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再见了,亲爱的》by止上越

自杨羌和他父亲在书房谈话之后,便在本家留了下来,杨升平日里工作很忙,也难得回一次本家,陪着杨忠铭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一次,杨家的三个兄弟都回来了,就等着老爷子过七十大寿,然后回到原职各就各位。
杨羌在本家原来有一个小院,后来年纪大了点就从里面搬了出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就是照顾他生活起居,没了母亲,父亲又从来就没关注他,偶尔在路上见了面,也将他忽视得彻底,很多东西都是从书中学的,包括一些怎样和别人聊天,怎样在和别人交往中不受欺骗等等。
还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家中的老大杨升就在工作,利用工资和老三平日里的零花钱,悄悄买了一个手机送给杨羌,当十三岁的生日礼物,在钱这方面,杨忠铭管得很严,但他的儿子每天还是有足够的零花钱。
杨羌十三岁时,他的兄弟给他买了一个手机,不过那个时候手机并不普遍,能得到一个手机也算那种富裕人家,杨升有一个,杨浩没有,他把他攒的三分之二的零花钱用来买了东西,再买一个,钱是不够的。
杨羌喜欢练毛笔字,然后就请了一位老师交他学习,他刚学的时候,写的歪歪扭扭,后经过几年时间老师教导,他写得非常不错,连请来的家教老师对他赞扬不已。
他还记得当时老师看到了他的字,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夸讲他真有天赋,在那期间给了他一串电话号码,并告诉他,那是他另外一个学生的电话,有时间的话可以和他聊聊,交流一下心得。
后来,老师离开了本家,从此在也没见过面。
“杨羌,写字时是不能分心的。”
杨升的鼻粱微挺,下唇很薄,在微凉的秋日里染上一抹血色,他带着白色眼镜,略带不满的看着自家兄弟,“你在想什么?”
“嗯?”杨羌回了回神,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杨升,“哥,你说什么?”
杨升往桌子上的宣纸指了指,示意他看过去。
杨羌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就看到了白色的宣纸上,墨汁晕开,像染上了一层浓墨的黑正在继续向宣纸的四周弥漫开来,毛笔杵在上面,俨然就是罪睽祸手。
他的指尖也因此染上了墨汁,细细闻去还有一股浓郁的墨香。
杨羌睁着眼睛看着杨升,眸子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无辜,“我不是故意的。”
就像小孩子做错了事,被大人当场抓包的感觉。
杨羌说着,一边把放在桌上的颜料往宣纸上一撒,随着风吹过,稀稀松松的洒在上面,就像黑夜里闪着荧光的萤火虫,飞舞在黑暗里,穿越黑暗,穿越黎明。
这样一洒,变废为宝,也因此将这个宣纸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杨升看着宣纸从一张废纸变成了具有观赏性的纸,不由得怔了怔,瞳孔闪过一丝惊异和了然,从小,杨羌就比他们兄弟俩聪明,有天赋,他一直没怎么见识这方面的东西,后来杨羌离开了家,就更没有机会见识这种天赋,与生俱来的天赋。
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无意之间就见识到了,但是,他看了看杨羌无辜的眼神,皱了皱眉,眸光一下就严肃起来,“别转移话题,告诉我,刚才,你在想什么?”
杨羌看着他,不知怎么就有点想笑,中规中矩的答道:“我在想以前,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时光。”
还有老师,和他的学生。
他没把后面一句说出口,杨升的眼神就微微柔和了下来,眸中有种怀念的味道。
“以前多好,我们兄弟一起。”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离开呢?”
他无意识的说出了口,等反应过来,脸色微变。
杨羌看着他,慢慢的勾起唇角,在微暖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种类似于愉悦的温度。
“因为啊,在外面,有我向往的东西。”
并为之,飞蛾扑火,粉身碎骨。
杨升没待在家中几天,就因为一些政事必须回去处理,手下的人处理不过来,权限太大,杨羌听说了,好像是因为有人往国外贩卖了一个资料,事件太大,只能让他哥亲自处理。
可能连自己父亲的寿辰也赶不上了。
杨羌低低浅笑,意味深长。
不过几天后的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待在以前的小院子,看着以前看过的书籍,格外的怅然若失。
安让这几天也有事,听说国外的公司有些不稳定,公司的职员催了好几遍叫他出国,本来是该杨羌去的,但这时他有事,只能让安让去。
安让派自己的亲信守在杨羌身边,被杨羌派出去保护程爱去了,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监视,但又比监视好上太多太多。
“程先生和尚云合作,尚云因此邀约他在星期天在楼轩阁庆祝。”
楼轩阁,海市最大的酒楼,俗称,酒吧。
可以服务顾客的任何需求,肉体交易,包括一些变态的,特殊嗜好。
杨羌听到时,生生的扳断桌子的一个四方角,碎屑挤进手掌心中,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很好!”
他扬起唇,轻轻的笑了一下,很好。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1 21:26:00 +0800 CST  
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1 23:49:00 +0800 CST  
轩阁的一个包房内
“嘿,狐狸,你说的那男人不会放你鸽子吧。”
一个穿着一件骚包红色外套,内里是那种深V的领子的男人有些不满的说道,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表,顿时惊了,“我操,都四点了。”
商云把手里的红酒放在一旁,伸手将漫过眼睛的发丝微微往后一揽,露出了那双上挑的眉眼,往说话人那边一横,“你放心,他会来的,现在才四点,急什么?”
旁边一个仰着头躺倒在沙发上的青年男人往这边看了过来,微微眯着丹凤眼,辗转出一股媚态,他长的非常青秀,看起来与普遍人没什么两样,微微笑起来还浅浅的露出两个微漩的酒涡,不甚可爱。
他张口,如玲珑敲击着玉盘,发出一种不觉令人全身软软麻麻的腔调。
“老三,要是觉得无聊了,这楼轩阁还有其它一些玩法,不如去试试看?”
那个被唤老三的男人听闻顿时眼前一亮,微不可察的露出几分淫邪,连将那张微俊的脸也变得不可言喻起来。
他有些燥热的舔了舔唇,“还是老何说得对,这楼轩阁的确有几分本事,上次来的那批货还真不错,一个一个长的水灵水灵的,一双大眼看着你,那真真是欲火焚身!”
说到这,他又皱了皱眉,忽然想到那次他家老头子揪着他怒吼。
你这个不成器的,迟早有一天你会栽在这些女人身上,以后不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他想到这里,微微不屑,不就几个女人而已?大家好聚好散,也没见他亏待那些人,他碎了一口,“真他妈晦气,上次老头子发话,不让老子玩女人。”
商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躺倒在沙发上的男人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老三,“原来老三弃恶从良了,真是可喜可贺,抽个时间庆祝一下。”
老三名叫谢尧,家里排行老三,故大家都称他老三,小时候被杨浩因为调戏自己班上的女孩子揍过几次,在床上躺了几周,也没见杨浩上门赔罪,因此对杨浩恨的牙痒痒,商家和杨家表面风平浪静,自商家那位开国的功臣死后,就越发的不平静,暗潮汹涌。
谢尧听到这话时,一张脸有些扭曲,他冷哼了一声,“大家你情我愿的,老子对待那些和我上过床的人从不会吝色半分,老何,你又不是不知道。”
姓何的那位“哦”了一声,懒散的抬头看了谢尧,“玩可以,记得别弄出了人命。”
谢尧瞪了他一眼,大力的拉开房间的门,向前跨了一步,身体一下绷得直直的。
程爱准备敲门的手一下没收住,直直的敲在了谢尧的鼻子上,就像平日里情侣之间的情趣,嗳昧而带着一点挑逗。
不过这手下的力却是用得有点狠。谢尧退后一步,摸着泛红的鼻梁,刷的一下,从耳根到脸变得通红。恶狠狠的向程爱剜了一眼,也没听他的道歉,匆匆忙忙的往一边去了。
程爱准备道歉的话一下就咽了回去:“……”
目瞪口呆的包房内两人:“……”
不过商云很快就反应过来,走过去请程爱进来,边向他表示歉意:“报歉,我兄弟就是这个鲁莽的性子,您多多担待。”
程爱默了默,不见多少感情的话从他口中慢慢溢出:“自然会多多担待的,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是吗?”
这样充满暗示性的语言,商云顿了顿脚步,轻声说道:“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你放心。”
程爱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了姓何的男人,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你到是命挺长的。”
姓何的脸色僵了僵,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邪气,看着程爱,哼哼一笑,“总比程总人老珠黄好上太多,毕竟,不都和杨少离了婚不是吗?”
程爱似乎并没介意他说的话有些刺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有时候,一段婚姻的结束,并不能代表不会有另一段难忘的开始。”
“何清染,何公子,你觉得,对吗?”见何清染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他忍不住轻笑起来,一声一声的闷笑。
商云准备说着什么,看程爱这样子,不自觉的咽了下去,“程先生,来了,我们就用餐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程爱点点头,没有说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吃饭了,他看着商云拍了拍手,朝外面说了声可以了。
这顿饭的菜食很丰盛,但程爱却没有任何想吃的欲望,沾了沾水,就看着他们在一边吃,他们吃得很慢,那种贵族之间的优雅和高贵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一直在等,等商云所谓的诚意。
商云正在漱口,抬手看了看时间,朝程爱微微一笑,“人们都说,饱暖思淫欲,这话果真不假。”
程爱被这稍微带着点浑话的语言刺激,身体在看不到的角度里颤了一下,动作不大,没人发觉。
商云见他没反应,不由失笑:“马上我带你去看看楼轩阁的地下拍卖场,这里的拍卖场,很有意思,不看就有点可惜了。”
他没答话,沉默的看着商云。
这里的地下拍卖场很大,程爱一时看不出来占地多少,依稀觉得,应该是商家署名的。
起先他看着这地下商场还觉得有些惊讶,很多珍贵的文房墨宝,大家的名画之作等等,皆是外界很慢见到的东西,到后来,他却是带着点惊愕了。
直到后来,他却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这不安的源头,来自十几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被扣着双手拉了上来,无一不是穿着暴露,画着各式的妆。
下面来的一些人顿时就吵吵嚷嚷起来,纷纷为台上的少女定价位。
商云在一旁细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有些惊疑的看过来,却不带一丝恐惧,和谴责。
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怎么样,程总,这个诚意够不够?”
他还说,“程总,不管你是不是真心与我合作,今天,你逃不过了。”
“今天你来了,我们就只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程爱忽然皱了皱眉,“商云,你什么意思?”
商云失笑道:“没什么意思,你不是和杨少离婚了,少一个人,对于我来说,也应该没什么吧?”
“来人,带六月上来。”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3 23:14:00 +0800 CST  
晚安,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3 23:43:00 +0800 CST  
楼轩阁很大,在细节上的布局非常雅致,有点像欧州那边的风格,但仔细看去,却是天差万别,它融合了东西方的文化,但东方文化却占了上风,在这个刚建国,人都忙着稳定国家的年代,能有这种融和的方式非常难得。
楼轩阁里的房间有点类似于宾馆,全是白色的装饰,偶尔有点其它不同颜色。
在其中一个高档房间内,一个外貌清秀的女人坐在白色的床上,中规中矩,眼神平视前方。
她眉眼恍若青山含黛,一双眼睛似乎透着清潭,眼角深处仿佛又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惶恐。
她唇型微薄,抿着的唇有些干噪,想到来之前她还故意喝了点水,以水代酒,壮了壮胆。
又想到主管在她来之前,千叮咛万嘱附,让她将里面的那位先生伺候好了,千万别惹怒他,那语气,是她从来没听过的小心翼翼和谨慎。她忍不住东想西想,那位先生是谁呢?连向来以严苛相对的主管都失了平日的分忖。
那是不是,只要伺候好男人,她就可以请求男人将她带出去,那怕是做情妇也好,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在看似奢华实则糜烂的地方呆着。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浴室就在房内,随时都可以洗澡,非常方便。一个裹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出来了,女人忍不住好奇悄悄的用余光看着他。
细腻光洁的小腿,白袍裹着修长的腰身,慢慢往上,是宽阔的胸膛,皮肤如上好的温玉在刚刚沐浴后还带着的点点水珠透着温润的光泽,精致秀气的锁骨掩在白袍下若隐若现,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女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到这么白的肌肤隐隐的有些嫉妒。
她准备接着往上看去被一句温温和和的嗓音打断。
程爱裹着浴袍走出浴室,拿着头巾擦着头发就看见坐在床上穿着露骨的衣裙的女人正好奇的用余光瞟着他。
他有些好笑,“怎么,对我很好奇?”
他嗓音清朗,带着一点低哑,干净。不像杨羌故意压低的声音,低沉而优雅,温柔而深情,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
女人神色有点呆愣,目光直直的盯着程爱的脸,忽然觉得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了,只要和她上床的男人都如这般好看就行。
“去洗个澡。”程爱没对她这种用毫不客气的目光生气,眼睛朝门内看了看,示意她去洗澡。
程爱在她走进浴室后笑了一下,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六点二十。洛洛洗得很快,裹着浴袍就出来了,女士浴袍有点短,不过也是情趣,你要想像一个女人穿着宽松的浴袍,只要轻轻一扯,便能看见更多的,作为男人想要看到的地方。
程爱坐在床上看书,微微的风拂起他额上的发丝,便可以看见他那双温和的,不染情欲的眼睛。看见洛洛出来慢慢走到床边,他皱了皱眉,往床边移了点。
程爱温和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冷酷,他盯着洛洛说:“洛洛,你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吗?”
洛洛一愣,点了点头。
程爱嗤笑一声:“你既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就自己来。”
洛洛脸色难得的闪过一丝难堪,但没说什么,手慢慢移至程爱的肩上,轻轻抚摸,一双手渐渐顺着浴袍进去,一点一点的挑着火。
她用嘴慢慢的吻上他的脸,却注意自己不去亲他的唇,她不知怎么就知道,面前这人,不会允许他的唇受到任何触碰。
程爱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任由前面的女人伸手进入他的浴袍,抚上他的肌肤,他埋在浴袍下的手紧紧的,用力的攥住底下的白色床单,手指都泛着青色。
他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白色墙上的时钟,忽然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在一室白色里格外惊悚。
再忍忍,再,忍忍。
洛洛正在努力的挑起他的欲望,直到,柔软的手渐渐的摸到了精瘦的小腹,突然。
“砰”
大门被大力打开的响声。
洛洛直直的朝门外看去,手还放在程爱的小腹上。
来人大跨步的跨了进来,目光往前方直直的勾去。
洛洛看着他,顿时一股异常的危险接踵而至,遍体生寒,仿佛下一秒便会身首异处。
程爱眯着眸子,看着杨羌暴怒,随时可能会从怀里摸出一把枪杀人的脸,轻轻一笑:“你来了?!”
杨羌直直的盯着洛洛放在他小腹上的手,眸中闪过一丝淬毒的蛇,听到程爱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寒声冷笑,“我一直以为,你玩男人也就算了,却从没想到你也会对女人下口,还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色。”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5 23:25:00 +0800 CST  
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6 00:51:00 +0800 CST  
程爱拂开洛洛的手,站起身来,被刚刚那番折腾过后,他的浴袍有些松散,在肩旁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边挂着白色浴袍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偏着头看着暴怒中的杨羌,用极轻的微笑道:“对,男人满足不了我,所以,我只有自实其力了,怎么,你吃醋了?”
程爱看着他赤红的双眸,讥讽道:“你看,你现在用什么名义来吃这个醋,以前男人的身份?”
无情而薄凉
杨羌胸口剧烈起伏,他粗重的喘了喘气,抑制不住的黑暗阴郁从他身上蔓延,他把放在女人肩臂下左手渗人的目光转了回来,直勾勾的看着程爱。
他盯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不同平日里淡淡的微笑,这笑容,掺杂了说不清道不名的意味,没有故意遮掩,各种阴暗负面的情绪就像沐浴在阳光里,嗖的一下,被人像后弈一样把所有太阳射了下来,从此,世界再也没有阳光和温暖。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没有了吃醋的立场。”他说,“不过,这里……”
杨羌用指尖戳了戳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轻笑:“这里有个魔鬼,他却不想放过你”
在杨羌踹门时,就有好几个看热闹的人围在门口,心里暗道这应该是一个老公在外找小三,被妻子上前抓包的三流狗血剧情,并且暗自八卦着。
商云在刹那间听到杨羌上门找茬的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想,杨少不是和程爱离婚了么?突然就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等他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时,连忙的就赶了过去,正巧这句话就飘过他的耳边,他感觉阴风阵阵的从面门吹过,登时冷汗就从鬓角划了下来,现在门口,也不提说进去劝架什么的。
杨羌扣住程爱的手腕就往外走,看到门口围着的一干众人,冷冷一笑。
不由自主的,众人让出一条道让他通行。
程爱还穿着沐浴后的白色浴袍,被杨羌拖曳着前行,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肩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白皙干净如同玉珏一般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皱了皱眉,被这么多人盯着,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
“等等”商云开口,看着杨羌,“不知杨少什么意思?光明正大的从楼轩阁拽人似乎不太妥当。”
杨羌朝他看去,目光冰冷而阴鸷,恍若脱去了所有掩饰的外衣,赤裸裸的露出心底阴暗的东西,再也不屑于掩饰。
“我告诉你,商云,”他顿了顿,眸光立即朝周围扫去,“再往这里看,我不介意亲手剜了你们的眼睛。”
周围的人立马做鸟散。
杨羌握了握程爱有些凉意的手,目光转了回来,一字一句的,不带丝毫停滞的对商云道:
“商云,我可以答应放过你,但是,商家的其他人,一个都别想逃,一个一个给我洗干净了。”
从楼轩阁出来,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杨羌带着程爱上了车,往一个地方开去。
程爱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抱着白色浴袍,揽住自己,从前面的反光镜看去,极为安静温顺。
车水马龙的世界,亮丽闪烁的霓虹灯,寒风从车窗飕飕的吹了进来,带起一阵一阵的寒冷。
杨羌伸手摇起车窗,稳稳当当的来着车向别处驶去。
程爱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车窗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闪烁的灯光,和在夜晚开着各式的车从相反或者相向的方向行驶。
周围的风景似乎在倒退,程爱看着渐渐熟悉的路段终于绷不住自己的的神色,微微站起身,朝杨羌拍去,妄图改变行驶的方向。
“杨羌,你停车,”他的脸抑制不住的惊恐和害怕,朝着杨少怒吼:“杨羌,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停车,停车!!!”
像歇斯底里。
见杨羌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他抖着身体迅速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想要逃离车内。
“嗤”一阵小车刹车的尖声顿时响起,程爱的头一下就撞上了车窗,头部似乎有些晕眩,顿时起了一个大包。
他摇了摇头,忍住从头部传来的晕眩,伸手用了全力也没打开车门,渐渐的,转过头,有些绝望的望着杨羌,掩饰不住的害怕,他抖着声音想要说什么,却哽住了喉咙。
杨羌看着依旧在做着无谓挣扎的程爱,温柔笑笑,“阿程,是不是打不开?我在进去找你的时候,就把钥匙藏起来了。”
“如果我打开了车,你会不会逃?”
恍若热恋中的情侣,带着暧昧而诱惑。
杨羌没有听他回答,弯着身子,为他打开车门。
程爱迅速逃离车内,向远处跑去。
杨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懂得心疼自己?”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7 18:10:00 +0800 CST  
程爱一直以为自己逃了很久很久,害怕的连打车都忘在脑后。
可是,他抱着身体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杨羌,突然就彻底崩溃了,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扯着杨羌的裤子,“对不起,对不起。”
他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道歉的向着杨羌道歉。
“杨羌,我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杨羌,我错了。”
杨羌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程爱,温柔的声音响在如墨汁一般的黑暗中。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似乎很困惑。
“对不起,我不该去楼轩阁,我不该和商家合作。”
泪水打湿了他的眼,头发粘在一起,抬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杨羌,带着一股被人施虐后的凌乱的美感。
“这是你的选择,你不应该向我道歉。”杨羌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温和而深情,恍然又带着一丝黑暗藏在其中:“阿程,你知道吗?”
那些该对我道歉的,没有一个向我道歉。
“即使现在道歉,也已经晚了。”
程爱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7 18:37:00 +0800 CST  
ಥ_ಥ大家能不能粉窝,楼主在这里厚脸皮求粉,现在的三万字一个粉,窝好苦逼,别人蹭蹭蹭的涨粉( •̥́ ˍ •̀ू )嘤嘤嘤~
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7 19:23:00 +0800 CST  
杨羌紧紧的扣住他的手,那力度,让程爱有一瞬间想到杨羌会不会直接将他的手活生生的扳断,钻心的疼。
杨羌开着车,回到了海边的别墅,直接拽着程爱将他摔在地下室的床上,转身按上了墙边的一个按纽。
程爱神色恍忽,刚刚哭过,眼睛红着被杨羌摔上了床,熟悉的感觉涌上身体,不由得泛起一阵颤栗,脸色顿时在那股熟悉感涌上身体后变得煞白,他想逃。
只听“喀嗤”一声,机器上锁的声音。冰凉冷硬的触感渐渐漫过身体。
他慢慢将头斜着歪了下去看,左手被床上凸出来的暗锁牢牢锁住。
程爱突然发了狠的扯着手腕,直到把手扯的通红,差点脱了层皮。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挣不脱。
他扭头看着杨羌,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划进他的胸口,浸入白色浴袍里,一阵一阵的发着凉,凉进了心里。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他看着杨羌,嘴里发苦,一字一句的剜着还未结疤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漓。
“第二次了,杨羌。”
杨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眉目在那一刹间变的冷硬,戾气,他将在脑中转了几趟的话用最森凉阴寒的转了出来。
“对,你说得没错,这是第二次了,”杨羌轻轻一笑,“你是不是恨不得亲手杀了我?”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程爱听到着话身体僵硬了些许,他朝程爱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身出了地下室。
程爱的右手被暗锁锁住,不能活动,他将浴袍扯了下来裹住自己,渐渐缩到床角,身体发着抖。
他拒绝着看周围这个将他锁住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房间,像一只走头无路的困兽,只能紧紧用右手环抱自己。
程爱怔怔的看着自己被锁着的左手,茫然的想着,这一次应该是多久?
还能不能出去?
会不会直接就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杨羌出了地下室,不知道多久,仿佛就是那几分钟,又恍惚过了大半个小时。
他进来的时候,洗了澡,却没穿着浴袍。他手上似乎拿着一个东西,程爱离得有些远,看不大分明,黑色的,有仿佛是银色的小东西。
杨羌走近程爱,首先脱了他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扒了他的浴袍,倾身就伏了上去,程爱愣了一秒,随即就不要命的挣扎,用脚踹,被杨羌用腿压制住,用手打,被杨羌大力的扣住。
他喘了喘气,目光钉在杨羌身上,像要用眼光把他身体活活刺穿一样,“你不要碰我,我们离了婚,你这是强奸,是犯法的!!!”
他挣了挣手,发现逃不脱他的压制,颓然道:“杨羌,我告诉你,你别让我出去,否则……”
杨羌跨过他的腰,坐在了他身上,笑道:“否则?否则怎么样?上法庭告我?”
他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尾音的声音细细的拉长,带着情欲的味道。
他趴着身子,凑近程爱的耳边,缓缓的吐着温热的气,带着情欲的声音在程爱耳边响起:“没关系,等你出去了再说。”
程爱用着最绝望的目光看着他。
杨羌喘了喘气,气息有些不稳定,用一只手盖住程爱那双红肿着却依旧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他低低的笑。
“阿程,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杨羌细细的吻着他的脸,濡湿的舌一寸一寸的绕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8 17:42:00 +0800 CST  
很感动大家看到这次的更新没有叫我怎么还不上肉,按常理来看,下一次应该是炖肉,以前看其他作者下面因为要上肉了,就有很多读者要求上肉,而我的读者却没有这样,我真的很感动,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下一次更新写肉,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码,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想看看你们的意见,要码肉的,请在这层楼回复1,想将肉一笔带过的,请回复2。还望大家认真考虑然后再回复,截止时间这周星期三,谢谢大家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8 21:54:00 +0800 CST  
@祸臣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08 23:19:00 +0800 CST  
杨羌似乎用了毕生所有力气去做了这一场堪称单方面施虐的性事。
程爱中途被做得直接服软,蹭着床单一个劲儿的哀哀的哭,叫着别做了。
他的锁骨被啃噬的红了一片,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有一片看得下眼的肌肤,布满了有些恐怖的痕迹,可想而知杨羌究竟下了多重的力。
程爱微睁着眼,看着杨羌,他的脸仿佛在那时变得恐怖起来,被蛮横进入身体的感觉并不好受,撕裂般的感觉。
应该流血了,也许可能会在床上躺个几天。
程爱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神的想道。
杨羌发了疯似的在他身上不断施虐,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他的额头抵着程爱的额头,嘴唇不断亲吻他的脸,用舌舔舐着他不断从眼角溢出的泪,明明很温柔很情深,可他身下的动作却是毫无技巧可言,疼痛像是海洋一样朝他涌来,像末日来临的前一天晚上的最后一场疯狂的狂欢,不醉不休。
杨羌在某一时刻,动作快了起来。
他头皮麻,一股快感从脚指窜上大脑,让他整个人都不由的飘了飘,像飞上了天堂,醉卧在云端,被温热舒适紧紧裹住,他忍不住用手抬了抬夹在他腰侧两条修长纤细的腿,将自己从程爱的身体一下退了出来,然后再往前一顶,比之前进入得更深。
程爱身体被抵得往上蹭了蹭,微微偏着头喘息,右手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冰冷而危险,像以前他捉住的一条毒蛇,滑腻冰冷,一股危险送背脊传到大脑。
他微微涣散的瞳孔不由得缩了缩,目光有刹那的狠决,再清楚不过右手碰到的是什么。
在释放出来的时候,杨羌一下就压在他身上,目光迷离沉醉,似乎还沉浸在巨大的愉悦中,身体和心灵的绝对放松,脸上透着一丝薄红和汗水,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他的身体属于那种瘦弱的类型,却绝对谈不上虚弱。
程爱在那短短几分中内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右手在那几分种时间内,青筋暴起,仿佛随时会突然爆裂出来。
程爱慢慢将手移了回来,目光从狠决变成了茫然无措,这也许是一个阴谋,也许是杨羌故意将它放在枕边,却做了手脚,只要他敢妄动,一定会以这样的理由狠狠的,像上一次,将他锁起来,再下药。
没等他继续再想,杨羌已经缓过了神,再一次动了起来,程爱在被做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么久没做了,一次怎么够?
杨羌看他一次就被做昏了过去,头一次不无庆幸的想着还好程爱昏了过去,不然,最先崩溃受不住的,不一定就是程爱。
杨羌目光沉沉,漆黑的眼眸再无一丝情欲。
他从程爱身上退了出来,用纸随便的擦了擦,弯着腰往程爱身上上移了移,将锁住程爱左手的暗锁解了开。
杨羌怔怔的看着差点被挣扎脱了一层皮的左手,忍不住低下头爱怜的吻了吻,近乎虔诚而卑微。
头部有些晕眩,杨羌闭了闭眼,用力的摇了摇,慢慢侧过身体斜躺在程爱的右手边,微微抬起他的头,将枕下的黑色带银的东西慢慢拿出来。
赫然是把小巧迷你手枪!!!
那是美国最新型的军式武器。
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近乎呢喃出声。
“阿程,你怎么还是这么心软?”
他将手枪下了膛,将里面黑色尖锐的子弹拿了出来,握在手里,用头蹭了蹭程爱的胸口,然后趴在上面感受他心脏的跳动。
程爱身上没一处是好的,大腿根部遍布白色精液,青青紫紫的吻痕,浑身上下充满着凌虐的美感,更不觉增加了施虐者的阴暗心理。
杨羌脸色比刚开始的程爱还要苍白,他将唇吻着程爱红着的耳根。
“阿程,对不起,对不起……”
将刚刚注意没弄脏浴袍盖在他身上,盖住程爱的一身狼狈。
你以一身荣光赠我,而我却抱之以狼狈伤痛。
他很想哭出来,眼泪却极为吝啬,哭不出来。
在下一波情欲漫至身上之前离开了床,有些艰难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进了浴室。
杨羌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洗漱台上,打开淋浴的开关,用冰冷的水朝着他头上淋下,身体一个激灵,一股火热的欲望从下身漫延到头部。
冰火两重天。
杨羌的脸顿时煞白无比,鼻翼中慢慢流下一股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被水浸成了一朵妖异的梅花,渐渐晕染开来。
他煞白着脸,颤着手关掉了淋浴的开关,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冷噤,拿出衣兜里的手机,手速极慢的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粗粗的喘了喘气。
末了,忽然想起什么,杨羌继续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仅仅的几个字,杨羌在发的那瞬间,眼前一阵发黑,似乎浴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淡化了,胸腔里像被数以万计针扎着,像被人揪住心脏,一阵一阵发疼。
杨羌捂着唇,一阵痛苦咳嗽声响起,他咳的身体发软,没支撑住,一口夹着碎肉的血他呕在了洗漱台中,似乎开始了反胃。
手中握着的手机一个没拿住,“哐”的一声,声音极大,啪的一下掉在了白色地板上,摔成了几块。
程爱粗粗的喘气,伸手想去捡来看看信息有没有发出去,身体却倚着冰冷墙壁滑落坐到了地上,鼻中温热的液体流得更快,划过他的胸口。
“喀嚓”手肘似乎骨折了。杨羌的意识开始涣散,瞳孔的瞳仁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在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眸光浑沌的老人将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单从身后抽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着他煞白的脸,冷笑:“你应该没个几年头好活了吧?”
“不如替我做件事如何?既可以遂了你的愿,又可以护着你心上人,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应该不亏吧?”
杨羌坚难的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任由黑暗将他淹没。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没人知道,杨羌是真的在求死,死在心爱的人手里,那是一种归宿。
一种飞蛾扑火的决然。
安让还在美国处理事物,开完会后,用着电脑搜索资料,忽然,窗口一阵颤动,署名罗姓男子给他发的邮件,上面写着,程总与商氏合作,老板震怒。
安让心中顿时“咯登”一下,暗道不好,当即推了下午五点的研讨会,果断的订了飞往国内的飞机票。
他走得匆忙,在上飞机前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晚上四点钟。上飞机不能开机,犹豫了一会儿,关机后他坐上了飞机。
下了飞机,他拿出手机开机,突然一条陌生短信就弹了进来。
不许动他。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安让墨色的瞳仁骤然紧缩,当场变脸。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手机号,正往那个号打过去时,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立刻让安让如坠冰窖,浑身发寒。旁边的一个路人碰了碰他,顿时大梦初醒,
随即不要命开车闯红灯,一贯清冷的脸再不见一丝血色。
明天回来,替我收尸。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1 23:16:00 +0800 CST  
我已经想好了双结局,同意将双结局都发的在此楼举个手,留名在下一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2 00:02:00 +0800 CST  
留名楼,更新会回复,我不艾特人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2 00:04:00 +0800 CST  
程爱穿着以前留在别墅的衣服打的,顶着陌生司机用着那种诡异的笑,和诡异的目光回了家,给秘书通知了一声,在家中休养了几天。
秘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这几天公司的情况报备一下,还说商氏的商云打点话过来寻问他还好吗,用合作者的身份以表关心。
程爱躺在床上,侧着头目光平静的看向窗外,秋天的景色,有些萧条,树上挂着几片还未曾凋落的叶子,平添了几分凉寂。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缓缓说道:“如果商云再打电话进来,你就告诉他说,我的事,还用不着他操心,管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说完,他挂了机,将它放在了一旁书桌上,微微趴下身子,忍住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打开了书桌最下层的一个抽屉。
他将一个相框拿了出来,慢慢撑起身,坐在床上。
程爱将相框在胸前放了一会儿,才将它展平放在了腿上。
相框的颜色依旧如初,像刚买来的时候一样干净,纤尘不染。
上面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同样是眉眼弯弯,一个男人笑着咧出了两半虎牙,满足的像得到了全世界的笑意映在那双真城的眼睛里,如浮光跃金。
另一个男人微微弯着唇,勾勒出温柔疼宠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男人开心满足的笑容。
他的轮阔线条很柔和,眼神温润而美好,阳光照耀在他脸上,多了几分不染世俗的味道。
两个男人被定格在那一天的午后,美成了遥不可及的一幅画。
在后来,程爱才觉得,那应该是那个人最高兴的时光,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有满足的笑容,心里眼里都是他。
他的手很白,触到相框中的人时,隐隐有一种被融于一体的假想。
程爱忽然就想起一件事,那天杨羌在书房呆了一会儿,他叫他吃饭出来时,不难看出眼眸深处被掩饰得很好的失望。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静静的用指尖摩挲上面的图,似有若无的想道。
安让最近很暴躁,看到手下的人各种不顺眼,平日里衣冠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就是走的禁欲路线的男人,突然有天就变得各种神经质,让他的手下重重的捏了把汗,唯恐一不小心撞到了枪口上。
安让闯了不知道多少红灯赶到别墅,将浴室里的男人打横抱起就冲到了最近的医院,送进了急诊室,人是救了回来,可就是不与他说话,人非常沉默。
医生拉着他语重心长的告诫道:“现在的男人哪!底子本来就不好,还学着那些小年轻玩心跳,找刺激,是嫌自己命活得太长了,还是觉得需要减减寿有益于身心健康吗?”
安让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又听医生说道:“你这孩子,最近得给病人吃点清淡又有营养的东西,别一天吃那些有的没得,对身体多不好?”
安让目光突然一凛,不由得多看了医生几眼,见他笑得一脸褶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敬着他是老大的主治医师,才忍着没一拳打上去。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吗?麻烦你一次性说完。”
杨羌的主治医师姓许,据说还是杨羌相交多年的好友,只见他笑眯眯的看着安让,顿时让安让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嗯,没事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病人身体如何,好些了没。”
许医师看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淡了,叹了句“终究还是年轻人哪”便走进病房,瞪了一眼杨羌的后背,走到窗前把他面前的光线遮住后,怒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他娘的,太不像话了。”
杨羌还没睁眼就感觉视线暗了下来,他睁开眼,微皱着眉看着他的救命恩人,淡淡道:“我让你救了么?让让,别挡住我热爱大自然。”
许医师看着他冷淡的模样,气笑了,他道:“要不要我替你数数,你进我这医院有多少次了,哪次不是我牺牲自己泡妞来一炮的时间来拯救你的小命,要不要这么过河拆桥?”
杨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所以?你故意支开安让,想对我说什么?”
许医师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用那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杨羌,“你是不知道,安让把你抱进医院找到我时,那苍白的脸,仿佛只要我说没救了,他就跟着你去了!”
杨羌终于正眼看着他,笑了一下,像破开了十月的霜,出现在他病态的脸上,令人不觉惊艳,带着病态的美。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抬眼,轻笑:“所以,你是来做红娘么?什么时候,我竟然不知道你改行了?”
一语中的。
许医师哑口无言,看着杨羌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梗着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你听得进去听不进去,那是你的事!”
他看着杨羌抬抬眼,目无焦距,不知看向了哪里,他淡声道:“你急什么?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杨墙瞥了一眼门口飞速缩回去的脚,还有裤子磨蹭在墙上发出的细小的“呲呲”声,如果不注意去听的话,还不一定听得出来,更何况正处在愤怒之中的许医师。
许医师不过是想对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花,况且,还不是花。
看着杨羌转过身,他连续说了三声好字,夺门而出。
杨羌撇了撇嘴,翻了个身,继续沐浴阳光去了。
几天后,杨羌把安让叫进了门,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让安让不觉脊背发毛。
杨羌笑了一下,淡淡道:“安让,听说你喜欢我?”
安让顿时惊在哪里,脸上红了一大片,手脚似乎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杨羌见他这模样,大概的猜到些什么,面色不变的继续说道:“出去,马上。”
安让走得极慢,回头看了看杨羌,见他没有让他留下来的想法,不由得灰溜溜的出了病房。
杨羌侧过身,又睡了一觉。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2 23:1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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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2 23:20:00 +0800 CST  
安让以为,在那次谈话无疾而终后,杨羌对他的态度应该会改变一下,至少,会对他多说些话,多笑笑,医生说这样有益于身体康复,还应该多下床走动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而不是这样懒懒的睡在床上,不是必要的话,也许一天十句话都没说到。
安让为此有些苦恼,经常走到病房外就站住了脚,想进去说些什么,却有种无可下手的感觉。许医师看到他这模样,平时挂在脸上有些猥琐的笑容变得有些淡了。
有一次在医院的拐角处碰到了安让,立住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当他是老大,是喜欢的人,别人却不一定把你当人看待。”
他的态度有些冷漠,完全看不见平日里的嘻嘻哈哈。
他说了这一句就走了,安让看着他的背影,垂眸深思了良久,才转身离开。
“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而已。”
程爱在身体好了很多后,继续去公司上班,商云在那次给他秘书打电话听见程爱的秘书这样回话后,大概能猜到这是程爱的意思,就再也没怎么打电话过来。
程爱这天在去车库时,被人敲了闷棍,下了药,绑到了一个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阳光。
他缩起身子,靠墙坐了起来,非常冷静淡定,也不怕被人绑架撕票什么的。
说起来,这大概是他第三次被人绑架,第一次,还是很久之前从杨羌本家出来后就被人绑架了,第二次,就是被杨羌囚禁起来,关了大半年,第三次,就便是这一次了,程爱低下头,不无嘲弄的想着,也不知道上辈子得罪了哪路大神。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程爱以为时间就此静止,时光停止轮回。
绑架他的那人也不知道是谁,或许怕他死了,每天叫人送饭过来,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不像之前被囚着吃的还是锼的,闻着就泛恶心,那感觉,比现在被绑架也许还会被撕票的还让人恶心。
程爱低着头,突然就笑了,没有所谓的恐惧与害怕,这应该还得感谢杨羌那帮手下才是,没有他们,何来的现在的程爱。
像被关了一周,又像被关了一天,时间慢得让人心惊,偶尔见到阳光,还是送饭的那人打开门,逆着光,像披了五彩的白云,驾着彩霞来拯救他一样。
说是没关系,还是有点影响的,至少,在那一刻,程爱的眼睛是混沌而没有什么意识的,像安于生命的安排,不再反抗一般。
程爱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点毛病,可能是第一次遇见杨羌出的事,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少年。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杨羌少年时候,少年杨羌一身狼狈,满嘴的鲜血,看着他时,一双眼像是刚从狼群里出来历练的小狼,眼神狠戾,目光戒备,仿佛随时会扑上来咬住他的脖颈,致他于死地。
程爱还记得,那一天,他为了那个少年的一句话,亲手用刀砍死了一个男人,他以为他会去做牢,连刀都拿不稳的男孩却为了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孩子亲手杀了人,这罪名,应该够他坐个十年牢。
可是,既没有警察上门将他押往警察局,父母也没有因此责怪于他,听后来有人说,那是一个专门买卖孩子的伢子。
他以为他忘记了,可后来,每天晚上睡觉时重复着那天他将那个男人一刀一刀砍死的场景,他的手还沾满了鲜血,红色的,黏腻的,有些血溅到了嘴里,他知道,是种腥甜的味道。
后来他才发现,他记得很清楚,一点都没忘。
但是现在,他忽然就记不起他因为什么,而得到的那么大的勇气才敢杀死一个比他大,比他强大的男人。
他还记得,那天他拿刀的手一直抖,回家了拿着肥皂洗了不知多少次,直到手差点被搓下了一层皮,直到少年杨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抱着他哀哀的低泣,茫然而无措。
“程哥哥,程哥哥。”一声接着一声。
像杜鹃啼血的哀鸣。
杨羌年少的时候,长得很好看很精致,眉目皆可入画,像一幅浓墨惊艳的山水画,在无声无息中就把他的人生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程爱在那几天想了很多,想到了怎样和杨羌走到一起,想到了杨羌和他飞往国外去神父那里被上帝见证着成了婚。
有时无聊的紧了,他还在想外面的人会不会因为他失踪了而方寸大乱,公司会不会因为他而停滞不前。
所幸,绑架他的那人还没有给他足够成为一个疯子的时间就把他遮住眼拉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像是为了补偿他最近的遭遇一般,程爱差点被那水晶灯闪瞎了眼。
捂着眼睛看向对面坐着的那人。微微笑道:“我还以为,你能沉住气,多关我几天,或者看不惯我直接撕票。”
安让看着他冷静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很聪明。”
像是不怀好意的夸奖,程爱腿有些发软,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淡淡道:“如果两次被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手法绑了两次还不学聪明的,也只能是个蠢货了。”
安让挑眉,无可置否的一笑,“也许这个请法有些真实了点,但还是希望你不要介怀。”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我一直为得杨羌感到挺不值的,他喜欢把什么都自己做好,怎么偏偏就喜欢上先生这样的人,薄情冷淡的。”
“还是说,最先遇上的,就被喜欢上了”
安让笑得很爽朗,仿佛这开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个玩笑。
他从旁边拿起一份资料,朝着程爱笑了一下,“他一直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可我却不想让你活的那么痛快。”
程爱眉头重重一跳,眯着眼看着安让,淡淡的微笑,“我也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3 22:05:00 +0800 CST  
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3 22:40:00 +0800 CST  
安让笑得有些诡异,像在看一个玩闹的,不知所以的笨蛋。
程爱伸手接过去,先没有看,对着安让道:“安先生,我对你很好奇。”
安让挑眉,戏谑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可好奇的?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和先生您不是一样的么?”
程爱垂眸看着资料,将它一页一页翻开:“是么?我倒觉得,安先生神秘的很呢。”
安让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没否认,也没承认:“也许如你所说,我真的很神秘。但是,”
他转了转眼眸,话锋一转:“程先生,您真的不看一下手里的资料到底是什么吗?”
安让说着说着又缓缓笑了起来,“其实,您不看也没关系,我给你慢慢说,你喜欢也可以把它当个不成熟的故事听听,不喜欢也可以当我无聊做一个诚实的听众。”
程爱勾唇挑眉,笑意仿佛溢满了眼底,带着初生的,温和而细碎的暖阳。
安让怔怔的看着他的微笑,仿佛很久之前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即使当事人并没有说些什么。
“安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也可以一边听,你一边讲,这样并不妨碍。”
安让没说话,诺大的市厅里,仿佛只有程爱翻阅资料手指磨蹭出的呲呲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平和稳定,一个呼吸慢慢加重。
安让喝了一口茶水,那是杨羌最喜欢的那种口味,他将茶叶含在嘴里,滚了几圈,才开口慢慢说道。
“当年,本家请安先生去‘做客’时,杨羌正在国外处理一些事,后来从国内得到消息说,您被一些见钱眼开的不要命的人绑架了。”
安让看着他脸色渐渐变了,玩味一笑:“可从来就没人告诉他,您被请回本家,待的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那天,他发了疯似的回国找你,单枪匹马的开车去了说那个貌似绑架您的破烂的车库,也没告诉我们,害怕泄露了消息,绑匪撕票。他被那些人带入了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地下室,嗯,就像这次请您来住的那几天的地方,不过,那个地下室有些潮湿,比您呆的那个地方,不知恶劣了多少,恶心了多少。”
程爱手抖了一下,他慢慢的翻着手中的资料,那是几份身体报告检测单,他起先以为是杨羌的,可后来看到名字时,才知道,这原来是他的身体报告检测,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又或许,并不是他亲自做的。
安让叫他没什么话说,不由得有些无趣:“安先生,您真没意思,不知道杨羌怎么喜欢上了你。”
程爱没理他,这样的话题,他在刚刚就说了一次,他将资料往下移了移,突然看到一行字,瞳孔剧烈瑟缩了一下,仿佛是难以置信,唇色慢慢变白。
安让见火候到了,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杨羌被关在那不知名的地下室里,见到了你,他也以为真的是你,绑匪威胁他,不许给外界的人发讯号。”
“您也是知道的,杨羌身体不好,呆在地下室里生了病,所幸并不严重,不过还是有些影响的,视力下降,连是不是真的你差点都没认得出来。”
“他也会些功夫,之所以没反抗,也因为你,后来他们打他,围殴他。”
安让忍住不去看程爱的脸色,也知道有多么苍白,血色尽失。他眯了眯眼,嗤笑:“本来啊,以他的功夫,对抗几个人也没啥关系,不过,他们用那边的你做威胁,起先,只是小打小闹,后来有人直接拿枪朝他胸口崩了一枪。”
他舔了舔唇,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形,“你是不知道,当时,他的胸口一直流血,一直流血,仿佛要将全身的血流干一般,后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差一点点,就没抢救得回来。”
“你也不知道,当时开枪的那个人是谁。”说道这里,他轻哼了一下,仿佛不屑,“他护在手心里的人哪,就站在对面,遥遥的端着抢,朝他微笑着,仿佛是最美的罂粟花,危险而魅惑。”
“就那样,崩的一下,子弹就进胸口里了。”
程爱手中的身体检测单被他手指深深的蹂躏的不成样子,他脸上的血色仿佛跟着安让说的每一句话褪尽了,只剩煞白,他抖着手,看着安让,像倾尽了所有力气的摇了摇头,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他。”
最后一句话。微不可闻。
安让瞥了他一眼,好笑道:“当然不是你,不仅我知道,杨羌更是清楚,所以才没能享受那种被至爱的人亲手开枪,亲手杀死的感觉。”
“只是长得和你八分像的年轻的男人而已。”
他继续说道:“当时本家的人及时赶到了,动用了部队里的一班精英将他们伏之于法,但却什么也没能问出来,只知道,那是一班不要命的反恐份子,谁都不会信,自然,也没人相信这个说辞。”
“后来杨羌被抢救了回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程爱在哪里?’你不知道,那感觉,真的是爽极了。”
“因为本家将你请来的消息瞒着,从来就没想过告诉他,所以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了这个缺点,后来等你真正被绑架时,所有人都慌了。”
“其中以杨羌为主要人选,本家将你送出来,却没考虑安排人保护你,就是你第一次被绑架,我们以为你会受到虐待,可是,最后你活的好好的,被放在一个小巷口里,直到路人看见了,才报的警。”
“你昏迷着,被送往医院,却被检查出来被人注射了毒品,还是那种容易上瘾的毒品,毒品你知道吧,诺,就是你手中最上面的那一份。”
安让用眼神示意他看了看,也没在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东西,程爱身子僵住了,他慢慢低头,仿佛被人用摄影机放慢动作一般,他从来没有,被人注射毒品的印象。
他大可以反驳这不可能,甚至也可以像后来的那种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男主角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无理取闹”,因为,在他记忆里,没有任何的印象。
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那可能是杨羌一直捂着,从来不让他知晓的事实。
那个可能让他们关系缓和的事实,但,杨羌从来就没透露过半分。
程爱稳住情绪,即使现在他特别想发泄,想杀人,但看见安让那一份面无表情的面孔,他忍住了。
“你说,我听着。”
安让有些惊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没崩溃,不由得有些诧异:“你不难受,不后悔?”
程爱用那种酷似杨羌的冷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不说话。
“他怎么会让你进戒毒所?让世人皆知你注射了毒品,一辈子抬不起头,只能活在众人厌恶当中。”
安让突然冷笑:“他把你锁在地下室里,每天给你下药,那种带着春药,不伤人身体的药,让你沉浸在肉欲之中,慢慢解毒。没时间想你身体是否出了问题,即使让你害怕他,恐惧他,甚至厌烦他,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问题来了,”安让看着他冷静的模样,缓缓一笑,“既然给你下药,就注定有人每天会碰你,但他怎么会允许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碰你?”
“那个时候,他还在因为枪伤,需要静养,需要安静不被人打扰,还硬不起来。然后,他就每天白天吃两粒伟哥,晚上进医院抢救。”
安让看着程爱,奇道:“难道你被囚禁了大半年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们做爱时,哪次不是你情欲上头受不了了自己动,可看到杨羌占据过主导地位?”
程爱身体颤了颤,撇过头看向房间外面,冷声道:“你怎么知道?”
安让呵呵一笑,“我啊,自然是全程关注,不然,杨羌什么时候死在了你身上,你会知道吗,程爱,别做梦了,那次你妈妈他们听说你被杨羌囚起来强制爱的时候,连夜从老家京都,渍渍。”
他叹道:“老两口真是没福气,也不知道是那个煞笔透露的消息,就像纸永远包不住火一样,被人用车撞了十几下,直到车都已经自燃了,才放过,老两口死的透透的,警察来时,已经烧焦成……咳咳。”安让突然捂住颈子看着程爱扑上来的身体,重重的咳咳几下,缓缓笑道,“原来啊,你也是会发飙的,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说,警察来时,已经被烧成了两具焦尸。你知不知道,那天他们出事的时候,杨羌正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进行最后一波抢救,如果那次没熬过来,就真的熬不过来了。”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从他的鬓角流下,划出一道仿佛是雨过天晴的彩虹,他一边笑,一边流泪,也没管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你看吧,不是杨羌故意没派人帮他两位老人家。”
他没挣扎,只是看着天花板一个劲儿的哭。
程爱慢慢松了手,扬起一抹艰难的,僵硬的微笑,难看得紧,他抖着嗓音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杨羌吩咐你告诉我的?”
安让摇了摇头,看着透着无限诱惑的水晶灯,只觉得眼睛越来越酸涩,苦笑道:“他怎么会舍得让我告诉你?”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1-15 16:30:00 +0800 CST  

楼主:浮生晓梦1

字数:89890

发表时间:2015-10-11 23: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26 11:54:11 +0800 CST

评论数:45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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