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垣莺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大爱容垣莺哥…



这几节终于是酷酷的杀手莺歌了……
这个剧情转变太快,没看懂的可以来问下我么么哒。
话说世事两难全,那些要孩子不流产,然而又要看我王和莺歌船戏的是什么心态
下节预告哟
四方城外百官阻,红颜祸水世皆唾
誓言球显控心智,夜宴之上杀容浔
PS:泡面不会死谢谢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3 23:36:00 +0800 CST  
在搓麻将,搓着搓着突然想起了个事情,要是莺歌真的怀孕了,而我王时日不多,他会不会将娃打掉……让莺歌可以活着,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容浔杀害自家娃,更知道容浔对莺歌有觊觎,说不定自家娃被人做了傀儡……高智商的我王还能做什么呢?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4 11:15:00 +0800 CST  
二十七
玄风观的三清殿是整个郑国规模最大的,不是因为玄风观是王室所建,而是昔年有个传说,三清在其间显灵,四方城的百姓都认为玄风观的神仙更灵,自建了这道观,而后王室听说,才将盛典放在玄风观。
莺歌身上的伤已经是大好了,本就是皮外伤,更不提容垣有多少专治刀伤的好药,他郑国第一刀客的名头却也不是凭空来的,只是怀着身孕,要悉心调理,还有臂腕上的伤,确实太深了,几日里头,手上都没有丝毫力气。
指尖碰触到那竹简所做的签文之上,莺歌却不免一笑,满是嘲讽,正转身就要离去,身后却是一个声音,清朗至极的传来,“夫人为何发笑?”
“只是在笑,有些事情,自己都不甚明白,这死签又能告诉我什么呢?”
不过只是一个小道童,看起来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可与这三清殿合在一处,却凸显几分仙风道骨来了,这观中有修为的已经随着容垣入了山中祭台祈福,只留了这么一个小孩子看守前殿。
那孩子应该知道莺歌的身份不同于常人,可却一点害怕也没有,反而走上前来,将那抽签木筒就递给莺歌,“夫人只管抽签,信与不信,全凭夫人。”
莺歌抽了一签,却是下下。
那签文上却是一首诗,人世知音能有几,碎琴都为子期亡;坟前洒尽千行泪,隔别阴阳各一方。
她心下一寒,知道那不是个好签文,那小童却道,“命理该是如此,夫人不如学老子无为,或许更能解脱。”
无为……莺歌细细想着,却始终不明白,她挑眉看那童子,满是不解。
“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若真要苦恼,这一辈子岂不再无欢喜之事。”这孩童的一番话,却解答了莺歌这几日里来的疑惑。
她或许太强求了,太想改变什么,才害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不得自拔,她就像是在掐着自己的喉咙,一步一步的在逼自己。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反而会少了世事的束缚,她恍然大悟,正要多谢这童子,却见这童子提着扫帚往后头去了。
容垣留在道观七日,却是不曾带着女眷的,莺歌一人留在房中,也实在是无趣的很,趁着盂兰盆节的最后一日,明日就要回宫去,她看着天气大好,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伴着曦阳,没有午后炎热,独自一人带上佩剑就上山去了。
山中凉爽,玄风观后头有一处山崖,虽然景色不错,却比不上五岳风光,莺歌在郑宫呆的久了,却也觉得别有一番韵味,处处雀鸟飞鸣,清风吹过竹林的秫秫声,在莺歌此刻听来悦耳的很。
夕阳映衬,却在那翠蔓深处,瞧见一抹清泉,从山洞流出,居高临下,恰好落在青石之上,清泉击石,是应属于山涧最好听的声音。
莺歌循声看去,在那清泉之上,果然有条青石小道蜿蜒而上,她虽不知前头是何处,却也没有多少害怕,起步就往上头走去。
那是一处天然的石洞,偶有青苔只是在边侧,才往里头走了几步,却闻得一股清香,仿佛宫中素来燃的檀香,可细细闻着,还有一股果香的气息。
任凭莺歌如何猜测,也是想不到那天然洞穴里头是一处泉眼,荡着水波,几许帘幔衬着,她心下疑惑,不知这里怎么会有帘幔,她站在岩石之上,伸出手,想要去拽那晃得耀眼的帷幔,身后却猛地一个力道将她拉扯下来。
“噗通”一声,已是入了清凉池水之中,一路而来的酷热疲惫倒是顿时没了。
莺歌却是在瞬间拔剑的,速度极快,旋身回眸,正要收剑,那招式过快,剑刃却直刺男子眉心,虽只是些许,却也沁出了一滴鲜血。
他模样本该如那蚌壳之中的和煦珍珠,此刻眉心多了殷红一点,平添出几分男子魅然来了。
“为何我的小狐狸总喜欢动刀动剑的。”他颇有些无奈,眸色悠然平和,言语中却透出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了。
莺歌却是双颊通红,蓦的转过身去,“你……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个害羞的女子,可这青天白日的,却见着容垣在这深潭之中,未着寸缕,饶是她与容垣已同床共枕多日,也是不敢再看的。
“你不知道么,今日祈福最后一天,孤沐浴更衣,燃香去尘,乃是回归俗世之意。”容垣也不为难她,任凭她背着身,他如此解释着,却还是看着浑身湿透的莺歌。
夏日衣衫本就清凉,入了水,那紫绸贴着身,鬓发还滴着水,看起来就像是道夏日里他最喜欢的一道菜,冰凌浇灌着的白兰花。
莺歌只知道容垣在山上,却不没料到,这最后一天还躲在这山洞里头,她被容垣拽下水来,虽能感觉深潭凉意,可却觉得舒服的很,未曾有一点别的感觉。
“雀儿,过来。”他声音有些低哑,却是含着笑的。
莺歌却是越发岸上走,明明晕生双颊,明明眼波宛如滴得出水来,却还是跌跌撞撞的要离容垣越远越好。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容垣此刻却是按捺不住了,笑出声来,却也不去追她,只是自顾自的,不知是在与莺歌说话,还是在与自己说话,“几日不见,孤思卿欲狂,不料有人却避我如蛇蝎。”
莺歌快至岸边,听他这句调侃,却不再沉默,回身争辩,“我哪里在躲你,只是……”她想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个合适的借口。
鬓发被打湿,黏在额侧如缕,在眉梢停留,容垣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狐狸,似乎比往日更好看些……可他心里却也清楚,莺歌身上伤势未好,若是在这地方呆的久了,难免沾染寒气,正要开口,外头忽然一阵声响。
快到岸边的莺歌就这样被容垣给拽住,又给拖到深潭之处,这回却不是在水面上,而是直愣愣的被容垣带到水底去了。
莺歌一时不曾提防,呛了几口水,呼吸都艰难,容垣俯身上去,薄唇之间渡上一口气。
“大王,时辰到了。”那岸上似有人说话,却很熟悉。
容垣舒出一口气,浮出水面,“伯尧,你转过身去……”想他堂堂君王,却也有难左右之事,若是被旁人知晓莺歌混了进来,非要依据俗礼将她拖将出去火祭了。
莺歌就这样被容垣拎起来,还没觉出是什么事情,眼底满是委屈,只直愣愣的看着容垣,“你做什么呀?”歪这头,满是控诉,却因着刚出水,透着些沙软。
容垣适才还紧张的不得了,这下却是笑意越深,瞧见莺歌颊边水滴欲滴不滴,猛然凑上前去,将那水滴正好含住。
“雀儿可别这样看着我……”他喉结滚了滚,喘息也重了几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4 17:21:00 +0800 CST  
二十八
容垣来的时候是骑马来的,回去的时候却是多了辆马车的,自己为了掩人耳目,也上了马车,帘幔轻摇,倒是瞧不见里头的情景。
盂兰盆节的祈福大典不能出现女子是风俗,也是规矩,容垣倒不是怕什么,只是潜意识里头,还是不想做一个昏君的,可莺歌来了,他却并不生气,然而觉得带着她在这三清道观之中藏来躲去,别有一番趣味。
莺歌身上的伤倒是不打紧,容垣没有问她是因着什么离宫,只是轻轻拉着她的臂腕,那是伤的最深的地方,虽昨日将她拽入水中,以那容家除君王之外不得用的圣水疗养,现下也不见有好转。
莺歌穿着身绯紫的衣衫,更加衬托的她面若桃花,她倚靠着马车,闭眼寐着,只因为昨日一番躲躲藏藏,累极了,车帘晃荡中,却是有那么一缕阳光投射而出,映在她的脸上,双眸上。
旁人若是瞧见莺歌倒是没关系,若是被那些道观里头那些德高望重的道士们瞧见,等回了宫里头,那奏折必定是要像雪花一样的将他压到底了。
娇弱的手指放置在自己的掌心,容垣瞧着她,不知为何总是想笑出声来,轻轻一合,温暖的肌肤相触,马车却是一阵颠簸。
该是下了山了……
莺歌呢喃几声,却已经是被这阵颠簸给弄醒了,她咬着唇,却是双眼迷蒙着,“到了么?”她还以为是入了宫,本以为这马车坐了很久,可没料到只是出了山门。
翻了个身,却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迷糊的她,想要推开,伸出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推去,只胡乱的摩挲着,耳边却是容垣闷哼一声,“狐狸这是要我的命吗?”
莺歌这才算是清醒了,神色迷惘的坐起身来,却又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容垣,似乎就像这样看个够,把前世今生的都放在这一刻看完。
这眼神居然有些小女人的痴迷,莺歌始终未曾开口,容垣搂着她的双臂却不由得紧了紧,置于怀中,轻轻一笑,侧身在她眉心啄了啄,“孤可是好看?”
“嗯。”莺歌好似没有睡醒,可这样揪着容垣的衣襟,却是毫不犹豫的回他。
只这一个字,却是让容垣扬起嘴角,抚着莺歌的十指柔荑,直往唇边放着,马车虽有些颠簸,他却是不曾松手。
“我的夫君自然是好看的。”她低喃着,言语停留在容垣的胸膛之侧。
容垣好似很喜欢这个称谓,竟又重复了一遍,“我的夫君……”一遍又一遍。
莺歌在他怀中,只是揪着他的衣襟,那温热的手一直放在容垣胸前,她忽然仰起头来,呼吸却越来越乱,红唇微张,双眼迷离,对上容垣,扯着他白玉襟带,却是印上了他的唇。
她睁大了双眼,睫毛扑闪着,却是最认真的样子,容垣双手却早已搂紧了她的细腰,这一阵颠簸,却是连他的衣衫都被莺歌扯开了,莺歌却还是笑着,唇齿之间,银丝交缠,她越钻越深,转眼要勾画他的唇舌。
容垣气息此刻全乱,耳边只有莺歌哧哧的笑声,只一会儿功夫,她外衫滑落,却是白皙如玉,衬着脸色晕红的越发好看。
“停下来……”这样的莺歌,饶是任何男子见了也难以抵抗,容垣心下还有几分清醒,却是想要拉开她来,“你身上还有伤。”这声音低沉,有些难以自持的情欲之念。
“你不是说我是狐狸么?”她仿佛很喜欢这样的捉弄,脸颊蹭着容垣的胸口,仰起头,却还是瞧着容垣,那眼神丝魅入骨,“难道,你怕别人说你是荒唐君王?”
容垣低低一笑,手却是扣着车帘拉紧了些,“君王名声谁不在意,只是,比起雀儿在我怀中这般曼妙,孤宁可被世人骂做荒唐君王。”
这一句,莺歌再如何都隐忍不住,只骂了一句,“昏君。”这声音却是娇媚入骨。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4 22:08:00 +0800 CST  
伯尧跟在其侧,听着里头的响动,轻咳几声,连忙摆摆手,“退后退后。”竟是让沿途跟随的护卫离着马车越远越好,还有几个时辰才入四方城,他已然是吩咐着侍卫,先去城中通报迎驾。
帘幔轻摇,只余下低低的喘息声。
四方城城门口,却是已经风起暗涌,马车猛然停下,容垣微扯了那车帘,“不必迎驾,入宫便是了。”声音却是沙哑的厉害,那马车里头的渗出些果蜜的气息。
伯尧迎了上来,面有难色。“大王,这……”
容垣放眼看去,才知道伯尧为何不敢开口,入目城门,却是文武百官,俱跪在门前,挡在王驾要走的路上,莺歌不知发生何事,抬眼看向容垣,伸出手撩开贴在脸颊侧的乌发。
容垣回身看着莺歌,脸色却很平静,“你在里头等着,孤下去一会儿。”
他正要起身,莺歌却是拉住了他,“夫君这么下去,岂非被人取笑。”她嗤笑着,身子仰着,将抛在一侧的衣衫递了过去,脸上还有些未散的红晕,发髻散乱的厉害,却还是帮着容垣穿戴整齐。
容垣只是静静的瞧着,直到莺歌松了松手,将他襟带紧了紧,他才猛地又抱住了莺歌,额前缓缓一吻。
撩开车帘,从车辕之处一跃而下,让马车之上的铃铛伶仃作响着,清风微扬他月白色衣衫,上头还绣着云纹银丝,他环顾四周,城门前的人都是各有身份之人。
“大王!”
见到容垣出来,城门之前的所有人都喊了起来,章相站在最前面,分明能见到那微风卷起车帘的之后,里头还端着一个身影,便连忙喊道,“大王,请听臣等一言,古有妹喜误夏,后有褒姒亡国,大王天纵英才,万万不可布了前人后尘。”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莺歌留在道观的事情恐是被人得知泄露出去了,容垣脸上并未有别的神色,却有些沉稳道,“在章相眼中,孤便是周幽了么?”他这一句本是调笑。
章相却是当了真的直磕头,“臣不敢!”接着又道,“尚夫人专宠后宫乃陛下家事,大王并未因此有丝毫耽误朝政,臣等自然不敢多言,只是今次事情,大王心知肚明,怎可任凭一介妇人如此亵渎神灵!”
“那依章相所言……”容垣脸色越发不好,定了定神,摩挲这腰间的环佩。
“依照祖制,私闯圣地,这妖女死罪已是轻放!”章相素来说话直,只因容垣依仗,今日更是没了分寸,可今日莺歌所犯之事,乃是大罪。
此话一出,顿时万籁俱静,章相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不敢反驳,容垣一时不语,旁人不知他存着什么心思,章相却是再等不及,冲上前去,从那旁侧贴身的护卫身上拔剑出鞘,就要砍向马车。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4 22:50:00 +0800 CST  
二十九
章相虽不是习武出身,可他这样不要命的冲将上去,饶是马车周侧有侍卫护拥,也是不敢与这个国之栋梁有什么冲突。
容垣腰间刀刃虽出鞘极快,却也怕伤了本没有错处的臣子,用劲极为精准,险险的将章相手中的利器给震开手,可却让章相那把刀径直的往马车里头而去了。
马车车帘被裂开,却是连上头的铃铛都一个不留,容垣心知不妙,瞬时上前,却见莺歌激昂那刀柄恰好接住,只是衣衫不整,还若适才模样。
帘幔散开些许,容垣刹那间,将随身的披风,遮盖其间,才放下心来,章相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好说,却是被容垣这番举动气的脸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大王岂可如此荒唐!”他大骂一声,却是扯出了当年的事情,“昔年先王宠幸张夫人,那直言劝谏的孩童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容垣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初他父王晚年之时,轻信妖姬张夫人,将张夫人一家都封侯拜相,整个朝堂都是一片乌烟瘴气,他那时还是少年,却是不忍忠心臣子受此屈辱,于是在一夜间提了刀,将那张夫人那一家欺男霸女的都给送入了不归路。
那是年少轻狂,这事情恐怕整个郑国只有的章相一人,他却只说容垣劝谏一事……
容垣不忍老臣伤心,却也不能推了莺歌去火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过片刻,那马车中女子却是撩开车帘,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之上,虽已着好衣衫,却是艳光无限,颇有些妖妃模样,眉眼之侧却是清澈见底。
“大王不必为难,既是锦雀的错就让锦雀来担。”她在里头明明听清楚了这错还如何担,此刻却是无丝毫犹豫,恍若只是寻常事情,这般镇定却非一般女子所有,章相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容垣眯了眯眼,却是一声呵斥,“进去,孤准你出来了吗?”
“大王……”莺歌轻唤一声,容垣声音却更是怒极,“进去!”步子却分明是退后了几步,将车边的刀收入鞘中,可却恰好挡在车辕之侧,容垣自少年登基,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饶是发生再大的事情,都是轻轻巧巧,一贯清冷,今日却是对着莺歌发怒了。
旁人不知,章相却最清楚,容垣这一怒,却是在保全尚夫人,这尚夫人不同于以往的女子,容垣后宫夫人不多,可对情爱之事素来看的很淡,就算是那唐国公主柳夫人生了羲和公主,容垣也如一般对待,并未有过这等模样,章相一时居然再不敢开口了。
“章相口口声声说规矩章法,敢问章相,孤若是亲身祈福前往圣地,可否带我郑国世子前行?”他一如既往风轻云淡,隐了适才的愠意,竟还带着些浅笑。
章相听此话,下意识的回道,“世子乃我国祚命脉,自然可以。”
容垣望了望那天空一侧的彤红,又轻声道,“即使如此,孤带着自己的王后与世子一同前往祈福,章相又如何要拦阻回宫之路呢?”
此言一出,四下俱惊,窃窃私语的不少,可无一人敢再说话,就连章相也是一脸震惊的瞧着容垣身后的莺歌。
“孤今日已有旨意,尚夫人锦雀经药圣百里圣亲自诊脉,尚夫人所怀必为王子,孤加封我郑国世子,尚夫人柔善守礼,谦恭有度,深得孤王之心,加封王后,择日举行大典。”
莺歌从来不知道,原来容垣也会这样编起瞎话来,她从未见过百里圣,如何会知道自己怀的就是男孩,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柔善守礼了,难不成,她这模样当真可堪王后之位,又或是,容垣就喜欢她这种此刻人人唾骂的妖妃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5 09:56:00 +0800 CST  
三十
几日未曾回宫,朝中大事自然有搁置的,若容垣没有莺歌,必然是个勤勤恳恳的君王,可现下却是非要让莺歌坐在膝间,才朱笔御批。
莺歌知道容垣是在做正事,自然不敢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着,手上磨着歙砚不曾停下, 瞧着容垣批着她并看不懂的奏折,这一阵下来,却是越发困倦了。
怀着身孕,本就会疲惫些,容垣本未发现,可忽然觉得怀中之人,温热的柔荑搁在他的衣襟里头去了,他才低头看着已经是睡熟了的莺歌。
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朱笔,将莺歌打横抱起,她却似乎睡的越发香甜,容垣没了办法,只得把她往床榻里头送去,她却是紧紧的拽着容垣的衣襟不曾松开,容垣伸出手,一点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
莺歌伏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着。她的脸贴在他的锁骨处,吐出的芳香之气,暖暖的扑在他的身上。
忽然身后,一阵寒风袭来,容垣猛然回身,提刀速度快的很,径直往那窗棂之侧而去,可却只见到一个雪白的身影,转眼就没了踪迹。
容垣心下疑惑,更是觉得有些后怕,这人出入宫禁好似无人,更是在他的刀下逃脱,恐怕本是不小,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人该是容浔派来的……可细细想来,却绝非如此。
目光渐渐放在莺歌身上,他清楚的知道,自莺歌怀孕的消息透露出去了之后,他和莺歌身后,都有一把寒箭,随时随地都要置他们于死地,他若还在,莺歌必然无虞,可若容浔还不死心……
因莺歌腹中那孩子的干系,郑国大赦,那软禁在宫中的红玉也就得了自由,正好能够准备快至的中秋佳节,莺歌嫌事情杂乱,就全数交给了红玉,自己得了清闲。
那一日红玉回禀了事情,离了昭宁西殿,莺歌饮了杯酸梅汁,将喉中苦涩给压了下去,因着容垣早有约,下朝之后与莺歌一同游湖,正要起身去清凉殿,却在一瞬之间,头疼欲裂,整个宫室都要颠倒了一般。
“啊!”那痛苦的嘶喊声音响在耳畔,莺歌身子抽搐的厉害,婢子连忙就要去叫容垣来,莺歌却尚存一丝清明,紧紧拽住了那婢子,力道却重的惊人,那婢子吃痛喊出声来,手上已经是青紫一块。
“都出去……啊……不可泄露!”她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喊道,“回禀大王,我困倦,睡,睡下了……”那婢子从未见过莺歌这样可怕的面目,好似在一刻之间整个身子都要炸裂。
她踩着刀剑活到了二十岁,执刀的人不会害怕疼痛,此刻却恨不得一刀下去,了结自己的性命,她身子歪斜,将整个殿中弄的一塌糊涂,却还是止不住那疼痛彻骨。
竟连呼吸都是疼的,她嘶喊一声,却是愤恨至极的叫着一个名讳,“容浔!”
她知道这疼痛是因为什么,她并不是没有经受过,除了誓言球的威力,别的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影响她的,她却不打算让容垣知道,就算要让自己生生忍受着痛楚,也不能让容垣知道誓言球的存在。
她撕下衣衫,锦缎塞入自己的口中,只怕自己疼得受不了,咬舌而死,她隐忍着强迫着自己不能再出声,只要咬的唇齿鲜血淋漓,连那紫绸都染红了。
莺歌要活着,她从未这样想活着,只因为怕自己死了,就再没有人能够告诉容垣,容浔的狼子野心,也再没有人能够保护容垣。
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那疼痛感觉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奋力从发间取下步摇,那尖锐刺骨,刺向自己,想让那种疼痛掩盖过去……可终是没有用,只让自己伤痕累累。
她护着小腹,却是怎么都不肯再喊出声来……这一折腾,却是痛的晕过去了。
再醒来,却是黄昏日落,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整个殿中一片狼藉,她挣扎的要起身,身上却痛的再没有一丝力气,虽不再疼痛,可身上却是麻木的可怕。
她唇色苍白,发髻凌乱,额上还冒着冷汗,这一遭,却是过去了。
“夫人,大王往这边来了。”外头忽然传来婢子声音,莺歌猛然站起身来,身子却因着那余痛,蜷缩在了一起,良久她才缓过神来,却是挣扎的坐在铜镜之前,用脂粉使劲的遮盖自己此刻比死去之人还要白皙的面容。
双手却不住的在颤抖着,连梳子都拿不起来了……
杀了容浔,是最好的办法,莺歌再没有别的法子了。
“你瞒得了容垣一时,如何能瞒得过他一世,你以为誓言球的疼痛那么容易能过去吗?”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又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小姑娘,莺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那蚀骨疼痛过去了,而是这小姑娘帮了她。
“还是你觉得,你真的能杀了容浔?”她笑了,满是讥讽,“就凭你……”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5 10:31:00 +0800 CST  
三十一
“你到底想说什么?”莺歌声音沙哑的可怕,却一眼都没有再看那小姑娘一眼。
那女子带着狰狞的面具,遮盖原本面目,发丝落在鬓间,她蹲下身,收拾着地上杂乱的碎屑笑道:“你难道忘了,除了杀了容浔,或让他交出誓言球之外,还有一个法子能还你自由,而这个人,即使是为你丢了性命也不会后悔。”
“别说了!”莺歌大喊着,闭着眼,回想起了许多事情,可桩桩件件都是痛苦。
那女子果然不再开口,一身水色衣衫,映出曦阳的颜色,低声吟唱些什么,“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恍若随着夕阳而去,化入尘土。
殿中一片寂静,却只有莺歌呆愣愣的没有回神,她很清楚那女子说的是什么,这世上,除了容垣,再没有人能解开她身上誓言球的禁锢。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要与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归于一处,可她想要改变,而不是听从那童子说的“无为”,她想活着,却更想容垣活着。
容垣入的殿来,却见一片狼藉,旁人不知的还以为是里头刚闹了刺客,“雀儿?”他心下焦急,不知发生何事,却见那纱幔后头,赫然莺歌身影。
他放下心来,却不由问道,“怎得弄的这般乱?”
若只是看着这殿中杂乱倒不算什么,可看着莺歌脸色苍白,入目来的模样,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之事,他连忙拉住莺歌,本平静至极的眸色有些慌乱,“这是怎么了?”
只因瞟见她那皓白如玉的手腕上,有着三个血口,其中一个伤口血流正鲜,另两个血已干涸……适才的莺歌便是这般刺着自己来掩盖那刻骨的疼痛的。
容垣双手有些颤抖,却是惊慌到了极点,径自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拉起莺歌的手腕,他把那伤口一把包住,手却颤抖的厉害,他从左袖上撕下一块布帛,加覆在伤口上。
他的动作温柔而仔细,包扎后,却再没有放开她的手。
莺歌喘着粗气,身上还有余痛残留,可她却是笑了,如往日一般的笑,“没事,只是许久未练,有些生疏了。”她瞥着放置在一边的剑刃。
可容垣分明知道,她在说谎……可他并没有再问。
“我困得很,大王怎么来了?”莺歌抚了抚额头,身子往床榻边上去,却是蜷缩在了锦被之中,再不看容垣一眼,只因她再多看一眼,恐怕此刻就要将满腹的委屈与痛苦全数告诉容垣。
她说了这话,却再没有开口,分明就是给容垣下了逐客令。
容垣却不肯离去,只坐在床榻边上,也不询问,只是静静的看着莺歌,直到深夜。
暑日夜风悉悉索索的,却怎么都遮盖不了那惊扰人眠寐的蛙声,容垣靠着床榻边上,却没有睡熟,忽然那窗棂外头划过白色人影,容垣很清楚,那是前几日的那个影子,一直在跟着莺歌……
容垣追了出去,月色如水,却是个小姑娘站在波光粼粼的清泉边上……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5 13:13:00 +0800 CST  
昨晚上我和我正在看《花千骨》的母上争执不下,电脑依旧没被我摸一下,无奈之下被朋友约去开房打麻将……又没带充电器,爪机也没电各位久等了
话说昨晚上还玩了杀人游戏到三四点,但为何被杀的总是身为平民的我
是不是你们都在诅咒我
好困,且让我躺一躺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6 08:22:00 +0800 CST  
三十二
中秋佳节,是团圆的意思。今日,莺歌要做一件自己如今已经不擅长的事情……杀人很简单,可若用起了阴谋诡计,她却不知应对。
在莺歌的I心里头,若是恨一个人,只会提了刀与那人拼命,而不是搅着手中的烈酒。她狠下心来去杀容浔,却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容垣,
宫中的中秋盛宴,自然是要君臣同乐,容垣堂而皇之的带着莺歌坐在上头,郑国朝堂上的人物自然都是带着家眷来的,也不敢多说一句,饶是上次堵在宫门外拦驾的章相也是坐在一旁喝酒,只字不语。
锦雀是跟着容浔来的,才刚坐下,就不住的往上张望,找着莺歌的人影,华灯初上,却是在那正座之上,穿着一身绯紫的拖地飞纱宫袍,三千青丝,被凤钗揽起,虽没有带耳坠子,可鬓间步摇却是在灯火阑珊显得越发耀目。
容垣早早的就瞧见了锦雀的眼神,竟有些惶恐不安,他看着这张熟悉至极的面容却透出积分陌生来,本该是相同的样貌,可就是有那么很大的区别,他身子凑近莺歌,正要让她下去与锦雀聊聊天,却见莺歌心不在焉的坐在他身侧,眉头蹙的死紧,不知在想些什么。
目光却始终放在容浔榻几上的那一壶酒上……
这种场合,容垣自然要说上两句话,可话音刚落,容浔却是从那席间走了出来,带着锦雀跪在这清泉池畔,“臣有一事,借今日良辰,还请大王恩准。”
月光衬的池水波光粼粼,荡起的涟漪映在锦雀的脸上,越发让她娇媚动人,容垣只是瞧着,再看看莺歌,红笼掩映下,她清艳的面容比月光还要好看几分,清冷的好似月宫仙子,可他如此想着,却记起了那日四方城外,笑得妩媚的莺歌,好似将他的魂魄都勾走了……
莺歌很美,可那种美只有容垣知道……他不知为何笑了笑,示意容浔说下去。
“臣想娶莺歌为妻。”
此言一出,容垣能感觉到身侧之人不易察觉的一颤,他状若无事,点点头,“此乃喜事,孤准了,择日成婚,孤也要去讨杯喜酒喝。”他顿了顿,又开口询问身边之人,“夫人以为如何?”
莺歌饮了杯酒,面色有些红润,仿佛并未多加思考,“大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大王开心就是锦雀开心。”
这半真半假的语气,好似初初入宫事的口气,是容垣最不喜欢的感觉……
满座都是贺喜之声,锦雀却低着头,连笑也是战战兢兢的,一来二去,居然有些泪水,众人以为她是喜极而泣,更是还说着郎才女貌的佳话。
莺歌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容浔如何教她用刀,如何教她杀人,曾几何时,那个怀抱,是她的避风港,却到最后一切成空,她想起了她妹妹锦雀,看着容浔的时候,眼中有着无限的眷恋……
锦雀很爱容浔,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爱到能够让锦雀放弃她这个姐姐,爱到不顾一切,连死也不怕,锦雀何尝不是另一个她,那个打雷天,只会躲在容浔怀中的小女孩。
若容浔死了,锦雀又会如何呢……
她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生死诀别,如何能让她最爱的妹妹也陷入这样的绝望之中。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6 10:00:00 +0800 CST  
三十三
“平侯!”她突然喊出声来,那执着酒盏的容浔顿了顿,抬眼看着上头,“尚夫人有何事?”
容垣指尖勾勒那镶嵌在酒盏上的绿茵珠宝,脸上不露寻常,可却将一切收在眼中。
莺歌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容浔和锦雀,看着那杯被容浔置于手中的烈酒……她狠不下心来,可却不忍让容垣有威胁,这种矛盾的心理好似要将她逼疯。
“给平侯换壶酒吧,这酒性子烈,平侯嗜酒,怕会伤身。”在丝竹乐声之中,容垣的声音仿佛只能被这几人听见,席间舞姬踏歌而来,月下拂袖,衬出太平盛世,却不知此刻暗潮汹涌。
莺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垣,他波澜无惊的眼眸之中,深邃的可怕,他的笑容轻而浅,语言温而软。
这种事情,原本就不可能瞒着容垣的……可容垣什么都不说,难道早就知道,她狠不下心来。
莺歌很怕,怕的不是杀不了容浔,而是刚才那一刹那,自己并不是为了锦雀而不杀容浔,而是潜意识里还念着那个马车中的谦谦君子。
伸出手,轻轻的拉起了她“我既然救了你,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
莺歌终于明白为何他那样说过,杀手应该绝情断爱,那样下刀的时候会更利落一些。
而誓言球,让她下不去手。
郑宫宫阙,河渠通着玄武湖,小船微微,荡起涟漪,古朴幽深中,透着一种百转千回的神秘,亭台楼阁都在此间看尽,船上却是放着瓜果美酒,香炉中燃着果香,本该静谧美好,此刻却是寂静的可怕。
容垣坐在帘幔那头,烛光映出他清冷容颜,他却并不说话。
打破这寂静的,却是莺歌,“大王可是要治我的罪?”脑子有些混沌,嗡嗡作响,还未从那席间反应过来。
容垣却是因着这一句话笑了,“既是知错了,为何还不到孤这里来领罚?”
他却是耍起无赖来了,莺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竟有些宁死不屈的感觉,“大王要杀就杀,何必捉弄我。”
“你这是吃定了孤不敢如何了?”容垣这一扯,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瞬时,莺歌被巨力一带,竟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冲,扑向他的怀中,容垣这一拽,却是正好护着了她的小腹,恰好拥住了她。
也不说话,五指成梳,梳理着她乌黑浓密的秀发,在不知不觉中,弄得她珠钗散落,发髻凌乱,“你既然已经决定杀了容浔,为何又最后反悔了?”他低沉的声音落在莺歌耳边,弄的莺歌耳垂痒痒的。
莺歌不回答,容垣却是仰起头来,猜测了,“看着容浔求孤赐婚,你该是不舍得你姐姐做了寡妇吧?”
容垣感觉到她的僵硬,低沉的笑声从她的耳边传来,“还是说……你自己舍不得。”那声音问该轻柔的很,此刻却渗着一股寒意。
莺歌那藏在灵魂深处的,种种复杂情绪一涌而出。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差一点脱口回答容垣,是,她的确是舍不得,却不是舍不得容浔死,而是那誓言球才强迫着她,将容浔放在心上。
她恨毒了这种感觉……可却不能被容垣知晓。
她在容垣怀中,低喃着:“我没有。”却透出几分撒娇的味道,“若我真的舍不得,怎么会想要毒死他。”这句话却是在辩解了,
莺歌从来不会解释,更不擅长这些。
容垣还是笑着,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专注地挑起她的长发,要将她的头发弄的越乱越好,转眼间却是双手划在了莺歌的耳边颈边。
那修长的手指碰到她,莺歌嗖地一下,一抹红晕浸到了颈项上。 “别碰我,你既然不相信,又为何要这样作弄我。”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6 10:19:00 +0800 CST  
三十四
容垣却是一直都没有反驳她的话,笑的越发温柔,良久才道,“如今你人已躺在我怀中,怎可说我是作弄你。”
容垣伸出手,恰好置在莺歌小腹之上,却是动作都轻了许多,不知为何,想起昨日羲和说的那句话来,“父王父王,为什么尚娘娘肚子里会有小娃娃呀?”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羲和却自顾自的,颇有几分疑惑道,“难道是父王夜里偷偷的将小娃娃塞到尚娘娘的脚底心去了?”
此刻想起这笑话,俯在莺歌耳边,来龙去脉全数告知,莺歌顿时满脸通红,伸出手生生的推了容垣一把,正要起身离开,却忘了此刻是在湖心小船之中,脚下不稳,正要栽下去。
容垣眼疾手快,再将她搂入怀中,“我又没有说错,你为何生气。”
“我不与你讲,没有半分君王样子。”容垣只觉得她此刻声音真是温柔,温柔中还有着软软的鼻音,这撒着娇的语调,直可让人靡荡到心底。
“此处四下无人,为何要有君王样子。”他嘴角一扬,一只手握着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便把莺歌扳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他。
他却渐渐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中秋佳节,佳人在侧,纵使明日死了,孤也开心。”

温热指尖触碰到他的唇间,莺歌似有愠意道,“胡言什么,你若死了,我该如何?”
清浅湖畔,落得一阵夜风清爽,轻荡微波,已是深夜。
莺歌睡的熟了,也恐怕不会轻易的醒来,容垣看着怀中的女子,搂她搂得太紧,他在她的发际,轻轻印上一吻,好似不能失去的珍宝,珍若生命。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你,或许是觉得,你是可信的。”容垣低声开口,却是在与船头上的女子说话。
那女子面具下的双眼,映出月光若水。
这中秋过后,后宫足足平静了好久,除了尚夫人专宠这等已经见怪不怪的话题,整个宫中好似一潭死水,就说宫女们聊起天来,所说的还只是尚夫人那腹中所怀的骨肉。
百里圣已经断定那里头的是个小王子,大王也已经开口那就是郑国的世子,那必定就是毋庸置疑的,只是论起这空居已久的王后宝座就要交到尚夫人手中,众人却是在观望。
却是只等这尚夫人生下世子,也就坐稳了。
立了秋,可就是平侯府要办喜事,宫中本是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容垣只怕平侯府中人手不够,特地拨了人前往,更是带着莺歌要一同去赴宴。
莺歌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干呕嗜酸这症状已然是过去了,秋高气爽,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墨眼流转间,竟平添了几分媚意和妖娆,弄的容垣总是瞧着她,不住的说道,“看来你怀的可是小公主了,将来还不定与你一般,祸害这世间多少男子。”
容垣却并不在意,莺歌倘若真的怀的是公主,他那句百里圣的谎话就是不攻自破了,偏生在马车上,还非开口言道,“若是你生下公主,孤这颜面全无,你下一胎可定要生个世子,才不让孤失信于百姓。”
才刚爬上马车的莺歌却因这句话重重撞入他的怀中,把他扑倒在车厢后,恰好压在他身上。
“瞧什么瞧,起驾起驾!”伯尧见怪不怪,外头喊了几声。
马车颇有几分颠簸,莺歌也不起身,只眯眯眼睛笑道:“夫君总说自己无所不能,治国之事都是信手拈来,怎得却不会生世子偏要我生?”
容垣小心翼翼的将她身子扶正,伸出手理着她的乌发, 听此言,大笑不止,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不会生孩子。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6 20:23:00 +0800 CST  


始终觉得这样的莺歌美爆了……
一直在想我王和莺歌生下来孩子的样子,特么如果是个男的请一定要娶我谢谢
我王和莺歌的种,肯定是女能耕田,男能织布
晚上不更新咯,大家早点睡吧
明天容浔大婚这个……
我表示不能再虐狗了,虐下容浔……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我王笑而不语,已然人生赢家不谢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6 20:34:00 +0800 CST  
三十五
平侯府早已是一片喜气,谁人不知,今日平侯王容浔要娶的是宫中尚夫人的姐姐,这又是一曲叔侄佳话,都说容家血脉亲近,加之这一对相貌酷似的姐妹花,众人不信也是信了。
锦雀待嫁自然是不能出府迎接,容浔携着一众前来贺喜的人都候在平侯府之外,听得那马车帘幔上头的帘幔作响,该是王驾已到。
伯尧先下了马,让众人平身谢礼,撩开车帘,才是容垣缓步车,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衣衫,衬得身子颀长,腰间一块通透明玉,他与容浔虽是叔侄,可相貌上却是一点不相似,那街头巷尾却说着来日这叔侄二人携美眷相见,会不会认错夫人。
容垣出宫素来是要带着莺歌的,正要回身搀扶,莺歌却是习惯性的要一跃而下,她身后矫健不假,可如今却是要顾着身子的时候,容垣瞧着, 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这才稳稳着了地。
抚着莺歌的背,开口就道,“若再这样不稳重,待回宫,孤定要好好罚你。”脸色很不好,似是受了惊吓,可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本凉爽秋日,她却是被衣衫包裹的正好,一丝缝隙都没有,绣着杨柳的紫衣外头还罩着一件绸纱,莺歌听到容垣这话,偏要与他对着干,“那夫君要如何罚我。”她带着笑,没了容浔所最熟悉的冷意,却忽然让容浔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莺歌要是这样笑着,却是在他的身边。
“吉时快到了,还请大王夫人进府去吧。”伯尧在旁适时开口,容垣没好气的看着莺歌,伸出手来揪了揪莺歌的鼻尖,才终归无奈道,“小姑奶奶,你慢些可好?”
容垣生怕莺歌又有个什么好歹,拉着莺歌往平侯府去,虽嘴上说着本不该带莺歌来,偏生让他愁白了头,可却一直照顾着莺歌,连茶水都要先尝一遍,只怕那茶叶是孕妇不能用的。
事情繁琐,莺歌也不是个省心的,容垣却没有一丝烦闷,嘴角微弯,那笑意与这大喜的日子倒是相得益彰,也总比往日里朝堂上的清冷神色好些。
“对了,待你和莺歌成亲之后,可以让莺歌常来宫中,陪陪锦雀。”容垣放下手中的杯盏,漫不经心的开口。
容浔朝着坐在容垣旁边的莺歌瞟了一眼,才徐徐说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知晓尚夫人怀有身孕,莺歌虽一直想去,臣却是拦着,不敢去叨扰尚夫人。”
他的目光好似将莺歌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那微凸起的小腹之上,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笑,可只有莺歌最清楚……他这一抹笑,却是不甘。
莺歌不懂这是为什么,容浔心心念念的是锦雀,所以纵使是舍弃她也要保住锦雀,如今他要与锦雀成婚了,也就算是了了这么久以来的念想,又何苦如此。
“新娘子来了!”外头忽然喧闹了起来,已是喜娘搀扶着锦雀来了。
那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风,将锦雀头上的喜帕给吹了起来,那红幔之下,有着一张最精巧的面容,着了新娘妆容,偏生眉眼之处有几分愁绪,在场之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什么貌美女子没见过,可今日才真真明白什么是“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便是连首位的容垣都多看了两眼。眼角的余光却下意识的看着莺歌,不知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可转瞬间忽然一笑。
“我姐姐可是貌美?”莺歌有些心不在意,问出声来,却是盯着容垣。
容垣嗟叹一声,“那是自然,只是已有主了。”
莺歌不语,神色却很不好,执着茶盏的手一僵,倾洒了不少,莺歌暗暗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抽回双手。
“可惜是个温吞性子,孤可还记得,当日你穿着红衣模样,拽着孤王床榻上推,好似要将孤吃了一样。”这话却是声音极小,只停留在莺歌一人耳边。
他的声音一落,莺歌便哧地一笑,“我哪有。”她仰起头来,满是辩解。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7 10:20:00 +0800 CST  
“恭喜侯爷和姐姐了。”莺歌这次说的的确是真心话,她一直不懂,容浔对她到底有怎样的执念,在她看来,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物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好似只有不甘……
若容浔真的能够与锦雀白头偕老,或许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秋高气爽,却是一阵暴雨,将满府的宾客都留在了平侯府,容垣本是要回宫去的,只是看着这雨,也只好再避一避,莺歌却是往新房而去了。
不是去见那个或许已经并无多少情分的锦雀,而是那个还紧紧拽着她不肯松手的容浔。
誓言球的光芒仿佛笼罩在整个密室,莺歌抬起头来,任凭那光芒折射在脸颊之上,“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容浔就在她的身后,屏风之侧,他指尖勾勒着上头的山水花鸟。
莺歌却没有回头,讥笑一声,“我想……这该是最后一次了。”她指着那光芒,“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容浔来到她面前,他右手一抓,锢住了莺歌的手臂,把她提起搂入怀中,怀中久违的温暖,让他眼眶有些红,那眸中闪动却是迟迟都不肯落下,容浔低声道:“莺歌……”
这两个字却是百转千回,终究是从他的唇中溢出来了。
莺歌猛地挣扎开来,腰间一把软剑乃是容浔当年亲自为她打造的,最好的杀人利器,此刻却横在两人之间,寒光乍现。
“容浔,当日你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今日这情圣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呢,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她最后那个问句,夹杂着自戏谑笑声,玩味至极,却是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容浔,你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你爱的只有自己。”
这种嘲讽的语气,让容浔喘不过气来,曾几何时,莺歌躲在他的怀中,那样战战兢兢的问他,“我可不可以不杀人?”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将他搂的越发紧,“我害怕杀人,我害怕当个杀手。”
他以为自己爱着是锦雀,也在强迫着自己爱着锦雀,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容浔爱的是个纯洁无瑕,笑起来比月牙还要美的女子。
可他错了,他的自欺欺人,无非是让这个错越发的延续下去,而他忍不了了,从他看到容垣和莺歌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就忍不了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他拖长了音。“可我想问你一句,你肯不肯回来?”
莺歌却是因为这一句话,笑出来了。眉眼之处平添了几分妩媚,可眼眸却是冷的可怕,“平侯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覆水难收。”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7 10:57:00 +0800 CST  
你们的节操呢!!!
为何这么多人私信我船戏
我只是个小姑娘,逼我写船戏这种小黄文忍心吗???
在外面吃饭都没有停,一直要我问细节,细节是什么,我不懂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7 19:36:00 +0800 CST  
三十六
“我并非无情之人,只要容垣死了,你的孩子就能够登上郑国的宝座,我保证,我定会好好辅佐你的孩子,视如己出……”这是容浔这么多日以来想到的最两全的办法。
他没有办法舍弃莺歌,更没有办法舍弃自己的野心。
“你忘了那日说的是什么吗?我虽杀不了你,但你若敢动大王半分,我必定食你肉,寝你皮,生生世世让你活不长久。”
伴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咽侯传来的剧痛,却是那把他亲手锻造的软剑抵在了他的喉结下面,快准狠,是容浔很久以前教会莺歌的。
容浔嘴角一拉,慢慢苦笑了下,却没有一点害怕,他沉默的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会爱上你吗?君王素来喜新厌旧,今日喜欢你,明日就爱上别人……而我,永远都会在这里等着你。”
“大王不是这种人,他对我是真心的。”莺歌莞尔一笑,只因两世为人,她很清楚的知晓容垣的心意,那阴寒的眸子,径直的看着容浔。
容浔却大笑不止,“你说真心……你居然相信那个人的真心。”话语一顿,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莺歌,一字一顿道,“愚蠢至极!”
他的浓眉渐渐皱起,瞟也不瞟那刺眼的剑光,“你可知道,郑宫无人的宫殿,那个红玉夫人怀着身孕,却被容垣休弃,只因为容垣今日爱上了你。”
他的声音清润温和,却是字字句句戳中了莺歌的心,“明日再来一个莺歌,你就是第二个红玉,那个连自己女子和孩子都不要的男人,难道真的会有什么真心!”他双眼眯起,一抹暴戾中夹着阴烈的火焰中眸中燃烧。
“你胡说!”莺歌猛然大喊。
可慢慢的,她那架在容浔脖颈下的软剑收回。
“你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我告诉你,这世上什么人都不可以相信,只有我……因为,你就是我永远放不开的,最好的一把刀。”他声音有些嘶哑,却萦绕在莺歌的耳边挥之不去。
莺歌走出来的时候,步子都是颤抖着的,身侧,却是有人扶住了她,她抬眸,入目的是与她一般无二的面容,只是眼眸通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大喜的日子,为何哭了?”锦雀脸上还有泪痕,莺歌的声音,优雅清浅,她伸出手,想要锦雀抹去泪痕,可锦雀却是越发哭的凶了,声音都是呜咽的。
“姐姐,对不起……”
“怎么好好的新娘子哭成这样?”那熟悉的声音有些调笑,外头的雨才刚刚听,雨水落在屋檐顺流而下,一滴滴的声音在长廊上很清晰。
容垣走上前来,看了锦雀一眼,她的脸色很不好,眼眸中,竟似是时时都含着泪,使得锦雀更纤弱,更楚楚可怜了,仿佛是那风吹而落的梨花一样。
容垣却在莺歌身边停下,又朝着莺歌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双眸笑得弯成一线,叹道:“人家都说新娘子出嫁要哭,怎么当日不见你哭?”
莺歌却不似往日一般与他接话,脸色居然比锦雀还要不好,容垣不知是发生何事,更不知道容浔与她说了怎样的话,他低眉,握紧了莺歌的手,“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没……没有。”她心不在焉的回应。
“雨停了,咱们回家去吧。”
家这个字眼,好似在莺歌耳边停留了很久,良久,她才展颜一笑,“是了,再不回去,羲和恐怕就要闹翻天了。
秋日里头的夜风格外的凉爽,弄的梧桐叶悉悉索索的,明日就能见着落叶枯黄,莺歌是一个人出了清凉殿的,执了一盏宫灯,往那以往车水马龙的地方去了。
她并未曾怀疑容垣丝毫,只是觉得容浔这话并不是假,只是在平侯府中当局者迷,如今细细想来,容垣自她入宫以来,未与红玉有过夫妻之实,那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红玉若是怀有身孕,怕是宫中丑闻,容垣知晓又不知如何震怒,她又想起容浔来,总觉得容浔平白无故的说起红玉,定然不只是气气她而已,而是有别的什么算计。
红玉原本也算是宫中的人物,为人长袖善舞,又颇会讨好容垣,就连羲和也差点被她夺了抚养之事,只是出了那件落水陷害事情,她就好像沉寂了许久,宫里头都只当没有她这个人。
丝履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秫秫响声,她站定脚步,正好停在院落里头,这宫中无人看守,她如入无人之境,可才上了阶梯,就听得里面在喧闹什么。
一个婢女不住地啕啕大哭,哭声中,哽咽声中,她不住叫道,“夫人你不能这样呀,这好歹是您的骨肉呀!”
那纸糊的窗棂早有破损,莺歌上前一步,所见事情让她一时震惊。
红玉的确已有身孕,那肚子已经凸显了出来,她此刻拿着条麻绳,正直愣愣的往自己那肚子上头勒,未施粉黛的面容满是泪痕,只不住的低喃着,“不要怪为娘的狠心,要是你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为娘了。”
下体满是鲜血,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可手上的力道还是不曾减轻。
“住手!”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7 23:48:00 +0800 CST  

要看虐狗船的,请上交节操,马上发布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7 23:59:00 +0800 CST  
男票给我送来应急的充电器,听说他洗劫了各个朋友家才找到的华硕充电器,然后直接拔掉抢给我了……虐狗传嫌不够细节的再等等,因为重点还没到,话说重点这种东西还是私信的好……太那啥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8 08:50:00 +0800 CST  
男票的妈咪旅游去了,男票把妈咪的狗给我养两天……伺候了他一早上,我保证下午更文,手不会停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8-08 12:07: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26117

发表时间:2015-07-14 01: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24 23:19:46 +0800 CST

评论数:398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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