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pay」<原创> 解脱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1 21:02:00 +0800 CST  
等阿香远去,半弦月道,“真亏得你忍受得了这种生活啊。”除了寒好像也只有个刘备比较喜欢靠近他吧,其他人看那个样子都是恨不得避而远之的。

听见了笑声,回眸间,刚好看见了正嘻嘻哈哈地准备往外面走的刘备和五虎将,“有他们就够了。”能够看到他们平安,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了。在被刘备他们注意到以前,修收回了目光,“走去吃饭吧。”

没所谓地耸了耸肩,半弦月跟着修走出不到三步,便听到修的siman响了起来。不用想了,肯定是工作,不然这种时候有谁会打他的siman?

不出半弦月所料,半分钟后,修挂断了siman,给临时训练场防卫部发了一条信息,与她说,“不好意思,外面突然有事找我。”急着离开,再见半弦月没有话要说,跟半弦月告别道,“食堂只能你自己去了。”

盯着修的背影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半弦月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重色轻友,跟寒都有一句‘记得路上吃东西’,到我这就成了‘自己去食堂’了。”再叹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注意到她和修的刘备与五虎将,仅有的光亮化为了平淡,不在意一般,她慢悠悠地远离了训练场,不去关心刘备他们的言行举止。




再一次看见徐晃坐在审讯室里面,寒的心境和上一次也不同了,平静了很多,也安稳了不少。

“听说,你找我有事。”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徐晃憔悴不少,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前一次寒走了两小时不到徐晃体内的毒性便发作了,在病房里面待了两天两夜,至今天上午才转回了牢房。

“什么忙?”寒问着,不去直视他的样子。

“在我的衣柜的黑色风衣里面,有一个白色瓷瓶,是我身上药膏的解药。后面,我看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了口,“韩安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在我给他的水里加了点那个解药。但是现在看来,那个解药可能也是一个骗局。”陈述完前因,徐晃突然精神了起来,“我希望你们能够根据我手上的东西帮忙配制出解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救救韩安。只要你们答应,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终究是动容了,寒操着手,半晌不语。

以为她是不答应,徐晃想要起来,手铐脚镣又让她无法动弹,他只能在椅子上苦苦挣扎,头,磕在了桌子上,“拜托你们了。”

“她……”从唇缝中挤出来了一个字。她不希望徐晃再因为她的谎言而痛苦下去了,“她没事。”

抬起了头,徐晃的错愕都写在了脸上,“什么?”

“她没事。”寒又重复了一遍,编织着新的谎言,“在你被抓的那一天,我找到了韩安,并且让我一个精通医术的朋友给她看了病,可能因为她长期服用的家乡的药物刚好可以解一些你抹在身上的药膏,所以她受的影响并不大。”

听寒的说辞徐晃也不知该信不该信,观察了寒的脸色好半天,徐晃咬咬牙,问道,“我,能见见他吗?”

冷眼一瞥,寒说,“你觉得呢?”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1 21:03:00 +0800 CST  
看样子是不能了。徐晃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都没有注意到寒什么时候走的,死盯着手铐,强烈而迅猛的愧疚感顷刻间将他掩埋。

他窝在椅子里面,试图深藏在手掌之间。

“徐兄。”一个令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徐晃的身体不禁颤抖。僵硬回头,他看见他的兄弟、曾经被他伤害的韩安出现在了昏暗的审讯室中,“冬……”后面那个“瓜”字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来了,一个平常刚健的不得了的大男人,此刻热泪滚滚涌出。

“是我。”换了一个身份再次出现,寒勾起一抹专属于“韩安”这个“好好先生”的微笑,“好久不见。”




山间老旧的宅院,位置隐秘、防卫森严、易守难攻。

其中,银时空行动队二支队队长灸晟给修带着路。

到了幽静别院处,灸晟守在了门口,修则是独自去敲响了最里面的房间的门。

“请进。”温润儒雅的声音从中传出。

推开了门,修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周瑜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三国演义》,小乔和吕蒙也在房间里,一个手上端着一杯水,一个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等修走进去,以免减少不必要的交流,周瑜举着手中的《三国演义》,解释说,“听说你们的历史进程跟我们不一样,所以我特意拜托吕蒙帮我找一本跟我们有关的书过来解解闷。”

趴在床边的吕蒙一听此事来了劲,心中有万千苦楚想要诉说。又因为修在,乖乖闭上了嘴,满眼的幽怨。

鬼知道他因为这种事情缠了那个灸晟多久,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端茶送水、忙前忙后,曾经江东的天才儿童吕蒙一朝沦为别人的贴身奴仆,连灸晟找个清闲地方汇报情况的时候也不例外,在墙头嚷嚷着,“随便一本都可以啊!话本、连环画、漫画、小说,我不挑的啊!”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吼,电话那头的灸晟的上级知道了吕蒙的事,答应给吕蒙一本《三国演义》。

此事修是知道的,因为跟灸晟通话的好巧不巧是他,向上面请求要一本《三国演义》的也是他。不是他不怕影响银时空原本的走向,而是身为一个经历过至少两个时空毁灭的时空旅客他比谁都明白,像如今银时空这种状况,哪里还有什么原本的走向?所有相关进程都停止在魔大肆侵入银时空,即,占领江东的那一刻。除非解除危机,否则任凭他再怎么束手束脚,银时空都不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另,还有一点,他说,“银时空是银时空,《三国演义》是《三国演义》,两个不可一概而论。”

“我知道。”周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从未消失,好像他并不知道因为在魔窟之中受的伤太重,他如今的武力指数最多不会超过1000点一样,可是不管是修还是小乔、吕蒙,都知道周瑜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继续说,“里面大少爷和校长等人的性格都跟我认识的不一样。不过,挺有趣的。”

说完,周瑜放下了书,跟小乔和吕蒙说道,“小倩、阿蒙,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想要跟修讲清楚。”

“瑾!”小乔跟修有关的记忆还在他的冷漠与疏离之上,自然不是特别放心让虚弱的周瑜跟修共处一室,即使是修告诉了周瑜在哪。看周瑜异常坚持,小乔也只得答应,“好吧。”不忘留下一句嘱托,“我就在门口,有事的话叫我就好。”

房间里面的气氛于门关上之后陷入了异常的沉默。

卸下了无所担忧的外表,周瑜冷着一张脸,竟有几分落寞。从小修炼到大的武功一夕之间变为泡沫,即使是不断说服自己没有关系,也难掩其中的苦楚。

跟一个机器人一样,修站在那里,不说话,陪着周瑜,等着他缓过来。

过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回过了神,抬起了头。真奇怪,不论是加入强辩团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没有在一个认识没有多久的人面前如此不设防过,而且,明明之前还因为他假扮刘备的事对他多有抵触不是吗?聪明到无可救药的周瑜回来了,他笑的温润、笑的高深莫测,“不好意思,失态了。”

“没关系。”靠近了周瑜,修站在了他的床边。

这个人真奇怪,从认识到现在见过他的次数也不少,但是却看不出任何他的野心,精准的直觉也在说着:这个人可以信任。很惊奇不是吗?与他相处得不久,更无法准确判断他的性格,却已经对他托付了信任。周瑜里里外外把修打量了个遍,而修则是站在那里任他打量。后来,可能是玩腻了这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游戏,周瑜说道,“有一件关于江东的事,我想还是直接告诉你比较好。”

“请说。”关于江东出事之后的记忆,那天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读了一个遍,事后,他也与周瑜通过话将此事告诉了他,如今他又说要告诉关于江东的事,难道他要说的不是江东出事之后的记忆?

想下床而无能为力,周瑜只得开口道,“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放在衣柜里面的江东高校的校服。”

接过校服,周瑜拿出了放在衣服内测口袋里面的一个小密码本,“这个是我在调查总长失踪的时候在校长的书房里面发现的,它藏得很深,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却已经落满了灰尘。这不大像是校长的作风,所以我就把它给拿出来了。”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1 21:03:00 +0800 CST  
沉默着,一个因为愧疚而抬不起头,一个在等着,等着憔悴不少的故友开口。

“你的身体……还好吗?”徐晃问着,低着头、弓着腰,声音微弱。

“好多了。”“韩安”苦笑道,“我的身体果然不适合过量的运动,看现在,休息几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着,她摊开了手,想跟徐晃说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的好。

“不是的!”大声否定了她的话,自她进审讯室以后第一次与她直视。望着她的样子,徐晃所有的言语都被堵了回去,“不是的……”不能再僵持下去了,这一次,他们能够把“冬瓜”叫过来已经是莫大的宽恕,有的话如果不赶紧说清楚,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讲明白了。是的,要快点说出口,向他坦白他所有的罪恶与目的。

……没有办法啊!他要怎么当着他的面承认从一开始接近他便是有所图谋、不怀好心?

“几天不见,你变了不少。”“韩安”十指交握,唇边笑意明朗,“不那么闹腾了,还玩起了忧郁。”

闻言,渐抬起了头,似被灯光刺痛了双目,徐晃微眯着眼,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微张着嘴,欲语,又仿佛被一个重物压住了喉咙,他不能发出一个音节。冬瓜,不嫌弃他、不鄙视他、愿意理会那样的他的冬瓜,不该遭受如此磨难啊,“对不起,”顶着可能会被他讨厌的压力,他说道,“是我害了你。”

像早就知道徐晃回会这么说,她游刃有余,“前因后果,他们呢,已经告诉我了。”又开始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说实话,刚开始我是想过要去讨厌你。我这个人没有那么宽宏大量,不喜欢被别人利用。我甚至想过,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关心我,是不是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只是你眼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当然不是!”徐晃急忙否定着。最先他接触“韩安”是有目的,但是后面付出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他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今日也是做好了被讨厌的觉悟才会与他坦白。想着,能不能让他原谅自己?

不,好像从欺骗的那一刻开始,乞求原谅的资格已经被他亲手丢弃。都说真心换真心,用歹心呢?恐怕换得的也只有满腔的怨恨吧。

“你先听我说完。”她收起了笑,打断了徐晃解释或者自责的欲望,字字发自肺腑,“刚开始我是想过要讨厌你,但是在与你相逢的那一刻我也想通了,你的行动并非你所想所愿,谁都不想当一个处处需要被抵制的叛徒。如果我是你,恐怕做的也不会比你好多少。

“亲情、友情,孰轻孰重?不知道多少人被这个问题难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你我都是感情的俘虏,没有旁观者的清明,也没有去杀戮的勇气。我们不可能不顾一切去闯荡、屠戮,即使是知道只有一线生机,也会拼命去抓住、去循着那唯一的光芒走到底。

“而且,每个人都有逆鳞、都有自己想要去守护的东人事物,为了他们,哪怕是拼尽全力、耗尽一生都会勇往直前,不怯弱、不彷徨、不惶乱。你只不过是因为你想守护的人而迫不得已而已。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3 21:17:00 +0800 CST  
“为了在乎的人,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用自己不喜欢的态度与方式去面对自己在乎的人,这些,都是因为身不由己。”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一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垂下眼眸,忘了自己尚伪装成了韩安的模样。

“冬瓜。”今天的冬瓜好像很不一样,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之前从未见过的沉静,深沉而邃远。不对,这种情况,他之前看到过一次——未见那位“严兄”归来,冬瓜坐在椅子上,无声说着“生人勿近”。也,说话的语气有那么一点像是从最初的抓捕到不久之前的再见之间从来没有给他过一个多余的表情的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位女生。怎么可能?这两个人的性格这么天差地别,“你不怪 我吗?”

操着手,眸中含笑。徐晃的声音已经帮她找回了自己现在该处的位置,她继续做着她认为的自己该做的事,“如果我怪你、恨你,今天我为什么要来见你呢?”




耳边徘徊着的,是不绝的背书声。

今天下午的课很特别,不是打打杀杀、流血流汗,而是开启征服关于魔、魔化异能行者、异能行者的知识以及在训练场和以后战场上所遵循的相关规定的旅途。

作为学员们的老师、监督他们的教练,修坐的地方,不是讲台,而是门口。“背完才能走”这一死亡魔咒,在教室里面肆意徜徉。

有的人不信邪,偷偷放下了修发下来的小册子,迷离了双眼,想要在喧闹之中偷个懒。没有等他趴在桌子上,一道风刃擦着他的脸飞过,几根被削落的头发于空中飞扬。神奇的是,风刃飞过他所在的区域之后,有化作了无。那名学员梗着脖子朝风刃发出的地方望去。他们的教练还坐在门口,望着走廊之外,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他却不敢在偷懒了,拿起了册子,大声朗读了起来。

“魔鬼!”在学习上从来没有被这么胁迫过的部分学员偶尔偷瞄一眼门口的修,脑海中浮现了如此字眼。恐惧之下,再没有学员敢动偷懒的心,否则谁知道下一次风刃割落的是什么东西!

此中最不担心的人之一的自然有刘备,他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这则小册子中的东西又不难,想要背下也不会费太多功夫,索性放下了册子,和阿香一起监督起了身边的兄弟们背书。不然就这么走了,不是显得他很不够意思?

别说,有女朋友在身边干什么都要香一点,一边观赏着阿香,一边监督着五虎将,何乐而不为呢?刘备撑着头,欣赏着阿香认真听张飞背书得样子:

“等一下,”阿香伸出手制止了张飞往下面背,“是孤魂、魑魅、魍魉、魇魁、魔王,张飞,你关于魔的等级的划分部分背错了。”

“啊?”张飞很是头疼,“又错了啊。”看一下,他已经背错三遍了,再背不下来,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三弟,你再回去背吧。”抽出阿香手中张飞的书,交给他,刘备说,“放心好啦,我们会等你一起走的。”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3 21:18:00 +0800 CST  
明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躁动的心也无法平息,懊悔地接过书本,张飞乖乖地回到了位置上边读边背。不过受挫了几次,他的积极性已经完全没有刚开始那么强了。

“张飞这个样子很危险啊。”阿香注目着在死记硬背的张飞,满眼担忧。

“嗯。”刘备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放在阿香身上,稍微点了点头。

被刘备的声音吸引过去,恰好对上了他炽热的眼神,阿香浑身不自在,“你干嘛这样一直看着我。”

歪着头,刘备笑道,“因为你好看啊。”

幸好周围的同学大部分都在因为册子上的内容而奋斗,五虎将也是识趣地没有看向他们这边,所以刘备的话除了她基本没有人能够听得清,“你能不能正经点啊?”阿香的呵斥中带着些许无奈,“张飞还在因为背书而苦恼嘞,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委屈地离阿香更近一点,刘备皱着眉,“我也很担心他啊,但是光担心有什么用,我又不可能替他背对不对?”主动帮阿香捶起了背,“你啊,就先不用担心了,等会他们真的背不出来,我想着急的大有人在。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着兄弟们当他们的精神支柱。其他的,大可以暂时放到一边不管,好不容易不用拼死拼活地训练,清闲清闲不好吗?”

想想刘备说的也有理,阿香说道,“你这个大哥啊,一点大哥的样子都要没有。”

从背后,一只手搭在阿香肩上,一只手亲亲捏着阿香的上臂,刘备说道,“你这个大嫂倒是比我更像大哥哦,那么操心。”

说到这,阿香撅着嘴,不能说是不情愿,只能说是不喜欢刘备的说法,“谁叫你不管事啊?”

搭着阿香的肩,刘备坐了回去,轻言道,“那以后我多管点事情,让兄弟们都来找我,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操心啦。”

没有拍开刘备的手,回眸,闯进他温柔似水的眼眸,阿香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最好是这样。”

神情不变,另外一直空闲着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上了阿香肉嘟嘟的脸颊,“我保证说到做到。”

简直是得寸进尺!笑容慢慢隐去,阿香眸中隐有怒火,掰开刘备的手,一把甩了出去,“不要碰我的脸!”

揉搓着被阿香捏疼的手腕,这下刘备是暂时不敢轻易动手动脚了,一边答应,“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保证不碰。”一边暗暗嘟囔着,‘就不知道轻点,下手那么重。’

仍不忘,抽空去瞟瞟守在门口的他的师父——修保持着上一次刘备看向他的姿势,静静坐着,面无表情,水波不兴,这一方面,刘备永远只有自愧不如的份,私下他也学过他的师父,坐在或者站在某个风好、水好、阳光好的地方一动不动,结果自然是他坚持没有一个小时便败下了阵,弄得他对他师父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层。

观赏完阿香,刘备观察起了修。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3 21:20:00 +0800 CST  
要真的想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到点什么的的确确有点难——刘备的师父这个人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伪装技术绝对没得说,有的事情如果他不想说,那么即使你偶偶尔尔看出了微小得到端倪,他也可以给你圆回去,其瞎扯技术堪称一流。直接去问吧,他表现都不想表现出来了,怎么可能会说啊?

话说,他这么专心于走廊里面,还能关注到教室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师父?师父!”捂着嘴叫了两声也没有见修又什么反应,刘备摸着下巴开始想起了招。

一个之前一直来骚扰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了,阿香既是好奇又是担心,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下手重了一点劝退了他?回过头一看,正好撞见了在冥思苦想的刘备,“怎么了?”

“我在想,怎么吸引一个男人的注意力。”刘备在阿香的面前总是毫无隐瞒的,直截了当地说道。

一听阿香即知刘备在为谁苦恼,虽然到现在,她都对修冷眼杀了孙策的事情有所芥蒂,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思考,对修,不能说完全不在意,只能说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反感,而且他又是刘备那么信任的师父。轻叹一口气,阿香建议道,“你要不抛去了师徒这层关系,像对关羽他们那样对他?”

听言,刘备回过头,笑得意味深长。

如坐针毡,阿香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了一圈,衣服上也没有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又干嘛?”想以前,哪里敢用人这种眼神看向她?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不怕江东来找她麻烦了。也只有刘备,永远那么不怕死。

“没有啊。”嘴角的弧度上升,刘备再次稍微往阿香那边靠了点,搂着她,“我只是想说,我的阿香就是与众不同、冰雪聪明。”

“谁是你的啊。”话虽这么说,可阿香并未挣开刘备的怀抱。

倒是他们旁边的人,有墨镜的戴着墨镜,没有墨镜的只好用发下来的小册子来减弱刺目的光芒,有的因为眼睛痛而尖叫,有的在心里哭诉:苍天啊!大地啊!我做错了什么!书都背不完了还要让他们用那么多闪光戏来惩罚我,你一剑杀了我吧。

教室里面那么大动静引来了坐在教室门口的修的“垂怜”,回头,也不说话,缓缓扫过叫的最大声的几个人。仅仅一两秒,教室里面由人声鼎沸变为鸦雀无声,都顾不得眼睛有多疼、柠檬有多酸、狗粮香不香,一个个又开始看起了书,刘备也不例外。

但是,刘备这个“关系户”比起其他人的胆子还是要大一点的。

等到人都走了一小半了,征得阿香的同意之后,他走到修的身边,把头伸出去四处乱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等一下,笨哪!今天下午是难得的男女在一起训练,师母却没有来,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想通了因,刘备自然想为这过程添上一笔,说道,“师父,要不我帮你看着班,你回去找师母吧。”

意料之中,修警告道,“我可以用违反课堂纪律的罪名把你赶出去。”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3 21:26:00 +0800 CST  
“哎呀师父!不要那么无趣嘛!”想搭他师父的肩又不敢上手,原因很简单,想家的男生不好惹,“你这个样子很难让别人对你改观欸!”刘备有点力不从心,他是从头到尾都想让兄弟们啊、阿香啊、会长啊知道他的师父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奈何修不配合他啊,事情越做越绝,表情越来越少,整一个移动的冰柜,能怎么办?插头又拔不得,更不能放一把火烧了,他很难做的好不好?

刘备那接近哀求的微弱的呐喊终于让修回了头。见有点苗头,刘备眼中大放异彩,“师父,今天上午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给我及格奖励吗?现在,我可以许愿吧?”

“我没有答应过你。”修又转移了目光。

当即哀嚎,“师父,不要这么绝情啊~~”

上辈子他一定是欠了刘备的,所以这辈子刘备才这么喜欢缠着他。修仍然没有动,不打算吭声。

“你不开口说话就是默认了我说的是真的啊。”刘备想方设法要从修这里得到些什么,宁愿不择手段。左瞅瞅、右瞅瞅,修刚才是肯定听到了他说什么的,他的听力那么好——证据是刚才修因为想要警告偷懒不想背书的那名同学而发出的风刃,那么现在……刘备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哎呀,师父永远都是嘴硬心软,“听好了,我的愿望是!”

这边阿香注意着刘备和修。之前她始终不能特别理解为什么刘备愿意跟修走得那么近还费劲心机帮修说好话,而现在,看见刘备在修的面前笑得那么开心,她心中的答案好像更加清晰了一点。她承认了,刘备的这个师父不算太差。

“怎么样,我的这个愿望不算过分吧?”刘备问道。这一次他有足够的把握,他的师父肯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至于他嘴巴上同不同意,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刘备,不是因为他嘴硬或者要硬拗什么高冷人设,而是他感受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没有怨恨、没有埋怨,很平和、很安稳。是阿香,在看着他和刘备对话,与他对视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上午的空彷。

一时间,修都不明白阿香是自己在时间的流淌中想通了,还是被刘备给说服了,还是和大乔一样不想被沉重的仇恨蒙蔽了双眼、违背了爱人的心愿才没有对他避而远之或者彻底放下了对他的敌意。远远望着那个灵动的女孩,心中的石头好像减轻了一点,又好像,有另外一份无形的压力又侵蚀了上来。他说不清那份压力从何而来,只清楚它很重、很重,重到压得他喘不过气。主动掐断了双方视线的碰触,回答着刘备的问题,“还可以。”

即使时间很短,刘备还是发现了修方才与谁产生了目光碰触,顺着方才修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阿香刚好在那个位置。好不容易引来了等待许久的时刻,刘备难免会有点感触,舒展了眉眼,手攀上了修的肩膀,“我相信,师父你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够做到的。”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3 21:26:00 +0800 CST  
教室里面的人越来越少,除去已经背好了的刘备、阿香、赵云、黄忠、关羽、马超,加上没有背好的张飞、典韦,教室里面只有十人。修的神情看起来比两个小时之前缓和了不少,刘备猜测他是一个半小时之前玩了一会siman的缘故。热恋中的男生啊,情绪波动有点大很正常,特殊如刘备亲爱的师父也不能避免。

一见修走近,可能是因为最近被训练得太狠了,剩下的没有背完的人,如典韦、张飞他们皆是神情庄重,生怕挨罚。一百个只有“1”而“2”遥遥难望的俯卧撑不是开玩笑的。

“有哪里背不下来?”修这不问还好,一问,除了典韦张飞这两个,其他没有背下来的大气都不敢喘,冷汗如雨下,端正地坐在位置上,背挺得笔直。

僵硬的气氛使得刘备想要不干涉、在旁边继续看戏都难,不禁仰天长叹:“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拍拍张飞的背,悄声道,“去吧,三弟。”去吧,带着你肩负的神圣的使命和非你莫属的荣誉,踏上只有你能够达到终点的漫远征途;站起来,迎接狂风暴雨、跨过山川海林,走上布满青苔青石台阶,去过五关、斩六将,在青色史诗上留下属于你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然,张飞正在做的事情并没有刘备脑子里面想的那么壮烈,站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起震耳欲聋的赞歌,平平淡淡的,跟在数学课上被点名一样,慢慢站立而起。他的身后,有一道视线,炙热、明亮,那道视线中,有希望、有期许、有鼓励,无不在说着,“加油!”

要不要那么夸张啊?站起来回答个问题而已。

作为一名可以被载入史册的英雄,张飞直视修的眼睛。咦?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和寒冷嘛,没有冰封万里,仅仅是清澈透亮的水面上有着一触即破的薄冰,等到那层冰被碰碎了,水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也一目了然了。

预想中和现实中相差得如此之大,无疑给了张飞莫大的信心,声音浑厚,“就是魔的等级那里,我总是容易搞混。”理直气壮,没有了背书时的痛苦和难挨,因为是第一次在随意发问环节第一个起身,张飞还有点小骄傲。

拿过了张飞手中的册子,修随意考了几个里面的问题。确实,除了魔的等级,其他的张飞不说滚瓜烂熟,但也可以达到及格线。困难的都背下来了,唯独被这个说难不难的问题困住,确实是个问题。

“这样吧,接下来我问一个你答一个,除此之外,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修说。

“放马过来!”在学员心中的“魔鬼教练”面前发问的出头鸟都做了,他还会怕这个?

“魔大致可以分为几类?”

“五类。”

“分别是?”

“魑魅、魍魉、孤魂、魔王……”说着说着,张飞卡住了,还有一类魔怎么都蹦不出来。

像早有准备,修叫来了典韦,让他站在张飞面前,“一个词,描述他的身材。”

张飞上下打量着典韦,绞尽脑汁地想着一个最为贴切的词,“魁梧……魇魁?”

“答对了。”

这下不止彻底让张飞吃到了甜头,关羽和马超他们都忍不住为张飞高兴而欢呼,又不敢出声,只得眸中大放异彩。

等气氛完全冷静下来了,让典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修再说,“接下来是成语填空,我说一半你说一半。”

自信心大增,张飞静静地听着题。

“孤魂?”

“野鬼?”语文不好的张飞稍微带了点疑问句。

没有说对错,修说出了下一道题,“魑魅?”

看样子是对的,张飞不再疑问了,“魍魉!”

“游戏结束,全对。”修宣布着结果,语气中带了几分赞赏。

“我全对了?”都不敢相信,从小到大默写啊背书啊之类的作业,他从来没有这么顺过。如今随随便便玩一个游戏,竟然,答对了全部?

“没错。”修放下了手中张飞的册子,又问,“野鬼算不算在魔之列?”

“当然不算!”来了劲,张飞拾回了听故事的乐趣,“根本没有这种说法!”

“魑魅。”再次开启等级接龙。

“魍魉!”

“孤魂。”

“魑魅!”

“魍魉。”

“啊?”张飞愣住了,孤魂、魑魅、魍魉的等级都有位置了,魔王肯定是排在最顶端的,还中间还差个什么呢?

修稍微侧下身子,张飞这下完全可以看得见坐得离他不远的典韦了。灵光一现,张飞叫到,“啊!是典韦!”话说出口才发现不对劲,赶忙改口,“不对,是魇魁!”

这一关算是过了,修又问道,“魔王的下一级是什么?”

“魇魁?”这一次张飞仍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

“魍魉的上一级呢?”

没有说错,那他刚刚肯定答对了。张飞这一次斩钉截铁地说出了他想到的答案,“魇魁!”

“孤魂的后面呢?”

“魑魅!”

“魔分为哪五种?”

“孤魂、魑魅、魍魉、魇魁、魔王!”

等张飞的话音一落,教室里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做到了?”这让张飞知道,这本册子里面的最后一个难关也被他攻破了,兴奋地只差没有蹦上云霄,站起来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喜悦涌上了头,张飞都忘记了面前的人究竟是刘备还是修,上前一把像抱兄弟一样熊抱住了修。

静,静得可以听得见绣花针落地的声音。教室里面的学员的动作皆停滞在了这一刻,呼吸也放缓了脚步,不敢出声。静,死一般的寂静。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3 21:27:00 +0800 CST  
惊恐,慌乱,担忧。

发生了什么事?张飞抱住了那个魔鬼?不会吧?是眼花了吧?不可能吧?张飞竟然敢抱那个魔鬼?该说张飞胆子太大还是该惊叹走得晚什么奇象都看得到?我的天,这下张飞死定了吧,那个魔鬼看起来很不好惹诶,他该不会对张飞出手吧?

再怎么粗神经,再如此诡异的气氛下,张飞也觉察出个一二三来了。侧目瞟到了阿香身边的刘备。诶,不对,大哥在这里,那我抱着的人是?倒吸一口凉气,张飞放开了修,僵硬地后退。先说好,他绝对不怕他大哥的师父的啊,只是觉得抱错了人很尴尬而已!

除了五虎将和刘备、阿香,典韦他们都是一个模样:在张飞松手的那一刹那,收回了动作,在椅子上端正坐着,腰杆都快要被撑断了,冷汗沿着脸颊流下,目视前方,神经紧张。风雨欲来的压抑。五虎将对修的了解比其他人多得多,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修会生气或者动手,仅仅是跟张飞一起尬在原地;刘备更为嚣张,这一次他完全不打算出手相助,大咧咧坐着,想看看修到底会怎么做,稍有幸灾乐祸的滋味。

着实没辙,看来是他平常在大众面前的印象是有点恐怖,一个个的,看见他被抱跟见了鬼一样。可认真来讲,刚才他也很诧异张飞会对他做这种事,还以为在他们心里,他的形象已经跟冷面杀手差不多了呢。离开张飞的身边,修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下一个。”

果然!师父表面上看起来不好惹,实际上对兄弟们还是挺好的。但是呢,在叫“下一个”之前再安慰一下三弟会不会更好?这些话刘备也只有想想,默叫一声“可惜”,靠在了靠背上,继续看着戏。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跟刘备一样看得穿,多是目瞪口呆。

这么简单?没有处罚?不是吧?不应该好好教训张飞一顿吗?完了?不计较他的失礼?不是吧?教练那么好说话的吗?不应该处罚到张飞怀疑人生吗?还是教练过于冷淡不想在意这些小事?还是,他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好惹?

震惊归震惊,颠覆归颠覆,修都已经开口叫下一个人了,前面也有了张飞这只出头鸟挡下了大部分伤害,再不有所回应那他们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典韦起了立,等修问了之后说,“我是关于魔化异能行者的起源那里不太熟悉。”

直接将典韦的册子翻到了写着魔化异能行者的起源那一页,“这样吧,”随手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了一支笔递给了典韦,“我先念一遍给你听,到重点部分我停顿久一点,你把它划下来。”

“啊?”这样跟背书有什么关系?这么想着,典韦也没法随意违抗他的教练的命令,“明白。”

看典韦答应了,修开始说起了魔化异能行者的起源,典韦则是拿着笔划着横线:

“魔化异能行者,起源于魔界魔王下的大首领——魇魁。为了扩大领土与势力,魇魁跨越到其他时空培养部众……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32:00 +0800 CST  
“这些魔化异能行者,基本臣服在魍魉、魇魁、魔王的势力之下……

“部分有一些异能行者,结合了魔界的魔功和自己的异能术自成一派,伺机有一天能够自立为王。”说是念,实际他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拿,眼睛看的也是无人之处。帮典韦划好了重点,修再说,“再读几遍再背,记得多读重点。”

“是。”

典韦这边算是告一段落了,刘备那边却还没有走,“乖乖”坐在哪里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你们还不回去吗?”修问着五虎将和刘备与阿香。

接下来,有请五虎将的代表刘备同学发言!

环视一圈,刘备款款起身,走到修的面前,“师父。”诚挚、真切、深情说道,“不要忘了我的及格愿望。”

如果可以发表情包,那修肯定会发“满头黑线”。他的分身,怎么能这么无厘头。要是他啰嗦点、脾气不好一点,现在肯定会让刘备拿着东西赶紧走!小赤佬,哪有人要礼物还死皮赖脸上赶着求的?可惜没有如果。修只是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无语,后目送刘备带着五虎将和阿香远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天天的生活在这么高压的环境之下,疲累的同时也不禁会关注一些较为美好的事。一听到刘备说什么及格愿望,那都是双眼放光啊!什么时候的规定?及格了还可以许愿的吗?怎么没有听说过?看教练跟刘备关系好像还可以,该不会是教练给刘备开的特例吧?喂喂喂,不带这么偏心的!

这边刚“送走”刘备的修一看那些学员的眼神即可知道大事不妙。这个刘备,尽知道惹事。回到了讲台的位置,“想要许愿训练及格再说。”为了将公平公正贯彻落实,他如此说道。再次找寻起了辅导目标,“下一个。”

等教室空了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关上了窗户,锁上了门,修抬步准备回宿舍。

在工作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如今一放松,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都这个时候了,寒在干什么呢?她的工作应该也做好了吧,会不会已经睡了呢?

想心爱的女生没有想到一分钟,停下了下楼梯的脚步,他说,“出来吧。”

话音一落,位于楼梯口的刘备探出一个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修,“师父。”

这下修能够完全理解寒面对徐晃时候的感受了,“怎么还没有走?”

“嗨!”插着兜,刘备缓缓走出,“我们不是怕你走得太晚没有饭吃嘛,所以就去买了点吃的给你,不然我们也太白眼狼了,光吃光拿不做不给。”说了那么一大圈,刘备才发现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操着手,也不急,说道,“谁再不出来,以后一个星期兄弟们的臭袜子就由他承包了。”

听到这话谁还敢躲啊,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不到十秒,刘备空荡荡的身边已经站满了人。五虎将与刘备一起眼巴巴地望着修,那眼神,再期切一点和小狗子一模一样了。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33:00 +0800 CST  
他们双方的站位比较特殊。屋外较暗的橘黄色的光芒仅仅照射到了修的胸部以下,因此,位于楼梯口的五虎将和刘备以及想要跟着他们看看情况的阿香都不大能够看得清他的表情。

半天没见自家师父那边有什么动作,刘备推着捧着一个他们过去一个半小时之内精心准备的用粉红色餐布包裹起来的便当盒的张飞,示意他赶紧上前。

想要反抗吧,刘备用的借口又是“刚才人家都帮了你,你不得感谢别人吗?”,他是既无力反驳又想要抗拒。捧着个粉红色的便当说是他精心准备的,这么损的招也只有他的大哥刘备想得出来!狰狞着一张脸,高举着便当,嘴巴都张开了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深吸一口气,回头,悄声跟刘备说,“大哥,能不能换一个人啊?”或者换一句话也行啊,那句话很囧诶!

坏笑着,刘备低声说,“你说呢?”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换人是不可能换人的,即使事后被兄弟们整,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换人的,且此刻,最适合上的人,无疑,是张飞。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豁出去了!张飞强行挤出那么一丝丝笑容,开口想要说话。然而,他第一个音节还没有发出便犯了难。该怎么叫啊?修?这样说大哥不会打他吧?修师父?很怪诶,听起来像卖方便面的。教练?对!“教练,这是我……们精心为你准备的便当!”不说“我”而说“我们”,是张飞最后的倔强。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刘备仍然没有见到站在楼梯上的修有什么动作,连他垂在身侧的手都没有它颤动一下。完了,师父该不会是被我们感动到痛哭流涕了吧?“师父?”试探性地叫道。

刘备的声音起了作用,修下了楼,接过了张飞举得老高的便当,此刻还是面无表情,“谢谢。”

那个罪恶的粉红便当脱了手,张飞如释重负,挠着头,“不用客气啦!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准备的,我大哥大嫂还有二哥他们都有份啦!”

手上的东西沉甸甸的,修都分不清是他饿昏了还是里面的食物太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今天是很特别的一天,特别到不论时间走了多久、多远,他都会记得这一天,“不管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还是你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它,我都收下了。”

这是五虎将第一次看见修的笑容,不同于他们大哥运筹帷幄中的自信或者费心培养出的三分轻佻、三分不羁与四分漫不经心,他的笑容很浅、很淡,嘴唇微微一抿,却让眉眼到发丝到指尖,都笼罩上了一层柔和光芒。好像一瞬之间,他便变得更加遥不可及了,好像眨眼之间,他便再不像往常看到的那样冷酷了,好像仅是须臾,前嫌都可以冰释了。

马超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笑得这么温暖又清丽的究竟是刘备还是修。结果出来得很快,是修,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吗?那个冷漠无情的杀掉孙策又扬长而去的杀手,能够拥有这样柔和的笑容吗?

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无法停止。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33:00 +0800 CST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39:00 +0800 CST  
环视一圈,都这个点了,路上基本一个人都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阿香还没有问出声,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体已经覆在了她的唇部之上,她的大部分视野,已经被一个离她近到可以清晰感受到气息的人影占据,她很清楚那个影子是谁,瞪大了眼睛 。

草木,静然无声;明月似玉盘,悬挂于天,驱散了层层乌云;一丝丝清浅光芒于天上飘下,落了第一淡疏辉煌。

月光的痕迹,遍及天下。

踏着化成碎片的璀璨,拿着钥匙,打开了透出绚烂光彩的房门,一推开,火焰般的绚丽几乎要将他吞噬,而他,心甘情愿地走近了那片夺目的光彩之中。

进门看到,保温桶在餐桌上面放着,一提,掂量掂量,里面怎么说也得有五成满。

“回来啦。”寒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晾干了的衣服,身上穿着那件兔子睡衣。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了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的光彩。

“嗯。”放下了五虎将给他的便当,修说,“看样子今天去的这一趟,让你心情变好了不少。”

“是啊,”她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徐晃的心结已经解开一大半,暂时,我也可以放心了。而且不止我,你的心情也可以啊。”她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但不代表她瞎,有的东西从远方一望即可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太醒目了。目光锁定在了便当上面,“看来我们的修教练也很招人喜欢哦。”

“刘备和五虎将他们给的。”即使没有听到寒的语气里面有醋味,修也解释道。

果然是这样,也怪不得他那么开心了,“你先洗手吃饭吧,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从中午集合到现在,修都在教室里面守着那些学员,等着他们背好书而滴米未沾、滴水未进。这个寒是知道的。

不只是因为她参与了整个训练计划的制定。大约三个小时之前,跟徐晃谈完话、跟会长交谈完徐晃的事情,她想要去接修的班,可是他怎么都不肯,一下说他这边还可以不用专门来替班,一下说要分工明确不能两人都指着一件事情做。双方僵持不下。

一分钟后,寒便想通了,将监督他们背书的任务交给了他。或许,这是个好机会。不同于训练场上的凌厉,这次在教室里面,刚好可以让他跟五虎将好好培养培养感情。而且,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在那喧闹的教室里面,他的乖徒弟刘备也会成为最好的帮手。

所以,她于宿舍和防卫部之间忙碌,去确认起了整个训练所的防卫状况和明天的一系列训练进程以及项目。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与做法没有错。

说完,寒想要提走保温桶。

被他制止,“我一起吃。”

要公平公正也不用做到如此地步吧,寒调笑道,“你胃口那么小,这么多东西不怕撑着啊?”刘备和五虎将像是怕修饿坏了一样,光看那个便当的高度,起码都有三层,他能吃得完一层半已经不错了好吧?

“那我就各吃一点。”修说的很认真,一点都不输给谈论敌情时的认真。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39:00 +0800 CST  
他永远那么爱较真。不跟修争执,放回了保温桶,“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寒一步一步走向了卧室的方向,兔子耳朵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她雀跃的心。

至寒进了房间,修先后打开了保温桶和被装得满满当当的便当,明媚清朗。

终归,那两份食物都没有吃完,剩余部分都被放进了冰箱里面。

指针转啊转,走向十点半。

洗漱完毕的修坐在已经铺好了的沙发上,手上拿着周瑜交给他的密码本。

“这是?”坐在他旁边的寒问道。

将密码本的来历与寒解释清楚,他用异能开始确认起了本子里面没有什么机关。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他小题大做,而是因为这个本子的重量不同寻常,至少,要比它同体积的密码本要重1.5倍,且,这一路走来,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晃动。当手悬到密码本中心上方的时候,他神色凝重了起来,“里面有东西。”

“是活物还是机关?”寒也跟着吊起了心。

“活物。”这么一来,这个本子暂时是不能开了,万一等下开的时候那玩意蹦出来伤到了她该怎么办?收好了密码本,“明天我会把这个本子交给防卫部,那边有擅长机关术的人。”

这么一来,密码本这条线索也只有暂时搁置了。既有破不了机关的不甘又有好不容易有个线索不能马上抓住的无奈,烦闷间,她看到了修眉间的愁云。好像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保持长久的愉悦心情了,他总是这样,问题不解决一点都不能放心。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当然不会像久到不能再久之前那样直接问一句“我的脸上有东西吗”,松开了被紧锁着走不掉的惨雾,放松了浑身因为笔记本里面的活物而绷紧的身体,“今天先到这里吧。”

“什么?”转折来得太快,寒有点应接不暇。

“我说,今天先到这里。”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着她的头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困啊?”

试过平稳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脚步吗?试过上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惊涛骇浪猛然出现吗?寒试过!不是,情侣之间摸摸头很正常对不对?语气宠溺点也没什么对不对?眼神深情点也不足为奇对不对?可那个人是修啊!那个从来不会做任何让她不舒服举动的修啊!是那个处处隐忍克制总怕会让她没有安全感、伤害到她的修啊!突然摸她的头,她花了将近两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困了。”

“困了就先去睡吧。”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突兀,会让寒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修转而握着她的手。

“好,我……”手上的温度跟盘丝洞里面的蜘蛛网一样,吞噬了她所有的言语。寒闭上了嘴巴,看着沙发上铺好了的被子。睡在这里,真的不会冷吗?或者,真的舒服吗?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44:00 +0800 CST  
修肯定不会同意她来睡沙发的,不为别的,仅仅有“中毒身体没有好”这一条已经可以成为他揪着不放的让她去睡卧室的理由之一了。可是这沙发,一点不像家里面的,很硬,对吧?一个同样日夜操劳的人要睡沙发,是不是不大好?

一个危险的想法猝然诞生。

“怎么了?”看寒突然盯着他的被子发呆,修问道。

这一出声,彻底拉回了寒的注意力。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背对着修,双掌搭在膝盖上面乖乖坐着,修只能看到寒通红的耳根。吓得他那些询问都被拦在了唇边,他刚才也没有干其他的事情啊,只摸了一下头而已啊,寒难道连被摸头都害羞成这样?

应该不会吧。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个两三遍,没什么问题啊,衣服穿得好好的。再顺着寒刚才发呆的地方望去,沙发上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难道寒脸那么红真的是因为被他摸了头?

当修这边还在苦思寒反常的原因时,她也在做着思想斗争。

冷静点冷静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想那么多!寒,你可以的!“修,”叫出了他的名字,她的心跳已经不止是二百码那么简单了,脸上身上跟被火烧了一样,丝毫不逊于炎炎夏季顶着烈阳做了一百个深蹲,“你要不……”再次给自己加油打气,一遍一遍给自己催眠着: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什么大事。手攥得紧紧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进卧室睡吧!”最后那段在她自己听来几乎是喊出来的,落到修的耳朵里面,却成了蚊蝇之声。

原来寒是因为这样才害羞的啊。

这么一来,修也安心了不少。坐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寒,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握着她的手,让她慢慢放松,“但是我自认,还没有能跟你同床共枕的勇气。”把自己都说得满脸通红,他低着头,稍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忐忑,“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能够再锻炼一下自己,让我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跟你……更好的在一起?”他的声音渐低,到后面几乎成了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悄悄话。

倒没有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拒绝自己。邃了他的心愿,她不似刚才那么羞耻了,渐趋平稳,“可是……”她在意的还是修的睡眠问题。他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大好,在这么硬的沙发上,真的睡的舒服吗?

最刺激的一关已经过去了,修赶着话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寒问着。

“床板硬对腰背好。”

一下笑开了,寒的身体微微偏向他,无情拆台,“我看家里面你的床,好像不是很硬啊。”

总算调和回来了,修松了一口气,用最轻快的语气,说,“那是因为我之前没有睡过硬床,不知道它的好处。”

“你现在知道了?”

“当然。”修斩钉截铁地说。

“狡辩!”柔和了眉眼的她像极了冬夜中煽动着翅膀在初雪中飞舞的雪精灵,灵动而天真、可爱、活泼、迷幻。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4 20:45:00 +0800 CST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6 22:43:00 +0800 CST  
“唉!除了开启另外一段感情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个痴情种走出情伤啊?仲谋啊仲谋,伯符跟大乔两情相悦,这件事你也知道而且很清楚,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看开一点呢?不去相亲,看那个大乔的眼神能够不那么深情我也不至于把你逼得那么紧啊。还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老爸我是过来人好不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这个当父亲的容易吗?天天为了你们两个小崽子操心!

“相较之下,还是阿香省心。她啊,从小最喜欢黏着我了,还经常会跟我说,‘我最喜欢的就是爸爸了!’哈哈,这丫头!所以说我最宠阿香是有理由的,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有阿香一半听话我做梦都得笑出来。儿子就是没有女儿好,你们年纪才多大?见过多少人?就为了一个女人而废寝忘食?能不能有点出息?

“算了,算了,与其因为他们而伤身啊,不如多陪陪阿香,去看看这孩子最近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这孩子那么古灵精怪在学校里面怎么可能平静那么久啊?肯定又是让她的大哥帮忙隐瞒了下来,我去看看,我的阿香在学校里面又创造了什么光辉事迹,顺便记录下来,这样这丫头下一次生日的时候我就有的玩咯。”

第一篇日记,完。第二篇:

“记得很清楚,是在去学校视察的路上,一个女生找到了我。

“看她的样子应该比阿香大两三岁,穿着一件黑披风,诡谲狡黠地盯着我,问我说,‘孙坚校长,对吗?’

“这种时候比查户口的还要清楚与仲谋适龄的女生的长相的好处出来了,这个女生,我从来没有见过,‘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找我有何时?’

“她不好惹。我虽然低调,但是出门的时候也不是一个侍从都没有,本身的功夫也不低,可是这个姑娘刚才却把我硬生生地抓到了这里,搞得我现在被她捏过的肩膀都特别疼,等会肯定会留下大片淤青,回家的时候可得小心点,不然阿香看见了肯定要担心。

“哪能想得到她说的第二句话便让我无言以对:‘你想称霸天下对吧?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一个人?一个小姑娘?说什么梦话呢。我也算驰骋沙场多年,看人的本事也不算差,但是那一次我算是看走眼了,没有等我的不认同表现出来,那姑娘挥一挥手,大片同样身披披风的下属现身而出,跟黑乌鸦一样。

“怎么回事?江东的防御什么时候那么差了?这么多外来客进入江东,伯符一点没有察觉?一点防护都没有?我还没退休呢就怠惰成这样了?你这样还想让我放手让你去谈恋爱?信不信我回去以后马上家法伺候?

“后面那个姑娘越说越扯了,什么他们看我天赋异禀、是个可造之才,什么他们是被我的邪念给吸引过来的,过来实现我的愿望。

“话是一套一套的,没有点经验还真容易被他们唬住。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不清楚?用得着你们来提醒我?不行,得赶紧摆脱他们,要不学校都放学了我给阿香准备的惊喜不是不能及时送到了?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6 22:44:00 +0800 CST  
“与他们周旋着,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不是我心中所想,我严重怀疑不是自己中午没有睡好就是对方有能够迷惑我的阴招。

‘孙先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盟友了,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只要你想要我们肯定会尽全力帮你。’什么盟友?谁跟你是盟友?你见过谁会用这种招数来操控盟友的?我眼中怀疑这姑娘的是不是对谁都是这么一套,管你听不听,迷惑好了万事大吉。

“不行,我不能任她处置,‘与姑娘结盟是孙某此生大幸,’幸什么幸?这么轻易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一起签下盟约我的脑子怕不是被狗给咬了!‘但有一事孙某不明,烦请姑娘告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点都不能控制自己。

‘先生请说。’一个卑鄙小人装什么客套?看我早晚得把你的家底给抠出来!

‘敢问姑娘芳名?’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还敢问姑娘芳名,语气还那么恶心。拜托,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能不能正经点?我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反常!

‘孙先生可以叫我诛屠。’

“至此,我跟诛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大道上,那些跟着我出来的侍从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不行,我不能这么被动,那个女人的底细我一点要调查清楚。

“带着侍从回了家,不出意料地遭到了阿香的质问,‘臭老爸,说好的要来接我的,你怎么违约了。’

“阿香啊,你如果知道了老爸遭遇了什么肯定不舍得对我这么凶咯!不行,那个女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阿香知道,我的阿香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操心?不过这孩子一向机灵,我千瞒万瞒还是被她看穿了我肩膀上有伤,不停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能怎么说?练功不小心弄伤的呗。幸好这丫头对江东的防御一向有信心,更不会想到有一伙势力不知不觉地潜进了江东还与我发生了那样的交易。

“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在左手腕上发现了一条约莫五厘米的黑线,起初我以为是伤痕,奇怪的是碰的时候不疼不痒,仅仅是看着有点烦躁而已。那个姑娘,有打我的手腕吗?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跟他们完成盟约到回到大道上面中间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条黑线会跟空白的记忆有关吗?”

女生、诛屠、黑色线条。

如果来找到孙坚的是魔,孙坚之所以会说出违心的话应该是因为那个女生或者那个女生的属下当中有人会变异的摄心术;孙坚面对他们时那么暴躁应该是因为异能行者对魔本能的排斥,除非受过专门的训练,否则很难压住那种由心的厌恶;黑色线条不出意外应该是黑蔓线,是被逐步魔化的标志;至于那个女生,难道是在曹家外面的那个吗?

诛屠,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6 22:45:00 +0800 CST  
会变异的摄心术,能够在短时间内魔化孙坚,不可能是魍魉等级之下的魔类,魇魁?或者,魔君?是的话,他们是用什么东西隐藏魔性的呢?会跟那个女生手上似手镣的手镯有关吗?还是说,在曹家外面的女生是诛屠的手下?

董卓、孙坚、张角,为什么一定是孙坚呢?按理说,摄心术修炼得好的话,除非与韩克拉玛家族一样研究出了专门抵抗摄心术的异能或者异能足够强大,否则不论心志坚定不坚定,都会被其控制才对。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偏偏选中了孙坚呢?

“才意识到,我中了别人的套,那个黑色线条越长越长了,两天之前它还在手腕处,现它已经快到手肘处了,我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今天差一点,对阿香发了脾气,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遍寻名医,他们说我这是到了什么更年期?我问他们什么是更年期?他们说这是医学界的新发现,可以被载入史册的那种,他们还说,据研究发现,这个是不治之症。

“从小我教育阿香他们,凡是不能冲动,做人要懂礼貌,于是我让他们知道了一下什么是不治之症——我把他们的医药箱以及那些珍贵药材全部打包扔进了粪坑里面,想要?自己捞去。原本,我还想砸了他们的要药店的,不过阿香给他们求情,也算了,绕他们一条生路。

“这种时候,还是阿香体贴,送了我一副老花眼镜,戴上它之后,我看东西清晰多了。这是我宝贝女儿送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好好珍藏。

“夜半三更,手腕上的黑蔓线像要从我的手上脱离一样,痛得我汗如雨下,不行,这个东西一定要赶紧祛除,不然我早晚要被这玩意给害死!再次,我找来了上次说我是更年期的那群庸医,告诉他们,想要继续在江东谋生也可以,把的手腕上的东西给去了,我不仅会放他们一马,还会派人帮他们修医馆、找药材,问他们干不干?自然,他们答应得比谁都快。

“三天,为了祛除那玩意,我算是吃尽了苦头,被电钻钻、被激光点、被刀子割了又割、被开水烫、被火烤、还吃了敷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药,庸医们向我保证,说如果祛除不了,他们愿意用脑袋来换。

“说得倒轻巧,那几天晚上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睡好。皮肉被撕裂焚烧的痛加上他们方法造成的伤口的发炎的苦折磨得我都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当然,我不是一个没有理由随便乱杀生的人。想要灭了他们必须要找一个借口,而他们,很快给我送来了这个借口。

“黑线像跟我长在一起了一样,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不仅没有被毁,还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已经长到了我的上臂之上。呵,这叫做天不佑你们,到了黄泉之下你们可别怪我残忍,是你们自己医术不精、害人害己。

楼主 鸳鸯与仙皆不羡  发布于 2021-02-26 22:46:00 +0800 CST  

楼主:鸳鸯与仙皆不羡

字数:518836

发表时间:2020-06-28 03: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9 23:14:01 +0800 CST

评论数:82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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