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莫问琴曲意，与君共相知
墨渊行到门口便已有所察觉。她，醒了……有力的手覆在门上，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推门而入，顿时愣住。
他的小十七，此时正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墨渊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这一幕，他只曾在梦里见过，同样的梦，数万年过去了，竟也做了许多次，他怎会忘记，梦里，他的小十七便是这般，身着火红的嫁衣，静静地坐在床沿等他。
如此之般，真好。
墨渊静静地看着，仿佛如此，一眼万年。
“你……怎么了？”床边的人儿忍不住了，有些局促地开口，“那个，下午我睡着了，实在抱歉啊……”
感受到了小娘子的不安，墨渊一步一步走近她，她离他愈发的近，他反而觉得这一切，愈发像是一场梦，一场他不敢奢求的美梦。
“夜华他，待你可好？”
“夜华待我的好……与师父待我的好不一样，总之也是十足的真心！”
“你可知为师这七万年来，日夜修补自己的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为的是什么？”
“十七知道，师父从来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
“师父，您放心闭关吧，之后夜华会照顾好我的。”……
记忆中的痛楚如同潮水般袭来，墨渊的心抽痛着，轻轻在她身旁坐下，终是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感受到了她的挣扎抗拒，可是墨渊不想松手，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松开她的手，她是他的，永远都是！哪怕是夜华再次回来，他都不会再退让，他定要奋力一搏！
如此想着，轻轻撩起她的红盖头，娇嫩的红唇瞬间露了出来，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让她软软地躺倒在他臂弯里，大手紧紧拥着她，肆意攫取口中的甜蜜，无休无止。
直到感觉她被吻得上不来气儿了，他的唇才不舍地离开，她那灵动清澈的眼，此时正缓缓张开，愣愣地看着他。
“师父……”她轻声唤着，柔柔的一声好似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墨渊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她，四目相对，她的眼中，只满满充斥着惊诧，不可置信。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只想如此一辈子便好，再也不愿松开。
“十七……数千年了，师父……很想你。”他将脸深深埋入她的发中，汲取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桃花香，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白浅被师父拥着，有些手足无措，诧愣了半晌，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师……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我这是”她着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如今，可是子澜他们的师娘了，今后就长长久久地留在昆仑虚可好？”墨渊笑吟吟地说，眼中闪烁着温暖和期待。
白浅吓的连忙从师父怀里钻出来，师娘……她嫁的人，居然是师父！
“我……”猛然想起刚刚和师父的拥吻，小脸瞬间爆红，舌头也有些捋不直了，“弟……弟子不孝，这就回自己房去。”说着转身就要开溜。
墨渊的眼瞬间黯了黯，轻叹一声道：“你如今已是我的妻，必是要与我同住的，莫要再想着回你以前的屋子了。”
墨渊起身，走到白浅身边，轻轻执起她白净的小手，温和道：“你去睡床，为师今夜打坐便可。”
白浅一听，这怎么行呢？连忙道：“不不不！弟子可以打地铺的，还是师父睡床吧！”
墨渊微微蹙眉：“听话，快去吧。”
“还是算了吧……啊——”
见白浅别别扭扭的，墨渊微勾唇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床榻走去。
如此猝不及防双脚离地，顿时吓的小十七魂都没了，连忙搂住师尊的脖子，墨渊不留痕迹地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掖好被子，复又轻轻顺了顺她的长发：“无论你此刻装傻也好，无情也罢……我都等你。”
一个吻轻轻落下，白浅只觉得额头微微一热，那样轻，那样温柔，好似一根柔软的羽毛，瞬间撩拨了她的心房……
“十七，晚安。”
他的小十七，此时正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墨渊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这一幕，他只曾在梦里见过，同样的梦，数万年过去了，竟也做了许多次，他怎会忘记，梦里，他的小十七便是这般，身着火红的嫁衣，静静地坐在床沿等他。
如此之般，真好。
墨渊静静地看着，仿佛如此，一眼万年。
“你……怎么了？”床边的人儿忍不住了，有些局促地开口，“那个，下午我睡着了，实在抱歉啊……”
感受到了小娘子的不安，墨渊一步一步走近她，她离他愈发的近，他反而觉得这一切，愈发像是一场梦，一场他不敢奢求的美梦。
“夜华他，待你可好？”
“夜华待我的好……与师父待我的好不一样，总之也是十足的真心！”
“你可知为师这七万年来，日夜修补自己的元神，从未停歇过一刻，为的是什么？”
“十七知道，师父从来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的。”
“师父，您放心闭关吧，之后夜华会照顾好我的。”……
记忆中的痛楚如同潮水般袭来，墨渊的心抽痛着，轻轻在她身旁坐下，终是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感受到了她的挣扎抗拒，可是墨渊不想松手，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松开她的手，她是他的，永远都是！哪怕是夜华再次回来，他都不会再退让，他定要奋力一搏！
如此想着，轻轻撩起她的红盖头，娇嫩的红唇瞬间露了出来，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让她软软地躺倒在他臂弯里，大手紧紧拥着她，肆意攫取口中的甜蜜，无休无止。
直到感觉她被吻得上不来气儿了，他的唇才不舍地离开，她那灵动清澈的眼，此时正缓缓张开，愣愣地看着他。
“师父……”她轻声唤着，柔柔的一声好似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墨渊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她，四目相对，她的眼中，只满满充斥着惊诧，不可置信。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只想如此一辈子便好，再也不愿松开。
“十七……数千年了，师父……很想你。”他将脸深深埋入她的发中，汲取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桃花香，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白浅被师父拥着，有些手足无措，诧愣了半晌，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师……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我这是”她着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如今，可是子澜他们的师娘了，今后就长长久久地留在昆仑虚可好？”墨渊笑吟吟地说，眼中闪烁着温暖和期待。
白浅吓的连忙从师父怀里钻出来，师娘……她嫁的人，居然是师父！
“我……”猛然想起刚刚和师父的拥吻，小脸瞬间爆红，舌头也有些捋不直了，“弟……弟子不孝，这就回自己房去。”说着转身就要开溜。
墨渊的眼瞬间黯了黯，轻叹一声道：“你如今已是我的妻，必是要与我同住的，莫要再想着回你以前的屋子了。”
墨渊起身，走到白浅身边，轻轻执起她白净的小手，温和道：“你去睡床，为师今夜打坐便可。”
白浅一听，这怎么行呢？连忙道：“不不不！弟子可以打地铺的，还是师父睡床吧！”
墨渊微微蹙眉：“听话，快去吧。”
“还是算了吧……啊——”
见白浅别别扭扭的，墨渊微勾唇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床榻走去。
如此猝不及防双脚离地，顿时吓的小十七魂都没了，连忙搂住师尊的脖子，墨渊不留痕迹地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掖好被子，复又轻轻顺了顺她的长发：“无论你此刻装傻也好，无情也罢……我都等你。”
一个吻轻轻落下，白浅只觉得额头微微一热，那样轻，那样温柔，好似一根柔软的羽毛，瞬间撩拨了她的心房……
“十七，晚安。”
第七章
晌午明媚的阳光直直地从窗子倾洒进来，白浅微微眯了眯眼，从美梦中逐渐转醒，下意识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坐塌，见师父早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想着昨夜情形，委实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那独坐莲台的师父，那个受四海八荒景仰的战神，那个让她始终恪守师徒之礼，不敢逾越半分的师尊，竟会娶了她这么一只不着调的狐狸，昨夜还……
白浅的脸微微泛红：昨夜师父……是在向她表白心意么？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还是先不想这么多了，昨日过的昏昏沉沉，此刻还是先出去透透气要紧。
白浅正欲出门去，忽的停住了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果然，此时自己依旧是一身红色婚服，昨夜因有师父在，委实不好意思宽衣解带，便也不管舒不舒服，就这样将就着睡了。可是现下若是这般出去，被师兄们看见，必会遭来一顿子笑话。
这样不行！白浅正抱臂想着上哪里能寻上一件衣服，门已被轻轻推开，白浅惊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便见师父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粥品和她平日里爱吃的小菜。
墨渊看见白浅，温和地笑了笑：“醒了便来用膳吧。”
见到师父，白浅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连她自己都未发觉。想起衣服的事，有些局促地问道：“师父，我的衣物……”
墨渊将手中的菜品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走上前轻轻执起她的手：“十七，随我来。”
白浅有些懵懵的任他牵着，来到内室的衣柜旁，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师父。
晌午明媚的阳光直直地从窗子倾洒进来，白浅微微眯了眯眼，从美梦中逐渐转醒，下意识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坐塌，见师父早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想着昨夜情形，委实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那独坐莲台的师父，那个受四海八荒景仰的战神，那个让她始终恪守师徒之礼，不敢逾越半分的师尊，竟会娶了她这么一只不着调的狐狸，昨夜还……
白浅的脸微微泛红：昨夜师父……是在向她表白心意么？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还是先不想这么多了，昨日过的昏昏沉沉，此刻还是先出去透透气要紧。
白浅正欲出门去，忽的停住了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果然，此时自己依旧是一身红色婚服，昨夜因有师父在，委实不好意思宽衣解带，便也不管舒不舒服，就这样将就着睡了。可是现下若是这般出去，被师兄们看见，必会遭来一顿子笑话。
这样不行！白浅正抱臂想着上哪里能寻上一件衣服，门已被轻轻推开，白浅惊了一下，来不及反应，便见师父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粥品和她平日里爱吃的小菜。
墨渊看见白浅，温和地笑了笑：“醒了便来用膳吧。”
见到师父，白浅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连她自己都未发觉。想起衣服的事，有些局促地问道：“师父，我的衣物……”
墨渊将手中的菜品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走上前轻轻执起她的手：“十七，随我来。”
白浅有些懵懵的任他牵着，来到内室的衣柜旁，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师父。
墨渊上前，缓缓打开柜门，一整柜的衣裙顿时跃入眼帘，素纱的，丝绸的，锦缎的，色彩皆以她喜爱的淡雅色调为主，款式多种多样，每件上都有绣有精美的图案。
白浅情不自禁地拿起一条淡粉色的，轻轻抚摸着，上好的金蚕丝面料，外面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裙子下摆处还精心绣有几朵粉白的桃花，逼真的好似要从裙角落下来，如此精心制作的衣裙，让白浅有些看呆了，女孩子家，哪有不爱漂亮衣裙的呢？更何况是这样整整一柜的量身定制，每一件都别出心裁，每一件都是她喜爱的样子。
墨渊见她这般，唇角微微带笑，满怀期待地望着她：“这些衣裙，可还中意？”
白浅这才回过神来，俏皮一笑，愉悦道：“当然中意，谢谢师父！”
见她如此喜欢，墨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喜欢便快试试吧，师父在外头等你。”说着便走出内室。
当白浅身着桃花纱裙，款款从房中走出时，墨渊竟是看的呆了，许久都未回过神来。原想着她向来最爱桃花，便精心为她设计了这件桃花衫，哪知穿在她身上，竟是美的如此动人心魄，好像这万千桃花，皆为她一人而开似的。墨渊情不自禁地想着，若是能执着她的手，在落英漫天的桃林中穿梭共舞，那又会是怎样一番滋味呢？
“师父？”白浅见墨渊许久未言，轻轻唤了一声。
墨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晌才笑着道：“我的小十七这副打扮，甚是好看！”白浅得到师父夸赞，心里不知怎的，竟感觉美滋滋的，忽的想到师父醒来的那日，第一次见自己身着女装时，也是这般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我的小十七做这副打扮也是好看的。”……
白浅回想这往事，面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可还要试试其他的？好挑一件今日穿？”墨渊期待地问道。
白浅本也觉得这样不错，可转而一想，她和师父刚刚成亲，还未以“师娘”的身份去见过各位师兄，若是身着如此招摇的裙子出去，只怕少不了被师兄们笑话了，于是当下便决定，最近还是先低调点，漂亮裙子等以后再试吧。
“还是……不了。”白浅忽的瞧见衣柜底部有一件她学艺时所穿的白色道服，深觉还是这件好，“弟子今日就穿这件吧。”说着便蹦蹦哒哒地换衣服去了。
墨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落寞，转身拿起另一件淡青色的裙子，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狐，白狐周围有一条龙紧紧环绕着，狐狸嘴和龙嘴轻碰，一狐一龙，看着甚是恩爱缱绻，用手轻轻摩挲着，半晌，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袍下摆，上面也同样绣着同样的图案，若是如此穿着，便可让人人都知他们是一对！
这两件衣物便是他婚前专门订制的，殊不知方才，他曾多次想将这件裙子拿给她看，可终是未能鼓起勇气。墨渊不禁想着，经过昨夜，她可否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亦或是知晓了却不言明？
他着实不能确定此时她的心意究竟如何，正如方才她拒绝穿这些衣物，却转而穿了从前学艺的道服，这是否表明，她在暗暗抗拒他呢？
心中微微泛起了苦涩，墨渊的眼神黯了黯，转身，缓缓走出了卧房。
白浅情不自禁地拿起一条淡粉色的，轻轻抚摸着，上好的金蚕丝面料，外面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裙子下摆处还精心绣有几朵粉白的桃花，逼真的好似要从裙角落下来，如此精心制作的衣裙，让白浅有些看呆了，女孩子家，哪有不爱漂亮衣裙的呢？更何况是这样整整一柜的量身定制，每一件都别出心裁，每一件都是她喜爱的样子。
墨渊见她这般，唇角微微带笑，满怀期待地望着她：“这些衣裙，可还中意？”
白浅这才回过神来，俏皮一笑，愉悦道：“当然中意，谢谢师父！”
见她如此喜欢，墨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喜欢便快试试吧，师父在外头等你。”说着便走出内室。
当白浅身着桃花纱裙，款款从房中走出时，墨渊竟是看的呆了，许久都未回过神来。原想着她向来最爱桃花，便精心为她设计了这件桃花衫，哪知穿在她身上，竟是美的如此动人心魄，好像这万千桃花，皆为她一人而开似的。墨渊情不自禁地想着，若是能执着她的手，在落英漫天的桃林中穿梭共舞，那又会是怎样一番滋味呢？
“师父？”白浅见墨渊许久未言，轻轻唤了一声。
墨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晌才笑着道：“我的小十七这副打扮，甚是好看！”白浅得到师父夸赞，心里不知怎的，竟感觉美滋滋的，忽的想到师父醒来的那日，第一次见自己身着女装时，也是这般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我的小十七做这副打扮也是好看的。”……
白浅回想这往事，面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可还要试试其他的？好挑一件今日穿？”墨渊期待地问道。
白浅本也觉得这样不错，可转而一想，她和师父刚刚成亲，还未以“师娘”的身份去见过各位师兄，若是身着如此招摇的裙子出去，只怕少不了被师兄们笑话了，于是当下便决定，最近还是先低调点，漂亮裙子等以后再试吧。
“还是……不了。”白浅忽的瞧见衣柜底部有一件她学艺时所穿的白色道服，深觉还是这件好，“弟子今日就穿这件吧。”说着便蹦蹦哒哒地换衣服去了。
墨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落寞，转身拿起另一件淡青色的裙子，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狐，白狐周围有一条龙紧紧环绕着，狐狸嘴和龙嘴轻碰，一狐一龙，看着甚是恩爱缱绻，用手轻轻摩挲着，半晌，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袍下摆，上面也同样绣着同样的图案，若是如此穿着，便可让人人都知他们是一对！
这两件衣物便是他婚前专门订制的，殊不知方才，他曾多次想将这件裙子拿给她看，可终是未能鼓起勇气。墨渊不禁想着，经过昨夜，她可否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亦或是知晓了却不言明？
他着实不能确定此时她的心意究竟如何，正如方才她拒绝穿这些衣物，却转而穿了从前学艺的道服，这是否表明，她在暗暗抗拒他呢？
心中微微泛起了苦涩，墨渊的眼神黯了黯，转身，缓缓走出了卧房。
第八章
入夜的昆仑虚显得格外的静谧，月华透过侧面半敞的玄窗斜斜地倾洒进来，好似还带进了外头的些许凉意。此时的白浅正抱膝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墙头时不时闪烁的烛火，心中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十七，怎的还不睡呢？”墨渊远远瞧着床上发愣的小狐狸，温和地问。
“我……此时还睡不着……”白浅听见师父的话，才将将回过神来。
“可是身子不适？”墨渊有些担心地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白浅其实是想让师父休息，这些天，师父为了顾及她的感受，整夜整夜地打坐，数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了，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也担忧师父过于疲劳。
可是……这让她怎么开口呢？
“十七不困，今夜师父来床上睡吧，十七就在一旁抄抄经文！”说着，便要起身。
墨渊眉头一皱：“白天与你师兄们玩闹一整日，此时却不困？”
“十七……真的不困的……”说着说着有些没底气了，果如折颜那老凤凰所言，她只有到了师父这，才知晓什么叫怕，说来也是很神奇，只要师父用他那双眼一瞧她，便教她半句谎也说不出。
墨渊瞧出白浅是在担忧他，轻勾嘴角，温和道：“别担心，师父打坐也能休息的好。”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她在枕上躺好，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子，正欲起身。
“师父！”感觉到自己被拽住，墨渊转头，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那只紧紧扯住他衣袖的小手，眸中有惊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
见师父盯着她的手看，白浅顿时觉得不妥，连忙松开，有些抱歉道：“弟子逾越了。”
墨渊顺势坐在床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我已是夫妻，何来逾越之说？”
白浅脸微微泛红，扭捏了半天，终是向床里挪了挪，腾出来一人的床位，支吾道：“师父来床上睡吧。”
墨渊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小娘子的一番举措，以及那块专门为他腾出来的床位，激动、喜悦、不可置信，几种情感瞬间袭来，交错纵横，竟令他半天未能回过神来。
“师父？”白浅见师父没有回应，微微有些尴尬，“师父可是……嫌弃十七。”
墨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怎会嫌弃？师父……很欢喜……”
与自己的师尊同榻而眠，那滋味实在是不可言说，许是白浅从未想过，自己与师父，竟也会有今日这般情形罢。
白浅有些僵硬地平躺着，她着实是不敢侧睡，师父温热的呼吸就近在耳边，有些酥酥麻麻的，令她耳畔的肌肤战栗不止。
好似感觉到师父还未睡，便自个儿没话找话起来：“师父当初，为何会去参加十七的招亲大会呢？”
墨渊沉沉地看着她，未曾言语。
白浅见师父未答，微微垂了垂眼睑，开始自说自话：“我听师兄们说，师父与离镜打了一架……师父是怕十七委屈，嫁与那离镜，因此便娶了我么？”白浅问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期待他的答案，她其实是想试探师父的心意，可见墨渊始终不言，扁了扁嘴，难过地侧过身去，背对着墨渊道，“我也觉得，师父是这四海八荒的战神，而十七，只是一只懒散好酒、不求上进的狐狸，师父又怎……”话音未落，白浅只觉背后贴上一个坚实、宽厚的胸膛，而她小小的身子，已被师父整个裹入怀中。
师父微微带着胡茬的唇瞬间贴上耳根，亲吻摩挲之余，一个温柔的声音缓缓萦绕：“白浅，墨渊心悦于你……”
宛若一道惊雷，在白浅耳畔炸响，眼眶瞬间泛起了水光，
“墨渊心悦于你。”
“墨渊心悦于你。”
“墨渊心悦于你。”
师父的话语声声在耳，那般温醇又深情的话语，教白浅听得直发愣，师父他，果真是心悦于她的么……
身子被师父翻转过来，一个个的吻缓缓落到白浅的额头、眼睛、面颊，却在即将落上红唇之时，停了下来。
墨渊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微带薄茧的大手复又抚上她柔嫩的脸蛋，温柔地开口：“如此，可安心了？”
原来师父方才是故意的！白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将头缩入他怀中再不愿出来，自己方才那番言语，照师父听来，可当真是带着好几分幽怨呢！
墨渊微叹着搂住她，面上流露出幸福和满足，轻轻阖上了眼。
入夜的昆仑虚显得格外的静谧，月华透过侧面半敞的玄窗斜斜地倾洒进来，好似还带进了外头的些许凉意。此时的白浅正抱膝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墙头时不时闪烁的烛火，心中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十七，怎的还不睡呢？”墨渊远远瞧着床上发愣的小狐狸，温和地问。
“我……此时还睡不着……”白浅听见师父的话，才将将回过神来。
“可是身子不适？”墨渊有些担心地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白浅其实是想让师父休息，这些天，师父为了顾及她的感受，整夜整夜地打坐，数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了，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也担忧师父过于疲劳。
可是……这让她怎么开口呢？
“十七不困，今夜师父来床上睡吧，十七就在一旁抄抄经文！”说着，便要起身。
墨渊眉头一皱：“白天与你师兄们玩闹一整日，此时却不困？”
“十七……真的不困的……”说着说着有些没底气了，果如折颜那老凤凰所言，她只有到了师父这，才知晓什么叫怕，说来也是很神奇，只要师父用他那双眼一瞧她，便教她半句谎也说不出。
墨渊瞧出白浅是在担忧他，轻勾嘴角，温和道：“别担心，师父打坐也能休息的好。”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她在枕上躺好，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子，正欲起身。
“师父！”感觉到自己被拽住，墨渊转头，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那只紧紧扯住他衣袖的小手，眸中有惊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
见师父盯着她的手看，白浅顿时觉得不妥，连忙松开，有些抱歉道：“弟子逾越了。”
墨渊顺势坐在床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我已是夫妻，何来逾越之说？”
白浅脸微微泛红，扭捏了半天，终是向床里挪了挪，腾出来一人的床位，支吾道：“师父来床上睡吧。”
墨渊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小娘子的一番举措，以及那块专门为他腾出来的床位，激动、喜悦、不可置信，几种情感瞬间袭来，交错纵横，竟令他半天未能回过神来。
“师父？”白浅见师父没有回应，微微有些尴尬，“师父可是……嫌弃十七。”
墨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怎会嫌弃？师父……很欢喜……”
与自己的师尊同榻而眠，那滋味实在是不可言说，许是白浅从未想过，自己与师父，竟也会有今日这般情形罢。
白浅有些僵硬地平躺着，她着实是不敢侧睡，师父温热的呼吸就近在耳边，有些酥酥麻麻的，令她耳畔的肌肤战栗不止。
好似感觉到师父还未睡，便自个儿没话找话起来：“师父当初，为何会去参加十七的招亲大会呢？”
墨渊沉沉地看着她，未曾言语。
白浅见师父未答，微微垂了垂眼睑，开始自说自话：“我听师兄们说，师父与离镜打了一架……师父是怕十七委屈，嫁与那离镜，因此便娶了我么？”白浅问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期待他的答案，她其实是想试探师父的心意，可见墨渊始终不言，扁了扁嘴，难过地侧过身去，背对着墨渊道，“我也觉得，师父是这四海八荒的战神，而十七，只是一只懒散好酒、不求上进的狐狸，师父又怎……”话音未落，白浅只觉背后贴上一个坚实、宽厚的胸膛，而她小小的身子，已被师父整个裹入怀中。
师父微微带着胡茬的唇瞬间贴上耳根，亲吻摩挲之余，一个温柔的声音缓缓萦绕：“白浅，墨渊心悦于你……”
宛若一道惊雷，在白浅耳畔炸响，眼眶瞬间泛起了水光，
“墨渊心悦于你。”
“墨渊心悦于你。”
“墨渊心悦于你。”
师父的话语声声在耳，那般温醇又深情的话语，教白浅听得直发愣，师父他，果真是心悦于她的么……
身子被师父翻转过来，一个个的吻缓缓落到白浅的额头、眼睛、面颊，却在即将落上红唇之时，停了下来。
墨渊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微带薄茧的大手复又抚上她柔嫩的脸蛋，温柔地开口：“如此，可安心了？”
原来师父方才是故意的！白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将头缩入他怀中再不愿出来，自己方才那番言语，照师父听来，可当真是带着好几分幽怨呢！
墨渊微叹着搂住她，面上流露出幸福和满足，轻轻阖上了眼。
十里桃林依旧是往日那般景象，只是近来天气转暖，满树的娇颜怒放的更是绚烂多姿，时不时地招来三两只灵雀，在林间肆意穿梭。
折颜嘴角含笑地看着远处情谊正浓的一对壁人缓缓走来，意味深长地转头，和身侧的白真交换一个眼神。
白浅挽着师尊强健有力的手臂，欢快地朝白真打招呼：“四哥！”
白真含笑得点点头，就在刚才，他还有一瞬间的恍惚，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重新将自家妹妹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思索着，如此毫不掩饰的笑容，他究竟有多久未曾见过了？那般喜悦，明艳动人，许是千年前夜华祭钟后便消失的罢。不！那样的笑容，是儿时的白浅才会有的，这点他不会记错！
霎那间，白真仿佛看见了数十万年前那个纵情于天地之间的快活的小丫头，如此想着，微笑地点点头，许是墨渊，便是小五的良人罢。
“呦！”折颜挑着眉打趣，“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不去旁的地方蜜里调油，倒是跑来我这桃林做甚？”
“放心！绝不扰了您的清静。”白浅三两步踱到白真身边，挽住哥哥，“我此番可是来看望我四哥的！”
墨渊嘴角微微含笑，宠溺地望了望白浅：“我与十七欲去凡间游玩，恰巧途径你这十里桃林，便想着来同你讨几壶桃花醉！”
折颜心痛地啧出声：“就知道没安好心！此番，又想顺走我几壶？”
白浅吐了吐舌：“老凤凰啊！怎的这人越老竟越发小气了呢？”说着转头看向白真，“四哥陪我一同去取吧，我有话想同你说！”
白浅一边走着，一边还时不时回头张望，远处的墨渊和折颜两人正在下棋，白真摇摇头着自家小妹的笑颜，忍不住开口：“可是动心了？”白浅害羞道：“或许罢……”
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非但不排斥，反倒愈发地眷恋师父的怀抱，更……沉醉于他炙热的拥吻，这些，皆是她婚前未曾构想的。她对师父……
白浅的脸微微透出一丝红晕，白真见了更是忍俊不禁：“四哥竟不知，我家小狐狸害羞起来，竟是这般模样。”白浅嗔道：“四哥莫要打趣我了。”
“只是小五啊，有句话，四哥不能不说。”
白浅好奇地眨眨眼：“何事？”
白真上前，微扶她的肩：“你如今，可是当真忘记了夜华，决定一心一意爱你师父？”
“夜华已死，这是自然。”白浅面色一变，微微顿了顿后开口。
“关于你师父，我曾听折颜提起过，他对你……用情至深。”
“嗯，我晓得的！”白浅眼前浮现出了师父温柔期待的面庞。
白真听罢，神色有些复杂，斟酌了片刻，终是吐出了：“倘若有朝一日，夜华回来了，你又当如何？”
犹如一道惊雷在白浅面前劈开，使她的心骤然悬起，这便是她这些日子得以纵情自在，无忧无虑的缘由罢，因为没有夜华，没有他的消息，没有和他相关的一切人和事，也未曾有人告诉她，他已离去亦或永远不会再归来。她欺骗着自己，让这些都统统消失在她的生活，而转头沉浸在师父的怀抱中，装作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没有夜华，没有东皇钟，有的，只是墨渊战神和他的十七弟子……
她……是否太自私了？
“夜华仙体已散，应当不会回来了……”白浅有些迷茫地喃喃着，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实则她确未想过有这种可能，倘若夜华真的回来……
不，不会。若是真的……她当真不知那时的自己会做出怎番举措，千年的等待、思念和伤情假不了，她对夜华的情也假不了，可是，为何如今的她，能轻而易举地沉浸在师父的温柔中，又为何在他的身边，她会有那样前所未有的心安……
如果这都不是爱……
白浅瞬间有些憎恶自己，师父他，且不说对她有过传道授业、代渡天劫之恩，他以神兽香车聘她为妻，且将一腔深情昭告四海，如此情谊，她又怎能……
白真见她如此，甚是担忧：“小五啊，我青丘的狐狸，向来敢爱敢恨，且只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四哥想提醒你，切莫在未识明自己心意之前轻易许诺于人，免得最终伤人伤己……”
折颜嘴角含笑地看着远处情谊正浓的一对壁人缓缓走来，意味深长地转头，和身侧的白真交换一个眼神。
白浅挽着师尊强健有力的手臂，欢快地朝白真打招呼：“四哥！”
白真含笑得点点头，就在刚才，他还有一瞬间的恍惚，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重新将自家妹妹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思索着，如此毫不掩饰的笑容，他究竟有多久未曾见过了？那般喜悦，明艳动人，许是千年前夜华祭钟后便消失的罢。不！那样的笑容，是儿时的白浅才会有的，这点他不会记错！
霎那间，白真仿佛看见了数十万年前那个纵情于天地之间的快活的小丫头，如此想着，微笑地点点头，许是墨渊，便是小五的良人罢。
“呦！”折颜挑着眉打趣，“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不去旁的地方蜜里调油，倒是跑来我这桃林做甚？”
“放心！绝不扰了您的清静。”白浅三两步踱到白真身边，挽住哥哥，“我此番可是来看望我四哥的！”
墨渊嘴角微微含笑，宠溺地望了望白浅：“我与十七欲去凡间游玩，恰巧途径你这十里桃林，便想着来同你讨几壶桃花醉！”
折颜心痛地啧出声：“就知道没安好心！此番，又想顺走我几壶？”
白浅吐了吐舌：“老凤凰啊！怎的这人越老竟越发小气了呢？”说着转头看向白真，“四哥陪我一同去取吧，我有话想同你说！”
白浅一边走着，一边还时不时回头张望，远处的墨渊和折颜两人正在下棋，白真摇摇头着自家小妹的笑颜，忍不住开口：“可是动心了？”白浅害羞道：“或许罢……”
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非但不排斥，反倒愈发地眷恋师父的怀抱，更……沉醉于他炙热的拥吻，这些，皆是她婚前未曾构想的。她对师父……
白浅的脸微微透出一丝红晕，白真见了更是忍俊不禁：“四哥竟不知，我家小狐狸害羞起来，竟是这般模样。”白浅嗔道：“四哥莫要打趣我了。”
“只是小五啊，有句话，四哥不能不说。”
白浅好奇地眨眨眼：“何事？”
白真上前，微扶她的肩：“你如今，可是当真忘记了夜华，决定一心一意爱你师父？”
“夜华已死，这是自然。”白浅面色一变，微微顿了顿后开口。
“关于你师父，我曾听折颜提起过，他对你……用情至深。”
“嗯，我晓得的！”白浅眼前浮现出了师父温柔期待的面庞。
白真听罢，神色有些复杂，斟酌了片刻，终是吐出了：“倘若有朝一日，夜华回来了，你又当如何？”
犹如一道惊雷在白浅面前劈开，使她的心骤然悬起，这便是她这些日子得以纵情自在，无忧无虑的缘由罢，因为没有夜华，没有他的消息，没有和他相关的一切人和事，也未曾有人告诉她，他已离去亦或永远不会再归来。她欺骗着自己，让这些都统统消失在她的生活，而转头沉浸在师父的怀抱中，装作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没有夜华，没有东皇钟，有的，只是墨渊战神和他的十七弟子……
她……是否太自私了？
“夜华仙体已散，应当不会回来了……”白浅有些迷茫地喃喃着，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实则她确未想过有这种可能，倘若夜华真的回来……
不，不会。若是真的……她当真不知那时的自己会做出怎番举措，千年的等待、思念和伤情假不了，她对夜华的情也假不了，可是，为何如今的她，能轻而易举地沉浸在师父的温柔中，又为何在他的身边，她会有那样前所未有的心安……
如果这都不是爱……
白浅瞬间有些憎恶自己，师父他，且不说对她有过传道授业、代渡天劫之恩，他以神兽香车聘她为妻，且将一腔深情昭告四海，如此情谊，她又怎能……
白真见她如此，甚是担忧：“小五啊，我青丘的狐狸，向来敢爱敢恨，且只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四哥想提醒你，切莫在未识明自己心意之前轻易许诺于人，免得最终伤人伤己……”
其实就是想让白浅早点思考这个问题，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意，以免之后的变故而造成更大的伤害，毕竟白浅曾经对野花有情，而且此时她以为野花死了，四哥就是要让白浅想清楚，假如野花活过来，她会怎样选择，这个白浅若之前从未想过，到时猝不及防得发生，说不定白浅会因为不经思考而冲动行事，伤了师父也伤了自己
（数日前，十里桃林）
白真一身青白长袍，立于桃林小屋旁，远远地朝着折颜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子，终是下定了决心，径直朝他走来，看着折颜一人坐在石桌旁，自顾自地下着棋，眼中充斥着不解。
也不知是怎的，自昨日从天宫回来，折颜便有些不大对头了，先是三更半夜不睡觉，硬是要趴在那桃树地下找寻着什么，后又这般莫名其妙地自己跟自己下棋，仿佛天大的事都不能扰了他的雅兴。
若是换旁的人来看，定会觉得折颜上神这般悠闲惬意的模样，与往日并无差别呀，可是他白真看的通透，他心中有事，而且还是件了不得的事！或许，从他那微蹙的眉便可洞悉一二，毕竟，他所认识的折颜，可是不轻易蹙眉的。
“折颜。”白真伸出胳膊，按住了折颜正欲落子的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你有心事……”
折颜叹了口气，放下棋子：“终是瞒不过你……”
见老凤凰承认，白真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究竟何事？”
折颜重新捏起一枚棋子，随意地把玩起来，面上神情却是愈发凝重。
“真真，夜华……许是要回来了！”
“当真！”白真惊的当下便站了起来，“你可确定？还是仅是猜测而已？”
折颜微微摇了摇头，缓缓道来：“我早在百年前，便在这桃林的一棵树底，发现了夜华的两片元神，许是牵挂小五的缘故罢，这两片元神虽时有异动，但始终徘徊于此，未曾离开过这里……可是——”折颜顿了顿，凝重道：“几天前，它们不见了，嗯……算算日子，恰是在夜华仙身消散后的那几天……”
“元神凭白消失，必是回归原主了……可是，夜华仙身已散，即使元神恢复，也并无容身之所啊！”白真有些不解地问。
折颜微微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夜华的仙身，与其说消失，倒不如说是失踪更为恰当。”
“失踪！”白真慢慢领悟着其中深意，忽的好像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夜华的仙身，是被人私自……”白真惊的有些语无伦次，“那……天君他，可晓得？”
“我暂且不敢断言，不过……”折颜转身，神秘地看了看白真，“我总觉得东华那老东西，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白真仿佛并不在意之后的话了，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久久不言，折颜扶上他的肩：“怎的了？”
“我……有些担心小五。”白真轻叹了口气，“她自小性子爽直，容易冲动，当年剜心取血，险些丢掉性命的是她，先前为夜华伤情，终日醉酒的也是她，她向来这般感情用事，我担心……”
“你担心她掂量不清自己的心，做了傻事？”折颜听罢，大致明白了白真的意思。
“暂且不说墨渊如今已是小五的丈夫，他同样也是小五最敬爱的授业恩师，倘若有朝一日，因一时冲动而做了伤害她师父的事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折颜点点头，颇为认同：“确是如此！确是如此啊……小五一向不通风月，着实令人担忧。希望小五能早些看见墨渊的心意罢，我自小与墨渊一同长大，还未曾见过他对情事上心，此番，他当真是用情甚深啊！”
白真听罢，陷入了沉思。
白真一身青白长袍，立于桃林小屋旁，远远地朝着折颜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子，终是下定了决心，径直朝他走来，看着折颜一人坐在石桌旁，自顾自地下着棋，眼中充斥着不解。
也不知是怎的，自昨日从天宫回来，折颜便有些不大对头了，先是三更半夜不睡觉，硬是要趴在那桃树地下找寻着什么，后又这般莫名其妙地自己跟自己下棋，仿佛天大的事都不能扰了他的雅兴。
若是换旁的人来看，定会觉得折颜上神这般悠闲惬意的模样，与往日并无差别呀，可是他白真看的通透，他心中有事，而且还是件了不得的事！或许，从他那微蹙的眉便可洞悉一二，毕竟，他所认识的折颜，可是不轻易蹙眉的。
“折颜。”白真伸出胳膊，按住了折颜正欲落子的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你有心事……”
折颜叹了口气，放下棋子：“终是瞒不过你……”
见老凤凰承认，白真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究竟何事？”
折颜重新捏起一枚棋子，随意地把玩起来，面上神情却是愈发凝重。
“真真，夜华……许是要回来了！”
“当真！”白真惊的当下便站了起来，“你可确定？还是仅是猜测而已？”
折颜微微摇了摇头，缓缓道来：“我早在百年前，便在这桃林的一棵树底，发现了夜华的两片元神，许是牵挂小五的缘故罢，这两片元神虽时有异动，但始终徘徊于此，未曾离开过这里……可是——”折颜顿了顿，凝重道：“几天前，它们不见了，嗯……算算日子，恰是在夜华仙身消散后的那几天……”
“元神凭白消失，必是回归原主了……可是，夜华仙身已散，即使元神恢复，也并无容身之所啊！”白真有些不解地问。
折颜微微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夜华的仙身，与其说消失，倒不如说是失踪更为恰当。”
“失踪！”白真慢慢领悟着其中深意，忽的好像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夜华的仙身，是被人私自……”白真惊的有些语无伦次，“那……天君他，可晓得？”
“我暂且不敢断言，不过……”折颜转身，神秘地看了看白真，“我总觉得东华那老东西，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白真仿佛并不在意之后的话了，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久久不言，折颜扶上他的肩：“怎的了？”
“我……有些担心小五。”白真轻叹了口气，“她自小性子爽直，容易冲动，当年剜心取血，险些丢掉性命的是她，先前为夜华伤情，终日醉酒的也是她，她向来这般感情用事，我担心……”
“你担心她掂量不清自己的心，做了傻事？”折颜听罢，大致明白了白真的意思。
“暂且不说墨渊如今已是小五的丈夫，他同样也是小五最敬爱的授业恩师，倘若有朝一日，因一时冲动而做了伤害她师父的事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折颜点点头，颇为认同：“确是如此！确是如此啊……小五一向不通风月，着实令人担忧。希望小五能早些看见墨渊的心意罢，我自小与墨渊一同长大，还未曾见过他对情事上心，此番，他当真是用情甚深啊！”
白真听罢，陷入了沉思。
第九章
凡人的生活总是比神仙的要有趣的多啊！白浅一边想着，一边兴致勃勃地穿梭于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小摊，方才的心结倒也暂时拋于脑后了。
她自两万岁起便与四哥白真游历四海，为祸八荒，常常是在外逗留数日而不着家，狐帝狐后着实是拿她没办法。可也正是这几万年放羊的日子，令她早早便深谙凡间生活的有趣之处，于是乎，待她登上女君之位，青丘仙乡便有了新制度，她巧妙地引入了凡人货币的概念，又建立了各种商品集市，青丘子民们都乐于自个儿种种庄稼蔬果，养些禽畜，做点小买卖，日子倒是比先前充实了许多。
墨渊的眼神始终萦绕着白浅，见她这般好奇地左右张望，可爱的模样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唇角微勾，心中已软成一片，顺势擒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感受到被那带着薄茧的大手包裹着，白浅心中一暖，咯咯娇笑道：“师父可是怕我走丢？放心吧，我对这凡间甚是熟悉，今日定带师父好好游玩一番！”
“那便有劳娘子了。”墨渊笑着打趣一句，言罢，还目光炯炯地瞅着她，似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白浅反复咀嚼着师父这句“娘子”，有些不敢置信地侧头看了眼墨渊，哪知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又令她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三分，连忙转回了头，寻思着如何引开话题。
“师父！我们去茶楼听曲儿吧！”白浅一眼便看见了她以前常去的茶馆，灵机一动。
墨渊早已将小娘子的害羞尽收眼底，心情顿时大好，紧了紧手中的柔荑：“都依你。”
…………………………………………………………………………
当白浅拉着师父走茶楼时，台上正有一江南美女表演，一边奏着琴，一边唱着曲，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歌声婉转，琴音悠扬，台下座无虚席，可同时也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用心聆听，陶醉其中。
白浅阖目倾听了片刻，起初只觉地满满入耳的熟悉，少顷，终了然于胸地笑笑：竟是此曲……
台上女子弹的或许已是出神入化，可是，和她师父弹奏的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台上的女子仍在动情地唱着，白浅却早已怔愣在一旁。纵使她再不通风月，会不了这曲中之意，可此番这首词，她当真是听得真真切切。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一曲奏罢，宾客陆续离席，白浅却还是怔怔地。
墨渊心中已然明了，轻轻叹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十七？”
白浅回过神来，拦住身边走过的一个听曲的人：“敢问，刚刚演奏的是什么曲子。”
“哦，此曲名唤《凤求凰》。”
凤求凰……凤求凰……
白浅有些自嘲地笑笑，九万年了，她与师父之间，究竟错过了多少？
或许，九万年前的悸动终是太过青涩，太过胆怯，夹杂着对师父的敬畏和仰慕，最终一并地，将这份不敢逾越的情愫，深深埋藏于心，她心里或是清楚，或是不清楚，实则上很是矛盾，可总是没机会深究，更不能表露于面上，因为她不敢，连想都不敢想。
再后来，就有了夜华……
或许，潜意识里，夜华与师父一般无二的模样，也悄无声息地弥补了她心中的缺憾罢。
白浅有些无措地看向墨渊时，他正沉静地望着她，即是面色依旧柔和如水，也难掩眸里汹涌的情潮，方才的琴音响起，他的心便已悬起。
这，是他的秘密，九万年来只属于他一个人，常言道：琴者心也，借弦而抒意。每每情到深处，他便会情不自禁抚奏此曲，以稍解相思之苦，如此这般，万年光阴便也过了，每每她闹着要听曲子，他总带着些许期待地为她弹奏，盼着她，能领会这曲中之意，可终是在她和曲而眠后，无奈叹息。
两人对望许久，像是要将这万年光阴都看穿了似的，墨渊轻叹，一手搂过她的纤腰，俯身，贴上她的红唇，手指微扬，时间静止，天地间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他紧扣着她的身子，狂热地吮吻着她的唇舌，她动情地回应着，终是娇喘微微地瘫软在他怀中。
见她有些呼吸不畅，心疼地微微离了她的唇，含笑地看着她如画的眉眼，心中酥酥麻麻，阵阵柔情接连涌出胸膛，势不可挡，复又情不自禁地一下一下柔柔地亲她。
墨渊的耳畔忽的回响起今晨折颜的话语。
“许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夜华的消息了，你……”
他不想再等下去！
此时此刻，他无比地确信，十七心中有他！既然如此，他绝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他绝不放手！
似是下定决心，俯身，将白浅打横抱起，腾云而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白浅来不及反应，待到回过神来，人竟已躺在了师父的大床上，惊呀之余，师父的吻已迎面而来，健壮的身躯轻轻覆压着她。
墨渊的吻来势汹汹，狂烈而不可拒绝，白浅被吻的七荤八素，终于得以喘息之时，他的唇舌已滑向她的脖颈，她有些惊，有些怕，小手微微推拒着，可是师尊的身子巍然不动，脖颈处阵阵酥麻之感清晰传来，白浅微咬着唇，想抑制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可终是在他含住锁骨之时，嘤咛出声。
凡人的生活总是比神仙的要有趣的多啊！白浅一边想着，一边兴致勃勃地穿梭于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小摊，方才的心结倒也暂时拋于脑后了。
她自两万岁起便与四哥白真游历四海，为祸八荒，常常是在外逗留数日而不着家，狐帝狐后着实是拿她没办法。可也正是这几万年放羊的日子，令她早早便深谙凡间生活的有趣之处，于是乎，待她登上女君之位，青丘仙乡便有了新制度，她巧妙地引入了凡人货币的概念，又建立了各种商品集市，青丘子民们都乐于自个儿种种庄稼蔬果，养些禽畜，做点小买卖，日子倒是比先前充实了许多。
墨渊的眼神始终萦绕着白浅，见她这般好奇地左右张望，可爱的模样倒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唇角微勾，心中已软成一片，顺势擒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感受到被那带着薄茧的大手包裹着，白浅心中一暖，咯咯娇笑道：“师父可是怕我走丢？放心吧，我对这凡间甚是熟悉，今日定带师父好好游玩一番！”
“那便有劳娘子了。”墨渊笑着打趣一句，言罢，还目光炯炯地瞅着她，似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白浅反复咀嚼着师父这句“娘子”，有些不敢置信地侧头看了眼墨渊，哪知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又令她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三分，连忙转回了头，寻思着如何引开话题。
“师父！我们去茶楼听曲儿吧！”白浅一眼便看见了她以前常去的茶馆，灵机一动。
墨渊早已将小娘子的害羞尽收眼底，心情顿时大好，紧了紧手中的柔荑：“都依你。”
…………………………………………………………………………
当白浅拉着师父走茶楼时，台上正有一江南美女表演，一边奏着琴，一边唱着曲，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歌声婉转，琴音悠扬，台下座无虚席，可同时也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用心聆听，陶醉其中。
白浅阖目倾听了片刻，起初只觉地满满入耳的熟悉，少顷，终了然于胸地笑笑：竟是此曲……
台上女子弹的或许已是出神入化，可是，和她师父弹奏的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台上的女子仍在动情地唱着，白浅却早已怔愣在一旁。纵使她再不通风月，会不了这曲中之意，可此番这首词，她当真是听得真真切切。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一曲奏罢，宾客陆续离席，白浅却还是怔怔地。
墨渊心中已然明了，轻轻叹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十七？”
白浅回过神来，拦住身边走过的一个听曲的人：“敢问，刚刚演奏的是什么曲子。”
“哦，此曲名唤《凤求凰》。”
凤求凰……凤求凰……
白浅有些自嘲地笑笑，九万年了，她与师父之间，究竟错过了多少？
或许，九万年前的悸动终是太过青涩，太过胆怯，夹杂着对师父的敬畏和仰慕，最终一并地，将这份不敢逾越的情愫，深深埋藏于心，她心里或是清楚，或是不清楚，实则上很是矛盾，可总是没机会深究，更不能表露于面上，因为她不敢，连想都不敢想。
再后来，就有了夜华……
或许，潜意识里，夜华与师父一般无二的模样，也悄无声息地弥补了她心中的缺憾罢。
白浅有些无措地看向墨渊时，他正沉静地望着她，即是面色依旧柔和如水，也难掩眸里汹涌的情潮，方才的琴音响起，他的心便已悬起。
这，是他的秘密，九万年来只属于他一个人，常言道：琴者心也，借弦而抒意。每每情到深处，他便会情不自禁抚奏此曲，以稍解相思之苦，如此这般，万年光阴便也过了，每每她闹着要听曲子，他总带着些许期待地为她弹奏，盼着她，能领会这曲中之意，可终是在她和曲而眠后，无奈叹息。
两人对望许久，像是要将这万年光阴都看穿了似的，墨渊轻叹，一手搂过她的纤腰，俯身，贴上她的红唇，手指微扬，时间静止，天地间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他紧扣着她的身子，狂热地吮吻着她的唇舌，她动情地回应着，终是娇喘微微地瘫软在他怀中。
见她有些呼吸不畅，心疼地微微离了她的唇，含笑地看着她如画的眉眼，心中酥酥麻麻，阵阵柔情接连涌出胸膛，势不可挡，复又情不自禁地一下一下柔柔地亲她。
墨渊的耳畔忽的回响起今晨折颜的话语。
“许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夜华的消息了，你……”
他不想再等下去！
此时此刻，他无比地确信，十七心中有他！既然如此，他绝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他绝不放手！
似是下定决心，俯身，将白浅打横抱起，腾云而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白浅来不及反应，待到回过神来，人竟已躺在了师父的大床上，惊呀之余，师父的吻已迎面而来，健壮的身躯轻轻覆压着她。
墨渊的吻来势汹汹，狂烈而不可拒绝，白浅被吻的七荤八素，终于得以喘息之时，他的唇舌已滑向她的脖颈，她有些惊，有些怕，小手微微推拒着，可是师尊的身子巍然不动，脖颈处阵阵酥麻之感清晰传来，白浅微咬着唇，想抑制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可终是在他含住锁骨之时，嘤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