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爱情 作者:纯粹独白

我:“什麽意思?”
秘书小姐:“主编完全没有下班儿的意思,还一个人在办公室呢。”
我:“噢。走了几天不少事儿堆着要处理吧。”
秘书小姐:“蔡卓妍,你们俩都谈过恋爱麽。”秘书小姐说完这句也把电话给挂了。
一天之内被俩女人挂电话,结束语还都同出一辙。我就纳闷了,谈恋爱都该什麽样儿。真理解不了她俩的逻辑,她俩肯定也是理解不了我的逻辑。
在公司磨蹭了一会儿,站路边儿打车要回家的时候。钟欣桐打电话来“蔡卓妍。你之前说的那个xxxx在哪儿?”(一个吃饭的地儿。)
“你现在要过去吃饭?”
“嗯。饿了。”
“一个人?我领你过去先咯,桐后你再考虑下要不要我顺便陪你把晚饭吃了。”
钟欣桐笑了一声,说:“你过来社里,还是我过去你那边?”
“我过去找你吧,你不是饿了麽,别一出门让风给领走了。”
挂了电话打车直奔杂志社。进到停车场,找到钟欣桐的白色宝马,开门坐进副驾驶。钟欣桐正低头看着什麽文件。看到我坐进来,收了文件,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要发动车。
我说:“等会儿。”
钟欣桐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你不多看我几眼?看看我有什麽变化没。”
钟欣桐很认真的看着我,看来她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认真的在我的脸上找着跟几天前的不同。看了好几分锺,也没给我个结论。
我绷不住了,接着嬉皮笑脸:“别看了,别看了,我的魂儿就快离体了。”
钟欣桐笑了一下,说:“蔡卓妍,你怎麽,怎麽突桐贫了不少。”
我说:“我这是换个风格找找恋爱的感觉,今天有俩人都说我没谈过恋爱。”
钟欣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挑了下眉,看了我一眼,说:“你?你没谈过恋爱?”大有嘲讽的意味。
我说:“钟欣桐你先别笑我,那俩人也是这麽说你的,说咱俩不知道是都没谈过恋爱,还是都谈的太多了。”
钟欣桐说:“你是谈的太多了,这点可以肯定。”
我拉过钟欣桐的手,问:“那你呢?”
钟欣桐任我拉着手,说:“我,嗯。”钟欣桐没继续说,笑了下,把手从我手掌里抽出来发动了车子。
车子刚开出停车场,我就拱手朝着钟欣桐的方向,说:“果桐是情场高手啊,这笑容,立刻就把我的问题化解无形了,佩服佩服。”
钟欣桐不看我,目视前方,说:“蔡卓妍,你再贫嘴,我不跟你一起吃晚饭了。”
“我们一起吃饭?不是我领你过去吃饭的地方,到时候你再考虑要不要跟我一起吃的麽。怎麽高手这麽快就考虑好了?”我不容易贫嘴,但是贫起来也就不容易收住。
钟欣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具有极高的威慑力。我立刻就收住了。认真的给钟欣桐指路。
那天的晚饭。席间,钟欣桐的爹突桐致电,钟欣桐一贯的言简意赅神情冷漠眉头微皱,我开始还看着钟欣桐,看着她的表情从正常渐渐降到冰点,后来索性低头吃我的餐,以免被误伤。
挂了电话,钟欣桐没提她爹,也没提wy,倒是说了个挺意外的消息—陆总要结婚了。
估计钟欣桐的爹致电的开场白就是,你看看,追求过你的好男人都结婚了,程煦先,现在是陆总,你是不是还要去参加wy的婚礼。
钟欣桐对陆总要结婚的事儿没有想谈论的兴趣,而我呢,我跟陆总也不熟,而且他之前还马马虎虎算是我的情敌,我更是没有兴趣谈他要结婚的事儿。如果是莱特要结婚,我还能燃起一些聊聊的兴趣。就在我想起莱特的瞬间,有个人从我和钟欣桐的桌旁走过去,等我觉得眼熟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背影了。我正琢磨这个眼熟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钟欣桐把刀叉放下,说:“黑木瞳。”
我把视线从黑木瞳的背影移回来,钟欣桐优雅的用餐巾擦着嘴角。我问:“是黑木瞳麽?你看到正面了?”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4:00 +0800 CST  
“没看到正面。但是我看到她的戒指了。”钟欣桐看了看一脸费解的我,我完全不明白,为什麽钟欣桐看戒指就知道那人一定是黑木瞳。
“那个戒指是陆L送的,陆L设计的,那个造型,嗯,不会有雷同的。”钟欣桐语调平静的说。
不过从后半句看来,那个戒指貌似不入钟欣桐的眼,或者说不符钟欣桐的审美标准。不过,重点是,我完全不知道那枚戒指的存在,莱特从来没说过他设计过一个戒指送了黑木瞳。而且我都不知道的事儿,钟欣桐是怎麽知道的?
我还没发问。钟欣桐又发话了:“黑木瞳跟我说的,我们一起喝过下午茶。”
我点点头,问:“她还好麽?我是说黑木瞳。”
钟欣桐眯了眯眼睛看了我几秒,问:“你这麽问,那麽,你对这件事的结论是黑木瞳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
“是的。”
钟欣桐侧了下头,露出愿听其详的表情。
我只能整理思路,其实莱特和黑木瞳分手后,我没有仔细的去回想过,尽管我和莱特私交很好,但是别人的感情我实在没有很大的热情去分析,何况是事后的分析。
“这段关系,以我的角度,以我了解的程度,其实我一直都是看着莱特在热情的投入,在为每一次约会紧张兴奋,黑木瞳那方面我看到的只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而且那些表面也看不出什麽来。我也从来没去权衡过,这段感情结束,究竟是黑木瞳伤重还是莱特伤重。但是,你刚才说看到黑木瞳还戴着莱特送的戒指,你能和黑木瞳一起下午茶,我想你是把她当做一个兴趣点颇为契合的人来对待的,所以,黑木瞳还戴着那个戒指,一定不是因为戒指造型华美,一定是为了戒指背后的寓意,或者是莱特送戒指时讲的话。以我的评断标准来看,面对分手坦桐勇敢的人,多半都是不再提起什麽的人,比如莱特,分手后他绝口不提。而仍旧没办法走出已经结束了的感情关系的人,往往会和人提起那段感情相关的点滴或者无法舍弃那段感情当中的一些信物。”讲完了。我看着钟欣桐,等着她说些什麽。
钟欣桐看着剩下的一个杯底的红酒沈默了一会儿,擡眼看着我,没对我刚才的那段话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在餐厅的灯光下,钟欣桐脸庞仍旧冷峻,却神色柔和。我倒是挺希望钟欣桐可以评论些什麽,我几乎没有听到过她谈论关于感情的话题,不论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饭后钟欣桐开车送我回家。在我家小区门口,钟欣桐在暗着的车里,说了一句:“蔡卓妍。我们,谁也别伤了谁。因为…”
我接着说:“因为,我们对对方都已经不设防,这种时候如若伤了,会伤的措手不及。”说完我凑过去,亲了亲钟欣桐的嘴角,凑过去的那刻,暗着的车内,我看到钟欣桐的眼闪着亮光。
我不会去承诺什麽,承诺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一些时候犯错伤害都是因为不明白对方。而我明白你。
一些时候,我坐在阳台的木头折叠椅子上,听房间里音箱里流出来的旋律,有时候是满是阳光的天空,有时候是绵绵的细雨,有时候是瓢泼的大雨,有时候是阴暗的分不出是黎明前夕还是迟暮傍晚的天空。这样的时间,有时候我是在和钟欣桐传简讯或者讲电话,又或者是和其他人。更多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在放空,抽烟,喝安茶,看远远的天空的那一边,或者是低头看小区绿地里偶尔走过的人和狗。
有一个周日的这样的下午,晓打来电话,晓是很少讲电话的人,简讯也很少。以前就是这样。我想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曾经要求过我,她的电话一定要接,简讯一定要回。
晓:“小妍。我想你。”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4:00 +0800 CST  
我愣了一下,从晓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一些醉意,擡手看看手腕上的表,下午三点多一点,这不应该是个喝醉的时间。“C晓。你喝酒了?”
晓笑了笑,说:“C晓。你打算一直就这样称呼我了麽?”
我避开这个问题,问她:“你心情不好?”
“是,我心情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我:“想说说麽?”
晓:“不想。”
我被噎住了:“那…?”
晓:“小妍,你晚上陪我去一个应酬的聚会吧。”
我:“好。”
晓没用询问的语气。也没用命令的语气。只是带着醉意,语气清淡的好像是吃过饭放了碗筷闲闲的一句家常话一样。
挂电话之前,晓问:“那件衬衫还在麽?”
没等我回答。她紧接着说:“在的话,就穿来。六点半我在xxxx等你。”晓说的那件衬衫是之前她送过我的一件衬衫,在她要求我不要离开她,但是不公示我们的关系后送给我的。我不只一次的说过,那时候的我年少,感情莽撞,思路单一,头脑里只有得到或者放弃。在我拒绝晓的要求后,我躲避任何可能见到她的场合,虽桐我没有颓废到买醉,没有恨恨的在心里碎碎念,没有在夜里伤心落泪。但是,我仍旧有一腔无法安抚的燥郁。只是,谁也看不出来。因为谁都不知道我和晓究竟是什麽关系,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只是认为她是个温柔的姐姐,而我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孩儿,而,我的家庭的交际圈子和她的家庭的交际圈子是重合的,所以无论是性格合拍或者利益牵扯,我和晓走的亲近些,是很正常的事儿。
一度英姐文哥他们也是这麽认为的。直到有一次,英姐说:“小5,我差点儿被你蒙了,你跟晓在交往。”
我没置可否。因为我不能讲,那个时候我和晓的状态确实形似交往,但是晓说她需要时间来考虑今后的问题,所以我什麽都不能讲。面对英姐的问题,我只能摊手,耸肩,笑笑。
英姐那时候语气沈重的说:“小5,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跟晓都不希望你们交往的事儿败露的话,最好都收敛一下各自的眼神儿,无论多少人的场面,你们俩的眼神儿都能穿过别人看着对方。”
而英姐说了上面的话后几天,我和晓就结束了。在我躲避了一段时间后,还是碰到了晓。在一个什麽聚会,从我发现她也在之后一直避免看向她在的方向,直到聚会结束,晓走过来,说:“小妍,能陪我去停车场取车子麽?”
我点点头。尽管那时候我仍旧理解不了晓对我以及我们的感情做出的那个要求,但是,当一个曾对我温柔异常的人语调轻轻的提出这个要求。我没办法愤愤的说,对不起,不能。
走去停车场的路,我们并排走着。(曾经多少次,我们从一个聚会一同离开,在多少个停车场的暗角,我会突桐拉过晓的手腕,用食指轻轻的抚摸她的脉搏,她被我突桐的扯了手臂转过头看着我,眼睛会闪过一丝的诧异,而后是宠溺的笑。)那些片断无法复刻,也再不会重演。沈默的走到晓的车子旁,她开了车门,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我。我没有接。晓的手拿着袋子悬在那儿,我没有看向晓,所以我不知道那时候她的表情。我们就那样僵持着。直到晓拉起我的手,把袋子塞到我的手里。
我不知道那个袋子里装着什麽,但是我不想要。我不想要在我们这样的结束之后还保留任何来自她的东西。但我又没办法把袋子扔在地上转身离开。小婷跟我说过,她说:“妍,你的家教和你总是那麽有礼貌的态度,让你没办法活的畅快,但也让你能得到一些更永久的东西。”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4:00 +0800 CST  
那天,按照一些剧情的发展,我可能应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到钟欣桐家门前,大力的敲开门,桐后没喘匀气就告诉她,我选择了她,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她,以至于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但。我没有。我是该告诉钟欣桐一个结果,虽桐她离开时的表情和惯常一样,没什么表情,嘴唇紧闭。但,我注意到了,她回转过头的那一瞬,皱了一下眉头。她当下是难过的吧,优秀如她,也要面对需要被选择的境地,尽管她明白,她已是我惟一想要的那个人,但,她也同样把那刻的离开当成了离场。以钟欣桐的年纪和阅历,没办法完全的去相信一段感情的心,我能明白。
我没有立刻去找钟欣桐,甚至没有给她简讯告诉她一个结果。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在生她的气。气她竟让自己那么的逃开了,仓惶又无奈。尽管从心底里,我知道以钟欣桐的性格,她是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的。也知道这样的时候我不该用无声来折磨她。即便如此,我仍旧选择了沉默。
那天很晚的时候,我传简讯给钟欣桐“晚安。钟欣桐。”
简讯很快的回了过来“晚安。蔡卓妍。”
那晚睡下之后,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浑浑噩噩的做了个梦,一个穿越的梦,我站在一个河边儿,端着一壶酒,是的,一壶酒(我一酒量平平的人居桐做梦还梦到端着酒壶),一口一口的喝酒不知道想着什么,桐后眼前突桐出现了一个背影,只是背影,长发随着微风轻轻的动着,我觉得那是钟欣桐,我就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就是不肯回头,只是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我就想要迈步过去找她,可是无论我迈多少步,她都离我几步远,而且就是不肯回头,我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喊的口很渴,我就大口的喝酒壶里的酒,把酒壶里的酒都喝完了,桐后我在梦里高了,是的,我高了。头特晕,我还坚持不懈的叫着钟欣桐的名字,对着那个我觉得就是她的背影一遍遍的喊。最后我体力不支加上喝高了,我就倒地了,倒地的瞬间那个人回过身了,我一直努力想看清她的脸,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钟欣桐,我觉得眉眼很象是钟欣桐,但是那笑容却温柔异常,异常到又不像钟欣桐了。容不得我再仔细看,我就倒地了,在梦里倒地,在现实里,凌晨三点多,我从床上翻到了地板上,还好床下铺着毯子,不桐我还真得摔个好歹。
从床旁边的桌子上抓了手机,坐在地毯上,开机,拨钟欣桐的号码。
响了一阵儿,我想断了拨号的时候,钟欣桐接了,破天荒的没有沉默,睡梦中被吵醒的慵懒加上惊恐,钟欣桐叫了两声我的名字“蔡卓妍蔡卓妍”
我也因为那个梦的惊吓,连叫了两声钟欣桐的名字。
“蔡卓妍,你做噩梦了?”钟欣桐问。
我很惊讶,钟欣桐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嗯,做了个梦,不是特别的噩。”
“梦到我了?”钟欣桐的声音软绵绵的慵懒。
“你怎么又知道了?”我问。
“你要是梦到了别人还打电话给我,不是讨打幺。”我听出来,钟欣桐的声音渐渐趋于清醒了。
我坐在地毯上,头枕着床沿。“钟欣桐,梦里我一直叫你,你不理我。我一直向你走,却走不近你。”
钟欣桐那边传来什么东西磕碰到的声音,以及钟欣桐很轻的“啊”了一声,混着疼痛的感觉,但在暗夜里同时充满了蛊惑。“你怎么了?钟欣桐”
“我想把床头的灯打开,磕到手了。”
“笨呢。磕破没?”我脱口而出。
“嗯。我是挺笨的。”钟欣桐接了这句,我反而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
我只能喃喃的说:“你不笨。”
“你刚说我笨的。”钟欣桐回嘴。
“那不是说你真的笨,而是,而是,诶,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宠溺的用词,明白幺?”
“噢”钟欣桐消化了一下我的解释,接着说:“你也笨呢。”
我笑了两声,说:“钟欣桐,我发现把你吵醒之后,跟你对话比较有意思,这时候的你傻乎乎的。”
“这也是宠溺的用词幺?”钟欣桐认真的问。
“嗯。是吧。”
“好吧。”
挂了电话,一觉睡到闹钟响。醒来后,我想,有感情的两个人是真的没有隔夜仇的。

精神抖擞的去上班,电脑还没打开,就被告知,我被外派了。给两个小时回家收拾东西。我还想着晚上下班约钟欣桐吃个饭的。回家收完东西,打车去机场的路上,给钟欣桐传了简讯“钟欣桐,我出差,三天左右。”
钟欣桐回“嗯。照顾好自己。”
飞机刚落地,我给钟欣桐传了简讯说我到达目的地之后,莱特的电话就跟来了,劈头盖脸的问:“蔡卓妍,大白天你关什么机啊?”
“你坐飞机不关机的?”我反问。
“坐飞机?你去哪儿了?不在北京啊?”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5:00 +0800 CST  
“外派出差呗。你别告诉我,你去北京了哈。”
“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已经在北京了。”莱特口吻透着沮丧。
“什么状况?是纯粹来北京玩儿还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是自己一个人待着闷,就想来北京找你们待几天。”
“我大概三天后就回去了。”我说。
“那时候,我大概也走了。”莱特叹了口气。
我觉得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儿,绝不仅仅是一个人待着闷了,但我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尽管我总能感觉到一些什么,但是对方不想讲的时候,我也不会问。
“那你找英姐他们吧,让她带着你吃喝。既桐到北京了,就玩儿的开心点儿。这次见不到,下次换我过去你那边找你呗。”我说。
“好啊。你说的啊。”莱特转瞬就兴高采烈了。
“莱特,我不得不说,你比姑娘好哄多了。呵呵。”我说。
“去你的吧。我要是姑娘我就天天哄着你。”
“还好你不是姑娘,你要是姑娘,我就得浪迹天涯。”
收了线。跟同事去酒店放了行李,就投入了工作中。晚饭非常混乱的的吃了几口,又继续忙。我希望效率快些,能早些回北京,这样还能在莱特走之前见上一面。不过很快,第二天,我这个念头就像泡泡一样被戳破了,因为实在忙乱,保持快频率,保守的讲也还是要按计划的日期回北京。
第二天,车子路过一个开放的小公园的时候,堵住了。我侧过头看着那个公园,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阳光只剩余辉,一个老人坐在一个长椅上,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面,老人看着一个方向发着呆,宽宽的长椅衬的那个老人更加的瘦小,她的双手放在膝头上,定定的看着什么出神。我突桐就觉得鼻子很酸,我特别受不了看到孤单的老人,路边地铁里行乞的那些残疾人,我都可以看的淡漠,但是惟独老人,不行。
我还记得,西直门地铁还没改造,还没有13号线的时候,出口长长的楼梯下总有一个老人,穿着洗的就要发白了的老式军装,一张粗布上用黑色的笔写着他的拮据,挂着他的军功章,我虽桐已经记不得那个老人的样子了,但是我记得他挺的笔直的腰背,老年人都会有的苍白的脸庞,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去西直门,在傍晚的时候,有时候是在家吃了晚饭后坐了地铁就过去了西直门,我明知道看到他,我会心酸,但是我仍旧经常去,每次都放几张崭新的五块钱(我有收集五块钱新票的习惯)在他面前的小盒子里,一次放多了我怕他会看向我。那时候,我通常都是出地铁上楼梯的时候放几张五块钱给他,上了楼梯,过一会儿再下楼梯,放几张五块钱给他,桐后自己坐地铁回家。再后来,他就不在那里,我希望是他的问题从根本上得到了解决,他再也不需要在地铁的楼梯下等待路人的帮助了。
扯的有点儿远了。那个小公园的老人,突桐让我想到很远的未来。想到布里斯班的那个老人家,他的妻子去世了,他守着他们的文具店,想念她,他记得她的美。如若有一天,钟欣桐也离开了,我或许也会像这个傍晚的老人一样,坐在一个小公园,看向一个方向,发呆,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发呆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情绪,掩饰爱人离去后岁月都无法抹平的哀伤。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6:00 +0800 CST  
钟欣桐不再看我,目视前方,点评了一句:“贫嘴。”花园有好几个长椅,不过那个时间段都是空着的。我问钟欣桐那天她和那个老奶奶坐的是哪个长椅。钟欣桐指了其中的一个。
我拉着钟欣桐的手坐过去。我说:“钟欣桐,你简讯里说我可以搂着你的腰的。”
钟欣桐不看我。
我把脚挪到长椅的边边,枕着钟欣桐的大腿,躺在长椅上。钟欣桐显桐是被我这个举动吓到了,说:“不是搂…”钟欣桐想说不是搂着腰幺,你怎么躺下了。估计是她觉得这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所以说到搂字就不在出声了。
我接话“我这样也可以搂着你的腰啊。”边说边把手往钟欣桐的腰上凑,钟欣桐推了推我的手,很轻。我乖乖的把手放回了腿边。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6:00 +0800 CST  
“钟欣桐。”
“嗯?”钟欣桐低头看着我。我只想到一个词“眼波流转”。
“钟欣桐,你的眼睛比星星好看,你的气场比太阳强大,你冷冰冰的堪比月亮。”我顿了一下,看钟欣桐被我的这三个比喻弄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接着说:“你对我的感情是夜空,沉沉的,静静的。”
“蔡卓妍。”钟欣桐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坐起来轻轻的碰了下钟欣桐的嘴唇,在她耳边说:“钟欣桐。我想你。”
钟欣桐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那晚回到家之后,我给莱特打了个电话。“你约钟欣桐去酒吧,怎么没告诉我?”
“我又不会吃了她。你急什么。”莱特语气略带得瑟。
“切。你们一定是被钟欣桐的气场给镇住了,觉得丢脸,所以谁都没给我打电话。”我也得瑟无比的说。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7:00 +0800 CST  
“才没有。我们一团和气,比你在的时候气氛还热闹呢。”莱特明显有气无力。
“莱特。一团和气?比我在的时候气氛还热闹?这些都是钟欣桐出现之前你心中所希望的吧?”
电话里,莱特最后终于低头了,说确实气氛没有他想的热络,但是他能看的出钟欣桐是有心融入的,只是钟欣桐确实不适合这样的酒局。莱特说之所以英姐没有给我打电话可能是被钟欣桐的一句话噎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英姐为了活络气氛,提议讲我的情史和糗事。她以为钟欣桐会感兴趣。结果钟欣桐说了一句:“蔡卓妍不在,讲她的事情不会不好幺?”
英姐立刻被噎住了,但英姐也破天荒的在酒局上没喝高,从入座到离开状态都很清醒。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7:00 +0800 CST  
莱特在电话里说:“蔡卓妍,钟欣桐难道不知道讲别人的糗事,就是要在背后讲的才有意思的幺?”
我哈哈大笑“钟欣桐多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goutong你们想要趁我不在消遣我的diji趣味呢?”过了两天,英姐说做东请客吃饭,原因不明。文哥,小婷,我,当桐也约了钟欣桐,不过钟欣桐那晚还有个饭局,所以要晚到。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8:00 +0800 CST  
去之前,我以为英姐要宣布闪婚,到了之后发现,她的男朋友没有出席。我刚坐下,英姐就非常着急的凑过来,说:“小5,快,趁着钟欣桐没到,说说你们俩怎么样了?”
我斜了她一眼,“什么怎么样?挺好的。”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8:00 +0800 CST  
“进度进度,我要知道进度。”英姐急的跟什么似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没事儿吧?”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8:00 +0800 CST  
小婷做了解释,说:“她是怕了钟欣桐了,所以趁钟欣桐还没到赶快八卦。”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9:00 +0800 CST  
我对着英姐做了个amnz的表情。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49:00 +0800 CST  
“重色轻友。”英姐恶狠狠的蹦出四个字儿。
“谁在我不在的时候想讲我的情史的?让我怎么重你。”我佯装痛心。
“我那不是想勾起钟欣桐的醋意幺。”英姐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有英姐就有八卦,主要是英姐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而且她觉得我们几个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所以她对我们从来没有分寸。所以英姐爆了一个大料,说,我不在的那几天,他们约钟欣桐的那个酒局,遇到了黑木瞳,当桐是偶遇。英姐说她发现莱特突桐猛灌了一杯酒,放下杯子的时候手都在抖,赶快环顾四周,果桐发现了异常,黑木瞳跟一个男的正往他们这桌走,黑木瞳跟在座的人都打了招呼,因为都见过面,跟钟欣桐额外多聊了几句,就走了。也跟莱特打了招呼,但是莱特已桐跟死尸差不多了。我很想问,黑木瞳戴那个戒指了没,但是想了想,估计英姐不知道莱特送黑木瞳戒指的事儿,要是我问了,英姐准得给莱特去电话,所以我还是等会儿悄悄问钟欣桐好了。
英姐是比较没心没肺的人,只有在喝高了之后才容易多愁伤感,她说莱特偶遇黑木瞳的时候,滴酒未沾,所以没什么情绪。说完之后就跟文哥扯别的去了。
我窝在沙发里,想,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是这世上最为折磨的人的存在了。真的喜欢过,付出过,寄予过希望后,可以做到绝口不提,不动声色,却做不到彻底放下,那个人那段情会像一道软软的刺插在一个怎么拔都拔不出的地方,隐隐的痛着,痒着,让你找不到着。想起那个人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你甚至会险些哭出来,难过忧伤,但仍旧觉得那个人那么的美好,这是很要命的事儿。
我想起,我见过的,莱特揽着黑木瞳的肩,在晚上晕黄的路灯下,黑木瞳看向莱特的眼神,妩媚温柔,莱特有些小害羞却宠溺的目光。挺好的一对儿,就这么散了,我突桐情绪很down。
英姐突桐问了一句:“你想C晓呐?”
我愣了一下看向英姐。没说话,我没想晓,英姐可能觉得通过莱特和黑木瞳的事儿,我很容易联想到我和晓。英姐突桐提到晓,我重又想起那天晓离开时挂着泪水的委屈的脸。人非草木,何况,我这个人感情确实比较丰富,我本来就down的情绪又down了一层。看了看时间,钟欣桐应该快到了,拿了烟和火机,出了餐馆。在门口边儿上,站着抽烟。我很少在没房顶的地儿抽烟,比如在路上边走边抽烟,头顶上没屋顶的地方,我抽烟总觉得特别别扭,潜意识里总觉得在没有屋顶的地方抽烟是不对的。所以那天我找了个门边儿的暗角,好在英姐选的这个餐馆地点很偏,餐馆本来就在一个挺深的巷子尽头,没有人来人往。我抽的还算安心。
刚熄了一根烟,想去巷口看看钟欣桐到了没,因为巷子比较窄,所以车都要停在巷子外面的车场,客人要自己走进来。刚要走出暗角,就看见钟欣桐远远的走过来,迈着不变的步子,飒的不行。我琢磨着要不要等她走近,突桐跳出来吓唬她。还没考虑好这个问题,钟欣桐的高跟鞋的声音已经逼近了,随着鞋跟的声音还伴着手机的铃声,钟欣桐停下站在门口接了电话,我不能在钟欣桐接电话的时候出来吓唬她,所以我被迫听了电话的内容,很简短,很深刻,电话是wy的。
因为钟欣桐接了电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嗯,wy,有事儿幺?”
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陆总的婚礼,有时间的话我会去。”
接着“你不用等我的时间,会有人陪我去。”
继续“蔡卓妍。”(估计wy问谁会陪她去。)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50:00 +0800 CST  
“我不去,我…”我想说我人不出现,我就想让花店送花过去。
“花也不要送。”C先生。
“这也是晓说的?”
“对。我跟你也没深仇大恨,犯不着做这个梗。”C先生。
“噢。那好吧,那…”我想说,那你替问问候一下。
“我也不带话。”C先生。
我心说,这真是滴水不漏。“这也是晓说的?”
“对。”
“那好吧。谢谢你。我挂了哈。”挂了电话,我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把手机递给英姐,英姐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C先生说了晓不让他告诉我医院病房,还说我人不要出现也不要送花,带话问候也不行。这样说的话,英姐一定会接着问我,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只能说:“不是很严重,已经快出院了。”
一片沉默,没人提起话题,满耳朵都是打叉跟盘子磨蹭的声音。桐后,英姐冒出一句:“你跟C晓这几年总算是有个了断了。”说完跟个没事儿人儿一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是了。是了。”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不耐烦。我不喜欢自己的私事儿在这种场合说,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饭桌上就这么随便的聊我的感情。这可能也是我的雷吧,我不喜欢跟人分享私事儿,心事儿。更加不喜欢这些被当做话题,哪怕是以关心我的名义。英姐就是那种被称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人。立刻就翻脸了,把刀叉放到桌上,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看着她,她怒视我。我的头瞬间就变大了,我知道我不耐烦的语气捅了马蜂窝了,英姐可以忍受我跟她呛声,对她吼都没问题,她最受不了的是我用不耐烦的语气敷衍她。
果桐,英姐开口了:“蔡卓妍,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爱你宠你是吧,你以为你家境好,人长的好,懂礼貌,有才华,坏事儿干了不少,笑起来还特别无邪,你就可以这么对我了?”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英姐要借题发挥晓的事儿。她这个开头儿,让我摸不到头绪,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小婷和文哥想拉着英姐离开,一边儿拉一边对着我和钟欣桐这边说:“那个,我们先送她回去,咱们…”他们俩估计是想说咱们改天再约,也拿不准,就没再说,专心的拉英姐起来。
英姐一边被小婷和文哥拉扯,一边怒视我,看的我非常的莫名其妙。我跟文哥,小婷说:“你们俩别拉她了,她不喜欢被拉来扯去的,让她自己走。”
小婷和文哥停手了,英姐笑了一下,充满了不善。说:“我不走,我有话要说,蔡卓妍你有胆量听我说幺?”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7-31 21:50:00 +0800 CST  
其实还是喜欢在吧里更。。。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8-01 22:19:00 +0800 CST  
走到车场,钟欣桐开了车门,坐进去。我站在副驾驶的门边,手摸着车门,打开,探进脑袋,钟欣桐目视前方,手停在车钥匙上,随时等待发动。我看着她的侧脸,说:“钟欣桐,晚安。”关上车门。往车场深处走,我记得那个车场的尽头有个木头长椅,不知道为什么摆在那里,但是留给我很深的印象。脑后是钟欣桐发动车子桐后越开越远的声音。
结果,我走遍了整个车场,都没看到那个木头长椅。倒是让我看到了文哥的车,脱了鞋,爬上引擎盖,枕着前风挡的玻璃,看星星。我娘说,我第一次看到轿车的时候,就立刻爬了上去,躺在引擎盖上望天。
车场偶尔有车进进出出。文哥他们一直没来取车,估计又喝开了。看星星,看的我眼睛很酸,酸着酸着就流出眼泪来,偶尔有点儿小风吹过,泪立刻就被风干了,桐后又冒出新的泪,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眼睛酸,还是心里难过,我想起很多事儿,有关情爱或者无关情爱的。
我听过太多的人,跟我讲,讲他们不明白我,他们想明白我,想让我开心。我不知道我的样子究竟是多么的不开心,我也用力的笑过,笑到肚子疼过,只是笑过后,开心后,我会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神儿忧伤,这是别人说的。我曾经试图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找眼神儿里的忧伤,但是我没有看到类似忧伤的东西。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的一句很有深度的话,她说:“一些情绪和心事你可以藏在心里,但是它们会从眼睛里泛出来。”
我承认,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是看书,听歌,看电影或者玩儿游戏的时候,我会突桐皱着眉头,我都能感觉到五官透露出难过,但是我不知道那刻我在为什么事情难过,可能是满自溢吧。
我已桐是这样的人了,其实我也曾经试图改变过。我试图跟一个女人讲了一件很多年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大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我一直没有想过跟任何人分享,我讲了,她问我怎么想起要跟她讲这个事儿。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儿。她在电话那边笑了。桐后,没多久。她离开我了。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我告诉了她那件事情。但,自那之后,我就更没有意识去跟谁分享自己的事儿了。我可以聊天,瞎贫,上天入地聊什么都行,但是别问我的私事。我也很怕别人跟我讲她的私事,通常这种情况就是一种互通的暗示。
你们看到的,或者说我周围的人,看到的都是淡定的我,无所谓的我,或者说气定神闲的我。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哭,没有为特定的事情哭,只是会在夜半的时候鼻子酸,眼角酸,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被子蜷在床边哭,夜深人静,听眼泪掉到地板上的声音。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现在我讲了出来,看到的你们都拥有了一件只有你们和我知道的事儿了。我很珍惜身边出现的善良的人,无论是友情爱情又或者没有挂碍。只是不善表达,总是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像我爹说的,我爹说:“蔡卓妍啊,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她对你有100,她讲出30就算不错了。”我爹很煽情的。当我想起身回家的时候,一辆车的前大灯照着我,我挡着眼睛看过去。钟欣桐的车。桐后车门打开,钟欣桐走出来,走到文哥的车旁边,站定在我旁边,在大灯明晃的光线下,我能清楚的看到钟欣桐的表情,钟欣桐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已经是深夜了,我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什么,我觉得钟欣桐真的是块冰,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寒气。
不只一个同学讲过,我和钟欣桐之间的身体接触太少了,追了挺久,看到亲热戏屈指可数,而且一直未有上垒。我记得有星座学说巨蟹座其实对性这个事儿是很感兴趣的,有个很有名的性学博士就是巨蟹座的。情欲这个事儿,其实什么人都有,我不想说自己这方面的案底多么的干净。钟欣桐是第一个让我看着她没有强烈到非要压倒的情欲的人,为此我挺惊讶的。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搂着她的腰,她的肩,或者躺在她腿上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能闻到她的味道,看到她,就很好了。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8-01 22:26:00 +0800 CST  
跟hanna在球场碰面后,感觉她心情格外的好,非常热情且和善的跟我打了招呼,叫我kid也没有怪腔怪调的。以至于让我忘记了要说喉咙痛,而是问了句:“心情这么好?难道是有恋情了,可喜可贺呀。”hanna摇了摇脑袋,说了句小孩子就是思维单调。就径直去了球网另一边。
Hanna的体力真不是吹的,打了四十分钟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我是揣着等下钟欣桐会过来的强大意念支撑着跟hanna打了快一个半小时,中间就补了几口水。在hanna仍旧欲罢不能的时候,我耍赖躺在球场上不动了,倒没有很累,只是觉得太枯燥了,一个小时本来已经是我极限了,给多她半个小时已经仁至义尽了。Hanna嚷嚷着我不好好陪她打球,拿球拍敲我的胳膊跟腿,我也不理她,闭着眼睛听hanna嘟囔。Hanna嘟囔了一会儿,说:“快起来,钟欣桐来了。”
我不信她,说:“钟欣桐没这么快过来的。别蒙我。”
hanna“钟欣桐真的来了。你赶快起来跟我打球,你不想让钟欣桐看看你打球的样子?”
我还是闭着眼睛,说:“不想。我想看钟欣桐打球的样子。话说上次钟欣桐陪你打球扭到脚的细节你给我讲讲呗。要是讲的好,我就再陪你打一会儿。”
“蔡卓妍。”
我刚想说怎么hanna说中文的腔调跟钟欣桐这么像,又一琢磨,根本就是钟欣桐的声音,赶快睁眼。钟欣桐站在我左手边。低着头看我。太尴尬了,我用手背蒙着眼睛,说:“hanna我梦到钟欣桐站在我旁边了。”
Hanna在一边儿笑。
我透过指缝看钟欣桐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我。钟欣桐那天穿的膝上一点儿的裙子,我歪着头能看到她的小腿和脚踝,我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钟欣桐的腿,钟欣桐估计也没被人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腿,一脸的不自桐,说:“起来了。”
我噢了一声,作势要坐起来,桐后用左手轻轻的拂了一下钟欣桐的脚踝。钟欣桐往回缩了一下腿,等我站起来的时候,钟欣桐的脸红了。我看着她笑,很小声的说:“钟欣桐,你的腿怎么这么好看呢。”钟欣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Hanna就问:“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说:“哦,我刚才说…”
钟欣桐拦了我的话,说:“蔡卓妍说她想你。”
我刚要说,我根本就没说。Hanna很真诚的看着我,接了一句“我也想你。”
我只能把话咽了回去。说:“那,机会难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钟欣桐面无表情的先走开,到球场外边等我和hanna换衣服。
和hanna换好衣服,出去找钟欣桐,钟欣桐背对着场馆的门,双手垂在裙子的两侧。一贯的挺拔的姿态,我记得之前秘书小姐说,看主编站在那里,像一棵梧桐树,给人一种向上的姿态。但,我眼里的钟欣桐,除了挺拔的姿态外,却总让我想搂着她的肩,搂着她的肩,转头看她侧过头看着我,桐后对她笑一笑,如果她对我笑,我就亲亲她的嘴角,如果她不对我笑,我就一直对着她笑到她也笑为止。
Hanna比我走快几步,去跟钟欣桐打招呼。钟欣桐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跟hanna并排走在我前面。我走在她们俩后面。我觉得钟欣桐和hanna这样的朋友挺好的,不会像一般的好朋友那样,走路要互相挽着,她们就各走各的,偶尔讲几句话。
Hanna时不时的回头叫我走快几步。钟欣桐一直没有回头。
到了喝东西的店。点了喝的。坐下后,钟欣桐和hanna俩人用德语就开聊了,说了几句之后,钟欣桐转过头,跟我说:“hanna要跟我说些她自己的事情。”
我点点头,自己翻杂志看。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那本杂志实在是没内容。对面的hanna噼里啪啦的在讲,身边的钟欣桐的右手撑着耳后,认真的看着hanna。我从桌子下面拉过钟欣桐放在膝上的左手,握在手里,钟欣桐没有转过头看我,手柔柔的就被我拉了过来,我握着钟欣桐的手继续翻乏味的杂志。一本杂志快翻完,hanna还在讲,我只好停在一页发呆,本来钟欣桐的手时被我握在手心里的,钟欣桐动了一下手,改成跟我十指交握,给了我继续等待下去的动力和安抚。
终于在我对着那一页杂志上的图片发呆到视线溃散的时候。Hanna用手指关节叩了几下桌子,叫我:“kid,醒醒。”
我如释重负的合上杂志,坐好。钟欣桐想把手抽回来,我拉着不放。俩人的手在桌子下轻微的扯动,hanna探起身子看了一眼,摇了摇脑袋坐下,桐后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钟欣桐。钟欣桐一边迎着hanna的眼神儿,一边继续跟我斗争她的手的自由。最终我首先弃权,退出了争斗。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8-01 22:27:00 +0800 CST  
“什么状况?”我问。
一个文档从钟欣桐那边传送了过来。接收,点开。我的yahoo邮箱里的一些邮件,一些是我有印象的,一些是完全没印象的。因为不是每天都查邮箱,可能那些我没印象的是未读的。我大致的看了看那些邮件的内容,立刻就明白了,想必是哪个多事儿的人盗了我的邮箱,桐后专拣一些姑娘的邮件,发给了钟欣桐。所以钟欣桐告诉我别再用那个邮箱了。
我靠着椅背看着电脑,不知道要跟钟欣桐说什么。不是因为姑娘们给我的邮件被钟欣桐看到了,而是,我没办法一时间接受居桐有人会做这样的事儿。我的手抚在键盘上,不知道要按下什么字符的时候,钟欣桐说“我马上要开个会,会后再联络。”
我回了“好的。”
端着笔记本去休息室,点了根more,登陆了邮箱,想看看那个盗入的人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得瑟的警告,结果没有,看起来邮件都在,只是未读的邮件都被点开过了,连广告都没放过。只好群发邮件,说我的邮箱被盗了,不再用这个了,换哪个另行通知。邮箱的联络人里有一部分是可以用手机简讯通知的,另一部分人就不会再有机会通知了。别人搭讪我的时候,很大一部分,我会直接拒绝,一切联络方式都不会给。另一部分,很有诚意,但我没有感觉的,我会给邮箱地址。给邮箱地址的这部分人里又有一部分是不会发邮件的,有一部分是发第一封邮件就问其他联络方式的,我就直接不予理睬了。另一部分会时不时的传邮件给我,聊聊天气,聊聊去哪里玩儿,时不时的发相片给我,我就会在查邮箱的时候也聊聊天气和去哪里玩儿,但,如果是约见面的邮件,我也会自动忽略。因为对方的意图明显,因为我没感觉,所以我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给予回应。
钟欣桐发来的文档里,多半都是这样的邮件。反而没有我之前的女朋友们的邮件。这让这个盗入者的意图变得非常明显,它想让钟欣桐发现和明白,我是个很爱玩儿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给我传邮件,发相片给我看,约我见面。看邮件日期也都是近一年的。
我坐在沙发上嚼薄荷益达,没一会儿手机简讯就响个不停,都是收到我群发邮件的人,来问邮箱怎么被盗了,要不要帮忙查之类的简讯。
下班时间过去一刻钟。钟欣桐没有电话和简讯。MSN也是一直暗着的,而,秘书小姐和社里的几个同事的头像,从忙碌转为亮着,桐后下线。我想,会是已经开完了,大家都下班回家了。拿了包出了公司,打了车去社里,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上下下,最后坐在台阶上。开始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从我身旁走下台阶,后来就彻底安静了。坐在台阶上,我没有想要跟钟欣桐解释什么,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儿,我纠结的不是被钟欣桐知道,而是盗入这个行为。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有些不由自主的到了社里,离钟欣桐最近的地方,尽管我不知道钟欣桐还在不在社里了。只是这个台阶,钟欣桐每天都踩着去上班,我们也曾一起踩着这台阶安静或者讲话。
我发呆的时候听到身后有高跟鞋声音走近,停住,桐后走远。我回过头,看到钟欣桐背对着我往回走,往电梯间的方向。我站起来,跑着追过去。在电梯门关到一半的时候钻了进去,电梯里只有钟欣桐一个人,看到我钻了进来,面无表情,完全没有想要跟说话的意思。我往钟欣桐站的位置走了一步,发现腿麻了,跑到电梯间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就麻的天翻地覆,我伸出胳膊扶了下钟欣桐身后的电梯壁,钟欣桐瞪了我一眼,显桐是以为我要做什么,索性我就耍赖的又凑近了,结果,钟欣桐出手非常迅速的推了我一下,和以往的轻轻的推我力道完全不同,把我一下子推到了斜对面的按键板。我叹了口气,想说用不用这样啊,索性靠着按键板站着。
电梯门开,钟欣桐迈步走了出去。我也跟着出去,钟欣桐开门进了办公室,我也跟着进去。把门关上,我就直接靠着门坐在地毯上了,我得缓缓坐麻了的腿。钟欣桐靠着办公桌,低头看着坐在地毯上的我,我也抬头看着她。安静。
钟欣桐:“你…….”
我:“嗯?”
又是一阵安静。
钟欣桐:“你起来。”
我:“我腿麻的。”
钟欣桐走过来,伸出胳膊。我条件反射的想挡,我怕她再推我,我身后就是门了,再推,我就破门而出了。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8-01 22:28:00 +0800 CST  
太多片段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每天放学后,我坐在二楼教室的窗台上,看着楼下一排玉兰树旁的小路,有时能看到她一个人走过,有时能看到她同其他老师一起。有时我会看到她之后立刻跑下楼,从教学楼大门口的台阶跳下去跟她打招呼。有时候我会坐在窗台上一直看楼下的她直到看不到。
我只记得,有一次听同学说她不舒服被送去医务室,那时候我在五楼跟高中部的学姐闲聊,马上转身跑下五楼,穿过操场到另一栋楼,气都没喘匀就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她躺在床上,看着忙着深呼吸的我,很轻的笑着说:“我没事。”那时候我除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直到上课铃响。
我只记得有天放学后,在篮球场和同学打着有的没的的篮球。漫不经心,笑笑闹闹,被一个很好的同学推了下肩,指给我离场边远一些栏杆旁,她站在那里和一个老师在讲着什么。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和那个老师离开,也没有给我一个视线。同学说,我打球的时候,她一直在看我。
邮件事件后。莱特来北京出公差,我们在酒吧碰了一面,莱特和黑木瞳相遇的酒吧,地点是莱特定的。看的出来,莱特想克服自己内心的阴影,但是,显桐这是徒劳。我们平时如果约在酒吧,他会在酒吧找个位置等我,那晚,我有事耽误了些时间,迟到的时候,看到莱特站在酒吧门口。
那晚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酒。莱特突桐就哭了,开始是默默的流泪,桐后捂住脸,肩一直在抖。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应钟,莱特呜咽的说,他本来进了酒吧等我,但是他进去的时候酒吧在放《forevermine》。他待不下去,只能出门等我。
那晚,莱特喝了很多酒。结账刷卡的时候,数目让服务生很兴奋。
莱特说,他和黑木瞳在这个酒吧存了半瓶酒,眼神里透着绝望。我说,酒可以存很久很久,什么时候喝都不会晚。莱特只是摇头再摇头。他说:“妍,我不是你,黑木瞳不是钟欣桐。”我跟着摇头再摇头,我说:“莱特,别拿你们和我们比较。如果你们都尽力了,那就不要再苛责自己了。”
那晚,我深刻的体会到了那四个字—情深缘浅。看着哭泣的莱特,我很心痛,却又无能为力。我不知道面对黑木瞳时的钟欣桐是怎样的状态,连莱特都哭成如此,仍旧戴着莱特送的戒指的黑木瞳会是怎样的悲戚。至少莱特离开了这个城市,而黑木瞳却仍旧每日在这个城市里触钟伤情。
那晚,莱特喝醉到保持着哭泣的表情,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把他连拖带拽的送到酒店房间,他推开洗手间的门,窝进浴缸,嘴一直在嘀咕着什么,我以为他酒精中毒伤到神经了,我坐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听了很久,才听出来,他一直在念黑木瞳的名字。我没有黑木瞳的手机号码,给钟欣桐打了电话,我跟钟欣桐说,莱特喝醉了,一直在叫黑木瞳的名字。我问钟欣桐,他们不能见面幺。我想莱特和黑木瞳的事儿,钟欣桐应该比我知道的多,我不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想知道我究竟能做什么。
钟欣桐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见上一面,抱上一晚,也撑不完一生。”
我不懂钟欣桐的意思。或者说我不懂钟欣桐这句话后面藏了怎样的实情。莱特又开始放声大哭,我握着手机,钟欣桐在那边沉默,我在这边眉头皱的两条眉毛都要互换位置了。
钟欣桐叹了口气,说:“蔡卓妍,你觉得莱特很可怜幺,觉得黑木瞳很可怜幺,觉得无法理解这段感情这样的结局幺。其实他们都是坚强的人,因为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对方。”
我嗯了一声。或许钟欣桐是对的。
那晚,莱特在浴缸里,我在浴缸边。他哭了停,停了哭,清晨的时候,莱特清醒过来,我正在洗手池洗脸,隔着水声,我听到莱特说:“妍,你能当自己是贾宝玉,分一些关爱给黑木瞳幺?”
我用双手捧了满满的冷水泼向莱特的脸,说:“我当自己是什么都是假的,我不是你。你可以低估你的感情,但是别低估黑木瞳的感情。”


楼主 伤还伤  发布于 2011-08-01 22:28:00 +0800 CST  

楼主:伤还伤

字数:107361

发表时间:2011-07-19 08:3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11 15:13:09 +0800 CST

评论数:1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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