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续写-同来何事不同归(墨白HE)

第二十九章。立剑为红线 划地为庚帖 何须青史墨来写

丢人,丢人,太丢人了!


众人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少绾将将喷出半只糕来,瞧着她眼睛发光,“唔,原来养个小狐狸做弟子竟这般得趣?!闲来还能变个宠物浪一浪!我原是很生气的,可不知怎的,眼下竟也十分暗爽!”

她默默站起来,大彻大悟。

她终究只是他的徒弟,一万年,十万年,永远成不了他怀里那娇滴滴的女娇娥。
她寒了心,在他手中挣扎。


墨渊拖起她的腰坐回膝上,老祖宗凑近欲摸,竟被随手拂了去,温热的掌心隔着狐狸毛,令她无端抖了一抖……


他一手轻轻拍她的背,另一手倒出一碗茶,吹到温凉,方凑到她嘴边。

她垂头默默饮了一口。

“白浅……”他喉咙滚动,一瞬不瞬望着她,面色如霜,声音缓慢而低哑。


“认下我,真的让你这样为难么?”


这是她识得他的九万年里,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寂静的瞬间碎裂风化。


四下早已没了声响,偌大的殿落针可闻。二十余名弟子如僵石般杵在原处,面上或了然,或困惑,气氛一时尴尬至极点。

叠风终有些不忍,试探着要将她接一接,师父他却不让。

她十分难受,心中浑浑噩噩的想着,做个神仙,最重要的便是不怕丢脸了!因为不怕丢脸是一种勇气,赐予一个人走出第一步的胆量。


她想,为着他,便是自壳子里缩出来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欺师灭祖不伦不许见色起意色胆包天天经地义!


正想着开口,突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鸣叫,她抖一抖,已心知不好!果然一只鸟喙自上将她的狐狸后颈咬了住,提起便要走。

墨渊皱眉,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只见得他手臂一晃,毕方的身子已被丢出了丈远。

这一回,下手十分的重。


弟子们将将吞一口口水,望着师父腿上抖着狐狸毛已傻了眼的白家狐狸,十分同情的在心中为她默默燃了一炷香……


少绾摆一摆手,不满的欺过身来,“好戏究竟有没有?要么认要么否,左右一句话的功夫!你这二货再不认,我便真砍你几刀,先送你归个混沌,再教他梅开二度!”


说罢便要上来扯人!


白家老幺顿时炸了毛!绕在心头的苦与酸,晚生了几十万年的遗恨与委屈,借着方才的几碗酒,此番发挥得十分淋漓!


一个爪子将眼前那只手打开,她怒目对视,“不给碰!死也不给!”


她变回原本模样,似有些赌气的将他一推,就着隐晦的姿势已将人压在了榻上。


四下抽气声此起彼伏,尚还有小十八被叠风捂着嘴拖走的“呜呜”声。


人道酒壮熊人胆,十四万年的酒,尽数换得这一日的胆气!她老脸通红,压着他的肩,腰间的位置竟十分凑巧,不前不后的亲密滚烫,逼得二人具重重抽了一口气!


她咬牙切齿混混沌沌,低头于他唇上急促的舔了一口,“大不得将你拖回洞里,今日困了觉,明日便成亲!”


已有弟子“嗷呜”一声昏厥在地,众师兄面色既白且青,狼狈避退丢盔弃甲,且十分识趣的将倒下的一并拖了去!


少绾叹息的拍一拍大腿,默默将蒲团往后移了移,瞧着一旁喝茶的老凤凰折颜,不由十分佩服他的定力,“你如何竟这般笃定?”


折颜十分淡定,“她一贯逼得狠了,才会跳墙,我自家养出的狐狸,如何不知?”说罢且又晲她一眼,“你今日,也醋得十分传神。”


少绾随手摸出一颗凤仙果来,翘着腿咬了一口,脆中带甜,“我觉着,我大可以改行当个媒婆,日后在章尾山上开个媒人馆,帮东华他找一找狗,天君家捉一捉奸,我十分荣幸竟几次三番做了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唉,不是敲山的棍,便是搭线的桥……”


她默默垂一垂眼,也不待他回答,只化作了一阵流霞,卷着风与云,淡然离了昆仑墟......


临走时,且顺走了两坛好酒,三碗果糕。


折颜瞧着她去的方向,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待朝后一看,顿时也变了脸色,“毕方、毕方!”


他腾起云便追,再顾不得甚的情趣同形象,此番再跟丢了,回家又如何交代?!


……


……


四周已退得不剩一丝人星,白家老幺酒劲儿终于醒了三分,红着脸便要下来。他喉头动了一动,且伸手将她的腰扶了一扶。


“师父!”她滚出两个字眼,惊得连耳朵尖都已通红。


他眉眼隐约而沉静,“方才说的,可是真的么......”


她又吞一吞口水,“真。”为了加强效果,且又红着脸将他的灰蓝衣裳拨了一拨!


拨,也是拨不开的......她面上更烫,费了老大劲儿,竟才勉强自那一层层衣领间瞧见了他的喉结。


她懊恼,“怎、怎的穿这么多层!”


他终于笑了,就着凌乱的衣襟淡淡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哑,“困觉......可以,你先给它一个名分……”


她舌头打结,话都已说不清,“师父是最好的,好到不敢想不敢动,若传出去毁了师父的名,将十七炖了,都赔不了。”


他翻过身将她压住,于她上方闷声道,“既是最好的,哪能白吃白喝,且没名没分的便拖回洞里,占了去……”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25 02:39:00 +0800 CST  
哈哈哈哈哈,大家憋争憋争,还是那句话,大家要以全局的眼光看事情嘛,觉得不合理,可能只是因为某些剧情楼楼还没写到,写到了就也很自然了~师父不是不解释,只是在下一章哈哈哈哈~~~

楼楼断文的位置一贯很奇葩,是以以前也会各种大家觉得不合理啥啥啥的,其实联系后文再看,就会好啦~

但对于师父吧,我觉着如果十七的对象是毕方,他会好好护着,并且分分钟怼回去;如果十七的对象是夜华,他会隐忍且默默的记着,时机成熟的时候给于致命一击“你只是盛着她眼珠的罐子。”


但眼下十七的对象是师父~!师父是谁,极度内敛,安然而稳重,我觉得青青一句话说的很对,“只有十七觉得少绾是情敌,师父心里压根没有这么认为”。眼中心中都是干净空明的,且地位太高,根本不怕哪天像夜华一样被逼着认个桃花,是以只有白浅觉得少绾是情敌,那是因为她觉得师父必须配最好的,少绾就是最好的,自己从前想一下下都觉得猥琐有木有~~这也不是一种自卑,而是得到这四海八荒战神第一美男后,十分自然的产生的不真实之感,在外人看来,那表现就像是“失落”。

师父的心里,白浅就是这三十几万年第一朵桃花,只有爱和不爱,没有次爱。白浅就是好不容易在一处决不再离分的爱,其他的,从来连在心里想一想都不曾,不是暧昧,不是红颜知己,是不爱,是零。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25 15:10:00 +0800 CST  
今天么有,明天么有,大家早点睡,假期多更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25 22:58:00 +0800 CST  
第三十章。逆苍天 心亦坚 朝朝暮暮风雪人间


有些情话,终是要回屋细细的说。


是以他将她一把揽起时,她支吾一声,顺从的将头埋了一埋。


二人回得屋中,他手下沉一沉,将她放入榻间,她觉察出身下的位置,免不得有些失措,咳一咳便要起来,却被他淡淡止住了。


他默然片刻,将她拉近些,低声道,“我那时,心急了些,却有些失了分寸。”


这一番话,又提起了彼时的伤心事,她于榻上挪一挪,同他板着脸,“折了颜面事小,被老祖宗瞧见,十分悲催!况且......”


她闷了一闷,垂头瞧地,“师父竟每年同她过生辰,可见得上心……”


墨渊将她拉回来,低头于她唇上略咬了一咬,无奈且叹息,“我原想着有些话,实在无法言说,可眼下看来,我若是不说,你便要自行在脑子里同我拟出个戏本子来……”


她十分不满,“我作为一只上神,从来不曾这般八卦,此次也并不是醋,乃是十分生气,生气!”


他笑点一点头,“嗯,并不是醋……”


……


……


她十分沮丧,仍要往榻下去。


手摸到榻边,却被他打横捞了回来,安稳置在怀里。


他的声音低且缓,唇贴在她耳边,细细的说,“这般的宴席,一贯是叠风打理,我头一回出席,是以也未顾虑得十分周详……”


她十分吃惊,“头一回?”


他点一点头,“你心头的那个戏本子,实是撰的有些荒唐,这些年,我闭关的时日占得八九,见她,不过数面。她昔日沉睡了十七万个年头,醒来沧海桑田,那般感受,我很清楚。她说要在昆仑墟上住个一十七年,而今,正正是第十七个年头,是以这一回的宴席,我终是去了。”


她面上热一热,低声支吾,“我只晓得师父待她十分不同,连彼时分给她的屋子,都是最大的……”


他无奈,且懊恼的将她下颚抬一抬,“你只瞧见她的屋子大,怎的不见她的屋子离我尚远……”


她一时语塞,自家师父一贯内敛于心,及少于言,眼下竟这般同她解释,可见得气闷得狠了。


她略缩一缩,忽然便也有些清明,她那时只见得那位尊神的笑,便觉着损了颜面,却不曾想她心头的苦。彼时那一提一抚,尘埃落定,实是他十分隐晦且坚定的。守得几十万年的凤仙果一朝被人摘了去,且轻易得手,其实,是有些可恨的罢......


她十分唏嘘,咳了一咳,仍垂死挣扎,“宴上还同她做了那许多的菜,我眼前却只得红薯啃一啃......”


他长长一叹,将怀里这笨狐狸瞧一眼,觉着彼时那两万年的教育,实有些失败。


“叠风做事一贯周全,是以待‘客’之时,备得丰盛些也算妥当,你想吃什么,同我说便是……我虽厨艺上仍有些生疏,却也想着亲手做给你吃......”


她哑然,热着脸“嗯”了一声,且弱弱举一举爪子,“有一道白菜豆腐汤,不知师父可会么?十分、十分好吃。”


他终是被她气笑了,抬手顺一顺她的发,又沉默了片刻,方闷声道,“我晓得,彼时他的厨艺十分好……你也吃得习惯,眼下我虽不得那般手艺,然你若想吃哪个,我便去寻出菜谱,尽力学上一学。”


她扑将过去,将他的脸捧住,一番话听得动容,“他虽做的好,却也只是道佳肴......而彼时翼界师父的那一碗粥,我细细的品,心头都是烫的。”


他露出一抹笑意,缓缓一手将她推入榻间,略扯开衣襟,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心口同那道伤疤,哑着声道,“许多话虽想着今日都同你说一说,然至嘴边,方觉词穷。”


三十余万年唯一的一朵“桃花”,他满心满眼,积重难返,是以彼时那“不清不楚”四个字,实实将他伤得深......


一场情陷得太重,回首已无彼岸。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29 01:54:00 +0800 CST  
第三十一章。若真如此我愿抛却生死 但求能舍得那些 身外闲事


后又数月,秋风肃杀的时节,天族迎来了睽违三年的滔天战祸。


原是西荒中的一个小族,坐落于翼界往西百十里处,一贯为翼族压制,难成气候,依稀只记得十多年前,勉强有过一场祸乱。


是以这一回的争端起得诡异不说,竟如油罐子里的火星,只数月已将西荒之部族蚕食殆尽,二十七万兵马越过菩提河之时,天君终按耐不住,遣使来了昆仑墟。


这一番议事,整整三日。


她于殿外蹲坐闲等,自晨起等到黄昏日暮,仍不见师父出来。


她略向里瞧了一瞧,只瞧见叠风一身白衣端立在一侧,眉头已蹙的不能再深,因着殿柱挡着,便也瞧不见师父的神色,只望见了那熟悉的一处衣摆。


席下坐了两人,其间一人声音清朗不羁,想来是天族的三殿下连宋。她又勉力瞧了一瞧,又见得一道玄衣的背影,心头突突一震。


她摸了摸鼻子,戚戚然退了去,于师父的屋子里端着戏本子等,瞧了整晚只觉心中乱乱糟糟,难以入眼。


他回来时,她已趴在桌上疲倦的沉入了梦乡。


他缓步走过来,于昏黄的灯影里端详了片刻,眉头柔了三分,抬手将她抱起放入榻间。


她略哼哧一声,醒过来瞧见头顶上的人影,下意识咳了咳,将他勾下来亲了一口。


一口下去,当即被夺了主动权。


她呢喃一声,乖顺的闭上了眼,三日不见,又如何把持得住。


桌上的蜡烛晃晃烧下半截时,她方勉强自迷离中清醒了些,含糊叫了声“师父”,且将他软乎乎推了一推。


他自她唇上离开,声音低沉,“回去睡罢。”


她摇头,十分坚决,“在这里睡。”


墨渊瞧着她略笑一笑,“早晨撞上哪个,又要好几日蒙着被子不肯出门。”


她尴尬红一红脸,咳嗽一声同他岔开话题,“这一回,师父又要出战么?”


他语气平静,“这一族残忍弑杀,眼下兵力壮大,更是难降,我去,确然最是稳妥。”


她蹙眉,“听说只是个小部族,人数连青丘上的狐狸都不抵,如何这短短几年,竟壮大得如此厉害?”


墨渊稍迟疑了片刻,微叹一声,低道,“这一部族,在翼界一侧,且以腐肉为食……”


她僵住,周身拔凉,察觉他手安抚的拍在背上时,终于咬牙冷笑,“不去!他们自己找的,还要师父来收拾残局么。”


他叹息,俯下身将她带入怀里,“思及翼界中你那一身伤,我竟也生了恨与私心。然他不仁,治下的众生却无辜,且这回,夜华他竟亲自来请......我应了他,权当偿还了亏欠,你在这里等我,我回来时,咱们成亲……”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30 03:08:00 +0800 CST  
将两人下了药,关在巴掌大的屋子里,关上三日三夜,三日后再打开,功、成、名、就!!艾玛我看到了什么

——————————————

以上那个并不是楼楼,乃是楼楼有丝分裂出来滴人格,楼楼绝不是这么污的楼,阿门!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30 11:49:00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身后万顷烽火 今夜且做红帐一抹


原议定于十二日后,九月初三拔营出战,然只短短三四日,敌军竟已沿菩提河推进二百余里,天兵死伤过万,四下哀鸿。形势已箭在弦上,不容一刻迟缓,出战的日子,便生生被提到了两日后。


昆仑墟上,气氛凝滞而紧张,叠风领着弟子们奔走忙碌,辎重甲胄,弓箭战马,无一不需细细的验查。


她于丹房中埋首数日,协助七师兄炼丹做药,偶听得山下厉兵秣马之声,恍如隔世,想到彼年他身披玄晶甲,藏了一身重伤出征之际,也是这般天地肃杀的时节,而后,昆仑墟荒芜,再不曾有他玄甲归来的身影。


丹药交付的那一日,她于翼族中的旧伤复发,烧至昏昏沉沉之际,恍然忆起了从前的那七万年。


那时,每每梦里一番沧海桑田,见得昆仑墟上桃花漫天,醒来时日过西斜,不过数个时辰,日复一日,惶然而痛苦。


她缩在屋中,听见远方的号角,已分不清天光几何。她想,师父约是走了......


又不知多久,恍然被一人打横抱了起来,她的身子贴着那冰凉的玄甲,硌得十分疼,他抱着她回屋,置在榻上,汗湿衣裳被解开,擦拭过后换过一身,她模模糊糊叫了一声“师父”,他“嗯”了一声。


不知又是多久,迷糊中被他扶起,贴着唇喂了两口药,她揽住他的颈子,不许他走,她说,“我并不是个十分深明大义的神仙,我只要我的男人好好的……”


他一手重重将她揽入怀中,动容的吻她的唇,有咸涩混入齿间。她仍被那身盔甲硌得疼,是以勉强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那身七万年不曾见的齐整装束,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烛火下,他神色那般沉痛,他哑声说,“你再说一句罢,我便不走了。”


-----未完----


先发一点,表示楼楼今晚会更,但大家不要等,说不定会比较晚~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31 00:42:00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身后万顷烽火 今夜且做红帐一抹


原议定于十二日后,九月初三拔营出战,然只短短三四日,敌军竟已沿菩提河推进二百余里,天兵死伤过万,四下哀鸿。形势已箭在弦上,不容一刻迟缓,出战的日子,便生生被提到了两日后。


昆仑墟上,气氛凝滞而紧张,叠风领着弟子们奔走忙碌,辎重甲胄,弓箭战马,无一不需细细的验查。


她于丹房中埋首数日,协助七师兄炼丹做药,偶听得山下厉兵秣马之声,恍如隔世,想到彼年他身披玄晶甲,藏了一身重伤出征之际,也是这般天地肃杀的时节,而后,昆仑墟荒芜,再不曾有他玄甲归来的身影。


丹药交付的那一日,她于翼族中的旧伤复发,烧至昏昏沉沉之际,恍然忆起了从前的那七万年。


那时,每每梦里一番沧海桑田,见得昆仑墟上桃花漫天,醒来时日过西斜,不过数个时辰,日复一日,惶然而痛苦。


她缩在屋中,听见远方的号角,已分不清天光几何。她想,师父约是走了......


又不知多久,恍然被一人打横抱了起来,她的身子贴着那冰凉的玄甲,硌得十分疼,他抱着她回屋,置在榻上,汗湿衣裳被解开,擦拭过后换过一身,她模模糊糊叫了一声“师父”,他“嗯”了一声。


不知又是多久,迷糊中被他扶起,贴着唇喂了两口药,她揽住他的颈子,不许他走,她说,“我并不是个十分深明大义的神仙,我只要我的男人好好的……”


他一手重重将她揽入怀中,动容的吻她的唇,有咸涩混入齿间。她仍被那身盔甲硌得疼,是以勉强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那身七万年不曾见的齐整装束,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烛火下,他神色那般沉痛,他哑声说,“你再说一句罢,我便不走了。”


她吞了一吞干涩的喉咙,她无法眼睁睁瞧着他离去,便宁可生一场大病,浑浑噩噩里逼着自己承受。


她没有再开口,周身仍烧的滚烫,窗外一轮冷月爬上了正中,夜已过半,余下的,不过三两个时辰罢了。她仍是虚浮得厉害,她的手摸到他腰间,软软的解他冰凉的盔甲。


墨渊沉沉叹息,一手托着她的腰压入榻间,重重顶着她的唇齿厮磨,辗转良久,方抵着她的额头承诺,“我会回来,这一生,当是折骨削命抵你深情。”


她浑浑噩噩,有水泽划过脸,落在被上,她紧紧抱着他,欲融入身体。屋外仙障升起,屋内床榻上,一团火已烧得炙旺,有什么,在这个夜里破茧而出,将一切隐晦蹉跎燃成了灰烬。


她含糊两声,于他身下辗转,懊恼支吾,“解不开……”


他略支起身,于腰间随手一扯,一身暗色玄甲悉数褪于地上,手略有些不稳的滑下解她衣带时,她喘了喘,再不曾逃开。


如果这是罪恶,是乱伦,是不许,是灭顶,就让他们沉浸在这样的梦里,永不复醒。


宽大的中衣被褪了下去,她冷的打颤,被他一手紧紧裹入怀中时,掩耳盗铃般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哑声一笑,垂头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咬啮着她的肌肤,终游移至她的胸前,于顶端含咬,细密的痒隔着单薄的布料传来,引出了她的急促喘息。


“别怕。”他哑声抚慰,扬手熄了那盏昏暗的烛光,于黑暗中,扯下了她的贴身小衣。


她支吾一声,只这一刻,有些清醒的明了,眼下,实不是个云雨的好时机,战鼓已响,夜华他仍在昆仑墟上......然而当他身子略沉一沉时,她心头烫热得只剩得那入骨的背德与缠绵。她半睁着眼睛看他,又闭了起来,伸手往下滑时,被他生生握住。


她仍不死心,呜咽一声,绕过他的手软软的往里,引得他重重的一喘,且将下身在她小腹上顶了一顶,他不可置信垂头瞧她,“你———”


她红着脸,“只是戏本子,我不曾……”


话到此再说不下去,一张脸却烧的通红。


他低笑“嗯”了一声,唇于她唇间反复辗转,情动至深之时,那曾在心头缠绕千万遍的两个字,终是低低叫了出口,


她是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他悉心教导两万年,殷殷盼着她长大,经历了岁月的辗转,她终于能安然偎于他怀中,他如何忍耐,他再不想忍耐......


她轻轻抖了下,腿终于被人分开,身上之人喘息的按住她的腰,一点一点的进入。


她听见自己低颤的哭音,在他赤裸的夫权进犯下,周身的血液似是沸腾着冲上脑门又退了下去,终究连呼吸都不能。


“叫我的名字。”他低哑着吻她的唇,手隐晦的滑到身下结合处揉按,逼得她惊叫喘息。


“墨渊……唔嗯……”末尾一个黏腻的软音,激得他重重撞了进来,一下下,几乎撞散了她的身子。


她蹙眉惊喘两声,因着不适且紧张,他入进来时,到底是晦涩且疼的,疼痛过后,是陌生而滚烫的战栗。她极度晕眩,周身汗腻涔涔,彼此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难分难解,她只分辨出自己如鼓的心跳,随着他的撞入嘤咛着叫他师父,他越发动情。


她紧紧搂着他,努力迎合,交缠在一处,汗湿的皮肤贴合摩擦,直到她被拱至快感的顶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世间一切再不复存在,唯有他和她交缠的身体与唇齿。


月已西斜。


几十万年的积郁,委实不大好消除,她昏昏沉沉,已连手指头都抬不起一丝力气,模糊中,似被他翻了过来,她面色酡红,察觉他的手握着她的腰隐晦提了一提时,终于忍不住软声求饶,“我、我等你回来,分期来偿,好么。”


他望着她已有些苍白的唇,心下疼痛,勉强隐忍着入进去动了数十下,于低低的喘息中重重给了她。


她脱了力,迷蒙里,只觉身子被人揽入怀中紧紧相贴,又有两口药贴着唇送了进来,滑进喉咙里,苦得她呛了一呛。


她将狐狸脑袋深深埋入被中,心头纷纷乱乱,却又恁般清晰,她的授业恩师,这四海八荒的战神,万千女仙梦中那不可言说的对象,这一晚,实实在在被她染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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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困,所以可能有颠三倒四的文字嗷,哪写的不顺给楼宝说,明天上班摸鱼,爬上来再修一遍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5-31 03:53:00 +0800 CST  
抱歉抱歉大家,有朋自远方来,委实有些分身不暇,下一章确实是船,且准备搞个销魂蚀骨的(争取实现哈哈)其实,嗯,已近尾声。原计划3万字,现在已5万+,他日完结之后,会有各种甜番,嗯,大家表催,出些细活哈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02 19:45: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曾经横剑破天狼 赔一身战甲誓堂皇


自那一别,相隔千重。


只听闻西荒居延海畔烽火连天,战血残痕,那激昂的鼓声,变作今朝战场上的垒山尸骨。


这一战,打得异常艰辛。


隔年三月,终传来捷书,天族大喜过望,足派了四十二位德高望重的仙使去接引。


那一日,五彩的霞铺满了山峦,玄鸟盘旋绕梁,昆仑墟上那亘古的钟声长鸣不绝,天地空旷。


她扒着山门等到了日暮黄昏,仍不曾见他归来的身影。


师兄们说,虽得大胜,小的战火却还频仍,他们说,你莫担心,待得西荒归一,师父他必会归来与你重逢。


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了去,丢到了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热乎乎的淌着血,她只麻木的知道,这些话,她一句也不信。


她去了一封信,只短短的一行,她说,师父可还记得,岩华洞外的那片桃花么?


数日后她得到了回信,信上说,待我回去,同你共赏这灼灼桃夭。


她笑,蹲下身子,笑得胸口生疼,眼前有什么模糊了视线。


这人定然不知道,那时,师父仍在青丘,一日岩华洞外支一香案,她伏在他膝上,听得琴声悠忽终了时,他低头于她发上落下一吻,他说,这首曲子,写的......是一个人的思慕之心。那时春光正好,她已懒洋洋的入了半截梦乡,是以含糊咕哝了一句,唔,那倒十分合我眼下的心境。


他不知道,那个白日里,她迷迷糊糊撞翻了香炉,引了不大不小的山火,将那片桃花烧了个干净。


他不知道她都瞧见了,那一日,她眼见着仙鹤绕了一绕,衔着信去了折颜的十里桃林!


……


……


第二日,她绕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独自一人,一把扇,去了西荒。


越往西去,越是萧条,荒原漫漫,流沙几千里,且因经了战祸,四下寸草不生。


她踩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捧一捧黄土,想象彼时他亦立于此处,手握轩辕剑,戎马倥偬。


没有人知道,三个月前,她也曾来过。


她勾一勾唇,苍白的脸庞终有了些晕红。那时她心心念念,再忍不得片刻,于是化作个灰衣道童,绕过看守的十三师兄,独个儿摸下了山。寻到营帐时月正滚圆,风夹着夜霜,也算清朗,她于主帐之外守到夜半,眼见得众将领去了,方暗搓搓摸进了帐。


掀开帐帘,心头却有些惴惴,犹记得那夜天蒙蒙亮之时,他一边灼吻着她的唇,一边滚烫的……退了出来。她面上烧得厉害,是以掩口咳了一咳。


帐中灯火微晃,他微敛着眉,听得动静,终抬起头来,一身沉色玄甲,乌压压透着禁欲的庄重。




-----未完,今晚会更完这一章d--------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06 00:07: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曾经横剑破天狼 赔一身战甲誓堂皇


自那一别,相隔千重。


只听闻西荒居延海畔烽火连天,战血残痕,那激昂的鼓声,变作今朝战场上的垒山尸骨。


这一战,打得异常艰辛。


隔年三月,终传来捷书,天族大喜过望,足派了四十二位德高望重的仙使去接引。


那一日,五彩的霞铺满了山峦,玄鸟盘旋绕梁,昆仑墟上那亘古的钟声长鸣不绝,天地空旷。


她扒着山门等到了日暮黄昏,仍不曾见他归来的身影。


师兄们说,虽得大胜,小的战火却还频仍,他们说,你莫担心,待得西荒归一,师父他必会归来与你重逢。


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了去,丢到了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热乎乎的淌着血,她只麻木的知道,这些话,她一句也不信。


她去了一封信,只短短的一行,她说,师父可还记得,岩华洞外的那片桃花么?


数日后她得到了回信,信上说,待我回去,同你共赏这灼灼桃夭。


她笑,蹲下身子,笑得胸口生疼,眼前有什么模糊了视线。


这人定然不知道,那时,师父仍在青丘,一日岩华洞外支一香案,她伏在他膝上,听得琴声悠忽终了时,他低头于她发上落下一吻,他说,这首曲子,写的......是一个人的思慕之心。那时春光正好,她已懒洋洋的入了半截梦乡,是以含糊咕哝了一句,唔,那倒十分合我眼下的心境。


他不知道,那个白日里,她迷迷糊糊撞翻了香炉,引了不大不小的山火,将那片桃花烧了个干净。


他不知道她都瞧见了,那一日,她眼见着仙鹤绕了一绕,衔着信去了折颜的十里桃林!


……


……


第二日,她绕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独自一人,一把扇,去了西荒。


越往西去,越是萧条,荒原漫漫,流沙几千里,且因经了战祸,四下寸草不生。


她踩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捧一捧黄土,想象彼时他亦立于此处,手握轩辕剑,戎马倥偬。


没有人知道,三个月前,她也曾来过。


她勾一勾唇,苍白的脸庞终有了些晕红。那时她心心念念,再忍不得片刻,于是化作个灰衣道童,绕过看守的十三师兄,独个儿摸下了山。寻到营帐时月正滚圆,风夹着夜霜,也算清朗,她于主帐之外守到夜半,眼见得众将领去了,方暗搓搓摸进了帐。


掀开帐帘,心头却有些惴惴,犹记得那夜天蒙蒙亮之时,他一边灼吻着她的唇,一边滚烫的……退了出来。她面上烧得厉害,是以掩口咳了一咳。


帐中灯火微晃,他微敛着眉,听得动静,终抬起头来,一身沉色玄甲,乌压压透着禁欲的庄重。


她望着那烛光下的面容,一时竟失了神,反应过来只得又干咳两声,讪讪道,“我……只是来送一些粮。”


他闷声一笑,走上前来,十分利落的将她打横一揽,低头看她,“又不听话了么……”


黄沙战场,以战止杀,他也有自己的在乎与私心。


她手揽住他颈子,很是正经的同他分析,“我觉着,作为一只狐狸,缩头缩脑三个月,已然是极限了。


他摇头,轻柔将她放坐在桌沿上,半晌,抚着她的脸哑声笑道,“……送粮?”


她老脸一红,十分讪讪,“只是字面上的那个’粮’。”


他“嗯”了一声,再没有旁的话,凑过身去寻她的唇,这些时日里那些匆匆的沉浮与杀戮,只在这一吻里,竟全然化作了淡然的风与云。


她低哼一声,闭上眼微抬起头。


从前,凤九喝多了,同她讲一些风月经,感悟道,情爱这东西,未曾尝试时并不觉怎样,一旦得了它的甜头却再放不了手,天下间再没什么东西比它更磨人了。


她喘息着被他抵于桌上时,浑浑噩噩的想,凤九,果然十分的了不起。


烛火烧得劈啪作响,帐外人影绰绰,来来去去,帐帘却掩得十分厚实。她身下仍压着阵法图,他将唇离开她,流连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透着沉醉,“同我宽衣……”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只觉身子虚软得像一滩水,颤抖着支起身子去拉扯。


这一回,却比上一回容易的多。


清脆的甲胄落地声响起,彼此终紧紧贴在了一处,他扶着她的手去解腰间的衣带,身子抵在她跟前,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下移,落到胸前的那一处伤疤。


湿热的吻贴上肌肤,触得那不平的伤痕,落入脑海中皆是昔年她剜心取血的画面,一幕幕,震撼且动情。他生怕这一刻就此凋落,生怕他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千回百绕的日夜,他已经历了太多的梦醒。


他并不是个纵欲之人,然动心动欲至极之时,竟就着她坐于桌沿的姿势,将她的衣裳匆匆褪下了肩头。手无可控制的推开她绵软的腿根,滚烫的掌贴着小腹入了进去,于那隐晦处揉按,听得她急促的喘息,再忍不得,缓缓褪了那层底裤。


“抱紧师父。”他的唇移向她耳边,沙哑低语。


她“嗯”了一声,热着脸紧紧圈住他的颈子,只觉身下滚烫腻滑的蹭了一蹭,继而暧昧入骨的压力迫了上来。


那一刻,她咬住唇,犹自战栗,身下既酸且涨,不由将腰动了一动,察觉他重重杵了进来,她迸射出尖声喘息,周身酸软得厉害,连同腿根都是发颤。


身子沉浮时,她红着脸埋在他肩头,且将腿酸软的抬一抬。许是不小心张开的太大,意外之后,竟被他重重的入进颈口狠撞了数十下,她声音低颤破碎,狂潮颤抖的席卷而来,身下无可控制的将他重重的裹。


……


……




那一夜里,她昏昏沉沉,只记得卯日星君当值时,已从桌上到榻上,她软软的求,声音沙哑时才觉身下恍然一烫。


她拼了力气,终于抬了抬手,手伸到一半已被那温热手掌裹住,二人衣衫具已凌乱不堪,乌黑的发丝纠缠,缠做了一个死结,再不可分。


她埋在他怀中,仍喘息,望着帐顶,视线渺渺。


她说,我想回青丘去,春日里,十里桃林的桃子会长好,夏天水雾漫漫。青丘外的那一方大泽,看着十分壮观……


她说,师父,我想对着那方大泽终老。


他动容压上她的唇,望着她,眉目柔和,声音低哑。那是一句承诺,他认真的说,“好,咱们在那里终老。”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06 03:42:00 +0800 CST  
仍是十分的困,是以仍有可能有各种错字不顺,但隐约觉着,这一章......艾玛,手一抖,写的太污了!指不定哪天 就把这章删了我的一世英名和节操,总要留一些老底才行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06 03:44:00 +0800 CST  
蒙圈。然后是恶心。没有什么能形容我现在的一脸懵逼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08 16:46:0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此生万年斟一杯骨血 来同风沙而独归风雪
她寻到菩提河畔,遍地萧索。于萧索中她竟瞧见了难以想象的一幕!
———那是她的一众师兄。
不同于凯旋那日的意气风发,眼前的他们端跪于河畔,面色青白僵硬。
一众师兄里,尚有子阑!
她腿一软,巨大的震惊令她几乎喘不上气———她绝望的意识到眼下的真实。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男儿自有风骨,生死前尚不皱一皱眉头,又怎会弃师父独自归去!
他们原地枯守,却又忧心她于昆仑墟痴等,竟化了些假的,回去陪伴着她么!
大师兄终究瞧见了她,他喉头微动了动,望过来,勉强发出些音,声音却沙哑,“快走,待夕阳落下,再走不得……”
……
……
皓德君十三万四千零三十六年春,天族斩敌七万于居延海畔,敌军残部归降,胜负抵定。
隔数日,凯旋之期已定,天君突派了四十二位仙使前来指引……这一番,原是藏着层险恶的居心!
自翼族之战,天族虽除了异己,八荒之内,却也有质疑。
而眼下的虺族,又比得昔年的翼族更甚,他们如劲风下的野草,烧之不尽,于腐败处蓬勃再生。
天族太需要这一场完全的胜利,来佐证昔年的正义。于是暗令众仙使,趁夜色于菩提河中落药,分河水给虺族饮用。清晨日暮出升,众人心口烧灼,片刻化作诡异蓝火,极致的痛苦里将人烧作飞灰殆尽。
虺族大怒!其狰狞远非翼族可比,本已降得不愿,这一番,更是露出了残忍的本性。降而又叛,杀入军中,天族将士仓促应战不及,死伤一万两千余人,引为殉葬。
虺族囚二殿下,引天兵三万过菩提河,沿河升猩红结界,欲同归于尽。
三殿下闻得缘由,将仙使四十二人尽数斩杀,以儆效尤!
墨渊执轩辕剑破入结界,一人斩尽敌方两万残部,结界封闭,再无回转。
……
……
菩提河对岸,猩红的光笼了漫天漫地。
她于苍凉的晚霞中立了片刻,举步上前。
大师兄将她拉住,“你不要去……”
她摇一摇头,拂开他的手,“一定要去。”
-------未完---------
且先看着,表白一下更文的心,明天再拍一章......或两章(如果还没有码字到骨软筋酥的话),争取完结吧。甜番不压大家,下一粮狐狸洞,岩华洞,露天桃花树下。大家自选吧~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11 03:10:0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此生万年斟一杯骨血 来同风沙而独归风雪


她寻到菩提河畔,遍地萧索。于萧索中她竟瞧见了难以想象的一幕!


———那是她的一众师兄。


不同于凯旋那日的意气风发,眼前的他们端跪于河畔,面色青白僵硬。


一众师兄里,尚有子阑!


她腿一软,巨大的震惊令她几乎喘不上气———她绝望的意识到眼下的真实。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男儿自有风骨,生死前尚不皱一皱眉头,又怎会弃师父独自归去!


他们原地枯守,却又忧心她于昆仑墟痴等,竟化了些假的,回去陪伴着她么!


大师兄终究瞧见了她,他喉头微动了动,望过来,勉强发出些音,声音却沙哑,“快走,待夕阳落下,再走不得……”


……


……


皓德君十三万四千零三十六年春,天族斩敌七万于居延海畔,敌军残部归降,胜负抵定。


隔数日,凯旋之期已定,天君突派了四十二位仙使前来指引……这一番,原是藏着层险恶的居心!


自翼族之战,天族虽除了异己,八荒之内,却也有质疑。


而眼下的虺族,又比得昔年的翼族更甚,他们如劲风下的野草,烧之不尽,于腐败处蓬勃再生。


天族太需要这一场完全的胜利,来佐证昔年的正义。于是暗令众仙使,趁夜色于菩提河中落药,分河水给虺族饮用。清晨日暮出升,众人心口烧灼,片刻化作诡异蓝火,极致的痛苦里将人烧作飞灰殆尽。


虺族大怒!其狰狞远非翼族可比,本已降得不愿,这一番,更是露出了残忍的本性。降而又叛,杀入军中,天族将士仓促应战不及,死伤一万两千余人,引为殉葬。


虺族囚二殿下,引天兵三万过菩提河,沿河升猩红结界,欲同归于尽。


三殿下闻得缘由,将仙使四十二人尽数斩杀,以儆效尤!


墨渊执轩辕剑破入结界,一人斩尽敌方两万残部,结界封闭,再无回转。


……


……


菩提河对岸,猩红的光笼了漫天漫地。


她于苍凉的晚霞中立了片刻,举步上前。


大师兄将她拉住,“你不要去……”


她摇一摇头,拂开他的手,“一定要去。”


便在此时,天边突现一道紫光,漫天流云烟霞,如一束火苗,将众人照亮!


“是东华帝君!”二师兄率先喊出了声。


东华淡然落定,又抬头瞧她,“要进去?”


她点一点头。


东华微叹,“你去之前,我需将一件旧事说与你。”


她十分吃惊,只听得他淡淡道,“昔年夜华生祭东皇钟,虽有父神的神力,却也并不能速速醒来,需知,少绾昔年只是受了一剑,元神略撕开道口子,尚且沉睡了十四万年。你师父七万年醒来,乃是他日夜搏了命的拼凑元神,方成就的神迹。而夜华这一生,因着是借了昆仑墟的龙气化生,命数上本就十分短暂,若再沉睡个万把年头,你与他往后,便也不剩多少时日。”


他顿了一顿,对上她苍白的面色,不由怜悯的一叹,“父神这一家,实在惯出情种。那时,见你伤心伤得狠,日日都振作不得,你师父他竟来找我,用了几乎一命抵一命的法子,强行渡了十五万年寿命给他那胞弟......”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11 22:55:00 +0800 CST  
怕啥,晚上还有一章呐,话说剧情是不是略有些复杂?大家大多可以看懂吧另外米卡......别擦狐狸的36D......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11 23:45:00 +0800 CST  
第三十五章。一生执迷错一场相逢,三千世界欠一句风月


“白浅,你师父他,即便你眼下拼力救了又如何?不过蜉蝣之命数,他既是洪荒的尊神,已看淡了这些生死。这是天,是命,是他应承受的代价。今日辰正......我已送那天君归了大限。夜华他终会登上九重高的垒土,一盈一亏,一生一死,他们兄弟的命数,合该在此时此地做下个了结,一人放下,另一人方得成全。”


她淡淡抽出扇子来,目光望着渺远的远方,勾一勾唇,“我还有太多的话没有告诉师父,因觉着时日还长。我想着,这回战罢了,便带他回家乡的那片东荒大泽,我们生一窝狐狸,看着它们长大,酿几坛好酒,种满山坡的桃花……我原以为,这只能是场梦,可那日他说,他愿随我回青丘,云海尽头,同归同去。他既说了愿意,莫说眼下只是这西荒中的结界,即便哪日,哪日他真的被天命夺走,我翻遍这四海,也会寻着法门救他!这一回,我会好好等着,天地崩而不可灭,万物沧而不可枯。”


她回头瞧他,声音冰凉,“你作为一尊一贯清冷高贵的尊神,却整日信天信命,我前些时候听司命说得些闲话,道是凤九命里的那位文昌帝君,再十个年头,便也化生在这世间了。我若也同你一般信命,许给我家师父的那几只狐狸,你去为他生么?!”


东华皱一皱眉,凉凉嘲讽道,“你眼下有了墨渊他撑腰,显见已十分放得开。”


她不置可否,他顿了顿,略微一叹,“前面那些,皆是大的道理,眼下说的,方是我的私心。”


说罢,伸手化出一卷小册及一只釉青玉壶,“这里头盛的,是你那夫君的十五滴血,十五万载寿命,以死还生。你大可以弃下这四海八荒不顾,当真拿了他的命去救你师父,大道理在前,私心在后,我也十分期待你将那尊几十万年不曾开一开荤的战神,当真绑回青丘生狐狸……”


她沉默,下意识伸手接过那道温凉,捧在手心里,心口却被压得摇摇晃晃,晃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喘气声大了,蹭掉这瓷瓶上的一块釉。


她喉头噎了噎,讪然道,“夜华他……”


东华叹息,“三年前,他去寻你之前,已将这玉壶交给了我……这是他用真心,同你做出的一条退路。”


她沉默半晌,刚想开口,远处却闻马蹄声潇潇———


援军已到!形势再不得迟疑,菩提河对岸的腥红结界蔓延浮动,一身紫衣银发的尊神皱起眉头,“需我送你一程?”


她摇一摇头,取下外衣,低头细细披在了大师兄的身上,她挺直身子,一手将那玉雕的纸扇展了一展,声音淡然,“这一回的路,我要一个人走。”


马蹄声愈进,她利落飞身而起,猩红结界舔着诡异的火与热浪,卷得草木衰枯,黄沙漫天,她一身靛青衣裳于半空中猎猎作响。



昆仑扇出,四海惊,天地动!灰土纷纷扬扬,地底平原,四分五裂。结界之上,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是谁在身后唤她的名,声嘶力竭。


她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揣着那道沉甸甸的付出,心头却只升起一丝疲倦与麻木。那些亘古的爱与恨,便如那道裂口中奔涌而出的岩浆,滚过大地后迅速的冷却,极目所见,只余下灰茫茫的余烬。遥远的九重天,洗梧宫中那玄衣黑发的冷漠少年,诛仙台上纵身一跃......



两道目光相撞,眼中,心中,渺渺如空。


四百年后,她终究能做到,淡淡回望淡淡笑,不爱亦不恼......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13 02:16:00 +0800 CST  
第三十六章。夭夭桃花凉 今生愈渐滚烫 一朵已放心上 足够三生三世背影成双




空旷的风,吹过原野,拂着将士们沧桑的脸。


寂静的天地之间,突见一道白光,有一个身影踏风而来,青色的衣,黑色的发,手中一柄素净玉扇,渺渺如仙。


她落定,取了白绫覆住眼,隔着眼前的一层晃白,看得略有些不大真切。


空气中仍泛着淡淡的血腥,有天族的将士迟疑过来,待认出她,不由得震惊而惴惴。


她笑一笑,也不大介意,自问了那将士两句。


又于原处等了片刻,那小将去了不久,忽听得远处沉沉的脚步声。


她转过身,目光相触,只匆匆数月不见,却仿佛尝了长久的离别,隔着千军万军,隔着一片荒野。


淡蓝的光芒闪动,她的身子只是一晃,已入那怀抱之中,他扣着她的腰将她举起,她垂下头,于万军跟前,将唇印了下去。


周遭霎时而起的沸腾与喧嚣皆已入不得眼,她在他唇上重重的吮,咬出了血仍不罢休,腥甜和着咸涩,混入彼此齿间。


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已尝尽这世间的圆满。


他细细吻去她的泪,滚烫终落在她的眉心,他垂头,哑声问,“眼睛怎的了?”


她摇一摇头,“进来时灼到了眼,已是旧伤,并不碍事。”


他将下颔抵在她的颊边,有微微的刺痒,“等回去了,便去寻折颜。”




……


……


月已高悬,星垂平野。天幕烁着银亮的光,仿佛银汉迢迢,伸手可及。


空旷的原野似乎永远没有边际,夜风清朗,众将士具席地而宿。


她身下垫着他的衣裳,身子且被他裹得妥帖,安置于怀中,风吹过都不觉寒冷。


月色明澈如清霜,她抬头望着那一轮清冷圆月,因着西荒人烟十分罕见,没得遮挡,月亮同星子也眼见着大一些。


她于袖中的玉壶之上摩挲,心头如火烧般难受。


她想起这四海八荒的一百二十四族生灵,想起了夜华同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想起了她的阿离……他只三百岁,正是青葱的好光景,却要被自己的娘亲,亲手夺去他父君的性命......


她的手隐隐的发抖,心头的爱搅着理智,终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要保下师父的命!她盼他能见到万万年的日出与烟霞,便是拼却了自己这条性命,或是……旁人的性命,在所不惜!她不怕随着他同去,却殷殷盼着他能活着,能活着总是好的......


她叹息,抬手抚他沉静的眉眼,感受那悠长的呼吸,竟是那样珍贵与不舍。生死抉择的关头,她放弃了夜华。


她摸出玉壶来,手刚移到他身前,却被那温热的手淡淡的握了住。


墨渊仍闭着眼,喉头动了一动,他哑着声道,“我不晓得东华同你说了什么,但是,不行。”


她气恼,“十五万年,说给就给了么!”


他叹息,偏过头来看她,“浅浅。”


短促的两个字,却藏尽了他深沉而不可言说的情意。


她动容的拢住他的手,吻印在上头,“当年......师父的伤,但凡我有一丁点怀疑,最后都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不是结局,只是一段往事。”


他沉叹一声,侧身将她往怀中紧了一紧,抵上她的额头,“咱们的结局,是走完这一世,不是我的一世,是你的一世———但凡你活着,但凡……你还爱我,我便陪着你,天塌地陷,同归同去。”


他说着,抬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我既已许诺,便会重诺,我可曾,让你失望过么?”


她仍不信,勉强掩着声音里的颤抖,“司命曾说,洪荒时的尊神,大多不过五六十万岁的寿命,那些个写天君与太上老君二三事的戏本子,也说但凡上神,六十个沧海与桑田,约莫也便到头了......”


他含笑睇过去一眼,“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显是又瞧了许多不可言说的戏本子,你从前埋在我屋外的那些个......二郎神君同哮天犬的天庭秘事……我且还替你收着。”


她老脸一红,十分镇定,“那并不是我埋的,乃是子阑。”


他“嗯”了一声,笑着侧过身,一手将她压于身下。


温热的唇缠绵落在她的面颊上,掌心顺着胸口终滑进衣裳时,白家老幺抖了一抖,慌慌张张支起身子,只揪着衣襟红着脸往后缩,“野———野战,不行不行……”


他无奈苦笑,且将她带回怀中,哑声道,“我只是想同你说,原有个更自然的法子,待咱们成了亲......嗯......时日久了,自会好的……”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18 08:56:00 +0800 CST  
第三十七章。我拿三生 渡过爱和恨 却渡不过命中和你的离分


月沉西山,日出东暮。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记起了时光尘白里的某一个瞬间,因着年代久远,已记不得彼时是因着什么去寻了师父,只约莫是些个打鸡走狗的琐事。那时,她初上得昆仑墟只七八千年,且将将晓得,师父他并不是个小白脸……她走进他的屋子,有淡淡的桃花与檀木香,她的师父穿着一身暗黄的衣,映着窗外淡色的桃花,他于案前饮茶,定格成了最美的画。


她彼时定力尚不大够,瞧着他的侧颜,只见那喉结略略滚动,自己不知怎的竟红了脸。


想到这一段,她默默抬头,且吞一吞口水,凑上去,抖着毛舔了一下。


身子被重重压入那温热胸膛时,她喘息一声,喉咙里尚火烧的紧,周身噌噌冒着热气。


彼时脑海里浑浑噩噩,正大喇喇的滚着戏本子上一句不像样的词,道的是个不伦且苟且的心思———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


......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


……


后来的后来,十分凄惨......


人被他抱到了山坡后头,委实荒唐了一回。


她红着脸系着衣裳的带子,他淡笑着接过手来,专注的为她穿衣,明明术法就能做好的事,他仍亲自动手。


---------未完待续----------


这一章是完结章,明日上班摸一摸鱼,约莫明日能放全文,但是,楼楼一贯写文是伪完结......完结章后头的甜与腻,才是真结局......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6-28 01:42:00 +0800 CST  
第三十七章。我拿三生 渡过爱和恨 却渡不过命中和你的离分



月沉西山,日出东暮。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记起了时光尘白里的某一个瞬间,因着年代久远,已记不得彼时是因着什么去寻了师父,只约莫是些个打鸡走狗的琐事。那时,她初上得昆仑墟只七八千年,且将将晓得,师父他并不是个小白脸……她走进他的屋子,有淡淡的桃花与檀木香,她的师父穿着一身暗黄的衣,映着窗外淡色的桃花,他于案前饮茶,定格成了最美的画。


她彼时定力尚不大够,瞧着他的侧颜,只见那喉结略略滚动,自己不知怎的竟红了脸。


想到这一段,她默默抬头,且吞一吞口水,凑上去,抖着毛舔了一下。


身子被重重压入那温热胸膛时,她喘息一声,喉咙里尚火烧的紧,周身噌噌冒着热气。


彼时脑海里浑浑噩噩,正大喇喇的滚着戏本子上一句不像样的词,道的是个不伦且苟且的心思———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


......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


……


后来的后来,十分凄惨......


人被他抱到了山坡后头,委实荒唐了一回。


她红着脸系着衣裳的带子,他淡笑着接过手来,专注的为她穿衣,明明术法就能做好的事,他仍亲自动手。


……


……


是日晌午,天边起火色流云,结界撼动。


结界之外,支援的众将领具振奋万分,复摇旗擂鼓,战神之高呼不绝。


这一刻来得过于突然,昆仑墟的弟子们一面殷殷的盼望,一面却又晓得,这般巨大的结界破开,必有反噬,一个不防便是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火光晃晃,天地震动,轩辕一剑入地,响彻龙吟,火海中,那些地表上龟裂的缝隙,以一种肉眼都难以追上的速度,疯狂地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裂口越撕越大,白浅一手抽出昆仑扇,展开扇面,凌厉一挥,火势被压迫着,扭曲着,舔着热浪,她勉力压制,又一扇终将多半天族将士推出了结界。


火浪反噬,她剧痛下缩手,只见那昆仑扇面于这滔天烈火下竟也被吞噬掉了两寸,她一手烧灼剧痛,几乎失了直觉。


一道金芒,她已被拉入一个怀中,他执过她的手,只看了片刻,眉头已深皱,声音沉而严肃,“去我身后!”


她凌了一凌,撞见他眼里的疼,下意识往他怀里躲了躲。


墨渊叹口气,一手将她护紧,另一手利落的抽回轩辕剑,巨大金芒锐利而飞快的掠向结界,终见得了一丝白日的清明,她眼前一晃,忙抬袖遮住了眼。


余下的众将领具都焦急,二殿下匆匆行到跟前,“上神,这结界眼见已维持不得几刻,咱们需速速离去才是。”


墨渊抬手遮一遮她的眼睛,低眉温柔将她打横揽起,众将士具随了同去。


漫天火光,乾坤之中混混沌沌,只得一道银白神光为引,那是东华。


行至结界出口,火浪最是炙热,他抱着她的手晃了一晃,她心头一痛,手伸到他右臂一摸,果然已湿了一片,“师父!”


结界之下,是众师兄惊惧的呼唤,因着人数过多,众将士具拥挤着撤去时,结界已缩成了渺小的一处缺口。


她不晓得他受了多重的伤,只觉一个吻落在那覆眼的白绫之上,耳边是他略有些暗哑的声音,他说,“别怕”。


继而身子一轻,人被他远远抛出了结界!


热浪褪去,她滚入一人臂弯,接下她的,约莫是东华。


“师父!”绝望如衰草枯木,她身子剧烈的颤抖,向着结界的方向,声嘶力竭。


然而正在此时,一道暗色的光突地越过了天际,越过了原野,越过了她的绝望,那道光,足携着毕生修为一般雄厚绵长。


她趴在原野之上,红着眼抬起头,一声龙吟响彻天地,金色神迹自天边晕染蔓延,终染透了西荒暗沉的天际。


他黑色的龙身上染了层层的金芒,流云翻滚,天地撼动,飞升上神的祥瑞之光升腾,那是......昔年父神的两个嫡子出生之时都不曾有的盛景。


金芒终于褪去,巨大的龙身漂浮,她终与他视线相对,他的眼中一片汹涌翻滚的黑色。


身后,那原本狰狞舔舐的结界终淡化成了一抹平和,一道脚步声缓缓而至,一只手,温热的搭上了她的肩。


她不曾迟疑的转身,抱住那浴血的身影,将他拥得那样紧,仿佛是拥着她失而复得的今生......


天地静寂,冷漠的少年化回原身,回头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生命。


身后有谁在一声声的呼唤他的名,白浅识得那声音,她正是昆仑墟上的二十四。


夜华不曾回头,他甚至不曾听见,带着淡淡的倦浅浅的哀。终是放开了,这一生中唯一动心想抓住的,还是放开了手。


———请你忘记最初的遇见,自此你的山盟和海誓,皆与我无关,就让我独自走完这世,无爱无欢。




后记:


天族史册记载,虺族一战,死伤一万七千余众,神困于结界,后援军至,破结界而出,昔储君妃白浅上神于军前调戏于神,神不得已,勉强从之......后来众仙口耳相传的戏本子中,却又略有不同,只道彼时军前,上神奋力扑师,后,竟被反扑,继而,四海中恍然大悟,八荒内尘埃落定......


然不管是神仙们八卦衍生出的哪一处版本,最后的结界到底是个殊途同归,皆道,墨渊上神,从了。


......传说结束了,胡说才刚刚开始,神话已书毕,八卦仍源远流长,然岁月漫长,不如任丢一杆长笔给幽幽仙史,任知与不知的史家评点春秋。左右,只是她一人的战神,安然圈于洞中,捧于指尖,养于心头!




--------------全书完------------


是滴是滴,完结辣~~明天会再修一遍终结章,然后就是甜番~\(≧▽≦)/~啦啦啦~~~或许有各种不完满,大家说嗷,明天爬来修

楼主 并殇城  发布于 2017-07-07 03:01:00 +0800 CST  

楼主:并殇城

字数:68217

发表时间:2017-03-24 06: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8-19 00:25: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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