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副】自是年少

新坑,初定中篇,结局he,但不一定什么时候更完。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1-31 21:21:00 +0800 CST  
春日里的长沙城,街上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树上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太阳挂在空中,阳光打在身上,温暖舒适。
陈皮将一只破碗放在身侧,眯着眼睛窝在墙根打着瞌睡。偶尔有好心的大娘扔进去几个铜板,陈皮也懒得抬眼看,反正多少的,够他买几个馒头吃就好。这样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
此时的张日山正襟危坐在从东北去往长沙的火车上,十二三的年纪,他却平添了几分成熟。也是,自幼成长在东北张家那样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寻常孩童那般的天真。
张启山来到他的身边坐下,抬手摸摸他的头“日山,这次我接你去长沙,我们就不回来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副官可好。”
“是。”张日山点头。
张启山轻笑摇头“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拘束的,这里不是东北张家。”
“是。”张日山点头。
“额~”张启山无语。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1-31 21:22:00 +0800 CST  
来到长沙的张日山很快的就适应了他的副官职位,没事给张启山送送文件,偶尔去抓抓贼。轻松的不像话,张日山偶尔会有些走神,自己是真的,从那里出来了吗?
可抬头看到天上挂着的太阳时,张日山总会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是的,自己是真的出来了,印象里,在东北的这十几年,自己是从未见过如此温暖的阳光的。
陈皮和张日山的初遇并不美好,就算过去了很多年后,花白了头发的陈皮看着在院中弯着腰浇菜的张日山时,也总会想起那并不美好,却像是命中注定般的相遇。
春末夏初的长沙总爱下雨,虽然下的不大,却断断续续的不停,也是恼人。
每到下雨的时候,陈皮总爱在城外的一间破庙待着。这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人来打扰,乐的清净。
可这一日,却有个不速之客闯入。破庙外是连绵的阴雨,破旧的木门被暴力推开,一名身穿黑衣的大汉闯入。
斜眼瞥了陈皮,许是觉得他瘦瘦弱弱的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只厉声警告他别做声便躲到了佛像后面。
陈皮自是对别人的事不上心的,翻了身不去理会。不一会儿的功夫,木门又被推开,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小兄弟,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穿一身黑衣的人进来。”
陈皮不由得睁开了眼睛,那声音清冽,似林间的山泉声,好听的紧,只是仔细听,便能听见声音中强压的微颤。
陈皮回过头来,抬眼看了来人,多少有些愣住,那人与自己该是差不多的年纪,一身军装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发梢流过略显苍白的脸颊,一双桃花眼微眯看着自己,添了几分风情,可紧抿的薄唇又显得人有些冷清。
张日山见陈皮只看着自己不说话,微皱了眉头,背后的伤口经雨水一激,火辣辣的痛感,他见陈皮打扮的破旧,想来应是借住在这里的乞丐,可那双微微下垂的眼角中,藏不住的戾气,轻挑着一侧嘴角,满脸的生人勿近。
张日山上前一步“我是长沙城张大佛爷的副官,张日山,刚刚追一贼人来到这里,小兄弟可曾……”
“没见。”陈皮冷冷开口,倒不是他怕那壮汉,只是从张日山额角的冷汗,稍显急促的喘息中,陈皮确定,他一定是受伤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对那大汉,凶多吉少。
张日山抱拳道了一声谢,转身便要离开。可身后却有风声传来,张日山躲避不及,被踢翻在地。
那大汉在张日山转身的时候便闻到了血腥味,当下心中一喜,他与张日山缠斗半天,半点好处都没得到,本想甩开他,却没想到他一路穷追不舍。不过他既已受伤,自己若是偷袭,他便有三头六臂,今日,也难逃一死,想罢,发了狠冲出给了张日山一脚。
张日山回头,嘴角有鲜血流出,捂着胸口忍不住的轻咳。
“哈哈”那大汉大笑“张副官,您不是还想抓了我邀功吗?怎么,不动手了。”
张日山瞪他,如今自己受伤极重,稍一动弹喉中便有血腥味。他冷哼一声“要杀便杀,啰嗦些什么。”
“哼”那大汉举起刀便向张日山袭来,但刀却半天没砍下来。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陈皮,陈皮手中的刀垂在地上,鲜血顺着刀尖滴落,陈皮微低着头,脸上.身上溅满了鲜血。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举起刀直直的刺入大汉的胸口,那大汉仰头倒下,再无呼吸。
张日山也终是支持不住,一摊软便晕了过去。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1 10:18:00 +0800 CST  
啦啦啦,勤劳码文的楼楼……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1 10:19:00 +0800 CST  
陈皮脱力般的将刀丢下,手臂不自觉的打着颤。他刚刚见那大汉起了杀心,心中突然一紧,本能般的拿起了刀砍向了他。
那刀是他前段时间在外面捡的,陈皮本来是想着作防身之用,于是便放在了身边,没想到,今日竟帮了大忙。
他趴到张日山身边伸手探了鼻息,呼吸打在陈皮手指上,酥酥痒痒的。陈皮脸色微红,又转而抚上张日山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皱着眉将张日山抱到了自己用稻草垛起来的干净地方。
外间的雨下的小了许多,陈皮记得,离这不远处,有好些药草,以前他生病,受伤,总是用那些草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想罢,陈皮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陈皮便拿着药草回来了,他先在一旁生了火,又小心将张日山的上衣褪下。背后一道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或是被雨水浸泡过的原因,伤口处微微泛着白。
陈皮深吸一口气,忍住心里的慌乱,将药草放入嘴中咀嚼,然后将药草敷在他的伤口上。张日山小声的呻吟着。
陈皮翻了一件自己干净的里衣给张日山换上,系扣子时手指无意间略过他小腹前的伤痕,陈皮停下动作,抬头深深的看了张日山一眼。抬手将他额角的冷汗擦掉,低头敛了眼中的一抹复杂神色。
将张日山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陈皮又拿了个铁锅,把药草放在铁锅中熬,渐渐的,药草的味道覆盖住了淡淡的血腥味。
陈皮将熬好的药倒入自己的那个破碗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来到张日山身旁,把他扶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慢慢的将药往他嘴里送去。可药却半点也进不了张日山的嘴里。
陈皮心里着急,思虑了半晌,贴在张日山耳边嘟囔“呶,我也是不得已啊,谁让你自己喝不进去呢。”
陈皮喝了一口药,伸手将张日山的嘴轻轻掰开,然后嘴附上他的唇,将口中的药尽数送去。如此反复几次,大半碗药才喝干净。陈皮慢慢的扶着张日山躺下,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想:真是,这人,嘴唇怎么这么软呢。
而张日山似是已经退烧,身上舒服了不少,翻了个身,沉沉睡去。陈皮合衣斜靠在一侧的案台边浅眠。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轮弯月悬在空中,点点星光在侧。虫鸣蛙叫声不断传来。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2 10:08:00 +0800 CST  
张日山觉得自己好似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他一人,茫然无措。后来,自己的身边突然变的温暖异常,他回头,只看见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虚影。
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清晨,张日山觉得口干舌燥,想撑起身子来,不想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又倒了下去。
陈皮被这动静惊醒,他昨晚怕张日山再发烧,眯一会儿便起来看看他,一晚上也没睡好。
陈皮见张日山醒了,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张日山却条件反射似的躲开。
陈皮伸出的手微微顿了下,又敷了上去,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试试你还发烧吗。放心,要是想害你,我还用费力把你救活吗?”
张日山记得,若不是眼前的人将那大汉杀死,自己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可他自小不常与人接触,刚刚的反应也只是本能而已。
“咳”张日山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多谢你救命之恩,不知你怎么称呼?”声音却沙哑的很,一点也听不出昨日那清冽的嗓音。
陈皮起身去给他倒了一碗水,用的依旧是那只破碗“我叫陈皮,是个”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乞丐。”
“陈皮”张日山轻声复述。对于陈皮的身份,张日山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的,他虽年幼,却也是从尸山血海中爬过来的,那些身外虚名,他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那个”陈皮见张日山喝完了水“你也饿了吧,我出去找点吃的,看看有没有野鸡什么的,你现在身子虚,要多补补。”
张日山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急着要赶回长沙向佛爷复命的。”
陈皮瞪他一眼“你现在的情况,别说回城,就是走出这庙都难。”叹了口气又放柔了声音“你先在这歇两天,等好点了再回去也不迟。”
张日山皱着眉头思虑,陈皮说的对,以他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回到长沙的,回去也是让佛爷担心,倒不如听陈皮的,养好身体才是关键,“那就麻烦你了。”
陈皮勾起一侧嘴角“麻烦什么,我反正也是要吃饭的。”
陈皮出门半晌,倒真带回了一只野鸡回来,只是灰头土脸了不少。陈皮将那野鸡收拾干净,插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香气就弥漫开来。
张日山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那只野鸡,陈皮见他这幅样子着实可爱。
撕下块肉尝了尝,味道也还不错。便将整只鸡递给了张日山。张日山不好意思“我吃一点就行。”
陈皮又往前递了递“我还采了些野菜,你先吃着,我去处理一下。”
张日山也不再推辞,便接了过来。又想起什么“陈皮,昨天那个人呢?”
陈皮添了几块柴火“庙后面有条河,扔河里了。”
张日山点头“他也是罪有应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此,也算是给死去的人报了仇了。”
“嗯”陈皮背对着张日山“我以为,你会怪我,听他的意思,你的上司好像要留活口的。”
张日山歪头看他“怎么会怪你,你要是不出手,我哪还有命坐这啊。”
“嗯”陈皮淡淡回应,嘴角眉梢却添了笑意。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2 17:20:00 +0800 CST  
张日山在破庙逗留了两三日,静心养伤,陈皮日日出去给他找药草,抓野味,他又年轻,伤口好的也快。
这日,张日山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觉得也没什么问题了,便想回城复命。他的军装已经不能穿了,背后被刀划裂了,陈皮给他拿了自己的衣服,穿着也算合身。
陈皮也不放心他一人回去,便陪着他进了城。到了张府门前陈皮就要走,被张日山叫住“陈皮,都到门口了,进去坐坐吧。”
陈皮摆手“我不去了,看到那么多当兵的,我浑身不自在,你快进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日山?”
张日山还欲说话,却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张日山回头“八爷啊。”
来人正是齐八爷,八爷连忙走到他身边“你这几日去哪了,也不捎个信回来,佛爷都快急疯了,天天派人满城里找你。”
张日山挠头“前两日去抓贼,遇到点麻烦。”
“哎~”八爷拉他“行了,回来就好,赶紧去和佛爷报个平安。”
张日山被八爷拽着进了府,临进门前回头望了眼陈皮离去的方向,却什么也未看到。撇撇嘴回头,抬脚向佛爷办公室走去。
进了房门,张日山站直行了军礼。张启山看他一眼,微咬牙关“这两日去哪了,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你……”
“好了好了”齐八爷出来打圆场“孩子平安回来就好了,还凶他做什么。”又拽拽张日山“快回屋洗个澡换身衣服,看你穿的。”
张日山瞅张启山一眼,呐呐开口“抱歉,佛爷。”
张启山向他摆手“罢了,你无事就好,听八爷的,回去收拾收拾吧。”
张日山行了礼便出去了。
齐八爷瞪张启山“明明担心的要死,人家回来还那么凶。”
张启山叹气“我不也是着急吗,我一直视日山如胞弟一般,他这几日半点音信没有,我……”
此时的张日山回到自己房内,仰面就躺在了床上,陈皮的衣服上还有着淡淡的药草味道,张日山闻着,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外面的脚步声凌乱了起来。
张日山起身开门,拦住一个士兵“发生什么事了。”
“张副官,东街发生斗殴事件,佛爷命我们几人去看看。”
“你们先去,我去换个衣服,接着就到。”
等张日山赶到东街时,一眼就看到了被两名士兵押住的陈皮。
原来陈皮送张日山回了张府后并没有离开。抬头看着挂在空中的太阳,耸了耸肩也不知道要再去哪里,索性就在城里闲逛。
逛到东街时,本想在老地方窝一会儿,却发现墙根那多了两个人。那俩人陈皮也认识,是附近的小混混,平时爱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陈皮本是不屑与这等人打交道的,只是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声张副官却传入了陈皮耳朵,陈皮顿时停下了脚步。
然后,便听见其中一人阴阳怪气“什么武艺高强啊,要我说,那小子还不定使了什么手段才当上了副官。嘿嘿”语气中满溢着猥琐“你没见那小副官一双桃花眼含羞带俏的样子,说不定,早爬上了张启山的床了。”
“放你娘的屁。”陈皮怒火中烧,拾起拳头便向那人招呼过去,那人立时便被陈皮揍得倒在地上。陈皮不做停留,对那人连踢带踹“你他娘的嘴给老子放干净点,他也是你这种杂碎能说的。”
另一人显然被这场变故吓蒙了,回过神来后,连忙去拽陈皮“我们说那张副官,干你个叫花子何事。”
陈皮反手一拳“你们说他,就干我的事。”
别看陈皮瘦瘦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他二人对陈皮一人,竟是半点好处也没捞到。
等张府的亲兵赶来将他三人拉开时,那二人早已爬不起来了,而陈皮只是脸上被擦出了几道血痕而已。张日山赶到时,也就只看见陈皮被押起来。
他走到陈皮面前“陈皮?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中一名亲兵问到“张副官,您认识?”
“嗯”张日山点头“我朋友。”
“奥”那亲兵向另一名亲兵使了个眼色便放开了陈皮,只押着其余二人回去复命了。
“为什么和人打架啊。”张日山看着陈皮。
陈皮低头,盯着自己脚尖“没什么大事。”
张日山撇嘴,陈皮不愿意说,他也不好硬问。那二人他也认识,惯偷,被他抓过几次,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人,被揍就被揍吧。只是……
看着陈皮脸颊被划出的几道血痕,张日山眉头微皱“我带你去药铺上点药,万一留疤就不好了。”
“不……”陈皮刚想说不用,一抬头正看见张日山瞪着自己,立马改口“好啊。”
“嗯”张日山满意点头。
顺手拽起了陈皮的手便往药铺走去,陈皮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偷偷的反握了过去,而张日山却浑然不觉,陈皮在后面勾着嘴角。
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药铺里忙的不行,张日山买了金疮药,索性自己给陈皮上药。他把陈皮按在椅子上,脑袋就凑了过去。陈皮的伤口在眼睛下方,张日山认真的给他涂着药,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陈皮不自觉的红了脸。
涂完药,张日山看着满脸通红的陈皮不解“陈皮,你脸怎么那么红。”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4 23:21:00 +0800 CST  
来来来,小伙伴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4 23:22:00 +0800 CST  
“啊?咳”陈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没事,就是,有点热。”
“热?”张日山看着陈皮撸起的袖子,微开的领口,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服服帖帖穿在身上的军装。纳闷:热吗?不热啊。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5 08:19:00 +0800 CST  
漏了一点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5 08:19:00 +0800 CST  
“呵呵”陈皮干笑几声抬手想碰碰伤口,被张日山一把打开“你别乱动,把药蹭掉了怎么办。”
陈皮闻言立刻把手放在腿上,规规矩矩的坐的笔直。
张日山给他擦完药,盯着陈皮的脸点头“这两天勤换着药点,估计很快就能好了。”又低头小声嘟囔“这样英俊的一张脸,留个疤可不好。”
“什么?”陈皮没听清似的询问。
张日山回过神来“啊,没事,我们快走吧,别占着人家的地方了。”陈皮起身跟在张日山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药铺,张日山在门口停下“陈皮,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个晚饭,今晚你就去张府住吧。”
陈皮侧头看了眼半沉的夕阳“吃饭可以,住就免了吧,不方便。”
张日山一把揽上陈皮肩膀“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好张府还空着一间客房,收拾收拾你先将就一晚。”
夕阳的光芒映在张日山的侧脸,显的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陈皮揉揉张日山的脑袋“好啊。”
张日山喜甜食,陈皮又由着他点,所以最后大半的菜都是甜的。陈皮本身是不爱吃这些的,可坐在张日山身边,看着他鼓鼓的腮帮,陈皮突然觉得,甜食也是很好吃的。
饭吃了一大半,陈皮夹了筷子鱼肉,又小心的把刺挑掉,然后放在了张日山碗里,看了张日山的脸色,声音放的轻柔“日山,我前两天给你换药,发现你腹部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那是……”
张日山低头扒着米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以前,出任务时……伤的。”
陈皮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资格问张日山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的,可每当想起那道骇人的伤疤,他总觉得心疼的厉害,他想要知道,张日山以前的岁月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过,陈皮将剥好的虾递给他,日山,或许你以前经历过许多不好的事情,可以后,我陈皮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定护你安好无忧。
二人吃好饭出来,已是月上柳梢头,张日山本来还在和陈皮打闹,可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时,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挡在他们二人面前的是个女人,陈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高高盘起的发髻,细细的柳叶眉,明眸皓齿,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看面相年纪应该也不大,只是一说话却添了几分沧桑。她看着张日山,明明笑的眉眼弯弯,却未达眼底。
“日山,好久不见。”
陈皮明显感觉到张日山后退了一步,正好碰到了自己的肩膀,手臂多少有些抖着,陈皮皱着眉头握住了张日山的手,张日山回头深深的看了陈皮一眼。
又回过头看那女人“不知您来长沙,有何贵干?”
“您?”那女人敛起了笑容“日山,你还在怪我。”
张日山听完,勾起一侧嘴角微微歪头“您说笑了,日山自小便知道,地下的事,生死各安天命,怎么会怪您。”拉着陈皮擦过她身边“您既然来长沙了,想必佛爷也是知道的。”
她拂了额前一缕碎发“到了他的地盘,他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他应该不会欢迎我吧。”
张日山也未停下脚步“那您会不去吗?”
那女人复又笑的眉眼弯弯“还是日山了解我。”
陈皮回头看见她的表情,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怖。
张启山的办公室,张日山和陈皮站在一侧,那女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张启山黑着一张脸盯着她“张瑶,你来做什么。”
张瑶喝了一口茶“我来自然是有正事。”
张启山握紧拳头“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日山,出现在我面前。当年……”
“佛爷”张日山出声打断他“都过去了。”
张启山瞪他一眼,扭过头去看张瑶“你既来到了张府,我念你与我同族,今晚可以让你在这,可以后,你若再出现在长沙,我便不会再念旧情了。”
“我去收拾客房。”张日山回身带着陈皮就往外走,临关门前,陈皮隐约听见张启山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张瑶,当年我离开东北时,你是怎么说的,可最后,你又是怎么做的。”
张瑶那似笑非笑的声音飘来“张大佛爷,我和他,总要活一个的。”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6 23:18:00 +0800 CST  
@冰之晶蓝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6 23:19:00 +0800 CST  
有木有人,楼楼又来了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6 23:19:00 +0800 CST  
张日山背对陈皮铺床“不好意思啊,陈皮,本来是还有一间客房的,但没想到…今晚咱俩只能挤挤了。”
陈皮在后面摸下巴,心想:我倒是挺乐意挤挤的,挤一辈子更好。
躺在床上时,陈皮侧头去看张日山,张日山睡在里侧背对着他。窗外不时传来蝉鸣声,今晚的月光也亮,映的屋里也没有那么黑。
陈皮盯了他半晌,开口“睡不着?”
张日山点头“嗯。”
陈皮侧躺用胳膊半撑起身子“因为今天的那个女人?”
张日山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正好翻进陈皮怀里却不自知“你不是问,那伤疤是怎么来的吗?”张日山隔着里衣摸了摸那道疤痕。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疤痕看起来,还是那么狰狞,可想而知,这伤,有多重。
张日山微微弯了弯身子,像是一个婴儿似的窝在陈皮怀里,也不睁眼“我自幼未见过我父母,懂事起便接受族里的训练,大家对我,也没那么友好。可当时,有佛爷,和她…护着我。”
陈皮自然知道那个‘她’是谁。
“她长我几岁,自小待我就好,吃的用的都先给我,有欺负我的她也会帮我,如姐如母。后来佛爷回了长沙,临走时嘱咐她一定照顾好我。”
有泪水滑过鼻梁“她当时笑的天真,说一定会尽力护我平安。我一直以为,她是拿我当亲人的,毕竟,我也只有她和佛爷。可两年前,我和她去了一座古墓,开始都很顺利,可开了棺椁后,里面并没有陪葬品,而是有一个怪物。我曾在古书上看过,古书记载,此物无眼无耳,嗅觉却灵敏,尤其对血腥味。当时,她多少受了点伤,那怪物直冲我们就来了,只一瞬间,,她便用手里的刀,刺入了我的身体,又亲手将我推向了怪物的方向。不过也是在那次,我知道了我体内有着麒麟血,虽不是最纯正的,可也能对付的了它。”
说到这里时,张日山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微凉的刀刃侵入身体,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瑶,她嘴角噙着一抹笑,语气还如往常一般温柔,却字字诛心“日山,我还要活下去的。”那时的张日山很想问她,那么,我呢?
他蜷着身子瑟瑟抖着,陈皮慌忙把他拥紧,张日山猛的睁开眼睛,拽住陈皮里衣的一角,泪水抑制不住的落下“陈皮,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竟然想要我死,她竟然,想要我死。”她曾亲口说要护他安好,可最后,却亲手将他推向死亡。
陈皮抚着张日山的背“都过去了,日山,都过去了。”
张日山渐渐的放松下来,叹息般“是啊,都过去了。”许是累了,不多久,张日山的呼吸声便均匀了。
陈皮眼中寒气闪过,日山,总有一日,敢伤害你的人,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张日山历来浅眠,可不知怎的,这一夜,睡的沉稳异常。
清晨,一缕阳光照在二人脸上,张日山睁开眼,一抬头就看见陈皮近在眼前的脸。此时的陈皮还未醒,几缕头发搭在额头上,比平时少了几分痞气,多了一些温顺。
张日山刚想碰碰陈皮的脸,突然反应过来,此时的他是被陈皮整个圈外怀里的,不由得脸色通红。他想着小心从陈皮怀里挣出来,可稍稍一动,陈皮便醒了。
声音慵懒,拖着长腔“日山,你醒了啊。”
张日山往后退了退“嗯。”许是昨夜里哭了的原因,声音有些喑哑,张日山撑起身子,想着从陈皮身上过去,倒点水喝。
可不知怎的,一只手刚撑到外侧,却突然一滑,整个人一下就扑到了陈皮身上,正好额头撞在陈皮胸口。
陈皮低头看他“不想起吗?不想起就再睡会。”
“不,不”张日山着急忙慌的想从陈皮身上爬起来,一抬头正好撞到陈皮低下来的下巴,张日山摸着脑袋去扒拉陈皮“怎么样啊,陈皮,撞疼了吧。”
陈皮被撞的有些懵,看着张日山的样子又怕他担心“没事,不疼。”
张日山去给他揉下巴,心想:怎么会不疼,我脑袋都疼的不行,你个下巴还能硬过我脑袋吗。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7 23:19:00 +0800 CST  
@冰之晶蓝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7 23:19:00 +0800 CST  
一发小段子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8 12:33:00 +0800 CST  
陈皮正在舵里处理事务,门房处领着张府一名小厮进门。
那小厮恭敬行礼“四爷,张副官派我来传话,他听说白乔寨的桃花开的正艳,邀您同去赏花,正好佛爷派副官出门有事,副官就自己先去了,让您尽快赶去白乔寨与他汇合。”
陈皮听完微微勾起嘴角“日山还是,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想一出是一出,”嘴里念叨着,起身就去拿了外衣,穿上抬脚就走“这几日若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出门了。”
门房看着陈皮的背影暗叹:陈四爷向来杀伐决断,道上的人暗地里都说他是罗刹一般。可每次遇到张副官,却温柔的不像话,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嘛。
陈皮匆匆赶到白乔寨,看着四周的风景不由得感叹:日山真是寻了个好地方,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片桃林,陈皮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桃林中的张副官。张副官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
陈皮最喜欢看张副官穿军装的样子,满满的禁欲感。盯着张副官看了半晌,陈皮脑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张副官于漫天飞舞的花瓣中看向陈皮 ,高声喊他“你怎的来的这么晚。”
陈皮快步走到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用红绳绑好的玉坠,抬手给副官挂在脖子上“路过八爷的堂口,正好看见他新收了这个物件,觉得适合你,就磨着八爷买了下来,耽误了些时间。喜欢吗?”
张副官低头看着,面色微红“还可以吧。”
陈皮看着张副官的样子,觉得四周的景色也比不上他此时的神情。侧头便吻上了张副官的唇,张副官瞪他“这么多人呢。”
陈皮心满意足的牵起了副官的手。张副官在一旁碎碎念“陈皮,大土司说桃花可以做桃花羹,还可以做桃花酒呢,咱走的时候带点桃花回去,等明年就可以喝桃花酒了。”
陈皮神色温柔的看着说的正起劲的张副官,抬手替他拂了落在发梢的花瓣“都听你的。”
此时,天空却突然阴云密布,陈皮看了一眼,回身去拉张副官“日山,好像快下雨了,咱先找个地方躲雨。”只是却扑了个空。
陈皮不死心的又去拉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张副官手中穿过“日山。”他直直的盯着张副官。
而张副官的嘴角溢出了鲜血,军装的胸口处也被染成了墨绿色,刺鼻的血腥味掩住了花香。
张副官嘴巴开开合合,一声声陈皮唤的温柔。陈皮浑身发着抖“我在啊,日山。”
张副官向他启唇一笑,声音几不可闻,陈皮却听的真切。“陈皮,我爱你。”
“日山。”陈皮猛的从床上坐起,窗外月明星稀,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一条缝。
陈皮怔怔的盯着不远处摆在桌子上的灵牌。上面‘张日山’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入陈皮心里。
陈皮紧紧的将灵牌抱在怀里,终是泣不成声“我也爱你啊,日山。”
不见旧时人,唯余泪千行。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08 12:34:00 +0800 CST  
陈皮拉住张日山乱摸的手,稍稍清了清嗓子“日山,我真的没事。”张日山低头盯着二人交握的手,脸蹭一下就红了,慌忙把手抽出来“没,没事就好,快起来,额,我带你去街上吃饭吧。”
陈皮像是没注意张日山刚刚的举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好啊,日山。”
二人收拾妥当出了张府,并肩走在大路上,张日山在一旁念念有词“陈皮,你想吃包子还是火烧,李叔家的包子好吃,可陈婶家的粥好喝。”皱着眉头为难“我们去谁家吃?”
陈皮抬手将他眉间抚平“小小年纪,老皱眉做什么。你要是都想吃,我们就先去陈婶家买粥,再去李叔家吃包子,好不好。”
张日山听了两眼放光“对呀,我以前怎么没想到,笨死了。”
陈皮看着他的样子,摇摇头宠溺轻笑。
吃饱喝足后,张日山非拉着陈皮去买衣服,说什么自己将他的衣服穿走了,一定要再还他一件,陈皮拗不过他,只好和他去了成衣铺。
还未走到门口,陈皮瞥见不远处有一小偷正在偷一女子的荷包。按往常来说,陈皮自然是不管的,可现在佳人在侧,陈皮心里也有些小心思的。于是快走两步大喝一声,陈皮虽是个乞丐,可前几年也与一游方僧人学过一招半式,所以一般毛贼他也不怵。
那毛贼本就心虚,见有人发现转身就想跑,被陈皮追上打翻在地,正巧张府亲兵巡逻至此,他二人就将毛贼交给了他们。
然后陈皮就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张日山,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结果张日山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那女子身旁。
陈皮在一旁跳脚,小爷刚刚那么英勇你张日山没看见吗?好歹夸两句吧,张日山你怎么不按剧本走啊。
张日山向那女子行了礼“红夫人,您没事吧。”
那女子正是红二爷的妻子丫头,本来是想出来给二爷买些东西,没想到被小偷盯上。
丫头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日山啊,我没什么事,真是多亏了你”看了一眼陈皮“和你朋友了。”
张日山微笑“夫人不用客气,他叫陈皮,这本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陈皮一脸黑线的站在一旁。看了张日山半晌“日山,饭也吃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日山看他“你有什么事?”陈皮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告诉你。”而后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张日山。
“日山”丫头叫他“陈皮好像生气了。”张日山更纳闷,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而陈皮走在回破庙的路上,拿着根树枝抽旁边的花花草草“让你不看我,让你不看我。”
张日山见陈皮走了,又不放心丫头自己一人,索性陪着夫人买了东西,又将丫头送回红府。
红府门口,张日山停下脚步“夫人,我就不进去了。”丫头侧头看着他“那我就不硬留你了,不过日山,今日之事,就别和二爷说了。”
张日山点头“日山明白。”转身要走,又被丫头叫住“日山,今日你那个朋友陈皮,你说他住在哪里。”
听到丫头提起陈皮,张日山眼前莫名浮现出今晨他离去的背影,寂寥落寞。“他住在城外破庙中。”
见丫头眼中略过一抹心疼神色,张日山问道“怎么了吗?夫人。”
“啊”丫头回过神“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年纪那么小,一人生活,一定很不容易。”
张日山低着头嘟囔“是啊,一定很不容易。”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13 11:53:00 +0800 CST  
@冰之晶蓝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13 11:53:00 +0800 CST  
再说陈皮回到破庙中,一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陈皮寻着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看着躺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人,陈皮微微歪了歪头“张瑶?”
张瑶警惕的盯着陈皮,她虽伤重,可自幼接受的训练使得她防御心极重,这人她昨日见过,听日山好像是叫他陈皮。张瑶嗓子哑的厉害,明明虚弱的不行,又强做出个凶狠的样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皮觉得好笑“我一直住这里,你说我来干什么,倒是你”陈皮蹲下身子捏住张瑶的下巴“你昨晚不也在张府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还伤的这么重。”张瑶费力的想甩开陈皮的手,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关你何事。”
“是”陈皮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一个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张瑶心底突然窜起了寒意“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陈皮去不远处将之前的那把刀拿来,抵在了张瑶的脖子上“我听日山说,你们张家人不是说地下的事,生死在天吗?看你这满身的伤,也不像被地上的人伤的,与其让你苟延残喘,我就做个好人,给你个痛快吧。”
张瑶闻言瞪大了眼睛“你不能杀我,我与日山是同族,你杀了我,若让他知道……”
陈皮眼中戾气闪现,嘴角噙着冷笑“同族,你当年亲手伤日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与你是同族。”刀刃慢慢压下,有鲜血顺着刀锋流过。
张瑶突然激动起来“当年那种情况,若是你在,你也会像我一样选择的。”
“我不会。”陈皮语气淡淡的“当年若是我在,那把刀只会刺向我自己。”陈皮想,若是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是张日山。
“陈皮!”清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陈皮回头,弯着嘴角笑着“你怎么来了啊,日山。”若不是他满手的鲜血,和地上张瑶小声的呻吟,倒真像是朋友间简单的寒暄。
张日山抖着手握住陈皮拿刀的手,语气温柔“陈皮,放过她吧。”
陈皮便就乖乖的放了手,半点狠戾不见“好啊,日山。”似乎只有在张日山面前,陈皮才有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样子。
可张日山心底却是难过的,他见过陈皮两次这样的神情,眉眼凉薄,疏离的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一次是在斩杀那名大汉之时,一次是想杀张瑶的那刻。而这两次,都是为了自己。
张日山拉着陈皮出了庙门,他看了张瑶的伤,虽然厉害,也不算重伤,死不了人,也就不去管她了。
太阳高高的悬在空中,微风拂过,带来了一阵阵的花香,枝头有两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陈皮和张日山坐在小溪旁,溪水中有零星的桃花花瓣。
张日山拉着陈皮的手,认认真真的给他洗着手上的血迹,而陈皮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日山,张日山的脸慢慢红透,抬起头来瞪了陈皮一眼“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结果陈皮想也不想“你好看啊。”
张日山的脸更红了。
陈皮笑“日山,你脸红的样子更好看。”
张日山扭着陈皮的手就将他按在了草地上“你再说混话。”陈皮连忙告饶,结果张日山刚放开他,不想陈皮突然发力,猛的将张日山扑倒在地,脸对着脸“可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
张日山抬脚就踹他,陈皮被踹翻在地,抱着腿哀嚎。张日山呐呐开口,陈皮听罢满脸的笑意。“我知道啊,陈皮。”
二人闹了半天,而后并肩躺在地上,抬眼就能看见蔚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飘在空中。
陈皮侧头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张日山“日山,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张日山似是累了,语气中添了几分慵懒“二爷的夫人想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去红府,以后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上午时,丫头站在门口,向着张日山笑的温柔“日山,我挺喜欢陈皮那个孩子的,你也知道,我与二爷成婚多年,一直无子。不知他愿不愿意来红府,若他拜在二爷门下,我一定会像照顾自己孩子般的照顾他。”
“你想我去吗?”陈皮问他。
张日山睁开眼睛看陈皮,二人的距离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想让你去的。”
陈皮将胳膊垫在脑袋后面“那我就去。”日山,只要你想让我做的,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去做的。

楼主 顾雲墨  发布于 2017-02-14 15:58:00 +0800 CST  

楼主:顾雲墨

字数:12946

发表时间:2017-02-01 05:2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5 20:39:4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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