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战于野,舞九天,剑陵志下诸神现【三期】

视频来自:优酷
【剑陵志二期主线回顾】
选曲:宇内三分
唱/和声:五色石南叶&紫凌孤君
作曲/编曲:恒瞾
作词:沃特艾文儿
内容:剑陵志第二季剧情总结,分章节回顾
片段选自:狄仁杰之通天帝国、电影风云、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电视剧秦时明月、龙门飞甲、无极、钟馗伏魔、新笑傲江湖、铜雀台、微微一笑很倾城、新边城浪子、倾世皇妃、画皮1、2、满城尽带黄金甲、华胥引之绝爱之城、逆水寒、聂远版雪山飞狐、鸿门宴、怪侠一枝梅、云中歌、琅琊榜、十面埋伏、锦绣未央、仙剑奇侠传三、胡歌版射雕英雄传、刘亦菲版神雕侠侣、秋瓷炫版楚留香传奇、古剑奇谭、夜宴、江山美人、电影万万没想到、楚汉传奇、赤壁上、下、武媚娘传奇、诛仙之青云志、六扇门、绣春刀。


《剑陵志》宇内三分二期回顾视频文字版
九州成,圣门既定 两盟二分江湖势
嘉平十三年,召南陷诸神黄昏,纯阳几近灭门,正派联盟轰然而散,洛阳独孤庄在此时刻召开了九州英雄宴,与三大门派,四大世家,共同成立九州盟。而昔年明教联合五毒以所向披靡之势大举进攻中原,于少使东方式微,夜帝东华,朝后姬回雪的光明三尊统领下,长达了对中原武林近二十年的压倒性统治。后明教与五毒经历一系列变故,五毒更名风华阁,明教历两代教主之丧,正道之战,元气大损,赖于局势之下,两派结盟成立圣门,雄踞太湖,以春秋十二楼为址。自此九州盟与圣门二分天下,互为牵制。


剑陵志重现江湖,河洛议定五战约
继二十余年前剑陵志初现江湖明教大举入侵中原之后,嘉平十三年剑陵志重现江湖。剑陵志由百晓生所撰,其人身份向来成疑,九州盟与圣门中各自掌握了一半关于百晓生所在的羊皮卷,合一方能完整。为找出百晓生,圣门仲君姬回雪、靖君墨逍,并九州盟盟主独孤庄、陶朱君陆熙、天狼统领花连成,于河洛议定五战之约,胜方将拥有载百晓生所在完整资料,寻出其人。五战之约,是但凡两方交兵,无论明暗皆为一战。


九州盟夜袭太湖,一战圣门告全胜
九州盟以杨慕为军师大军夜袭太湖,奈何春秋十二楼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圣门亦早有对应之策。两方交兵,圣门大获全胜,杨慕惨以单骑回盟。未名七郎沈安与鹿台洲主公冶朝歌夫妇,因各与两方有亲,本有不问九州盟圣门战事之约,但一战未名损失惨重,又有未名弟子向沈安求援。沈安违约营救未名弟子,更与公冶朝歌合离,朝歌顾念夫妻之情,以昔年明教教主相赠夜帝令相救未名弟子,却因擅用夜帝令,为朝后姬回雪禁足春秋十二楼。


华山之巅生死决,朝后终胜李长卿
朝后姬回雪于逐鹿榜中成为百余年来首位登临天榜的女人,为追求更极致的武学,与大挫九洲盟锐气。命靖君墨逍代其以千盏孔明灯送战书入召南谷,约战与其齐名天榜之上的召南第一高手李长卿。华山之巅,大败李长卿。迫李长卿将一身内力融合精血外放使出春秋一剑,治愈姬回雪伤势,旨在劝诫她多行善事、少作杀戮。而此决战,以姬回雪胜作结,李长卿从华山跌落,下落不明。正道观战之士乘人之危合攻,仲靖二君联手,以明教至高武学明阴明阳决,大破出局。


春秋轮回拟名册,圣门网擒天下士
两盟若需定夺胜负,最难预料,则是中立之士。而圣门六君深知若逢生死一战,中立之士必会相帮九洲,于是夙夜连月拟出名册,名曰春秋轮回,旨在网罗天下中立之士,一举杀之,免为后患。七杀道卫秋水执行此命,派出众死士将名册之中众人一一擒拿回圣门。武林中,自一日一起失踪案,到一日数起,长达百宗,人心惶惶,不知如何自保。


鸿鸾提用天魔音,朝后掷折靖君离
风华阁君和惜、陆迟清提议将天魔音用于抓捕春秋轮回册名册上的中立人士,遭到朝后姬回雪的反对。在圣门六君表决中,不赞成有二,赞成有四。墨逍因与圣尊朝后有隙,又素好胜自负,赞成使用天魔音,与两尊作对为敌。朝后怒向靖君墨逍掷折,墨逍扬长而离,留下南王令符,朝后邃停墨逍靖君之职与南王之务,分别由东王齐光、北王苍梧代领。


九州得知轮回册,楼外楼中聚群雄
九州盟六君得悉圣门所动,商议一日一夜,初步拟写名册人士,并令天罗君独孤九将春秋轮回册中中立人士列成名册,公布武林,请众人防备审慎。天狼花连城献铤而走险之计策,得未名七郎沈安,飘渺花家十三小姐花十三朵等襄助,于楼外楼中遍宴中立豪杰,公布轮回册名单,邀之共抗圣门。效此计策,里应外合,以扫一战败势。


仲靖二君起争执,杨疏死刑陶然救
靖君墨逍将少昊宫主祁渊下狱,朝后姬回雪至靖君楼要求墨逍将祁渊释放,墨逍拒绝。姬回雪一怒之下向墨逍挥掌,却是墨逍身侧的辉日司命杨疏以剑接下朝后一掌,被朝后冠以“以下犯上”的死罪下狱。昭月司命陶然与杨疏情深义重,不惜冒死向朝后请求免杨疏死罪,未果。陶然无法,在阿修罗公冶楚歌协助下劫狱救出杨疏。后因二人真情打动两君,终于前嫌摒弃,杨疏也得以赦免,两人终成眷属。


月圆之时二战夜,圣门围困九州盟
九州盟主使中立人士假意为圣门抓捕,意在于中立人士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圣门。不料靖君墨逍精通百家武学,于七杀牢狱发现端倪,识破此计,与绥君慕容衍二人决议将计就计,调包众人,易容换上圣门遣派卧底,留为后用。为了为调包争取时间,二战商议,由圣门绥君慕容衍于圣尊楼内与围困众人周旋,提出九州盟与圣门连战擂台赛十二场,并以九州盟输一场杀一人激将,最终九洲盟以十一败一胜惨淡收场,更遭慕容衍戏弄,出尔反尔,蒙受羞辱。仲君姬回雪与靖君墨逍则在外迎战九洲大军,与九洲军师杨慕再战。此为二战。


二战擂台定生死,九州连败士气挫
擂台赛中,九州盟连连败退。胜券在握之战,如九洲盟第一高手小逍遥,却为双面如来玄競所败。包括昭月司命陶然,阿修罗公冶楚歌,火凤辰妃卫秋水,都因此战中一举扬名。而唯第十二场明教西王秦尧对战未名六郎宋遗,九州盟胜,搬回一筹。擂台之外有十二道铁门牢牢封锁,意在将九州一网打尽。而召南谷断水轩主晏清芷得副盟主谢睿相请,以过人勇气不畏朝后姬回雪与南王墨逍夹击突出重围请援,将杨慕援军领至。擂台战外,杨慕掠阵墨逍,遭朝后姬回雪一掌轰散。天狼府折冲将军李灯为后援,也同遭明教青木宫主奉聿中道截捕,水中作战,为俘掳回明教。千钧一发,璇玑九歌独孤九以魏氏灭门案的秘密要挟墨逍,终使墨逍撤弓开启十二道铁门。以调包完全的圣门中人随九洲盟一并厮杀出局,铁门最终关闭之际,天狼府君恒宇以一己之死撑起最后两道铁门,令百人得救。二战圣门大获全胜,士气高涨。九洲再陷低靡。


白龙心魔致祸端,大闹春秋掳朝歌
受少昊宫主祁渊挑拨,天众小白龙与墨逍兄弟阋墙。小白龙心生疯魔,重伤秋水奉聿等一众墨逍心腹,捣毁明教两尊圣像,大闹春秋十二楼,甚至设计掳走朝歌。未名七郎沈安救妻心切,与小白龙斗阵三天,救回朝歌却身受重伤。墨逍寻到白龙,挽回白龙神志。白龙之罪按明教教规当处以极刑,而靖君墨逍却道白龙由他授命,代为受刑,身负重创。小白龙也难逃处筏,被囚靖君楼中,身披枷锁,铁镣加身,终生不得出。


未名重现上古阵,九州盟大胜圣门
未名七郎沈安与九洲盟副盟主谢睿一谈,引有启发。心生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所想,欲三战之中挫败圣门。而往独孤九处望助他一臂之力,调出剑陵志载上古奇阵资料,并得恩师鹿尘点拨,献策独孤庄,请为三战军师。与未名洲主小逍遥等诸位精深阵法者重现上古大阵用于战场之中,耗时一年,集合九州盟全盟之力,以九州盟主独孤庄为主帅,沈安为军师,使诱敌之计,邀圣门水上作战,是为三战。圣门不知有诈,主帅墨逍亦懈怠傲慢,水战连战连捷,率军乘胜追击上岸,却陡然陷阵,重困之中,公冶朝歌于阵法中寻出一处缺口,令得绥君慕容衍得率残余部众出逃,九州盟一血二战之耻,大获全胜。此战毕,圣门死伤达两万之众。


独孤庄计杀墨逍,白龙以命抵一命
紧那罗顾棠奉命看押小白龙于十二楼,闻墨逍受困之讯释放小白龙出。却因战阵有变,独孤庄与祁渊勾结,以卫秋水与公冶朝歌为饵,诓墨逍入局,大肆羞辱之。小白龙赶往之际,独孤庄暗施偷袭,其以己一命换下墨逍之命,身死当场。墨逍为秋水劈晕后颈,不得相救,抱憾终生。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8:43:00 +0800 CST  
【宣传】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是剑陵志从始至今,从不摒弃的思想。
又是一度春秋,剑陵志第二季《春秋轮回》系列剧情完美落幕。在第二季宣传中,剑陵将江湖格局大胆革新为二分天下的局势,经历一年来不断的调试,融合,完善,不负众望地塑造出了一个,比预想更为庞然大气的江湖氛围。每个角色,皆占有一片天地,于剑陵志中,书写着自己的传奇,爱恨情仇,身不由己,命运多舛。在剧情设定细节上的不断较真与执着,也使得剑陵志的江湖向完美更近一步,这是整个剑陵志共同的成果。感谢为此付出的群员,面临诸多困难,矛盾,携手抵御共渡,再跨入属于剑陵,属于我们的新纪元。
第三季了,我们依旧怀着期待之心,欢迎五湖四海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我们,但剑陵志本期的考核要求也随着剑陵志的进步一同上升。我们也依旧不欢迎任何不以演绎为主的朋友。基于上期开放考核群之后而衍生的种种问题。我不禁要在序言中认真严肃地说一句。
【即便你的文笔比曹雪芹更好,即便你的江湖戏比古龙还带感】,只要你进入剑陵志,就请抱着一颗新人好学的心。或许有人会觉得,自己的文笔已然无可挑剔,没什么好学的。在此我要说,每一个要试着融入剑陵志的人,要去了解学习的,可能也不会比你背的六韬三略七十二变少太多。
剑陵志群本身,并无任何群规要求的束缚依从。而剑陵志的江湖,却拥有严谨庞大地结构。每一个加入剑陵志的人,请学会去适应,将自己变为剑陵志中的人。所以,还是那句话,那些过眼看花,身经众群,只贪图一时新鲜的人,不是剑陵的选择。即使加入剑陵,最后也仅是淘汰出群,不必浪费剑陵与你的时间。
在这一季中,剑陵也首次推出了两大新门派,【九州盟】九天揽月,【圣门】神族,新门派的中流砥柱尚有空缺。只要有心,百晓生笔下的《剑陵志》,终有你名讳一笔,传奇一篇。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依旧感谢关注剑陵每期晒戏的同道者。剑陵将继续奉上精彩绝伦的戏目,演绎活色生香的人物,致力达标一月两晒,不负等待。


————————————————剑陵志全体风华绝代的文编献上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8:58:00 +0800 CST  
【目录】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04:00 +0800 CST  
【势力】



【九洲盟】
嘉平十三年,纯阳集召南陷诸神黄昏,纯阳几近灭门,正派联盟轰然而散,洛阳独孤庄在此时刻召开了九州英雄宴,与三大门派,四大世家,武林群豪侠士,共同成立九州盟,自此与圣门对立,形成两分武林之势,为正邪各一领率。
嘉平十四年,因剑陵志百晓生下落之争,九州盟与圣门签订五战协议,凡两方交兵,熟胜三场,便可获彼方羊皮图半张。嘉平十六年,一战启,军师杨慕夜袭春秋十二楼,惨遭落败,孤军而返。圣门乘胜追击,拟定春秋轮回册,斩杀大批中立却偏九洲人士,江湖失踪案与日俱增,九州盟开始介入调查并实施反击之计。楼外楼中聚群雄,铤而走险,深入圣门腹地,欲二战之际里应外合,一举反击。然天不遂人愿,二战再败,擂台之上,更是十战十输,九州盟一度陷入低谷,人心难聚。却也因圣门横扫中立清流,而使大量有能之士投效九洲,实力陆续有增,韬光养晦,以待一博。屡尝败绩,剩余三战便不容有失。值此,未名七郎沈安于剑陵志载上古奇阵有感,得恩师指点,并与未名州主小逍遥等精深阵法者着手研究,消耗一载,终得将阵法成功推演用至二军对垒战场,以此大阵联合九州英雄豪杰重振旗鼓,先以水战邀约圣门,诱敌入局,终胜此仗。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胜利的喜悦还未持续多久,九州盟主力之首的天狼府便收到朝廷调令,于九州撤兵,紧接着,是盟主独孤庄昔年恶事被爆,遭众豪杰群起而攻。军师杨慕,亦早存图谋不轨之心,虎视眈眈。九州盟再度陷入内乱,群龙无首。
眼见正道联盟将陷崩塌,副盟主谢睿力排众议,连未名洲主小逍遥,天罗君独孤九等扶保独孤庄义子陆熙暂慑盟主之位,飘渺花家十三小姐,亦挺身而出,襄助其夫。召南谷,未名洲,三大世家陆续支持,大局将定。九洲众志成城之下,渐扫颓风,亦无逐鹿称霸正邪之野心,意在匡扶天下正义,共襄盛举。
两战仍在眉睫。三战却耗尽九洲人物财三力,难以再演神迹。幸得副盟主谢睿所谋,几番周折,殚精竭力,与圣门定下四战若胜,十年之内两盟和平之约。谢睿功成身退之日,畴昔九洲初建众侠,如召南谷主荀行之,天罗君独孤九,天狼统领花连城,或死或走,九圣十一绝,独余三人,可谓又演诸神黄昏。然江山代有才人出,武林重镇九天揽月,陡然现身洛阳,并愿以全城之力,助九洲四战圣门。得此强力支援,如虎添翼,将天狼所造创伤,一举消弭。更引众多新材众侠,重燃斗志。
诸神再战,号令群雄,这经历了无数波折的九州盟,也许已非初建的鼎盛况前,却已逐步走向中兴。




两大门派
召南谷
秦岭淮河以南,一方琅嬛福地,先人避世偶入。群山错落,悬崖绝壁,外有天险隔绝,内依山岚瘴气,谷中数百聋哑仆领路,方可寻至。当世高手,骚人墨客,奇侠异客,逢年以‘潇湘令’至此一聚,畅述古今异事,大为旺盛。始创谷主有通天彻地之剑术,教起死回生之医术,收门徒千百,分谷为南北,南谷重医,北谷重剑,悬壶济世,仗剑江湖。年会之期,有斗剑,斗医之举。


未名洲
江湖人不知未名洲何时所建,亦不知何处可通未名洲。未名洲外水道密布,七十二阵环环相套,非洲中渡师指引,不得过阵入内。坞中子弟皆通六艺,分习音攻,机关,判官笔法,阵法等奇术。原为避战乱,洲中子弟概不与外通。后天下太平,渐涉足江湖,其技艺玄妙,窥视者不在少数。


四大世家之三
飘渺花氏——天下第一富族
飘渺城向来是天下行商之人所向往之处,即便它远离京都,孤立于大漠。关于飘渺城传奇太多,恒久不变的是对他富可敌国的夸张形容。花氏一族是为数代飘渺之主,其财力雄厚不必多言,于前朝今日,均为皇家所看重,其族中人,亦多出王侯将相。


洛阳独孤——九州盟建立
独孤世家,早期为朝中权力角斗大伤根基,后立下铁规,举族不得有人在朝为官。沉心于江湖,向来为正道世家之表率,屡屡于正邪交战之中,予各派襄助,是故于正道之中,享有盛誉。洛阳一支,现以独孤庄为主,极力促成建九州盟一事,有不世功勋。


华阴谢家——铸剑名门,历代名才官相辈出
谢家山庄坐落于华阴城中先起是为铸剑名门,求剑者无数。与昔纯阳宫为邻,亦世代友好。多有年轻子弟,从师纯阳门下。华阴谢家,极重名门之节,对本族子弟要求极为严苛,故谢氏一族,曾出五代五代名相。时至今日山河易主,却不动根基。





【圣门】
自明教联合五毒以所向披靡之势大举进攻中原,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正道武林之士近数十年搏斗,深将中原武林压制于下。然嘉平十三年,正道拧结成绳,欲合联盟而先取更名风华的五毒,再战明教。两派也经多番变故,终决定正式结盟,共立圣门六道,囊尽两派菁英,集邪道英才,雄踞太湖为址,建春秋十二楼,与九洲正式成犄角之势。
嘉平十四年,因剑陵志百晓生下落之争,九州盟与圣门签订五战协议,凡两方交兵,熟胜三场,便可获彼方羊皮图半张。春秋十二楼内机关重重,明教中人骁勇善战,军队训练有素,且尤好水战,皆是武功高强之辈,加之风华蛊毒,鹿台幻术,以太湖为天险,可谓坚壁清野,攻掠千里,令九州中人不敢轻易进犯。圣门六君中,仲君姬回雪,又以万夫不挡之武功,华山巅败李长卿,两盟之中,已无敌手。纵观两盟群雄环伺,九洲虽以智胜千军,武力,军力,财力,远难望及圣门项背。嘉平十六年,一战夜袭于靖君墨逍布划下,大挫九洲锐气。乘胜追击,欲胜其余四战,最难定数便是武林中立之士,圣门六君商议下,拟定春秋轮回册计划,网罗天下中立清流,一举囚之。正道诸人猝不及防,后制定铤而走险计,为圣门察觉勘破,靖绥二君定下将计就计,以易容之术将九洲计划中人一举铲除,换上我方人士,二战大败九洲盟际,随众杀出重围,真正植入九洲盟,成有力卧底。圣门进入全盛时期,江湖之上,无人敢争锋芒,纵是九州,也逊之远矣。
古语有云: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九洲盟邀之三战于太湖之上,必胜圣门。圣门众人皆笑,九洲已是强弩之末,竟想以水战攻之。未料水战不过诱敌之计,圣门军队由靖君墨逍带领下,陷入九洲盟大阵,朝后姬回雪援救遭截,整军死伤过半。鹿台洲主公冶朝歌,以颖悟绝伦之才,将战阵撕出一道缺口,绥君慕容衍率余剩千名弟子而离。圣门惨败,死伤达两万之众,多位圣门高手亦于战中消殒,如明教西王秦尧,天龙八部小白龙等。九洲志得意满,圣门却值最是艰难之期。靖君墨逍失踪近一载后归来,连连却生圣尊墨启病逝,仲君姬回雪重伤,西域大漠刺客团首领江遥乘危夺之西王位,多方势力觊觎之下,更有九洲外敌虎狼环伺。此刻,以靖君墨逍为首,临危不乱,安内攘外,设法救之朝后姬回雪,与西王江遥以明教存亡为重,摒仇同力,扫清外敌。终是不负众望,朝后姬回雪痊愈,以两盟第一高手之位继承明教教主,圣门圣尊,辅以坐下圣门三智,六道统领,更有塞外神族举一族之力加盟效命,以冠世之能,盖世武功,重振圣门威望,剑指九州。
这个睥睨江湖数十载的圣门,将再度以新的姿态,立于不败之地。




两大门派
明教
源起西域圣墓山,据地百年,厚积薄发,信奉圣火明尊。以森严教规,揽诸方游侠至此,不免有三教九流,毒辣猖獗之辈,盖理念相合,则同仇敌忾共建霸业。教内武功偏走左道,内外精修。又因地势险峻,位万丈阶级之上,环以深海奇景,弟子多熟水性,吐纳功夫上佳。时少使东方执掌明教,野心甚剧,绸缪多年,一举而侵,剿灭数个中原大派,颠覆江湖。




风华阁
昔年名曰五毒,苗疆腹地,练毒养蛊,邪中至邪,为人不齿。至七代教主,圣姑争权,日渐衰败,明教少使东方助教主收复清音阁,合作以攻召南,分一杯羹。新旧合并之际,教内两使及鬼姬夺权,谋害教主心腹,收揽圣姑余党,教唆清音弟子,终大业成,改五毒名为风华,一使于苗疆领五毒,一使中原另建分支,欲于明教争霸时,分一杯羹。


四大世家之一
鹿台公冶——世居海岛,通驭兽幻术
立于海上的鹿台洲,是如蓬莱仙岛一般的存在,公冶一族世居此洲,驭兽之道并幻术,传承已逾百年之久,不容小觑。故而鹿台之中,多有仙禽异兽,奇珍异草。鹿台公冶一族,长隐洲中,故于江湖之内,并无过多势力,列于五家之中,全然凭其昔日名望,也渐淡出。




圣门六道
天府道-----近战【圣门一流高手,千人汇聚,合为六支,长刀断金,银鞭浴血,纵横捭阖,所向睥睨】
天梁道-----治疗【风华控毒好手,以毒疗伤,共计百人,铸地炼蛊,惑人神智,溃毒千军,旨在援持】
天机道-----特殊【圣门奇人异士,人数不详,同属一道,隐匿无踪,无分所长,千变莫名,游散天地】
天同道-----远战【明教五行旗队,上万成千,统分五旗,血马弓雕,齐力共心,霜雪不折,风雨不失】
天相道-----情报【天罗地网无孔,密雨如针,各克九州,武林于掌,无所不晓,双青执符,笔记天下】
七杀道-----刺杀【月夜影自群出,百人成聚,能力列等,暗剑勾魂,索命无常,长夜无踪,血破天明】



视频来自:优酷
【剑陵志第三季势力篇】
选曲:秦风无衣
内容:两盟势力对决,诸神之战
片段选自:轩辕剑之云之凡、孤芳不自赏、诛仙青云志、龙门飞甲、花千骨、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争霸传奇、锦绣未央、电视剧秦时明月、赤壁下、新笑傲江湖、满城尽带黄金甲、电影风云、倾世皇妃、无极、夜宴、钟馗伏魔、狄仁杰之钟馗伏魔、新楚留香传奇、古剑奇谭、微微一笑很倾城、新萧十一郎、电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逆水寒、宝莲灯前传、琅琊榜、陈晓版神雕侠侣、楚汉传奇、天泪传奇之凤凰无双、江山美人、王朝的女人、千机变2花都大战、胡歌版射雕英雄传。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09:00 +0800 CST  
【江湖史—九州盟】








【九洲盟】
我今年十六了,虽说年纪不大,可我入九州盟却也有三个年头了,在二战和三站上都立过一点点小功,承蒙不弃尚还被称一句少侠。说起三战,那无疑是我们整个九州盟的荣耀,之前失算败在圣门那群败类手下两番,折了不少弟兄,幸得独孤盟主统领群雄,加之未名七郎沈安的智谋无双,终于算是痛杀了一把魔门狗。连那魔门天诛地灭的六大魔头之一,靖君墨逍也生死未知,不知所终。庆功宴当夜,锅上炖的肥羊肉甫一上桌,四面八方来的著筷便夹了精光。烧刀子的烈酒下肚,喝得我宿醉了三个日夜。那夜,大家胃口都前所未有的好,笑语欢声盈满酒中,香飘十里。 是幸灾乐祸作祟也罢,是吐气扬眉畅快也罢,总之想着魔门今晚是如何灰头土脸的丧气,就痛快得恨不能再喝它个三日三夜。
我想,墨逍那邪魔外道死了是最好的,江湖都道他是罪孽深重,天人共诛。这样无恶不作的人,死了可要普天同庆一番。副盟主谢睿向来是好风度的,说是那么个智谋天纵的人,命不该绝。我等虽向来尊敬谢副盟主,可听了这话,总还是忍不住背后互相翻上几个白眼。啐的一口再咒骂上三两句。两战送命的兄弟,不知凡几。墨逍作为两战统帅,就是罪魁祸首,就该千刀万剐的示众,也让那群言而无信的圣门人尝尝这等滋味。二战之夜,我们九洲的滋味。那一晚太湖碧波,多少血泪,多少伏尸。可有见证三战战场,圣门狗的一败涂地?想到这,我忽然流下了几滴男儿泪。倏忽,很想念死在夜袭十二楼的大哥。他才比我长上五岁,却死的尸骨无存。我也很年轻,也不知何时将死在二盟五战的哪
北地的风很是凌冽,吹拂在脸上,就像烧红了的刀子寸寸剐过。开冬的第一日,洛阳飘雪,一城银白。而墨逍安然归返圣门春秋十二楼的消息也火速传来。宴席之上,盟主笑得极为勉强。接踵而至的事,却是说来有些奇怪。按理说儿子性命无虞,当爹的应是高兴才对。然明教那魔头头子墨启病如山倒,传已时日无多。歌谣及遍江湖,正众说纷纭之际,明教教主大丧的消息也就一并广传。歌谣首句开头的红月奇景,也是在那时应了的。
盟主大喜,道是天助九州盟。剑陵志出,主武林格局将变。眼下圣门群龙无首,必将走向衰败,从此就是中原正道的天下。那一番话,豪情万丈,慷慨激昂。我险些就没把大腿都给拍断了的高声叫好。但谢副盟主却说是墨启虽去,教主之位却已传给了圣门仲君,明教的朝后姬回雪,未必就到了溃不成军的境况。我觉得谢副盟主说得也很对,但三战胜利之后,谁人不想乘胜追击的再痛打一场。盟主是个明白人,眼见着四战就要开打,朝廷骤然一道旨意发下,命天狼府尽数撤出九州盟,再不得干涉江湖势力之争。
明教号称有十万教众,可没了天狼府支持的九州盟,勉强才七千余人,如何还能抗衡。盟主早有趁势击溃魔门的筹谋,自然不会轻言罢休,随花统领一道入京,面圣上访。我们也都将希望寄在了盟主身上。君无戏言,到底是真。三万英勇,一夕解散。九洲犹如四面楚歌的项营,弥漫着南风不竞的忧虑。也不过,就是又一道圣旨的钦此之中绝无转圜。明教那墨逍,可气至极。竟就于盟主返回洛阳当日,送上一份贺礼。那具棺材,装的是一衣不蔽体地女尸,背脊刻字,谬说是独孤庄之女,当真是极尽侮辱之所能。更印证了当日,我觉得他最好是死了的想法。
纸,终究包不住火。那独孤三爷的小小姐,还当真是盟主与三爷夫人的私生的血脉。人云亦云,盟主却不以为然的又离了独孤山庄,游说各方,为的能请动几个世家或帮派一道来补天狼府的缺。彼时,我感慨圣门的鸿运当头,否极泰来。山庄之中,流言煽动人心,各怀心事。却被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震醒。
圣门姬回雪,被人设计,用数十斤的火药给炸了个稀巴烂。我拍案称好的时候,传信人又补了句起先言过其实,她倒也还留着一口气。我却是气的被人按住手脚才不去痛扁那传信人。墨逍倾尽明教之力,到底只救回了个活死人。他与那姬回雪之间暧昧不清的绯事,江湖上谁人有所耳闻,如今看来,他确实是个情深义重的人,但恶贯满盈,依旧该死。姬回雪是何等英雄,天榜上唯一的女子,圣门第一的高手,数月前她只身前来洛阳,屹立庄前,道是来拿取独孤庄的性命。盟主重伤避战,请副盟主一会。姬回雪武功盖世,真也不虚。她单手夺刃,无欲剑折一为二。华阴谢家乃铸剑名门,谢家四爷的无欲剑,又是何等神兵利器。委实难以想象。到底是朝后姬回雪,称句脂粉英雄也辱没其威的傲世豪杰。所谓的万夫莫敌,我也亲眼见证。便是她一人寻到独孤山庄来时,九州盟多少高手,无敢应战。有史以来,大约也只有召南谷的朔方君晏清芷从她手底下捡回过一条命,那晏姑娘,剑法卓绝,清姿幽美。无外乎众誉她似九天谪仙女,连谢家少爷谢胤也甘随前后,如今总算好事将近。风吹得那盖头半扬,她笑靥芙蓉,与已是谢家家主的谢胤携手,羡煞我等孤家寡人。
说回前事,姬回雪倒下,独孤庄主在外就奔走得愈发急了,小寒山的连云寨终被打动,加盟九州。接风洗尘的英雄宴上,向来温和端庄,视盟主为亲父的天罗君九姑娘酒意发作。直言不讳,将盟主所为的丑事劣迹一一道之。未名洲一改常态,以未名七郎沈安为首的几人,力挺独孤九。未名七郎是何等人物,九州盟中又有多少人是为了他的名头而来,他指着独孤庄的鼻子骂,底下的人自然也就随着他骂,且骂得比他难听一百倍。盟主义子之妻花家十三小姐,也做拍案叫起的怒骂,秘辛接连被揭,满盟无颜。
独孤庄这盟主之位,说好听些,就是要退位让贤了。魔门的仗没打,而我们九州,真正是到了群龙无首的地步,自顾不暇。彼时,墨逍为的生死花,去往了白月城,于是一城尽毁。那是个世外桃源,从不介入江湖纷争。墨逍狠毒至极,为了救他心上人,竟已做到这个地步。
我实在记不太清那一段时间乱七八糟的都发生了些什么。终究是谢副盟主,将这一盘乱棋重布,黑白归位。力排众议之下,将独孤庄的义子陆熙扶上了代理盟主的位子,圣门姬回雪苏醒的消息也一前一后相继。
嘉平二十年八月,姬回雪成为了明教的教主,也顺理成章地从圣门仲君成了圣后,两盟的动乱,各自平静,硝烟暗涌。如今的九州盟,已无与圣门一战的资本。我和兄弟们,大多寄望于副盟主谢睿,谢副盟主的身子却是每况愈下,连未名洲洲主小逍遥也仿佛对此束手无策了。
谢副盟主是个好人,如今也不过年近四十,怎么会过世。
事与愿违,古今如此。嘉平二十一年,谢副盟主去了,丧事之后,他的妻子九姑娘也辞别远去。谢副盟主离世前,于春秋十二楼中,与圣门定下了一纸契约,四战若败,将从此定论中原武林,尊明教为首。倘若四战和局,也是彼此休战,十年为期。圣门答允的消息才到独孤山庄,谢副盟主立时便去了。代盟主说,谢副盟主是了了他的心愿。可我们终究太愚钝了,直到九天揽月的白泽君率着他的四部九天,以一封谢副盟主的信函到访,助阵四战,我们才了然了谢副盟主的苦心,只可惜,生离死别,向来无情。
九天揽月的人,眼睛长在了头顶,用鼻子瞧人。偏偏能打的很,十来个九州盟的弟子,也未必打得过他们一个小姑娘。他们好勇斗狠,与九州盟相处得互不愉快。四战之际,却也是多亏了他们,对战本就人多势众,骁勇异常的明教,与圣门不知从哪寻来的一群隐身高手。生生将战事拉成了平局。
如此,九州盟也算是不败于圣门。如此,两盟便当休战十年之期。
十年,我想,魔门迟早是会出尔反尔。眼下他们不得空闲,来日又将一场大战。虚空诀重现江湖,世人皆知,那是世上唯一能够克制明教明阴明阳两诀的武功。他们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的争夺。而我们九州,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以前,我常常想,休战,何谓休战。两盟之间,当真能够停止纷争整整十年吗。答案,已然很清晰,只是我看不明白罢。
虚空诀,到底会落在谁手里,圣门,还是九州,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21:00 +0800 CST  
【江湖史—圣门】









【圣门】
从先东方少使领着我们众兄弟入主中原算起,也快有三十个年头。可谓是所向披靡,屡战屡胜。当年未攻下召南谷的大憾,也不过是看在如今成了大燕皇帝的尉迟灼面子。嘉平十九年,却是我们真真正正地惨败。损兵折将,仅剩下千人不到的惨败。连主帅靖君都身负重伤,谁也不知下落。少使去后,夜帝霸绝人间,朝后挥斥八极,却再没那样一个智谋天纵,谋无遗策的人。好在,还有靖君墨南王,所以私下里,我们称他是东方少使第二。
三战战事了后,教主领着我们,在圣火之下祝祷。我记得那天,圣火燃得尤为夺目,火苗窜得很高,仿佛要烧到明尊的天宫里去。那样也好,但愿我们的兄弟,能在明尊的庇护下,没有痛苦。而活着的我们,终究是会为他们报仇的。因三战突围有功,我自中王玄競麾下的副使提拔至了正使。时光蹉跎,我初入明教那年,霸业未起,尚还是圣墓一座苍山的百废待兴。如今膝下儿女也得了一双,常与他们说那光辉岁月,东方少使的神采无俦,夜帝朝后的盛世婚礼,或提几句畴昔任少使玄衣卫的昭月司命陶然,年少有为,要当楷模般学习。我也会怀念,怀念胜利的滋味。失败实在过于不好受。整个明教,无一人好受着。
两个月的玉走金飞,靖君依然渺无音讯。教主却自关外接回了他的义子江遥,传是墨南王的生死兄弟。听他们的名字,一逍一遥,就该是一奶同胞般的手足。这人生的秀美,举止很是斯文,可惜太不似圣墓男儿。但因着侧脸之上列着一道积了年的伤疤,又瘆人了些。教主极为看重他,提他为西王之时,兄弟们因待人亲和,能力出众,也都很服气。但,靖君麾下的人,却大多连礼也不向他行,本想是靖君下落不明导致。九月尾,靖君与先少使的女儿,鹿台州的洲主公冶朝歌一道归来,却仿佛并不高兴于兄弟重逢,整个靖君楼,依然都不很待见西王。到底以我有生之年的阅历认知里,也只见过一对如少使夜帝般的手足。利字当头,谁又甘心拱手让出经营数年的全部。好在表面上,始终风平浪静。
万幸的是,靖君回来了。不幸的是,教主倒下了。
因为靖君带回的那副棺椁,躺着教主夫人。为救他而死的教主夫人。教主夫人,那是一个忌讳的名字,任谁都讳莫如深。触上棺椁的那刹,教主便倒下了,从此,他再也没能起来。一个月后,他终是随明尊去了。那天夜里,月亮是血红的。很多人都想起了不久之前传起的那首歌谣——“夜月红,离人血。”看来,剑陵志的传闻是真的。
继三战之后,春秋十二楼里,又一次挂满了素布。素来与教主不睦的朝后,如旧的神威严肃穆,却于教主尸体火化的烈焰熊熊中,映出几许感慨沧桑。那是个举教同悲的日子,九州盟却是大摆筵席,连贺不已。贺我们群龙无首。就如少使去时召南的潇湘会上,他们把酒同欢。就如夜帝离时,华山满座无虚席的盛宴。中原人的幸灾乐祸,一如既往的肮脏。
丧礼之后几日,靖君率了司命杨疏等,风风火火地往洛阳去了。靖君的弟弟小白龙为他而死在了独孤庄手里,又被挖坟毁尸,这回算是一病发作,算是独孤庄倒霉。墨南王将独孤庄和自己弟妹的私生女,赤身裸体装以棺柩,再送回到了独孤山庄门前,好是大快人心。月前朝廷又撤回了天狼府驻在九州盟的全部势力,真是报应。九州盟应当很后悔之前那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吧。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或许多会了几个汉字的中原矮子罢了,江湖上,到底是靠拳头说话。而这武林中,没一个教派是我们明教的对手;没有谁是我们朝后的对手。
朝后很快,就将是明教教主的新教主了。这世上能叫我们明教十万男儿甘心俯首的,也唯有她一人了。她那一身空前绝后的功力,又有谁及得上。就如她的夫君东华教主,也是盖世英雄。我曾以为东华教主不会如少使一般离开,也正如确信将任教主的朝后,绝不会再倒下。她是光明三尊中仅剩的一人,也承继着我们全部的希冀与尊敬。
那日十里之外,震聩至十二楼的火药轰然。烽烟漫漫,已阖双眸的朝后被南王救了回来。而引朝后出十二楼的那簇白发,到底是敌人设的计谋。我们没有等回东华教主,却倒下了朝后。数日的快马加鞭,将中原,西域多少名医召来,绑来,也只是保住了朝后的一口气,沉眠不起。那段时日,我不断饮酒,嘴里有的尽是苦滋味,愁滋味。川蜀分坛来报独孤庄已请小寒山的连云寨加入九州盟,动作连连,便是想趁火打劫,而洛阳分坛,也说独孤山庄筹备这场英雄宴,目的显而易见。所有想看我们明教笑话的人,最终,也只能沦为一笑。那九州盟先庆我们教主大丧在前,又贺我们朝后重伤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举教皆怒,更何况那一个是靖君的父亲,一个是靖君的心上人。靖君的脾气,向来不好,因着教中无主,南王便代慑教主行事,然西王江遥,麾下坐拥西域八大刺客团势力,教中也神的人心,早站稳了地位你,如今处处与靖君作对。万忙之中,靖君下命,遣紧那罗顾棠去赴九洲英雄宴。
英雄宴次日,连云寨动身返还小寒山,独孤庄恶迹斑斑,墙倒众人推的下了盟主位。原来天龙八部的位列紧那罗的顾棠姑娘,本名独孤棠,是九州盟天罗君独孤九的亲妹妹,十数年前,广陵独孤氏满门为独孤庄所害。靖君这一步棋,下的实在高。手足相残,利欲熏心,如何当的了一盟之主。九州盟这一回,当真是要大乱了。**生的一群杂烩,再他们喝的痛快,吃的有味啊。中原人,从来都爱自己人杀自己人。酒囊饭袋的背后耍阴招,呸。
朝后依然未醒,九洲盟虽乱,我们也仍是自顾不暇。墨南王与江西王,到底都是顾全大局的人,又有早年的兄弟情义,逐渐将教中两相对峙的境况缓解。这其间,也多得了辰妃卫秋水的功劳。六君缺二,众议之下,由江西王拜圣门六君之一的位置,而正是靖君亲自定的话。他打算离开春秋十二楼,往白月城,求生死花。于是教中,由了玄競中王与江遥中王同理,东王齐光与北王苍梧一往西域调集人马,一则于十二楼练兵待战。白月城远离尘世,自成一国,向来诸事不问。昭月司命自来是朝后的心腹,也与墨南王一同而行,万分诚意去访,皆得铩羽而归。几月之后,公冶洲主就和墨南王联手,连她的夫君,九州的未名七郎沈安也筹谋其中,一同前往白月城,夺回了生死花,也顺而毁城。那城主生死未卜我想着他所行的卑鄙之事,也是愿他别早早下了黄泉休叫我明教子弟千刀万剐的好。
至于这卑鄙龌龊之人,所想竟是要墨南王将我们少使的女儿——公冶朝歌献给他来换。那真是痴心妄想的癞蛤蟆一只啊。且不说公冶朝歌是天下最美的女人,那更是我们少使唯一的子嗣。东华教主便说过,明教十万子弟,她尽可调用。我明教十万子弟,赴汤蹈火的,生死无惧,也势会保住少使血脉。公冶洲主,更继承了我们少使的睿智,那愚蠢的城主,这就得罪了我们明教如今最聪明的两个人。落得城毁人亡的下场,咎由自取,明尊有眼。
嘉平二十年,才到秋天,桂花初绽,花香溢远时,朝后睁开了她顾盼生辉的眸。八月刚到,我们便催着朝后登上教主大位。这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事。而自她立于圣火昭昭之前,泪便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想我明教多少热血男儿,再经不得失去教首之痛了。该死天杀的九洲,如何能懂。他们的狗屁盟主,杂碎一般的败类,再选上二三十个,也是蛇鼠一窝的货色。这话骂了不到几日,九洲盟的新任代盟主就上位了。唤作陆熙,据闻被绥君慕容衍戏弄了数次,委实好笑。
那九月来,喜事连连不断,十月逢初,神族就成了圣门一员。那是江湖上从未听过名字的帮派,本是多少年前鲜卑的一个王族,隐世南迦巴瓦山百年,此番举族来到圣门。虽不知何故,却因他们王族出身……怎么说呢,或许是不太合适,神族的人立于众人之中,不知是他们的衣服贵气,还是天生就有高人一等的气质,一入眼,就仿佛带着圣光的照耀。更令人纳罕的是,他们会隐身术啊。这是什么邪门的玩意儿?实在尿性,比我当年见风华阁的蛊物相比,何止是大巫见小巫。有一次,我走着夜路,芭蕉叶边倏忽就窜出三五个来,吓的他爷爷的直骂娘。谁也说不明白,隐身这种神乎其神的术法。也不知他们隐身的时候穿不穿衣服。如果没穿衣服,那几个神族的姑娘倒很……咳咳,我是有家室的!
九州盟的副盟主,华阴谢睿,忽然亲自到了圣门。敢一个人到春秋十二楼里,他也算是有胆色。他来,却是为了要和圣门定一个和平协议。和平,看着这两个字我都觉得讽刺。我们圣门倒霉的时候,你们九州盟大张旗鼓地庆贺,如今我们霉运过去了,上赶着来和我们谈和平。真是荒唐,那协议的内容更荒唐。倘若九州盟不败,就要我们与他们休战十年。我偏不信,那剑陵志上名列第一的阵法世上还能有第二个,四战,是新仇旧恨都是要算得。 不败?九州盟如今,还有什么能力,不败在我们明教,我们圣门手下。老实说,如果不是教主与那副盟主有些交情,他连十二楼的大门都踏不出去。圣门与九洲的仇,已经是你死我活,非此不可的地步了。然而那和约,教主和南王都是答允了。四战还没开打,那位谢副盟主,倒是先病死了。
四战是在嘉平二十一年的年尾。算来,距离三战,已过去了整整两年。
这两年来,发生了多少事情,好像自剑陵志的歌谣传遍江湖之后,我们的日子,就大起大落着,从未安生。我们几个兄弟猜想,歌谣上有一句,战于野,舞九天,剑陵志下诸神现。战于野,诸神现,仿佛暗指着神族出现,和我们明教一同战九州盟于野,从此就奠定了这武林的霸主之位。应该是如此等事。四战之初,神族与明教联手,也将九州盟击得一溃再溃。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竟是被九洲盟请来的九天揽月助战。那当真是个能打的门派,九州盟起先败得那样难看,他们一出手,便当真就将那一仗扳成了平局。细思再想,战于野,而后有一句,舞九天。那当就是九天揽月,好生厉害。
平局,依照签订等协议内容。从此,两盟就是十年无战。十年,整整十年,我明教都是信守承诺的好汉子,十年之后,手里的刀剑,也不会就忘了如何杀人,如何斩断九洲杂碎们的脖子。
能令明教上下皆惊的,是江湖传言道虚空诀现世。连教主也极为震惊,立刻就遣派了她的心腹陶然去寻,严令无论真假,都绝不能让虚空诀落到外人手里。虚空诀是世上唯一能克制明教武功的内功。当年明明已被先少使毁了,如今,竟然重现江湖。
陶然已是明教的九尾云妃了。她授封的日子,我家乖乖嚷着要看,便是扛在我肩头,亲眼见证。那一日,她与辉日司命杨疏的大婚,也就此定下。教主说,陶然是她朝后殿的明珠。教主晕厥之时,她也确实不负众望,以一己之力奉朝后符在前,诸雄不敢生乱。这一年,她也不过二十七岁。教主任朝后时,也是二五妙龄。夜帝授符,三尊同列。云妃此去寻找虚空诀,却是一路不顺,消息一道道传回,正是九州盟与江湖各方势力,都在设法拦截。到底是少使一手调教的出类拔萃之才,无外乎被教主如此看重,到底先所有人找到了虚空诀,不日就将奉回明教。
倘若她能奉回明教,或许很多不必要的风波就能少了。倘若,她能的话。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29:00 +0800 CST  
【新门派】
九天揽月,武动乾坤;神族不出,谁与争锋。




【九天揽月】
整个武林之中,最固若金汤的地方是哪里。有人会说春秋十二楼,有人会说未名洲,亦有人会说召南谷。但最安全,最危险的地方,稍有见闻的江湖中人都会回答——九天揽月。“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是为其创者白泽君之志,亦有标榜其无所不能之意。九天揽月立于蜀中之地,依山傍水,其占地之广,宛如一座小城,机关之精妙,匪夷所思。未名洲有机关之利,却还需佐以奇门遁甲方见其威。然九天揽月之中,众人皆以将机关之术钻研到极致,偏走霸道之径,极具杀伤力,传闻其中一发火器可将一座山庄夷为平地,百般兵刃可有数般变化,暗器设计之绝远胜唐门暴雨梨花。






【神族】
剑陵志载,昔大周长平三十五年,鲜卑五族大举入侵中原,周王室覆灭,各地战乱长达十年,后先大秦崛起,驱逐胡人鞑子出境。鲜卑五族遭重创,仅剩两部重据关外草原,各立南北。柔然安迟部,曾以骁勇扬名,史中曾记安迟部麾下部队擅隐身之术,于夜间行军,出其不意,奇变百出,然传说见于纸墨,经百年之久,无人可辨真伪。
圣门两教六道,持衡数年,势力愈发壮大,依附宗派众多。却唯有神族军队一入圣门,便据得一方天地,以其首领据得圣门七君之尊。神族中人,曾居于南伽巴瓦峰,以山体之中一座古老宫殿为其据点,因南迦巴瓦其峰之高,难以攀登,又终年隐于雾中,故百年间,无人得访。其族中甚重尊卑之分,从无逾越,纪律严明,甚有王臣宗室之分,或有人疑之为西域王国之后,亦有人揣测其为先鲜卑部族之裔。其族名为神族,因族上根源乃出自于颛顼后裔,上古神脉,故称之一族为神族。江湖之中人云亦云,因神族中人,皆擅隐身匿迹之术,于夜间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其缘由究竟,无人得知,成为武林之中最大的疑团。而神族入圣门,正道于其自称为神,狂妄之名而不满,故别称赠之魔族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36:00 +0800 CST  
【丹青汇—九州盟】

【华阴谢家】九州盟副盟主——谢睿,字明之
外号风月无欲,九州盟第一高手,剑陵四才之一,纵横榜上第八,风华榜上第五,逐鹿位列地榜——沈醉


人有象,称之影。《齐物论》拟道:罔两。我,就是罔两。我是谢睿,谢明之的影。
谢睿。谢是谢名剑,华阴谢氏的谢。睿,意为睿达通情,明理至深。明之,是他的表字。小逍遥所取。小逍遥,是明之此生知己挚友,待他羸弱不堪时,诸事相托。
后听闻,未名洲主小逍遥,辅盟主陆熙,肃正道,抗圣门。若我不是那一兮江烟,蛰伏水澜的罔两。我几乎以为,那目下无尘的狂士,与逍遥辞此人,毫无关系。好似先生之友。是,他又为人称道一句:谢先生。
虚怀若谷,山高水长。
前番却是到何处断了?是了。先生之友。我伴先生入九洲那年,正是嘉平十三年,那一年,陆熙携十三页书函,承独孤庄之请,入九洲,为谢副盟主。
先生与陆熙盘膝陶然居内,言传身教,点诲指说,如师如父。他知,他时日无多。尽之所能,在为陆温然,铺陈着一条路,为九洲盟,擎举着康庄大道上的灯火。
只是这条深渊漆黑,他望不见底,却一人独行,无畏无惧。
长年为先生看疾的,自召南谷主荀行之,至今朔方君晏清芷,他眸底的希望落空而掩,至波澜难兴,已有十载之余。清芷,是先生之侄,谢胤之媳。但比这身份更令先生亲近喜爱她的,是她那侠骨冰心,仁义两全。先生常于九姑娘前叹,若九洲多几位晏清芷,何愁不起。
晏清芷之后。成为震烁武林,承载兴衰的一代名侠。可先生,却没能等到目睹之日。
夜澜渐深,画卷之轴因长年摩挲,痕重圆滑。先生凝那画卷,常就是一日朝暮。直到九姑娘独孤九,成他心底一轮不朽清月。那卷,方再未打开。随昔年贺朝后大婚的潇湘剑一般,送回了该去之处。
朝后姬回雪。阔数先生近四十载,她是唯一一位,也是第一位,令他挫败无望,飘然远渡的女子。那一年翠海古寨,白马红衣,我是斑驳流金下,一抹残影。记的,是先生一生情起,一段情陨。
这段情事,也终为他,惹出祸根。
不曾忘,那圣尊楼堂,一袭玄服,蓝眸中倾吞日月的靖君墨逍。他匡下三度计谋,欲置先生于死地。然,先生之睿达无双,也将敌人的桀骜驯之。先生搂起九姑娘于怀襟,步履从容,神态温和,而离开春秋十二楼时,墨逍作叹。他知道,先生这一去,就是侯死。先生,也知道。但我从未见先生那双明眸沉睿里,有过畏。
那双眸里,流下过泪。于他兄长代受一剑长辞于世;于独孤九跪叩苍天,祈神明降罚她一人之身。他平生两度的泪,也不是为自己。他这一生,甚少为自己。不负九洲,却将独孤九负的干净,负的沉多。
公冶朝歌问道:若生命只剩下三日,先生当如何过。
先生淡笑,执棋于一方:与阿九尽鱼水之欢,再登极乐。
我笑了。作为罔两,如果我有笑声。可我也哭了。哭的泪流成河。我知道,先生,当真是会只有三日。
这一天,也很近了。
可惜式微不逢时,平生无敌肖明之。作为东方式微第二的墨逍,印证此言。也与先生签落和平之约,以四战为定,圆十年和平。誊和议策时,先生笔不能握,九姑娘代笔,先生亲述。那他心中落成,已改了千遍余稿。荀行之道过,明之顽疾,需养颐年,不可操劳过重。先生淡笑,却是人之一生生死,轻如鸿毛也。他所欲救之世,岂泰山之重较与。
但先生有时,也不是谢先生,谢副盟主。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写情寄爱。他以双手绘制印章,璇玑,无欲。此后书画诗词,枫叶青莲相缠,不作分。
他已为正道,倾却全部。可他给九姑娘的,屈指可数。于是,生命有尽,人力有穷,这短短余数,只有谢明之与独孤晏。她,是他的妻子。
马车行远,驾出洛阳境内,谢睿伏卧独孤九膝上,他道:
扶我下去。我,想再看一眼华阴。
长身艰难立于寸土之地,先生的眸,忽眺着青山芙蓉,白云苍悠,隐绰中一片朦胧。那是家。
谢睿弯身,双膝触上尘土,颤抖着俯身一拜,一叩。
此后。世无谢明之。



【未名洲】未名洲洲主——逍遥氏,字辞
纵横榜上第十五,风华榜上第六,逐鹿位列地榜——易水寒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此为道。
玉蟾落,金乌初升,未名洲谷雾萦绕,晨钟荡响,林鸟惊飞。
清寒筑幽然岑静,屋内分设八门,内置两仪阴阳,案横其中,上燃檀香,袅袅生烟。
打坐静息,身在此处受锢,心却虚游五湖四海,寻飘渺踪,感悟天道。
念此道者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似或存,却冲呵,万物之宗,无为却又无所不为?
露珠似雁尾点过,静水一痕,隐闻细碎步声,屋门轻启。睁目缓吐浊气,眸已复矍烁,小童托茶入,放置木案,后行一礼问安。
抬手抚人发顶,面容慈蔼,拾盏欲尝,忽记起一事,复观小童,询道:
“后日为师将启程洛阳,赴九洲盟商议诸事,诵儿可要同往?”
姬诵不曾点头,亦未摇头,反问道:
“那个坏…花十三朵在九洲盟吗?”
“十三朵如今已是盟主夫人,自是随其身侧。”
“师尊…”
小童欲言又止,手背向身后,低头久久不语,半晌方怯生应道:“诵儿不想去。”
见他犹豫,便已猜了大半,深知其中因由,也不迫他,淡笑道:
“也好,那诵儿便留在未名。旁室藏有书籍,你若无事,可取之抄读。”
白云苍狗,逍遥辞仍记得嘉平十七年,二战初结,九洲盟元气大伤,己亦受重创,暂归未名休养生息。
姬诵母亲秦英当年居“春秋轮回册”上,被花十三朵强请出山,最后亦死于靖君楼。花十三朵将姬诵带至未名,本想托太公教养,但恰逢太公外出,己见此子根骨俱佳,故将他收入门下。
拂袖起身,行至清寒筑外,云雾缥缈,晨露沾湿衣角,青袍无风自动。
这些年,他守明之离时诺,助九洲盟重振,辅陆温然固盟主位。回首往昔,曾鲜衣怒马踏山河,一笔判官挑尽天下英雄,恣意疏狂,亦曾陷入泥潭,自困魔障。
他做过错事,却从未悔过任何事,孰是孰非、早论不清,逍遥辞也无需他人去论。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五战,最终一役,愿遵循天地之道,少添新鬼孤坟,泣野哀鸿。
若齐澜尚在,必也是这般所想。
挑唇淡笑,掌心朝上慢合,拢一丝清风,眺望远处群山,未名盛景,忘却鬓已霜白,岁月流逝。
百丈峰,松如浪,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
故君子不争炎凉。



【洛阳独孤】九州盟陶朱君——陆熙,字温然
外号秋雨孟尝,纵横榜上第十三,风华榜上第四,逐鹿位列君榜——水芜澜


豪杰英烈几多狂 唯爱秋雨陆温然
一战太湖,九州损失惨重。
二战春水十二楼,九州铩羽而归。
三战未名大阵,九州大胜。重挫圣门。
嘉平十九年一战,数年来的挫败压抑与低迷的九州,终于重整士气。
而在那之后,九州风波不断,有喜有悲,有好有坏。而最大的喜,却要数九州盟陶朱君的大婚之喜。
陆温然素有秋雨孟尝之名,这自然不是武林同道的恭维之词,除去他义父独孤庄身份,单单陆温然,武林之中,便少有人不敬不重于他。
不单是他义薄云天,仗义疏财的侠举。陆温然精通生财之道,独孤家生意遍布四海,却都由他一人打理,井井有条,威望如日中天。是以商道,侠道,政道,中原武林,无人是不给陆温然几分薄面的。是以这大婚消息一出,又是迎娶缥缈城花家的小姐,一时两大家族联姻,轰动整个江湖。
大婚当日,洛阳城十里长街,大摆宴席,独孤山庄再大,天下之士,却也不能容纳万一。
却苦了陆温然,当夜,酩酊大醉,还未洞房,早已不省人事。
事后陆温然自嘲酒量,忽然忆及,多年之前,也曾有人说他,酒量太差。
一时间,痛彻心扉。
“少爷,出事了!”书砚闯进书房,陆温然正捧书而读,心思虽已飞远,却一副端正模样,半分没有失态之举。
“何事?”他语速仍是温润,如清泉细水,但见书砚慌忙,轻声安抚:“莫慌,慢慢说。”
“少爷,岭南发生大案,整整一个门派全被杀了,听一个逃出来的弟子说,这事是唐门干的,那小门派似乎是烟雨楼的旁支,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已经闹到庄主那里,庄主让您过去呢。”
陆温然双眉微皱,自然也是发觉事情紧急,四战将近。九州内部混乱,这无疑对战局有莫大影响。他释下书册,虽书砚而去。
而几天后,这事并未结束,反而愈演愈烈,陆温然主动应下,前往事发之处查看。
于是新婚之后第七日,陆温然启程,前往岭南。
“陆温然!”
身后传来声音,陆温然回首,十三朵一身烈烈红衣,如风如火一般已经飘落在他身旁。她身后跟着个小丫鬟,抱着个大包袱,显然是跟不上她的速度,跑的气喘吁吁。
陆温然皱眉,还不等他开口,十三朵却是抢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陆温然干脆回绝。
“为什么不行!”
“你要照看家里。”
十三朵不语,只是瞪着陆温然,一副你再找个借口我听听的样子。
陆温然尴尬了一下,这个借口实在拙劣,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低咳一声掩饰,无奈一叹:“还不知道情况,难免有危险,你留下,九州这边还要你注意一些,义父一个人,难免力有力不从心之处。”
“有危险我就更要去了。”十三朵仍是不肯退步,然而陆温然却是不发一语了,只是看她,神情中的坚决,显而易见,任谁也是无法改变的,看到最后,十三朵却也稳下了性子,知到无用,却还是心中气郁。然而忽然心思一转,开口问道:“这次的事,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陆温然神情不动,只轻轻点头示意:“嗯,是有一些,但并不确定,要去看看。”
“那…好吧…”十三朵妥协,二人又细细嘱咐了一些琐事,才惜别离去。而陆温然刚行出几步身后却又传来一声呼唤。陆温然在马上回头,十三朵立在独孤山庄门口,正笑着问他:“婚礼那天晚上我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陆温然点头:“记得,很美。”
十三朵气笑,故意嗔道:“胡说,你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怎么还能记得答案。”
陆温然一笑,眼中满酝的温润宠溺:“因为那个问题,在我心中只有一个答案。”
飞马踏轻尘,洛阳古道,数人数骑,转眼却已消失于尽头。
陆温然,我今晚美吗?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50:00 +0800 CST  

【未名洲】未名七郎——沈安,字夜华
外号未名七郎,剑陵四才之一,纵横榜上第十八,风华榜榜首,逐鹿位列亲榜——沈醉

枉顾沈安二十七载年华。有逍遥辞赞之未名百年第一奇才。奔逸绝尘,旷冠前人。潇湘一会,大展风姿,百晓生一笔赠写:未名沈七,飘渺花九,公子如玉,当世无双。而沈安行冠礼之岁,未名,纯阳,召南,蕴集贤士卓雅,共贺观瞻。全他同辈魁首之称。恩师鹿尘以‘夜无明月花独舞,腹有诗书气自华’,替他拟表字,夜华。
他仿佛如天之骄子般,袖揽荣华遗彩。凡人提及,无不称道艳羡,似那句未名仙境十分美,六分风雅属七郎,真将未名仙洲之雅,尽付他一人。天下侧目,亦是天上神祗赐予他无边光辉。
那一日,未名七郎齐至,白马翩翩,公子扶剑,长琴束背,神姿高彻,轩然霞举。一众轻骑缓带,遥遥十里长亭外,闻是琴之雅韵,书之侠香,由洲主逍遥辞鳌头居领,未名众士,一一踏归洛阳城内。未名七郎,七郎居尾,魁首堪占,身是东都风流。
三十之后,再登剑陵志,序中百晓生评
出,可为将。入,可为相。文震庙堂傲江湖,略驱外夷震四海。静,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动,逸骇兮扶摇九万里。夜华才,犹桂林枝黛昆仑玉绝。夜华貌,无俦倾众风逸尔雅。睥睨天下,堪世称之神仙人物。
谢胤做夜华身侧研磨侍书时,感有旷世秀群,天生夜华此般人物。沈安执笔微怔。笔下正是承独孤九之请,邀将遭圣门春秋轮回迫害之清流,至楼外楼一会商策。
“我年岁尚幼时,也未曾能捋清字句,道明本意。直至七岁开窍,博阅广记,日不曾怠,才初是有今日之成就,文章赋作,盛烜大燕。勤可补拙,天纵之才,也非一挥之就,一日之寒。”那字落成章,从容娴雅,颜炜含荣,是不日将传天下,成大燕开朝,一代不朽的朝歌体。
若没有一个人,沈安只是沈安。慕清风,揽明月,望千古,伴青史,山水迢迢,自在无拘的未名七郎。未名仙境十分美,六分风雅属七郎,也当更成独绝。
但没有一个人,沈安也只是沈安。那两赋八词诵牡丹,冻土沉埋。那惊世绝僻的朝歌体,将不复出。那三战领将战圣门,自也荒唐。那海棠山庄耀武林,痴梦一场。
她,自是画楼凝眸,今生缘定。她,风华绝代,令他可轻天下。她,百计难消,是放不下唯一。
沈夜华是正道之才。公冶朝歌,却乃圣门三智。九洲盟,圣门。一道王母划落跌九天的银簪,将他二人,隔在茫茫世间,永不复见。这是他的决定,在他误认二人乃兄妹时,所作之决定。
待那道胸口深虬烙永的剑痕,也逐淡淡徒一痂印。他幡然醒悟,二战之冬,立于她前,道伦常天理,世俗拙见,再不能阻夫妻相聚,真情以许。朝歌笑,笑他终是为她,将最后那属根骨植养出的芥蒂除尽。而告知他,一切,不过是场错认。那之后,白龙掳朝歌,设奇阵,匡他之于死地。风云再卷,墨逍欲以朝歌换药。命途终乱,朝歌留仙将逝。沈夜华与公冶朝歌,也不曾萌生毫厘分散之意。坚如磐石,如二人初见之会,便早注定。
“夜华大才。算绝天下,褎然冠首。温然亦世之豪杰,其侧襄辅,毕能辟一番伟事,若,以九洲副盟主之鄙衔许,夜华,可愿留之十载。”十载,是圣门与九洲,议定之和平。也是九洲扩张励志,宏图勾拓的十年。
“夜华自诩无圣贤之德,扶世之能。纵这五载春秋,佐相九洲,不说功勋彪炳。却有成救清流于水火之事,助九洲败圣门之功。只此二事,但尽所能,也无力相续。故陆熙继盟主之位,先生离时,也当是夜华放舟寄情,与朝歌不问江湖之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他本是如斯的人。求名慕利,为国为民,实在重于千钧。心中,不过能装朝歌罢已。
未名七郎,鹿台洲主。
公冶朝歌,便是那沈夜华一生颠倒写照。他已书完绝唱繁华,不忍再寂寥终年,以月思她眉眼,只纵在正邪之战。那边江南水岚,大漠孤烟,雪峰迢递,青山妩媚,正是相偕相伴,余生无憾。
沈安,字夜华

【洛阳独孤】天罗君——独孤九,字晏
外号璇玑九歌,剑陵四才之一,纵横榜上第二十一,风华榜上第四,逐鹿位列亲榜——姬回雪



“都说九姑娘天赋过目不忘,博览群书,世上可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独孤九雁眸噙几许和沐笑意,清靥莞尔道:“人心。”
提及洛阳独孤世家,没有人会不认得那招揽群雄,建九州盟以扛邪道的盟主独孤庄;没有人会不欣赏那“豪杰英雄几多狂,唯爱秋雨陆孟尝”的秋雨剑陆温然;也自然没有人会不知道那个常随盟主左右,通知天下事的璇玑剑独孤九。初立九州盟时,她初现人前,云鬓清容,广袖常服垂大家风范;胸藏沟壑,谈吐不凡,亦谦和有礼,妥帖四海豪杰。
独孤山庄,九姑娘,任何人都不曾道她一点是非,挑不得一点错处。故而她双十之龄,名列九州十一绝,亦无人置喙。
璇玑剑轻灵如风,是她;藏书阁千书万卷,是她。
一帘风月闲,琴声古雅,焚香白烟,落簪披发,婉伸郎膝上,也是她。
他们都说,九姑娘行事为人,愈有谢副盟主之风了——虚怀若谷,山高水长。
她就像是深山幽谷中,竹林怀风下,一谭温玉清泉;亦像是百花始萌时,向西湖烟水拂去的一阵东风,温和如许,润物无声。她清丽眉眼,仿佛永远都蕴着笑意,能抚慰别人山穷水复疑无路时的凄楚。但独孤九,却绝非仅仅以宋词为骨的娴静婉约。随盟出讨圣门,她弓马娴熟,骑装皮靴,英姿飒爽,不畏风尘仆仆,不逊将军之风。
二战之夜,圣门围困九州高手于圣尊楼内,百弩千箭相对,意欲剿灭。却是她,抬步踏出,立到盟众之前,面对靖君墨逍戏谑嘲讽,她不卑不亢,未输独孤风骨。直至墨逍盛怒,杀心既起,步步行至她前,气势迫人,她依旧脊背不折,语气强硬依旧。
——“靖君,这些箭,你是放,还是不放。”
那一日,无人得知独孤九与墨逍所言之事原委,却只知在独孤九的坚韧决断之下,高傲轻慢如墨逍,下令撤弓。
“一个人总是要为她做出的任何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为了九州盟,得罪墨逍,对于我来说,未来的路可能是天诛地灭,永不超生,但我不后悔。”
后来,一如她所料,比起要她死,墨逍更想让她生不如死,中计落网,剑指她喉,她不曾摧眉;被拘于一隅,埋入地下,她不曾折腰。或许该说她侥幸,百折千磨,她都活了下来。但她却不知,诛命,远不如诛心。
当独孤九知道九年前,她广陵一支灭门一案,竟是她视作亲父的独孤庄所为后。她丧失理智,一意孤行,以陷谢睿于险境,无可挽回。
坚韧如她,终于还是敛裙摆,弯膝,跪于墨逍足下,折腰而叩,“我求你,救他。”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她与他,逃不过一阙君生我未生。那一日,枫叶颓红,兀自飘零如一夜绯花红雨。她将他揽在怀中,莞尔应他句句,直至远方琴弦断,古音止。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飞。”
【召南谷】召南谷主——水芜澜
纵横榜上第十四,风华榜上第三,逐鹿位列亲榜——水芜澜



莲心玉质出凡尘,浊世清流入狂澜
嘉平二十二年,四战帷幕落下,正如结尾,平局,也因此两方作定,此后十年,再无战事。
九州盟进入了短暂的休养生息,各门各派损失惨重,大多数人都离开洛阳,回归本门休养,盟中只留联络之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然而暗流仍在,稍有差池,难免卷入其中,别门别派,尚未可知,召南谷中,却早已又掀波澜。
盟中事物暂缓,召南重建却又生阻碍,早年商议改建之事,虽顺利进行,但谷中难免有不满之人,暗中生事,从中作梗。谷外亦有宵小之辈,见召南势微,欲从中谋利,分一杯羹。
多事缠身,休养生息,对水芜澜来说,却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分别。
她在案前端坐,案上燃着一炉香,青烟袅袅,模糊了她的容颜,她已挽起了发,眉眼已染了风霜,白如雪的衣,毫无点缀,淡素至极,正如她逝去的青春年少,不再色彩斑斓,拥有的无限追思,只能换来她清水无波的心,她的亲情,爱情都已消散,尔今唯有的,只剩下责任,对召南、对师父、对师叔,还有,阿错,那个她此生,唯一的亏欠。
她执笔的手一顿,又浸了新墨,执笔挥毫,字迹娟秀清丽,力道轻缓,然而曲折交错处笔墨又深,凭生处几分豪迈之情。纸页总有三张,落款墨成,她封入信封中,置笔回身,交与身旁弟子。
"送与未名洲。"
弟子应声离去,香炉青烟仍缥缈,映着芜澜面容几分空濛,她回首烟雾蒙蒙处,蓦然怔仲,心中刹那间的念头,强压在心底,用事务麻醉自己,不去思,不去念,然而思念却不会罢休,一瞬间的松懈,它都会排山倒海而来。
今天,是错儿离开的第几天了?
四十二天…
他同她相处一千四百二十天,然而只是离开四十二天,她却像过了无数个春与秋,他在那边好不好?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闹,会不会,想她。
那个人,应该会好好对他的,她这样想着,也这样确信着,然而再多的相信,仍敌不过牵挂,那是她的心血,是她的半生。是她的命。
恍然间,十数度春秋,那个只会闯祸的少女,已独当一面,已为人母,已不再青春年少。
她变了很多,谷中弟子少有人知,新弟子眼中的谷主,清冷,平和,气质出尘,形如缥缈,似乎随时乘风而去,然而他们眼中所见,她又是确实的,真实的,存在于这软红千丈。
爱恨都已消失,也就无所谓悲喜,欢笑轻语,都随时光沉睡在过往。
唯一不变的,无欢坞冢前的四座坟茔,仍洁净无尘,十年如一日。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53:00 +0800 CST  

【华阴谢家】谢家少主——谢胤,字慎平
外号青霜苍离,纵横榜上第五十一,逐鹿位列亲榜——姬战

日影疏斜,走尽华阴格窗,月色如霜,淡雾般透过窗镂拢在那谢胤身前那一方雪白笺纸上,他以一个恒定的姿势,自清晨到黄昏,自黄昏到沉夜,墨汁早已凝结成滴从笔尖滑落,在雪笺留下点点墨痕斑驳。
他却浑然不觉。
自与清芷分离,其日如夜,其日如夜啊。
自诩是男儿疏朗,剑法洒脱清然,如瓦上青霜,持自己所铸之剑,谓之青霜如梦,苍离铿坚,敛尽谢家年轻一辈的风采;承袭谢门遗风,孺慕谢睿风雅,是道谢名剑,魏晋风骨玉阶连;是以名门之雅度恢弘,接物待人,不若谢英之冷厉,谢睿之平和,谢宓之温雅。
后值九州圣门二战,他亦放下身段,于敛尽未名六分风华的沈安之侧研习襄理,于秋雨孟尝陆温然之侧,广结天下名士,于江湖之中,熬过走马里的风刃霜剑,踏破山河万朵,初扬声名。
亦于此之际,得遇晏清芷;那年不过陡然之间惊鸿一瞥,却是从此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甘愿倾覆满腔柔情,甘愿同她共赴召南,伴她身侧。
仍记三战,手折杨疏双剑,箭射昭月陶然,同清芷双剑合璧,是道苍离玄霄,风雨水土,大挫圣门之势,自此,江湖扬名。
“我谢胤,誓要以墨逍之血,告慰我父英灵。”昔日灵堂拔剑,寒光历历入他眉眼,春秋自八方四面匍匐而来,怀一腔寂寥悲凉,终是褪尽少年心性。成谢门百载,最年轻的家主,扶谢家入江湖,协陆温然成九州业,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是九州不可或缺;而晏清芷,却是他,不可或缺。
厥后,是清芷同他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亦身怀他骨血,缘以为,如此温存幸福,当渡余生春秋岁月,便是他二人白叟暮年,捶捶老矣,仍可执手笑看,拥吻稚年干净热烈。
却原来。
最近的距离,只不过是为了拉开时更加猛烈而遥远。
世事果然跌宕多变,恍恍然若大梦一场,临到头来,他与她不过一场别离,突然竟成山海万里之隔,谁都不再是谁,唯有长桥古道默然伫立,凄凉风中。
“既是相思入骨,为何不去寻她?”
“因我,还是谢胤。”
其日如夜,其日如夜。

【召南股】朔方君——晏清芷
召南四秀之一,纵横榜上第二十四,逐鹿位列亲榜——陶然

纯良温善,空谷幽兰,是水芜澜;内藏心机,沉稳老练,是扶归燕;谦和有礼,善思缜密,是楚长亭;清冷孤傲,侠骨英姿,方是她晏清芷,召南朔方君。
其与另三人并肩而立,以四秀之名共揽召南风华,酿此世间风月,一如天上月,月下雪,雪中莲,莲中蕊。
她道是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李出云的传人,玄霄剑的剑主,凭的一身逆春水剑法,未满十八已是召南北谷剑法第一人。
她亦是侠骨丹心,舍身救人,二战之中独自在姬回雪与墨逍夹攻下突围,闯出圣门,身受重伤,终是告知外界援军消息。
她当是一身傲骨,却心明大义,潇湘会上扬威名,惩戒侮辱先师之人,后与水芜澜一战落败,心悦诚服拜其为谷主,为玄霄,为先师,为召南,也为自己,正名。
百晓生曾道“晏清芷天纵侠骨,集召南钟灵毓秀,揽九洲清风昭月。大成之期,咫尺而已。”
她未满双十年华得朔方君之位,后辅陆温然为盟主,召南九州,重任于肩;她自来九州,框扶正义,在二战三战与四战中立下赫赫战功,扬名立威,世人称道;她以自身之能,劝得归燕长亭暂放旧怨,立下十年之约,为召南赢得鼎盛。
侠者,当之无愧,却也至高不胜寒。
许是上天予了她太多常人难及,所以也要收回她一些常人之乐。
幼年的晏清芷经历了其师之死,悲痛欲绝,在怒意蓬勃下一剑将景少桓刺伤,后来执念多年不得解,偶得知真相,于景少桓坟前流下泪水,追悔莫及。于是,她将所有都予了九州和召南,却又因此与她唯一的温暖,渐行渐远。
“清芷不是答应了我,暂不理江湖事宜,好好养胎吗?”
面对谢胤那带有些许怒气的目光,晏清芷沉默片刻,却未改眼中坚定。
“若今日我不去,莫说是这个孩子,就是我,怎还有颜面活着。”
最终,她踏出谢府,重伤而归,自此,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晏清芷,你真傻。”
十三朵这样骂她,换来的只有她眼底的悲戚,当一切尘埃落定,她依旧手执玄霄,白衣立世,不染纤尘,只愿守她所守,护她所护,无论未来是战是和,她依旧会拼尽全力。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晏清芷,召南朔方君。”
【天狼府】折冲将军——李灯
纵横榜上第三十二,逐鹿位列亲榜——广蘅

有一日,她也会围一炉火,相携儿孙,说她往日故事。每恰至听者叹处疑处,她便徐徐捧杯小啜,卖一声可意会而无可言传。这一天还需有许多年,多到岁月将现时李灯熬成白发,多到她揣度不清身边孩子模样,只是她想,他们该是像祁煊的。
未来的她该与现今的她有很大不同,现今的她比之旧时,亦如是。
旧时她,使亮银长枪。是众枪中最重最沉的六合制式,她却偏爱单手拿持,策枣红大马,于齐马蹄高的谷莠子上飞踏而过,马尾飞扬,她高束的秀发亦随之一荡。面向朱色丹阳,她一笑,便是春光一漾。身在天狼,本该是兼具军旅壮怀与江湖豪气的女儿郎,可她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领略过真正的江湖。
旧时她,最爱红,那样艳极而嚣的颜色,是红缨穗一尾绕在枪尖,是母亲赠她的红珊瑚一串缠在腕上。披铠,那红随着亮银的枪尖漫散聚合;卸甲,那红缀着皓色的腕子颗颗缱绻。
可现时她,最厌红。见罢了那一日修罗场般的太湖,红于她,实在是至丑至陋的颜色,是三百天狼将士淌尽的血,是她的莽撞与愚蠢,是为俘成囚的屈辱,是不当存之骄,是不当动之情。
她尚记得嘉平十七年二月的一帧帧、一幕幕,记得被公冶楚歌醉中带出靖君楼的欣喜,记得无月黑夜与顾棠在密林中的博弈,记得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曾有过的千变阴晴。
冰凉太湖水,三千天狼魂,洗却她十七年于花府养出的骄矜弄性。于未名两年,与宋遗亦师亦友,她习运兵行阵之道,亦明做人存身之理。自此她不再莽撞,不再愚顽,戒焦戒躁,戒不当存之情爱。只是后来她也不再喜红了。
她自嘉平十七年一步一步走来,终于在嘉平十九年驻稳脚跟,于三战调兵布阵、独当一面。她身处军阵阵眼,听人报圣门一步步踏入预设的圈套,她未可亲见他们于水战的踌躇满志,却亲手将这支骄兵判上必败。此一战,她赢得漂亮痛快。
天狼教会了她如何将枪使得更好,却未及教会她如何做个好将军;待到她学会了做个好将军,天狼却反不复存在了。三战于军阵中大获全胜,她却不知这是最后一次与众袍泽携手作战。但好在她已明白了她想要的是什么,她心头仍有留恋旧友的酸涩,却不会再有失之所向的无措。何况她不再是孓然一人,她身侧已有了祁煊。那一人的肩头,足以替她担去风雪,那一人的心,总愿共享她之喜忧。
战否,和否。于现今的李灯,不再有一个她非要不可的答案了。战,她便看看而今她可走至哪步;和,她便归入烟雨与爱人偕隐江湖。她之心愿,无非老来围一炉火,相携儿孙,说她往日故事。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19:58:00 +0800 CST  

【召南谷】承影轩主——扶归燕
召南四秀之一,纵横榜上第三十四,逐鹿位列亲榜——奉聿

都道是、自古英雄是寂寞。
她着一身火红、手持长剑立于高台之上。光影落在颀长苗条的身段上,有如溽暑时怒放的剑兰,赫赫凛然,自有威仪。这是与召南格格不入的明亮颜色,穿在她身上,除去似夭桃浓李,偏偏又多了几份孤僻漠傲的味道。风动袂飘,这红衣似火,焚烧着召南黄昏,甚至灼烧了天际将要隐没成一线的夕阳,将那渐次西沉的圆日映衬得竟也有了几分惨淡。更遑论那双咄咄的眼底,满载着要吞噬万物的力量,此时逐一扫视来诸人,分外刺眼,不容直视。
“我——,叫扶归燕。十二年前,拜于恩师李出云门下。”不再囿于沉默,她骤然开口,字字念的不紧不慢。阶下分立的各轩弟子却遽尔讶色,面面相觑,碍于不详归燕脾气秉性,故而不敢放肆造次。但他们心中已然分明,原来扶归燕那双蕴藏着深邃光艳的眼睛,其中载着的,是与李出云当年如出一辙的勃勃野心。
静默看众人面色各异,归燕嘴角不觉浮上抹讥笑,继而开口:“恩师功过孰多,自要留给后人评说,但我听闻我师妹清芷早年多遭弟子口舌是非。如今,我既回来了,即便不曾领衔要位,好歹兼着恩师嫡传弟子之名,今日请各位来...”她说着抱剑柄做一揖,看着谦和有礼,却带着风雨欲来之势,隐隐透着霸道,徐徐说了下文:“给我扶归燕,做个见证。”
那柄剑,终于出鞘了。
它由精纯的钢铁锻造,在长久的岁月中依旧保持着光滑鲜亮的剑面,其光可鉴人。时间不曾让它腐朽,反而更增添了剑的锐不可当,赋予了它另一层味道。归燕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直指阶下一树业已近凋谢的梅花树:“再有妄议我恩师者,休怪我扶归燕不念同门,以江湖规矩一战生死!”
话落剑起,她的招式是最平凡的逆春水剑法,使剑的力道却有些微不同,有如抽刀断水,专克刚硬。众人见她舞出一团团剑花,笼了一团剑气直逼树干,看似绵绵之力,却自有乾坤奥义。干摇枝动,娇弱的花瓣随之全数坠落,如同下了一场好雪,驾着穆穆冬风,便翻飞而下了,徒留一树枝桠,立在人前。
众人不由噤声看她,她却再不提李出云只言片语,今日似乎只为了立誓,不为一一寻仇。仿似那个在坟前哭到撕心裂肺的人,已经被她深深埋葬在心底里般。归燕收回利剑,言辞渐次诚恳:“我十四岁离开召南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生机,是武林正道的楷模,人人尊之敬之。而今我回来,召南日渐式微,绝非一人之力以至于斯。若要匡扶我召南重返正道首尊,必要先谷内人人齐心,再能协助九洲盟,一举攻克圣门,还我武林清流!”
过了很多年,直到五战之前,直到召南四秀还不曾扬名在外,众人仍旧记得嘉平十七年的扶归燕,那个还不曾问鼎召南要职的李出云嫡传弟子,凭一人之力,昭告召南同辈弟子,眉眼俱厉,字字如珠玑:“正邪不两立,我召南上下不该是避世不出的桃花源,唯有屠尽逆贼,也唯有圣门的血,才能祭奠已经逝去的无数正道英灵。”
众人也还记得,那一日白宁远就站在阶下,对着一步步走下台阶的扶归燕温和说了些什么,可这个红衣女子,一脸淡漠,话却掷地有声:“你别忘了,我是李出云的徒弟,我师父的剑法,我学了九成。我师父的医术,我学了七成。可他的野心,我却是承袭而继,完完整整。我师父要召南光大,我便也要召南力战圣门,扬名后世!”
嘉平十七年五月,白宁远遇袭身亡。
嘉平十七年七月,荀行之下落不明。
嘉平十七年八月,扶氏归燕,李出云嫡传弟子,潜心十二年重返召南,位极承影轩主。与召南三人师姐妹同入九洲盟,全力辅佐陆温然。三战四人合力施展召南新剑法,拖圣门朝后,以全三战大捷。世称:召南四秀

【召南谷】凌虚轩主——楚长亭
外号剑魄琴心,召南四秀之一,纵横榜上第三十三,逐鹿位列亲榜——易水寒

是夜,亭台飞阙,半顷莲池映明月。
素纱织衣,玉玲珑为绣,案横五弦琴,青炉檀香渐冷。掌心虚按,抹弦奏,宫音低沉,后摘二弦,转而羽音慷慨。
琴声断续不成曲,曲未成调便已歇。
此阙无名曲,同九洲圣门五战般,还不曾开局,便随一纸协议戛然而止,令人始料未及。
一如她恩师的离去。
她唤楚长亭,“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的长亭,亦是景少桓的徒弟。
那年,召南初春尚晴,晓风和煦,河畔蒹葭苍苍,水雾缭绕,似梦似幻。她刚拜入景少桓门下不久,年幼懵懂,跟随恩师身侧,曾问:
“师父,为何要学医,又因何去习剑?”
“因为这是召南谷,亦是为了能够保护让你执剑提针的人。”
景少桓答时,凝眸望向谷之岚,眸中深情如斯,而谷之岚隐约觉察,亦回眸报以一笑。
执剑相护,提针医心。
只可惜,楚长亭从未逢见那人。十五岁辞别恩师,陪同扶归燕闭关,以琴剑相伴一十二载。
再归召南,物是人非,师娘因病早故,恩师更葬身荀行之剑下。楚长亭跪在恩师墓前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任凭风雨侵打,只因欲报师仇却无门。
后来,她携一琴一剑,远走江湖,所到之处,行医施药,六十四根金针渡穴,活死人肉白骨。
故而杨清懿赠其名号,剑魄琴心。
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
她阅尽世间疾苦,救人无数,却亦深陷心魔,几番扪心自问,无人能答,惊梦醒,再难入眠。
“我救过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可即便是师父,也没能救得了师娘…”
“若有一日……谁能救我?”
再后来,扶归燕出关,她回到召南欲与其共报师仇,却又因召南式微,与晏清芷、水芜澜暂放恩仇。
收琴负后,飞身出亭台,衣袂飘然足尖点水,微漾涟漪。待临岸,手中多了枝莲花,不知是何时折取。
拆莲瓣食其心,趁月归去。
对楚长亭而言,五战停歇,十年之约,这绝非佳讯。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停战十年,那么十年后呢?”
“又或十年未至,圣门言而无信,卷土重来。”
不过,她只与扶归燕这般说,现下似有更重要之事待楚长亭去了结。
水芜澜,似乎忘记还她合虚。
【飘渺花府】十三小姐——花十三朵
纵横榜上第四十六,风华榜上第六,逐鹿位列师榜——易水寒

花非花,一城风雨飞金沙。
此言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道得是大漠飘渺城,赞得是飘渺花氏,钟鸣鼎食,金玉满堂。
那亦是十三朵的家。
漫漫黄沙,落日长河,驼铃声轻响,传遍整个大漠。她总是最喜欢拉扯上几个族兄,着红裳,携金弓,牵上一匹银鞍骏马,骑射猎于大漠深处。
只不过四战结后,五战之期转瞬即至,陆温然整日忙碌,她陪伴在侧,似已许久未回飘渺城。
夜深沉,月凉如水,她凭栏而立,不同往日伶牙俐齿一刻无歇,怔神默然,恍惚间,她耳畔响起昔日话语。
“本姑娘用银子都能砸死你!”
“说了多少遍,别叫我花十三朵,叫我花幺,花幺!”
“你何德何能,敢拒了我花幺的婚事?”
十三朵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未再这般言语,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只因为那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日。
“白鸦…不好听…不过真好记!”
那张容颜闪现脑海,乌发金眸,阴冷嗜血,唇边堪堪相触,令她呼吸一滞,回忆戛然而止。
她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掌心,令她此刻心绪暴露无遗。
白鸦,花无缺。
一个摧毁了花幺,却也成就了花十三朵的人。
她阖目不愿再去想深入骨髓的梦魇,是她当年一意孤行害死秦英,是她任性妄为随着花无缺,险些陷花家于险地。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好在,陆温然在她身边。
须臾,她忽觉掌心一暖,回首望去,陆温然不知何时已至,将斗篷披在她身上,眸里是化不开的温柔,笑道:
“天凉,回去吧。”
“好。”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02:00 +0800 CST  

【华阴谢家】谢家大小姐——谢宓
外号清风明月,纵横榜上第六十七——江娆


簪缨世族,铸剑名家,人道是清风百年,魏晋风华。谢宓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孺慕是魏晋孤鸿,风月无欲的风雅,是当世大儒,博古通今的绝伦高才;将养是她一身三月山河的脊骨,是她四月芳菲的玉靥秋眸;是她清雅云淡,写意琳琅。
她当算的人间富贵花,却也拒与陈词来往,亦懒与凡庸计较
是奈何,别有根芽。
她的根芽,是远方风疾天高,十万里江河湖海日月星光,是洛城野旷天清,沓障九重十木百树山河万朵。而她,恍恍谢府二十三年,无缘行万水千山,观不得雪月风花,她总想着去看看剑胆琴心的豪侠;去看看裴回风月的情长;去看看人道是波谲云诡的江湖。
“宓者,安宁休穆,你不要辜负这个名字。”她曾经的确未曾辜负过这个名字,从不冒险,从不失礼,从未孤注一掷,从未忤逆父母之愿,从不相信任何犹豫,没有想要过任何东西,在邂逅江湖之前。
微风如许,扬她衣袂翩跹,迎风望去,一片丹色炽枫飒沓,那是陶然居,是她初到九州的地方,是她开始体味江湖徙倚云长的地方,也是她,失去父亲的地方。
“宓儿也想做一回宓儿。”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甘之如饴。”
谢宓阖眸,往事如陈旧的云锦一般,覆满尘埃落在眼前,不觉已是泪眼涟涟。是独孤九为她缓颊,她留在了九州盟,她的确看到了江湖,的确全了念想,也的确,失去这一生最敬重最亲切的人,失去她的父亲。
不过是一碑一棺相隔,却为何,盛却九天五洋遥迢之距。
“往昔嫁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今日,桃花做媒,天地为证,谢宓一生,平仄跌宕只为你一人。”昔日,是父母之命,谢氏门楣之重,她自来温驯,除却那年夜里出逃登临九州,便再无忤逆过谢英一次,便是姻缘婚嫁,也默然接受。
曾冷淡封凝春秋之葳蕤,曾懵懂不知情之所起。
却原来。
晚风携情思来急,猝入她骨,不敌。
却原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却原来。
蓦然回首,他早已立于灯火阑珊处。
她从九州的菡萏香销枝疏叶落,看到了而今芙蕖开彻水华临风;她从陶然红枫,青莲溪客看到了九州外的风光。
她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父亲与世长辞,四叔病骨身缠,胞弟与心上姑娘鹣鲽情深,而后,各自东西。
她问:“既然相思已入骨,为何不去寻她?”
他答:“因为,我还是谢胤。”
是了,他还是谢胤,她也还是谢宓,是华阴谢氏嫡出的长女,是外号清风明月,谢家家主的胞姐。
而今,九州更迭,陆温然登临盟主,九天揽月加入,谢家由谢胤一手扶入江湖,数不尽风霜剑刃。
谢胤担得,她也担得。
白驹惊退,数载恍如一瞬,如今四战已尽,五战将至。
她会同谢家,同她的夫君,看九州天地浩大。
正如她往日所坚信的那样,九州的梅,会开的很好,很好
【姑苏沈家】大小姐——沈延琼
外号东君,纵横榜上第五十六——晨妍菀

人的一生,都在红尘中辗转寻觅,自己丢失的那一璧灵魂。他们走过一意孤行,走过堆青的山岭,也走过长安雪意,至死方休。
而我从一出生,灵魂就是完整的。
虞弦瑶琴,一弄清商怨,我在悱恻缠绵中抬起眼,终归不爱这样凄清如月色的缱绻。我的另一半的灵魂呢,更是厌憎这样儿女情长的曲,风花雪月的景,她爱混迹秦楼楚馆,听花腔绵长,胡笳十八拍。
我在花影扶疏中,临一副斋闲帖时,她在嘈杂市井中,落一锭筹码赌注;我在湘妃竹帘下,拓几支歌尽桃花,青帝而来,她在酒肆茶庄里,酿两坛黄滕酥酒,经年不醒;我在沈府花厅,弯一抹无可挑剔的笑意,大宴四海门客,她在明月高楼,展一柄风流翩翩的扇,闲听八荒评书。
我们是这么不同,又是如此相同。
昔有佳人公孙氏,今朝白鹄青雀,不逊半分。轻袍缓带,四海瞩目,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她以快著称,刚相同的侧颜如玉,在彼时,铮铮渐起,乌发猎猎,那眉宇间的肃杀,能相似七分。
为延琼,为延琚,在沈家和九州的联系间,终有二人翩然身姿,兼桃花丹色,穿行其间。三战大胜,四战的平分,而九州举世无双的谢先生,以命拓定十年和平。我不知,战场上倾注了多少英豪的鲜血,也看不尽遥远的以后,那春秋十二楼上,含笑,淡漠,狠戾的眼睛,是履行,还是毁约。但那日,我舒一口素气,与她说,四站终结,我只愿四海升平,乐业安居,再无离分。
她却一挑入鬓的远山,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姑苏沈家】表小姐——洛簪花
外号俏桃夭,纵横榜上第六十一——陌几言

我叫做洛簪花,是个明眸善睐,机灵聪慧的女子。我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据说那年的红梅开得妖艳,却也花谢得很快。红梅落泥凋零的样子,像极我那身体羸弱的母亲,生下我之后便撒手人寰,她最终没能熬过来,无法看着我长大。而我的父亲在三个月后,踏着桃夭归来,从姑母手中接过尚在襁褓中的我,来到母亲墓前缅怀。
姑父姑母并没有替我取名字,他们将我交给父亲的时候,只说我在红梅最盛时出生,而父亲恰巧在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日子回来,他看着满园桃花,替我取名簪花。彼时小字还未取,父亲终日在母亲墓前念叨一句词: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思来,雨雪霏霏。
姑父叹息,替我取了小字采薇。因为父亲念叨的这句词,出自诗经采薇。
父亲在我牙牙学语的时候将我交给姑母照顾,他离开沈府,在母亲墓旁修筑了一间草屋,姑母说也许父亲是在愧疚,母亲死前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带着遗憾走。父亲在那间草屋度过五个春秋,在我六岁那年,他思妻成疾,最终还是走上黄泉路,与母亲再续前缘。姑父因我无父无母,着姑母照顾我,因而姑母对我和琼琚两位表姐一视同仁。我那两位表姐性格差异极大,而且都不是省油的灯。延琚表姐不受拘束潇洒自由,称之“长庚”;延琼表姐大方得体满腹经纶,人送“东君”。那我呢?我则是她二人身边那株正在茁壮成长的桃花,人称“俏桃夭”。
世有沈氏双姝,桃夭巧女,亦有纵马长空,朽木姻缘。这朽木姻缘,说的便是我与独孤拓,兜兜转转,绕了不少弯路,终在二十年互相确认心意,于四战前仓促完婚。若不是十九年发生的事,也不会促成我二人的姻缘。对于九州盟而言,那是值得庆幸的一年,因为三战大胜圣门;然而于我和独孤拓而言,却是遭受重击的一年,雁儿、林修,这两个名字成了符咒,每每想起,都是揪心的难过。那年独孤拓和我就像两只扁舟,人海茫茫中唯有我二人相互宽慰扶持,挺过了艰难的日子。
四战过后,圣门九州定了十年和平协议,我不知道这十年是否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但至少,能天下太平,暂时脱离这血泪混杂的地方。
“阿拓,我想出门看看没见过的山水风光。”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15:00 +0800 CST  
【圣门】

【明教】仲君——姬回雪
明教朝后,圣门第一高手,剑陵三君之一,纵横榜上第二,逐鹿榜位列天榜——姬回雪

朝后扬袖起风云,但问九州有谁人。
自圣门立盟伊始,江湖中便传出这样一句话,一时惊起千层浪,多少不忿,斥之狂妄自负。剑陵志出世,逐鹿榜上天榜之下,铁画银钩正书她名讳,武林皆撼,只因她是剑陵史上,名列天榜,前无古人的首位女子。之后,她执掌明教,令圣门扬威,于华山之巅,日月破春秋,大败九州盟第一高手,一跃而成两盟第一人,令九州豪杰男儿汗颜,再不敢置喙。
圣门仲君,明教朝后,所有可以冠于她名前的称谓,无不昭示着她睥睨武林的地位,绝无二人的权势。自东华走后,一夕之间走向失势的她,再度以姬回雪的方式,又一番轰轰烈烈,荡气回肠。即便六君议会上,她大多时间都在小憩,明教中人大多还是道她大公无私,威严庄重,行事比从前更雷厉风行,决断无改。可她却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自命不凡道一句“天不容我我且自容”的年轻朝后了。那些说她更加狂妄的人不会懂,他们一生都不会懂。
“从前我以为我们都是这整个武林的主宰,他们说我一挥袖足以翻云覆雨,我也曾引以为傲。可现在,我从朝后变成仲君,手掌明教十万之众。武功,权势,地位,他们以为我登峰造极的,我却窥不到边际。”这样的话,她反复和墨逍说过很多次,他是唯一得可与言者。虽然陶然也颖悟绝伦,但还是太年轻。
丘穆陵苍说她变了,至少不再是从前那个和他痛饮达旦,豪情笑骂的姬回雪了。回雪说,她若也像他一样在深山林子里一避十余载,如今必然比他更能说风凉话。可惜她是姬回雪,生来注定要一惊天下的。可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或许既可幸,又可悲。
夜里更深露重时,她常独赏孤月之明,偷闲着回想她的过去,实在是不虚此生,却总是让她念及一句,悔不当初。
东华,她的夫君,曾予她一场旷古烁今的婚礼,却在一年后弃她于明教,此后生死不明。
墨逍,谢睿,她的两段情爱,不知所起,无疾而终。如今一个并肩她而立,共赏山河;一个与世长辞,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们谁都曾叱咤风云,却谁也没胜过风云变换。甚么我命由我不由天,正如回雪所说,都是不知所谓。
“娘,为什么圣门要和九州盟定下五战之约?”长琴问道。
“因为,我们都想知道剑陵志的究竟。”回雪搁下公文,耐着性子与她解释。
“那为什么四战之后就不打了呢,剑陵志,剑陵志到底是什么?”
剑,青峰乍寒,生死可断。
陵,大漠荒山,白骨未安。
志,千古风流,功过各半。
剑陵志,书才俊豪杰,载之惊世传奇,然其要者,莫过于这千年盛衰浮沉,你方唱罢,我登场。
【明教】靖君——墨逍
明教灵修南王,圣门三智之一,剑陵四才之一,纵横榜上第四,风华榜上第二,逐鹿榜位列地榜——沈醉

夜星繁,云遮月,圣墓正值季夏。
秋水临风望月,墨逍宽袖中伸出双手,徐徐覆于她腹前。贴面阖眸,不有所言。时光静好,分外融洽。
“朝歌夜华新建了一处山庄,取名海棠,请我题字。”墨逍道。
这一年,圣门九洲休战。正邪两道太平,万事无澜。
九洲盟与圣门斗,始嘉平十三年,历今七载。河洛约五战之诺,今已结一半,圣门两胜一输。此三战主帅,皆是墨逍。
如果没有三战大败……没有如果。三战九洲盟集一盟军力,水战而邀,上古奇阵相布,终于,墨逍一尝失败之痛。遭独孤庄毒计,幸白龙以身换命而救。他经脉尽断,武功全失,备尝一生潦倒之境。犹然能见剑陵志上道:墨逍七岁可使百般兵器,美誉习武奇才,十八岁后弃兵刃,而以内力、轻功,独步江湖。三十岁时,自负天下武功无所不窥,无所不通。可他,已无握起一把三尺青锋的力道。
他不是靖君。不是南王。他手中握的不再是朱砂笔,灵修令。他身处的不再是光明圣厅,春秋十二。他要学着,一点一滴,拾起三十三年来苦修精练的武功。体味着世外海岛的幽然,无外物干扰,他长书落一篇《太湖三战攻守述略》。予谢睿一阅,谢睿叹,生子当如墨逍。
‘以独孤庄主之女尸骸一具奉上,尽请笑纳。’
当独孤雁雪背一行稳健旷迈之字烙烫呈出,江湖人才知,昔年道墨逍狠辣绝情,绝无虚假。做墨逍的朋友,墨逍豪气干云,义比海深。而做他的敌人,就如独孤庄,杀他弟弟一人,他要以满门之血而清。
敌人太多,而睿智深明,高深莫远的谢睿,是他平生唯一不能败,无有败,相惜相重之人。
那一日,谢睿与墨逍太湖泛舟。他道,但尽余力。墨逍望着那一双仍平和如月的眼,承诺四战而定十年和平,尽他之力。
彼时,墨逍自信,可将九洲打的溃不成军。然谢睿死了,杨慕死了,十一绝中,仅余小逍遥与沈安,小逍遥志不在此,沈安又承朝歌,不问是非。墨逍因而长叹,日后寂寞当常有,再无敌手。沈安摇首一笑,道是未必。
后来,九天揽月相助九洲盟。四战,两盟平局。承协议之约,九洲圣门,休战十年,再议五战。
“我们也在这待了许多日了。”秋水道。墨逍抚她面颊,那确实存在于掌心的肌肤,温热香腻,却是很多年前,他险些错失不再的。
辗转经年。玄競楚歌的长子,也已四岁。
奉聿顾棠,也秦晋相结。陶然杨疏的女儿,是与墨唯一副金兰结缔之交的好感情。
这些他看着成长可挡一面,或是臂膀手足的兄弟,于圣门九洲的平稳安逸中,喜乐无忧,合家天伦。
“嗯。是时候了。”
合久必分。正邪注定不能相融。圣门的开疆扩土,势在必行。一刻,不能怠慢。他们释兵戈乐家常,可手中的刀剑,尚锐寒九洲,天下欲指。
战和,随时,亦是战起。
远方的灯塔之顶,熊熊烈火燃烧。亮了墨逍如海深邃的蓝眸。
那曾有一代代先人筚路蓝缕的圣歌传唱,那曾孕育过光明三尊的神话,那曾也是墨逍立誓无二,一生奉献的伊始。
所有安于太湖的明教子弟,都仰望那不曾熄的圣火昭辉。浴血奋战,视死如归。
【鹿台公冶】鹿台洲主——公冶朝歌
圣门三智之一,纵横榜上第七,风华榜榜首——姬回雪

剑陵志曾载,或言世间风华,公冶朝歌四字足可拟。
玉簪拥在湖畔轩榭之侧,对影孤芳自赏;一丛繁花压枝,探入轩中,其艳华灼灼,却也只在那局棋旁绝不招展,只可折枝俯首,未名七郎分立两旁,皆一言不发,只因对弈二人,一书上谢下睿,一名公冶朝歌。那局棋,下到翌日天青透白时,轩中一盏雅灯彻夜长明,古雅静谧。
“你是我此生见过,最有智慧的女子。”谢睿温润,展颜笑道,“好在你是公冶朝歌,不受其累。”
闻言,公冶朝歌抬眸与之凝眄,玉颜花树堆雪,徐徐莞尔。
人道沧海横流时,方显英雄本色。但凡剑陵志出,武林风云变换,豪杰才俊百出。昔魏得庞涓而强,秦因商鞅而霸,夺武林亦如弈天下,故而当今两盟相争,求贤若渴。唯她一人,才堪八斗惊天下,智弈千秋无谋士,却是永不出山更好,为何?
她或“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然行事却只随喜恶,武林纷争唯问与她何干。
公冶朝歌拂开棋坪几枚紫薇花,素指如拨锦瑟长弦,从容道:“世上才俊多,智者少,圣人稀,并非都愿意像先生一样的。”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三天呢,先生怎么过。
那夜,月明如昨,繁星明灭,过得很漫长,也消逝得匆匆,总之,旭日还会东升,朝露迎风依旧明媚清丽。江湖不会平静,依旧波澜壮阔,惊涛骇浪。她身边之人,或起起落落,或音容不复。
那个与她对弈一日夜的谢先生,也就在两年后,与世长辞。
五战之约,终于以那道和平协议与新战平局告终,江湖又恢复了平静,但硝烟仿佛从未来过,或未曾离去。
暮春三月,海棠垂枝春睡,她扶花轻嗅,却笑意清减,两黛远山蹙烟水。未几,那笑靥再展时,复一春辉光,三秋明艳的绝代风华。
她回首脉脉而望,笑唤了他一句夜华,青丝绕,广袖招,眸中俏意流丽,余光一侧,“给我簪花啊。”
“他们都在关心,圣门这次会毁约还是守诺,你倒是……”夜华笑道。
“我只关心有人曾允诺,四战之后,不问风云。心里放不下别的。”她说时,已执起夜华双手,倏地笑了出声,如风动玉树,“你不过想听这话罢了。”
那日,风光明静,山温水软,朝歌倚入夜华怀襟,如不墨千秋画,似人间万古春。
——倘若你的生命只剩下三天,你会怎么过
——我就和他在一起啊,朝歌夜弦,颠鸾倒凤。
总之,旭日还会东升,朝露迎风依旧明媚清丽,流水无弦万古琴,长奏一曲逝者如斯,无绝衰。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24:00 +0800 CST  

【风华阁】绥君——慕容衍
风华阁白曜邪君,风华阁第一高手,圣门三智之一,纵横榜上第十,风华榜上第三,逐鹿榜位列君榜——水芜澜

风流难绘多情,江山怎拓疏狂
太湖潋滟风波,十里山光水色,静谧湖影下是深邃不可寻的暗流,如潮汐暗涌,风波未平,风波不熄,不知蛰伏何处,不知何时而起,便正如河清海晏的九州圣门,谁也不知,下一刻会翻涌多少波澜诡谲。
然而平静,仍然是带给大多数人,最大的感受。因为,九州与圣门正式议和。这一谈,就是十年。
十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也不能改变很多事。就如这正邪之争,慕容衍确信,绝不会因这十年二十年。而变得有如何不同。只不过是挤压的更深,爆发的越重。
“过来吧。”慕容慵懒的道。
绥君楼十二楼顶,是一片琉璃玉瓦堆砌的华美宫殿,二十八颗夜明珠镶嵌顶端,夜晚遥映月光,彷如另一个星辰银河。
这里是绥君楼的禁地,除慕容衍外,无人可以进入。但在很久很久之前,却还是有第二个人的,但是绥君楼内,知情者从不敢提,不知情者,仍是不敢踏入。当然,墨逍是个例外,他要进,也是无人敢拦。
“绥君,南疆来信。”
来人小心的将信递向慕容,恭恭敬敬,低垂着头,不敢乱动一步。虽是得慕容首肯进入,却时刻不在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甚,触碰坏任何东西,绥君之怒,可不是一死解脱这么简单的。
慕容却没有接,他斜卧着红绸软塌,单手支颐,一手捻着一盏酒,清冽的酒香,散出的丝丝甜腻,月色正好,酒色微醺,慕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悠悠释盏,回手接过信封,不慌不忙解信拆封。
读毕,慕容嘴角上扬,一抹悠然弧度,几分凭生的邪肆攀上容颜,慕容将信纸折拢,收入袖中。
“准备一下,有客人到了。顺便我要离开几天,我这边的事…嗯…全扔到靖君那去。”
慕容稍作沉吟,下了如此决定,神容确实一片轻松之色。
“是。”
来人告辞退出,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小心一路,生怕有违绥君心意,却在最后一步,马上就要退出房内,却迎面撞上不知何物,腿下一抖,向外侧一偏,只听一声清脆响声,下一刻,那门口的一对龙凤天青玉雪瓶,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
屋内温度骤然下降,只是背后,也能感觉到那死亡的气息,已经渗透进四肢百骸,扼住他的咽喉。
“绥君饶命!属下…属下…”他慌不择言,已知无用,却仍是下意识求饶讨情,只希望奇迹发生。虽然心中,却早已否定。
“你怎么在这?”下降的温度骤然回暖,慕容的声音幽幽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门外一群零碎的脚步,全都停在门口,看着眼前一幕,不敢踏入。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挥手,人却是走向一旁,站在门边一脸茫然的慕容错身边。
众人纷纷退去,那跪地之人此时方才看清,原来与他相撞之人竟是慕容错,顿时心中又是一紧,但见慕容衍并未理他,众人已经离开,如蒙大赦一般赶紧起身离去。
而从始至终,慕容再未看其他人一眼。
“我不喜欢他们安排的房间,我想回家…”
慕容错低声说道,似有些底气不足,他知道慕容衍并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孩童心性,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他是真的想家想师父了。
慕容却是未答他,弯身抱起慕容错,走向内室。
“既然不喜欢他们安排,那就住这里。”见慕容错似是想拒又怕自己而不敢言,末了,却又是补了一句:“这里…你师父以前…很喜欢。”
慕容错似乎是对这个说辞很是满意,不再说回家之词,却是追问起很多问题,慕容将他放进被中,捡着他的问题一一答了,回避了的问题,小孩子问问也就忘了,直到慕容错入眠,他才微微扬首侧目,窗外,一轮皎月,月凉如水。
十年,他还有很多时间,有很多事,没有完成。
【风华阁】相君——陆迟清
风华阁帝鸾阁主,毒术第一圣手,剑陵三君之一,纵横榜上第十一,逐鹿榜位列君榜——陌几言

有人称我为相君,也有人叫我妖女,他们唾弃我的手段,他们不甘在我面前落败,难以入耳的辱骂和不屑一谈的轻蔑,我早已司空见惯。可即使他们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永远做我的手下败将。而我,依然站在圣门之巅,与其余五君谈笑风生。
君和惜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年龄,我想这女人可能是过得太舒服了些,想找点谈资聊聊,但我没搭理她,一如我们一起度过的二十载春秋,她总是话多的那一个。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二十多年前,第一次杀人的场面。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我亲手毒杀了聒噪的同门,不同于血光三溅的血腥场面,她死得安静又平和,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一瞬间烛光与眼中的花火碰撞,我因为这种平和沉默的死亡而爱上毒药。从此,制毒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愉快的事,一想到我亲手研制的毒药能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失去色彩迅速枯萎,内心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我想,我可能生来就是为了爱上毒药,以至于此后我的人生,无毒不欢。
有一次和惜喝糊涂了,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她问我,你有后悔过吗?我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回答她没有。她便指着我说我虚伪,我笑着将她扶起来,却没有再接话。事后君和惜早就忘了这个酒后吐真言的问题,于是空余我一个人耿耿于怀。若说没有半点后悔那是假的,但心中更多的是感谢这乱世,成就了不少人,其中就有我。回想起数十年来历经的危机,我想我的命格应该属硬:打不死,灭不得,奈我何?
纵然在三战时我的琵琶因与陆温然对战摔断,损耗内功,世上绝无仅有的鸳鸯琵琶也因此缺了一把,但这并不妨碍我重造一把。三战后两年间,我曾两次闭关修炼,乌发中渐有几根银丝,岁月从来不曾饶过谁。四战前夕,君和惜遣人来迎我出关,三战的大败就像印记一般,如同十数年前的召南一役,深深刻在我的心头。抱着不胜即败的原则,二十一年的四战,圣门与九州打成平局。天色风起云涌,我抱着琵琶,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心中已有隐忧。
四战后协议十年和平,在这十年间,人们也许记不得正义凛然之士有谁,但肯定会记得让人恨极一时的邪魔妖道。其中便有我――毒慑中原,名冠苗疆,陆迟清三字足以。
【风华阁】襄君——君和惜
风华阁帝鸿阁主,剑陵三君之一,纵横榜上第十二,逐鹿榜位列君榜——晨妍菀

一轮明月亘古在,清冷又孤独。
白骨荒野,叠城齐天。蔓延至丹陛玉阶的尽头,春秋十二楼的至高处, 百丈危楼,碧瓦朱甍,六君坐镇,数不尽的风流蕴藉,集天下琛宝,富贵冷灰。不是扬州烟雨如幕,也非苗疆四季胜春,这是凡俗纠其一生,难以妄想,难以企及,纵是一只鸟雀,一粒微尘也难逃的去处,于我而言,则只能观星赏月,供我取乐,一醉方休。琼液倾洒,摧花折枝,枯萎凋零,我摊掌,嬉月弄光,将其翻覆股掌之间,擎杯高举,红尘若乱,我斩红尘,神佛欲挡,诛神弑佛,绝不是说说而已。
低颈拨琵琶,乌发覆项背的那段旖旎风月,在握住含章龙泉,挥其锋锐时,同曲颈的金缕蹙双凤一并束之高阁,我曾不齿于这番温润情态,压眉婉转的拨弦弄乐,后来方知,其间暗藏的玄机和凛然,不比任何的冷硬兵器来得温柔。婵娟清光,难润我眼底狂妄,雷霆鼞鞳。无论毒蛊,再是音律,普天之下,都难能匹敌,成就我傲慢昭彰,霞光万丈。襄君是我,帝鸿是我,那个掂着桃枝,眉眼澄澈,任抛绛英,盈盈回首,洒一串笑声若铃的温柔少女,早已沉在万蛊血池里,葬在合欢花绽的季节,万劫不复,此后,世上唯有百毒不侵,傲骨铮铮的君和惜。
而我也再没见过那样好的春。
“更深露重,当心风寒。”
闻声回首,她立在风处,与我含笑而视,携一件披风,款款而来,那是我平生挚重,逾二十载的至交,也唯有她,得以与我并肩走向枯荣,笑论江湖势,厮杀千里行。我要霸业功成,千秋偕老,于是,高处不寒,群英何惧。圣门九州两分,战的酣畅,我们有痛不欲生,也有一败涂地,更有凌驾江湖,而只有鲜血能添我胭脂艳色,白骨为我冠上加冕,枯萎的生命,竭力的哭求,是最美妙的音乐。成魔还是成佛,都由胜者来钦定,拓入史册。若是偃旗息鼓,决战不提,那胜者何来?败者何痛?断剑之仇,圣门之辱,一点一点,我都要千倍百倍的,全部讨回来。
这只是暂时的和平,而接下来的道路,五战未定,宇内八荒,风起云涌,十年间,是长安春意里,一团化不开的迷雾,阻隔前方,无论是杀机,还是生路,唯有一点。
与我作对,与风华作对,与圣门作对,只有一个字——
死。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29:00 +0800 CST  

【明教】天府道统领——墨玄
外号双面如来,明教乾达中王,纵横榜上第十七,逐鹿榜位列地榜——姬战

笑作拈花佛,恶为阿修罗。
前半生他颠沛流离,几乎要走到山穷水尽处。嘉平十年,因内功倒行逆施,故而难控己身,凶名骤起,可止小儿夜哭,可令妇人惊色,为整个正道所不耻。短短四年间,被污以欺师灭祖之名,双亲更是被仇家搓成齑粉,孤坟无处可寻。他玄競,成为天地间穷困潦倒一狂徒尔。他曾两厢极端,因着伤势,更是形销骨立。虽为谢睿无意搭救,但九洲虽大,竟容不下他一个区区玄競。都道是、绝处逢生,枯木开花。也正如凤者,非浴火不能重生,重生后便成永生。嘉平十四年他智杀孔隆,自此得墨逍赏识,一路擢升,平步青云。一战九洲盟夜袭中小试身手,二战擂台勇胜未名逍遥辞,将阴阳两道内力融会贯通。嘉平十七年终究得以问鼎乾达中王,换去淄衣,改披锦袍。
是以,善是他,恶也是他。他前半生是双面如来玄競,后半生将以墨玄的名讳,将被载入圣门这一卷江湖史中。玄競二字,亦将落拓白纸之上,永垂不朽。
“谁人无过?”类似这样的话,墨玄已说过千遍万遍。他曾站在二战的擂台上,怒问过逍遥辞,更是向着那些不屑他的九洲盟人、向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声声诘问。但至今、从无人敢坦然回答。酒后笑谈时,他恶的那面曾笑对墨逍道:“什么正邪,什么黑白,只要有光,就会有黑暗滋长的地方。”
墨逍爱惜他才华,圣门更是看重他能力,这里方是他于灰烬中能够重新抬掌的地方。墨逍,才是他的伯乐,他墨玄承继靖君‘墨’字赐姓,甘为明教孺子牛,为我圣火昭昭,勇往直前。
于靖君面前,他操持有度;于奉聿面前,他肚量有容;于杨疏面前,他投契非常。这些圣门中并肩作战的兄弟,教会他何为接受真正的自己,何为大丈夫守城,寸步不让。甚至是,三战战场再遇谢睿时,他墨玄更是问心无愧,指天坦荡:是九洲负我双面如来在前,如今的墨玄有何理由退缩不战?
可唯有公冶楚歌,这个能将黑红这霸道二色驾驭的古灵精怪,才让他空白一片的内心里,变得丰富,变得柔软。使他对明天有所期待,抱有期望。但山洞一夜后,他肩上所承担的不仅仅是中王之责,更有守护楚歌与她腹中孩子的丈夫职责。因而四战交锋而来,他曾于夜晚抱着楚歌,语气坚毅:“为你,为儿子,为逍哥,为明教,更为了我自己,五战我都当仁不让,是不能将这个天下,拱手让给满口虚伪正道的人。”
公冶泽一天天长大,可以奶声奶气的问他,何为不惧。
他双手高高举起小家伙,慈祥的笑容下,眼底是一往无前的决绝:
“不惧便是——天若弃我,天亦可欺。世若遗我,世当戮灭。 ”
【明教】九尾云妃——陶然
纵横榜上第二十四,逐鹿榜位列亲榜——陶然

西域圣墓山,黄山光明顶,明教从大漠黄沙到入主中原,从光明圣顶到入驻太湖,从此,这江湖上多了一占中原半壁江山的圣门明教,也多了一个明教五妃之九尾云妃,陶然。
枫叶云霞,灼艳似一片业火,她立于回雪身后,红衣烈焰,面上总带着笑。她可以笑着与回雪打趣,也可以笑着与下属谈笑风生,更可以笑着,夺人性命,毫不留情。
到底是时光太久,还是她安逸太久,以至于让多数人只记得她是圣门威仪万千的九尾云妃,却忘了,她也曾是东方带出来的影密卫,步步染血,生死徘徊。
“我曾跟随少使,后来跟随夜帝与朝后,我经历过纯阳围攻,也亲眼见证过长亭之乱,如今,又有什么好怕的。”
月上枝头,清辉苍茫,陶然说这话时,云淡风轻,是东方教会了她杀人,也是东方教会了她识人,但却是岁月与经历,教会了她坚强,所以,当陶然在无尽的杀孽中一步步走到众人眼前时,她亦可在圣门占得一席之地,让下属不敢冒犯,让回雪视为心腹。
可偏偏,东方没教她如何爱人。
“从前我拼命想要活下去,如今我却愿以死来换他活下去。”
她说到,也真的那般做了,那时还身为昭月司命的陶然,当看到杨疏被下入死牢时,就已经义无反顾,所以她会在回雪面前说出“生死相随”的话语,会不惜一切去死牢劫狱,即使楚歌骂她愚蠢,奉聿劝她三思。
“那是杨疏啊。”
那个人,是杨疏啊。
她的缜密心思,她的察颜观色,在那一刻尽皆消失无踪,这是陶然此生唯一一次违抗姬回雪命令,也是唯一一次,险些对抗整个圣门。
但当一切都回归正轨时,陶然依旧是陶然,那个东方带出来的陶然,那个回雪信任的陶然,那个在二战擂台上神色从容打败谢南昭的陶然,那个三战之中临危不惧浴血奋战的陶然,那个坐于云妃之位独当一面的陶然。
“那时的我是影密卫,后来的我是昭月司命,而现在的我,是九尾云妃。”
五战之约误了太久,久到她在非当年的年轻气胜,好勇冲动,但依旧盛气凌人,不甘服输。
“若需要,我随时愿随圣门全力一战!”
“九州盟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就痛痛快快打一场!”
江湖纷乱,战争不休,她的大红嫁衣上绣了圣火昭昭,也许从那一刻,或许更早,在或者,从东方将她带回明教的那刻起,她便已与明教,共存亡。
【明教】七杀道统领——叶蔻
明教重明月妃,纵横榜上第二十八,逐鹿榜位列亲榜——安泠歌

婵娟为霜,川红做海,卷起乱花成澜,她临窗而驻,看花飞花谢,揽一揽红裙艳如枫。
光阴如箭,彼年她栽下第一株海棠春色,百步荒田,唯有一点红彻,摇曳风雨。那夜白练撕空,亮如明昼,她说,你若无以回报一日,我便种一株海棠,待这荒田成红海,便是你死,或者我亡。大雨倾盆的冷与痛,冷在心寒,痛在心扉,她看他越走越远,荣光披拂,白骨为冠。而她爱的,从来都是他自马上伸出手,指骨修长,道一句姑娘可好。从此画地为牢,哪怕心字成灰,百折不回。她骨子里有这样的执拗,哪怕所爱非人,亦错的义无反顾。
她抚上心口,年岁恍惚,最后天人永隔,但此时想来,也不再是刀割火烹的痛,曾经她的世界,只有他是光明,如今,也许有人不算日光微澜,却为她送来风雪守候的情暖,足以照亮她的世界,慰她风尘。
位月妃,统七杀,颠沛流离最后终将她磋磨出风华泠然,长剑下斩英魂,她也可独当一面,以血祭明教圣名,她最终还是感激他,与她份位,与她权利,赐她空欢喜,来懂得将来人间清欢。
墙上挂着的剑久未见血,已失戾气。满城山雨欲来,硝烟已起。她长剑出鞘,截眸中寸光,她所战,从不为权财。
只为所爱。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32:00 +0800 CST  

【明教】青木宫主——奉聿
纵横榜上第二十九,风华榜第七,逐鹿榜位列亲榜——奉聿

奉聿者,一介凡夫,姓奉名聿,无字无号。
其不知生父生母,身带异相,养于异乡,迫于长辈,十分淹蹇,幼时尝唱戏曲。文段三皇五帝者、权相奸臣之徒,皆有几阙好词填之精妙,回味无穷。记事记言,皆所以昭德塞违,劝善惩恶。怎奈中原贼子不容异族,待他如牲如畜,其亦不愿与此等宵小胡羼,故而夜逃西域圣墓,偶拜门外,同辈馀者庸常,他亦无所长,全凭一腔孤勇,以置之死地而后生者获墨逍赏识。受墨逍指点文墨武功,与明姬效其书法,承他赐名赐姓,至此,方知何为人。聿者,所用书之物也,墨逍唯望奉聿来日以载籍开荡荡之王道,将明镜以长悬。如今细数,识墨逍迩来已有十载。自嘉平十三年奔赴太湖圣门、领衔青木宫主伊始,常伴他左右,已圆奉聿昔年旧志,成其左膀右臂,助其大业而成。
“我要做你手里最快的刀。”这是奉聿说给墨逍的第一句话,彼时他身量不高,肋下流血。但仍如初生牛犊,近乎执拗的重复并不流利的西域话。腊尽春回,已过数载,奉聿也渐从懵懂不知何为‘圣火昭昭’的儿郎,长成为领兵七千的青木宫主。从斩杀大漠丘狐十三人,连有飞鹰十寨,皆死于其刀下,再到二战擂台小试牛刀、伏击李灯。他一次次在墨逍眼中读出欣慰的目光,这与他而言,便已然是于愿足矣,不负墨逍遵遵教诲。
自然,靖君楼内,少不了他和玄競的争执、也包括他犯错时墨逍的恨铁不成钢。这里也因此,多了难能可见的人情味,墨逍不再是那个外人眼中的冷面枭雄,玄競似乎也多了世俗的烟火味道。这里当然,还少不了曾经倨傲高洁的小白龙,即便他已入轮回,奉聿时常望着墨逍桌案上供奉的时鲜瓜果,出神许久。杨疏偶有一次,曾笑称奉聿看似冷漠狠辣,颇有手段,然则究其本质,还是墨逍身边那个脾性不定的顽童。他枕臂观星,嘴角衔笑:“你倒是和顾棠所说如出一辙,我倒宁愿永远被逍哥管着,这证明,我还是有用的。”
有用二字,便成为他嘉平年间来往厮杀的座右铭,不论是三战突围时几乎丧命,被杨疏陶然拼死救回,或者四战重伤昏迷,被顾棠一力背回太湖。奉聿从无怨言,一切皆出自于他待墨逍、待明教、乃至圣门诚心恳恳。
自奉炎死别,奉聿担风袖月,赏玩天下名川。短短几载光阴,曾遇几知己,曾结几兄弟,更曾凡心偶炽,有红颜灯下添香,雪中论道,共赏红尘俗世。陋堂里来去几人,也曾共俯瞰群山小,亦曾共踏过燕山亭。终得顾棠相伴终生,是老天垂怜,两人夫妻同心,先定婚约,誓与圣门共进退,全力共赴五战,全逍哥之志。
“我曾南登岳阳楼,看江水滔滔;我曾北上山海关,看群山茫茫。男儿志,在天下。奉某实非完人,此生一为恩人墨逍,二为我妻顾棠,三为兄弟友人,四只为,我明教,圣火永传。”
【明教】辉日司命——杨疏
纵横榜上第三十,逐鹿榜位列亲榜——姬战

滚滚红尘,大浪淘沙,历史洪流不曾停歇,这期间埋葬多少豪杰。想是当年煮酒论英雄,今生死殊途,宵小也可侃英雄气短长。而他怅然数载,终是放下恩怨,冷傲自持,听墨逍之命,辅圣门之业。
“你可知,项羽为何不过江东?”
姬回雪立于杨疏面前,道其父杨业自刎一事,出言相问,而杨疏面对逼死父亲的罪魁祸首,不卑不亢,直视回雪双眸,反问一句:
“若朝后是项羽,肯过江东吗?”
夕阳西下,玉兔东升,犹记当年殿前回雪与杨业一战,断其一臂,杨业自刎,血溅光明顶,留杨疏一子于世,然时至今日,早已没有人在称呼他为昔少昊宫主杨业遗子,而是敬他一声辉日司命,杨疏。
靖君座下,唯靖君一人可调遣。
风吹枝头飒飒作响,他执笔沾墨,静写公文,一丝不苟。想来自随墨逍,他展露天资才华,一把双刀于手,使得精妙绝伦,瞬时成为年轻一辈翘楚,受得重用,晋为辉日司命。后来,事务之上显能力,见解之上有独论,他不争不抢,却难掩光芒。
他一战之上扬声名,二战擂台定生死,三战之中救奉聿陶然于险境,四战之上浴血拼搏,他一身玄衣恍若夺命阎王,曾夺走多少人的性命,那双刀之下白骨累累,血迹难掩,他是墨逍的心腹,也是杀人的修罗。可杨疏漠然的外表下,也有一颗炙热的心。
“杨疏,你每天板着一张脸,不累吗?”
那明艳带笑的女子唤做陶然,是他一生的情之所钟,她与他有着一样残忍的过往,一样的江湖儿女,身不由己,可至少,他们还能选择彼此
“我应你,日后对你,多笑些。”
玄競曾言,“这世间能让杨疏拼了性命的,除却靖君墨逍,恐也只有陶然一人。”后来这句话,都一一得到验证。他曾于靖君身前剑挡朝后,被下死牢,也曾于三战中不顾命令,坚持冲至前方护陶然无恙,只是时光悠长,如今他拼命所护的,又多上一人。
他,与陶然的女儿。
“这世间容不得太平,九州与圣门之间,还有一战未完。”
“无妨,我会护你母女周全。”
太湖水映出他夫妻二人身影,恩爱相携,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该回到起点,去完成最初的约定,杨疏知道墨逍的雄心,亦明了那份壮志豪情,所以,他自当全力以赴。
“杨疏仅遵靖君之命,生死不惧!”
【明教】紧那罗——顾棠
外号歌尽桃花,明教天龙八部之一,纵横榜上第四十五,逐鹿榜位列亲榜——辛子荷

夜微凉,寒入窗。
华灯初上,灯火万千。笙歌幽细,酒意迷离。皮肉绽开的声音犹如蚊鸣,混入杂声中,月华下,是她长身玉立,闭目聆听细小却致命的声响,残忍的弧度凝在唇边,脑中依稀是历历在目的血夜。
幼时燃起的熊熊鬼火,吞噬苍穹,火舌如龙,卷绕天地;手起刀落,毁灭了那名声显赫的孤棠大家,杀害了她的亲人,也险些夺走她年幼的生命。再启目时,泪已流尽,“以前我叫独孤棠,以后我叫……顾棠。”
故棠,孤棠。在她相遇白龙前,确实孑然一身,许是那日春光刚好,那驱马白衣的俊逸男子与她足够有缘,以至于之后客栈外送别, 弦为知己断等场景发生的那么顺理成章。白龙于她,又岂非仅是好友,更是亲眷知己。
"白龙,你要当心自己。"三战,那青铜钥匙转开禁锢他身的铁锁时,战局注定有变,谁又曾想过。这一战,却是毁了所有。
明教折损数千弟子,四将重伤,甚至连江湖人人称其才而无所不能的墨逍,也败于层层阴谋下,武功尽失,筋脉断绝,独孤庄掌下,白龙亦以命相抵,从此,物是人非,靖君四将再不完整。她永远忘不了墨逍隐忍下的溢出的痛苦和恨意,忘不了玄競奉聿眼中的悲郁,更忘不了自己自责至死的羞愧神情。
世人又如何相信墨逍会在短短数月捡起数十年日积月累沉淀的武功精髓,但她却知,墨逍虽已不是武功盖世的圣门靖君,却依旧是那个智慧不凡的墨逍,明教圣火未灭,终归是有重燃之时。
正如星星之火,尚可燎原。
所以四战再一败又如何?她大可看作是养精蓄锐的表现。五战之约余下最后一战,那才是决定成败所在。
好在她身边还有奉聿相伴,许是几年光阴共度春秋朝夕相处的水到渠成,又或许是生死攸关时的相濡以沫,那一纸婚书下,已然宣告从今往后奉聿顾棠同甘共苦。哪怕又逢兵戎相对,避无可避,但,也从未惧战。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36:00 +0800 CST  

【风华阁】毕方护法——慕姮欢
纵横榜上第四十,风华榜上第七——阮知君

她很少做梦,近来却夜夜入梦,过往丢失的梦境穿山拂水,而今尽数归来
往事走马观花的匆匆一掠,梦里始终有苍崖的漫天桃花相伴相随,纷纷扬扬,随风飘荡,内容大多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依稀又回到了年少时节
也不知究竟是何时被这落在肩头的花瓣,勾起了初动的绮思
她与慕容相遇相识,总以为还在昨日
一回首却已是这么多年过去,如今的种种遭遇,反倒变得模糊,不愿再去回想
阁主清冷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内,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混沌的神思重新聚拢:"您是说…另一条道路?"这声询问带着她自己都未觉察的颤音
她追随着那抹背影而行,一步一步来到殿外,这段路并不远,却莫名让她觉得漫长,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
周遭光影变化,抬头望去的一刹那,眼前场景霍然变得开阔起来,万里长河绘卷舒展,云海浩瀚似游龙腾舞,金辉自苍穹泼洒而下,临空俯瞰,衣袂翻飞,盛景磅礴浩大,这一切竟叫她生出一股莫名的豪情来,这感觉太过陌生,却让她觉得无比畅快,只觉胸中浊气消散不少,空洞的眸子也有了难得的神采
"只有权力,是不会辜负你。"阁主的话语缭绕耳畔,经久不散,拳头不自觉的攥紧,她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死去的地方,正在复苏
飞鸟掠过,一声清越鸟鸣划破长空,白羽打着旋儿落下,她下意识抬手去接,刚触及指尖却又随风而去,飘向远方,匿于光影中消失不见
无心之举却有些怅然若失,缓缓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她回道:"阁主所言,姮欢皆铭记于心,今后当如何,已是明了"
当初想的是哪怕心魔缠身,能让慕容一辈子记住她,也算无憾,不如闹个玉石俱焚,就此归去,可天意弄人,如今她既然活下来了,余生漫漫还有那么长的道路要走,哪怕不为自己,为那一双女儿,她也不能再如从前一般
想是自己的女儿在阁主的教导下,将来必是出尘之姿,成大业者,不要像她们的母亲,前半生活的,就像个笑话
前尘旧梦,当断未断,都该释怀了


视频来自:优酷
【剑陵志第三季人物向】
选曲:天将明-林宥嘉
内容:剑陵志第三季人物部分
片段选自:朝歌、电影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真三国无双CG、琅琊榜、孤芳不自赏、电视剧秦时明月、江山美人、严屹宽版萧十一郎、陈晓版神雕侠侣、无极、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新笑傲江湖、电影版万万没想到,画皮1、2、胡歌版射雕英雄传、诛仙之青云志、龙门飞甲、微微一笑很倾城、满城尽带黄金甲、逆水寒、择天记、电影版三少爷的剑、锦绣未央、倾世皇妃、楚汉传奇、太子妃升职记、幻城、仙剑奇侠传三、东邪西毒、少年四大名捕、云中歌。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48:00 +0800 CST  
【纵横榜】

剑陵志下纵横榜,将江湖中但凡有名之人尽收其中,以其影响力,武功,智谋,综合观之以定其排名。每月初一,皆有新榜传出,故而又称纵横月榜,亦有百晓生警醒江湖中人,才人辈出,后浪前浪更新其快之意。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0:54:00 +0800 CST  
【风华榜】
视频来自:优酷
【剑陵志风华榜】
选曲:篆音-龙鼓
内容:剑陵志风华榜人物展示
片段选自:微微一笑很倾城、赤壁、龙门飞甲、画皮2、无极、钟馗伏魔、倾世皇妃、花千骨、电视剧秦时明月、云中歌、古剑奇谭、夜宴、王朝的女人、琅琊榜、真三国无双CG、华胥引之绝爱之城、轩辕剑之云之凡、新萧十一郎、钟汉良版天龙八部、苏有朋版倚天屠龙记、仙剑奇侠传、女医明妃传、白蛇后传、邓超版倚天屠龙记、太子妃升职记、锦绣未央。




【男榜】


【未名仙境十分美,六分风雅在七郎。】
【壹】沈安,字夜华
“未名仙境十分美,未名七郎独占六分风雅。”
在江湖之中,谈及沈安这个名字,大抵很多人都会不约而同想到这样一句话。或庙堂之高,或江湖之远,沈夜华这三个字,比“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更风雅高致,比“我昔钓白龙,放龙溪水旁”更快意逍遥,比“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更风神倾众。自他初初登临召南潇湘会起,他便以才华冠世,琴书之绝共谪仙之姿、气度清华将他此后的人生谱写成一章远胜山水广陵的绝唱,一纸沉博绝丽,笔扫千军的长赋,一阙羞李白之狂,却容若之雅的诗词。
沈安初入江湖那年,十而有五得志,曾与飘渺城九公子一道为人所誉,剑陵志中亦曾有评,“沈七花九,公子如玉,当世无双。”而后,花九公子谤重于誉,于江湖史上未能书下一笔华彩,便匆匆谢世长离。而当年的沈安,却早已是更胜当年的龙章凤姿,风流无二,除却一琴一剑一书,更已是博学广记,无所不通,江湖中人道他是未名洲百年第一奇才,连未名洲主小逍遥也幸未名有七郎沈安。
谈及他,绝不能不提的,便是他的风月,他的良缘天定,他的“天下双星并,人间两玉夸。”是他双十之年,游历江湖,结下的奇缘——鹿台洲洲主,公冶朝歌。那本是沈安可以其才谋,于武林书写传奇之时,可他却选了美人,那也本是天下,唯一一个配得上沈安风华的女子,羡煞旁人,又有人说,他们二人是一春辉光,三秋明艳,可留人间万古四月天。再后来,几度分合之事,不过天宫孑然上仙相妒,不必多言。
这便是沈安,沈夜华,是“夜无明月花独舞,腹有诗书气自华。”是未名洲那仙气所育,是姑苏钟灵毓秀所集的天下无双。剑陵志中名列四才的颖悟绝伦,是九州盟十一绝的不古篇章。

【俯瞰苍穹,雄睨神州,才谋可断乾坤。】
【貳】 墨逍
如果说沈安是宁作凡俗,偶入红尘的谪仙,那墨逍便是骂天地不仁,剑指苍穹的神魔。他与沈安并列剑陵志四才,却有截然不同的判言。九圣十一绝中,几纸千字以载墨逍其人,全文不易一词,笔力最重的,便是那句——墨逍,实乃明教东方式微第二,承其旷世之才可勾画纵横,继其权术阴谋可逆武林风云。
身为明教教主之子,他不荫父名之威,武可列逐鹿地榜,谋可称当世鬼才。
没有谁会愿意去当他的敌人,除非有实力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说沈安属于中原大地钟灵群山千转,毓秀川水百绕,那墨逍便属于关外一望无垠的大漠,他身上淌着汉人的血,生得西域的骨,风华榜上,若仅以皮相容貌而断高下,那墨逍为首,则无可置否,即便他年过而立,因前生磨折千百,眼尾而刻上细纹,拓下沧桑,但那双比星辰更明亮,湛蓝如碧空大海,剔透似宝石的双眸,全然抹去了这些微瑕,甚而将之酿得更为坚毅,比之他双十之年的俊秀有余,更胜了一份岁月的沉淀。
他比沈安少了一段风流快意的逍遥,却比他多了一份横行武林的霸气。然而正因如此,所以他轻世傲物的狠辣决断,他舍我其谁的盛气凌人,为他招来的更多是人云亦云的谤言。江湖中人,或许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但很多人谈及墨逍这两个字,都会评断,罪孽深重,天人共诛。
可他们不知道,墨逍本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他可以为兄弟出生入死,他也曾为所爱拱手山河。他着实也是个因流连权势与自负好胜而不计后果的轻慢他人的魔头,可更该让人感慨的,却应该是他那份性情。
【白羽曜剑寻风流,醉死温柔犹掌权】
【參】 慕容衍
他因出身苗疆世家,不费吹灰地登上风华阁白曜邪君之位。
他因与墨逍是生死至交,所以从圣门脱颖而出,名列圣门绥君。
他因生性风流,于江湖之中无所功业建树,成日里只与女人厮混,醉死温柔乡,全无英雄志。他绝对是个能讨天下女子欢喜的人,却也仅此而已。
这是嘉平十七年之前,武林予慕容衍最多的评价。所有人忽视着纵横榜上慕容衍不容置喙的地位,也忽视着星霜风露间慕容衍于逐鹿榜上不断上升的名次,更没多少人去想,墨逍为什么要与他们口中那样一个慕容衍,断颈为交。
武林中从来都有一个谜团,有一个隐姓埋名的绝顶杀手,以白羽孔雀翎为信,十年以来,取走百众高手性命,出神入化,从无失手。这个疑问的答案,宛如苗疆古老巫咒般,神秘,危险,却妖异得引人好奇。直到两盟轰动天下的那场二战,慕容衍两指拈得一枚白羽孔雀翎,送予了败于他手下的九州盟盟主,独孤庄,满场哑然。而慕容衍,投举睥睨从容,近十年来,他负着这诸多质疑,从不解释一二,却已将自己变得如斯强大,名副其实地成为风华阁,第一高手。
多少人鄙夷慕容衍的风流成性,淫猥不堪,多年来造孽了多少女子,固然可恨,却又有谁能质疑他同样能于江湖翻云覆雨的能力,谁能及得上他不畏诽谤的那份自我与从容。墨逍说,淫贼之中,最属慕容衍,怜香惜玉。
他又何尝不是圣门诸君中的最为可爱的一个,淫贼之中他是君子,恶人之中他又当属魔头。玉面俊容,朱唇拈得多少风云月露的花言巧语,为女子设下万劫不复的风月局,世人说他摧兰折花,但以他的绝世风华与惊才绝艳,到底又有多少女子,是甘愿付诸一炬的呢?


【豪杰英雄几多狂,唯爱秋雨陆孟尝】
【肆】 陆熙,字温然
剑陵志中写,豪杰英雄几多狂,唯爱秋雨陆孟尝。秋雨是那把秋雨剑,陆孟尝是拿秋雨剑的人,豪杰英雄,自然当之无愧的是这位九州盟陆熙,陆温然了。说起沈安,许有人说他爱美人不爱江山;说起墨逍,或有人说他城府过深,狠毒决绝;说起慕容衍,会有人说他风流成性无英雄志;说起谢睿,又有人说他隐世过久,不济苍生……这江湖中,几乎是每个人,都是褒贬各有。
可对于陆温然呢,赞誉满洛阳,美名传天下,可曾有人指摘出他一句不是?除了那位被陆温然以尚未立功为由而拒婚的飘渺城十三小姐之外,从来没有。他从来都是九州盟中,随在独孤庄身后,那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那位公子。事无巨细,但凡是独孤庄交予他的,他都能妥帖地处置好。无论多么棘手苦难的事务,他都能将起如一碗温水般端平,水波不兴,涟漪不动地了结完善。他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时的一徐清风,他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时的一抹斜阳。在九州盟,温润如玉的才俊不少,却又有多少人,能有陆温然执玉剑秋雨的高洁,又有谁能有他在雨前,煮水烹茶,把盏浅尝时,轻裘缓带的风神都雅。
他好像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
可于风华榜上,他还次于圣门两君之后。为何?许是因为他着实事事尽善,却在独孤庄之后,少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段传奇可供人称道。
但提及陆温然这个人时,大多人都会会心地挽上笑意。期待着某年某月某日——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一年匡定十年安,自此世无谢明之】
【伍】 谢睿,字明之
有人喜欢谢睿抚一曲琴的幽雅,有人喜欢谢睿品一盏茶的从容,有人喜欢他的君子风度。
华阴谢睿,谢明之,他的名字,就已是一篇诲人不倦,不赞一辞的千字文。承载着太多,也昭示着太多。
剑陵志的天下四才,沈安颖悟绝伦,墨逍运筹帷幄,杨慕巧捷万端,唯有谢睿, 正如其名地,可被道一句,睿智明达。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天下曾有一个人以过人之谋令大小逍遥皆叹,那是东方式微。但天下也就只有一个人,以其行径令大小逍遥皆称服的,那便是谢睿。所以小逍遥曾说:可惜式微不逢时,平生无敌肖明之。的确,东方式微只手遮过谢睿步入武林前的二十年,待谢睿走入九州盟时,他已辞世太久,不然武林会是如何的局面,只怕未定。
圣门会有人说,谢睿之谋,也已败在其靖君手下,何谈东方式微?他败了?不,谢睿没有真正败过。墨逍也从没有真正赢过他。不信的,该去问问他本人。
在嘉平十二年之前,九州盟未立,谢睿长隐于华阴谢府之中,就如同一个已被埋入史册文海中的存在,原因究竟为何,无人知晓。可遁离俗世多年,他的名字被提及时,还依旧能将他儒雅与温和带到人前来,却是与陆熙是不同的。陆温然那份温和,如春日辉光,而谢睿却是如薄阳生暖,红枫折影,多得更是一分古雅恬静。
如今,谢睿已是九州盟的副盟主,众望之所归。
他或许没有如独孤庄那份有率领群雄的豪气与野心。但他却永远会是人们心中无二的谢副盟主,无论是同盟,还是敌人。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1:08:00 +0800 CST  

【奇谋遁甲奕太公,错当仙君落凡尘】
【陸】 逍遥辞
没有人会不认识天下第一的逍遥子,同样,没有人会不想认识未名洲的小逍遥。与其父一般无二,的,小逍遥的绝顶聪明,已是无人置喙了。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兵法经济……这世上最难学的,没有小逍遥不会不精通的,自然更无论未名洲的君子六艺。小逍遥,本名辞,与其父共称逍遥氏,循道家之无为,久而久之,即便他盛名如斯,也有许多人忘却了他的本名,只记得小逍遥这个称呼了。
世人皆知小逍遥的郎艳独绝,无论是在二三十年前,还是当今武林,光阴可以奔走,年华可以老去,鬓发可以微霜,眼尾也可生痕,但总有些人,会有那份与众不同的风华与气质,连生死都无法从他身上剥离。如今的小逍遥,走到人前,萧疏轩举,逸然如九天仙君,他只需青衣两袂,孑然而立。都只让人觉得,会有仙鹤低飞迎他羽化而去。
他身在江湖之中,没人愿意将他拉入俗尘。
他插手正邪纷乱,没人愿意将鲜血染上他的襟袖。
或许他是百晓生笔下,最不忍写入江湖的一个人,因为他的超然脱俗,不该牵扯上杀伐。他本该是在未名洲,桃花仙阵中,埋酒根下,笔画八卦的仙君。
小逍遥已然老了,可世人大多不希望看到他有朝一日退出众人视线。
但江湖中人知道,正邪之争,终有一日会换得平静,待武林重得安宁,便是小逍遥领未名洲,再度绝迹江湖之时
【胸藏霄汉鹏程志,十载磨锋射天狼】
【柒】 奉聿
比起榜列前六的几位,奉聿的名声是不能望其项背的。九州盟中或许有人知道,奉聿是靖君手下的一把利刃,一把忠心不二的利刃。可在明教之中,奉聿却是让诸多女教众,趋之若鹜的美男子。江湖中,长相阴柔俊美的男子实在很多,但如奉聿这般,生得如此一副阴柔皮相,却偏有铁骨铮铮的阳刚的,只怕屈指可数。
奉聿生得异相,双眸异色,载写着他过去的一段历史。
奉聿武功诡谲,身骨奇软,铭刻着他永不会忘的过去。
其实倘若不是命该如此,倘若他顺从了自己的命运,他并不会走入江湖,他会是梨园弟子中,脱颖而出的一代名角。可他没有服从于命运的安排,所以如今,他引领明教千众弟子,位列青木宫主。如今的奉聿,还未曾书写开自己的一卷纪传,但他的姿容风华,已在江湖之中,崭露峥嵘头角。
或许对于奉聿来说,名列风华榜,并不是他的追求。
也许终有一日,逐鹿榜上,纵横榜上,他的名字,会跃然齐上,再度令人叹畏。

楼主 剑陵志  发布于 2017-05-06 21:11:00 +0800 CST  

楼主:剑陵志

字数:99831

发表时间:2017-05-07 02: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6 07:47: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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