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垣莺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大爱容垣莺哥…

这一段爱情,在开的最热烈的时候似凋零繁花,长不过十三月……
奈何桥上他迟迟不愿喝下忘川水,猛然听到谁在喊他,声音是那么熟悉,他知道那是谁,却仍是泪落,她果真是痴儿。
回眸间,她在奈何桥下,彼岸花开处,低眉浅笑,仿若回到了那年樱花盛开的季节,她依旧如初。
奈何桥上奈何人,奈何桥下不了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忘川遗忘得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 相见不识

今生已知前生事
三生石上留姓氏
不知来生他是谁
饮汤便忘三生事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13 17:39:00 +0800 CST  
特么啥也不说了,爱十三月已经几年了!!!
看完了十三月真的虐的大半夜的哭醒了!!!
手贱呀!!!
我只想甜一甜呀有木有!!!
文笔烂也没办法呀,硬上呀!!!
特么容浔你混蛋,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贱男!!!
特么锦雀你卑鄙,明知道自己姐姐喜欢容浔还抢,绿茶!!!
特么容垣你傻呀,就不能再自私一点带着莺歌上天堂吗!!!
特么编剧后妈呀!就不能好好的让他们秀恩爱到死么!!!
单身狗一点都不怕被虐呀有木有!!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13 17:39:00 +0800 CST  

她原是不怕痛的,入目的黑暗,刺骨的疼痛,却在一刻之间就连喘息都是一种奢望。
她薄唇轻启,嘶喊出声,沁入鼻尖的却是血腥味道。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怕疼的,只是隐约记得,那个月落无声的夜晚,她持着短刃,睁着眼睛,看着那男子身下的鲜红渐渐蔓延,如一朵带血的玫瑰。
彼岸花就在前头,她不记得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只因适才那碗汤汁,爱的恨的,全都没了,所记着的,却还是执着刀剑模样,可脚步却不停,恍若前头有着什么人在等着自己。
冰凉的棺椁,温热的鲜红,她跨过奈何,却还是找不到那个身影。
身子还是剧烈的疼痛着,她本该能靠着一个臂膀,耳边本该能听到那温润的声音,“疼就哭出来,我在这里。”
她不知为何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不是不想哭,也不是不愿哭,而是不会哭了。
“那里不能走!”不知谁喊了一声,她耳边一阵轰鸣,恍若什么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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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雀……”谁在唤着这个名字,她睁开眼眸,入目帷幔鲜红,却不是那血染模样。
身子有些酸痛,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恍若如在梦中,又仿佛海中飘洋抓不住根一般。
一滴血落在锦被之上,她却好似并不怕疼,身下,一双眼眸瞧着她,有些诧异,却还是伸出手来抱紧了她,“锦雀?”透过她的眼眸,好似能够看见一种绝望的空洞,他并不想拥有这具没有灵魂的身子,反而却只在此刻,才觉得自己该是得到这女子的,难以自持的想再看清她一些,就算的看到一些欲念也是好的,可却只有一片清明。
她这才猛然惊起,自己身下却怎的压着一个男子,她想起身,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身子打了寒颤才发觉衣衫不知何时落在那帷幔之下。
有股香味好闻的很,恍若暂时遮盖住了那股血腥气,她想挣扎开这男子的束缚,可猛然对上男子眼眸,瞳孔深处满是探寻,旖旎气息映衬在其中,却没有丝毫的败坏,额间有些细汗,连着墨发也沾染了些。
此等情景之下,饶是她曾如何的手染鲜血而不动分毫,也难免有些慌乱了起来。
他却似乎很受用这等慌乱,于是翻身而上,贴着她的脸颊边上,耳鬓厮磨,“夫人适才何等气魄,怎得现在却不敢瞧孤?”眼眸还未褪去,那丝丝情欲。
“我……”她顿了顿,却不明白此刻到底是在哪里,她好似很多事情,可却依稀记得,她还是往那忘川而去的死人的,于是她下意识的问道,“这是地狱么?”
脸上的晕红还没有褪去,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依侬的可爱,发髻凌乱,青丝落在唇边,男子伸出手来,撩开青丝,薄唇印上她的,“不,锦雀,你与孤,是在天堂。”他好似得了一件珍宝,就算是远远瞧着看着也是好的。
她听清楚了,她叫锦雀,本该死去的人,却不知为何回到了这人世间,而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个图男女欢爱的帝王。
她嘴角勾起,有些嘲讽模样,偏过头瞧着这男子,眼角的余光落在他的咽喉之处,若是要杀他,只需要在这个地方下手,她可能很快的不见血的将眼前的男子送入地狱。
她蹙起眉头来,只因手上没有一针见血的利器。她倦了,只随意躺下,再不言语。
那眼神冰冷刺骨,如同寒冰之下的潺潺流水,只让人看一眼就不再再瞧,他却看了很久,却越来越看不懂了,烛光之下的锦雀似乎更加温软动人,就像抱在怀中都要化掉一般,他抿着唇,不知在想着什么……
整个郑国无人不知,他们的大王容垣昨日纳了第九位如夫人,且这位夫人出自平侯府,却没有人知晓,这位夫人杀人时惯用的手法是一刀毙命,惯用的兵刃是腰中软剑,更无人知晓,她其实真的很讨厌杀人。
容垣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昭宁西殿镂空的窗棂落在火红色的帷幔之上,锦雀透过指尖的阳光,瞧着容垣站在那刺目光芒之下,阳光倾泻在他的玄服之上,她才终于得见容垣的模样。
昨晚夜中所见已然是俊秀之极,此刻朝阳陪衬,却让锦雀觉得有些清冷,眼眸深处无波无澜,好似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他得情绪波动,她的目光落在容垣的唇上,不知为何,想起昨晚上容垣印上她的感觉,冰凉凉的触感,并不让她排斥,竟然有些喜欢。
“夫人在看什么?”这目光显然太炙热,容垣如何能不察觉出来,锦雀还未反应过来,容垣就已经站在床头了,眉眼有些笑意。
“在看大王。”她倒是毫无忌惮的开口,半真半假的一句,“大王这般好看,妾如何移得开视线。”
只这一句,却让容垣半天说不出话来,耳根处有些可疑的红晕,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可却还是随口接了一句,“若是好看,就再多看几眼。”
他见过的女子很多,漂亮的也不在少数,后宫中也不乏艳丽清秀各色女子,此刻却只觉得卧在床边上的小女子好看的紧。
她神色越发淡漠,越衬出眉目分明,他缓缓俯下身去,有些情不自禁,只细细吻在她的额头之上,恍若一件珍而重之的宝贝,不愿松手。
在一旁伺候的侍女们轻笑着羞红了脸,容垣向下看去,却瞧着锦雀还是那等清冷样子,并没有丝毫改变,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容垣走的远了,才有胆大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大王适才走的时候真是一步三回头呢,奴婢入宫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大王这般不舍得一个夫人,连早朝都是掐着时辰去的呢。”
这话一出,满殿的侍女都附和道,只说锦雀是这宫中最命好的夫人了。
她却仿佛并没有听见,眼光只落在那檀木柜子前头,一把镶着七宝璎珞的宝剑身上,剑虽然只是摆着好看的,可若是开了刃,便不一样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13 17:40:00 +0800 CST  

男女情爱,本该是销魂蚀骨之事,可对于容垣这等帝王来说,无非是锦上添花,亦或是饮食欲念,并算不得什么。
可这一次却好像有些不同……他总是能回想昨夜帷幔之内,那女子的三千烦恼丝落在自己的指尖,好似千丝万绕纠缠不清,身子冰凉的很,脸上未曾有别的什么神情,只是睁大了眼,看着他。
咬唇的样子格外的可爱,可那双眸子里头映衬出的却是不该属于一个女子的清冷,冷的彻骨,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大王在笑什么?”素来跟在容垣身侧的伯尧并未曾见过他这等模样。
春日的蔷薇开得格外热烈,整个郑宫都能嗅到这股幽香,昭宁西殿更是如此,容垣笑意未敛去,只回了伯尧一句,“在笑一只狐狸,钻到了孤王的怀中。”
阳光明媚本该是春日模样,可当一抹刀光映在容垣眼中的时候,就该阴沉几分了。
他知晓锦雀似乎并不喜欢有旁人伺候,也大概晓得出自平侯府中的小丫头或许会些防身之术,可却没料到,昨夜还衬在烛火摇曳床榻边上的女子,舞起剑来会这样的行云流水,毫无瑕疵。
容垣从不知道,宫中累赘的衣衫能被她带起的风弄得衣袂飘飘,杂乱的发髻,毫无半分点缀,却也能在英气之中找到些许妩媚。
他站在长廊拐角之处,不知看了多久,忽然一声“喵”打破着寂静。
容垣心中一动,见那园林里头不知怎的跑出一只灰猫来了,身上脏乱的很,而锦雀的剑风却已然是收不回来的了。
千钧一发之际却没有见血。
锦雀缓缓起身,衣衫之上沾染了些灰尘,她好似并不在意的拍了拍,再自嘲一笑,抬眼看着那大难不死的野猫,伸出手,将它抱了过来。
收剑的时候太快,已经是伤了自己,容垣心有余悸,却见锦雀抱着那脏兮兮的野猫,把股指在想些什么,宫中养猫的不少,可多是那些雪白绒毛,或是可爱撒娇的小东西,而这野猫伤痕累累,不知谁这般狠心……
锦雀抱着它,眉头蹙得死紧,十指柔夷抚着,忽然绽出一个笑容,那笑容之下却是化不开的苍凉,容垣不知为何想起了初见道锦雀的模样,低眉浅笑着,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似乎与眼前这个女子不相符的很。
可她确实是锦雀……
容垣本以为锦雀会将这野猫收养,却没料到,她笑意收敛,还是一副清冷面容,将那野猫随手扔回了园中,转身回了殿中,仿佛适才一切都只是虚幻罢了。
可容垣看得出她的悲悯,尽管只是那么一瞬间。
清风摇曳着纱幔。锦雀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把放置在高处的剑刃,那是她最熟悉的感觉,仿佛有了这把剑,就能够保护好所有自己在意的东西。
那浑身伤痕累累的野猫,未尝不是自己的模样,可凡事皆不能依赖别人,只能靠着自己才能活下去……
锦雀有些倦了,蜷缩在床榻之上,脑子却是晕晕沉沉的。
曼陀罗花开得妖冶,她站在桥头,却看不清楚,耳边不知轻唤一个名讳,“莺哥……”
她记得,那个男子从来没有唤过这个名字,总是拥着她坐在最高处,小心翼翼的放在膝头,笑起来的时候比蚌壳之中的珍珠还要温润几分。
“你送我骰子做什么?”他轻笑,脸色却有些苍白。
她想再看的清楚一些,想要将那个男子的轮廓看的再显著一些,可梦却突然碎了。
刀剑,血腥,都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啊!”她尖叫一声,未及反应过来,身子冰凉的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梦着什么了?”耳边的声音仿佛与梦中的重合,她抬眼看去,却是一身玄衣的容垣,襟口正被她死死拽住。
一缕墨发从鬓间落下,容垣伸出手为她揽起,好似无意的举动,再为她擦去额间的细汗,停下手来,才见着锦雀一直在看着他。
“人乎,鬼乎?”她受了惊吓的样子就如同春闱时被他差点射中的狐狸,仓惶的有些可爱。
容垣不知为何,只下意识的将她拥在怀间,她的身子冰凉的可怕,“不怕,我在这里呢。”他想,怀中的这个小姑娘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吧,又记起晨时她握着剑柄的样子,他越发看不透了。
“锦雀,哭出来……我在这里。“那声音与她脑海中的一般无二,最后重叠在了一起……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15 16:14:00 +0800 CST  

这不是莺歌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了,空洞的眼中素来都是波澜不惊,只是在此时才会衬起比那夜空中星辰还要璀璨的光芒。
若是寻常男子,恐怕此刻便要吻上她那狡黠眉眼之中,可容垣却偏偏要看的再清楚一些,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初醒的锦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容垣不得不承认,这个他刚刚娶入宫中的女子,确实美的惊人。
容垣不大能分辨女子的美貌,只因瞧得多了就不在意了,可落在锦雀的眼中,他怎么都移不开视线,于是将她抱在怀中,倚在床榻边上,薄唇映上她微红的耳垂。
“雀儿……”他忽然喊出这么一个让人听来格外暧昧的称呼。
他绕过锦雀的盈盈细腰,握上十指柔夷,却下意识的觉得,今日清晨拿着宝剑龙飞凤舞的并不是眼前的女子,只因她的手上光滑如玉,没有应有的刀茧。
他越发觉得怀中的女子神秘的很,一举一动之间都是彻骨的寒意,可偶尔那眼角的似笑非笑,未曾不是旖旎韵味,让人只一眼,便深陷其中而不得自拔。
这样的一个女子,似乎比那些深宫中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阳光的夫人们要惑人的多。
于是在这个奢靡的午后,容垣不知为何,只拥着锦雀坐在那郑国最让人仰首观望的宝座上,读着似乎并不重要的东西。
人人都说古时周幽荒谬至极,可容垣觉得,自己成了这等帝君却似乎也并不落下国事,手上朱批落在奏折之上,他动作轻缓的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才眯着眼的女子醒来。
“大王。”宫中侍婢捧着温热的汤药站在一侧已经许久,这才敢出声。
容垣轻声“嘘”出,才将汤药接了过来,王位之上,怕也只有锦雀敢这样躺着,汤药是容垣亲自配的,他少时体弱,久病成医,却是第一次调配出打理女子体虚的方子。
“雀儿?”他伏在锦雀耳边,轻声唤出,“若是困,服了药再睡。”
这话才说出口,那门口却是焦急的伯尧,不知该不该入内,容垣瞥见,用眼神示意,半晌工夫,让人伺候着锦雀服药,自己则起身出门。
容垣本以为是伯尧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却不料在无人之处,隔着湖光泛滥,伯尧第一句却是,“锦雀不是锦雀,是莺歌。”
他身上还沾染了药香气息,落在杨柳依依处,恍若柳絮滋味,嘴角还带着的笑猛然收敛,脑海中浮出那个在阳光之下笑的明媚的女子模样。
这才是真相,这么几日的疑惑都因这一句话全都明白了。
谎言之下,却是血淋淋的真相。他知晓容浔是舍不得的,他也并未曾料到容浔会这样的爽快,原来李代桃僵,为的只是自己的私心。
容浔爱着锦雀,于是就让莺歌替妹入宫……
“你刚才说,容浔是用什么方法除去她做杀手时的疤痕的?”
“换皮。”
她并不怕苦,所谓苦口良药,那汤药里面是些连容垣都要用蜜饯压着的药材,可她却是一滴不剩,青玉瓷上的蜜饯却是一个不少,容垣本该是奇怪的,此刻却明白了,一个连换皮都不怕的女子,如何会怕苦……那么些痛都受过,怎么会怕苦。
容垣想起当初沁柳夫人进宫的时候,身子也很弱,太医院开了不少良方,她总是皱着眉头,非要旁人哄着,再用蜂蜜兑着才肯喝下,那时候的容垣只是笑着,觉得小姑娘总归是小姑娘。
可如今看着锦雀将那汤药一饮而尽,才终于明白,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那样的个性,他新得到的这个女子,就是个倔强性子。
“苦么?”他蹙着眉,手中娟帕拂去锦雀唇边残留的一滴药汁。
锦雀却只是仰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脸上也没有别的神情,淡漠清冷的比冬日里头的皑皑白雪还要寒上几分。
容垣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往日里只觉得那些做作骄纵的女子,一碰到什么就泪目涟涟着实无趣,可却想着若是锦雀也能这样,哭着往他怀中钻,必然是可爱的紧……
“苦口良药。”她清清淡淡的回了一句,却已是午睡醒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21 14:52:00 +0800 CST  

宫里头的女子平日里喜欢涂脂抹粉之外,最爱的莫过于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郑国王宫中有八位夫人,哦……如今加上这个本该叫做莺歌的女子,就该是九位了。
可莺歌却似乎并不受欢迎,不是因为她总是冷着脸不爱笑,而是因为她们的夫君容垣就喜欢这样不爱笑的女子,于是莺歌就成了众矢之的。
好在莺歌并不在意,石栏之侧,瞧着池中锦鲤,手中的吃食一点点的撒着,“这世上的事情,千变万化,或许今日喜欢喝茶,明日就爱喝酒了……”不知是哪位夫人哂笑一句,回应她的自然也是另几位夫人的笑声,附和着,格外的刺耳。
发间的赤金凤尾步摇在阳光之下格外的好看,莺歌身侧的婢女看着只是直发笑,昨夜大王亲自喂着她家夫人喝药暂且不说,今晨刚醒,瞧着她家夫人梳妆模样,大王朝服还未穿好,便抱着她家夫人坐在膝间。
“昨日刚得了呈上来的物件,你喜欢哪件?”他笑着,随意拨弄着那木案上头的东西,件件都是珍稀的珠钗,可她家夫人却只是瞧着铜镜里头的自己,不知在想着什么,蹙起眉头的样子,杂着眉宇间的愁绪,有种化不开的悲凉。
大王越发抱紧了她,就在膝间,恍若最珍重的,他伸出手,从那案中取出只最金贵的,那凤尾盘旋着,衬得朝阳也艳丽了几分,“来,孤给你带上。”
现下,就连这在宫中见多识广的婢女都不明白她家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明明这般的受宠,却总是不作声,不管大王做什么,她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想来,大王是喜欢这种夫人咯……想着想着,她倒是一阵发笑。
“你笑什么?”莺歌瞧着,随意一问,抬起头来,在那石拱桥之上,赫然行着两人,前头的自然是容垣,玄衣穿着,衬着身子颀长,温润如玉,比之曦阳还要柔和几分。
可身边那人,却是锋芒毕露,可能在这郑国后宫中行走的男子,除了容垣,就该是这四方城中最炙手可热的平侯王容浔了。
莺歌该是认识他的……在那梦境之中,该是这个男子手把手的教着自己该如何的用刀,该如何的一刀见血,该如何的让死去的人死不瞑目。
头很疼……就连喘息都很难。
忘川之处,满是血腥,莺歌走在其中,却怎么都记不起些东西,所能想起来的,只有那狠厉的刀锋,那个在耳边细语,确实阴冷无比的一句话,“莺歌,为了我,成为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些她记不起来的东西,也根本不想记起来,除了那个声音,那个一直在她耳边的声音,“刀抢得那么快做什么,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
那个清冷却又温暖的声音……那个渐渐冰凉的怀抱,那个只要想起来就疼痛的不能自主的梦境里的男子,她越要想起来,越想不起来。
“夫人晕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莺歌在刹那间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却是回了寝宫,锦被之中,她只觉得难受的很。
“夫人不知怎的晕倒在园中,吓死奴婢了。”身侧侍奉的丫头,说着她从昨日要今晨,晕了一天一夜,“夫人都没瞧见,昨天大王慌成什么样子,隔着碧波池,撩起袍子就跑了过来,也不管平侯王在不在场,就那样抱着夫人回殿,喊着国医呢。”
“大王呢?”她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个丫头口中没了帝王仪态的君王。
“被伯尧大人催着去上朝了。”这丫头话才说完,这边脚步声却是越走越近。
帷幔被风吹起,他站在床边上,朝阳过了他的侧脸,映衬在莺歌指尖,“可好些了。”他的确是没有休息好的,莺歌能瞧得出来。
容垣本是伸出手来抚莺歌的额头,莺歌却下意识的拉住,愣了愣神,“我……我没事。”眼神有些闪烁着。
“大王,平侯王求见,说是要给夫人请安。”
容垣意味不明的瞧了莺歌一眼,嘴角却是含着笑的,“平侯来看你,可开心么?”
可莺歌却觉得,他这笑,比往昔不同的很……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29 11:58:00 +0800 CST  

话说我一直想问一句,这部分是导演自己拍来自己在家里嗨的么
又是女上男下,容大王最喜欢的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29 23:19:00 +0800 CST  

“平侯是谁?”莺歌睁大了眼,仿佛半梦半醒之间,可这话才出口,就落入容垣目光之中,那探寻的意味更明显了些。
莺歌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可下意识的却觉得,面前的这个男子,该是有些怀疑她了,她是个已经死去的人,也不知为何来到这里,甚至有些忘了,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放弃了生命,落在忘川之中,活下去或许是她现在最想要做下去的事情。
君王之怒能够尸横遍野,那么君王之疑自然也能让轻而易举的要了旁人的性命。
她本是坐起身子倚在床塌边上的,此刻忽然伸出手来,十指柔荑恰好落在容垣绣着云纹边的衣袖之上,“我,我有些记不清了。”
她声音很小,犹如依侬细语,低着头,好似羞涩,双手紧紧拽着容垣,却又落在他的掌心。
“记不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莺歌瞧不见容垣此刻的神情,却也大概知道,他并不生气,适才那疑惑语气也没了。
平侯王容浔的大名,整个郑国都是无人不知的,莺歌随意的一句,确实是突兀,可落在一个刚刚醒来的一个弱女子的身上,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容浔在外头,得了传召也得一盏茶的功夫,昨日莺歌晕倒他虽然在身边却不敢走近,而后容垣无暇顾及其他,他也只能离宫回府,今日才是朝会散了,瞧着容垣急急的步伐,才尾随而来,想着看望莺歌。
容浔还没进后宫来,却是国医先来了,可一开口,却不是什么好事情, “夫人身子虚弱,不是因着近日梦魇,而是幼时就留下的病根,体寒乃是首要,更是……”
他接下去的事情不敢说,抬头看着容垣,容垣并不曾变脸,他才接着低声道,“更是宫寒。”
这句话,就算是给莺歌定了死刑,这宫中各位夫人,要做的无非是开枝散叶,若是一个不会生育的女子,就如同是朝堂之上永无出头之日的臣子。
容垣好似并不在意,只脸色如常的问道,“孤只是要问你,夫人为何晕倒。夫人身子虚弱,日后孤自会为她调理。”
莺歌忽然想起前几日容垣派人送来的汤药,苦口良药,听闻是他亲自开的方子,才觉出,他原就知道这事情,可莺歌却怎么都不记得,容垣何时给她诊过脉。
容垣此话一出,那国医更是不敢开口,支支吾吾的,只到容垣再开口问询,他这才隐晦的说出口,“帷幔之事,大王当节制……这夫人。”
“好了,此时孤知晓了,你下去吧。”国医话还没说完,容垣下意识的轻咳几声掩了过去。
“大王,你怎么耳朵红了?”莺歌却是没听清楚,只是瞧着容垣样子古怪,她不知为何,非要说上这句打趣,身子微微往前,正好蹭在容垣的耳边。
那声音在容垣耳中听来甜得发腻,耳垂更是被那语气弄的痒痒的,他却在一瞬间恼了,莺歌横在床榻间,他却拽了过来,也不管莺歌这是否半睡模样。
“你说为何,孤还要问你呢?”他这恼却是带着笑,此刻却与那寻常男子一般无二,抱着莺歌作势就要对着她打下去,“雀儿,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莺歌斜躺在他怀间,衣衫也只是歪在一侧,露出精致锁骨,抿着唇,只是看着他,“大王这是何意?”她问起话来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格外无辜。
容垣见过她舞刀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是凌冽迫人,此刻却觉得这样的她比那个舞刀弄剑的更要厉害几分,让他看都不敢再细看,房中一股清香,更是沁人心脾,好闻的很。
“给夫人梳妆,该让平侯王进来了。”他猛然站起身来,怀中莺歌倒是被他推到一边,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才发觉自己来得急,连朝服还未曾换下,这又急忙的要换衣裳,不然待会儿见着容浔,倒真是有些不成体面。
回头正要与莺歌说话,见她乖乖巧巧的坐在铜镜前头,让婢女们随意的打理发髻,他走上前去,讲莺歌略有些凌乱的衣衫扯了扯,“记得换件领子高的衣衫,莫让平侯王说你失了礼仪。”
他原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瞧着适才把莺歌搂在怀间,想着反正这几日将她关在昭宁西殿好好养着的,情难自禁,也就没了分寸,他倒不是不让平侯王瞧见,只是转念想起前几日伯尧禀告的事情,心里难免有些怀疑。
想着这念头,却见莺歌对着铜镜,想把脖颈之处的印记抹去,却有一筹莫展的样子,不免笑出声来,“罢了罢了,随你吧。”他这笑却是走出殿外也能听的清楚。
“夫人,大王难得这般高兴呢。”身后婢女顿下手,再为莺歌挽起乌发。
莺歌回头,看着容垣离去背影,思绪万千,这个她前几日还在想着还从何处下刀致命的男子,今日,却让她有些挂怀了。
她自问隐藏的很好,可落在那镂空窗台之处,外头走来那个男子,正是昨日那个与容垣站在一处的,便是平侯王容浔。
纵使还隔着雕花窗棂,她也能听见容浔的一句,“你不是她。”
她就在此刻害怕了……她并不怕死,甚至记得很清楚,她是如此的将锋利的匕首划在自己的皓腕之上,看着鲜血流尽。
她是自我了断而来到忘川的,却阴差阳错的回到了这世间,前世种种本该忘却,可对容浔,她却是记忆深刻,相忘也不能,或许曾经忘了,可知道见到他,便什么都记起来了。
荣家最好的一把刀……她曾经是那样的努力。
她已经重新活过一次了,可终归是逃脱不了容浔的操控的,她害怕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0 00:10:00 +0800 CST  

其实莺歌并不清楚为什么只要容浔看她一眼就知晓她本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可在对上容浔那耐人寻味的目光之中的时候,她没有犹豫,更不能编造任何的谎言。
“我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一个原本死去的莺歌,一个原本亲手了结自己性命又回到了这世间的莺歌。
容浔却笑了,不知是因为莺歌的这句话,还是因为他瞧见了遮挡在描着花开富贵的屏风之后,赫然的一把刚刚开锋的利刃。
“你终归还是记得我的。”他如此开口,手中摩挲着腰间的环佩,好似并不在意眼前之人是谁。
莺歌却再不能言语,她是容浔手把手教出来的,不管她是死去还是活着,都是容浔的影子杀手,这宿命生死相伴。
可独独不记得那个梦……她还记得清楚,忘川之处,多喝的那碗汤,好像将一切烦恼都忘却了,可如今才知道,不是忘了所有,而是将最难忘的,最不该忘的,忘得干干净净。
“你们在聊些什么?”
这气氛诡异的很,容浔和莺歌站在帘幔之后,两人都是淡淡的神情,身侧窗棂边上乃是檀木坐榻,却偏偏都不坐下。
容垣先是看了莺歌一眼,嘴角微扬起,却又将视线看向容浔,“本是你府上的人,如何这般客气?”
他走上前去,也不管容浔如何站着,只是拉着莺歌坐了下来,随手将她揽在怀中,接过婢子递来的茶盏,轻吹了一口,才看向容浔,“平侯站了一早晨还不够吗?”
容浔本失神不知想着什么,此刻连忙坐了下来,“臣一时失态了。”
莺歌碍着容垣在场,不敢再说什么,坐在他怀中却是觉得万般不适却又不好挣扎开来,正要喝上两口浓茶压压慌乱之性,身侧的容垣却是不着痕迹的把茶盏夺了过去,“大王?”她一阵疑惑,却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容浔,这三人之间,表面看来何其融洽,却暗藏深意。
容垣仿若不曾察觉,只是轻声道,“待会儿要喝药,这浓茶解药,岂不白白费了孤的心思。”他只当容浔不在,还和往常与莺歌在一处的样子,没了对着旁人的清冷神情,偏生多了几分温润体贴。
话才刚出口,这边药就已经是煎好了送了过来,“别动,喝了药再去休息。”容垣将莺歌紧紧拉住,像是给自家孩童喂药一样,饶是容浔再不明白,此刻也知道不该久留了。
“既是夫人要服药修养,臣这就告退好了。”容浔站起身来,连番告辞。
莺歌却只是瞧着他,直到容浔走的远了,她眉头越发的紧蹙,她只记得本该是廷尉府的杀手,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来了这宫中,不明白自己该算是容浔的什么人。
“雀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回过神来,容垣执着汤匙搅着温热的汤药,对刚才那些情景虽尽收眼底,却只字不提。
“大王!”伯尧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容垣本是静静的听着,不知听了伯尧什么话,理了理衣衫,连忙站起身来就要离去,临去之时才记得嘱咐一句,“雀儿喝了药就早些休息,孤晚些时候再来。”脚步不曾停歇就离开了。
莺歌心中疑惑,适才在容垣身边,虽没有听清,可却隐隐的能听到那“聚魂剑”三字,将那碗汤药一口喝下,脑子越发混乱,也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她这一休息却是一整天,华灯初上,她蒙蒙醒来,却没了侍奉的丫头,月光透过窗棂倾洒在昭宁西殿,烛光摇曳,却是遮盖了清冷月色,透过模糊的屏风,隐隐约约的能瞧见人影。
已是子夜时分,他却毫无睡意的模样,坐在殿中正位,那案上还放着不少的奏折,层层叠叠的,想来他已经是忙了不少时候。
莺歌站在屏风之侧,耳边还能听见外头苍叶在夜风之中耸动的声音,万籁俱寂,就连烛火跳动都能听得清楚,她双手环着,身子在深夜里头乍有些冷,她却只是看着那男子。
她原是不知道的,一个男子认真起来的模样这般好看,许是帝君模样都是如此,又许是这么多日耳鬓厮磨,多了几分自己男人的原由。
这么静,饶是莺歌声响再小,这郑国第一刀客容垣也是能听得清楚的,“你怎么起来了,夜里凉,还不回去躺着。”他放下朱笔,随手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给取了下来,却也没细想他这衣衫乃是天子御赐,乃君王所用,就下意识的给盖到莺歌身上,握紧了手,更觉得冰凉。
容垣疼惜的紧,只恨得没有冬日用的狐裘大衣,不然也给莺歌盖上,弄的圆滚滚的成个球才最好,扶着莺歌上了床,才道,“我还有些许奏折没看完,你先休息。”
他不是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帝君,却是个春从春游夜专夜的郑王……
莺歌看得出他疲惫的很,夜里头忙了许久,心下一时不忍,在容垣转身的一刻倒是拉住了他,还是那云纹边的衣袖,“夜深了,大王也睡吧?”
容垣一时倒是愣了,看了看莺歌,再转身看了看那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想是心中挣扎了万分,还未做决定,莺歌却又加了一句,“我冷。”
饶是寻常男子也按捺不住,何况此刻已经意乱情迷深陷其中的容垣。
“我陪你躺一会儿吧。”他虽如此说着,却想着等莺歌睡着了再起身,可这锦衾里头却是暖和的很,莺歌睡在身侧,虽无意扰他,可一榻之上,终归是有肌肤相亲的。
若是放在平常没什么,可今日国医再三嘱托,容垣却也不是善忘之人,立时起身,倒是惊醒了莺歌,她双眼朦胧衣衫不整,墨发随意搭肩头,未施粉黛,月光下,不知为何,让容垣觉得比任何时候的样子都要惊艳几分。
他的夫人本该是最美的……容垣也不知怎么,素来自控也没了,“雀儿。”他只知如今心爱之人就在身侧,就在自己的咫尺之间。
吻上莺歌的时候却是柔和至极的,“小狐狸。”他却喊出这三个字来,带着笑,却不知此刻的他,在莺歌眼中看来,恍若梦境。
“大王,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个人。”她低语着,却怎么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几日的梦魇让她喘息之间都是难受的,可只有在容垣怀中的时候,才觉得好受些。
“梦到什么了?”两人的眼睛都睁得很大,这代表他们此刻清醒的很。
“看不清。”她的眼神有些黯然,却再刹那间笑了,眉眼带笑,恍若一个最应该值得人爱护珍惜的小姑娘,不再是前几日那个瞧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冰凉刺骨的女子,“不过,我想……应该是大王吧。”
这是容垣这辈子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0 14:41:00 +0800 CST  
这个对于许多人看不懂这个剧情设定,我还是表示自己有些捉急,可能的确是没写清楚。
这个……
文里的莺歌其实是已经死在容垣的陵墓里头了,于是去了黄泉路奈何桥,为了不让自己痛苦,让孟婆多给了一碗汤,于是将凡间尘世的总总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本应该去投胎的时候却阴差阳错的回到了阳间(其实最后的道具是聚魂剑)
其实这个故事也是莺歌的执念,于是回到了进宫的第一天,也就是容大王被女上男下的那一天,可惜喝了孟婆汤之后就忘却了前尘后事。
至于记得容浔和以前,是为虐而虐……
孟婆汤是忘了最爱的人,也就是容垣,同时也就忘了与容垣在一起之后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到最后的话,同志们可以当作一个全新的故事来看,就是为了秀恩爱而看的。
莺歌忘却一切回到了刚入宫的那一天,还是杀手的样子,于是最开始想杀了容垣逃离皇宫,然后却不由自主的爱上容垣,爱上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到最后见到容浔,记起了自己原本是平侯府的一个杀手,于是乎又要为容浔卖命,可是潜意识又想要杀了容浔,解脱自己的杀手宿命。
于是各种挣扎……到最后吐出孟婆汤,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然后与容大王没羞没臊的女上男下下去……
这个,我好像把整个帖子都讲完了
不不不……我敢告诉你们,后面很虐吗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0 17:57:00 +0800 CST  

莺歌从没想到,容浔的动作会那样的快,只是清晨在园中散步,便有内侍将纸笺硬生生的塞入自己的手中,而除了容浔,恐怕这郑国也没有人会有这等本事。
聚魂剑那三个字格外的刺眼,莺歌不是没有听说过,却只是那日在伯尧口中听过,而容浔千方百计从宫中盗取的却只是赝品,容垣从来就不是能被被人算计的君王。
莺歌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从容浔的吩咐,想来人就是如此,一旦有了恩情就要想着去还,莺歌什么都不记得,却单单只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容浔收留,如何学得一身本领……
而她的命,是容浔给的,尽管拿起剑的时候,居然心底有些不愿,可转念想想,这恩情,也算得了了。
莺歌不知道聚魂剑是个什么东西,却知道能让容垣慌神的东西必然不是凡品,前几日容垣的模样她不是没看见,可为了这份恩,也顾不得别的。
容垣自那日晚上搂着她睡了一夜,这几日里虽也来了几次,可每每傍晚时分却总是借口国事繁忙没了踪影,她心中疑惑,却也想着帝王无情,该是如此,她已然是多日专宠,容垣这新鲜劲却大概也是过了。
虽如此想着,心里头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大王今夜歇在何处?”她喝了药,却下意识的问出一句本不愿问出的话来。
婢子笑回,“大王这几日都在清凉殿歇息,夫人这是想着大王,不如去瞧瞧大王吧,大王若是看见夫人,也会高兴的。”她这话言毕,殿中所有人都低声嗤笑,却都是一阵羞涩。
“我何时想大王了,胡言乱语。”她只觉得脸上滚烫,一口气将药喝得精光,岂料苦的咋舌,这才想起,这几日都是容垣亲自喂她喝药,总是往她嘴里塞着蜜饯,克着发苦味道。
她死蹙着眉头,婢子见了,就要将蜜饯拿过来,她却一手推开,撩起衣裙,步子也快了几分,旁人不知她往何处去,连忙跟上前去,“夫人你去哪里呀?”
容垣本打算挑灯夜战,将边境之事列出个方案来,奏折早就处理好了,他一开始心不在焉的,可落到边境事情,自然要聚精会神,外头已经掌灯,伯尧剪了灯芯,亮了几分,他执起笔,沾了沾墨汁。
“大王,聚魂剑若是再放在清凉殿,恐怕……”伯尧这边才开口,那边却是外头一阵慌乱,“夫人你慢些。”
容垣满门心思都放在案间事情,倒是没听见,却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阵清风袭来,卷起内室帘幔,燃着的香沁人心脾,却比不得身侧女子墨发中的半分清香。
“我喝了药,苦。”她仰起头来,全然是女孩子家的撒娇样子。
毫笔落在案间,沾染了不少宣纸。
“快拿些蜜饯来。”容垣眉头舒展不少,比适才抱着那些枯燥奏折好了不少,伯尧笑了笑,连忙让人退出门去。
昭宁西殿到清凉殿来,路途不近,莺歌这话本就是个借口,容垣不挑明,笑意却越深,烛光下头的莺歌墨发披肩,没珠钗点缀却更添清秀,他拥在怀间,却只道,“既是来了,今夜就歇在这里。”
容垣却似乎并不想与莺歌一同歇息,莺歌躺在龙榻边上,透过帷幔瞧着那读着书卷的男子,也不知今日是不是疯了,非要送上门来,可外头那人却仿佛并不想理她。
“大王是不是……”她想问,可却又觉得问不出口,可她性子素来如此,直来直往的,“厌烦我了?”
容垣顿了顿,手上书卷也落在案间,他本斜倚在王座之上,此下瞧着里头人影耸动,似乎并未入睡,“何出此言?”他挑眉,若有所思的模样,却还含着笑。
莺歌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往外头去,“罢了,不打扰大王了。”
夜深,整个郑国王城都笼罩在月光之下,万籁俱静间,连带着清凉殿也清冷了几分,容垣疲惫一日,倒也睡的熟了。
一身黑衣,落在殿中,直取木榻壁苑之间,那聚魂剑寒气逼人,就在那檀木盒子里头,她微扬起嘴角,打开木盒,瞧见里头那冰寒刺骨的物件。
“你死了,我就来陪你……”那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她一时之间,却呆愣住了。
“何人!”刀锋凌冽,那径直往她身子而来的,是容垣惯用的招式。
她慌了神,聚魂剑都落在了地上,那声音格外清晰,她却猛然之间心脉剧痛,挡刀的手法也慢了些。
郑国第一刀客,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但若对手是昨日还抱在怀间的夫人就不同了。

她拾了地上的聚魂剑,那股寒气恍若直逼心口,她心下一疼,更是难受至极,容垣收了刀,虽不知她是在做什么名堂,却也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她来,再细细看她身上有无伤处。
那剑刃却没有收起,往他臂腕而来……
她本该是一剑封喉,最是无情的杀手,此刻却是失手了,她睁大了眼,看着容垣的伤处,可她没有时间犹豫,握紧了聚魂剑边破窗而去,独留容垣一人,残留鲜血。
一身玄衣染着刺目殷红,容垣的刀落在地上,脸上寒意深了几分……
她蒙着面巾,本以为无人知晓她的原貌,如何会知,她这一招一式都是容垣所见过的,同床共枕多日,容垣如何认不出来,这潜入清凉殿的正是几个时辰之前,还撒着娇说药苦的女子。
却为了聚魂剑……要取他性命。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0 22:28:00 +0800 CST  

大王遇刺的消息天还没亮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多日未见容垣的几个夫人都是紧赶慢赶来的,恨不得评个后宫最会跑的夫人,可清凉殿的伯尧却是将所有人挡了回去,只独独的没瞧见这个新进宫的雀夫人。
“大王,这伤……”伯尧想问,可容垣似乎并不想讲,只是抬了抬手,任凭身侧国医为他擦拭伤口,伤在肩膀下头,若是往侧偏一些,就是心脉。
容垣闭眼假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临了,才叹出口气来。
“大王!”外头传来哭喊的声音,正是在昭宁西殿伺候的。
“让她进来。”伤口包扎好了,容垣才让人进来,眉头却蹙的死紧,脸色苍白的可怕。
“听闻大王遇刺,奴婢们正要叫醒夫人,可夫人怎么都醒不过来。”那婢子哭诉着,上句不接下句。
容垣本是心中疑惑,此下听到这婢子禀告,想着适才偷盗聚魂剑的或许只是与莺歌身形相似,若是论起招式,或许容浔府上也该有与莺歌一般无二的杀手。
“还不快去看夫人。”他吩咐着国医,自己披了件外袍就往昭宁西殿赶去,夜寒,容垣却怎么都感觉不到,许是自己心寒过这天寒。
容垣本想着见到莺歌的第一面要如何的试探,如何的询问,更甚之要将整个昭宁西殿翻过来也要找到聚魂剑,若是找到了,必然顷刻之间将莺歌关押起来严刑拷打,问出何人主使。
可只要见到莺歌的第一面,他就什么都忘了。
“雀儿!”
莺歌一直昏睡着,那婢子只是自顾自的禀告着,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怎么叫都是不醒的,容垣当局者迷,想不起别的什么破绽,让国医上前来看,说的 无非还是身子虚弱的话。
可平侯府的杀手,怎么会身子虚弱呢。
莺歌辗转醒来,却已然是消除了容垣所有疑惑,她脸色也是苍白,身上软弱无力,只说梦魇。
容垣也不管不顾,如失而复得的珍宝,可入了怀中,却碰到了伤口,饶是如何的隐藏,也是嘶喊出声来的。
“你怎么了?”那伤势莺歌亲手划上的,可她也不知道究竟多深,她下手素来见血封喉,学的从来都是如何要人落下黄泉,而不是虚虚实实的招式。
若不是她那一刻的迟疑,想来容垣却是没命的。
“无事。”容垣还是笑着,温润的很。
莺歌非要拉过容垣的臂腕过来,才刚包扎的伤口却是染红了衣衫,她不知为何,心下一酸,却哭了出来,“你……”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她从来不哭的,见惯了那些刀光剑影,知晓世事无常,可此刻却怎么都隐忍不住,下意识不想让旁人看见,就别过身去。
“雀儿?”容垣瞧着她,却看不清她的神情,”你哭什么?“
“我没哭。”她偏要辩解一句,可却是哭腔。
容垣将她身子扳正,她伸出手,轻轻触碰在那伤处,“嘶……”
她越发难受,“你受伤了。”
容垣不是没有见过女子哭,可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这样哭,眼睛通红的像只兔子,突然又抱住了他,却是恰好避过了他的伤口,“我怕……”
“不过是皮外伤,你怕什么?”容垣轻轻拍着她的背,却笑出声来,只觉得此刻不是自己遇刺受伤,而是怀中这女子受了伤。
莺歌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许是后怕,后怕刚才的自己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又或是怕,怕有一日容垣知道是她偷盗的聚魂剑,终会有一日不再要她。
她想着,这该是唯一一件,做的对不起容垣的事情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0 23:02:00 +0800 CST  

别怀疑,容大王的智商是在线的,只是自欺欺人,觉得自家夫人是不会随随便便砍自己一刀的
然而莺歌妹子得到聚魂剑了,并不急着给泡面浔,而是各种发现秘密唤醒回忆。
明日依旧虐狗,受伤的容大王表示要反攻……
姐妹双生入宫闱,容渣志得聚魂剑
羲和各种神助攻,大王狩猎得真相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0 23:13:00 +0800 CST  

莺歌来了郑宫不少时日,却不知道这宫中还有个小公主。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小公主羲和,却是在这种情境下,虽是春日,却还算得有几分寒意,那小身影落在碧湖之中,惊起不少波澜。
“小公主落水了!”
莺歌没有听见那婢子的声音,一刻犹豫也没有,跳下湖中就要去救人,那惊呼声甚至是与落水声一同发出的。
莺歌不是个不顾自己性命的,她会游水,可却忘了此刻着了郑宫夫人的衣衫,春日乍暖,容垣还是将“身子虚弱”的她包的严严实实的,落在水中,藤蔓交缠,自然是施展不开。
于是这公主落水,顿时又变了夫人落水。
莺歌喘息也难,那湖水渗透越发冰凉,却也紧紧抱着羲和这小姑娘,接连都是跳水的声音,莺歌是死过一次的人,只是看着羲和惊恐的大眼睛,还是个孩童模样,她将羲和推了上岸,脚下的藤蔓却是越发纠缠,怎么都挣脱不开。
这是莺歌初见羲和这小丫头的场景,却是在生死一线的关头。
再醒来,已然是清凉殿的场景,她挣扎着起身,轻咳着,才觉得缓了过来,“夫人你醒了。”众人都是长嘘一口气,婢子一直侍奉在莺歌身边,此刻连忙回道,“夫人再不醒来,大王可饶不了我们。”
“那个小女孩呢?”莺歌回过神来,却是想起了那湖中渐渐下坠的孩童。
“羲和只是喝了两口水,没有大碍。”珠帘被撩开,叮铃作响,容垣站在床边,却是憔悴了不少,脸有愠色,“你是当真不要命了是吗?”
容垣似乎从未发过火,今日却不知是因着什么,往日里对上莺歌总是三分笑意七分柔意,莺歌知道是因为什么,于是低着头,只说自己并没有事情。
“好在羲和没有事。”她嘟囔一句,却是百般辩解,鬓间碎发落在眉间,更显的让人怜惜,“我也没事……”
那怀抱却是用力的很,鼎炉之中燃着檀香,本该静谧恬静,超脱俗世,可映衬此刻情景,却显得旖旎……
“我,我喘不过气了。”莺歌不住的咳嗽,可容垣好似并没有听见一般,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松开臂膀,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闭着眼,眉宇之间有种化不开的悲凉。
“别动,就一会儿。”他开口,声音却是嘶哑的。
莺歌一直都不明白,那天的容垣是怎么了,难过的像个孩子,抱着她紧紧的不肯松开,他不问聚魂剑,也不问她原本是谁,只是那样生气的骂她不要命了。
莺歌是死过一次的人,本不在乎生死之事的,可自那日开始,她忽然很想活下去,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容垣。
她不喜欢看容垣难过的样子,更不喜欢容垣那种孤寥至极的眼神……
羲和却是喜欢和她作伴了,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小公主,在宫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容垣性子清冷,对待羲和也是,虽心里对她怜惜,可却不会表露分毫,乃是君王因有的样子。
“雀夫人雀夫人。”她喊莺歌的时候总是笑着的,最纯净的笑容,恍若冬日雪白,洗去世间所有的肮脏,看着羲和的时候,莺歌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也该是这种样子,而不是双手沾染血腥。
莺歌不敢将聚魂剑藏在自己殿中,却也知晓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清凉殿后头有一排假山,却是层峦叠嶂曲折的很,将聚魂剑藏在其中,任谁也是猜不到的。
自那日落水之后,莺歌一直住在清凉殿之中,里里外外已经是走的熟练,容垣虽也住在期间,可从未入内室安歇,白日里也只是如往常般抱着她坐在一处,手上还执着朱笔,点评这郑国上下的国事不曾避讳莺歌。
可那日一个婢子禀告,却说出莺歌二字,“夫人,您的姐姐莺歌来了。”
她并不清楚自己还有一个姐姐,更不清楚那个所谓的姐姐有着与她一般无二的样貌,她站在拱桥之上,瞧着那个站在清泉旁边踌躇不前的女子,低眉的样子更是让人怜惜珍爱。
她的姐姐……她有些记不清了。
“雀儿。”莺歌情之所至,却是没瞧见那清泉边上的男子,而那男子,眼中似乎却只有那泉边的女子,“今日如何穿着这般模样?”瞧了一眼,却也是笑出声来,“这样更好看些了。”
往日里的容垣总是喜欢躲在后头吓着莺歌,只是今日却是认错人了,锦雀惊呼一声,已然是落在了容垣的怀中。
“你是何人?”许是只在一刻之间,容垣便立即反应了过来,笑容猛然收敛,本将怀中女子打横抱起往殿中而去,此下却是愣了愣。
锦雀满脸通红,话也说不清,只是支支吾吾的,语气软糯的,“我,我是……”
“大王好兴致。”那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容垣知道那是谁的声音,身子有些不易察觉的一僵,那声音玩味讥讽,恍若冰泉流淌,多了几分寒冽之感。
人都说女子吃起醋来也不管个万一原由,郑国后宫里头夫人不少,妒忌陷害的也有,可却没有一个像莺歌这样直来直往的。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13:12:00 +0800 CST  


姐妹花……容大王一起娶了算了反正大王是个会玩的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13:21:00 +0800 CST  

正午的阳光刺眼的很,若不是清泉在侧,更是闷热几分,莺歌一身绯色衣衫,绣着锦霞云纹,阳光倾洒在发间,衬的白玉兰簪越发耀目,她本笑着,却是带着三分寒意。
容垣不是不知道,这世上不仅仅有个莺歌,还有个锦雀,却不知道两人如此相似,瞧着锦雀跪在他的脚下,他却不知为何想起初见她的模样,低眉浅笑,是个该惹人怜惜的模样,只是寡淡的让他过几日就忘得干净。
“哦,你就是,莺歌?”他皱着眉再看了看身旁真正的莺歌,好似正眼也不瞧她,“你们姐妹多日未见,孤也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容垣想着适才眼花,自己自然尴尬,于是撩转衣袍,转身离去。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待得无人之处,锦雀更是哭声不止,只是拉着莺歌不住的说话,可来来回回都只是几句,“都是我闯祸让大王看见,才害得姐姐来到这宫闱,锦雀不是故意的,锦雀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说到这里,莺歌再笨也是知晓她什么意思的,只从锦雀的只言片语就能听得真切,“李代桃僵”这四个字她最是清楚的,她脑海中划过那容浔的身影,她死死的皱着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宫来的。
“我并未曾怪你。”她踌躇许久,若是锦雀所说没错,那么容浔是让她代替锦雀进宫,那些委屈不甘仇恨,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临了,只是风轻云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莺歌说的淡漠,好似并不在意,可锦雀有些不信,哭哭啼啼的,只是拽着莺歌的衣衫,莺歌倒不是多讨厌锦雀,只是觉得她没完没了的,不知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刚才容垣那一阵捉弄弄错了人,“好了,我烦了,你先回去吧。”
清凉殿里头倒是不负虚名,空空荡荡的,只有满屋子的书,她倚着卧榻,细细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聚魂剑这东西不应该这么快的交给容浔,是友是敌还未明了,不能轻举妄动。
“夫人,大王回来了。”脑子一阵昏沉,听着旁人禀报,她倒是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锦被往身上一蒙,“我乏了,让大王回去吧。”却是忘了这是清凉殿,不该是容垣走。
容垣瞧见她蒙被子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此下却是手足无措了,“天儿不凉,雀儿不怕闷坏了?”他坐在卧榻边上,伸出手来就要将莺歌捞出来,可莺歌百般挣扎,他却是无从下手了。
“大王何必管我闷不闷,那清泉边上岂不凉快?”她说话模样如同那日初进宫,冷着脸,却在容垣眼中看来颇有几分妩媚姿态,话不多说,可字字句句都是冷冽。
旁人早已屏退,整个清凉殿中也就只有他们二人,一个不愿意见人,一个又不想强逼,倒是干净了许久,容垣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唇角似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莺歌以为容垣早已走了,锦被挑开,还未回过神来,却是温香暖玉入得别人怀中,唇边气息格外温热,莺歌低呼一声,却全都湮没在这吻中,睁大了眼只是看着容垣。
莺歌心下慌乱,本能的身子一偏想要挣扎开来,四下寂静无声,绯紫色的衣领下头颈白肤若凝脂,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身子滚烫,那唇炙热难受。
“容垣!”她叫了一句,却不是往昔里的称呼,可此刻场景,却显得这个称谓格外的甜腻,本是要发火的,可听来却是女子依侬。
“雀儿叫的好听。”他却笑意越深,“再叫两句听听。”
莺歌只是看着他,满眼都是不情愿,良久偏过脸去,耳畔似有声音回旋,自己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了,“我不理你。”最后只说了这句。
“雀儿今日生气了是么?”他的声音停留在莺歌耳边,弄的莺歌发痒。
刹时莺歌只觉得天翻地覆,身子已经被压在下头,离容垣咫尺之间,她却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的慌乱,“容垣……”她低喃一句,呼吸间却都是那衣衫沾染着的薄香。
“别动。”容垣伸出手,撩开停留在莺歌唇边的乌发,莺歌此刻眼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面前的容垣,长发纠缠在容垣之间,恍若在一刻之间只觉得自己的性命也交托给了容垣。
“嘶……”容垣一刻之间倒是不管不顾了,连自己的伤处都忘了。
“你让我别动,该是你别动才是。”莺歌笑出声来,挑起眉头,在容垣眼中倒是挑衅,伴着珠帘微动,他果然一手将莺歌的双腕压制于枕畔。
“孤不过是小伤,只是狐狸再这样笑,孤可就不客气了。”
相处多日,莺歌自然知道,只有在容垣心情格外好的时候,才会喊她狐狸,她想要推开容垣起身,却又怕弄到容垣的伤处,只好随容垣如何,只是避开他伤处,可嘴里还回答着刚才容垣的问话,“我不会生气的,大王恩泽四方,本该雨露均沾。”

容垣动作微一顿,却露出苦笑,“是么……”
这一句却不知是在问莺歌还是在问自己。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17:47:00 +0800 CST  
十一
郑国王室素来的春狩,都是容垣带着一大帮子文臣武将,在四方城的郊外绕上一圈,打几只野兔也就算是完事了,这也是寻常,只因君王是要治国的,打猎打得好的是只是是猎户。
可今年却是不同往年了,朝堂之上商量着春狩的事情,说起了还是带着旅游队绕着四方城一圈就打道回府的方案,容垣却是一句话都没有附和,直等着所有人都品评完了,他才缓缓开口,说着郑国如何的风调雨顺,都是上天的恩赐,再将话题七弯八绕的扯回了春狩之上。
“既然是如此,君臣同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孤以为霞微山是个好去处,不如你们带上家眷同行,也算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众人皆是不解,平日里最是说着兢兢业业不该有丝毫懈怠的郑王去了哪里,接着他又开口,才算是解了惑,“孤也带上宫中夫人,也不至你们的家眷太过拘束了。”
这陛下分明只是想自己带着夫人出去游玩散心,却偏偏要接着君臣同乐的名头,说是让他们带上家眷,却是为后宫夫人打着掩护。
可好在容垣这二十几年来都算是个好君王,偶尔有个性子出去玩玩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在场臣子都是点头附和,容垣却是看了看容浔,“平侯到时却也别忘了,带上你府上的莺歌,正好与锦雀作伴。”
这一来二去,就算是定性了,破天荒地头一糟带上夫人出去游玩一把,这名额落在了昭宁西殿……
早朝还未散,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则更是激起多少波澜。
郑国朝堂上没有蠢人,知道容垣的意思之后,紧锣敲鼓就着手将春狩的事情给吩咐了下去,莺歌带着羲和,恰好与容垣成了一家人出游。
可惜莺歌这新进封的尚夫人,紧接着就做了人家的后娘……容垣将羲和就这样硬生生的塞到莺歌怀里,只说这是羲和自己的意思。
春狩,女眷自然是要坐着马车一同出游的,纵然莺歌与锦雀是姐妹,可身份悬殊,也是不能坐在一处的,致使这一路往霞微山,都只能和羲和作伴。
可莺歌毕竟不是个擅长带孩子,而是个擅长杀人的,加上羲和调皮,于是些不可掌控的事情自然会发生……
容垣带着那些能上马的武将往山中林子去了,徒留些不会上马的文官女眷,这宿营地之中,倒是只有莺歌一人统领全局。
婢子的一句“公主失踪了”打破这寂静。
羲和爱玩闹,莺歌一向都是由着她的,天家公主这一辈子都或许再离不开那宫墙深深,却不知这一放,竟跟着只兔子往丛林深处去了,随身伺候的已经是泣不成声,只说再瞧不见羲和。
莺歌也来不及怪罪她们更是等不及容垣回来,她知道那山林里头有多少飞禽猛兽,羲和那小身板还不够它们一顿嚼。
“夫人,平侯有请。”她束起衣衫,回了昔日手执利刃的干练模样,上马的风度更是寻常女子学不来的,可身后却是一个面生的侍卫拉住了缰绳。
莺歌一眼也没有瞧,手上马鞭挥动,顷刻间就往那丛林深处而去。
“羲和!”只一根素色发簪挽起乌发,她语气有难得的焦急,环顾四周,却是夕阳西下,鸟雀都没了踪迹,她心中知道,若是入了夜,羲和怕是凶多吉少,自然不敢再停留半分。
“驾!”她英气勃发,没了在宫中那些约束,一如回了往昔。
暮色临近,却是东边月色冉冉而起。
她猛然听到什么响动,就连胯下坐骑都嘶喊一声,要将她摔下马背,她拽着缰绳正当不知所错的时候,却是在霎那间,利箭从耳边擦肩而过没,卷起林中凌冽风声。
连带鬓间乌发也被那箭风带下几丝。
莺歌自然是被惊吓到的,可在同一时刻已经是从腰间拔剑而起,顺着那利箭轨道看去,那骑马搭弓的男子,就在那槐树之下,他脸色似是被惊吓的苍白,可那瞳孔深处,只有差点死在她箭下的莺歌……
那是容垣。
他想杀自己……莺歌眯了眯眼,林中清风卷起被那寒箭射落的乌发,她手上的剑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21:03:00 +0800 CST  
十一
容垣好似并没有发现莺歌手中的利剑,脸色苍白的可怕,忽然一跃而上,穿过镂空月光,猛然拽住了莺歌,身上的对襟披风落在尘土之上他却没有回头。
莺歌还未反应过来,容垣却将她扑倒在地,莺歌从他肩后,终于知晓他为何有如此恐慌的神情,那是只熊,或许早就盯上了骑马的莺歌,若不是容垣那一箭吓退了这熊些许,恐怕莺歌此刻已经是葬身熊腹了。
“呃啊……”容垣忍着牙关,生生挨了那熊一爪,身子无力的倒在莺歌怀中,莺歌见势不妙,从容垣手中夺过锋利刀刃,就要上前去那黑熊拼杀。
容垣却猛然起身,一气呵成的将莺歌手中的刀夺了过来,对着那黑熊就是致命一击,可未曾料到,这郑国第一刀客招式不错,可却激怒了受伤流血的黑熊牲畜。
容垣抿唇,拉紧了莺歌,脚上着力,与他一同翻滚下山坡,虽荆棘满地,但的确甩开了黑熊几步。
“容垣!”莺歌惊呼一声,却见容垣已然是伤痕累累,她话还没出口,容垣却猛然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额上细汗连连,更添虚弱模样。
两人抱在一处,落在苍叶之下,却没有半分声响,唇齿相依,依偎在一处,容垣今日本是穿着件靛青色衣衫,此刻却是脏乱不堪,发髻凌冽,却还是遮盖不住那君王气魄。
本该是不能说话的,他却是笑了,不知因着什么。
莺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头只说他已经受了伤还这般胡闹,心里却是焦急万分,上头黑熊还在盘旋,脚下是无底的山坡,落是再滚下去恐怕就难上来了。
夜里的丛林格外的静,除了风声便是虫声低语,此刻加上彼此的呼吸声,莺歌从未离容垣这么近,容垣搂着她的腰,一手还紧紧拽着身侧山石不让身子下滑,坡度虽不陡,可他受了伤,自然艰难。
躲在山坡之下是个好办法,容垣知道这种黑熊,别名黑瞎子,虽然听觉灵敏,却是看不清远处的物事,此刻不能硬碰硬,只需要等着上头没有动静,也就躲过这一劫了。
“刀抢的那么快做什么,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了。”他似有愠意,但却还是紧紧拉着莺歌不放手,透过幽暗瞳孔,只是看着莺歌。
时间仿佛只在这一刻静止……这句话不断在莺歌的耳边回旋,如同遥远而回忆不起的记忆,如同铭刻在心脉,只要一想起,就连喘息也不能。
“你……你说的什么?”莺歌气息越发沉重,猛然拽住容垣的衣衫,直到两人瞳孔映衬,只有彼此。
“我说,这里有只傻狐狸……”容垣觉出上面没有了动静,于是盘紧了山石,将莺歌托了上去,“难不成要与我死在此处。”
“若你死了,我就来陪你……”她脱口而出,那声音却只有自己听的最清楚。
聚魂剑的光芒,此刻越发明亮,藏在清凉殿的假山后头夺目非凡……
容垣尾随而上,上头已经是一片狼藉,好在黑熊已经离去,他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神情紧张这么久,倚着枯树坐了下来。
莺歌走上前去,隔着数丈,只是看着他……
容垣察觉到了这眼神,从容淡雅的回了一句,“怎么,孤如此邋遢,你还道孤好看么?”
他这句戏言,说的自然是那日晨起,莺歌坐在床边半真半假说的那句“大王这般好看,妾如何移得开视线”。
”我的夫君,自然好看。“四下无人,莺歌也不避讳,走上前去,正要将容垣衣衫整理好,岂料身子还没站稳,却被容垣拽了过去,身子不稳当,落在他怀中。
她只是笑着,月光打在她发上,越发好看,容垣拥着她,只是笑言,“说实话,你那日是不是生气了。”
他说的是见到锦雀的那一天,莺歌死活都不愿与他说一句话,就是因着那错认之事。
莺歌却不再瞧他,只问道,“那大王可记得,初见我的感觉如何,是否……”她没问下去,却是有些害怕了,害怕她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害怕容垣知道真相会弃她而去。
容垣却不语,只是俯下身,细细吻在莺歌额上,若有若无的笑着,夜色中,恍若浓雾梦里,良久之后才道,“不记得了……”只是淡淡一句随意遮掩下去。
“嗯?”莺歌仰头看他。
“今日孤也算是救你一命,怎么也不知如何相报?”他转移话题的借口由头却满是瑕疵,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是闪烁其词的。
“既是如此,大王说什么,便是什么。”莺歌哧哧笑着。
容垣看着看着却忽然吻了下去,只觉得怀中女子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移不开视线,纵然在这荒郊野外,也是把持不住,这本该就是他的小狐狸,也永远会是他的。
“别动……”容垣将她锢在双臂之间,靠着树,虽身上有些皮外伤,此刻见着她也是无碍的。
“尚夫人!”忽然那夜深弥漫深处,却是羲和惊慌失措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忽又加了一句,“父王……”接着一阵哭腔。
容垣身子一僵,连忙褪下外袍,将莺歌遮得严严实实的……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22:38:00 +0800 CST  
十二
羲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天家骨血,还是有上天保佑,这一路上居然也没碰到个深山猛兽,就连刚才那黑熊也是影子都没见,不过迷了路,找不到宿营地在何处,刚听到这边有声音,就火急火燎,大喘气的跑了过来。
“父王!”她本没有哭的,此下见到容垣,哭天抹泪的就抱紧了蹲下身来的容垣,容垣见她安好并没有大碍也算放下心来,看夜色越深,已经是走不出这林子了,只能等着明日。
“尚娘娘尚娘娘,你脸怎么这么红呀?”羲和抹了泪水,就往莺歌的怀里钻去,一脸懵懂无知。
容垣轻咳几声,“孤去找些枝桠,燃起火,省的你们夜里受凉。”一步也不曾停留,取了落在地上的佩刀就往暗处而去。
“父王你要小心。”羲和满是担忧的喊了一句,又拉着莺歌问,“尚娘娘你为什么穿着父王的衣服。”
莺歌满门心思都放在容垣身上,只怕他刚才受了伤,却见他脚步沉稳并没有大碍,此刻听到羲和这话,又笑出声来,脸越发红了,“因为你父王把我的衣服给弄坏了,自然要赔我。”
羲和嘟囔着嘴,伸出手,要将莺歌衣服穿正些,这话却是让莺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笑,摸了摸羲和的头,只觉得这丫头问起问题来都是古灵精怪的。
容垣拾了柴火来,见前头有清潭,带了一水囊,正要递给羲和和莺歌,两个人却是喋喋不休在说些什么,将水囊推了过来,容垣只是一笑,与黑熊厮杀不少时辰,自然是渴极。
这边正要喝水,那边羲和却站起身来,拽了拽容垣的衣衫下摆,“父王,你为什么要弄坏尚娘娘的衣服?”
“噗哧……”那一口水径直的喷了出来,容垣从未如此失态过,低头看着羲和,却见她满脸稚嫩,转眼看向莺歌,她却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
“饿了么?”他擦净唇边水渍,拾起弓箭,看样子要去打猎。
身后莺歌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
“大王,你为何不问问我,我可是要饿晕了。”
野味没有,却只是丢了只活生生的兔子来,灰白色的躲在角落边上,似乎还没接受自己马上要被烤熟的命运。

“父王父王,这小兔子这么可怜,可不可以不要吃它。”这才刚刚死里脱生的小公主又是满眶的泪水,辗转又要落下。
容垣看着看那个说要饿晕了精神却越发好的莺歌,再瞧了瞧自家的闺女一眼,“好吧,我们不吃它。”叹出口气,觉得这几个时辰比任何时候都累了几分。
羲和欢呼一声,抱着兔子靠着火边去了,她怕黑就以为那兔子也怕黑,根本没发现那兔子见了火却是瑟瑟发抖。
“是谁教的羲和这般可爱的?”莺歌蜷缩在容垣怀中,那笑意怎么都遮掩不去。
容垣低眉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然是与你在一处久了,就这样顽皮了。”
莺歌却也不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抚了抚容垣身后伤处,“嘶……”容垣咬了咬唇,沁出血腥。
她眉头蹙的死紧,却是泪水凝在眼眶,“适才就该是我遭殃的,你干什么跑那么快帮我挡那一下。”
“嗯……”他拖长了音,却是抱紧了莺歌,眼角的余光落在抱着野兔昏昏睡去的羲和身上,笑意越深,“孤的小狐狸怎能被黑熊吃了。”
容垣从不知道他的小狐狸除了可爱之外,居然还会用刀,不是没见过她的一招一式,但却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的勇气,就那样不顾一切的挡在他的身前。
“冷么?”容垣握紧了莺歌的手,他的披风盖在羲和的身上,外袍落在莺歌身上,自己穿着单衣,本该是自己的手要凉一些,却不住的搓弄着莺歌的十指柔荑。
春日夜寒,可莺歌却觉得温暖的很,本在容垣怀中,非要仰起头来,薄唇轻轻的落在他的脸颊边,“容垣,我今日很开心。”
“你开心,就是孤开心。”听着丛林虫鸣,容垣觉得今夜比在王宫中的每一夜都要开心,或是牢笼呆的久了,也想要自由了,可那是自己不允许的,红尘眷恋已经是意外,如何能够摆脱君之责呢。
“别乱动。”怀中的小女子似乎并不安分,他停留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怎么平日见你在宫里不是这般模样?”
“嘘,羲和睡着了。”她声音很轻,看着对侧的小女孩,忽然问道,“你说,若是我的孩子也同羲和一样,该多好?”
“羲和一个已经难缠,若是生个与你性子相同的,有朝一日脾气上来,孤岂不都要日日住在荒郊野外了?”容垣似乎有些不敢想象,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让人难以察觉的愉悦。
夜深了……林子也算是寂静了下来。
莺歌今夜,难得的没有梦魇。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23:35:00 +0800 CST  


什么也不想说,羲和妹子就是这么神助攻,真是没办法……哎,至于大王受伤为什么还能生龙活虎扑倒莺歌,编剧给了解释,容氏特有的移魂功呀!!!
这个下节看点哟
莺歌容浔相会,聚魂剑起风波
容垣情迷则乱,生死相赌真心
怀孕的事情快了,容大王会抓莺歌容浔的“奸”的,虽然莺歌会装作自己是锦雀,然而这一切并逃脱不了全剧智商担当的容大王的双眼。
聚魂剑会被大王发现,于是琼瑶男主上身,使劲摇,莺歌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要捅我一刀……
然后莺歌死劲吐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07-31 23:48: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26117

发表时间:2015-07-14 01: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24 23:19: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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