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墨白一场,为谁情伤

她心里春水荡漾,在她看来是第一次吧!

她胸前一上一下的起伏,止不住的心跳等着师傅的一吻,周围一切都很静,只有墨渊的发际偶有水珠滴落,他的手紧扣住她的腰,那温热的触感给白浅一阵酥麻,她于脑海中展开遐想,墨渊也感受到了她的期待,嘴角止不住的轻扬,这小狐狸,还果真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白浅不自觉的撅起嘴,寻着那缓缓靠近的薄唇,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猛的睁开眼睛,师傅嘲笑般的看着她,玩了玩了,丢人现眼了,把她们白家一贯矜持的作风毁于一旦了,不管了,死就死吧,今日一定得尝一尝,啵的一声清响,她主动往前一靠,墨渊被她占了便宜,

“十七……”墨渊一脸的惊疑,不过短短一个月,她怎转变得如此之快,莫不是自己的魅力当真是可以迷倒万千少女吗?他只以为时间可以慢慢,慢慢的让她这朵桃花盛开,神仙从来不惧时间流逝,从前就是以为可以有无穷的岁月可以陪她点盏烹茶,日夜不息,可以陪她看雪赏花,年岁永继,他从没有想过她对自己……本以为是高处孤寒迷上了少不更事的白狐,却谁知林中少女早已对高处男子情根深种。

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两情深,最是一处好景,桃花十里灼灼开处,枝头摇曳,待君折取。

“十七,你……不避我了吗?”墨渊眼里晶莹。

“师傅,该是十七问,你不疼我了吗?”


白浅一脸认真,今日就是来寻一个答复,她以为这一个月以来,师傅待她冷冰冰的了,其实并无不同,不过是见她时眉眼藏去了微笑,负于背后的双手本想拥她入怀却压抑了自己,怕她不接受吧!而那些最平凡的动作早已成了她的日常,只是偶一失去,她便觉得世界也变了,不,是师傅,师傅是她的世界,是比阿爹阿娘还要亲的人,没有了他,白浅的心顿觉空了,她才惶恐急促的来寻一个说法,希望师傅可以回到自己身边,

两人四目相对,墨渊眼里含着水雾,原来忘情过后的十七果真是又在意自己了,他不知是惊中带泪,还是泪里含喜,边哭边笑,似一个孩子一般,伸着手如视珍宝般的触碰她的脸蛋,

“傻话,十七是我最疼惜深爱的女子,没有第二,只有唯一,”

白浅瘪着嘴,算是寻到了答案吗?“当真!”
“还须问吗?”墨渊认真的盯着她。

脑海中,他说过,“我墨渊从不骗人!”

“好”我信师傅,“永远相信师傅!”

若是这句话她真的铭记于心,无论魔璇如何诡计,也无须让一切重头开始吧!

白浅痴傻的眼神盯着他,一脸肃穆,等着师傅接下去会干什么,她的从前与他的过往皆被抹去,如今犹如白纸,墨渊却一改深情的神色,偶然道,

“一起洗洗吗?”
“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仿若透明,那白色的纱裙勾勒出她的女子轮廓,从未有过的清晰,她往水里蹲了蹲,是要掩盖自己的风光,顺带着也将墨渊拉入水中,

“怎么,害羞了,十七,你知道吗?”墨渊贴住她的耳朵,呼出气息,十分魅惑,
“知道什么?”她不解。

“十七在夫君面前大可不必害羞,你的身子……我还有哪里不熟悉的吗?”

这,按理说是的,可她的耳朵却是羞得滴血,“师傅,你……讨厌!”

“讨厌吗?那……”墨渊直接在水中扣住白浅深吻着她,唇齿相依,白浅眼睛睁得圆圆的,片刻便随着他的柔情搅弄柔顺了起来,眼眸中透着欣喜与激越,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墨渊将她抵于池岸,于水中不知不觉掀开了她束缚的衣裙,身体磨蹭贴合,彼此滚烫,平静的池水浪花飞舞,随着他们的动作,层层涟漪荡涤而去,她的柔软紧挨着他的胸膛,白浅只觉得下身有异物在寻着自己的入口,他抚摸了许久,正要……

“等等,师傅,疼吗?”她的双手略撑开些他的小腹,“我怕……”

他嘴角轻扬,伸手缓缓抚着她的墨发似乎在安慰,“不怕,试试吗?”

随着白浅低下头去,便是默许了,脸色灿若桃花,粉灼娇嫩,背靠着池壁,微微张开双腿,抵着他小腹的手转至他的后腰,将其往前拉了拉,墨渊浅笑,只往前一挺,便完全进入,

“嗯!”她直觉被填满,于水中并无丝毫的疼痛,她的手紧张的抓住他的后背,等着一场桃花雨铺天盖地袭来,她已做好准备,

“十七,现在就让你记起我们的曾经,”
于是伴着水底的暗涌一阵一阵撞击着她的身子,那种感觉很微妙,流云,微风,细雨,温酒,是止不住的欲望,要了还想要的冲动,后来又如疾风,暴雨,风雪,雷雾,秋风落叶,惊涛骇起……

他带着她再一次回忆了多少次的温情脉脉,两相纠缠,希望永远停留在彼此的体内,不再分开。

白浅阖着眼趴在他的肩头,“师傅,累了”可他似乎还不尽兴,可不会只顾着自己,“也好,那便歇会儿,”

这意思是说等下还是要继续吗?墨渊是下定了决心今夜绝不放过她的,谁让她今儿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呢!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0 23:24:00 +0800 CST  
他抱着她湿淋淋的身子自水中升起,刚出水面的那一刻,他们身上便被一阵金光包裹,均罩上了一层月白的松松垮垮的寝衣,显然是情侣款嘛!墨渊是越发的细致周到了。
白浅垂吊着玉足晃荡着,带着柔色纱裙飞舞,墨渊赤着足抱着她往床榻走去,这里,他孤枕难眠了一个月有余,如今小狐狸又回来了,

白浅被安于榻上,墨渊自上俯下,扳过她的脸,蹭着她的鼻子,轻点着她的朱唇,解开她的薄纱,胸口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激醒了她,胸口似有虫子般蠕动,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月白纱帐,

眼神上挑,他仔仔细细的舔吻着那条伤痕,“师傅,”
“嗯!”他只轻哼一声,并未停下,她却喃喃自语了起来,“可否告诉十七,究竟忘了些什么,这伤是如何来的,十七知道,我与师傅之间一定有许许多多的爱是比昆仑之巅万年不化的积雪还要深的,十七不想忘了,”

他一怔,停下来,呆滞的看着她,莫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忘情本就是错的,有些事,有些劫,她与他注定要受,原来小径深处,人迹足痕,并不是一场风雪可埋葬,被盖住的疤痕不是轻纱可覆,不是布衣可掩,敢于直面,敢于去渡,便是他们最后须明白的。

从前他总是万事剔透得很,今日却被白浅一句无意之话点透,他若为天地之主,什么都好,只是在情之一事上竟也看不破了,若要正位天地之主,不就是要让他们明白无论什么,都要去共担吗?即便是短时的痛处,可拨云见日过后便是长久的晴天霓虹啊!可墨渊却选择了回避,宁愿忘情也要护她周全。

彼此两相考验,墨渊看透了,却也晚了,白浅的劫数本就是在那场虚幻中看破,在伤情后放下,排好的命数,皆因那杯忘情水改了走向,不过该受的,她是一分也少不得的。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0 23:28:00 +0800 CST  
没有开虐,没有开虐,只是一些今后需要她在心里上放下而已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1 07:55:00 +0800 CST  
“十七,对不起”

“怎么了,”白浅追问着,他伸出一只手轻掩着泪痕,“我会好好爱你的,最后一次,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我不躲,你也不要离开,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虽然并不知晓师傅说的是些什么,可她总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从前陪师傅下山历练时,不对,是师傅陪她历练才对,也正如话本子中我同子阑常说的,白衣卿士与良家少女一般,回回都会遇到,而师傅与她下山历练,也是不往风平浪静的地方去,单挑着妖魔横行的处所,也不知是师傅找的妖怪,还是那些命不好的硬是撞到师傅的轩辕剑下,历练是我死乞白赖的赖着师傅去的,本只是想拉着师傅下山耍耍,莫要整日里待在山上,对着竹简兵法,都不知道笑了,因着存了私心,师傅也同意了,可总会有一些妖魔来闹事,后来算是明白了,原来师傅心系苍生,即便是这样休假的功夫也得给四海八荒清一清妖邪,那时,她还年幼,遇到狠的角色,每次她都会极狼狈的躲在师傅身后,

在他的羽翼下看着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他们,若是群魔乱舞,撞到妖怪窝里去了,他便为她画下仙障,她紧靠着大树,看着他在外面剑气横飞,极其飒爽,可也有让她等久的时候,白浅出不去,左等师傅不来,右等不来,起风了,她变回一只小狐狸,缩成一团暖和些,她沉着眼眸,望着远方,一道惊雷劈下震碎了仙障,火花四散,小狐狸也没有走开,她要等师傅回来,她怕他寻不见她了,

所以白浅相信墨渊,他说要在路口等他,天昏地暗,风雨飘摇,她都不曾离开,一只小白狐依偎在大树下,目送远方,等着他披星戴月抱她入怀。

他们之间的信任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他要离开,要白浅等,她都会做到,哪怕时间是未知,代价是化了山岩,移了沧海,她都会相信他会回来。

若水河畔,听君一诺,不改初衷,知君必来。


墨渊想了许多,她与白浅之间经历了多少山程水路,最终还是在了一起,多少甜蜜往事,那两万年的时光她还是大都记得的,只是那番表白情意过后的人事她全葬于那碗忘情药水了,于她是有些残忍的吧!

“师傅,”
“嗯!”他侧躺在白浅的身旁,白浅枕着他的臂弯,他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冰清玉洁,柔滑无骨,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触着他的胡须,丝丝浅笑,“你跟十七说说吧!我与师傅的故事,一定刻骨铭心对不对,十七不想一片空白,小羽与师兄们说的很多,不过十七想亲自听师傅说与我听,可好?”

他低头看了看她如水的眼眸,柔情一吻,“好”
“嗯嗯!”白浅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想要挨得更近,揽着他的腰,寻了一个极舒服的位置,“好了师傅,开始吧!”
墨渊也紧了紧手臂,勾起她的下巴,

“好……”他这一声拖得极长,目光穿过月上梢头的桃林,浅浅的柔光罩上花蕊,极柔极魅,神思幽远,去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仙山琼阁,金龙隐处,至尊神位,睥睨天下。
白云渺茫,苍山皓雪,万载流阴,高台孤清。


“那是一对师徒的爱情故事,这样的话本子,十七喜欢吗?”白浅一愣,望了望师傅,“喜欢”

那时他还是一条小金龙,日日在父神的教导下要胸怀天下,义为苍生,他努力……


“师傅,小金龙好可怜,”白浅瘪着嘴,很快的入戏了,有些心疼的抓着他的心口。

“哪里可怜了?”他于岁月无痕中早已习惯了那凄清孤寂的往昔,他陆陆续续收了十四个弟子,讲经说道,看着那如水的光阴晃过窗前,仙鹤时鸣,长衫一如既往的抛着食料,引着它们归巢,叠风带着弟子们习剑温书,他于恬静无战的日子烧瓷酿酒,烹茶抚琴,

逍遥游里逍遥饮,昆仑墟内是昆仑。他的内心古水无波,若无那玉清一扇横空出世,灵气招摇穿风而去,他的万万年将会永远如此。

白浅是心疼的,她抬头望着师傅的眼眸,“太孤单了,有人日日陪着就好了!”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2 23:56:00 +0800 CST  
这几天很忙,更的比较凌乱,但也很久没更了,还是发出来吧!主要是墨渊为白浅讲那些过去,,墨渊给她说一对师徒恋的话本子,,,,然后我会以较少的文字说一下,不会很长,,今夜过后,白浅墨渊日常,,,短暂快乐时光,,,,接下来就开始酝酿最后一战了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3 00:00:00 +0800 CST  
当说道狐狸洞中,二人缠绵初夜,终枕鸳鸾,白浅羞怯的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小手指扣着他的胸膛,低着头依偎在他的颈窝里,脸上蔷薇花色,人事初尝,娇羞不已。

当说道若水一战,离别前夕,依依不舍,彻夜难眠。
白浅嗔怪师尊为何不带爱人同去,哼着鼻息,同感离音。

当说道三日铁骑,扬鞭驰骋,一万英魂枉死荒野,东皇钟启,天下俱灭,师尊舍我,以止战乱,最后一眼,女君赶来,被缚难随君去,悲痛绝息望君哀哉!

白浅不声不响于怀里颤颤发抖,泪落手臂,湿透衣衫,他顿了顿,白浅默默的将手穿过他的腰侧,将他紧抓在怀里,两条腿也挪了过去,夹着他,似要将他牢牢锁住,再不能将她丢下,墨渊知她心意,轻拍着她的后背,往身上也是牢牢紧搂,

女君为爱成魔,誓要屠尽敌军,失忆成痴,忘却所有,唯念师尊,等他归来。

师魂几缕游游荡荡,震落于三山五岳,九州四海,他于渺渺混沌中,凭着对爱徒的信念,聚魂合灵,一片一片,蚀骨的疼痛,分裂的灵魂,久寻的疲惫,微弱的神识,不敌对她穿山越海,永生不灭的思念。

好在师尊怕她孤苦,早于大战前夕撕碎部分仙魂,入凡人道,转世寻妻。

两万年,别离苦,心头血,滴滴含泪。
她早已为师尊怀有一子,含辛茹苦守在东荒。

三年情,再相聚,短相守,点点落花。
他不弃爱妻为魔为妖,只恨不能生死相守,叹世间不老仙道,恨光阴只限几十春秋,浅儿,我终先你而去,不能相陪,望你安好。

幽魂归位,女君度劫,上神之位,超出魔道,再回首,青丘之土,贺主归来,万千悲事,终如桥下流水,归复来去,不过劫数而已。

白浅的眼泪巴塔巴塔的落在墨渊的手臂上,倒是他不好,惹得她哭了一宿,红肿着眼睛,白浅追问,“后来呢!”

“后来?”

墨渊看着她还像是听不够似的,“后来自然是师尊回来了,接了女君妻儿,回了山门,岁月安好,相守缠绵,不过三载,又得一女,一家子度着逍遥日子,儿女贪耍,夫妻日日不离,如胶似漆,”

“哦!”她有些失望,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还是嫌那故事不够荡气回肠,还差什么爱恨纠葛,嘟着嘴,安稳的抱着他。

“十七,”
“嗯!”“今后我们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都好,师傅说什么,十七都会听的,”

墨渊于她的额头轻轻一印,一个翻转便将她压住,啃着她的耳朵,缓缓吮吻,“故事听久了,该是休息好了,可要犒劳犒劳为夫呢!”

白浅声声咛嘤,双手环上她的脖子,止不住的娇喘,墨渊的手熟练的抚摸着她,引导着她,她的手沿着她的腰际线缓缓自颈处滑落,突然她的手指一顿,在他的后肩有一出伤疤,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嗯!”他仍埋头于她的胸前,她摩挲着那伤痕,“何时受伤了,怎么伤的?”

墨渊一愣,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是自己独尝便够了,

“无碍,战场相搏,刀剑无眼,”
白浅还想说什么,却被墨渊一吻封之,休要再让她说出什么耽搁风月,浪费春宵的事情来。

“唔!”
她的唇被吻得红肿,她由着师傅引导着自己,不知为何她与他熟练的契合,正如欢好缠绵了多少回,彼此早已了如指掌,两俱身体相合,似天然的连玉。

纱窗皎月,起伏帐摆,偶有鹤鸣掠影,惊鸿声声,今宵痴缠嫌夜短,长久情深月长圆。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3 23:08:00 +0800 CST  
以后不写车文了,,,回到清汤寡水,,,大热天的清爽点好……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3 23:13:00 +0800 CST  
昆仑墟弟子们平日上课的大殿上,交头接耳,围在一堆,师傅不在,说着八卦事,道着风月经。

“大师兄,今儿个,师傅不来,可嘱咐你让我们自己学习来着?”
叠风眉头一皱,啧了一声,“嗯!说了,说了,将那昨日教的阵法多绘几遍,晚时便要一一检查,”近来,一向沉稳老实的叠风也学会说谎了。

“哦!”子阑伸出半个头,往一堆人影里扫了扫,“十七呢!莫不是又迟到了,嘿……师傅不来,她可侥幸了,”

这时小羽耷拉着脑袋进来,眼睛黑肿的抱了一捆作业,边跨着步子,边打着哈欠,“小羽”

“子阑哥哥,”他半闭着眼,吧唧的往垫子上一坐,“什么事啊?”
“说,昨夜你莫不是又熬夜偷看你娘亲的话本子了,早就说过了,小孩家家的,不许看的,”子阑扯着他的发髻,逼问道,

“子阑哥哥冤枉了,小羽没有偷看,昨夜娘亲一直未归,我等到天亮才眯了会,小羽好想睡觉,”他可爱的坐着,闭着眼睛说话,噘着嘴,满是委屈。
“一夜未归?”子阑摸着脑袋,倒是颇担心他这个没长脑子的师娘,几万年以来女君的干练不见了,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叫人头疼的司音了,“大师兄,可要告之师傅一声?”

叠风立刻抬手制止,咧嘴一笑,“无须担心,她在师傅那呢!”

“啊!”一众人一齐惊叹,“她……她是一夜未归?”
“嗯!”叠风点着头,似乎为自己昨夜的举动很是满意,
“十七可是开窍了,终于体恤师傅的苦处了,所以……”子阑意味深明的说道,“昨日特地跑去犒劳师傅了,”

“你这家伙,”令羽给了子阑一个愣头栗子,他摸着头才堪堪收敛些,“师傅的事情,咱们莫要随便议论,叫师傅听到了不好,”

“九师兄,不妨事的,自家人嘛!何况师父现在估计还被咱师娘缠着呢……”

寝殿内,墨渊搂着光滑细腻的小媳妇,卷着嘴角,甚是满足,白浅迷蒙的睁开睡眼,“什么时辰了师傅?还要上早课呢!”

墨渊抬了抬头,这小狐狸平日里怎未见这般积极,“怕是已经结束了,不必去了”
白浅炸起,“啊!不得了了,昨日,大师兄亲眼见我……”她欲言又止。双手捂脸,完了丢脸丢大发了,昨日师傅明明在沐浴,竟还让我进来,如今迟早,又彻夜未归,他们一定正在八卦呢,好你个大师兄,你看我不整你,

“师傅,”
“怎的了?”
“我要告状,”白浅拉着他的手撒娇着甩了甩,
“告状?”墨渊一脸莫名状。
“嗯!”小狐狸认真的点着头,誓要揭了大师兄的老底,“那不知十七要告何人呢!”墨渊玩笑的瞧着她那可爱的模样,
“大师兄,他私藏了许多春宫,还带头给弟子们看,从西海带来的许多孤本,当初还人手一本呢!”

“哦!真的吗?”
“师傅不信吗?”
“信,信,”他那十几个徒弟平日里私下干了些什么,哪桩是他不知道的,还不是由着他们,如今竟被十七捅了出来,哎呀!墨渊真替那十几个徒弟无奈啊!不怕聪明的对手,就怕……一样的队友啊!
白浅忽闪着眼睛瞪着师傅,见墨渊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师傅,不打算罚他们吗?”

“十七想让师傅罚吗?”
“嗯嗯!我就是被师兄们带坏的,”她满脸委屈的博取同情。
“好,十七说罚,那便罚,晚些便让他们人人挑十担水去后山浇桃树去可好?”

“嗯!”她满足的在心眼里偷乐,终于知道吹枕头风是什么意思了,看你还骗我……

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墨渊压下,“那我该罚十七些什么呢!”

“啊!”白浅恍然明白,自己将自己出卖了,“我,我,师傅,你就饶了我吧!要不,我陪师兄一道挑水去还不成吗?”

“不用,人数够了”墨渊嗅了嗅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脖子,“索性早课也过了,那便再睡会儿吧!师傅顺便向十七讨教一下,不知你看了春宫后有何效果?”

“啊!别,别,师傅,十七昨夜,累了……”她红着脸微有抗拒,
“是吗?可我觉得,挑水更累,不如躺在床上舒服呢!”
白浅无奈,眼帘一翻,表示投降,自己挖坑埋自己,没办法,“好,好吧!”她主动的环上他的脖子,像从前因贪玩领罚去抄冲虚真经时的模样噘着嘴,“那,那师傅轻,轻些。”

墨渊魅惑一笑,双手又抚上了她的身子,自上而下,白浅阵阵战栗,身体很快便被他吸引了,伴随他柔情似水婉转如无骨般缠着他的身子,不消片刻便从帘幕中传出声声娇喘,“啊……嗯……师傅,慢,慢些……”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6 00:16:00 +0800 CST  
我的三千字没了,,,重写,,,昨晚发就好了!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8 11:17:00 +0800 CST  
青山重重鸟又归,千番云尽人再回。

日光洗净窗扉,偶有轻尘翻飞,云卷云舒,晨风微醉。

佳人浅笑,君子抚鬓,挽手相随,踏门同去,两相回首,偶把红蕊嗅。

“师傅,起风了,看,桃花雨,”她兴奋的松开他的手钻到桃树下,展开手掌握住花瓣,再凑近嘴巴,微微向墨渊的方向一吹,像一个贪玩的长不大的孩子。

墨渊浅笑,在树下捡了一枚桃枝,撇开枝丫,在手里掂了掂,朝她喊了一句,“十七,过来,”

白浅瞧着他的架势,微微一愣,笑容停顿,躲在树后,“师傅,你不会是要打我吧!十七没做错什么啊!即便昨夜的事,师傅不是已经狠狠的罚了吗?若还是不解气,我这就随师兄们挑水去……”

墨渊无奈,只听着她连珠炮似的认错,“不是,今日早课不是过了吗?索性现在教你一套剑法,”

“剑法?”白浅一听,走近了些,“什么剑法?真的吗?”
“墨白剑法,我昨日新创的”墨渊解释道。

“墨白剑法,师傅,这名字……莫不是特地为十七创的吧!”白浅打探的问道,“正是”

白浅一愣,“师傅,”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这么说,师兄们不可以学喽!若真的如此,我就立时学会找师兄们比试比试,”她拽着他的手激动的摇了摇。

“此剑乃女子剑法,他们练着不大好,等小倚落大了些,你再教她就可以了,”

“嗯嗯!”小狐狸拼命的点着头,显得迫不及待,”突然她想到,师傅说是昨日创的,上午皆在闭关,而后沐浴,晚上……白浅时而低头揉着帕子,时而偷向他瞄去,不会是……

“师傅,你,你不会是在床榻上想着突然创了一套剑法吧!”她试探着问道,墨渊微咳了一声,朝别的方向望去,“嗯!”

白浅只觉一口血压在心头,天啊!原来我们昆仑墟的剑法是这样出来的,脑海里数了数,自入了昆仑墟,总共学了剑法一百六十套,虽然她记住的也就三十来套吧!可……

墨渊见她又出神了,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想什么呢!仅此一次,剑法心法,皆来自灵感机遇,神灵达到放空状态时,自然会有所得,昨夜……也就是脑海里晃过一个大概,今晨趁着你洗漱时才将那些招式勾勒出来,”墨渊似乎有些羞涩的低着头,谁知道那时明明沉溺于身下佳人缠绵缱绻之时,为何脑海里就跑出那些旁的东西,不过这偶得来的剑法,也不辜负了,正好为小十七独创一套得心应手的剑法方好。

白浅靠近着,摸了摸墨渊的脑袋,“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世人竭尽一生,修行武功也难以突破,即便是其他神仙也终是碌碌无为的虚度光阴,可师傅,竟然能在一夜之间有所得,不过,”白浅摸了摸下巴,骄傲的说道,“我师傅是何人啊!父神嫡子嘛!四海八荒的第一战神,旁人自然难以匹敌的,”

“是啊!”墨渊被自己的小娘子一早夸了一番,委实受用,“可我还是你的夫君呢!就不觉得幸运吗?若是其他女仙……”

“不行,你是我的,别人休想”白浅霸道的捂住他的唇,墨渊含笑拿下她的手,将她轻柔的揽在怀里,“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仅仅属于彼此,”

“嗯”
白浅如温顺的小猫靠在他的怀里,心满意足,突然意识到,“不对,师傅你老是说十七做事情三心二意,总算被十七抓住你的把柄了,你昨夜可不就是三心二意了吗?”白浅挣开他的怀抱,用一根手指指着他,一副不放过他的样子。

墨渊缓缓靠近,白浅被他压着有些后仰,“莫不是十七觉得为夫昨夜不够尽心,没有一心一意所以怠慢了十七吗?不如……”

“不要,讨厌,”白浅往旁边一溜,躲了过去,顺带抽走了他手里的桃枝,小跑离开几步远,转回头来,朝他得意一笑,美目顾盼,白衣翩跹,握着桃枝在空中随意挥了挥,边说道,“师傅,还是干些正经事吧!”

墨渊直了直腰,心道,我何时不正经过。
“好,那便开始吧!”

于是墨渊走到白浅身后,紧贴她的背,一手握着她拿着桃枝的手,呼出气息,在她耳边说道,“十七,平复心态,调整呼吸,闭上眼睛,暂时忘了自己,”

墨渊瞧着身前的小娘子认真的听着她的话,闭上眼睛,他的另一只手缓缓绕过她的腰侧,扣住她的纤细,“第一式,关山冷雁南归塔,”

墨渊推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剑柄往上一抬,两腿交叠上前,拂风往旁边一刺,

“第二式,天女浪迹雨无涯,”墨渊带着她轻轻飞起,点着脚尖随风轻踩,剑端朝下,似画符一般的左右摇摆,
“第三式,南窗扫雪步潇洒”墨渊将白浅上身往前压下,一剑撑地,后脚高抬,突然如秋风卷地,雪花飘舞,他一个反转,持剑于地面一扫而过,

“第四式,折枝低垂自后压,”紧接着剑锋朝着某一个方向左右开挑,急促相刺,若有反击,墨渊搂着她的腰往后压去,看似即将倒地,只要剑不离手,微微撑地,再又安然无恙的站立在敌人的对面,

……
“最后两式,拈花饮酒虚似醉,幻影移步卧枝头”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8 15:59:00 +0800 CST  
白浅被墨渊带着在他的院子里四处飞走,时而轻点池水,时而飞上檐头,时而打落桃花满地,时而击起池水三千,直到一气呵成教完三十六式,墨渊才扶着她安稳落在正中间处,还没有放开搂住她纤腰的手,另一只握剑的手也收在身后,只见白浅颈上有些薄汗,墨渊在她身后,轻语道,

“记住了几式?”

白浅一愣,说实话,方才只看着自己随着师傅大气磅礴的架势,却不知她除了前面几式还记得,后面完全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她偏着眼神瞧着他的侧颜,感受着他按于腰间的手,温热又有力,这样的师傅是最认真最迷人的,认真且迷人的师傅是最叫白浅贪恋的,所以,她后面是真的没去记步伐与剑招,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师傅他生得太好了,叫她移不开眼去。

白浅微楞,脑海里正寻着借口,见她不答,握在她腰间的手往怀里一带,稍稍用力捏了一把,“嗯!怎不回我,记住几式了?”

“呃!这个……”白浅转过身来,扔了手里的桃枝,讨好的理了理他的领着,帮他将腰带拉松又系上,这不是明白的心虚吗?“师傅累了吧!不如十七为您烹茶可好?”

“说正话?”他带着些许师尊的严厉又夹着夫君管教不老实的娘子的架势,语气有些重,可把她吓到了,

“十,十式,”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墨渊道,“还好,没有全忘了”
听见头顶的声音,白浅猛的抬头,“师傅,”

“早就知道你三心二意了,”墨渊嘴角上扬,一手伸出刮了刮她的鼻尖,“傻瓜,你以为你偷瞧我,我不知道吗?”

“师傅,不怪我吗?”白浅抬起头望着他。
“嗯!你不是说我昨夜做事三心二意吗?正好两相抵不就扯平了吗?”

“师傅,你,你怎么还记着呢!”白浅往他的胸前轻捶了一把,便躲了出去,在桃花树下,缓步前行。

墨渊始终浅笑着望着那个身影,隔着几步的距离追随着,“不记得,我便多教你几遍就好了,下次可得认真的学了,”

“好”她干脆的答应着,左右瞧了瞧,在一块空地上站着,打量着什么,“师傅,”


“嗯!”
“我们在这里架一个千秋可好,搭一些藤蔓,靠着这流水,那可就真的惬意了,顺便摆一张摇椅,一张桌子,两个垫子,师傅抚琴,十七便听着,师傅若闭关,十七就在这里守着,最好能摆着话本子,瓜子,茶水,对了,我要在师傅这桃树下多埋些好酒,日后可以随时喝了,还有……”

墨渊听着她不停的说着,他就那样看着她,说了好多,可他都会同意的,只要她开心,那便是最好的。

“十七,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吗?”墨渊故意问道。
白浅一愣,停下话来,“回哪儿?”

“你原来的寝殿啊!”

白浅一时不好意思起来,昨天来了过后,便有些乐不思蜀了,不,不对,她大起胆来,“我是你娘子,自然是要跟着你的,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再也不走了还不行吗?”
十七就是知道师傅欺负她,上次丢下他,冷落了数月,跑回自己的住所,可那,那不是一时瞧不清自己的心,没有习惯自己的身份吗?

“好,不走就好”墨渊浅笑着,“明日便让长衫将你说的都做了,将这院子好好添些景致,秋千,摇椅,几案,酒水,话本子……”墨渊勾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着方才她的要求,只要关于白浅的事情,他总是这般细致的。
两人的声音在风中久散不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桃花灼灼灼芳菲。
在这一方院落里,世间最美好的景致尽在其中。

天南地北双飞雁,桃花纷飞两佳人。晓风掠起日光,流水卷着落蕊,她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他一举一动迷醉了山风,最平凡的时光,无关战乱,无关烈马,只关墨白,于细水长流处,过着温暖的日子。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8 16:00:00 +0800 CST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8 16:05:00 +0800 CST  
好了,,,甜也甜够了,我可以开战了,,,,魔璇早点拜拜,我们的天地之主早点归位,,,然后我也早点拜拜吧!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7-28 16:12:00 +0800 CST  
时光如殿前流水,穿过桥洞,穿过山涧,汇聚在那苍茫无际的碧波里,看似平静的湖面,偶有山风掠过,惊起浪花几许,墨渊站立在大殿前,遥望山川,目视远方,那里可以看见昆仑墟的山门,几千层拾级而上的山路,一马平川的辽阳之野,生了许多草木,偶有山间泉水滋润,倒是一片丰腴的沃土。



这里,是他同魔璇约好的决战的地方,这几个月以来,墨渊不曾停歇的提高功力,寻出制敌之策,可魔璇自弃了皓德的仙体,便一直隐匿着不曾露面,不知他又有何企图,还有东皇钟,总觉得自从元神归位以来,感觉它蠢蠢欲动,他有预感,此次为难,所有的隐患恐怕悉数齐发,如果……再次出现要做出一个选择,他还是会祭了它,他有责任有义务去庇护苍生,他是天下茕茕百姓最可敬的信仰,他是不败的战神,是昆仑山上,四海八荒永远不倒的旗帜,他于天下是仁,是义,于白浅,也有情,有爱,他的心不是冰冷的,是炙热的,因为她,白浅,那只闯入他生命中的小狐狸,他才活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如今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无牵挂,他有白浅,有孩子,当真不敢想象,没有他,十七会怎样。又如何忍心将她丢下,如果若非要离去,即便是将他的元神震得细如尘埃,散得支离破碎,他还是要回来,不管拼凑元神要经历怎样的艰苦卓绝,千难万险,他都会回来的,因为他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这四海八荒,也只有他能够做到,只有他一次次灰飞烟灭还能回得来,这——大概就是战神的深意吧!这——才是真正的铮铮男儿本色。



墨渊有些出神,想着如何滴水不漏的应付各种突发事件,他目光凝成一缕,眉目紧锁,


只听啪的一声,墨渊面前的水面一圈圈的涟漪往外散去,他才回过神来,往后挑了挑眼神,十七坐在昆仑墟大殿的屋顶上,正撑着手眉目传情的望着他,墨渊开心的嘴角上扬,方才的心事也暂时抛开了,头微高仰,浅笑道,“十七,下来吧!那里风大,”

他便伸出手等着白浅投入他的怀抱,白浅凌风一跃,白纱轻扬,一手捏了个兰花指,踩风而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搂上了墨渊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嗅着他清冽的味道,墨渊将她拥紧,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

“师傅,你近来,可是有烦心事?”白浅问道,墨渊与她分开,眉头微皱,“也无大事,只是一些普通的战乱需要我处理罢了,”

“又要打仗了吗?”白浅追问道,带着些许不安,
墨渊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墨渊不想将那些带着刀剑血刃的事情告诉她,他不想她冒险,

“师傅,休要瞒我,你不说,我今日就回青丘去,”她耍着小脾气,背过身去,言语认真果断,似乎带了女君的风度,墨渊见她生气了,无奈的摇摇头,掰过她的身子,扣入怀里哄了哄,

“好了,我说,我说就是了,”
白浅欣喜,要么撒娇,要么生气,她早已摸准了他的性子,对于师傅的技俩,用的极其的顺畅自如,墨渊没怕过谁,没输过谁,却甘愿在这眼前的小妻子面前放下他战神的高贵,只是一个极普通的男子对心爱女子的低眉。

墨渊只好悉数告诉她,“魔璇乃戾气之源所化,约我辽阳之野一战,想来,日子也近了,又感知东皇钟有异动,担心万一……我分身乏术,”

“师傅,我去吧!我替师傅封印东皇钟,”白浅抢着道,
“不行,它近来魔性极重,怕是因为里面的擎仓功力大增,我已去私下加封一次,就怕它再次惹祸,所以我这两日常去若水河畔巡视,以防万一,”

“师傅,这东皇钟是谁所造,竟如此祸害人吗?”
“我也不知,当初擎仓突然拿出此物,想必是有人指使他,”墨渊猜测是魔璇授予擎仓,但若是如此,为何不直接收回,偏由它锁住擎仓呢!

北执不说,亦不敢说,只有他知道,若要毁了它。需要铸它之人以元神及融入至爱之血共焚,所以他只能长期困住擎仓,不惹祸端,这事也怪自己当初一时迷了心智,为笙儿报仇,如今她已回来,只想着过着安稳日子,从此隐匿遁世便好。

可是世事难料,因果循环,谁的引,谁的错,谁的劫,一个都逃不掉,只等着天道循环一个一个落到你的身上罢了。

这四海八荒,看似风平浪静,昆仑墟的夜,萤火轻点,一片寂静,墨渊紧搂怀中女子,额头挨着她的肩窝,他知道,有一场风雨正在酝酿,这次,无论如何,再大的风雨,他也会用自己强大的身躯为她遮蔽,必定护她周全。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1 00:24:00 +0800 CST  
九重天上,东华同样眉头紧锁,他也有着丝丝预感,风雨欲来,因下凡与凤九度的情劫,惨遭反噬,修为尽毁,他无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看着,遗憾道,墨渊,这次,怕不能与你并肩了。


夜华的洗梧宫里,听墨渊与东华帝君的话,正在打点继任天君的打算,三日后,便正式成为九五之尊,掌管四海八荒,他还有些紧张,还好,有大哥在,他是四海八荒的战神,同样也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的榜样与信仰,夜华会努力做到最好,不令他失望,方对得住父神之子的身份。

他坐于案前还在细心的批阅奏折,眼神往一旁那抹淡绿一瞟,小雅在细心的替他整理那金丝的龙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云白的锦衣,嘴角淡淡一笑,她说,年纪轻轻的,不该穿那么暮色沉沉的衣服,多么老气横秋啊!硬是给他摆了一屋子的其他颜色的衣服,日子久了,他也慢慢习惯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不知不觉中竟换下了那过去的玄衣,玄衣染血,至亲不知固然好,可她人愿不愿意知道呢!刀剑无眼,总会受伤,若不知,如何医,若不医,岂不是更令她担心吗?伤了便是伤了,有亲人的陪伴才最是重要的,正如满地尸骸,江湖染血,岂是一场风雪可以掩藏的,总会日出,总会化雪,总会水落石出,不如不遮不避,才是了悟。

北寒之地,一师一徒,身外是漫天风雪,手中握着浊酒滚烫,围着篝火,两人眉眼相惜,低头浅笑,他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外袍,她轻靠在他的肩上,彼此情意,温婉如水,这样的日子于他们是最好的日子。

昆仑墟,九重天,北寒之地,该卷入漩涡的人,该历风雨的人,该偿因果的人,该得正道的人——

起风了……
雨来了…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1 00:24:00 +0800 CST  
今天起,日更,或多或少,都会有吧,时间不定……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2 11:37:00 +0800 CST  
三日已过,昆仑墟大殿上,墨渊安然坐于首座上,一手拿着卷轴观看,白浅伏在他的膝上,正为他沏茶,雕花杯盏瞬间升起丝丝热气,沁人的茶香扑鼻,白浅双手捧着它眉眼含笑的递给他,不用言语,便是心知彼此,他眉头舒缓,嘴角上扬,放下书卷,接过她的心意,认真的品了品,白浅向前挪了一些,凑到他跟前拖腮帮子瞧着他,“如何?”

“自然是最好的,”他的手一抬,仰首饮尽。

妾之甘露,只为君饮。
君之佳酿,只等卿尝。

此时昆仑墟几百层阶梯的最高处,有一穿着墨色金丝镶边衣服的男子坐于玉石栏阶上,膝盖半曲,长发飘扬,松散地被一根月白玉带系着,一手卷着自己鬓边的一缕长发,透着东起新日的阳光衬着他的侧颜,发丝散着金光,竟是一个极英俊风流的模样,身旁靠着一把幽深的云魄剑,

随后自他手中飞出一枚携着绒羽的战书钉在了昆仑墟山门的石壁上,守门的弟子不禁一惊,双手拔下那入得极深的书信,皱着眉头,好像是上古的文字了,也不知上面写着什么,他往外瞧了瞧,正看见那人慵懒的姿势,

“你是何人?来我昆仑墟有何事?”
那人嘴角邪魅一笑,“告诉墨渊,说他叔叔来看他了?”
“叔叔?”弟子不解,只好转身回殿禀告师尊,将原话回于墨渊,墨渊眉头一皱,接过那战书,确确实实用着上古文字写着,

“辽阳一役,不死不休”

一旁的白浅看着那书信自师傅的手中变成银色光点散去,墨渊自座位上从容站起,“终是来了,”他面向白浅,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细细的摩挲,温柔的看着她,如视珍宝,给她留下一个安心的微笑,“等我回来,”

白浅楞楞的不动,任着他的举动,她知道他要与人一战,她不知对手强大到何种程度,但她至始至终都相信师傅一定可以凯旋归来,自与他度过了那些最刻骨缠绵的日子,她便逐渐的蜕变了,不再只是没心没肺的小十七了,她是他的妻子,是替他守望昆仑墟的人,她把他当做是永远依靠的深爱的男人,战神不败,她白浅的男人是不会败的。

墨渊转身离去,衣角翩飞,墨色纹靴踏着微微细尘,周身散发着他身上自带的气流,极其浑厚,也带着将白浅的裙摆轻扬了起来,白浅看着他矫健的身影逐渐离去,在即将出殿之时,白浅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师傅,”墨渊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不能让她知晓个中厉害程度,

“早些回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鼻音,似在啜泣,哭什么,她也不知道,可能但凡留家的妻子都会担忧远行的夫君吧!

“嗯!”只留一字,便凌风而去。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2 22:58:00 +0800 CST  
“你来了,”那人语气冰冷,墨渊平稳落在他的身侧,瞥了眼他的侧颜,似乎从未见过,

“怎么,数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墨渊眼神一扫看到那靠在一旁的云魄剑,这不是魔璇又是谁?这一副英俊妖艳的容貌才是他最原本的样子,那时不过是依附在皓德身上,自身原型尚未修复,如今终于做回自己了。

魔璇仔细瞧了瞧墨渊,盯着他的容颜,透着他的精致的五官去想着一个久远的女子,“啧啧,你倒是越发的爽朗气质不凡了,看来你过得很舒心嘛!你那小娘子呢!她待你可好?”魔璇故意问道,当初苦心孤诣的造那幻境,不就是想让他至爱之人予他重创吗?

“她……很好!”墨渊依旧不喜多言。
“哦!是吗?看来你是解了她的幻境了,不对啊!除了我,那多罗幻境无人可解,难道是,你让她忘情了?”

墨渊不答,便是猜到了几分,你倒还真是狠得下心。
看着墨渊这小子比他还高冷,哼,看你还能硬气多久。

“当年,我若是和她在一起了,哪还有你什么事,我生的儿子定要比你还要好上百倍的,”魔璇总是陷在回忆中不可自拔,他越是走不出来,越是怨恨父神夺走了一切,怨恨自己如今一无所有,他不能让他的儿子事事顺心,他不能让父神所想要维护的四海八荒妄想太平,毁,毁灭,毁灭一切美好的东西,让他人悲伤至极,才会让他解恨至极,他的重生就是为了毁灭而来的。

“何须多言,”墨渊的手中随即出现那气势磅礴的轩辕剑,“若要一战,那便开始吧!”他率先自昆仑山上腾飞而下,一道金光凌霄一冲,魔璇略带轻蔑,紧随其后,一道黑影追随而去,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5 00:11:00 +0800 CST  
辽阳之野,河流交错,芦苇飘飘,绿水长流,两岸的青山遥遥相对,他们各立一岩石上,墨渊深邃的眼眸蕴含着睿智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今日发冠还是如往日一般束得极正,无丝毫凌乱,剑眉星目,神态自然,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着轩辕,衣角飘扬,

而另一边则同样眼神犀利,却多了一分嗜血,同样是一副俊颜,嘴唇微抿,长发舞动,握着云魄剑的手转了一个方向,等待着他的进攻,

突然只听青山环抱中一声鹰啼,撕破长空,躲闪而去,随着那声音响起,墨渊负于背后的手运了一道气流,无声无息的朝魔璇背后的河流打去,墨渊运功的同时,他自己身后同样也绽开了几十丈高的浪花,那两道滔天的白浪似进攻的号角,

两人纷纷向前,剑与剑相击的那一瞬间,擦出神器之间碰撞的花火,一声滑动,一挡一劈,一刺一提,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从湖面上如疾风卷过,到百丈崖岸,一人垂直而上的同时,还要反击着后面的追击,墨渊在前提着轩辕往后一滑试图朝魔璇打去,他的上古轩辕斩妖除魔自然是比魔璇的云魄更胜一筹,魔璇往另一侧一闪,墨渊一个转身往崖岸之上树枝一踩,又快速追击而去,这时魔璇有些吃了亏,

他试图离开崖岸,自高空往远处的平地飞去,墨渊紧跟着,还没等墨渊落地,魔璇就化成一条巨蟒张着血盆大口誓要将墨渊吞入腹中,墨渊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因为自高空落地差点因为惯性果真入他腹中,幸亏他将手中轩辕剑一横抵在他的蛇口处,墨渊快速一抽躲开了蛇口,倒拉开了一道口子,魔璇迅速后退,


趁着这个间隙,突然天雷滚滚,乌云密布,墨渊变出真身,一条腾飞金龙绕着长空翻飞,那魔璇是上古最初的巨蟒,从前修行时和母神有着些许关系,大概也是在那时对母神生了情愫,只是后来父神修行变成龙身,母神也嫁于了他,而他却终究于仙无缘,不得而生恨,与魔鬼妖孽厮混,使自己最终和父神决裂,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魔璇还是习惯在陆地上决战,方才与墨渊在崖岸上悬空之时落了下风,本以为在平地会改变局势,谁知墨渊也变出真身,如今两人又是狰狞相对,一条巨蟒尾部盘成几圈,昂扬着头,吐着信子,尖锐獠牙透着冷光,高处墨渊张着龙爪,龙鳞泛着金光,以天穹为背景,衬着他王者的霸气,

一声惊雷带着闪电晃过天际,那云海翻腾,如一波一波的涛浪,这附近的土地山神早就逃难去了,知道战神墨渊在此诛魔降妖,

对峙不多久,一声龙吟响彻云霄,直朝下袭去,魔璇蛇头一歪,试图从从侧面咬住龙颈,却被两只龙爪齐齐抓住巨蟒的中上部,墨渊全力钳制着,魔璇不甘示弱,用蛇尾缠绕着龙身,墨渊也是同样,绕成一团,互不退让,许久过后,墨渊使力带着魔璇往空中飞去,自高处往下一抛的同时,一道惊雷击在巨蟒的身上,裂了一道伤口,

沙土飞扬,魔璇于浑浊中倒在地上,现出人身,看来是小看那小子了,魔璇伸出手指擦去嘴角的血痕,墨渊还是纹丝不动同样立在他的不远处,

“还有何话要说?”那是王者征服败寇的语调。
“哼!”
魔璇拍了拍手中的灰尘,也依旧挺立如松,似乎方才与墨渊的几百个回合只是小试身手,“好戏才刚开始呢!”

说着,魔璇朝着若水河畔的方向飞去,“不好”墨渊立时紧追而去,心中顿时有些惊慌,看来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若是东皇钟再度开启,那……

而这也是魔璇的计策,他早就知道墨渊不会丢下他的苍生,他有了牵挂,有了软肋,那便不会百战不殆,墨渊,你的死期到了。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5 00:11:00 +0800 CST  
又是若水,又是东皇,别经年,又相逢,山山水水,飞鸟长空,美景可又辜负?

昨日战士尸骸未掩,今朝热血又湿遍。

魔璇率先一步来到若水,用自己的戾气为引,用白浅那半颗玲珑心为解封之术开了东皇钟,只那一瞬,红光大作,河水如血,擎仓持戟冲出钟外,

“哈哈!墨渊,我们又见面了,”墨渊凝眉定于魔璇与擎仓面前,这是要二对一的架势,

“那我今日便再封你一次,若要祸害苍生,休想”

魔璇似乎在放出擎仓时有些耗费法力,却仍故作优雅,“墨渊,什么苍生,你的苍生在哪里呢!怎么不见他们来帮你呢!却要你独自一人来战,这就是你口中的苍生,不护也罢,”

墨渊任若水之风解他久战之疲惫,并不理会他们的动摇之计,可那缩小的东皇钟却眼见着落入擎仓手中,如今他心里想到的只有一人,十七,还在昆仑墟等他回去。

“谁说只有他一人,苍生渺渺,渺渺苍生,我们不会丢下他的,”人未至,声先来,他提着一坛桃花醉,还着一套粉衣优雅侧躺于芦苇丛中,

墨渊心起波澜,是折颜,他将一个空坛子往空中一扔,缓步走在墨渊身后,对着魔璇道,“怎么?以多欺少吗?还要不要脸,”折颜还是一副悠然状,转身给了墨渊一个安心的眼神,“怎么就一个人来了,我知你性格,不愿连累他人,可我是你哥,莫是我离了昆仑墟,你便不认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告诉墨渊:由我来对付擎仓,你先解决了魔璇,

墨渊:他有东皇钟,我怕……

折颜:我知道,难道你还要丢下小五吗?这一次,听我的,我也算是上古神族了,我的元神毁它还是绰绰有余的,墨渊……上一次,哥哥未能帮到你,希望这一次,我也为我着紧的家人做一回铮铮男儿,

这四海八荒,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墨渊,自那响彻云霄的一声龙吟,便知道那是他的声音,别人不懂,他知道,正如当初他于昆仑墟上空为寻墨渊,凤鸣声声,只有墨渊可懂是一样的,今日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将白真灌醉,留了一封书信,信中说:

真真,好好替我看好这十里桃林,老凤凰要走了,改明儿,让小五替你物色几个女子,早点娶亲吧!我从没有忘记我是昆仑墟的人,大战过后,去昆仑墟后山的桃林里,替我翻块地,埋了也就是了,切勿伤心,好自珍重。

折颜今日便是视死如归的决定要帮墨渊了,在墨渊还要与他争论之间,打断了眼神的交流,继续对着那魔璇道,“我虽不常打架,但并不是不会打架,今日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折颜左手一展,一把伏羲琴闪现,再一转便是一把利剑,原来上古神器都是可以凭自己随意转化的,折颜率先挑了擎苍进攻,几乎是同时,墨渊与魔璇再次打斗了起来,这次是两两相对,更加的电光石火,墨渊战胜魔璇是没有问题的,而折颜虽不见他打斗过,却也是招招狠厉与擎苍对打,茫茫若水,巨浪滔天,


楼主 wmy等秋天  发布于 2017-08-06 00:13:00 +0800 CST  

楼主:wmy等秋天

字数:208436

发表时间:2017-04-09 21:3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03 14:52:34 +0800 CST

评论数:452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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