会告诉我这些的。”
屏幕上的折线平缓的波动着，绿灯持续亮起。
海格兰奇听完笑了，“他能放心的派你来，你一定是身份不一般吧，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没有余地啊，比如，你听过他提起“黑梦”这种针剂吗？”
“…“黑梦”是什么？我说过了，我只是…只是个…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告诉我的！”
话音未落，绿色的折线坡度陡增，同时绿灯熄灭，红色亮起，测谎仪发出“滴滴滴滴”的警报声。
“看吧，不要撒谎，这个仪器很准的。我是说你记性不好呢…”海格兰奇的笑容冷冷的浮在脸上，“…还是说你不想活着下船？”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黑梦”是什么！我只是有一次听到他提起过一句…是在…是在他给那些手下开会的时候！”伊凡惊慌失措的解释道，要不是被束缚带捆在椅子上，他早就站起来了。
红灯闪了闪，熄灭了。
“我想听他当时的原话。”海格兰奇似乎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一把寒光四射的锋利小银刀，慢慢修着手指甲。
“他当时说，说黑梦是个只有他有技术制作出来的药，一旦彻底研发成功，一年的利润超过一百个星球…”
伊凡被那把似乎随时会扎到自己身上的小刀击中，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
“我听他说…这个样里面有大量激素和麻醉，远超出了标准剂量，服用后不管受多大的伤都没有痛苦，反而让人心情愉悦，忘记疼痛。”
“除了监控和监听设备已经禁用，刚才整个审讯室的网络系统也被我暂时关闭了，我们间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现在把你左手边的贴片贴到手腕上。”
伊凡怀疑的看了看他，低头发现自己左手边确实有一个电极贴片，另一头连接着白色陶瓷外壳的仪器，屏幕上闪烁着绿色的字符与折线，他两手还被拷在电磁手铐中，十分费力的迟疑着把涂满硅胶的贴片贴到了自己手腕上。
屏幕上的折线发生了变化，随着他腕动脉的脉搏而规律波动，一盏绿灯亮起。
“放松，这是测谎仪，会根据你的心跳，血压，呼吸以及皮肤电阻，生物电流判断你是否撒了谎，准确度在95％以上。”海格兰奇放松的两腿交叠在一起，手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但眼底的神情却谈不上绝对谈不上和蔼可亲。
“那么，现在就是你把握命运的机会了——别想着怎么和莱西卡交差，活过这一关才是你眼下最应该考虑的。”
伊凡嘴唇紧紧抿着，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恢复了吗？”
“…”俩人很默契的没有点明“他”到底是谁，伊凡更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有点茫然的看了对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右眼一直带着黑色的眼罩，没人见过真实的样子。”
绿灯亮起。
“很好，就这样说下去。”海格兰奇的右手搁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听说他有银河系最厉害的医药研发团队？”
“也许是吧，这我也只是听说…”伊凡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打探他的军事机密，那你想多了，他是不会告诉我这些的。”
屏幕上的折线平缓的波动着，绿灯持续亮起。
海格兰奇听完笑了，“他能放心的派你来，你一定是身份不一般吧，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没有余地啊，比如，你听过他提起“黑梦”这种针剂吗？”
“…“黑梦”是什么？我说过了，我只是…只是个…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告诉我的！”
话音未落，绿色的折线坡度陡增，同时绿灯熄灭，红色亮起，测谎仪发出“滴滴滴滴”的警报声。
“看吧，不要撒谎，这个仪器很准的。我是说你记性不好呢…”海格兰奇的笑容冷冷的浮在脸上，“…还是说你不想活着下船？”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黑梦”是什么！我只是有一次听到他提起过一句…是在…是在他给那些手下开会的时候！”伊凡惊慌失措的解释道，要不是被束缚带捆在椅子上，他早就站起来了。
红灯闪了闪，熄灭了。
“我想听他当时的原话。”海格兰奇似乎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一把寒光四射的锋利小银刀，慢慢修着手指甲。
“他当时说，说黑梦是个只有他有技术制作出来的药，一旦彻底研发成功，一年的利润超过一百个星球…”
伊凡被那把似乎随时会扎到自己身上的小刀击中，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
“我听他说…这个样里面有大量激素和麻醉，远超出了标准剂量，服用后不管受多大的伤都没有痛苦，反而让人心情愉悦，忘记疼痛。”
【十八】
耐心的听完，海格兰奇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以前我还是刑讯组中校时…通常都用刀尖扎进嘴硬的犯人的指甲缝里，刺到底再轻轻一撬，你吃过新鲜的生蚝么，挤柠檬汁的那种，吃前先用开蚝刀插进贝壳的缝隙，指甲也一样，会像贝壳一样打开…这个方法已经流传了几千年，虽然不太人道，但真的很好用，一般撬开五六片指甲时他们就会什么都说了。”
“…你，你什么意思！”伊凡惊恐的看了一下测谎仪的指示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看灯是绿的！”
“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不满意，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跟我耍花招，马上撬了你十个手指甲，那样对待omega真是有点残忍。”
海格兰奇的耐心被耗的差不多了，眉心皱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伊凡确实没有说谎，但是有所隐瞒，就好比事实“这是一个毒苹果”是事实，那么“这是一个苹果”也是事实，但其中的关键问题被隐瞒了。
“不…不要！我说！“黑梦”不是什么药剂，而是一种新型du品！和普通麻醉剂的区别很大，不会影响身体，只**人的痛觉神经以及刺激大脑产生无与伦比的快乐！最主要的是它有极强的致瘾性，只要使用过一次就会永久改变大脑的激素分泌，终生没有办法戒断！”
“也就是说，“黑梦”是du品，莱西卡在制毒贩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凡两手抓在一起，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对吗。”
伊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有一次，我被他借给了买“黑梦”的商人…是听那个商人说的。”
“真是对不起。”海格兰奇道歉，手里把玩着银刀，眼神落在伊凡地下的脑袋顶上，目光凛然，“最后一个问题。”
“‘运气也是自然选择的一部分’，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
耐心的听完，海格兰奇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以前我还是刑讯组中校时…通常都用刀尖扎进嘴硬的犯人的指甲缝里，刺到底再轻轻一撬，你吃过新鲜的生蚝么，挤柠檬汁的那种，吃前先用开蚝刀插进贝壳的缝隙，指甲也一样，会像贝壳一样打开…这个方法已经流传了几千年，虽然不太人道，但真的很好用，一般撬开五六片指甲时他们就会什么都说了。”
“…你，你什么意思！”伊凡惊恐的看了一下测谎仪的指示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看灯是绿的！”
“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不满意，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跟我耍花招，马上撬了你十个手指甲，那样对待omega真是有点残忍。”
海格兰奇的耐心被耗的差不多了，眉心皱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伊凡确实没有说谎，但是有所隐瞒，就好比事实“这是一个毒苹果”是事实，那么“这是一个苹果”也是事实，但其中的关键问题被隐瞒了。
“不…不要！我说！“黑梦”不是什么药剂，而是一种新型du品！和普通麻醉剂的区别很大，不会影响身体，只**人的痛觉神经以及刺激大脑产生无与伦比的快乐！最主要的是它有极强的致瘾性，只要使用过一次就会永久改变大脑的激素分泌，终生没有办法戒断！”
“也就是说，“黑梦”是du品，莱西卡在制毒贩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凡两手抓在一起，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对吗。”
伊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有一次，我被他借给了买“黑梦”的商人…是听那个商人说的。”
“真是对不起。”海格兰奇道歉，手里把玩着银刀，眼神落在伊凡地下的脑袋顶上，目光凛然，“最后一个问题。”
“‘运气也是自然选择的一部分’，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
“是…是…”
“快说！”海格兰奇突然大声暴喝道，手中的银刀化作一道寒光，噔的一声扎进审讯椅的扶手中，刀柄犹然轻轻抖动。
“…是，是莱西卡大人！”伊凡一个哆嗦，大口哽咽着喘息道，“是他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真的…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别杀我！别杀我！”
“好了，放松…我会按照承诺，让你在灵宝星下……”
海格兰奇收起严肃的面孔恢复了以往的平和，手撑桌面想要站起身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天翻地覆，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横向涌来！他马上紧紧抓住桌角，才没有摔倒。
荣耀号长数十公里，是跨星系级的太空母舰，舰上应有尽有堪比小型城市，从少年开始，海格兰奇人生的大半都在上面度过，可今天这样的失速情况还是第一次。
伊凡被捆在束缚椅上，束缚椅又被强磁牢牢固定在舱板上，瞬间的超重感把他整个人都压在椅背上几乎窒息，眼睛大大瞪着看向海格兰奇。
海格兰奇一手抓着桌子，一手伸过去点开通讯器，顾不得风度的大吼道，
“昂多·巴西姆上校！怎么回事？！！”
通讯器里先是几声丝丝拉拉的杂音，然后拉文佩斯的声音传了出来，
“元帅，我是拉文，昂多刚刚去了指挥室，他走的太急，通讯器落在了这里…”
“我不想知道他去了哪儿…我想知道刚才的紧急制动是怎么回事？再让我听不到有用的回答，你明天就去新兵连报道吧！”
“…是，元帅，是前锋舰传来的消息，灵宝星已经被攻占了，因为怕有敌方的偷袭，所以整个舰队都降低航速重新编队了，刚刚的紧急制动就是航速降低的太快了。”
“灵宝星被攻占了？”海格兰奇重复了一遍，似乎难以相信。
灵宝星矿产丰富，地处射手座航运枢纽，虽然本身的武装力量不是很强大，但多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想咬下这块肥肉，反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独立——谁先动手，就得做好与诸多势力为敌的准备。
“是的，元帅，就在三天前灵宝星被攻占，指挥官被俘，整个星球的通讯被控制，因此直到我们的前锋舰队快要接近它的所辖星域后才发现。”
由紧急减速造成的惯性逐渐消失，海格兰奇松开桌子，问道，
“是谁做的？”
拉文佩斯沉默了几秒，回答道，“根据太空望远镜传回的图像，悬停在大气层的战舰，表面涂层上喷绘的是…星盗集团的不落太阳旗。”
“……”这时审讯室的合金门滑开，拉文佩斯走了进来，海格兰奇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把他关到禁闭室里，多派几个卫兵看着，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拉文佩斯点头答了声是，看了看手上铐着电磁手铐脸色惨白的伊凡，又看了看椅子扶手上插着的银刀，“赛缪尔殿下有事找您。”
海格兰奇一摆手，很不愉快的拒绝了，“我又不是他的老婆，也不是他的奶妈子，怎么有什么事都找我，你现在就告诉他们我有事不能去。”
“元帅…”拉文佩斯没有动作，斟酌着开口，
“莱西卡·凡多姆接通了与赛缪尔殿下的视频通讯，希望您能到场。”
“快说！”海格兰奇突然大声暴喝道，手中的银刀化作一道寒光，噔的一声扎进审讯椅的扶手中，刀柄犹然轻轻抖动。
“…是，是莱西卡大人！”伊凡一个哆嗦，大口哽咽着喘息道，“是他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真的…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别杀我！别杀我！”
“好了，放松…我会按照承诺，让你在灵宝星下……”
海格兰奇收起严肃的面孔恢复了以往的平和，手撑桌面想要站起身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天翻地覆，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横向涌来！他马上紧紧抓住桌角，才没有摔倒。
荣耀号长数十公里，是跨星系级的太空母舰，舰上应有尽有堪比小型城市，从少年开始，海格兰奇人生的大半都在上面度过，可今天这样的失速情况还是第一次。
伊凡被捆在束缚椅上，束缚椅又被强磁牢牢固定在舱板上，瞬间的超重感把他整个人都压在椅背上几乎窒息，眼睛大大瞪着看向海格兰奇。
海格兰奇一手抓着桌子，一手伸过去点开通讯器，顾不得风度的大吼道，
“昂多·巴西姆上校！怎么回事？！！”
通讯器里先是几声丝丝拉拉的杂音，然后拉文佩斯的声音传了出来，
“元帅，我是拉文，昂多刚刚去了指挥室，他走的太急，通讯器落在了这里…”
“我不想知道他去了哪儿…我想知道刚才的紧急制动是怎么回事？再让我听不到有用的回答，你明天就去新兵连报道吧！”
“…是，元帅，是前锋舰传来的消息，灵宝星已经被攻占了，因为怕有敌方的偷袭，所以整个舰队都降低航速重新编队了，刚刚的紧急制动就是航速降低的太快了。”
“灵宝星被攻占了？”海格兰奇重复了一遍，似乎难以相信。
灵宝星矿产丰富，地处射手座航运枢纽，虽然本身的武装力量不是很强大，但多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想咬下这块肥肉，反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独立——谁先动手，就得做好与诸多势力为敌的准备。
“是的，元帅，就在三天前灵宝星被攻占，指挥官被俘，整个星球的通讯被控制，因此直到我们的前锋舰队快要接近它的所辖星域后才发现。”
由紧急减速造成的惯性逐渐消失，海格兰奇松开桌子，问道，
“是谁做的？”
拉文佩斯沉默了几秒，回答道，“根据太空望远镜传回的图像，悬停在大气层的战舰，表面涂层上喷绘的是…星盗集团的不落太阳旗。”
“……”这时审讯室的合金门滑开，拉文佩斯走了进来，海格兰奇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把他关到禁闭室里，多派几个卫兵看着，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拉文佩斯点头答了声是，看了看手上铐着电磁手铐脸色惨白的伊凡，又看了看椅子扶手上插着的银刀，“赛缪尔殿下有事找您。”
海格兰奇一摆手，很不愉快的拒绝了，“我又不是他的老婆，也不是他的奶妈子，怎么有什么事都找我，你现在就告诉他们我有事不能去。”
“元帅…”拉文佩斯没有动作，斟酌着开口，
“莱西卡·凡多姆接通了与赛缪尔殿下的视频通讯，希望您能到场。”
四个卫兵走进来，无声而迅速的把伊凡从椅子上解下来架起来就往外拖，伊凡挣扎着用手指扒着合金舱门，拼命回头嘶喊，“海格兰奇！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你不能杀我！”
海格兰奇不愿多说只是一挥手，卫兵就明白了用意，捂住了伊凡的嘴把他拖离了审讯室，磁浮门自动关闭，室内终于恢复了寂静。
“元帅？”拉文佩斯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轻声请示道。
海格兰奇垂下眼帘，思考了很久才开口，“我有一件私人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一定保密。”说着抬起手解开了军装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纯银纽扣，手指勾着衣领扯了扯，松开一大片领口。
“……”拉文佩斯眨巴眨巴眼睛，诡异的看着元帅，“请你吩咐？”
海格兰奇没去理会他的表情，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递了过去，拉文佩斯不明所以只能伸出两手捧了过来。那是一条钛金项链，项链上挂着一块铭牌，镌刻着代表联邦军徽的橄榄枝纹和一堆看不懂的字符。
“…元帅？”
“把它送去检测中心检测，要用最精密的仪器。”海格兰奇右手做不了精细的事，只能用左手单手扣上纽扣，“你亲自拿着它去，在我从波塞冬号回来前，拿，到它全套的分析报告。”
“…”拉文佩斯捧着钛金项链，像捧着个拉了保险栓的手榴弹，为难道，“可是元帅…这条钛金链您佩戴了这么多年，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个大概的检测方向，检测起来会快很多…”
拉文佩斯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把铭牌翻了个面，背面的字符把剩下的话全堵在喉咙里，猛的抬头看向海格兰奇——自从见元帅的第一天起，元帅就已经戴着这条项链了，没人知道它的来历与意义，海格兰奇也不可能掏出来让大家参观一下，可知道了真相后，他心里没有恍然大悟，只有惊吓。
“现在知道是什么方向了吧。”
海格兰奇没再看他，抬脚迈出了审讯室。
波塞冬号。
赛缪尔背手站在通讯大厅里，大厅灯火辉煌，周围聚满了联邦的各层官员，与周围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相反的，是全息视频中那个男人的态度。视频中，他慵懒的歪头拄在高背椅的扶手上，一只眼睛上覆着黑色的眼罩，另一眼微微阖着，面容年轻硬朗甚至可以说十分英俊，却散发着一股凶悍戾气。
正是在帝国与联邦心中臭名昭著的星盗集团头目，前联邦上将，莱西卡·凡多姆。
“灵宝星是自由星球，你擅自派兵强行攻占，已经违背了《银河系安全条例》，我以联邦指挥官的身份劝诫你，马上撤兵！”赛缪尔神色冷厉，钢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投影中的男人，“我曾敬你是追求自由的英雄，没想到为了利益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莱西卡连眼皮都没抬，“小子，我说了，要我撤兵，可以。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决定吗？”
这次是帝国与联邦两国合作，赛缪尔当然没有完全的最终决定权，但他冷笑了一声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你已经是全银河系正义势力共同的敌人，让你撤兵只是让你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好，那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了，不落太阳旗会插满整个射手座。”莱西卡说完，画面一阵轻微的晃动，视频即将被切断。
“等等！”
突然，大厅的门口传来一声喝令，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海格兰奇大步走进来，身后的卫兵快步上前给他拉过一把椅子，他一扬深蓝色的披风，稳稳坐下，灰色的眼眸轻抬，看向视频里的莱西卡，
“我是联邦指挥官弥赛亚·海格兰奇，请你说说你的条件。”
海格兰奇不愿多说只是一挥手，卫兵就明白了用意，捂住了伊凡的嘴把他拖离了审讯室，磁浮门自动关闭，室内终于恢复了寂静。
“元帅？”拉文佩斯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轻声请示道。
海格兰奇垂下眼帘，思考了很久才开口，“我有一件私人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一定保密。”说着抬起手解开了军装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纯银纽扣，手指勾着衣领扯了扯，松开一大片领口。
“……”拉文佩斯眨巴眨巴眼睛，诡异的看着元帅，“请你吩咐？”
海格兰奇没去理会他的表情，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递了过去，拉文佩斯不明所以只能伸出两手捧了过来。那是一条钛金项链，项链上挂着一块铭牌，镌刻着代表联邦军徽的橄榄枝纹和一堆看不懂的字符。
“…元帅？”
“把它送去检测中心检测，要用最精密的仪器。”海格兰奇右手做不了精细的事，只能用左手单手扣上纽扣，“你亲自拿着它去，在我从波塞冬号回来前，拿，到它全套的分析报告。”
“…”拉文佩斯捧着钛金项链，像捧着个拉了保险栓的手榴弹，为难道，“可是元帅…这条钛金链您佩戴了这么多年，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有个大概的检测方向，检测起来会快很多…”
拉文佩斯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把铭牌翻了个面，背面的字符把剩下的话全堵在喉咙里，猛的抬头看向海格兰奇——自从见元帅的第一天起，元帅就已经戴着这条项链了，没人知道它的来历与意义，海格兰奇也不可能掏出来让大家参观一下，可知道了真相后，他心里没有恍然大悟，只有惊吓。
“现在知道是什么方向了吧。”
海格兰奇没再看他，抬脚迈出了审讯室。
波塞冬号。
赛缪尔背手站在通讯大厅里，大厅灯火辉煌，周围聚满了联邦的各层官员，与周围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相反的，是全息视频中那个男人的态度。视频中，他慵懒的歪头拄在高背椅的扶手上，一只眼睛上覆着黑色的眼罩，另一眼微微阖着，面容年轻硬朗甚至可以说十分英俊，却散发着一股凶悍戾气。
正是在帝国与联邦心中臭名昭著的星盗集团头目，前联邦上将，莱西卡·凡多姆。
“灵宝星是自由星球，你擅自派兵强行攻占，已经违背了《银河系安全条例》，我以联邦指挥官的身份劝诫你，马上撤兵！”赛缪尔神色冷厉，钢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投影中的男人，“我曾敬你是追求自由的英雄，没想到为了利益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莱西卡连眼皮都没抬，“小子，我说了，要我撤兵，可以。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决定吗？”
这次是帝国与联邦两国合作，赛缪尔当然没有完全的最终决定权，但他冷笑了一声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你已经是全银河系正义势力共同的敌人，让你撤兵只是让你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
“好，那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了，不落太阳旗会插满整个射手座。”莱西卡说完，画面一阵轻微的晃动，视频即将被切断。
“等等！”
突然，大厅的门口传来一声喝令，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海格兰奇大步走进来，身后的卫兵快步上前给他拉过一把椅子，他一扬深蓝色的披风，稳稳坐下，灰色的眼眸轻抬，看向视频里的莱西卡，
“我是联邦指挥官弥赛亚·海格兰奇，请你说说你的条件。”
【十九】
赛缪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全息影像中的莱西卡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间，不过也可能是光信号卡顿的原因。
海格兰奇腰背挺的笔直，继续说道，“有话不妨开门见山，我们是需要在灵宝星补充燃料，但这不是刚需，完全可以歼灭你的舰队后再补充，或者原路返回——换句话说，你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况，你没有来谈条件的资本。”
“你说的很对弥赛亚…哦，对不起，是海格兰奇元帅…”莱西卡恶劣的挑眉笑了笑，终于把身体从铺满皮草的靠椅中坐直了，接着他的视线飘出了视频外，应该是在吩咐手下，
“把镜头角度转一下，让元帅看清楚。”
整个大厅中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投影，画面抖动了几下后转了一个方向，先是看见金碧辉煌的墙顶上吊着水晶灯，墙壁上挂着精心装裱的名画，然后镜头下移，厚密柔软的古董波斯地毯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周围的看守们手持冲锋枪，脖子上挂着成排的弹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俘虏们。
“你太胆大了。”
俘虏个个衣衫凌乱，面容憔悴颓唐，海格兰奇只看了一眼就分辨出来，其中有灵宝星的执政官，自卫军指挥官与数名高级将领，简直是不能再惨的一窝端。
莱西卡走到镜头前，凑近点观察了一下画面是否完美，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目光穿过虚拟的画面，化作光信号看向数百万公里外的海格兰奇，彬彬有礼道，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大胆——元帅阁下，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联邦的将领也认出了俘虏的身份，悄悄附在赛缪尔耳边告诉了他，赛缪尔眉头紧锁，刚要开口说点什么，海格兰奇已经抢先说道，
“灵宝星并非联邦所辖星球，灵宝星指挥官也不是联邦公民，你这样做威胁不了任何人。”
“哦？是吗？”
莱西卡嘴角勾起了一个虚假冰冷的微笑，从后腰的枪套里拔出了枪，用枪口挑起一个人的下巴清楚展示在镜头前，那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脸上的皱纹丛生，正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海格兰奇脸色未变，但手指用力的握着椅子的扶手，指甲失去了血色一片青白，看着老者的脸一言不发。
“帝国不会受你的威胁，肆意杀害俘虏只会让你的恶名传遍银河系。”
赛缪尔用余光观察到海格兰奇的举动，猜测他与这个老头应该是旧相识，又回想伊凡被带走时自己的无能为力，心里一阵隐隐的畅快。
莱西卡“喀啦”一声拉开保险栓，枪口紧紧抵在老者的太阳穴上，食指扣住扳机，略有些遗憾的说道，
“老家伙，海格兰奇今非昔比，如今贵为元帅不再记得你的恩情啦！看来你的运气不怎么样啊。”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在莱西卡马上就要扣下扳机时，海格兰奇猛的蹙起眉头，冷声说道，
“住手！”
赛缪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全息影像中的莱西卡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间，不过也可能是光信号卡顿的原因。
海格兰奇腰背挺的笔直，继续说道，“有话不妨开门见山，我们是需要在灵宝星补充燃料，但这不是刚需，完全可以歼灭你的舰队后再补充，或者原路返回——换句话说，你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况，你没有来谈条件的资本。”
“你说的很对弥赛亚…哦，对不起，是海格兰奇元帅…”莱西卡恶劣的挑眉笑了笑，终于把身体从铺满皮草的靠椅中坐直了，接着他的视线飘出了视频外，应该是在吩咐手下，
“把镜头角度转一下，让元帅看清楚。”
整个大厅中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投影，画面抖动了几下后转了一个方向，先是看见金碧辉煌的墙顶上吊着水晶灯，墙壁上挂着精心装裱的名画，然后镜头下移，厚密柔软的古董波斯地毯上横七竖八的倒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周围的看守们手持冲锋枪，脖子上挂着成排的弹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俘虏们。
“你太胆大了。”
俘虏个个衣衫凌乱，面容憔悴颓唐，海格兰奇只看了一眼就分辨出来，其中有灵宝星的执政官，自卫军指挥官与数名高级将领，简直是不能再惨的一窝端。
莱西卡走到镜头前，凑近点观察了一下画面是否完美，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目光穿过虚拟的画面，化作光信号看向数百万公里外的海格兰奇，彬彬有礼道，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大胆——元帅阁下，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联邦的将领也认出了俘虏的身份，悄悄附在赛缪尔耳边告诉了他，赛缪尔眉头紧锁，刚要开口说点什么，海格兰奇已经抢先说道，
“灵宝星并非联邦所辖星球，灵宝星指挥官也不是联邦公民，你这样做威胁不了任何人。”
“哦？是吗？”
莱西卡嘴角勾起了一个虚假冰冷的微笑，从后腰的枪套里拔出了枪，用枪口挑起一个人的下巴清楚展示在镜头前，那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脸上的皱纹丛生，正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海格兰奇脸色未变，但手指用力的握着椅子的扶手，指甲失去了血色一片青白，看着老者的脸一言不发。
“帝国不会受你的威胁，肆意杀害俘虏只会让你的恶名传遍银河系。”
赛缪尔用余光观察到海格兰奇的举动，猜测他与这个老头应该是旧相识，又回想伊凡被带走时自己的无能为力，心里一阵隐隐的畅快。
莱西卡“喀啦”一声拉开保险栓，枪口紧紧抵在老者的太阳穴上，食指扣住扳机，略有些遗憾的说道，
“老家伙，海格兰奇今非昔比，如今贵为元帅不再记得你的恩情啦！看来你的运气不怎么样啊。”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在莱西卡马上就要扣下扳机时，海格兰奇猛的蹙起眉头，冷声说道，
“住手！”
可是莱西卡并没有停手，枪口一偏砰的一声，硝烟升起——一泼鲜血混杂着脑组织噗的一下喷溅在地毯上。
老人身后的一名灵宝星将领眉心中弹，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你们总是这样，非要到无可挽回时才做决定，可惜了我的地毯。”
莱西卡叹息着摇了摇头，马上就有手下过来把尸体抬走，顺着弹孔留淌的血迹和脑浆滴滴答答的弄脏了昂贵的地毯。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撤兵，我会释放剩余所有的人质。”
“看来我们只是偶遇而已，你不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海格兰奇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十指交叉把胳膊架在扶手上，偏头低声对一旁的卫兵吩咐了几句，卫兵领命退了下去。
“如果我是你们，一定会偷偷招集人手，整支舰队走经过水瓶座与海蛇座的那条近路，直接到猎户座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你们恨不得把联手的消息广播给全宇宙，却又走了这条耗时耗力的路线，最后在这里尴尬的碰面，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谁制定的这个计划，真应该好好奖励他一下。”
从天琴座出发到猎户座，最快的跃迁路线确实是经水瓶座与海蛇座，一路安全隐蔽，而现在的路线又绕远又蹩脚——却是两方博弈多时的结果，因为这条线路过的联邦与帝国的辖管星域是最平均的——这么想来莱西卡显然也没有料到对方的出现，迫不得已下只能劫持了灵宝星的执政官们做人质。
“海格兰奇元帅…！求求您…救救我们！求求您…！”忽然，一个被捆个结实倒在地上的灵宝星将领带着哭腔求救道，他的脸上和一侧肩膀上还沾着刚刚喷溅出来的血液和粉白色的肉沫，几乎吓破了胆。
在真正的生死面前，还是很少有人能彻底看淡，他刚哭喊着求告完，波塞冬号的通讯大厅中已经是悲声一片了。
莱西卡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气氛，半俯下身看了看仍旧紧闭双眼的老者，“鲁道夫，你这么做可不地道，你年纪一大把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可你还有这么多同伴呢，我不会一直像刚才那么好心，个个都给他们个痛快的——快求海格兰奇元帅，求他放了你们…”
其他人听了这话，马上涕泪横流的一会儿求海格兰奇救命，一会儿求鲁道夫开口，场面混乱又狼狈。
而被称作鲁道夫的老人没有睁开眼，眉头却愈发死死的皱着，似乎在心里进行着十分激烈的争斗。
赛缪尔跟身旁的将领与参谋官商量了几句，开口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恶贯满盈，每一个黑暗时代的终结都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他话还没有说完，海格兰奇冷静的声音不容置喙的传来，
“联邦同意退兵，你以什么方式释放人质。”
莱西卡还没有回答，赛缪尔连同身边的帝国人员已经眉头大蹙，转过头语气不善的质问，“元帅阁下，这次是两国的合作，不是联邦的单独行动！你怎么能一个人做决定？”
海格兰奇头都没动，眼睛斜斜的瞟了他们一眼，“他早已经不在灵宝星了，看房间的装饰风格应该是在母舰中，射手座星域辽阔寻找一艘母舰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暂且撤兵等释放了人质，再从长计议。”
“不行！”赛缪尔马上针锋相对，“现在是离他们最近的时候，而且我们舰队装备精良，绝对不能失去了这次进攻的机会！”
两人的谈话没有暂时关闭通讯，显然这都是彼此间心知肚明的事实。
莱西卡饶有兴致的听着两人的争论，就在他们争执不下时，人群再一次分开一条通道，一个联邦卫兵押着一个削瘦的omega少年走了进来，经过海格兰奇时，卫兵停下站在了元帅身后，那少年向赛缪尔身边走了过去，低声劝说道，
“赛缪尔，退兵吧。”
赛缪尔愣了一下，顾不得有别人在场，拉了他的手上下打量他身上是否有伤痕，确认了没有后最后才说，
“伊凡，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才这么说的？”
一边说，一边用质疑又警惕的眼神向海格兰奇那边看去，可惜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连眼皮都没有抬。
老人身后的一名灵宝星将领眉心中弹，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你们总是这样，非要到无可挽回时才做决定，可惜了我的地毯。”
莱西卡叹息着摇了摇头，马上就有手下过来把尸体抬走，顺着弹孔留淌的血迹和脑浆滴滴答答的弄脏了昂贵的地毯。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撤兵，我会释放剩余所有的人质。”
“看来我们只是偶遇而已，你不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海格兰奇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十指交叉把胳膊架在扶手上，偏头低声对一旁的卫兵吩咐了几句，卫兵领命退了下去。
“如果我是你们，一定会偷偷招集人手，整支舰队走经过水瓶座与海蛇座的那条近路，直接到猎户座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你们恨不得把联手的消息广播给全宇宙，却又走了这条耗时耗力的路线，最后在这里尴尬的碰面，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谁制定的这个计划，真应该好好奖励他一下。”
从天琴座出发到猎户座，最快的跃迁路线确实是经水瓶座与海蛇座，一路安全隐蔽，而现在的路线又绕远又蹩脚——却是两方博弈多时的结果，因为这条线路过的联邦与帝国的辖管星域是最平均的——这么想来莱西卡显然也没有料到对方的出现，迫不得已下只能劫持了灵宝星的执政官们做人质。
“海格兰奇元帅…！求求您…救救我们！求求您…！”忽然，一个被捆个结实倒在地上的灵宝星将领带着哭腔求救道，他的脸上和一侧肩膀上还沾着刚刚喷溅出来的血液和粉白色的肉沫，几乎吓破了胆。
在真正的生死面前，还是很少有人能彻底看淡，他刚哭喊着求告完，波塞冬号的通讯大厅中已经是悲声一片了。
莱西卡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气氛，半俯下身看了看仍旧紧闭双眼的老者，“鲁道夫，你这么做可不地道，你年纪一大把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可你还有这么多同伴呢，我不会一直像刚才那么好心，个个都给他们个痛快的——快求海格兰奇元帅，求他放了你们…”
其他人听了这话，马上涕泪横流的一会儿求海格兰奇救命，一会儿求鲁道夫开口，场面混乱又狼狈。
而被称作鲁道夫的老人没有睁开眼，眉头却愈发死死的皱着，似乎在心里进行着十分激烈的争斗。
赛缪尔跟身旁的将领与参谋官商量了几句，开口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恶贯满盈，每一个黑暗时代的终结都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他话还没有说完，海格兰奇冷静的声音不容置喙的传来，
“联邦同意退兵，你以什么方式释放人质。”
莱西卡还没有回答，赛缪尔连同身边的帝国人员已经眉头大蹙，转过头语气不善的质问，“元帅阁下，这次是两国的合作，不是联邦的单独行动！你怎么能一个人做决定？”
海格兰奇头都没动，眼睛斜斜的瞟了他们一眼，“他早已经不在灵宝星了，看房间的装饰风格应该是在母舰中，射手座星域辽阔寻找一艘母舰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暂且撤兵等释放了人质，再从长计议。”
“不行！”赛缪尔马上针锋相对，“现在是离他们最近的时候，而且我们舰队装备精良，绝对不能失去了这次进攻的机会！”
两人的谈话没有暂时关闭通讯，显然这都是彼此间心知肚明的事实。
莱西卡饶有兴致的听着两人的争论，就在他们争执不下时，人群再一次分开一条通道，一个联邦卫兵押着一个削瘦的omega少年走了进来，经过海格兰奇时，卫兵停下站在了元帅身后，那少年向赛缪尔身边走了过去，低声劝说道，
“赛缪尔，退兵吧。”
赛缪尔愣了一下，顾不得有别人在场，拉了他的手上下打量他身上是否有伤痕，确认了没有后最后才说，
“伊凡，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才这么说的？”
一边说，一边用质疑又警惕的眼神向海格兰奇那边看去，可惜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连眼皮都没有抬。
“没有。”伊凡被他拉着手勉强笑了笑，尽力不去注意全息投影中的男人，“海格兰奇元帅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再找机会，但那些人质没有别的机会了。”
“伊凡阁下，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成功就近在咫尺，就这么撤兵你让殿下回去后怎么和陛下交代？”赛缪尔犹豫着没有开口时，他身后的一个帝国上校质问道，帝国一向宣传AO平等，但在实际生活中尤其是军中，对omega的歧视不亚于联邦，碍于赛缪尔的面子，他的语气已经尽量克制了。
伊凡瞥了一眼他，微微仰脸看着赛缪尔，脸上有一点期待又有一点感激，“赛缪尔，如果那时不是你冒着风险与反对救了我，恐怕我的下场也与这些人质一样，你能救我，也一定能救他们。”
“…好，我同意撤兵。”赛缪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海格兰奇，“元帅，请问对伊凡的审问是否结束了，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海格兰奇冷着脸，点头的幅度小的可以忽略。
终于欣赏完一出短而精彩的好戏的莱西卡手中的枪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利索的收回枪套，转身离开了画面，应该是又躺回了那张华丽舒适的靠椅中，只有声音传来，
“既然达成了协议，那么你们现在全舰立刻停止前进，退回到射手座的大螺旋带以外，等确认你们位置后我会将人质释放回灵宝星。”
赛缪尔皱眉反对道，“我们怎么相信你，万一你不放人呢？”
“太子殿下开玩笑了，我留着他们有什么用，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把他们放进逃生舱里发射出去，您意下如何啊？”
虽然不知道莱西卡的具体位置，但以他多疑的性格此刻一定在光速远离灵宝星，让人质们乘坐无动力系统的逃生舱无异于再一次送死。
赛缪尔刚想发作，袖子被伊凡轻轻扯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先听听海格兰奇元帅怎么说。”
巨幅的全息影像中，几个人质捆的像要进烤炉的鸭子，站不起来又坐不住，可怜的东倒西歪，鲁道夫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皮苍老下垂，眼珠子正牢牢的盯着镜头，不停地摇着头——
海格兰奇端坐在椅中，双目微阖，面无表情的开口，“联邦同意撤兵至大螺旋带以外，但你要是违背承诺…”
莱西卡亲自动手，一把扳过了镜头的角度，这位以脾气急躁精神不稳定而闻名遐迩的星盗之王脸上，神情轻松愉快，丝毫没有落荒而逃的狼狈，
“那你就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元帅——不过你要知道，你的敌人不止是我，也不止是帝国。”
说完，通讯中止，画面消失了。
“伊凡阁下，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成功就近在咫尺，就这么撤兵你让殿下回去后怎么和陛下交代？”赛缪尔犹豫着没有开口时，他身后的一个帝国上校质问道，帝国一向宣传AO平等，但在实际生活中尤其是军中，对omega的歧视不亚于联邦，碍于赛缪尔的面子，他的语气已经尽量克制了。
伊凡瞥了一眼他，微微仰脸看着赛缪尔，脸上有一点期待又有一点感激，“赛缪尔，如果那时不是你冒着风险与反对救了我，恐怕我的下场也与这些人质一样，你能救我，也一定能救他们。”
“…好，我同意撤兵。”赛缪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海格兰奇，“元帅，请问对伊凡的审问是否结束了，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海格兰奇冷着脸，点头的幅度小的可以忽略。
终于欣赏完一出短而精彩的好戏的莱西卡手中的枪在手指上转了一个圈，利索的收回枪套，转身离开了画面，应该是又躺回了那张华丽舒适的靠椅中，只有声音传来，
“既然达成了协议，那么你们现在全舰立刻停止前进，退回到射手座的大螺旋带以外，等确认你们位置后我会将人质释放回灵宝星。”
赛缪尔皱眉反对道，“我们怎么相信你，万一你不放人呢？”
“太子殿下开玩笑了，我留着他们有什么用，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把他们放进逃生舱里发射出去，您意下如何啊？”
虽然不知道莱西卡的具体位置，但以他多疑的性格此刻一定在光速远离灵宝星，让人质们乘坐无动力系统的逃生舱无异于再一次送死。
赛缪尔刚想发作，袖子被伊凡轻轻扯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先听听海格兰奇元帅怎么说。”
巨幅的全息影像中，几个人质捆的像要进烤炉的鸭子，站不起来又坐不住，可怜的东倒西歪，鲁道夫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皮苍老下垂，眼珠子正牢牢的盯着镜头，不停地摇着头——
海格兰奇端坐在椅中，双目微阖，面无表情的开口，“联邦同意撤兵至大螺旋带以外，但你要是违背承诺…”
莱西卡亲自动手，一把扳过了镜头的角度，这位以脾气急躁精神不稳定而闻名遐迩的星盗之王脸上，神情轻松愉快，丝毫没有落荒而逃的狼狈，
“那你就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元帅——不过你要知道，你的敌人不止是我，也不止是帝国。”
说完，通讯中止，画面消失了。
【二十】
“灵宝星被占领，你暂时不用下船了。”海格兰奇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站在赛缪尔身侧的伊凡一眼，赛缪尔如临大敌一般把omega挡在了自己身后。
海格兰奇似乎觉得很无趣，转回头准备离开，就在与赛缪尔目光交错的这么一瞬间，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眩晕感嗡的一下侵入他的脑海！与此同时后颈处像是被电磁辐射般滚烫又刺痛，巨大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的以为又是一次紧急制动。
半秒后，意识才回到身体中，要不是被两个卫兵扶住他已经扑倒在了地上，卫兵紧张的低声问，“元帅！元帅怎么样？！”
不仅是卫兵，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赛缪尔也赶紧问道，“海格兰奇元帅？”
海格兰奇死死咬着牙，克制住了想去摸摸后颈的冲动，又冷又狠的剜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啪啦一抖披风，在卫兵与官员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后，赛缪尔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他怎么了？脑子有毛病吧，那么凶的瞪我干什么？”
“灵宝星被占领，你暂时不用下船了。”海格兰奇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站在赛缪尔身侧的伊凡一眼，赛缪尔如临大敌一般把omega挡在了自己身后。
海格兰奇似乎觉得很无趣，转回头准备离开，就在与赛缪尔目光交错的这么一瞬间，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眩晕感嗡的一下侵入他的脑海！与此同时后颈处像是被电磁辐射般滚烫又刺痛，巨大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的以为又是一次紧急制动。
半秒后，意识才回到身体中，要不是被两个卫兵扶住他已经扑倒在了地上，卫兵紧张的低声问，“元帅！元帅怎么样？！”
不仅是卫兵，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赛缪尔也赶紧问道，“海格兰奇元帅？”
海格兰奇死死咬着牙，克制住了想去摸摸后颈的冲动，又冷又狠的剜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说，啪啦一抖披风，在卫兵与官员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后，赛缪尔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语，“他怎么了？脑子有毛病吧，那么凶的瞪我干什么？”
其实大纲早就构思好了，但是中间的那个桥梁一直想不出来咋架，突然灵机一动被我想到了哈哈哈，终于可以开始培养我帝国的傻太子了！
图片是旅游时拍的，假期结束了又要开始苦逼工作了
图片是旅游时拍的，假期结束了又要开始苦逼工作了
荣耀号医疗室中。
沉重的舱门关闭，门外十多个卫兵持枪把守，不时有路过的士兵好奇的探头观看，众人窃窃私语中达成了共识：元帅劳累过度差点晕倒，正在里面治疗。
海格兰奇躺在床上，手臂挡在额头上，遮住刺目的无影灯光，他的双眼闭着，看不出他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另一只手臂的袖子被解开了纽扣，挽到手肘上方，臂弯处的血管上扎着针头，殷红的血液被真空引流管缓缓抽出，血分析仪器的屏幕上立刻跳出折线与数字。
母舰上的军医博罗克·奥西斯是个beta，海格兰奇的贴身医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一脸凝重的对他说，“元帅，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半晌，海格兰奇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记得。”
“当年你不听劝阻，执意要洗去标记，身体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了，你还要再洗一次？！”
“我怀疑清洗的不够彻底，今天…”海格兰奇手臂挡着眼睛看不清神情，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我不能允许自己是这样的状态。”
博罗克医生几乎冷笑出了声，“元帅，现有的技术只能让标记的影响趋近于零，但无法消失——就像一小撮食盐撒进水杯里水会变咸，但哪怕你把这杯水稀释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把它倒进湖里，水不咸了但盐仍旧在，不会消失。”
海格兰奇不说话了。
“虽然您一直用抑制剂压制，目前来看各项指标也很正常，抑制剂的效果仍在，没有发情的前兆…但AO标记后的精神控制是相当大的，很多omega会表现出生理性的顺从，臣服，远离alpha后会觉得烦躁，悲伤等等…你们十多年未见，再次相遇后好几天才出现这种不适感，已经证明标记清洗的足够干净了…”
博罗克医生一边看着仪器的数据，一边滔滔不绝了半天后才现元帅露出的半张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适时的闭上了嘴巴。
“如果你是我手下的士兵，这么话多是绝对出不了新兵连的。”海格兰奇放下手臂，睁开眼睛转过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再给我做一次清洗手术。”
面对海格兰奇冷灰色的眼睛，联邦军中很少有人不腿肚子发抖，博罗克就是不抖的一个，甚至还把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断然拒绝道，
“不行。”
如果不是博罗克是和他一起毕业的朋友，医术出神入化又对他的秘密三缄其口，早就被他扔到外太空自生自灭了——海格兰奇压下火气，眉头紧锁，“这是命令，你是元帅我是元帅？”
“您是元帅——但我是医生，我必须对病人负责。”博罗克闭着眼摇了摇头，“您真的不能再做手术了，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
海格兰奇从床上坐起了身，半靠着身子，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禁不住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后果？”
“您会失去孕育的能力。”
沉重的舱门关闭，门外十多个卫兵持枪把守，不时有路过的士兵好奇的探头观看，众人窃窃私语中达成了共识：元帅劳累过度差点晕倒，正在里面治疗。
海格兰奇躺在床上，手臂挡在额头上，遮住刺目的无影灯光，他的双眼闭着，看不出他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另一只手臂的袖子被解开了纽扣，挽到手肘上方，臂弯处的血管上扎着针头，殷红的血液被真空引流管缓缓抽出，血分析仪器的屏幕上立刻跳出折线与数字。
母舰上的军医博罗克·奥西斯是个beta，海格兰奇的贴身医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一脸凝重的对他说，“元帅，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半晌，海格兰奇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记得。”
“当年你不听劝阻，执意要洗去标记，身体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了，你还要再洗一次？！”
“我怀疑清洗的不够彻底，今天…”海格兰奇手臂挡着眼睛看不清神情，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我不能允许自己是这样的状态。”
博罗克医生几乎冷笑出了声，“元帅，现有的技术只能让标记的影响趋近于零，但无法消失——就像一小撮食盐撒进水杯里水会变咸，但哪怕你把这杯水稀释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把它倒进湖里，水不咸了但盐仍旧在，不会消失。”
海格兰奇不说话了。
“虽然您一直用抑制剂压制，目前来看各项指标也很正常，抑制剂的效果仍在，没有发情的前兆…但AO标记后的精神控制是相当大的，很多omega会表现出生理性的顺从，臣服，远离alpha后会觉得烦躁，悲伤等等…你们十多年未见，再次相遇后好几天才出现这种不适感，已经证明标记清洗的足够干净了…”
博罗克医生一边看着仪器的数据，一边滔滔不绝了半天后才现元帅露出的半张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适时的闭上了嘴巴。
“如果你是我手下的士兵，这么话多是绝对出不了新兵连的。”海格兰奇放下手臂，睁开眼睛转过头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再给我做一次清洗手术。”
面对海格兰奇冷灰色的眼睛，联邦军中很少有人不腿肚子发抖，博罗克就是不抖的一个，甚至还把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断然拒绝道，
“不行。”
如果不是博罗克是和他一起毕业的朋友，医术出神入化又对他的秘密三缄其口，早就被他扔到外太空自生自灭了——海格兰奇压下火气，眉头紧锁，“这是命令，你是元帅我是元帅？”
“您是元帅——但我是医生，我必须对病人负责。”博罗克闭着眼摇了摇头，“您真的不能再做手术了，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
海格兰奇从床上坐起了身，半靠着身子，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禁不住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后果？”
“您会失去孕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