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要纠正，没有配合
读者：？？？？？
卫庄：他的意思是他的确有配合我们做局，但是没有配合上床。可惜他连上床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古板

卸载军火的事情不会很快完结，两个人站在山顶没有说话。
乌云被海风吹过去，又是猛烈的阳光晒下来。这是典型的海洋气候。
卫庄很久没有听见盖聂再开口，他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居然靠着山顶的一颗树脂打瞌睡。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这个人的白衬衣上像是碎掉的波纹。
十年不见，介于少年和青年的身体已经成熟而坚韧，但是和自己住一起不说话的时候，盖聂老喜欢打瞌睡这个毛病看来他一直没改掉。
卫庄漫不经心把目光扫到盖聂的方向。

他的眼眶有点凹陷，显然这几天一直没有休息好。
自从流沙在这个岛上盘踞至今，已经没有人会轻视他的能力。作为流沙主人的他，也并不像在别人恐惧而战栗的目光中证明自己的能力。
事实上，他一直只想着一个人身上证明自己的能力。
……
快一个钟头，下面的装卸已经接近尾声。
盖聂睁开眼睛。
卫庄看了一眼：“师哥，你叫我出来，总不会是陪着你在这里打瞌睡？”
盖聂的头偏了偏，看下山脚下的海岸上：“刚刚一共一小时十五分钟，我总共看到四队巡逻的哨兵，平均二十分钟一组。正常的情况下，二十分钟不足以完成登岸到潜伏这个过程。”
卫庄不置可否，他知道盖聂通常会欲抑先扬。
盖聂环顾四周，继续道：“这个岛是三角形，东西两公里，东北到西南斜边3.5公里，周围是沙地和礁石，我看见这里有椰树，说明岛上还有淡水。如果坤虎围岛，至少短时间内攻不下来。”
卫庄：“所以？”
盖聂望着天：“所以，坤虎在被你刻意挑起的愤怒下可能会选择控中打击，他会使用直升飞机而非海上打击。”
卫庄说：“一架直升飞机能运10-13个人。”
盖聂点点头：“坤虎能出动的应该做十架左右，所以他们一定会选择最有力的进攻方式。”
卫庄：“投放炸弹和空中火力压制。”
盖聂：“时间可能在凌晨。”
卫庄颔首：“即便是巡逻的人察觉到了，要通知到别墅里的人躲进掩体的时间也太紧。巡逻的频率那两个女人应该已经摸清楚了。”
盖聂与他一起望向海平面。
“这么多年了。”
卫庄：“没想到我们还能并肩作战。”

盖聂被带回他刚刚来到岛上时候被关押的房间，赤练捂着嘴笑着：“庄有重要的事情要部署，就委屈你走这里先呆着啦~”
关上门，白凤靠在墙根嗤笑：“你们女人吃醋的样子真难看，那个人的意思或许是让他呆在他自己的房间。”
赤练毫不在意转身：“你以为他会不知道？”
白凤：“你这样自作主张有意思么？”
赤练认真点点头，妩媚极了：“有，很有意思，可以解气。”
白凤伸手揽着她的腰，然后快速收回来：“做女人还是温柔点好，整天手里抓条毒蛇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说印度人。”
赤练收起手里的小蛇，翻了个白眼，往长廊走去：“只有这个房间的窗户加了钢条，放在其他地方让他到处乱跑怎么办？”
……
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盖聂还是安静地站在窗边。
过了许久，天色已经黑了，窗户下面传来轻微的声响。
盖聂靠近铁栅栏，低头看下去，那里趴着一个女人，是坤虎送来的两个女人中间的一个。黑色头发栗色皮肤的那个，也就是第一天晚上给他口的那个女人。
她仰着头看见了盖聂，然后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然后带着 一点急迫说：“是坤虎让我们来做内应的，他抓了我们的家人，我的妈妈和姐姐都在他手里。但是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和你走。”
盖聂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来过。”
那个女人焦急起来：“我没有出卖这里，我真的没有！你救过我和我姐姐，我一直都记得的。我是阿彩啊。”
盖聂沉默地注视着她，并没有表示想起或者忘记了的意思，他只是冷静地说：“如果你能离开，等事情结束了之后你再回去找你的家人。”
女人哭起来，用手扒着墙壁：“我要和你一起走，你是好人，不能死在这儿。村子里的男人被抓走了，我知道是你一直在送钱来给阿妈和大娘他们，养活了村里的弟弟们和妹妹们。我答应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要救你。”
她的手指已经出血，但是还没有放弃。
盖聂叹了口气：“你走吧，我不会走，和你走一起也走不了。”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砰得一声大打开了。
盖聂回头看去，卫庄嘴角含着阴森森的笑站在门口。
卫庄下颚抬了抬，显得轻蔑有傲慢：“真是一场好戏，苦命的鸳鸯。”
盖聂最终没有开口，皱眉沉默看着他。
靠在窗口的衣袖被人拉动了一下，盖聂回头，看见那个女人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明知道不合适，还是低下头把耳朵凑过去。
那个女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用湿漉漉的美丽眼睛望着他。
盖聂最终说：“你走不了了，回屋子去吧，他们不会为难你。”
……
那个女人被白凤带走之后，只剩下卫庄还留在这里，他应该是从会议的中途赶来，神情显得很暴躁。
盖聂斟酌了一番词汇，说：“小庄，我说过我不会走。”
卫庄向他走近：“你的确说过。”
他的语气有点风雨欲来的意思。
盖聂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他靠在窗台边，他没有太多可以退的地方，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应该退让。
卫庄又近一步：“然而，你也没有提过这个女人是你的旧识。”

打卡上车的，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好了我匿了，冬天吃太多肉脸会大，真的

这种谈话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盖聂知道自己很难在与卫庄的争论中占上风。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卫庄咄咄逼人的时候适当的退步。
他说：“我的确没记起这个人。”停顿了一下，他做出进一步解释：“当时我资助的村庄很多，不会每一个人都记得住。”
难得的，卫庄认可了这个解释，没有再继续紧逼下去。事实上他和盖聂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事件做准备，这个时间节点上最需要排除的就是会让人不够冷静的情绪。
卫庄哼了一声，用低沉的声音嘲讽说：“你应该不会忘记，杀手，最该远离的就是感情。”
天已经很暗了，盖聂把灯打开。他看了一眼皱着眉一脸不爽的卫庄：“小庄，你脸色不好。”
卫庄抬手揉了揉鼻梁，转身打开门，侧过身看向盖聂：“走吧，陪我喝点东西。”
……
很早之前起，盖聂总是自觉的、有意无意地充当师弟安抚剂的作用。卫庄脾气比较暴躁，正好和他互补。
两个人回到卫庄的房间，盖聂把外套挂好：“你想喝点什么？”
卫庄坐在沙发上揉鼻梁：“咖啡吧。”
盖聂卷起袖子去烧水找咖啡豆。
咖啡端到面前的时候，卫庄正在擦拭一把半旧不新的小提琴。
盖聂沉默了许久，叹道：“没想到你还留着他。”
卫庄接过咖啡，把小提琴递给盖聂：“看看你手生没有。”
盖聂抚摸这小提琴的木质侧板，目光落在卫庄身上：“少喝点咖啡，早些休息。”
卫庄嗤笑一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靠在沙发上：“很多年没有在三点之前入睡过了，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去那边的山崖上走走。”
听着海风的声音，看见黑漆漆无边无际的海面，的确可以帮助人平静下来。
盖聂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十年没有拉过，可能谱子都记不住了吧。”
……
小提琴的音色丰满的力度，在夜晚的海风中传来，极具穿透力，在短暂的缠绵过后带来抑扬顿挫的调子。
赤练是女人，在她还是财团继承人的时候对音乐也有涉猎，听见乐曲之后慢慢走向阳台。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甜美、纯净的音乐。
远处的岩石山顶上，一个男人正在拉小提琴，月光洒下来，只看得一个剪影，孤单又沉静。
卫庄坐在他一贯当做凳子的岩石上，拆卸手枪又重新装好，这是在黑暗中训练手感的方法。盖聂喜欢拉小提琴训练手感，但是在发现这样做对他左耳的听力有影响之后，他就放弃了自己的爱好。
很多年了，他以为再也听不见这个人的演奏。
赤练听得恍惚起来。
白凤站在她身边，靠在围栏上闭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我还一直以为那把帕格尼尼只是收藏品而已，呵，女人，知道自己输在哪儿了吧？”

赤练愣了一会儿，才撅着嘴巴娇嗔：“老娘有钱可以请一个乐队来给我从头到尾伴奏，用得着这么矫情么？”
白凤嗤笑道：“也对，咱们都是穷得只剩钱了，和那个人不一样。”
卫庄对盖聂的行踪一直有追踪，身为流沙核心骨干的白凤自然多少知道一点。盖聂作为雇佣兵虽然对案子挑挑拣拣只接自己感兴趣的，很多时候还做白工，但是他的身手一流，值得信赖，在雇主间的佣金已经喊得非常高。但是这么多年他赚多少把钱就捐助出去多少，有时候连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是随便凑合的，可以说穷得经常捉襟见肘。
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不过作为一个最毒的绅士，他还是愿意说两句话安慰一下这个女人：“或许不是因为你凶悍，而是因为你生错了性别。”
赤练却难得清醒，不接受安慰：“你呢？整天在他面前晃悠，不也一样扑街了？”
……
时间接近午夜。
卫庄周围暴虐的气场已经被安抚下来，盖聂停下拉琴的动作：“回去吧，很晚了。”
走廊环绕，两人并肩而行不再说话。
到了长长的走廊尽头，盖聂想在这里与庄道晚安。卫庄却扣着他的手腕，带着一点胁迫的意味。
盖聂低头看着那双铁箍一样的手，他在挣脱与不挣脱之间犹豫了。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那把十年前他用过的帕格尼尼。这么多年辗转过，卫庄还留着。
所以他犹豫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人。
卫庄没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他提开门，几乎是把盖聂摔进了屋里。
门被关上的时候，盖聂也被卫庄用力按在门上。
没有人去开灯，漆黑中全凭本能，卫庄找到了对方的嘴唇，然后压了上去。
盖聂手中还拿着小提琴，在肢体的对抗中变得更像一种累赘，但他总是下不了狠心把这把陈旧的琴扔在地上。
该与不该，违背了本能的反应。
牙关被顶开的时候，他鼻尖是对方散发出来的浓烈的烟草味道，还有黑咖啡的苦涩余味。像是某种香水，但他总是记不住名字。
卫庄把他的衬衣从腰间扯出来，归归整整的着装开始变得凌乱。手指从腰的一侧探入时候触到了头一天晚上弄伤了的部位，盖聂本能的瑟缩躲避他的动作。
卫庄用力一顶，把他牢牢顶在门上，从领口用力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衣。也许有纽扣弹飞了出去，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盖聂侧头避开了一点，然后尽量快速地说：“小庄，我们不能——”
“恩？”卫庄哼了一声打断他，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脖子，拇指在他的喉结上抚弄着，带着威胁，只要他稍微用力就会让对方喉头受伤。


（在出其不意的时候，我准备发车了，但是今晚木有感觉！说不好明天也没有感觉！后天也可能没有！）

“不能什么？”卫庄戏谑地低声问他，鼻尖抵在他的耳根边上，语气中有一点彼此心知肚明的嘲弄。
盖聂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和卫庄的关系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自己觉得也有责任。少年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被关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小礁石岛上特训，一关就是三年。少年人的身体正是探索欲旺盛的时候，憋得太厉害了，就靠打架发泄精力。
肢体的接触总是很危险，在没有异性的环境里，男孩子的游戏变得没有底线。从单纯打架对练，然后开始有一点点带着其他欲、望的试探。
世界观和价值观都没有成熟的男孩子是没有底线的生物，冲动起来的时候，真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卫庄第一次和他互相握着对方东西的时候，那种禁V忌的快V感很快就淹没了理智。
他那个时候没有拒绝，他犹豫了。
和今天的情形一样。
盖聂觉得不应该如此，但是他却没有及时的、彻底的、决绝地制止他。
再后来，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岛上隔绝的生活太枯燥，除开每天仍旧是累死狗的拉练和对抗搏击之外，精力无处发泄，两个孤独的人找到了另外一个排遣寂寞的方法。明知道这可能不对劲，却都闭口不谈，单凭欲V望主导事态发展。
盖聂那时经历地太少，又自欺欺人。
他以为，等这种封闭的日子结束了，两个人的关系总会回到正常。一直到了快结束训练的时候，卫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已经非常出格，并不只是单纯发泄欲V望的需求了。让盖聂从随波逐流中忽然警醒，是因为在两个人一起鬼混的时候，卫庄吻了他。那是一个很短暂的亲吻，但是对于盖聂来说不啻于当头一棒。他无法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只是两个年轻人在排遣寂寞打发时间。
卫庄做事后似乎对那个吻没有太多印象，但是盖聂却开始了沉默和回避。
卫庄的愤怒在意料之中，挑衅和对立更胜两个人刚刚开始互相试探的时候——一直到他们知道了离开小岛的规矩。
两个人受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丛林法则。


（我果然没有状态）

知道这个规则的时候，盖聂也看见了卫庄脸上隐约露出嘲弄的冷笑。
或者卫庄比他更早知道规则，或者和他一样，但是他知道卫庄对胜利势在必得的信念。
自己已经输了。
论决断他不及卫庄，他对卫庄也下不了手。所以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那里，甚至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再见。
这一次分开，他是真的以为两个人再也不会相见。
黑暗里，卫庄的呼吸就在耳边。

盖聂沉默着，这种沉默着当年来说就是一种逃避，是一种放任自流。
卫庄低低地笑了，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来，听着会让人无端生出恐惧的情绪。他保持着一只手按着盖聂喉咙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握住他拿着帕格尼尼的那只手，然后慢慢结果琴，扔在地上。
琴落在铺满厚厚长毛地毯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很轻微，应该没有摔坏。但是盖聂心里仍然不好受，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两个人靠得太近，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与女性完全不同的那种肌肉的张力。卫庄知道盖聂是不情愿的，他总是纠结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可笑东西上面。所以他低声嘲笑他：“师哥，在这种随时都见不到明天太阳的环境中，你那些可笑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与小提琴音色大相径庭的低音沉吟。
盖聂闭上眼睛，他们的确时刻走在生死一线的边缘上，他周围许多雇佣兵和村民都抱着及时行乐的态度狂欢每一天的态度，他们做V爱的时候从来不会保护自己，因为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去。盖聂始终很清醒，从来没有随波逐流过。
上一次放弃底线是和年轻的师弟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次居然也是因为同一个人。
他没有反驳卫庄的话。
解开皮带扣的声音轻轻响起，很缓慢很缓慢，在夜里显得色V情而暧昧，带着强烈的暗示意味。
盖聂感觉到卫庄的头发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有点痒，他忍着不动。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黑暗里，才能心无旁骛的想一些久远的、他以为已经遗忘的事情。
被卫庄扯着松掉的皮带推到在床沿上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就和以前每一次一样，他是循序渐进被溺死在水里的，有时候根本就忘记了应该走出去。
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对方放肆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像蜜蜂的针一样蛰在自己身上。
卫庄握住了他的东西，然后逼着他的手也握住了自己的。


（失血过多，我去喝奶茶，该走主文剧情了，周末要咸鱼躺思考人生）

盖聂很少做这种事情，事实上他离开师弟之后忙得经常没有时间睡觉和吃饭，这种可有可无的个人生活就被忽略了。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是在这个岛上、在师弟的底盘上的时候，他一直比较放松。
卫庄很了解他，以前喜欢在床上对他冷嘲热讽，这一次却难得沉默。
窗外是风雨欲来的海洋的声音，盖聂还没有习惯，他在丛林的各种鸟叫声中醒来的时间更多些。陌生的环境让他有时候分不清虚幻和真实。
卫庄的手非常强势，很快盖聂就开始喘息。他的自制力在卫庄面前没有太多意义，从以前的经验来看，诚实一点或许能少吃点苦头。
偶尔有探照灯的光束扫过窗户，像是突入暗示里的救赎一样照亮了两个鬼混的人。这种救赎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难以捉摸。
就这极短的时间，卫庄还是看见了盖聂微微皱着的眉头，还有办阖着的眼睛，和颤抖的眉睫。他的衣衫被解开，凌乱的挂着身上，昨天留下的痕迹没有遮挡得显露出来，足以激起男人的施虐欲V望。
卫庄忽然觉得心头被某种彭拜的情绪塞满了，他手指收拢，给予对方在即将释放当口一个痛苦的停顿。
盖聂的脚趾绷紧着，他的手再也握不住对方的东西，抬起来抓在卫庄的肩膀上，像是想要推开对方，又像是在拥抱对方，带着欲迎还拒的味道。
他颤抖着说：“小庄……你松开。”
在前一天晚上，卫庄记得盖聂也说过这句话，但是当时语气和此刻全然不同。这样的情境下，盖聂恐怕不知道反倒会与他事与愿违。
卫庄笑得有些可怕，他手指慢慢的在那周围移动撩拨，嘴里却用冷静的语气问道：“师哥，和那个女****起来，哪个让你更爽？”


（大家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吗？你们太天真了！哈哈，下一站）

这种对话总会让盖聂觉得异常尴尬，他根本不知道卫庄到底是不是真要他回答。
除了保持沉默他似乎也没用其他能够做的事情。
卫庄轻笑了一声，在这种环境下居然嘲笑意味并不浓厚，反倒有一点调侃着里面：“你这样一直放不开，女人在床上是不会喜欢的。”
盖聂喘了一下，鼻尖带出一点尾音。他的头轻轻摇了摇，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床上。
强者弱势起来总是很性感。
卫庄难得心软了一下，手下的动作重新开始动起来，看着在一闪而逝的探照光下对方重新变得茫然而迷乱的表情，他也憋得痛苦。不管事以前还是现在，盖聂的手法技术都是烂得他不想提。而且居然这么多年没有提高过。
卫庄凑近他的脸，鼻尖在对方脸颊上磨蹭了一下，带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想睡你的人还不少，男人女人都有。师哥，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盖聂皱紧了眉头，放在卫庄肩膀上的收忽然用力一把推开了对方。
气氛原本很暧昧，卫庄也就没在这个时候有所防备，一怔之下，看见盖聂已经从床上翻身起来，准备整理自己的衣服。
短短的几秒钟，卫庄的情绪已经变得不可捉摸。他对于盖聂的临阵脱逃的意图还不放在眼里。在眼前的对抗中，盖聂的顾虑比他更多，只要他没有停止的念头，盖聂最终都只能妥协。所以他上前去站在盖聂背后，陡然握着他的手臂反转别找他身后，然他把他一把推在床头的墙壁上，压上去：“或者你更喜欢这个姿势。”
墙壁很粗糙，是用海岛上的珊瑚礁石打磨而成，并没有多于的过度精细装饰。壁炉里烧着火，珊瑚礁的墙壁并不会特别寒冷，但是对于裸露的皮肤却是一种折磨。
盖聂用肩膀抵住墙，尽量让自己有更多的空间。这个举动却让他的前面露出破绽。卫庄一手撩开他的衬衣衣角，探进去在他腰间摸索着。皮带被解开之后，因为站立的缘故，裤管一直坠到脚踝。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卫庄从后伸来的手一把握住。
盖聂的身体僵住。
蓄势待发的东西在后面磨蹭着，似乎已经退无可退了。
喘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和师弟讲道理：“小庄，昨天的事情……伤害没有好。大战在即，我需要恢复的时间。”
卫庄却不听他的，就着手上刚刚沾上的液体继续动作着。
盖聂不喜欢有人碰自己这个地方，整个人越来越僵硬。
卫庄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放松些，我也没多少经验。不想吃苦就配合一点。”
盖聂垂下头，额头抵在手臂上：“小庄，不要这样。”说完他像是担心激怒对方，又解释了一句：“我不喜欢这样。”
因为这句解释，卫庄的确没有生气，他哼笑着，慢慢说：“按你的节奏走，恐怕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成了性冷淡。”
他从后面拽过盖聂的头发逼着他回头，嘴唇凑近他的嘴角，不怀好意地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用嘴舔……”
盖聂吃痛得皱着眉，嘴唇动了动，终结没有再说话。
卫庄嘴角勾起，手下用力箍住对方的腰身，然后把自己硕V大的地方慢慢送了进去。


（昨天码字的时候分了几段，晚上看书的时候也没心情通读就发了。今天早上一看，狗屁不通赶快删了，重写的……心好累，好疲惫，不能再写了撑不下去辣）

想不想忍和能不能忍有时候并不能等同对待。
这一次比昨天那次更加清醒，不过进入一半承受的人就忍不住开始想要挣脱这种折磨。
察觉进去很吃力，干涩地厉害，卫庄皱着眉冷哼一声，退了出来。他还没有兴趣用这种办法来折磨对方，只不过目的和收到比较粗暴而已。
盖聂的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滑下去，卫庄一把从腰腹箍住他，然后又把他掀翻在床沿上。
正面相对，卫庄看见对方隐忍的表情和渗出细汗的额头，他忽然就有明白自己的执念在哪里了。十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一心想要试探对方底线的年轻人。
这么多年，他还保留着对方的小提琴。流沙辗转去过很多地方，他一直没有丢弃这个似乎毫无意义的东西。这是一种奇怪的默契。
盖聂或许背叛了他们的约定，但是他却一直执着地在等着他回来。
被压制住的人动了动，刚刚一直绷得极紧的身体在接触柔软的床榻之后有些脱力。盖聂张着嘴轻轻地喘息，他感觉到抵在自己大腿根上的东西似乎有了更加灼热的趋势。
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师弟的时候，他总是会没有底线的纵容。明明不应该的，他却总是在该坚持的时候妥协退让。
他的逃避，让整件事情更加失去控制。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认为两个人关系走到今天，更多是自己的责任。
卫庄没有错过盖聂眼中的迷茫和自我厌弃，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师哥在这种时候走神，所以形式上的，他故意用自己粗糙的手分开他的腿，然后抬起一条扛在肩膀上。
大约是这个姿势牵到了昨天的腰伤，盖聂的鼻息明显重了几分，唇间溢出极细微的呻V吟。
卫庄勾起嘴角，他果然更喜欢这样看着他的表情，然后一点一点的进入他！


（不行了，拉登，然而已经发挥地很棒棒有没有，比之前那段好多了有没有？）

结实的床架在摇动，似乎快要散架了。
盖聂侧着头，汗水已经浸湿了他脸颊旁边一小块床单。他已经相当疲惫了，事实上有点半失去意识。
身上肆意驰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一直铁钳一样的手把他的下颚掰过来，然后有什么东西堵着他的嘴，被温暖了的液体流进喉管，剧烈的刺激让他咳嗽起来。
瞬间就被高度酒精的味道呛醒了。
一直到他咳嗽着把东西咽下去，堵着他嘴唇的东西才离开。
盖聂睁开眼睛，看见卫庄正在离开的脸，之前凶狠的样子已经收敛，他的额头也布满细密的汗水，粘湿了头发。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问，声音有点哑：“你在做什么？”
“做/爱。”对方言简意赅。
“……刚刚那是什么？”
“杜松子酒。”
刺激的酒精的确让他短暂清醒了一点，只是后续反应更加难以控制。盖聂甩了甩头，他想告诉卫庄够了，但又有点迟疑，怕激怒对方。
卫庄的动作重新开始起来，只是变得更加缓慢而坚定。
他的语气有戏谑：“昏过去就没意思了。”


（这辆火车已经被我开得要散架了，打住打住，这次是真的，立此为证，转眼必然天亮。）

天没亮卫庄就醒过来。
他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昏睡的男人，凑过去靠得很近了也没醒。
盖聂身上已经沾染了他的味道，这让卫庄觉得有趣。像他们这样随时随地没有明天的人，接受一个人和相拥取暖一样可笑。
卫庄最终没有吵醒盖聂。


时间还很早，不到七点，流沙的人已经在会议室布置防务。
卫庄出现的生活，赤练顶着一双熊猫眼幽怨地看着他，白凤嗤笑道：“我还以为从此君王不早朝了，看来他的魅力也有那么大。”
卫庄的表情比较微，他看了一眼白凤：“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议论。”
白凤从对方的态度里面看出警告的意思。他有点惊讶，卫庄对那个男人的态度转变得有点太快，比他想象中更看中这个对手。
赤练正要说话，忽然远处传来马达和叶片转动声音。
所有人一怔。
雷达怎么没有显示？
卫庄一皱眉，转身往外走。还没跨出去，轰鸣的爆炸之声想起，整个建筑中礁石上的屋子开始晃动，建筑的礁石和灰尘装饰都在普索索往下掉，砸在沙盘上。
爆炸点很近，似乎就在山崖上卫庄住的卧室那里。这一波过去，卫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盖聂还在里面。
卫庄的声音非常沉：“是谁在监测雷达？”
赤练咳嗽着说：“刚刚我正要说，雷达一直没有动静，对方应该是用了反雷达装置。”
白凤看了一眼赤练流血的胳膊：“看来坤虎这几天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给他们的飞行器重新装备干扰雷达的设备。”
卫庄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该干什么还需要我教你们么？”


坍塌我瓦砾堆上，卫庄面色一直阴晴不定。他大致检查过这里，这个房间有坚固的木结构，坍塌的碎石下肯定有空间可以躲过第一波。
刚刚贴感受过了，这里的下面没有血腥味。
那么，盖聂在爆炸之前就已经本能察觉了危险，离开了？
巨大的爆炸声中晨曦中想起，冒着黑烟的螺旋桨坠入海中。白凤正在指挥地对空的反登陆，远处苍狼王已经和侥幸踏上这片礁石的越南人混战中一起。
防空洞早就准备好食物和水，非战斗人员早已撤离。
赤练用蛇控制了一个女人往这边走过来，她的脸上没多少笑容，语气难得正经：“庄，就是这个坤虎送来的女人刚刚想要接应那边。”
卫庄勾起嘴角：“送过去，中坤虎的面前，割了她的五官。”

打架斗殴的事情不要细究了，随便谢谢，俺不擅长，就想开个车而已。

女人惨烈的叫声中枪炮声中传得很远，那是一种绝望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没有想到流沙的人这么狠，拖着她到了对阵的地方，连一句要挟的话都懒得讲，手起刀落她的鼻子就没有了。
她捧着掉落的鼻子走手里哀嚎，因为她的惨叫被打断的机枪声继续突突突起来。
一个女人的死活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赤练叹了口气，手下的人抬手又割了她一块带着头发的头皮，这样血淋淋的效果更加震撼。流沙的人很懂得如何让人看起来更凄惨。
赤练没心情看下去。
卫庄虽然残酷，但并不是一个喜欢折磨人的人，尤其是女人。他喜欢雷霆手段震慑对方，能直接杀掉的一般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见这一次流沙的主人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说很愤怒。
有天空的优势，地面的人多少受到压制，需要寻找掩体。
……


在椰子树遮蔽的洞穴中，盖聂扯下衬衣的一只袖子，给自己包扎好。

之前找过她的那个女人跪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只牛皮的酒袋，刚刚是她给盖聂的伤口上浇上烈酒消毒。
她的声音很细微：“抱歉，是我拖累了你。不是我，你不会受这个伤。”
盖聂摇摇头：“幸好你敲响了窗户提醒我离开。”他皱起眉：“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间上岸？”
女人连忙解释：“是萨莉，和我一起被送来的那个女人。她昨天就很反常，今天天没亮就有动静。我知道她有问题，所以一直很留意她。她一走我就想来通知你。”
盖聂并不是一个轻信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流沙的人？”
女人咬着嘴唇说：“他们这样对你，他们不是好人。”
盖聂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咬着嘴唇，露出一个倔强的神情：“我亲眼看见过那些人杀人，他们都是狗咬狗。我只想救你一个人，他们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的暗杀组织。”
盖聂望着外面，很久之后才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象。”他站起来靠近洞口，观察外面的交战情况。
那个女人望着他，声音有点委屈：“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么？”
盖聂回头看了她一眼，出于礼貌，他还是问：“你叫什么？”
女人说：“我叫查娜。我姐姐是查莉，她说过你救过她。”
盖聂有点印象了：“你是那个小姑娘？我记得他们送你上了偷渡的船？”这是挺久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刚到缅甸不久。
查娜红着眼睛：“妈妈用你送来的钱把我送上偷渡的船，我运气不错，那边有人收养了我，供我读书。”
盖聂没有做出评价，他只是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既然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就不该再回来。以后有能力了，多照顾你的家人。”
查娜忽然红着眼睛说：“新生活哪里那么容易？那个蛇头根本就和坤虎有联系，如果不是他，坤虎怎么可能抓了我妈妈和姐姐来威胁我！”
盖聂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倒问：“我记得你和你姐姐水性都不错？”
查娜红着眼睛点点头：“小时候水性好，我这学校里是游泳队的。”
盖聂：“有把握能够游过这个海峡没有？”
查娜迟疑了一下，咬牙点点头：“我可以试试。”
盖聂指着她手里的牛皮酒袋：“把这个拆了，做成水肺，你应该能坚持游过去。”
查娜问：“那你呢？我要和你一起走。”
盖聂望着外面：“我有我的责任。你留下来，会成为我的负担。”

这个女人很固执，盖聂对这种情况并么有多少经验。事实上，他并不擅长说服别人。
包扎好自己，盖聂站起来，在洞口观察地形。
”你受了伤，还要去哪里？“
盖聂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现在需要一把枪。背靠着洞口，盖聂道：“外面有三个人在往这边走，我去解决掉他们。你看见没有人立即往岛西北面的暗礁区域去，从那里下水游过去。”
查娜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我要和你一起去。”
盖聂：“记得带上水肺。”
然后一头冲了出去，就地一滚，躲藏在一块掉下来的石柱后面。
坤虎带来的雇佣兵已经看见动静，大声叫嚷着朝这边围拢过来，准备包抄围歼。
这种角色盖聂还不会放在眼里，他用石头击伤对方的手臂，不退反进。近身格斗的时候，他根本不会给人开枪的机会。
几声凌乱的枪响声中高空直升飞机的巨大轰鸣声中并不明显。盖聂把多余的枪和子弹别在身上，转身看了一眼洞口，然后头也不回猫着腰潜伏而去。
……
卫庄在山洞的掩体中等待进一步的消息。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心情暴躁，在压抑着什么。
赤练作为女性，不会参与第一线的火拼。她在卫庄身边，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抚对方。
卫庄闭着眼睛，手里有一把枪，拆开来又组装好，如此反复。
静得可怕。
这个时候对讲机想起来，苍狼王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干掉了一架黑鹰……安排了……就是控制了制高点，现在火力压制…被动…强攻损失太大。”
卫庄睁开眼睛，还是没有动。
赤练有些焦虑，流沙的组建她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一步一步艰辛尽知，她很清楚卫庄对流沙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时间。原本流沙立于海外孤岛，无人轻易来招惹，就算接任务也已经任由他们自己挑选行事。
而今天，这里的一切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被打破了。
居然还是一个男人。
赤练觉得心在滴血，她终于站起来向外走：“庄，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白凤曾经问过你，值得吗？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话。”
一直到他走到防空洞的洞口，也没等到卫庄的回答。心底的失望如同潮水漫延，将这个女人溺毙。她闭上眼，泪水滑落下来，等了这么多年，始终等不了一句回应。
算了，或许死在这里，能够让他记得自己。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释然和爱意，就像奔赴火堆的飞蛾，不知冬来，只有眼前三寸光辉的温暖。
她此刻想着，被他记住，就够了。
脚踏出去那一瞬，颈间一痛。赤练眼前一黑软到下来。
卫庄接住了她。
若她醒着，必定心如乱撞，面色绯红若桃李春花。
可惜，她已经昏过去了。
白凤带着一身被烟火熏黑了的衣服回到山洞的时候，就看见赤练靠在墙角，头歪着，似乎没有意识。他立即怒目而视：“你对她做了什么？”
卫庄越过他，往外走去：“她并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今天以后，你就带她离开。”
白凤一怔，目光落在这个男人高大强壮的背影上：“流沙呢？”
卫庄冷哼一声：“流沙的宿命，我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
他的背影遮住了天光。
白凤的神情明明灭灭，最后落在女人的脸上：“她不会放弃的。”
卫庄抬脚走出去：“不，她已经放弃了。”

卫庄走近更靠近战区的一个坍塌了一半的掩体，一个蒙面的少年正在这里面不改色的查看仪器显示。
卫庄没开口，他倒是兴奋起来：“快上当了，最后的直升飞机也已经进入数据模拟区域。”
卫庄：“再等等。”
墨玉麒麟摸摸还没长毛的下巴：“就不怕苍狼王顶不住？”
他听说伤亡不小。
卫庄的表情很冷淡，他对生死好不再在意：“现在的流沙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流沙，他们为了金钱参加雇佣兵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
“这倒是，如果连自己人都骗过了。相信没有人会不上当。”墨玉麒麟嘿嘿笑起来，细长的单眼皮显得很孩子气。他指着显示仪里一个亮点：“你看，坤虎上钩了，他的高度开始下降。”
卫庄冷冷看着仪器。
墨玉麒麟工作的时候喜欢碎碎念：“干扰干扰，让我植入欺骗信号，一群傻V逼快点上钩……”
第一个阶段是利用多频段杂波对电磁信号进行遮蔽导致对方电子通讯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解析对方信号频率，然后利用相同频率的电子信号对对方电子系统进行欺骗的手段。这种手段在训练的时候为准也干过。
但是他的目标不是干扰对方那么简单。
就算对方被干扰和欺骗而降落在他们的射击范围，这种军用直升飞机在座舱底部和油箱都有装甲保护，12.7毫米步枪打不透。
坤虎惜命，这么多年都在老巢里不肯轻易露面。盖聂在缅甸呆了这么多年都没干掉这个人，可以想象他的谨慎。
这次盖聂拿命演了一场戏才把这个人引出老巢。
所以，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黑麒麟敲下键盘，兴奋地说：“放出干扰飞行器了！就算是诸元系统也是有漏洞的，小爷这次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没有安全的地方……”
卫庄在掩体达成的洞口，对方的直升飞机已经进入他们部下的狙击点范围。
墨玉麒麟还在嘟嘟囔囔：“老子有几百把AK47，特么一定能把你打下来。”
卫庄嗤笑了一下。
实战中，打下直升飞机不是没用过，但是几率太小。电子干扰和火力压制很可能只是隔靴搔痒，他必须要找到对方的弱点。

事先安排的火力开始同时扫射的时候，的确给对方的造成了混乱。但是事实很快如卫庄所料，坤虎乘坐的直升飞机在起初的惊讶之后，开始打算脱离战局。
卫庄：”不能放他走。“
墨玉麒麟：”我们的火力暴露了，被干掉了一半。这样下去不行！“
卫庄：”放弃其他，所有火力集中打它的侧面、尾翼和尾翼上的螺旋桨的传动轴。“
墨玉麒麟：”老大，谁有那么好的枪法能在高速移动中打中侧面呀！“
卫庄懒得多说，他在地面的暗槽一扣，打卡一个暗门，里面放着一枚手持式火箭炮。拿起火箭炮扛在肩上，卫庄推开掩体的门查看顺着数目的掩护打算去制高点。
他之前不开枪是为了不暴露黑麒麟的位置。毕竟这里是电子设备的所在点，还要靠这些进行电子干扰。
但这个时候，他顾不了许多。
墨玉麒麟叫起来：”等等老大，你不要命啦，会暴露你自己的——“

（未完）
地面打直升飞机尤其军用的还是小概率事件，最近复习了黑鹰坠落，AK打下阿伯奇只是一个偶发性案例，是加种因素巧妙结合的结果，并不代表具有普遍性。
大家不要太认真。

卫庄已经跳下三米高的高台，从小道往山坡上面的狙击点靠拢。墨玉麒麟的话已经被枪炮的声音掩住。
交火的声音更加密集，流弹四处飞射，正面强攻的苍狼王和刚刚开始侧面偷袭的隐蝠都已经挂彩。
卫庄做山坡顶上找好位置，火箭炮瞄准了正在脱离射程范围的坤虎座驾。
他眯着眼睛，等待时机。
改装的军用直升飞机加装了钢板，防弹玻璃也强化过，正面抗AK都不会碎裂。要想击落驾驶员，只能是他们自己抽风打开机门才有可能。
但是只要的强化也有弱点，过于沉重的躯干让他想要迅速爬升成了问题。
海面上风大，在躲避弹道的时候只要摇晃，他就有机会。
就是，现在！
直升飞机的尾翼扫过来，露出一个面。
卫庄扣下扳机——
尾巴带着烟的火箭弹在空中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弧线飞出去。
越南人在地下看见了开始大声怪叫，直升飞机玩命地想要攀爬，但是过于沉重的躯体限制了他的加速度——炮弹击中了它的尾翼左侧。
剧烈的爆炸声和黑红的火焰在空中一闪而逝，随之直升飞机开始左右摇晃着往下降落，尾翼虽然避开了直接断裂断裂命运，但是传动组件明显被破坏了，冒着浓烟失去平衡。
流沙的人开始欢呼，大声叫好。
但是他们高兴地太早了。
坤虎带来的部队并非乌合之众，否则也不会令苍狼王引以为傲的雇佣兵团陷入苦战，损失过半。卫庄的出手即重创的坤虎的座驾，也同时暴露了他自己。
密集的扫射朝着卫庄隐藏行踪的方向而来，这是还在空中坚持的两架直升飞机做出火力报复。
卫庄扔下火箭炮，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寻找到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只不过这样他也没有办法再进一步狙击对方。
他的表情绷紧着。
黑麒麟的声音在对讲机里传来：“老大？”
卫庄哼了一声：“还没死。”
黑麒麟松了口气：“命真硬……老大老大，有一架直升机准备接应坤虎！怎么办？！”
坤虎的座驾已经不能起飞，不管他是不是占据优势，他也会想办法换一架直升机离开。这个人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打开机舱的那一刻，就是机会！
卫庄说：“告诉隐蝠，就是现在，狙击他！”
黑麒麟怪叫起来：“隐蝠已经受伤了，他就算好的时候有这个能耐？移动中的标靶狙击有多难？”
卫庄皱起眉。
**。
他需要一把枪，随便什么枪——
“砰——”轻微的枪声，混在枪炮声中几不可闻。
“砰————”
“砰——————”
对讲机里黑麒麟的声音忽然变了，像是见了鬼：“天哪！老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有人在狙击坤虎，不，在狙击坤虎直升飞机的驾驶员！他是不是疯了？那是加固的防弹玻璃！打不穿的——”然后他的声音更加尖了：“噢太神奇了这他妈太不可思议了，已经是连续第三发子弹击中同一个点了！这难道是运气？！”
卫庄勾起嘴角。
这种风格。

在狙击移动的目标时能够连续击中同一个点，天下间能做到这样的，恐怕五个手指都数的出来。
是盖聂。

等待大叔出场并肩作战的，是失望了呢，还是开森了呢？毕竟闻其声不见其人，却如此拉风~自带背景光晕出场

子弹反复击中同一点，就算是防弹玻璃也开始开始裂开冰花，勉强没有成片往下落而已。
驾驶员明显有些急躁，用力想要爬升，左摇右晃给狙击造成难度。
仍然盘旋在空中的一架直升飞机开始对着弹道射出的方向进行扫射，狙击点暴露之后，狙击手来不及撤退就非常危险。
黑麒麟捏了一把汗，这个时候也不管盖聂是不是敌人。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真哪里都实用。
密集的扫射在对面山体上激起碎石和烟尘。
黑麒麟盯着监控神神叨叨嘴里一直没停。
忽然一个浑身土的人翻进来。黑麒麟目瞪口呆说：“老老老大，你回来了？”
卫庄没理他，从刚刚拿出火箭弹的地窖里有拿出一把德国造的G3军用狙击枪，连发还是G3准度最高，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扔开，换了一把巴雷特。
黑麒麟还在结巴：“老老老、老大，你又要干嘛？”
卫庄连个眼神都懒得扔给他，翻过被打断了窗棱的窗户又出去了。

盖聂靠在一块突出的山体后面，手里抱着AK，检查完弹夹之后闭目休息了一下。
为了不太快暴露狙击点，他打了一枪就会换一个地方，但是过度的奔跑让他有点吃不消。原本他的体力不至于此，但这两天他都没休息好，射击的精度和准度都非常消耗精力。
身后的巨大石块被扫射的子弹激起一大蓬灰土，遮蔽了视线。
他知道对付直升飞机，用巴雷特打螺旋桨轴可能是最有效的。可惜他现在手里没有狙击之王。不过还好，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应该可以直接把驾驶员打死，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案。
不过，还有个副驾驶员……
同时把两个人打死的几率几乎不会有。
刚刚想到这里，空中响起了和刚刚并不一样的小型爆裂声。
盖聂探了个头，看见坤虎座驾尾部旋翼的传动轴在冒着火星。
好机会！
火力掩护的二号机没有想到从不同的方向还有个狙击手能够射中尾翼传动杆。加上之前火箭炮击中的损害，坤虎的零号机已经彻底失去了脱离战场的希望，被迫降落。
这边的狙击手没有再开枪，按照他的判断应该已经被击毙或者躲藏起来。一号机不得不赶回支援。
就是现在！
盖聂瞄准。
“砰————”
一声轻响过后，直升机的驾驶舱的防弹玻璃上爆出一篷血雾，伴随着红红白白的脑浆，溅满了龟裂的玻璃。
卫庄远远勾起嘴角。
很好，干掉了一个。


然而这下一刻，一直等待救援的二号直升机转向朝着盖聂躲藏的方向，侧翼下面露出一枚火箭弹——
盖聂身后是高悬的礁石崖壁，这里附近没有合适的掩体，此刻跑已经来不及了。
扣下扳机，他看见火箭弹朝着自己的方向冒着烟射过来。
直接命中了狙击手藏生的整片山坡。

巨大的声响传来，岩石开始产生裂痕。这里本来就是沉积岩，巨大的外力击碎了岩层的结构。纷纷开始掉落，先是碎石，后来是整块整块的巨大岩体也开始掉入下面的海水之中。

同一时刻，二号机的螺旋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之声，螺旋桨开始侧弯旋转，失去爬升的能力。
卫庄的神色忽然变得可怕，他放弃了已经如同瓮中捉鳖的零号机，抬起枪连续对着二号机开始狙击，哪里都不打，专门射击旋翼轴承，已经不管不顾自己会不会暴露。
二号机仅剩的一枚火箭弹也发射出去，此刻只能攀爬这远离狙击枪的射程。然而卫庄没有给他太多机会，五发子弹之后，二号机的螺旋桨冒着黑烟斜着往海里坠落下去。
一号机，见状不好，开始丢弃他们的主子，往高处爬升。
坤虎的直升飞机侧滑着坠落在沙地上。
这个毒枭满头是血，居然还活着。他坐在直升飞机中不肯出来，还在等待一号机调来增援。
卫庄狞笑着看着底下的战场，对跟着自己溜过来的黑麒麟说：“既然他不愿意出来，就永远不用出来。找点柴火，浇上油，烧了。”


海浪拍击这岸边的碎石，猩红的血水融入大海之中，渐渐化作粉红的泡沫。
有些人，恐怕永远不会再浮起来。
卫庄额头还在流血，他沉默地看着流沙的人清理战场，打捞掉入海里的人。
没有任何盖聂的痕迹，只有被火箭弹烧融化的AK从海里被捞出来。
赤练站在防空洞远远地看着这个男人，她觉得他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