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魂梦与君同

楼楼有话说:
终于把用到某人的图删干净了
有一层涉及引乱那段截图了
对于那层回复的亲人们说句抱歉
毕竟当时无知用了某人的图
毕竟人家说不共享咱没那么厚脸皮
但是那一层骂架的对方亲可千万别说
是怕了你们删的
我只是恶心而已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09 22:45:00 +0800 CST  
补第二卷第二章(二)下半部分


白浅啧啧轻叹,缓缓步回冰棺处,伸手小心翼翼抱起墨渊,转身离开。
离镜追了上来,挡在她身前,苦苦唤着阿音。
白浅抬眸看他,平静道:“离镜,我的确曾以为爱慕于你,也曾为你伤情。可当我剜心取血支撑不住昏倒时,我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你的身影。沧海桑田,你我回不去了。”
离镜怔然看她,苦笑道:“是我错过了,而你,终归不会等我。”
白浅不再言语,抱着墨渊驾云回了青丘。
迷谷办事素来省心,果真烧了一锅水放着等她回来要泡澡解乏。
白浅泡着澡,忽然想起一桩事来。
墨渊在炎华洞中躺了七万年,洞中虽是不染尘埃,可是墨渊素来爱净,她七万年未曾给他沐浴,实属不该。
且这回墨渊仙体被玄女盗去,沾了一身鬼族晦气,委实该好好洗洗。
她一晚上没睡又恶斗大紫明宫,委实乏了,有些等不及让迷谷再给墨渊烧一锅水。
她想了又想,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步出木桶,捏着手诀干了秀发,着了衣裳,唤了迷谷又烧了锅水,好好给墨渊洗了洗,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这一折腾又是许久,白浅步入房中时,已是丑时末。
她小心翼翼接过墨渊,将他轻轻放在榻上,是他一惯入睡的姿势。她这才安下心来,又着迷谷置了张床榻。
白浅侧身看看墨渊,心想着昆仑虚规矩立得很严整。早不过辰时便必得起身应早课,晚不过子时便必得灭了桐油灯安歇。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墨渊定能原谅她今日晚歇吧。
白浅想着想着,守在墨渊身畔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
一觉醒来,白浅小心翼翼地想抱着墨渊回炎华洞。
谁知折颜携着白真来了。
折颜打量她的模样,挑眉感叹道:“不容易,不容易。真真,
你可曾见过小五这副模样?”
白真给他面子,笑道:“不曾。”
折颜接着叹道:“小五一脸红鸾星动啊。啧啧,真真,你我只说小五做神仙不错,于风月情事缺根筋。如今想来,怕是说错了。这不,小五躺了三百余年,竟躺的开窍了啊!”
白浅抱着墨渊,狠狠白了折颜一眼。
折颜漫不经心笑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折扇,递给她,呵呵道:“小五莫要动气。呐,这柄扇子是请西海大皇子画的扇面,便宜你了。”
白浅喜滋滋着迷谷接过,面上还是哼了一声。
折颜却收拾出一副凛然的庄重模样来。
他这个模样,令白浅心中抖地一颤。
前番,白浅与擎苍大战飞升上神、昏睡三百年有余。自她从那场沉睡中醒转过来,发现墨渊的仙体不用她的心头血也保存得很好。
那时,折颜端出的便正是这幅模样,敛着眉沉着脸,敲着炎华洞的冰榻缓缓安慰她:“墨渊兴许要回来了。”
她当时面上不说,心里空欢喜一场。
如今,白浅怔怔望着他一双细长的眼睛,心中不长进地隐隐又生出丝念想,但害怕这个念想终归又是个行将落空的念想,便只得往这蹭蹭上窜的一株火苗上狠命浇一桶冷水。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03:00 +0800 CST  
补第二卷 第三章(一) 上半部分


听得心尖上滋啦啦一忽儿响过之后,白浅甚沉稳地抱着墨渊,淡淡道:“你便将关子这么卖着罢,左右我也不急。”
折颜收起那副庄重的嘴脸,倜傥一笑,道:“若是我说寻到墨渊元神了,你也不急么?”
方才还在火中炙烤的一颗狐狸心猛地一窜,直窜到白浅的嗓子眼。她抱着墨渊的手猛然一紧,听到自己哑着嗓子的一句回话:“你,你又是在骗我。”这一句话,竟微微地带着两声儿哭音。
折颜愣了一愣,敛了本就不深的笑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过来拍了拍白浅的背:“丫头,这回绝不是在骗你了。”
白浅哽咽道:“我不信,先前你就,就骗过我……”
折颜轻叹口气:“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日我寻真真,恰好他在西海,遇着那西海水君的大儿子,那时我觉着他身上的仙气有些不一般,便施了追魂术查探了一番。这一番探查下来,竟叫我发现他身上有两个魂魄。一个是他自己的,睡着的另一个……”
白浅焦急道:“另一个如何?”
折颜顿了顿,沉声道:“便是你的师父,墨渊。”
白浅低低瞧着墨渊的脸,木楞楞道:“你怎知道,那西海水君大儿子身上的另一个魂魄,就是墨渊的?往常,我看凡界的笔记小说,便有那神怪故事,说男子也能怀娃娃,兴许你探出的那另一个魂魄,是西海大皇子瞒着老父老母怀的儿子也说不定。”
白浅因低着头,眼睛跟前又莫名有些潮,余光便不大看得清折颜的神情,只听得他叹息一声道:“你年少时,也曾随我学过追魂术。使出追魂术来,自然能对一个魂魄追本溯源。西海大皇子身上沉睡的那一个魂魄,我追着它的源头探过去,却探得它是靠着破碎魂片自身的灵力,一片一片重新结起来的,试问这四海八荒,还有哪个能凭着魂片自身的灵力,将一个碎得不成样子的魂魄重新结起来?也只能是墨渊有这个本事了。
白浅这时才抬起头,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折颜。
折颜轻声道:“再则,他是父神的嫡子,我是父神养大的,小时候一直处在一处,他的仙气,我自然也是熟悉的。从前,你说墨渊灰飞烟灭前嘱咐你们十七个师兄弟等他,我只以为那是他留给你们的一个念想,叫你们不必为了他难受,他虽一向言而有信,却终归敌不过天命。后来,见到太子夜华,我曾恍惚过,以为夜华就是墨渊,这才为你应了那桩婚事。可我又觉得他如此一个人,绝不会用另外的身份活着。直至在那西海大皇子身体里探得他沉睡的魂魄,才叫我真正佩服,墨渊这一生都未曾叫他着紧的人失望过,这才是峥嵘男儿的本色。”
白浅失声轻唤:“墨渊……”
折颜赞叹道:“怕他是用了七万年才集好自己的魂魄,那魂魄如今还有些散,暂且不能回到他原来的身体里,须得借着旁人的仙力慢慢调养。想必正是因为如此,墨渊才令自己的魂魄躺进了那西海大皇子的身体,借以调养。”
白浅喜极而泣:“却不知那西海皇子可担的起?”
折颜沉声道:“你那担心自有道理。那大皇子的根骨不过普通尔尔,一身仙力除了自己苦修,还要分来调养墨渊,渐渐地就将身子拖得有些弱了。墨渊既是将魂魄寄在他这幅不大硬朗的身子里,少不得还要调养个七八千年。”
白浅听他说了这么大一通,每一个字都进了她的耳朵,却在脑子里挤巴挤巴地搅成一锅米浆,神思被这锅米浆挤到了九天之外,令她既圆满又糊涂。
心心念念了七万年的大事,今日终修成了正果。
白浅哽了半日,恍惚里抓住折颜话中的一个篓子,急急道:“师父他,他若然借用了那西海大皇子的仙气来供自身调养,欠下的这一桩债,却该怎的来偿?”
折颜咳嗽了一声,缓缓道:“墨渊既挑的是那西海大皇子,自然便有他的道理,我记得这西海的大皇子幼年曾欠了墨渊一个大恩情,此番,便算是他在报恩罢。”
白真执着一方手帕给白浅擦眼泪。
折颜一只手抬起白浅的头,锁眉道:“丫头,你哭什么?”
白浅吸吸鼻子,忍着眼泪,泪水却簌簌落在墨渊脸上,她膝盖一软,差点抱着墨渊跪坐在地上,幸得白真扶她一把,她紧紧抱着墨渊,将脸埋在墨渊胸膛,讷讷道:“我,我只是害怕,怕这又是一场空梦。”
折颜一席话,叫白浅分分钟不愿多等。
她定定神,将墨渊抱去炎华洞,小心翼翼放在冰榻上,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便扯着折颜白真一道去了西海。
即便墨渊此刻还只是那西海大皇子身上一个沉睡的魂,她也想去瞧一瞧他。这一颗奔赴西海的殷切的心,正譬如山林中一只早早起来捉虫的信天翁,捉得一口肥虫子时,便欢欣地扑棱着翅膀飞快往鸟巢里飞,要急急地将这口虫子渡给巢中的爱侣。
从青丘下西海,腾云约摸需腾个把的时辰,折颜踩着云头十分无趣,一直在白浅耳旁絮絮叨叨。万幸近日他同白真过得顺风顺水,才叫她一双耳朵逃脱一劫,没再翻来覆去地听他讲白真那一桩桩一件件丢人的旧事。
折颜此番絮叨的乃是西海水君一家的八卦,白浅宝相庄严地坐在云头上,听得津津有味。
东南西北四海的水君,白浅印象最淡的,便是这个西海水君。开初她还以为,大约是她在青丘待得久了,没时常关怀关怀这些小一辈的神仙,才令他在她这里的印象十分寡淡。如今听折颜一说,方晓得原是近两代的西海水君为人都十分低调,才令得西海一族在四海八荒都没甚存在感。然就是这样一位保持低调作风一保持就是很多年的西海水君,近日却做了件很不低调的事情。
这件事情,正是因他那被墨渊借了身子调养魂魄的西海大皇子叠雍而起。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04:00 +0800 CST  
墨渊坐在一张古琴跟前沉思,晕黄的烛光映的他面上,一双眼从古琴上抬起来,凝视房门淡淡笑道:“站在门口作甚,进来罢。”
白浅立在门口愣了一愣,缓缓推开墨渊房门,默默蹭过去,沉默着将花瓶里的桃花换了新的,转身去看墨渊,轻声问道:“十七可有打扰师父休息?”
墨渊轻声笑道:“不曾。”
白浅笑了一笑,一步步挪过去,笑罢凑到墨渊身旁:“十七想着虽托九师兄每日将花瓶里的桃花换成新的,可九师兄插花的手艺比不得十七,所以今夜来给师父将花瓶里的桃花换成新的。”
墨渊微怔了怔,低头复随意拨弄了三两下琴弦,淡淡道:“你今夜过来,只是为了这桩事?”
白浅抿了抿嘴:“是……也不是。自今日回了昆仑虚,十七都没能和师父好好说上两句。”
琴音缭乱处戛然而止,墨渊的手按住了琴弦:“十七?”
白浅嗯了一声。
墨渊抬头一双眼瞧过来,瞧了白浅半响,却又转开头,望了望窗外。
窗外,竟然开始飘起了夜雪。
白浅侧头看窗外,急声道:“师父冷不冷?”
她忙走到窗边,抬手想要关上窗,却听得墨渊低低一声:“不用关。”
白浅哦了一声,又忙跑到柜子前,打开来仔细翻找,翻出一件厚重的披风,转身拿去给墨渊披上了,细声道:“师父还是小心些,勿要受凉了。”
墨渊收回视线,仔细看着白浅,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白浅忙乖乖地坐下来,忍不住笑出声来,眼中满是幸福。
墨渊淡淡一笑道:“笑什么?”
白浅轻声笑道:“想起刚来昆仑虚时,那时我不懂事,听得师父是掌乐司战的神仙,折颜又常提起师父的琴艺,比起他这个用伏羲琴的人还要强上不少,就日日缠着师父,要听曲子。”
墨渊垂眸,一言不发地将手放在琴弦上,缓慢地弹奏起来。
白浅撑着下巴,安心的听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数万年前。
琴声戛然而止,墨渊略有些疲惫的按住琴弦。
白浅慌忙起身,将琴桌搬至一边,褪去鞋子上榻,捏个手诀关了窗户。
墨渊一怔。
白浅一双手轻轻覆在墨渊的手上,有些凉,她心疼地捂了捂,伸手将他扶着轻靠在她怀中,轻声说道:“夜深了,师父若是累了,就靠着十七休息会。十七有些话想和师父说。”
墨渊轻阖了眼:“好。”
白浅低声问道:“师父可早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墨渊轻声笑道:“从你踏入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是狐帝白止的幺女。”
白浅轻笑出声:“我就知道,折颜的法术,怎能骗过师父。”
墨渊轻笑了声,声音低沉,心疼问道:“折颜说,你为我剜心取血足足七万年,可是真的?”
白浅笑了笑,轻声说道:“师父是十七心中最重的人,哪怕用十七的命去换,十七都不会说什么。区区心头血,能保师父仙体至今,十七以为十分值得。”
墨渊猛然睁眼,眼中一时涌起惊涛骇浪,千言万语凝为一句:“十七,你可知道我这七万年来日夜都在修补自己的元神,没一刻停歇过,为的是什么?”
白浅颔首:“十七知道。折颜说过,师父这一生从未让自己着紧的人失望过。师父当年在若水河畔说等我,就一定会回来。师父这些辛苦,都是为了我。”
十七……师父……
我心悦你。
心有灵犀一点通。
白浅含笑拥着墨渊倒在榻上,墨渊目光灼热,低声问道,手轻按在她心口上:“你心口的伤,可还严重?”
墨渊的手附在白浅的心口瞬间,熟悉的温暖,白浅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结巴道:“不,不严重。”
她撑起身,柔软的唇轻轻覆上墨渊薄唇。
墨渊身子一颤,一双手紧扣住她的腰,压身向下,轻吻她的朱唇,温热的舌顶开她的齿关,滑入她的口中,生疏却又温柔的绕着她的舌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白浅轻嘤声,身子轻颤,只是本能地回应他,抱他更紧,沉在他那双越发漆黑深遂的眼眸中。
墨渊的吻一点一点落下,缓缓下移,落在她心口的疤痕上。轻轻柔柔,酥酥麻麻。
半晌,白浅听到墨渊低声问道:“可还疼?”
白浅轻声笑道:“不疼了。”她想了想,轻声说道:“原来以为留不下什么疤痕,但是时间长了,每日都要扒开来取血,伤口就加深了些。不过这个位置,寻常人也看不到。”她凝视着墨渊,声音顿了顿,笑靥如花道:“这心口疤痕,十七只给师父。”
墨渊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心口:“十七,谢谢你!”
白浅紧紧抱住他,笑着回应道:“师父,十七也谢谢你。”她眨了眨眼眸,说道:“师父,十七要跟你坦白件事。”
“哦?”墨渊笑着挑了挑眉。
白浅眨眨眼睛,抿了抿嘴说道:“这七万年,十七见炎华洞不染尘埃,都没给师父沐浴。只有前些时日,十七才想起来给师父沐浴。”
“哦!”墨渊笑着又挑了挑眉。
白浅咬着嘴唇,拽着墨渊的衣袖,央求道:“十七错了。师父千万罚十七抄冲虚真经。“
墨渊抬手轻轻给了她一记“翡翠栗子”,轻声笑道:“算你还有些良心,七万年后总想起来给为师沐浴。”他一手轻抚着白浅的秀发,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蜻蜓点水般吻着她的唇,眉眼满满皆是笑意道:“其实,为师都知道。”
“啊?”白浅一怔,看着墨渊结巴道:“师父,师父都知道?那师父……”
墨渊唔着应了一声,薄唇又覆上白浅的唇,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时,轻声笑道:“你学个仙法不专心就罢了,吻也这般三心二意。你既诚心认错,为师也不好罚你。”
“师父最好了!”白浅嘿嘿一笑,朱唇在墨渊唇上蜻蜓一点,凝视着他轻声笑道:“师父,十七今晚想在这里陪你。”
墨渊捏了捏她的鼻尖,低声笑道:“你不怕人闲话。”
白浅脸颊在墨渊脸颊轻蹭,低声笑道:“十七不怕,师父可怕?”
墨渊紧扣她腰的手轻轻一捏,轻声笑道:“我墨渊何曾畏过人言!”
相拥而眠。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26:00 +0800 CST  
第三卷第三章(二)
四海八荒,白浅是有幸得尝墨渊厨艺的第四人。
父神母神不必说。第一却是不时给墨渊试菜老凤凰折颜,他有幸得见墨渊修炼厨艺的全过程。
迷谷能成为这有幸的第五人,实实在在粘了白浅的光。
墨渊的厨艺,起源于他的一片孝心。
母神补天元神耗损动了胎气,生产时,只能保住大的没能保住小的。母神深觉对不住小儿子,忧思成伤又连年征战,仙骨一日不如一日。
墨渊懂事心疼母神,托着折颜练了好久的厨艺,当他颤着手将那碗枇杷花胶汤端给母神时,母神一把搂住他哽咽半晌方松开了手。
墨渊看了一眼地上的汤碗,回去又给母神端了碗汤,眼巴巴看母神喝完,一颗心才安落下来。此后,墨渊的厨艺愈发精进,母神仙骨愈发硬朗。
可天命如此,母神父神还是双双身归混沌。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30:00 +0800 CST  
卷三 第四章(二)下半部分
第三年,渊携着白浅去了很多地方。
他们携手赏过无数美景,品过无数美食,听过大大小小无数家茶楼说书……
仲秋,月色极好。
白浅轻摇着桃花扇,凝视着墨渊,带着三分醉意。
墨渊只披了件外袍坐在窗前,头发略有凌乱,懒懒地在他锁骨间纠缠。他修长的手指柄着把小刀,雕刻着什么。
白浅又饮了口酒,看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小刀,细心打磨着什么。
“师父”,白浅伸手圈住墨渊的脖颈,脸微微轻蹭他的后背。
墨渊手一顿,将手中打磨的物事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回身抱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身:“真不该让你喝这么多酒的,竟然有些醉了?”
白浅一把攥住墨渊的手,贴在脸颊上轻蹭“师父,师父,师父……”
“哎,真是只黏人的小狐狸。”墨渊眉眼满满宠溺地笑,抱着白浅缓缓起身,步至床榻。
破晓,白浅沉沉醒来,看墨渊斜倚在榻上把玩着什么物事。
见她醒了,墨渊侧身贴过来,轻轻摊开右手:“给你。”
他掌心躺着枚莹光流转的美玉,宛若莹莹绽放的桃花,坠着条柳绿流苏。墨他凝视着她:“喜欢吗?”
白浅揉了揉惺忪的眼,怔了一怔,喜滋滋接过扇坠:“嗯,拿来配玉清昆仑扇真是极好的。不过原来的扇坠怎么办?”
墨渊敲了一下白浅额头:“不是还有把桃花扇吗?”
白浅莞尔笑道:“是啊,我都睡糊涂了。”她侧身,执过紫檀桌上的木梳,轻轻梳着墨渊漆黑乌发,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她伸手抱住墨渊的脖颈,轻声笑道:“师父,长发为君绾,我还缺发簪。”
“嗯。”墨渊侧过身来,缓缓摊开左手。
他掌心躺着枚莹光流转的镂空桃花玉簪。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32:00 +0800 CST  
第二章(一)
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
九重天亦不可缺了天君。
墨渊圈着白浅,淡淡看了眼东华。
东华淡淡地看了眼连宋,又看了看夜华。
连宋刷地打开折扇,遮住了他的脸,轻声笑道:“东华你懂的,就成玉那性情,指望她飞升上神,难上加难。”
夜华淡淡道:“我无心上人。”
“勿要本末倒置。”东华缓缓起身,淡淡道:“你俩随意商量,明日给个结果就好。”
墨渊携白浅缓缓起身,步至夜华身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他的心。
夜华微微怔了怔,恍然颔首。
诚然,夜华是当天君的好料子,九重天在他的治理下焕然一新。
美中不足,后宫空置。
白浅琢磨着成玉此番特特提起夜华,绝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抛砖引玉,为了引出下文,于是赶紧做出兴味盎然的样子来,洗耳恭听。
成玉笑嘻嘻说道:“我无意间听无赖说,夜华其实是有过心上人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痴心错付啊。”
白凤九惊疑地看着成玉:“真的假的?天君那个冰块脸,也有喜欢的人啊?”
“真的。”成玉笑嘻嘻说道:“好像还是天君前世的事呢?”
白浅听得心惊:前世?那不就是夜华还是颗金蛋蛋的时候么?那时夜华大门出不得二门迈不过,昆仑虚数万年除了他们一窝也没什么人了?莫非他看上了玄女?
白浅浑身不寒而栗地抖了抖,心想夜华是墨渊胞弟,眼光应没那么差。
一时,她脑洞大发,百转千回。
莫非,莫非夜华君不是柳下惠,而是有龙阳之好?那墨渊,岂不危险?
白浅猛地起身来,把白凤九、成玉惊了一惊。
她一把攥住成玉的手,低声道:“你说,会不会夜华有龙阳之好?”
成玉一怔,恍然道:“难怪……原来如此!”
白凤九惊了惊:“天啊!天君……天君会不会爱慕着东华帝君?不要啊……”
白浅脸色一沉,向墨渊卧房跑去。
成玉、白凤九相视一眼,忙起身步出山门,驾云回了九重天。
白浅微喘着气,一把推开墨渊的房门,脸刷的红了。
墨渊赤身裸体隐约在淡淡水雾间,猛然睁开了双眸,诧异道:“十七……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没有。”白浅深吸口气,缓缓转过身,俏红着脸,硬着头皮步了过去。
墨渊脸微微一红,抬手拿起一侧架上的锦袍,披在身上。
白浅小跑了几步,双手顺势覆上墨渊的胸口,将他按回浴桶。
墨渊身子一颤:“十七,你做什么?”
“师父,师父……”白浅这十几万年来不曾用迷魂术引过什么人,秋水双瞳凝视着墨渊。
墨渊略有些疑惑,一双漆黑如墨双眸阴沉难定地凝视着白浅。
白浅还是有些害羞的,脸微微泛红,轻轻解了墨渊的衣带,褪了他的锦袍。
唔,她的师父墨渊,委实有副好身材。
她红着脸,一双玉手轻轻撩着水,轻揉着墨渊如墨润泽的长发,缓缓向下,轻拭着墨渊绝美的脸、细致光泽的脖颈,缓缓向下,轻拭着他强壮有力的胳膊和坚毅宽厚的胸膛。她的手微微一顿,脸涨红若艳极的桃蕊。她硬着头皮一闭眼,手轻拭完他修长结实的腿后,缓缓向下。
墨渊一双手猛然攥住她的一双手,沙哑声音道:“十七,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啊!我在做什么?
白浅被他这么一问,灵台清明不少,她红着脸睁开眼,脸刷地更红,结巴道:“师,师父……”
墨渊轻轻松开她的双手,低眸看了看身畔湿淋淋的锦袍,轻叹口气捏了个手诀,缓缓步出浴桶。
白浅一双玉手捂着眼睛,心中懊恼不已。
墨渊轻掰开她遮眼的双手,抬手给了她一记翡翠栗子:“说吧。”
白浅微红着脸,眼眸侧向一边,欲言又止。
“刚才那勇气劲跑哪去了。”墨渊好笑地凝视着白浅:“三万遍冲虚真经?”
“不,不要……”白浅连连摆手:“师父……可不可以不罚?”
墨渊挑了挑眉毛,沉声道:“不行。”
白浅抿了抿嘴,低声道:“好吧,我说就是了。”
墨渊听着白浅的轻声细语,脸色变了变,抬手又给了她额头一下。
她这小脑袋瓜里成天想的是什么东西?柳下惠,龙阳之好?
墨渊有些懊恼昔日对她和一众弟子行径睁只眼闭只眼了。
斗鸡走狗赛蛐蛐儿,打马看桃花、喝酒品春宫,纨绔们做的事她一件件都做得娴熟。
如今,她竟是吃起了夜华的醋。
他的小十七,委实非同一般,实在是个人才!
墨渊一时竟不知他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35:00 +0800 CST  
“子阑,美梦再好,终归要醒的。”
子阑猛地转身,怔了怔,拱手道:“师父!”
墨渊淡淡看他一眼,抬眼望天:“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墨渊携十六弟子子阑敬告天地。昔日若水一战,昆仑虚与鬼族之仇不共戴天。子阑因缘巧合结识鬼族公主胭脂,与其相恋,耗损半生修为借昆仑虚丹炉炼丹,以命立誓甘永守无妄海。我即已归,仇怨两清,故敬告天地,免去子阑当日誓言,昆仑虚鬼族重修于好。有任何惩罚,墨渊愿一力承担!”说完他便朝天地三拜。
白浅紧随他恭敬朝天拜了三拜:“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十七与师父婚日已定,夫妻与共,同担责罚。”她拜完回眸看着墨渊:“师父。这是在师兄梦中,会不会做不得数?”
墨渊轻笑着扣紧白浅的手:“子阑醒后,十七可愿随我再敬告天地?”
白浅笑靥如花道:“好!”
子阑没有说话,眼眶有些湿润,他不知道师父是何时知晓的,可是他却真的没想到师父还有小十七竟为了自己敬告天地。
子阑扑通一声跪在下来墨渊身前,哽咽道:“师父,何苦为了弟子……”他又看了看白浅,哽咽道:“十七……”
“唉……”墨渊叹了口气拉起了子阑,“傻孩子,不过是借了个炉子,你又何苦发此愿呢?若不是十七问了你二师兄,他说漏了嘴,你还想瞒我们到何时呢?”
“师兄……”白浅轻声笑道:“你说你长的这般难看,除了胭脂,谁还要你?”
“子阑、胭脂”,墨渊轻声笑道:“你俩是命中有缘,虽说昔日天族鬼族不能通婚,可如今夜华废了那条天规,我便做主赐婚,你俩可愿?”
胭脂早已是泪流满面了,跪倒在地,哽咽道:“胭脂愿意,谢上神成全。上神大恩,胭脂无以为报……”
白浅看着子阑笑道:“十六师兄,人家姑娘都表态了。你还扭扭捏捏么?”
子阑哽咽地说不出话,半晌他鼓足勇气:“弟子愿意,谢师父!”
“好!”墨渊轻声笑道:“心结已解,心病已医。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白浅笑靥如花道:“师兄,我和师父还等你醒来喝喜酒呢。”
子阑伸手扶起胭脂,紧紧扣住她的腰:“胭脂,我发誓,定不负你!”
胭脂回手紧紧抱住他:“我也是,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定不负君!”
喜极而泣,相拥梦醒。
然而,当子阑看到白浅抱着一大盅药汤笑嘻嘻步进门来,说是她千辛万苦为他煲的药膳时,他宁愿晚些醒来。
同类食材,别人煲起来是色香味俱全,可她这,单是色泽,便是与众不同。
墨渊紧随她身后落了座,漆黑如墨般的眼眸看了看子阑,目光阴晴不定,沉声道:“子阑,这汤十七用了无数山珍海味,名贵药材,实打实的大补。”
白浅听着墨渊的声音有些不对,隐约好像有些酸味。她抬眸打量墨渊几眼,盛了碗汤给他:“师父,你也补一补。”
墨渊低眸看了眼汤,沉声道:“十七。这几日,大家都很辛苦。”
白浅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会意捏了个手诀。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35:00 +0800 CST  
吉时至,白凤九欢欢喜喜扶出白浅。
喜气洋洋拜了天地。
共牢而食,合卺而礼。
墨渊饮了一口微蹙眉头,抬眸时白浅合卺酒尽数下肚。
白浅只觉得眼前莹黑的夜仿似笼了层粉色的幕帐,身体里也像燃了一把火,烧得血滋滋作响。
她抖着手想将衣襟扯开,被墨渊一把攥住了手。
他素来酒量浅,今夜更是尤其的浅,将合卺酒一饮而尽,回身
踉踉跄跄抱起白浅回卧房。
尽管东华见得,这醉的似乎下一刻便要醉的不省人事的战神,行走之间的步履倒还颇有些章法。
白浅只觉得那熬得骨头都要蒸出汗来的高热却如附骨之蛆,神智迷蒙着抓不了一丝清明,只是隐约觉着这可不像是单纯醉酒的形迹。那热逼得她退无可退,全不知要捏个什么诀才能将它压下去,或者什么诀都不能将它压下去。
转瞬间被一个凉凉的物什围着圈着,倒降下来不少火气。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模糊地辨出眼前这物什是个人影,轻唤一声师父。
墨渊踢开房门,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回手一道仙障。
他掀开白浅凤冠珠帘,白浅的一张绝色容颜露出来。
彼时,她正颤抖着手去解他腰间的系带。
烛光柔和透过幕帐铺在墨渊白色的肌肤上,那肤色有些像狐狸洞中白浅常用的茶杯,倒也并不娘娘腔腔,肌理甚分明,唔,墨渊有一副好身材。
白浅目光迷离,红着脸颤巍巍将手伸向墨渊的亵裤时,小手又被墨渊一把攥住。
墨渊漆黑如墨般的眼眸映着她,闪亮着星辰般的光芒:“这种事情,还是为夫来。”
白浅烫热得疼痛的躯体浑然一凉,低下眼皮一看,她那一身穿的稳稳当当的嫁衣不见,和墨渊坦然相对。
她顾不得害羞,紧紧贴了上去。
衣衫委地,桃花灼灼,映着同心结。
交颈而卧,缠绵不休。鱼水之欢,水乳交融。
红烛春帐暖……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39:00 +0800 CST  
第三章(二)
日光正好,柔柔拂上床榻。清风掠过,拂落瓶中桃花。
白浅翻了个身,贴着墨渊的身子靠上去,紧紧环住他的腰,缓缓睁开惺忪双眸。
入眼的是他紧闭的眉眼,一头墨发散落枕上,胸膛于被褥处微露,精致锁骨隐约几抹红痕。
白浅清醒了几分,忍不住仔细打量墨渊完美的侧脸。
那一双微闭漆黑深邃的眼,那一管挺直的鼻梁,那紧抿的嘴唇,那样倾国倾城的容颜,只属于她。
想起昨晚的欢愉,她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小手轻轻探入被褥,揉捏他胸口凸起的硬粒。
“嗯……”她的手猛然被一只手扣住,墨渊微微睁开眼:“醒了。”
他伸手,指尖从她的眉心轻轻滑下,一如铭刻在心底一般,滑过她的鼻尖,落在她樱桃小嘴上,落至她的心口。
她身子微微一颤,向后缩了缩:“师父,别……”
墨渊捏了捏她的鼻尖:“还叫师父?”
白浅脸颊飞抹红晕,眉眼不甚娇羞,轻声唤道:“夫君。”
墨渊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掌心在她柔腰上轻轻一捏:“娘子,惹了火是要灭的。”
“不要……”白浅双手贴在他的胸膛:“我这一身骨头架子都要被你折腾散了……”
墨渊的唇贴在白浅耳畔:“娘子莫是忘了昨晚为夫如何拯救你于水火,娘子,知恩图报。”
白浅登时说不出话来,俏红了一张脸。
昨晚她不知怎地,浑身似有熊熊烈火,逼得她退无可退,只得紧紧贴着他索取欢愉。合二为一时他犹怕她第一次会痛,隐忍爱怜地轻抚她,动作轻柔缓滞,有温热的汗水从他胸膛滑落至她脸颊。是她深觉不够,身子迎合向上,一点一点深入他,丝丝快感游遍四肢百骸。那熬得骨头都要蒸出汗来的高热如附骨之蛆,她索取了一次又一次,那缠绵快活的感觉让她如上云巅。
知恩图报,知恩图报。况且,这次燎原之火,还是她点的。
她只得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地承接他的狂风暴雨,似一叶扁舟,行在情欲的海洋。
白浅忍不住轻声嘤咛,他的节奏愈快,她的嘤咛与那充满力量的撞击声,谱写出一曲美妙的二重奏。
火热岩浆翻滚,泛起阵阵热浪涌动全身,喷发而出将她送上快乐云巅。
白浅瘫软在墨渊怀中,感受他身体一次又一次灼热,深深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0:00 +0800 CST  
转眼三日过。
墨渊房内有一眼温泉。
白浅以男儿身拜入墨渊座下时,折颜千叮咛万嘱咐她亦万不可和她一众师兄共浴。
她推脱了几次,委实推脱不过时,墨渊淡淡开了口,说她是折颜带来的应当多照拂些,日后他每晚闭关时她尽可去他房间沐浴。
白浅想到这不由笑了笑,她褪去衣衫,缓缓步入浴池,朵朵桃花瓣萦在她冰肌玉骨间,说不出的舒坦。舒爽间,她又猛然间想起那日撞见墨渊沐浴之事。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雪白狐狸尾巴腾空而起,缠上墨渊精壮的腰身,硬生生将墨渊拉进了浴桶,一双手覆在他胸膛,径直坐了上去。
这次墨渊倒没推辞,紧密和她拥在一起,连带着水温柔地触感,彼此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颤栗,曲径通幽。
墨渊抱着白浅出了浴桶,替她着了衣裳,抬手捏个手诀,淡淡白光萦绕她,她散架般身躯总算没那么酸疼了。
白浅轻拿起榻上锦袍,给墨渊披上,佩上香囊,系上同心结。她执着木梳,指尖轻柔没入他墨发,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玉冠中。
墨渊凝视着白浅将桃花簪斜插云鬓,执笔给她画了黛眉,点了朱唇。
果不其然,白浅紧扣墨渊手步入大殿时,迎接她的是一束束暧昧灼热的目光,她不由脸一红。
叠风一众师兄弟绵绵相视一番,抬手恭敬拜道:“师父……师娘……”
那声齐齐的师娘拖音绵长,百转千回,听得白浅身子一颤,差点没从大殿台阶上摔下去。
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叠风率一众师兄恭恭敬敬给白浅问安敬茶。白浅接茶盏的手抖了又抖,浑身不自在。
等到子阑敬茶时,子阑毕恭毕敬捧茶道:“师娘,请用茶。”
白浅接茶盏的手一抖,烫的她呲了呲牙,子阑微蹙了眉头。
这还是她那个没事喜欢刺她的子阑么?
白浅只觉得整只狐狸都不好了
墨渊抬眸看了看一众弟子,回眸凝视着白浅,淡淡笑道:“他们还是唤你十七更自在些。”
白浅连连点头,讪笑道:“他们还是唤我十七我更自在些。”
墨渊回眸看着一众弟子,淡淡笑道:“左右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她既永远是你们的师娘,也永远是昆仑虚的十七。你们还是唤她十七好了。”
叠风一众弟子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1:00 +0800 CST  
东荒俊疾山,十里桃花,灼灼漫天。
桃花深处,竹屋青青。
白浅抬眸凝视墨渊,怔怔道:“这……这何时有了十里桃花?”
墨渊伸手轻抚她的秀发,淡淡笑道:“大婚前不得相见那一月,凡间便是三百年。我想你爱来这看日出,便种了这十里桃花。”
“师父……”白浅哽咽道:“你对我真好!”
“傻瓜……”墨渊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是我的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嗯。“白浅紧攥着墨渊的手拉他一同卧在桃英上,轻声笑道:“我有句话藏在心中很久了……师父,是何时爱慕我的?”
墨渊一时没有回应,似是想了许久许久,沉声道:“我也不知。许是你扒拉着我的手说谁也配不上我时,许是为你讨的桃花醉时,许是你对折颜说我是个小白脸时,许是第一眼情已深重……”
“呦!”白浅轻声笑了笑:“师父对十七是一见钟情啊!
“嗯。”墨渊抬手给了白浅一记翡翠栗子:“可惜某只没良心的小狐狸,对我不是一见钟情,见我第一眼,说我小白脸。”
“呃……”白浅讪讪一笑,贴着墨渊的腰,脸颊轻蹭他的下巴:“那是我年少无知,是四哥说的,比折颜长的好看的,都是小白脸。”
“哦?”墨渊挑了挑眉毛:“这么说,小白脸还是夸我呢?”
“当然。”白浅啪唧在墨渊脸上啄了口:“师父,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墨渊捏着她的鼻尖,淡淡笑道;“只给你一人看。”
白浅凝视着墨渊,笑靥如花道:“师父会一直这样宠着我吗?”
墨渊漆黑眼眸凝视着她,正色道:“生生世世,十里桃花,执子之手,与子同看。”
或抚琴或剑舞树下,或清茶或美酒竹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光悠悠过。
这一日,白浅正依偎在墨渊怀中,共品着一壶美酒,一只白鸽翩然掠过仙障莹莹落在白浅脚畔。
青丘双喜临门,狐帝又添幺女,白凤九与东华婚事已近。
白浅当即携了墨渊欢欢喜喜回了青丘狐狸洞。
狐狸洞中,狐帝抱着幺女,笑得合不拢嘴。
白浅定眼一看,心生赞叹:真是只漂亮母狐狸!看来,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美誉,要拱手相让了。
只是这只漂亮的小狐狸很不给一众人脸面,哭的不停,谁抱都没用。
她这一哭,哭的天昏地暗,从出生始直到黄昏停。
黄昏时分,夜华趁着暮色,携天枢、伽昀入了青丘狐狸洞。
折颜甚是诧异地看了夜华一眼,不客气地从狐帝手中接过漂亮小狐狸,往夜华怀中一塞。
果不其然,小狐狸不哭反笑,两只小手柔柔地招摇。
夜华生疏地抱着小狐狸,看她咯咯轻笑,眉眼间不禁也有了一丝笑意。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1:00 +0800 CST  
月色正好,青丘狐狸洞中,一家人笑着团坐,把酒言欢。
酒足饭饱宴毕,折颜拉了拉白浅衣袖,瞟了她一眼,低声揶揄道:“小五,这都多些时日了,你肚子怎么不见动静?”
白浅脸一红,却忍不住抬眸白了他一眼,反击道:“你和我四哥这都数万年了,怎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折颜瞬间噤了声,脸沉了一沉。
白浅眯眼笑了笑,回身扣着墨渊的手离开了。
其实,白浅就折颜的这个问题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
欢愉一番,她枕着墨渊臂弯沉沉睡去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姿势不对?
彼时,白浅斜倚在桃树上,轻品桃花酿,侧眸凝视墨渊抱着柴火大步而来,她嘴角噙起一抹笑,脚一滑从桃树下翩然跌落。
墨渊飞身而上,稳稳抱住跌落的白浅。白浅伸手攀住他的脖颈,见他毫无防备,脸颊轻蹭他下颚,眼眸倏然成了粉色,伸手解了他的腰带。
“师父……我们生个孩子吧……”白浅说话间衣裳尽褪,双眸越发粉腻妖魅,粉红色光晕层层笼罩,尽情摆弄着品春宫时学来的各种姿势。
数月又过,还是未能如愿,白浅很是气馁。
她委屈巴巴凝视着墨渊:师父是无往不胜的战神,问题铁定不在他。可问题既不在他,那便在自己了。难道……难道是喂师父七万年心头血时伤了根本,生不了孩子?不要啊……
她怔怔发呆时,墨渊一双手温柔将她圈在怀中:“十七?”
白浅猛地回抱住墨渊,哽咽道:“师父……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
墨渊一双手轻抚她的背,轻声说道:“无妨,我有你已足够。”
“可是……”白浅泪眼汪汪凝视着墨渊:“我,我想和师父生孩子,我们的孩子。”
墨渊淡淡笑着将她抱在怀里,驾云去了折颜的十里桃林。
折颜嘴里桃子还没啃完,一只手慎重搭上白浅的脉,脸色一变,嘴里的桃子啪叽掉在地上。
白浅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凝视着墨渊。
墨渊拥着她,轻抚她的脖颈,抬眸看看折颜:“怎么?”
折颜看了看白浅,又看了看墨渊,脸色说不出的古怪:“那个……”
“嗯。”墨渊脸色微微沉了称,看了折颜一眼。
折颜讪笑一声,回眸看着白浅:“小五莫要伤心,和你无关。”
白浅啊了一声,墨渊脸色一下子沉的厉害,斜眼看折颜。
折颜很是尴尬地看了墨渊一眼,摸了摸鼻子:“那个,和你也无关。”
“哦?”墨渊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打量着折颜。
那一日,折颜过得甚是煎熬。
有道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1:00 +0800 CST  
悠悠又过千载。
璀璨的星光结界中,高可及天的剑影隔开结界两端,一端波澜掀起巨涛,森然妖息游于其间,另一端碧波结成玉床,紫衣青年揽着白衣少女静坐其上。就像相拥的一座雕塑。
许久,紫衣青年抬手聚起一团银色的光芒。
结界中有佛铃花飘然坠下,静得,就像一场永无终时的落雪。
墨渊携白浅、夜华匆匆赶来,白浅抬眸见那漆黑妖息竟被慢慢净化,而同时东华的身形却开始一点点模糊……
竟是羽化?
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那远古洪荒时期便存在的尊神竟也会羽化?
听着墨渊声音,她稳了稳心神,和他一起加持,将三毒浊息引至昆仑虚。昆仑虚殊异至此,竟能承得住三毒浊息,只是能承几时?
她凝视着俨然是从亘古而来真正俾睨众生的神祇墨渊,失了气力,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
师父,十七不惧生死,只怕没你相伴。
师父,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我要一直陪着你的。
师父,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不要把我推开,要紧紧握着我的手,便是死我们也在一处。
听得他沉声一字好,白浅舒了口气,昏了过去。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2:00 +0800 CST  
尾卷 与君共天涯
十里桃花,灼灼其华,掩着竹屋青舍。
白浅斜倚在榻上,左手拈块山楂糕,右手续着灯影牛肉丝,唔唔吃着。
墨渊端着盘腌制梅子步进屋时,脸色微微一变,猛大步上前夺下白浅手中山楂糕,顺手将桌上那盘山楂糕收了起来。
“师父……”白浅可怜巴巴看了墨渊一眼:“十七自醒来后就想吃酸的辣的。”
墨渊将手中那盘腌制梅子往她身前一推,沉声道:“这盘山楂糕怎么来的?”
白浅一只手拈着梅子往嘴里送:“唔,是我想吃酸的,二师兄就做了山楂糕给我。”
屋内蓦然冷了下来,白浅手一顿,抬眸看看墨渊,小心翼翼道:“师父?”
墨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覆上她柔软小腹,沉声道:“十七,你吃了几块山楂糕?”
白浅抿了抿嘴道:“还没有吃,师父就来了。”
墨渊恍若松了口气,轻轻在她额头一吻,唇贴在她耳畔:“娘子,你今后若想吃酸的辣的,跟为夫说声为夫做给你吃,断不可随意饮食了。”
白浅抬眸凝视着他,怔了怔:“为何?”
“十七”,墨渊轻抚着白浅的小腹,淡淡笑道:“你醒来后可觉得有何不妥?”
白浅眨了眨眼眸,轻声笑道:“没有,师父不要担心。”
墨渊沉声道:“真的?”
白浅仔仔细细想了想:“除了比之前更有些嗜睡喜酸爱辣,真没什么的。”
“唔”,墨渊凝视着白浅,略微好笑地轻声叹道:“是我忘了小十七过得一直这么惬意……”他声音微微一顿,凝结着轻柔笑意:“娘子,我们要如愿以偿了。”
“如愿以偿?”白浅微微怔了怔,猛回过味来,手中梅子啪叽掉到地上,她一把攥住墨渊轻抚她小腹的手,结巴道:“你,你是说……我……有了?”
“十七……”墨渊伸手将她轻揽怀中,满眼爱意温柔道:“今后有段日子你不可太好动了。”
“啊……哦,好。”白浅微微颔首,满脸又惊又喜:“可是……师父……我,我该怎么做?师父,我……我毛手毛脚的,会不会不小心伤到孩子?”
墨渊抬手轻抚她的后背,轻声笑道:“娘子别怕,有为夫在。”
“嗯。”白浅颔首凝笑,从墨渊怀中轻出来,从榻上拿起玉清昆仑扇,抱拳笑道:“恭喜师父,要做爹了。”
墨渊虚虚回礼,轻笑出声:“也恭喜十七,要做娘了。”
白浅噗地笑出声来,斜倚在墨渊身上:“师父,你幼时是什么样子?”
墨渊微微一怔,淡淡道:“幼时?”
白浅轻笑出声:“吵闹吗?调皮吗?爱哭吗?”她侧着眼眸打量墨渊,轻笑道:“我在想腹中孩儿是否会像你一般,可实在想不出师父幼时的样子。”
墨渊抬手轻抚她的脖颈,淡淡笑道:“十七想听为师幼时故事吗?”
白浅连连颔首,见墨渊微笑示意她枕他腿上,她忙舒服地枕上去,津津有味听着,可不知怎地眼皮总有些打架,不多时竟沉沉睡去。
墨渊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榻上,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小十七,谢谢你!”
当日,长衫领罚抄了三十遍冲虚真假。
白浅有孕在身的喜讯传遍了整个昆仑虚,前来道喜之人无迹可寻,只有十里桃林的折颜是个例外。
后山十里桃花间,折颜抬手搭在白浅腕上半晌,喜声道:“往来流利,如盘走珠。”他缓缓收手回眸对墨渊笑道:“你且安心,小五脉象好得很。”
墨渊圈着白浅,淡淡笑道:“还得劳你开方炼药。”
折颜摸了摸鼻子,笑道:“好说好说。”
日复一日,白浅小腹明显圆润许多,愈发嗜睡,沐浴是都能睡去,委实把墨渊惊了一惊。
与嗜睡的相伴还有她频繁孕吐,之前津津有味,如今胃口全无,之前无肉不欢,如今只食清粥。墨渊心疼得很,变着花样为她做膳食,她心疼他又怕孩儿营养不够,强忍恶心吃了,吃完又,吐完再吃。
折颜送来好几瓶丹药,裹着淡淡糖衣,吃起来没那么苦。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2:00 +0800 CST  
这日,墨渊小心翼翼给白浅轻拭完身子换上衣裳,转身正欲离开。
白浅自身后柔柔伸手搂住他脖颈,轻唤声:“师父……”
她怎不知,打那日她昏睡温泉中,他心惊万分,此后她便不得再近温泉半步,连沐浴都是他亲自伺候。
偏偏青丘九尾狐一族天生好干净,他日日给她沐浴,个中滋味,是喜是忧,只有他最清楚。他委实忍得辛苦,看在她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十七”,墨渊回身轻抚她的秀发,沉声道:“当心孩子。”
“师父……”白浅紧扣他脖颈不松手。
“十七……”墨渊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
“没关系……”白浅轻笑出声,一双手向他精壮腰身探去,解了他的衣带:“我帮你。”
墨渊轻叹口气,嘴角噙了抹笑,转过身来坐着,修长的手合着她柔软玉手向下探去。
两人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相拥沉沉睡去。
次日晨光熹微时,白浅睁开眼睛,凝视他俊朗睡颜,不自觉地笑了笑,用手去抚摸他的面庞。
忽然手被另一只手握住,墨渊含笑看她:“十七还是这般喜欢揩油。”
白浅轻声笑道:“谁让师父这么好看。”
墨渊轻叩她的掌心,淡笑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白浅轻声笑道:“十七想多看师父几眼,怎么看都不厌。”
墨渊面容有微微的悦色。趁着天未明,可以放肆地亲昵乱来,他咬上她柔软的唇瓣。白浅毫无抵抗,任由他想怎样就怎样。
良久,唇分。
白浅一手轻抚他胸膛,轻声笑道:“已……昧旦。”
墨渊淡淡笑了笑,唇贴着她耳畔低喃:“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白浅莞尔一笑,手轻捏他胸口凸起硬粒,听他轻唔一声,轻声笑道:“师父,我想吃桃子。”
墨渊轻抚她秀发,淡笑道:“好。”
“老凤凰十里桃林桃子熟透味最好”,白浅轻咬墨渊的耳垂,又笑道:“师父懂得。”
墨渊轻嗯一声,捏了捏她鼻尖,宠溺地笑了笑,抬手捏了个诀。
那一日,折颜十里桃林刮起四海八荒近万年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狂风,狂风所到一处,熟透桃子片个未剩。
折颜抚着心口肉疼不已:不厚道,太不厚道了!红颜祸水,同室操戈。
白真伸手狠捏折颜耳朵,大步离开:“不就几个桃子嘛,看把你心疼的。我得好好想想,给我侄们准备什么礼物?”
他抬眸望着那一片青桃子,哀声叹气:看来,得罪谁都不能青丘狐狸啊!太不容易,嘤嘤嘤……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3:00 +0800 CST  
白浅从未想过,她会有产厄之灾。
原来真的是这般,万分疼痛、痛入骨髓。
她咬咬玉牙,骂了折颜千百遍,心想着若她有幸挺过去母子平安,定要将那瓶瓶罐罐的安胎药丸尽塞老凤凰嘴里。
不是他说的万无一失嘛!
撕裂般的痛楚阵阵袭来,白浅顾不得想太多,强忍撕裂之痛捏个手诀,淡淡白光笼罩腹部,豆大的汗珠滚落。
稳婆慌了,急声喊道:“姑姑……生产时使用法力会遭天谴的!”
“顾,顾不得那么多……”白浅急喘了口气,紧攥住产婆的手,低声喃喃道:“保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产阁内外,侍女们来来回回,热水进血水出,看的墨渊心慌不已,紧握了拳头。
白真狠狠地扣着折颜的肩膀,怒声道:“老凤凰,不是你说万无一失嘛!这是怎么回事?”
折颜轻叹口气:“我,我也不知道。”
白真恶狠狠道:“若小五有什么差池,我定和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折颜紧蹙眉头不语。
墨渊紧握的拳头紧了又紧,松开时他紧蹙着眉头推门了房门,大步步了进去。
浓浓的血腥味萦绕鼻尖,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笼罩,他看不清纱幔之后白浅的面容,只听到道稳婆哽咽声音:“姑姑……用力,孩子,孩子就要出来了……”
侍女匆匆步了过来,看到墨渊俱是一怔。
墨渊抬手止住了她们的话语,大步步过去,掀开了纱幔。
白浅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紧咬着嘴唇,吭都不吭一声,痛的眼眸都睁不开了。
墨渊胆战心惊地凝视着白浅,不顾稳婆的大声阻拦,抬手捏起手决,缓缓向下,灵力似涓涓水流注入白浅腹中。
“师……师父……”白浅微微睁开眼,凝视墨渊眼眸满是痛楚:“不……不要……夫……夫君……不要……”
“十七……”墨渊一手紧攥着白浅的手,一手源源不断注入灵力,低声喃喃道:“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白浅微撑着眼眸,回他淡淡微笑:“师父……我永不……离开你……”
突然,墨渊脑海中浮现折颜的声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日墨渊为免东华羽化,生生将三毒浊息封印在半个昆仑虚,不想这个节骨眼上,竟生变数。
三毒浊息乃是聚集了三千大千世界数十亿凡世中的贪爱、嗔怪、愚痴三毒而成,唯有东华能将其净化,也须耗上毕生仙力和一半修为。
如今不过三年,东华哪有仙力去净化它。
墨渊眼眸微敛,攥着白浅的手不得不放开。
谁料白浅反扣住他的手,强撑着双眸,挤出微笑:“师父,去吧……十七……等你……”
墨渊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唇贴在她耳畔:“十七,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为了我,你也一定要撑住。”
白浅咬了咬嘴唇,微笑道:“好……”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3:00 +0800 CST  
墨渊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大步离开,步出房门时,他捏个手决,浓浓金光笼罩产阁。
白浅亦是撑着眼眸凝视他步出门外,她微微笑着,在黑暗之中寻觅一丝光明,狠咬了咬牙,一用力,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回荡耳畔。
一道金光冲天,笼罩整个昆仑虚,伺机而动的三毒浊息尽去,再被封印。
墨渊和折颜俱是一怔,相视一眼。
霞光满天,龙气大振,七十二只五彩鸟翩翩而来,旋绕昆仑虚上方。
墨渊喜不自禁,转身大步奔至产阁,奔至白浅身畔。
稳婆喜声道:“恭喜墨渊上神,恭喜姑姑,龙凤呈祥,龙凤呈祥!”
墨渊微微颔首,执着帕子拭去白浅额头汗迹,俯身轻轻一吻。
白浅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
醒来时墨渊倚在她身畔,静静凝视着她。
白浅伸手紧扣住墨渊脖颈,深深吻了上去,半晌,她微喘口气,笑靥如花:“师父,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墨渊捏了捏她的鼻尖,轻声笑道:“娘子辛苦,这名字应娘子来取。”
白浅眨着眼眸抿嘴一笑:“夫君怎不知,我这脑中想的不是团团圆圆,就是甜甜蜜蜜。做小名尚可,若说大名,还得夫君来。”她伸手轻捏墨渊胸口凸起硬粒,听他轻唔声,嗤嗤一笑:“我可不想我们孩儿今后为了个名字哀嚎不已。”
墨渊一把攥住白浅在他身上游走的玉手,揽住自己的腰身,唇贴在她耳畔轻语一句。
白浅微微颔首,枕着他臂弯沉沉睡去。
四海八荒一时传遍,于是众仙一拨接一拨地前来道贺。与往年无啥差别,众仙只得在前厅,喝了两口茶。
日出林霏,桃花灼灼。
白浅左膝一只金狐狸,右膝一条小白龙,笑靥如花凝视墨渊挥着锅铲。
她家有好女,名安歌;他家有麟儿,曰浩倡。
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执子之手,共君天涯。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3:00 +0800 CST  
白凤九眨了眨眼眸:“姑姑姑父的合卺酒?”
仿佛有双手打开了记忆的锁。
那日,红狐狸白凤九依偎在东华怀中,听司命和连宋胡扯,想探知东华对她的心思一二。谁料被白真捏个手诀滚落下地,听说她父君来了,白凤九慌不择路去了白浅处保命。
墨渊、白浅大婚的合卺酒本是墨渊亲手为白浅所酿,她端酒时猛瞥见身前一抹紫袍,抬眼是东华似笑非笑打量着她。她手那么一抖,整个酒壶啪唧掉在地上。
她可怜巴巴看着摔得四分五裂的酒壶,可怜巴巴凝视东华。
其实昆仑虚酒窖好酒无数,可她摔了姑姑、姑父的合卺酒,怕会被她阿爹骂。
东华微微一笑,摸了摸她额间凤羽花,说世间佳酿,仅次墨渊桃花酿的便是折颜桃花醉了。
白凤九见识到了天地共主的东华帝君,化一为二的好本事。
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东华那么厉害,为何不能帮她把那壶合卺酒接住呢?
东华似笑非笑看她一眼,饮了口酒。
白凤九非是藏得住事的人,合卺酒之事总算明了。
折颜一脸怨念看着重翎。
重翎挑了挑眉毛,无视折颜怨念的眼神,心情还算舒畅。
至于罪魁祸首,笑话,谁敢跟他讨公道,活腻歪了?
墨渊、白浅心照不宣相视一眼,饮了杯酒。
这件事,以折颜被重翎一顿痛揍结尾,不了了之……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08:45:00 +0800 CST  
四海八荒一时传遍,顿起一股养狐热潮。
司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没见识,不知哪个不上流的小仙传的?
养狐狸,也不想想,四海八荒这四位正主养的狐狸,能一样吗?那可都是正儿八经青丘九尾狐。
青丘狐狸洞。
迷谷跪在狐帝夫妇身前,脸色死寂叩首,求狐帝处置。
夜华怀揣只白狐狸步入狐狸洞。
白浅携着墨渊,白真携着折颜亦是归了家。
前几日狐帝夫妇外出,迷谷一时不察,谁知白素竟溜了回去。她志向远大奔赴西海,谁知出师不利,竟遇到了窫窳。
白素彼时不过五千岁,无力反抗眼看丧命。夜华手持青冥剑从天而降,斩窫窳于剑下。
狐帝连声道谢,夜华淡淡颔首。
却原来,也有番因果。
那窫窳本名猰貐是烛龙之子,原本挺老实善良,谁知命中不济被危误杀,天君夜华不忍将其复活,谁知他性情大变,喜食生灵。夜华此番前去西海,想起这桩事来,少不得亲手解决,恰巧救了白素。
狐帝夫妇心有余悸,千恩万谢,狐后伸手想接过夜华怀中小狐狸。
谁知白素身子往后一缩,一双狐狸爪子紧紧抓住了夜华前襟。
狐帝夫妇怔了一怔,夜华亦是微微怔了怔。
狐后上前顺抚白素狐狸毛,抚了又抚,白素依然死不撒手。
墨渊、白浅相视一眼,眉眼皆有笑意。
折颜挑了挑眉毛,看着夜华揶揄道:“夜华,这小六还真是从一而终黏你啊!”
白真笑着附和道:“还真是。我记得小六刚生时,嚎哭不止,我们哄了又哄俱不见效。天君一来,小六就不哭了。”
“何止啊……”折颜一脸坏笑道:“当时我把小六往他怀中一塞,小六不哭反笑,咯咯的很是开心。”
白止瞪了折颜一眼,沉了张脸,抬手捏个手诀。
白素从夜华怀中滚落,夜华似是不经意虚扶一把,她跌的不至于那么难看。
“阿娘……”白素音似铜铃,躲在夜华身后探着个脑袋,怯怯唤了声。
狐后心一软,抬手就揪白止耳朵:“你做什么?摔坏了小六怎么办?”
白止脸沉沉,恼火道:“小六有这一出,都是你惯的。”
“是我惯的又怎样?”狐后手一掐腰:“我通共就小五小六这么两个闺女,小五年幼时我都没能好好疼她,如今有了小六,我宠她怎么了?怎么了?”
白真给折颜递个眼色,折颜适时来打个腔:“小六平时多乖巧,此番定是事出有因。你们为何不停听听她如何说?”
狐后满脸怒火顿时消减了几分,白止脸色也缓了几分,俱是抬眼望向了白素。


楼主 我是洞天腾红  发布于 2017-05-10 14:43:00 +0800 CST  

楼主:我是洞天腾红

字数:129763

发表时间:2017-04-08 19: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18 15:33:18 +0800 CST

评论数:429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