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终身囚（伪斯德哥尔摩）
【楔子】
你认为什么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Leslie永远忘不了进警局第一天，面试第一题他这样答。
可惜，我到不了了。
你认为什么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Leslie永远忘不了进警局第一天，面试第一题他这样答。
可惜，我到不了了。
【一】
他什么也不记得。
醒来睁眼的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沉闷的颜色更容易引起人的恐惧。
全世界的低气压似乎都挤进了这个他陌生的空间里，压着他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连头脑都开始晕眩，抗议着令人慌张的环境。
身体逐渐恢复知觉，浑身都在痛，犹如前一夜被人狠狠折断了所有的骨头又被拼装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试图大口呼吸来减轻自己心头浮起的恐惧感，用力在原地挣了挣，才发现手脚皆被粗糙的麻绳捆住，手背在身后，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磨着他被薄薄裤子包裹的臀部，他却动弹不得。
有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猛地停住自己的所有动作，僵直了全身的肌肉，怕来者不善，发现他苏醒会干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想活着。
至少活着出去。
他还有家人，朋友，事业。
他不能死。
他什么也不记得。
醒来睁眼的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沉闷的颜色更容易引起人的恐惧。
全世界的低气压似乎都挤进了这个他陌生的空间里，压着他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连头脑都开始晕眩，抗议着令人慌张的环境。
身体逐渐恢复知觉，浑身都在痛，犹如前一夜被人狠狠折断了所有的骨头又被拼装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试图大口呼吸来减轻自己心头浮起的恐惧感，用力在原地挣了挣，才发现手脚皆被粗糙的麻绳捆住，手背在身后，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磨着他被薄薄裤子包裹的臀部，他却动弹不得。
有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猛地停住自己的所有动作，僵直了全身的肌肉，怕来者不善，发现他苏醒会干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想活着。
至少活着出去。
他还有家人，朋友，事业。
他不能死。
男人把雪茄在地上按灭。
“哈。醒着可比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他张开自己可能因干燥而破皮的嘴唇，艰难地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你……是谁？”
原先空气中的雪茄味覆盖了其他所有味道，**他的嗅觉，这下烟味散尽，他嗅到身前那人身上的茉莉味，不苦不涩，清新芬芳，若有似无的在鼻前荡，柔和的想让人放进口腔咀嚼。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竟然会觉得一个恐怖分子身上的味道好闻。
“这不重要，宝贝。”男人说的温柔，声音里却带着狠。
他意识到男人行事狠绝，马上卸下所有防备，放软了一切姿态，低声哀求：“放我走！”
男人笑着冲着他的脸呼出一口气，冰凉的手指暧昧滑过他温热的颈间，线条汇成一个放倒的数字零。
“小野猫可是挠了我好几道，想好怎么补偿了么？”
他只是说：“放我走！”
男人的手指刮过他裸露在外的锁骨，逐渐往上，突然成钳形扣住了他的脖颈，动作轻柔，缓慢的一步步收紧，用力的掐着他纤细的脖子。
呼吸变得艰难，他的头部极度缺氧，干呕的感觉更加强烈，却因为被钳制做不出任何动作，只有干哑嗓子里吐出破碎的音节，就连黑暗都开始在视野里模糊不清。
男人好像是真的想杀他。
那一霎的念头让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一阵阵的发冷。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男人冷哼一声，迅速放开了手，氧气大量涌入肺部，他劫后余生，更加惶恐。
“你想要什么？钱么？我……我有办法弄到钱！无论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弄到！”
男人全然不见刚才的残忍模样，手指温柔的点上他开开合合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嘘，安静点。”
他猛得噤声，害怕自己又触了男人的逆鳞，连最后一点活下来的机会都失去。
“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男人缓慢地抽去覆盖在他眼前的黑布，他却不敢睁眼，害怕看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别怕。”
男人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他脑中紧绷的神经顿时软成一滩烂泥，整个人软塌塌的伏在男人肩膀上，意识模糊间，听见对方在他耳边笑：“享受你的新生活吧。Leslie。”
“哈。醒着可比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他张开自己可能因干燥而破皮的嘴唇，艰难地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你……是谁？”
原先空气中的雪茄味覆盖了其他所有味道，**他的嗅觉，这下烟味散尽，他嗅到身前那人身上的茉莉味，不苦不涩，清新芬芳，若有似无的在鼻前荡，柔和的想让人放进口腔咀嚼。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竟然会觉得一个恐怖分子身上的味道好闻。
“这不重要，宝贝。”男人说的温柔，声音里却带着狠。
他意识到男人行事狠绝，马上卸下所有防备，放软了一切姿态，低声哀求：“放我走！”
男人笑着冲着他的脸呼出一口气，冰凉的手指暧昧滑过他温热的颈间，线条汇成一个放倒的数字零。
“小野猫可是挠了我好几道，想好怎么补偿了么？”
他只是说：“放我走！”
男人的手指刮过他裸露在外的锁骨，逐渐往上，突然成钳形扣住了他的脖颈，动作轻柔，缓慢的一步步收紧，用力的掐着他纤细的脖子。
呼吸变得艰难，他的头部极度缺氧，干呕的感觉更加强烈，却因为被钳制做不出任何动作，只有干哑嗓子里吐出破碎的音节，就连黑暗都开始在视野里模糊不清。
男人好像是真的想杀他。
那一霎的念头让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一阵阵的发冷。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男人冷哼一声，迅速放开了手，氧气大量涌入肺部，他劫后余生，更加惶恐。
“你想要什么？钱么？我……我有办法弄到钱！无论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弄到！”
男人全然不见刚才的残忍模样，手指温柔的点上他开开合合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嘘，安静点。”
他猛得噤声，害怕自己又触了男人的逆鳞，连最后一点活下来的机会都失去。
“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男人缓慢地抽去覆盖在他眼前的黑布，他却不敢睁眼，害怕看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别怕。”
男人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他脑中紧绷的神经顿时软成一滩烂泥，整个人软塌塌的伏在男人肩膀上，意识模糊间，听见对方在他耳边笑：“享受你的新生活吧。Leslie。”
【三】
“你要是想死，不必要用这种方式。”
病房里空调的温度被打到最低，甚至比室外还要冷几分，冷气从病号服的领口不断的往身体里钻，如带着寒冰的虫子流窜过五脏六腑，L瑟缩了一下，偏过头去让自己的半张脸贴着枕头不去看D，用雪白的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细长的手指紧紧按着脑袋下柔软的枕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D的声音比空调的温度还要低，有冰火山即将喷发的阵势：“现在倒是怕了？”
D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毒蛇吐出的蛇信子，舔舐着L全身的皮肤，将粘液涂抹，只待下一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将毒液缓慢的注入他的身体，让他清晰的感受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早晨还温顺的像只兔子的L却在凌晨两点从房间的窗户跳下来想要逃跑，不料摔进灌木丛，右腿骨折打上了石膏挂在半空，左腿大面积擦伤，裹了纱布，连脸上都新添了几道并不严重的刮伤，对比结痂的旧伤口，在白净的皮肤上更加明显。
D本来吃过晚饭就回了市中心的房子，凌晨两点半被旧宅的管家一个电话吵醒，他明天还有约，半夜突然被占了安稳睡觉的时间本就十分烦躁，听是L想要逃跑才断的腿，本来不想搭理，让管家送他去医院自己就不过去了，但转念间，身体却比思维更快行动。
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有趣。
一般情况下D脾气是很好的，因为他活了这些年，从小到大没谁让他受过那么多气，唯一让他受过气的人也早在多年以前在火焰中化作粉末被装进一个又黑又窄的盒子里无法发言了。他出来的急，除了司机只带保镖阿强一人到医院，医院本就冷清，凌晨两点到处都是阴气不散，被他这么一个黑着脸的人一闯入，温度又下降好几度。
L却冷淡的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D胸腔里的火气快速汇聚，原本深情的眼里全都是暴戾的情绪，英俊的脸上五官狰狞：“除了我，谁都没资格让你死，包括你自己。”
L嘲讽的看他一眼，又冷冷收回视线，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要是想死，不必要用这种方式。”
病房里空调的温度被打到最低，甚至比室外还要冷几分，冷气从病号服的领口不断的往身体里钻，如带着寒冰的虫子流窜过五脏六腑，L瑟缩了一下，偏过头去让自己的半张脸贴着枕头不去看D，用雪白的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细长的手指紧紧按着脑袋下柔软的枕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D的声音比空调的温度还要低，有冰火山即将喷发的阵势：“现在倒是怕了？”
D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毒蛇吐出的蛇信子，舔舐着L全身的皮肤，将粘液涂抹，只待下一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将毒液缓慢的注入他的身体，让他清晰的感受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早晨还温顺的像只兔子的L却在凌晨两点从房间的窗户跳下来想要逃跑，不料摔进灌木丛，右腿骨折打上了石膏挂在半空，左腿大面积擦伤，裹了纱布，连脸上都新添了几道并不严重的刮伤，对比结痂的旧伤口，在白净的皮肤上更加明显。
D本来吃过晚饭就回了市中心的房子，凌晨两点半被旧宅的管家一个电话吵醒，他明天还有约，半夜突然被占了安稳睡觉的时间本就十分烦躁，听是L想要逃跑才断的腿，本来不想搭理，让管家送他去医院自己就不过去了，但转念间，身体却比思维更快行动。
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来的有趣。
一般情况下D脾气是很好的，因为他活了这些年，从小到大没谁让他受过那么多气，唯一让他受过气的人也早在多年以前在火焰中化作粉末被装进一个又黑又窄的盒子里无法发言了。他出来的急，除了司机只带保镖阿强一人到医院，医院本就冷清，凌晨两点到处都是阴气不散，被他这么一个黑着脸的人一闯入，温度又下降好几度。
L却冷淡的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给。D胸腔里的火气快速汇聚，原本深情的眼里全都是暴戾的情绪，英俊的脸上五官狰狞：“除了我，谁都没资格让你死，包括你自己。”
L嘲讽的看他一眼，又冷冷收回视线，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您还真是处变不惊。”
语毕L清晰感受到后脑勺受到强大的正压力，那只大手使他的脑袋难以移动分毫，随即是熟悉的唇上的触感。
他不懂，他深知做这一行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在身侧，但这人言辞性格古怪，似乎是想慢慢折磨他寻乐子。
亲吻到大脑缺氧，L软了腰肢，几乎想要张开嘴唇去回应，却突然清醒过来，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终于大力推开他。胸腔里的心脏在飞快的跳动，荷尔蒙加速分泌，而酥麻感觉之后才重新收获手臂上传来的隐隐痛觉，他想他有些昏头了。
L腿还被吊在半空，动弹不得，只能小幅度的往床边缩了缩，怒目嗔视：“妈的！你就是个疯子！”
D看着唇角还留着他自己血液，鲜红的血仿佛在他雪白的嘴角开出一朵艳丽迷人的花，雪白与鲜红，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直达视觉感官，D咽下那口有淡淡血腥味的唾液，说：“你想要报jing么？”
L愣住，仿佛突然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语言。
“把我抓进监狱里……就再也没人强迫你了不是吗？”他发出低低的笑，像个疯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扔给在他几步之外的病床上无法动弹的L。
是手机。
“密码是9912，你要报jing的话可以抓紧时间了。”
语毕L清晰感受到后脑勺受到强大的正压力，那只大手使他的脑袋难以移动分毫，随即是熟悉的唇上的触感。
他不懂，他深知做这一行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在身侧，但这人言辞性格古怪，似乎是想慢慢折磨他寻乐子。
亲吻到大脑缺氧，L软了腰肢，几乎想要张开嘴唇去回应，却突然清醒过来，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终于大力推开他。胸腔里的心脏在飞快的跳动，荷尔蒙加速分泌，而酥麻感觉之后才重新收获手臂上传来的隐隐痛觉，他想他有些昏头了。
L腿还被吊在半空，动弹不得，只能小幅度的往床边缩了缩，怒目嗔视：“妈的！你就是个疯子！”
D看着唇角还留着他自己血液，鲜红的血仿佛在他雪白的嘴角开出一朵艳丽迷人的花，雪白与鲜红，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直达视觉感官，D咽下那口有淡淡血腥味的唾液，说：“你想要报jing么？”
L愣住，仿佛突然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语言。
“把我抓进监狱里……就再也没人强迫你了不是吗？”他发出低低的笑，像个疯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扔给在他几步之外的病床上无法动弹的L。
是手机。
“密码是9912，你要报jing的话可以抓紧时间了。”
【四】
L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D怕他在医院再搞出什么事情来，直接把他弄回宅子请了家庭医生，医生一周来两次，总是晚上匆匆忙忙地来，又匆匆忙忙地离开，长相清秀，却聒噪又不正经。
那个家庭医生也许是认识D的，第一次他来的时候L正躺在床上犯瞌睡，突然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
医生既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破门而入，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养了个男人？”
管家有礼貌的回复：“陆医生，L先生还在楼上休息，请您安静一些。”
L再没有了睡意，睁大眼睛盯着豪华的天花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种癖好，他突然转性了？！玩够了女人开始玩男人？我还以为他把新的小情儿搞晕在了床上这么急喊我过来，结果告诉我是个男的？”大惊小怪的声音还在响。
他烦躁的转过身，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耳朵。
“管家你可别这么看我，好了好了我马上去看看他。”
L僵了一下背脊，把枕头放平，抹去上头的褶皱，靠着背后的床坐起来，听着耳边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抿着唇角冷淡的等待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一双桃花眼就那么看着他，把提着医疗箱进去的陆邵同给吓了一跳。
穿着单薄睡衣的男人身形清瘦，唇红齿白，似乎是没睡好，下眼睑上浮着淡淡青色，眼神却尖锐得像冰锥，最擅长杀人于无形。陆邵同背后汗毛竖起，心想D玩男人就算了，怎么还找了这么个一看上去就不好收拾的，他平日里不是最讨厌麻烦的么。
陆邵同迅速掩去心底的几分寒意，提着医疗箱不正经地笑着走近：“长得还挺漂亮，怪不得他疼你。”
L冷冷看着他。
陆邵同走到床边放下医疗箱。
“哟，脾气挺大。”
“够激烈的啊，腿都给弄折了。”男人宽松的睡裤挽起半截，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一条腿裹了纱布，另一条打了石膏，陆邵同暗暗咂舌，玩这么大，这是从楼上滚下去了吗。
L本来不想理他，终于被对方你们一晚上搞了多少次的下流话给惹得烦躁，面颊上浮现一层薄红：“……你很吵。”
陆邵同正在按他打了石膏的腿，刚想问他疼不疼，听见这么一句，下手就没轻没重的，见对方一声闷哼，讪讪的松了手。D火急火燎喊他过来看就说明他现在应该挺在意这小崽子，要是搞个二度创伤人家再告个状自己说不定会被D给整死，他那点脾气啊。
L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D怕他在医院再搞出什么事情来，直接把他弄回宅子请了家庭医生，医生一周来两次，总是晚上匆匆忙忙地来，又匆匆忙忙地离开，长相清秀，却聒噪又不正经。
那个家庭医生也许是认识D的，第一次他来的时候L正躺在床上犯瞌睡，突然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
医生既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破门而入，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养了个男人？”
管家有礼貌的回复：“陆医生，L先生还在楼上休息，请您安静一些。”
L再没有了睡意，睁大眼睛盯着豪华的天花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种癖好，他突然转性了？！玩够了女人开始玩男人？我还以为他把新的小情儿搞晕在了床上这么急喊我过来，结果告诉我是个男的？”大惊小怪的声音还在响。
他烦躁的转过身，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耳朵。
“管家你可别这么看我，好了好了我马上去看看他。”
L僵了一下背脊，把枕头放平，抹去上头的褶皱，靠着背后的床坐起来，听着耳边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抿着唇角冷淡的等待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一双桃花眼就那么看着他，把提着医疗箱进去的陆邵同给吓了一跳。
穿着单薄睡衣的男人身形清瘦，唇红齿白，似乎是没睡好，下眼睑上浮着淡淡青色，眼神却尖锐得像冰锥，最擅长杀人于无形。陆邵同背后汗毛竖起，心想D玩男人就算了，怎么还找了这么个一看上去就不好收拾的，他平日里不是最讨厌麻烦的么。
陆邵同迅速掩去心底的几分寒意，提着医疗箱不正经地笑着走近：“长得还挺漂亮，怪不得他疼你。”
L冷冷看着他。
陆邵同走到床边放下医疗箱。
“哟，脾气挺大。”
“够激烈的啊，腿都给弄折了。”男人宽松的睡裤挽起半截，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一条腿裹了纱布，另一条打了石膏，陆邵同暗暗咂舌，玩这么大，这是从楼上滚下去了吗。
L本来不想理他，终于被对方你们一晚上搞了多少次的下流话给惹得烦躁，面颊上浮现一层薄红：“……你很吵。”
陆邵同正在按他打了石膏的腿，刚想问他疼不疼，听见这么一句，下手就没轻没重的，见对方一声闷哼，讪讪的松了手。D火急火燎喊他过来看就说明他现在应该挺在意这小崽子，要是搞个二度创伤人家再告个状自己说不定会被D给整死，他那点脾气啊。
桌上摊着一本《A game of Thrones》。
这书他以前在大学里就看过，只不过理解尚不深刻，只是当做消遣来打发时间，第二遍再看，现在好像逐渐懂得了一些。
L在宅子里实在没事干，不愿意与那些跟D同流合污的佣人交谈，又腿脚不灵活，只能每日用手撑着墙壁到书房里看些书，抛开被囚禁的前提，远离人世喧嚣，这样的生活也算是自得其乐。
他指甲剪得圆润饱满的指尖滑过充满油墨香的光滑纸页上的一句话，他张开嘴唇，缓慢地念出那句话，吐字清晰。
“The things we love destroy us every time.”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Just like power.”
L一惊，想迅速合上书页，却被D按住了手，他被按着手将半合上的书页重新摊平在桌上，手心的体温贴着他的，书桌上昏暗的灯光打在纸张上，照的米黄色的纸张几乎半透明。
他没开大灯，桌上台灯光线呈暧昧的橘红色。
“这么急急忙忙的盖上，不怕下次看找不到么。”L的身体僵住，D的头靠在他的脖颈处，手还按着他的，两个人的姿势就像情人间的backhug，只是之间隔了一个椅子背罢了。
D轻笑，“看书看得这么专注，都没注意到我来了，小家伙的警惕心怎么下降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这个距离太危险，对方可以下一秒就用匕首抹掉他的脖子。
他却只是挣开了D的手。
D并不在意他的冷淡，低声笑笑，也不询问L是否已经喝过那杯咖啡，手指穿过桌上咖啡杯的杯耳，直接端着杯子轻啜了一口。
液体滚烫，从喉咙里自然的淌下去，他尝到甜腻的味道，黏嗓子的紧。
“刚泡的么，糖放多了。”只是一口，他将杯子放回桌上，“腻得很。”
L神色不变，抬了抬眉。
“我喜欢甜的东西。”
“就像你的嘴唇么。”对方一本正经地说着调情的话语。
橘红色的光线模糊他皮肤的颜色，D站他身后，能看见他挺的笔直的背脊，低头透过领口可以隐隐约约的见他细嫩光滑的背部，线条非常漂亮。
L闻言，眼皮跳了跳：“滚开。”
D变本加厉，手指摩挲着L光滑的脸，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力道很重，痛得他眉头紧锁，是在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自顾自地说着话：“这本书不错，里面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为了活下来。”
“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包括你，包括我。”
话里似乎有深意。
L终于还是把书合上，声音冰冷。
“但是你没资格囚禁我。”
“什么资格？无关资格，只有我想或不想。小家伙，世界上没那么多善恶对错，可能在法律社会里，我的身份是一个罪犯，可对我而言，”他俯下身去，探出舌尖，触碰L柔软的耳垂。“只是在养一个宠物罢了。”
怎么有人的耳垂都可以这样诱人呢？
这书他以前在大学里就看过，只不过理解尚不深刻，只是当做消遣来打发时间，第二遍再看，现在好像逐渐懂得了一些。
L在宅子里实在没事干，不愿意与那些跟D同流合污的佣人交谈，又腿脚不灵活，只能每日用手撑着墙壁到书房里看些书，抛开被囚禁的前提，远离人世喧嚣，这样的生活也算是自得其乐。
他指甲剪得圆润饱满的指尖滑过充满油墨香的光滑纸页上的一句话，他张开嘴唇，缓慢地念出那句话，吐字清晰。
“The things we love destroy us every time.”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Just like power.”
L一惊，想迅速合上书页，却被D按住了手，他被按着手将半合上的书页重新摊平在桌上，手心的体温贴着他的，书桌上昏暗的灯光打在纸张上，照的米黄色的纸张几乎半透明。
他没开大灯，桌上台灯光线呈暧昧的橘红色。
“这么急急忙忙的盖上，不怕下次看找不到么。”L的身体僵住，D的头靠在他的脖颈处，手还按着他的，两个人的姿势就像情人间的backhug，只是之间隔了一个椅子背罢了。
D轻笑，“看书看得这么专注，都没注意到我来了，小家伙的警惕心怎么下降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这个距离太危险，对方可以下一秒就用匕首抹掉他的脖子。
他却只是挣开了D的手。
D并不在意他的冷淡，低声笑笑，也不询问L是否已经喝过那杯咖啡，手指穿过桌上咖啡杯的杯耳，直接端着杯子轻啜了一口。
液体滚烫，从喉咙里自然的淌下去，他尝到甜腻的味道，黏嗓子的紧。
“刚泡的么，糖放多了。”只是一口，他将杯子放回桌上，“腻得很。”
L神色不变，抬了抬眉。
“我喜欢甜的东西。”
“就像你的嘴唇么。”对方一本正经地说着调情的话语。
橘红色的光线模糊他皮肤的颜色，D站他身后，能看见他挺的笔直的背脊，低头透过领口可以隐隐约约的见他细嫩光滑的背部，线条非常漂亮。
L闻言，眼皮跳了跳：“滚开。”
D变本加厉，手指摩挲着L光滑的脸，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力道很重，痛得他眉头紧锁，是在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自顾自地说着话：“这本书不错，里面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挣扎……为了活下来。”
“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包括你，包括我。”
话里似乎有深意。
L终于还是把书合上，声音冰冷。
“但是你没资格囚禁我。”
“什么资格？无关资格，只有我想或不想。小家伙，世界上没那么多善恶对错，可能在法律社会里，我的身份是一个罪犯，可对我而言，”他俯下身去，探出舌尖，触碰L柔软的耳垂。“只是在养一个宠物罢了。”
怎么有人的耳垂都可以这样诱人呢？
L嫌恶地转过了头。
“你会杀我吗？”
D不回答。
看不出眼眸里什么情绪，他眼里的流光深沉得像海洋里的水，你永远不知道温和平静的海水下一秒是否会巨浪滔天，将你狠狠地卷进波浪，噬去你的尸骨和灵魂。
L神色变了变，尖锐似寒冰的眼神融化，一秒变如温顺的小绵羊，他走近一步，顺从地贴上D的胸膛去拥抱他，“如果我服从……”
他放软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听话一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D猛地按住对方滑到自己腰胯间的手，狠狠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顿时脱力，无力地垂下来。
腰间有一把枪。
对方如果幸运抽出，可能局势在下一秒就可以改变，可惜D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表象欺骗的人。
敏锐细致的观察能力和时时刻刻不会松懈的警惕之心让任何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我的命数还未尽。”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何况，我还没玩够呢。”
“当然，也别想着逃跑。弄死你轻而易举，找到你更容易。除非你进了棺材，不过棺材也无妨。”
你逃不掉的。
“你会杀我吗？”
D不回答。
看不出眼眸里什么情绪，他眼里的流光深沉得像海洋里的水，你永远不知道温和平静的海水下一秒是否会巨浪滔天，将你狠狠地卷进波浪，噬去你的尸骨和灵魂。
L神色变了变，尖锐似寒冰的眼神融化，一秒变如温顺的小绵羊，他走近一步，顺从地贴上D的胸膛去拥抱他，“如果我服从……”
他放软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听话一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D猛地按住对方滑到自己腰胯间的手，狠狠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顿时脱力，无力地垂下来。
腰间有一把枪。
对方如果幸运抽出，可能局势在下一秒就可以改变，可惜D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表象欺骗的人。
敏锐细致的观察能力和时时刻刻不会松懈的警惕之心让任何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我的命数还未尽。”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何况，我还没玩够呢。”
“当然，也别想着逃跑。弄死你轻而易举，找到你更容易。除非你进了棺材，不过棺材也无妨。”
你逃不掉的。
【五】
“换衣服。”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D头一回跟他说这三个字。
L正坐在卧室的书桌后在信纸上写东西，半张信纸都已经被有点歪扭但刚劲有力的字填满，密密麻麻。闻言，他并未放下手上沉重的钢笔，只是抬起头去看在门口的D。
D一身正装，身后跟着捧着一套衣服的女佣走进来。
“放着吧。”
女佣诺了一声，把提着的皮鞋放在地上，捧着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到床上才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D穿了件黑衬衫，衬衫包裹着他有力的手臂肌肉，肌肉线条流畅，又不显得突兀，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又整了整袖子，明明白白一个强迫症。 见L坐在书桌后头不动，烦躁的啧了一声。
“别写你那无聊的囚禁日记了，今天带你出去玩玩。”
L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固执地在写他的日记，把每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记下来，写完总会锁进抽屉里，可这锁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他也换了许多个地方藏日记，而D照样能得知他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
在D面前，他是毫无隐私权的。
后来他大大方方写，大大方方放。
反正结果都一样。
他嘲讽地挑起嘴角，这才放下钢笔走过去，还有些惊讶D带他出去，走近看清床上是一件简单的折叠的白衬衫，和一条黑西裤。去的大概不会是什么单纯的娱乐场合。
L看着床上的衣服，没有动。
D有些不耐烦。
“磨蹭什么。”
L深吸一口气，垂在身旁的两只手握成拳头，语气冷淡：“出去。”
“害羞？”D笑起来，俯身拿起那件白衬衫摊开，“我不介意在这里帮你换。”
L咬了咬牙，伸手扯过他手里虚拿着的衬衫，他顿了一下，双手抓住衣服下摆想迅速脱掉上衣，衣服刚撩起来，却又被D一句话喊了停。 对方跨步走到正对着床的镜子前，懒洋洋地靠着旁边的矮柜，轻描淡写。
“来镜子前面换。”
“……”
他抓着衣服下摆的手彻底僵住。
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变态。
“我懒得掏枪，不想说第二遍。”
D随意把玩着自己的领带，抬头看见他漂亮眼睛里的怨恨，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性命和尊严比起来，总归是性命重要一些。L不是为了尊严不顾性命的傻子。面对仿佛有狂躁症的D，他也懒得纠缠。
“换衣服。”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D头一回跟他说这三个字。
L正坐在卧室的书桌后在信纸上写东西，半张信纸都已经被有点歪扭但刚劲有力的字填满，密密麻麻。闻言，他并未放下手上沉重的钢笔，只是抬起头去看在门口的D。
D一身正装，身后跟着捧着一套衣服的女佣走进来。
“放着吧。”
女佣诺了一声，把提着的皮鞋放在地上，捧着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到床上才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D穿了件黑衬衫，衬衫包裹着他有力的手臂肌肉，肌肉线条流畅，又不显得突兀，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又整了整袖子，明明白白一个强迫症。 见L坐在书桌后头不动，烦躁的啧了一声。
“别写你那无聊的囚禁日记了，今天带你出去玩玩。”
L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固执地在写他的日记，把每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记下来，写完总会锁进抽屉里，可这锁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他也换了许多个地方藏日记，而D照样能得知他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
在D面前，他是毫无隐私权的。
后来他大大方方写，大大方方放。
反正结果都一样。
他嘲讽地挑起嘴角，这才放下钢笔走过去，还有些惊讶D带他出去，走近看清床上是一件简单的折叠的白衬衫，和一条黑西裤。去的大概不会是什么单纯的娱乐场合。
L看着床上的衣服，没有动。
D有些不耐烦。
“磨蹭什么。”
L深吸一口气，垂在身旁的两只手握成拳头，语气冷淡：“出去。”
“害羞？”D笑起来，俯身拿起那件白衬衫摊开，“我不介意在这里帮你换。”
L咬了咬牙，伸手扯过他手里虚拿着的衬衫，他顿了一下，双手抓住衣服下摆想迅速脱掉上衣，衣服刚撩起来，却又被D一句话喊了停。 对方跨步走到正对着床的镜子前，懒洋洋地靠着旁边的矮柜，轻描淡写。
“来镜子前面换。”
“……”
他抓着衣服下摆的手彻底僵住。
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变态。
“我懒得掏枪，不想说第二遍。”
D随意把玩着自己的领带，抬头看见他漂亮眼睛里的怨恨，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性命和尊严比起来，总归是性命重要一些。L不是为了尊严不顾性命的傻子。面对仿佛有狂躁症的D，他也懒得纠缠。
这章末需车我还没开过呢，之前也没腐过，典型的理论基础也没上层建筑也没实践经验【划掉】也没
下一章写好了，要不你们自己脑补？
还是我开一下尬车……
L脸色白得似纸:“谁想跟着你这种疯子？从头到尾都是你强迫！”
D深吸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好声好气跟你说话。”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内心很愉悦吧，像个受虐狂一样。”
他讽刺地笑起来，神经病似的在洗手台前走来走去，空气清新剂的刺鼻气味让L开始感觉不适。
今晚的D完全不对劲，简直像磕了什么毒 品。
D又抽出一支烟来，想了想，却把它扔在地上碾碎了，抬头盯着L看，眼神锐利得像只豹子:“我不信你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四个月前的这个夜总会三楼的酒吧，第一次撞到我泼了我一身葡萄酒，之后在一周之内来了五次的人是你吧，最近一次出现在我绑你的一周前，又开始频繁出入酒吧，那段时间我正好在这里有工作。Leslie，你真的以为我好骗吗？”
L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演技不错。”他从兜里又掏出什么，这下却是枪了，他左手拿着块布轻轻擦拭着漆黑光滑的枪身，仿佛想把上头自己的指纹全部擦去。低着头像念台词稿般一板一眼地说着“Leslie，二十五岁，家庭条件还可以，在B市有120平方米的三室两厅。A大医学系，临床医学第五年在读，品行优秀，人缘很好。嗯，最后一学期还拿了奖学金。想你这种学生，怎么会频繁地来这种地方。”
D深吸一口气:“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好声好气跟你说话。”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内心很愉悦吧，像个受虐狂一样。”
他讽刺地笑起来，神经病似的在洗手台前走来走去，空气清新剂的刺鼻气味让L开始感觉不适。
今晚的D完全不对劲，简直像磕了什么毒 品。
D又抽出一支烟来，想了想，却把它扔在地上碾碎了，抬头盯着L看，眼神锐利得像只豹子:“我不信你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四个月前的这个夜总会三楼的酒吧，第一次撞到我泼了我一身葡萄酒，之后在一周之内来了五次的人是你吧，最近一次出现在我绑你的一周前，又开始频繁出入酒吧，那段时间我正好在这里有工作。Leslie，你真的以为我好骗吗？”
L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演技不错。”他从兜里又掏出什么，这下却是枪了，他左手拿着块布轻轻擦拭着漆黑光滑的枪身，仿佛想把上头自己的指纹全部擦去。低着头像念台词稿般一板一眼地说着“Leslie，二十五岁，家庭条件还可以，在B市有120平方米的三室两厅。A大医学系，临床医学第五年在读，品行优秀，人缘很好。嗯，最后一学期还拿了奖学金。想你这种学生，怎么会频繁地来这种地方。”
【六】下
L被D带着上了车，刚才那一枪真的吓得他魂不守舍，豆大的虚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难得一动不动的缩在D怀里。D脱了自己的大衣盖在L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青筋暴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电话接通，对面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一声吼:“陆仨你给我带的什么烟？”
陆邵同捏着手机的手猛的收紧“黑色的那包？”
那包黑色的烟是他托朋友从外国搞过来的，有催 情的药效，他早上送D的时候顺便就塞给他了，小声说了一句以后没准儿用得上。D走得匆忙，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清，他中午还在想D要拿错烟抽了自己会不会被他砍死，这下陆邵同确定了，他是真没听清。
他咽了口口水，抖着声音：“对，对…那个是催 情的，我想说您回头要用得上……”
“陆仨我去你的。”D说完，一下就把手机给挂了，跟司机快速说了一句，“不用回宅子了，去最近的酒店。”
司机从内后视镜里看D脸色不善，立马改道去酒店。
车一停D抱起L就往酒店的旋转大门走，L意识一下清醒过来，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D一下按住了胳膊，对方抱住他纤瘦的腿，直接扛起他往里面走。
L被D扛在肩上，感觉天旋地转，刚才的烟味还在鼻子前面晃来晃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D一边往前台走，想自家小家伙向来好面子，于是又把他放下来横抱圈在怀里，低头看他浮起水汽的眼睛里全是还没散尽的恐惧和新增的慌张，低声笑起来：“到现在魂儿还是丢的，我可舍不得。”
酒店前台的女人本来无所事事地剪着指甲，一抬眼就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打横抱着一人一步步走过来，立马把指甲钳放下，忐忑不安的等着他走近。男人很帅，但莫名让人恐惧。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
D不耐烦地打断，把一张身份证扔给她：“开一间房。”
前台愣了一下，有礼貌地开口：“先生，两个人要两张身……”
L把脸埋在D胸膛里，唯恐对方发现自己是个男人，不敢抬头。D冷冷抬眼：“我说，开一间房。”
前台看他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吓人得紧，再不敢说什么，飞快的收过身份证登记，把房卡和身份证一同还给他。
“房卡您收好。”
L被D带着上了车，刚才那一枪真的吓得他魂不守舍，豆大的虚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难得一动不动的缩在D怀里。D脱了自己的大衣盖在L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青筋暴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电话接通，对面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一声吼:“陆仨你给我带的什么烟？”
陆邵同捏着手机的手猛的收紧“黑色的那包？”
那包黑色的烟是他托朋友从外国搞过来的，有催 情的药效，他早上送D的时候顺便就塞给他了，小声说了一句以后没准儿用得上。D走得匆忙，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清，他中午还在想D要拿错烟抽了自己会不会被他砍死，这下陆邵同确定了，他是真没听清。
他咽了口口水，抖着声音：“对，对…那个是催 情的，我想说您回头要用得上……”
“陆仨我去你的。”D说完，一下就把手机给挂了，跟司机快速说了一句，“不用回宅子了，去最近的酒店。”
司机从内后视镜里看D脸色不善，立马改道去酒店。
车一停D抱起L就往酒店的旋转大门走，L意识一下清醒过来，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D一下按住了胳膊，对方抱住他纤瘦的腿，直接扛起他往里面走。
L被D扛在肩上，感觉天旋地转，刚才的烟味还在鼻子前面晃来晃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D一边往前台走，想自家小家伙向来好面子，于是又把他放下来横抱圈在怀里，低头看他浮起水汽的眼睛里全是还没散尽的恐惧和新增的慌张，低声笑起来：“到现在魂儿还是丢的，我可舍不得。”
酒店前台的女人本来无所事事地剪着指甲，一抬眼就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打横抱着一人一步步走过来，立马把指甲钳放下，忐忑不安的等着他走近。男人很帅，但莫名让人恐惧。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
D不耐烦地打断，把一张身份证扔给她：“开一间房。”
前台愣了一下，有礼貌地开口：“先生，两个人要两张身……”
L把脸埋在D胸膛里，唯恐对方发现自己是个男人，不敢抬头。D冷冷抬眼：“我说，开一间房。”
前台看他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吓人得紧，再不敢说什么，飞快的收过身份证登记，把房卡和身份证一同还给他。
“房卡您收好。”
D从他身上下来，捡起掉在地上他的黑色风衣。L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未拆封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小瓶用透明玻璃瓶装的药剂。
L看着他拿出那两样东西，下意识想到黑道上常流窜的东西，除了武器，还有毒 品。
这一针下去，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他靠在床头，明明再无法后退了，只能用背部一遍又一遍地撞上床头，用身上最后的体力做着无力的挣扎。
“没事的，只会痛一下。”D回到床上，快速地拆开注射器包装，晃了晃那瓶透明的药剂，转开盖子拔掉软塞，抽动注射器的活塞，想到陆邵同说的只要一点，恰当地控制了剂量。
淡淡的水蜜桃味弥漫在空气中。
“不要……”L万念俱灰，“怎么样都好不要这样对我……”
D轻笑，尖锐的注射器针头刺破脆弱的皮肤，刺痛感从手臂皮肤传到大脑皮层。L的瞳孔猛地放大，连眼眸都黯淡了下来。待所有液体都流进他的静脉，D抽出针，抬手抹去L满脸的眼泪，声音温柔:“脸都哭花了。”
不属于身体里的液体在体内疯狂地游走。
“Daffy***就是个疯子！”
催情剂效果很快，L惊恐地发现自己开始浑身脱力，不是生理上花光了力气的脱力，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身体像融成了一滩水，就连动一动小指都成困难。神志却更加清醒，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更加清晰敏感。
他甚至感觉到D正滑到他大腿内侧的手指上螺纹蹭过皮肤的感觉，对方剪得圆润的指甲轻轻擦过他的皮肉，在上面留下淡淡白色刮痕。L差点
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击感刺激得惊叫出声。
却在下一秒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L看着他拿出那两样东西，下意识想到黑道上常流窜的东西，除了武器，还有毒 品。
这一针下去，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他靠在床头，明明再无法后退了，只能用背部一遍又一遍地撞上床头，用身上最后的体力做着无力的挣扎。
“没事的，只会痛一下。”D回到床上，快速地拆开注射器包装，晃了晃那瓶透明的药剂，转开盖子拔掉软塞，抽动注射器的活塞，想到陆邵同说的只要一点，恰当地控制了剂量。
淡淡的水蜜桃味弥漫在空气中。
“不要……”L万念俱灰，“怎么样都好不要这样对我……”
D轻笑，尖锐的注射器针头刺破脆弱的皮肤，刺痛感从手臂皮肤传到大脑皮层。L的瞳孔猛地放大，连眼眸都黯淡了下来。待所有液体都流进他的静脉，D抽出针，抬手抹去L满脸的眼泪，声音温柔:“脸都哭花了。”
不属于身体里的液体在体内疯狂地游走。
“Daffy***就是个疯子！”
催情剂效果很快，L惊恐地发现自己开始浑身脱力，不是生理上花光了力气的脱力，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身体像融成了一滩水，就连动一动小指都成困难。神志却更加清醒，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更加清晰敏感。
他甚至感觉到D正滑到他大腿内侧的手指上螺纹蹭过皮肤的感觉，对方剪得圆润的指甲轻轻擦过他的皮肉，在上面留下淡淡白色刮痕。L差点
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击感刺激得惊叫出声。
却在下一秒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痛觉暂时抑制了身体的酥麻感。
刻骨阵痛。L感到身体被人贯穿，他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大叫出来。
痛一阵阵地传来，他如三伏天被曝干的鱼，渐渐有些神志不清了。
……
L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他努力在想一些事。
在学校时他也是瞩目的男神，他也是众多女孩子钦慕的对象。
这算什么。
……
还记得入警校时有人问他法网的背后是什么颜色的，他答随便什么颜色，红色橙色一切亮丽的颜色。
坏人绳之以法，受害者阖家团圆。
多天真。
现在他却深信不疑，是灰色的——
就像他失了色度的瞳孔。
刻骨阵痛。L感到身体被人贯穿，他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大叫出来。
痛一阵阵地传来，他如三伏天被曝干的鱼，渐渐有些神志不清了。
……
L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他努力在想一些事。
在学校时他也是瞩目的男神，他也是众多女孩子钦慕的对象。
这算什么。
……
还记得入警校时有人问他法网的背后是什么颜色的，他答随便什么颜色，红色橙色一切亮丽的颜色。
坏人绳之以法，受害者阖家团圆。
多天真。
现在他却深信不疑，是灰色的——
就像他失了色度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